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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M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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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項庭生] 重生之等你長大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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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05: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章: [女人的溫柔]

許庭生回到岩州,大四開學臨近。
大學最後一年時光。
許庭生有著別人沒有的煩惱,倒也不必像一般大四學生那樣,去面對不得已的分手,面對就業,步入社會,回報家庭,乃至未來買房,娶妻生子的壓力。
付誠則不同,他某種程度上還是像一名普通畢業生那樣煩惱著應該煩惱的。
若論生存的本能,付誠和許庭生兩個加起來都抵不過一個黃亞明。
黃亞明可以輕鬆將一場渣男風波變成生意,變成錢。
他借勢做了一個明耀的軟廣告,讓酒吧名揚全國,結果不單那些身在盛海的人趨之若鶩,就連外地人到盛海遊玩,也有不少把明耀當作其中一個目的地。
有記者在明耀酒吧門外蹲了幾天,採訪被拒門外的各地來客,得出結論:瘋了,人們就像朝聖一般。

黃亞明同學甚至還藉此做了一檔電視節目,開拓了娛樂事業版圖。
《黃金單身漢》註定話題不斷,爭議不斷,也幾乎註定會有高收視和高收益。
別看只是一個電視節目,黃亞明把時機和人脈運用得淋漓盡致。
他彷彿天生就是為了在各種大場面上縱橫捭闔而來,前世沒機會,今生如魚得水,風生水起。
在許庭生渴望時光可以溫柔流逝的時候,在黃亞明春風得意,高歌猛進的時候。
付誠有點煩。
首先他百分之一百的不願意在歌壇出道,因為一旦把自己置身在那樣的位置,他與方老師還有念念的一切,就都會被攤開在所有人面前,
成為無數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任人評說。
那裡頭會有多少傷害?尤其是對於方老師。
沒有人會傻到去奢望所有人懷抱善意……若到那一天,平靜美好的生活將就此成為奢望。
剩下的一個選擇,在酒吧駐唱,付誠固然願意繼續,而且能拿到不菲的收入,但是這事兒當作副業尚可,當作主業,總給人一種缺乏安全感的感覺。
他如今可是有妻有女的人了啊!
付誠是學金融專業的,大學期間應該算是幾個人中除宋妮之外最用功的一個,學得很紮實。
他本身對這一塊也有興趣……
可是,他一時半會還不能離開岩州。
方老師和念念都在這裡,最好的朋友也都在這裡。
而岩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小地方,可以給付誠的選擇不多。
稍微好一點的選擇,不是許庭生的,就是許庭生的朋友或合作夥伴的……
把簡歷又改了改,在特長欄填上:吉他彈唱。
查了查銀行戶頭,錢因為新房裝修流水一樣的花了出去。
誰讓給他出主意的都是土豪呢,裝修方案一改再改,費用一提再提。
付誠靠在椅背上,拿了一根煙叼在嘴裡,沒點……自從有了念念,他從不在家裡抽煙。
一雙溫柔的手臂順著他的雙肩滑下來,方雲瑤從身後摟住他,說:「又在心煩了么?」
付誠握住了身前的一隻手,說:
「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向庭生和你們證明什麼。就像高三那年,他和亞明的成績都比我好,我努力,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如他們,只是為了對自己有交代。」
這句話的意思兩個人都懂。

若按一般人的思維,付誠如今的煩惱多少顯得有點矯情。
他最好的兄弟可是黃亞明和許庭生礙…只要他開口,工作的事,裝修的錢,哪一樣不是輕而易舉?
付誠可以欣然接受方老師去互誠工作,甚至可以坦然接受許庭生以乾爹的身份在念念以後的學習和人生路上出力,他們之間沒有這樣的隔閡。
但是自己……年輕的意氣,身為一個家的頂樑柱的自我意識,讓付誠就是會想著出去看一看,試一試。
就像他說的,是為了給自己有個交代。
「我倒也沒想什麼比如不能一直生活在庭生的羽翼下之類的東西」,付誠接著解釋說,
「其實早就已經是這樣了,我也習慣了。只是你知道的,我跟亞明不一樣,他能替許庭生獨當一面,開疆拓土,庭生需要他,
而我……如果有一天是庭生需要我,我做什麼都願意,可是,現在的我能幫他什麼呢?」
「所以,我還是想先出去試一試,這樣至少有天能成長一些。哪怕再回來給他幫忙,也真的能幫上一些。」
「我知道的呀。你做你想做的就好……咱們這個家,本就已經遠遠超出我曾經的期待了呢。所以,你不用太大壓力的。」
方雲瑤把他轉過來面向自己,俯身親吻了自己的小男人,把他的臉埋進懷裡。
方雲瑤站著,付誠坐著,臉埋在一片柔軟中。
她剛洗完澡,只穿了薄睡衣,沒穿內衣。
「溫柔鄉埃」付誠調皮的拿臉蹭了蹭,愜意的說。
方雲瑤把他推開一些,伸手把胸前的睡衣扣子解開,再把他的臉埋回去……雙手溫柔的撫摩他的頭髮。
「念念睡了……」她說。
房間溫度慢慢上升,兩個人的喘息聲開始慢慢變重……
「老公,我想了。」方老師難得一次這麼熱情,主動。
付誠抬頭看著她的眼睛。
方雲瑤輕輕點頭,確認說:「要。」
付誠起身把她抱了起來,扔到床上,撲上去……
方雲瑤搖頭,反把他壓在身下,順著他的耳朵、脖子、胸口……一路細心溫柔的親了下去。
有些男女之間親密的事,因為害羞……因為曾經那個老師的身份帶來的尷尬,她其實是不太做的……付誠也不敢提。
今晚例外。

「這樣對嗎?」她抬頭問。
「嗯」,付誠說,「那個,你要是累的話,會覺得勉強的話……其實……」
「別說話。」方老師柔聲說。
**收歇。
方雲瑤臉色粉紅伏在付誠懷裡,帶著一點慵懶和嬌羞,呢喃說:「好厲害埃」
這話沒有男人聽了能不得意的。
付誠知道,這是這個大他七歲的女人,放下自尊和害羞……給他的溫柔。
當他在煩惱,喪失自信。
「其實,你可以選擇去外地的。西湖市或者盛海市都行,反正離岩州又不遠……」方雲瑤說,
「念念這邊你別擔心,有我呢……另外你媽媽願意來或者我們再雇個保姆都行的。」
「再說了,未來的日子還那麼長呢。趁年輕,去做你想做的吧。」她又說。
多麼善解人意啊,付誠心頭溫暖。
「就是周末都要回來……」懷裡的女人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還有,不許跟女同事走太近,不許給她們唱歌,不許……」
「再來。」付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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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07:1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一章: [你悔我恨]

雖然古話說溫柔鄉是英雄冢,但是事實有哪個英雄願意心無所系,身無安歇處?
男人都需要一個溫柔鄉。
不論他成功,失敗;強大,軟弱……這個國家正處在一個對男人只有責任和要求,缺乏寬容和理解的時代。
所以,一個溫柔鄉,一個善解人意,懂得溫柔呵護的女人……難得又珍貴。
「付誠,你要相信自己,別那麼大壓力。我和念念都相信你……你一定能照顧好我們的。我們倆會很乖,也會照顧你,體諒你,一直喜歡你。」
方雲瑤給了付誠安慰和鼓勵。
也隱晦的說破了癥結所在,許庭生和黃亞明這些人也許沒有直接給付誠壓力,但是幾乎完全改變了他的周邊環境,
他的生活……他的眼界太高了,於是對自己的要求也變得很高。
這讓付誠困頓,迷茫,疲憊。
好在他有一個那麼好的女人。

第二天,付誠給盛海和西湖市的公司投了一堆簡歷,謀求一個實習機會。
「要是有人要我了,你得借我輛車。周末好回家。」付誠對許庭生說。
「好。」許庭生說。
從這個角度來說,其實付誠比黃亞明要幸運得多。
…………
已經快跟娛樂版重疊的財經版最新新聞,近期的網路焦點人物張興科帶著他的舊部,
也是新軍,先前在互誠西南版圖開拓中戰績輝煌的精英團隊,於一天前重返了他曾經灰溜溜離開的盛海灘。
有記者說他的團隊成員下飛機的時候身穿統一t恤,胸前印著:聽說我老大在這輸過。
看來這位當下風靡網路的霸道總裁,青年創業偶像,狂人,決定再次創業的地方,就是盛海了。
一個欲於戰敗之地重新崛起的故事開篇,引來了很多人的期待。
記者再次詢問張興科的創業方向。
張興科說:「我先上電視相個親。」
所有人:「……」
許庭生髮信息給黃亞明說:張興科來盛海了,見過了嗎?
他選擇發簡訊而不是打電話的原因在於,大多數時候,文字比語言能給人更大的思考空間和表達的餘韻……
許庭生的潛台詞其實是,陳靜琪來盛海了,不打算去見一下嗎?
更深的潛台詞:不再試試么?
半年多了,許庭生覺得也許時間能幫忙撫平一些東西,能讓人重新勇敢。
也許,陳靜琪也可以。

這半年多從張興科那裡得到的信息,她總是很積極,很努力,堅強,樂觀……學得很快,做得很好……變化很大……
沒變的是她依然一個人,也還不曾再愛上某個人。
黃亞明的回複信息隔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他說:「我在回岩州的路上了,走了快一半了。」
「快一半……那還是回去比較近埃」許庭生回復。
又過了二十幾分鐘。
「我剛看了指示牌,現在過一半了。」黃亞明回復。
當天晚上,許庭生見到了黃亞明。
他開車直接到樓下,打電話說:「你們倆今天丟下女人陪我?」
許庭生和付誠安頓了家屬,下樓。
三個人開車找地方喝酒。
路過便利店,買了啤酒,零食,跟看店的女營業員搭訕要電話,害得她好緊張,停車對路邊結伴行走的姑娘喊一句「姑娘,你真漂亮」,又馬上開走。
打開車窗,肆無忌憚的笑。
在河堤上找地方坐下或躺下。

