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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leidewen]本宮身邊趣多多(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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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3: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章  摳門的神人

  樊英大笑起來,他們此時已經上樓了,扶欄能看到下面一排排整齊的楠木書櫃。

  楠木的書櫃,中間的隔層是整塊的樟木板。所以這裡在微微的熱氣烘著,空氣之中瀰漫著淡淡的木香。這裡就是書香了,真正的書香。

  「你說得對,若是她是無條件的幫人,我們該哭了。至少,我們這位娘娘,不會給我們拖後腿。我們要做的,也就是不給她惹麻煩,在她需要時,我們都能站得起來,扶得住她。」

  「會嗎?」劉柏雖說沒想到溫和婉約的姐姐在兩個哥哥的心裡竟然是這樣。但是聽到大哥這麼說時,把自己的心思生生挪到了那兒,姐姐要自己的幫助嗎?

  「你問問你哥,今天他去宮中為何?」樊英回頭撇了劉松一眼。他們三人一起在宮中看著劉松接的令,但是,這一段時間,劉松卻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跟前。所有事,都是他一個人在完成。縱是樊英多少知道些東西,但也很想知道劉松到底查出了什麼。

  「對哦,你說查完了,去跟皇上回話,你查到什麼?」劉柏才想起來正事。

  「娘娘沒事,皇上會好好保住她,現在樊大哥,替我查,誰家的親兵。那八個丫頭是被一隊親兵同時動的手,不打開她們的喉嚨,根本查不出不同。」

  「誰家都有,蘇家、鄂家、顏家,就算是那個姓紀的小貴人家,其父是前鋒營的校尉。而紀氏家族裡,不用請外,自己的堂兄弟們都能把派出十幾二十的精英來。」

  劉松低頭想想。好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咱們娘娘真的挺能得罪人,應該是大家都有份,於是一個人出頭解決後患,大家就攻守同盟了。」

  「別的法子我們沒有,但你們放心。你們大哥我。保證,三年,最多三年。我讓這幾家連喝粥都難。」樊英笑了。

  劉松當沒聽見,去看自己的房間了,那他來說,以後一年。他就要這裡生活了,樊英不會虐待他。不過想他給自己很好的條件不可能。不然,他不會在這兒給他們安排屋子,而不是請大儒去一個舒服的地方,而不是來這兒。

  果然屋子裡就兩張床並排擺著。而窗子邊上,有一張書桌,打開窗子。就是園子,園子裡沒有景致。就是校場,這裡目標很明確,要麼來讀書,要到好好習武,別浪費這麼好的環境。

  當然,對樊英來說,能省則省,蓋園子,不得花錢來保養啊,做個習武場,往好了說,是雙向培養。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習武場,除了開頭時用大石塊鋪場子要點錢外,以後幾乎完全就沒有再投入。

  而這裡沒有習武的學生,於是練武場就是個擺設,現在好了,劉柏就能利用了。

  「樊大哥,這習武場的石塊有多厚?」劉松隨意問道。

  「二十個柏兒也踩不碎,我去弄了一批塞石。」樊英呵呵的笑著,心情非常之好。

  劉松一時語塞,翻了一個白眼。

  「什麼是塞石?」劉柏茫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你不會想知道。」劉松給了他一個白眼。

  也不知道這些學生們或者那些大儒們知道,這裡的大石路,大石校場、鋪地的大石竟然是為顯貴的塞墓門用的塞石。

  他就不問這些東西怎麼弄來的了,為了省幾個買石頭的錢,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不過這些皇上知道嗎?不過,他也懶得問了,皇上知不知道的,有意義嗎?想著還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這些磚牆。

  「這個您用的是磚吧?」劉松吞了一下口水,他還要住一年呢!

  「磚?這石頭,上好的青石。」樊英哼哼一聲,然後眨了一下眼,「這裡是聖賢書的地方,自然百無禁忌了。這青石挺便宜!」

  劉松鬱悶了,他已經不敢想自己住的屋子是由什麼壘起來的了,這麼大塊,又這麼漂亮的青石,還說便宜。再想想,這種青石,一般不作為正常的家居建材,這種要麼是放在大型的寺廟、宗祠、還有陰宅上使用。

  聯想剛剛他說的,這裡是讀聖賢書的地方,百無禁忌,於是,出處在哪,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這位能弄來塞石做校場,那麼,用那什麼來蓋房,又有什麼可稀奇的。

  卻還是忍不住憤憤的說道,「您花的是娘娘的錢。」

  「娘娘比我還小器,她讓我用木頭,這裡頭一本絕版書都沒有,全是我們翻印的。我們買的絕版,放在她的銀庫裡。那是她給她兒子存的。」樊英哼了一下,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於是拍拍手。

  「好了,你們回去吧,搬家總有搬家的章程。」

  劉柏哀傷的看著那個除了書桌和床,就啥也沒有的屋子,這屋子比他們在那貧窮家裡的房間還不如。

  「就算是怕給娘娘花錢,屋裡怎麼連個臉盆都沒有?」劉柏愛出汗,但身上還是受的不錯的教育,對他來說最喜歡的就是出一身的汗,回屋洗個臉,擦個身。所以對他來說,臉盆,臉盆架子,那是最重要的東西,幾乎比床還重要。反正沒床,他還能跟哥哥擠擠,沒盆算什麼?

  「娘娘就出屋子、書架、書錢。這房間的東西是你哥哥我自己出的錢。所以小子,就念我點好吧!哥哥好歹還給你買了兩張床,還有明天盤炕的錢也是我出。還好,請大儒的錢,是你皇上姐夫出。」

  劉松終於笑了,覺得現在的樊英真的挺可愛的,他們看過了劉榕的銀庫,那只是劉榕三分的分成,那麼樊英自己的錢就更不計其數了,能摳門成這樣,也虧了他了。

  「我能帶個臉盆來嗎?」劉柏可憐巴巴的問道。

  「可以。」樊英點頭。

  劉柏歡呼了一聲,劉松給了弟弟一個白眼,沒看出,這位是小氣鬼嗎?這裡除了床啥也沒有,其實是不捨得給他們添。讓他們自己從家裡帶,反正他們家也窮,不可能讓他們享受。

  不過呢,這人真是,大錢都花了,結果為這麼點錢還歡欣鼓舞,果然神人的境界都不是他們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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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3:3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一章  小優豬的懲罰

  而宮中,景佑正和劉榕說話時,門外被敲響了。

  「進!」劉榕抬頭,眉娘在外頭,若沒事,萬不會此時來打擾。

  「皇上、娘娘,優哥兒在宮外求見。」眉娘忍著笑,低頭稟報。

  「求見?」劉榕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壞了,轉向景佑,那小子會求見?

  「去接吧,讓他們小聲點,別把太皇太后給吵醒。」景佑噗的笑了,揮了一下手,眉娘笑著下去了。

  她當然知道那景佑和劉榕為何那種表情,因為對他們來說,小優優就是這宮裡的霸王,他們太理所當然,於是都沒有給這個寶寶帶腰牌。

  當他們聽到這小子被關到宮門外了,於是第一想法是,這位會不會把那些守門的披甲人給鬧騰死?

