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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從那天起,浦思南和范薑丞兩人便陷入了冷戰,他不再打電話或者是出現在學校裏叫她女王,她也不曾主動打電話給他約他一起去約會。
原本在學校中傳得沸沸揚揚的紼聞事件的兩個主角突然形同陌路,讓所有人不禁疑惑自己之前看到的兩人,其實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不過不管外面流言的版本一改再改,浦思南倒是氣定神閑的沒半分焦躁,並且暗中收集資料,非要挖出范薑丞的秘密不可,誰知道這會不會就是他的弱點可以讓他屈服呢?
“就是這裏了吧!”低頭對著地址,浦思南看著手上的名片,然後按下門鈴。
響了幾聲後,一個菲傭走了出來問明來意,便請她在客廳稍待片刻等她去請主人出來。
沒多久,老律師走進客廳,看到客人是位學生打扮的可愛女孩時感到微愣,無法理解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訪客上門。
“你好,初次見面,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她站起身,有禮的打著招呼。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浦思南也不囉唆,直接點名來意問道:“我打聽到你是范姜丞他奶奶,也就是清楓學院上一任理事長遺產囑託的委託律師是嗎?”
“沒錯,但是……”她是從哪里知道這件事的?老律師一臉不解。
這件遺產囑託的案子相當低調,甚至有點半隱密,除了他的委託人還有遺產權者和他辦理遺產轉讓的行政外,照理說應該沒人知道這件事情才對。
而這小女孩竟然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甚至找到他這邊來,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點。
“呵!我會知道這件事情,當然是丞告訴我的。”看出老律師的疑惑,浦思南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不過她也沒說錯,遺產這件事情的確是“某人”自己透露的,她只是針對這一點消息,然後慢慢挖出其他的消息而已。
“丞?你說的是范姜丞孫少爺嗎?”老律師不太確定的確認著。
“除了他還有誰呢?”浦思南露出溫婉的微笑,完美的扮演一個親親女友應該要有的親密——雖然他們現在正在冷戰中。
“你認識孫少爺?”老律師還是不太相信。
“當然囉!律師爺爺,你不相信我嗎?”
“呃……”是有點不太相倌,但是老律師可沒把這話說出口。
像是料到老律師不會這麼快的取信於她的片面說詞,她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秀出待機畫面,“你看,這是我跟他的合照。”
老律師半信半疑的接過手機,在看到螢幕上的待機畫面後,原本還有的懷疑全都消失殆盡。
手機的畫面上,男人衣衫半整,頸項上還依稀可見齒痕和吻痕,足見照相前兩人做了什麼好事。女孩雖然穿著禮服,但是露出來的肌膚有著相同的記號,最重要的一點是,兩人同時面向鏡頭微笑,范薑丞的笑臉溫柔得仿佛要融化人心。 [熱A書$吧&獨@家*制#作]
浦思南看著老律師臉上的表情從懷疑、驚訝到最後的確信,她得意的在心中偷笑。
呵呵!這張照片是那天即將離開花房時拍的,因為太喜歡了,所以她索性設為螢幕畫面,沒想到反而成為說服老律師的最佳利器。
其實她準備的還不只這些,她甚至托人“熱心贊助”弄來了一卷有關他和她的錄音,還有她從毛小綠手中加洗有關兩人之前無意間被拍到的親密照。
可惜的是,這些全部無用武之地了。
“那個……”老律師清了清喉嚨,打算問她些問題,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便尷尬的停住。
“律師爺爺,我叫做浦思南。”
“呃……浦小姐,你今年幾歲?和系少爺的關係是……”老律師謹慎的問著。
“我剛滿十八,至於關係……”她羞澀的低下頭,臉頰適時的泛起紅暈,“丞才剛跟我求婚沒多久……”
才怪!他現在應該巴不得掐死她吧!
