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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蘿 -【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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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0:41 |倒序瀏覽
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 - 夢 蘿

陽光般的笑容向來是她的注冊商標,
而好脾氣更是她不倒的招牌,只是——
“碰”上他之後,全走了樣!想來也夠大膽了!
世上有哪個做護士的會像她一樣“服務到家”的?
而且還是“自投羅網”!嘿!別誤會!
她的“目的”非常非常單純!
單純到只要開口說話就能解決“問題”——
偏偏,偏偏她有所“顧忌”,而他竟趁機“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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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1:30
第一章

    “爸,聽護士長說你在找我,有什麼事嗎?”寒若梅身穿白色護士服匆匆忙忙走進院長辦公室。

  同樣也是一身白衣裳的寒博瑞聽見大女兒的聲音,這才從窗邊轉回來。

  而他臉上帶著的竟是一抹掩不了的哀愁,這教一向特別了解父親的寒若梅也忍不住跟著蹙起眉心來。

  “爸,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裴伯母嗎?”從父親愁苦的表情好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所猜測的大概是八九不離十了。

  裴伯母,也就是馬英淑女士,是父親的一個病人,自從三年前住院以來,父親就時常關切她的病情發展。

  父親總是給予裴伯母最好、最安靜的治療,深怕一個不是,裴伯母便會戰不過病痛的折磨,從留遺憾在人間。

  而這個遺憾只要是醫院的人都知道,這三年下來唯一支撐著裴伯母與病魔奮戰的推動力,就是她的兒子一阿軒。

  這個阿軒究競是何許人,至今尚且是個謎;三年來從未見他踏進醫院探望過裴伯母。

  倒是裴伯母總是惦記著他,開口閉口提的全是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如此鐵石心腸狠心到連自己母親生病,都不來慰問一番?寒若梅不懂,她唯一知道的是那個叫阿軒的已傷透了一個做母親的心。

  而這使得裴伯母的病情更加惡化,由父親沉重的表情她早已看出了這一點。

  “爸,你告訴我啊?”

  “的確是馬女士的病情更加惡化了。三年了,難道我當院長這麼久,竟然無法挽救一個人的生命?女兒,你說這樣爸還算是個遠近馳名的好醫生嗎?”

  “爸,這不是你的錯,全醫院上上下下哪個人不知道扎伊爾為了裴伯母費了多大的心思?你上全好醫生,爸!裴伯母不會輕易認輸的,別忘了,她還有個在背後支撐著她,這股力量絕不容許裴伯母倒下的。”寒若梅來到父親身旁,

以非常肯定的語氣說著。

  “是嗎?那個阿軒嗎?這麼久了,他連個影子也沒出現過,怕是馬女士也看中他不會出現了,一旦失去支撐她活下去的這股力量,恐怕烏女士……”寒博瑞無法把話說完,在他心裏他知道還不能認輸。

  “不會的,不管他是誰,我相信他會出現的。”寒若梅打氣道。  

  話甫落,院長室的大門:碰地”一聲被人打開,三個身高不齊的小鬼衝進來。

  “我們可不這麼主為,大姊。”家中排行第二的寒若蘭穿著一襲高中制服,像極了日本小女生。

  “爸,我聽見消息就馬上趕來了,裴媽媽又出狀況了,是不是?”老三寒若竹小小年紀已見俊容的臉蛋緊張地問。

  “大姊,裴媽媽要死了嗎?”小女兒寒若菊已經開始一把鼻溺、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

  “喂!你們跑來這裏做什麼?學校全放學了嗎?”寒博瑞清清喉嚨,等他們一一發洩完之後,才開口斥道。

  梅、蘭、竹、菊,想當年為了想盡辦法說服妻子為寒家多生幾個孩子,才想出這四個名字討妻子的歡心,好讓妻子成全他擁有許多孩子的願望,而為了湊齊梅、蘭、竹、菊,發年為了想盡辦法說服妻子為寒家多生幾個孩子,

才想出這四個名字討妻子的歡心,好讓妻子成全他擁有許多孩子的願望,而為了湊齊梅、蘭、竹、菊四個大字,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呢!

  是以不管在什麼狀況下,寒博瑞都不曾大聲對他們說話,就算是現在他也是帶著寵溺的口氣斥責著那三個未滿十八歲的小鬼。

  “爸,我是聽到裴媽媽的病情惡化,才忘了自己還在學校上課的!我可是裴媽媽的幹兒子,唯一的一個幹兒子,這時候不過來,是不是就太對不起幹媽了?”寒若竹亮了亮手中的課本,證明他的確是從學校匆忙趕來的。

  “爸,我跟竹哥哥一樣。”寒若菊這會兒趕緊拉著哥哥的手脫罪道。

  “若菊,跟你說過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叫我竹哥哥,聽錯的人會以為是貝戈戈耶!”寒若竹馬上毫不客氣地拿開小妹的手。

  寒若菊不依,小手一逕抓著也不放。“可是你就是竹哥哥沒錯,就像大姊是大姊、二姊是二姊一樣,你就是竹哥哥。”

  “我是三哥,聽清楚,是一、二、三的三,三哥。”寒若竹咬回道。

  “大姊是大姊、二姊是二姊,他這排行老三當然是三哥了,小妹會不會算術啊!  、

  小學四年級沒學過算術嗎?寒若竹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一面努力拉開妹妹的手。

  “好了,你們兩個,這裏是醫院,不是在家裏。”寒若蘭看不過去地開口。

  “爸知道你們都關心裴媽媽,可是裴媽媽的是她真正的兒子,不是你們。”

  “那就去找裴媽媽的兒子啊!”

  語畢,眾人全看向一語驚醒夢中人的寒若菊,後者看著他們個個的臉,莫名其妙地囁嚅著:“我說錯了嗎?’’

  “沒有,若菊,你是很對!爸,我們怎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他不來,我們可以主動去找他啊!”寒若梅恍然大悟地微笑道。

  “對啊!大姊說得沒錯,我們可以去找他,既然登報這麼久了,他都不肯露臉,這就表示要他主動出面已屬不可能。”

  “對!大姊說得對。”

  “竹哥哥,是我說的。”寒若菊扯著他的依角,邀功道。

  寒若竹這才丟給她一個與的笑容,摸摸她的手,不再拿開她。

  “那麼趕緊打電話情人調查這個阿軒的下落。”寒博瑞說完,立刻拿起電話撥著號碼。

  “爸,一找到人我立刻伺機接近他,找機會說服他。”順便好好伺候他一頓飽拳,寒若梅心中暗想。

  對著話筒交代幾句,寒博瑞放下電話後,才對女兒說道:

  “就這麼辦,若梅。”

  “大姊,希望你馬到成功。”

  “大姊,希望你旗開得勝。”

  “大姊,希望……”寒若菊也拚命想說出好話,結果擠了大半天,她還是呈不出半句辭來。

  面對竹哥哥和姊姊的凝視,她更是不甘心自己這麼不中用,小學四年級,該學的成語也差不多了,怎麼她就是想不出一句祝福的話來呢?

  充斥在她腦海裏的盡是什麼事事煩心、天天開心之類的,真是急死人了!

  “若菊?”寒若梅可不想為難妹妹。

  “希望大姊凱旋歸來,哈哈!我說出來了,爸,我是不是比竹哥哥還厲害?”寒若菊笑著奔向父親。

  眾人一陣大笑,只有寒若竹一人在旁暗自納悶,他是不是生下來就和妹妹有仇?

  否則若菊怎麼會老是拿他個這哥哥做比較?

  寒若竹就是怎麼想也想不透問題究間是出在哪裏……

  ※ ※ ※

  “若梅,那個裴伯母的病情好點了沒有?”史丹妮把頭探進掛號的洞口處,並朝裏頭的護士揮手。

  “是你啊!丹妮,你等一下,我準備一下就可以下班了。”  

  幾分鐘過去,寒若梅穿著便服和史丹妮走出醫院。

  “若梅,你和我哥最近怎麼了?怎麼都沒見你去找他?”

  看了史丹妮一眼,寒若梅默默無言。她總不能老實告訴史丹妮,她對她那位大哥沒意思吧?

  一開始她就執意不和兄浩野來往的,是念在丹妮的分上才勉強自己和他見那麼幾次面。現在回想起來,寒若梅覺得也許一開始就不該給他任何機會的。  

  “若梅?”

  “沒事,最近裴伯母的病情惡化,院裏忙得不得了,根本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如今她中有這麼說。

  “是這樣啊!裴伯母沒比較好一些嗎?”

  “還是那樣擱在那兒,不上不下的,教人憂心忡忡。”寒若梅秀眉微蹙,也不知道請來的人調查得怎樣了。

  “那寒伯伯打算怎麼辦?”

  “我們打算盡力找出那位叫阿軒的人。”

  “阿軒?他是誰?”

  “裴伯母的兒子,也是唯一可以激厲裴伯母生存意志的人。”

  “你是說那個沒人性的不孝子叫阿軒?”阿軒?仲軒?會是他嗎?  

  不,不會是他,仲軒才不是那種不孝子!怎麼可能會母親在生病,他還悶不吭聲?  

  不,仲軒不是那種人!一個甩頭,史丹妃甩掉這種可能性。

  “是聽裴伯這麼說的沒錯。”寒若梅轉頭看她。

  這時,突然天空飛來一物,正巧對著她迎面而來,痛得她痛呼出聲,伸手撫住額頭,彎下身來。

  “第,你不要緊吧?是誰這麼沒水準,拿空罐子攻擊人啊!”史丹妃關切地詢問,另一方面看著四周想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而平白無故受此痛擊的寒若梅比兄丹妮更有決心想找出兇手,只見她一個小跑步身子已衝向前了,牢牢地抓住一位背對著她們的男士。  

  “喂!先生,你傷了別人,難道不知道該說句道歉嗎?”傷了人就想逃之天天,休想。

  在她寒若梅的生活準則裏,犯下錯事的人就是該道歉。

  被他抓住的人這才轉過身來,莫名其妙地盯著她那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嬌顏,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你——”她正想指出他的罪狀時——

  “非仲軒?是你!”一旁的史丹妮已眉開眼笑地奔向他。

  “丹妮,你們認識?”  

  史丹妮用力點點頭,而那位叫做裴仲軒的男人,可沒和她一樣的反應,他就只是站在那兒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就算想離開,礙於仍然被寒若梅抓住衣擺,他就是想走也走不成。  

  “小姐,你再要如此抓著我,像個小偷一樣,我要大聲喊命了。”

  “你想非禮我,我是不是該尋求路人保護我的清白?”裴仲軒斜脫著她,輕挑似的挑挑眉毛。

  “你一在說什麼?裴仲軒先生,我在等你的道歉。”什麼嘛!她會想非禮他?他腦袋透逗了嗎?

  “若梅,挑可能誤會仲軒哥了,他不是會亂扔垃圾的人,而且——”

  “而且什麼?”寒若梅倒是好奇史丹妮接下來會說什麼了,在她心裏也立即升起一道懷疑。

  丹妮該不會……偷偷再望了這叫裴仲軒的一眼,高高的顴骨、高傲冷漠的眼睛、有個性的下巴,在說明了在她眼前的這位男人,的的確確相當出色,但卻是看來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丹妮怎麼……

  “而且仲軒哥向來不喜歡喝汽水,那瓶寬罐子絕對不是他扔的。”史丹妮肯定道。

  “原來我的罪狀就是拿罐子扔你?小姐,你若是想搭訕,拜托你也找個高明一點的方法,這種已經屬過去式的搭訕方式,可不可以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裴仲軒依然還是保持著他那輕佻放浪的笑容。

  “你!”寒若梅被他氣得是手腳發抖,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對她來說可是天下一大奇談,在醫院服侍病人兩年來,不管是駐纏存心刁難人的病人也好,或是尋死尋活一點不體恤護土辛勞的病人也罷,林林總總的病人都無法激起她寒若梅的一丁點怒氣,

是以醫院裏所有人往往都她是最有耐心的白衣一使,對她是佩服得無以復加。

  而令人難在相信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輕輕松松就引爆她好好小姐的怒氣,這情形不只是史丹妮感到好意外,就連寒若梅本人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因此這會兒只見她頻頻深呼吸,硬是忍住奔騰的怒火。

  “若梅,我看這年事就算了,也許是誤會一場吧!”史丹妮忙做和事老,看看裴仲軒,又看看她。

  “就算是誤會,我也——”

  “大姊姊……”一道細小跡近耳語的聲間,從她們倆的背後飄上來。

  寒若梅先行轉身尋看來人,當她看見一位小男就站在她背地,她臉上的線條霎時軟化了下來。

  身後裴仲軒面對此轉變,依舊揚揚眉,雖是不敢置信她快速的改變,卻仍未發一言。

  他有個預感,這個男孩將使事情真相大白。

  “小弟弟,你有什麼事嗎?”彎身看他,寒若梅的笑容就像個天使一樣甜美。

  “大姊姊,你頭上那個包是我造成的,我是想將罐子扔進垃圾筒裏,誰知道就正好打中了你,對不起,是我的錯……  ”小男孩雖是勇一認錯,但他的表情卻是小生怕怕的。

  這會兒寒若梅當下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楞直地看著小男孩。

  “大姊姊……”

  “沒事,小弟弟,你可以走了。”回過神,她拍拍男孩的頭笑道。

  像是獲得赦免似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離去。

  目送小男孩離去好一支兒,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得面對她亂栽臟的人,寒若梅挺直胸膛,旋過身看此時已經神氣活現著一張嘴臉的他,霎時她感到一陣氣惱。

  “若梅,我就說不是仲軒哥了,你就不信,硬是要胡亂栽臟給他,這下可是臭大了!”史丹妮這廂笑得是樂不可支,一副好像寒若梅早該聽她的表情。

  對於她的話,寒若梅是一面感嘆自己交友不慎,認識了一個不會幫助朋友——說是見色忘友也成——的朋友;另一方面則把注意力全放在那個至目前為止一直瞅著一張得意的神情猛盯著她瞧,卻未吭一聲的男人身上。

  她心裏十分明白胡亂栽臟別人是她的錯,而犯了錯就該道歉的準則,她也懂得的,只是像他這樣一臉神氣,又一副色狼般看著她的神情,要她說聲對不起著實很難。

  就算真是她的過錯,但,像他這樣好似她身上未著任何衣裳直勾勾盯著她瞧的放肆眼光,簡直是在侮辱人嘛!

  想著,已到嘴邊的道歉便硬生生被她收了回來,強自吞回肚裏。

  “我們走吧!丹妮。”

  “著梅?”這樣就要走了?史丹妮匆匆看了裴仲軒一眼,有點捨不得走開。偏偏她又不好意思開口表示什麼。

  倒是一直死盯著不放的裴仲軒開口了!他一個跨步,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嘲弄的口氣同時從他口中逸出:“小姐,你還沒道歉呢!你還不能走。”  

  寒若梅轉過身,驚訝於他的口氣竟是如此充滿戲謔,聽進耳裏實在不是十分悅耳;另一方面則甩動手臂想掙脫被他握在掌中的手。  

  “等你把那放肆輕侮人的眼神改掉,才配得到我的道歉。”她輕哼。

  “放肆輕侮人?”說完,裴仲軒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是告訴我,我是怎麼個放肆,怎麼個輕侮人了?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毛病。”

  “你少在這兒裝瘋賣傻,你這種輕佻的眼光人我是見多了,想知道民睛出了什麼毛病,就去照照鏡子吧!”甩了太多次依然甩不開也的掌控,她於是放棄掙扎,任由他繼續抓著她的手洲。  

  在一旁一直來回探詢他們的史丹妮卻急得發慌,目光直直落向裴仲軒那只握著寒若梅不放的手,暗自希望被握住的人是她。

  “你告訴我比較快。”

  “你放不放手?”

  “怎麼?這公兒換你想呼救了,是不?”他調侃的神情不見正經,活像是他一生下來就是如此似的。

  這人是如此的於世不恭,寒若梅幾乎可以感覺到一股厭惡之情直湧而上曠  、

  也許,早道歉早擺脫他也好,再這樣僵持下去,受不了的人會是她自己。

  “好,我道歉,我不該誤會你,現在可以把不的手放開了沒?”

  挑高一邊的眉毛,裴仲軒在意外中放下她的手,而一得到自由,寒若梅隨即收回手,掉頭就想走開。

  沒想到她的聲音如影隨形似的傳過來。“別想走,你還欠我一樣東西。”說完,他一把捉住她的頭發末端。

  “什麼?!”這人有完沒守真想教人發火嗎?寒若梅秀眉蹙起,再次回過身看他究竟是想幹什麼。

  “一個吻!小姐。”

  “仲軒哥!”首先發難的是史丹妮,仲軒哥要吻若梅?

  哦!她不準!

  但他不理會她的吼叫,退自泰然自若地等著寒若梅的反應。

  “先生,你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嗎?”她咬牙道。真想就此走開,偏偏這會兒換作是她教人抓住了頭上的發尾,想走也走不成。

  “得寸進尺?你錯了,小姐,我向來是一次全部拿到手,絕不會慢吞吞等機會。而一個道歉、一個吻就是我要得到的,跟什麼寸啊、尺的,絕對扯不關係。”

  如果她不是文明人,這會兒她支狠狠地痛打他一頓,無奈,她偏偏就是個不懂得怎麼攻擊人的人,因此碰上他這種既無禮,侵略能力又特別強的無賴漢,她根本沒辦法。

  “她已經道嫌了,仲軒哥,你不要為難若梅,她並不你經常交往的那些女孩,你的那一套別用在她身上。”兄丹妮抓住他的手,勸道。

  “我的那一套?我不認為,丹妮,我只是想得到我應得到的道歉方式,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一個吻足以彌補她所犯下的錯。如果她是男人——”

  “我是男人會怎樣?”寒若梅不免好奇道。

  “當然是要面對我的拳頭了!不過你不是男人,不用擔心我會揍昏你,小姐,來吧!一個吻之後,你便可走人。”他說得是理直氣壯。

  “你去死吧!像你這種惡人最好早死早下地獄。”地卻是忍不住想一拳揍向他。

  “我已經身在地獄。小姐,廢話少說,一個吻你還能拖多久?”說著他還故意把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一副無戀的神情。

  看得寒若梅是怒氣騰騰,身子開始掙扎了起來,一掙動卻疼得她嘴牙咧嘴,連忙停止了所有動作。

  “仲軒哥,夠了!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不見你這樣欺負人的,快放開著梅啦!”史丹妮在旁大叫。

  瞟了她一眼.再看向狠瞪著自己的寒若梅,裴仲軒嘴角一揚,趁她一個不注意,快速彎身在寒若梅的芳唇印下一吻後,這才松開手,輕哼著歌曲離開。

  被他偷了一吻,寒若梅傻了好久,足足站在原地瞪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會兒,最後在史丹妮的搖晃下才徐緩地回過神來。

  “他吻了我?他怎麼敢!”一回過神她馬上意識到旬才被他奪去了初吻。

  史凡妮直盯著她的怒顏,卻是什麼也沒說,史丹妮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裴仲軒此舉究竟代表著什麼。

  仲軒哥對她有相當大的興趣!她太了解裴仲軒了,絕對可以保證這項聲明錯不了。

  而這項認知卻使得她忍不住暗自難過了起來,長久以來她,一直就盼望著裴仲軒能注意到她的,可是……

  想到這兒,史丹妮禁不住捻地深嘆了一口氣。

  不清楚史丹妮的痛苦與失望,寒若梅只是逕自氣虎虎地一張臉,一面希望自己這一輩子最好不要再教她碰見那個無賴。

  ※ ※ ※

  寒若梅一走進病房,立即注意到病床上的馬英淑在匆忙中伸手擦去眼角中的淚水,像是不想讓人發現似的。見此狀,寒若梅忍不住心酸了起來。

  “裴伯母,今天有沒有舒坦一些?”為了不想增添馬英淑的悲傷,她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笑著發問。

  “我已經好很多了,若梅,你很忙吧?去忙你的,別管我,我是個不中用的老婦人了,還有許許多多比我更需要照料的病人,你去照顧那結人吧!””馬英淑在淚眼中擠出一抹滄桑的笑容。

  “裴伯母,那些病人有其他護士在,你不用替他們擔心,倒是裴伯母你把身子養好,心情放輕松的好。”寒若梅笑著扶著馬英淑躺下之際,床單下掉出了一張照片。

  “啊,照片,若梅,麻煩你幫我撿起來,那是我兒子阿軒的照片。”

  裴伯母兒子的照片?

  聞言,寒若梅立刻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照片,睜大眼正月想將照片上的人牢記在腦海裏,交還好派上用場。

  而才將照片撿起,一看,她隨之瞪大眼,吃驚得不得了!照片上那個人……那個人不正好就是昨天下肺吻她的惡人——裴仲軒嗎?

  裴仲軒,阿軒,這不就對了?名字、照片為證,一定就是那個無賴錯不了!當時她自發以會沒想到呢?

  “若梅?若梅?”馬英淑叫喚著。

  寒若梅立即打住思緒,看向馬英淑,並將手中的照片歸還給她。

  “裴伯母,談談你兒子好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倘若她打算親自去見那個男人,說服他見他母親,對他先作一番了解是絕對必要的。

  “我兒子阿軒是嗎?”

  “就是他,裴伯母,能讓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嗎?能讓你這樣掛記著他,他該是個好孩子吧?”在說這話時寒若梅並不把那個惡人和馬英淑的兒子劃上等號。

  “阿軒的確是個好孩子,他是個善良、體貼、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為人義坦誠、正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我是那麼為他感到無限驕傲,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我相信阿軒不會如此憎恨我,憎恨到連來看我一眼也不肯,

但是他一直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他也不等我把真相告訴他,掉頭就走,一別至念……不知道他究竟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地方讓他休息、有沒有足夠的錢……”說著,馬英淑眼眶裏蓄滿淚水,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當下寒若梅立刻明白自己犯下大錯,趕緊伸手按鈴,一面以手掌輕拍著馬英淑的胸膛,輕柔的語調同時從她口中逸出。

  “裴伯母,我不是要惹你傷心的,冷靜下來,深吸口氣,慢慢來,現在我要你什以都別想,我爸馬上會趕來。”她輕哄,一面暗自後悔自己不該忘了裴伯母的兒子是一大禁忌。

  “我沒事,若梅,不要勞動寒院長了。”伸手抓住她的手,馬英淑穩住了呼吸。

  寒若梅這才松了一口氣,說:“我還是請爸來一趟,這樣我才能真正放心。”

  “若梅,能碰上你們這家人,是裴伯母這生最大的福氣了。”

  ※ ※ ※

  “爸,裴伯母沒事吧?”

  “情況還算穩定。”寒博瑞脫下外衣。將桌的資料交給她。

  “這是什麼?”

  “馬女士兒子的調查報告表小你自己看著辦吧!女兒,別忘了,馬女士的命就係在她兒子身上,說什麼你也要盡全力勸服他,必要時揍昏他帶來醫院也行。”十分明白女兒的溫馴上性,寒博瑞只好再一次提醒她,說服倘若不成,

訴諸武力也行,總之,人就是必須帶到便是了。

  “爸,我見過裴伯母的兒子。”

  “真的?在哪裏?你有沒有告訴他,他母親的病情?若梅,你——”

  “爸,那時候我壓根兒也不知道裴伯母的兒子長相是圓是扁,我自然是什麼都來不及告訴他。別忘了,你可是現在才將資料給我的。”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糊塗,寒博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

  許他真是急過頭了。

  “那麼只要見過他就好國事了,若梅,從明天起你開始放長假,一直到任務完成為止。”

  “遵命,院長大人。”她做出敬禮的動作,惹得她父親又是一陣笑意。

  “若梅,一切拜托樂了,如果辦不到,別忘了爸是一點也不會責怪樂,畢竟我們都不能預測未來,是不?所以,受了委屈也別忍,回來這兒,有爸在這兒等你。”一向溺愛女兒的寒博站起身,將女兒擁人懷。

  “爸!你是不是太誇張了?”被父親抱得幾乎快喘不過氣,寒若梅哇叫。

  又不是生離死別,爸這麼離情依依可是表錯情了,被抱的她可是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

  但為了不想潑老爸的冷水,她硬是十分辛苦地將笑意忍了下來。

  “你就多少不會配合配合你老爸一些?讓你爸我過過離別的幹癮也不行?”寒博瑞斥責女兒的不解風情。

  像她這樣子要如何說服那個阿軒?依他這做父親的看來是難了。

  “爸,將來我要是嫁人了,你再來個痛哭流滋也不遲。”離開父的懷抱,她笑說。

  “嫁人?現在說起這個?是不是和史浩野那小子有個結果了?”

  “才沒有!爸,你少胡說,我和史浩野根本不可能的。”她立即強烈否認。

  “我想也是不可能,不然不會這時候還直稱人家為史浩野。”寒博瑞自是了解女兒。

  “爸!”

