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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路那 -【桌上的約定 (我們結婚吧!)】《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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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18:1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桌上的約定 (我們結婚吧!) 作者:路那

天下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尤其是老爸替她挑選的結婚對象!
見到淑女跌倒,不發揮紳士風度伸援手就算了
反倒偷窺她裙下春光,還開口調戲吃她豆腐!
他的容貌俊秀到讓人口水直流,是她最愛的那一型
可帥有什麼用?他的個性之差這世上沒人比得上
一開口就沒好話,她恨不得掐死他這麻煩的根源……
這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威脅利誘樣樣都來
心眼比針眼還要小,不但愛計較更愛記仇
還企圖用無敵電眼拐她,打著徹底控制她的如意算盤
哼!她又不是笨蛋,要是真的嫁給這個陰險的奸商
他絕對會在把她娶回家後,照三餐虐待她的啦
咦?向來什麼都愛跟她搶的妹妹也看上他?
看在“姊妹情深”的份上,這回她就大方讓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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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18: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是你!”潘濟玫錯愕地看著他。

  老爸替她定下的結婚人選竟然是那天在林董的宴會上調戲她的惡男?她是在作惡夢嗎?“真高興這麼快又見面了。”高陸漾開邪氣的笑容,她的目瞪口呆再次娛樂了他。老爸給的資料餐桌上的約定上寫著:潘濟玫,二十三歲,“潘橋集團”老董的二女兒,個性低調溫和,大學畢,目前無業。

  老實說關於個性那一欄,他是一個字也不信.那天短暫的相處,只讓他確信一件事,就是她的運動神經很有問題,他猜她八成是個迷糊又粗線條的女生,這讓事情變得有趣多了。“我可是一點都不希望再見到你。”潘濟玫不悅地咕噥著。

  原來那天他一直逗她,是在打這鬼主意,真可惡!“為什麼?我還以為那天的偶遇,開啟了咱們命運交會的里程碑呢!”高陸漾開真心的笑容,她絕麗的面容上,有著出塵清柔的迷人氣質,白皙粉嫩的臉蛋照樣有著多變的表情,就算此刻她一臉濃濃的不悅,還是讓他心田微微顫動。

  “你還敢說?”什麼里程碑?這惡男當天明明就在欺負她,看她笑話。

  “你現在是在瞪我嗎?”他一臉逗趣地傾身向前禮貌地問。

  “不會吧?我瞪得這麼用力,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沒長眼珠子的色鬼惡男!“所以你對我有諸多不滿囉?”他一臉“懂了”的表情。

  “哼!”那天被他耍著玩,讓她餘怒末消,尤其他一臉拿著逗貓棒的頑劣笑容,更讓她很想開扁揍人。“問題是你到現在還這麼想不太好吧,我們就要結婚了。”高陸明知她一定會跳腳,卻惡劣地撩撥著。

  “等等,我是來告訴你,我不要跟你結婚,請你取消這個約定。”潘濟玫一臉嚴肅地隔著餐桌看著他。沒見到他時,她就不想嫁了,現在得知對象是他,她肯才有鬼咧!“為什麼?難道是我長得不夠帥?”他微揚了下好看的眉。

  “帥,你帥到潘安都想爬出棺材揍你一頓了。”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這惡男的容貌斯文俊秀到讓人口水直流,是她最愛的那一型。

  可帥有什麼用?他鼻上那輕巧的無框眼鏡.多麼有技巧地修飾掉他的銅臭昧,還添加了詩人般帶點頹廢的迷人氣息,問題是他的個性之差,她想這世上沒人差得過他了。

  “那是身材不夠優了?”他微笑再問。

  “高先生擁有男人嫉妒、女人愛慕的超完美模特兒身材。哪里不優了,簡直優到爆了。”他大約高她一個頭,而她算高了,這男人真見鬼的天生麗質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是嗎?既然我又高又帥又多金,請問潘小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個性呀!”他那種個性,誰受得了?“放心吧,兩個不同家庭的人要結合,本來就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我們的個性會相互調整至完全配合的地步。”高陸故意曲解她的話。“你明知道我在講什麼。”她瞪著他。

  “可我覺得我們相處很愉悅呀!”他兩手一攤,想到今後有她相伴,日子肯定多彩多姿,他就更愉悅了。

  “愉悅?只有你吧!”一直玩她,是想氣死她吧!他直到現在依然毫無悔意,分明是故意的,她為什麼要嫁一個把她當玩具玩的混球呢?她又不是笨蛋。

  “你也可以的。”可以什麼?掐死他嗎?她一臉怨恨地瞪著他,這混球幹嘛見招拆招,真這麼想娶她?“別磨牙了,再說那天我其實什麼也沒做,你要追蝴蝶卻被草皮絆倒真的不是我的錯。”他當時就被她淘氣如精靈的模樣勾走大半心神,再加上她有趣的反應,所以在之後的宴會裏,一直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你明明就嚇我!”“我只是開口問你在看什麼而已。老實說,在無人的花園裏抬頭看著灰成一片的天空真的有點呆,我是好奇才開口問的。”“你說到重點了,我也以為是無人的花園,你卻突然冒出來,任誰都會以為見鬼了。”當時她差點被嚇掉半條命了。“好吧,這點我可以道歉。”“哼!”最氣人的是後來的事好不好?她已經不想再提那麼窘的事了。

  “至於你那小小走光事件,根本不算什麼,反正結婚後,我會看得更徹底,你何不把它忘了呢?”“你還敢提!”潘濟玫漲紅了臉,這色胚還想怎麼看個徹底?“別瞪了,到時我也會讓你看個夠,很公平呀!”她要昏倒了,這傢伙不是正常人,跟他講道理根本行不通。

  “還有疑問嗎?”他也不懂,為何見看了面,就想逗她玩,瞧著她千變萬化的表情,真的好有趣。

  “你只是想找個人玩對吧?”她探身急問。

  他聳聳肩,若她非得這麼堅持,他也可以如她的願,好好玩她的。

  “我幫你找更好玩的對象。”為了自己好,她可以出賣別人,真的!“不要。”“為什麼?反正你只要有得玩就好了,對象是誰有差嗎?”她用力瞪著他。

  “當然有差了,你找來的人再好玩也不是你。”“喂!”原來他真的是想玩她?“以後你會知道我是多麼地忠貞不二。”他眼裏全是壞笑。

  潘濟玫卻頭皮一陣麻,這小子是在威脅要玩她一輩子是嗎?“如何?還有別的問題嗎?”“其實是我的問題啦!”她瞪半天無效,只好換招了。

  “哦?”我的個性很爛喔,每個和我相處超過半個小時的人都大呼受不了,你娶我絕對是大大的不幸。“會嗎?我們相處快半個鐘頭了,我卻覺得你的個性挺可愛的。”被他超惡的話弄紅了臉,她連忙再自我吐槽道:“我會罵髒話,不爽還會揍人喔!~無所謂,打是情、罵是愛,你願意用行動來表示,我很樂意接受,更何況你的拳頭會大過我嗎?”“你明知道這是樁利益婚姻,你也要?”她瞟一眼他修長如藝術家的雙手,這卑鄙小人居然反過來威嚇她。

  “雖然是利益婚姻,但對象是你,我很開心。”“你……”非得這樣堅持不可嗎?“嗯?”“你的條件這麼好,我配不上你,一定有更好的女孩適合你,你就再挑過嘛!”他堅持不退,而以為賴上“昭星”的老爸更不可能放棄這個進軍日本的太好機會。她真的完蛋了。

  “我已經挑好了,我相信你就是我命定之人。”高陸故意一臉深情地凝望著她,還將大掌越過餐桌按住她的小手。

  “你……”還命定咧!潘濟玫惱火地抽回小手,這傢伙居然吃她豆腐,他在搞什麼?“嗯?”他一手撐頰愜意地瞅著她微笑。

  “我有喜歡的人了。”就不信他願意戴綠帽。

  “放心,我會讓他在臺灣待不下去。”他一臉的愉悅,這種小事情,他真的一點都不傷腦筋。又威脅她?“你混黑社會啊?”“當然不是,只不過湊巧“昭星”的勢力不是普通的大,要悄悄幹掉一個人太簡單了。”“為什麼非得是我?”她挫敗地問。““一見鍾情”你信不信?”潘濟玫差點由椅子滑下去。“請你不要害我吐好嗎?”“我以為女孩子都愛聽甜言蜜語。”他一臉的無辜。

  “拜託,又不是在演偶像劇。”“嫁我有什麼不好?至少我們的婚姻會很正常。”他漾開一朵性感的笑容勾引她。

  他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告訴她,但這丫頭太難拐了,再廢話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是喔!”她連忙閃開視線,這男人的笑容對健康大大有害,他知道不知道?“比起你的哥哥姐姐們,我們的婚姻都是一般人想要的那種。”“潘橋”向來熱中商業聯姻,她兄姐的婚姻會是這樣來的,也許這是她強烈反抗的理由。

  她微揚了下眉,他居然知道?看來為了玩她,他下了點功夫。

  “怎麼?你不信嗎?”她扮個鬼臉,她才沒他這麼樂觀呢!“我是很忙,也沒空,陪你談情說愛,但結婚了,我會給你一切女人所要的,比如忠實、比如一生一世。”終於說了,她該感動到立即嫁他吧!“啊?”潘濟玫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嚇人的誓言,呆愣地看著他。

  “玫兒,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理想溫馨的家。”“你……”她震驚到說不出話了。

  好誘人的未來,若真有這樣的家庭,她也想要,只是對象是他,她寧可放棄。

  “如何?我們達成協定了嗎?”“你規劃的很好,但你找錯對象了。”她歎口氣,努力思考著怎樣才能讓他放棄。

  “我卻很肯定絕不會有錯。”高陸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

  既然二十八年來,沒半個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她卻輕易逗樂他,他沒道理放棄;是她自己闖進他的視線範圍裏,真的不能怪他。

  “你不會想跟一個討厭你的人結婚的。”潘濟玫豁出去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要嫁給他,肯定會被整慘。“你討厭我?”他突然眯下眼。

  “呃……”怎麼好像變冷了?他可以忍受她的口羅哩噦唆,卻不代表她可以大放厥詞。高陸微惱地起身走向她。“小玫,你剛剛說什麼?我一時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被他突然展現的霸氣駭到,潘濟玫登時有些慌亂,匆匆站起來,靠在餐桌上,囁嚅地道:“我……我說……我討厭你,所以……”她的話陡然消失了,倏地瞪大了眼。他在幹什麼?這混球居然吻她?潘濟玫嚇得魂差點拋出外太空,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推開他。“玫兒,我們要結婚了,你最好別再說這種會惹火我的話。”高陸兩手撐在桌上,將她圈在胸前,涼涼地放話。

  “我討厭你!”她才不受威脅咧!高陸直接將她抱到桌上,狠狠地吻上她,毫不留情地蹂躪著她柔軟甜蜜的紅唇。

  她被吻得差點斷氣,又羞又惱地望進他堅定的眸裏,終於明白他來真的,她沒膽再說,只能瞪大美眸控訴著她的心情。

  他卻再次吮上她的唇,輾轉啃咬許久,才抵著她的額說:“也不許用眸光說那幾個字。”她垂下視線惡狠狠地暗罵:土匪!惡魔!人間大色狼!她氣到快昏倒,卻不敢再撩撥他的怒火,再被吻下去,她絕對會提早去見上帝。

  “很好,看來我們達成協定了。”高陸漾開笑臉,拍拍她的臉蛋。

  她惱火地別開臉,他卻輕鬆扳回來,熱唇貼在她的耳畔,近乎呢哺地道:“我們過年前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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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18: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陸……陸陸……哥哥?你剛剛說什麼?”蘇飛顫抖著手指指著他。

  “我訂婚了,過年前會結婚,絕對比元朗快。”高陸冷淡地再說一次,這耳背的傢伙!“朗哥哥,我先去問一下特助,公司股票是不是在狂跌……”他轉身正要跑,肩膀卻被按住。

  “你煩不煩?元朗都要結婚了,我為何不能訂婚?”高陸不爽地看著他。

  “等一下,誰說我要結婚的?”穆元朗不解地看著他。

  “是誰攬著一位箭靶子四處公告即將結婚,還相約到白頭的?說到底,我這樁婚姻是被你逼出來的。”高陸沒好氣的睨他一眼,等著看他這天大的謊言能掰到何時?“哼!居然瞧不起這個令人感動進骨子裏的誓言,小心會有報應。”穆元朗摸摸鼻子,很慶倖自己不是被逼的那人。

  “放心,我高某人只要認定了,就不會反悔,你的相約到白頭,我和玫兒替你守了。”“玫兒?叫得真親熱,看來是真的了。”蘇飛一臉的趣意。

  “你的未婚妻到底是何方神聖?”穆元朗也很好奇。

  “潘濟玫……就是她。蘇飛,以後在街上把妹,別把錯了。”高陸將她的照片遞給他。“哇!超級大美人耶!”蘇飛吹了聲又長又響的口哨。

  “我看看。”穆元朗也湊過去看,隨即瞪大眼。“是她!”你認識?”“認識,她也在我的選妻宴名單上。”“又如何?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了。”高陸不悅地睨他一眼。“厚!你害陸哥哥吃味了。”“少陷害我了,重點是我知道陸哥哥是在何時煞到人家的。”穆元朗勾著蘇飛的肩頭噯昧地竊笑。

  “真的?什麼時候?”“你很閑?”高陸不悅地看著他。

  “是很閑呀!”穆元朗完全不怕他的冷眸,興匆匆地拉著蘇飛八卦。“前陣子在林董的宴會上煞到的。”“哇!沒想到陸哥哥動作這麼快,居然沒幾天就搞定了。”“對呀,那時他還偷窺人家呢!”“偷窺?”蘇飛吞了吞口水,又想起身了。

  “你幹嘛動來動去?尿急啊?”“不是,一時間出現太多異相,我很擔心公司的股票………”“放心啦,收盤漲了三毛。”“噢。”蘇飛拍拍胸口安心了些。

  “我們玫兒小姐有趣極了,兩腳好像跟草皮有仇似的,走沒兩步路就跌得走光……呃……我可沒瞧見,真的。”穆元朗瞧見高陸眼露凶光,立刻撇清一切可疑責任。

  “你沒瞧見怎麼知道她走光了?”“陸哥哥說的呀!他看了好久才假好心提醒玫兒小姐,我想玫兒小姐一定不知道被看好久了。”蘇飛悶聲笑個不停。

  高陸瞪著他們兩人,這有什麼好笑的,還講得口水到處噴。

  “然後呢,咱們陸哥哥偷窺不過癮,居然調戲起人家玫兒小姐。”“啊?調戲?陸哥哥居然幹起調戲這等勾當?”蘇飛瞪凸了眼,股票真的漲了三毛?沒狂跌嗎?“坐好。你沒聽錯,陸哥哥一下子逗人家衣領開了,一下子又說人家頭髮亂了,反正都是免費看了半天春光後,才假好心告訴人家的,後來還厚臉皮要跟人家拿謝禮。”“什麼謝禮?…‘告訴玫兒小姐走光了那些小事的謝禮。”蘇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高陸。

  “幹嘛?”他不爽地瞪著他。.

  “佩服佩服!”“咱們陸哥哥撩著人家頭髮又摸又親的,若不是隔著欄杆,而且玫兒小姐閃得快,我看陸哥哥一定會吻上人家紅豔豔的誘人紅唇。”“居然沒吻到?好可惜……噢唔!”蘇飛話才剛說完。就被賞了顆爆栗。高陸狠瞪他一眼,誰像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被色狼附身。

  “然後進屋說要跟林董拜拜了,哪曉得陸哥哥的目光又黏上人家玫兒小姐,怎麼都移不開,結果又混了一個多鐘頭才走人。”高陸無奈地看著好友當著他的面聊他的八卦,他們實在有夠無聊,但那天他是真的捨不得離開。

  目光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似的,一直跟著潘濟玫移動,他知道那是渴望,好想再跟她獨處,好好逗她個過癮。

  太可笑了,他何時渴望過某個女人了,但那種感覺好強烈,強烈到讓他相當火大,他匆匆和林董告辭,回家許久後,才把她的身影趕出腦海。

  沒想到幾天後,他們居然成了一對,想不信緣分都不行。

  “所以陸哥哥是真的煞到人家了?”蘇飛終結地問。

  穆元朗也轉頭看著他等答案。

  “少扯了,那時只是無聊打發時間而已。”“可你對人,尤其是女人向來冷淡,認識你至少二十年了,從沒瞧過你把目光放在一個女人身上超過一分鐘,而你居然對她又是偷窺又是調戲的,我說陸哥哥,愛都愛了,你就大方承認吧!”蘇飛直覺道。“是啊、是啊。”穆元朗點頭附和。

  追高陸的女人數量之多可不輸他,但都被他那冷得毫無感情的眸光給逼退,這女孩卻贏得他全部的注意,叫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我會和她訂婚是被老爸逼的。”高陸心想再不說明,肯定被他們追著恥笑到天荒地老。“少來了,你老爸逼,你就訂,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蘇飛擺擺手才不相信。“一選一,他要我選“昭星”還是結婚,你們說我會選什麼?”“結婚。”另外兩人默契好得不得了。

  “所以了,他拿了一疊照片讓我挑,而她正好在其中。你們說的也沒錯,難得有個女人可以逗樂我,不挑她要挑誰?”“你爸沒問你挑她的理由?”“一見鍾情。”“什麼?”兩人同時大叫。

  “這麼好用的官方說法,你可以用,我為什麼不能?”高陸譏誚地瞥了穆元朗一眼。

  “這樣你爸也信,他是樂瘋了嗎?”“隨便啦!”誰有空管他信不信。

  “你也未免太隨便了吧?”蘇飛快昏了。

  “你要隨便我也不反對,可她是“潘橋”老董的女兒,你都不用考慮嗎?”穆元朗笑問。

  “對呀,潘董向來熱衷增產報國,生了七八個,而他特愛搞聯姻的把戲,他的每個兒女的婚姻都替他帶來廣大的利益,他肯定是想從你身上撈好處。”蘇飛挖著記憶道。“那又如何?又不是只有他能撈到好處。”高陸聳聳肩,一點都不認為會被佔便宜。

  幸好他看上玫兒了,不然那女人肯定成為另一場利益結合的犧牲品。想到潘董不時帶著她在各種宴會上讓人評頭論足,他就一把悶火直攻心頭。

  “也對,那我們就好好利用你的未來岳父吧。”穆元朗大笑出聲。

  “我還有一個問題。”蘇飛舉手發問。

  高陸揚了下眉,他煩不煩哪?“玫兒小姐就這樣開開心心跟你訂婚了?”被調戲後跟著就訂婚,他才不信呢!高陸瞪了他半天才不爽地回道:“她是被潘董逼的。”蘇飛和穆元朗對望一眼,隨即抱腹狂笑,這下子絕對有好戲看了。

  高陸拿冷眸凍他們,偏相識太久,這兩隻根本不用他,剛好他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接起。“喂?什麼……那女人!地點。”他匆匆抄在紙上,惱火地收線。

  “怎麼了?咱們玫兒小姐給你出了什麼難題?”另外兩人極度興奮地看著他。

  “你們快點回去好好工作,少打混了。”她那天說有喜歡的人,難道是真的?高陸拿起車鑰匙,一臉陰鬱地趕去“捉姦”,這女人真敢還沒嫁他就爬牆,他絕對會讓她很後悔很後悔!“學長,這裏。”潘濟玫瞧見大學學長,開心地揮揮手。