開始喝,開始聊,把聊天的範圍限定在高中,從第一次見到另外兩個說起,
說到突然某天其中一個說,我們應該會是最好的那種朋友了吧?另外兩個說應該是。
說對方出過的糗,喜歡過的女孩,干過的傻事。
說哪次鬧矛盾之後多久沒說話。
說……
酒喝得很快,時間過得也很快。
大概一點鐘后氣溫下降了很多,冷風在夏夜裡透進胸膛,三個人回到車上,卻沒有開車回家。酒繼續喝,一直到黃亞明醉了……
許庭生和付誠難得喝贏他一次。
醉倒之前的黃亞明掏出手機說:「我得努力忘記她的號碼了……前兩天喝醉了,又給她發了一通胡話。得忘了,得忘了……」
這倒是許庭生和付誠沒有預料到的,這太不像黃亞明。
他們只猶豫了一秒鐘就決定偷看黃亞明的簡訊記錄,結果發現他亂七八糟的發了有好幾十條……表達不清,語序混亂。
錯別字一堆。
大概他當時真的醉到沒意識了。
而陳靜琪也許不勝其煩,終於回復了一條:「若這世界有感同身受的痛在售賣多好,早些給你來一份,也免今日……你悔我恨。」
這種平靜的表達其實比情侶間互相賭咒謾罵的分手更決絕。
一個人經過冷靜思考,怕了另一個人。

現實中,女人對感情的追悔大多表現激烈,她們說話,她們哭……也許正因為此,情緒得到了宣洩,她們反而多數時候能更快走出來。
男人不同,男人們大多努力保持風度,保持自尊……然後愈久,愈是容易在夢醒和酒後,被那種痛心侵略心頭。
他們往往以為如果自己足夠努力,等一天擁有的足夠多,就有勇氣,有機會,開口叫她回頭。可惜他們大多最後發現自己是錯的。
…………
又一天後,各中小學開學前兩天。
方如鯉母女倆從并州回了岩州。
送她們回來的是老金和小金山父子倆。
西湖市的那所貴族學校肯定是不會回去了,關於方如鯉是留在并州還是回岩州繼續學業和生活這件事,其實已經討論了有一陣子。
在并州,有教材差異問題,還有身在異鄉的孤獨……母女倆最後咬牙決定回來。
回來要面對的一切其實也不輕鬆。尤其在心理上。
她們在岩州有大房子,但是已經沒有家。
父親還在獄中,方如鯉的親哥方如矩要去燕京,堂姐方橙出國了,堂哥方餘慶多數時候在外奔波……這個小女孩有很多東西需要堅強面對。

許庭生親自下廚給方如鯉母女還有老金父子倆接風。
家宴吃到一半,大大小小的女人們吃飽先下桌去了書房,項凝抱著念念在和方如鯉敘舊,方雲瑤在和方媽媽聊方如鯉的課程銜接問題。
桌上剩下付誠、許庭生、黃亞明,還有老金和小金山父子倆。
「對了,庭生,cdo是什麼玩意?」黃亞明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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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14:1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大墳場]

「對了,庭生,cdo是什麼玩意?」黃亞明突然問許庭生。
「我也想問。」老金說。
「你也問這個?」喝了兩杯紅酒的小金山暈乎乎的抬頭看著他爹說,
「是英語礙…你懂嗎?你拼音都不會。許叔,這種問題咱們倆聊,我跟你說,我那個英語家教胸特別大……」
老金一巴掌給他拍成了靜音模式。
「你哪聽來的這個?」許庭生反問道。
「有個叫韋恩楊的混血,說認識你,他找我們,向我們推銷這個」,黃亞明說,「對了,他還說,華爾街很多投行都在做這個。」
「這王八蛋還真是無孔不入,什麼都干。還好他不是軍火商,不然沒準就世界大戰了。」許庭生搖頭說。
韋恩楊大概是做著華爾街銀行的中間商,先前也向許庭生推銷過這個,許庭生要他幫忙搞定蘋果再說。
沒成想,他連老金和黃亞明都找上了。
「那你怎麼說的?」許庭生問道。
「我說老子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鬼……而且從來不聽想賣我東西的人跟我介紹這是什麼東西。然後讓他滾蛋了。」
黃亞明說,「我現在問你,也就是純粹無聊加好奇。」
「這玩意挺複雜的。」許庭生說。
「不會其實你也不知道吧?哈……」喝多了的小金山又來勁了。
許庭生照老金樣,一巴掌給他拍成靜音模式。
「還好臭魚沒看到……」小金山揉著自己的小腦瓜,可憐兮兮道,「我遲早被你們拍成白痴。」
「擔保債務憑證,collateralizeddebtobligation,簡稱cdo,我們金融系專業課上學過。要展開的話,確實像庭生說的,很複雜。」
專業出身的付誠在旁邊插了一句。
老金和黃亞明要表情證明自己什麼都沒聽明白。

「這樣吧,我把它簡化,舉個例子跟你們講」,許庭生想了一會兒說,「你們都知道房貸吧?住房貸款。」
「廢話。這年頭,你問八十歲老太太都知道。」老金說。
「我以為你們土豪用不著,不會知道這個呢」,許庭生笑著說,
「房貸裡面呢,包括買房本身未付的本金和利息兩部分,一般數額不小,周期也比較長。然後一般情況下,房子本身就是抵押物。」
「現在,比如我是銀行。」許庭生指了指自己,接著說:
「然後呢,老金今天買了一套房子,跟我辦了住房貸款,周期是三十年。
我作為銀行,雖然有錢賺,但是嫌這樣資金回收太慢。
為了快速回收資金,就把他的房貸拿出來做成房貸抵押證券,再找一些機構擔保……然後拿出來賣。這就是cdo了,是一種抵押貸款擔保債務證券。」
「哦。」黃亞明說。
「你買嗎?跟銀行分享收益。」許庭生問他。
「那有閑錢的話,沒問題埃反正穩賺不賠。老金哎,他會還不起房貸嗎?」黃亞明爽快的回應。
「沒錯,如果知道這個人是老金這樣的土豪,我想很多人都會願意買。
但是我,銀行,會這麼老實吃虧嗎?我不會單賣的,我會用打包的方式出售……
比如一次打包一百份房貸,其中有的是老金這樣的土豪老闆,有的做小生意,有的是老師、公務員……總之我拿各行各業,
各種人的房貸做基礎,做出來cdo,分幾個等級定價,然後拿出來賣。你還買嗎?」
許庭生看著黃亞明,笑眯眯問道。
「收益大不大?」黃亞明問。
「各等級不同,風險越高,收益越大。當然,目前看來都還不錯,至少在美國,它現在確實大行其道。」許庭生說道。
「什麼情況下我會虧?」
「貸款購房的人裡面,有大批人違約斷供。而且還要銀行收回房子賣不出去。」
「你的意思是,很多人房子不要了?」
「不要了。不單房子不要了,連同之前付的首付,還過的那部分錢,全都不要了。」
「那我就放心了,」,黃亞明說,「買唄,可以買。」
「為什麼?」許庭生繼續問。
黃亞明看他一眼,有種多此一問的意思,但還是解釋說:
「美國那邊的事情我不了解,反正拿咱們中國的情況來說,房價正唰唰的漲著呢……一百個人裡面,我也沒見過一個捨得斷供,房子不要了的。」
「好像是這樣……其實美國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政府調低利率鼓勵購房,房地產市場很熱。」
許庭生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人因為失業、破產,不得已斷供,雖然捨不得,還是不得不放棄他的房子呢?」
「就算有,一個兩個的,也虧不了什麼吧?再說銀行還能把房子收回來賣呢。」黃亞明說:「做生意,哪樣沒有風險?這就已經算風險很小的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買?」許庭生再問。
黃亞明被他問得有點毛骨悚然,猶豫一下轉問付誠:「專業的,你覺得呢?」
付誠想了想說:「就目前看,我想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跟你想法一樣。包括我。」
「那就買唄,嚇唬誰啊?1黃亞明說,「反正,現在就是舉例嘛,真要買的時候,拿主意還得是你自己。」
許庭生勉強笑了一下……這個主意並不好拿。
「這樣,我再跟你們說另一種東西吧,它跟cdo是相對的,一般情況下,如果沒有人造假干預,cdo漲,它就跌,cdo跌,它就漲。」許庭生說。
「什麼玩意?」黃亞明問。
「cds,信用違約互換。一般拿來對沖規避風險,或者……」
「或者什麼?」
「做空。」
「……,怎麼玩?」
許庭生稍作思考,對黃亞明說:「那這樣,我們把剛剛的例子繼續下去。現在進行到,你買了很多cdo。」
「嗯,然後呢?」
「然後,比如說,小金山吧」,許庭生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小金山說,「小金山現在覺得,你手裡的cdo會變成一堆廢紙……於是,他決定做空你。」
「那是因為他喝醉了吧?要不就是被你們拍傻了。」黃亞明笑著說。
「都行,反正他現在就是覺得你手裡的cdo會變成一堆廢紙了,決定做空你……於是,他會去找一家銀行或者保險機構,替你買一份保險。
這份保險,就是我剛剛說的cds。」
「什麼情況?」黃亞明說,「我這聽糊塗了。他憑什麼替我買保險,受益人是誰?」
「問的好。如果是我們平常接觸的保險業的話,比如你現在突然跑保險公司去,要給學校門衛李二的兒子買一份人身意外險,
你交錢,然後受益人是你……這是不允許的。」許庭生說。
「廢話,那要是這都允許,還不天下大亂了?買一個,幹掉一個。買一個,幹掉一個。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誰。」老金插話說。
「對,但是我剛剛說這個cds,它就允許。小金山替你手上的cdo買保險,手續費和每年的保費,他交。
你手裡的cdo如果變成廢紙了,賠錢了……銀行和保險機構,賠他錢。」許庭生說。
「要通過我嗎?」黃亞明問。
「不用。」許庭生說。
「我去……合著這玩的是我,卻跟我一點關係沒有啊?」
「就是這個意思。他連認識你都不需要。你們倆唯一的聯繫,就是生死貴賤……完全相對。你虧死,他賺死。你賺死,他虧死。」
「別鬧了,按你這麼說,這根本就不是保險,是……」
「是什麼?說。」
「賭博。」
「bingo,說對了。」許庭生深呼吸,
「這就是一場賭博,而且是一場可以無限擴大的超級大賭。
他不單可以賭你,也可以賭張三李四王二麻子,賭任何一個人……只要有銀行或保險機構願意賣,只要他有錢交保費,他甚至可以賭整條華爾街。」
許庭生說完,目光環視桌上每一個人,其中冷冽……彷彿他真的馬上要下注做一場世紀大賭。
「那得多少錢啊?」老金似乎有了興緻。
「cds,本身自帶10至20倍槓桿。也就是說,因為在現金付出上,你只需要交每年百分之幾的保費……
所以,如果你手裡有十億,膽子夠大,判斷周期夠短的話,你可以……賭別人手裡一百億,兩百億。
問題是你的資金得能撐到你賭贏的那天。
還有,賣給你cds的那個銀行或保險機構不能破產了,它要是破產了,你贏再多也沒用。沒人賠錢給你。」
許庭生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幹掉。
老金看著他,突然笑著說:「你激動了。」
「是哦,不是舉例子嗎?」付誠也看著許庭生。
「我靠,你不會想來真的吧?」黃亞明一下站起來說,
「別鬧啊,咱們現在錢賺得好好的,別玩這麼刺激。說好了,cdo咱們不買,cds,也不買……愛誰誰,咱們管自己踏實賺錢。」
許庭生想了想,點了點頭。