  “好,不說這個,我的話亦可是記住了?一有不如意你就馬上回來,但在這之前你經對不要再踏進醫院一步,馬女士一有什麼狀況,我會讓若竹通知你。”

  “我知道,我會記住。”說著她突然奔上前去抱住父親,說:“爸,我愛你。”

  “你這孩子要嚇死我啊!莫名其妙說這些,當心你爸心臟負荷不了。”塞瑞的表情捍來的確像是大吃一驚。

  一串悅耳的輕笑聲響起,寒若梅笑著跑出院長辦公室。

  身後寒瑞嘴角掀起掀慰的笑容,當初一個才呱呱落地的小嬰孩,如今已蛻變成一個可以捉弄自己父親的大女孩了。

  果真是歲月不饒人,但有這些可愛的兒女,寒博瑞已別無所求,心滿意足了。

  ※ ※ ※

  當天晚上,一聽見統梅明天就要進行說服工作,三個小鬼——寒若蘭、寒若竹、塞若菊立即窩在大姊的閨房裏,一個個好心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大姊,我想我勸好個阿軒去見裴媽媽,只有一個方法。”寒若蘭偏著頭說。。

  “什麼方法?二姊,你快說。”

  “直接告訴他,裴媽媽病情危急,他會回來的了。”

  “要回來早回來了,告訴他沒有用。”寒第沒這麼樂觀。

  “對呀!二姊,已經三年了,要回來早回來了,大姊,還是聽我的準沒錯。”寒若竹拍拍胸膛鼓吹道。

  “好呀!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好辦法。”寒若蘭努努嘴巴說道。

  “男人嘛!只要給他好處,他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所以大姊只要給他一點好處就行了。”

  “若竹,你在說自己是不是?”

  “二姊,我也是男人,立場是一樣的。”

  “臭小子,你充其量只能算是個男孩!少命自己和大人相提並論。”

  “二姊。”寒若竹抗議地大叫。

  “我看我還是自己想辦法,你們這幾個兔崽子趕緊上床睡覺去,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寒若梅為保耳根清靜,立即聰明地起身趕人。

  她知道再讓這三個小鬼待下去,今晚她也別想有覺好睡了。

  說不出什麼好主意,寒若蘭和寒若竹兩人幾乎是垂頭喪氣走出大姊的記間。

  待他們走出門後,正想關上門,寒若梅才發現小妹寒若菊還端坐在自己遙床上,沒有離開。

  “若菊?你怎麼還在這兒?”

  “大姊,我一直沒走開啊!”

  “你知不知道現在好晚了,已經超過你平常該上床的時間了?”

  “可是我還沒說出我的方法,二姊、竹哥都說了就只有我還沒說。”  

        聞言,寒若梅笑了,她不該忘了她這個小妹什麼都要和哥哥一樣的,遂地,她往小妹身旁一坐,笑問:

  “那麼快告訴我方法是什麼,大姊好趕快辦完這件事。”

  “大姊,你可以去誘惑裴媽媽的兒子啊!只要他一喜歡你,他一定什麼都聽大姊你的。”’

  “若菊!”寒若梅訝呼。

  她一直就知道她的小妹若菊,一向小人鬼大聰明得不得了,但是小學四年級就懂這些?會不會太成熟了點?還是她這做大姊的落伍了?

  “大姊?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寒若菊瞧見大姊的神情有異,馬上不安地詢問。

  “沒有,你想的法子和大姊想的一樣,可是,若菊,你還是小孩子,有時候小孩子是不該有這些想法的,要不然是會長不大的。”自從媽媽逝世後,家中雖有呆母,終究還是不夠的,寒若梅很過地意識到這一點。

  聽見大姊的話,寒若菊咯咯大笑了起來:“大姊,你唬不到我的,我只要飯吃得多,多吃有營養的食物,自然就可以長得和竹哥哥一樣高。

  “若菊,大姊是說真的。”她氣惱道。

  “我知道,大姊可是你會用我的方法,對不對?”寒若菊想知道的是這個。  

       “對,可是這是因為裴媽媽情況危急,所以大姊才這麼做,這麼做是不對的,知道嗎?她不想先做壞的榜樣,讓若菊以為女色可以為她得到一切。

  “大姊,我知道騙人是不對的,也知道你是為了裴媽媽,所以你不用害怕虎姑婆會來把你抓走。”寒若菊似懂非懂的說辭,更教人放民就下。

  寒若梅閉了閉眼睛,實在不明白怎麼和小妹溝通。她這個小妹時而聰明得不像是小孩子,時而又天真得宛如孩童。

  看來就算是她父親也不見得能徹底了解小孩子的內心世界,更別說是她了。

  所以,還是算了吧!

  “好吧!大姊全明白了,你可以上床睡覺去了。”拍著寒若菊的屁股,她說。

  寒若菊立刻飛也似的離開。

  寒若梅嘆口氣,總算得以如願地關上房門,睡她安詳的覺了。

  明天的事就留到明天再去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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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1:56
第二章

      私人公寓裏,史丹妮正滿心歡喜、滿懷期盼地捧著一碗剛煮好正滾燙的牛肉面,從廚房走出來。

  “面好了,仲軒哥,你快來吃。”她熱切地招呼道,放下燙手的牛肉面,趕緊拎住耳朵,看正在看雜志的裴仲軒。

  後者像是沒聽見似的,對她的存在以及好一碗還冒著一團團白煙的牛肉面視若無睹。

  就連史丹妮帶著期待的眼光直落向他,他也置之不理,說是存心忽加她也許更為妥當。

  “仲軒哥?”史丹妮不死心,認為他太認真看雜,所以沒聽見她叫他。

  裴仲軒放下手中的雜志,瞄了桌上那碗牛肉面一眼,不發一言,一臉興致索然地再次將雜志攤開,這一次甚至連他的臉也被雜志覆蓋住。

  他表示得實在太明顯了,就算是一直對他抱著希望的史丹妮,也能即刻明白他想表示什麼。

  她明白他不曾注意到她,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再怎麼做,都還是無法得到他的一丁點注意?即使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她也就心滿意足了,但——

  但,沒有用,這一年來無論她再怎麼做,就是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為什麼?

  史丹妮實在不明白自己哪裏比不上那些對他根本不是真心的風塵女郎,為什麼他情願夜夜在酒吧流連忘返,就是不肯看一看她的優點?

  她實在想不透這一點,而這使得她忍不住傷心了起來。她想忍住不哭,但盈上眼眶的淚水,卻模糊了她的視線。

  細小,但仍清楚的抽泣聲,總算令裴仲軒抬起頭,一看見她臉上掛滿了淚水,他眉峰蹙起,故意以著不耐煩的口氣說道:

  “別哭了,回家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面放著,我要是餓了我會吃的,走吧!”

  “如果你不想吃,我馬上端走。”史丹妮揮去淚水,趕忙蹲下身子將碗端起。

  但一個不小心牛肉面裏的熱湯灑到外面,燙著了她,史丹妮一個尖叫,不願著自己粱紅的小手,逕自慌張得想?已經被她摔落在地上的牛肉面。

  “別去它們,丹妮,回去,毛病下會有阿婆來清理,你只管回去就對了。”

  “對不起,我……”

  “你這是可苦呢?”他語重心長,深深年了她一眼。“丹妮,走吧!”

  那一眼代表了太多意思,只盼她能了解將希望放在他這個已沒有心的人身上是沒有用的。

  “我不知道我幹嘛要這麼作踐自己,但是我無法要自己死心,我做不到!就算你不理我也一樣。”她一面說,一面拭去淚水。

  不再多說,裴仲只是靜靜地看她幾秒鐘,根本也不到一分鐘,就轉開臉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她想怎麼地死賴活纏,都隨便她好了,但要他接受她——裴仲軒心裏十分清楚,這輩子已屬不可能。

  一個楊卉茹就夠了,不需要再去傷害第二個無辜受害者。

  “走吧!丹妮,這小子早就無藥可救,別再在他身上繼續費心思,沒用了。”楊世特的怕間才從門口處傳來,身子已跟著在門口出現。

  “楊大哥我……”

  “先回去吧!你也知道他,他一直就是這樣,沒什麼好擔心的。”

  拗不過兩個男人的堅持,史丹妮沮喪地離去。待她一離開之後,楊世特才轉身看向一臉高深莫測的裴仲軒。

  “夠了,人都走遠了,你這冷冰塊的表情就別再傻裝下去了。”

  “真是弄不懂女人,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對我這個壞男人死心?她難道看不出我一身的壞缺點?硬是這樣對我死心塌地,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十分苦惱的他用手耙過淩亂的頭發。

  “仲軒,你知道有一個辦法可行。

  “哦?”他輕挑了挑眉毛。

  “接受的感情不就得了。”楊世特說得再輕松也不過,可,聽的人這會兒對他可是橫眉豎眼了。

  “想點更好的主意吧!混帳東西。”

  “我倒認為這對你以她都是個好主意,仲軒,你早產出那段痛苦的陰影,難道不該再走更好的路?”楊世特別具用心地勸道。

  “我現在過得很好,已經不必再為誰做任何改變。”的確,他是走出過去好段陰影了,但這跟接受史丹妮可是兩碼子事,裴仲軒並不打算混為一談。

  “每天泡在酒巴裏,就是所謂的‘很好’?老兄,你是不是該去檢查一下腦袋了?”楊世特不能認同他的看法,嗤鼻道。

  他支只是不當作一回事,毫不在意地聳聳肩,一副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他楊世特若是看不慣也是他的事,跟他裴仲軒一點也扯不上關係。

  十分清楚他心裏在想個麼,楊世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另外拳頭也順便奉送上去。

  一個側身,裴仲軒輕松地閃過好友的攻擊,後者對於失誤是好不某心地嘴牙咧嘴,拳頭更是不停揮出。

  到底楊世特是打中目標沒?由裴仲軒得意的嘴臉看來,答案已十分清楚。

  “小子,你不會就站在那兒不動嗎?尊重一下我這種老人家,行嗎?”

  “老人家打人也會痛,你以為稱自己是老人家就可以作弊嗎?別想了。”他反駁道。

  楊世特撲上身臺灣省,兩人於是打成了一團,當然這裏面沒一個人是認真的。

  只見在混亂之中,一道猶豫的聲音傳來:

  “世特,她還好嗎?”

  “很好,想知道你可以去看她。”楊仲特說完,趁著裴仲軒失神之際,揮拳正中他的下巴。

  回過神,裴仲軒立刻反擊,嘴裏同時威脅道:

  “好哇!你竟然偷襲,看我不一拳揍得你飛到太平洋

  ※ ※ ※

  下午時刻,終於正式請了長假,寒若梅先找上了史浩野,雖然資料上將裴仲軒的生活描述得非常清楚,但徵信社還是遺漏了一個重要線索,那便是一一裴仲軒經常出現的固定場所是在哪兒。

  資料上表示他經常出沒於PUB、酒吧、舞廳之間,甚至還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私人酒吧!

  但究竟落居何處,資料上是交了張白卷,真不明白她父親是花錢上哪兒找來的爛徵信社!

  這下總不能要她挨家挨戶每一家酒吧、舞廳、四處找尋他的下落吧?

  所以到最後她想到了史浩野;既然史丹妮認識裴仲軒,史浩野自是多少也攀帶些關係的。

  史浩野對於她的出現,是充滿了驚喜與訝異Y這個他三催四請、有時候還約了見不到人的女孩,這會兒竟然會主動來見他!?

  這令他禁不住喜上眉梢,笑得連牙齡都露了出來,他甚至還可以聽見民心正興奮地跳動著。

  這是不是正表示著他努力好久的行動,已經有所收獲了?史浩野滿懷希望地思忖道。

  不須一眼,寒若梅便已看出他明顯誤會她的來意,而這也是她一直不想再跟他見面的主要原因。

  世上有許多傻子,而史浩野就是其中的一位,她實在看不慣他這種自欺欺人的作法。

  “若梅,你終於明白了是不是?終於肯給我機會了是不是?”激動無比的史浩野一個跨步,馬上衝到她面前,笑咧了嘴,雙手抓住她的手。

  寒若梅在心裏深嘆了口氣,這才抬起頭看向他歡天喜地的臉,而這一看只使得她心裏更加無奈。

  如果她可以為他心動,寒若梅肯定自己絕對會好好把握住他這個人。

  因為他史浩野的的確確是個不多見的癡情種,但就是不知原因為何,明明十分清楚他的好,她卻對他這個人產生不了心動的情愫,她就是想勉強自己也做不到。

  當然,勉強自己的事,她知道她做不來。

  “若梅?”史浩野對於她的沉默,提出了疑問。

  “史浩野,我們可不可以不談這個?今天我來是有事想拜托你。”

  史浩野雖是滿臉掩不了失望之情,但他仍笑著回答她:“你說說看,是什麼樣的事?”

  ‘’你知道裴仲軒這個人嗎?”除非有必要,否則她不想將此事向史丹妮提起,這也是她之所以會找上史浩野,而不找史丹妮的原因。

  不管史丹妮是不是真如她所猜測地喜歡著那個裴仲軒,她都不冒這不必要的險。

  今天她要做這件事,在史丹妮看來一定成為她眼中的背叛者,是以除非事情圓滿結束,否則她不會對誰吐一個字兒,這也是她昨兒晚考慮很久的決定。

  “裴仲軒?”史浩野聞言立即瞇起眼睛,納悶地看了她一眼:“你也主識他?”也自然是知道的,近一年來他那小妹丹妮,成天掛在嘴邊的心上人,不就是他——裴仲軒。

  怎麼若梅也會提起那個人。

  裴仲軒那帥氣又俊挺的臉龐立即閃過史浩野的腦海,他立即像是發現危機似的緊盯著寒若梅。

  的確,那個裴仲軒的確是容易教人一見鐘情的迷人家夥。

  但是,若梅也會和丹妮一樣,被那家夥迷住了心魂嗎?

  才這麼想著,史浩野馬上被不安的情緒揪住了整個心教他挺難受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你到底認不認識他,你告訴我啊!”

  “你為什麼在這時候提起他?”在他以為她終於接受他的時候!不,不該是這樣,史浩野心中吶喊,但仍缺乏勇氣直接告訴她。

  “不然我該什麼時候提起他?我有事找他。”說完,寒若梅注意到他的表情更加陰晦,剎那間她明白了……原來如此!

        “史浩野;你實在是……算了,明白告訴你,我找他不是感情上的問題,現在你可不可以開開金口,告訴我他的下落了?”實在可以不必告訴他的,她想。

  但見他什麼也不說,不老實告訴他,恐怕他就算一輩子不開口,他也會願意。

  她的解釋才說守史浩野果然馬上釋懷,像個子般的笑咧了嘴。

  “好,只要不是感情上的事,我什麼都告訴你。”

  看見他孩子氣的作為,寒若梅心裏不住暗自思忖,怎麼這種世紀僅存的癡情種,偏偏會愛上她呢?

  親愛的老天爺!請不要開這種她根本玩不起的玩笑啊!這時的寒若梅已忍不住向上天求救。

  原因在於她實在柏極了自己還不了史浩野的感情債。

  ※ ※ ※

  被史浩野一折騰了下來,待她走進“香情舞廳”時,時間已是晚上十一點鐘,正好是夜貓子大量出籠的時間,環看著五彩繽紛,奪目耀眼的四周,要想在這兒找到裴仲軒,也許就像跟大海裏撈針一樣。

  雖然有點誇張,但對於四周的陌生,以及那些刺眼的燈光,對於這次的尋人活動,將會更加困難,寒若梅十分明白這點,但要她就此打退鼓——只要一想起裴伯母正時時盼望著兒子回去,她便將所有不舒服的感受,全順肚子裏。

  她是為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而來,她不會不戰而返,就算家中有父親在等著她也一樣。寒若梅硬是這麼告訴自己。

  才這麼想,一股力量便攀升而起,所有的不適及陌生感全都消失殆盡,留下的是源不斷的自信堅決。

  除非將裴仲置帶回來,否則她絕不罷休!

  “漂亮小姐,跳一段吧?”有個人搭訕道,笑容中可以看見他眼中對她的欣賞。

  輕輕搖搖頭拒絕了對方,頭一偏就教她看見了坐在吧臺處的那上男人——裴仲軒。

  而也的身邊同時依偎著一位火辣辣的美人,看得寒若梅心頭火起,心想原來這就是那個不孝子流連忘返的真正原因!

  溫柔女人香,是不?很好,她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捉住他的全部注意力。

  當然她也知道能不能將他迷住,而帶他回去,全看她的本事了。

  不過讀護校一直到畢業當護士這麼久,說到誘惑男人,她還是頭一次,到底會不會成功,她也正想知道這個答案呢!

  畢竟他裴仲軒和那個癡情種——沒誘惑他就自己愛上她的史浩野,是有所不同的。

  一步步走向她的目標,寒若梅也一面調整自己的表情,想讓自己看起來可以更適合這裏,以及自己正扮演的角色。

  一直到她站在跟前,裴仲軒才真正注意到她,而她的眼熟,令他納悶瞇起了眼睛。

  “你?”

  “別問我是誰,是我是來喝酒的。”她說。

  沒再多,裴仲軒灑脫地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塞給她,然後挑起眉毛等候她將酒杯裏的有色液體喝個精光。

  不敢有半個遲疑,寒若梅率性地一飲而盡,以為只是一

  杯看來跟汽水沒啥兩樣的酒,該是傷不了、也醉不倒的,但

  誰也沒料到,連將酒塞給她的裴仲軒顯然也被她突然往前

  倒的身子嚇了一跳,來不及做任何防範措施,她已整個向他

  胸前傾倒,只要他一個伸手便可以將她抱個滿懷。

  當然,裴仲軒還是這麼做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這麼做,還有損他是壞男人的名聲呢!

  更何況是自動送上門的軟抱枕!不抱還歉可惜哪!

  “嘿!喜歡我也用不著——”’等一下,他想起這個軟綿綿、抱起來非常舒服的女人是誰了,裴仲軒再次望向她尋連醉倒都令人難以忘記的嬌顏。

  原來是她!那人被他敲詐一個吻的女孩……

  但,她這種小家碧玉型的乖乖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喂!呼喊著,裴仲軒突然止住了話,望著她尋兩片看來鮮傃欲滴的紅唇,傻了眼。

  酒精使她粉嫩的臉頰紅撲擬的,煞是迷人;紅唇上閃亮的水珠更添了不少魅力!上次短暫的碰觸,一度使他回味了幾天,如今她就在眼前,吻她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

  一個不自覺,裴仲軒已悄然低下頭去,一個屏息,正待吻上像是他夢寐以久的紅唇……

  ”咳!咳!”身後發出的輕咳聲.使得他如夢初醒般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楊世特就在那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會認為這是事稱設好的圈套。”

  “什麼?”他不解,看看懷中的她,又看看楊世特。

  “她啊!如果不是她自己找你搭訕,我會以為你拿藥迷昏她呢!一杯就醉倒是不是離奇了些?”

  “不是親眼所見了嗎?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他沒好脾氣地狠狠瞪著他的好友。

  拿藥迷昏她?以他裴仲軒的想力,尚且用不到吧!

  “所以我說奇怪了,不會喝酒、也不跳舞,真不知道她來這兒做什麼。”楊世特努努下巴指向他懷中的美人兒。

  “你這麼好奇?不會是——”

  “放心好了,我不會和你看上同一個女人。”楊世特馬上急於澄清。

  “誰說我看上她了?”他也同時間抗議。

  “沒看上她?”楊世特像是很訝異的口氣。“那麼就奇怪了,你那兩只魔黨是不是也把人家抱得在緊了些?小子,乘人之危可不高明哦!”

  裴仲軒一直到楊世特說出來,和發現自己的手當真是緊地箍住女孩的細腰,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沒在此刻將手放開,反之他還故意擺出一副野狼似的笑容,兩只手依舊緊抱她。

  “是嗎?乘人之危嗎?我可液為,你不也看得很清楚,是她自動找上我,這就表示她心時一定希望我最好能趁她酒醉之際,佔她的便宜。”他諮得可夠理直氣壯了。

  楊世特哈大笑,也只有他才聽得出好友話裏所帶著的玩笑意味。

  這小子是夠色膽包天,但還不至於會對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下手,這一點楊世特可以打包票肯定。

  “你這麼說是不是表示我該體貼地為你準備一間舒適的房間,好讓你對人家下其手/’楊世特也樂得和他打哈。

  低頭望著桃腮微暈格外動人的女孩,裴仲軒承認自己的確一度有這個念頭,也幾乎想就此順了自己的欲望做了再說。但是對一個昏迷不醒的醉女下手,實在是有違他平常的作風。

  霎時不管體內那已被她點燃的情欲是如何高張,裴仲軒硬是打消此種念頭。不過,將她趕緊帶離此地是絕對必要的。

  這麼想著,他已將思想化為行動,一個攬抱便將懷中的佳人橫抱在手臂上。

  “仲軒,你不會真要像世特說的,找間房間辦事去吧?”身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女伴,這下可忍不住地開口,一個不依拉扯住他的依服。

  “你說得對極了。”他也不否認。

  “那我怎麼辦?我以為你今晚找我來,就是要——”

  “我改變主意了。”目光一直停留在懷中的女孩臉上,裴仲軒把意思表示得可夠明白了。

  “犯不著吧?仲軒,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就算辦起事來也不夠刺激。我吧,仲軒,我會把你伺候得很舒服的,你——喂!你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喂——”女人在背後嚷叫。

  笑著看她一眼屆世特隨即跟上好友的腳步。他也想知道究竟仲軒會將那女孩帶到哪兒去。

  是旅館?

  還是他的私人公寓?

  也許兩者都不是吧!楊世特最後下結論道。

  ※ ※ ※

  剛走出酒廳門口,正準備將她抱進停放在停車場的拉風跑車時,身後的一道麼喝讓他停動作。

  “放開她,裴仲軒!”中浩野站在不遠處,帶著怒氣的眼光射向他。

  抱著寒若梅的身子,裴仲軒慢吞吞地轉過身:“有什麼事嗎?史浩野?”

  “我說放開若梅,你沒聽見嗎?”

  “你說誰?若梅?”他環看四周一眼,做出不解的表情。

  “就是她,在你懷抱中那一位。”史浩野一咬牙,走上前。

  這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目光落向寒若梅。

  “哦!你說她叫若梅,你怎麼能肯定她就叫做若梅呢?”裴仲軒說完,身子閃過史浩野伸上前的手,硬是不打算將懷中的女孩交給他。

  “裴仲軒,念在我妹喜歡你的分上,我不想和你動手,把若梅交給我!”史浩野的確像是忍著脾氣不想發的表情注視著他說道。

  “我說過了,你根本不能證明你認識她,我當然沒理由將不省人事的她交給你。”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強辭奪理,裴仲軒就是不想將懷中的女孩交給史浩野。

  “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像你這種浪蕩子要什麼女人沒有?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遭蹋我喜歡的女孩,我再說一次,把她交給我,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廣

  “你打得過我這個浪蕩子嗎?”他輕笑出聲。

  史浩野怒火更熾,握緊拳頭眼看就要衝上來。在一旁

  的楊世特可看不下去,立即站上前手扶在好友身上。

  “夠了,別逗他了,仲軒。”

  裴仲軒膘了好友一眼,徐緩地搖頭笑道;

  “我沒在逗他,在這女孩未清醒之前,我是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的,我這是在保護她,畢竟我們兩人對史浩野的為人,都並不算十分清楚,不是嗎?”他可把語意表示得很明白了。

  史浩野怒不可抑,倘若不是怕傷及他手中的寒若梅,他這會兒早不客氣一拳揮過去了。

  “你在保護她?那麼誰說來保護她躲過你的迫害?”史浩野不甘示弱地譏嘲道。

  裴仲軒還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站在那兒不發一言,但就是不肯將女孩放開。

  “她是我的女朋友,裴仲軒。”最後史浩野被迫撒謊。

  他當然是不相信。如果她是,相信史浩野絕不會到現在才說出來。裴仲軒肯定地想道。

  “那麼就等她醒過來再說了。”他的手臂一緊。

  “裴仲軒!”

  “仲軒!”楊世特有些訝異於他的堅持,原先以為他只是想惹史浩野發火的念頭,頓時化為烏有。

  他這才發現充斥在裴仲軒眼睛的光芒是認真的,但到底有多認真?又為何認真?

  楊世特不難想出答案,但他並不喜歡自己的答案。

  “嗯……”一直不省人事的寒若梅這時突然發出囈語聲,對著上頭的裴仲軒露出足以使鐵樹也開花的笑容,然後又沉沉睡去。

  裴仲軒幾乎傻了眼,忘記自己正要說話,體內那股被自己硬壓下的欲火,此刻又迅速爬升。

  就算看出好友的反應,楊世特也沒多說一句話,他心理十分清楚,一旦裴仲軒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別說是他,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樣阻止不了。

  史浩野同時意識到危機,身子衝上去,想不顧一切地奪回寒若梅。

  因為沒有預料他會突然衝上來,裴仲軒在他的位扯下,手臂松了幾分力量,但不一會兒他隨即收緊手臂,硬是不放開寒若梅,和史浩野一來一往,僵持不下。

  “拜托 !你們兩個,這裏不是幼稚園,別像兩個小孩子在搶玩具似的,仲軒!”

