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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曼妮 -【少爺饒了我】《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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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39:3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少爺饒了我 作者:曼妮

奇怪,她根本連見都沒見過他一面
為什麼他會知道她,甚至還堅持非要她不可?
無奈她只是個奴婢,就算再怎麼不情不願
也只能被老爺當成「禮物」送給他……
老實說,她還真有點怕這個新主子
除了他謎樣的心思及舉動老是讓她猜不透
他對她的關心和寵愛,更教她的芳心快要失守……
不不不,她絕不願意重蹈母親的覆轍
於是她三番兩次的明示兼暗示,希望他能放了她
畢竟府裏的奴婢那麼多,少她一個並沒有什麼差別!
可當她終於「有機會」可以逃離他的身邊
她卻又開始後悔,後悔沒將心中的情意告訴他…

男主角:曹穎訣
女主角:織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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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39:56 |只看該作者
    曼妮

  寫序的時候,外頭正下著雨,涼涼的風夾著雨的濕氣吹進屋內,皮膚因為感受到這股涼意而起了雞皮疙瘩,可是我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每年夏秋之際,我總會感冒,一來是因為天氣變化大,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懶得添衣物,即使天氣預報明天會降個五度,我卻總懶懶的

不想拿出衣物保暖。

  直到頭疼了、流鼻水了,喉嚨也怪怪的,才不情願的拿出較厚重的衣物穿上,而這時自己通常已經受寒了。

  想想,還真覺得自己自虐。

  我不喜歡冬天凍人的冷,但春秋那種微涼的氣溫是我很喜歡的,喜歡那涼涼的空氣拂過肌膚的感覺,整個人都清爽起來。

  所以毫無意外的,這兩天開始打噴嚏流鼻水,我想我又感冒了,這樣的習慣真是要不得。

  寫了幾本現代故事後,想換換口味,寫寫古代小說。《少爺饒了我》就是在這樣的動機下寫出來的。

  這本《少爺饒了我》主要是在說一個試著不引人注意、努力淡然生活的奴婢,與一個老是要招惹她,將她拉出自己世界的霸道少爺的愛情

故事,希望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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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40:30 |只看該作者
  少爺饒了我1

    你的眼神讓我莫名地驚慌

    仿佛向我宣告著未來的命運

    除了身體的臣服

    心,似乎也岌山及可危……


  第一章

  天還沒亮,織菱已起身摺好被褥,悄悄離開僕役房到井邊打水梳洗,沁涼的水讓她的精神立刻抖擻起來。

  瞧著院子裏一地落葉,她抬首望著樹上枯黃的樹葉,不自覺地輕歎一聲。

  秋天來了,想想,她來安府也已半年有餘,從一開始的不安到現在的平淡過日,她感到很滿足了。

  比起在嚴府動輒打罵的日子,在安府雖然勞動,而且遭人排擠,但她的心卻很踏實。

  又打了一盆水,她開始灑掃庭院。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個聲音喚住了她。

  「織菱姊,你又這麼早起來啦!」紅杏懶洋洋地揉著眼睛,「怎麼不叫我?」

  織菱轉頭看著她,笑道:「讓你多睡會兒。」

  紅杏是她到安府後最好的朋友。紅杏今年十四歲,比她小四歲,但兩人很談得來。

  「真的好想睡喔!」紅杏打了個呵欠,「剛剛春桃姊把我打起來,好凶喔!」

  春桃姊是她們這些奴婢裏最嚴厲的,她每次都會挨?。

  「我應該早點兒去叫你的。」織菱有些懊惱地說。

  紅杏甩甩手,示意她不用在意,「沒關係啦!反正春桃姊只是想找人麻煩。」她拿著竹掃帚掃落葉。

  「這樣好了,明天我早點去叫你。」織菱說道。

  「不用,說不定過了明天,春桃姊就不會再找我麻煩了。」紅杏笑笑地說,圓圓的臉上泛著稚氣的笑。

  「為什麼?」

  「你忘了明天老爺要送曹大爺奴婢跟優伶?」紅杏說道。

  織菱微笑點點頭,「我記得。你覺得春桃姊會被選上?」

  紅杏口中的曹大爺,是江南第一大織造商人曹穎訣。安府以前也是布商,但這幾年生意做得愈來愈差,於足積極地與曹穎訣拉攏關係,想

在曹家的羽翼下再次將生意給拉上來。

  為了籠絡曹家,銀子與女人當然不能少,之前安府家業興盛的時候,曾養了一班子的名伶、女妓,她們除了琴藝歌喉好之外,外貌自然也

是上上之選。

  這回曹穎訣來蘇州談生意,安老爺透過各種管道將曹穎訣留在府上款待,還派了最伶俐的奴婢、最美豔的娼妓在他身邊服侍,目的就是希

望因此能與曹穎訣攀上關係。

  紅杏聳聳肩,說道:「我也不曉得春桃姊會不會被選上,不過她說昨天曹大爺看她的時候,眼神不一樣,只要再加把勁,她一定會被選上

。」

  對於這話,織菱只是微笑,沒有答話,不過春桃的心態她是能瞭解的,這幾年安府已漸成空殼,若是情況再沒好轉,她們這些奴婢早晚會

讓人再賣到別的府上去,如今眼前就有個大好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

  「織菱姊,我們也去曹大爺跟前轉轉怎麼樣?」紅杏說道:「說不準他會看上我們兩個,到時我們到曹家吃香的喝辣的,多快活啊!」

  織菱笑出聲,「什麼吃香喝辣的,別忘了咱們是下人,到哪兒都一樣,吃香喝辣的沒咱們的份。」

  「可去有錢的大戶人家總是比較好的不是?」

  「那也不一定。」織菱笑著說:「咱們這些下人能不能過得好,看的是主人,有些富貴人家比一般人更苛刻。」

  「是嗎?」紅杏一臉疑惑。

  「嗯!」織菱輕歎口氣,「老爺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對下人們至少不苛刻。」

  兩人移到別處清掃,沒注意有個身影也悄悄地跟在她們後頭。

  「昨天我偷聽到香蓮姊說,曹大爺看起來是挺正派的人,如果能讓他收做小妾,她就滿足了。」紅杏說道:「可惜我現在年紀還小,曹大

爺是不可能看上我的。」

  聽見這話,織菱擰下眉心,「紅杏,這條路千萬別走。」

  「什麼路?」

  「我是說別想著做小妾,有些小妾的地位連下人也不如。」織菱歎口氣。

  「怎麼會!」紅杏一個字也不信。

  「你年紀小,很多事你不明白的,一輩子老老實實地做個奴婢都比當小妾好。」織菱望著天邊初露的曙光,「我只想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地

方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需要,沒人注意更好。」

  「織菱姊,你怎麼老有這種想法?」紅杏擦起腰來,「你就是這樣,人家才會踩在你頭上。」

  「誰踩在我頭上?」織菱笑問。

  「春桃姊,還有冬梅姊啊!就拿上次來說,你為小姐補衣裳,還細心地繡了朵花蓋住修補的痕跡,結果呢?功勞都給冬梅姊搶了,她拿去

討賞,小姐見她繡得漂亮,賞了她一個玉做的簪子呢!」

  「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你就是個性太好,才讓人踩在頭上,偏偏你又不讓我去跟小姐說。」

  「你千萬別說。」織菱叮囑,「我不想爭風頭。」

  「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紅杏不高興地說:「上回也是,明明少爺身邊缺了個奴婢,大夥兒搶破了頭想遞補上去,就只有你窩在屋子

裏做針線,好像沒你的事。」

  「本來就沒我的事。」織菱微笑地說。

  「你就是這樣!」紅杏跺了下腳,「要我說,你比任何人都要伶俐會做事,偏偏你就要藏著,不讓人瞧見。」

  「傻瓜。」織菱摸了下紅杏的頭,「少爺要的不是伶俐的丫頭,他是想要個年輕貌美的。」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織菱笑著說:「少爺……唉!你還小,不懂的,再過幾年你出落得漂亮了,那時你得聽我的話,別接近少爺他們。」

  「為什麼?」紅杏一臉疑惑。

  「他們……唉!我也不好說——」

  「織菱、紅杏,你們在做什麼?」一聲叫喊,打斷織菱的話語,「掃完了落葉就到這兒來,還有衣服要洗。」

  「是。」織菱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對紅杏說:「別說了,快幹活吧!」

  「喔!」紅杏朝著遠去的冬梅扮鬼臉。

  兩人快速掃好落葉後,離開了院落,沒察覺到自始至終一直在她們身後觀察的曹穎訣。

  他睡不慣安府的床鋪,所以起來走走,無意間遇上奴婢織菱,一開始他並沒特別注意她,她做她的事,他只是想在院子裏圖個安靜。

  可沒多久,他漸漸被她從容自在的舉止給吸引,即使只是掃落葉,她卻做得很快樂,嘴角始終帶著笑,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閒適的恬淡,偶

爾她會望望天空,跟鳥說話。

  她的聲音溫柔宜人,雖然長得不特別漂亮,但是五官有種柔和的美,聽到她與紅杏的對話後,他對她更好奇了。

  她似乎與其他奴婢不同,總想藏著自己,不引人注意,不像這兩天繞在他旁邊的家妓,在他面前爭奇鬥豔想引起他的目光。

  他注視著織菱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笑。

  他對她……有點興趣。

  ***   ***   ***   ***

  這夜,織菱坐在燭火旁,細心地繡著麒鱗帕子。

  明天曹大爺就要回去了,她得趕在他回去前把帕子給繡好。

  春桃姊為了想引起曹大爺的注意,所以要她繡一個特別的圖樣。畢竟曹大爺做的是織造業,要讓他印象深刻,就得從這上頭下手。

  織菱微微一笑。

  她其實很佩服春桃姊的心思,一般的家妓不停在外貌上下功夫,可她卻決定由繡工這方面讓曹大爺印象深刻。這帕子她已經偷偷繡了兩天

,但要在明早繡好還是有點趕,看來她今天得熬夜了。

  半個時辰後,眼睛酸澀得讓她不停眨眼,她停下手,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不行,今晚不能睡。

  她放下帕子,走到屋外的水缸旁,將水舀進木桶內,拿出貼身的帕子洗臉洗手,讓自己清醒一些。

  她仰望夜空,黯淡得幾乎沒有一絲月光,她輕聲歎息,將濕潤的帕子滑過皓頸,拭去勞動了一天的汗水。

  「真希望能好好洗個澡。」她喟歎一聲。

  當下人的沒法天天沐浴,只能擦擦身子,不過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褪下腰帶後,她拉開襟衣,把手上的帕子繞著頸項輕輕擦拭,沁涼的

舒適感讓她再次歎息出聲。

  她解開肚兜的系帶,讓帕子滑過豐潤的乳房、平坦的腰腹,隨即撩起烏黑的發絲,擦拭背部,她的動作讓雙峰更加堅挺凸出,乳尖在夜晚

的涼意中誘人的凸起,水珠在粉紅的乳尖上點綴著,像馥鬱誘人的果實等待採擷。

  黑暗中,一雙灼熱的眼注視著眼前誘人的風景,曹穎訣必須握緊拳頭全力克制自己,才不至於沖出去將她壓倒。

  胯下的欲望已經灼然挺立,蓄勢待發,不過他仍舊竭力制止著。

  今晚,安老爺請他到青樓飲酒作樂,那兒的姑娘美麗妖媚,不停在他身上磨蹭,他都能不動如山。

  可這姑娘不過是脫下衣裳擦拭身子,卻能引起他如此大的反應!女人的身體他沒少見過,比她誘人的更不在少數,但他卻從來沒這麼想要

一個女人過。

  為什麼?

  他盯著她曼妙的曲線,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對她這麼感興趣?

  當她似歎息般的呻吟的聲音傳來時,他感到昂揚的欲望顫動了下……

  該死!他咬牙克制自己。

  織菱停下動作,疑惑地四處張望著。

  她好像有聽到什麼聲音……

  這個念頭讓她驚慌地趕緊穿上衣物。

  這兒是僕役房,不會有人來的,更何況都這麼晚了……

  慌張地穿上衣物後,她喘息地望著四周,可黑暗讓她看不到什麼。

  她輕輕地問了一聲,「誰?有誰在那兒嗎?」

  沒人回答。

  她謹慎地移動著,小心摸索著來到屋子轉角——

  沒有任何身影。

  她鬆口氣,輕笑著自己的多疑。

  織菱進屋後,一道黑影悄悄現身,燃燒的黑眸緊盯著窗邊玲瓏有致的身影,他告訴自己,他要得到她。

  ***   ***   ***   ***

  翌日。

  「難得來蘇州,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安慶生惋惜地說:「怎麼不多住幾天?」

  「家裏還有些事得趕回去。」曹穎訣笑笑地說:「這幾天叨擾了。」

  「哪兒的話,我還恨不得曹老弟多住幾日呢!」安慶生笑笑地說:「對了,在你走之前,我有個小禮物——」

  「見笑了。」曹穎訣打斷他的話,「我也正好想跟安老爺要份禮呢!」

  他的話讓安慶生愣了下,但立刻高興地道:「你說你說。」

  「不好意思,要讓您見笑了,前些日子曹某在府上見了一名奴婢,心裏歡喜,所以……」

  「那容易。」安慶生一聽大喜,立刻接話,「你早說嘛!小事一件,你要誰,直說沒關係。」

  「曹某不知道她的名字,勞煩安老爺將府上的奴婢都請來。」

  安慶生又愣了下後才道:「是,當然。來人!」他喚了一名奴婢入大廳,要她傳話下去,叫所有奴婢都到大廳來。

  一刻鐘後,所有奴婢都在前院集合,分三批進入大廳讓曹穎訣好好審視看仔細。

  這時,站在前院的春桃難掩興奮之情。當她聽說曹大爺看上府裏的一名奴婢,她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很大。

  今兒個一早,她將織菱繡好的麒麟帕子拿去送給曹大爺時,他的眼神非常的不一樣,又黑又亮的,她可以看得出他很喜歡,她乘機表達了

自己的愛慕之意,希望能待在他身邊,就算只是當個奴婢,她也心甘情願。

  曹大爺沒有斥責她,反而露出一抹淺笑,說了句:我知道了,就要她下去。這一個早上,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如今總算可以安下心了。

  看著前兩批進去的奴婢都走了出來,春桃忍不住露出了笑。她知道曹大爺肯定是要帶她回去的。

  「好緊張喔!」一旁的紅杏抓著胸口。

  春桃白她一眼,「有什麼好緊張的?曹大爺不會看上你的,黃毛丫頭。」

  紅杏噘起嘴,「春桃姊,你怎麼這樣說?黃毛丫頭也會長大的啊!再過兩年……不,一年,我就不是黃毛丫頭了。」她挺起胸膛。

  春桃瞄了眼她平坦的胸部,「我看難了。」

  「怎麼這麼說嘛!」紅杏抗議。

  「該進去了。」前頭有奴婢提醒的叫了一聲。

  頓時,交頭接耳的奴婢們全都閉上嘴,興奮又期待地走進大廳。

  曹穎訣看著她們走進,才掃過一眼,他就知道織菱沒有在其中,他有些訝異地挑起眉毛,不過嘴角卻也同時勾起了笑。

  那女人還真是與眾不同,果真避得徹底。他的笑意加深,對她愈來愈有興趣了。

  「怎麼樣?」安慶生問道:「是哪個奴婢?」

  春桃挺起胸膛,嘴角泛著笑意。曹大爺對著她笑呢!看來她就要脫離這兒,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曹穎訣忽然皺起眉頭,在十幾個奴婢中來來回回走動,然後疑惑地搖搖頭。

  「奇怪,她並不在這裏。」

  一開始春桃沒聽明他的意思,直到他又搖頭說了一次。

  「我想要的姑娘不在這裏面。」

  「怎麼可能?」安慶生訝異地說。

  春桃驚訝地往前一步,忍不住開口,「曹大爺……」

  曹穎訣瞄她一眼,「怎麼?」

  一接觸到他冷淡的眼神,她整個人仿佛凍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有奴婢沒來嗎?」安慶生問了身旁管理奴婢的奴監。

  「這……」奴監在腦海中搜尋著。

  曹穎訣瞥了眼紅杏,故意道:「對了,我好像聽見別的奴婢叫她……織……什麼的……」

  「織菱姊嗎?」紅杏忍不住接了話,一臉興奮。

  「好像是這個名字。」曹穎訣立刻道。

  「是織菱姊啊!」紅杏開心地叫了一聲。

  「還不去叫她過來。」安慶生斥責著。

  「是,老爺。」紅杏急忙跑出去。

  「等等。」曹穎訣喚住她,交代著,「先別告訴她這件事,只叫她過來就是了。」

  「是。」紅杏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安慶生在一旁則是滿臉納悶。織菱?他府上有這樣一個奴婢嗎?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安慶生示意大廳上的奴婢們離開,各自去幹活。

  奴婢們行禮後走出大廳,一到廳外,一夥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有些詢問織菱是誰,有些則是惋惜自己沒被選上。

  「聽說曹大爺財大勢大,他們府上奴婢的月銀就比咱們多兩、三倍。」

  「是嗎?」

  讚歎聲與惋惜聲此起彼落,只有春桃一人在旁邊氣得幾乎快要瘋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但除了跺腳外,她也莫可奈何,因為她知道大勢已去。

  過了一會兒,紅杏拉著織菱走來。紅杏一臉興奮,腳步蹦跳蹦跳的,反觀織菱則是一臉疑惑與不安。

  紅杏說老爺找她,卻沒說為什麼找她,只說是好事,但她實在不明白會有什麼好事?