  “等很久了嗎?”路易快步過來坐下。

  “沒,才剛到。”潘濟玫笑著回答,大學時很受他的照顧,兩人交情很好。

  他們招服務生過來,兩人都點了咖啡。

  “剛剛在電話裏,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要結婚了?”路易仍有些吃驚。

  “嗯,若沒意外的話,就過年前了。”潘濟歎口氣。

  “看你表情似乎不怎麼開心,為什麼?”“唉,一言難盡。““難道跟你結婚的事有關?”“嗯。”“不會吧?你不喜歡結婚的對象?”路易兩手按在桌上。

  “對呀。”她垂著肩要死不活的。

  “那幹嘛結婚?是誰主張不婚的?怎麼突然說結就結呢?”路易瞪著她問道。

  “你也知道我家呀,老爸要我結,我能不結嗎?”“真是的,你們這些有錢人到底把婚姻當成什麼了?”路易一臉的忿忿不平,更替她心疼,也許一輩子就毀在這種利益婚姻裏了。

  “是呀。我也不是很明白,有誰可以告訴我答案嗎?”“對方是個爛人是嗎?”“爛人?”她評量著愛欺負她算不算?“比方吃喝嫖賭樣樣來之類的。”“這些我不知道,但他特愛欺負我,不是看我的笑話,就是威脅恐嚇我,讓人很火大。”而且還吻她!誰會因為要威脅人而吻人的?氣死她了。

  “對方是誰?”服務生送來香味四溢的咖啡後,潘濟玫摸著杯緣答道:“‘昭星集團’臺灣分公司的負責人。”“‘昭星’?不會吧?你要嫁給日本人?”“請不要罵我漢好,他也不算倭寇,因為他很高,而且只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我幹嘛罵你漢好?現在在演民初片嗎?”“那也不要叫我愛用國貨。”“愛用國貨?人也可以這樣算?”路易快捉狂了。

  “對呀,昨天打電話給珍妮,她就是這樣罵我的。”她一臉的委屈。

  “我來猜,她是不是因為對方又高又帥又有錢,實在太嫉妒了,才故意這樣修理你的?”“你可以去跟她換帖了。”潘濟玫賞他一枚白眼,才又問:“‘昭星’是很大沒錯,但你們怎麼都知道他呢?”“那是因為高先生雖然不常露面,人氣卻很高,“昭星集團’所有分公司負責人中,最受矚目的就他了。”“為什麼?”“你不知道嗎?臺灣分公司是‘昭星’最晚成立卻最賺錢的一間,你說他的能力能不受到注意嗎?還有傳聞說‘昭星’的下任總裁應該就是他了。”“真的?”“你這個末婚妻很混喔!”他取笑著。“誰會去注意這種事?”她微窘地伸伸舌頭。

  “不過擁太子派顯然不這麼認為,尤其他的母親……啊,你知道這事嗎?”八卦聊得太開心,路易有些尷尬地笑問。

  “聽說他是小老婆生的。”“嗯,所以‘昭星’本身很複雜,你看他老爸明明叫藤原清,他卻堅持叫高陸,一定是內鬥得很嚴重。”“啊!我頭更痛了。”潘濟玫懊惱地抓抓頭。

  “哈哈……別想太多了,你又不是要嫁給‘昭星’。”“話是沒錯,問題是他本人就已經夠讓人傷腦筋了。”對她而言,高陸是一切麻煩的根源啦!“既然各方面都不錯,讓你惱火的就是相處的問題了?”“路易,我絕對沒法子跟他好好相處的,跟他見了兩次面,我都恨不得掐死他,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成為臺灣第一個還沒嫁就犯下殺夫案的殺人犯。”“你若能當殺人犯,就不會坐在這裏了。”路易摸摸她的頭。他早就把她當親妹妹疼了。

  “你不會明白我心中的掙扎,他再這樣歎壓我,我肯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說他了,學長,你找我是有新的案子要幫忙嗎?”“嗯,主要是這家人,其他的你找有空檔的人去幫忙。”路易拿出資料給她。

  路易在社會局上班,需要志工時總會找她幫忙。這丫頭出錢出力很得人緣,由她出面,志工可以很快召集起來。

  明明該是讓人伺候的大家閨秀,卻充滿愛心熱心服務弱勢的一群,這善良如天使的愛心讓他們局裏每個人都很佩服。

  “是我上回通報的嘛!”她記得這個小女生,一個人可憐地在街上賣口香糖,又撿空罐子,讓人看了心酸。

  “對,小玲和奶奶相依為命,社會局已經替她們申請一些補助,奶奶目前住院治療,而小玲回學校念書了。”

  “那現在呢?要幫什麼?”

  “我想請你聯絡志工們,請大家排班去醫院照顧生病的奶奶,再找些人去清掃她們家,過陣子奶奶回家後才不至於因為環境髒亂而受到感染。”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聯絡大家。”

  “謝謝你。”路易很高興有她的協助,望向她的眸裏再次添上擔憂。“你真這麼討厭他?”

  “討厭到想找人放符了。”

  “那怎麼辦?你又不可能違逆你爸,對方可能退婚嗎?”潘濟玫搖搖頭。

  “為什麼?”“他把我當玩具,說什麼和我相處太愉悅,絕不換人,你說可不可惡?”她嘟著嘴好懊惱。

  “也許他是喜歡你吧。”路易心想只見兩次面就認定,肯定是一見鍾情了,這丫頭會不會把人家的心意曲解了?“他是喜歡玩我。”“那你要怎麼辦?”“不知道。”她大大地呼了口氣,又喝口咖啡。

  “你要不要換個角度想?”

  “什麼角度?”

  “幸好你爸替你定下的未婚夫不是地中海加啤酒肚,這已經是萬幸了。”

  “路易,你還真是樂觀啊!”

  “事實上,高先生不僅沒禿也沒中廣身材,還是個性感酷哥,幾乎出色到讓人流口水的地步,至少景觀很好不是嗎?”

  “路易,我開始懷疑你的性向了。”

  “咦,被你察覺啦?”路易搞笑地扮扭捏。“哈哈……”潘濟玫爆笑出聲。

  “還是笑靨如花的你比較可愛。”路易摸摸她的頭。

  “你倒是玩得挺開心的。”一旁傳來冷淡卻極好聽的男中音。

  “啊?”潘濟玫望向他,許久才意識到,這個帥到不行,卻又一臉冷冽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這也太巧了吧?臺北這麼多咖啡廳,他們也能進了同一家?“小玫?”路易出聲喚道。

  “呃……這位是高陸,他是我的……嗯……未婚夫。”潘濟玫終於回神,有些尷尬地開口替他們介紹。“高陸,他是我的大學學長路易。”高陸的目光掃向剛摸過她頭的那只手,再望向她的眸裏寫著譴責,她和這男人是什麼關係?他朝路易冷淡地點點頭。

  “高先生,你好。”路易卻被他這充滿佔有欲的表現逗笑了,看來小玫是白擔心了,他相信這男人是可以信賴的人。

  “可以走了嗎?”高陸眼裏只有她。

  “呃……可是……”她和學長還有事,他插什麼花?要走去哪里啊?“去吧去吧!快去約會,那件事就拜託你了。”路易大方地擺擺手。

  高陸總算露出一絲笑容,攬著潘濟玫離開咖啡廳,坐上他停在路旁的黑色、跑車。

  “那男人是誰?是你上回說喜歡的人?”車子一開上路後,他便開始算帳了。

  “剛剛不是說了,路易是我的大學學長呀!”他是提早癡呆了嗎?“通常學長都有另一個含意。”

  “請恕小女子才疏學淺,不太明白你話中的深奧。”“很好,你是刻意要惹怒我?”高陸突然將車停到路旁,轉身捏住她的下巴。

  “什麼?學長就學長還能有什麼含意?”“你最好聽清楚,我要的是會對婚姻忠實的妻子。”

  “我又沒爬牆。”她不服氣地反駁。

  “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我和學長喝咖啡就算爬牆?”

  “快了。”

  “你若不信任我,就不該找我呀!”

  “玫兒,你顯然一點都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你講話跳來跳去的,一點章法都沒有,害我聽不懂又怪到我頭上,我很衰耶。”

  “上回我說了,你敢讓任何人把你,我絕對會讓那人在臺灣待不下去,你該不會短短幾天就忘了吧?”

  “喂!”她剛才想,也許把學長拱出來,可以讓高陸打退堂鼓,哪知他居然又恐嚇她,他來真的嗎?“你最好快快招認。”

  “你真的很……”她連忙閉嘴,想起上回他惡劣的強吻。

  “嗯?”

  “學長在社會局上班,他有事請我幫忙才相約見面的。”

  “真的?”

  “厚!你怎麼這麼愛疑神疑鬼?”潘濟玫惱火地將學長交給她的資料遞給他。

  “你不是沒在工作?”他翻了下那些資料,有些吃驚。

  “是沒有,但這種事每個人都可以做吧,多一些人關心這些弱勢者,他們就多些機會不是嗎?”

  “所以你雖然沒工作,卻在忙這些事?”高陸望向她的眸裏添了些溫柔。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她微笑承認。

  “只有這樣嗎?”

  “什麼?”

  “你跟學長。”他要絕對肯定的答案。

  “喂,你不要太超過喔。”

  “真的沒有暖昧?”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社會局是嗎?找個人太容易了,尤其還有名字。”高陸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你幹什麼?”她連忙撲過去搶下他的手機。

  “實現諾言。”他握住她的手,將手機拿遠,臉上是氣死人的賊笑。

  “學長已經結婚了,他老婆也是我學姐,我跟她更熟,你不要一直誣賴我。”她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胸前了。

  “早說不就得了?”他頑劣地拍拍她氣得紅通通的臉蛋。

  “你真的好……”她氣得快爆血管了。

  “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他好笑地撫過她柔美的紅唇。

  他輕柔的動作在潘濟玫看來卻飽含威脅,她火大地揮開他的手,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貼在他身上,困窘地爬回位子上坐好。

  “對了,你怎麼會去那間咖啡廳?”太糗了,她連忙轉移話題。

  “路過。”他重新發動車子。

  “你想騙誰?我和學長坐在裏面,路過根本看不到好不好?”“難不成你要我提“捉姦”這兩個字?”“唔……那現在呢?要去哪里?”她決定還是換個話題比較安全。.

  “我還有事,所以送你回家。”他出來的任務完成了,當然要回去繼續工作。

  “是哦?”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行蹤?難不成派人跟蹤她?潘濟玫詭異地看向他。

  “怎麼?愈看愈覺得我很帥?”“你也太自戀了吧?”算了,這種事問了,他也不會老實地回答。

  “會嗎?還好而已。”“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她抱著一絲期待的再問。

  她左思右想,怎麼也不明白,他幹嘛非要娶她不可。

  “何必呢?理由我上回已經告訴你了,你就乖乖的等著當個快樂的新娘子吧。”“要嫁的人是你,我怎麼可能快樂得起來呢?”她一輩子就這麼控制在他手上,快樂?悲慘還差不多吧?高陸睨她一眼,又來?她老是說這種讓他不悅的話,是很想讓他吻是嗎?“幹嘛瞪我?”她瞄他一眼,見他眸光不善,微抖了下身子。

  他將車停在她家門口,轉身朝她漾開一朵性感笑容。“雖然理由上回已經給你了,不過經過上次的相處,又追加了一項,而這一項我個人特別喜歡。”“什麼?”潘濟玫頭皮發麻,這傢伙絕對是想整她,她下意識地扳動門把。咦?不動?“急什麼呢?咱們說完話再分開嘛!”“呃……你想說什麼?”“我不換人的原因。”“呃……不換就不換,其實我也不太介意了。”她打著哈哈。

  “總要讓你明白、其實呀,我發現吻你的感覺不賴呢!”他湊近些用性感的嗓音低喃。

  “唔……人不可以太墮落,你還是把想這個的時間拿去多念點經書,靈魂才能得到救贖,對你會比較好。”“沒關係,我可以想完了做完了再念。”“啊?”朽木呀!“人嘛,想要做那檔子事是很正常的,尤其我們就要結婚了,吻只是前奏而已。”“你會不會扯太遠了?”還那檔子事咧!“也對,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你的唇好軟好嫩好好吃………”“好吃?”她要昏了。

  “相信我,是男人都想把女人吃下去。”這色男!她漲紅了臉,誰行行好,一拳揍昏她好嗎?“吻你時,渾身像通了電似的,讓我完全不想放開你,想和你的唇舌纏綿到地老天荒,此時此刻我仍覬覦著你紅豔的……”她雙手捂住他的唇,被他直接由言情小說裏搬出來的言詞弄得坐立難安,他居然這樣整她?“咦,我發現吻你的手心也不錯,軟軟的,快讓我硬了。”高陸眸裏全是笑意,輕握住她的雙手,還伸舌舔了舔她微顫的掌心。

  “你夠了沒?”“不夠可以繼續嗎?”“當然不可以。”“那我們年底結婚?”“嗯。”“不會再後悔?”潘濟玫瞪著他,搞半天這混球是要她的保證?“嗯?”他牽著她的手,意猶未竟地繼續舔。

  “對啦!”她凶巴巴地回道。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高陸傾身過來替她開了門,卻輕握住她的下巴,輕輕地啄了她兩口,才讓她下車。

  就算她不願意,這婚他們是結定了,誰教她蠻橫地闖進了他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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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19:1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那男人是誰?”潘若娟拉住二姐急聲問道。

  “高陸。”潘濟玫淡然地回道。

  “他就是爸替你定下的末婚夫?”潘若娟又驚又怒地瞪著她。

  “嗯。”不幸啊!“居然替你定下這麼帥的男人,不公平。”她剛剛只瞧了一會兒,就心兒亂跳,那男人好性感,好想要。

  潘濟玫聳聳肩,從小到大,特愛計較,尤其喜歡搶她的東西,若這回她也搶就好了。“你們剛剛在門口做什麼?”“晤……”一個威脅人,一個受人威脅,講了,不知道信不信?“好噁心,居然在門口熱吻,你是故意刺激我是嗎?”“怎麼可能?”潘濟玫蹙起眉頭,小娟居然偷窺?這感覺真差。

  “怎麼不可能,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好惡毒。”潘若氣憤地對她又捶又罵又哭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見她的叫駡聲,潘父、潘母立刻跑了出來。

  潘家夫婦從小就特別寵愛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女兒,見她哭成淚人兒,全心疼地哄著她,相較之下,只大她不到一歲的潘濟玫,卻是長期受到冷落忽視。

  “爸,你不公平,為什麼替二姐定下這麼出色的末婚夫,我卻沒有?”“小娟你誤會爸了,這樁婚事是對方提的,聽說高先生對小玫一見鍾情。”“一見鍾情?好噁心,二姐,是你去勾引人家嗎?”“拜託!”潘濟玫翻個白眼。

  “爸,這不公平啦,人家喜歡他,人家要嫁他啦!”“哎!”潘父左右為難。

  正想進軍日本市場的他不想得罪“昭星”,但小女兒的心意也很重要,這怎麼辦呢?“爸,高陸又沒見過我,等他見到我,就會知道我比二姐好千萬倍,他就會選我了。”“老公,你就想想辦法嘛。”潘母比潘父更溺愛小女兒。

  “是這樣嗎?”潘父想了想,才轉向潘濟玫問:“小玫,你不怎麼喜歡這樁婚約對不對?”“晤……”潘濟玫聳聳肩沒答話,反正老爸向來不曾尊重過她的意願。

  “那你替小娟約他出來吧,我想高先生見過小娟後,絕對會喜歡上小娟,這樣你也不必勉強嫁他了。”“好呀!”她頭一回沒反抗地讓小妹搶走她的東西。

  只是她要讓到什麼時候呀?如果有一天出現了她怎麼都不願讓的人或事或物呢?她還要繼續這樣忍讓下去嗎?潘濟玫心中有著鬱結的悶氣。

  “那就約明晚到海潮飯店用餐吧。”潘父滿意地笑著。

  潘母摟著得意不已的潘若娟,一副高陸已是她的人般笑著。

  “這女人敢遲到?到底在搞什麼?”高陸看了下手錶,那女人遲到二十分鐘了,打她的手機也沒人接,她是被塞在路上嗎?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約他吃飯,還說要送他一份驚喜,她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他無法否認,接到她的電話,竟讓他有些期待。

  “敢讓我等,小玫,咱們等會兒有筆帳要好好的算一下了。”他又看了下手錶。高陸雖口裏咕噥抱怨,但心頭卻洋溢著淡淡的甜蜜,對他而言是很新奇的感覺。“高先生久等了。”潘若娟風情萬種地登場。

  高陸微眯了下眼,這女人誰啊?“不好意思,我來得有點晚。”潘若娟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想服務,只好自己坐下。

  “小姐,你坐錯位子了,這裏有人。”高陸冷淡地開口。

  潘若娟聞言~僵,隨即勾起自認最具魅惑的笑容凝望著他。“高先生,我沒坐錯,今天來赴約的人是我。”“你是誰?潘濟玫呢?”她敢放他鴿子?“她是我二姐,哎呀,她一點也不重要,你就別管她了。”她擺擺手。

  高陸直接站起來想走人,潘若娟連忙拉住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按回座位。

  “高先生,我沒說錯,這是大家公認的,論外在我比她亮眼多了,論內涵,學商的她更比不上主修文學的我。”她高傲自信地笑著。

  高陸怒瞪著她,這女人是在發花癡嗎?他突然靈光一閃,這是潘濟玫說的:驚喜?若是真的,肯定有人要倒大楣了。

  “高先生,我是潘若娟,我有自信從今天起,你不會再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她貼在他身上妖嬈地笑著。

  “無聊,”高陸臭著張臉,冷然地掰開她的手,決定走人。

  “啊?好痛……”潘若娟一手捂著胸口,深鎖著眉頭,還不停地申吟。

  “怎麼了?”別桌的客人吃驚地看著她。

  “服務生!”以為她心臟病發作了,有人立刻招來服務生處理。

  高陸卻連頭也沒回,直接往外走。

  潘若娟氣歪了臉,他居然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高先生。”潘父躲在一旁見情況尷尬,連忙現身。

  “潘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高陸見連潘董夫婦都來了,眉頭全揪在一塊,有很不爽的預感。

  “賢侄,先坐下來吧。”潘父連忙請他坐進另一桌,還讓老婆把小女兒也拉了過來。

  高陸神情極其不悅,若不是礙于他是長輩,早就走人了。

  他斜瞟潘若娟一眼,這女人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心臟病發作了?現在又好端端地坐在這裏,他的直覺果然是對的,這女人很愛騙人。

  “是這樣的,我是想你願意和我們結為親家,我當然也得拿出最大的誠意,小娟是我最寶貝的女兒,我想唯有她才配得上賢侄,你說是不是?”潘父笑咪咪地說道。潘若娟近距離看著他,不禁羞紅了臉,好帥,她一定要嫁給他。

  “潘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高陸卻冷了眸子,最寶貝的女兒?那潘濟玫呢?他們把她擺在哪里了?“賢侄什麼意思?”潘父笑容一僵。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喔,小玫呀,當然當然,只是她……嗯,她對這樁婚事並不熱中,事實上,她一直不想結婚,所以我才想她並不適合,相較下,小娟才是最恰當的人選。”“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記得前陣子這位潘小姐才追著我大哥不放,我想她應該比較適合我大哥。”他連一眼都不屑瞧向潘若娟。“你大哥?我沒有呀!”潘若娟急急否認。

  “你在日本一直騷擾的男人就是我大哥。”他也是前幾天和大哥通電話才知道有這件事,看來潘家除了潘濟玫,其他人都很討人厭。

  “藤原澤是你大哥?可是你姓高……”“小娟呀,高先生是藤原清先生的三公子。”潘母連忙替無知的她說明。

  “呵呵,年輕人總是要相處後才明白彼此合不合適,幾次接觸後,小娟就明白藤原澤先生並不適合她。”潘父抹著汗硬掰。

  “被我大哥拒絕後,三小姐不是立刻把目標轉向我二哥了?”“這……”潘父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事,他和其他兩兄弟不是不和嗎?“況且,潘先生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賢侄的意思是?”“我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我想娶的人是玫兒,不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高陸非常不爽,看來那女人在潘家一點地位都沒有,這家子人到底在搞什麼?一想到她在家可能隨時都受人欺負,他就他媽的超不爽。