「咱們說真的啊,庭生,你別嚇我」,黃亞明還不放心,繼續道,
「你說的意思我聽懂了。別欺負我大學沒好好讀書,我高中也是認真學過歷史的,cds真要到你說那個贏法,贏那麼大,除非……」
「除非什麼?」許庭生問。
「經濟危機啊」黃亞明道。
許庭生燦爛的笑了笑。
「我說著玩的。我生平不愛賭,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連麻將都不會。」
事實上許庭生真的在猶豫……而且蠢蠢欲動。

他知道,周遠黛給自己的時間不會太多了。
而且她的資產實在太豐厚,實力真的太強,只是露出冰山一角的軟金,正常情況下就足夠許庭生啃上好幾年了。
而像塞班這樣的一個坑,周遠黛哪怕掉進去再深,也不過是隔靴搔癢而已。她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轉身。
許庭生怕自己沒有機會慢慢發展,也不敢寄望周遠黛會突然好心放過自己……
他唯一的機會,也許只有一次的機會,是設一個驚天大局,挖一個超級大坑……一個可以讓螞蟻埋掉大象的大坑,一次性將她埋葬。
許庭生要給周遠黛找一個超級大墳抄…比如,次貸危機,華爾街。
然而要她徹底入局,不被識破,何其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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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大四的開始]

其他人不知道,許庭生在談論的事情其實一點都不遙遠。
2oo7初露崢嶸,2oo8徹底大爆,下一次經濟危機,又叫美國次貸危機或者金融危機。
而他所說的那些做法,關於cdo,cds,保爾森、史蒂夫·艾斯曼和邁克爾·巴里們此時其實就已經開始做了。
他們與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背道而馳,他們將被嘲笑,將承受巨大的壓力,然後在華爾街的一片哀嚎中賺得盆滿缽盈。
如果依靠正常的展率,許庭生在未來三到五年內擊潰周遠黛,消除威脅的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
兩者的資產和實力相差太遠了。
如果說許家正在成為一頭大象,那麼周遠黛就是一頭堪比哥斯拉的遠古巨獸。
「她要控制我的一切。」有很多事情許庭生都還不能確定,但這一點,其實已經無比清晰。
周遠黛連他的婚姻都要干涉,甚至用項凝的人身安全做威脅。
對於許庭生而言,自由誠可貴,項凝價更高,高過生命……而周遠黛似乎要將這兩者一起剝奪。
當她的人從項家無聲無息掠走咚咚,倒提在手,然後拍照給許庭生,暗示如果許庭生不聽話,
他們可以輕鬆對項凝做一樣的事的那一刻……許庭生其實就已經有了把她釘上火刑架的動機。
而且,周遠黛對許庭生說過一句話,她說:你的時間不多了。
不多的時間裡,完全擊潰周遠黛的機會只有這一個。
不是許庭生跟她對賭……因為許庭生不夠格。
他要做的,是誘導周遠黛一步步踏進來,跟整場危機對賭。
沒有人能跟這場危機全力相抗,十個比爾蓋茨都不夠,周遠黛……應該也不夠。
許庭生大膽假設她的隱藏財富其實過比爾蓋茨,過許多。

但是在接下來的這場危機中……
通用汽車,破產;
世界通信公司,破產;
資產總額過3ooo億美元的華盛頓互助銀行,破產;
擁有15o余年歷史,資產總額過6ooo億美元的全美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破產;
排名世界前十,國際性跨國保險及金融服務機構集團,資產總額過萬億美元的aig,幾乎破產。
那一年的華爾街,就是一個級大墳抄…它足夠埋葬一切。

酒桌上換了不知第幾個話題,五個人一邊聊著天,糊塗了又清醒,清醒了又糊塗,喝到很晚。
中間許庭生還起身又去廚房炒了幾個菜……
他剛剛說的那些,很快就被忽略了,就像許多人在酒桌上吹過的牛一樣。
連許庭生自己都感覺自己更像是在吹牛。
其一,他其實沒有把握誘導周遠黛徹底入局,對方對他不可能沒有警惕,言聽計從。
而要設局,許庭生自己就必然要深陷其中,甚至賭上一切。
其二,許庭生其實決心未下。
若可以不用走到那一步,他堅決不想走。

前世,那場危機僅在美國就造成無數企業破產,數百萬人失業、破產,流離失所,甚至丟掉性命……波及世界造成的破壞更是難以估量。
而且這種影響和破壞,是長期而且全方位的。
這一次,如果許庭生刻意誘導,引周遠黛入局,通過引爆她的巨大財富加劇危機……那它很可能就是一場真正的級大殺戮。
「我不曾手刃一人,而天下無數人因我而死。」
…………
隔天,老金和小金山準備回并州。
方如鯉母女倆蒙金家一段時間庇護和照顧,專門趕來送行。
上車前,小金山轉身對方如鯉說:「喂,臭魚,回家了就開心點,然後好好讀書,別老愁眉苦臉的,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
「嗯。」方如鯉點頭,眼睛里有些不舍。
「還有」,小金山說,
「去了新學校,心態放好,普通學校也是學習的地方啊,你看項凝小嬸嬸,我許叔那麼有錢,她也就穿普通的衣服,讀普通的學校……
最後還不是一樣那麼厲害?」

這小鬼講起大道理來倒也不差,只不過最後一句,明顯硬加上去拍馬屁用的。
項小姐深表贊同,剛準備誇他說的好,小金同學已經切換風格了。
「被人欺負了打電話給我……我帶人來把你們學校平了。」他說。
方如鯉說:「屁,我才不會被人欺負。」
「也對,你那麼潑。」
「明明就是勇敢。」
「那也行吧,省得我興師動眾」,小金山說,「不過有件事我還得強調下。方如鯉,你可千萬不能早戀礙…你還小你知道嗎?」
「呸,我才不會早戀。以為都像你跟……那個誰啊,死變態。」方如鯉說。
「那我就放心了。」小金山嬉皮笑臉,左右看了看,走近些小聲說:「說好了等我長大的,你可不能紅杏出牆啊」
方如鯉一下有點窘迫,梗著脖子說:「誰,誰說要等你啦?我可沒說過。」
小金山攤了攤手說:「這個沒所謂,反正遲早的事。你不紅杏出牆就好。」
「對了」,小金山不等方如鯉答話,換了個很鄭重的表情繼續道,「你這幾年青春期你知道嗎?所以,多吃飯,多運動……」
「嗯?」方如鯉有些困惑。
小金山偷偷拿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不遠處的項凝,然後挺胸,對方如鯉說:
「你可要好好育啊,別最後搞成跟項凝小嬸嬸一樣……你要是那樣,我以後可怎麼辦?」
方如鯉在揍小金山,項凝過去調解,問怎麼了……然後就變成她們倆一起揍小金山。
…………
老金和小金山回并州了,方如鯉和項凝開學了,付誠在盛海一家公司拿到了實習機會,準備開學後過去……總之,許庭生、付誠、黃亞明的大四,開始了。
本來譚耀也是。
大四開學之初的這段時間並不好過,張寧朗和陸旭知道了譚耀的離去,6o2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學校經歷了床單事件。
很快,除了一心考公務員的,其餘同學都開始為了找工作四處奔波。
大四的自主實習,很大程度上就是在為找工作做準備了。
學校也很體諒大家,但凡請假,幾乎一律綠燈放行。
能保持全勤上課的人越來越少,許庭生是其中一個。
他每天上課、吃飯、回寢室,去圖書館……準備儘可能的好好珍惜這最後一段時光溫柔流逝的日子。
那是下午的最後一堂課,中文系師範類的兩個班和一個文秘班一起上的大課。
總共來了大概不到一半人。
許庭生坐在倒數第三排,除了偶爾抬頭看兩眼講台上的老教授表示自己有在聽,大部分時候專註的想著畢業論文題目。
騷動的聲音傳來。
老教授說:
「同學,遲到了沒事……可是應該跟我打個招呼,而不是偷偷往裡鑽。你走的還是前門……是覺得我已經老眼昏花到這個程度了嗎?」
「同學,你是這個班的嗎?看起來不像哦。」
班上的同學在笑。
許庭生好奇,抬起頭,「我去。」
項小姐白衣,短裙,運動鞋……背著粉色雙肩包俏生生的站在教室門口。
除了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很明顯還是刻意打扮過的。
「這是什麼情況啊?不用上課嗎?」許庭生剛在想應該怎麼辦。
教室前方。
站在門口的項凝有些害羞的笑著,對教授鞠躬說:「教授好,我不是這個學校的。我來……找,那個人。」
她指了指許庭生。
教授自然是認得許庭生的。
「找他?所以你是打算……」老教授笑得意味深長。