  眉娘親自到門口,果然,小胖子正在跳著腳,扯著那個倒霉的侍衛的披甲前襟。

  「你敢不讓我進,你是哪家的?你爹是誰?對了,我要告訴姐姐,你知道我姐姐是誰嗎?」他太矮,已經讓那倒霉的侍衛蹲下,讓他能邊跳腳,邊罵人。

  眉娘笑了,清了一下嗓子,披甲人看到眉娘,都快哭了,「眉姑姑,您快來接走小爺吧!」

  「姑姑,他欺負我,記下他們的名字,讓他們爹爹來領他們。對了,要打手板,還有,罰跑圈。對了,抱著肉龍跑。」小優優憤憤的想著他能想到最嚴厲的處罰。

  「知道了,娘娘在慈寧宮的側院等您。」眉娘笑著弓身柔聲的對他說道。

  「嗯,讓他們爹來領人啊,不許放他們回去。」小優優回頭還不忘記對那兩位吼了道。

  「姑姑!」那兩位直接跪倒在地。

  「交了班,讓你們父親到慈寧宮來一趟。」眉姑姑柔聲說道。輕輕的按了一下。那兩位心裡略鬆,但不敢太放鬆。

  小優優聽完這句,才跑進宮去。眉娘示意人跟上,這才回頭,「沒事,你們剛剛很好。」

  「謝姑姑。」兩人大哭起來了,總算有句曖心的話了。

  他們當然知道這個小胖子不是皇子。卻勝似皇子。這是皇上最心愛的端貴妃的心頭肉,名為姐弟,卻親如母子。因此。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也對他另眼相看。

  可是明知道是這樣,他們還是不能放這個小胖子進去。在失職與得罪小王爺中間,他們糾纏得很痛苦。

  眉娘表示很滿意,小優優不錯。就她看的這一小段,不是那種得勢囂張的小孩子。

  劉榕沒在屋裡等。真的挺想小胖子,於是在屋裡待不下去了。頗有些度日如年的意味。

  終於,遠遠的就聽到了小優豬的聲音,不自覺就笑了。

  「你聽到我的聲音會這麼笑嗎?」景佑摸著鼻子站在了她的身後。有點吃味的說道。

  「不會。」劉榕想想搖頭。

  「為什麼?」景佑憤憤的說道。

  「若皇上離臣妾隔著一道宮門,然數時日不能相見時,臣妾也會聽到皇上之聲。而喜極而泣的。」劉榕想到曾經的自己,這一世。她沒和景佑分開過,聽他的聲音已成習慣,早已經沒有那種因為相思成疾。

  景佑笑了,也是,他們七歲起,就沒有分開過,景佑無論有多麼忙碌,每天還是會抽空回來跟她待一會,哪怕就喝一杯茶。他們都成了習慣,而這一年,他們就親密無間了。既然沒有分開,自然不會有思念。

  「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會笑,再多的煩惱也會消失無蹤。」

  「我不會,我只會安心,今天,你還是我的。」劉榕側頭看向了景佑,微笑道。

  「這個還用安心?」景佑哼哼了一聲,然後呢,這裡正好看向一個肉球滾了過來。

  「明天我跟你爹說,讓你減肥。」景佑擋在了劉榕的面前,接住了倒霉的孩子。

  「我有的,我爹天天讓我抱著肉龍跑圈,不給我吃晚飯。」小優豬抱著景佑的脖子,可憐巴巴的對著劉榕說道。

  「所以你逃回來了?」劉榕瞪大了眼睛。

  「不是不是,我娘病了,我爹就不敢把我怎麼樣了。我是知道姐姐想我快病了,所以趕緊回來看看姐姐,姐姐,你沒事吧?」小優優忙拚命的搖著手,胖腦袋都跟著一塊搖起來。

  「誰跟你說的?」劉榕怔了一下。

  「松哥哥和柏哥哥,姐姐,你很想小優優嗎?」

  「當然,姐姐最喜歡我們優優了。」她接過小優優,在他的胖臉上親了一下,「寶貝,你真的不能再胖了,再胖,姐姐抱不動怎麼辦?」

  「嗯,好的。」小優優忙點頭,「那我光跑圈,但晚飯還是要吃的,姐姐要跟我爹說哦。」

  「當然,哪能不吃飯。」劉榕抱著小優優進屋了,給他解了披風,摸摸他一身的小肥肉,「你娘給你吃什麼了?」

  「她問我愛吃什麼,一直問,一直問。」小優優搖頭,表示自己很無奈。

  劉榕和景佑一塊都笑了起來,想來是樂王妃這些年沒有和小兒子一起,於是小兒子回家了,就費盡心機的想和兒子好好相處,於是想想看,這個倒霉的孩子,就越發的成豬了。

  「回頭我讓樊哥哥給你找個大夫,看看是不是調一下,別讓你這麼胖了。」劉榕之前也讓他多動、少吃,但效果一直不明顯。她覺得還是體質問題吧。

  「哦,我去找樊大哥拿了兩本書,姐姐,你給我講的故事都講完了,我都沒故事跟我娘說了。」小胖一招手,奶娘忙送了那兩本書。

  「哦,這樣,你回去讓你娘念給你聽。然後等你娘病好了,你回來講給老祖宗和姐姐聽好不好?」

  小優豬聽了點點頭,回頭看看景佑,「佑哥哥,你想我不?」

  「不想,回頭我會跟人說,你以後想進就進,不用腰牌了。」景佑捏了一下小優優的小臉。

  「哦,對哦!」小優優又想起那兩個『壞人』了,「哥哥,要罰他們,要他們爹來領他們出去,要斥責他們。要他們抱著肉龍跑圈。」

  「好的。」景佑認真的聽著,「他們罰跑時,我讓你監督。」

  「嗯!」小優優認真的點頭,但馬上,「只有一個肉龍怎麼辦?」

  劉榕就捂著嘴在邊上笑,顯然,樂親王心裡疼愛小優優,但他的嚴厲,已經在小優優心裡造成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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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3:5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二章  慣孩子的家長

  小優優離宮時,是興高彩烈的,因為他看到了那兩個侍衛一人抱了一小袋跟肉龍差不多重的米,在馬場上跑圈。

  而邊上,還有兩侍衛的爹陪著大家看著。都是二品大員,一齊對著小優優陪著笑臉,「優哥兒,對不住啊!」

  「沒事,我現在開心了。」小優優點點頭,「他們比我跑得快,讓他們跑慢點。」

  「跑慢點。」兩位大人一塊吼著。

  「你個臭小子,你得臉了?」樂親王也來,衝著小優優就奔了過來,小優優立馬竄到了跑圈的隊伍之中。

  「皇上、貴妃娘娘萬安,老臣慚愧!」樂親王恭敬的對著景佑恭敬一禮。

  「你真是,看看把孩子嚇得,你當這個你那幾個糙兒子,想怎麼訓,就怎麼訓。又抱著狗跑圈,還敢餓飯,你腦子怎麼想的?」景佑忍不住斥道。

  「他……」樂親王憤憤的指指那個胖子,「這個,咱們家哪有這樣癡肥之子?」

  「咳!」劉榕不開心了,清清嗓子。

  樂親王望天,他當然知道自己失言了,可是還真不能馬上跪下請罪,於是只能靜默。

  劉榕看看小優優有點喘了,忙笑了一下,「皇上,兩位侍衛阻攔優優,那是職責所在,現在優優也受了罰,陛下算了吧!」

  「你們三個過來。」景佑對著他們一招手,兩侍衛跟著小胖優一塊過來。

  「你們倆體力不錯,優哥兒跟朕說,你們特別好,行了。明兒去前鋒營,看看你們身手,好的話,就留下。」

  「好好習武,不要怕死。」小優優忙鼓勵道。

  劉榕用袖子掩住了臉,她就沒覺得小優優癡肥,就覺得可愛了。

  「優優!」樂親王黑起了臉。

  「這是我爹。他來領我了。回家也要抱胖狗狗跑的。」小優優對兩侍衛說道。

  「優小爺又沒錯,是小的們的錯,請王爺切莫生氣。」兩侍衛也是聰明人。忙一齊半跪著,齊聲說道。

  「你們是好人,回頭我讓我娘請你們娘吃飯啊!」小優優感動了,摟著近處的那位就差沒稱兄道弟了。

  「景優!」樂親王額頭上的青筋冒出來了。

  「王爺!」劉榕一把接住了嚇得就要抱頭鼠竄的小優優有點不滿了。剛說他癡肥,現在又這麼嚇他。她實在沒看出小優優剛說了什麼。輕拍了小優優一下,溫柔叫了一聲。

  「娘娘!」樂親王只能弓身。

  「優優可能身體出了點問題,本宮正想為他請大夫,過兩天送到你府上。您千萬別覺得本宮多事才好。」

  「哪裡的話,娘娘關切這……優優,老臣萬分感激。」

  「王爺真是好父親。皇上,咱們是不是太過溺愛小孩了?」

  「沒事。好孩子寵不壞。皇叔太嚴厲了。」景佑對樂親王笑了笑,輕摸了下小優優柔軟的頭髮,「小優優很乖,心地很純良,皇叔對幼子,何苦這般嚴厲。再說,他還小。」

  「是!」樂親王只能握拳苦笑。

  「優優跟你父王回去,你娘還在等你回唸書呢。」劉榕看向小優優。

  「父王!」小優優可憐巴巴的回頭看著老頭。

  「回去吧,你娘病著呢。」樂親王伸手,小優優可憐巴巴的對劉榕揮揮手,拉著老爹的手出去了。

  「榕兒,你要不要召見兩位夫人,請他們進宮一敘?」

  「正是,看兩位公子一表人才,氣宇軒昂,正想問問兩位夫人是如何教誨的。您兩位也看到了,本宮都被樂王爺埋怨了。」

  「娘娘過譽!」兩位大人已經樂瘋了,現在兩兒子無意入了皇上、貴妃的眼,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忙不迭的笑著磕頭謝恩。