  “好痛!”一聲痛呼來得比什麼都不效。

  只見裴仲軒和史浩野兩人各自停止了所有動作,齊把眼光放在寒若梅身上。

  後者睜著不是很清醒的眼睛,先是訝異地看向裴仲軒,接著落向史浩野。

  “你們在做什麼?史浩野,你怎麼也在這裏?還有……我的頭……我的頭怎麼這麼暈?”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過來,所以跟過來看看,你的頭會暈,一定是你喝酒了。”為此,中浩野狠爭地瞪向裴仲軒。

  “是嗎?我想起來了。我……一定是喝醉了,才會覺得你看起來好帥,先生……”這話她是對裴仲軒說的,身子也並不急著離開他的懷抱。

  也好,她想,這正合她意,喝醉酒算是她接近他的第一步好了。

  “若梅廣史浩野不敢相信地訝叫。

  “那麼我等不及想等你清醒時的反應了。”裴仲軒的笑容就像是剛吞下奶油的貓。

  “那一定是——”

  “若梅,跟我回去。”

  “我還沒說完耶!史浩野……呃——”她說著,打了個酒嗝。

  “裴仲軒,你現在可以把她交給我了吧?”沒等裴仲軒說好,他逕自使力從他手臂中攬過寒若梅。

  “史浩野,等……一下,我頭好暈。”她不能就這樣走啊!這個爛好人究竟懂不懂啊!

  但沒有用,史浩野完全不理會她酒後的胡言亂語胞著她大步走開。

  車子揚長而去,裴仲軒還在原地凝視著車子消失的方向,不語。

  “你怎麼回事?”楊世物拍著他的肩膀,抓回他的注意力。

  “什麼怎麼回事?”

  “你該不會真如我先前所說的,看上她了吧?”楊世特的口氣不無促狹。

  “是嗎?”裴仲軒只是不置可否地揚起眉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仲軒,我了解你,你的反應明明是這三年來——”楊世特正待說完。

  他卻聽都懶得聽完,逞自走向車子的左方,打開車門坐駕駛座,一直到楊世特也坐進右方的座椅,他才以著平靜的口氣說道:

  “放心,我沒有迷上她。不過,我若是真的迷上她,一百個史浩野也不夠看。”他說。

  雖是平靜的語氣,楊世特卻聽出裏頭所帶著的波濤洶湧,再加上他眼裏奇異的光芒,不禁令楊世特開始替他感到憂心,此時他禁不住納悶著——

  那個女孩究竟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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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2:17
第三章

  “史浩野,你到那裏做什麼?”在車上寒若梅忍住頭暈,對著他斥道。

  好不容易可以趁酒醉和裴仲軒回家,好方便進行她的任務,沒想到原本的計劃全毀在史浩野這個爛好人身上,這如何教她不氣?

  就算再好脾氣的她,也一樣忍不住想發火了。

  “我是關心你,我不清楚你找那個裴仲軒有什麼事,但是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她的表情當然是一愣一愣的,裴伯母曾經誇讚她兒子是個世紀大好人,但那些她自然是不相信。

  在她看來那個裴仲軒不過是個輕浮又傲慢的自大狂罷了!

  “你不知道?那你還敢支身前去找他?”史浩野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回答。

  “我有我的打算。史浩野,我的頭開始疼了,你可不可以別再拿出你那老師的身分,對我說教了?”寒若梅用手捂住太陽穴,輕聲道。

  “沒事吧?”他立即關切地側頭看她。

  她徐緩地搖頭,誰知這一搖晃卻使得原本已暈眩不已的腦袋,更加有如鐘擺似的敲打個不停。

  “我看還是先送我回去吧!”  一向對她言聽計從,史浩野馬上掉轉車頭,將車子開往她的道路上。

  一回到家門口,她推開門正想下車,史浩野卻在這時伸手抓她的。

  “你還有什麼事?”她訝異轉回頭,咬牙忍不耐。

  “不要接近裴仲軒,若梅,他會把你連心和身體都騙了。”

  “別說笑了,好不好?史浩野。”她疲備的口氣說著,就算知道他是在關心她,她也不想再接受。

  “若梅——”

  “我要進去了。”

  拗不過她的堅持,史浩野無可奈可地松開手,看著她推門下車,走進自家大門。

  嘆了口氣,他才將車子駛離寒宅。

  聽見車子遠離的聲音,一直在裏頭等著他離開的寒若梅,這才又打開大門,走了出來。

  終於走了,她總算是可以進行她的工作了!想著,寒若梅走向街道,同時在心裏暗自思忖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搞砸了,裴伯母的身體狀況可沒多少時間讓自己一拖再拖。

  ※ ※ ※

  於是,這會兒寒著梅倚靠在欄桿上,準備來個守株待兔,相信就算是再怎麼沉於享樂的人,也會有回到自己的私人巢穴的一刻。

  是以守在他的公寓前,是最好接近他的方法。

  但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大地似乎也籠罩在一片沉默之中,只留下不遠處街道傳來呼嘯而過機車引擎聲,倒開始令她毛骨悚然,小姐怕怕了起來。

  再次瞄了手表的時針一眼,深夜兩點了。平常這時候她早窩在溫暖的被窩中,睡她的美容覺去了,哪會像這時候還一個人站在街上,讓寒風吹拂過她的臉頰,刮得她兩個腮幫子硬是紅了起來。

  倘若不是為了裴伯母,想讓她有活下的欲望,她不會在這裏活受罪的!

  而那個裴仲軒——那個奪走她初吻,被她僅裝忘記的自大狂,到底記不記得要回家啊?

  一個人站在這兒,可是冷得要命耶!寒若梅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來。

  “小姐,我看你要等的人不會回來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明天一早再過來?”公寓的管理員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見她一個女孩子在這兒等候,免不了替好擔心。

  “伯伯,謝謝,我看我再等一會好了,你盡管休息,別跟著我不睡覺。”看出對方的關心,寒若梅笑著言謝,心裏也實在過意不去。

  打從她一個小時之前過來,這位管理員伯怕就對她十分客氣,又是微笑,又是茶水之類招待她的。

  倘若不是規定不準讓陌生人隨便走進住戶的房子裏,她相信這位伯伯也會讓她進裴仲軒的屋子等他回來。

  無奈,規定就是規定,除非工作不想要了;而為了不想毀了人家伯伯的工作,她自是不敢做此要求。

  “小姐,你要等的那個人是不會這麼早回來的,若是早回來他也會……”看了她的臉一眼,管理員沒有把話說完。

  “帶著一個女孩子回來?”她卻毫不猶豫地替他把話說完,從管理員臉上那副面腆遲疑的表情,寒若梅嘴角由輕揚,知道自己說對了。

  花心、風流,是資料唯一提以為詳細的地方,想把它記在腦晨還不行呢!

  “小姐,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孩子是——”話未說完,管理員突然又停住,眼睛看向她的背後好一會兒才又說:“他回來了,快去吧!。”

  “等一下,伯伯,你剛才想說什麼?“我哪有說什麼,你一定是聽錯了。”

  肯定自己並沒聽錯,但她知道管理員這會兒是什麼話也不打算話遂地寒若梅打消追問下去的主意,轉身準備面對裴仲軒。

  這才轉身她才發現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真被管理員說對了!他喝得醉醺醺不說,且還帶了一個妖傃的女人回來。

  等了一、兩個小時,卻換來這等對待,寒若梅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起裴伯母在病床上掉眼淚思念他的樣子,而他大少爺竟然還無關緊要地花天酒地……

  只要一想及這些,寒若梅便感到怒火中燒,著實忍不住想對他破口大罵,外加一頓拳打腳踢,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快被怒火燒透。但她咬緊牙根,忍了下來,拚命深呼吸告訴自己,為了裴伯母她要忍耐,

千萬別讓怒氣燒毀了所有的計劃。

  “我們到家了,仲軒。”嗲哩嗲氣的聲音響起。

  隨即喚醒了寒若梅的失神,她猛地一回神才發現裴仲軒已經來到她前面幾步遠。

  “裴仲軒,你給我立即清醒過來!”她走完那最後幾步,伸出手對著裴仲軒大吼,表情十足是一副舊情人看見愛人走私的模樣。

  一直倚靠在女人身上的裴仲軒,這才睜開半瞇的眼睛,看向她,然後他笑了,且笑得很詭異。

  她光是站在那兒就可以感受到那股笑容裏所帶著的怪氣息。

  但就算如此,寒若梅也沒就此打住,依然高高努起下巴,儼然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是誰?”開口的是身穿大紅色低胸衣服的妖傃女郎,而她看向寒若梅的眼光是輕蔑的,一副倣若她比不上她的眼光。

  “我是誰?你還有膽子問我,小姐,你在誘拐別人的老公時,難道不會替人家多想一想嗎?”

  “老公?原來你是他老婆?”洪淑櫻鼻子裏輕哼一口氣:“只是老婆而已,我還以是是他的什麼人呢!走開,走開,別擋路。”不以為然的口氣充分地表示在她臉上。

  教寒若梅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氣人的話,真是從一個和她一樣是女人的口中說出來。

  只是老婆而已?是她跟不上時代,還是父親的保護太過周到了?

  怎麼這年頭老婆的名號,已經不再管用了?

  在別人的老婆面前,誘拐人家老公的狐狸精曾何時,也可以這麼大聲說話了?

  當真是自己當護士太久,把人類都想得太善良了?寒若梅難過要想道,但要她就此認輸,絕不可能。

  管她是何方了不起的狐狸精,碰上她這個正牌白衣天使,她都要教對方滾回去!

  “如果你不想要我拿棍子趕你走,小姐,我奉勸你趕快走,看到我身後那個管理員沒?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專門誘拐人的狐狸精,只要我一哈喝,他肯定馬上拿著棍子衝上來,屆時,可別怪我沒事先通知你!”

她像是很留餘地地對她說。

  洪淑櫻原本高張的氣焰,這才緩和下來,猶豫地推了推一直門不吭聲,像是醉死的裴仲軒。

  後者還是動也不動,到底他是醉死亦或是裝睡,洪淑櫻也沒一個準,但看看寒第,又看看她身後那位虎視眈眈的管理員,洪淑櫻不敢冒險賭上一賭,連忙將身上的裴仲軒推給了寒若梅,然後腳也沒停,沒命似的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原想輕笑出聲的,但面對突然壓上來的重量,教她猝不及防,笑聲尚未發出她的身子已經一個不穩,往後傾倒,若不是一雙手臂及時攬住她,這會兒她肯定摔得很慘。

  待到她氣息平穩了下來,寒若梅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他,裴仲軒根本沒有醉,由他強壯的力量使足以證明這一點。

  但毛病對照也真正意識到危險時,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一個驚呼甚至尚未發出,她的身子已被人騰空抱起,開始朝著公寓訴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你——”就算再清純、瑞受多周到的保護,寒若梅也知道自己這下不保了。

  這人,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做?

  “班先生,晚安。”裴仲軒朝著管理員打招呼,並不理會她一路走來的尖叫。

  “小子,別鬧了。”管理員斥道。

  “班先生,這位是我的老婆,我們今天才結婚,就在剛才,你也看見了。”

  管理員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裴仲軒不再理他,繼續往前走,一路上那表情可以說是相當愉悅的。

  從他的表情裏,寒若梅實在看不出究竟想做什麼,他真的會對她做什麼嗎?

  喔!都怪她不夠了解男人,是以她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誘惑他愛上她,好讓他對她言聽計從,是她來此的唯一目的地,但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要她獻出珍貴的身體,這就不是她原先的打算了。

  “喂!你——”

  “班先生,明天你等我的好消息,說不定一個晚上就夠讓我制造出一位可愛的寶寶了。”在走進電梯前,裴仲軒最宣道。

  管理員還是做著他分內該做的事一一微笑。

  而寒若梅卻覺得自己像是只掉進野狼陷進的小綿著,在被拖進電梯之前她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她要不要先昏倒,讓她好辦事?

  ※ ※ ※

  一直到被他放倒在床上,眼看著他伸手解開自己衣服上的鈕扣,寒若梅才被迫相信他是來真的。

  而這使得她恰恰速翻過身子,一面拉起床單,一面大叫:一別在我面前脫褲子,你是不是暴露狂啊?”

  她的話以及她拉高被子遮住雙眼的動作,讓裴仲軒看了實在想笑,但他硬是把笑意忍了下來,不想在她面前表露。

  帶她回來可是打算給她一場教的,這一笑肯定壞了他的打算,說什麼也得忍下來。

  不過,倒是她的反應教他大為吃驚了!不擔心他對她會做出什麼不對勁的事來,這傻瓜竟然先擔心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若不是親耳所聞,他還真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種人存在。

  一直等了好久,就是等不到他欺身工來,寒若梅在被窩裏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能自己放棄是最好了,否則為了要秉持著誘惑者的角色,她還當真沒有立場拒絕呢!

  還好!還好是他先放棄了……松懈了緊繃的神經,她這時才悄悄從被單下探出頭來。

  誰知,這一探叫她尖叫出聲,身子連忙往後想,但這一退也沒退多遠,她的頭便硬生生給撞上了床頭,痛得她輕呼

  出聲,小嘴兒半張開!

  而裴仲軒俯在她頭頂上一直等待的就是這上時機。

  他一個低頭再準確也沒有地用嘴唇堵住她半張開的小嘴兒,滑溼溫熱又帶著酒味頗重的舌頭,甚至連試探也沒有,一個勁兒就直接鑽進她那半張開的雙唇,開媽肆無忌憚地探索她的甜蜜。

  手足無措,還不足以形容寒若梅此刻真正的感受,火熱的舌尖直逼得她慌張得硬是蹬著腳,想掙脫開來,一個移動,頭頂已退到無路可退,而他那教人忍不住渾身發麻的舌頭,不管她怎麼地移動、怎麼地擺砂,就是無法掙開來。

  倘若惡心是她唯一的感覺,那麼她還有足夠的力氣推開他,偏偏地這自大狂的吻技實在高超到讓她這個第二次被人吻的女孩,都忍不住是這像是一條永無止盡的深淵裏

  寒若梅真的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他的手突然碰觸到她一直不曾上人碰觸的部位,她真會讓他一直吻著自己直到她呼吸停止為止。

  而現在拉開他放肆的手卻是她極力想做的事,只見她用人手努力抓住他的手,想將他的手從她衣服內扯出,但使力了好久.就是無法真正撇開他。

  “裴仲軒,把你的手從我的衣服裏拿出來!”她大叫。

  他不為所動,大手依然忙碌幹在她光滑柔軟的肌膚上另~只手則徘徊在她敏感的腰側。

  面對他那如火炬的目光,寒若梅首次拋開自己的性務,開始真正替自己擔心起來。。

  萬一自己在此地發生了這種事……想到父親的反應,寒著梅不顧一切的掙動,兩手用力抵住他的胸,阻止他繼續。近自己。

  “住手廣她再次大叫。

  “你不是自稱是我的老婆嗎?我對你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

  “不是!雖我就不是天經地義的事了。”就算說得有些勉強好了,但這公兒只要能阻止他,她哪管得了自己說了些。什麼。

  “你在說哪一國神話?如果丈夫不能碰他老婆,那麼人們究竟為了什麼而結婚?”他一面說著,一面慢條斯理地繼續解開身上的衣服。

  教她是越發慌張!偏偏愈是這樣,他愈是想不出應對之策。

  “難道在你心裏結婚就只是為了方便上床嗎?”她開始生氣地拔高聲量。

  “的確是這樣沒劃。”他卻像是存心和她過不去地說。

  寒若梅是生氣了!所以她怒視著他,實在是受夠了他說的態度。

  忿然地抬也,她掙筷起身,正打算開口反駁他時,卻教他先行開了口。

  “你經常是這樣子的嗎?莫名其妙闖進別人的生少然後不說明原因,卻為了一些小事和人爭執不休?”裴仲軒突然改變慶題,睨著她說道。

  “我不是。”

  “偶爾閉上嘴巴不會要你的命的,小姐。”裴仲軒說,伸手一推,又將她重新推回床上。

  她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的話分明是在取笑她是個被慣壞、尋找刺激,把這種事當好玩有趣的無知女子。寒若梅駭然地了解到這個事實,而這也使她心中快速竄起另一道主意。

  也好,就讓這個自大狂認為她是個被慣壞的千金小姐,如此一來接近他的道路,肯定會更加順暢。

  “說吧!親愛的,說出你出現在這兒的真正原因為何,我就讓你起來?”見她當真沉默起來,他又問。

  “什麼真正原因?我不懂。”她像是十分無辜地轉動大眼。

  這一幕她早已演練個不下百次了,絕對可以唬過他。

  但她顯然太過低估裴仲軒——這個已在社會上打混了三年的人。

  只見他這會兒更壓低自己的身體,壯碩的肌內一步步逼近她。

  “親愛的,你不老實哦!說實話,要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事哦!”

  這個壞胚子,就是下鍋油炸個幾十次也不夠!寒若梅恨恨地思忖著。

  “你是什麼名了嗎?還是你是億萬富翁?我幹嘛這麼費事地接近你?”

  “這我就要問你了,女人,我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裏值得你這麼費心思?”

  “你沒有,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值得我這麼做。”她冷哼。”

  “這不就對了?女人,那麼你他媽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電影看太多了。”她搖頭否認。“還有別罵臟話。”這時候她是不會老實告訴他的,一旦讓他得知,不也就全完了。

  “女人,我很,我跟你保證我沒有多少耐性陪你玩遊戲。”裴仲軒咬牙擠出道。

  寒若梅很慎重地嘆口氣,以著很無辜的口氣說:

  “我是真的不知道。”

  “記住,你曾經有選擇機會的。”他說,低頭蠻橫又粗魯地再次吻住她,毫不溫柔的嘴唇蹂躪著她。

  她急喘一口氣,想撇開頭逃開他粗暴的對待,但沒有用,就算她曾有一度躲開,他的唇也會在下一秒又找上她的,連給她稍做喘息的時間也沒有。

  “痛……”她叫。

  他這才抬起頭看她已被自己吻得紅腫的雙唇,明兒個大概有得她受了。

  “你再不說實話,還有更精採的等著你。”他放肆的黑跟著他的話來到她的胸前,再濟覽到小腹間。

  黑亮的眸於倣佛想將她生吞活剝,他倘若是想扭斷她的脖子,那將會是十分容易的,寒若梅卻知道——她就是知道,這個裴仲軒不會傷害她。’

  不管他的表情一度莫測高深,冷酷到了極點,但他就是

  不會傷害她。也許頂多只是嚇嚇她罷了!

  為什麼她會這麼肯定?也或許正因為他是裴伯母口中那位世紀大好人,所以她選擇了相信他。

  見她就只是一瞬也不瞬,像是已經對他十分了解,裴仲軒不能說自己一點也不覺得訝異萬發。

  這個女孩真的教他感到由衷的佩服,當然還有讚賞。一般女孩子在這時候恐握早已哭得啼哩嘩啦了,唯有她還能十分鎮定地躺在他身子底下,不尖叫,也不反抗。

  倘若不是這情況不允許自己當著她的面大笑,裴仲軒老早就笑出來了。

  “你不會傷害我的。”沉默了好久,她才以著堅定的口氣說。

  “是嗎?我是不會傷害你,至少不是你以為的好種傷害,但是——”他故意停了下來,大手一個脾力一扯,她衣服的鈕扣四處飛散。

  衣服底下是一具足以令男人血脈憤張、情欲高亢的誘人軀體。

  像是無限欣賞地瀏覽了一會兒,他才往下繼續把話說完:“但是這個我可就不敢說了。”

  如果他想趁此嚇走她,他是找錯算盤,走錯路了。他要是想強迫她,早在十分鐘前他就會這麼做了;但十分鐘前他沒有,十發鐘後的現在,他也不會這麼做。

  “你不會。”她知道這麼信他,是一種賭注,但為了裴伯母她賠了。

  “我不會?你這麼肯定?”他挑高眉毛,一副難以相信她支這麼蠢的看著她。

  是啊!她不是很蠢嗎?誰會相信他這個成天鬼混、無所事事的壞胚子呢?

  “是的,我就是這麼肯定。”

  他的眼眸再次瀏覽她半裸和身體,沉默了好半晌,後也才擠出不耐煩的聲音,說:

  “懶得再理你,你想怎麼樣都成,但是,你要知道留在這裏——這就是你的目的,沒錯吧?總有一天我會繼續我未完成的親密旅程,屆時你那張嘴也無法幫你脫身。現在我要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他還當真翻過身子離開她,

閉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起來。

  望著他的睡臉,寒若梅簡直不敢相信她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

  這令她開始將臉埋在被單裏咯咯笑了起來,渾然不覺背後裴仲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而那目光是充滿迷惑的,到底她的目的何在?他實在想不透。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不管她究竟想要什麼。

  而在整件事結束之前,他會得到她的人……在讓自己沉人夢鄉之前,裴仲主裏回蕩著的凈是這一句話。

  他要她,所以他會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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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2:54
第四章

      首先是嘴唇上的刺痛教寒若梅不禁呻吟出聲,接著是身體上那不容忽視的重量,讓她霍地睜開眼睛!清楚壓在她身上的是一具熱呼呼的身體,瞬間昨兒個夜裏所發生的一切一股腦兒地全湧回腦海。

  她想起來了,昨天她成功接近他的第一步,而她在高興之餘竟然任由他抱著自己沉沉睡去……

  所以這會兒這該死的男人會躺在她身上,也不足以令人吃驚了。

  該幫的他都做了——只除了最後那一道手續;現在才來想要害羞矜持,似乎是遲了一些,而且事後後悔的行為,也不是她的習慣。

  不過,讓一個男人壓制在身底下,那滋味也不是挺好受的劇說那肌膚相貼的怪異感覺了,光是他那強壯的身體,就足以壓得她喘不過氣了。

  “你想要把一整天都睡去也沒關係,但請針身體滾到一邊去,你壓得我動彈不得!”在試了好幾次想從他身下移開都無法成功時,她終於受不了地對著他的耳朵嘶吼。

  天啊!一說話嘴唇就痛,鐵定是他昨晚的粗魯傷了她。

  不知道是否尚未清醒,裴仲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先前的一番掙扎扭動,無法將他喚醒,已經夠讓她感到極端不可思議了。  現在竟然連對嘶吼也無法奏效?

  如果不是鼻間的氣息還清楚地吹指在她敏感的頸間,她會以為民許已經醉死了哩!

  好麼這支兒她該怎麼辦?

  難不成任由繼續這樣將她壓在身下?

  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為這樣而導致腰酸背痛,寒若梅又開始掙動起身子,努力想從他身下獲得自由。

  從來沒見過有人像他這樣睡得像一只死豬的,怎麼叫也叫不醒,直教人頭疼。

  “喂!起來。”她這次改用尖叫的。

  結果她身子上的死豬,動也沒動,頭依然枕在她頸間,像個吸血鬼一樣將唇貼在她柔滑的頸項處,兩只像猩猩般的長手臂緊箍在她腰間,而這也是她一直無法掙開的原因;在她大手掌的掌控下,她就是想動分毫都成問題。

  再這樣下去寒著梅肯定自己不是餓死在他身下,就是先窒息而亡。

  天啊!誰來救救她?

  “救命啊!”她想這時候喊救命,他應該會驚醒過來吧!

  自己先前為什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寒若梅當真以為他一定會醒過來,但是她沒料的是——門外竟然在同時衝進來了一位她覺得有點眼熟的人。

  “怎麼回來/楊世特氣喘下,在走廊上聞見響聲,他想

  也沒想便衝了進來。

  他以為發生大事了,就像三年前一樣,但是他沒想到衝

  進來所看到的影像,竟是裴仲軒將一個女孩壓在身下的一幕。

  這令他開始覺得意外,且走向床的方向。

  寒若梅看來比他還來得驚訝,她可是想都沒想到她的呼喊會將外面的人給叫了進來。

  這下她才該喊救命了呢!

  寒若梅腦袋拚命轉動,在看見他伸手急欲拉開裴仲軒時,及時想到自己敞開的外衣,這令她開始尖叫,用兩只手死命攬住裴仲軒的脖子,不讓他教眼的陌生人拉開。

  昨兒個夜裏讓裴仲軒眼睛吃冰淇淋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要她再給第二個人佔便宜,不可能。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要喊救命了哦!”一面和他拔河,她一面威脅道,

  “小姐,搞清楚,我就是在救你。”楊世特想不透裴仲軒怎麼會做出這種乘人之危的行為。

  不過,眼前這位女孩就更加奇怪了,他晨救她逃離魔掌耶!她自發以一副他才是那個想非禮她的色狼的表情直盯著他看?

  仲軒的品味真是愈活愈回去了,這種女人他也……楊世特不敢茍同地搖搖頭,不面不放棄地想將睡死的裴仲軒拉開。

  他就是在救她?依她看來也才是居心叵測呢!寒若梅心想。

  “起來,仲軒。”

  “不行。”她大叫。

  楊世特簡直是一頭露水,到底這是怎麼樣的狀況啊?他好心好意,怎麼她……

  “怎麼了?”總算教他們兩個的大叫吵醒的裴仲軒,睜開眼睛才想起身,馬上又被她拉回去,說拉是客氣,其實更正確的說法該是用抓的。

  是以可想而知待會兒他的背處,一定是傷痕累累了。

  “裴仲軒,你敢在這時候離開,我會找機會下藥毒死你!”她威脅,雙手擁緊他。

  有點暖昧的話語使得他眨眨眼睛,不解道:

  “小姐,我做了什麼嗎?”