還好、還好,孫少爺還不至於糊塗到對未成年的少女出手,畢竟他可不想老了還得替孫少爺打這種官司。
只不過孫少爺的手腳也太快了一點吧!距離遺囑宣佈到現在還不滿三個月,他竟然已經不只將人吃幹抹淨,連人都給訂下來了。
“呵呵!那浦小姐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老律師帶著笑,不解的問。
收起笑臉,浦思南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老實說,我是清楓學院的學生。前幾天,我得到消息,丞竟然打算將學校分解賣出……這讓我很不敢相信。我跟丞求證過後,他也承認了,所以我想來問看看律師爺爺有關於前理事長的遺產繼承問題,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
聽完她娓娓說出來意,老律師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露出無奈的神情,喃喃的說著,“范薑老夫人的一番心意還是白費了啊!”
“律師爺爺,你說一番心意白費了是什麼意思?”
老律師抬頭望著她,在沉吟半刻後,決定將范薑老夫人隱藏在遺囑背後的心意告訴她,或許她能夠代替他和范薑老夫人完成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其實范薑老夫人故意將學校給孫少爺,還限制他一年內不准轉手是有她的用意的,那跟孫少爺的父母有著絕對的關係。”
浦思南不作聲,只是靜靜的聽著。
老律師眼中帶著回憶,慢慢述說著過去那段被塵封的往事。
“范薑老夫人的丈夫很早就過世了,所以經營清楓的事情便一肩落在當時還很年輕的范薑老夫人身上,那時候學校的名聲還不是那麼的響亮,在經營上比現在更困難,范薑老夫人變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或許是因為這樣,范薑老夫人唯一的獨子也是孫少爺的父親,少年時期的反叛心就很重。常常跟范薑老夫人爭吵,然後喝得醉醺醺的回家,直到……”
思及大家都不願想起的過去,老律師的臉色凝重萬分,繼續幽幽的說著,“有一天,他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對來到家中拜訪范薑老夫人的實習教師……”那字眼老律師甚至說不出來,只能歎氣帶過。“那個實習教師就是孫少爺的母親,最後兩家為了息事寧人,只好讓他們匆促的結婚。”
“他們……結婚後過得不好?”浦思南推測著。
“豈止不好,懷著孕的少夫人幾乎每天都哭喪著瞼,只要夫妻一見到面,不是哭就是吵就是鬧,鬧得全家雞犬不寧,直到孫少爺七歲以前都是這麼過的。”
七歲以前?一個時間的中斷點吸引了她的注意,這代表他七歲之後的情況不是這樣囉?
“在孫少爺七歲那一年,少夫人原本精神狀況就很不穩定了,沒想到少爺還跟外遇物件出遊時一起車禍死了,這個消息讓她徹底崩潰,竟然在孫少爺生日的那一天在他眼前自殺。”灰暗的過往即使回想起,都讓人心酸,他只是個旁觀者都如此了,當時年紀尚輕的孫少爺還有開始邁入老年的范姜老夫人心中所受的傷之重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這跟他討厭學校有什麼關係?”她不解的問。
“范薑老夫人後來告訴我,在孫少爺小的時候,有幾次她曾經看到少爺或者是少夫人兩人在他面前說都是因為清楓,他們才會變成這樣,甚至在少夫人自殺之前她還對著孫少爺哭喊,如果沒有那間學校,如果她不曾進去的話就好了之類的話。”
“大概是那時的話語對他來說像是一道道的傷痕,讓他轉移了憎恨的目標,認為如果沒有清楓,范薑老夫人會投注更多關愛在少爺身上,那麼就不會有後來的意外,也不會造成最後的悲劇吧!”老律師不勝欷籲的說著。
她在震懾于范薑丞的過去竟然如此黑暗的同時,她的眼前似乎也看見了那個在父母爭吵下默默的站在一旁的小男孩,冷淡的眼神卻讓人無比心疼。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堅持探究他的過往的好奇心,因為他說的沒錯,這世界上有些秘密是應該就隨著時間被遺忘的。
只是回憶能被忘記、被忽略,但是刻在他心中的傷痕也能夠隨著時間流逝消失嗎?
“所以……他想要賣掉清楓,是因為他認為那是一切的根源?”