  劉榕也知道,連小優優都知道讓樂王妃請兩位夫人吃飯道歉,那麼景佑讓自己召見一下,也是為了

  劉榕噴的笑了,轉頭第二天,劉榕召見兩位當家夫人。

  劉榕自然不能在慈寧宮裡招見,只能老實的留在永壽宮裡,沒穿著貴妃的大妝,卻也不似平日的穿著,雍容卻也不失親切。

  「李夫人、張夫人請坐吧!」劉榕受了禮,示意她們坐。

  「謝娘娘賜座。」兩人再行一禮,才分兩邊坐下。

  「看到兩位夫人,就知道二位公子像誰了,昨兒皇上還說,兩位公子不但長得好,性子更是沒得說,溫和大度,真是好孩子。」劉榕溫和的對那兩位說道。

  「娘娘,謬讚了。」兩位一塊站起謙虛了一下,但是兩人的歡喜之情,卻是滿滿的從眼神中透了出來。

  「快請坐,在本宮這兒,大可隨意一些,姑姑上茶。」劉榕笑著,她很少與朝中的這些夫人交往。

  上一世為了兒子,她還是給過幾個支持自己兒子的貴婦人們一點面子,接見安撫過。

  不過兒子極為孝順,這種事,她只做了一兩次,兒子就不讓她再做了。因為兒子知道,這種事對她來說,實在有點困難。她不喜歡這種應酬,也玩不來那些千靈百巧的花樣。

  這些年,她出宮應酬,也只是跟著熟人在一塊,身邊還跟著大把的侍女。所以,她其實很不善於跟陌生人打交道。

  她能交往的,也就是前一世,她見過,打過交道的。而像現在這兩位,上一世,她都沒見過。

  雖說不算是重臣的夫人,但是她還是覺得有點累,都不知道該跟他們聊什麼,心情真是萬分的鬱悶。

  終於差不多時間,然後給了賞賜,總算是送了出去,她都覺得自己快笑不下去了。

  眉娘去送,劉榕被人伺候的更了衣,然後對鏡取下頭上的那些鉓品。

  「娘娘做得很好,兩位夫人出去時,非常開心。」眉娘笑了,接過了梳子,替劉榕慢慢的梳著頭。

  「也不知道我在她們心裡會是什麼樣?皇上真是,其實讓樂王妃擺宴,更簡單些吧。讓我做,面子是不是給得有點大?優優又沒做什麼了不得的事,皇上也給了恩典,再把我推出來,怎麼想的?」劉榕輕笑了一下。

  「這個……您是娘娘!」眉娘笑了,這個其實也是對所有問題的答覆。她是貴妃,誰又敢亂置喙於她?至於說景佑是怎麼想的,她只是貴妃,縱她是皇后,對皇上的決定,她能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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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4:0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三章  景佑的用心

  「好了,我們快收拾吧,太皇太后還等我回話呢。」

  眉娘笑了,輕輕為她挽起了長髮,那按她平時的習慣梳了一個家常的樣式,此時鏡中的劉榕,就是正常的十八歲的模樣。

  劉榕也在看鏡中的自己,十八歲青春少艾,她上一世的十八歲什麼樣?她不願意想起,曾經卑微的自己。

  現在給了大大的賞賜,雖說沒有明說替小優優道歉,但大家都明白,這位優哥兒,是得罪不起的,自己丟點面子也就算了。

  不過,這事倒在朝中並沒有引發大的風波,只是太皇太后倒是有點憂慮,待著劉榕在接待兩位夫人之時,她看向了景佑。

  「這好嗎?不是捧殺優優嗎?」老太太可不是慫角兒,她喜歡小優優,卻實在不想為這麼點事,縱壞了小優優,還讓皇家的面子這麼糟蹋。景佑讓劉榕過去本身就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小優優才三歲,旁人不會說什麼的。王叔也不會不管親兒子,怎麼會讓我們縱壞他。主要是讓人知道,小優優只是入了榕兒的眼,就是朕,也得這般縱容優優。」景佑輕笑了一下,「朕要天下人都知道,誰也不許逆了榕兒的意,朕也不行。」

  「這好嗎?」太皇太后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你……」

  「您怕朕像父皇一般嗎?父皇對那位是真的寵愛嗎?那位致死也不過是個蓉妃罷了,死後追封有個屁用!父皇做的,不過是做給人看的罷了,朕現在不是做給人看的!」景佑輕笑了一聲。

  老太太明白景佑的意思,他現在就是要在朝上抬高劉榕的地位。不然以劉榕的性子。怎麼會去接見兩位夫人。

  「哀家還是覺得這樣不好,榕兒的性子,你把她推到前頭,只怕……」

  「朕之前也這麼想,她只用在慈寧宮裡,好好過日子就好了。但是,您說得對。她會有兒女的。為了兒女,她也得自強起來。」景佑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毛。「真養成小優優那樣,罰人只會抱狗!」

  老太太『噗』的笑了,難怪不怎麼慣小優優的景佑,會答應小優優去罰侍衛了。

  「小優優還可以。性子單純這點上,很像榕兒。」老太太輕歎了一下。頓了一下,「你想如何,還是跟榕兒再議議吧!也許榕兒並不希望改變,她喜歡這樣的生活。至於說孩子。現在不是還沒有嗎?哀家身子還成,該教的,哀家會看著的。」

  景佑看著老太太。「您不是也希望她改變一下嗎?」

  「可是每每下決心要改變時,哀家就會想。改了,萬一結果不好怎麼辦?」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

  「哀家也年輕過,也像榕兒一般全心的依賴著你的皇祖父。所以真有一天,榕兒改變了,定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景佑終於明白了老太太想說什麼了,這不是站在任何人的立場上說的話,這是她站在她自己的立場之上說的話。

  她所有的改變,只是因為那個男人變心了,因為變心了,於是孩子們只能指望著她這個做母親的人了。

  「榕兒不會,我的榕兒永遠不會獨自面對這些。」

  「那為什麼非要她改變?你會照顧你自己的孩子,你不是把劉家兄弟帶得很好嗎?一文一武,還有樊英那樣的大商幫襯!你們的孩子,有你來照顧。榕兒只用照顧好你們的生活,讓你們開心就好,為什麼讓外面的事來煩她呢?」

  「為什麼她不能當皇后,繼後都不行?」景佑突然抱著茶碗,側頭直視著皇祖母,他都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直視過她的眼睛了。

  「現在就想這個?皇后還在、皇長子雖然不怎麼健康,也還活著。」太皇太后抬高了聲音都不自覺。

  「為什麼?」景佑盯著太皇太后,聲音平板無波。

  「出身不說了,皇帝如今重塑劉家門楣,十年後,這個就不是問題了;可是你改變不了她幼年的喪母的命格,一個克母、無根的人,是不能問鼎後位的。」太皇太后慢慢的說道。

  劉榕之母死得太早,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無根的意思是,她無同母的兄弟。這樣命太硬的人,是不能成為正妻的。縱是在一般富貴的人家,這樣的出身,其實也是很難嫁得好的。