  她不停追問紅杏,可紅杏就只是笑,她不禁愈來愈不安。她很不想過來,但老爺的命令不能違抗,無奈之下她只能遵從。

  到了廳外,僕人通報後,織菱才走了進去。

  「老爺。」織菱福身行禮,頭垂得低低的。

  「你是織菱?」

  「是。」她輕應一聲。

  「剛剛為什麼沒來?」安慶生不悅地問了一句。

  織菱鎮靜地回道:「因為奴婢與曹大爺不曾見過面,所以才想不來應不至於有太大的影響,是奴婢糊塗了,請老爺見諒。」

  「嗯!」見她主動認錯,安慶生也不再追究,「曹老弟,你看是她嗎?」

  織菱瞧著一雙黑靴出現在眼前,莫名地,她開始緊張起來。

  「抬起頭來。」

  低沉嚴肅的嗓音讓她的胃又是一陣緊縮,她慢慢地抬起下巴,與他四目相對。

  一見到他俊朗的容貌,她的心不規則地跳動著。她一直以為奴婢們口中的「曹大爺」,是個四十出頭的男子,沒想到如今一見,卻是如此

年輕。

  他的年紀最多不超過三十,可眼神卻非常犀利,眸子又黑又深邃,像一潭千年的古井,讓人幾乎要迷失在其中。

  他有張非常好看的臉,不過他的表情太過嚴厲,以至於看起來有些不可親近,即使他朝她勾起笑,卻讓她覺得不懷好意。

  他的眼神令她莫名地心慌,她忍不住又低下了頭。

  「可是她?」安慶生問道。見了織菱的容貌後,他的疑惑有增無減。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奴婢,真的是她嗎?

  不可能是她吧!

  「是。」

  這簡短的一個字讓織菱的世界開始崩裂,她驚愕地抬起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曹穎訣。

  然後她看到他緩慢地勾起一抹淺淺的、帶著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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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40: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馬車急速地在大道上賓士。

  車上的人兒隨著馬車震動著,紅杏興奮地拉開布幔望著窗外,好奇地看著沿途的風光。

  偶爾會聽見她忽然驚奇地喊著:是兔子……啊!有蛇。

  織菱端坐在紅杏身旁,另一側則坐著樂妓月鶯。在安府雖然兩人沒見過面,不過織菱曾聽其他婢女們說過月鶯是樂妓中最受寵的。

  不只有沉魚落雁之貌,更是精通樂器,深受老爺與少爺們的喜愛。這次老爺忍痛將月鶯送給曹穎訣,可見他有多重視與曹家合作的關係。

  為了籠絡曹穎訣,他除了一擲千金外,也儘量滿足曹穎訣的各項需求,幸好他做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曹穎訣已經承諾會將蘇州的織造廠

交給他負責,而她成為他們利益交換下的一個犧牲品。

  她真的不明白這樣的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與曹穎訣連一面都沒見過,他為何會知道她,而且還堅持要她不可?

  她曾經試著要反對,希望能繼續留在安府,可是老爺根本聽不進她的話語,還說這是她天大的福氣,要她快些回房收拾行囊。

  正當她驚慌地不知該如何反應時,曹穎訣忽然說道:「要織菱一下子離鄉背井跟我這個陌生人走,心裏難免無法接受,這樣吧!你可以挑

個好姊妹跟你一塊兒走,我想,安老爺不會反對的。」

  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表面上聽起來是為她著想,但真正的意圖是什麼,她根本不知道。

  「好無聊喔!」紅杏拉上布幔,打了個呵欠。

  「想睡了?」織菱問道。

  「嗯!我打個盹。」紅杏微笑地將頭靠在織菱的肩上。一開始看風景還挺有趣的,但看了一上午,她現在只覺得無聊。

  望著紅杏稚氣的模樣,織菱不由得歎了口氣。紅杏在她耳邊吵著要跟她一塊兒走,她只好也將她帶上。

  有時,她真羡慕紅杏樂觀的天性,好像什麼事到她眼中都只剩好玩、有趣。

  紅杏睡著後,月鶯忽然開口說道:「以後還希望織菱姊多關照。」

  織菱詫異地轉向她,「我……你為什麼這麼說?」

  月鶯微微一笑,「織菱姊是主子喜歡選上的,哪像我,是老爺硬把我送出去的。」

  她帶著諷刺的話語讓織菱如芒在背,「不是這樣的。」

  「織菱姊不用顧忌我,我知道自己的地位。」

  月鶯依舊笑著,可那笑容卻讓織菱覺得像利劍一般,「你真的誤會了,我不知道曹大爺為什麼選了我?或許是見我可憐吧!也或者只是覺

得好玩。」

  「好玩?」

  「是啊!」織菱點頭,「我在外貌上實在沒有什麼可稱道之處,比起你來更是天差地遠,所以曹大爺絕不是因為美色而選上我的,至於琴

棋書畫,我更是一竅不通,除了識幾個字、念過幾年書外,我實在沒有什麼才能可言,曹大爺會選我,不過是想混淆老爺。」

  「混淆老爺?」

  「是啊!」織菱繼續說道:「曹大爺一看就是個讓人猜不透心思的人,他選我不過就是想讓老爺想破頭也想不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月鶯看著她,說道:「就為了這個?」

  織菱知道她一個字也不信,這也難怪,因為她的說法的確是有些難說服人。

  「那你覺得曹大爺為什麼要選我?」織菱反問。既然她不信,那就將問題丟給她自己吧!

  「我哪知道是為了什麼?」月鶯聳了下肩,「反正你是曹大爺選上的,這點是事實。」

  織菱垂下眼瞼,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我只希望你以後有了好處,別忘了我。」月鶯說道。

  織菱覺得好累,不想再回話、再多做解釋了,她沉默下來,眉頭擰得更緊更深。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想到臨走前春桃怨恨的眼神,她的胃不禁往下沉。她莫名其妙地被捲入這一切,而她卻連如何捲入的都不曉得。

  為什麼她想躲藏起來,不引起注意這麼小小的奢求都無法如願呢?

  老天為什麼連她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肯成全她?

  *** 滿庭芳獨家製作 ***   ***

  趕了一天的路,眾人在傍晚時分投宿一家旅店,她們三個女人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曹穎訣與副手們則被安排在另外的兩個房間。

  用過晚膳後,織菱因為無事可做,所以拿出碎布開始繡些小東西,一邊與紅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話。

  半個時辰後,敲門聲響起,紅杏立刻跑去開門。

  「大少爺叫織菱過去。」曹家的手下站在門外。

  織菱訝異地抬起頭,應聲道:「是。」然後心慌地收好繡布。

  曹大爺找她什麼事?終於要告訴她被挑中的原因了嗎?

  平心而論,她實在不想去見他,與他第一次見面,她就莫名地緊張,只希望能離他愈遠愈好,可她也想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麼選她出安府,

她根本不認識他呀!

  走出房時,織菱能感覺到月鶯的目光一直跟著她,她心煩意亂地來到曹穎訣的房門口,深吸口氣後才敲了下門。

  「進來。」

  「是。」

  她推門而入,戰戰兢兢地走進屋內,聽見屏風後傳來低沉命令的嗓音。

  「過來。」

  「是。」她垂下頭,慢慢地走向屏風。

  一踱到屏風後,她就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她的新主人正赤裸著身子坐在浴桶內!

  她的心差點跳出胸口,她不敢亂瞟,頭垂得更低。

  「再過來一點。」

  「是。」她緊張地走過去,胸口激烈地跳動著,手心都要冒出冷汗了。

  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叫她過來呢?

  「幫我擦背。」他說道。

  「啊?」她嚇了一大跳,抬起臉來,瞧見他赤裸的胸膛,又急忙地低下頭去,「我……我……」鎮定心神後,她趕緊道:「我粗手粗腳,

怕惹大少爺不高興,還是請月鶯——」

  「我不要別人,就要你服侍。」

  「大少爺,我真的不會——」

  「快點。」他再次打斷她的話,皺下了眉頭。

  她實在想一口拒絕,但她知道她不能,因為他是主人,而她只是一個奴婢,他說什麼她都得聽從。她深吸口氣,明白是躲不過了。

  她垂著臉走到他身後,拿起旁邊的布巾開始擦著他的頸項,一面在心中祈求上天不要讓他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用點力。」他閉上眼。

  「是。」她開始加重力道,在他古銅色的肩上用力推著,專心地做著她的工作,眼睛不敢亂瞟。

  兩人有一段時間都沒說話,他閉著眼享受她的撫觸,感覺她的手指向下滑動,在他背上用力擦著。他的欲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但他不想

操之過急而嚇到她,所以他等待著她做完她的工作。

  她伸手舀水往他背上淋下,然後繼續擦拭的動作,來回了幾次後,他出聲說道:「夠了,到前面來。」

  她的心又開始因緊張而急促地跳動著,她聽話地站到浴桶前,雙眼依舊低垂著。

  他的視線由她挽起袖子露出的藕臂移到她因勞動而泛紅的粉頰,「想一起洗嗎?」

  她嚇了一跳,手上的濕布差點掉落,「不要,我不要。」

  聽見她語氣中的恐慌,他勾起笑,「想知道我為什麼挑中你嗎?」
  她點點頭。這一直是她心底的疑惑。

  他忽然由浴桶中站起身子,她眼角的餘光瞄到他赤裸的腰腹,驚呼一聲後,她急忙轉過身去,心跳愈來愈快。

  他踏出浴桶,說道:「轉過身來。」

  「大少爺……」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她深吸口氣,緩緩轉過身,視線緊盯著地面。

  不想讓她再受驚嚇,他抓了一條長布巾圍在腰上,「過來。」他往床鋪走去。

  她沉默地跟在他身後,雙手緊緊抓著濕布。

  「在我身旁坐下。」他坐在床沿。

  「大少爺,請不要……」

  他沒再與她廢話,失去耐心地將她扯過來。

  她驚呼一聲,踉蹌地跌到他身上。他抱住她,她則全身顫抖地像掉入陷阱的小兔子。他沒有試著安撫她,只是將她手上的濕布拿開,放到

床邊的小茶几上。

  「大少爺,請你不要這樣,求你放過我。」織菱驚慌地掙扎著,就算她再笨,也不會不明白他的企圖。

  「我為什麼要放過你?」他反問。「我就是要你。」

  他的話像重錘一樣將她打入地獄。

  「不要!」她失控地叫喊一聲,開始激烈地反抗。

  他喝道:「別亂動,我不想傷了你,你沒辦法阻止我的。」他制止她的掙扎。

  「求你不要這樣,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有這件事……求你放過我吧!」她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月鶯……月鶯她願意……」

  「我不要她。」他看著她陷入絕望的表情。

  「為什麼?」她掉下淚。

  他抹去她的淚,「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了。」

  她停住淚水,先是疑惑,然後才恍然大悟,「你……」昨晚果然有人在!

  「沒錯,我看到你在擦身子。」他拉開她的外衣。

  她再次掙扎,「不要。」

  「我說過了,你沒辦法阻止我的。」他強硬地褪下她的外衣。

  她閉上眼,像是認命了,淚水潛潸落下。她終究還是躲不過這種命運……

  他抱著她側躺在床上,低頭看著她淚濕的臉,他撩開她披散在臉龐的發絲,抬起她的下巴。

  她睜開眼,淚水不停落下,牙齒緊咬著下唇。

  他的拇指滑過她的嘴,「別傷了自己,都要咬出血了。」

  她沒說話,仍是緊咬著唇。她下定決心,若真躲不過,她就咬舌自盡。

  他注視著她眸中一閃而逝的堅決表情,大概明白她在打什麼主意。

  要她動彈不得不是難事,但他不想這樣,他在頃刻間做出了決定,誇張地打了一個呵欠後,說道:「睡吧!」他拉起棉被蓋住她,順手將

床邊的蠟燭給熄滅。

  一時間,她有點搞不清狀況,屋內暗下後,她仍是嚴陣以待,但他一直沒再有任何動作。

  怎麼回事?他……他改變主意了嗎?

  可是她的小腹仍然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勃發的欲望,然而他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她給搞迷糊了。她該問他嗎?

  不,還是別問得好,她寧可就這樣不動,也不想做任何刺激他的動作或言語。

  當他的手輕撫她的腰時,她整個人再次僵住。

  「你硬邦邦得像石頭一樣。」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頭頂上。

  「大少爺……」

  「你放心,我不對你強來。」他抬起她的下巴,「今天晚上你可以安心睡覺。」

  正當她鬆口氣時,他的下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懸在半空中。

  「不過……」他故意停頓一下,「我要一點甜頭。」

  她正要問他是什麼意思時,她的雙唇已讓他攫住,她驚喘一聲,反射地想推開他。

  「我不是柳下惠。」他在她嘴邊呢喃,「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碰你,但我要一點甜頭。」

  「我不……」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他繼續說道:「不要逼我改變主意,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不會讓你尋死的,我可以點你的穴讓你動彈

不得,但我不想這麼做。」

  他的話讓她心頭一陣緊縮,粉拳緊握,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好。」

  當他覆上她的嘴時,她僵硬著身子,呼吸急促,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磨蹭著,不疾不徐,舔吮著她柔軟粉紅的雙唇。

  「放鬆,我不會吃了你的。」他的拇指在她的下巴輕撫著。

  她輕聲喘息,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對她來說是極其陌生的經驗,當他像舔食物一般地舔著她時,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他的舌頭在她唇齒間滑動著,慢慢地,他不再滿足於這樣的探索,拇指略施壓力迫使她的嘴張開,火熱的舌頭順勢鑽進她的檀口內。

  她倒吸口氣,感到呼吸變得更快了,卻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原因。當他舔過她柔嫩的小舌時,呻吟聲從她的小口逸出,他感覺她想躲

開,手掌立刻在她腦後固定著,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他稍稍離開她的嘴,讓她得以喘息,然後又再度進攻,舌頭在她柔嫩的口內舔吮。

  織菱被他煽情又熟練的動作弄得頭昏腦脹,只覺腦袋愈來愈混沌不清,可身體卻莫名的騷動起來。

  他深入她嘴中,在她唇上輾轉吸吮,聽見她性感甜美的吟叫著,她的聲音讓他的血液快速流動,呼吸沉重而短促。

  他逗弄著她柔軟的舌頭,品嘗她的味道,不給她有時間思考。

  「吻我。」他喘息著舔過她的舌頭。

  「嗯……」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在他的逗弄下,本能地開始回應他。

  當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時,她忍不住又逸出一聲呻吟,身體開始發熱。

  他的手伸入她的肚兜內,撫上她已然挺立的乳尖,她吟叫一聲,手指緊抓住他的手臂。

  「不要,大少爺,不要……」恐懼再次浮現。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今晚不會侵犯你的。」他舔過她小巧整齊的牙齒。

  她大聲喘息,「可是……」

  他輕撫她的乳尖,「我說了,我要一點甜頭。」

  話畢,他再次封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配合著唇上的動作,他有節奏地愛撫她柔軟高聳的乳房。

  織菱腦中升起一股警覺,直覺地想閃躲他的碰觸,但身體卻無法逃離他的掌握,他的氣力比她大上太多了。

  他的雙手在她身體挑逗著、撫摸著,觸碰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她不自主地發出呻吟聲,感覺身體逐漸不受控制,尤其是小腹上有種異樣

的感受。

  他的欲望依舊硬挺挺的頂著她,除了害怕外,她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的手在她腰臀間來回遊移著,他感覺到她的柔順,手指滑入她的褻褲,在密林中尋找她柔嫩的花瓣。

  織菱驚慌地再次扭動起來,「不……不要……」

  他用力吻著她的嘴,啞聲道:「我說了,今天晚上不會佔有你。」

  「可是你……你……」她急促喘息,連一個句子都無法好好說完。

  「相信我。」他找到她的花瓣,以指腹輕挑慢撚。

  她忍不住叫出聲來,「啊……等一下,不要……」

  他封住她的嘴,手指有節奏地愛撫她,讓她的春水浸濕他的手。

  隨著他挑逗的動作,恐懼逐漸褪去,起而代之的是她不熟悉的情欲。

  她的身體在他的撥弄下升起強烈的快感,她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這陌生的欲望,只能呻吟喘息,當他加重節奏與力道時,她跟著叫出聲。