項凝搖頭,「不是,不是約會。
是因為……嗯,是因為他總說教授您的課上得特別好,還經常給我轉述您說過的話,所以我就特別想來聽一次……可以嗎?教授。」
「呃,這個……咳。」大學課堂本就沒那麼規矩森嚴,蹭課是平常事,值得開心的事。
被如此漂亮可愛一個小美女這麼直接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表達崇敬……老教授好不容易才把欣慰和得意藏祝
「進去吧。」教授裝作平靜,低頭看著書本,「隨意」的揮了揮手。
「謝謝教授。」項小姐低著頭走到許庭生身邊坐下,假模假式的拿了筆和筆記本放在桌上,雙手托著下巴傾聽。
老教授連聲音都清亮了。
「怎麼突然跑來我學校了,你不用上課嗎?」許庭生也只好裝出認真聽課的樣子,目不斜視道。
「下午後面兩節都是副科,我跟老師請假了」,項凝說,
「就一次嘛。你都大四了,還沒有女朋友陪你上過大課,去過餐廳吧?我聽陸敏說在大學不談戀愛很可憐的,所以……來幫你彌補遺憾呀。」

其實她心裡還想說:訂婚你都借口躲掉了,我再不好好表現,好好努力,我是笨蛋么?
不光要好好表現啊,陸敏還說了,要宣誓主權,讓一切潛在的狐狸精都消亡在現形之前。
許庭生心想的則是:慚愧,其實叔叔前世談過了,還不止一次。
不過看你精心打扮,目的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我還不了解你么,項小姐。
項凝有個很可愛的地方,就是她總是得意自己好有「心機」,好厲害,可是她的「心機」,實際總是會被輕易看穿。

課堂上不斷有人裝作不經意在偷看項凝。
畢竟這裡是岩大,而她身邊的那個男生,可是溪山塔下許庭生啊!
被認為如果岩大辦校慶,可以直接以在校身身份成為重要嘉賓,成功校友的存在。
其實項凝以前是來過岩大的,只是沒有像現在這麼公開,更沒有直接以許庭生女友的身份出現……所以,這是大新聞。
許庭生大概已經能預料待會下課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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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22:3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四章: [看電影,談戀愛]

曾經,項凝對許庭生說過這麼一句話:只要你不選忘情水,我永遠都會給你後悔葯。
如今是在許庭生剛剛逃避了一場訂婚之後,心有寬闊海洋的項小姐給他送後悔葯來了,而且怕葯苦,還在外頭裹上了蜜。
「你吃這個嗎?核桃,我都拿鎚子砸開了。」
「這個呢?桃,洗過的。」
「芒果切好了。」
「無花果吃么?」
「剝好的柚子,還有石榴。」

課堂上的假專註終究還是沒保持太久,項凝開始從她的雙肩包里變戲法一樣往外掏東西。
水果、零食,都是洗好剝好了的,拿塑料小盤裝了,覆上了保鮮膜。
很快,許庭生和她所在的那半張桌子就擺滿了東西,大概……可以開野餐會了。
「這也太會疼人了埃」
「就是,許庭生夠幸福的埃」
「小姑娘真可愛啊」
旁邊一圈小話不斷,與之相伴的還有各種笑聲。
所以,項小姐其實就是來約會的。
許庭生不吃不行啊!
剛吃了一點東西……抬頭,發現老教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來了。
「咳。」老教授咳嗽一聲,拿眼睛瞟了瞟許庭生,又看了看項凝。
被拆穿了。

項凝看看許庭生,又無辜的抬頭看著老教授,特別誠懇的說:「教授,您辛苦了,吃水果。我剛剛還在問他,您可能喜歡吃哪一樣呢……」
教室里剛剛還陪著緊張的一群人,一下笑翻了。
這……小臉皮兒厚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老教授表情無奈,一手揉了揉眉頭。
另一手把一顆葡萄扔進嘴裡咂了咂味道,立即又拿了第二顆。
「咳。」老教授輕咳一聲,把桌上那盤葡萄端了轉身就走。
「這個就當沒收了啊,還真有點累了。」回到講台上坐下,又往嘴裡扔了幾顆,叨咕了幾聲味道不錯,教授抬頭看了看講台下學生,
「都愣著幹嘛,吃東西礙…反正那麼多,許庭生也吃不完。」
這話剛落。

許庭生前後左右熟悉一些的同學手就過來了。
「可以吧?」李興民好歹想起問了一下項凝的意見。
「可以,可以……很多呢,大家都吃。」項凝說。
於是,人群就擁過來了。
很快,許庭生面前只剩一片狼藉。
項凝心情不錯,打了一圈招呼后坐在許庭生身邊問他:「這些都是你們班同學嗎?」
「一部分是,還有一些是另外兩個班的。」許庭生回答。
「三個班才這點人啊?都跟我們一個班差不多。」項凝有點困惑。
「很多人沒來上課。」許庭生解釋。
「都逃課的嗎?」項凝是習慣了許庭生經常逃課的,她以為大家都一樣呢。
「不是,都請了假的,實習找工作」,許庭生說,
「我們是師範類,以後要當老師的,所以很多同學為了以後找工作,都會提前去一些有崗位需求的學校實習,
幫忙代課什麼的……其實就是為了先跟學校聯繫好,以後應聘佔個先機。」
「哦……」項凝點點頭,「那你為什麼不去實習?」
「我?我去哪實習?」
「我們學校礙…我們班。」項凝眼睛放光。
她高二報了文科班,勉強呆在次重點,許庭生真要去倒也不是沒可能,只是他從未想過罷了。
「去么?」項凝眯著笑眼追問,跟著用口型說,
「師生戀哦……白天一本正經給我上課,還要小心被老師和同學發現……晚上回家就……哎呀,好流氓,好好玩。」
「明明就一點都不好玩。」許庭生痛苦說。
「去嘛。」
「不去。」
「人家,就是想每天都看到你……好好跟你談戀愛。像現在,一個星期才見一次,都不知道你會不會被別人搶走了……」項凝開始裝委屈。
「不許裝可憐……我去了你就更不學習了。」許庭生堅決否決。
下課鈴響。

許庭生把項凝的雙肩包往背上一搭,拉著她第一時間衝出教室。
他怕被圍觀,但是很顯然,有興趣看一下許庭生的女朋友到底是哪路神仙的人一點不少,而且有的沒課,已經提前在外面堵上了。
「哇,你是招惹了多少女孩子啊」項凝一路感慨著。
許庭生好不容易才帶著她一路尷尬的離開了人群。
「走,送你回家。」許庭生說。
項凝站在原地不動,搖頭說:「不要。我要跟你去餐廳吃飯。」
「啊?」許庭生說,「你不怕剛剛那樣啊?」
「我不怕啊,你怕呀?是不是其實你在學校有別的女朋友?」項凝一看就是被陸敏教壞了。
許庭生被這麼一堵,沒轍了,只好帶著她去了餐廳。
「哎喲,庭生,這是……女朋友?」
「啊,是。」
「哪個學校的啊?」
「啊?你說什麼,對不起我沒聽清。」
「……」
「這位同學,請問這裡有人坐嗎?」
「沒有……我靠,班長,這麼熟你裝什麼陌生人啊?」
「嘻,我來近距離觀察一下。看咱們班女生都輸哪了。」
「……」
同學、校友們折騰幾下也就算了。
「牛副校長好……哎,你一個堂堂校長,你湊什麼熱鬧?」
「關你屁事」,老牛推開許庭生說,「小姑娘,多大啦?」
「十七。」項凝笑聲說。
老牛轉頭瞪許庭生,「你個禽獸……這,高幾啊?」
「校長爺爺,我高二。」項凝代答道。
「好,以後記得考咱們自己學校埃別嫌差,咱們學校這幾年,錄取分數可是蹭蹭的長著呢。來了爺爺罩著你。」老牛恬不知恥的說。
「嗯,我努力。」項凝應道。按她現在的成績,對上如今每年錄取分數蹭蹭往上漲的岩大,確實還是需要努力一把的。
「沒事,先吃飯。實在考不上爺爺給你想辦法……再不行,咱們還可以讓許庭生給學校捐個樓什麼的嘛。」
「……」
這也許是許庭生這些年來吃的最艱難的一頓飯了。
原本興緻勃勃的項凝也被故作圍觀的人群弄得有些發慌,一個勁嘀咕著:「哎呀,許庭生,跟你談戀愛好嚇人啊!還好我沒跟你一起上大學……」
說歸說,飯後她還是拉著許庭生在學子廣場散了步,又陪他去了圖書館。
「這下你不遺憾了吧?以後等我讀大學,你也要來陪我哦。」圖書館門口,項凝說。

一下又恍惚前世。
「好。」許庭生說。
許庭生晚上九點多才開車把項凝送回家。
隔天就是周末。
項凝不知從哪借了一堆電影碟片回來,接下來兩天,就坐在沙發上,一部接一部的看。
她看義大利電影,對正在拖地的許庭生說:「哇,義大利人超過一半的簡訊都帶有愛字你知道嗎?好浪漫啊!你還說比你浪漫的人很少呢。」
她看著《芝加哥》,決定學一段舞蹈,結果摔到屁股腫了半邊。
然後很快在文根英演的《我的小小新娘》里找到了安慰,因為片子里文根英的角色就是被嘲笑屁股兩邊不平,一邊大,一邊小的。
也許因為這部電影本身描述的就是大學實習期的男主和高中女主之間的感情,項凝特別鍾愛,看完立即又開始看第二遍,還硬把許庭生叫過來一起看。
許庭生看著無聊又走不開,只好躺在她腿上閉目養神。
項凝也不介意,一邊看,一邊自己細細碎碎的叨咕:
「男主頭太大了,沒有你好看。」
「女主好可愛啊,臉圓圓的……不過我比她高一點。」
「你看他們跟我們好像埃」
「你看,你看這段,男主都去女主的學校當實習老師了呢,還給她上課。
太好玩了。我也要……許庭生,你就說去不去吧?許庭生……哎呀,你居然睡著了?」
看來項小姐對許庭生去岩州中學實習這事真的挺盼望的,許庭生決定考慮一下。

片子看了一部又一部,許庭生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問項凝,「怎麼突然想起來這麼瘋狂的看電影了?」
「學習談戀愛啊,陸敏說了,我都不會談戀愛,這樣是不行的……要多學,看電影就可以學。我的小小新娘還是她給我推薦的呢。」
許庭生指著屏幕上正在放的一部恐怖片說:「這個也算?」
項小姐表示:「這個借錯了,不過還挺有趣的。」