“是吧!”老律師點了點頭,然後抬頭望著她,“所以范薑老夫人到過世前,還一直想著要如何讓孫少爺忘記過去,忘記上一代留下來的傷痕,才會把經營權給了孫少爺,並且規定他在一年之內不能轉手,也就是希望他能夠在這一年中好好想清楚過去就是過去了,如果始終無法放下,那麼他永遠無法從那段過去中走出來的。”
“律師爺爺,你這話的意思是……要我幫他走出來?”浦思南微皺著眉,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撼動那顆固執的臭石頭。
“浦小姐,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想問問我有什麼方法能夠保住學校嗎?我只是提供了一條道路讓你選擇而已。”老律師一臉無辜的表達著,老花眼鏡後的眼卻有著淡淡的算計。
“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做到連前任理事長花了半輩子也做不到的事情?”她搖了搖頭,第一次說出這麼沒信心的話。
她懂得的,因為他和她都是同一種人,就如同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刻在心中的傷痕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抹平的。
更何況那男人的固執脾氣比她更甚,心機又比她更深,她有什麼小動作還瞞得過他嗎?
“浦小姐看起來不像是這麼沒自信的人。”老律師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
他是老了,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的連看人都不會了,雖然這個小姐一開始的表現的確像個普通柔弱的女子,但是方才他說話的時候曾細心觀察著她,她偶爾會流露出慧黠的眼神,且舉手投足間那股從容的自信也不是一般人具備的。
更何況孫少爺那彆扭搞怪的個性,普通的女子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也只有這般的能耐才能擄獲他的心吧!
“呵!是律師爺爺你太過獎了,我只是有幾分力說幾分話而已。”不愧是跟那男人周旋多年的老人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現在竟然推到她這裏來了。
他如意算盤是打得不錯,看准了她會心疼她的男人,應該會試著答應,但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還是讓她不得不多加考慮。
“能夠擄獲孫少爺的心的女子,我絕對不會懷疑她有這個能力能讓孫少爺放下過去,還是……”老律師采激將法的反問,“浦小姐,你認為你沒有這個能力讓孫少爺因為你的力量而改變?”
好樣的!竟然用這種說法打算逼她就範?浦思南帶著笑,在心中暗暗的低咒著。
“律師爺爺,你說這什麼話呢!我不太懂呢!”裝傻,在這時候是最好蒙混過關的計策。
浦思南眼底露出疑惑,淺笑著打算輕輕帶過這個話題。
她想就這麼蒙混過關,老律師可沒這打算,“浦小姐,我大約猜得出你今天的來意,但是我敢說孫少爺絕對不知道,也不可能認同你來找我的這件事,所以必定有什麼原因是讓你必須暗地裏來找我吧?”
范薑家的人是怎麼回事?老的小的全都喜歡這種講話打好幾個結的方式嗎?這種說話方式真的是不可取,雖然她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
“律師爺爺,你說什麼呢?”她還是淡淡的笑著,裝作什麼都聽不懂。
“浦小姐,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孫少爺了,他的那點個性我還會抓不准嗎?要是他肯讓你來找我,他就不會堅持要賣掉學校了。”老律師睿智的眼裏有著了然,“而孫少爺有著絕對不會來找我的理由,你知道嗎?”
她的笑頓時僵在臉上,呐呐的開口,“什麼叫做他有不會來找你的理由?”
老律師莫測高深的低笑,開口解釋,“為了讓孫少爺能夠按照遺囑做事,范薑老夫人特地寫了第二封遺囑,裏面寫著孫少爺的弱點,所以除非等到期限過後孫少爺親自來拿取第二封遺囑外,他是絕對不可能過來的。”
弱點?浦思南的眼裏閃著亮光,對於那第二封的遺囑充滿了興趣。
太好了,她就知道那男人的弱點一定會有人知道,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能牽制他的弱點。
“想知道孫少爺的弱點?”老律師巧妙的拋下誘餌。
浦思南本想點頭,但是看著他擺明瞭不懷好意的眼神,她立刻停下動作,問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沒有白得的消息,律師爺爺,你應該不會做白工,以自己的律師生涯當作賭注,然後將消息給我吧?”