  「啊……」私處升起的猛烈歡愉讓她顫抖也讓她驚慌。

  他的嘴離開她,聽著她隨著他的動作而嬌吟著。當他碰觸到她敏感的核心時,她尖叫一聲。

  「不……啊……」她抓住他的身體,臀部不自覺地拱起。

  強烈的快感貫穿她全身,但他卻在這時忽然停了下來,她的身體不停顫抖,有某種她說不出的失落。

  然後他又開始愛撫她濕潤盛開的花瓣,快感再次聚積起來,她在黑暗中嬌吟著,就在她覺得自己快失去控制時,他又停了下來。

  來回幾次後,她開始挫折的呻吟,「大……大少爺……」

  他喘息地吻著她的嘴,「還想要嗎?」他的身體因為過度的克制而冒出汗水,他多想埋入她的身體裏,但他已經答應她了,他必須做到。

  當他又開始愛撫她濕熱的私處時,她覺得自己快瘋了,想推開他又想拉近他,想要他停,又想要他快一點。

  他褪下她的褻褲,勃發的欲望在她私處間來回磨蹭著,她想要抗議,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呻吟。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硬挺的粗矛上,沙啞道:「摸我,不然我會控制不住佔有你。」

  一碰到他火熱的欲望,她嚇得直覺要抽手,但他不放開她,只是不斷告訴她要怎麼撫摸他。

  她很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他又開始愛撫她的私處,讓她的身體再次騷動起來。

  她扭動著身體想躲開他,他卻不讓她躲,只是不停地吻她、愛撫她,直到她又瀕臨崩潰的臨界點時,他又停下了動作。

  「求求你,不要這樣……」她煩躁不安地扭動著,聲音帶著泣音。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體又熱又怪,她想要……想要……她不知道自

己想要什麼,只是這種一直在高處懸吊著的感覺好難受。

  他啞聲道:「我會滿足你的。」他覆上她的手,示意她撫摸他的欲望。

  這次她沒有抗拒,小手在他碩大的欲望上來回撫摸,他沙啞低沉的呻吟讓她的心跳得好快。

  他在她柔軟的掌心移動著,她驚訝地發現他的欲望好像更熱更大了。母親曾經跟她解釋過一些床笫上的事,但並沒有說得如此詳盡,也沒

告訴過她會有如此驚人的快感。

  他在她上方不斷地呻吟喘息著,動作也愈來愈快,接著她聽見他像野獸一樣嘶吼出聲,她的臉也跟著漲紅一片,隨即他溫熱的體液灑在她

的手上與腰腹上,他癱在她的身體上大聲喘氣。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沉默著,但她的臉蛋卻愈來愈紅。她……她到底做了什麼?

  他撐起身體,喘息地親了下她的嘴,順手拿了濕布擦拭她的雙手與腰腹,期間她依舊無語,然而臉上的紅暈已經燒到脖子了。

  他啞聲地說了句,「現在我可以專心滿足你了。」

  她還沒弄清他話中的意思,他已經覆上她的嘴,手指熟練地回到她的私處撩撥著,她原已要熄滅的欲火很快地讓他點燃、燒旺。

  當她以為自己已熟悉他的愛撫時,他卻突然將手指推入她的身體內,她驚叫一聲,指甲在他上臂抓出痕跡,她扭動著想避開他,他卻堅定

地開始抽動。

  「嗯……啊……」她在他唇邊叫著,「不……啊……」

  「再來。」他喘息地感覺她扭動身體,拱起臀部。

  當他又伸入一指時,她開始哭叫。

  「你好緊、好熱。」他可以感覺到才發洩過的欲望又讓她挑起。

  「不要……我不行……不行……」她尖叫一聲,強烈的快感在臨界點爆發,由小腹傳到四肢百骸。

  他的動作依舊沒停,而且愈來愈快,一波波的快感將她捲入漩渦中,她不知道自己緊緊抱住了他,雙腿圈上他的背,在他懷中劇烈地顫抖

……

  他緊緊抱著她,等待她恢復平靜,雙手在她柔軟汗濕的嬌軀上撫摸著,而他的欲望已經再度騷動起來。

  他克制著不讓自己失去控制,將注意力集中在牆上,聽著她愈來愈平穩的呼吸聲。

  看樣子她快入睡了,趕了一天的路,再加上方才的恐懼與緊張,現在一放鬆下來,也難怪她會想睡。

  「明天……」他撫摸她的背,沉聲說道:「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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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41: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第二天,織菱在馬車裏簡直如坐針氈,她不時能感覺到月鶯充滿敵意的眼神,幸好車內還有紅杏吱吱喳喳地講個不停,否則她真不知道要

怎麼辦。

  她的心好亂,今天早上大少爺又對她做了一次羞人的事,她迷迷糊糊地讓他吻醒,根本還搞不清狀況,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昨晚的事也

再度上演,等她恢復理智後,羞愧得幾乎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等她回房後,紅杏追問她是不是跟曹大爺睡在一塊兒,她紅著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月鶯則是冷眼瞧她,一整個早上兩人沒說過幾句話。

  上了馬車後,月鶯自顧自地練習彈琴,不與她跟紅杏交談。中午時,他們在樹林內一處空地吃乾糧果腹,月鶯纏著曹穎訣說話,身體半靠

在他身上,織菱默默地吃著東西,一語不發。

  傍晚時,他們終於進了城回到曹府,這巨大的府邸可讓織菱與紅杏都開了眼界。安家在蘇州已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府宅自然氣派,但沒

想到曹家更不得了,比起安宅還要大上一倍有餘。

  如果沒人帶路,恐怕會在裏頭迷路出不來呢!

  他們才進府,管家已在門口等候,曹穎訣低聲對他交代幾句後,就又出了門。

  「大少爺要我安插你們的住處。」楊豐益領著她們三人往前走,「曹府西邊的院落有個樂妓坊。」他招手喚來一個奴婢,「月鶯,你跟著

她過去。」

  月鶯蹙了下眉心,「這是大少爺的意思嗎?」

  楊豐益看了月鶯一眼,「是。」

  月鶯咬了下嘴唇,不再說話,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奴婢離開。

  「紅杏,你就到僕役房去,到那兒之後,會有人告訴你要做什麼事。」他一樣招來一位奴婢為紅杏帶路。

  「織菱姊呢?」紅杏問道。

  「是啊!我是不是也一塊兒去?」織菱緊張地問。

  楊豐益露出微笑,「大少爺交代了,你以後服侍他一人就行了,等一下我會叫人帶你去大少爺的院落。」

  織菱一聽,臉都白了。

  紅杏立刻問道:「管家,我可不可以也到大少爺的院落做奴婢?這樣我就可以跟織菱姊作伴。」在這兒什麼人也不認識,她會怕呀!

  「等大少爺回來,我會問問看。」楊豐益的臉上依舊掛著他的招牌笑容。

  紅杏高興地也露出笑,「好,謝謝你了,管家。」

  「紅杏。」織菱不想她走,她轉向楊豐益,「我……我能不能先跟紅杏到僕役房報到?」

  楊豐益看出她的不安,點頭說道:「可以。」

  「謝謝你,管家。」織菱欠身行禮。

  「不用客氣。」楊豐益說道。

  織菱帶著不安的心與紅杏往南院而去,確定紅杏安置妥當後,她才與另一名奴婢雲蕊一塊兒來到曹穎訣的院落,一路上,她都能感覺到雲

蕊審視的眼光。

  「宅子很大,你若想去哪兒,跟我說一聲,免得迷路了。」雲蕊說道。

  「是。」織菱點頭應了一聲。

  「過了這座橋就是雲閣軒,大少爺住的地方。」

  「是。」

  「雲閣軒的奴婢都是負責打掃的。」她領著織菱走進雲閣軒,「這兒是書房,那邊過去是竹林,最角落那間是茶水房,這間……」她推門

走進屋內,「是大少爺的寢房。管家說不用派工作給你,你就先在這兒歇息吧!」

  聽見她話語中奚落的意味,織菱的頭垂得更低,「是,多謝雲蕊姊。」

  「叫我雲蕊就成了,姊字不敢當,我還比你小上一歲呢!不過在雲閣軒裏,我是最資深的。」雲蕊的語氣中有不可一世的味道。

  「是。」織菱在心底歎口氣,「不過我閒不住,還請你先指個工作給我吧!」

  雲蕊斜看她一眼,勾起嘴角,「那好吧!你先去打掃茶水間,昨兒個有個笨手笨腳的奴婢打翻了酥油,地上黏膩膩的。」

  「是。」織菱立刻往茶水問走去。

  雲蕊偏頭看著她走出去,心裏疑惑著,大少爺為什麼會收她到房裏呢?容貌嘛不能說頂尖,頂多只能說是清秀可人,府裏比她漂亮的奴婢

多的是,大少爺卻偏選了她當貼身奴婢,真讓人想不通。

  ***   ***   ***   ***

  打掃完茶水間,織菱接著打掃院子。雲蕊也沒阻止她,就讓她勞動著。天色暗下後,管家的妹妹楊晴茹忽然來到雲閣軒,見她在掃地,疑

惑地瞄了雲蕊一眼。

  雲蕊讓她瞧得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道:「是她自己要做的,不是我叫她做的。」

  織菱點頭說道:「是我自己想做的。」

  晴茹微笑道:「我有話跟你說,跟我出來。」

  「是。」織菱將掃帚放到一旁,跟著她走出雲閣軒。

  「哥哥要我來看看你。」晴茹說道。

  「看我?」織菱疑惑地問。

  「他擔心你初到這兒會讓人欺負。」晴茹笑著說。

  織菱訝異地看著她。

  晴茹掩嘴而笑,「嚇著你了?我是說笑的,雲蕊雖然有些倔強與直沖,但不是個會使小手段的人,她就算欺壓你,也會明著來。」

  晴茹坦白的話語讓織菱立刻對她有好感,「是。」

  「不管在哪兒都一樣,人只要在一個地方久了,資歷深了,難免就要以老賣老。」

  「織菱明白。」她點頭。

  「如果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來找我。」晴茹說道。

  織菱輕聲道:「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她笑著說:「你的個性倒挺靜的。」

  「織菱嘴拙,擔心說錯話。」織菱依舊輕聲細語的。

  晴茹看她低垂著眼,說道:「你這性子還真讓人擔心呢!」

  織菱疑惑地抬起頭。

  晴茹笑問:「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

  「我大你三歲,是這兒的老姑娘了,你叫我一聲晴姊姊,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她爽朗的言語讓織菱露出笑,「是,謝謝晴姊姊。」

  「來,往這兒走。」她帶織菱穿過院子。

  「我們要去哪兒?」織菱疑問道。

  「我還沒跟你說嗎?我真是糊塗了,這兒通往浴池。」

  「浴池?」

  「嗯!你們趕了兩天的路,一定很疲累吧?洗洗身子會舒服些。」

  聽見這話,織菱露出了笑容。

  「以後你要沐浴,就到這兒的浴池來。」晴茹領著她穿過小徑。

  織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奴婢們都在這兒淨身嗎?」這只是件小事,為何需要晴茹特地來告訴她?

  「不是,這兒平時只有大少爺會來。」

  織菱停下腳步,臉色發白。

  見她神色不對,晴茹立即問道:「怎麼了?」

  「我想跟其他奴婢一起……」

  「這是大少爺的意思。」晴茹看著她露出一閃而逝的驚慌,「大少爺剛回府,正準備用膳。」

  織菱咬著下唇,「是大少爺要你過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好奇,才想過來看看。」她又補充道:「帶你到這兒來,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想,你初到這兒一定很緊張,所以想讓

你泡個熱泉,放鬆一下。」

  「到這兒來我並不害怕。」到哪兒做奴婢都是一樣的,她怕的是另一件事,「我只是想做好奴婢的本分,其他的不敢有奢想,也不想有,

但是……命運由不得我做主。」

  見她眉上浮現哀愁,晴茹想了一會兒才道:「大少爺從沒收過貼身奴婢,你是第一個。」因此她才會好奇地過來瞧瞧。

  織菱的頭垂得更低,呢喃道:「我並不想做這第一個。」

  晴茹歎口氣,「這件事我幫不上忙,他是主子,我說不上話的。」

  「我知道。」織菱低語。

  「別愁了。」晴茹拍一下她的肩,希望她振作起來,「再愁也沒用,這府裏,做主的是大少爺,沒有人能勸他改變主意。」

  織菱在心底歎息一聲,她心裏明白他有多堅定,今早她又求了他一次,他還是無動於衷,甚至告訴她別做傻事,若她一心想死,他自然阻

止不了她,畢竟他不可能一整天緊跟著她。

  「但你最好想想這樣值不值得?」

  這句話在織菱心裏泛起漣漪,而且愈來愈大,她想到了母親,她不能拋下母親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世上,她不能這樣做……

  被賣到安府時,她曾在心中立過誓願,她不會被這些苦難擊倒的,因為她若倒下了,母親還能依靠誰呢?為了母親,她絕不能倒下,再怎

麼苦,她都要撐住。

  這樣轉念一想,她的心慢慢沉靜下來,也釋懷許多。目前的困境她是掙脫不了了,所以除了隨遇而安,她恐怕不能再為自己做些什麼,但

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的。

  ***   ***   ***   ***

  曹穎訣原以為一進房會見到織菱驚慌的表情,沒想到卻看到她靜靜地做著女紅,聽到他進屋的聲響,她自椅上站了起來。

  她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的神情,就像他第一次看見她在掃落葉時那樣的安然自在。

  他走到她面前,「你已經想通了?」

  「是。」她簡短地回答。

  他慢慢勾起嘴角,「不求我了?」

  她搖頭,「大少爺說過,你不會改變主意的不是嗎?」

  「沒錯。」他撫上她的臉,「我很高興你想通了。」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回視著他。

  她太過寧靜的表情讓他不悅,於是他毫無預警地抱起她,見她嚇了一跳,他勾起笑。

  將她抱到床上後,他迅速褪下兩人的外衣。

  「等一下,大少爺。」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他停下動作,「你說。」

  她平靜一下心情後才道:「我不做你的妾。」

  他挑眉,「我沒說要納你為妾。」

  「我知道,我只是想先把心裏的話告訴大少爺。」

  他有點興趣了,「你繼續說。」

  「是。」她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指,「我……我不想受孕。」

  她說完後,兩人間有短暫的沉默,他的黑眸深奧難懂。

  他的緘默讓她忐忑不安,直到他允了她的條件。

  「我會吩咐下人煎藥給你吃。」

  她鬆口氣,抬起臉,他正巧湊近吻上她的嘴,「你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他輕舔她的唇,「說不定我很快就厭倦你了。」

  她在他的熱吻下開始顫抖,「那……你會放我回蘇州嗎?」

  他盯著她期待的眼神,沒回答她的話。

  「少了我一個奴婢,對你沒有影響的不是嗎?這兒的奴婢、家妓這麼多,不缺我一個,如果你厭倦我了,你就放我回蘇州好嗎?」

  「你這麼想回安府?」他不悅地眯起眼。

  「不是,我不回安府。」

  「那你回蘇州幹嘛?」他撫摸她白皙的皓頸。

  「我想回家。」她低語一聲。

  他注視著她,瞧見她眼底的渴望,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我答應你。」

  他的話讓她綻出笑容,「謝謝你。」

  如果能讓她回到娘的身邊,那麼失去貞操也無足輕重了。

  反正她原就打算今生不嫁,又何苦執著於此?只會讓自己難受罷了。

  笑容讓她的五官看來更加溫柔,惹人憐愛,他沒發現自己的表情也放鬆了一些,「到時候我會給你一些銀子。」

  「我不需要銀子。」她搖首。

  「我說要給你,你就收下。」他皺眉。

  她看著他,柔順地點了下頭,「好。」

  「現在別再說話了。」他的手向下撫上她圓潤的肩頭。

  「可是蠟燭——」床邊的燭火閃動著,讓她十分不自在,她希望像昨晚一樣在黑暗中進行。

  「我要看你。」他直接打斷她的話語。

  她的臉燒紅起來。經過昨晚,她知道他不會在肉體上傷害她,所以已不再那麼懼怕,但取而代之的卻是羞怯。

  他滿意地看著她暈紅的臉,張嘴親吻她紅嫩的雙唇,一邊脫下兩人的衣裳。當他扯下貼身的肚兜與褻褲時,她的臉更紅了。

  他慢條斯理地吻她,像在品嘗一道佳餚,然後撐起身子,從頭到腳將她掃視了一遍。

  她想遮住自己,他卻將她的雙手壓在兩側。

  「我要看你。」他的目光由她白皙的皓頸移到她細緻的鎖骨,最後落在豐滿粉嫩的雙乳上,他無法自已地以手指愛撫她嬌嫩挺立的蓓蕾。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全身顫抖了下。