  接著他的眼睛往下移,然後他總算看出她指的是什麼了。

  而這使他勾起邪邪壞壞的微笑,直盯著她雪白的肌膚猛瞧,倣佛如此的春光明媚,已教他捨不得離開視線。

  她的俏臉一片緋紅,想打掉他放肆的眼光,又怕一放手就讓屋子裏面的另外那個人瞧見了她的衣裝不整,是以無可奈何的她就只是紅著臉,瞪著他看。

  倘若早知道接近他就必須受這種罪,那麼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來。

  其實她最想做的就是,直截了當問他為什麼狠心拋下

  自己的母親不顧。

  但她也知道這麼做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有滁非弄清楚他這麼狠心的原因可在,否則就算是拿把槍逼他回去也沒

  有用。

  “世特,先消失一會兒吧!我的美人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裸露。”

  “裴仲軒!”也怎麼敢!寒若梅燒紅了一張臉,窘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世特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便足以解釋一切了,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往門外走。

  一等到楊世特離開,裴仲軒才起身,伸出手想拉她起來,卻被她一手打掉,一時間他措手不及,身子失去平衡,而後又重重地倒在她身上了。

  她差點岔了氣,連忙手舞足蹈地急著想推開他,他則是在她香軟的身上骨上笑得不可抑止。

  “如果我一碰你,你就像只小野貓似的掙扎,那麼親愛的,我奉勸你趁早走人吧!”

  “我不是害怕。”

  “哦?”他挑起一邊眉毛,很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是真的……只是不習慣……一大早就做……這件事……”她結巴說道。

  “一大早?你以為我想做什麼?甜心?”

  “你可以叫我若梅,不要用那些惡心至極的呢稱稱呼我。”她做出嘔吐狀。

  他以大笑回答之,然後低頭給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讓她幾乎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是誰,以及她的任務為何。

  如此的接吻高手,她不小心謹慎儼守自己的貞操是不行了……,在渾身酥軟的同時,她在心裏告訴自己。

  ※ ※ ※

  這個女孩不像裴仲軒以往感興趣的女孩,那麼何以他會將她留在身邊?

  楊世特審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低頭吃早餐的寒若梅身上,後者像是毫無所的一逞享用食物,倒是坐在她身旁的裴仲軒注意到了,為此他警告似的對楊世特橫眉豎眼,一副要取好少管閒事的表情。

  接觸到他警告的眼神,楊世特聳聳肩,不在乎地移開視線。

  “你是誰?這會兒寒著梅忍不住好奇地開口詢問。

  “我叫楊世特,是他的朋友,誰要是敢動他任何主意,我會第一個殺了他,就算是你也一樣。”楊世特冷硬敢警告她。

  她的反應是眨眨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然後又把目光掉向裴仲軒,納悶道:“他是混黑社會的嗎?”

  裴仲軒爆出大笑,一面搖搖頭說:

  “不是,你看他像是混黑社會的人嗎?”

  “不然他幹嘛擔心你?搞清楚,我才是那個有可能遭到狼吻的人耶廣她說完,氣忿地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想走,隨時可以。”裴仲軒毫不在乎的口氣說著。

  “可是我不想走。”她說完,低頭將蛋黃吸進嘴巴裏咀嚼起來。

  “你離家出走了,是不?”楊世特莫測高深的目光直視她。

  寒著梅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不是,我不是離家出走的少女,我已經滿二十歲了,你聽清楚了沒有?我沒有離家出走!”一陣激動的揮打,她打翻了桌上的濃湯,連帶地灑滿身都是。

  “別在她身上找麻煩了,世特。”裴仲軒站起來拉開已經半身溼透的她,惱道。

  楊世特又是一個聳肩,靜靜地看著他的朋友拿著幹布擦試著寒若梅。

  仲軒幾時會這麼溫柔來著?楊世特旁觀著,心中一面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幕。

  “楊先生,我不是離家出走,你最好不要想抓我,好領一筆賞金。”她不等裴仲軒擦完,逕自撂下話。

  如果他們全認為她是個離家出走的千金小姐,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她相信這時候這個叫楊世特的男人,已經在心裏認定她就是蹺家的大小姐了。

  “抓住你好領賞金?小姐,你的幻想力可真是豐富。”楊世特不禁佩服道。

  “你敢發誓你沒有這個念頭?”

  “如果你不是離家少女,何必要我發毒誓?”楊世特像是和她卯上了。

  “因為我不相信你。”

  “很高興你的看法和我完全一致。”

  “好了,世特,我的早餐時間不是讓你用來詢問我的客人。”裴仲軒總算開口上他們再爭執下去。

  “仲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當真要讓她往下來?”楊世特以著不敢相信的口氣說。

  “沒錯!”裴仲軒直截了當回答。

  “你瘋了不成?前幾天你才說不想為任何人改變目前的生活。而現在才不過幾天的光景,你已經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嗎?”

  “我不認為這和好件事有何幹不係。”裴仲軒看向寒若梅,然後自顧自地笑了。

  寒若梅突然間為他那有企圖的笑容,感到一股危險的意識湧了上來。

  再怎麼迷糊的笨蛋也看得出他的笑容代表著什麼——他要她。

  這麼一個再清楚不過的明示,教她禁不住替自己暗自擔心。誘惑他愛上她是一回事,但獻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會笨到弄不清楚這之間的利害不關係,而她一向潔身自愛,真要她為了說服他犧牲掉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得到。

  “仲軒,倘若你有心再為一個女人傾心,我想史丹妮才是適合你的對象。”楊世特自然也看出好友的笑容意謂著什麼,因此和須說服他打掉這荒謬的念頭。

  聽到史丹妮的名字,寒若梅又是悚灰一驚,幾乎忍不住想跳起來,但她硬是忍了下來。

  “你扯到哪去了?世特,我知道你對史丹妮有好感,不如你去追求她好了。”裴仲軒說這話時,眼睛的視線是落在寒若梅身上的。

  他在試探她,她知道,但除了讓自己面無表情之外,寒若梅也想不出其它辦法了。

  “她喜歡的不是我,這事你最甭楚。”楊世特惱火道。

  “夠了沒?楊先生,看不出來你是這麼個羅索的男人耶!”她像是受不了地大叫。

  楊世特從椅子站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她。“別想從這兒得到任何好處,寒小姐,你聽清楚了。”說完,一個旋過身,他掉頭就走。

  寒若梅撇撇嘴巴,正想說些什麼,裴仲軒卻在這時抓住她的手臂,力氣之大幾乎抓疼了她,但她不哼半句,半轉過頭看他,想弄清楚他想要說什麼。

  “他說得很對,甜心,別想戲耍我。”他的敢雖像是談論天氣般的自然,但他銳利如獵鷹的眼神卻表現得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放開我的手,要把我趕走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表現得好像你是王公貴族似的,好像每個女人都巴不得想盡辦法接近你,告訴你,沒這回事!我會接近你只不過是因為......”

  “因為什麼?”說著她更加使勁將她拉向自己,臉龐逼近她。

  她垂下眼瞼,小聲道:“因為我沒有地方可以”她之所以會這麼說還真該謝謝那個叫楊世特的男人哩!

  是他的話讓她有臺階下,讓她有藉口掩飾,想來真是太謝謝他了。

  “你是說你真的離家出走了?”裴仲軒半信半疑,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會離家出走的女,更別提她的年紀的的確確已超出二十歲。

  “不是,我說不是離家出走,你要我說幾次不是才肯相信?”她馬上又激動地竄動身子,教他幾乎抓不住她,連忙又將左手也運用上。

  “一提到離家出走,你就表現得如此激動,如此你教人怎麼相信你不是蹺家的女孩?”他椰榆她。

  “我本來就不是蹺家了。”她還是一副死不認帳的表情。

  “的確。”她的眼光從她臉上一直巡視到個身體,然後才繼續把話說完:“你不是上女孩,償已經是個十足的女人了。”這之間他的口氣充滿了挑逗意味。

  寒若梅努力讓自己不要臉紅,但不可避免的是經潮依然不聽使喚地攀升而起。

  目視她鮮紅的臉蛋,裴仲軒只是更加將臉以著一副足以迷死人的口氣,沙啞地呢哺著:

  “這以容易臉紅,是嗎?我忍不住想看看如果我在這餐桌上要了你,不是會連身體也跟著紅透了……”

  他的表情實在讓人猜不透。

  所以寒若梅根本來不及意會他的意圖,便已身隱於他有力的懷抱,雙唇更是淪陷在他的捕捉之下。

  裴仲軒深深地吻她,倣佛這一生一世的吻都要在頃刻間完居,不容她有任何反抗與疑問。

  但她是必須要反抗的,所以她開始掙動起身子,一直到她幾乎窒息之際,他才放松嘴唇的力量,抬起頭來,笑笑地看著她。

  “想不想試試?”他誘哄著。

  “試什麼?”因為喘息未定,她幾乎不明白他又說了什麼。

  “看你的身子究竟會不會……”

  “住口!你怎麼敢這麼不要臉地對一個淑女說這種話?”她斥道。

  裴仲軒佯裝迷惑,四周看了一下:“淑女?什麼淑女?在哪裏?我怎麼都沒看見?這個世紀還有淑女嗎?你告訴我……”

  話未說完,寒若梅已經撲身向他,開始掄起拳頭對著他捶打起來。

  早已笑出淚的裴仲軒完全不在乎寒若梅那如蚊子盯的拳頭,反而在心裏打定主意——

  不管她是有預謀的接近他也好,或當真是蹺家女孩也罷,總之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要得到她的念頭更熾,任誰也已經阻止不了……

  ※ ※ ※

  “你當真認為她是無家可歸,所以才找上你?”楊世特在酒吧裏嗤鼻道。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別現嘮叨了。”裴仲軒揮揮手,表示不想再談下去。

  “我不是嘮叨,只是奇怪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成問題,為什麼你偏偏選上她?”

  “也許她合我的口味吧!”

  “你千萬別告訴我那種幹扁四季豆的身材,你也會喜歡。”看了裴仲軒不置可否的表情一眼,他又往下說:“好吧!就算她那種小女生的身材正合你意,但那也不過是單純的肉體反應而已,為了欲望這種東西,你要放棄三年以來的努力嗎?”

  “我不住你在操心以,我對她的確只是欲望而已,我不認為這和我這三年來的努力有何幹係,一旦我得到她,很快地厭倦以後,我會見了她,你不必瞎操心。”

  楊世特不再表示什麼,但是他卻無法像裴仲軒一樣樂觀。

  他心裏非常明白,裴仲軒對待那女孩絕對不像他嘴巴說的那麼簡單,只是欲望而已。

  絕對還有些什麼,只是裴仲軒現在仍然意會不出來,而這個旁觀者自然是選擇不想點破這一點。

  再者裴仲軒也不是那種會玩玩人家,就將人家甩了的男人,所以才教他擔心啊!

  “不要愁眉苦臉的,世特,我說的話幾時假得了?”裴仲軒伸出手拍著好友的臂膀。“

  。一他心裏十發明白寺在擔憂什麼,但這其實是沒必要的擔心,他只是想要寒若梅的人而已,就這麼單純的一個動機。

  他甚至不打算再為任何人心動,如果世特擔心的是這個,那就太好笑了。

  “仲軒,我不是了想阻止你,我擔心的是會舊事重演,倘若她——寒若楷又是對方派來接近你的一步棋子,你覺得你有機顆心可以受得了這種打擊?”

  “那件事是三年前的事了,就算那個人還在暗處處心積慮地想打擊我,別忘了,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這個人。”

  “聽你這麼說你不再認為是你母親一手導演的?”楊世特頗覺訝異。

  曾經他苦口婆心替馬英淑說盡好話,都無法讓裴仲軒改變初衷,如今——

  “我不知道,沒有任何人能證明她的清白,楊開茹不明不白地死去,已讓整年事成了一團謎。”

  話剛落楊世特突然詫異地看著他,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

  “怎麼了?”他問。

  “你知道嗎?你現在提想楊卉茹的名字時,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地充滿悲傷了,你——”楊世特蹙眉道。

  雖說拋開悲傷一直是他勸裴仲軒的話,但是他卻禁不住想要懷疑究竟是何許我有此力量,讓裴仲軒真正做到這一點。

  難道是……

  可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裏?

  那個叫寒若梅的女人究竟有何等魔力。

  楊世特驚訝地目瞪口呆,望著在同時間愣住的裴仲四無法再吐出半個字來。

  半晌過後,裴仲軒率先回過神,一回過神他隨即露齒而笑。

  “你一定要擺出這副蠢相嗎?我走出過去那段陰影,並不表不是一定有人在瞬間改變了我,如果你再這樣凡事都想扯上寒若梅,最後我一定會賞你一拳!”他怒目相視,揮動手中的拳頭,表示他是說真的。

  老是把他裴仲軒當成是會讓女人影響而改變的男人,倘若今天說這話的是別人,他早就不客氣一拳揮過去。

  如果對象不是他——楊世特,這個三年來一直跟著他的好朋友,他知道自己一定會這麼做。

  看了楊世特一眼,裴仲軒轉身走開。

  “仲軒——”

  “別說了.要想知道寒若梅是何來意,讓她接近我就是最好的辦法。”他說著,舉步離開。

  楊世特則狠狠地將酒一飲而盡,心理一面咕咕著,他興支讓事情再度發生,他已經有一個妹妹被犧牲了,他不會再任由以方擊潰他的好友。

  如果那個寒第真的是有預謀而來,他會讓她付出兩倍的代價的!

  ※ ※ ※

  “聽說那小子最近身邊時常帶著一個女人,小王,你去調查那女人是何來歷。”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嘴裏叼著煙,吞雲吐霧道。

  “帶著女人不是經常有的事嗎?第板?”這位名喚為小王的男人納悶道。

  “鳳腦袋是不?那小子換女人就和你眨眼的時間一樣快,而最近他總是跟在同一個女人身旁,不用我多說,你也該明白那代表著什麼。”男人的口氣充分表示出,他若再不明白他就死定了。

  “老板,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調查。”小王自然不敢再有任何迷惑。

  此時就算他不懂,他也不敢勇敢說出口。

  “快去吧!”

  話剛落,小王已然消失在門後,輕松地吸了口煙、男人徐緩地揚起嘴角,一抹邪惡又醜陋的笑容立即浮現在他臉上。

  等著吧!裴仲軒,只要他有一口氣在,他就不會讓裴家的後代享有太平日子。

  上一次的楊卉茹是如此,這一次的下場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擊潰裴仲軒,正是他生下來的任務,等著看吧!這一次他絕對要見到裴仲軒倒下來。

  男人在思緒之中,神色更加得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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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3:28
第五章

        已經成功地接近他,讓寒若梅總算安下心來,接下來她就可以開始進行她的說服工作了。

  不過首要之急是她要先替自己買一張床,想到每天早上被他壓在身體下的情景,她禁不住滿臉通紅,不敢再回想下去。

  為了不再讓這種情形一再發生,她是該為自己買張床,只是他會答應嗎?

  她認為這才是重點呢!像裴仲軒這種一有機會就偷襲她的男人,他怎麼會同意讓她買張床,好讓他自己白白錯失機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不是會說過,只要她一留下來,總有一天他會繼續他未完成的親密旅程?

  所以他定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她為自己另外再買張床的,但是要她每天躺在他身旁,時時提心吊膽,謹防他半夜偷襲人她……光想到那會有多累人,她便忍不住吐大氣。

  要他買張床已經行不通,要她時進提防太累人,寒若梅就是擠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好方法。

  當裴仲軒走進門來時,他看到的就是她雙手抱住頭的情景,遂地瞳向她,一個彎下腰便將她攬腰抱起。

  她才要發出尖叫,他已先行開口道:“

  “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她頓時收住尖叫的衝動上地看著他,好半響她才想到要回答他。

  誰知,他又是當機立斷地替她回道:

  “好了,你不必開口,先休息一下。”說完,他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床上。

  寒若梅一直說不出話來,她害怕一說話便會穿梆,因為這會兒她實在忍不住就會大笑起來,所以她決定還是什麼話都不要說。

  也許,他真是裴伯母d中那位世紀大好人,此刻他的臉是那麼溫柔,倣佛她若是生一場病,他會很難過似的。

  “裴”

  “噓!好好睡,我可不希望當我想愛你時,你是虛弱不已的,那會很沒樂趣的。”他投給她一抹暗示的笑容。

  寒若梅差點被口水嗆到,原來這才是這壞蛋的真正用意,怕她太虛弱不能和他燕好?

  什麼溫柔!什麼難這!

  他的溫柔是她憑空想像的,他真會難過也肯定是在為他自己不能在她生病之時,對她動手動腳。

  什麼世紀大好人!全是捏造的。

  寒著梅氣虎虎地喘著氣,裴仲軒頓時蹙起眉峰,瞇起眼睛看著她好一會兒,最和伸手想解她上衣的包扣,而她的上衣之所以還能這麼完整,可是她先前一顆顆將昨兒個夜裏掉落的鈕扣縫上去的。

  “你想做什麼?我——”睚想說那是她好不容易才補上的。

  但他和先前一樣不給她時間把話說完,勁自截斷她的話說道:

  “放心,我不會趁你病危時對你做什麼。在你病好之前,我不會和你同床。”

  “真的?”她叫,忍住一時之間想大呼萬歲的衝動。

  原來裝病也是一種方法,真是多虧他的提醒,不然她還想不到此方法呢!

  寒若梅拚命捺住歡呼的心情,完全不敢要信她會這麼好運。

  裴仲軒挑挑眉毛,不是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他的確不急豐在這時候佔有她。

  不管她是裝病也好,當具生病也罷,這一刻他對她早有打算,就算現在放過她,總有一天她也會成為他的人。

  注意到他挑高眉,寒若梅立即謹慎起來,對他露出感激的一笑,她說:

  “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揚起嘴角,倘若她知道他正在對她有著打算,她一定不會這麼說。

  “謝謝你收留我,讓我待在這兒。”

  “幾時小野貓變得這麼有禮貌了?”他挪揄她。

  “我本來就有禮貌。”她忍不住反駁。

  他仰起頭哈哈大笑。

  看見他的笑容,寒若梅為之一愣,突然被他的笑臉吸引住目光,一道念頭立即出現,使她想也沒想便直接地說道:

  “你一定不常這樣開大笑!”

  這是肯定的,在他臉上根本找不到一線笑紋。

  而他應該常微笑的,尤其是當他微笑時,他整張臉看起來特別容不煥發,整個人比平常時候還要俊美幾分。

  聽見她的話,裴仲軒的笑立刻消失,原本軟化的線條也在瞬間緊繃。

  他自然也發現這是他許久以來第一次真正大笑,而這發現讓他開始意識到眼前這位女人和其他女人竟是如此不同。

  到底是何因素使M能對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裴仲軒實在想不愛,而他當然也不會承認自己當真受她影響,遂地他搖搖頭趕走思緒,對著她橫眉豎眼。

  “當個乖女孩,好好休息,別再說話了。”

  “喂!我還有——”

  “住嘴,還是你已經有足夠的體力對抗我的熱情之火了?”輕聲又細語地,他徐徐低下頭,曖昧的語調充分地表示他隨時有可能逼她就範。

  受此威脅,寒若梅趕緊閉上嘴巴,什麼話都不敢再多話。

  見她如此快速閉上眼睛,裴仲軒當下輕笑出聲,這還是他頭一次遇到一個不喜歡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

  往常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急著想上他的床,而她竟然只是想睡他的床,不想要他的人?

  如果換作是平常,裴仲軒肯定自己早就一腳將她踹出公寓外了,然而這一刻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反而他還且股衝動想疼惜她……反了,真是反了,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裴仲軒又是硬生生地打消它們的存在。

  此刻他不該呆坐在此,該是想辦法讓她睡是舒適過是,上上下下看她一眼,裴仲軒終於決定。

  突然的一陣拉扯讓寒若梅驚嚇是睜開眼睛,而一睜開眼便教她知道是什麼吵醒她了。

  原來這男人的好色本性又突然爆發,竟然又開始趁著她睡之際對她動起手腳。

  “裴仲軒,信不信我會宰了你?”她尖叫,拍掉他的手。

  裴仲軒連頭沒抬,甚至連理都不理她,逕自三兩下就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個精光,在她把喉嚨叫啞、手掌打酸之前,為她套上他的長袖睡衣。

  寒若梅的手舉在半空中,嘴巴大張,顯然被他這體貼的舉止嚇呆了。

  不理會她的呆愣,輕推她躺在床上,裴仲軒這才走出自己的房間。

  聽到關門聲,寒若梅才從錯愕當中回過神,一回過神她立即感到不可思議。

  這大概就是裴伯母口中那位體貼又溫柔的世紀大好人了……

  他既然能這樣對待她,為何又能很得下心拋下自己的母親不顧?

  她實在百思不解,而為了解開這一團的謎,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寒若梅告訴自己,她都在所不辭。

  ※ ※ ※

  “你有沒有比較舒服些?”這是她生病的第三天,裴軒這麼詢問。

  寒若梅竟然有點心虛地低下頭,不是為了她裝的病的事,而是她是真的感冒了。

  也許這叫自食惡果吧!她想。因為她深夜衝冷水的緣故,是以她這會兒頭疼得緊,鼻子又一直流鼻水,難受得很。

  而面對他兩天下來的陪伴,她甚至不敢坦白告訴他,她之所以會感冒的真正原因。

  她不是傻瓜,不會不知道他一旦得知白凝到衝冷水讓自己真正生病的真相,他有可能會對她大吼大叫,甚至不用耐性地等她病愈便直接強迫地要了她。

  唉!為了保佑自己不受他的迫害,她真不知道自己還得付出多少代價。

  “我很……好。”吸吸鼻子,她啞著聲音道:“謝謝你。”

  “不必謝我,我說過等你一好,你就會是我的。”他從餐桌旁走向她。

  她像是嗆住地說不出話,只是看著他,他繼續走向前,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才止住腳步。

  “所以,我這麼照顧你是有原因的,你別一味地感謝我。”

  “你——”她開始氣得渾身顫抖。

  “還有,你要是再如此不珍重自己的身體,三更半夜衝澡的話,我會很樂意幫你洗;若梅”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寒若梅暗地吃驚,沒想到自己的打算全被他看穿了。

  “你知道了?”

  “我睡在客廳,甜心,就算你想上廁所都必須從我面前走過。”

  “我……那又怎麼樣?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

  “以前也許是,但現在——”

  “現在怎麼樣?”她不甘示弱地搶白,不要以為她是士,就特別好欺負。

  在氣憤中的她顯然忘了裴仲軒根本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但現在你的身體是我的,你休想毫不珍惜你自己。”他像是現所當然地哼道。

  “你瘋了!你憑什麼說我的身體是你的?”她頭一次聽說過這種事。

  他說她的身體是他的?就算是生她育她的雙親,都不敢這麼說。

  而他,他怎麼說得出這麼厚臉皮的話?

  現在她倒要看看他怎麼說!瞪著他,寒若梅等待他的回答。

  “因為我要你,我會得到你,所以它們便是我的,我希望你好好珍惜。”

  “你瘋了!”這會兒她只能一直重復這句話。

  “別用這麼驚訝的眼神注視我,甜心,我很早就告訴你我的的打擄,而你選擇留卞來,息然就是我的人了。”

  “我叫若梅,還有,我不是你的人廣她慎重聲明。

  “你盡管否認吧!一等你的病好……”輕笑著,他轉身走出公寓。

  寒若梅正想松口氣坐下來,她的頭實在疼死了,誰料才剛要坐下,裴促軒的頭又探了進來。

  “我現在去為你請醫生,希望你別亂跑。還有,我一定為你請一個最高明的醫生,好讓你在最快的時間內痊愈,然後……”話未說完,他已眼明手快地看見進他這頭飛來的檸檬,俐落地一個低頭閃過,他大笑著邁步離開。

  身後寒若梅只是氣地在原地猛跺腳,並將大門用力從上。

  可惡!她怎麼就是拿他沒轍!

  ※ ※ ※

  “你是說她生病了?”楊世特訝異地挑高眉毛,似乎很難相信那個蹺家女孩也會生病。

  “沒錯所以……”

  ‘你不會是要我去看她吧?”楊世特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你曾經是個醫生,你不會拒絕我吧?”

  “沒錯,我曾經是個醫生,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楊世特一個揮手,拒絕的意思表示得非常清楚。

  醫生,這個名詞對他而言,已經是過去式了,他都幾乎忘了自己曾經是個以拯救世人為主要目的的醫生了。

  “我一直沒問你為什麼你要放棄這個行業,現在你有沒有興趣告訴我?”

  “別提以前的事,說說她吧!她現在生病了,你不是有理由可以藉此趕走她嗎?”楊世特可是一直等候這個機會。

  “我不會趕她走。一句話,世特,你去不去?”裴仲軒實在不想再和他爭辯寒若梅的去留。

  “你喜歡上她了,你知道嗎?仲軒,以前你的女人就算病到只剩最後一口氣,你也不會親自去請醫生,可是那女孩不過才生一場小病而已,你就跑來拜托我,我想你是——”

  “我不是在拜托你。”裴仲軒的耐心到此終於消失殆盡。“我去找別人,而你,世特,你的醫術盡管留到下輩子再用好了。”語畢,他轉身正待走開。

  一雙手臂在這時搭上他的肩膀,然後他聽見楊世特不是很情願的聲音:

  “我跟你去。”

  “別說是我退休的。”裴仲軒故意道。

  楊世特則是一拳接向他,做為回答。

  ※ ※ ※

  他們倆才從電梯口出來,正待走向公寓時,裏頭發出的淒歷叫聲,叫兩人同時勃然就色,一起衝向公寓。

  忽然大門“碰地”一聲被打開,從裏頭衝出了一個人,還顯些被他們撞倒——一個顛質的男人笨拙地穩住身子,向電梯門奔去。

  “世特,你追上去,我去看若梅。”

  明白他還是把心思放在那女孩身上,楊世特不便多說,轉身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一待楊世離開,裴仲軒這才往公寓奔去,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害怕看到裏頭的情形。

  難道真教世特的大嘴巴給說對了?