  「朕知道了。」景佑抿著嘴,再不跟太皇太后糾纏,抿著嘴離開了。

  太皇太后把剛憋著的氣慢慢的吐了出來,「你說,哀家要保住皇后嗎?」

  舒嬤嬤一直站在後面,顯然,景佑也沒打算瞞著舒嬤嬤,現在太皇太后問的自然是她了。

  「娘娘多慮了,只要貴妃無法上位,皇后的地位堅如磐石。」舒嬤嬤頭也不抬,緩緩的說道。

  「是啊,反正她也只有一個病歪歪的兒子,由他們去吧!」老太太閉上眼,一臉疲憊。

  劉榕也很疲憊,只是她要回話,只能趕緊。好在太皇太后沒有見她,說累了,讓她回去休息。

  劉榕並沒有離開,給老太太煮了些菜粥,還攔了兩個涼菜,讓人送進去了,才坐轎離開。

  太皇太后並沒有睡,安靜的看了那粥與小菜,半天的沒有說話。

  結果沒兩天的功夫,外頭竟然傳出寵冠後宮的端貴妃娘娘,其實天真爛漫,是個極單純的女孩。什麼奸妃,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太皇太后聽到傳言,不禁搖頭歎息。果然,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劉榕的本質,用不了三句話,就能被人套得乾乾淨淨。不過想想,又搖頭,「你說,這流言誰傳的?」

  「不管誰傳的,只要是皇上想要的,就成了。」舒嬤嬤漫不經心的說道。

  「所以,皇帝對我也沒說實話。」太皇太后冷笑了一聲。

  「奴婢看來,皇上是一計不成,又生二計。」舒嬤嬤笑了。

  太皇太后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既然不能把她往母儀天下的地方推,那麼就先把奸妃的壞名聲洗了去。

  於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養了一個蠢笨如豬的笨小優。這一切,很快就會被傳遍大街小巷,寵冠後(討厭的禁語)宮的端貴妃娘娘,因為天真爛漫,才會受寵。

  所以她將來的兒子,也不再是奸妃之子了。所以這個皇帝已經出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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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4:1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四章  又被逼了

  「娘娘,今兒劉松要放榜了。」宮中的日子本就一成不變,劉榕又不關心外頭的事,到了秋天,正想著要不要熬點秋梨膏給太皇太后潤潤嗓子時,眉娘卻輕輕的提醒了一聲。

  劉榕愣了一下,這快大半年裡,劉松倒是聲名雀起,也不知道樊英上哪找了一群才子陪著劉松讀書,而且還是在她蓋的藏書樓中苦讀。藏書樓本就是公眾的地方。因為課堂上有大儒的演講,於是徵得大儒的同意,除了二十一個正式弟子,有桌有椅的在下頭學習之外。後頭一大片空地上,也坐滿了想聽講的人。

  當然,這些人,都是沒有資格上課提問,不能拿自己的文章給老師看的,他們只能聽,而且,連聲音都不許發出,不能干擾了老師上課。

  開始時,紀律還沒這麼好,但樊英是誰,真的派人守在那兒,有那違紀的,直接捂嘴架了出去,別說以後來聽課,連看書的證件都沒收,以後不許再進藏書樓了。

  這麼兩三次之後,再無人敢亂說亂動。但是樊英不禁止他們下課後自己討論,反正下了課,回了家,只要不在藏書樓裡,你們愛說什麼都成。

  這大半年,劉松的學習、成長就成了一個秀。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說實話,若不是劉松被景佑訓了兩年,戰場、流民、殮房、驗屍,把這一系列的事情都經歷之過。對了,還在樊英從前朝被盜皇陵邊上,拉回的大石蓋的屋子裡睡過了。這場面還真的挺讓人難受的。

  他讀書不錯,但那是跟普通人比,但跟這二十位才子比。單說讀書、詩詞、做賦、寫文,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劉松其實知道,自己不可能走正途,什麼中了進士,進翰林院,然後呢先做京官,再做地方官。最終朝著宰相之位進軍。

  這條路不適合他。因為他是外戚。不管貴妃認不認他們,他們都是貴妃親弟,如果不是貴妃親弟。樊英理他們才怪,皇上更不會為他們浪費一點心神。

  但他也清楚,他們得成功,但不能掌握朝政。這個度。並沒有那麼容易。

  九個月,從二十一名一直排進前三。老師的嚴厲與公正是展於人前的,他們寫的文章還會貼在外面的牆上,讓眾人品評,沒一絲可能做假。

  這九個月下來。京中無人不知,端貴妃之弟劉松的奮發史,只要進宮來。不管是不是熟人,都會對著劉榕狠誇一下劉松。

  劉榕都快被煩死了。好在景佑從來就沒在她面前提過,這事她才沒再亂發脾氣。眉娘也沒說過,今天應該是有事吧。

  「怎麼啦?」劉榕再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皇上以娘娘的名義給劉松送了個考試籃子。等考完了,可能劉松和劉柏要進來謝恩。」眉娘乾巴的說道。

  「皇上說的?」劉榕氣得要扔東西了。景佑竟然連風都沒跟自己透一個。

  眉娘低頭不語,皇上能不知道劉榕不喜歡聽這些嗎,每每外頭來恭喜她有個好弟弟,她臉就比哭還難看,誰敢在她面前說這個,所以皇上讓自己說,然後他拍拍屁股跑了,讓自己在這兒受罪。

  「叫太醫,本宮病了。」劉榕喝道。

  「娘娘!」眉娘按住了要炸掉的劉榕。

  「為什麼他要逼我,我已經說了,為什麼就不能當成不認識?」劉榕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在他的心裡,我的意願就這麼不值錢?」

  「娘娘!」眉娘摀住了劉榕的嘴,永壽宮的人已經全換了,在景佑與自己聯手之下,這裡的確跟鐵桶一般了。但是這裡的人也是對景佑盡忠的。

  「我病了不成嗎?」

  「娘娘,見見吧,劉松這大半年挺好的。連姑姑出宮也過去看了一眼。還有劉柏,那個孩子都瘦了,被關在藏書樓裡,一邊讀書還一邊習武,看著心裡也是挺純良的。」

  「跟我有關嗎?我出錢讓他們讀書、習武,現在還想我怎麼樣,沒有我,他們有今天嗎?非要我見?」劉榕哼了一下。

  「就是啊,娘娘,兩位少爺沒您,就沒有他們今天。雖說施恩莫望報,但是也不該錦衣夜行啊!現在您是打是罵,也就隨您,見一面罷了。皇上又沒有說,一定要您安撫,和解。」眉娘輕輕安撫著劉榕的情緒。

  「太皇太后還在等您呢,快起吧。」眉娘看她沒反駁,現在就讓她起來,去看老太太。

  劉榕默默的起身,去給太皇太后請安了,但一路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到了太皇太后那兒,請了安,卻還是黑著臉。

  「看看這小臉,又怎麼啦?」皇太后笑著指向了劉榕。

  「怎麼啦?哦,想起來了,皇上跟哀家說過,今兒放榜,你弟弟定能在一榜之上,怎麼,還是擔心嗎?」

  「您……」劉榕真是氣得,跺著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能不知道她黑臉不是因為擔心,而是氣惱嗎?就是逗她玩呢!