  「那天晚上,我看著你……」他低頭靠近她的乳尖,「差點要失去控制。」他伸出舌頭舔著。

  「啊……」她忍不住叫出聲,身子扭動了下。

  「那時候我真想一口吃了你。」他沿著她豐潤的下緣親吻著。

  他煽情的話語與挑逗的動作讓她的小腹升起一股奇異的騷動,當他含住她的蓓蕾時,她忍不住再次吟叫出聲。

  他急切地吸吮著她,讓她的體香在他鼻間環繞,手掌沿著她的小腹向下移動,在她的密林間愛撫,他聽見她更加迫切的喊叫聲。

  在他手指的挑逗下,她的花瓣很快地濕潤綻放,他硬燙的陽剛已經蓄勢待發,確定她夠濕潤後,他抬起身子,跪在她雙腿間,俐落地架開

她的腿,讓顫動的粗矛在她的私處滑動

  他已經忍太久了,沒辦法再等下去。

  感覺他的男根在她的私處刺探著,她害羞地閉上眼,他卻不讓她閃避。

  「睜開眼睛。」他命令。

  她一睜眼,他正好刺入她體內,她反射地痛叫一聲。

  當他進入她時,她哽咽一聲,淚水情不自禁地滑落。

  「很痛嗎?」他皺著眉問。

  她說不出話,只是哭泣。除了肉體的痛楚外,她的心也在抽痛著。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不需在意貞操,但某方面她還是無法釋懷,無法放

下,想到自己的命運,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別哭,一會兒就好多了。」他以為她只是肉體的疼痛,於是輕聲安撫著,克制著不再深入,手指伸到兩人交合處愛撫她。

  原本傷痛的情緒在他挑逗的愛撫下緩緩地被快感所取代,她啜泣地呻吟著,雙手不安地在床單上抓著。

  感覺她的身軀逐漸柔軟下來,他緩慢地動作著。

  漸漸地,她止住哭泣,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呻吟。

  他輕緩地抽動著,注視著她驚訝的表情,他微笑地俯身吻上她的嘴,感覺她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抱緊我。」他沙啞地說。

  她立刻勾上他的頸項,而他也在這時用力地撞擊她柔軟的深處,她反射地尖叫一聲。

  「啊……」天啊!這種感覺好奇怪。她大聲喘息,眸子睜大。

  私處又熱又燙,雖然還是有些微的痛楚,但更多的是興奮與期待。之前她曾經歷過他帶來的銷魂快感,所以身體已在騷動。

  儘管母親告訴過她男女之事,可知道與親身體驗還是截然不同,她以為昨天發生的一切已經足夠讓她明白情欲這件事,然而現在的感覺又

與之前有些許不同。

  他在她身體裏的感覺很奇特,飽滿而且熱燙,當他開始移動時,她下意識地夾緊他的腰,連帶地體內也收縮起來,緊緊包裹著他的男根。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在他有力的律動下,她慢慢隨著他的節奏擺動。

  「嗯……大少爺……噢……」她的臀部隨著他的沖入而抬起。

  他的雙手在她高聳的雙乳、渾圓的臀部不停來回愛撫著,當他撞擊得愈來愈猛烈時,她開始叫喊。

  「天啊……大少爺,不要……不要了……」她的身體好像快四分五裂了。

  聽著她軟綿的叫聲,看著她銷魂的表情,他的動作因興奮而愈來愈粗魯。

  「你好熱好緊。」他嘶吼著不斷撞擊她柔嫩的花心。

  她哭喊出聲,感覺身體快要瓦解了。

  當她再也承受不住時,她咬上他的肩膀。

  他全身一震,白熱化的快感像閃電一樣貫穿他高大結實的身軀,他粗啞地喊叫出聲,將種子噴灑在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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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饒了我2

    像是踏進了不知名的漩渦

    愈是掙扎,卻被卷得愈深

    我到底該怎麼做

    才能從你的溫情中全身而退……


  第四章

  過了許久,織菱才從雲端慢慢回來,但身體還是不停地顫抖著。她以為昨天經歷到的感覺就是極致了,沒想到卻是小巫見大巫。

  曹穎訣翻離她的身體,她頓時感覺到空氣中散發的涼意,接著是身體滿足過後,心中浮現的空虛感。

  她試著放空腦袋,不去想任何事,卻甩不開心底升起的羞恥感。她緩緩地轉身背對著他,淚水溢出了眼眶。

  察覺到她轉過身去,他轉頭看著她雪白滑嫩的背,然後支起手肘,手掌撐著臉頰,欣賞她曲線優美的線條。當他伸手撫摸她腰臀柔美的弧

度時,她顫動了下,本能地往床裏頭縮去。

  見她想躲他,他故意將她攬到懷中,讓她的背貼著他的身體。

  「怎麼了?」他的手在她胸前輕揉著。

  她搖頭,「我累了,想睡了。」

  「你在哭?」她的聲音有少許的鼻音。

  她抹去臉頰的淚,低聲道:「沒有。」

  他扳過她的身體,發現她未幹的淚痕與充滿水氣的雙眼。

  「我討厭女人只會哭。」他的拇指滑過她的眼角,拭去她的眼淚。

  「如果大少爺是我,就會哭了。」她輕聲地說。

  她天真的話語讓他微笑,「我倒不覺得。」

  「如果我老是哭,大少爺就會對我厭煩了吧?」她問。

  「你想用眼淚讓我對你心生厭煩?」

  「大少爺會嗎?」

  「你可以試試。」他順著她的話說。

  她點頭,然後又搖頭,「我沒辦法說哭就哭。」

  「那就睡吧!」他發現自己耗費太多時間跟她講話了,他一向不愛跟女人聊天。

  「我可以去榻床上睡覺嗎?」離床不遠的地方還有個比較小的榻床,通常是讓人休憩,坐或臥都可以。

  她的話讓他心中莫名地冒上火。

  「你故意要惹我生氣嗎?」他扣起她的下巴,讓她瞧見他眼裏的怒意。

  她驚訝地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比較好。」

  他望進她清澄的眼眸,「哪里好?」她拼命想逃離他的舉動讓他不高興。

  她可以感覺到他好像生氣了,但她不明白為什麼。

  「那……算了。」她不想惹火他,正想閉眼睡覺時,他忽然翻身到她身上,她充滿疑惑地望向他。

  「大少爺……」

  他堵住她的小嘴,不想再聽她說話。

  她輕聲喘息,在他的舌頭鑽進她口中時快速地眨了下眼,當她察覺到他硬挺的欲望時,詫異地望著他。

  「大少爺……你……」

  「你想去榻床睡我無所謂。」他分開她的腿,「不過你要先滿足我再說。」

  「可是剛剛……」

  他挺入她的體內,她倒吸口氣,身體因為不適而瑟縮了下。

  見她的表情帶著一絲痛楚,他停下動作,讓她的身體適應他,他撫摸她的腰腹,然後向上罩住她柔軟的乳房,俯身吻上她緊閉的唇,直到

她為他開啟,他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他一向不為女人費神,可這個女人卻一再干擾他的情緒,他不喜歡這種情況。事情向來都是由他掌控,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能這

樣影響他。

  聽著她急促的吟叫聲,他揚起嘴角。他不喜歡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慢慢地挑逗著她,雙手在她富有彈性的嬌軀上愛撫。

  當他開始用力地抽送時,她的呻吟聲愈來愈密集也愈來愈放浪,他抬起臉注視她充滿情欲的表情,她也張眼回視他,眸中閃著激情卻也帶

著抗拒,像是在對抗身體引發的反應。

  他粗重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抱著我。」

  她伸出手,他抱高她的背,讓她摟住他的脖子。他一邊吻她紅腫的嘴,一邊在她體內滑動。

  熾熱的快感由私處開始擴散,隨著他激烈的動作,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泌出汗水,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粉紅。

  他捧高她的臀部,更加狂野地撞擊她柔嫩的深處,強烈的快感讓她啜泣出聲,她失去一切思考的能力,只感覺到他強力的衝擊與激烈的歡

愉。

  一波波的快感在她體內爆發開來,她尖叫出聲,眼前閃著耀眼的火花,她身體拱起,由裏到外強烈的顫抖著。

  注視著她達到高潮,讓他興奮加劇,他低吼著沖入她體內最深處,在她猛烈的收縮中釋放出自己。

  *** 滿庭芳獨家製作 ***   ***

  成了曹穎訣的侍寢奴婢後,不知不覺過了半月有餘,這期間,織菱的生活起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在安府時,天還沒亮她就會起床灑掃,可現在卻在日出後還想賴床,夜裏曹穎訣貪得無厭的索求讓她體力耗盡,根本沒辦法像以前一

樣一大早就起床。

  她總是在伺候他穿衣外出後,再回床上打個盹。一開始她為自己的懶散與怠惰不安,但幾天後,她發現她那麼早起床其實也無事可做,也

就漸漸習慣睡回籠覺了。

  現在她需要負責的地方只有曹穎訣的寢室,所以日子過得很優閑,偶爾她也會想幫幫其他人做些事,但她們的態度都很冷淡,似乎都不大

歡迎她多事。

  說起來都要怪曹穎訣,前些日子他突然早回來,正好撞見她跪在茶水間的地上擦拭湯水的髒汙。

  他什麼表情也沒有,只叫她起來別做了,要她回屋去換上乾淨的衣裳,那時她可以感覺到他好像不大高興,她以為是她弄髒衣服的關係,

沒想到當天他就把雲蕊逐出雲閣軒。

  她嚇了一大跳,趕緊解釋是她自己要幫忙的,希望他不要將怒氣發在雲蕊身上。

  沒想到他卻說:「我已經交代過雲蕊你只負責我的屋子,不管是不是你自己要幫忙,她都不該讓你做。我最討厭有人違背我的命令。」

  「那我也違背了你的命令,你把我趕出去好了。」

  當時她對他很生氣,所以說了這樣一句話,結果他生氣地重重處罰了她,第二天她差點就爬不起來,起床時骨頭都要散了。

  想到那天處罰的內容,織菱的臉立刻緋紅一片。

  「織菱姊?」

  門口一道細小的叫喚聲讓織菱回過神來,她起身走到門口,瞧見小柳拿著一疊洗淨的衣裳站在門檻邊。

  她伸手接過,「謝謝。」

  「不會。」

  瞧著小柳緊張地絞著雙手站在門外,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小柳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不是,我……那個……」

  「怎麼了?沒關係,有事就說,還是你要進來說?」

  「不用、不用。」小柳趕緊搖手,「我是……是有件事……」

  「你說。」

  小柳深吸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織菱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請你跟大少爺求求情,讓雲蕊姊回來?」她懇求地看著織菱。

  「我有跟大少爺說過,但是……」

  「我拜託你了,織菱姊。」小柳忽然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織菱嚇了一大跳,急忙伸手拉她。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小柳雙眼眨啊眨的,含著水氣,「雲蕊姊不是壞人,她不是要欺負你,你可不可以原諒她?」

  「我沒怪過她,是我自己想去茶水間擦地的,不關她的事。」織菱歎口氣,「你快起來吧!」

  「那你幫她求求情。」她拉著織菱的裙子,「雲蕊姊……嗚……」

  「怎麼了?別哭,進來說吧!」織菱拉起她。

  「我不進去,大少爺會生氣的。」她哭哭啼啼地道。

  「他不會生氣。」織菱將她拉進屋內,「是不是她發生什麼事了?」

  小柳哭著點頭,「雲蕊姊讓人欺負了。」

  「讓人欺負?誰?」織菱疑惑地問。雲蕊個性強悍,會讓人欺負嗎?

  「她被調到廚房去幫忙,在那裏,大家都當她是落水狗,因為是大少爺把她降到廚房的,所以有些勢力眼的奴婢就欺負她,昨天她的手還

被熱油燙傷了,都燙出水泡了。」說完,小柳就哭花了臉。

  織菱長長地歎口氣,眉心緊緊擰著。

  「雲蕊姊雖然……有時候比較強悍,可是……她不是壞人,以前我剛來的時候,也讓人欺負,都是她幫我的。」小柳抽抽噎噎地道。「我

拜託你了,請你跟大少爺說一聲,雲蕊姊好可憐的。」

  「你別哭。」織菱拿帕子擦她的臉,「這件事我會盡力,但是我不知道大少爺會不會聽我的。」

  「他會的,一定會的。」小柳緊握住她的手,「大少爺從來不收貼身奴婢的,他收了你,就表示你不一樣,你一定要幫雲蕊姊。」

  「我會盡力。」織菱說道。

  小柳抹去眼淚,「謝謝你。」

  織菱忽然想到一個人,「能不能找晴茹姊?」

  小柳搖頭,「把雲蕊姊調走是大少爺的意思,晴茹姊幫不上忙的。」

  「至少能叫其他奴婢不要欺負雲蕊。」織菱說道。

  「她們表面上會答應,可是……私底下又會欺負人。」小柳紅著眼說:「我以前也是這樣的,白天不欺負你,可是晚上搶我的被子,不讓

我蓋,我冷得差點死掉。」

  織菱又是一聲長歎,「我懂了,晚上大少爺回來,我會跟他說說看。」

  「謝謝你,織菱姊。」小柳感動得又要哭了。

  「唉!你先別謝我,一切都要看大少爺的意思。」她不敢給保證,萬一希望落空,小柳會更失望。

  「有織菱姊幫忙,一定行的。」小柳充滿信心。

  織菱則是苦笑一聲,內心忐忑不安。

  她雖然已經不怕曹穎訣了,但這不代表她說的話他就會聽,如果他真的聽得進她的話,一開始他就不會把雲蕊趕出雲閣軒。

  再說,之前她也曾跟他提過能不能將紅杏調到雲閣軒,但他拒絕了,所以她真的懷疑她的話能對他有什麼影響?

  小柳走後,她坐在床邊摺衣裳,遇上有脫線或是磨損的地方,便順手拿針線縫補。

  偶爾她會停下來想著該怎麼說服曹穎訣,但最後都只能搖頭。她真的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等她將所有的衣服都縫補過後,天色也暗了下來,她點上燈,拿出書本閱讀。小時候她念過幾年書,識得一些字,但要看完一整本書而且

明瞭其中的意思,還是太難了。

  不過反正她時間很多,慢慢學習沒關係。念了幾頁後,她聽見開門的聲響,連忙起身到門口迎人。

  「大少爺。」她朝曹穎訣福個身。

  「嗯!」他走進內室,瞧見桌上的書,隨口問了一句,「在看什麼?」

  「唐代的傳奇小說,可是有很多字都看不懂。」

  他勾起笑,走到旁邊的臥榻坐下。

  她為他倒了一杯茶水,「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有嗎?」他喝口水。

  她頷首。這看來是個好徵兆,她應該現在提嗎?

  「過來。」他說了一聲。

  她柔順地走到他面前。

  他喜歡發號司令,所以只要順著他的意思,通常就沒問題。

  他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低頭親了下她的嘴,「下個月我要出一趟遠門。」

  她怔了下,「出遠門?」

  「大概半個月後才會回來。」

  「這麼久。」她直覺地說。

  她的話讓他挑眉,「怎麼,捨不得我嗎?」

  她又是一怔,「不是。」見他不高興地眯起眼,她急忙改口,「是。」

  他瞄她一眼,「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哄。」

  「不是……唉……」她歎口氣,「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不想惹他不高興。

  他撫摸她的下巴,「那就什麼都別說。」他拉開她的腰帶。

  「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什麼事?」

  「那個……」她微擰眉心,「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先聽我說完?」

  她的話讓他好奇地挑起眉。

  「你能不能把雲蕊調回這兒?」

  他沉下臉,「我說過她的事不要再提。」

  「我知道,但是她在廚房受到其他人的欺負……」

  「誰告訴你的?她嗎?」

  「不是。」她搖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你提這件事,但是我……我覺得很難過。」

  「因為雲蕊?」

  她頷首,「我跟你說了好多遍,是我自己自願去茶水間幫忙的,但你卻把罪怪到雲蕊身上。」

  「我告訴過她,你只負責我屋內的事,她沒好好地盯著你,就是沒盡到職責。」他冷冷地說。

  她看著他冷硬的表情,悶悶地說了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嚴苛呢?」

  「這是我做事的原則,沒做到我交代的事,就要受懲處。」如果他不訂下規炬,怎麼管理手下的人?