  “為什麼?二姐哪里比我好了?為什麼非她不可?”潘若娟不服氣地追問。

  “我對她一見鍾情不行嗎?”高陸一肚子火,終於知道那笨蛋有多不想嫁他了,居然把他拐騙出來拱手讓人。

  他升起前所末見的征服欲,非得讓她連人帶心都賠給他不可!“這……她有哪里可以讓你一見鍾情?”居然接連被三兄弟拒絕,潘若娟咽不下這口氣,非問清楚不可。

  “全部。”潘父看著他堅持的表情,知道要他換人是沒希望了,只好拍拍女兒的肩,要她別太傷心。

  “失陪了。”高陸神情冷冽地起身離開。

  氣死他了,就算要色誘,他都非得到她不可!但在那之前,他得先給她一頓粗飽,敢把他讓人,她死定了!“你你……你……敢動手打人,我會告你喔。”潘濟玫整個人貼在牆壁上,非常心虛地放話。

  這位大爺派了司機把她劫持到他的辦公室,而大爺他頭頂冒著陣陣濃煙,一副想把她毀屍滅跡的兇神惡煞樣,他在發什麼火?“是誰說話不算話,約定當放屁的?”高陸冷眸睇著她,等著她的懺悔。

  “沒想到你帥歸帥,說話卻好粗鄙喔!”他兩手火大地撐在她兩耳畔,眸裏冒火地吼她:“你少廢話,你的承諾竟然這麼不值錢,才答應我的事,隔天就反悔了,現在還死不悔改,你是很想讓我賞你一頓刻骨銘心永難忘懷的懺悔大餐是吧!”“你是說那個呀,小娟很美吧,她一定可以讓你的一見鍾情變成真的。”“潘濟玫,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犯下什麼大錯了?”見他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她只能歎口氣。“看來你不喜歡她。”高陸真被惹毛了,直接吮上她的唇,又重又粗暴地蹂躪著她軟軟甜甜的唇瓣。

  “痛……痛哪……”她微惱地推著他。

  他又重重地咬了她好幾口才說:“這只是前奏而已。”“唉,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死腦筋。”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還想幹嘛?“你可以閉嘴了。”“我是為我們兩人好,若能遇到更好的對象,對你只有好處不是……你別又來了。”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少來了,你妹是什麼貨色,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我為何要換?”他不爽地擰了她的鼻子一把。“晤……”“說清楚,為什麼要把我讓給她?”“我……我……”“你爸逼你?”“反正就那樣啦!我妹是家裏的寶貝,你娶她好處多得說不完。”見他臉色又轉黑,潘濟玫連忙改口道:“算了,你不喜歡也不能勉強你。”“她是寶貝,那你呢?”他蹙眉。“我?我就是我呀!”她聳下肩,不想談這種事。

  高陸神情不悅地瞅著她,原來真不是他的錯覺,她在家的地位真的有問題。

  “你別瞪了,就算你很帥,瞪起人來還是很嚇人耶。”她別開臉去。

  “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妄想把我讓人,不然一切後果你自己負責。”他再次捏著她的下巴警告著。

  “你真的很奇怪,到底有什麼好堅持的?”“我是商人,時間就是金錢,換人太麻煩也太浪費時間了。”其實高陸也不懂為何堅持非她不可,但他就是不想放開她,更不想讓別的男人有機會擁有她。

  “喂?”這什麼爛理由啊?“你最好牢牢記住我的話,尤其別想再把我推給你妹。”他逼近些,兩人的唇就快碰在一塊了。

  “她……”她好想縮進牆壁裏喔!“你妹個性愛使詐,既無趣又愛說謊,娶她?我沒這麼倒楣。”他撚起她一撮發絲把玩著。

  潘濟玫訝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的觀察入微,居然一眼就看穿小妹的內在,這男人除了愛欺負她外,夠睿智。“承諾!”她愣了下才弄懂他的意思。“我……我是不會啦,但我不保證小娟會放棄,到時你別再怪到我頭上。”

  “我管她出什麼爛招,我指的是你的態度,不許你再讓!”

  “嗯。”她點點頭。沒想到他霸道的要求竟讓她心頭有些熱,多年來沒人挺她,沒人支持她別再退讓,他這話卻讓她有種溫暖的感覺。

  她是怎麼了?居然會覺得這討厭的男人有點溫柔?“這次的約定真的有效?”他輕撫她的唇。“還說我咧,你自己還不是一點都不信任我。”“是誰信用不好的?”“哼!”她嘟下嘴又將視線移開。

  他的心思被她那嬌豔欲滴的蜜桃般紅唇勾走,既然問題解決了,他也不克制了,傾身再次攫住那誘惑,態情地品嘗。

  又吻?這傢伙是接吻魔嗎?但她卻是頭一回見識到這麼溫柔的他,而他的吻讓人無法自拔地沉淪,她突然明白,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擁有無數心甘情願的女人,這麼算來,被他挑中,她是不是算幸運?叩叩!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她有些迷茫。

  直到高陸牽著她的手把她安置進舒適的沙發,嘴角噙著逗趣的笑容應聲:“進來。”如夢似幻般的氛圍才散去,她止不住臉上紅潮氾濫。天,她居然沉醉在他魅力無限的親吻中?

  “總經理,開會的時間到了。”

  “知道了。”秘書退出去後半晌,潘濟玫才明白現況,錯愕地看著秘書離去。“你要開會?”

  “對。”“那你叫我來幹嘛?”“你忘了我們剛剛的‘溝通’了嗎?”

  “沒忘,既然你要開會,那我走了。”

  “不急,你坐下來看看雜誌,或者玩電腦線上遊戲都行,等我下班,我們去吃飯。”

  “那還要好久,到時再約就好了。”

  “是誰言而無信的?”

  “你……”怎麼這麼愛記仉啊?

  “所以你要在這裏陪我。”潘濟玫只能瞪著他敢怒不敢言。

  “咖啡點心若不夠,隨時叫秘書再送,要乖乖的知道嗎?”他輕拍她的臉龐,還偷了個香,就匆匆過去開會了。

  “這是當人家末婚妻的下場嗎?”她煩躁地在辦公室裏踱步,等了又等,確定他真的關進會議室裏不再理她後,挫敗地坐進沙發裏。

  瞪著架上一堆雜誌,她又不爽了。“也不擺幾本八卦週刊,全是財經雜誌,而且還是英日文的,到底誰要看啊?”“信不信我吃垮你。”她氣呼呼地幾口就把咖啡喝完,又吃塊小蛋糕,才稍稍消氣。

  “算了,他說的也沒錯,我是沒守約定,等就等吧。”實在太無聊了,她只好把雜誌拿出來看,沒想到卻愈看愈專心。

  “嗯……這篇分析的很不錯耶。”她邊看邊拿出紙筆,開始做注記,在高陸開會的同時,她一本一本,十分投入地看著財經雜誌。

  聽見開門聲,她訝異地轉頭。“咦?你開完會了?”“嗯,不過馬上要開另一個。”高陸仔細瞧著桌上的資料。

  一把新的怒火沖上心頭,她站起來。“既然你這麼忙,我還是回去好了。”“我們還要討論這個嗎?”他終於抬頭。

  “你在忙呀!我就別打擾你了。”“雖然我在開會,但你在這裏,讓我有你就陪在身邊的感覺。”“不如我回家在家陪你好了。”她的精神永遠與他同在,夠義氣了吧!“那不一樣,你乖乖的別鬧彆扭,我已經讓秘書幫你準備新的點心了。”他摸摸她的頭,又出去了。

  “你以為在摸小狗啊?分明瞧不起人嘛!”她實在壓不下心頭那股惱,他的時間寶貴,可不代表她就很閑。

  她煩躁地在辦公室裏繞圈子,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喂?林桑啊,什麼事……咦?你們是約今天……有人臨時有事?現在人手不夠?沒問題,我可以去支援,那等會兒見了。”潘濟玫開心地收起手機,才想到正在開會那一隻。“現在落跑,他肯定氣炸了,但又何妨,反正是他不仁在先,別怪我不義了,嘻……”她拿起包包又想起他的控制欲,匆匆寫了張字條擺在他桌上。

  “這樣夠對得起你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高陸開完會,嘴上掛著笑弧回到辦公室。“她肯定氣壞了。”明知硬留她在這裏,絕對會激怒她,但他卻不想讓她離開,他想抬頭就瞧見她迷人的臉龐,欣賞她百變的神情,竟讓他在開會時分心,她該偷笑了。

  “咦?人呢?”他找了一圈都沒瞧見人,當他看到桌上那張字條時,臉上寒霜足以凍死整棟大樓的人了。

  他努力壓下心中怒火,又看向字條。“居然為了個素昧平生的小女孩,丟下我不管?潘濟玫,你夠狠!”高陸惱火地拿起手機就撥。“喂?玫兒,你在哪里?”“哪位?”那頭是陌生的聲音。

  “濟玫呢?”“你是潘小姐的朋友嗎?”“嗯,她人呢?為什麼沒接電話?”“潘小姐現在在我們醫院,她受傷了,不過不很嚴重,是……”“什麼?”高陸大吼出聲。

  這女人敢一離開他的視線就受傷?她最好留著小命等他上門了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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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19:2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居然睡著了。”高陸丟下工作火速趕往醫院,就見潘濟玫左腳包得像粽子似的,剛剛問過醫生了,她是扭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也不必住院,休息一兩個星期就可以痊癒。他緊張的心終於鬆弛下來,坐在床沿瞧著睡著的人兒。

  他的指尖輕輕掃過她臉上每一寸肌膚,最終停在她誘人的紅唇。先前在辦公室的吻,魅惑的感覺仍留在他的唇上,他察覺對她產生的渴求競超乎意料的強烈。他俯身再次攫取那誘人的紅唇,恣意地吮吻,幾乎壓不住心頭的渴望,他要更多,重重的吻一個接一個地落下,深深地吮啄或啃咬,輾轉地廝磨著她柔軟的紅唇。

  唇上的壓迫感和漸漸不穩的呼吸讓潘濟玫醒了過來,隨即被眼前的情況愣住,完全無法反應。

  他的眸子鎖著她的,吮吻的動作沒停,甚至更深入纏綿,吻得她呼吸急促,只能揪著他的衣襟喘息。

  當他趁著她的急喘侵入她的檀口,勾纏住她甜美的丁香小舌,讓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純男性的氣息裏,這私密至極的深吻嚇到她了。

  “你……”使出全身的力量推開他後,她眸裏閃動著無法理解的疑惑,他怎麼可以這樣吻她?“原來要火辣一點才可以叫醒你。”高陸只給她可以呼吸的空間,她依然在他懷裏。

  “你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你只要搖我一下,我就醒了。不必害我斷氣。”她漲紅了臉。被他吻得好像連魂魄都要被吸過去似的,不必有經驗,她都知道這吻太過親密。

  “可是這樣比較有趣。”“你又玩我?”“又不是第一次,你反應不必太大。”“厚——”她真的徹底被打敗了。

  “更何況我們要結婚了,本來就該多做些親密的事,這樣能讓你早些熟悉我。”“不用了,我們不必那麼熟的。”她想推開他,但他卻動也不動的。

  “你說什麼?”威脅的指尖又來到她已然紅腫的唇。

  “你土匪啊,老是威脅我。”她警戒地瞪著他,偏偏心頭的羞澀如海潮般翻湧而來,他的吻愈來愈有魔力了,她竟然一次比一次有反應。

  “嗯,玫兒,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培養親密的感情?”高陸很愜意地再問。

  “你說的都對啦!”反正他就是吃定她了。

  怪的是,她居然不再那麼討厭他了,她受傷,他竟然拋下一切跑來看她,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相較下,家人的表現就冷漠得教人心寒。

  “現在來算算這筆帳吧。”他終於放開她,神情不悅地睞向她受傷的腳。

  “算什麼?又不是你受傷。”“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居然偷跑?”“你怎麼這樣,自己沒空還敢怪我?”“不怪你嗎?偷跑就算了,居然還笨笨的讓自己受傷,信不信以後我拿鏈子鎖住你。”“這怎麼能怪我,我怎麼會知道她家的梯子壞了呢?”“梯子?對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跑去做那種粗重的事,你腦袋真沒問題嗎?”高陸握住她的手,明明粉粉嫩嫩的,現在居然有些紅腫還有些小傷口,他心頭冒出無法抑制的心疼。

  “你別一直罵了,這是好事呀,我有空去幫忙很正常,更何況我常做,而且以後還會繼續做,你別想禁止我。”她連忙聲明。

  “常做還會笨笨的由梯子上跌下來?”他歎口氣,又心疼又火大的。

  他是很想替她鼓鼓掌,沒幾個千金小姐會去做這種粗重又費體力的粗活,更何況是替不相干的人服務,但她竟然粗心大意到把自己弄成這德行,這就讓人火大超過心疼了。

  “那是意外好不好?別把我說成笨蛋似的。”她跌得很無辜,是受害者耶!“以後這種高危險的事交給別人,我不信任你的運動神經。”“你敢瞧不起我?”這男人唾棄的眼神讓人超不爽的。

  “怪誰呢?”“你想吵架是吧?”她受傷沒安慰她就算了,居然還凶她?“我是想讓你明白你有多對不起你這身細皮嫩肉。”“你好吵,我受傷了想休息,門在那裏,不送了。”“送你個頭,為什麼你家裏沒半個人過來陪你?”高陸新的火氣又冒出頭。

  “他們沒空吧。”“你說什麼?還有什麼事比家人出意外還重要的?”“又不是很重的傷,你不要小題大作了。”潘濟玫辯解著,似乎若不這麼堅持,她的可憐就會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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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清楚,你父母到底在搞什麼?”“還不都是因為你。”她不悅地睨他一眼。

  “關我什麼事了?““你拒絕我小妹讓她很傷心,我媽擔她心臟負荷不了,陪,她去散心了,至於我老爸應該在台中開會吧。”“所以你家裏沒人?”“有呀,還有一些傭人。”“那不一樣。”他對潘家人愈來愈不滿了。

  “哎呀,只是小傷,等一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再說我也沒想通知你呀!”他自己跑來了,她卻換來一頓罵,好衰啊!“你不把我氣死很不甘願是不?”“我又沒要你來!”她腳痛連帶著心情也不好,終於發火了。

  “你非得跟我吵嗎?”“是你先開始的。”“潘濟玫,別以為我不會動怒。”“你很煩耶,什麼都要管,我決定不嫁你了。”高陸沒想到她可以輕易將決絕的話說出口,冷冷地回道:“你以為事情是你說了算嗎?”“兩位!”門口傳來不悅的聲音。

  “幹嘛?”兩人同時火大地瞪過去。

  “這裏是醫院,請小聲一點。”護士被瞪得有點毛。

  高陸不爽地又瞪回她身上。“我們現在就走。”他絕對會把她娶回家,然後照三餐虐待她!“為什麼我要來住你家?”潘濟玫的火氣由醫院持續來到高陸的豪宅。她沒想到他家的風格讓她覺得很舒服,簡約大方迷人,可惜她在氣頭上,沒心情欣賞。

  “難道要讓你單獨在家,方便你摔斷另一條腿嗎?”高陸抱著她進屋,輕放在沙發裏。

  “你真當我是蠢蛋嗎?”“你的火氣一向這麼大?”潘濟玫努力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壓下怒氣和他講理。“高先生,我只是扭傷腳不是殘廢了,就算一個人在家也不會有事,更何況還有傭人在,真的不必麻煩你。”

  “玫兒,現在才想跟我劃清界線,會不會太遲了?記得嗎?我們就快結婚了。”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語氣輕柔但眸子裏寫著威脅。

  “你別急著生氣,更別想乘機吃我豆腐,你冷靜地想想好不好?”她懊惱地推開他的手。

  他起身去廚房拿了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她。“我很冷靜,現在在發火的人是你。”“你真的很奇怪,我們又不是愛情長跑好幾年,感情深厚到讓你捨不得分手,我們才認識幾天,既然現在發現不適合,你幹嘛非要堅持不換人呢?”她有種被困住的感覺,她現在是不討厭他了,他的吻也確實深具魔力,但小娟不會放棄的,爸媽為了迎合小娟,勸退的動作更不會停,她不想在陷進去後再撤守,那會更痛苦。

  “換人?好證明我的眼光很差嗎?”“你也太愛面子了吧?”她跟他說得口好渴,打開啤酒喝了好幾口,才放在桌上。

  “這不是面子問題。”他坐在她對面望著她。

  他陷進去了嗎?他不怎麼確定,只是現在知道了她在潘家的情況,他更放不下她了,他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當成一體了,她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他想他多少是喜歡她的。

  “那是什麼?自虐嗎?”她心情很煩躁,他沒出現前她過得多好啊,現在卻得時時受他影響。

  “我沒那麼變態,頂多是對自己很有信心。”

  “是嗎?”變態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變態的。

  “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所以小紋,這婚我們是結定了。”算是賭上男人的自尊了,非讓她愛上他不可。

  “有沒有人說你很剛愎自用?”