  「好了,皇上讓你見見,也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其實見與不見的,天下還有誰能不知,劉松是你親弟?」皇太后笑著言道。

  「您也知道!」劉榕跳著瞪著皇太后,馬上轉向了太皇太后,「您呢?也要勸榕兒嗎?」

  「哀家不勸,反正你也得去。今天哀家口乾,你煮個甜湯吧。」太皇太事就不刺激她了。

  劉榕憤憤的去了,眉娘沒有走,知道太皇太后還有話跟她說。

  「是皇上跟她說的?」

  「若是皇上說的,娘娘也不會氣成這樣了,就是皇上不說,讓奴婢通知,於是娘娘有火也沒處發。」眉娘低頭笑了。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噗』的又笑了,「皇帝這老婆怕的啊!」

  「看來今天皇上沒點心吃了,來人,去給皇上送幾個麻球。」太皇太后呵呵的笑著,麻球是景佑最討厭的點心,送過去,景佑就知道了。

  「是!」眉娘又笑了一下。

  「笑什麼?」

  「娘娘其實是準備給皇上做碗酸辣湯。」眉娘低頭說道。

  「那就送酸辣湯吧!」太皇太后大笑起來,麻球雖說是景佑最討厭的點心,可是,沒有意思。酸辣湯,中間的意思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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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4:2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五章  無怨不成姐弟

  下午時,劉榕回到永壽宮做準備,早上放榜,他們中了就遞牌子,安排晉見時間。

  現在已經到了時間,她只能回來等著。景佑可能知道劉榕心情很差,於是中午沒敢回來吃飯,劉榕的火氣也就更旺了,因為她的火沒處可發,現在火氣更旺了。

  「娘娘,劉松、劉柏晉見。」外頭太監細聲細氣的稟報著。

  「進!」劉榕翻了一個白眼。

  劉榕慢慢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她沒有更衣,她在宮裡穿得很樸素,只是穿著這衣裳去見娘家人,他們會信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嗎?

  「娘娘!」眉娘看她又發起愣來,拉了他一下。

  「知道了,這就出去吧。」

  「不更衣?」眉娘看著覺得太樸素了些。

  「算了,他們不是想看真的貴妃什麼樣嗎?我就這樣了。」劉榕站了起來,慢慢的出去。

  劉松和劉柏站在殿上,看到劉榕,一齊對著她行了大禮。

  「好了,行不行禮,也沒什麼要緊的。坐吧!劉松你考得怎麼樣?」劉榕不耐煩的擺了一下手,看向了劉松。

  「姐,哥這回考了第一名!」劉柏高聲替哥哥說道。

  「你們不是有二十一個同學嗎?」劉榕怔了一下,側頭看著劉柏。

  「他們沒考。」

  「為什麼?」劉榕奇怪了,花了這麼多錢來培養他們,結果竟然只讓他一個人去考,不是白花了那麼多錢。

  「他們原就不想考學的,不過是樊大哥花錢請來。為小人做磨刀石的。」劉松拱手,低頭說道。

  「你是刀嗎?」劉榕沉著臉。

  劉松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劉榕的意思很明白,你是刀才好,別費了他們的心思。

  「謝謝娘娘一番苦心。」劉松頓了一下,還是弓身道謝,這是他今天進來的理由。也是因為劉柏很想見劉榕。於是硬著頭皮進來了。

  「別謝我,我是沒法子。既然我不能不姓劉,也不能不讓你們不姓劉。就這麼著吧。劉柏你呢,聽說你在習武,又跟著劉松在唸書,看著是瘦了些。」

  「姐。我沒瘦,皇上讓我去考武舉。說我三、不是,兩年之後,我考不上,他要抽死我。姐。怎麼辦?」

  「那就好好考,皇上若是想抽我,不也得讓他抽。你還敢逃不成。」劉榕白了他一眼。

  「對了姐,皇上說。若是哥哥這回沒考好,你會抽他,會嗎?」

  「會!知道這一年他花了多少錢嗎?夠你樊大哥再蓋一個藏書樓,夠書坊再開兩條印道。對了,最簡單的比方是,這一年花去的銀子,可以鑄一個你,再鑄一個他。純銀、實心的。」劉榕淡淡的說道。

  「哇,真的,花了這麼多銀子?」劉柏坐到了劉榕最近的一個椅子上,一點也不覺得劉榕冷淡,反正他都習慣了。

  「你花得也不少,他只花一年,你要花三年。武師傅比文師傅還貴,文師傅要臉,送幾本書就好了,你那些武師父就是真金白銀。所以用心點,不求你功夫有多高,定要把皇上讓你學的東西學透了才好。」劉榕拿這個大老鼠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由得多說了兩句。

  「哦,我會的,我喜歡習武,樊大哥那個習武場可好了。」劉柏點頭真的跟個大老鼠一樣,「對了,姐,什麼叫塞石?」

  劉松默默的遠遠的坐著,結果聽到這個,大咳了起來。

  劉榕也不知道,看劉松這表情,自然知道他是知道的,「什麼意思?」

  「樊大哥為了結實,用了一批……一批從京畿幾處運來的大石。校場是用塞石鋪地。」

  「這我知道,塞石是什麼?」

  「娘娘,別問了!」眉娘噗的笑了,輕輕的搖搖頭。

  「那不好嗎?」

  「沒什麼,就是為顯貴封堵墓口甬道之石,以漢時的石頭最大,小人覺得差不多就是那時的吧。」劉松假笑了一下。

  「他什麼意思?」劉榕傻眼了。

  「松哥兒!」眉娘真是被這劉松氣死了,真的是無仇不成姐弟了嗎?

  「所以呢?」

  「樊大哥為了省錢,買了一批被毀陵墓的石頭。包括蓋樓的石頭,非常結實、漂亮。」劉松又笑了。

  眉娘打了一個寒顫,打定了主意,藏書樓他是不去了。做校場的石頭是塞石,而蓋樓的石頭也是從被毀的漢陵那裡買來的。想想那漂亮的方塊青石,那個……

  「沒事,蓋樓的那方石是用來鋪石地的,不是放墓道裡的。」劉松看看眉娘那青臉,笑得更甜了。

  劉榕真是無語了,想想,「你們還要住嗎?不住也成,正好聽說那裡不暖和。」

  「沒事,我們住了大半年了,連毛病都沒生過。沒事沒事,柏兒才不怕呢,姐,你別擔心。」劉柏搖頭,毫不在意。

  「不怕嗎?」劉榕側頭看著那笨蛋弟弟。

  「不怕,樊大哥是好人,他讓我們住,一定就沒事。」劉柏拍拍胸口。

  劉松望天,現在他真的覺得劉柏可能才是他們家惟一的異類,忍不住說道,「你才是撿來的吧?」

  「可是皇上說,你是我們撿來的,因為我像姐,你不像。」劉柏自然明白哥哥在說什麼,馬上反駁。

  劉榕笑了,原來在劉松心裡,自己和他一樣,滿腹心機。回頭看了一眼劉柏,這個大老鼠覺得自己像是跟他一樣嗎?還是景佑心裡,竟然覺得自己跟這個大老鼠很像。

  「好了,別鬧了。」劉榕擺了一手,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樊大哥為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弄得我在宮中都不得安生,我能明白皇上的意思,就是要把動靜鬧得大大的,讓人知道你不僅僅是我的弟弟,更重要的是,你有本事的。」

  「是,小人萬不敢浪費了娘娘的銀子。」

  「對,這個很重要。不過放心,我不讓你還。」劉榕翻了一個白眼。

  「還不起。」劉柏呵呵的抓著頭髮。

  劉榕噗了,輕歎了一聲,「你訓得不夠,跟你哥學學,凡事用腦。」

  「我習武要用腦嗎?不是皇上讓我幹嘛,我就幹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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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4: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六章  要說的話

  「也好,這麼想就對了。眉娘給你們備了禮物。」劉榕輕笑了一下,覺得見見也可以,沒有他們想得那麼

  「什麼禮物?」劉柏忙湊上來。

  「問眉娘去。」劉榕真的不知道,輕輕的扒開了他的臉。

  「姐,你的手一點也滑溜。」劉柏不敢抓姐姐的手,但劉榕的手滑過他的臉頰時,卻真的感受到了,跟母親的完全沒法比,一下子,淚都要掉下來。

  劉榕伸出手,看了一眼,好一會兒,笑了。剛重生時,她就看著自己的手發呆,才十年,她的手又回去了,不再幼嫩細滑。雖說不至於滿手老繭,但卻是用多少膏腴都恢復不了的粗糙,倒還真不像是寵妃之手了。

  「好了,這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本宮在宮裡就什麼也不幹?手那麼細滑能當飯吃!你們是外男,在宮裡也不待很久,去吧!」