  「她已經受到懲罰了,可以調她回來了。」她立刻道:「她的手都燙傷了。」

  他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瞧。

  見他沒有讓步的意思,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調回來也沒關係,那……你至少出個聲,別再讓人欺負她了。」

  「你很同情她?」

  她點頭,「你一出生就是主子的命,當然不明白做下人的難處與悲哀,你習慣了要什麼有什麼,大夥兒都聽你號令,可我們每天戰戰兢兢

地,生怕做錯事,會挨打、挨?、沒飯吃、沒被蓋……」

  「你在安府受人打罵過?」他問。

  她搖首,「不是在安府。」

  「在哪兒?」他又問。

  她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若想要我讓雲蕊好過點,就老實回答我。」他盯著她的眼。

  她歎口氣,「是在我家。」

  「你家?」

  她點頭,「我娘家裏窮,所以被賣到大戶人家做奴婢,後來……她讓老爺……就是我爹給欺負了,結果懷上了我,娘就被收做小妾,可是

夫人還是把她當作下人看,在人前羞辱她、打罵她,連下人也瞧不起她,對她不敬……」她沉默了,沒再說下去。

  雖然她企圖說得很平靜,但他還是能聽出她話語中的顫抖。現在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對他說她不要做小妾,也不要受孕,因為她不想讓

她母親的命運在自己身上重新上演。

  這樣說或許也不大對,因為她的確是步上了她母親的後塵,他看上她,也強行奪走了她的貞操。

  「你恨我強佔了你?」他看著她,黑眸深奧難懂。

  她低頭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讓他惱火,「說話。」

  「我不知道,一開始……我很難過,只覺得自己好倒楣,為什麼老天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什麼都不跟人爭,靜靜地躲在所有人的後面,

可是老天卻還是讓我遭遇這樣的事,現在……現在……」

  見她又緘默不語,他催促道:「現在怎麼樣?」

  她眨著雙眼,小聲道:「我不知道,在這裏……比我待過的任何地方都好,你對我也很好。」

  「我什麼時候對你好了?」她的話再次讓他惱火。他從來不對女人好的。

  「你生氣了?」

  「把話說清楚。」他命令地說。

  「你不會傷害我。」她說道。

  「我不打女人的。」沒必要這麼做,他只要瞪一下,她們通常就會嚇得半死,根本不需要其他恫嚇的動作。

  「在這裏我覺得很安全,不需要擔心。」她想到以前在家的日子,總是提心吊膽的,擔心夫人或是其他人找她跟母親的麻煩。

  「就這樣?」他抬起她的臉。

  「在這裏比我以前的生活都要好,現在我不用再擔心受怕……可是我卻害了人。」

  「你是說雲蕊?」他挑眉。

  她點頭,「我知道你不喜歡聽別人的話,我也不是要說服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做下人的有下人的苦,我們的天就是主子,你們說什麼我

們做什麼,如果遇上好的主人,那是一輩子的福氣,若是遇上不好的,這條命就系在主人手上,一不如意就是打罵,就算被活活打死,也只能自認倒楣,只盼著下輩子能夠重新來過,出生在好人家的家裏。這種苦你是不會懂的。」

  他撫過她的臉,「我倒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

  她搖頭,「我嘴很笨的,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怎麼會到安府做奴婢的?」他轉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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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42: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織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爹做生意失敗,家裏需要錢,所以……」

  「他就把你賣了?」怒火毫無預警地竄起,當曹穎訣察覺自己動怒時,還愣了一下。

  他的情緒似乎很容易受到她的影響。

  「爹沒有這個意思,是夫人的意思。我沒關係,我只要求他們分一點錢給我娘。」她輕擰眉心。

  「你太天真了,說不定他們根本不會把錢給你娘。」

  「我知道。」她歎口氣,「我在走之前,請了鄰居來做公證,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褪下她的衣裳。

  「大少爺……」

  他半躺在榻上,讓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你跟我說這一大串,就是想要我把雲蕊調回來。」

  「就算不調回來,也請你不要讓其他奴婢欺負她。」她誠摯地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

  「只要我下了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

  「大少爺……」

  「不過這是小事,要我改變心意也不是不可能。」他看著她的雙眸閃過一絲少有的激動。

  「謝謝你……」

  「我還沒答應。」他撫摸她柔軟的嘴。

  她眸中的火花又滅了下來。

  「要改變我的心意不難,要看你的表現。」

  她怔住,「我的表現?」

  「沒錯。」他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只要你讓我滿意了,我可以把她調回來。」

  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只要你在床上讓我滿意了,我就照你的意思把她調回來。」

  她的臉在一瞬間染成豔紅,他笑著將雙手枕在腦後。

  「你考慮看看。」他閉上眼睛,讓她慢慢思考。

  織菱的臉愈來愈紅。他……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要整她。她羞惱得想離開榻床,但一想到雲蕊,她躊躇起來。

  「可不可以……別的條件?」她小聲地問。

  他沒回答,依舊閉著眼休息。

  她擰緊眉心,不知道要怎麼辦?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就在他快失去耐性時,她開口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讓你滿意?」

  他睜開眼,黑眸已燃起欲火,「那就看你的誠意。」

  「我……」她面露為難之色,又過了一會兒,才終於說道:「好……好吧!我答應。」

  他滿意地微笑著,等待她進一步的行動,卻見她手足無措地坐著,動也不動。他又等了一下子,最後不耐煩地說了句,「我要睡著了。」

  「好。」她緊張地終於有了動作。

  他看著她開始脫他的衣服,脫下外衣後,她還小心地摺整齊放在一旁,接著是白色的單衣,他赤裸的胸膛一露在外,她的臉就起了紅暈。

  見她又沒動作,他沒耐心地提醒一句,「快點。」

  「是。」她脫下他的靴子,然後決定先把長褲留著。

  接著她褪下自己的衣裳,正打算摺好擺在旁邊時,他不耐煩地丟開她的衣服。

  「等你弄完天都亮了。」他忍不住嘲諷一句。

  她紅著臉脫下襦裙,只穿著肚兜與褻褲,做完這些事後,她傾身靠近他的臉。

  當她吻上他的嘴時,她以為接下來他會接管一切,就像他們之前的每次親熱,都是他主動的,但這回他卻連動都沒動。

  她只好繼續努力,遲疑了一會兒,才伸出舌頭舔過他線條剛硬的嘴唇。她聽見他的氣息沉重了一些,於是她壯大膽子,將舌頭探入他口中,舔吮他的唇舌。他的喉頭發出一聲低吟,直到現在才主動回吻她。

  她輕吟著,雙手在他的胸前遊移,撫摸他結實寬厚的胸膛,這些都是他教她的,她照著做應該就不會錯了。

  他一邊吻她,一邊解下她的肚兜,手掌愛撫她柔軟的雙乳,聽見她的呻吟,他克制著放下雙手。

  他明明要她誘惑他,結果又差點接管一切。

  「你做的還可以,不過離我滿意還有一大段距離。」他聲音沙啞地說。

  她喘息著離開他的嘴,「這樣還不行嗎?」

  他故意打個呵欠,「你說呢?」

  她咬著下唇,知道他故意激她。她做得有這麼糟嗎?剛剛他明明就主動摸她了。

  見他又打了個呵欠,她決定不讓他看扁。她想了一下,然後跨坐在他腰上,低頭開始親吻他的胸膛。

  當她吸吮他扁平的乳頭時,他沙啞的呻吟聲讓她的胃揪了下。她不會什麼技巧,只能模仿他吻她的方式,聽見他愈來愈低沉的呻吟,讓她第一次有種能夠主宰別人、掌握別人的感覺。

  她一路向下吻著他結實的腹肌,他溫暖的體溫與好聞的男性氣味讓她的臉蛋愈來愈紅,心跳也愈來愈快,她發現只要她吻過一個地方,他的肌肉就會跟著繃緊。

  這種感覺很新鮮,也很羞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自己的心跳似乎愈來愈不受控制了。

  當她接近他褲子下隆起的欲望時,動作遲疑了起來,他則是屏住呼吸等待著。

  她抬起頭,正好與他燃燒的黑眸對上,他眼中的火花讓她的身體溫熱起來,她下定決心拉下他的褲子。

  一見到他昂揚的男性,她的臉幾乎要燒起來。

  她輕觸他的硬挺,他立刻繃緊,喉頭發出一道粗嗄的響聲,她知道他喜歡她的撫摸,所以她努力地取悅他,以他教給她的技巧愛撫他。

  他的粗矛在她手中躍動,當她傾身含住他時,他低吼出聲,全身的肌肉繃緊,銷魂的快感讓他沙啞的呻吟。她的小嘴又濕又暖,他幾乎要承受不住這劇烈的快感。

  身體像著了火一樣,連血液都要滾燙起來,他捧著她的頭,粗嗄的喊著,「老天……」

  她一面撫摸他一面吸吮著,他承受不了這樣的狂喜太久,很快地在白熱化的高潮中爆發出來,任由激烈的快感將他淹沒。

  ***   ***   ***   ***

  他的心跳聲大得像擂鼓一樣,一恢復氣力,他就將她拉到身上,雙手愛撫她渾圓的臀部。

  她困窘地將臉埋在他的頸邊,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這樣羞人的事。

  他不讓她逃避,強迫地抬起她的下巴,然後低頭親吻她的嘴,「你真讓我吃驚。」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她羞窘地無所適從,想逃開他的掌握,他卻不肯,將她箍緊在懷中。

  「你讓我……」他咬她的嘴,「很滿意。」

  她望著他。這表示雲蕊……

  「我會讓她回來。」他說出她最在意的事。

  她無法掩飾自己的喜悅,「真的嗎?」

  「我向來說話算話。」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但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愛撫她濕潤的花心。

  「嗯……」她喘息,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

  「我只破例一次。」他緊盯著她的眼,手指擠入她緊窄的體內。

  她呻吟著,望進他的黑眸,他的眼神中藏著某種她無法理解的深意,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評估,而且似乎還藏著冷冷的笑意。

  是她多疑嗎?他的表情讓她惴惴不安,她想開口問他,但他卻在這時低頭封住她的嘴,手指的律動也加快了。

  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讓她無力招架,她抱緊他,拱起身體,體內的歡愉不斷沖來,她尖叫出聲,魂魄飛到了天外……

  過了許久,她的意識才慢慢恢復運作,她慵懶地眨著眼,感覺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愛撫著。

  她磨蹭他的頸肩,貼緊他精壯的身體,「大少爺,謝謝你。」

  他的手停了下來,「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雲蕊回來。」她輕聲地說。

  他抬起她的臉,「不用謝我,我說了,你讓我滿意,我就讓她回來。」

  她的臉又紅了,「我真不懂大少爺。」

  「什麼意思?」

  「有時候很好說話,有時候又很難說話。」

  他勾起笑。

  「我見過不少人,可大少爺卻是最難懂的。」

  「你很會察言觀色吧?」

  她看著他,點點頭,「從小到大在人的臉色下過日子,所以養成了習慣。」

  「因為察言觀色這本事,你大概躲過不少麻煩吧!」他的右腿擠進她的兩腿間,手掌在她滑嫩的大腿上遊移。

  她點頭。

  「舉個例讓我聽聽。」他的好奇心被勾起。

  她詫異地看著他,一會兒才道:「我在安府大廳看到大少爺的時候很害怕。」

  「為什麼?」他記得當天自己還特意露出笑。

  「我說不上來,就是不太尋常,那時大少爺的眼神好像逮著老鼠的貓。」

  她的形容讓他難得地笑出聲,「說下去。」

  「後來大少爺果然對我……」她沒再說下去。

  「就算重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還是會帶你走。」他移動臀部,讓她感受他重燃的欲望。

  她輕聲歎息,粉頰升起紅暈。

  他將她的大腿抬至他腰上,男根挺入她濕潤的小穴,「你要恨我儘管恨。」

  她在他進入身體時抓住他的手臂,顫抖地吐出一句,「我不恨大少爺。」

  「是嗎?」他將她的大腿架到他的右肩上,深深地沖入。

  「啊……」她的背讓他頂起,私處因快感而痙攣悸動,他沉甸又粗硬的陽剛在她體內滑動,深入且緩慢。

  至今,他對她來說仍是個謎樣的人,由外表來看,他是個英俊卻冷酷無情的人,但他在某方面又對她很溫柔。

  肉體上,他從沒虐待過她,也不曾對她咆哮過,只是冷冷的、淡淡的,但交歡時又極其熱情。

  一開始她很怕他,怕他傷害她,但現在她又擔心他對她太好,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無所適從。

  最近她總在無意間會想起他,刺繡時、打掃屋內時,甚至在看書時,他的臉也會忽然浮現在她眼前……她愈想愈害怕,她不想與他有感情的牽扯啊!

  「你真的不恨我?」他盯著她的眼,臀部緩慢地動著。

  「不……」她搖頭,眼神開始因情欲而迷蒙,「我只是不懂……」

  「不懂什麼?」

  「不懂大少爺到底……到底在想什麼。」她喘息。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

  她先是點頭,但又搖頭,「我不知道。」

  她想瞭解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卻又怕瞭解後,對他的觀感會受影響。

  肉體上,她敵不過他,成了他的人、他的禁臠,她唯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心,所以她希望在心理上能與他保持某種距離。

  但她現在卻愈來愈害怕自己已經越過了那條線,她不想連心也失去啊!

  「我在想……你現在的樣子真美。」他喜歡看她情欲高張的模樣。

  她害羞地想轉開頭,他卻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稱心如意。當他開始加快速度時,她的雙眸開始迷蒙。

  「大少爺……啊……」她的小穴立刻收縮起來。

  他微笑地親吻她的嘴,「你真敏感。」

  他把她的腿架得更開,讓她能看到他怎麼進出她的身體。

  他巨大的男根將她的小穴整個撐滿,她呻吟著抓緊他,「大少爺……求你慢一點,你好大……」

  「告訴我你喜歡嗎?」他粗喘著。

  她咬緊下唇,不回答。

  「告訴我。」他撞擊得更深。

  她尖叫著拱起身體,快速的收縮,將他緊緊鎖在身體內。

  他大聲喘息,愛撫她痙攣的臀部,「回答我。」他盯著她的眼。

  她啜泣地攀著他,在情欲中翻騰著,「喜歡……噢……」她在他下一個衝刺中,顫抖著飛上雲霄。

  他沙啞的嘶吼著,在她溫暖潮濕的體內釋放自己,當他恢復氣力移動時,發現她已經昏睡過去。

  他撐起手肘觀看她安詳的睡臉,沒察覺自己露出微笑,甚至溫柔地拂開她頰邊的濕發。

  她在睡夢中像小貓一般地磨蹭他的手,他唇邊的笑意加深,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模樣……

  ***   ***   ***   ***

  雲蕊被調回雲閣軒後,日子並沒有什麼改變,織菱還是跟以前一樣,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刺繡、看書。

  雲蕊見到她,依舊不友善,有時甚至當她不存在,見到她也不會打招呼。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被忽略與排擠,所以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真正讓她困擾的,是曹夫人突然在兩天后的下午出現在雲閣軒。

  「夫人。」織菱藏起驚訝之色,規炬地朝她福身。

  「你就是織菱?」

  「是。」

  曹夫人沈翠絹跨進屋內,身邊跟著貼身奴婢牡丹,織菱則是在她們進門後才跟著入內。

  沈翠絹走到椅旁坐下,先是上下地打量織菱後才道:「把頭抬起來。」

  「是。」織菱抬起下巴,與她四目相接。

  夫人看起來很年輕,容貌也很豔麗,不過與曹穎訣倒看不出有相像之處。大少爺大概長得像父親吧!織菱猜測著。

  沈翠絹細細打量眼前的奴婢。長得還算秀氣可人,姿色也算中等,不過這樣的容貌在曹府裏要多少有多少,沒想到穎訣會選了個這樣的奴婢在身邊。

  半個月前她就聽下人說穎訣在外頭收了個侍寢的奴婢回來,當時她儘管有些訝異,但也只當耳邊風吹過,沒放在心上。

  雖說穎訣不曾收過侍寢奴婢,可他畢竟是個男人,有這個念頭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因此織菱進府半月有餘,她也不曾想過要見她一面,不過現在不同了。

  她聽下人說穎訣聽了織菱的勸說後,將雲蕊由廚房又調了回來,而這可就不尋常了。

  「你是從蘇州來的?」

  「是。」織菱恭敬地回答。

  「在這兒還習慣嗎?」

  「習慣。」

  「我之前就想見你了。」

  她的話讓織菱戒慎惶恐,不明白為何夫人會想見她?她不過是個小小奴婢,就算要見她,只要交代一聲就行,為什麼要親自跑一趟呢?