  “沒,大家比較喜歡用年輕有為來形容我的出色。”“嗯!”她不屑地作嘔吐狀。

  “我打電話問過你爸了,他還要三天才回來,所以這三天你歸我管。”“原來你的正職是牢頭啊!”她雖不爽,但他的關懷卻又讓她莫名地雀躍,她有點擔心是不是來不及了。

  “是呀,只屬於你的牢頭。”他神情魅惑地笑著。

  “天,你是不是在枕頭下偷藏言情小說?”她當場漲紅了臉,這傢伙拐人的話為什麼說得這麼順?“原來是這樣嗎?”瞧著她困窘的模樣,高陸突然靈光一閃,驚喜地揚了下眉。

  “什麼?”她斜睇一眼不太想理他。

  高陸坐到她身旁,一手擺在她身後,就這麼以著“深情”的眸子緊瞅著她不放。“你坐過來幹嘛?”她開始有點呼吸不順了。

  “嗯……”他微微傾身靠近些。

  “喂!”她臉蛋上的紅暈一層罩過一層,無措地吞了吞口水。

  “我真是笨啦,居然繞了那麼一大圈,平白浪費一堆寶貴時間。”他漾開得意的笑容。她顯然對他的凝視很沒抵抗力,看來她對自己也不是沒感覺,這下子,他可以完全掌握她了。

  “我……”她直接地想逃。

  “玫兒,我們要結婚了,所以別吵了。”他輕鬆勾住她的腰身,輕撫上她的臉龐。“結婚了天天吵的也有呀,沒人規定要結婚就不准吵的吧?”他幹嘛一臉淫笑?“別人是別人,我們可以不吵的。”他的手指點上她的紅唇,還無賴地流連不去來回廝磨。

  “明明是你起頭的,能不吵最好了。”她好窘,一說話就像在親吻他的指頭似的。

  “所以我們和好了?”“嗯。”什麼都好啦,只要他別再對她放電了,一直被他這樣用眼光吃她,她快昏倒了。

  “在醫院裏凶你是我不對,我替你放洗澡水陪罪好了。”他輕鬆將她抱起。

  “啊?”什麼時候跳到洗澡水的?“你去當義工弄得一身汗,很不舒服對吧?”他將她放在他的大床上,走進浴室放熱水。

  “唔……是這樣沒錯啦。”“我這裏沒女人的衣服,不過你可以先穿我的,明天再回去拿些換洗衣服過來。”他拿了件襯衫放進浴室。

  “你不必忙了,我可以自己來。”“客氣什麼?我們要結婚了。”他坐回她身旁,繼續拿電眼伺候她。

  他終於想通了,要收服她最快速的辦法就是讓她愛上他,只要她心裏有他,自然乖乖聽他的,他的美色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反正本來就只打算給她用。

  “是呀、是呀,水好了嗎?”她想躲進浴室裏用力喘氣啦!“快好了,要我先替你把衣服脫掉嗎?”他將手移到她胸前作勢要解開她的扣子,逗著她玩。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她用力扯緊領口,就怕他狼性大發。

  “真的?你這牛仔褲很緊喔,腳受傷了,我想你自己是脫不下來,我來幫忙吧。”他的手又下滑來到她的腹部,想解開扣子。

  “真的不用了,你認錯的誠意,我從頭到腳都感受到了,不必再增加了。”潘濟玫推著他,努力站起來,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這樣啊,那我抱你進去好了。”沒能替她脫下褲子,他一臉的遺憾。

  “不必,你站在這裏別動。”她已經快瘋了,轉身想以跑百米的速度閃進浴室,可惜她忘了她的腳扭傷了,才一跑當場軟腳,直接就往前撲倒。

  “啊——啊!““小心。”高陸差點心臟病發,連忙沖過去,來不及穩住她,只能以身做墊接住她。“唔……”他咳了下。

  “天啦!”她以為死定了。“這句該我說才對吧!”他痛死了。

  “對不起。”趴在他的胸前,她很有誠意地認錯。

  “腳有怎麼樣嗎?”“呃……沒事,我很好。”“我終於明白我錯得離譜。”他閉上眼搖頭歎息。、

  “你又錯了?”“對,我不該以為你只是運動神經有點小不良,你就承認吧,你根本沒運動神經。”他沒好氣地睨著她。

  潘濟玫想抗議,但害他當肉墊的事實擺在眼前,她只好摸摸鼻子認了。

  “是喔,沒長運動神經,還真對不起你啊!”“算了,我認了。”他摸摸她的臉龐,至少沒摔到她。

  她羞怯地伸伸舌頭,笑得淘氣又可愛。

  高陸瞧得胸口有些熱,大掌直接將她按向自己,熱切地吻上她紅潤的柔唇。

  她美眸一怔,又吻?隨即她覺得不太妙,這裏是他的房間,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的話,後果很難收拾,她努力想撐起身子離開他。

  他卻一個翻身輕鬆地將她壓制在身下,更恣意地吮吻著。

  “嗯……等等啦……”她沒機會把話說完,他吻得好煽情,讓她心思無法集中。

  “水滿了,我……”“再等一下。”他沒想這麼快放開她。

  面對又襲來的另一波深吻,潘濟玫只能用顫悸的心承受,這狂吻魔,到底什麼時候讓她去洗澡啊?“你妹又怎麼了?”高陸下班來接她去換藥。

  當潘若娟知道高陸把二姐接走後,氣得向父母發飆,為什麼二姐可以得到高陸全心全意的對待,明明她才是那個該被珍惜捧著疼寵的人呀!所以潘父展開奪命連環call,潘濟玫受不了疲勞轟炸,乖乖回家去了,當然老媽和小妹都沒給她好臉色看。

  看來她在家地位愈來愈低落了。

  但她心頭還是有些甜甜的,高陸雖然很不情願地讓她回家,卻堅持天天接送她去換藥,這點又讓潘若娟恨得牙癢癢的。

  “你看到啦?”潘濟玫伸伸舌頭。

  小娟剛剛在屋裏發飆,就連她要出門了,還一路罵到花園裏,直到看到他才停止。“她以為擺那種死人臉很美嗎?”“你別這麼說,真要比,她是我們三姐妹中最漂亮的一個,而且她看到你,立時就換上甜美的表情了,是你沒看到而已。”那時他正抱著她走向車子。

  “美那張臉有什麼用,心地壞,再美的人也變醜了。”“沒想到你說話還挺有哲理的嘛!”“就你老是瞧扁我,還呆呆的想把我拱手讓人。”“算了,別提她了。”潘濟玫心中悶悶的。

  離開前,她瞧見小妹臉上駭人的神情,每當小妹要搶奪屬於她的東西時,那種眼神總會出現在她臉上,她真的有不太好的預感。

  來到醫院,醫生檢查後並再次換藥,表示接下來只要好好休養,很快就能康復,兩人很開心地離開。

  而後,高陸載她回到他家。

  “你不送我回去?”她有些吃驚。

  “我還沒吃飯就去接你,陪我吃頓飯不為過吧?”“噢。”能和他多些相處時光,她有些開心。高陸扶著她來到餐桌旁,她立時瞪大眼。

  “哇!一整桌好料!你怎麼變出來的?難不成你是哈利波特的學長?”“這種事不需要魔法吧,一通電話就可以請陳嫂料理出來了。”他好笑地彈她鼻尖一下,才替她拉好椅子,而後在她身旁坐下。

  “別老是欺負我。”她摸摸可憐的鼻子。

  “我只欺負你。”他笑得性感又暖昧。

  “哼!”她赧紅雙頰,他近來老愛用那雙無敵電眼拐她,偏她就是很沒用的被拐了。

  “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我讓陳嫂煮了各種口味。”他替她夾了塊鐵板豆腐。

  “我不挑食的。”她漾開甜美的笑容接受他的服務。

  “是嗎?不挑食為何還這麼瘦?”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腰身走了一圈,不甚滿意。

  “別亂摸,我很怕癢的。”她連忙按住他的手,隨即發現他們也未免坐太近了,有必要連腳都貼在一塊嗎?“這麼敏感?那很好。”他流露一抹純男性的欲望。

  “你的笑容真的愈來愈嚇人了。”她本想說下流,又怕被他毀屍滅跡,只好換詞。

  “你不喜歡嗎?”他本來還只是把菜夾進她碗裏,但慢慢地變成一口一口地喂她了。“是不習慣。”潘濟玫紅著臉,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倚在他懷裏由他喂著,這什麼情況啊?“算你誠實,沒膽否認你的喜歡。”他繼續他的餵食大計,一定要讓她多幾兩肉,抱起來才過癮。

  “啊?”他發現了?她的臉又熱呼呼的了。

  “你單是跟我對望,都會臉紅了,別告訴你沒喜歡上我。”“你又知道了?”她吃得好飽,面對又送到嘴邊的美食已經失去興趣,她搖搖頭。“我吃飽了。”高陸不甚滿意地停手,瞧著她終於吃完那一口,秀氣地拿紙巾拭嘴。“休息一下再吃點心吧。”

  “還吃?你把我當豬養啊?”

  “你想太多了,等會兒好好品嘗我煮咖啡,超贊的喔!”他攬著她的腰回到客廳,見她走路不再一拐一拐的,終於安心了。“是咖啡機很贊吧。”瞧見他那台頂級的機器,她不禁失笑。

  “咖啡豆也很優呀!”“那我很期待。”她沒立時坐下,反而輕鬆地來回踱著,就怕坐久了變小腹婆。

  高陸則倚著沙發瞧著她努力的身影。

  潘濟玫不時偷瞄著他,她猜他之所以突然對她這麼好,八成想拐她愛上他,然後他就能作威作福,徹底的控制她了。

  這男人為達目的果真不擇手段。

  而她呢?還真沒志氣,多少被拐了些芳心,她想啊,這樣的溫柔,沒幾個女人願意放過。

  問題是她不可能擁有吧?“如何?我很帥吧!”高陸握住她的手,要她休息一下。

  “你早知道不是嗎?你又不是今天才帥的。”她漲紅了臉,偷看被捉包,她好想挖洞自埋喔!“你喜歡上我了嗎?”他期待地問。

  雖然是想拐她上手,但若能聽見她的告白,應該會很爽。

  畢竟感情該是對等的,在他早喜歡上她的同時,她不該落後太多。

  “你是真的想娶我對不對?”她瞧著他,眸裏有著依戀。

  “是呀,唯一的一個。”他持續魅力大放送,手指戀上她粉嫩的臉頰。

  “那麼就別讓我太喜歡你,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事的。”她有些氣悶地咕噥。

  “你在說什麼?”他費解地看著她,好想撫平她眉心上的皺紋。

  “沒什麼……你平常別太常笑,會禍國殃民的。”她搖搖頭對上他的眸子,莞爾地竊笑。

  “你有被我禍到嗎?”他勾住她的腰要答案。

  “你說呢!”她的臉又紅了。

  “我們結婚後你可以安心,我和你一樣鮮少出席社交活動,就算我真的可以禍國殃民,也不會冒出別的女人跟你搶。”高陸深情地凝望著她。

  “噢。”他是在向她保證會對婚姻忠實嗎?她的心跳漸漸亂了。

  “看來這一刻你已經離愛不遠了。”“你好賊,明知這對女人來說是絕招,你……”居然拿來招呼她?她又窘又羞的。

  高陸才想再逗逗她,偏偏手機響了,是公司的事,他只好摸摸她的頭,無奈地進書房處理。潘濟玫坐在沙發裏,紊亂的心跳仍沒回復的跡象,她勾著嘴角回想著和他在一起的種種,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喜歡現在這種曖昧中帶點甜蜜的感覺。

  “真希望可以永遠持續下去。”“持續什麼?”他定過來好笑地問。

  “呃……你忙完啦?”她有些害羞地轉開話題。

  “嗯。”他動手煮咖啡,沒多久屋裏就充滿陣陣濃郁的咖啡香了。

  “好香,一定很好喝。”她忍不住贊道。

  “那當然。”他把咖啡端過來,又拿了幾樣小點心過來。

  “不會吧?你是不是偷偷寫了份神豬養成計劃?”“這是減糖的,更何況你這種身材想當神豬?這輩子很難了。”“哼!”“喝看看。”“好香、口感極順,這位帥哥,你果真沒說大話,這種極品咖啡是我絕對煮不出來的。”她啜了一口,閉上眼感受那份香醇,隨即崇拜地看著他。

  “來,賞你的。”他拿起一塊小餅乾送進她嘴裏。

  “不要告訴我,連點心都你弄的。”她臉蛋微紅地吃下,他知不知道這樣很噯昧?“我沒這麼閑。”他又拿了塊蛋糕,一口一口喂著她,仿佛看她吃東西是極大的享受似的。

  “那你有時間這樣鬧我?”她嬌羞地瞧他一眼,隨即睜大眼。“我們什麼時候又貼這麼近的?”她居然又被他環抱在懷裏,他一把擁著她,一手喂著她,仿佛他們天生就該這麼黏在一起似的。

  “我就愛這感覺不好嗎?”高陸噙著了然的笑容,凝望著她嬌美的容顏,她一定不知道,她羞赧不知所措的模樣有著極誘人的魅力。

  潘濟玫垂下視線,沒勇氣和他對望。

  他緩緩地靠近她,她以為他又要吻她了,沒想到他居然伸出舌頭舔上她的嘴角。“唔……”她瞠大眼。

  “沾到奶油了。”他很好心地解說。

  “噢。”她很想自己解決,手卻被他握住。

  他的舌輕巧地滑過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她確定至少舔超過五圈了,他到底要舔到什麼時候啊?“怎麼了?”他很恣意地持續舔著。

  “有、有沾到那麼多嗎?”她好糗地問。

  “很好吃。”他輕笑地將她抱上大腿,舔吮的動作沒停。

  “啊?”他想吃桌上還有啊。

  “沾上奶油後更美味了。”潘濟玫過了半晌才明白,好吃是指她,她的臉瞬間爆紅,這傢伙居然這樣吃她豆腐!終於他吃過癮了,才一臉愜意地揉揉她滾燙的臉頰。“害羞什麼呢,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反正我們要結婚了。”她挫敗地靠在他的胸前,跟他鬥法,她根本毫無勝算嘛!“真開心這回我們真的有共識了。”高陸爽朗地大笑出聲。

  果然,娶她是個好主意,讓他繁忙的日子變得有趣多了。

  而他相信,她差不多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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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19:4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爸,你到底聯絡上藤原先生了沒?”潘若娟有些不耐地催問。

  她見高陸不肯放棄二姐後,立刻要老爸去找高陸的父親商量,她有自信只要藤原先生開口了,高陸應該會改娶她,可是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急死人了。“唔……藤原先生說他不管孩子的感情事的。”潘父尷尬地道。

  藤原清雖然只見過小玫一次,卻顯然很喜歡她,再加上高陸的堅持,那邊是完全碰壁了。

  “那我怎麼辦?人家已經愛上他了。”潘若娟哭得唏哩嘩啦。

  “寶貝別哭呀!這樣傷身呀!”潘父只能不停地哄著。

  “嗚……嗚……痛……爸,我好難受……”潘若娟癱在沙發上,一臉的痛苦。

  “小娟!發作了嗎?天啦,我立刻送你去醫院。”“不要,不能嫁他,我死了算了。”她揪著心口啜泣。

  “別哭了,爸一定替你作主,別哭了,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潘父抱起她,匆匆回到她的房裏,讓她好好休息。

  “爸,這是你說的喔{”她繼續揪著胸口,淚也沒停。

  “小寶貝,好好休息,爸會處理的。”“嗯,謝謝爸。”潘若娟眸裏閃動著詭光,暗自得意。

  潘父出了她的房間,歎口氣,現在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他望向二女兒的房間,又歎口氣,才走過去。

  叩叩!“請進。”潘濟玫瞧見父親,訝異地起身。

  “小玫,坐啊,腳還沒好,別亂動。”潘父一臉慈愛地進來。

  她乖乖坐回躺椅,卻是全身警戒,老爸這種表情向來只對著小娟,難道小娟又出招了?“好快,你也長這麼大了。”潘父在沙發裏坐下。

  “嗯。”她微微苦笑。

  “你會怪爸給你的關心沒小娟多嗎?”她笑著搖搖頭。當父女也有緣深緣淺,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怪了又能如何呢?“你不會明白當小娟出生時,我看著她全身插滿管子時的感受。”潘父眼眶泛紅。

  “爸……”“小娟是一路在鬼門關掙扎的可憐孩子。”“嗯。”所以她才一路退讓。“我很高興你一直健健康康,也很懂事,都不必父母擔心,所以我和你媽才能全心地照顧可憐的小娟。”“嗯。”“小娟剛剛差點又發病了。“啊?要不要緊?”她擔心地問。“她的心情會影響身體,我看這回她是真的陷下去了。”潘濟玫不解地看著父親。“她是真的愛上高陸了。”“噢。”她的心微微刺痛,她……似乎也愛上他了。

  “可惜高陸似乎不怎麼喜歡她。”她只能沉默,他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人物。

  “我們父女也不必客套了,小娟的性子確實驕縱,也很不講理,但我認為這是可以改變的,只要有個人真心愛她,她會為了這個人而改變,而我相信這個人就是高陸。”潘濟玫苦笑,說到底還是要她讓是不?“你和高陸相處了一小段時間,他對你應該有足夠的信任,這些話若是由你來說,他應該會聽進去,那樣一來,他們就有機會相互瞭解,小娟也會有好的改變,你說對不對?”“爸,我不認為他會聽我的。”她好震驚,老爸不僅要她退讓,還要她去當說客?“但值得一試不是嗎?”潘濟玫差點狂笑出聲,這太可笑了。

  “小玫,這回是真的委屈你了,但每回小娟發病,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的笑容,好怕她從此沒了呼吸,也許她能享受幸福的時間就只有這一刻了,你是她的姐姐,為她爭取幸福是理所當然的吧。”那她的幸福呢?誰來替她爭取?潘濟玫對家人的一絲期待之火,終於全熄了。

  “小玫,難道才幾天的工夫,你已經愛上他了?這可糟了,你別跟小娟搶呀!”潘父心中還是只有小女兒。

  “爸,你說實話,從小到大我跟小娟搶過東西嗎?”她的心好苦。

  “這……”“就連初戀情人都讓給她了,我向來只有讓沒搶過吧,爸是希望我讓到什麼地步呢?”“我知道你委屈了,但……你有的是機會呀!”潘父一臉的心虛。

  “就算這次我讓了,但高先生還是不願接受小娟呢?”“小玫,只要你肯試,我就很欣慰了。”“爸,你沒聽懂我的話。”潘濟玫一臉嚴肅的看著父親,“若這次我退讓,並沒有讓小娟如願的嫁給高陸,以後呢?哪天我喜歡上哪個人,小娟又說她也喜歡,我是不是又要再讓?”“你……就說你的機會很多,多替小娟想一點會怎樣?別這麼自私好不好?”意思就是她得永遠退讓下去是嗎?潘濟玫失望地看著父親,直到他心虛的別開臉。

  “這是我最後一次退讓,今後請爸不要再要我讓出任何屬於我的東西。”她冷然地看著父親。“那你儘快去勸高先生,小娟已經等不及了。”潘父一臉的期待。“爸,我打算搬出去,另外也請爸別再替我指定任何婚約了。”“為什麼?”“正如爸所說,我長大了,該出去闖一闖了,所以我希望搬出去住。”她強裝出不在乎的笑容。“好吧,不過你可要好好說服高陸喔!”“我會盡力的。”潘父離開後,潘濟玫閉上眼,終於該醒了,以為父母多少會替她想一想,但事實證明,是她奢想了。“該怎麼面對他呢?”她倚在窗臺邊,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你不是從人間蒸發了?”接到她的電話,高陸又訝異又惱火的,這女人莫名其妙躲了他一個星期,到底在搞什麼?“晤……事實上是有點狀況發生。”潘濟玫有些無措地在他家客廳來回走著,在來之前,她很努力地設想了一些說詞,可見到他全忘光了。“你的腳都好了?”看著她來回踱步,他安心多了。

  “嗯,都好了。”“那麼是什麼狀況?”他兩手抱胸不悅地看著她。

  她瞄他半天什麼話都擠不出來。

  “說呀!”他不爽是因為才幾天的工夫,她居然更瘦了,潘家是虐待她,沒給她飯吃嗎?“請你慎重考慮和我妹交往好嗎?”她腦袋一片空白,直接脫口說道。

  “你說什麼?”他大步跨向她。

  “你別生氣,這是有原因的。”她心虛地退到沙發旁,和他保持距離。

  “你當我是大拍賣商品嗎?”“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

  “說換就換,你把我當什麼了?”他要把她捉起來狠狠揍一頓屁股。

  “不,算來我和小娟比較像大拍賣商品,抽換的是我們……啊,不是,怎麼會扯到這邊?”她的神情有些慌亂。

  “你不要廢話,為什麼又反悔?你這女人一點信用都沒有。”他快氣爆了,強忍著沒過去逮人,是因為他不知道接觸到她,他會捉狂到什麼程度。

  “我妹她心臟病差點發作了,醫生說她的心理會影響病情,她是真的很愛你,不能沒有你。”她愈說愈小聲。

  “你好樣的,現在不僅退讓,居然還來當說客?”他眸子噴火地瞪著她。

  “你先別生氣,其實小娟還是有優點的。”他眼裏的怒火直接貫穿她的心,她傷了他了!但……她不得不做,只能握緊拳頭,努力解釋著。

  “不相干的人,我管她有多少優點,關我什麼事?”他冷嗤一聲。

  “我聽爸說,‘昭星’有意涉足生化這個領域,那麼若想好好的和‘潘橋’合作,你就該選擇最適合的對象,而那個人絕不是我。”“你認為為了‘潘橋’那點利益,我就該委屈自己娶個夜叉回來折磨自己?”高陸嗤笑出聲。

  “夜叉?你這麼說太過分了。”她不悅地偏頭看他。

  “過不過分,我想你比我還清楚吧!”他神情有些複雜地走近她。

  “你?”潘濟玫連忙退了一步,不行,壓了好久的疲累又冒上來了。

  “才幾天就瘦得快成仙了,你今天來是被逼的吧?”

  “不……我……”“你父母那讓人受不了近乎變態的偏心,還有你那連心都生病的小妹,她搶過你不少東西吧,你真的想連丈夫都讓給她?”