  自己當真是喜歡上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了?

  否則為何他的心跳得如此之懼在地上的情景?

  “若梅?”走進屋內沒看見腦海裏所呈現的一幕,裴仲軒明顯地松了口氣。

  也許她只是哧昏了,所以才沒向他奔來,他在心裏如此期望著,一面往臥室走。

  只見臥室一片雜亂,卻沒有她的影子,原來松下的口氣,這下又重新提了上來。

  “看了四周一眼,裴仲軒隨即匆匆忙忙地往房的方向前去。

  “若梅?”一來到房,他驚呼一聲,妾時停下腳步,看著她手中的萊刀。

  光看她那目光發直、面色慘白,便不難看出這女孩肯定是嚇壞了。

  而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要再次嚇到她。

  “她怎麼了?”楊世特卻在這時候走進房,裴仲軒想要阻止他開口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寒若梅受此一唱,再次扯開喉嚨發出淒歷的叫聲,手上的刀子也開始胡亂地對著空氣猛然揮動。

  “若梅!世特,你還待在這兒做什麼?快幫忙抓住她!”裴仲軒吼著。小心翼翼地伺機接近她。

  “抓住她?仲軒,你小子,你沒看見她手中的刀子嗎?”楊世特光是看就覺得小生怕怕了。

  “不然等她傷了自己嗎?”裴仲軒的反應是白了他一眼,一步一步走向寒若梅。

  後者依然死命地大吼大叫,刀子也依然在空中揮盡著,光聽到那刀子畫過空氣所發出的咻咻聲,就夠教人膽戰心驚了。

  “仲軒,拜托你小心一點,你不會是想成為刀下冤魂吧?”

  他不予理會,依然僅慎地一步步接近她,正當他成功地抓住她揮動小手時,刀子也不同時揮射出去,一時之間廚房裏的三人,全部愣直住身子幾乎不敢想像刀子究竟飛射到哪裏。

  “若梅?”裴仲軒甚至還來不及說什麼,她疲軟受驚的身子已然向他這頭倒來,他只有快速伸出手穩穩地接住她香軟的身子,一面緊蹙眉心地找尋她受傷的地方。一

  上上下下摸尋了好半晌,他才放心地吁了口氣,彎下腰將她攬抱了起來。

  “這下可好了,一個昏倒什麼事也沒了。”楊世特從地上站起,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膛。

  還好他問得快,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楊世特看著在墻壁上的菜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為自己的生命捏了一把冷汗。

  “你會這麼說,表示你也沒事,那麼幫我看看她的情況吧!”懶得再多費口舌,裴仲軒抱著寒若梅走向房間。

  楊世特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 ※ ※

  “怎麼樣?”

  “受到驚嚇,昏過去而已,至於感冒只要買個感冒藥給她服用就得了。”楊世特站了起來。

  “那個人你追到了沒有?”

  “跑得比我快,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該死!”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對方可能也看出你重視這個女人,所以已經準備要再次下手,你不會看出來吧?楊世特警告道。

  “我知道,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人手足夠,只是沒想到真會派上用場。”提起那些暗中訓練的人手,楊世特自信地點頭。

  “那麼就準備大拼一場了,走吧!”再次抱起寒若梅,裴仲軒往門外走。

  “你不會連她也要一起帶走吧?”楊世特頗為意外。

  “不然誰來引對方接近我們?”挑挑眉,將手中的女孩抱得更緊,裴仲軒以著他很白癡的表情睨向他。

  “可是我們都還沒有查清她的來意,帶她到我們的地方,無異是件冒險。”楊世特理智地分析。

  “詢看她剛才受驚嚇的反應就足以證明她並不是對方派來的棋子,或許她是右目的,但絕不是你我想的那種。”他相信自己剛才眼睛所看見的。

  就算再會假裝的也無法做到那麼真實的反應,更別提寒若梅那雙從來不會說謊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盈滿著驚惶。

  “那就更不該帶她一起走,萬—一個不小心,她難保不會再像今天一樣受到襲擊。”

  “我會保護她,走吧!世特,她的事由我操心。”

  “真搞不懂你這樣帶著她是什麼意思。”楊世特發著牢騷,率先往門口走。

  凝視了寒若梅一眼,裴仲國選擇了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心裏明白自己不見得就會知道這個答案為何。

  為何他就是想帶著她走?

  天知道!

  ※ ※ ※

  寒若梅睜開眼睛,第一個反應仍是尖叫,尤其是當她發現自己正處在陌生的房間時,她立即跳下床,不顧正在打鼓的頭,急急衝向門口。

  “你要去哪裏?”浴室的門被打開,裴仲軒走了出來,平靜地看著她。

  “你——你在這裏!昨晚上有人——”她正待把話說完,卻被他拉個抱起,然後和他一起往大床上坐下。

  “發生什麼事了?”他難得溫柔的臉上出現笑容,伸出手業為她梳理散知怕頭發。

  “有人闖進來,然後想……”

  “碰我的東西?”

  “不是,他不是要偷你的東西。他是想強……欺犯我!”她說著噘起嘴巴。這時候他還在關心他的東西有沒有失,真是可惡!

  她的貞操,難道就不什錢嗎?

  “我沒說錯吧!他的確是想碰我的東西。”裴仲軒笑了笑,別具用意的睨著她。

  “我說他是想——”突然間像是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寒若梅氣急敗壞地推他一把。“嗅!你真可惡!我才不是你的東西。”

  “不是我的東西,卻是我的人,他達成目的了嗎?”說這話時他的口氣是硬從牙縫擠出來的。

  “你牙齒不舒服嗎?”看他瞪著自己,吐了吐舌頭說:“沒有,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拿起菜刀要確他,他嚇得一跑了之,後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好像是你回來了,是不是?”

  “沒錯!是我回來了,我看你恢復得很快,我以為你一醒來八成會哭得死去活來呢!”

  低下頭,寒若梅不想告訴他,因為看見他在這裏,原本慌亂驚怕的心才穩定下來。

  而這發現卻令她愣直在原地,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影響他,便是件她事,可是把守來讓他不影響自己,那主不是可以開玩笑了。

  她可不希望最後任務沒達成,自己卻變得不再是自己,那就不妙了。

  “想不想再休息一會兒?還是我帶你到四處去走走?”

  “‘這裏是?”她環看了四周一眼.問道。

  “楊世特的老家,很隱密、很寬敞的二具地方,你不需要擔心昨晚的事件會再發生,我已經安排人手在身普遍保護你。

  “保護我?你瘋昨天的是只是偶發事件,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我。”派人保護,還不是要笑死人嗎?

  “她不明白的事,就少開口,只管接受我的安排,我不會讓別人動你的一根寒毛。”裴仲軒說完,逕自走出門餐,不準備再多解釋原因。

  “喂!別走,把話說清楚。”她叫卻發現自己被鎖在房間裏頭。

  可惡!創立電然把她把鎖在裏頭,他怎麼敢!

  “開門,裴仲軒,你不可以把門鎖起來,開門!”他怎麼會一下子就改變這麼多?

  說什麼要帶她四處走走,原來是說假的,把她鎖起來算什麼?

  這樣她要怎麼向若竹報告最新消息啊?

  ※ ※ ※

  “仲軒,你不會打算把她鎖在裏面一整天吧?”楊世特也對種作為感到訝異。“你說要保護她,不會就是要以這種方吧?”

  “等到她同意我派人保護她,我會放她出來。”

  “仲軒,你——”楊世特直覺事態嚴重了。

  “他竟然想染指她,我……”

  原來如此,楊世特心想,他就在想仲軒幾時也會有鎖住女孩子的作法,原來是有人想碰他的女人,也難怪人反應這麼激烈。

  “你實在可以不必告訴她你想找個人保護她,你這麼說難怪她的反彈這麼大,再怎麼說她也是個成年人了,讓別人保護,心裏當不舒服。”

  “你現在會替她說話了?”他挑高眉。

  “替她說話?”楊世行一愣,隨即答道:“也不是,只是受不了她在門的那一端大吵大門罷了。”

  裴仲軒的反應是往樓上看了一眼,然後身子往外面走出去。

  “喂!我以為你是要放她出來耶!”楊世特起身追了上去,又叨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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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3:57
第六章

     臉上的搔癢使得她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映人眼前的竟是裴仲軒那張特大號的臉孔,而那雙帶著無比誘惑的黑眸正專注地凝視著她惺忪的美國。

  因剛睡醒,她被盯得臉紅心跳、心亂如麻。這樣四目相視的經驗她不是沒有,只是裏帶著的熱情,卻令她手腳發軟,就算是想推開他沉重的身體,也顯得力不從心。

  只能瞪大眼睛看他一寸一寸地接近自己,任由他托起自己的臉龐,輕輕地吻住她不停顫抖的嘴唇,四片唇一鎖在一起,就算是開鎖師也無法將他們分開了。

  開鎖師?等,等一下,他把她鎖起來的事,她都尚未找他算帳,怎麼可以還讓他肆無忌彈地吻自己?

  她就是這麼不懂得發脾氣,難怪他老是將她吃得死死的,不,不了,就算不知道怎麼對人發脾氣,她也知道該怎麼推開他。

  “放開。”她細叫一聲,一手擋住他的額頭,一手抓住他的下顎,努力想讓他的後移開。

  “怎麼了?”裴仲軒顯然很不爽親吻在中途被人打斷,是以口氣頗為不悅。

  “你把我鎖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你吃藥了沒?”他答非所問。

  “你說是不說?”

  “直到你同意讓我派個人在旁邊保護你,我才會放你自由活動。”

  “你神經病,跟你說那是偶發事件,你聽不懂嗎?”她實在搞不懂他,說來說去還是說不能。

  “不了解的人是你,你也別指望我會告訴你,睡覺。”說完,他不理會她氣咻咻的表情,逞自閉上眼睛。

  “喂!別睡,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她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鼓足勇氣說。

  “你說什麼?”他突地睜眼,從床上坐起來,看她的眼神充滿不信。

  “你不是因為我差點被……才想保護我,保護你的權益嗎?那我現在給你,可是你不能現鎖著我。”這是想了下午的結論。。

  雖然很不甘心這樣讓他佔盡便宜,可是想到要這樣一直被關在這棟屋子裏,她倒覺貞操算不了什麼了。

  反正她心知肚明,只要在這裏的天,她便隨時隨地有可能遭到色狼蝕,既是如此,何不和他談有利於自己的交易?

  本來一直訝異地睨著她看的裴仲軒,在聽完她的話後,終於按捺不住滿腔的笑意。抱著肚子趴在床上大笑了起來。

  而那雄壯渾厚的笑聲,簡直被人差點耳聾,使得寒若梅很是莫名其妙地瞪他看。

  “笑什麼?我有說鍺什麼嗎?”不常笑月是每次笑都這麼驚天動地的話,她覺得他還是不要笑的好。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拿你的身體,來換你的自由?”

  “沒錯。”她用力點頭。

  “甜心,你還不懂嗎?總有一天你的身體會是我的,這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你認為拿它們來做條件交換有用嗎?”

  “你的意思是?”就算已經知道他的打算,她還是要他親口說出來。

  “除非你接受保護,否則你別想自由進出這棟屋子,哦!對不起,我說太快了,是這間房間。”

  “你這三八蛋,我都要給你了,你還跟我拿喬!好,你滾,滾出這裏,不能出去我就餓死在這裏。”她氣虎虎地拿起枕頭猛往他的身上打。

  “別鬧了,若梅。”他邊說邊往後退。

  “是你在無理取鬧,是你莫名其妙硬是要派人保護我,什麼嘛!我是成年人用不著別人保護我!”一個使力,她硬是將他推往門口。

  念及自己可能會出手不小心傷了她,裴仲軒只能任由她將自己推出房門口,並眼睜睜看著她用力從上門。

  轉個身他嘆口氣,打算在樓下的沙發上委屈一晚,屋裏一些多餘的房間,早被楊世特訓練的人手佔用,要想找間空房間,完全不可能。

  還是沙發上待一個晚上比較實在。

  這才要轉身,他立即注意到楊世特倚在樓梯的欄桿上。帶著一抹嘲弄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被人踢出來了?”

  “少看我笑話。”

  “有時我真搞不懂你。明明想要她,可人家真要給你,你倒是拒絕得真徹底。小子,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楊世特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幾時這麼下流,偷聽成為你的嗜好了,是不?”他只是輕哼,開始往樓下走。

  “喂!要不要暫時和我擠一個晚上?”

  “少來,你的身體我沒興趣。”

  楊世特以一個幹嘔聲做為回答,他則將拖鞋用力扔向他。

  ※ ※ ※

  “要不要我放你出去?”楊世特出現在門口。

  寒若梅從床上爬起來:“你說什麼?”

  “我可以放你自由,甚至開車送你下山。”

  “我沒有要離開,我只是不想被鎖在裏面。”她早該知道他楊世特這個人,沒安什麼好心眼。

  “那我就幫不了你,如果你想走,隨時可以告訴我,我隨時可以送你到市區。”

  “你幹嘛一直想趕我走?我曾經什麼地方得罪你嗎?”她為此可是感到很納悶。

  “得罪我?這倒是沒有。”

  “那麼是為了什麼?”

  “你不該接近仲軒。”

  “看不出你還充當裴仲軒的奶媽嘛!”她輕哼。

  楊世特的臉色沉下來,盯著她末發一言,最後才轉身走開,並且把門再次鎖上。

  “喂!”她大叫,就是想阻止他已來不及。

  完了,萬一父樣要事找她,恐怕也找不到她的人啊!一想到此,寒若梅恨恨地用腳端著門板。

  那個裴仲軒究竟打算把她鎖在這裏久?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不,她不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 ※ ※

  “啊!啊!”

  尖銳的叫喊再一次驚動屋子所有的人員,只見後院裏所有的人一致住屋子衝去,裴仲軒更是三步當作兩步跑地奔向二樓,顧不得拿鑰匙浪費時間、他 腳用力踹開房間大門,準備做最壞的打算。

  而裏面一直等候他已久的寒若梅,見大門一開立即拔腿就衝,直想先出了房間再說。

  誰料。一個俯衝她正好就衝進立在房門中央的裴仲軒懷裏,教他逮個正著。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寒若梅忿然不休地開始扭動身子,嘴巴直喊著;

  “放開我。”她怎麼就這麼倒楣?

  “你鬧夠了沒?你有沒有看見一群人因為你的尖叫,差點嚇破膽?”

  她原本是沒看見,也從不知道這棟屋子住著這麼多位身體強壯得像泰山的男人,現在經他一提起。她才赫然發現在她房間門口以及走廓上,竟然出現了將近一、二十個男人,霎時她呆愣地直直望著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事了,你們可以繼續做你們的練習。”

  “仲軒,再這樣讓她鬧下去,可會鬧出大笑話了。”楊世特說完,拍拍他的肩膀,最後才跟著許多男士走下樓去。

  一直到全部的人都下樓後,裴仲軒才將門帶上,然後將懷抱中的她狠狠地扔向床中央。

  寒若梅差點岔了氣,原想開口怒斥他,但見他一臉陰陰的表情,所有的勇氣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他是真的被她惹毛了,她想她還是別擅自開口的好。

  “你說你是成年人,那麼做出一些成年人該做的行為,如何?”

  “我想出去,你沒權利所我關在這裏。

  “你要走隨時可以。”

  “我不要走,只是不想被鎖起來。”怎麼他就是這麼固執?”

  “只要你留下來,就必須接受保護。”

  “你簡直不可理喻!在這裏我會有什麼危險?像剛才那樣我一尖叫,所有人就一窩蜂而上的情形,實在笑死人了。”

  “我不想跟你爭辯,我說過只要你接受保護,你要去什麼地方都行。”

  “我倒底會有什麼危險?”看他這麼堅持,她幾乎真要相信自己真有危險呢!可是她會有什麼危險?

  平時當護士助人無數,脾氣溫馴,又不會和人結冤的她,會有誰想要傷害她這個好人?

  瞧他說得有模有樣,且還當真請了一、二十信人手來,真不知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一樣,因為一次偶然發生的事件,便開始小題大作起來。

  “乘我真正遇上你就會知道了。”楊世物出現在門口嘲弄道,他早知道裴仲軒奈何不了她,於是前來助陣。

  “你詛咒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這不知死活的個性早晚會害死你!小姐,早點妥協,早點自由,你別想以絕食政策威脅仲軒,他不會吃你這一套,頂多他會先替你咀嚼一番,再送進你口中而已,你也知道那咱吃法,光想就很惡心了。”

楊世物做出不敢茍同的表情。

  “世物,這倒是一個好方法,多謝你提供這麼寶貴的意見。”裴仲軒側著頭,看起來似乎在考慮這個可能性。

  “喂!你們不是說真的吧?”她大叫不相信他裴仲軒真會這麼做。

  先替她咀嚼一番,再送進她口中?的確,光想就很惡心了。

  “我是說說而已,可是那個一直很喜歡親你的仲軒,是不是會藉此把握住良機,這我可就不比你清楚了,你心裏應該比我清楚嘛!”楊蕊特再接再厲哄騙著。

  “夠了,夠了,楊世特,你給我滾出去。”她是比誰都清楚裴仲軒的好色本性,是以她惱羞成怒地氣紅臉,怒叫著。

  楊世特大笑著離開,知道他的辦法終究會成功。

  “你不會……”算了,她知道現在多說無益,為了自由,以及擺脫那惡心的喂食方法,她只有妥協了。

        “算了,雖然不明白你幹嘛這麼費事地請人保護我,而我又連想要拒絕的權利也沒有,那就隨便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可是我警告你,那些人不能連我睡覺時,也守在我旁邊。”當她這麼說時,她的表情是很心不甘,情不願的。

  本來嘛!長這麼大,第一次受人保護,她心裏實在很不好受。

  “放心,你的題相只有我能夠欣賞,其他人一步也不準靠近你。”裴仲軒一點也沒有浪費好機會,他趕緊抱住她,低頭向她保證道。

  “你想得美,連你也不行。”

  “恐怕這就依你不得了,我可不想再委屈睡在沙發上,折磨我的身體了。”他動手捶肩膀,做出腰酸背的模樣來。

  “你不會找其它的房間嗎?”她才不信他真會委屈自己睡在沙發上。

  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受委屈呢?不可能,她要是被他騙了;就是大笨蛋。

  “想想樓下那些男人,他們可是三、五個擠一間,哪輪得到我呢?”

  “那楊世物——”

  “他沒興趣和我擠一間。

  恐怕這是他自己說的,她心相。

  “其實我們根本用不著住在這裏,你的公寓不是挺好的。”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大群人全部擠在這棟屋子裏。

  交通不方便不打緊,就連鄰居也沒半個,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這只是權宜之計,等到事情明朗化,我會把真相全部告訴你。”

  “什麼真相?”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任何事?真的?”聞言,她木禁咯咯笑了起來,這麼一來裴仲母的事也會有頭落了,真好,幾天下來這是最好的消息了。

  “瞧你樂成這樣,你不會當真對我這麼好奇吧?甜心?”他不禁好笑道。

  “什麼時候事情才會結束?”她不答反問。

  “……”一陣沉默之後,他才徐緩地開口:“不要擔心,這其間有我保護你。”

  那麼誰來保護她不受他吸引呢?

  這才教她擔心呢!她就怕自己早晚會深陷在他的溫柔鄉中無法回頭。

  更糟的是——她發現自己愈來愈難以抗拒他,這最後一道防線還能守多久?

  老實說,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 ※ ※

  “爸,不好了,大姐她失去聯絡了。”寒若竹匆忙地衝進父親的辦公室。

  寒博瑞從許許多多的病歷表中抬起頭——

  “你說什麼?”他這唯一的兒子的唯一缺點就是太過莽撞。

  “大姐……大姐她一直沒給我回消息,剛才我愈想愈不對勁,就偷偷前去公寓探知消息,誰知道那裏的管理員告訴我說,前幾天晚上有人闖進大廈裏,然後那個裴媽媽的兒子就帶著大姐離開,一時到現在都沒有再回去過。爸,

大姐說過今天要給我口消息的,會不會是事情有變化了?”寒若竹將特地買來的望遠鏡扔向一旁,焦急使他不停地來回踱步。

  “你能不能靜下來,若竹?你這樣走來走去對事情也沒有任何幫助,只是會造成你心情更亂而已,坐下來說話。”

  “可是,爸,大姐她……”

  “若梅辦事我能放心,倒是你莽撞撞地跑去公寓,萬一教人發現了才會壞事。”

  “爸,你一點都不擔心大姐?”寒若竹頗為訝異。把大姐一個婦孩子家丟進一個男人手中,他爸竟然還能放得下心?實在是不可思議!

  就算再怎麼能幹,大姐終究是個女人家,爸能放心,他這個做人愛弟弟的,可放心不下。

  “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做事會有分寸的。”寒博瑞肯定的口氣實在是太輕松了。

  寒若竹簡直快被他父親活活氣死。

  爸也是男人,怎麼會不懂男人有時也會是猾姦詐的呢?像大姐這種好女人,就怕會是被人家當點心吃了呢!

  早知道就不要讚成大姐去冒這個險,原以為只需要花幾天的時間,就可以完成說服工作。

  誰知道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大姐連個消息也沒回,這不是出事了才怪。

  “著竹,你還小,不了解你大姐,相信我,你大姐可以應付的。”

  “爸,我就是太了解大姐溫馴的性情,我才會替她擔心,算了,我只是來向你報告這件事,爸,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要再去打聽消息了。”說完,寒若竹轉身跑開。

  倘若爸不想辦法,就由他寒若竹來想辦法找出大姐的下落,這事絕對難不倒他。

  打定主意,他加快腳步離開醫院。

  ※ ※ ※

  “史大哥,你是說大姐沒跟你聯絡?”對著話筒,寒若竹問道:“那沒事了,再見。”

  掛上電話筒,寒若竹找上了正在上班的史丹妮;聽到寒若梅失去聯絡,史丹妮顯得很納悶。

  “我好些天沒看見她了。”一來,她忙著舔傷口;二來,她一直以為若梅近來忙著照顧裴伯母,所以才沒空和她聯絡。

  “我大姐現在進行一項工作,我還以為她會跟你說。”寒若竹約略把事情說了一遍。

  聞言史丹妮慘白著一張臉,不敢置信地瞪寒若竹的臉。

  “史大姐,怎麼了?”寒若竹馬上看出她的不對勁。

  “若竹,你是說裴伯母的兒子就叫裴仲軒?你大姐為了說服他來探望裴伯母而找機會接近裴仲軒?”史丹妮重復著他的話。

  寒若竹想也沒想便直接回道:

  “正是如此,說好給我消息的,可是大姐卻突然被那個裴仲軒帶走,就此失去了聯絡。”

  “你最好盡快找到他們,若竹。”

  “為什麼,史大姐?”

  “那叫裴仲軒的男人是個色狼,他一定會對若梅下手的。”史丹妮咬牙說道。

  若梅會去接近仲軒,這是她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光想到現在他們兩人……史丹妮感到自己的心一陣刺痛。

  長久以來的愛慕,難道真的已經走到必須放棄的時刻?

  想到此,她更加為自己感到不值得,但就算不甘心,裴仲軒不喜歡她,卻又是個不爭的事實。

  更何況現在又多出她的朋友若梅,這一刻她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也許目前最好的方法是先取得若梅的聯絡才是最重要的。”

  “史大姐,你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的是裴仲軒對你大姐非常感興趣。”而這也是教她逞自感傷的地方。

  “他別想!”

  “先找到他們再說。”她比他還希望裴仲軒不要對寒若梅下手呢!”

  倘若當真如此,她豈不連最後的一線希望也沒有了?史丹妮難過地想著。

  “我再去公寓探消息,史大姐,對不起,打擾你的上班時間,一有我大姐的消息會馬上通知你,我先走了。”寒若竹說完,又匆匆跑開。

  史丹妮只是在原地默默無語地凝視看大空,心情在一瞬間憂愁了起來。

  ※ ※ ※

  樓下的吵鬧聲讓寒若梅從書本中抬起頭,蹙起眉頭,她納悶地看向現在正被指派來保護她的男人一阿謝,全名為謝鴻達。

  “下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平常這裏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今天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楊先生逮到了一直徘徊在裴先生公寓前的那男孩子,現在正在逼他說出實話。”謝鴻達打聽消息後回來說道。

  “又有人想闖空門偷東西了,是不?”她知道現在治安是不夠完善,可是連兩次教小偷闖入,這可說不過去了,難怪裴仲軒要搬來這裏,也不是沒道理的。

  “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楊先生好像認為那個男孩子是別有用意,為了要逼他說話,楊先生出手可重了,恐怕——”他尚未把話完全說完。

  寒若梅卻突然扔掉手上的書本,從地上跳起來,緊抓謝鴻達的手臂,急叫著:

  “你說什麼?國中生?那個男孩子是不是只有十五歲?”天啊?不會是若竹,不會是她弟弟吧?