“這是當然。”老律師盯著她直瞧,“浦小姐,我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答應我方才所提的事情。”
唉!她就知道老年人對於某些東西就是固執得過分,而且記億力好得驚人。浦思南在心中哀歎。
一件事換一個消息,看起來是很划算,但是連他們自己都辦不到的事情卻指望她,這未免有點太為難人了。
“如何?”他不讓她繼續思考,急促的要她做出決定。
他期盼的眼神的確打動了她,但只有一點點,基本上能打動她同情心的部分,大概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不過……
范薑丞的過去的確讓她感到心疼,雖然他現在可是個嘴巴喜歡耍壞,固執得像顆石頭的大男人了,可能不太需要她這個站起來不到他肩膀的小女人來疼惜,但她只要一想到或許曾在某個夜晚,他一個人為著那始終解不開的心結而心煩痛苦,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疼。
她的思緒百轉千回,沉澱了飛倏而過的許多想法,心底有了決定。
“好!我答應!”
老律師露出欣慰的笑容,掩飾著眼底的算計,他推了推眼鏡,藉由眼角餘光看著她,心中則暗笑不已。
這兩個愛要心機的年輕人到時候就會明白,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至理名言,因為當他們拿到那封信,可是會有一個大驚喜等著他們。
呵!他很期待兩人拆開信的那一瞬間,會有什麼表情。
☆☆☆ ☆☆☆ ☆☆☆
離開老律師的家的浦思南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逛到自家老哥的公寓去。
客廳裏,忙了好幾天的研究,才剛跑玩資料回家睡覺的浦上明一臉鬱塞的瞪著自家老妹在他面前簡述著她的情人特質。
他忍了十分鐘,然後打斷她還想繼續滔滔不絕的一連串抱怨,“浦思南大小姐,你已經在不停的抱怨你的男人有多麼的固執難搞,浪費了我八分五十二秒的睡覺時間,我警告你,現在最好有話快說,不然我會馬上把你丟出我家。”
十分鐘!除了一開始的一分鐘左右外,剩下的時間都只剩下她一個人滔滔不絕的抱怨著他們相處的點滴等雞皮蒜毛小事。
就算她心甘情頤的染上愛情的瘟疫,但是這不代表身為家人的他有必要在極度睡眠不足的情況下聆聽她的愛情生活記吧!
“重點就是,以你身為一個同樣難搞的男人的角度來看,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才能先打破這冷戰的局面,然後突破他的心防,讓他願意說出過去的心結?”她非常順應要求的一口氣說完所有的重點,然後眨著期待的眼望著他。
OK!雖然她自認為自己的確還挺聰明的,但是在某些東西上,她一點都不在意不恥下問,尤其是她面對的對手是個如此奸詐的男人時,她想她有必要好好的請教同樣身為男人,而且腦子一樣打了好幾個結的自家老哥。
裝可愛耍白癡都無所謂,聰明的女人是會利用自己本身的優勢,讓男人在她手中團團轉。
“你現在是在請教人還是在損我?”浦上明冷冷的瞪著自家老妹,“還有,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幫自己才高中生的妹妹教她倒追男人的方法?”
她笑了笑,鄭重的澄清他的口誤,“小細節就不要在意太多了,而且我必須解釋清楚,我可沒倒追他,只是……有點摸不懂男人心。”
嘖!還沒二十歲的小鬼需要懂什麼叫做男人心?浦上明不屑的想著。
“快點說吧!否則你就別想躺回去睡你的大頭覺了!”拿出筆記來,她露出笑威脅著。
共同生活了十來年,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家老哥睡不飽還有剛起床的時候火氣會特別大,不過這時候也是他最討厭動腦的時候,她也比較可以不用擔心反會被算計。[熱A書$吧&獨@家*制#作]
“算你狠!”他低咒了聲,怨恨著為啥會有一個同樣愛耍心機的小惡魔當他的妹妹,而老友卻能夠摘下自家隔壁的溫柔小花,天天受到她溫柔的照料。
“哪里、哪里!全部是拜你的教育所賜,所以現在也請你好好的告訴我問題的答案吧!”