  “這些事你怎麼……”

  “知道?從上回你妹莫名其妙替你赴約後,我就覺得古怪,所以稍微調查了一下。”他看向她的眸裏依然有著怒氣,他心疼歸心疼,卻也氣她輕易放棄他。

  “我……”潘濟玫垂下視線心防在崩壞,就算他的眼裏蓄著怒火,但她卻可以感受到關愛,為什麼一個無緣的前未婚夫,給得都比家人多?“好好的要結個婚,都可以莫名其妙被取消,天知道你家以前還上演過什麼變態的戲碼?”他一步步逼近她。

  “我……這不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吧?”她不願和他太接近,免得棄械投降,只好一路退。

  “不然要討論什麼?鼓吹我去娶你家那個讓人很想扭斷她脖子的野蠻小妹?”他將她逼到牆角。

  “你別這麼說,小娟只是身體弱,才會有些任性,為了你,她會改的。”她貼在涼涼的牆面上,前面卻是一副火熱又健壯的男人身軀,她快語無倫次了。

  “我有那麼閑,還得負責改正你家父母不負責任放縱出來的不良產品?”高陸一手撐在她頭項,目光留戀在她有點蒼白的唇瓣上。

  “‘潘橋’……”“你以為拿‘潘橋’就能說服我?在你眼裏,我是那種死要錢的人嗎?”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唇,感受到微微的顫動。

  “不……你……”他到底想怎樣,指尖就停在她的唇上,她一動仿佛在舔他的手似的,害她又想起之前也曾有過同樣的暖昧,但那時好甜蜜,如今卻好悽愴。

  “不是我看衰你家小妹,任何人娶了她,都會倒楣一輩子。”“你別這麼說,我父母那麼疼她,就算你不在乎‘潘橋’,但我父母勢必會拿‘潘橋’當她的嫁妝,不可能發生你說的事的。”潘濟玫邊說邊忙著撥開他的手。

  “要忍受她那種不可理喻的個性,還不夠倒楣嗎?”他卻反手握住,垂眸瞧了下她小巧細嫩的手指,仿佛宣示決心似地握得更緊些。

  “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嗎?”“你父母給了你什麼壓力?沒說服我,就趕出家門嗎?”“沒有,你別亂說。”是她自己要離開的。

  “那你瞎忙什麼?”“他們要我一定得說服你,沒達成任務,只怕沒完沒了。”而她好累,那種不受重視的輕忽傷得她好重好重。

  “所以我就活該當倒楣鬼?”“小娟真的沒你說的那麼壞,而且她很喜歡……”她的話沒機會說完,唇已經被狠狠地掠奪。

  潘濟玫瞠大眼,努力想推開他,他們在談很嚴肅的事耶,他吻什麼啊?“你別這樣,我們已經不是……”高陸再次截斷她的話,這回是發狠地啃咬著她不再蒼白的柔唇。“痛……”她痛得淚水都飆下了。

  “活該!”他不留情地啃著她又紅又腫的雙唇。

  “高——”她很惱地捶著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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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輩子我只想娶你,別再讓我聽見其他的鬼話。”高陸咬過癮了,終於放過她的唇瓣。

  “事情變成這樣,我不可能嫁給你了。”“哼。”他嗤之以鼻,他想娶絕對娶得成。“與其什麼都落空,還不如你就……啊!”她突然被抱起,嚇得她尖叫出聲。

  高陸的耐性用光了,直接把人扛進房裏。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她驚慌地掙扎著。

  “上回我告訴過你,你敢再把我讓給別人,一切後果自理。”“你冷靜點。”“沒給你一點教訓,你不會明白不該漠視我的警告。”他將她扔上大床,直接跨坐在她身上,讓她連掙扎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你別亂來。”“亂來?你真愛說笑。”他俯身重重啄她一口。

  “真的啦,等你冷靜了,就會明白那樣比較好,你可能會娶……啊?”她連忙閉嘴,卻來不及了,再次招來懲罰性十足的狠咬。

  高陸不再浪費口舌,決定用行動讓她明白,她是徹底惹毛他了。

  “別、別這樣。”她用力推著他。他動作粗暴的刷一聲直接扯開她上衣。

  “啊?”潘濟玫僵了下連忙扯回被拉開的上衣,他惱火地三兩下脫了那礙眼的衣服,扔在地上。

  “別這樣。”她慌了,又想推開他,又想遮住只著內衣的身軀。

  “來不及了,我要造成事實,讓你不會再受到壓力就把我推給別人。”他俯身吻上她白皙粉嫩的頸項。

  他對她的喜愛一天深過一天,相對的,她的行為益發讓他無法容忍,她必須是愛他,這是她欠他的。

  “高陸,別這樣,你先起來,有話好說,我們……”因為他的吮吻,她抖著嗓音哀求。

  “何必?我們跳過婚禮直接洞房。”他邊吻邊脫了她的內衣.大掌直接罩住她渾圓飽滿極富彈性的美胸。

  “嗯?”她整個人僵住了,小手緊張的抓住他的。“你別這樣。”他的回答是舌尖舔上她挺立的蓓蕾。

  “你要強暴我嗎?”她閉上眼,累積過重壓力的心快崩潰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之間何須用強的?”他再次回到她紅潤的唇瓣,不再是掠奪而是溫柔的纏綿。

  她不願意被他拉著走,依然極力抗拒著。

  “我就要你不好嗎?”他抵著她的紅唇嘀問。

  她瞠大眼看著他,他說什麼?“這輩子我就想娶你,不行嗎?”他每說一字就啄她一口,那好聽的嗓音帶著催眠般的魅惑,他的大掌仿佛帶著魔法,在她身上留下串串悸動,還勾起從未有過的欲念。

  他就要她?這一句聽來輕柔卻份量十足的誓言不停地在她耳畔迴響,她傷痕累累的心被珍惜地撫慰著,她的眼眶紅了熱了,為什麼所有在家裏得不到的溫暖,他卻珍寵地捧送到她懷裏呢?“玫兒,這雙手從這刻起,只會撫過你的身軀,只讓你一個人滿足,只讓你一個人快樂,這樣不好嗎?”高陸在她身上撩起難耐的火苗,留下宣示的證據。

  千真萬確!他眼裏是她,只有她,她快止不住淚了,頭一回有被深深重視的感覺。“我只想要你。”他的雙手捧著她的臉龐,仿佛是最珍寵的寶物般,輕柔地吻著。“一直是我?”終於她的淚掉下來,她臣服在這熾熱又結實的胸膛休憩,不想再硬撐了。她可以相信他吧!而她也想相信他。

  “一直是你。”他微揚了嘴角吻住她。

  潘濟玫怯怯地勾住他的脖子,至少在此刻,他的眼裏是她,被重視的人是,她,她想把握這難能可貴的時光。

  他脫掉她最後一件遮蔽物,交疊的身軀再無任何空隙,激情的夜持續著。

  “喂,潘先生嗎?我高陸。”他拿著手機冷淡地開口。

  “高先生,小玫呢?”潘父心急地問。一夜過去,她卻無消無息的,他有不好的預感。

  “我留下她了。”“什麼?”他沒膽問女兒是不是被吃了。

  “我相當的不悅。”“什麼……什麼意思?”“你竟然敢讓我要娶的人過來說服我娶別人,你是把我當病貓看待,以為我不會報復嗎?”“不……你誤會了。”潘父緊張得語無倫次。

  “我要娶的人竟這麼不受重視,與其讓她回去持續被犧牲,我決定留下她,反正婚期快到了,該準備的事很多。”“你還是要娶小玫?”完了,小娟會發飆的。

  “我要娶的人一直是她從沒變過,將來也不會變,你有意見嗎?”高陸冷冷地問。“當然沒有。”潘父冷汗直流。.

  “另外,婚禮一切由我負責,到時你們若想出席就來,沒興趣的話也可以免了。”“什麼?怎麼可以?”“有差嗎?按照你們目前的表現,我想也不會給她個盛大隆重的婚禮吧,沒那個心的人不必出席,尤其是你的小女兒,不准她再出現在我面前。”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瞪著被掛斷的電話,潘父此刻才明白,他們真的惹火高陸了。

  懶得理他們,高陸又回到床上,望著睡得極沉的可人兒,他側躺在她身旁,嘴角噙著淡淡的柔笑。“我的女人。”他不想去細究對她是不是情愛,但那止不住的心疼卻時時侵擾著他,她嬌美的身影更不時影響著他,時時惦記著她是個需要關愛的女人,而他一點都不介意她的入侵,反而還雀躍地期待著。

  “真是傷腦筋哪。”雖這麼喃道,他的嘴角卻揚著漂亮的弧線。

  他由身後擁住她,傾身吮上她小巧的肩頭,~口一口輕啃著,大掌再次罩住她飽滿的上圍恣意揉弄著。“嗯。”倦乏的小人兒動了動,想擺脫那惱人的騷擾。高陸揚起捉弄的笑意,一路吮著她線條優美的背部肌膚,大掌卻順著胸脯緩緩撫弄而下,沒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嗯。”剛經歷歡愛的身軀再次被撩起情欲,尚末清醒的她坦率地回應著他的撩情。高陸的氣息變重了,玩弄的意圖消失了,他撩起的是兩人的熱情。

  潘濟玫才張開眼,迎上的是他熾熱的索吻,和一場熱力四射的歡愛。

  紊亂的心、狂亂的喘息、他滴落的汗珠和他深邃瞳眸的凝視,讓她拾回暫時遺忘的記憶,慌亂竄進她的腦海,完蛋了。

  “走走……走開。”由窗口映入的陽光讓她明白她在這裏廝混了一整夜,她手忙腳亂的想起身。“你這是什麼反應?”他按壓住她忙亂的小手。

  “我得回去了。”回去前,她還得想個對策,不然肯定被小妹砍了。

  “你後悔了?”他熾熱的眸光漸漸變冷。

  “我……”她赧紅的不止是臉蛋,根本沒勇氣望向他。

  “你真的後悔了?”“不!”她終於搖搖頭。

  “真的?”他頂高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眸裏。

  “嗯,我沒後悔,我很清楚昨夜的情況。”那是她想要的。

  “剛剛昵?”他的心情大好,俯身又是一陣熱吻。

  “遇到色狼了。”她捶了他一拳。

  “哈哈……那你在忙什麼?”他將她摟回懷裏。

  “我怕家人擔心。”她有得解釋了。“那也可以省了。”想起那群混蛋,高陸的神情極度不悅。“你不懂。”她好無奈。

  “也許,但你可以不必再忍受。”潘濟玫怔忡了下,隨即搖搖頭,那是她的家人,她逃不了的。“我已經知會你爸,你不會再回去了。”“什麼?”她驚呼出聲。

  “反正我們要結婚了。”他大爺一句話就搞定了。

  她瞪大眼,他又來了,他以為這句話是宇宙無敵咒語嗎?“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我爸答應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敢不答應?”他高傲地睥睨著她。

  “你土匪啊?”她失笑,但緊繃的心弦一松,身子都軟了,柔順地倚著他。

  “我的女人可不是用來讓人欺負的。”他啄啄她白皙的肩頭。

  “怎麼這麼說?”但她的心就是因此而受到撫慰。

  “我管他們是不是你的家人,敢欺負你,別想我會給好臉色。”潘濟玫幽幽地歎口氣,她苦惱了那麼久的事,他居然幾句話就了結,是她太傻還是他太狂了?“以後你要回那個家,得有我陪才行。”她忍不住笑出來,不管如何,他的胸膛和懷抱撫平了她傷痛的心。“我的話有什麼好笑的?”他的指尖輕畫著她的臉龐。她搖搖頭環抱住他,他們真的會結婚嗎?她沒他這麼樂觀,畢竟他不瞭解她的家人,小娟不會善罷甘休的,而爸媽會努力達成她的任何要求。

  但現在她真的好想有個倚靠,雖然她並不認為高陸愛上了她,但她卻深信這男人想要建立完整家庭的宣言,只是短暫也好,她想陪著他一起織這個美夢。

  “小玫,請對我有點信心好嗎?”他啄啄她的紅唇,他會給她想要的。

  “嗯。”她閉上眼感受這份美好。

  多一分鐘也好,她要好好珍惜這令人捨不得放手的珍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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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20:0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咦,你不是說要去公司?”潘濟玫發現這不是去“昭星”的路。

  “是去公司呀!我的公司。”高陸將車轉向另一棟大樓。

  “等一下,這裏是‘三國金控’,不會吧?是你的?”她詫異地看著他。

  “三國金控”掘起得十分神秘且迅速,就連幕後老闆是誰都還眾說紛紜,唯一清楚昭示世人的是,不過短短十年,它已經發展成國際型的大企業,一般觀察家認為十年內,它會成為國內最大的金控公司。

  “猜猜看,它為什麼叫‘三國金控’?”停好車後,他牽著她的手走向電梯。

  “你玩電玩時想到的?”她直覺猜道,跟著他進電梯。

  “你當我誰啊?”他好笑地拍下她的頭。

  “是你要人家猜的耶!”“原因很簡單,只因‘三國’的幕後老闆分屬三個不同國籍。”今天他會將一切都告訴她,而後她將分享他的一切。

  “啊,原來是聯合國兵團,你占一個了,我猜穆元朗也占一個名額?”

  “答對了,另一個合夥人名叫蘇飛,他是中義混血兒。”

  “所以是日本、西班牙和義大利,難怪除了臺灣,‘三國’的分公司最早就由這三個國家開始。”

  “聰明的孩子,不過我的國籍是臺灣喔。”

  “咦?”“我叫高陸,高是我母親的姓。”

  “這樣啊?”她還以為是他爸的中文姓氏呢!出了電梯,高陸帶著她越過一票訝異的男男女女,來到他的辦公室前,他朝大家簡單宣佈:“各位,她是我的未婚妻潘濟玫小姐。”

  “哇!是老闆娘耶!”“是美女老闆娘喔!”大家和善地和她打招呼。

  潘濟玫有些尷尬地朝眾人笑了笑。

  “他們全是秘書特助,以後有空再認識。”兩人進到辦公室,他關上門。

  “嗯。”潘濟玫仔細地環視一圈,臉上寫著驚喜。“這裏很有你的風格。”“怎麼說?”設計重點是實用,純粹簡約中流露出自然風雅的格調。”“看來你是喜歡噦。”他揚起嘴角。“嗯。屬於你的地方不管用途為何,都有一貫的精神,你家還有這裏,都寫著你的不凡品味。”小紋,你讓我心情很爽,我要給你獎賞。”他攬住她的腰,嘴角掛著笑意。

  “不用了,我只是把感覺說出來罷了。”她微窘地搖搖手。

  “禮尚往來是一定要的。”他偏頭將唇印上她的。

  潘濟玫瞠大了眼,又吻?他是吻上癮了,還是故意想誘拐她上癮,這狡猾的偷心賊,不知不覺中逼得她愈來愈依戀他了。

  “這獎賞你還滿意嗎?”他促狹地問。

  “到底誰給誰獎賞啊?”她臉蛋染上大片紅暈。

  “你又沒吻我,當然是我給的了。”來這套?她嘟高了嘴,殊途同歸的道理她才不信他不懂呢!“看來你不甚滿意,再來點火辣的吧。”“不必,我非常滿意了。”她連忙捂住他的嘴。

  “真的?我們什麼交情了,你不必客氣可以直說的。”他輕握住她的小手,煬情地舔了舔她的掌心。

  “真的、真的。”她不停地眨著雙眼,努力想縮回小手,辦公室耶,萬一被人瞧見了,很丟臉的。

  “那就好。這裏的設計是由我輕井澤的家延伸而來。”他又舔了幾口才放開她,走到吧台動手煮咖啡。“原來你們家在輕井澤呀!”潘濟玫跟了過來,看著一應俱全的全套設備,難怪剛剛經過秘書室時,他沒要秘書準備了。

  “是我的家,等你嫁給我後,就是我們的家了。”“啊?”他為什麼要強調他的?潘濟玫突然想到,藤原家的本部在京都,所以他並沒有住在主宅裏?也對,他的母親畢竟不是正牌的藤原夫人,唉,好混亂。

  “想吃什麼點心,冰箱裏有。”他眸裏透著讚賞。不錯嘛。居然忍住沒問出口,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不會吧?你這裏隨時都準備的這麼豐富?”她好奇地打開冰箱,各種蛋糕小點心堆得滿滿的。“怎麼可能?我來的時間不定、平時給誰吃啊?”“那………”“當然是為你準備的,我要栗子蛋糕。”他指定道。

  “喔!”雖然只是小事,但這種時時受人重視的感覺,讓她的心熱呼呼的。她漾開笑臉拿小碟子盛了兩塊。

  “多拿一些,我一定要把你喂胖一點。”你還敢說沒養豬計劃?”她嘟嘴抗議。“小紋,這點小事就別計較了。”他煮好咖啡,過來把每一種小點心都拿一些,才和她一塊坐進沙發裏。

  “你今天能這麼清閒?”他居然沒嚷著要努力工作,卻和她擠在一塊吃蛋糕喝咖啡。

  “頭一回帶你來,不能把你逼太緊。”他很享受喂她的樂趣。

  “咦?”嘴裏被塞了塊餅乾,她揚眉問道。

  “上回你在‘昭星’看了不少財經雜誌吧?”你還敢說,要開會的人,居然敢做擄人卻又把人晾在一旁的把戲。”她輕捶他一拳。

  看著那停留在他胸口的小粉拳,高陸漾開邪笑。“你要用摸的,會更爽。”“你這思想邪惡的大色狼!”潘濟玫窘紅了臉,把手收回來。

  “別氣了,若不是幹了那好事,我不會知道你是個操盤高手。”他握著她的小手寵溺地啄了啄。

  “咦?”“你那些筆記我看過了,預估的進場時機精准得讓人眼紅,你的能力,很強呀,為什麼不用呢?”“唔……”“因為沒有你發揮的空間嗎?”他憐惜地啄啄她的秀髮。

  “你不要對我太好,也不要這麼聰明。”如果有萬一時,會害她離不開他的。

  “沒辦法,聰明是天生的,而你是我老婆,不對你好要對誰好?”“沒想到你的甜言蜜語愈說愈順了。”她好笑地推了他一下,心田溢滿甜甜的幸福滋味。

  “是你我才說的,你該知道這世上只有你有資格讓我寵了。”“我一定要去翻你的床底下。”她除了感動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為什麼?”“你肯定藏了大量的言情小說。”“哈哈……你真以為我有這麼閑嗎?”他爆笑出聲。

  “還是你偷看八點檔?”“天分吧,原來我有寵老婆的天分昵!”他一臉自我陶醉。“少臭屁了。”她嘴角的笑靨是那麼地燦爛動人。

  “那你要跟臭屁老公一塊工作嗎?”高陸~手環靠在她背後的沙發上,親昵地環住她。“什麼時候?”“當然是從今以後了。”“連結婚後也是嗎?”她臉上有訝異,但更多的是驚喜。

  “怎麼?你婚後不想工作嗎?不對呀,你現在也沒工作,或者你就老實承認吧,你很想讓我養一輩子?”他好笑地問。

  “不是啦,我看日劇,女生都在婚後就變家庭主婦,我一直以為日本人不喜歡妻子在婚後還抛頭露面。”“我不是日本人。”他眸光一斂,冷淡地應道。

  “也對。”看來“日本人”三個字是地雷。

  “福利很好喔,要不要考慮看看?”“這我當然知道了。”不論是“三國”還是“昭星”,福利都非常好。

  “真的?你知道你應徵的職務有附贈美男全天候免費服務?”“啊?”“我呀,在你投入工作時,隨時提供身心讓你無限制使用,會員獨享喔!”“請問會員有幾名?”她抿住嘴免得笑場。

  “潘濟玫小姐,你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超級VlP。”她一臉的感動,原來他真的有寵人的天分,光天化日下直接搶她的心。