  “大概是那個年紀沒錯。”謝鴻達點頭道。

  大叫一聲,寒若梅放開他,改而衝出房間,直往樓下跑臉上充滿驚惶。

  “寒小姐,你別跑這麼快。”謝鴻達隨後拔腿追了上去。

  寒若梅才要衝下樓梯,裴仲軒正好走上來,見她一臉慌張,他立即迎上前來,抓住她的肩膀問道:

  “怎麼了?”

  “走開,我要下去。”她奮力地扭動身子。

  “你最好不要現在下去。”他說。

  她刷地蒼白了臉。“你們把我弟弟怎麼了?你這個王八蛋!流氓,你做了什麼?”

  “若梅?”他愣了愣,顯然聽不懂她在吼些什麼。

  “他是我弟弟!”她花盡力氣仍然甩不開他。

  “誰?”

  “楊世特抓來的男孩子,他是我弟弟!”

  “你是說?”不會吧!他訝然一驚。

  那個已被揍得半死,還不肯吐出實話的男孩,是她的弟弟?

  裴仲軒驚訝萬分地看著她憤怒的臉,還是不太敢相信她說的話。

  “你可以放開我了!”她咬牙說。

  “若梅,不必急,也許是你搞錯人了。”他跟在她急忙的腳後面說著。

  看她急急忙忙急奔下樓,不摔下樓去已經是一大奇了。

  “我役搞錯,搞錯的人是你們!”她吼著,然後驀然停下腳步,看著眼著正躺在客廳地毯上的寒若竹,氣憤以及心疼的淚水盈在眼眶.眼看著要落下來。

  原本她還希望是自己搞錯了,情願是她自己搞,她也不願意看見她弟弟被捧得鼻青臉腫躺在她面前。

  “若竹!若竹!”她奔上前,紅著眼睛將弟弟摟至懷裏,輕撫著他的臉,淚水不受腴地滴落了下來,落在寒若竹已經瘀青的瞼上。

  “大姐,總算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我會找到你,這根本難不倒我……”寒若竹痛得要命,但仍勉強擠出笑容來。

  “你……”她早知道若竹沒有得到她的回音,便會魯莽行事的,要不是因為被帶到山上來,她不會忘了要跟他聯絡,可是他也實在是……“你這笨蛋!”

  “大姐。”被斥為笨蛋,寒若竹滿臉不平,自己怎麼會是笨蛋呢?

  瞧!他不是找到大姐了,雖然被狠K了一頓,可是他卻是什麼也沒說。。

  這是他為自己感到最驕傲的地方。

  “仲軒,這是怎麼回事?”楊世特對於眼前這幕像是姐弟重逢的情景,感到十分納悶。

  “這還不夠明顯嗎?你抓錯人也就算了,竟然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接了我弟弟一頓!楊世特!我們姐弟倆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人這位黑道流氓了,為什麼你處處和我們過不去?”她像是忍受已久似的,一次宣洩出來。

  “大姐?”寒若竹愣地張著口看著她,這是大姐嗎?

  那個溫柔可人、從來不發脾氣的大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好像潑婦罵街的恰查查?

  “寒若梅,我怎麼也沒想過你有個弟弟會找上門來,再加上我怎麼打他,他就是什麼話也不說,如果他直接說出來

  意,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楊世物的臉上完全沒有半點愧疚。

  為此寒若梅氣得站起身來,衝向他。“如果你喜歡打架,我奉陪,來啊!”

  “大姐!”這又是另外一項教寒若竹大為吃驚的地方。

  打架?大姐?

  這怎麼可能?別說是打,就算是吵架也和他大姐沾不上邊。

  可是這會兒怎麼……

  謹慎地看了他大姐一眼,寒若竹認為可能是他被打迷糊了才會產生錯覺,一定是這樣錯不了。

  否則號稱白衣天使的大姐,怎麼可能會和人大打出手呢?

  一定是他被打昏頭了沒錯。

  “若梅,好了,我會要世特向你道歉,別鬧了。”裴仲軒出面調解。

  寒若梅卻拳打腳踢,就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楊世物,非要將他揍得和她弟一樣傷痕累累,她才甘心。

  無可奈何的,裴仲軒嘆了口氣,直懷疑他怎麼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呢?真是搞不懂。

  “若梅,好了。”

  “我至少要打他一拳,我才好甘心。”

  “你——”

  “讓她打叫!仲軒,我看她不打我,是消不了氣的。”楊世特一點也不在意地說著。

  “你說得沒錯!”甩開裴仲軒的手,她走上前,直到楊世特的身前才停下來。而後者就只是文風不動地等著她出手,見狀寒若梅偏偏就是不知該怎麼下手。

  是甩他耳光好,還是接向他的肚子,教他連早餐吃進去的飯也吐出來?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裴仲軒已經她做了決定,他步得向前,掄起拳頭揮向楊世特的小腹間、聽見楊世特的門呼聲後,他才說:

  “我替你教訓他了,氣也幫你出了,若梅,這件事到此為止。”他副他說了就算的表情。

  “不——”她張口結舌,一面忿怒地直瞪著他。

  不理會她的瞪視,他逕自說道:“王輝,麻煩你帶這位男孩去療傷。”

  “我自己可以為我弟弟上藥。”

  “我來吧!是動的手,就由我來上藥。”揚世特上前一把抱起寒若竹。

  “放我下來,我不是小男孩,先生。”寒若竹想當然是大聲抗議。

  “沒關係,若竹,他打傷你,理該為你這麼做。”她說完,又朝楊世特擲白眼。

  “大姐!”天啊他都快不認識大姐了。不會幾天的光景,大姐全變了一個樣子吧?

  這到底是什麼怪地方啊!

  看了四周一眼,寒若竹不禁暗自擔心起來。

  寒若梅自然也看得出她弟弟寒若竹對她的表現感到很驚訝,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貫徹蹺家女孩的任性作為,她不這麼使潑也不行。

  總不能要她拿出當護士藥於助人、溫柔善良的本性吧?

  倘若她真這麼做,恐怕早在她接近裴仲軒的第一天,她就已經遭他生吞活剝了。

  更別提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是以,來這裏的第一天,她便清楚地知道,偽裝”自己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而一直到整件事情結束,她都不會卸下這  又孩子氣的面具,她一直是這麼打算的,只是現在不方便告訴若竹而已。

  不過像他這麼聰明,他會明白的,對於這一點她非常肯定。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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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4:31
第七章

      “若竹,你說什麼?”在聽見寒竹說的話,寒若梅杏眼圓睜,滿臉的不信。

  若竹竟然說要留下來?她沒聽錯吧!

  “我要留下來。”寒若竹口氣更加堅定地點頭。

  “若竹——”這怎麼可以?

  “放心,大姐,爸找不到我們的,自從你離家之後,爸總是拿我出氣,我又不是傻子,於嘛在家當出氣筒啊!裴大哥,你說對不對?”才沒多久的時間,他這小子已經開始攀親帶戚了。

  寒若梅猛眨眼睛,懷疑寒若竹是怎麼猜到她是以蹺家當藉口的,真是不能低估他,她想。

  所以說,她先前所說的肯定完全說對了,若竹的確已經有將來當院長的大將之風了。

  “若竹,你別開玩笑了,裴仲軒他不會讓你留下,我也不讚同你跟我一起蹺家。”她意有所指地看著她弟弟說。

  “這會兒你總算肯承認自己是蹺家女孩子吧?”裴仲軒戲諺地揚起角。

  “我……”她支支吾吾,一時之間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來。

  “裴大哥,我可以待在這裏嗎?”

  “若竹,你還要上學!”她提醒道。

  這要是讓若竹留下來肯定壞事,光是讓他發現裴仲軒

  對她的企圖,恐怕他就會為了保護她這個姐姐,而和裴仲軒

  大打出手。

  這樣可不是她當初的希望,她原本是打算先在裴仲軒身旁待一陣子,繼而在反抗他中教他喜歡上自己,那麼要說服他探望裴伯母,便可以容易許多。

  可是這會兒要是著竹半路殺出來,難保他不會團搞不清楚狀況而壞事啊!

  愈想,寒若梅心裏愈是不安,怕就怕她根本無法打消她弟弟的念頭,也無法找適當的機會和他麼下談談。

  “大姐,我明天開始放暑假,有好些天不用到學校,你大可放心。”

  “你——”看見他那堅定的神情,她知道他心意已決,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

  “裴大哥?”寒若竹轉向裴仲,徵求他這個主人同意。

  “要住下來必須知道一件事。”裴仲軒倒顯得非常從容,似乎認為他要不要住下,都不是什麼問題。

  “什麼事?”

  “你大姐她一直和我住在同一間房間。”說完,他靜候他寒若竹的反應。

  寒著竹的反應果然大為驚人!他在聽完他的話後,從喉嚨中發出屬於男性的怒吼聲,接著他猛然向前衝,一個準確又快速的揮手,拳頭正中裴仲軒來不及閃躲開的下顎處。

  “若竹!”寒若梅驚叫,立即趕上前拉住又想揮拳的寒若竹。

  “他侵犯你,我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為止!”寒若竹不停地掙動著身子,拚命地想衝向裴仲軒。

  “小子,要想打得我滿地找牙,你的力道和姿勢都不對,你應該要這樣做才對。”裴仲軒隨即做出正確的手勢,示著給他看。

  “裴仲軒,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教我弟弟怎麼打架?”寒若梅哇哇大叫。

  楊世特在一旁頗有同感地對著他的朋友提出相同的疑問眼光。

  在他看來他的朋友仲軒的確是瘋了,尤其是遇見了寒著梅以後,這個症狀就更加嚴重。

  竟然指導要按他一頓的小子,揍人應該擺出什麼正確姿勢。

  倘若這是愛上一個人的預兆,那麼他不禁要懷疑起為什麼有人會像飛蛾撲火似的,一頭栽進愛情泥沼裏。

  至於裴仲軒他是完全不理會在旁兩人的反應,逞自笑著對寒若竹那張充滿怒氣的臉說:

  “怎樣?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上一架?當然,我不是指現在,而是等到世特以及我教會人所有的打架招勢及防方法以後,我門再來比試一番!屆時,你想怎麼痛打我都不成難事。”

  “裴仲軒,你休想。”寒若梅第“個反對。

  “如何?小子,人怎麼說?”他仍然中對著寒若竹說話,對於一旁的聲音,他只當作沒聽見。

  見狀,寒若梅為之氣結,實在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教她弟弟的架桌是什麼?

  不,說什麼她也不同意讓若竹去學習如何打架。這要教爸知道,肯定氣得胸充血。

  “若竹,大姐不準,你聽見了沒有?”如果裴仲軒行不通,她就從若竹身上下手。

  “好,我這就拜你和楊大哥為師,然後等我會所有招式的那一天,我要向你們一次討回來我和姐姐所受的罪。不信就走著瞧!”寒若竹不理會他姐的命令,逕自答允道。

  他心裏有個計劃,等到事情完全結束,他定要為自己以及姐姐和裴媽媽討回公道。

  絕對沒有人可以在欺負他大姐後,又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安然無傷的,絕對沒有這種人。

  此時,寒若竹幾乎已定下了決定。

  寒若梅見他一副自信飽滿的表情,怒炎在一瞬間席卷而上。

  而這一切全都怪他一一裴仲軒!瞧他竟然對若竹灌輸了什麼比試一番的建議。什麼教打架、教他防切的,全是屁話,她會讓他這和做才怪!

  ※ ※ ※

  “你必須打消教我弟怎麼打架的主意,裴仲軒.我不會讓我弟弟變成和一你一樣是個流氓。”晚上,他回房間後,她坐在梳粧臺前說。

  “流氓?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個流氓而已?”她突然走向她。從鏡子裏看。

  寒若梅楞直地回望他,流氓?不,不只是這樣而已,只是主受他吸引,她也不願老實告訴他,免得他從此開始自

  我膨脹起來。

  像他這般自大,也不是沒有可能,想想她還是什麼都別說,辦她的正事要緊。

  “回答我的話,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個流氓而已嗎?你倒是說話啊!我知道你有話要說,你現在可以明明白白說出來。”

  她的確有她些話想說,但裏面可沒有關於向他表明心跡的部分,她在心裏悶悶地想著。

  “若梅,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他一咬牙說道。一面板過她的身子,直接面對著她美麗的眼眸,像是要看出她的真心似的。

  “我知道你不是流氓,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教我弟打架,那是暴力的行為。”

  “我不是要你說這個。”他懊惱地用手抓過散亂的頭發。

  “不然我該說什麼?”她佯裝不解地看著他,一派天真地問。”

  是啊他到底要她說什麼”他自問,完全不明白自己究在追問什麼。

  感情已經不再是他所需要的,自從楊卉茹一事過後,他就曾揚言不再在意任何女人。

  那麼他何以要如此斤斤計較她的答案?

  何以要擔心她的安危,而派人手保護她?

  何以遲遲未曾對她動手,滿足自己的欲望?

  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證明自己的確在乎她,在乎到一想到有人會傷害她,他的心便抽痛起來的階段?

  是的,就算他還不想承認,但她的一舉一動、投足之間,其實已深印在他腦裏。

  而她甚至邊最初步的引誘他也沒有,想到此,裴仲軒禁不住懷疑起自己當初所下的決心是否不夠。

  “喂!你這樣看著我發呆,很奇怪耶!”她莫名其妙地在他百前搖搖手指頭。

  未發一語,裴仲軒只是一個低頭蠻橫地吻她的唇,舌頭也幾乎在同時間粗魯地闖進她的唇內肆虐了起來。

  起先寒若梅被他魯莽的動作嚇了事步,接著一秒後她完全融化在他有技巧又堅持的熱吻中,久久不能自己。

  一直到寒若竹推開門,衝進來拉開他們時,她都意亂情迷地半迷著眼睛,兩眼充滿著激情的光芒。

  “別想碰我大姐!在你打敗我之前,你想都別想碰她一根寒毛。”擋在她身前,寒若竹做出保護者的姿態。

  裴仲軒好笑地注視著他抬高的下顎,對於他這小子充當護花英雄的行為,他深感佩服,以及一絲絲的感受是悔不當初。

  這也許是在提醒他,中午時分他不該為了某種原因而同意讓他留下來。

  瑞他總算嘗到自食惡果的滋味是如何了!

  她不容易喚起若梅十分難求的熱情,萬萬沒想到半路意然殺出這個程咬金,壞了他的事不說,還揚言要打敗他。

  “小子,我早說過要住下來就必須接受我和你大姐同住一間房的事實,怎麼?你想食言?”

  “去你的接受事實,管它是不是食言,我就是不會眼睜看著你侵犯我大姐,告訴你,沒這麼好的事。”寒若竹氣虎虎的。

  “那麼,小了,我勸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都幹脆兩眼全部閉上,要知道我是不會因為你就放棄夜夜擁人大姐人睡的。”

        說完,他還故意在他寒若竹面前,將寒若梅整個抱起,走向房間中央的大床,似乎是存心想教他寒若竹生氣的樣子。

  寒若梅實在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打算,這樣處處想激怒若竹,到底打算做什麼?

  “裴仲,把我放下來,不準你這樣刺激若竹!若竹,你不要相信他,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她怕若竹當真信以為真,立即解釋著。

  “大姐……”可以看得出來寒若竹顯然對她的話感到半信半疑。

  “什麼也沒有嗎?甜心,那天我們才肌夫相親過而已,你怎麼一下子就忘了?也好,趁此機會,我和你可以重溫舊提醒一下你的記憶。”光看他的表情便可以看出是故意的。

  “你這睛流的變態狂!色鬼!你竟然敢侵犯我大姐,虧你還是為了你媽媽的病才好心好意特地接近你,可是你竟然恩將仇報,你——”

  “若竹,住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大聲阻止他再說下去,這下真的慘了。

  她早知道!她早知道會出漏的!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什麼事都爆發了。

  寒若梅方刻憂心忡忡地看著依然抱著她的裴仲軒,只依稀感覺得到他的手臂似乎更加環緊了她,其它從他的表情中倒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寒若竹在他大姐吼完的同時,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了,他不該沉不住氣地上了他早已設計好的陷阱。

  這時他甚至比寒若梅更加擔心地看著裴仲軒的反應,只不過結果一樣,他也無法從那看未十分平靜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只見裴仲軒抱著她,一面朝著門口吼著:

  “王輝肥若竹帶走,我有話要和若梅好好談一下。”

  他才說完,王輝已快動作地衝進來,抓著開始掙扎的寒若竹移向外面。

  人才說完,王輝已快動作地衝進來,抓著開始掙扎的寒若竹移向外面。

  “放開我!你這混帳!”寒若竹雖是一路掙扎,終究還是無法掙脫開來,被王輝架了出去。

  裴仲軒隨即踹關起門,門板發出的聲響大得教一時失神的她也開始害怕自己的下場。

  “和我下來。”她叫,然的被他整個丟往大床上,在他帶未來得及壓上來之前,迅速從床上跳起來。“別過來,我可以解釋。”

  “你是什麼人?”他要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她肯為了他母親走上這一遭。

  “我是個護土,因為裴伯母的病一直沒有起色,所以我們才想到要來說服你去探望她。裴仲軒,病了將近三年,你難道不曾想過她需要你這個兒子去看看她、和她說說話嗎?”

  裴仲軒只是以著深奧難懂的眼光看著她;她實在看不出他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已經說得這麼明白,對道他一點都不感到著爭?倘使真是如此,那麼她敢無話可說。

  母親是他的,他不想好好盡分孝道,那也是他家的事,她實在不必吃飽閒著,去管他心裏怎麼想,也不必白費口舌說服他去探望他母親。

  因為跟他這沒心少肺的混帳說話,無疑就像是在對牛彈琴,一點效用也沒有。

  既是如此,她何不省點口水,還輕松些!

  “裴仲軒,要說的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不要去探望是你自己的事,再見。”她忿然說道,從床上下來,開始往房間門口前去。

  “你不準走,我們之間還沒結束。”他僵硬的身子透露著即將引爆的怒氣。

  “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我是你母親的護士而已。”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母親!”

  “你——好!我不會再提,我甚至不會再待在這裏。”她怒吼,快速走出房間。

  “寒若梅,你不能走。”

  “我不能走才怪。”她回道,身子已然衝下樓,直接來到。坐在客廳的楊世特面前,後者正以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表情抬頭看她。

  “和他吵架了?”他努努下巴指向這會兒也在同時間衝下樓的裴仲軒。他老兄這會兒可是一臉怒火攻心的表情,看起來實在嚇人。

  “你不要管!送我們到市區,是你說的話,你別忘了。”她提醒他。

  “這時候?”楊世特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的裴仲軒,謹慎地說。

  “沒錯,現在!”

  “別鬧扭,小姐,我不想當夾心餅幹。”他完全沒興趣死在裴仲軒的拳頭下。

  “我不是在鬧扭。”她說,在裴仲軒抓住她的手腕時,忿然道:“放開我。”

  “我沒說你可以離開這裏。”裴仲軒一點表情也沒有。

  但楊世特卻址分清楚這是他好友生氣前的預兆,為此,他只是在心裏暗地替寒若梅祁禱。

  “你沒說?我不是你的手下,休想我聽你指揮。”她冷哼。

  “你別忘了,你弟弟著竹還在我手中。”

  經他一提,她才赫然發現她弟弟的確沒有出現在客廳裏。

  “你想以他威協我?”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他毫不避諱地承認。

  寒若梅在他掌握下僵住身子,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也可以卑鄙到這種程度。

  為了達成他想要的,他竟然什麼下流手段都可以派上用場,真是可惡到家了。

  “我才不信你敢拿我弟怎樣?”說這話時,寒若梅胃裏直翻騰,怕就怕她對他慶有自信。

  一具人不至於會壞得那麼徹底,不是嗎?

  不答是或不是,她還是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他並不是那麼壞的人。

  “這就要看你的決定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兩天前我要把自己給你,是你不要,現在你把我強留在這裏做什麼?”愈說就愈氣憤,她忍不住掄起另一只沒被他抓住的手,開始使出渾身力氣打他。

  他要是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執迷不悟,這會兒他早就找到理由放開她,讓她走開了,無奈——

  “仲軒,或許你——”楊世特正想借機加人說服工作,卻在接觸到好友的眼神後,自動閉嘴,把要說的話全部瑞士右回肚裏。

  未再多發一語,裴仲軒硬是拉著她開始往樓梯的方向走,一路上絲毫不理會她的忿然掙扎。

  “我不上示,我不要看見你,不要和你這種不孝子在一起,放開我的手!”她叫。

  她的話總算使得他的腳步停下來,回過頭來看呈現激動的臉。

  過了好半晌,才聽見他徐緩地開口:

  ‘’這樣吧!只要你要這時晨住上兩個月,我會跟你回去探望我母親。”

  她呆了呆,傻傻地注視著他,倣佛沒聽懂他的話似的。

  在這裏住上兩個月,他就跟她回探望他母親?

  不是他瘋了,就是她聽錯了!世間上哪有為人子的要他去探母親的病,還要意思開口跟人談條件的”

  尤其是這件事實在跟她牽扯不上任何幹麼,她根本可以掉頭就走,理都不必理他。

  沒錯!她是該這麼做,寒若梅心裏凈是如此勸服著自己,無奈的是她的腳動像是生根似的連動也動不了。

  “考慮的結果如何?”見她神遊太虛的表情,裴仲軒出聲打破她的冥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答案。

  沒好氣地瞄了他一記衛生眼.她不太情願地開口回答道:

  “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麼。”

  “我不是很清楚。”他故意這麼說著。

  “你——好,我會住下來,但是兩個月後你要是食言,我會…•”

  “你會怎樣?”

  她會怎樣?寒若此時也在心自問,她又能拿他怎樣?

  憑她三腳貓的爛功夫,別說是對他怎樣來著,就怕自己不要先被他一掌劈死在地上就很阿彌陀佛了。

  “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總會找到辦法的,也許不能用拳頭打倒你,但別了我是護士,對藥物可是十分明白,如果你食方,我會要你好看。”’她是說真的。

  像是聽見一椿笑話似的,裴仲軒開心地咧嘴大笑,她的反應則是蹙眉以對。

  “我等著呢!若梅。”

  “你就慢慢等吧!”她微開頭冷哼。

  裴仲軒卻還是以著一種她實在看不懂的眼神盯著她許久,寒若梅就算感到納悶。但為了表示自己的立場,她決定不開口問他。

  要神秘就讓他去神秘吧!誰理他!

  ※ ※ ※

  “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被他氣瘋了,所以……所以才會中了他的激將法,我以為他真的佔人的便宜嘛廣,得自由。寒若竹馬上找大姐告罪。

  他並不是每次都這麼糊塗的,偏偏這次正好就這麼輕易地中計,看他大姐生氣的臉,他便感到無限的愧疚。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讓他佔我便宜嗎?寒若梅沒好氣地瞄了弟弟一眼。

  見他一臉愧疚,敢氣不上來,長久以來她一直就是個最好說話的人,她自然也不會因此怪罪若竹。

  “我被激得忘記這一點嘛,大姐,一岢怎麼辦?”他想還是這點最為重要。

  “這樣也好,讓他知道後我也不必再提心吊膽,整天忙著找借口套他口供,現到今天她著地方法說服他呢!

  既然他肯跟她談條件,事情更好辦了,想到這裏她便不再覺得讓他得知實情是件嚴重的事。

  “兩個月後?真的嗎!大姐。”寒若竹興奮地跳起來,眉”飛色舞地大叫。

  “這是他的條件。”

  “條件?”他一愣。

  “沒錯,只要時間一到,我就完成爸爸交代的事了。說到這兒她便開心地咧嘴笑了。

  但寒若竹可無法和他大姐一樣感到開心,他擔心大姐會為了裴媽媽的病,而答應裴仲軒的任何要求,倘叵真是如此就太不劃算了。

  “大姐,你是不是答應他什麼條件了?”他一想到各種可能性,他立既急急地開口。

  她沒有否認的頷首,心裏址分明折她弟弟在擔心著什麼,但既然已走到這具階段,就算必須犧牲些,她也願意這麼做。

  這已不是單純為裴伯母而做,而是她不想輸,更不想就此半途而廢。

  無論如何,她會在這裏待完兩個月的,屆時,就算他不跟她回去,她就是綁也要強綁他去。

  “大姐,你說話啊?你究竟答應他什麼條件?是不是他要你拿本和他條件交換?”寒若竹口氣急了,偏偏大姐也不明說。

  “若竹,你不要滿腦子就是那種歪思想。”她斥道。

  “不要我胡思亂想,大姐,你就直截了當告訴我,省得我猜下去。”

  “不過是在這裏住上兩個月,他便跟我回去探望裴伯母,就這麼簡單而已,你少瞎操心。”

  “這麼簡單?住上兩個月就和我們回去?”寒若竹自然不是挺相信。

  寒若梅完全看得出她弟弟心裏在想什麼,其實她自己也十分清楚,這兩個朋的時間說短是很短,但是在這段時間裏,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大姐?”都什麼時候衛,大姐怎麼還心不在焉?他都快急死了呢!“你真的要在這裏住上兩個月?”他覺得這其中必定有詐。

  “不然還有別的辦法嗎?”