  「娘娘說得是,兩位哥兒,千萬別傷感,以後還有再見的機會。」眉娘拿著給他們準備的東西出來,對著劉柏安撫著。

  「姐,我給你爭氣,以後我會長心的。」劉柏還是哭了。

  「行了,不指著你們為我爭氣,我真的只期望著,你們別跟那個人一樣,成時自以為是,敗時怨天尤人。你哥的今天我是花了銀子,但我也只是花了銀子,他若差一點,便會被人打下來,我能做的,就是趁你們還沒成事之前,花銀子磨礪你們,以後哪怕我倒了,任誰也不能動你們。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是靠的我。而是靠的自己。」

  劉松抬起頭,看著一身半舊綢衣的姐姐,坐在並不華貴的樟木椅上,椅上連片子都沒貼一個。

  頭上也是,那頭烏髮上沒幾樣首飾,他是聽樊英說過,劉榕是小器主子。對自己。連一紋錢都不願意多花的。

  過季的首飾,是要拿回鋪子重新鑲成新樣子。換下的珠子洗乾淨了,放一邊。回頭看看能不能換一個法子再用上。之前他還只是鄙視著,一個開著首飾鋪的人,這麼做,實在很摳門了。

  現在看看。有著一庫金銀的人,結果呢。背著寵冠六宮的名頭。結果私下裡,這般簡樸,手粗得能傻弟弟都能感受到。

  正如自己調查的,這些年。她在宮中的生活實在不怎麼樣。

  「他不會的,小人會看住他。」劉松低頭輕輕的回道。

  「去吧,好好聽皇上的話。我不會在皇上那兒為你們說話。你們好自為之。」劉榕輕輕牽了一下嘴角,「若有天。我倒了,你們也別伸手。記住了嗎?」

  「是!」劉松頭更低了。

  「姐!」劉柏又要哭了。

  「回去聽樊大哥和哥哥的話。」劉榕又輕輕的拍了劉柏的臉一下。

  劉柏被劉松帶走了,劉榕坐在原處,好一會兒,才輕笑了一下,「他們倆還行。」

  「是啊,挺好的孩子。」眉娘點點頭。

  「皇上讓我說的話,我都說了,就只有這些吧?」劉榕輕歎了一聲。

  「皇上沒讓您這麼說,皇上是……」眉娘輕捏了她一下,拉她站起來。

  這是劉榕的正殿,兩邊都是人,縱是這裡都是永壽宮的人,但也是眉娘說的,也是景佑的人,她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很快傳送到景佑的耳朵裡。

  不是說景佑不信她,或者說她不信景佑,只是多年的宮庭生活,讓她不得不多一個心眼。

  從今天早上起,她想的就是,景佑讓她見弟弟,只是為了再敘姐弟情?打死她都不信。對別人她不瞭解,但是,對景佑,她真的再瞭解也沒有了。

  兩世的景佑,也許這一世的景佑對自己會心軟,但是他本質卻不會變。這麼大力扶植自己的娘家。真的只是寵愛自己?

  上一世裡,他這麼扶植過的,也就是顏家的人了。上回因為孩子的事,顏如玉莫名其妙的過完年就自盡了。

  劉榕還想問景佑怎麼回事,景佑說,誰知道呢。劉榕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她那時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回正好趕上劉松進宮送調查的結果,宮中那時又進行了一次大的清洗。死的各宮的人都有,連皇后都出來素顏請罪。

  所以一個小小的貴人自盡,就沒什麼值得關注了。劉榕原本就不是什麼好奇心的強的人,眉娘會分辨什麼東西,是需要告訴她的。

  現在顏家因為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於是連同著已經分家的大房都一齊退了出去。

  好在顏家還有點錢,然後景佑還是給了他們一點補償,給了顏如玉一個嬪的虛位。葬入了嬪妃園之中。

  現在,沒有顏家了,其它人家裡就算扶了,其實也不如這劉家這兩兄弟。

  這兩兄弟是他一手扶植長大,一手操辦起來的。只能對他這個姐夫感恩戴德,不論怎麼看,忠心什麼的,就根本不用擔心了。

  所以現在想想看,景佑讓自己做什麼?不過是更盡一步的籠絡他們罷了。

  那就籠絡,那麼想想看,她做的就是,她就把兩人推出去,讓他們明白,他們除了自己努力,就是景佑給機會。

  最重要的是,她對他們的成長,並沒有什麼更重要的幫助。所以他們直接感激景佑就好了,跟她沒關係。

  但是,其實今天她說了一句應該不是景佑想她說的,而她希望劉松能聽得進去的話。

  她不會幫他們,更重要的是,她哪怕登台,這兩兄弟也不要插手。

  劉松這麼聰明,應該會明白她想說什麼吧。她不求他們的回報,但是,如果那時,她有孩子,那麼,把他們的回報,隱報在孩子們的身上即可。

  剛回到後面的寢宮,結果就看到景佑舒服的靠在羅漢床上,看著自己的那些話本,顯然是等著自己見完了劉松兄弟,他就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劉榕想也不想,拿了個枕頭,對著他使勁砸著。壓了一天的怒火,現在總算能發了。

  景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由著她打,反正用的是軟枕,又不疼。等著劉榕打累了,才把她拉回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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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4: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七章  坐不住

  「怎麼樣?」景佑『啵』了她的臉頰一下,也不管邊上這裡是不是站滿了人。

  「皇上!」

  景佑揮揮手,讓眉娘他們一起退了出去,內室裡便只有他們兩人了。

  「好了,乖,劉松這一年表現得的確是好。很值得你見見,給點嘉獎。」景佑顯然真的很開心,劉松的成績,非常之讓他滿意。

  「你確定我能給他們嘉獎,而不是冷淡?」劉榕扭著頭,憤憤的說道。

  「你就是口硬心軟了,真的見了,你能真的發脾氣罷了。」景佑笑了,低頭看了她一眼,「怎麼穿成這樣?」

  「您讓我去,不過是讓我好好親近一下他們,真的穿著大妝出去,讓他們二叩六拜,算什麼親近。對了,我今天摸了劉柏的臉一下,你會吃醋嗎?」劉榕嘻嘻的對景佑笑道。

  「當然,為什麼要摸他,那個小傻子,你喜歡嗎?」景佑笑了,他喜歡看劉榕這樣,自然也知道,其實劉柏有些地方是有小優優相似的,心地有些單純,認定了,就認死理。比如劉柏覺得姐姐喜歡他的,他就一直對著姐姐萬分的期待。

  而劉榕說是討厭這兩個弟弟,但是她不是心狠的人,對於一心儒慕的小弟弟,還是不可能真的硬下心腸來對他們。

  「不喜歡,他嫌我手粗。」劉榕哼哼著,拿著手給景佑看。

  景佑輕輕捏住,看了一眼,輕輕揉搓了一下她乾燥的掌心。輕笑了一下,拿著手,輕輕的用她的掌心摩挲著自己的臉。「真是的,你進宮多年,真的沒一天好好享受過。」

  「我覺得很享受啊,你忘記了,我小時覺得宮裡比家裡好。想到那個笨蛋小時讓我背他,把我當馬騎呢。現在真是,我也背他不動了。」

  「回頭我讓他背你。不過。這罰得太輕了。你知道嗎,那小子現在能拉動七石弓了。背你,跟沒背一樣。」

  「讓他背石頭好了。對了,樊英竟然用人家盜墓拆下來的石頭做藏書樓。我真是服了,你說,你說。這些都是什麼人啊?還都是我家的兄弟。佑哥,你真的覺得這三個。是可造之才?」劉榕簡直是一付要死的表情。

  景佑再一次大笑起來,樊英用什麼石料他自然不知道的,不過現在聽劉榕說了,就成了笑話。想到那摳門的樊英,然後想到住在裡面的劉家兄弟,怎麼能不笑。

  「別笑了。我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我跟劉柏說,讓他們搬出來。結果劉柏這豬,竟然說,樊英不會害他們?所以沒事,這是豬吧?對了,劉松還說,這隻豬才是他們家撿來的。你說,他什麼意思?劉柏更氣人,竟然說,你說的,劉松才是撿的,因為劉柏最像我。陛下,您是說,臣妾也是豬嗎?」劉榕捏著景佑的雙頰,就像小時一樣拉開,憤憤的說道。

  景佑真是笑都笑不出聲來了,但他沒動。由著劉榕拉開,再放下。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景佑抱著她再大笑起來。覺得自己的榕兒,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

  這天的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劉榕還是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不過呢,因為有了一個解員親弟,風波還能息了嗎?