當晚,許庭生睡到迷迷糊糊,隱約聽到耳邊有人在「嗚……嗚……」學鬼叫,跟著,突然有尖尖的東西戳到他臉上……
條件反射,許庭生一掌就給人拍飛了。
「許庭生」
許庭生開燈,看見項小姐造型詭異,十個手指頭戴著尖尖的妙脆角……滿臉憤怒又可憐兮兮的坐在地板上,
「你打我,嗚……我屁股好痛……這下更不對稱了。」
「兩邊各摔一下,應該是對稱了吧?」
「……,是同一邊。」
「誰讓你突然跑過來的……我又不知道是你。」許庭生辯解。
「嗯?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在睡覺唉,許庭生。」
「我錯了,我錯了。」許庭生連忙避開話題,下床把人抱回來,「可是,你學談戀愛,也不能跟恐怖片學啊」
說著,許庭生咬掉了她指頭上的一個妙脆角……
項小姐一股腦兒把剩下九個全給他塞了進去。
再睡,項凝已經沒辦法好好躺著了,想趴著睡吧,又怕壓壞了好不容易有點成長的小胸脯。
她只好側著睡,半邊身在倚在許庭生懷裡。
「屁股好痛。」她在許庭生懷裡說。
「那怎麼辦?」
「你給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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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24:1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五章: [巴黎時裝周]

周日下午,昏天黑地看了兩天電影的項凝在書房閉關趕作業。
之前回了一趟家的杜錦回來了。
據說是相親去了。
只是看她的樣子,似乎沒成功。

這事其實挺有趣,一般男的出去相親,看著對面嬌艷如花的美女,恐怕怎麼都沒辦法想到,對面姑娘其實能在瞬間把十個自己撂翻在地吧?
要是知道了,這親……還相嗎?
「應該考慮行業內部解決埃」許庭生嬉笑著說。
「我不找干這行的。另外,這方面是我的私事,請少爺還是別關心的好。」杜錦沉著臉說。
對話就這麼中斷了。
杜錦對許庭生的態度一貫是恭敬但是疏遠,許庭生單獨和她坐一起,基本沒話。
但是今天不同,許庭生其實有件事藏在心裡已經有一陣了,他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杜錦,你在你們這行里,算什麼級別啊?」
「一般。」杜錦面無表情說。
「你不是專門訓練的嗎?你哥說有些情況,你比他們專業多了。」
「嗯,但拿出去比,還是一般。」
「這樣氨,許庭生猶豫了一下說,「那如果有人能從你身邊悄無聲息擄走一個活物,比如說一個人,或者一條狗……他得是什麼級別?」
杜錦神色一緊,「你是說悄無聲息?」
許庭生點頭。
「那很難」,杜錦說,
「大概三種可能。一,若是在職業保鏢這行里,那這人名氣應該不小;二,一些外籍雇傭兵團的精英也能做到,但是人數不會太多;
三,還有可能就是一些有歷史大家族自己培養的保鏢,這種人通常很難了解。」
「嗯。」許庭生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沒再說話。

在杜錦剛剛說的這三者中,要問他最怕是哪種可能,答案是二,雇傭兵的精英。
「咚咚?」杜錦突然問,然後繼續說:「你剛剛的話,加上你之前有一回突然問我咚咚哪裡去了……所以,這事真的發生過,在項家?」
許庭生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書房,然後點了點頭。
令他沒想到的,杜錦突然起身,然後對著他跪了下來,
「對不起,少爺。是我沒做好自己的工作,有時候和少奶奶在一起,我太放鬆,太把自己當普通人了。」
這,日本訓練的吧?也太隆重了,許庭生趕忙給她扶起來,示意她不要聲張,然後說:
「沒事,你別緊張。不過這事不能對任何人說,明白嗎?包括你哥,我爸……所有人。」
「明白」,杜錦很職業的應道,然後說,「我以後會注意加強防備。另外,我想請示一下……緊急情況,我可不可以,動用器械?」
她果然有槍!
許庭生搖頭,「目前對方應該還不會有直接的傷害舉動,我來處理就好。你也別太緊張了。我問你,只是想借你了解一些情況。」
杜錦點頭,剛想說話。
「你們在聊什麼呢?」書房的門開了,項凝走出來說。
許庭生趕緊換了表情,說:「聊電影呢。你作業做完了?」
項凝搖頭說:「沒呢,游姐姐發信息給我說,她讓朋友給我送衣服,人已經到岩州了呢。」
「衣服?」
「對啊,定製的那個,要去巴黎時裝周穿的。你不會忘了吧?」
「那個啊,沒忘,沒忘」,許庭生說,「所以,是真的要去啊?」
「嗯,正好十一呢。游姐姐專門邀請的,衣服都替我準備了。而且我都沒出過國。而且,我想去……」項凝眼睛里透著渴望。
「那好吧。」許庭生沒法拒絕,有些無奈的應道。

事實上,他一直覺得游清瀾很古怪,似乎意有所圖,所以內心並不願意過多接觸。
首先,游清瀾前世肯定不是什麼國際名模……所以她幾乎肯定是許望翅膀扇起來的,那麼,兩人之間的關聯到底在哪?
其次,她一次次的接近,但是又明顯不是對許庭生個人的興趣……她的目的到底在哪?
最後,她對項凝的關注度實在太高了,甚至高到超過了許庭生本人……這並不正常。
「她到底想幹嘛?是不是有惡意?這次應該要揭開了吧,那就看看。」許庭生想著若是小麻煩,最好先解決掉,未來他還有和周越要打呢。
很快,杜錦陪著項凝出門取了定製的衣服回來。
足足七套。
然後,項凝接到了游清瀾的電話,兩個人先做了一些時間上的溝通、協調,跟著,游清瀾開始指導項凝那七套服裝的穿著細節,配飾搭配,髮型選擇,
以及不同場合的分配。
游清瀾周到到連項凝在巴黎期間的便裝都準備了,用她的話說:
「時裝周期間,哪怕你只是在巴黎街頭溜個彎,都要做好被拍的準備。隨時隨刻,模特狀態上身。」
項凝很興奮。巴黎時裝周啊,大概每個女人都會期待吧。
「吶,游姐姐說讓你接電話。」項凝把手機遞給許庭生。
許庭生有點意外,接起來。
「別太擔心,我給項凝安排的行程都是不太顯眼的。另外你想保護項凝的話,自己低調點哦。你話題多。」游清瀾說。
「知道,謝謝。」許庭生說。
「我沒想傷害項凝。」游清瀾突然直接道。
許庭生愣了愣,說:「希望是。不然……」
「不用刻意威脅,許總到底有多狠心,我還是有耳聞的。」游清瀾諷刺了一句,掛上電話。
許庭生茫然,我招你惹你了?!
…………
十月一日,許庭生帶著項凝踏上了行程。
第一次出國的小丫頭緊張又興奮。
她甚至專門準備了一個簽名本,問她為什麼,她說最近看了好多電影,認識了好多明星,沒準能碰上呢。
許庭生感覺好無奈……項小姐至今依然沒有任何有關身份的自矜啊!
這一行,他們會先去美國,然後4號早上才轉機到巴黎。
去美國有兩件事。
一、錄一首apple新專輯的單曲。
二、跟韋恩楊見一面,如果可能,去華爾街的幾家銀行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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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28: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六章: [聽許庭生娓娓道來]

許庭生的行程中留給apple團隊錄歌加上拍v的時間不足24小時,好在一切都是提前協調好的,那邊已經把一切準備妥當,只等他到場
從機場出來,來接的人是apple和司機,她連助理和經紀人都沒帶,也沒有化妝。
許庭生坐在車上,聽著後座的項凝和apple聊天,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跟項凝接觸的時候,apple身上沒有了之前那種挑釁和賭氣式的親近,變得很自然。
倒不是說就全無感覺,但是哪怕就像見到了前男友的現任,有那麼點兒酸,但保持善意,都比原先給許庭生的感覺好得多。
這也讓他坦然、自在了很多。

歌分成了兩部分,apple部分的錄製已經提前完成了,據說還是找了一個旅居美國的黃梅戲名家專門先學了好些天才進棚的。
許庭生錄歌的時候,項凝和apple一起隔著玻璃在外面看。
第一遍,跑了好幾個調。
第二遍,錄音師說還是有兩個地方走音。
第三遍,還不如第一遍。
許庭生終於知道,其實真正專業的歌手錄專輯有多苛刻。
幸運是他原來也就玩票,有一遍沒二遍的,也沒人跟他計較音準,不然不知要遭多少罪。
第四遍結束后他已經有點兒想放棄了。
apple過來跟錄音師溝通了一下,把錄音台上的曲譜都收起來,對許庭生說:
「我跟錄音師說了,你不用在意什麼准或不準,也別怕瑕疵,唱出自己的感覺就好……」
許庭生說:「這也行?」
「當然行」,apple笑著說,「歌是你自己寫的,你說它本該是什麼樣都行。而且我想大家其實跟我一樣,更喜歡聽你的情感……那個味道和腔調。」
「味道?還有什麼腔調?」這個許庭生倒沒有自知。

apple有些無奈,打開桌上的筆記本搜索了一個網頁,說:「這是你在新岩中學校慶演出之後,一個樂評人寫的短文,你自己看看吧。」
許庭生湊過去看,項凝也湊過來。
這篇樂評往下拉其實還有一行,許庭生瞟一眼,馬上關掉頁面。
「滄桑?有那麼老么,胡說八道。我進去再錄一遍。」
許庭生進了錄音室。
項凝把他關掉的頁面重新打開。
樂評剩下那一句:考慮到他還如此年輕,這種滄桑大概源自特定方面的深刻經歷,
比如說,談了很多戀愛,然後被甩了太多次。
好吧,應該是很愛過,失去過。
許庭生透過玻璃看見外面兩個女孩一起捂著肚子笑,卻聽不清她們說什麼。
其實,項凝說:「滄桑?我不太懂,不過他好像真的有時候會突然就變成老頭子,然後有點奇怪。不過那種時候,他反而特別心疼人,特別深情的樣子。」
apple怔了怔,其實她有過相同的感覺,有時候覺得自己在許庭生面前像是被關愛、心疼的孩子,不同的是,每當那種時候,她總會現許庭生心有旁騖。
「他的往事滄桑里……沒有我。卻有項凝?」
許庭生錄完第五遍出來,錄音師聽了一遍回放,說:「可以。」
許庭生自己說:「感覺還差點什麼。」
apple說:「差了點帶著滄桑的娓娓道來。」
三個人開了一瓶紅酒,許庭生沒幾口就喝掉了其中半瓶。