  “我們已經把裴媽媽的病情告訴他了,他如果不肯跟我們回去,那也是他的事,大姐,我們不必再——”

  “若竹,你忘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的嗎?身為裴媽媽的幹兒子的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她可不希望她弟弟也變成是個憤世嫉俗的人。

  “我沒有這麼想,只是很氣憤裴媽媽的兒子,竟然是這種人!寒若竹愈說愈生氣。

  “他也許只是有什麼苦衷,不便說出來吧!?她不自主地替他辯解,才說完她隨即一愣,自己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大姐,你怎麼會替他說話?”寒若竹可比她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該怎麼說才能讓若竹明白裴仲軒並不是那麼壞的人呢?她想著。

  至少他對待她一直都算是很有耐性的,但她不認為將這告訴若地有效用。

  這小子只要一有自己的看法,別人怎麼說,他完全聽不進去;年紀雖不大,在固執一事上,若竹卻已有大男人的典型作風了。

  有時這種行為會教人真想對他發脾氣呢!思緒打轉至此,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若竹,大姐不是替他說話,而是我們不能在尚未了解事情直相之前,就一口判定裴仲軒的不是。”

  寒若梅才說完,便看見她弟正用著很奇怪的表情看著她,然後才聽見他這麼說著:

  “大姐,你喜歡他,對不對?就像他也喜歡你一樣,我沒說錯吧?”要不然大姐不會在這時候還直替他說話。

  這是他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從來不曾出差錯。

  如果他沒有看走眼,大姐和那個裴仲軒也許已經在這段相處的時間裏,彼此都愛上了對方,只是她自己還沒發現罷了。

  不然那裴大哥因休呆強留住大姐,留住她對他如果沒有用處,他不至於會開口留住大姐。

  尤其是像他這種男人,要開口留住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應該是不可能。

  “若竹你少信口開河。”寒若梅面孔扭曲,氣紅了臉,斥道,當然不肯承認有這種事,至少不能在她弟面前承認。

  見此狀,寒若竹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遂地,他也就閉嘴巴,不想再多說。

  此時他心想,倘使大姐和那裴大哥當真彼此相愛,那麼他是該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了。

  不過有一件事得解決,那就是——史浩野,史大哥。

  “大姐,這件事史大哥知道嗎?”

  “你指的是我在這裏的事?”

  “大姐,如果你不喜歡史大哥,也許你該拿出明確的態度告訴他你不喜歡他才是。”

  “若竹,幾時大姐的私事你也想管了?”她笑問。

  其實她早該這麼做,只是就是怕會傷害史浩野,所以,她才一直不敢面對他。

  而若竹說得對,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也許是到了當面說清楚的階段了。

  “大姐,你知道我是你弟弟嘛,關心你是應該的。”寒若竹拍馬屁道。

  “臭小子,嘴巴這麼甜,是不是又想拜托我什麼了?”她不是不了解他。

  “大姐!”果然他像被說中事實的漲紅臉。

  “算了,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反正事情已經敗露,大姐也不用再擔心你會不會把事情搞砸了。”

  “真的嗎?大姐,你不生我的氣了?”

  “我幾時生過你的氣?”

  “是啊!大姐是脾氣最好的大姐了。”寒若竹舉起手歡呼。

  還好,他還以為這下肯定被大姐趕回去了呢!因為這麼一來想要強健身體的夢想不也跟著要消失了,還好大姐是個好好小姐,換作是二姐可沒這種好結局呢!

  瞧見若竹興奮的笑容,寒若梅搖頭笑了,她這唯一的弟弟,她是拿他沒轍的。

  ※ ※ ※

  倘使楊世物對於好友再次強留住寒若梅的行為感到非常不讚同,這次他卻是什麼也沒表示。

  反之,他只是平靜地坐在那兒,一副不幹他事的表情,漫不經心地翻著手聽雜志。

  “我以為你又要發表長篇大論了,怎麼這會兒你一句話也不說?”裴仲軒頗感意外。

  想來他不是最為反對他將寒若梅留下來的嗎?怎麼此刻竟半點反應也沒有?

  楊世特放手中的雜志,說道:

  “我不認為我的話你聽得進去,既是如此,我何必白白浪費口舌?”

  “是嗎?我的想法是,你楊世特八成心裏面已經接受她了。”

  “接受她?那個女人?你瘋了嗎?仲軒,她是你的女人,你以為我接受她幹嘛?還是你一得她是你母親派來的護士,就打了退堂鼓,想就此將這燙手山芋推給我?”楊世特點燃煙,吸了兩口

  “她屬於我,就算是誰叫她前來都無法發這個事實,我說的是你分明也已經認定她是我的女人了。”為此,他很是滿意地微笑。

  楊世特白他一眼,吐著煙霧說著:

  “不提這些,你想她知不知道三年前的那此事?”

  “知道三年前的什麼事?”寒若梅突然出現在客廳上,納悶地問。

  原本她是想下來問他們兩人之中有誰帶到市區的,就這麼湊巧教她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既然聽都聽見了,她想當然也該詢問個明白,才好對自己有所交代。

  客廳裏的兩人似乎聽到她的聲音,才發現她的存在似的,彼此很是訝異地看著她。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倒是告訴我啊!”她走到裴仲軒面前,仰頭看他又恢復木然的表情。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我需要!我當然要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讓你竟然狠下心來拋下我,不然我是不會死心的。”

  “這不幹你的事。”他說。

  “若梅,這事你還是少管為妙。”楊世特也勸道。

  但她要會就此罷休,她就不叫寒若梅!於是她像是下定決心地看著一直不肯正視她的裴仲軒,一宇一字清楚地說:

  “把真相告訴我,我就把自己給你。”

  聞言,他原本冷硬的態度放松了下來,輕笑出聲:“別又來這一套,你不能每次都拿這個來當誘餌,我說過了,不是嗎?你本來就是我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他知道這麼說一琿又會引起她的抗言。

  讓他意外的是,他卻看見她衝著他嬌柔一笑,帶著魅惑的聲音說:

  “那麼,就今天晚上吧廣看來她不下重藥也不行了。

  “你還真有決心耶!若梅。”楊世特不禁乍舌道。這女人瘋了,為了一個病人,她竟然肯犧牲到這種地步,實在教人難以置信。

  “若梅……”裴仲軒不是不為這項提議心動,事實他想要她想得要命。

  只是為了得知事情真相,才和他上床……不,除非她真心所願,不然條件交換他不願做。

  “如果你想要我,你還在猶豫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

  “是啊!仲軒,佳人自動投送氣象,你是不該再猶豫了,直接——”

  “住嘴。”兩人像是很有默契地一同大喊。

  楊世特只好自討沒趣地閉上嘴巴。

  “裴仲軒,你說話啊?”

  “你是真的那麼想知道?”

  她用力點著頭。

  “那麼來吧!”說著他拉著她往樓上走。

  “去哪兒?”

  他給她的表情是她在明知故問,頓時間她明白了他是的打算先佔有她,再把實情告訴她了。

  天啊!如果不是已經很喜歡他到可以把自己給他的階段,她不會當真提出這項提議。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缺乏經驗,更正確的說法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她便禁不住猶豫了起來,俏險也在瞬間紅透。

  “老天,她看起來快昏倒——”

  楊世特話未說完,就看見裴仲軒及時伸出手臂接住已然昏過去的寒若梅,然後令楊世特大吃一驚的是好友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張之情。

  看起來,之前他所預感的全部應證了,仲軒對那女孩真的已經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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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5:09
第八章

   “我怎麼了?”一醒過來,寒若梅馬上納悶地開口,完全不明白她怎麼會躺在床上。

  ‘’你昏倒了。”見她醒來,裴仲軒先是松一口氣,然後才好笑地睨著她。

  “我昏倒——等一下,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昏倒?”她記得自己明明跟在他後面想著將與他燕好的事,怎麼不一會兒功夫,她就昏過去了?

  “也許該歸功於你太緊張,所以才會昏過去。若梅,你不會以為我真會對你造成傷害吧?”他知道她沒有經驗,可是昏倒是較誇張了些。

  她的反應是面紅耳赤,臉頰上的紅暈卻使得她顯得更加迷人,促使他伸手前去觸摸它們。

  “別忘了這可是你自己提議要提前把自己給我的,如果你想反悔,無妨。”他說,眼底卻帶著挑戰的意味。

  “我不是反悔,只是……”

  “只是什麼”他俯下頭問。

  “我知道那會很痛,所以有點擔心。”她直言不諱,反正都要給他了,直說也無妨。

  裴仲軒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原本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掌更是輕緩了不少。

  “放心,我會盡量小心。”他只是盡量而已,在引刻他根本不能手預期待會兒發生什麼,在自己也不能完全理智的情況下。

  對別的女人,也許他尚能保一絲理智,可以讓自己不陷在那欲火交熾的情潮中,因為不是他心所在意的人,向來他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裴仲軒卻發現自己一點把握也沒有。

  也許這一刻還不要碰她的好。

  “若梅,我想——”才想說完,卻在發現她已然將手臂挽住他的頸項時住了口。

  “我想給你,不是為了別人,只是想給你,你還要拒絕我嗎?”

  他是好人,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的男人,光看他老是威脅要佔有她,卻肯為了她停住腳步,便足以證明他的的的確確是個把溫柔藏在冷硬的外表下的男人。

  而她不該地遲鈍到現在才發覺所幸,現在還不算太遲,就像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在本早已為他卻動了情一樣不會太遲。

  “你是真心的?萬一你在事後才後悔,若梅,不管你怎麼哭喊都無效,你了解嗎?”

  “你是說真的有那麼痛?”她蒼白著臉問。由於只是在畫上讀過,實際上卻沒臨床經驗,想來還是很可怕。

  他幾乎是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他真是服了她了。

  “我說的是,如果你在事情結束後才來後悔把自己給我月p就來不及了。”

  聽他這麼一說,她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害她差點又要嚇昏過去。

  “我不會後悔,更不會為此束綁住你。”他說,然後環住他的頸項,傾上前去主動親吻他。

  這是他一次在兩人之間採取行動,而這分主動卻令裴仲軒格外地心動。

  遂地,只見他手臂一收,她的人便緊緊地和他貼靠在一起,沒有任何縫隙。

  在他將手掌探進她的衣服裏時,有一度她抓住他探索的手,害羞得不能自己。

  但在他溫柔又堅定的親吻中,寒若梅只覺一股澡熱席卷上前,又酥又麻的感受隨著他那具有隨著他那具有魔力的手攀升而起,它們的氣勢來得如此之快,都教她只能又慌又亂,在細吟中漲紅了臉。

  “仲軒我……”

  “噓,不要感到害怕,我在這裏,我會帶領你的……”他輕聲哄著,抓住她的手擺放在他早已經赤裸的胸膛,一面低頭輕吻她。

  他的吻起先柔得像春雨、像羽志,寒若梅不由自主地傾前將他拉得更近些,並自動半啟開嘴,無言地邀請著他。

  裴仲軒先是一僵,然後呻吟,而後他的吻加深,舌頭也順著她的邀請探進她的口中。

  當她明白他的吻像是在做愛的動作時,她感到震驚、心跳、慌亂,在同時她的身體像著火般的燃燒起來,而當她發現自己在下一秒中已經全身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時,她的手在顫抖,溼儒的朱唇也在顫著。

  “我不會怕,仲軒……”說完,她伸手拉開他褲腰上的皮帶。

  裴仲軒低咒一聲,笑意自他眼中抹去,裏面所存在的只有欲望、抓住她的手,他制止她笨拙的動作,然後像是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似的,他猛烈地、饑渴地攫住她的嘴,身體一面徐緩地向她靠近。

  她急急喘氣,在他強烈的侵襲下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但她沒有閃躲開來,反而仰起小臉,收緊手臂將他拉得更靠近自己。

  ※ ※ ※

  “你還好吧?”裴仲軒敲著沐浴室門,在門外關心地問道。

  一覺醒來才發現昨晚還抱在懷裏的軟玉溫香突然間撲了空,他第一個反應便是他極有可能失控傷了她。

  好半晌,裏頭一點聲響也沒有,他開始往壞的另一方面想,遂是只見他以拳頭捶打著門,吼道:

  “開門,說好不準你後悔的,若梅,你要敢在裏面——”話在瞧見她出現在房門口時,自動停止了。

  寒若梅手端著兩杯牛奶,站在門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麼了?有誰躲在裏面嗎?”

  出了洋相,裴仲軒自然什麼也不說,走向她,伸手擁她人懷,再一腳將門踹上。

  “我剛才好像聽你對著浴室在喊我,你是不是以為我躲在浴室裏面?”她笑問,將牛奶放置桌上。

  “你一定要這麼坦白嗎?”他投給她可憐兮兮的一瞥。

  她則是笑得花枝亂顫地將臉蛋埋在他打著赤膊的胸膛裏。

  “你這樣真好笑。”她說完,一手遮住嘴巴,一手指著他,笑得更是無法抑制。

  你還敢笑,是你一大早也不好好待在床上,你以為經過昨晚的事,我會怎麼想?我以為你——”看了浴室一眼,他沒好氣地停住口。“你以為我怎樣?我會後悔躲進浴室一輩子不出來,是不是?”她睨著他,

好笑地看見像被猜中事實地微微紅了臉。

  這是她頭一遭,真的是頭一遭耶!看見他這個大男人竟然也會臉紅,真是難得。

  “你得意?是不?”

  寒若梅樂間忘記該注意他突然轉變口氣的語調,一時還笑得很開心,一直到他欺身上的前一刻,她才頓悟過來,但就在她要拔腿開跑時,一轉眼已經被他攢腰起,並往床上走去O

  “喂!你——”她仍想說話。

  但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魔爪一伸,就朝她的胳肢窩處用力搔癢,惹得她是尖叫連連,一面笑著命令他停止。

  但,他停止了嗎?當然是沒有,光是聽寒若梅那又是大叫又是大笑的嗓音,足以知道她是多麼地怕癢。

  而這令裴仲軒笑得嘴都咧開了,手仍然是毫地直逼核心。

  “裴仲軒,住……手……好癢,住手啊……”

  她邊笑邊喘著氣,努力把話說完。

  原本想再捉弄捉弄她一番,但見她笑得氣喘吁紅撲撲的臉蛋又是那麼惹人見憐,裴仲軒頓時打消了繼續下去的念頭,抱起她,嘴唇輕輕地—一吻過她布滿汗珠的臉龐。

  被挑起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寒若梅微微喘息,雙眼則是又怒又怨地瞪著他。

  如果能說此瞪死他,也是不錯的主意。

  裴仲軒卻倣佛沒看見她的瞪視似的。逕自把熾熱的雙唇,往她香滑的頸間滑去,開始將輕吻印在昨夜留下來的吻記上。

  “仲軒……”她細細喘著。

  “我沒有弄傷你?”他突然這麼問。

  寒若梅抬起頭,暴露了頰上那嫣紅的兩朵雲彩,又羞又氣地小聲問:“你不該問起這個。”

   “我不問,誰問?”他臉上掛起邪惡的笑容,像是宣誓了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從頭至腳都將檢查個好仔細。

  她動一面尖叫,一面氣急敗壞地打向他放肆的手,但無論她怎麼地扭動身子,怎麼地拍打他的手、他的胸。依舊還是讓他的雙手是得上逞,教他—一摸遍了整個身子。

  “看來的確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得了便宜,他還有模有樣的表示自己的確為了擔心她才動手動腳。

  “你這個色浪!”想碰她還找藉口,真是愈想愈可惡!

  看見她那氣咻咻的表情,裴仲軒笑著吻上她因氣忿而朝上噘起的嘴巴。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不會放開她了。

  ※ ※ ※

  “你怎麼會在這裏?”寒著竹一醒來瞧見自己身旁睡著的是楊世特時;他著實地嚇了好大一跳。

  楊大哥怎麼會睡在這裏?

  倘使是他從昨晚就睡在這兒,那大姐豈不是……

  才這麼想著,寒若竹不笨的腦袋,就已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他大姐了。

  遂地,只他急忙地衝下床,正想衝向外頭。身子卻被比他早一步下床的楊世特拎住。

  “小子,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這時候你去也沒用。”楊世特好整以暇地輕松說著。

  “生米煮成熟飯?”大姐她?

  不,不會的。

  “小子,接受事實吧廣楊世特自看出了他臉上的不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他已經上了一次當,這一次他學乖了。

  “沒錯,但他們也可能什麼事都沒做。”寒若竹堅持著。

  “對了,我忘了你還是小孩子一個,自然不是很了解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

  “住口!這次你休想像上次裴大哥一樣,引我上你的當,你有什麼打算說出來,別拐彎抹角的。”他忿然地瞪著楊世特。

  挺不氏的孩子!楊世特心想,他不能不為他感到佩服,小小年紀,如此勇氣可佳,的確相當不容易。

  “這樣瞅著我,是什麼意思?把你的打算說,楊大哥。”

  對於一個口口聲喊他為楊大哥的男孩而言,楊世特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小孩子。一

  除了他自己的妹妹之外,他已經很少有這種想疼愛一個孩子的感覺,為此他不禁懊惱起自己先前狠揍他一頓的作為。

  瞧這孩子臉上的瘀痕,可全是拜他的拳所賜,想必他是疼得要命。

  “小子,昨天打傷你——”

  “已經不痛了,你在為這事感到內疚?”寒若竹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他。

  原來他這人也會感到內疚嘛!

  啊哈!這下他真是瞎貓碰一殆耗子,在無意中找到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幫手了。

  只要這個人一直為打傷自己的作為感到內疚,那到事情就好辦了。

  而楊世特這時的表情,的確像是被他說中了事實一般,教他一時樂得忘記要開口。

  “小子,我的確不該動手打你。”楊世特第一次在不孩子面前這麼說著,可以想見他的表情是多麼不自在了。

  “沒關係,可是楊大哥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是關於大姊……”話說尚未說完。

  “如果要我修理仲軒侵犯你大姊的事,我看你還是別找我。”

  寒若竹為他楊世特苦惱的表情微笑了起來,並徐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這件事?”楊世特納悶地看著他。

  “是大姊的男朋友的事。”

  “你是指史浩野?”倒是有好一陣子沒見過這個人了,不經這小子提起,他早忘記有這號人物!相信仲軒也和他差不多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楊大哥也知道他?”

  “見過幾次面而已,是個老師嘛!”

  “那你要不要幫這個忙?”

  “幫忙?”

  “嗯!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只是擔心自己被打成這樣的臉,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所以才想請你幫忙。”他說得夠委屈了。

  這小子!楊世特看他一眼,立即明白不可輕忽眼前這看來是小男孩,腦袋卻不知裝載著超乎凡人的智商的孩子。

  “楊大哥?”寒若竹追問。

  按照他的想法下,這男人不會拒絕自己才是,只要他愧疚於打傷他,他就不會拒絕。

  為此,寒若竹可是自信滿滿。

  “要我怎麼幫你?”最後楊世特還是首肯。

  一切都在這小子的預測之下,他知道,但他就是無法開口拒絕。

  “我主是在拜托你解決史浩野這件事啊!”寒若竹以著他很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我知道,只是你該告訴我怎麼做才是。”楊世特無可奈何地接受他的調笑。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個小孩子,所以才會找你幫忙啊!”

  “可是——”別可是了,楊大哥,事情就拜托你了,肚子好餓,我要下去吃早餐了。”揮揮手,他竟當真走出房間。

  “喂!小子,別走。”楊世特在後頭直叫。

  但見他敏捷的身子一溜煙地消失,楊世特頓時明白自己才是真正上當的那一方。

  唉!早知會有這種下場,昨天在讓出房間之前,就該先考慮一番。

  寧願委身在沙發上,也不該一時貪戀舒適的彈簧床,而導致被一個小鬼給設計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楊世特的面子可真要掛不住了。

  ※ ※ ※

  “我不相信,你少胡說。”在終於聽完裴仲軒訴說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時,寒若梅坐在床上搖著頭大叫。

  他竟然說他母親有可能是害死他三年前所愛的女人的兇手,他竟敢這麼懷疑自己的母親,他怎麼可以!

  裴伯母是這麼慈祥的老好人耶!怎麼會是他口中那個將他愛人置於死地的兇手?

  不,裴伯母不是這種人,她一定是會替她洗脫罪名,就算是他——這個為人子的,也不該這麼判定自己的母親。

  “若梅,我說過這只是兩個可能的其中一種。”他見她如此替自己母親說話,心中是百感交集。

  也許這時不跟她說實話也不行了,他不希望會被她看成是個浪蕩於,又是個將母親棄之一旁置之不理的不孝子。

  “而你就只因為這個理由不去看裴伯母,那個把你拔到大的母親?裴仲軒,不敢相信我竟然錯看你了、竟然還傻呼呼地以為你會有個正當的理由,我是個白癡,白癡到批發珍貴多年的身子給了你,我……算我瞎了眼。”

她說著竟開始哭了起來。

  一方面她是為了裴伯母而哭,一方面則為自己錯把心放在不該放的人身上,為此她哭得是唏哩嘩啦,眼睛跟鼻子都紅了起來。

  “若梅……”他猶豫著要不要啟口。

  “走開,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留下來。”她打掉他伸過來的手,一面從床上下來。

  “若梅!”他沒動,只是加重語氣。

  倘若可以不說;他真的不願說,為的可是不想味著她。

  但她不予理會,挺直身子執意要走出這個房間,以及他的世界。

  “我不去看我母親,是因為有人會殺害我的母親,這是我先前提到的第二個理由。”在見她快走出房間時,他說。

  寒若梅湖身子,臉上還是一臉不信,只是這次更加了多了分蒼白。

  “你說什麼?”為了怕自己聽錯,她再一次詢問。

  “我說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所以我不可能在知道有人會傷害我母親的情況,我還親自為那人帶路,這樣你了解了嗎?若梅,我不能去醫院,我不能冒險。”他手拉近已經走回來的她。

  “可是你明明說是你母親殺害你那位愛人,沒道理又主有人想殺害她,我聽不懂,你說明白些!”當她說到愛人這字眼時,她的心微刺痛了下,但她要自己別在意,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裴仲軒嘆了口氣,拉著她往自己的大腿一坐,接著才徐緩地開口:

  “你一定要這麼追根究底不可嗎?知道愈多對你愈不安全,我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他的下頷頂著她的頭頂,他的手環在她的蠻腰上,—一強調出他是真的在意她。

  “我已經牽扯時來了,在昨天以前也許我還有機會跳開,但現在不行了。你已經和我扯在一塊兒,也許再幾個月後,我的肚子也脹了起來,我和你的聯係主又多出了一項,你說我還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一走了之嗎?”

  “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了,才一直控制自己不要碰你,即使再想要你也一樣,我為的就是不想將你也拉進來,若梅。”

  “如果你真是一個萬惡不赦的不孝子,我會走,你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她在他懷裏轉身面對他,雙眼十足認真地瞅著他。

  如果他回答是,她會走!寒若梅在心裏這麼想著。

  也許他該回答是,然後根絕她想待在他身邊的一切念頭,但裴仲軒卻了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無法想像放走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他真的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就算是明明知道留她下來只會害了她,但他所能做的,仍然只是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仲軒?”她仰起臉著他。

  “不,我不是,相信我,我不是會放下母親不管的人。”

  “我相信你,現在你可不可以把所有事情完全告訴我了?我警告你,這一次我不要再聽見你說要裴伯母是殺害你愛人的話,你別想用這種謊言打發我。”她寒若梅可沒這麼好打發。

  “我知道,可是你確定自己是真的想知道?”他還是再確定一下。

  “你在說廢話,裴仲軒。”她斥道。

  “好吧!事情的真相恐怕連我也被瞞在鼓裏,我只知道長久以來一直有個人在暗處算計我,所以就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時常發生一些讓人防不勝防的小意外,年少輕狂的我,也沒去多在意,一味地認為是自己不夠小心,

一直到了三年多前楊卉茹莫名其妙地主動接近我,而就在我發現自己愛上她時,她卻在我面前跳樓自殺了——”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手臂的力理加重了不少。

  寒若梅沒有說話,任由著他如此用力地抱著自己,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過去,也想起了他所愛的那個女孩——楊卉茹。

  如果這是真的,可以想見當時他的心受到了多大的創傷。想到此,她不禁為他感到難受,眼淚禁不住滴落,正好落在他環抱著她的手臂上。

  注意到她傷心的淚水,裴仲軒捧起她的臉龐,輕吻去她眼角上剩餘的淚珠,細聲道:

  “別為我哭,你這樣我只會更加難過。”

  她點點頭,吸吸鼻子,努力想做出她從來沒有哭過的表情。

  “你可以繼續說了。”

  他看她一眼,在確定她自己止住淚水後,這才繼續往下說:

  “一開始我是真的認為是我自己的母親從中作梗,指使了這一切慘劇,所以我離家出走,以示我當時的氣憤心情。”

  “後來你怎麼改變想法的?”