爬了爬頭髮,浦上明門氣不悅的說著,“道歉,如果是我的話,先道歉我會先放鬆點心房,然後想辦法把他拉上床,這樣你就成功一半了。”
原來如此。勤做筆記的浦思南點了點頭,然後皺起眉問著,“一半?那剩下的那一半呢?不要跟我說這種犧牲大我的方式,最後什麼成效都沒有吧?”
而且這是什麼鬼方法?道歉她還可以理解,為什麼後來要她自動送上門去,甚至還要主動誘惑?有誰家的兄長會做出這麼不人道的建議嗎?
“你不是自認為很聰明嗎?怎麼連這種事都想不到?”去給她“你是笨蛋”的眼神,浦上明煩躁的解釋著。
她要想得到的話,還用坐在這裏問他嗎?這不是廢話嗎!
“我只說叫你把他拉上床,我有要你去賣身嗎?”還犧牲大我咧!這小鬼的思想也太不純正了吧!
她一愣,不明白的望著他,繼續不恥下問,“我以為你說的拉上床就是……難道不是?那到底要怎麼做?”
“怎麼做?這種小事你還要問我怎麼做?那是你的男人還是我的男人?我怎麼知道你把他拉上床後要怎麼做?你們平常上床不知道該怎麼營造氣氛嗎?連喝點酒讓他鬆懈這種方法也不懂?”
她是不懂,在遇見那個愛耍心機的男人前,她可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良家婦女,她怎麼會知道上床還有營造氣氛這回事。
“好了,我方法也教了,廢話也說了,現在馬上滾出去!”浦上明終於忍不住發飆的趕人。
吐了吐舌,浦思南識相的拿起自己的東西,乖乖的小跑步出去,就怕晚了一步,自家那個沒天良的大哥會把她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去。
砰的一聲,大門在差點撞上她挺俏的鼻子前,被大力的關上,她沒好氣的瞪著那扇關得飛快的大門輕哼了聲,然後露出笑意。
哼哼!先道歉然後拉上床,再灌酒是吧?默念了幾次剛剛得到的心得,浦思南邁開腳步走出浦上明的公寓。
很好!讓她今天晚上好好的演練演練,相信明天會有個超棒的出擊。
☆☆☆ ☆☆☆ ☆☆☆
“哈囉!”
范薑丞打開門,然後挑挑眉,沒想到會在門口見到他沒想過的訪客——目前正在跟他冷戰的小女友。
只是她看起來有點糟,或者該說是有點狼狽的可愛。
他很確定外面現在沒下雨,但是她的身上卻濕了一大塊,頭髮還沾黏著幾片落葉,身體微微顫抖著,平常冷靜的臉龐上有著可憐的乞求眼神。
側身先讓她進門,他轉身進房,然後拿出一條黑色的浴巾讓她披上,“我幫你放熱水,先去把你自己弄乾淨。”
相隔多天的冷戰,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他能夠這麼平靜的與她交談,而不是狠狠的先給她一個熱吻,再直接拉她上床。
“抱歉。”她低著頭小聲的道著歉。
如果不是現在的空間太過寂靜,或許他根本就聽不見她的聲音。
有些訝異有著相當高自尊心的她竟然會先道歉,范姜丞平靜的開口,“跟我道歉什麼?”