也許恰如歌曲的原創和原唱陳升,老天爺給他的嗓子不算很好,錄專輯里的時候,歌聲太認真,反而少了些味道,
感覺總不如他的某些現場,當他喝茫了,唱到忘我了。
許庭生半醉半醒唱到第六遍,感覺對了。
他唱著:
「恍恍惚惚一瞬間,黃粱一夢二十年,
依舊是,不懂愛也不懂情。
寫歌的人假正經吶,聽歌的人,最無情,
可我最愛是天然……」

他唱得入了神,前世今生畫面流轉,滄桑嗓音娓娓道來。
項凝聽得失神。
「這人間,苦什,怕不能遇見你;你問我,怕什,怕不能遇見你——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這麼早來找我么?」
「許庭生吶,許庭生……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一個你,就這麼不講理,喜歡了一個我。」

apple一樣失神,但她停在另一處:牡丹亭外雨紛紛,誰是歸人說不準。
是歸人啊?你說分明,你把你把我心放哪兒?
「這明明是我想說的話啊,許庭生。」
許庭生錄完出來。
錄音師問他要不要自己聽一遍。
許庭生說:「不用了。」
他知道剛剛那一刻的感覺是對的……而且無法再捕捉一次。
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做不到更好,甚至覺得,自己剛剛應該越了前世陳升在專輯里的揮……雖然未必能過他某一次現場慵懶的演唱。
趁著酒意直接換了場地,許庭生把v也拍了。
因為時間有限,場景很簡單,一個小茶館,apple是舞台上唱著《女駙馬》,不知名的黃梅戲演員,許庭生是角落方桌邊唯一的看客。
萍水相逢,聽一曲,和一曲,然後就此別過。
整個錄製只用了六個小時不到,比預計的時間節約了不止一星半點,項凝玩興未竟,在錄音室里自己興緻勃勃的瞎哼瞎唱。
錄音師很盡責的錄著,表示可以替她刻一張光碟。
許庭生和apple隔著玻璃看著她撒歡。

apple某一刻偏過頭,看到許庭生的側臉,看見他的眼神全在裡頭那個小女孩身上,那眼神里有光彩,他笑著,一臉的寵溺。
「公司拿到你這歌后開會分析,總監說裡面涉及的古典戲曲有《女駙馬》、《枕中記》、《牡丹亭》,然後大家都困惑,為什麼它偏偏叫做《牡丹亭外》。」apple問許庭生。
「《牡丹亭》結局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這歌說的東西,在牡丹亭外。」
apple愣了愣,「所以你真的錯失過某個人嗎?為什麼我不知道,是高一,高二?」
許庭生沉默片刻,笑著說:「寫歌的人,假正經。」
「意思就是,瞎編的?」
「大概是吧。」
許庭生和項凝離開錄音棚的時候,apple追上來問:
「你確定v可以播嗎?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真的打算露臉了?」
「別打上輪迴這個符號,也不用太刻意去在意這個」,許庭生說,
「我本身已經不可避免是公眾人物,這樣露臉沒準反而能減少一些單純對我事業方面的關注。
而且星辰做的其實是客戶基礎的生意,老闆業餘玩票如果可以幫著攢人氣,挺好的。」
「嗯。」apple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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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31:2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七章: [太毀三觀了]

許庭生晚飯後約韋恩楊見了一面,因為不放心項凝一個人呆著,又不想帶著她談生意,見面地點就選在酒店大堂,兩個人湊合著喝了杯咖啡。
「就這啊,許總?」韋恩楊進門先跟大堂的兩個洋妞打了個招呼,跟著就開始抱怨。
「你還想哪?」許庭生說,「什麼都沒辦成。」
投資蘋果的事情依然沒有進展,韋恩楊有些鬱悶的表示:
「看來你那份傭金我是沒指望拿了,蘋果有兩個可能出手股份的小股東本來我都幫你問得差不多了,
結果愣是連著兩把被人劫胡……你說到底是我衰,還是有人在針對你?」
他這麼說就等於把責任推回到了許庭生自己身上,因為兩人都清楚,之前哪次對facebook的投資,許庭生就被人針對了。
但是許庭生很清楚,facebook那回是apple老爸出手,但這一次卻絕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那就是周遠黛了。

「既出手塞班,尋求和諾基亞的合作,也不放棄蘋果嗎?哦,果然是財大氣粗的玩法。」
這次許庭生跟周遠黛玩了一出虛虛實實。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其實就等著陳倉被發現,而真正要走的,就是明面上的棧道。
按說他這麼弄,一般人十有**要被玩出花來。
但是周遠黛沒有,她根本不理會什麼虛實,虛招實招,她一併接了。
這種以力破巧的打法讓人無奈,它建立在周遠黛雄厚的資金和人脈基礎上。
這樣一個周遠黛,怎麼坑?
就因為此,第二天和韋恩楊介紹的幾個華爾街銀行經理見面的時候,許庭生沒敢直接做任何實質意義上的決定,
他只傳達了一個信號:許庭生的資金想往華爾街走。

他相信這個信息很快就會傳到周遠黛耳朵里。
就看她跟不跟,怎麼跟了。
至此,韋恩楊的積極性已經不太高了,他本就不需要在許庭生這一棵樹上弔死,
而今花費了許多精力沒撈著一筆傭金,又把人都介紹給了許庭生,實在難保許庭生真的投資的時候會不會直接繞過他,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這樣吧,你在美國找個買家,幫我把《植物大戰殭屍》的海外版權賣了。」許庭生適時掏出了一顆糖。
韋恩楊兩眼放光,「真的?」
許庭生笑著說:「當然是真的。」
「謝謝,我保證價格讓你滿意。」韋恩楊自然明白,這是許庭生對他的補償,或者說是對雙方關係的彌補,
因為《植物大戰殭屍》的海外版權,實在太容易賣了。
西方世界對於這款遊戲的熱情甚至要超過國內,就像他們對於末日和災難的熱情一樣。
而這些國家的版權保護又做得相對比較好,所以,正版版權的價值也遠超國內。
韋恩楊千恩萬謝的走了,走時心裡還琢磨著:許庭生這人不錯,要不以後他的消息不賣了?
呃……萬一出價很高呢?算了,他應該知道我就是干這個吃飯的。
該賣還是賣吧。
他不知道,許庭生結交他除了因為他的人脈,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到他這裡的消息,一定會被很隱秘的傳播出去……
許庭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
隔天下午,許庭生和項凝飛抵巴黎。
按說應該很忙的游清瀾意外親自來接,然後帶著許庭生和項凝一起吃了晚飯。
法餐味道不錯,游清瀾選的餐廳檔次不低,只是每道菜的分量少了點,項凝吃得很歡,
吃完一道菜立即眼巴巴的等著下一道……許庭生也餓了,一道菜就那麼一小撮根本不抵餓,只好一樣眼巴巴等著。
游清瀾面前一杯白水,盤子里三四片黃瓜,一個切成四半的黃桃。
「你就這麼吃?」許庭生問。
游清瀾點點頭。
「晚上不餓?」
「習慣了。」
「平常也這麼吃?」
「差不多。」
項凝一口吃掉一塊小蛋糕,說:「唔,我再也不想當超模了。」
游清瀾笑著說:「我再過兩年也不當了,我要把自己吃成胖子。」
「嗯」,項凝說,「到時候我陪你去吃。」
「那說好了。」游清瀾就這麼看著許庭生和項凝狼吞虎咽。

晚飯後,游清瀾對許庭生說:
「時裝周期間,稍微上點檔次的酒店都不太好訂,而且有明星入住的話,記者多,出入也不太方便……
我自作主張給你們訂了一個家庭式的旅館,是一個法籍華人開的,入住以國內客人為主,不過倒是沒有來湊熱鬧的毯星,你覺得?」
許庭生說:「老闆會中文吧?」
游清瀾點頭。
許庭生說:「那就行。」
他和項凝對於物質條件的適應度都還不錯,只要住得方便就行。
游清瀾開車把他倆送到旅館樓下,接了個電話,說:
「我就不送你們上去了。接下來幾天項凝要去的發布會,我都會讓助理過來帶她,其餘時間,麻煩許總自己照顧好小項凝。」
「好。謝謝。」許庭生說。
其實相對於時裝周本身,他更樂意帶著項凝走街串巷到處晃蕩……在他關於未來的計劃中,有好多地方要和她一起去。
「這是我助理幫項凝做的行程表。」游清瀾遞給許庭生一張a4紙。
許庭生一眼就瞟見了幾個鼎鼎有名的大牌。
當然,也有些他根本不認識。
「這個是什麼牌子啊?我們還坐第一排?」許庭生指著行程表上的一處問道。
「哪個牌子都不是,這是一位頂級設計師的個人專常她是我的好朋友,那場我是主秀,所以能給你們排好一點的位置。」游清瀾看著許庭生說。
「哦。」許庭生看了看行程表上那個他不懂準確發音的義大利名字,沒再追問,因為問了他一樣是不知道。