  “其實在我一踏出家門我就已經知道了,像我母親那種連一支蟑螂也下不了手的菩薩心腸,她怎麼可能會去傷害一個女孩,逼著她以死來離開我呢?也因此我更不想回去,一來,是對我母親感到抱歉,我是她的兒子,

竟然一度不相信她;二來,是我決心要查出這背後的魔手是誰。”說到這兒,他的臉上凝聚著決心。

  “你怎麼可以肯定這一切是有人在操縱呢。’為此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一再發生的意外,以及那分老是覺得讓人跟蹤的感受,再加上楊世特的出現完全證實我的猜測。”

  “你是在那時認識楊世特的?”

  “沒錯,三年前因為他妹妹的死,他找上了曾一度封閉自己的我。他表示當他妹被人抓走時,他正從醫學院畢業,為了忙於將所學的獻給社會,因此忽略了卉茹,當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找不到卉茹的人,

就在半年以後他才在報紙上看到消息,這才教他和我得以相識。”想那時楊世特還是先揍他一頓,才和他結交成為朋友的呢!

  “這麼說來,楊世特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搖著頭。“不,要是知道,他不會和我一樣一直苦等著機會,我們在等,等他再次下手的時候。”

  “你是說這三年沒有一點動靜?”她好生訝異。

  除非那個人是瘋子,否則他哪來那些時間大玩捉迷藏的遊戲?

  “沒錯,我知道他也在等機會。”他看著她一直處於震驚與難以接受的情境裏。

  “等我再次放下感情的一刻。對方看準了就是想折磨我,想必他也不希望我太容易死去,所以以這種讓我眼睜睜看著我愛的人死去的方式,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所以你這三年來從未再愛上任何人?”寒若梅知道是肯定的,根本不用再問。

  可是她主是忍不住相知道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如何,他對她那麼有耐性。又特地請人保護她,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很特別,跟以往的女孩子不一樣?

  看著她臉上明顯帶著的問號,裴仲軒再次猶豫該不該向她表明心跡。

  半晌過後他終於決定,暫時什麼也不說,在將背後那雙魔手的主人揪出來以前,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冒險。

  “仲軒?”

  “是的,這三年來我從未再愛上任何人。”他說,然後不忍心看她失望的表情,退自撇開臉不看她。

  傷心失望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寒若梅只覺心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頓,整個痛了起來。

  但她強忍住心痕,不想在他面前難過的表情,明明知道那是唯一的答案,她還傻傻地開口貿詢問,如今這分傷痛是她自找的。

  而她什麼也不能怪他,換作是她遇到這種事,她也會選擇一輩子不再愛人;寧可自己孤單一下,也不要再嘗那愛情之苦果。

  現在她該做的是盡力幫助他早日尋得那可惡至極的人,然後他和他母親兩人便可團圓,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繼續當她平凡的護士了。

  也許這是唯一可行的途徑。

  “這也難怪,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這時她只能這麼故作輕松地說話了。

  “若梅……”他不是傻瓜,自然也看出這是她強裝出來的堅強。”

  如果不是怕危及她,他早將自己滿腔愛意全部宣洩出來了;就是因為太愛她,所以他才不能冒這個險。

  “對了,那麼上次我在公寓被襲擊的事,怕是對方的作為了?”她改變了話題。

  他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他是以為我是人所愛的女了,所以已經開始展開行動了?”

  他再次頷首,但這次他的眉峰皺了起來。

  “這就對了,如果他當真以為我是你的愛人,他一定會再找上門來,仲軒,或許我們可以——”

  “我們不會,我已經決定明天送你回家。”

  “回家?”她大叫。

  “若梅,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去找你。”他扳正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

  “我說過我不會走的、”她搖頭以對。

  “我也說過不想把你扯進來。”

  “太遲了,我就在這裏,那個人也一定知道我是何許人,現在送我回家也沒用了、”-

  “我會再找個女人,再和以前一樣過日子。”

  “然後再繼續桔等下去?你還想再等多少年?你還要你母親等你多久?”她忿然地推開他,離開他一的腿,站了起來。

  裴仲軒無言以對,他的確忘了考慮到他母親前,但也就是無法同意讓她去冒險。。

  “仲軒,不要再猶豫,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真的,你不必為我擔心”。

  “不要說了,我不會同意的。”他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如果真要送我回去,昨於你就不該強制留下我,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走2你想要當個出爾反爾的食言者,無妨,可是你別想我會乖乖聽你的話離開!”

  他出爾反爾?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自己大可自私地留下她,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

  但是他不能因為自己愛她,想將她留在身邊就不顧她可能會遭遇到的危機。

  “我給你保證,我會去找你!等事情一結束。我會去找你,若梅,別再固執了,你不了解這件事的危險性,讓我送你回家吧!”倘使她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許他不會急著送她走在昨天以前她就算想走,他都會加以拒絕讓她離去。

  如今事情已教她得知,便沒有理由再留她在此。他心裏十分明白,像她這種善良的女孩,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危險發生,自己卻一走了之的。

  沒錯,她絕對不會,她肯定會像飛蛾撲火般的有顧一切,所以這才教他擔心,執意要送她走們!

  瞧他像對待詩小孩子似的對待自己,寒若梅很是氣憤,現在就算他說什麼都沒用,她是賴定這裏了;

  “我不會走滁非事情結束,否則就是四個人也打不走我。”

  ”你要試試看嗎?”他的表情更加陰晦,卷起袖子似乎正考慮她提議的方法。

  好吧!就算四個人打得走我,只要一回家我會馬上進行調查,我一個人也可以把事做好,我既然知道有這件事的存在,我就不會放手不管。”

  “若梅,你要我拿你怎麼辦?”他把過頭發,深嘆了口氣。

  “讓我幫你,我們會成功地擊敗那個壞蛋的,仲軒。”她走到他面前,執起他的手放置胸前。

  “我不會答應你。”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突起的胸脯上,心不在焉地答道。

  “不,你會的。”她說著雙手勾住他的頸項,朱唇半啟。

  “若梅,沒有用,我不會因此妥協。”他是想要她,但不會因此忘了理智。

  “你會的……”她墊起腳尖,唇抵住他的。

  他沒有躲開,任由著她的舌尖誘惑地在他的唇內探索,一直到真正受不了時,他才伸手抱住她,熱烈地回應她的吻。

  “你會讓我留下來,對不對?”

  “該死的我才會!”他哼道。牙齒咬住她的下唇,惹得她嬌軀一陣顫抖,渾身酥軟得再也站不住腳。

  “讓我幫你,仲軒。”在他用力扯開她的上衣鈕扣時,她說。

  “該死的你。”他怒吼一聲,將她壓倒在床,再也顧不了理智,由著欲火駕馭了一切。

  這一刻,他倆都知道她——寒著梅,贏了這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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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5-27 12:05:38
第九章

     “仲軒,你在說什麼?”楊世特在聽完他的話後,震驚地從椅子上跳下來。“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裴大哥,你說大姊要去當誘餌,是什麼意思?”寒若竹聽得是一頭霧水。

  “我沒有在開玩笑,楊世特,我好不容易說服他答應,你最好不要在一旁扇火。”寒若梅太明白這人就是坐起來和她唱反調。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他的!小姐,你難道不清楚這是項危險的事嗎?你別以為這是在玩家家酒,這可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你了解嗎?”楊世特滿臉的不讚同。

  他就說她是個麻煩,果然不假。

  “我非常了解,只要我們從長計議,哪怕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都要以化險為夷、突破難關的。”

  “很高興你這麼有信心。”楊世特嘲諷道。

  “我也知道你對我沒信心,但無妨,我自己相信自己就可以,你的信任——閃一邊去吧!”

  “你——”這女人!

  不知道他是在擔心她嗎?楊世特設好氣地想。

  “大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寒若竹處在一旁,完全摸不著頭緒。

  “若竹,你還是不要知道這麼多,待在這裏會有人保護你的。”她的眼光碰上裴仲軒,他正頷首表示自己會加派人手。

  “大姊,什麼事這麼嚴重?”寒若竹可緊張了。

  “若竹小少爺,你還是不要問這麼多,跟我們回房間去!”原本處在門口的兩個手下在看見老板的手勢後,立即上前,一人抓住寒若竹的一支手臂,架著他往樓上走。

  “大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抓著我,大姊,你說話啊!”一路上寒若竹那像殺雞似的聲音不曾停止過。

  如果不是情況不容許她笑,也許她早笑出來了。這是她頭一次看見著竹這麼孩子氣的大吼大叫,以往就算是再生氣,他頂多只是會拔高聲量,但尖葉……這是頭一回,所以她才會感到好笑呵!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仲軒,你怎麼會同意讓她插手管這件事?”楊世特不解。

  裴仲軒沉默無語,他可不想教好友知道他是敗在她的誘惑下。

  可想而知,楊世特一知道又要對他之以鼻了。

  “仲軒?”對他的沉默屆世特更加感到納悶。

  “楊世特,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方法?”寒若梅豈是不知他是故意忽視她。

  但這件事她是管定了。

  楊世特瞟她  眼,寬肩一聳,不信任的態度在他眉宇間表現得淋漓盡致。

  為此寒著梅更加氣憤地來到他的身前,食指指著他的鼻子說:

  “你不相信我辦得到?行!我們來賭一賭,如何?”她像是卯足勁了。

  “賭什麼?”  

  “認我為幹姊,若我一失敗,就認你為大哥,如何?”

  “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一旦你一失敗,有可能連命都沒有,我認一具屍體當幹妹妹做什麼?”

  “你少詛咒我。”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夠了,世特,別白費口舌了,要是能說服她,我老早就說服她了,現在她執意要如此,你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她的主意。”裴仲軒以過來人的口吻說著。

  “沒錯,所以請你閉上尊口,聽聽我的方法,如何?”

  楊世特看著她巧笑情兮的臉,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那好,現在就來談談我和仲軒兩人想出來的方法。”

  其實全是她一人的主意。裴仲軒站在她身後翻翻白眼。

  “說吧!”楊世特倒也想聽聽著她會有什麼好方法了。

  憑她一介小女子,會有什麼好方法?

  不理會楊世特明顯帶著輕視的表情,寒若梅這自把自己的方法說出來。

  而在聽完她的話之後,裴仲軒和楊世特禁不住一同大叫起來。

  “你瘋了!我們會讓你這麼做,那才有鬼。”

  由此可知,裴仲軒事先也不知道她一開始是這麼打算的,是以他一聽完的反應才會這麼激烈。

  他整個人幾乎是撲上前牢牢箝住她的肩膀,朝她怒吼的。

  “你抓痛我了。”她輕叫出聲。

  他沒有因此放開她,反而狠狠地瞪祝她:“我該把你鎖起來才是。你怎麼敢對我開這種玩笑?”

  “仲軒,我讚同你的作法,這個瘋女人的確該關起來,才能教人放心。”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要回去公寓,而且是一個人。”她計劃一個人回去,不過是想引那個人出面罷了,可是當她把計劃告訴這兩人時,他們竟然又是這種大驚小怪的反應。

  早知道無法引起他們的共鳴,她就不要多開這個口,要知道這可也是她花腦筋想出來的耶!

  不同意她就算了,兩人既然還因此討論著該不該把她給關起來,真是兩個可惡的男人。

  “你想都別想,原先我會同意讓你留下來,前提是我會在一旁保護你,絕對不是同意你一個人去冒險,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主意吧!”

  “不然還有別的方法,比我的方法更容易引他出來的嗎?”一直躲在這裏訓練手下沒有用,不如我們自己引他出現,然後再來個總算帳。”

  “我也不想當烏龜,但是拿你去冒險做不到。”

  聞言,她眉開眼笑,開心地看著他:“知道你關心我,我就心滿意足了!仲軒。真的.讓我為你做這件事;我們不能讓你母親等太久,對不對?”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那就別再但是了,你心裏也非常清楚這是唯一的辦法。”

  “你一定要這麼做?”他問。

  在看見她點頭時,他嘆口氣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她。

  如今唯一的方法只有盡全力保護她了。

  見他終於首肯,寒若梅呼一聲,興奮地親吻著他的臉頰。

  在旁的楊世特看在眼裏,心底是一個勁嘆著氣。這女孩真的是瘋了,也只有像她這種傻瓜,才會死到臨頭,還能這麼開。

  由此可見,愛情真是碰不得的玩意兒!

  ※ ※ ※

  雖然在裴仲軒面前她強壯得非常有信心,但真的等到自己一個人支身來到公寓時,寒若梅才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這麼勇敢,天知道她從來也沒遇過這種事。

  但無妨,她知道裴仲軒一行人在下面靜候消息,一有不妥他們便會衝上來。

  再加上她身上的竊聽器,可以正確掌握那人對她的動機為何,如此一來任何人也無法自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脫逃。

  不過,等待敵人降臨,的確是一件很不好受的差事,尤其是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上勾。

  就這樣不知過了幾個鐘頭,就在她幾乎無聊地想打起瞌睡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一陣開鎖的聲音,寒若梅的心也跟著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不已。

  也許她真是頭殼壞掉了,才會自告奮勇地想參與這件事。

  萬一對方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她才真要欲哭無淚了!原先雖說得這麼義無反在,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但在敵人即將闖人之際,她才發現自己嚇得忘了該怎麼尖叫。

  也許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挺直身子,兩眼死盯著門口,寒若梅兩支腳雖打顫著。一顆心雖不停狂跳著,但她並沒有在對言進門之前,先奪門而出。’

  心雖是極端害怕,有一股力量卻促使著她一定要先目睹那個人是何許人。

  是以就算是害所得要命,她仍強壯自己,要勇敢面對。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也似乎只過了一秒,門被打開了,眼看著對方一步一步地接近,她的心也一寸寸提了上來。

  一突然間那張臉出現在面前,寒若梅睜大了雙眼;驚叫出聲:。

  “胡先生,怎麼會是你?”

  ※ ※ ※

  “胡先生,怎麼會是你?”

  她的聲音一出現在竊聽器裏,楊世特一行人立即展開行動,個個行動快速地準備衝向大樓。

  “仲軒,咱們等了好久的目標,已經出現了,走吧廣楊世特說完,注意到半僵住身子的裴仲軒,一動也不動。

  “仲軒,怎麼回事?目標出現了,你還在等什麼?”楊世特口氣不免有些激動。

  這也難怪,畢竟他唯一的妹妹就死在裏面那個人的手中,他現在只想衝進去一口氣解決他,替妹妹卉茹報仇。

  但看見裴仲軒如此反常,他還是先行走向好友。

  “是他……胡世詮。

  “胡世詮”你認識他?”這就好玩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熟人,才會處心積慮地想要將仲軒折磨至死?

  “沒錯,我認識他好幾十年了,走吧!世特,我和你都有太多帳想向他一並討回。”。

  “這句話我愛聽,兄弟們,來吧!”

  “喝!”

  “等一下,你們可以回去了。”

  “仲軒””

  “你沒注意到他也是自己一個人來嗎?我們不要人多欺負人少,落人口實。”裴仲軒想的是要他一個人把所有帳算清楚。

  “楊先生?”一千兄弟全望向楊世特,相聽聽他的看法。

  “各位朋友,這些日子辛苦了,我朋友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對方只有一個人,我們一大票人上去,不知道的鄰人還以為要發生什麼黑社會大血並了,要是跑去報警那就糟了!現在只好請你先回去了,但各位的酬勞絕對不會少一毛,

請各位放心離開。”

  “什麼”不打了,是不是”辛辛苦苦學習柔道、空手道,現在竟然說不打了,搞什麼鬼啊!”

  “楊先生,你不沒有說錯啊?”

  “是啊!有沒有搞錯啊?打架又不是在辦家酒,說不打就不打,真沒搞頭。’”

  “算了吧!不打我們還少了皮肉痛呢!走吧,咱們去好好喝一杯。”

  “要喝酒?行,走吧!說好不醉不歸哦!”

  七嘴八舌盡是一些抱怨之後,他們才發覺他們原先的兩位老板,早已不見了蹤影。

  ※ ※ ※

  “胡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這個時常來探望裴伯母的胡先生,就是仲軒口中那個相殺害裴伯母的男人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胡先生對於裴伯母的病情,一直是最為關心的,他不可能會對裴伯母不利。

  “原來你就是裴仲軒陣子的新歡啊!寒小姐,真是教人想不支我這次要下手的對象是你,不過念在你曾經照顧英淑的分上,我會讓你死得很舒眼,保證一點點疼痕的感覺也沒有。”胡世詮勾起邪惡的笑容走向她,

手中的繩索也拉成一個直線。

  “等一下,胡先生!就算是電視上演的連續劇,壞人在計謀得逞之前,也會把事情的一切根源說出來啊!你不能什麼也不說j就讓我死去吧吧”她試著以此拖延時間;就算無法撐到裴仲軒到來,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也讓裴仲軒知道。

  “你錯了,寒小姐,我是好人,好人無論做什麼,上天都會原諒他的。”

  “如果你是好人,你怎麼會想殺我?”

  “不為別的,只為裴仲軒是英淑和裴墨提所生的兒子,所以他的日子就不會好過而你剛好是他所愛的人。”

  “所以在我小的時候,才會保要有你胡叔叔在的場合,我主特別容易受傷?原來是人胡世詮在背後搞鬼!”裴仲軒站在門口說道。

  楊世特戒備地出現在他身後,含帶著恨意的眼光直直投向胡世詮的身上。

  胡世詮轉過身,看著有一度曾經他想佔為己有,但終究被仇恨掩蓋過去的裴仲軒。

  這孩子他曾經多麼想擁有啊!

  如果他能是自己和英淑所生的孩子,不知道該是多麼圓滿的事。

  可惜他不是,他偏偏就是那個搶走英淑的男人所生的孩子。

  所以不管他是多麼想擁有他,一切都敵不過他想折磨他的決心。

  當他裴仲軒長愈大愈像他父親裴墨提時,胡世詮的怨恨也就更加深了一層。

  “是你,阿軒,好久不見了。”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胡世詮,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碰見你。”裴仲軒走進來,和著楊世特一起來到寒若梅的身旁,一人一支手地扶住她虛軟的身子。

  顯然這兩人是看出了她心裏的害怕?她想,接著不挺好意思地漲紅臉。

  “你沒想到的事可多著呢!你八成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吧?”

  “現在我已經知道和你脫不了關係。”

  “沒錯,是我趁他喝醉酒時推他下海的,不過警察沒我聰明,一陣調查就判定他是酒醉失足落海,你說,這不是老天爺在幫助我嗎?”

  “原來你一直愛著我母親、”裴仲軒明白這已是肯定的。

  “是的,她本來就是我的,是你父親闖進來,搶走了她,所以他該死!而你是他的兒子,自然也不能幸免。”

  “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死我的,為什麼好幾次你都松了手9”

  “你是說那年我教你遊泳的事?”

  “還有我這腳踏車的時候,你都可以輕易地解決我的性命,胡世詮,你為什麼沒有動手?”

  “當時你是那麼可愛,如果不是你的姓氏提醒著我,你是仇人的兒子,我會把一切都給你。”

  ‘’為了我是我父親的兒子,所以你想殺我;但是因為我的長相可愛,所以下不了手?胡世詮,你瘋了,像你這樣的瘋子才不該留在世上危害人命。”裴促軒忿然地說著。

  胡世詮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我活著,而你那奪人所愛的父親卻葬身海底,由此可見該死的不是我,而我你們父子!但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我會先讓你眼睜睜看著你身旁的愛人死去,就像三年前那個楊卉茹一樣,

總有一天你會誇的,阿軒,這是你父親奪人所愛的結果,要怪就去怪他吧!哈!哈!哈!”

  “仲軒,不要。”寒若梅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衝上前去。

  “胡世詮,你是怎麼威協我妹妹的?”楊世特忍了好久,終於在聽他妹卉茹的名字時,忍不住地上前發問。

  胡世詮這才把目光移向他:“你?你是誰?”

  “楊世特o楊卉茹正好是我妹妹,把真相說出來,你到底是以什麼威協我妹妹,乖乖聽你的話行事的?”

  “你是說那個笨得可以的楊卉茹”那還真是上天幫忙,那傻瓜竟然真的偷偷在暗戀著阿軒,當時我一注意到這件事,就謊稱自己是阿軒的父親接近她,提供她得到阿軒的方法,這麼簡單地讓她對我百般信任.然後就在你們彼此相愛時,

我開始對那丫頭述說你的花心,言明了你不是真心愛她。一個謊言就讓她在你面前跳樓自殺了,所以我才說上帝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胡世詮愈說愈是狂妄,一副沒有人奈何得了他的表情。

  “可惡!我要親手殺了你!”楊世特怒吼著正要衝上前。

  “站住,渾小子,你別想靠近我,你以為我會什麼都沒準備,一個人跑來送死嗎?”胡世詮說著打開大衣,露出了裏面的定時炸彈。

  “胡世詮,你真的瘋了!你想和我們同歸於盡,你又能得到什麼?”裴仲軒手環住寒若梅,就算是死他也會先保護她。

  “沒錯。我是不能得到什麼,但是只要能殺死你,有你在黃泉路上陪我,我就可以心滿意足了。”

  “他瘋了;仲軒,不必跟他多說,先抓住他再說。”楊世特吼著。

  “你們抓住我也沒用,只剩五分鐘的時間,這炸彈主要爆炸了,主算是請人來拆炸彈也來不及了。阿軒,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死,在世上不能是你父親,黃泉路上有你作伴,便足以彌補今生的遺憾了。”

  “我還不想死。胡世詮!而我也不想陪伴你一塊死,你自己一個人上路吧!”楊世特說完,猛一拳接向他,正待將他制服,卻被掙扎不開,已反而被胡世詮整個抱住。

  “世特!”

  “楊世特!”

  裴仲軒大叫,將她放置在角落的一旁,自己衝向已經扭成一團的兩人。

  寒若梅看著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心臟幾乎就要負荷不了,她只好抓緊椅背,一面期盼他們能成功制服胡世詮,這個顯然精神狀況不佳的男人。

  三個人一陣扭打,一時之間也看不出誰勝誰負,直到一陣嘩嘩的聲音傳來,胡世詮突然驚吼出聲,突生的力氣使他用力推開他們,旋過身子衝出門外,口中也驚慌地喊著:

  “英淑,我來了,你要撐下去。”

  一切來得這般突然,都屋內的三個人幾乎反應不過來,就看見他像發瘋似的衝向門口。

  “啊!他身上的定時炸彈——”寒若梅話未說完,遠處已傳來爆炸的聲響,她尖叫出聲,轉身想奔到窗口看個究竟,身子卻被裴仲軒拉進懷裏。

  他說:“別看,那種畫面看了,你只會作惡夢。”

  她點點頭,將頭埋在他胸膛裏。她想不須多看,光是經歷這一切,已夠她連作好幾天的惡夢了。

  “這大概是他做壞事的最好下場吧!”楊世特置身在窗口,看著已經炸成稀巴爛的畫面,他的口氣是平靜的。

  仇,他已經算是報了,他妹妹卉茹也該安息了。;.

  “世特,齊茹的事,我——”裴仲軒上前想表示心裏的歉意。

  “一切都過去了,不是你的罪過,你又何必硬要往自己的身上攬呢?”楊世特笑得很坦然。

  一切真的都過去了,三年前的那些許多恩、情、仇都隨著胡世詮的死論為灰盡了。

  “世特,三年來多虧有你。”裴仲軒再也忍不住激昂的情緒,抱住楊世特龐大的身體。

  雖道男兒有睛不輕彈,這會兒楊世特的眼眶卻也微微紅了起來。

  “仲軒,你趕快去醫院!你難道沒聽見胡世詮是叫著裴伯母的名字離開的嗎?也許——”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拍裴仲軒的肩間,提醒著他,他媽媽還在等他。

  “媽!”後者一陣大喊,以著和胡世詮相同的速度衝向門口。

  寒若梅面帶微笑,她的職務算是圓滿達成了。

  “著梅?”楊世特以為她會一起去。

  她正待說話,裴仲軒卻又衝進來,她驚訝地張大嘴巴,來不及發出尖叫,身子便騰空而起,被他抱著往門口直奔而去。

  “你在幹什麼”仲軒,放我下來。”一恢復正常呼吸,她隨即大叫。

  “和我去見我母親。”

  “你母親認得我,你還是自己去,別拉著我礙著你們母子團聚。”她笑說,打著他直到他把自己放下來。“再說我還必須趕回支向若竹解釋呢!”

  “等一下我可以……”

  “不行,你一定有好多話想對你母親說,別讓我耽誤你的時間,快去吧!”

  “你真的不和我一塊去?”他直覺事情很不對勁,偏偏他又必須盡快趕到母親身旁,無法留下來問個明白。

  “是啦!你快去。”她開媽動手推著他離開。

  “好,我這就趕去,楊世特,麻煩你最後一次.幫我看緊她。”他相信楊世特會明白他的交代。

  楊世特點點頭。

  “你在發神經啊!快走啦!”她怒叫。

  裴仲軒終於轉身跑開,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寒若梅的笑容收了回來,無言地盯著前方。

  “你在打什麼主意?”楊世特在她背後開口。

  而她顯然忘了還有他的存在,他的出聲才使得她驚訝地轉過身看著他斥道:

  “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又在打著什麼主意了?”

  “我?我能打什麼主意?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

  “仲軒要我看緊你,你別想打著不一樣的主意。”楊世特跟上她的腳步。在她要走去大門時及時拉住她。“我們不走大門,碰見警察可要麻煩了。”他拉著她往後門的方向走。

  寒若梅靜靜地跟著他的腳步,心想該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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