  “看來你是答應了。”“嗯。”她沒想到他會想和她整天都在一塊,她可以期待他除了想玩她外,還多些喜歡嗎?“我不是天天來這裏,目前“三國”是由蘇飛主持大局,所以我去哪上班,你就跟著。”“好。”能跟著他是種幸福。

  高陸又喂她吃蛋糕,瞧她吃東西是種享受,他不時舔上她的嘴角,借由各種殘留點心品嘗她的甜美。

  被他的舔吮勾走大半的思緒,直到瞧見映在他眸裏她癡迷的神情,潘濟玫登時窘紅了臉,幸好他並沒有笑她,她連忙清清喉嚨提出感言。

  “我現在才明白,你早用自己的雙手開創了另一片天。”她心中好疑惑啊!“嗯,我們三人同年,但我比元朗大半個月,元朗又大蘇飛半個月,所以他們兩個老是陸哥哥、陸哥哥地亂叫,噁心死了。”他沒好氣地抱怨。

  “陸哥哥?那蘇飛怎麼叫穆元朗?”她掩嘴笑個不停。

  “朗哥哥,那無聊的渾小子。”“嘻,明明只差幾天,等於一樣大嘛!”看來他們感情真的很好,真教人羡慕。

  “沒錯,所以我們在十八歲那年一起成立這間公司,但規劃則在更早之前。”他拈來小蛋糕,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很愜意。

  “你們那麼年輕時就認識了?”潘濟玫舒適地窩在他的懷裏享受著他的服侍。“孽緣吧,我們認識超過二十年了,小學時一起念國際學校,雖然時間不長,但友情就在那時建立。”“那年紀不都在玩嗎?一般人很難在那麼年輕就定下目標吧?”這群怪眙。

  “我們不是一般人。”“也對。”她失笑,他們屬於精英中的精英,是註定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你想哪去了。”他敲了她的頭一下。

  “噢。”她捂著頭睞向他。

  “我是指我們背景相同,也都和家族體系格格不入,不想被貼上標簽,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是這樣嗎?原本我還以為你這麼打拼,是為了得到‘昭星’的龍頭寶座呢!”“不該是我的,我不會強求。”他冷哼兩聲。

  “這麼說實在不太像你。”“你挺瞭解我的,雖然我一點也不覺得‘昭星’本就該是大哥的,但事實是,大哥的母親從娘家帶了大量資金進‘昭星’,擴大了集團的版圖,而且以日本人的傳統觀念,家族企業本就該由長子繼承。”“喔。”她點點頭懂了。“我本來沒想進‘昭星’但我就是不爽大哥他母親娘家那邊的人馬老是瞧不起我,所以我才主動跟老爸說要在臺灣開分公司。”“啊?所以‘昭星’的臺灣分公司是你創的?”她大為吃驚。

  “你不知道嗎?”潘濟玫搖搖頭。“我聽說是因為藤原家的人不願意來臺灣,才由你出任總經理。”“笑話,這裏沒用任何一個藤原家的人馬,因為我不准。”“他們居然不管你?”可能嗎?“他們沒膽管,因為這裏最賺錢,這年頭實力是最大後盾,而且這裏創立時沒用到‘昭星’任何一毛錢,所以說是我的,也沒人敢反對。”高陸自負地笑著。

  “既然你對‘昭星’沒興趣,你大哥的母親為何這般防你?”對他情意日深,她就愈想瞭解他,這些天她看了超多雜誌。

  “問題是他們不知道呀!”他咧嘴笑得淘氣。

  “啊?”“就算我沒興趣也沒必要讓他們安心,我表現的愈好,那些擁太子派的就愈緊張,深怕哪天大權旁落,他們會什麼都沒有。”“你幹嘛這樣嚇人?”無聊打發時間噦!”“你大哥呢?他緊張嗎?”“他知道,事實上我們三兄弟感情還算不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果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呀!”她哈哈大笑。

  “不然你以為為何我大哥他們完全沒有反撲的動作呢?”被她的笑聲傳染了,他也笑出聲來。

  “是呀,居然讓你這樣囂張。”“大哥是很自負的,他要以實力當上下一任總裁,所以他才沒洩漏我的想法。”“沒想到‘昭星’的秘密是這樣。”“‘昭星’是我哥他們的責任,我的王國在這裏,而且有自信‘三國’將來的規模會大過‘昭星’。”“既然你都有一片天了,幹嘛還搞聯姻這種把戲?”她更不解了。

  “誰教你讓我一見鍾情。”他難得的微微赧了顏,不想讓她知道當時只覺得這樣最省事,而且有好處的事,為什麼不做呢?“少給我撂這種官方說法。”“玫兒,雖然是老爸逼婚我才選中你,但你要相信,若不是發現你實在太好玩了,我應該還在和老爸對抗,所以我們絕對是註定要當夫妻的。”潘濟玫本來還有點感動,但聽到中間就昏了,這惡男,永遠忘不了耍玩她!“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了?”“嘻……哈哈……”她忍不住抱肚狂笑,這傢伙要會改,天肯定要下紅雨了。

  “笑夠了,可以貢獻一下你的腦袋嗎?”他好笑地彈了下她的鼻尖。

  “嗯,來工作吧!”她漾開朝氣十足的燦爛笑容。

  “你偷看我對吧?”高陸突然靠近她。

  “咦?”潘濟玫臉一紅,被發現啦?她早察覺了,她貪看他認真工作時的模樣,單只是分心瞧兩眼,就讓她心頭喜孜孜的,對他,她是比喜歡更深入了。

  可他呢?除了憐惜外,他有可能愛上她嗎?人心真可怕,在不知不覺中,居然貪婪地想要更多更多。“別想否認,你已經被我捉包好幾回了,更何況你忘了嗎?這是你的福利呀!”高陸乘機偷了個香。

  “我……這也不能怪我啊,誰教你長得這麼出色。”她尷尬的承認。

  “喔,小生的美色取悅了你嗎?”他曲指輕刮她有些發燙的臉頰。

  “你本來就帥得不像話,再加上認真工作時散發的光芒,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她全招了。“給你獎賞。”她的話大大地取悅了他,他攬住她的後腦,賞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你真吻上癮了。”她又羞又惱的,偏偏心頭甜得出蜜了。

  “有嗎?”他吻得過癮,愉快地回到他的座位上。

  “沒嗎?是誰逮著機會就親個沒完沒了的?”她嬌羞地抱怨。

  “反正你也很愛。”他一語道破。

  “不理你了。”他居然知道她貪戀著他的吻?她沒臉再看他了。

  “別氣了,我洩漏點機密給你吧。”“什麼啦?”“以後想偷看,要學點技巧。”“啊?”“我也常偷看你呀,可就沒被你捉包過。”“你也?”她大為震驚。

  “你以為你的美就不會防礙別人工作嗎?”“我……”她也能讓他忍不住想偷看?她一臉的感動。

  “如何?想給我獎賞了對不對?”他咧嘴笑得開懷。

  “別胡說了,快點認真工作。”潘濟玫漲紅了臉,緊張地把桌上弄得一團亂。

  “聽見那樣的話絕對很爽,我非常明白那種感覺。”他哈哈大笑,她真的好可愛,讓他忍不住就想逗她玩。

  潘濟玫也笑出聲來。這些天,她雖然沒回去,但透過電話,爸媽他們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好渴望這麼幸福的日子可以永遠持續下去。

  鬧夠了,他們才又投入工作中。

  正巧蘇飛帶著秘書出差去了,所以近日裏,高陸排了較多的時間過來坐陣,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她和“三國”的員工就混得很熟了,工作方面也已熟練,還能協助他的一干專員特助們。

  高陸手上的工作到一段落,抬頭卻不見她的身影。“又到外頭幫忙了?”他起身想看她在忙什麼,哪曉得外頭的景象讓他開始冒火。

  “小玫,你真不是蓋的,我學好久才弄懂的東西,你三兩下就上手了。”特助甲摸摸她的頭,很是佩服。

  “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呀!”潘濟玫漾開甜美的笑容,很高興能替他的公司盡點心力。“你以後真的會來上班嗎?”他們剛忙完一個案子,特助乙也休息靠過來閒聊。“嗯。”她很希望啦。

  “太好了!有個這麼美能力又強的絕色老闆娘坐鎮,單是想,工作效率就上翻好幾倍呢!”“就是呀!”幾個在場的特助都點頭認同。

  “別開玩笑了。”對於他們的讚美,潘濟玫有點害羞。

  “不是玩笑呀,我們真的很開心有你加入。”“是呀,老闆娘,請多多指教了!”大夥調侃著她。潘濟玫羞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了。

  “玫兒!”高陸冷著嗓音喚道。

  這女人跟別人閒聊也可以臉紅成這樣?她羞紅的臉只能屬於他!“咦?”她回頭,已經很紅的臉龐添上更多的羞赧。

  “進來。”他的臉上卻沒笑容。

  幾個特助竊笑不已,老闆的佔有欲不是普通的強喔!她才回到辦公室,哪知他門一甩,她人已經被拉進他的懷裏,還來不及開口,他滿是怒火的吻落下。

  “晤?”他怎麼了?幹嘛發火?高陸壓不住滿心妒火,懲罰般地廝磨著她柔美的紅唇,或吮或咬的,令她又癢又痛的。

  “別……”偏生他不許她辯解或求饒,怎麼都不放過她已然紅腫的唇瓣。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微惱地推著他,他的唇才下移來到她粉嫩的頸項。

  “你別……這樣,這裏是辦公室……”她的手被他握住沒能推開他,只能任由他啃咬個夠。

  “很痛啦!”潘濟玫無奈地縮著肩,她到底什麼時候又惹到他了?“不准你對著別的男人那樣笑!”他暫時咬夠了,神情惱怒地指責道。

  “什麼啊?”他在氣她和同事聊天?“更不許讓人瞧見你害羞的模樣。”“我沒有,你幹嘛誣賴我?”“有,你那嬌羞的臉龐、燦爛耀眼的笑容令他們心花朵朵、眼露愛心。”他就是不爽。

  “太扯了,明明就只是隨口聊聊天,你別胡說。”她蹙眉解釋。

  “你廢話那麼多幹嘛?承諾!”他惱了。

  “你……”“就說你不會再對著別人亂笑不會啊?”她幹嘛一臉他很煩的樣子?“太可笑了,你該不會在吃醋吧?”她誇張地翻個白眼。

  “我就是吃醋不行啊?”高陸惱火地吼道。

  他的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不會吧?他真的在吃醋?“你……”他因她而吃醋?意思是他很在乎她?潘濟玫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我怎樣?”他難得的微紅了臉。

  “真的吃醋啊?”她不太確定地問。

  “不行嗎?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吃醋?”高陸窘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還不算吧,我們還沒結婚。”“怎麼?你有異議?”“我……”“你什麼你,你給我安分點,這輩子你絕對是我老婆了。”“可是……”“你要好好反省,當人家的老婆怎麼可以做出讓老公懷疑、不爽的事呢?”他絮絮叨叨地念著。

  “可是除非在乎,不然怎麼會吃醋?”“我當然在乎你了,你是我老婆耶!”“在乎……你喜歡我?”她真盼到這喜訊了?“別問我也不明白的事啦!”“這什麼答案?…‘什麼愛不愛好麻煩,反正你是我老婆,就這樣。”他不想再討論這令他無措的話題。“噢。”潘濟玫雖不甚滿意卻依然揚著嘴角,他承認在乎她、為她吃醋耶!“別露出那種噁心的笑容。”高陸不爽地埋頭工作。

  完了!脫軌了!他怎麼會陷得這麼深?居然只是看她跟別人說笑就一肚子妒意,是她好說話暫時唬弄過去了,這種情況任何人都會說他——戀愛了!他真愛上這女人了嗎?“……什麼?嚴重嗎?”潘濟玫驚呼出聲。

  聽見她的聲音,高陸才回神,見她一臉的緊張,他立刻走到她身旁。

  “怎麼了?”“我妹心臟病發作送進醫院了。”她茫然地看著手機。

  “騙人的吧!”高陸不悅地抱住她。

  “你別這樣,她的心臟真的有問題。”“心腸那麼壞當然有問題了。”“我得去看她。”“真不想讓你去。”他抱緊她不放。

  “高陸?”他從懷裏拿出一條白金手鏈替她戴上。“不許拿下來。”“好漂亮,這扣……咦?居然是號碼鎖!密碼是什麼?”潘濟玫訝異極了,手鏈居然做到這麼神秘的地步?“才不告訴你,萬一你誤打誤撞猜中了,也不許拿下來。”他警告道。

  “你要送我呀!”她萬分珍惜地撫摸著手鏈。

  “嗯,戴著它代表我一直在你身旁。”“嗯。”她一輩子都不拿下來了。

  “不管你家那群變態又給你出什麼難題,記住,別理他們。”他扳正她的身子嚴肅地看著她。

  “嗯。”她苦笑,那群變態是她的家人,他還罵得真順。

  “別給我露出這種表情。”高陸雙手捧著她的臉龐,狂肆的熱吻落下,直吻得她癱軟在他懷裏。

  “速去速回。”“嗯!”潘濟玫一臉留戀地凝望著他,許久才拿起包包離去。

  高陸歎口氣,望向裝著那條手鏈的小盒子。“真不想用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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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20:1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潘濟玫匆匆趕到醫院,就見潘若娟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還戴著呼吸器,父母則在一旁擔心到眼淚直流。

  潘母一看到她就是一長串的指責。“都是你這個自私的孩子,小娟發病都是你害的!”潘濟玫蒼白了臉,這樣也能怪她?“早告訴你小娟愛上高陸了,你卻狠心的跟她搶,你就這麼想害死她?”潘母扯著她的手叫駡。

  潘濟玫僵在當場,在父母眼裏,她這個女兒已經變成狠毒的殺人犯了?潘父拉住妻子,望向女兒的臉上寫著明顯的失望。“小玫,雖然高陸堅持不換人,但只要你不跟他在一起,他也沒轍呀,結果你卻不顧一切跟他同居,完全不管小娟的死活,你實在太自私了,爸真的白養你了。”“爸……”潘濟玫只覺得冷,從頭冷到腳。

  “醫生說小娟再發作一次可能就會喪命,算我這做爸的求你,拜託你別再刺激她了。”“既然你不念姐妹情,別怪我這個媽絕情,我不要你這女兒了。”潘母仍氣呼呼的。

  “爸……”病床上的潘若娟醒了,虛弱地叫著。

  “寶貝,你好好休息呀!”“讓我跟二姐說幾句話,你們先出去。”潘若娟扮可憐地道。

  “可是……”“我求你們。”潘父、潘母只好答應,卻嚴厲地看著潘濟玫,警告道:“不許你再傷害小娟了。”潘濟玫看著父母離開,再望向一臉得意的潘若娟,她的心直直往下沉……“小姐,你的臉色很難看喔!”一名混血男人關心地看著她。

  “會嗎?”潘濟玫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真帥……而且眼神好溫暖,突然她眼眶一紅,連忙眨眨眼,快步往前走。

  “小姐,我不是壞人,我是擔心你再走下去會昏倒,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那男人連忙跟過去。

  “我沒事。”“潘小姐,我叫蘇飛,我和高陸是好朋友。”他拉住她的手自我介紹。“你……是他韻合夥人?你不是出差嗎?”她有些驚訝。

  “剛回來,現在你知道我真的是好人了吧?”“是不是好人不知道,至少不是不相干的人。”蘇飛臉上掛著三條線,“嫂子很愛講冷笑話嗎?”“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她好奇問道。

  “先別提這個,請你喝杯咖啡好嗎?”他指指一旁的咖啡廳。

  潘濟玫這才意識到她走到陌生的地方來了,她到底走了多遠?她點點頭跟他進去。兩人都沒發現有個人也鬼鬼祟祟地跟了進去,手裏還拿著相機。

  兩人點了咖啡後,蘇飛才好整以暇地望向她。

  “你是高陸的老婆,而我小他一個月,算起來要叫你一聲嫂子,為了避免在路上搭訕時,不小心踩到地雷,我當然要事先知道你的長相了。”潘濟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高陸的老婆,真迷人的說法,可惜……“嘿!你是和他吵架了嗎?”居然對他的幽默無動於衷?看來事態有點嚴重喔。

  “蘇先生……”“叫我蘇飛就可以了。”服務生送來咖啡,他啜了一口,唉,還是高陸煮的比較香。

  “好奇怪,每次他提到你的名字,我就會想到洗髮精,明明沒這個牌子呀!”她喃喃地道。

  “洗髮精?”蘇飛差點把口裏的咖啡噴出來。

  “嗯,害我老是把你和洗髮精廣告裏的模特兒重疊,真可惜你沒留長髮,不然以你的容貌再加上甩動長髮的動作,回眸一笑的效果應該也不錯。”“能夠娛樂嫂子,我也挺開心的。”蘇飛卻擔心地看著她,她的臉色愈來愈差了。

  “蘇飛,你曾經做過讓你後悔的決定嗎?”她指尖輕觸著咖啡杯沿,有些茫然地問道。

  “經常。”“真的?”“嗯,以為在夜店把到的妹很正,帶回家才發現不能看,你都不知道那時我有多後悔。”他開著玩笑。

  “原來你很花心,跟高陸完全不一樣,他怎麼會跟你這種人變成朋友呢?”高陸一心一意地對她,而她卻要辜負他了。

  “嘿!說這樣,我一次只愛一個女人,只是次數比平常人稍微多了點,不算花心啦!”“那麼明知做了會後悔,那個決定你還會做嗎?”她輕撫著手鏈幽幽再問。

  蘇飛凝望那條手鏈許久,終於明白他們不是吵架,而是出了極嚴重的問題,居然讓她這麼痛苦,是跟醫院有關嗎?他就是在醫院外頭看到她的,見她像抹遊魂般失魂落魄的,他有些擔心才跟著她。

  “很難回答是吧?”沒等到答案,她微微苦笑。

  “嫂子,你還是像照片裏那樣笑比較迷人。”他溫柔地采手摸摸她的頭。

  “原來你看過我的照片。”潘濟玫終於勾起一抹微笑。口裏叫她嫂子,動作卻像在摸妹妹那般疼寵,他果然和高陸一樣是個溫柔的好男人。

  “如果那個決定是非做不可的話,那麼就算會後悔還是會去做吧。”他歎口氣,還是給了答案。

  “就算會傷害最不想傷害、你最愛的人?”她努力想在大海裏尋找浮木,她的決定能被原諒吧?“也許吧。”她微紅的眼眸望著他。

  “也許你認為會傷害到的那個人,比你以為的更堅強,甚至反過來能保護你,也只想保護你呀!”“蘇飛,你確實是個好人,而且很溫柔,謝謝你。”但她不值得!一個鐘頭後,潘濟玫傳了一封簡訊給高陸——我發覺我們不適合,所以我們分手吧!請你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玫。

  然後她拿著簡單行李上了飛機,她想她不會回來了。

  “她人呢?”高陸站在潘家客廳裏冷冷地問。

  “她……她說想出去散散心。”潘父緊張地看著他。

  “去哪?”“她沒告訴我們。”“你們居然也沒問?”“高先生,既然小玫已經選擇退出,你就試著和小娟交往看看吧,她絕對比小玫好,比小玫適合你,真的。”潘父仍抱著一絲希望。

  “我絕不可能娶潘若娟。”高陸斬釘截鐵地道。

  “……”“你們真令人失望,對你們來說,這輩子只生了一個女兒是吧?”“怎麼會呢?小玫也是我們的女兒呀!”“是嗎?把不要臉強搶姐姐男人的女兒寵上天,卻硬逼從小到大一直退讓的女兒離家出走,這是為人父母該有的行為?”“高先生,你這麼說小娟太過分了。”“我查過了,玫兒高三時有個男朋友,因為潘若娟看上他,所以你們要玫兒把人讓給她對吧?”“不,你誤會了,是小玫自己覺得,不適合才分手的。”“是嗎?我找過那男人了,你們對他說過什麼,我想你們自己很清楚。”潘父啞口無言。那時,他告訴那男人,只要他肯和小娟在一起,就可以穩當地享福一輩子,但那男人卻一口回絕。