“之前的事……還有現在。”喔!願神原諒她這小小的謊旨。手指悄悄的在身後比了個×,為了她現在把戲演得逼真而撒的謊。
他很難取信她知道,而且如果她看起來不夠可憐的話,她猜他們又會在第二句話的交談後,又彼此挑釁,再次鬧得不歡而散。
為了避免這最糟的狀況發生,她算准了時間,走到隔壁準時澆花的鄰居樓下,然後捨棄大眾交通工具不坐,可憐的穿越了公園,徒步走來,讓她身上很自然的沾上了落葉,讓筋疲力盡的她增添更多的狼狽氣息。
雖然很累,但是很值得,因為她成功的博得了他的信任,成功的踏進他的屋子裏,而且兩人正常的對談著,沒有因為上次的不歡而散,又用最糟的口氣還有語言彼此挑釁。[熱!書%吧&獨#家*制^作]
“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他坐在她身旁,撩起她半濕的發輕撫著,“你只是有你自己的立場,而我也一樣。”
他的話讓她微怔。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以為他在聽到她的道歉後,會自滿的認為理所當然,甚至會像之前,要求她給什麼“福利”。
她抬頭想說些什麼,他眼裏的深邃立刻佔據她所有的注意力,他們的視線交纏,然後兩唇輕輕碰著,像是在為自己曾經的懊悔而道歉。
他們頭頂著頭靠著,他緩慢而挑逗的拉扯著她的衣服,附在她耳際低啞而深沉的低喃。
“我想,我現在應該送你到浴室裏,趕快把你弄乾淨然後,我今天要你好好陪我一整晚。”
相對於他的焦躁,她忍不住輕笑著,拉著他一前一後的走進浴室。
浴室裏燃起的霧氣讓偌大的空間裏有著朦朧的美感,她讓他在馬桶上坐下,她則是慢條斯理的將半濕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掛在一旁。
“等我一下,我們等會談談好嗎?”背對著他,她攏著長髮緩緩的走入浴缸,她略帶緊張的問著。
他就在她的背後看著她,雖然是她拉著他進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突然緊張了起來,整個臉熱得發燙,讓她只敢背對著他說話而不敢面對他。
范姜丞始終從容的望著她學起成年女子玩起挑逗的把戲,但是交疊的長腿卻表現出他的動搖。
她是從哪里學來這套手法的?雖然青澀,卻誘人的讓他想馬上上前去撲倒她。
“談談?要談什麼?”他聲音粗嗄,深沉的欲望在他體內竄動著。
隔了許多天的冷戰,他以為自己會對她的熱情稍減,但是他顯然小看了愛情的魔力,因為他不但沒有,甚至讓他對她更加渴望。
他看著她背對著他坐進浴缸中,帶著白色霧氣的熱水滑過她的肌膚,幾顆調皮的水珠緩慢的淌過她幾繒發絲,然後到白皙的頸項,最後隱沒在那道誘人的溝壑中……
他突然嫉妒起那幾顆水滴,那應該是他的吻該經過的路線,能這樣碰觸她的肌膚也該是只有他的權利!
他知道自己很幼稚,甚至可以說是無聊到愚蠢,竟然會跟水滴吃醋,但是腹中焚燒的欲望讓他顧不得了。
“我想談有關於上次的事情,我覺得……”她的話語乍斷,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驚喘,“你怎麼……”
就在她趁著背對著他,打算好好的表達今天的來意,他不知道何時走到她的身後,薄唇吻上了她肩上的水滴。
“你確定你現在要討論這種話題?”他落下細吻在她背後光滑的肌膚上,問著她,“我們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更應該浪費的時間上。”
“我想……嗯……你說的對……”她向前弓起身子,仰頭喘息,“我也……這麼覺得。”
“除了第一次,難得你這麼快就跟我有同樣的共識。”他沙啞的輕笑著,細吻遍佈的範圍更廣,他的大手更是不客氣的直接覆上她的胸前,恣意的揉捏。
“嗯……”她軟著身子靠在他胸前,嘟噥著不明的字句,側過頭來尋找著他的唇,“吻我。”
欲望像烈焰瘋狂的席捲了他們,僅僅片刻,他們卻覺得過了好久,感覺這樣的碰觸彼此像是上輩子的事情,而不只是幾天前。
“天知道我多想你……”他不滿的低喃著,吻上她的唇,舌靈活的挑弄著她,在銀液的交換中索求更熱烈的互動。
“我也是……嗯……”
他失去了冷靜,雙手往水裏一撈,抱起她的身子,將她的私密處抵住他的欲望,“給我,我現在就要你。”
攀附住浴缸的邊緣,她羞紅著臉將自己的身體更偎近他,暗喻著自己同樣的渴求。
然後在下一個親密的熱吻開始的同時,他以吻封緘,吻去她被充實的深歎,雙手與她緊扣著,欲望的熱情頓時蔓延了整個空間。
這時候,他們再也顧不得自己想要問些什麼、說服些什麼,他們只想完全的沉浸在彼此所給予的歡愉中,盡情沉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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