  「大少爺待你可好?」沈翠絹試探地問了一句。

  「大少爺待奴婢很好。」織菱公心地回答。

  「那就好。」沈翠絹微微一笑,「家裏可還有什麼人?幾個兄弟姊妹?」

  織菱不想說得太?細靡遺,便輕描淡寫地帶過,「沒有兄弟姊妹,與母親相依為命。」

  她會告訴大少爺自己的背景,是為了改變他的心意,希望他能將雲蕊調回,但面對夫人,她卻不想說得太詳細。

  夫人的意圖,到現在她還不清楚,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像白紙一樣攤在她面前。

  「這樣啊……」沈翠絹沉吟了一會兒,又問了幾個問題。

  織菱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為何,只能不停回答她的問話。

  就這樣,在一來一往間,沈翠絹已大致將她的身家背景問了清楚。

  當然,這其中織菱隱瞞了一些事,因此沈翠絹得到的答案大都是真假參半。

  「你是說你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少爺會選你?」沈翠絹驚訝地問。

  「是。」織菱簡短地應了一聲。

  雖然大少爺曾說過他是因為見到她的身體而想要她,但她其實半信半疑。月鶯比她更漂亮,身材比她更玲瓏有致,照理說大少爺應該會更心動才是。

  沈翠絹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大少爺在想什麼還真是令人猜不透。」

  織菱疑惑地蹙下眉頭。她總覺得夫人每次在談起大少爺時,都有一種疏離感,她為什麼在講自己的兒子時,要用「大少爺」三個字呢?這

不是顯得很生疏嗎?

  「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大少爺才會把你收在身邊。」

  「奴婢很平凡,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織菱搖頭。

  「你也別這麼謙虛。」沈翠絹笑著說:「能跟在大少爺身邊,也算是你的福氣。」

  織菱在心裏苦笑一聲,沒有回話。

  「既然大少爺這麼喜歡你,不如由我做主,讓你進門當個妾室,有了名分……」

  「不,夫人請不要。」察覺自己過於激動,織菱連忙緩下語氣,「奴婢不敢有這種奢想,多謝夫人好意。」

  她的反應讓沈翠絹詫異,「我這可是好意。」

  「是,奴婢知道。」織菱的姿態擺得更低,她並不想得罪夫人,「奴婢……答應過大少爺,不能有這份奢想。」她抬出曹穎訣當藉口,「

他的脾氣您是知道的,說一就是一,更不喜歡受人擺佈,若是夫人提了這事,大少爺必定會以為是奴婢不知足,到時奴婢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

清。」

  她的話果然讓沈翠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才道:「說得也是,大少爺是這個脾氣沒錯。」

  「是啊!」織菱點頭附和,「夫人的好意,奴婢心領了。」

  沈翠絹瞧著她,「在他身邊,你倒也是戰戰兢兢的。」

  「是。」

  「嗯……」沈翠絹又沉吟一會兒才道:「那我就不提了。」

  「謝夫人。」

  又聊幾句後,沈翠絹才離開。直到她走後,織菱還是弄不清她所為何來?單純來看她嗎?

  她區區一個奴婢,夫人何需如此勞師動眾呢?愈想她愈是心慌,覺得自己好像踏入了漩渦裏,怎樣都掙脫不開來。

  她端起沈翠絹用過的茶碗正準備拿到茶水間洗滌時,雲蕊拿著託盤走了進來。

  「不勞你動手,我來就行了。」雲蕊見她拿著茶碗,伸手取過她手上的杯子放在託盤上。

  織菱還沒想到該說什麼,雲蕊緊接著又說了,「你還是待在這兒什麼都別做得好,免得大少爺知道了又不一高興,以為我虐待你。」

  她酸溜的話語讓織菱擰下眉心。

  沒給她回話的機會,雲蕊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後,又回首涼涼地補述著,「對了,別想著夫人來看你就沾沾自喜,她不過是來看你有幾兩

重,掂掂你的斤兩,你最好別指望自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大少爺的婚事可是已經訂下了,而且還是夫人極力促成的,物件就是夫人的外甥女。」

  織菱露出詫異的眼神。原來夫人來見她是想秤秤她的斤兩,看看她會不會對這件親事帶來威脅。

  親事……她沒察覺自己的心揪了一下,胸口泛疼,有些難以呼吸,她不敢去分析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煩躁的將這種感覺壓下。

  唉!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心中的不安再度擴大,她開始覺得自己踏進了不知名的漩渦,愈是掙扎著想逃開,卻被卷得愈深。

  她深歎口氣,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全身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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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42:2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穎訣哥。」

  秦茉香奔跑進屋,俏麗的身影散發著青春洋溢的氣息,翠綠的襦裙在她奔跑時隨風揚起,露出白玉般的足踝。

  瓜子臉上是黑白分明的雙眼與如菱的紅唇,頰上則是豔麗的粉紅,雖然今年已有十七歲,但個性仍顯得十分孩子氣。

  原在清點貨單的曹穎訣抬起頭,看著她跑進屋。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他的雙手交疊著,聲音不冷不熱。

  「我聽……」她忽然收口,發現屋內還有另一人在,「王叔。」她大聲呼喚。

  王武笑著摸了下山羊胡,「茉香姑娘還是這麼有朝氣。」他由椅上起身,「你們小倆口說說話,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秦茉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莽撞了,我一會兒再過來,你們先談。」

  阿姨說了她好幾次,要她性子不要這麼急,可她就是改不過來。

  王武笑道:「不需要,我跟大當家已經說完話了。」他朝曹穎訣點個頭,就走了出去。

  秦茉香歉然地對曹穎訣吐了下舌頭,「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找我什麼事?」

  「我聽說你收了一個奴婢?」她皺著眉頭。

  曹穎訣也不閃避,微笑地點頭,「是啊!」他無需猜,也知道她是從哪兒聽說的,一定是後娘告訴她的。

  他的生母在他五歲時病逝,父親續弦再娶,而秦茉香就是後娘沈翠絹的外甥女。

  「你……」她漲紅臉,「你怎麼可以這樣!」

  「訂婚前我就跟你說過了,我這個人任性得很,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是……」

  「我還跟你說過就算娶了你,我也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他的口氣仍是不疾不徐的。

  他的話讓秦茉香一時啞口無言。他是跟她說過這些話沒錯,可是……

  「可是你都還沒娶我進門,怎麼可以這樣?」儘管他是說過那些話,但她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

  穎訣哥對女人一向可有可無,若即若離,這些年來也沒見他迷上哪個女人,所以當時她並未把他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只當作是他想拒婚的一個藉口。

  「這跟娶你進門有什麼關係?」他反問。

  秦茉香再次啞然。

  看著她又急又氣,曹穎訣挑起劍眉,「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如果你沒法接受,婚事可以取消。」

  「我才不要。」秦茉香倔強地說。她就是喜歡他嘛!

  「那我也沒辦法。」他聳聳肩。

  秦茉香不高興地在椅上坐下,瞟了他一眼,「她有什麼特別的?她比我漂亮嗎?」

  曹穎訣微微一笑,「不,她沒你好看。」想到織菱,他的表情莫名地柔和下來。

  「那你為什麼……」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什麼理由?」

  他靠向椅背,「這我就沒辦法告訴你了。」

  「為什麼?」

  「你可以去見見她,看我為什麼會把她留在身邊。」

  「你喜歡她?」她的話中透露著酸意。

  曹穎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了話題道:「我還有事要忙。」他低頭瞄了眼手上的出貨單。

  秦茉香走到他身邊,「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穎訣哥。」

  「我們以前不是說過了嗎?」他抬頭看她一眼,「我對你就跟對其他女人一樣,沒什麼特殊的感覺。我這個人冷血得很,除了我自己,誰也不會喜歡。」

  秦茉香癟下嘴,「真無情。」

  曹穎訣勾起笑,「你若是想解除婚約,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我才不放過你。」秦茉香不認輸地說:「再三個月我就滿十八歲了,到時我可就是你的妻子了。」

  他們的婚期就訂在她十八歲那天。

  見她信心滿滿、趾高氣揚的模樣,他沒多加評論,只是將注意力移回桌上的貨單上。

  「可以讓我處理公事了吧?」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嘲諷。

  「好吧!」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外走,正好與要進來的二少爺曹覲澤打了照面。

  「茉香,怎麼來了?」曹覲澤微笑地打招呼。

  「二表哥。」秦茉香也打聲招呼。

  「來看大表哥?」曹覲澤笑問。

  被猜中心事,秦茉香害羞地一笑,「沒有,正好路過這兒,所以進來看看。我走了。」

  「不多待會兒?」曹覲澤問。

  「不了,還有事。」她走出屋外,趕忙溜走。二表哥最愛糗人,再待下去准讓他取笑。

  曹覲澤笑說:「看到茉香讓我想到一件事,娘說也該到秦家下聘了。」

  「交給媒人去辦吧!」曹穎訣示意他坐下,不想在婚事上打轉,於是將話題轉到生意上去。

  兩兄弟討論著近日江南多雨,恐會影響蠶絲的品質,偶爾,曹穎訣會想到茉香的問話:她有什麼特別的?她比我漂亮嗎?

  這也是他最近不停問自己的問題,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對織菱愈來愈在意,也愈來愈懸念,他甚至想過下個月到外地談生意時,帶著她一塊兒去。

  他扯了下嘴角,這對他來說是從未發生過的事,他一向覺得女人跟在身邊只會礙手礙腳,現在卻想把她帶在身邊。

  前幾天他甚至為了她將雲蕊調回來,這也是他首次為一個女人改變心意。他原本可以拒絕的,但見她失望,他就忍不住想逗她開心些。

  他皺下眉頭,禁不住也問了自己一句——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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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瞭解一個人並不容易,尤其是那個人還故意隱藏起自己,那就更教人費疑猜。

  曹穎訣給織菱的感覺就是這樣——讓人摸不著頭緒。

  來曹府半月有餘,她不曾出過雲閣軒,若是換作其他人,大概會悶得發瘋,然而她卻怡然自得,閒暇時看看書、聽聽鳥叫、賞花兒、刺繡、整理房子,這些就夠她打發時間了。

  可她今天卻破了例,走出雲閣軒與曹家的主子們共處一室,若是能讓她選擇,她是絕不想來的,但做決定的不是她,而是曹穎訣。

  除了曹穎訣外,在場的還有夫人與另外兩位公子,更教她訝異的是曹穎訣的未婚妻秦茉香也在一旁。

  「今天的菜好像特別豐盛。」曹穎訣說道。

  織菱站在曹穎訣身後,感覺到秦茉香的目光老往她身上轉。

  沈翠絹立刻道:「今天是佑龍的生辰,所以我叫廚子多煮兩道菜。」

  曹穎訣轉向三弟,笑道:「大哥真是忙昏頭了,竟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

  曹佑龍笑道:「大哥不用在意,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今天正好滿十五歲,嘴上的兩顆小虎牙,讓他笑起來顯得特別開朗。

  「你想要什麼禮物?」曹穎訣問道。「送你兩隻蟋蟀怎麼樣?」

  「好啊!」曹佑龍高興地點頭。他平時就喜歡與人鬥蟋蟀,這個禮物正中他的下懷。

  「別太寵他了。」沈翠絹對曹穎訣說道。

  「一年一次,沒什麼關係,不過……」曹穎訣轉向三弟,「可別玩物喪志。」

  「知道。」曹佑龍點頭。

  「可別嘴上說說而已。」曹覲澤摸摸弟弟的頭,「你最近可玩瘋了。」

  「二哥,你就別揭我瘡疤了,給我留點面子。今天我可是壽星,有這樣損壽星的嗎?」曹佑龍故作正經地說。

  他的話讓大夥兒都笑了出來,織菱也露出笑。這三少爺還真可愛。

  一頓飯下來,一家子也算和樂融融,織菱在曹穎訣身邊服侍著,一會兒為他剝蝦,一會兒為他斟酒。

  「也給我斟一些。」秦茉香忽然說道。

  「你什麼時候學喝酒了?」曹覲澤笑問。

  「這陣子才開始的。今天是佑龍的生辰,喝點酒也不為過吧!」她朝織菱說了句,「快啊!發什麼愣?」

  「是。」織菱取了一個酒杯為她斟滿酒。

  「行不行?可別喝醉了。」沈翠絹說道。

  「阿姨,別小看我了,這一點酒才不會醉呢!」秦茉香一口喝幹,「再斟。」

  織菱又為她倒酒。

  「別喝這麼急……大少爺,你也勸勸她。」沈翠絹擔心地說道。

  「才兩杯而已,阿姨,別大驚小怪了。」秦茉香取笑道。

  曹穎訣勾起嘴角,「照你這種速度,再幾杯就醉了,要喝改天再喝個痛快吧!」

  「怎麼連你也把我瞧扁了?」秦茉香瞠了曹穎訣一眼。

  「表姊,酒可是穿腸毒藥,少喝為妙。」曹佑龍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你人小鬼大。」秦茉香笑著反擊。

  眾人又是一笑,片刻後,見大夥兒都吃飽了,沈翠絹要奴婢們將飯菜撤下,府上的樂妓則在這時登場,為壽星演奏樂曲。

  織菱發現月鶯也在列中,這是她們進曹府後第一次碰面,月鶯看來還是一樣美豔動人,琴藝與歌聲更是出眾。

  一曲完畢,織菱注意到曹覲澤拍掌拍得用力,雙眸目不轉睛地盯著月鶯,秦茉香則是熱烈地與曹穎訣說著話,兩人看來十分親昵。

  站在這個喧鬧的大廳中,織菱忽然有種孤寂之感。她不明白大少爺為何要她在這個場合出席?

  他明知她寧可躲在房中刺繡、看書,卻硬是要她跟在身邊。她在心裏歎口氣,大少爺的作法讓她十分困惑。

  他是故意為難她,還是有其他用意呢?

  「累嗎?要不要坐著?」曹穎訣忽然回頭問了她一句。

  她一怔,急忙道:「不,不用了,謝謝大少爺。」

  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聽見曹穎訣關愛的語氣,秦茉香心裏十分不痛快,「你還挺疼她的嘛!」

  曹穎訣微笑,「會嗎?」他摸了摸下巴,「或許有一點吧!」

  這話無疑是火上加油,秦茉香嘴角垮了下來,織菱則是一陣惶恐。大少爺為什麼要這樣呢?

  「哼!」秦茉香生氣地轉過頭去。

  織菱在曹穎訣眸中瞧見一抹捉弄的笑意,她心頭一緊,大概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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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夜,歡愛過後,織菱背過身,緩緩地往牆邊移去。她抱緊被子,疲倦地閉上雙眼。

  「怎麼了?想去哪兒?」他伸手將她拉回懷中。

  「沒有,我只是想睡了。」她耳語地說。

  他抬起她的下巴,「想什麼?」

  「沒有。」她低垂眼瞼。

  「沒什麼的話,為什麼不看我?」他輕撫她的下巴。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大少爺為什麼要這樣呢?」

  「怎樣?」他的手指在她的頸肩滑動。

  「為什麼要我出席那個場合?」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整天悶在房裏不好。」

  「我在那兒反而不好。」

  「誰說的?」他的拇指撫過她的眉眼間。

  她抬起眼,注視著他黑眸中那抹熟悉的嘲諷。

  「大少爺有真正在乎的人嗎?」

  她的問題讓他一愣,但隨即又恢復淡然無所謂的表情,「為什麼這麼問?」

  「大少爺誰也不在乎。」她歎口氣,垂下視線,「夫人不是大少爺的親生母親對嗎?」

  「她告訴你的?」他知道後娘今天有來找過織菱,也一直在等她主動提起這件事。

  她搖頭,「我從別處聽來的。」是小柳告訴她的,「夫人叫你大少爺。」

  「怎麼樣?」他不明白她的重點。

  她又歎口氣,「她怕你。」

  「你倒挺會察言觀色的。」他掃起她的下顎。

  「這是最基本的,若不機伶點,就要吃苦頭。」

  「告訴我,你觀察到了什麼?」他好奇地問。

  「我不想做大少爺的棋子。」她幽幽地說。

  「棋子?」

  她點頭,「大少爺大概覺得擺弄人很好玩吧!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喟歎一聲又想轉過身去,他卻不讓,緊緊地扣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她瞧見他露出了笑。

  她的心莫名地刺疼了下。

  「你說我擺弄人?」他勾著笑,黑眸裏閃過一絲興味。

  「難道不是嗎?」她反問:「秦小姐也在場,你何必要我也出席呢?」

  「你嫉妒?」

  「這話大少爺該去問秦小姐。」她歎息,「我不知道大少爺到底想怎麼樣,也不想管,只求你不要將我捲進這個漩渦裏。與秦小姐成親後,你就讓我回蘇州吧!」

  「若我不呢?」

  「大少爺答應過……」

  「我答應的是——若我厭倦了你,就讓你回去。」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她難過地咬住下唇,「你這樣捉弄人有什麼好處呢?只是為了開心嗎?」

  他難得笑出聲,「你覺得我在捉弄人?」

  「大少爺總是這樣,不回答問題。」她歎氣,「你若喜歡這樣,我也管不了,只求你別把我放在你的棋盤上。」

  他盯著她,沒有說話。

  她被他瞧得心慌,低下了頭,不由得又在心中長歎一聲。為什麼老天爺會讓她遇上如此奇怪的主子呢?