  “在那男人拒絕潘若娟後,你們也不許玫兒再和他在一起。”“不……那是……”潘父狼狽地退了兩步。他竟然都查出來了?當時小娟一直哭鬧甚至發病,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呀!“現在的情況和那時一模一樣,我想你們逼玫兒的理由也一樣吧——什麼會刺激她妹妹,會害死她妹妹之類的吧。”潘父、潘母對望的眼裏寫著心虛。高陸怎麼會知道他們逼小玫不許再跟他見面?小玫傳完簡訊後,手機就交給他們了,在她上飛機前,完全沒跟他有任何接觸。

  “你們明知我絕不可能娶潘若娟,卻還硬逼玫兒退讓,別說幸福了,你們完全不顧她的感受,你們這樣算什麼父母?”“可是……”“你知道那男人怎麼說嗎?他說你們一家都是變態,潘若娟一句屁話你們也當是聖旨,其他人在你們眼裏全是垃圾。”潘父和妻子對望,全漲紅了臉。

  “在我看來,除了玫兒,你們夫婦和潘若娟才都是垃圾。”高陸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最好祈禱玫兒沒事,她只要掉了一根寒毛,我會集‘昭星’和‘三國’之力,徹底整垮你‘潘橋’,看你們還能怎樣欺負人。”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潘父震驚地跌坐在椅子上,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只是單純地想寵愛那個令人心疼的小女兒呀!高陸冷著臉開著跑車在路上狂飆,他是很火,對象卻是那個讓人心疼進骨子裏的笨蛋!“敢再次離開我,潘濟玫,這回你真的死定了”“有,照例只點了一杯咖啡。”“……#$*&!”高陸開始罵髒話了。

  “她關窗了,那麼我移回她隔壁的公寓了。”保鏢匆匆說道。

  “拜託你了。”高陸將今天收到的影像重複播放,眸裏有著濃濃的不舍。

  這女人有膽離開他,不僅沒能好好照顧自己,居然還敢虐待自己,她不把他氣死不甘心是嗎?“拜託,我還要看你這張死人臉多久?”蘇飛走進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高陸冷眸掃他一眼,又回到螢幕上。

  “你繼續看好了,等她把自己餓成仙後,你能看的就只剩遺照了。”蘇飛坐進沙發裏伸直一雙長腿。

  “敢說我,那天為什麼不把人帶回來?”“帶什麼?又不是我的女人,更何況她遇到那種情況,帶回來她也一樣會再走的。”高陸就是明白才沒留住她,但她的自虐卻真的把他惹毛了。

  “這半個月來,她都走同樣路線做同樣的事?”高陸沒答話。

  “看來,她受的傷比你以為的還要重。”想起那天她強忍著不哭,但那絕望的模樣卻比哭更讓人心疼,蘇飛搖搖頭。

  “她就沒傷到我嗎?”這是她第三次想把他推給別人了,她真以為他的心是鐵做的?“你是不是男人啊?跟個傷心的小女人計較什麼?快去把人帶回來!”蘇飛不悅地想找東西丟他。

  高陸瞪著螢幕,她沉澱夠了嗎?看到他不會再逃了嗎?“快滾!你杵在這裏很礙眼!”蘇飛將機票塞進他手裏,一腳將他踢出辦公室。

  於是他來了,來到日本潘濟玫暫住的地方:她待在東京都練馬區一個近乎鄉下的小社區裏。

  上午九點,他默默地跟著她坐電車,來到熱鬧的池袋,經過車站那只狗雕像時,她都會摸摸它,然後穿過幾條街道,慢慢走向一棟專賣手工材料的百貨公司,一層樓一層樓慢慢地逛著,近中午才離開。

  在往回走的路上有間速食店,她走進去休息,果然只點一杯咖啡,她選擇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街上行人發呆足足兩個鐘頭,手指沒離開過那條手鏈,眸裏的依戀是那麼地深,然後走回車站旁的百貨公司,又是一層樓一層樓慢慢地逛著。

  大約四點左右,她定回車站,再次跟狗狗打個招呼,然後坐上電車回練馬區。

  “這女人,都半個月了,一直重複這種單調的行為不無聊嗎?”下了電車,她在路上慢慢定著,來到距離公寓不遠處的那間便利商店,她照例買了個便當提在手上,又慢慢走著。

  高陸也進去買了一個,繼續跟在她身後。

  潘濟玫見公寓就在眼前,微微牽動了下嘴角。一天又過去了,離年底剩沒幾天了,那場婚禮也將永遠消失,他會恨她吧?她歎口氣,爬上樓梯,來到三樓才拿出鑰匙,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不曾在這時間遇到人,有些警戒地回頭,當她對上高陸的眼睛時,嘴緩緩地張開,手上東西全掉了。

  高陸一步步走上階梯,終於來到她的面前。“我可以把你這表情當是驚喜嗎?”聽見他的聲音,潘濟玫顫抖著冰冷的小手,輕觸他的臉龐。“有溫度,是真的你。”高陸終於聽見她的聲音,微揚了下嘴角。

  “你真的來了。”“對,來找你算……”下一瞬間,潘濟玫撲進他的懷裏,抱著他很用力很用力地吻著他。

  高陸閉上眼,這女人真狡猾!居然敢用吻誘惑他!她把所有的痛苦不安吞入腹,只將濃濃的思念和愛意以唇傳遞給他,而他真他媽的沒用,一個吻就輕易。被擺平。

  而後,兩人仿佛在比誰能吻得更熱情似的,很努力想把對方吻暈,順便剝光對方。

  “鑰匙!”露出大片胸膛的高陸摟著衣衫有些不整的她喘著氣道。

  “嗯?”她目光迷茫不太明白他的話,捧著他的臉又細細吻著。

  “我不想在樓梯間解決。”高陸微惱地拉開她,隨即發現了掉在地上的鑰匙和便當。

  他匆匆拾起,開了門,攬著她進去,隨即將東西一扔,抱起她,急聲問:“哪一間?”她指向右邊,他像陣風般飆進去,還不忘將門踹上。

  “你夠狠,別想我太溫柔。”高陸壓上她的身子時,狠狠地撂話。

  “我愛你!”她攬住他的頭,再次吻住他。

  “應該的!”他的眸裏終於有了喜悅,歡喜承接住她滿滿的情意。

  好吧,若她等一下的表現夠好,那麼他想他可以稍稍原諒她的“惡意遺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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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20:3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高陸將便當用微波爐加熱後,回到床上,將潘濟玫抱在懷裏,用被子將兩人包起來。

  “這麼冷,你怎麼受得了?”“真的耶,為什麼之前我沒察覺?”她舒服地窩在他懷裏。

  “你喔,全部吃完。”他把便當遞給她,盯著她吃。

  “你怎麼會來?”她拿著便當一口一口吃著,見他只是盯著她,有些臉紅地喂他一口。

  “怕你真的餓死呀!”他享受著她的餵食。

  “你怎麼……”她微瞠著美眸,不會吧?“雖然我最想做的是狠狠修理你一頓,但我怎麼能不管你呢?你猜對了,我派人暗中保護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對不起。”她垂眸,眼淚又掉下來。

  “你是很對不起我。”她抬頭望向他,眸裏寫著痛苦和不安。

  “所以陪罪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光它。”他接過筷子接手喂她吃飯。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她張口吃塊魚。

  “這種話你到底要我說幾邐?”他懊惱地敲她頭一下。

  “嗯?”她咀嚼著魚偏頭看他。

  高陸不悅地咬了她的鼻尖一口才回道:“你是我老婆,不對你好要對誰好?”“你真的還要我?”她激動地轉身抱住他。

  “小心。”他連忙把便當拿高。

  “嗚……我好愛好愛你,就怕你太生氣不要我了。”她邊哭邊吻著他,把他的臉弄得油油的。

  他只好把便當放在床頭櫃上,將她摟進懷裏。“我跟你不同,認定了,一輩子都不會再改變,不論你跑到哪里,我都會把你找回來。”“你這麼好,只會顯得我很差勁。”她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眸裏寫著自我嫌棄。

  “又如何?要是真惹火我了,找到人時先修理一頓呀!”他邊說邊輕輕打了她的小屁屁一下。

  “但你還是要我的對不對?”她急迫地想要他令人安心的保證。

  “廢話,就說認定了呀!”他啄啄她的嘴角。

  “你真好。”她安心地將臉在他胸口磨蹭著。

  “再說你一點也不差勁,真正差勁的是你的家人。玫兒,今後你有我,不要再回去了。”“我沒要回去。”對那個家,她已經徹底死心了。

  “先把飯吃完,這麼冷一下子就變冰的了。”他拿起便當努力喂她。

  “嘻……”她眼角含淚卻笑出聲,抽了張面紙替他把臉擦乾淨,也擦擦自己的。-

  “怎麼了?”他又喂她一口。

  “油油的。”“你剛剛幹的好事?”他揚起嘴角。

  “嗯,你也吃。”見他一直喂她,她將已送到她嘴邊的食物推向他。

  “才半個月你到底瘦多少?”他好心疼。

  “我也不知道,好像所有知u覺都消失了,不會餓、不會冷,寒冬中的日本連色彩都消失了。”“是你的心讓所有東西都失去色彩。”終於兩個便當都見底了,他緊緊抱住她。

  潘濟玫像是怕他突然又消失似的,緊緊環著他的臂膀。

  “我問你,當時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傳那則簡訊的?”他不得不承認那則分手宣言讓他的心好痛。

  “對不起。”“別再說對不起了,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火大地咬她一口。

  “我很自私,明知爸媽他們的要求那麼無理,卻沒膽拒絕。明知會傷了你,還是做了。”她低著頭沒臉看他。

  “心情!”他只想知道他在她心裏的分量到底有多少?“我其實在賭。”她輕撫著環抱住她的結實臂膀,指尖慢慢地上下遊移。

  “嗯?”瞧著她手指的動作,高陸有些分心。

  “我賭你會來。”“你就這麼吃定我了?”他真不知道要氣她的篤定還是開心她的信任。

  “你是唯一關心在乎我的人。”她的表情像是只被遺棄的小白兔。

  “若我沒來呢?”他的心一揪,閉上眼。

  在臺灣時,每每想到她落寞地望著那棵櫻樹的模樣,他就恨不得馬上飛來陪在她身旁,抹去那落寞,她只適合陽光燦爛的笑容。

  “我就真的完了,我只有你了,在這裏的每一秒鐘,我都在禱告,希望你不會太生氣而不要我了,然後,我天天渴望著看見你,剛剛我還以為是太過思念你,出現幻影了呢!”她雙手環住他的手臂,不想再放手了。

  “還說我會甜言蜜語,你才是個中高手。”“這是真的,在爸媽那樣傷我後,我再也無法回去那個家了,可我也無法面對他們的指責,畢竟小娟心臟病發作是事實,所以我才想暫時離開,那裏讓我喘不過來。”潘濟玫淘氣地在他手臂上輕咬一口,瞧著上頭留下的齒印,有種安心的滿足,才又說道。

  “雖然你不肯承認,但我想你多少是喜歡我的,我才賭上你對我的好,相信你會諒解我的自私,給我時間沖淡那份痛。”“若不是聽見你對蘇飛說你很愛我,我也許不會原諒你。”“他告訴你的?”“我聽見的。”他輕撫她的手鏈。

  “你?這……什麼意思?”她看著腕上的手鏈半天,又看向他。

  “這裏面有小型發訊器和監聽設備,聽見你的決定再加上你的簡訊,你不會知道那時我有多痛。”“對不起。”“原諒你是因為你更痛。”高陸歎口氣,誰教他認定她了呢!“原來……啊,那你也……”“對,都聽見了,本是為了防止你受到危險才讓你戴著,沒想到會聽見你父母的狠心,還有潘若娟的變態行為。”想起那天所經歷的痛苦,潘濟玫默默地掀開被子,回頭問:“你要喝咖啡嗎?不過只有三合一的。”“嗯。”他擔心地跟著她。

  “每回他們傷了我後,我總是一再地想,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他們會多少替我想一些。”她望著熱水瓶,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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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陸歎口氣,泡了兩杯三合一咖啡,拿到桌上,見她仍站在原地發呆,只好牽她過來,在矮桌旁坐下,並由身後環抱住她。

  “我今天跟了你一整天。”“咦?”她詫異地回頭看他。

  “我想親身感受你這些天來的感覺。”正因為親身感受了,所以他心頭的所有怨氣全散了,她才是真正受苦的那個人。

  “沒有你的日子好寂寞、好孤單。”她一口一口啜著咖啡。

  “別一下子害我怒氣全消,我還想修理你幾頓。”他拉她起身一塊坐到窗臺上,也把咖啡帶過去了。

  “你真要揍我啊?”坐在窗臺上,被他由身後抱著,潘濟玫再次感受到無窮盡的珍惜和疼寵,她的幸福真的回來了?“揍?我像是會打老婆的人嗎?”“唔……”“還敢給我遲疑?”他惱火地咬了她好幾口。

  “嘻……你是不會打老婆,但很愛咬人。”“我只咬你。”“嗯,我知道。”她何其有幸啊!“每天看你坐在這裏望著外頭那棵櫻樹發呆,而且一坐就兩個鐘頭,小妞,你沒感冒真是奇跡。”他拿起咖啡和她一塊分享著。

  “我在想你。”“你實在很狡猾。”他細細吻著她的臉龐。

  “咦?”她驚訝地偏頭看他。

  “故意拿甜言蜜語把我所有的惱火都蓋掉了。”“我說的是最真實的感覺,我每天都好想你好想你。”高陸閉上眼,嘴角揚起幸福的笑容。

  “怎麼了?”“繼續說呀,聽起來真爽。”啊?你在笑我嗎?”她臉微紅。

  “怎麼會呢?”他緊緊抱住她,忽然有些不悅地垂目看著她的胸前。

  “又怎麼了?”她也跟著往下看。

  “你呀,快點把原來的分量補回來。”“什麼分量?”“本來是無法一手掌握的,現在卻輕易就能握住,你真的很對不起我。”他邊說邊動手。

  “你不要突然變身成色狼啦!”她連忙按住他在她胸前揉捏作亂的大掌。

  “你現在這麼小,我很難當色狼的。”他恥笑著她。

  “原來你喜歡大的。”她本來也沒很大啊,頂多到C吧!“哪個男人不喜歡呢?”他哈哈笑著。

  “那我原來的尺寸你滿意嗎?”她有些緊張地問。

  “我呢?我的尺寸你滿意嗎?”潘濟玫呆在當場,而後紅暈像做水災那般,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看你這表情應該是算滿意吧,我也是。”他惡劣地逗著她玩。

  “不理你了。”她掙扎著想起身,偏偏他攬得更緊。

  “現在我來了,你打算怎麼辦?你妹那種她得不到你也別想擁有的心態是不會改的,你那對變態父母也差不多,這殘酷的事實你終究得面對是吧?”“所以我才說在賭,若你來了,我會努力面對。”她心裏很掙扎,萬一妹妹真有個三長兩短,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若你無法面對你的家人,那麼我們就留在日本。”高陸不想逼她,在來之前,他已經想了幾個方案了。“你可以嗎?”她一臉的驚喜。

  “你忘了嗎?‘三國’在日本也有分公司,事實上分公司還真不少,我們可以四處走,就當是環遊世界。”“那‘昭星’怎麼辦?”“等我們結婚,它就跟我沒關係了。”“謝謝你。”能遇到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了。

  “等我回去安排好,就回來陪你,你先去輕井澤住。”他邊說邊細吻著她的臉龐。“好……等一下。”“怎麼?”“我還是先住這裏好了。”“為什麼?這裏什麼也沒有,連個暖爐都沒有,遲早把你凍壞了。”他對這裏不滿很久了。

  “明天我們去弄一個回來不就得了?”她磨蹭著他令人愛戀的胸口。

  “你不喜歡輕井澤嗎?那你喜歡哪里?我們可以挑你喜歡的地方重新佈置新房,至於現在,你就先委屈暫時住一下吧。”“你不要這麼寵我啦!”“為何不?你是我老婆呀!”“會害我想哭的。”“別哭,你只要好好的愛我就行了。”“嗯,輕井澤很好,我也很喜歡,可那裏是度假勝地,大家都儷影成雙的,我一個人去多孤單,所以,我等你來接我一塊去。”潘濟玫摟住他的脖子嬌柔地笑著。

  “好,就這麼說定了。”他將窗子一關,熱情地擁住她,終於可以好好吻她了。

  “找到了?在哪里?”潘若娟急急問道。

  “在東京都練馬區。”電話那頭的人給了答案。

  “可惡!”潘若娟氣惱地拿著電話踱步。

  把二姐趕出臺灣,心想高陸大概是找不到人了,沒想到才幾天的工夫,她就聽說他追過去了,令她更妒恨。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寵她外,別人總是喜歡二姐而討厭她,甚至說她精神有問題是變態,這一切都是二姐造成的,她為什麼要出生?為什麼要搶走別人對她的喜愛?若沒有她就好了,她就會是所有人都喜歡的真正公主了。

  “藤原陸先生三天前已經回臺灣了。”“所以那裏只剩她一個人了?”“對,不過藤原先生請了保鏢保護她。”“什麼?”潘若娟磨著牙,高陸竟這麼寶貝她?“潘小姐打算怎麼做?”“殺了她。”潘若娟冷酷道。

  “價格呢?”對方是日本黑道分子,殺個人不算什麼。

  “你會很滿意的。”“潘小姐希望是哪種死法?”“隨便,只要別讓人懷疑到我頭上就行了。”“知道了。”潘若娟掛了電話,來到櫃子前,拿起一片記憶卡,一臉的冷笑。“這個看來是用不到了,早告訴你,你永遠也搶不過我的,就算我得不到,也絕不給你,我有病隨時會死?我就讓你比我先死,哈哈……”狂亂的笑聲證明她真的病得很嚴重。

  高陸回臺灣後,潘濟玫還是照例天天去池袋,可她的心情卻大大不同,她有了閒逛的興致,甚至還會跟路旁小販閒聊,進了速食店也會點咖啡以外的其他食物了。

  “他不知道會不會不好意思,嘻……”她在站前的百貨公司裏買了兩條款式相搭的圍巾,等他來了,他們可以一起圍,會更有情侶的感覺。

  她開心地回到練馬,在便利商店買了個便當。

  “我都有乖乖吃完喔,很快的肉會長回來,別再笑我小了。”當她回到住處,邊上樓梯邊掏著鑰匙,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樓梯上有人!感覺樓梯口有雙銳利無情的眼睛正瞪著她,瞬間她遍體生寒,直覺轉身就跑。砰!砰!砰!裝了滅音器的手槍連開數槍。

  “啊——”她嚇得尖叫。“潘小姐小心!”保鏢只來得及將她往後拉,兩人重心不穩的往下滾,隨即撞到牆,痛得她悶聲申吟。

  殺手已經追下來,保鏢立刻和那人纏鬥在一起,潘濟玫卻昏倒在地,身下流出大片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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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7 00:20: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潘小姐左小腿中彈,已經取出子彈,所幸沒有傷到骨頭,右手右腳則是扭傷,雖然撞到頭,但經過檢查確定並沒有腦震盪,大約休養一個月就可以復原了。”醫生報告著她目前的情況。

  “謝謝!以後還要拜託各位了。”高陸強壓著怒火,冷硬地擠出話來。

  “哪里,這是應該的。”點點頭後,醫生和護士便離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高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才回臺灣幾天,玫兒居然就出事了?他惱火地瞪向保鏢。