  正如太皇太后看到的,十年後,景佑就能重塑一個劉家,那麼劉榕最大的硬傷,她的出身,就沒有了任何的問題。

  「娘娘,蘇大人傳信進來,想見您一面。」秦嬤嬤弓身進來對著正在教皇長子唸書的蘇畫輕輕說道。

  「哦,皓兒,這是誰?」

  「秦嬤嬤。」皇長子景皓奶聲奶氣的說道。

  皇長子景皓是個長像俊美的孩子,蘇畫和景佑都不醜,而這個孩子正是吸取了他們的優點,更是漂亮了。只是,可能身體不太好,於是顯得有點陰柔。

  「大皇子真是聰明伶俐。」秦嬤嬤也不禁臉上笑開了一朵花。

  景皓笑了,那表情真是可愛之極。

  「皓兒出去玩一下,好不好。」蘇畫對著漂亮而乖巧的兒子,真是怎麼也看不夠。看著兒子,真正的滿滿的柔情。

  「兒子能去看看二弟嗎?」景皓看著母親,輕聲說道。

  「當然可以,去吧。」蘇畫點點頭,一臉的笑。

  景皓對著母親行了一禮,慢慢有模有樣的晃了出去。

  「真是沒有過見這樣體面的孩子。」秦嬤嬤真是有感而發,在她看來,這是發自肺腑的。

  蘇畫也這麼看,但她很清楚,時間不多了,她要把孩子教得好好的,佔領至高點,劉榕說的四年之期,就快到了。

  「叔父想見本宮,可是有什麼事?」

  「劉家的長子劉松中瞭解員。」秦嬤嬤輕輕的說道。

  「這個還用叔父告訴本宮嗎?」蘇畫對娘家也越來越不耐煩了。父親年前去世了,那已經不是她家了。因為那個家裡,已經沒有東西是她的,父母的一切、一切,都變成他們的了。

  「不是,劉家的小兒子好像準備武舉,小小年紀,已經能拉七石弓了。而這一年,他是跟著劉解員在讀書。所以下屆武舉,他可能就為劉家再拿一個狀元。」

  「所以,你們確定了,劉松會中明年的狀元。」蘇畫輕輕的回道。

  「是,今年的鄉試,特別之處在,把前二十名的卷子,同在藏書樓公開案卷一樣,貼在貢院的門口。有點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劉松拿這個案首是實致名歸的。還有就是,明年的會試劉松中進士是萬無一失;到殿試時,本就皇上主持,皇上用了一年時間在民間為劉松造勢,若劉松拿不到狀元,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吧。」

  「所以呢?叔父急了嗎?蘇家沒有傑出人才,於是見不得別人好?聽說劉家的兄弟也不是什麼傑出的聰明人,人家找當世大儒來教書,找二十個兩江的才子來陪讀,花的銀子海了去了。他有本事學去啊!他捨得嗎?」蘇畫冷笑道。

  「娘娘,此時還是莫把二老爺逼急了為好,暫且聽聽他如是說,不管如何,先知道他想怎麼做,以後才能應對才是。」秦嬤嬤苦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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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4:5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八章  樊英被彈

  蘇河急急的按照指定的時間到了宮裡,就在御花園,蘇畫在看著兒子和二皇子一塊玩,雖說自己的兒子身體一直不好,但是她還是覺得,兒子一定能活下去,會越來越好。

  「娘娘!」

  「哦,叔父啊,今天您輪值嗎?」蘇畫就好像十分詫異。

  「正是,那是小皇子嗎?真是貴氣逼人。」蘇河看著遠處那兩個孩子,輕笑了一下,弓身又行了一禮。

  「有事快說。」蘇畫懶得再廢話,看沒人,低聲斥道。

  「劉家的藏書樓有問題,臣相信,那是巫術。」

  「劉家的事不要碰,叔父不知道嗎?本宮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本宮穩了,皇長子就穩了,占嫡占長,任誰也不敢把他怎麼樣。」蘇畫臉都氣紅了。

  「娘娘糊塗,任劉家這般做大,不但賺盡了天下的銀子,更重要的是一文一武,還有錢,以後誰家能比劉家大?」蘇河一臉恨鐵不成鋼。

  「一個巫術就想整垮劉家,你白癡吧?劉榕專寵滿宮的孩子,皇上連一眼都懶得看,你以為只要劉榕還在,你就能對付劉家。要對付劉家,你自己去,別拖累本宮和皇長子。」

  蘇河拂袖而去,他沒想到,侄女會這麼軟弱,竟然連這點責任都不敢擔。出去時,還在憤憤的想著,再也不管他們了。可是回到府裡,卻又不得不改。

  正如樊英當初跟劉松說的,三年,他就要把可能涉嫌傷害劉榕的幾家,一個個的逼得連飯都吃不上。說這話到現在,已經過八、九個月了。這八、九個月裡。足夠讓樊英那個奸商做很多事了。

  比如蘇家的幾家鋪子生計越來越難,現在已經關了,直接改出租,但是出租所收的銀子,跟之前進賬怎麼比。蘇家好在根深蒂故,家裡田產眾多。但也出了鬼,他們家的田莊不是進了野豬。就是進黃鼠狼。然後。他們的養的家禽被咬死了,莊稼被踩爛了。就算是還沒報上來,但也知道。今年的收成不用想了。

  想想看,蘇家的規模已經到了輸不起的時候了,這裡是皇后的娘家,迎來送往。哪裡不要錢。還有宮裡也送點進去,現在為何蘇畫對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就是因為,從蘇家大爺去世之後,府裡的進項越來越少。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自然送進宮的份額就少了。他又不願跟蘇畫說家裡情況。其實他也明白,就算是說了,其實沒用。蘇畫不會相信的。哪會那麼巧,正好她爹去世不久。家裡就敗了?

  所以說到底,現在蘇家要對付劉家,說白了,就是蘇家除了劉家倒台,最重要的是,他們要趕緊要一大筆錢。而劉家一倒台,樹倒猢猻散,作為老牌貴族重要一份子,重新劃分京城利益的新格局,怎麼都會有他們一份的。

  「娘娘答應了嗎?」師爺進來,對著蘇河行了一禮說道。

  「她答應不答應有用嗎?端貴妃何曾管過家裡的事?」蘇河說道。

  「正是,宮外的事,還是少煩娘娘為好。小人已經寫好了奏折,不過,要不要由一個相熟的御史遞上去?」師爺也不白目,輕輕的說道。

  「是,省得扯到娘娘、大皇子。」蘇河也知道師爺的好心,蘇家樹大招風,對他們來說,最大翻盤的機會就是大皇子,正如蘇畫說的,他們要的是穩,只要大皇子在,佔著嫡又佔著長,只要不犯錯,任誰也越他們不過。而端貴妃獨寵,皇上眼裡根本沒有其它人,萬一一擊不中,就是給皇后娘娘惹禍。

  「把證據弄得紮實一些,不用急於一時,一定要紮實,讓樊英翻不了身。」蘇河想想,把東西推回去,讓師爺再準備一下。

  師爺點點頭,他可不是貪圖蘇家這點銀子,他看的就是宮裡的皇后娘娘和皇長子。寵慣六宮的端貴妃跟史上所有寵妃一般,沒孩子。所以最終的勝利者還是皇后娘娘,他才會留在蘇家,想弄個擁立之功。就算皇長子還年少,但他是相信,成功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就在過年前,素有剛直之名的明御史突然上了萬言書,彈劾樊英使用前朝舊陵之石建造書院,行巫蠱之事。

  「噗!」景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指著明御史半天說不出話來。用陵石的事,劉榕跟他說過了。

  第二天,他就找樊英進來罵了一通,不過他真的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除了不吉利,還真的想不出有什麼問題。結果現在被御史說了,他還真的想不通,這理由真的太有才了,怎麼想出來的。