  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你的觀察讓我印象深刻。」他低頭在她耳邊低喃。

  「大少爺……」

  「後娘來找過你?」既然她不提這件事,就由他來提。

  她的歎息聲在他耳邊繞著,「是。」

  「你們說了什麼?」

  「沒什麼。」她擰著眉心,「夫人只是好奇,她不明白為什麼大少爺會選我。」至於夫人提議讓她做妾的事,她則略過不提。

  「她大概是認為你會威脅到茉香吧!」

  「夫人想太多了,我沒有這等本事。」

  「你太小看自己了,或許你就有這個本事。」他別有深意地說。

  她驚訝地望向他,「大少爺別說笑了。」

  「我什麼時候說笑了?」他挑眉。

  他的話讓她一陣驚惶。

  「你這是什麼表情?」他以拇指摩娑她的下巴。

  「我……我……」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是真的嗎?他的意思是……喜歡她嗎?

  他勾起笑,逼近她,「怎麼?你不喜歡我對你特別嗎?」

  她驚慌地搖頭,「大少爺別捉弄我了。」

  他惡意地咬著她的嘴,「你又不特別漂亮,我為什麼就特別想要你?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她慌張地想推開他。

  「說不定我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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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42:49 |只看該作者
 少爺饒了我3

    原以為自己與幸福無緣

    於是冷情的看待世間所有的一切

    沒想到老天爺卻沒將我遺忘


    讓最愛我的你,陪在我身邊……



  第七章

  織菱瞪大雙眼,她吃驚的表情讓曹穎訣大笑。

  她這副驚恐的模樣若讓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以為他說的是要她的命而不是喜歡她呢!

  見他大笑,知道他在尋她開心,她不覺得松了口氣,可是心底某個地方又覺得有些失落。

  驚覺到自己複雜的心緒,她慌張地想別過身去。

  「又想躲哪兒去?」他翻身壓住她,不讓她動。

  「大少爺別再尋我開心了。」她心慌地說。

  「我說喜歡你,你卻說我尋你開心?」他拉起她柔細的黑髮在指問摩娑著。

  「喜歡人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她心慌意亂的模樣讓他嘴角揚笑。

  「大少爺有將我放在心上嗎?」她努力吸著氣鎮定自己。

  她的話讓他收起笑容。

  她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喜歡便是希望對方好,對方快樂自己也快樂,大少爺對我有這樣的感覺嗎?」

  他靜靜地聽她繼續說著。

  「大少爺沒有這樣的感覺對嗎?大少爺根本不知道怎麼喜歡一個人。」

  她的話讓他惱火,「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喜歡一個人?」

  見他表情冷下,她的心臟開始狂跳,「我……我說錯話了。」

  她垂下眼,懊惱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說了那些話。

  「看著我。」他命令道。

  她在心裏歎了一聲氣後才抬眼看他。

  「把你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他扣著她的下巴。

  「我沒話可說了。」

  他猛然低頭攫住她的嘴,狠狠地吻著,她因為疼痛而輕聲呻吟,但沒有反抗。

  他像是要吞噬她一般,徹底地蹂躪著她的唇,直到她氣喘吁吁地抓住他的手臂,想掙脫他的粗暴,他才抬起頭饒過她。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急速而短促,她的雙唇整個腫了起來,胸口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覺得自己很瞭解我?」他以手關節滑過她充血腫脹的嘴。

  她搖頭。

  「你怕我嗎?」他問。

  她沉默。

  「說話。」

  她不知道他想聽哪一個答案。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說道:「你有沒有說實話,我瞧得出來。」

  歎息聲再次從她口中傳出,「有時候怕,有時候不怕。」

  他勾起嘴角,「你這話倒很取巧,你現在也會跟我打官腔了。」

  「不是。」她搖首,「我說的是心裏話。」

  「那我倒要聽聽,什麼時候怕,什麼時候不怕。」

  「我現在就怕。」

  「怕我傷害你?」他的手指沿著她的頸部滑動,然後向下撫摸她渾圓的胸脯。

  「不是,大少爺不會動手傷害我的。」一開始她的確很怕他動手傷害她,但這段時日的相處,讓她對他有了基本的瞭解,他不是個會在肉

體上對女人動粗的人。

  「我害怕的是捉不到大少爺的心思。」她擰著眉心。

  他揉捏她粉紅的蓓蕾,在她顫抖的一顫時露出了笑,「你這麼想知道我在想什麼?」

  「起初想知道,可是現在卻害怕知道。」

  「解釋清楚。」

  「如果知道大少爺在想什麼,我就比較能弄清該怎麼跟你相處,拿捏好分寸,但是現在……」

  見她眼神猶豫,他催促道:「現在怎麼樣?」

  「現在知道了,卻更害怕。」

  她的話讓他的笑容再次回到臉上,「怎麼說?」

  「大少爺喜歡掌控每一個人,周遭的人會有什麼反應都在你的預料中。或許大少爺覺得很有趣,可是我卻不想膛這淌渾水,我不想探究大

少爺的想法,只想平靜的過日子。」她面露憂愁。

  「如果我就是不想讓你平靜的過日子呢?」他不喜歡她一個人靜靜地躲在角落,好像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他就是看不慣她這種疏離的態度,他就是要她一塊兒捲進來。

  他的話讓她再次升起驚惶之感,「大少爺為什麼要這樣為難我呢?」

  「你來告訴我。」他低頭親吻她的嘴,這次他溫柔的吸吮著,「告訴我為什麼要為難你?」

  當他宛如春風般親吻她的唇時,她就像風中的花朵一樣顫抖著。

  「大少爺……」

  他吸吮她的上唇,雙手溫柔地撫摸她軟綿的椒乳。

  「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就讓你回蘇州。」他的吻移至她的頰邊,然後一路到達她敏感的耳垂。

  她睜大眼,「真的嗎?」

  「我一向說話算話。」他的手向下撫摸她敏感的私處。

  「嗯……」她喘息。

  他架開她的大腿,興奮地頂入她粉嫩的在心。

  一開始,她的甬道抗拒他的入侵,但在他堅定的推入後,她內部的肌肉緊緊咬住他,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感覺真好。」他沙啞地歎息。

  她抓緊床單,大腿內側的肌肉顫動著,當他一寸寸地深入她時,她不禁呻吟出聲。

  「嗯……啊……」

  「大聲點。」他進得更深,「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她只有在激情中才會失去她一直想維持的淡然與平靜。

  她紅了臉,倔強地咬住下唇。

  他揚起嘴角,黑瞳中透著一抹邪魅,忽然用力撞入她柔軟的深處。

  「啊……」她尖叫一聲。

  他滿意地揚起笑,下體更加有力地衝撞。

  她隨著他野蠻的撞擊而吟叫,大腿本能地夾緊他的腰。

  兩人在欲望中浮沉,她在極致的浪潮中翻騰,肌膚染著誘人的粉紅,香汗淋漓。

  她誘人的媚樣,讓他的情欲更加高張,隨著每一次的深入,快感堆積得愈來愈高,終至爆發……

  當他恢復氣力,翻身到一旁時,她已經累得進入夢鄉,他屈手枕在腦後,雙眼在黑暗中若有所思。

  當她囈語著翻過身時,他轉向她,手掌滑過她微濕的背部。

  原以為會很快厭倦她,沒想到半個月過去了,他卻仍將她留在身邊,為什麼呢?

  他也這樣問過自己,難道他真的對她動了情嗎?

  但這不可能,因為一點道理也沒有,她沒有特殊的才藝也沒有傾城的美貌,他喜歡她什麼?

  再說,他一向對這種情情愛愛沒興趣,不過他不否認她是所有女人當中,他還能說上話,也喜歡聽她說話的女人。

  見她在睡夢中也往角落縮去,他大手一伸,不悅地將她攬回懷中。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能牽動他的情緒呢?

  他在黑暗中不斷省思這個問題,最後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   ***   ***   ***

  「織菱姊,你看,這個簪子好漂亮。」紅杏興奮地說著。

  「那可是和闐玉啊!」小販熱切地解說著,「戴在姑娘們的頭上高貴大方,而且高貴不貴,只要幾文錢而已。」

  織菱問道:「你想買嗎?」她剛到驛館寄信,給母親捎點訊息。

  「我哪有錢啊!」紅杏搖頭。

  「那我們走吧!」織菱對熱情的小販搖搖頭,往前走去。

  「織菱姊,你不買點什麼東西嗎?」

  「我用不著。」織菱說道。

  「難得出來,怎麼不買買東西?」

  「府裏什麼都有。」織菱微笑地問:「你有想要買的東西?」

  「很多,可是我沒錢。」紅杏歎氣。

  「若是不太貴,我能買給你。」織菱說道。大少爺有給她一些零花錢。

  「真的嗎?」紅杏大喜,在街上穿梭著,想找出自己最想要買的東西。

  「慢一點。」織菱在後頭快步走著,「不用這麼急。」

  就在這時,織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有沒有長眼啊!」

  織菱還沒反應過來,一巴掌就甩在她的臉上,她讓這個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差點摔在地上。

  她撫著燒燙的臉看去,臉色倏地一白——是秦茉香。

  「哎呀!」秦茉香訝異地看著她,「原來是你,我還想說是哪家的奴婢這樣沒規炬,在大街上亂跑亂竄地撞人。」

  「秦小姐。」織菱低下頭,朝她行禮福身。

  「沒打疼你吧?」秦茉香上前關心地問了一句。「我心裏冒火,一時沒瞧清,就這樣打了下去,沒打疼你吧?」

  「沒有。」織菱趕緊搖頭。

  這時在前頭的紅杏見織菱沒跟上來,急忙回頭找人。

  「織菱姊……咦?你的臉怎麼了?誰打你?」紅杏疑問。

  「沒什麼。」織菱朝她搖頭。

  「還說沒有?都紅了,是誰打人?」紅杏生氣地喊。

  「我打的。」秦茉香出了聲。

  紅杏轉向她,氣道:「姑娘為什麼打人?」

  「紅杏。」織菱連忙拉住紅杏,小聲道:「她是大少爺的未婚妻。」

  原本一肚子火的紅杏聽到這句話,訝異地睜大眼。

  「你也是曹家的奴婢吧?怎麼?不認得我嗎?」秦茉香不高興地說。

  織菱連忙道:「紅杏沒見過秦小姐,請秦小姐不要見怪。」她示意紅杏趕緊行禮。

  「秦小姐好。」紅杏喊得不甘不願。秦小姐打了織菱姊,她打心裏就不喜歡她。

  秦茉香懶得跟紅杏計較,直接打發她,「我要織菱陪著我買幾樣東西,你自個兒隨處逛逛吧!」

  紅杏一臉疑惑,正想說什麼,卻見織菱朝她搖頭,她只好不甘願地應了聲,「是。」

  織菱則是忐忑不安地跟在秦茉香後頭,心裏七上八下的。怎麼會這麼不巧遇上秦小姐呢?

  「你家鄉在哪兒?」

  「蘇州。」織菱回答。

  「人家說蘇州出美女,怎麼就沒應驗在你身上呢?」秦茉香挑起翠眉。

  織菱沉默著。她知道秦茉香想找她麻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不去惹怒她。

  「你知道我是穎訣哥未來的妻子吧?」

  「是。」

  秦茉香瞄她一眼,「我這個人心胸很寬大,穎訣哥若真想納你為妾,我也不會反對。」

  「秦小姐誤會了,織菱沒有這個貪念,大少爺也答應過了,不會納織菱為妾。」

  「是嗎?這倒新鮮了。」秦茉香勾起笑,不過心裏多少安心了點。她就討厭這個女人,討厭穎訣哥對她好。

  想到昨天穎訣哥對這個奴婢呵護備至的模樣,她就妒火中燒。

  「秦小姐不用擔心,大少爺過一陣子就會厭倦奴婢了。」說這句話時,心中湧起了一股酸澀,但織菱不去想原因,也不願去想。

  「誰說我擔心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秦茉香怒道。

  「是,奴婢說錯話了。」

  秦茉香又瞧她低垂的臉蛋一眼,「為什麼他過一陣子就會厭倦你了?」

  「大少爺說的。」

  這句話讓秦茉香露出了笑,「是嗎?」

  「是。」織菱平靜地說著,但心頭又是一陣扭絞。為什麼她會如此難受呢?

  莫非她……不,不可能,她不會喜歡上大少爺的,她也絕不可能喜歡上他,他是狠心奪走她貞操的人,她沒有理由對他動心的。

  「穎訣哥的布莊就在前頭,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

  「我正煩惱著大婚的嫁衣要選哪一種布料呢!只剩三個月了,我娘說我再不決定就要來不及了。」

  織菱沒說話,聽著她繼續說下去,「我一個人難拿主意……這樣吧!你幫我選。」

  織菱詫異地拾起頭,「不,奴婢不能。」

  「為什麼不能?」

  「奴婢身分不配。」

  「你知道就好。」秦茉香冷哼一聲,「他可是江南最大的織造商人,富可敵國,多少人想巴結他,就連官員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你不過

是個下賤丫頭,能配得上他嗎?給他提鞋都還不夠格。」

  織菱低下臉來。

  為什麼她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姐總是這樣呢?從小沒吃過苦,要什麼有什麼,可心卻像蛇一樣狠毒,說出來的話都似利劍一般傷人。

  她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又不是她自願來杭州的,不是她自願成為曹穎訣的女人的,為什麼卻將所有的錯都怪到她頭上呢?

  明明是爹爹強暴了母親,但大娘卻將所有的怒氣全發在母親身上,這樣公平嗎?

  多少個夜晚,她問著蒼天,多少個夜晚,她聽著母親哭泣落淚,為什麼……為什麼她的人生會是這樣的呢?

  想到大娘冷嘲熱諷的話語,她那些同父異母的姊妹是怎樣地打她、罵她,她的胸臆間溢著一股激憤,她握緊拳頭,忍著淚水。

  她絕不在這樣的女人面前示弱,她絕對不哭。

  「瞧你可憐兮兮的,在穎訣哥面前可不是如此的吧?我看你就長得一副妖媚樣,專門勾引男人……」

  「如果秦小姐真的這麼討厭我,就請大少爺放我走吧!」織菱忍無可忍地出了聲。

  「你好大的膽子,這樣跟我講話。」

  「是大少爺不讓我走,不是我要纏著大少爺,如果秦小姐心裏不高興,就去同大少爺說吧!」

  「你說什麼?」秦茉香老羞成怒地又甩了她一巴掌。

  織菱晃了下,但仍直挺挺地站著,雙眼直直地盯著她瞧。

  秦茉香讓她瞧得更惱火,罵道:「不知羞的女人。」她揚手又想給她一巴掌,卻聽見一道怒聲傳來。

  「打人打到我頭上了嗎?」

  秦茉香驚了下,轉過頭瞧見曹穎訣一臉冷意地站在幾步遠,原本嗔怒猙獰的臉立即轉成嬌羞可愛的模樣。

  「穎訣哥,你嚇了我一跳。」她跺了下腳。背著他打人讓她有些心虛,不過她儘量裝作若無其事,「你這個奴婢沒大沒小,說話好無禮,

我代你教訓她。」

  曹穎訣冷冷地走來,「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愛教訓人了。」他走到織菱面前,把起她低垂的臉。

  當他瞧見織菱左右臉頰上各有著一個紅腫掌印時,他的怒氣陡地升了上來。

  「穎訣哥……」

  「不要叫我。」他怒斥一聲。

  秦茉香的臉面頓時快掛不住,圍觀的人愈來愈多,讓她的臉也漲得通紅。

  「你……你怎麼這麼說?為了一個下人……」

  曹穎訣轉頭怒瞪秦茉香一眼,秦茉香被他黑眸中的怒火嚇得後退一步。

  織菱瞧著眼前逆轉的情勢,心頭也很不安。他何必這樣呢?這樣不是讓她更難做人嗎?