  “你別生氣,堂本先生傷得比我重,他那一槍是替我擋的。”潘濟玫用沒受傷的左手拉拉他的衣袖。

  “我沒生氣,只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那個人埋伏在樓梯間,幸好潘小姐反應很快,一察覺不對,轉身就跑,不然……”保鏢倚著床尾一臉的自責。

  他住在隔壁的病房,見高陸來了才過來的。

  “堂本先生,你別自責了,你跟在我身後,怎麼可能知道樓上有人,也幸好有你,受了重傷遺替我打跑那個人,不然我就真的完了。”潘濟玫連忙安慰他。  

  高陸摸摸她的臉龐,才望向堂本。“謝謝你救了玫兒。”“不,出了事就是我的疏忽。”堂本還是無法釋懷。

  “你還好吧?”高陸看向他的腹部,他也中了一槍。

  他和堂本是好朋友,這回才會請他負起保護心上人的重責大任。

  “小意思。陸,目前還不清楚是一般匪徒還是刻意針對潘小姐,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那當然。”“我已經加派人手保護她。”堂本說完便捂著腹部緩緩地離開了。

  高陸望向病床上的人兒,本來就瘦得不像話,如今再加上受傷弄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看起來好淒慘。

  “你有黑眼圈。”潘濟玫心疼地看著他。

  “跟你比起來,我可是玉樹臨風性感得不得了。”高陸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輕撫著她的額頭,她連頭都纏著紗布。

  “有那麼慘嗎?我自己還沒照過鏡子。”她忍著痛勾起一朵笑容。

  “相信我,你不會想看的。”他輕握住她受傷的手。

  “你可不要看我變醜就不要我了。”她反握住他溫暖的大手。

  “那太麻煩了。”“啊?”“你以為要重新認識一個人,瞭解她,喜歡上她,不必花時間嗎?你以為我有那麼閑嗎?”“你這妄想不勞而獲的大奸商。”“嚷什麼呢?反正你愛嘛!”“你才是吃定了我。”她總算綻放出輕鬆的笑容了。

  “小紋,你還真沒一次是例外。”他很無奈地歎口氣。

  “什麼?”她呆呆地問。

  “住院呀。你每次住院都是外傷,這回除了槍傷外,其他傷勢居然是你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造成的。”“呃……好像是這樣,堂本先生也嚇一跳,他拉了我一把,以為我可以快速地跑走,沒想到卻連累他跟著我一起滾下樓梯。”“堂本也?”“對呀,他爬起來面對壞人前,臉上那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潘濟玫一臉的糗樣。

  “八成是一副見鬼了,不可思議的樣子吧。”高陸很努力忍住笑。

  “你怎麼知道?”她杏眼圓睜。

  “正常人很難理解你那超級詭異的運動神經,沒事先知會他一聲,是我的.錯。”“你居然在我受傷時恥笑我?”“不然還要看時辰嗎?奇怪了,醫生怎麼都沒人想捉你去做研究呢?”他漾開柔笑,幸好有堂本跟著,他才能再見到她,即使她受了傷,但他已經很滿足了。

  “高陸!”“你也小心點,你害我今後很難安心入睡了。”他趴在床上瞅著她。

  “我嚇死了。”她抬起手摸上他的臉龐,而她也同樣嚇到他了,在趕來前,他一定很心慌意亂吧!“今後我要把你綁在身邊,時時看著你。”“嗯,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玫兒,我想我有答案了。”“什麼答案?”“你之前問我的事。”他俯身輕摟住她。

  “我問了……咦?”“我愛你。”他在她耳畔輕訴。

  從得知她受傷到趕來為止,是他今生最漫長最難熬的一段時間,害怕失去她的痛苦是未曾有過的椎心,若他還不明白這算什麼,他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癡了。

  “高陸。”她舉起雙手環住他。

  “你快點好起來,我們結婚吧!”“嗯。”她滿足地閉上眼,終於等到她最想要的了。在潘濟玫傷勢穩定後,高陸在醫生同意下,帶她到輕井澤的家中休養,並請醫生每天前往看診和換藥。

  “醫生說我再躺兩天,就可以下床練習走路了。”潘濟玫開心地說著。

  高陸端著廚子準備的熱湯來到她床邊,坐下來喂她。

  “我看再緩一緩比較好。”“為什麼?早點練習才可以早點痊癒呀!”她好想和他一起在附近美麗的林蔭散步喔!“那是他不瞭解你。”他把熱湯吹涼,溫柔地喂著她。“我怎麼了?”“醫生一點也不瞭解你的運動神經是多麼地異于常人,現在讓你下床,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反效果。”“喂!”床上人兒惱了,嘟著嘴不讓他喂了。“別氣了,我可不想結婚時,新娘子拄著拐杖,到時你嫌醜,倒楣的還是我。”高陸勾起嘴角,逗她真的好有趣。

  “你真的要趕在過年前舉行婚禮呀?”她臉上滿是甜蜜。

  “當然了,免得被老爸逮著小辮子,又逼我回去搶‘昭星’的總裁寶座。”“說到‘昭星’,你現在怎麼辦?”他聳聳肩,“不怎麼辦,反正臺灣分公司我早培養好接班人了,他們會好好守住我的成果的。”“不是啦,我是說你現在在這裏陪我,那工作呢?”他放下空碗,小心地抱起她,來到隔壁的書房。

  “如何?”“果然是你的作風。”她哈哈大笑。

  才兩天的時間,他已經把工作配備都準備齊全了。

  “這裏是你專用的。”他抱著她走到桌旁的舒適躺椅坐下。

  “真好,架個桌子我也能幫忙。”“你呀,受傷的人就該有受傷的樣子,少給我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他擠坐在她身旁。

  “討厭!”潘濟玫瞪著他,“不讓人練習走路也不讓人動腦,你是真的很想把我養成肥豬是嗎?”“請不要做無謂的聯想。”他揚著嘴角,輕摸她的額頭。

  瞧著他溫柔的模樣,她心念微動,主動親吻他的臉頰,他讓她原本不抱希望的心有了溫暖。

  “你要吻也拿出點誠意好嗎?這裏!”他點點自己的唇。

  “你不是要工作嗎?”她躲進他懷裏,不像重逢時那麼有勇氣了。

  “不急。”見她又變成害羞小姑娘,高陸只好自力救濟,吻上她誘人的紅唇,貪戀的或吮或啄。

  她沉醉在他溫柔的魔法中,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腰,小手無意識地磨蹭著他結實挺拔的身軀。

  “小紋,別誘惑我。”高陸連忙按住她搗蛋的小手。

  “怎麼了?”她茫然地問。

  “虧我吻得這麼克制,你居然在我身上到處點火,別害我對受傷的人下手。”“噢。”她聽了有點感動。“也不想想你四肢只剩一肢完好無傷了,節制一下行不行?”他話鋒一轉,還上下瞄著她的傷肢。

  “說得好像人家多饑渴似的,你看著好了,等我好了,你想要也不給你了。”潘濟玫漲紅了臉,氣呼呼地撂話。

  “哈哈哈……到時再來比看看是我魅力夠,還是你夠堅持了。”他點點她的鼻尖。“你實在好討厭,快去工作啦!”她嘴巴雖這麼說,卻依戀地偎進他的懷裏。

  “‘三國’已經進入擴展的階段,我們三人都將投入更多的心血,玫兒,你根本不必急著投入,等你傷勢全好了,到時可是會讓你忙得昏天黑地了。”“我很樂意呀!”“玫兒、玫兒……”他摟著她輕輕搖著。

  “嗯?”“沒什麼,我要你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有我疼你,懂嗎?”“嗯。”她懂了,他想談麻煩的事。“玫兒,雖然提了你會傷心,但我不得不提。”她只是用纖瘦的雙臂緊緊環抱住他。

  “你受傷至今快十天了,你的家人居然沒半個來看你,甚至連一句問候都沒有,我非常生氣,我們的婚禮,我實在不想讓他們參加。”“我想他們也許也不會來吧。”她歎口氣,有點看開了。

  “會遺憾嗎?”“多少,只是若他們不願意祝福我們,那他們來了,也只會讓所有人都不好過,若他們不願出席,就別勉強他們了。”“你真的釋懷了嗎?”“我……高陸,你別生氣,但你沒看過我妹發病時的模樣,所以當我媽說我妹發病是我害的,若她死了,我要負全部責任,你不會知道那些話對我有多大的壓力。”“明明是潘若娟對不起你,為什麼你要受到這種扭曲事實、充滿惡意的言詞的影響呢?”“大概是長期下來被催眠的結果吧。”“你真傻,而我很生氣。”他正在查一些事情,也許過一陣子,她就可以徹底擺脫這些陰影了。

  “別氣了,傻人有傻福呀,所以我才能遇到你。”“我氣是因為這世上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他們居然搶頭香,還沒品的用那麼卑鄙的爛招,氣死人了。”“喂,難得我這麼感動,你居然是在氣這個?”潘濟玫沒好氣道。

  “我的欺負中帶著滿滿的愛意,但他們卻相反。玫兒,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以為我會任由他們再胡來嗎?”“今後就請你好好欺負我……啊!不是啦,是保護了。”“你要快點好起來,我才能盡情地玩個夠。”潘濟玫又好氣又好笑,被玩個徹底也算幸福嗎?“玫兒,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你的哥哥、姐姐會那麼樂意接受聯姻了。”高陸突然冒出這話。

  “喔,你有什麼發現嗎?”“他們結婚後紛紛搬出你家,幾乎不曾再回去,原來他們是透過聯姻的路看見自由和光明了。”“你說得太誇張了。”她笑出來。

  “抱歉,我先前還說那種婚姻只是個殼,我真是錯得離譜,那對他們來說,可是重要的避風港呢!”“你愈說愈誇張了。”“也許吧,但你的父母不該讓他們自己的自責影響到其他的孩子,尤其是你,他們是一切錯誤的根源,這就是為什麼我無法原諒他們的原因。”潘濟玫默默地抱住他,就算他們再怎麼惡劣地待她,還是她的家人,她得到幸福了,可他們卻仍在泥沼裏打轉,她大概一輩子都無法真正釋懷吧。“啊!啊——”潘濟玫猛然驚醒。

  “玫兒?怎麼了?作惡夢嗎?”高陸擔心地抱著她。

  她在躺椅上睡著了,而他則趁著空檔處理公事,也持續追查他在意的那些事,倒是堂本好幾天沒聯絡了,真希望早日查明真相。

  “我……”她驚慌地看著他,緊緊地扯住他的衣襟。

  “別怕,有我,今後你的身旁一定有我。”他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我夢到那個壞人……”“別再想他了。”“那雙眼睛好嚇人,我夢見那雙眼睛一直追我,害我掉下懸崖,我一直叫卻還是往下掉,嚇死我了。”“這麼可惡?這樣好了,等捉到人,我派人……不,派一大群獵犬去追他,肯定讓他嚇掉半條命,恨不得自己跳下懸崖。”“嗯,這樣很好。”“我隨便說說你也信啊?”他輕笑出聲。“可是你說了,我就會想像,然後心裏就比較舒坦了。”“你真好拐。”“會嗎?”“嗯,放心吧,很快就會查清楚了,到時再看他的表現好了,若他誠心懺悔就算了,若死不悔悟,咱們就真的放狗咬他。”高陸裝出一臉流氓的狠樣。

  “!好!”她終於笑出聲。

  高陸看著她,心裏有些歎息:他查到一些事,該讓她知道嗎?“先生。”傭人在門口喚著。

  “什麼事?”高陸轉頭問。

  “堂本先生來了。”“請他進來。”“別請了,我自己進來了。”堂本大步走進來,瞧見潘濟玫,隨即露出兄長般寵溺的笑容。“小玫看起來好多了。”“哪里好了,剛剛還作惡夢呢!”高陸起身和他握手。

  “堂本大哥,你明明傷得比我重,居然已經生龍活虎了。”潘濟玫有些嫉妒地和他打招呼。

  “羡慕嗎?那就快點好起來。”堂本走過去摸摸她的頭,才心疼地問:“你作惡夢?因為那天的事?”“嗯。”她吐吐舌頭。

  “那麼我保證現在起不會再作了。”堂本露出得意的笑容。

  “捉到了?”高陸驚喜地按住他的肩。

  “對,那混混本來可囂張了,結果被逮進警局後,當場變癟三,孬種得又哭又求的,什麼秘密都招了。小玫,你不必再擔心害怕到做惡夢了。”“謝謝堂本大哥。”她真心地道謝。“都叫大哥了,謝什麼呢?”堂本又摸摸她的頭,才將一隻紙袋遞給高陸。“查到了?是那人嗎?”高陸微冷了眸光。

  “對!”堂本瞧了她一眼,才點點頭。

  高陸看了下紙袋裏的資料,不禁罵了句髒話。

  “怎麼了?”潘濟玫不解地看著他們。

  高陸不知該不該讓她知道實情,只好沉默著。

  “究竟查到什麼了?”潘濟玫懷疑地看著他們。

  高陸依然不語。“堂本大哥,那人不是臨時起意的一般歹徒?”“唔……”這叫他怎麼說呢?“所以是有人指使了?那人是刻意來殺我的?是這樣嗎?”她蒼白著臉再問。“玫兒。”高陸擔心地看著她.

  “告訴我實情。”高陸和堂本對望一眼。

  “她有權知道。”堂本聳下肩,再傷人,她都必須面對。

  潘濟玫見他仍然猶豫,心裏已經有譜了,低聲開口問:“是……是我妹嗎?”“玫兒,從今以後,你的家人是我!”高陸扔開紙袋,不舍地抱住她。

  竟然真是她!潘濟玫閉上眼,淚水還是不爭氣地落下。

  潘濟玫傷心到連晚飯都沒吃。

  “你到底要怎樣?”高陸跨坐上床瞪著她。

  她別開臉,“你管這麼多,讓我傷心一下又怎樣?”“傷心個屁,你也不想想你是傷患,之前又把自己餓得快成仙了,你有什麼資格傷心到不吃飯?”“傷心就傷心,誰還管時間場合啊?”“重點是你根本不該傷心。”他火大地將她的臉扳正。“你懂什麼?你們兄弟感情好,又沒人找殺手想幹掉你。”她就是難過啊,這土匪幹嘛連這都要管?“真抱歉,我們兄友弟恭,沒上演日本刀亂砍大廝殺的戲碼。”“是沒日本刀啦,但你到底哪里恭了?”“你說得沒錯,我對他們是沒什麼恭敬之心……等等,你幹嘛扯到我這邊來?”“你讓我安靜一下啦!”她又想轉過身。

  “安靜?你以為你會乖乖的只是安靜嗎?”“不然咧?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去買醉發酒瘋嗎?”“你沒那資質。”“那就讓我安靜一下。”“唉,你的安靜不必多久就變得要死不活了,再耗下去肯定會鑽牛角尖,然後又要把自己餓成仙,所以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安靜一下?”高陸乾脆將她抱進懷裏,怕碰痛她腳上的傷,還讓她兩腳跨在他腿上。

  “那我難過怎麼辦?”她嘟著嘴,很煩耶!“就說……等等,小紋,你有沒有發現這姿勢不錯?”他眸光晶亮得讓人覺得刺眼。

  “什麼姿勢?”她不解的問。

  “我以意志力強忍了半個月的那件事,你不覺得這姿勢正好?”“你又起色心?”她窘紅了臉。“什麼又?我已經禁欲半個月了,比柳下惠更正經八百倍了。”“你有完沒完?”“真的,你不必出力,只要一手環著我,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嘿!我真是天才,為咱們找到即刻的性福了。”“高陸!”他就不能正經一點嗎?“怎麼樣?”他啄啄她的紅唇,痞得很。

  “你害我連在傷心什麼都忘了。”“這樣正好,我們開始吧。”“喂?”“做完你累了肯定也餓了,我就可以把你喂胖一點,瞧!多麼完美的規劃,‘三國’在我的統籌下肯定賺大錢,你這輩子就輕鬆當個幸福老闆娘就好了。”“頭一回聽說有人可以從色心直接跳到公事,還跳得這麼理所當然。”她兩手環抱住他的腰。

  “夠有創意吧。”“雖然我很傷心,但因為有你在,我不會被擊倒的。”“弄了半天你居然還記得,玫兒,你變難拐了。”高陸歎口氣,輕撫著她的背。

  “我只大小娟差不多十個月。”“可見你父母當時有多猴急。”他的話又引來她一記粉拳伺候。

  “小娟有先天性心臟病,出生後一直住在保溫箱裏,幾乎幾天醫院就發一次病危通知。”“她活該!”她白他一眼,高陸卻眨眨眼,一臉的得意。

  “從我有印象起,我父母沒有抱過我,他們的目光及注意力全放在小娟身上,幾次我在母親眼裏瞧見責難,似乎在說為什麼我要把小娟的健康都偷光了呢?”“敗類!”他愈罵愈順了。

  “喂!他們是我父母耶!”潘濟玫再賞他一記粉拳。

  “所以我已經很客氣了。”“其實我知道小娟會有先天性心臟病是我母親的原因。”她歎了口氣。

  “你媽也有先天性心臟病?”“不,是她沒想到已經懷孕,服用了成藥,雖沒造成畸形,卻給了小娟一顆脆弱的心臟。”“你媽真的有病,明明是她的錯卻怪到你頭上,我果然罵得一點也沒錯。”高陸沒好氣道。

  “我想她是自己承受不了,才想找個人當代罪羔羊吧。”“果然是敗類。”潘濟玫惱火地捶了他的背一拳。

  “小娟應該是很羡慕我沒病沒痛,久而久之竟變成恨了。”“那是她有病,心理有病。”“嗯,本來我還不覺得,但現在,我實在無法想像她會恨我恨到這種地步,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她的問題在於她的心太壞,別為了這種人傷神,不值得。”“高陸。”“嗯?”“我不再讓了。”“沖著你這份勇氣,告訴你一個秘密。”高陸貼在她耳畔輕聲道。“真的?”她錯愕地張大嘴。

  “千真萬確。”“天啦!我……我……我們回臺灣舉行婚禮。”她揪緊他的衣襟叫著。之前她一直抗拒,就怕回去刺激了小娟,會發生難以挽回的憾事,但如今,她的一切忍讓簡直變成笑話了。“就等你這句話。”“我終於明白,他們要我做的是多麼不合理的事,我並沒有從小娟那裏偷定任何東西,尤其是你,你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是了。”“玫兒,你可知道我等多久了?”高陸漾開溫柔的笑容,輕撫著她帶淚的容顏。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玫兒、玫兒、玫兒……”他一聲聲地喚著她。

  潘濟玫露出笑容。

  他抽了兩張面紙,細細地為她拭淚。“唉,本來想狠狠地吻個過癮,但你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真的好醜,把我的興致都破壞了。”“討厭啦!”她捶了他一拳,又不好意思地問:“真的很醜嗎?”“很醜,你以後別再哭了。”他輕輕捧住她的臉龐,溫柔地凝視著她。

  “現在還是很醜嗎?”“好一點,鼻子紅紅的,有點好笑。”“那你吻得下去嗎?”她嬌羞地問。“不如你來?”他誘哄著。

  “然後用這姿勢做?”她大著膽子問。

  “不錯,一人負責一部分挺合理的,你的提議通過了。”高陸漾開幸福的笑容。潘濟玫怯怯地送上紅唇,這男人還不夠瞭解她啊……只要是他,別說是姿勢了,任何時間場合她都OK呀,只是現在她還沒那麼大膽子告訴他。

  哪天又惹他生氣時,再拿來當求和的“甜言蜜語”,他一定會開心地給她“獎賞”。

  “嗯。”她很快地沒空胡思亂想了,也很配合地一手環著他,在一次次熱浪進襲中,與心愛的男人同登幸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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