游清瀾走後,許庭生很快辦好了入駐手續,和項凝一起把行李搬到房間。
他離開房間去拿剩下的兩件行李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電梯里出來。
那身影看了他一眼,背身就閃。
許庭生追上去說:「黃亞明,你跑個蛋啊?」
黃亞明無奈站住了。
項凝聞聲從房間里出來,走到許庭生身邊。
許庭生說:「怎麼你也來了?」
「許你們高大上,就不許我也來長長見識,看看美女啊?」黃亞明說,「我現在好歹也是娛樂大亨。」
「那你跑什麼?」許庭生湊近說,「你帶哪個小明星來的吧?」
「誰?哪個明星?我看看我認不認識。」項凝在一旁湊熱鬧。
黃亞明堅決搖頭,說:「沒有。」
許庭生不信,笑著說:「你也住這吧?走,去你房間看看。」
「我不住這。」黃亞明狡辯。
「那這是什麼?」許庭生搶了他拿在手裡的房卡,「我去,還是兩張。」
他拿著房卡找到相鄰的兩個房間。
打開第一間,空無一人。
打開第二間……
「兩個啊
出現在許庭生面前的是兩個女人,因為陌生人突然出現,她們一時間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這兩個女人一個大概三十七八,一個二十歲左右,都算漂亮,此時身上的衣物質感也都不錯……
但是許庭生還是能從她們略嫌拘謹的表情,慌張的眼神和明顯缺乏保養皮膚等方面判斷,這兩人本身應該是樸實,見識不多的。
換句話說,她們本身原有的生活狀態應該不怎麼樣。
「這什麼情況啊?」
許庭生正有些糊塗加犯嘀咕,就聽房間裡頭,二十歲左右的那個女孩有些緊張不安低聲叫了三十七八的那個一句:「媽。」
「……」
太毀三觀了。
「項凝,閉眼睛,捂耳朵,你先回房間。」許庭生說。
「怎麼了?」
「你先回去,我跟黃亞明有事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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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34: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八章: [定製嬌妻]

許庭生對項凝這一通喊把屋裡的兩個也嚇住了。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互相攙扶著,緊張不安的看著他。
「那個,你們……你們也先休息會兒啊,沒事,我跟他認識,就旁邊房間聊聊。」
趁著三觀徹底爆炸之前,許庭生先一步轉回了那個空房間。
黃亞明安撫了兩人幾句之後跟了過來,一邊進門一邊嘴裡抱怨著:
「太衰了,太衰了,我都專門找人訂的家庭小旅館了……這都能撞上你,你丫不是應該帶著你那個小破丫頭去住豪華酒店的嗎?太衰了,太衰了……」
「別廢話,門關上」,許庭生說,「不撞上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玩這麼開了呢。」
黃亞明嘆了口氣,說:「玩什麼啊,我這隻有一把辛酸淚。」
「滾」,許庭生說,「先說說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沒看我開的是兩個房間嗎?」黃亞明激動的辯解道。
「你別岔開話題,就說怎麼回事吧,我看那倆女的,有點不對埃」許庭生沒好意思直接說那對母女。
黃亞明想了想說:「其實就是上次清北那個談崩之後,一朋友在偏遠地區給我找的代孕。」
「代孕?」許庭生說,「大的還是小的?還是……沒定呢?」
「當然是小的氨,黃亞明激動起來說,「我也才22好不好?那小姑娘19。」
「那這怎麼回事?」許庭生的意思,帶來巴黎是怎麼回事,娘倆打包帶著是怎麼回事?
黃亞明說:「說來話長。」
許庭生說:「我有時間。」
「反正就是一朋友,到一偏遠地區幫一個廠子處理破產,順手在當地給我找了一個代孕……就是那個小姑娘。
朋友拍了張照片發給我看,我覺得長得還行,就讓把人帶過來見個面。她媽不放心她,就一起來了。」
「然後呢?」
「然後我跟那姑娘,對了,她叫韓秀,我跟韓秀見面聊了一次,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別賣關子。」
「一張白紙。韓秀整個徹底的就是一張白紙,你知道嗎?」
「你確定自己說的是一張白紙,不是一個白痴?」許庭生說,「這年頭還有二十歲了一張白紙的女孩?而且她長得還不錯……」

許庭生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韓秀底子確實很好,皮膚白,五官精緻,就連身高身材都很不錯,看她眼睛里的神采,除了見識少,本身應該不笨。
「你不懂……她們那地方吧,是一個特偏遠落後的小縣城,窮到連耕地都沒多少那種。原先全縣的人差不多都靠一個國營老廠生活。
韓秀他爸就在廠子里上班,估計是個老實膽小的男人,因為老婆在那個小地方實在太出眾,就沒敢讓出去做事,讓天天在家呆著。
韓秀在工廠學校讀了初一之後,正好趕上工廠學校停辦,她也就沒繼續讀下去,回去天天陪他媽在家呆著。
這娘倆連刺繡都會,出來跟真的似的,你知道嗎?」
「我不管刺繡,你就說然後呢?」許庭生有點著急的催道。
黃亞明整理了一下說:
「不是九幾年那會兒有個下崗潮嘛,國營廠刷下來一大批人,結果那個地方就徹底亂了,黃、賭、毒、黑……什麼都來了。
韓秀他爸倒是沒下崗,只是更不敢讓老婆女兒出去了。就這樣,本來全家靠他一個人的工資也還能活,可惜沒兩年,他自己遇上事故了。
人弄到醫院搶救,廠子里說暫時沒錢,等效益好了一定會賠償,讓她們娘倆先去借。
因為當時有廠里的賠償承諾,這家人也是眾所周知的老實,還真被她們借到。
前前後後加起來差不多借了有十來萬醫藥費……最後人還是沒救回來,就剩了這倆出門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娘倆。」
許庭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這也好些年了吧?她們怎麼過來的?」
「廠里每月會給她們一點生活費,她們就那麼一邊靠這點補貼和自己賣刺繡勉強糊口,一邊等著賠償下來,還債……」黃亞明說,
「結果賠償沒等到,廠子破產了。」
「……」許庭生一下不知道怎麼接了。
「知道廠子破產以後,她們家那些債主第一時間就把這娘倆堵住了,她們想出來打工都不讓,就怕人跑了」,黃亞明說,
「用我那朋友的話說,要不是債主實在太多,這娘倆早就讓人給分了。」
「我給她們弄個眾籌?或者直接墊上那筆錢算了。」許庭生說。
「十幾萬而已,連本帶利,我已經替她們還了,不然人根本就帶不出來」,黃亞明說,
「當時是這樣,我那個朋友過去處理廠子破產的一些事,這娘倆正好就站廠子門口哭……
他看韓秀長得不錯,再一打聽她們家的情況……就把我找代孕那事跟她們說了,也把我的照片給了韓秀,把我讀的學校什麼的,都跟她們做了介紹。」
「答應了?」
「嗯,娘倆考慮了一晚上,答應了……就是韓秀她媽問了一句,她來生行不行。」
許庭生努力忍著,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笑出來有點不道德。
「朋友說大概是因為我長得還行,她們也不了解我那些臭名聲,只知道我是快畢業的大學生……韓秀整個感覺,估計還是像相親多一點,才答應的。」黃亞明說。
黃亞明這麼說,許庭生信,韓秀內心的感覺可能真的把這當相親了,而如果是相親,
黃亞明的外貌和學歷對她吸引力應該都不小,何況他還能救她們娘倆脫離苦海。
「問題是,你這事是讓人生完就說拜拜的啊,她現在沒想到,未來真到那一天,面對和親生骨肉離散……她吃得消?」許庭生問道。
「不光這個問題,出去打工這娘倆也沒法活。」黃亞明說。
「那你這……帶巴黎來是怎麼回事?」
黃亞明看一眼許庭生,自己吭哧吭哧低頭笑了一會,也不知道是覺得有趣還是尷尬。
他起身倒了兩杯酒,遞一杯給許庭生說:「你猜?」
「我哪猜得著。」許庭生說。
黃亞明笑著拿手裡的杯子和許庭生手上的磕了一下,說:
「那天和韓秀聊完,送她回賓館,像相親對象一樣打完招呼分開。我老實回到家,跟著一夜沒睡。實話實說,我對於睡女人這件事,內心就沒這麼掙扎過。
一想想到天都快亮了,才總算被我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我可以娶她。」
「娶她……啊,娶她?」
「不是現在,是以後……我準備給自己定製一個媳婦。」黃亞明笑著說。
「定製?」
「對啊,韓秀不是白紙一張嘛,年齡也夠,我就想,這他媽簡直就是老天送給我的禮物啊!這還代什麼孕?我完全可以去塑造她啊,塑造一個完美嬌妻。」
黃亞明自己把酒幹了,興奮的繼續道:
「她漂亮,對吧?底子好,這方面不用費太多心思,讓人教一下保養,還有化妝,穿衣打扮就行了。
關鍵在她書讀的少了點,見識更少……但是她也不是不識字啊,她讀到過初一的,而且年紀還小,完全來得及。
我先在市圖書館給她辦了借書證,讓人列了個循序漸進的書單,讓她看書。
本來計劃是不懂的我自己教的,現在更好,反正你也知道,乾脆找個理由讓她去培訓學校旁聽。
然後我讓她看電影,看電視劇,學西餐,學禮儀,學鋼琴,學舞蹈,長見識……」
「帶巴黎來長見識?」許庭生打斷道。
「沒錯。正好你前段時間不是說要來巴黎嘛,我想了想,反正我這陣子也無聊,就從這開始帶她長見識好了……」黃亞明道,
「她媽媽是自己要跟來的,怕我把韓秀賣了。」
「這行的通嘛?」許庭生腦子跟不上,困惑道。
「試試看唄,不管怎麼樣對她以後總是有好處的吧?」黃亞明也不是十分篤定。
「那你覺得,弄這樣一個自己親手塑造出來的老婆,好處在哪裡?」
「我相信人沒那麼快變壞的。至少我認為韓秀的單純、質樸、真實,都能保存很長一段時間,也許很久也說不準。
而在感情方面,說得自私點,她心裡只有我,她的世界里就我一個,而且她感激我,崇拜我,喜歡我……
這樣我寵她,對她好,至少不用害怕她別有用心啊!我是她的寄託,她也是我的寄託。
至少在心靈上,她可以是我的港灣,因為我足夠強大,有一處可以心安就好。」
「這……」
「很可憐吧?」黃亞明笑了笑說,「所以我說,我這隻有一把辛酸淚啊!老婆都得自己造。」