  「皇上,雖說端貴妃天真爛漫,但是皇上也不能縱容娘娘的娘家胡作非為。那藏書樓本就是樊英為娘娘的心願所蓋,可是樊英辜負了娘娘的信任,竟然用陵石來蓋貢奉聖賢之像,之書的地方。其心可誅!」

  「這算理由?那誰,禮部出來個人,這個算是個事嗎?」景佑聽到了劉榕的名字,立馬坐直了,心裡就開始運氣,這麼點事,就扯到了劉榕的身上,樊英就是一介布衣,說來說去,他們想揪出來的是劉榕。

  「這個,倒是沒聽過。舊陵巨石被再利用,應該也不是樊家一家所為。世聽說,住在邊上的人家,也會撿些石頭回家以作他用。況且,樊英又不是朝臣,藏書樓也不是官家的事,這個……」禮部尚書不好意思,就是被罰的兩侍衛之一的爹。人家對端貴妃印象好著呢,怎麼會附合這位。

  「李大人所言差亦,舊陵周邊之無知鄉民是會撿石回家,但人家是用搭豬圈,這麼好的石頭,無知鄉民都不會用來蓋房子,樊英這個貴妃之嗣兄,怎麼不用這石頭去蓋自己家的園子,宅子,卻來蓋藏書樓?」

  李大人想再說點什麼,但被那個明大人吼了回去。

  「說什麼樊英不是朝臣,藏書樓不是官家就可放過嗎?臣再說一次,樊英縱是一介布衣,他是貴妃嗣兄,藏書之樓是奉了貴妃懿旨所建,李大人敢說這與官家無關?」明大人指著李大人的鼻子就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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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12:05: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零九章  轉移焦點

  景佑更沉寂了,越到紛亂之時,他越冷靜,現在涉及了劉榕,自然更加冷靜了。

  「有理不在聲高,明卿,莫動氣。樊英當年要用陵石,樊英是跟朕說過的,不過娘娘是不知道。端貴妃是自己喜歡看書,常常找書看時,對朕說,她想看書,都求而不得,於是會想到民間的學子,會更加難尋吧。於是對樊英說,許下鴻願,蓋一書樓,不敢說讓天下士子能有書可看,至少還能把供京中士子有免費的書看。」

  「皇上,正是端貴妃娘娘是一番好意,卻被樊英惟利是圖之小人所害。」明御史一臉肅穆,但沒有一絲要退的意思。

  就算景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樊英用陵石,是稟告過自己的,劉榕卻是不知情的。結果這位跟沒聽到一樣,景佑不禁冷笑起來了。

  「樊英跟朕說,這批石頭只怕有上百年之歷史了,放在荒野之上,無人理采,實在可惜。於是派人收了回來,原本是要拿回來修家裡的園子的。只是正好端貴妃說要修書樓,於是想想,便來問朕,這可行否。因為貴妃說了,那從她的私庫中取銀蓋樓。貴妃才有幾個錢,真要蓋樓、要買書、要去找人管理,處處要花銀子,實在不捨浪費了娘娘的好意。樊英要為貴妃蓋一座不毀之書樓,你讓他怎麼辦?是朕應允他們用陵石的,那大梁之上放著朕之黃袍,敢問明卿,這解釋可夠。」景佑陰森森的問道。

  那天把樊英叫進來罵時,順便讓人拿了一件舊的龍袍,讓他連夜包在大梁之上。就防那不開眼的人來找事,沒想到,還真是這樣。心裡除了鬆了一口氣,更重要的是,他不禁會想,這位背後是誰。

  「臣不敢!」明御史好像終於聽明白了景佑的解釋一般,忙跪下。

  「去收了他的折子。朕要看。」景佑指了那個折子。

  小錢子忙下去扯回了折子。雙手奉於景佑面前,剛剛其實景佑並沒有讓明御史說話,因為這是大朝。不能當著朝上眾臣面前亂說。這裡就是大大的菜市,別指著這裡會保秘。

  真的傳出去,貴妃之兄行巫蠱之事,那麼貴妃寵冠六宮。只怕也是巫蠱之功,再傳下去。劉榕剩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柴火堆了。

  所以一開始就不讓說,然後自己大大的解釋了一番,壓著他不讓說話。

  但是不代表這折子能傳出宮去。他倒要看看原文裡說了啥。還有什麼東西,不然,就不會開口就是巫蠱了。

  景佑飛快的掃完。抬起眼,「本朝延用前朝之律。不殺言官,就怕閉了言路,不過呢,倒是想壞了一些人的脾氣。真是想說什麼說什麼,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大家議議,看看怎麼改個章程,要言官言之有物,又不能亂說,胡亂構陷。」

  明御史猛的抬頭,因為景佑並沒有讓他站起,而看完了他的折子,竟然用這種語調說話。

  皇上說得無奈又輕鬆,不是憤怒,只是無奈!

  「皇上,依微臣看來,不如請言官有折子別往您這兒送,直接送大理寺如何?若能查實,記上一功,若不能查實,那麼也記一筆,還要要求,一年必有十二件折子,若有過半不能查實的,那麼表示該人不適於做言官了,請陛下酌情更換其職位。」剛剛那位李大人又跳了出來,利利索索的說道。

  「好主意。」景佑看了李大人一眼,「你在禮部多少年了?」

  「臣在禮部已經二十年了。」李大人怔了一下,有點摸不著頭腦。

  「浪費,大理寺卿正好告老,你補上,腦子不錯,好好幹,考查御史的事,朕就交於你了,寫個正經的章程上來。以後好好幹。」景佑點頭,看了小錢子一眼。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等了一會,看沒人說話了,小錢子面無表情的喊了一聲,「退朝!」

  景佑笑著起身就離開了,大家竟然回不過神來了。

  此時重點已經不在貴妃之兄用陵石蓋房了,而是在於對於御史的考核。

  御史們也一臉愕然,怎麼就成這樣。而明御史也還跪著,他真是忠直之人,他收到了證據,於是他是正直的讀書之人,不然也不會跳出來這般氣憤。幾乎是咆哮大殿了。

  現在,回想起景佑的話,他有了一種挫敗感,原來皇上心裡,自己已經成了構陷的小人。自己費心寫的折子,不過成了打擊貴妃的工具,他幾乎想去撞柱,以銘已志。可是一抬頭,景佑竟然笑容滿面的走了,似乎一點也沒把剛剛的話放在心上一般。

  回到上書房,景佑更衣時,臉色一直很差,但是回到了前頭,看到四大臣,他又是一臉從容之意。

  「朕這皇帝當的,還得在大殿之上跟人解釋,人家還愛聽不聽,最後朕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眾卿看看,可有朕這般窩囊的皇帝。」說完景佑哈哈大笑起來。

  「唉,這些窮酸,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微臣去藏書樓看過,那校場臣極喜歡,真是無論怎麼比試,也不會踩壞,做得甚是用心。」

  武夫的歐陽義馬上說道,他反正挺喜歡去藏書樓的,當然也是近一年的事,小劉柏去習武之後,那裡的校場就利用起來了,京裡好這個的,都上去舞刀弄槍,他的兒子就是常客,這一年,連個噴嚏都沒打,所以在他看來就是有病了。

  「微臣也喜歡去,特別是今年,微臣也沾了劉松的光,去聽了大儒之課,受益良多,只可惜,劉松考上瞭解元,樊英那個小器鬼就以大儒身體不適為由把課堂解散了。太過份了!」

  易綱也氣死,但也知道,有些事還真不能再做了,再做就招疑,結果現在好了,沒被陛下疑倒先被彈劾蓋房子的磚有問題。

  「你們真是,貴妃再不喜歡親弟,可花了那麼多銀子請人來磨礪他的弟弟,捨得讓自己弟弟去死?那不是讓她的銀子白花了?縱是貴妃捨得,樊英還捨不得呢。」樂親王笑了一下。

  「人家彈劾的應該是劉松身中解元,與端貴妃長寵不衰,只怕藏書樓是個巫蠱的風水陣!」鄂龍慢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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