  「過來。」曹穎訣拉著織菱的手往自家的布莊走去。幸好他正要出門,所以撞見這個情景,否則還真不知道茉香會怎樣打罵織菱。

  一旁的秦茉香頓時臉色全失。穎訣哥竟然這樣不給她留餘地,行人的指指點點讓她怒火中燒。

  「有什麼好看的?都走。」她罵道。

  「好凶的姑娘啊!」

  「別理她。」

  「這麼凶,難怪曹大爺也發火了。」

  行人臨散去前的話語讓秦茉香更加難堪,她恨不得沖上去打爛那些人的嘴。

  她憤恨地瞪著織菱離開的背影。這筆帳——她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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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31 10:43:0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還疼嗎?」曹穎訣以布巾冷敷著織菱的臉。

  她咬著下唇,委屈的眼淚落了下來,「你……放我回蘇州吧!」

  曹穎訣假裝沒聽見她這句話,「怎麼出府了?」

  她沒說話,眼淚依舊流個不停。

  見她這樣,他不自覺地歎口氣,心軟了下來,「過來。」他拉著她坐在他大腿上。

  她反抗著不願坐下。

  他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抱在懷中。

  「我不可能放你走的。」他親了下她淚濕的臉頰,「別哭了,我說過我最討厭女人哭了。」

  「你討厭我吧!」她哽咽地說。

  聽見她的話,他露出笑。多少女人想討好他,得到他的寵愛,就只有她老是不屑一顧似的。

  「這兩巴掌,我會替你討回來的。」如果不是他正好要出布莊辦事,否則她還不知會被茉香打成什麼樣。

  「不要。」織菱一聽見他的話,露出緊張的神情,「事情都過去了。」

  「誰說過去了?」他撫摸她紅腫的臉,瞧著她因疼痛而瑟縮了下。

  她懇求地說:「你別找秦小姐麻煩,就讓這件事過去吧!我不要緊的,這對我來說只是小事,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她住了口。

  「怎麼不說了?」他皺著眉問:「你在家怎麼樣?他們也打你嗎?」

  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肉體的疼痛很快就過去了。」

  她說得如此雲淡風清,他卻是怒火中燒,「他們虐待你嗎?」

  「只有大娘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望著他盛怒的臉,輕聲道:「那些都過去了,等我大一點以後,她也不再打我了。」

  他撫摸她頰邊的發絲,臉色還是很難看,恨不得她大娘就站在他面前,他會讓她嘗嘗什麼叫「後悔」。

  心中燒著的怒火讓他找不到地方發洩,他只好低頭親吻她的小嘴,想要她來安撫他的怒氣。

  他溫柔的吻令她又開始想哭。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溫柔呢?她寧可他對她不好。

  他在她嘴中舔舐吸吮,輕柔地吻著她的雙唇。

  她輕聲歎息著,雙手不自覺地勾上他的頸項,撫摸他結實的背肌。他是如此高大而強壯,一開始,她多怕他會傷害她,可現在她卻一點兒

都不怕他,跟他在一起,她覺得好安全。

  當他的手掌滑入她裙下,由她滑嫩的大腿內側往上撫摸時,她才不安地掙扎。

  「大少爺,不要在這裏。」她已經感覺到他勃發的欲望。

  「為什麼?」他堅定地撫上她散發熱力的私處,「我已經交代過了,不會有人進來的。」

  「這樣不好。」她漲紅臉,「會有人聽見的。」

  他露出笑,「那你就得小聲點。」他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大少爺……啊……」她在他的手指侵入她時抓緊他的肩。

  他一邊拉開她的上衣與肚兜,一邊愛撫她漸漸濕潤的小穴。

  「不要在這裏,回去……回去……嗯……」她咬住下唇。為什麼他總是這樣為所欲為呢?

  「可是你都濕了。」他低頭往下,含住她胸前緊繃的乳尖。

  「啊……」一發出聲,她立刻急忙地咬住嘴,免得聲音傳到外頭。

  他舔吮她粉紅的蓓蕾,手指在她身體裏引出更多的春水,她抓緊他背後的衣裳,身體敏感地收縮起來。

  她內部的肌肉緊緊夾著他的手指,他熱燙的陽剛悸動不已,他抬起頭吻著她緊咬的唇齒,粗喘的氣息在室內回蕩著。

  「解開我的褲子。」他沙啞地說。

  她的手向下解開他的褲頭,放棄跟他爭論,反正他是不可能聽她的。

  當她觸碰到他熱燙的粗矛時,他發出一聲粗啞的呻吟。他的男性像是有生命般地在她掌心顫動,她體內深處則回應地抽痛著。

  他抬高她的臀,讓她緩緩坐下,將他放入她的身體裏。當他進入她時,一聲啜泣從她的小嘴逸出,她顫抖著容納碩大的他,感覺他慢慢將

她撐開,在她的身體裏找出屬於他的空間。

  他突然挺身沖入她,她忍不住叫出聲,「啊……」一股強烈的快感從私處竄起。

  「你又熱又濕。」他喘息著撫摸她的臀,「來,扭給我看,看你有多想要我。」他接著愛撫她濕潤的核心。

  她差點因為強烈的歡愉而尖叫出聲,她抱緊他,聽不清他說了什麼,身體卻本能地接管了一切。

  她扭動著腰臀,在他身上馳騁著,這些都是他教過她的,快感不斷地堆積,一波波湧上來。

  他沙啞地低吟著,黑眸鎖著她柔媚、充滿情欲的表情,他忍不住親吻她紅豔的小嘴,她不知道自己在欲海中時有多麼妖媚誘人。

  她激烈而熱情地與他交纏著,當她快要衝上雲霄之際,外頭卻傳來一聲叫喊——

  「穎訣哥!」

  「茉香姑娘,失禮了,大少爺說不許人進去打擾。」

  「你……哼!穎訣哥……」

  織菱身體一僵,眼眸瞪大,「大……大少爺……」

  「噓!」他覆上她的嘴,快速而有力地頂入她。

  她抓緊他的背,試圖與體內的快感對抗。秦茉香就在外頭,她不能這樣……她不能……

  他的手伸到兩人間愛撫她敏感的核心,她反射地夾緊他的腰,猛烈的歡愉衝破她的抗拒之心,旋即將她淹沒。

  她私處強烈而有力的收縮,同時把他擊潰,他在她口中?喊一聲,精華隨之噴入她柔軟濕熱的深處。

  她癱在他身上,全身顫抖不已,他灼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吹拂著。

  「秦……秦小姐……」她無力地軟吟一聲,想起身穿好衣裳,卻沒有力氣。

  他親了下她的耳垂,「她走了。」

  「走了?」

  他抬頭看著她依舊染著情欲的眸子,「你想要她進來嗎?」

  她驚慌地搖頭,「不,不要。」

  她驚恐的表情讓他微笑,旋即大聲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暫時也不想管,七手八腳地拉好衣裳。

  「我說她走了。」他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穿衣。

  「我……」她仍舊想要拉好衣裳,「我覺得……自己很齷齪。」

  「你在說什麼?」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眼眶泛紅,轉頭逃避他的注視,「大少爺不應該如此,你應該好好對待秦小姐,不應該有了她還這樣。」

  見她想從他腿上起身,他硬是扣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

  「怎麼?你在同情她?」

  她垂下臉,「大少爺不應該這樣傷她的心,我可以感覺得出秦小姐很喜歡你……」感覺到鼻中的哭意,她止住話,不敢再說下去。

  他盯著她低垂的頭,問道:「你呢?不喜歡我嗎?」

  她沒答話。

  她的沉默讓他莫名地升起怒火,「我忘了你恨我。」

  「我說過我不恨大少爺。」她輕聲地說。

  「這倒奇了,你不喜歡我,也不恨我,那你是怎麼看我的?」他扣起她的下巴。

  她緘默不語,心頭卻在發酸。

  「說話啊!」他扣緊她的下巴。

  「我不知道。」她吐出一句。

  「不知道?」他盯著她的眼。

  「不知道。」她顫抖著說完,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滑落。

  「哭什麼?」他拭去她的淚水。

  她沒說話,竭力地克制自己。

  他忽然一陣煩躁,「下去吧!」

  她由他大腿上下來,顫抖地穿著衣裳。她能感覺到身後如火般燙熱的注視,她的手顫抖得更厲害,等到她覺得已經控制好自己後,才轉過

身面對他。

  「我回去了。」

  「我有說你能回去嗎?」

  她不解地看著他。

  「太少爺,朝廷的吳公公來了。」門外傳來一聲叫喊。

  「知道了。」曹穎訣站起身。

  「大少爺……」

  「吳公公是朝廷裏負責採辦絲綢的。」他對她說了一句。

  她不懂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對她說這些?

  「跟我來。」他推門走了出去。

  「大少爺,去哪兒?」

  曹穎訣沒回答她的話。

  織菱只好快步跟上,完全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 滿庭芳獨家製作 ***   ***

  五天后。

  「阿姨,怎麼辦?都五天了,穎訣哥都沒來找我。」秦茉香煩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你別急。」

  「我怎麼不急嘛!」秦茉香跺腳,「是你叫我忍著的,我忍了,可穎訣哥也沒來找我,還托人來說這件婚事先拖一陣子。這是什麼意思嘛

!他不想跟我成親了是不是?」

  「唉!這孩子怎會這樣呢?」沈翠絹心裏也發急,「再怎麼說,這件事你也沒錯。」

  「我本來就沒錯,教訓個下人也不行嗎?說什麼我像小孩子,婚事要再考慮,他根本在氣我。」秦茉香再次跺著腳。

  自從那天在街上發生衝突後,曹穎訣就對她很冷淡,碰了幾次釘子後,她臉面也掛不住,自然也使了性子不去找他,誰曉得過了兩天他就

托人來說要把婚事延後,理由是她還像個孩子,等她大點再說。

  她都快十八歲了,還小嗎?

  沈翠絹也不禁心急如焚。

  當初兩人鬧彆扭時,她不以為意,想說冷靜一下也好,直到前天她才去找大少爺,希望他能去安撫安撫茉香,誰曉得他卻找人去把婚事給

延了。

  「他就那麼在意那個女人?」秦茉香憤恨不平地說。

  「我也不曉得,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沈翠絹說道:「這幾天他都把她帶在身邊,聽說連談生意的時候也是。」

  「這是什麼意思嘛!」秦茉香更氣了,「他不是最討厭女人跟前跟後的嗎?」

  「你先別急,讓我想想。」沈翠絹擰了下眉心。

  秦茉香沒耐性地走來走去,「有什麼好想的?我去把她攆走。」

  「等等。」沈翠絹叫住她,「你把她趕走了,依大少爺的性子,那可沒完沒了了。」

  「那怎麼辦?」秦茉香氣得跳腳,「我實在容不下她,不過是個下賤的人,都爬到我頭上了。」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沈翠絹說道。她原本想,就算織菱受寵又如何?只要茉香坐穩大少夫人的位置,又何必在意織菱這個丫頭。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茉香的「大少夫人」頭銜快要不保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快點把織菱的事解決才好。

  *** 滿庭芳獨家製作 ***   ***

  原以為自己已經開始瞭解這個男人了,沒想到他卻再一次讓她摸不著頭緒。

  織菱喝著湯藥,腦中不自覺浮現了曹穎訣的身影。

  那天,他與吳公公討論要送入宮中的布匹,她就站在一旁,得知他要她在場時,她兩條腿嚇得直打哆嗦。

  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只跟她說,若是她在吳公公面前出了糗,這樁生意就算毀在她手上了。聽見這話她更是害怕,死命搖頭不想出去,他卻硬是趕鴨子上架



  知道退無可退後,她只能冷靜地跟在他身邊。他對吳公公說她是繡坊裏的繡娘,需要什麼繡樣儘管對她說。

  她聽了後吃了一驚,不過因為在吳公公面前她不需抬頭,所以吳公公也就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

  自那天起,他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將她帶在身邊,即使談生意時,也讓她站在身後伺候著。她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內心忐忑不安。

  五天下來,她對他有了更多的瞭解,他在面對不同人時有不同的談生意方法,有時嚴肅有時正經可偶爾也會說笑,這是她很少看到的一面



  他在與手下相處時則比較輕鬆,她看得出他們每個人都對她很好奇,但沒有人開口問關於她的事,自然地接受了她的存在。

  一開始她很不自在,可她的個性一向是既來之,則安之,所以到了第三天后也已經習慣了,只是不喜歡成為注目焦點的她,還是難免覺得

很彆扭。

  這兩天她因為身子微恙而留在府裏休息,沒與曹穎訣一同出門,她不斷地打著噴嚏,頭有些昏沉。這幾天天氣變化無常,沒想到會因此染

上風寒。

  當她喝完湯藥打算上床躺一下時,沈翠絹進了屋。

  她急忙福身,表情詫異,「夫人。」

  「聽說你身子不適?」

  「只是受了點風寒。」

  沈翠絹坐下後,示意身邊的貼身奴婢到外頭守著。

  織菱忐忑不安地立在原地等待夫人的指示。

  「我聽紅杏說,你想回蘇州?」

  織菱在心中歎口氣。沒想到夫人會把紅杏叫去問話。

  「是。」她低應一聲。剛來曹府時,偶爾她會去看看紅杏,與她說說話。

  「現在還想回去嗎?」沈翠絹又問一句。

  織菱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回答我的問題就好。」沈翠絹淡淡地說。

  織菱忽然沉默下來。曾經她是那麼想要回蘇州,現在為何遲疑起來了呢?

  「看樣子,你是改變主意了。」沈翠絹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織菱的聲音愈來愈小。

  「唉!」沈翠絹歎了口大氣,「我明白……其實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件事。」

  織菱訝異地說:「夫人吩咐就是,奴婢擔不起「商量」二字。」

  「你應該知道我是大少爺的後母,他五歲的時候我才進門的。」

  「是。」

  「說來汗顏,雖然我盡力想當個好母親,可那個孩子實在不容易親近。」沈翠絹歎道:「剛開始他與我生疏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不是他

親生母親,他待我就像一個陌生人。」

  織菱實在不明白夫人為什麼對她說起家務事,不過因為與大少爺有關,所以她關切地聽著。

  「本想著過了幾年就會好些,可沒想到還是這樣,他的性子就跟老爺一樣,想什麼沒人知道,話都憋在心裏,雖然跟老爺做了十幾年夫妻

,但我大部分的時候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沈翠絹又歎了口氣。

  「老爺去世了以後,我跟大少爺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更別說說上什麼話。」她擰緊眉心,「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一家人,我自然得

為他設想一些事,你明白嗎?」

  「是。」織菱應了一聲。

  沈翠絹看著她,若有所思地說:「雖然茉香這個孩子難免有些嬌氣和任性,可是我相信她嫁給大少爺後,一定會是個賢內助。」

  織菱大概有些明白了。夫人今天應該是想跟她談秦小姐的事吧!

  「我知道她在街上打了你一巴掌,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但是這幾天你都跟大少爺在一塊兒,我找不到機會同你說。」

  織菱沉默以對,不知該接什麼話。

  「為了你,現在他們兩人鬧得很僵。」沈翠絹的眼神銳利起來,「大少爺甚至說這婚也不是非結不可。」

  織菱睜大眸子。為什麼大少爺從來沒跟她提過呢?

  「茉香自小就喜歡大少爺,這對她來說打擊可不小,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低三下四的下人,這口氣她怎麼吞得下?」

  「奴婢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不在意,不過這件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夫人的意思是……」

  「你不是想回蘇州嗎?我可以成全你。」

  織菱震驚地看著她。

  「怎麼?不想走嗎?」沈翠絹瞄了她一眼。

  織菱講不出話來,心頭好亂。

  「你留在這兒,對大家都沒好處,你就算現在受寵又怎麼樣?頂多做個小妾,可你得想想,你跟茉香的關係已經打壞了,你就算做了小,

她會待你好嗎?」

  「奴婢沒這種想法。」她從來就不想做妾。

  「你是提過你不想做妾,那你想做什麼?做正妻嗎?」沈翠絹冷冷地說。

  「不是,奴婢沒有這個想法。」織菱慌張地說。

  「沒這個想法最好,想想你的出身,不過是個下人,傳出去能聽嗎?再怎麼說曹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嗎?」

  織菱低下頭沒說話。

  「包袱收一收吧!我已經替你叫了馬車了。」沈翠絹無情地說。

  「現在?」織菱大吃一驚,「奴婢還沒跟大少爺說……」

  「等你去跟他告狀嗎?」沈翠絹冷冷地說:「雖然你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曉得你在大少爺耳邊都說了什麼?如果

不是你嚼了舌根,大少爺會想延後婚事嗎?」

  「奴婢沒有。」織菱連忙搖頭。

  「好了,我也不管你有沒有,為了大夥好,你走吧!」

  織菱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能不能明天?奴婢想跟大少爺——」

  「不行。」沈翠絹打斷她的話。

  織菱懇求地看著她,「夫人,我求求你,我不會告訴大少爺我要走的,我只是想……只是想跟他說上幾句話,我……我……」

  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如今,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她對大少爺……

  「好了,別再說了。」沈翠絹皺著眉,「不是我狠心,再怎麼說我也得為茉香著想。」

  「夫人……」織菱絕望地潸然淚下。

  「我會告訴大少爺你是偷偷溜走的,別浪費時間了,去收拾包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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