關於這個問題,至此許庭生其實已經很難做判斷和評價。
如果黃亞明是想把她們母女當玩物,許庭生會阻止。
但是現在,你說黃亞明剝奪了她自然成長的自由?是,這不公平,但是這比原來糟嗎?對未來一定不好嗎?
你說這不是愛情,誰能保證這就不會是愛情?又有多少自然相遇最後就是愛情?而且這種彼此完全的信任和依賴有多難得?另外,誰敢保證韓秀就會不快樂?
至於黃亞明本身,別忘了,他也曾經那麼疼愛過一個譚青靈。
理不清,索性不理了,許庭生說:「那你接下來具體打算?」
「就這樣,一方面儘力去塑造那張白紙,另一邊她媽媽要看著,順便在家幫忙做做飯什麼的,也挺好……放心,我不會禽獸的。
要是禽獸了,就等於我親手把自己的定製嬌妻計劃玷污了,毀了。」
黃亞明接著說了一句特毀三觀的話:「我這一年……就當是養女兒了。」
許庭生一口老血。
「雖然大家都笑你。但是其實如果可以,我也想學你那樣啊,純情又傻逼的等待一個人……那樣其實心裡很充實吧?」黃亞明感慨說,
「哎,話說其實你的情況跟我也差不多吧?」
「不一樣。」許庭生一字一頓堅決道。

他其實很想說,他這三年確實給了項凝多一些的呵護,但是並沒有刻意去塑造她,改變她,
在她十七歲之前,也沒有去全方位的介入她的成長,所以項凝還是以她沒有許庭生的那十四年為基礎,按自己的步調長成了她前世自然生長的樣子。
問題這話沒法說,說了黃亞明也無法理解。
因為他不可能知道項凝原來該有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那你自己呢?」為了防止黃亞明追問,許庭生搶先問道。
「我?我哪還有空天天出去喝,出去胡混氨,黃亞明說,「我這忙著養女兒呢。其實主要是,我心沒有那麼空了,這感覺真好。」
「那你承諾的電視相親怎麼辦?」許庭生問。
「到時讓韓秀也參加,上台把我領走不就行了。」黃亞明答。

兩個人跟著又聊了很久,一直到項凝發信息催許庭生回去。
整個過程,許庭生沒有去評論黃亞明定製嬌妻計劃的是非對錯,也沒有去提那個名字:陳靜琪。
因為沒必要,沒必要因為是真愛,就一定要讓雙手鮮血淋漓,去撿起那一地的破碎,去破鏡重圓……也從沒有破鏡重圓,是沒有裂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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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3 21:36: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二十九章: [設計師專場]

第二天的大部分時間,二人行變成了五人游。
許庭生和項凝這一天本就是準備用來休憩調整的,沒有去發布會的安排,黃亞明手裡託人弄到的邀請要更少一些。
人第一次出國,到了完全陌生的環境,再加上語言不通,往往會多一些忐忑,缺乏安全感。
巴黎街頭遊人如織,你可以看到穿裙子,塗著鮮艷指甲油的男士,基本沒怎麼穿的女士,各種神器打扮五花八門。
就連一向活潑的項凝都挽著許庭生的胳膊沒敢瞎跑。
許庭生注意觀察了一下那對母女,看她們是否真如黃亞明所說,在家裡關了那麼些年,白紙一張,哦不,兩張。
母女倆相貌很相似,想來韓秀應該沒怎麼遺傳她爹。

順便說,有些人的天生麗質實在是讓人妒忌,當媽的這個雖然缺乏保養卻一點都不顯老,跟女兒走在一起像姐妹遠多過像母女。
她身上有一種如今社會已然罕見的柔弱和矜持,但是一雙眼睛和整個商都讓人很容易察覺,她始終保持著警惕。
只是這種警惕和保護中其實帶有一種決然,一種「哪怕我自己其實也很害怕,可是我咬牙、閉眼,我豁出去了」的感覺。
草原上的野兔如果發現天空有鷹,一貫是撒腿就跑的,但有時因為小兔子就在身後,它們也會勇敢的望向天空,
一邊瑟瑟發抖,一邊「不自量力」的預備給老鷹來上一個后蹬。
這種不自量力其實值得讚賞。
許庭生對她的觀感還不錯。

韓秀是另一種狀態,她身上保持著年輕女孩的天真爛漫,許庭生可以頻頻在她眼中看到一種光彩,那說明她現在的狀態其實很興奮。
她像個孩子看到了新奇的事物,一方面好奇興奮,想伸手去觸碰,去感受,只是同時又不免害怕,惴惴不安。
這種時候,她就會把目光投向黃亞明……
這目光里包含的是信任和依賴,或許還有一些黃亞明自己說的,崇拜,她的潛意識裡覺得黃亞明無所不能。
「好像小女孩看到大惡魔一樣埃」項凝偷偷湊在許庭生的耳邊說。
其實就連項凝都一直有點害怕黃亞明,這與當初在醫院,黃亞明兇巴巴吼她的那兩次有關,也與黃亞明如今身上始終散發的危險氣息有關。
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善類。
「小女孩看到大惡魔?什麼意思啊?」許庭生貼在項凝耳邊問她,順便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項小姐耳垂超級敏感,低低的嬌哼一聲,瞪一眼流氓大叔,說:「大人看到惡魔就跑了,小女孩不懂事,還跑過去想摸摸他頭上的尖角。」
許庭生不得不嘆服,項小姐的這個比喻好準確。

韓秀就是那個不知自己處境危險的小女孩,而接下來,就看大惡魔黃亞明是會趁機把她一口吞了,還是選擇蹲下來,讓她摸摸自己的尖角。
黃亞明眼裡滿滿的全是寵溺,韓秀對什麼有興趣,他就上去用自己高考70分,大學三年沒學的英語跟人溝通,配合手勢一個一個的往外蹦單詞。
這種狀態可不像現在的黃亞明,許庭生只在他和譚青靈最初相戀的那會兒見過。
其實男孩女孩戀愛最初,多數男人都會有點兒把女友當女兒寵溺的。
只是這種感覺往往被時間和生活瑣碎沖淡。
遇上白紙一般的韓秀,對黃亞明而言大概也算是一種和自己的溫柔重逢。
許庭生這一天都沒和韓秀母女說上幾句話,倒是項凝天生自來熟,很快跟年齡相近的韓秀交上了朋友。
黃亞明懇求她別跟韓秀說自己壞話的樣子,就像小男生追女孩子的時候,總是對她身邊閨蜜也小心翼翼。
…………
第二天開始,許庭生和項凝開始參加一些現場發布會。
游清瀾的助理艾米會出現,幫項凝搭配衣服,然後帶他們到現常
人們把盛裝出席當作一種對巴黎時裝周的尊重,這是時尚界的頂級盛事。
然而許庭生並不懂什麼叫做時尚。因為在項凝身邊,他也不好意思怎麼去看模特的胸啊腿啊什麼的,於是變得更加無聊。
他在秀場里睡著了。好在坐的不是前排,好在身邊還有艾米陪著項凝邊看邊聊。
項凝無奈又氣憤的把他推醒。
許庭生狡辯說:「這有什麼可看的,這些衣服難道還能穿上街?」
一旁的艾米回答:「時裝周的大部分衣服都是可以穿上街的,甚至很多就是各大品牌接下來的主打款式。
當然,你說的暫時不能穿上街的也有。
那是一種概念,就像概念車一樣,也許不會立即跑在城市的街道上,但是代表了未來的趨勢,而且其中一部分元素很快就會被運用起來。」
許庭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艾米認真觀察了他一會,確認他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暗自嘀咕:
「為什麼會有人說他滿腦子天才和超前的設計創意?這根本就是連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怎麼穿的傢伙啊」

同時在這幾天里,項凝也如願的見到了很多明星,國內的,國外的,有名的,不知名的,她們竭力裝扮,穿梭於各種品牌發布會的紅毯。
許庭生事後無聊搜索了一下,發現除了國內的一些網站,國外網站和雜誌上幾乎不怎麼出現這些國內紅毯明星的照片……
事實當她們走在紅毯上搖曳生姿的時候,你如果去看兩側攝影師的鏡頭都是偏轉的,很多時候根本沒有人在拍她們。
而她們發布在國內網站或微博上那些「萬眾矚目」,「傾國傾城」的圖片,事實很多是她們自己的助理刻意找角度拍出來的。
當然,也許能夠出席本身就值得誇耀了,娛樂圈不是本就有蹭紅毯一說嘛。
他是這麼想的,結果艾米告訴他,一般的邀請,別說明星了,普通有錢人只要有心,其實都不難拿到。
時裝周真正的明星,永遠是模特兒和設計師。
「那有沒有特別難拿到的?」許庭生好奇。
「當然也有。」艾米說。
「可是我看有些小明星,哪個發布會都有她們埃」
「找個熟人通融一下,走一下紅毯……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會把你轟下來。
然後把紅毯走完,照片拍好,繞到後面,回賓館……她們有時候根本就不能進常」
「……」還有這樣玩的?許庭生和項凝面面相覷。
第四天,艾米拿了兩本國外的雜誌來說:「項凝上街拍雜誌了。」
「她有拍嗎?」許庭生扭頭看項凝。
「街拍嘛,有時候攝影師在路上看見了,覺得感覺正好對,不想錯過,就可能不問,先拍下。
一般正規雜誌的話,他們拍完都會過來遞一張名片,做一下自我介紹和溝通的。」艾米說。

這種情況倒是真有幾次,許庭生看情況普遍,也沒有拒絕,誰知結果還真給登出來了。
「這是國外的雜誌,應該沒關係吧?」艾米問許庭生。
「照片里有我嗎?」許庭生反問道。
艾米鄙夷的看他一眼,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說:「你這樣,沒有人會有興趣拍你的。」
「那就沒關係。」許庭生說。
跟著,有點意外,艾米取來了一套英倫風的西服交給許庭生。
「游姐說許總好像萬年不變只有一套高級定製西服,還不怎麼捨得穿……這是她讓人專門給您定製的。
接下來的那個設計師專場,她希望你也能穿得隆重一些,好搭配項凝小姐。」
「我?你們有我的身材尺碼?」許庭生好奇道,之前兩次遇到游清瀾,對方都根本沒提過給他也定製一套衣服的想法,更沒有量取他的身材數據。
「你乾脆試試看好了。」艾米說。

試穿的結果出乎意料的合身,出乎意料的好看。
項凝在驚嘆,就連艾米都忍不住頻頻點頭,說:「沒想到許總一旦認真打扮,還真不錯。很迷人。」
許庭生自己,有些失神。
這是他的第二套高檔定製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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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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