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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天後,夕紅鸞特地進宮覲見皇上,向他告假半年。
原以為皇上絕不會答應,沒想到他非但同意,還善解人意的說:「你為朝廷忙了大半年都沒有好好歇息,女人的青春有限,可以乘這機會找個人嫁了。」
雖然她很感謝皇上的恩典,但由他口中吐出的話就讓她受不了了,什麼女人的青春有限、乘這機會找個人嫁了?好像她不費心思就嫁不出去?!
不管了,如今得了假,她就得好好想法子怎麼替欣欣解圍。
「紅鸞,怎麼了?瞧你緊皺雙眉,有心事?」翼虎左將範陀羅與她一塊從宮裡出來。
「我……我遇到麻煩了。」夕紅鸞於是將近來發生的事告訴他。
「這就是你請長假的原因?」
「沒錯,不過石磊可等不了半年,他已下聘,下個月就要迎娶了。」夕紅鸞掩下長長的眼睫,卻掩不了滿腹難解的心思,「我曾想過代嫁算了。」
「什麼?」範陀羅大吃一驚,「那種男人,你何苦將幸福毀在他手上!」
「但我也不能把欣欣的幸福葬送在他手上呀,當初是因為我的要求,欣欣才答應這樁親事。」夕紅鸞表情無奈,「但欣欣說,她曾與石磊碰過面,就算我要代替也沒轍。」
兩人同時俐落的上馬,慢慢離開宮門。
這時,範陀羅開口,「如果我有辦法讓你變成欣欣呢?」
「什麼意思?」
「我有位好友,精通易容術,即便無法十成十,但要九成神似是絕對難不倒他。只不過……你真要這麼做?站在好友的立場,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
夕紅鸞垂顏思索片刻,隨即下定決心,「我願意,請你聯繫那位精通易容術的好友可以嗎?」
「你不後悔?」他不放心地又問。
「事到如今已沒得後悔了,一切麻煩你,那我就先行一步。」似乎怕自己真會反悔.夕紅鸞朝範陀羅頷首之後,猛地揮鞭離開。
範陀羅瞇起雙眸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不禁搖搖頭,感慨極深地說:「還真是老天捉弄人哪!」
*********
鑼鼓喧天,歡聲雷動。
今兒個乃左將軍的千金左欣欣出閣之日,非但朝廷命官幾乎全到場,就連各地的仕紳富賈也競相擠進左將軍府致賀,可以想見左將軍交友之廣闊,當然,長年與四大護衛征戰沙場的他在皇上面前仍是個紅人。
而假扮成左欣欣的夕紅鸞慶倖自己有紅帕掩面,否則在左將軍面前就怕會因為緊張而露出馬腳,畢竟做爹的哪會認不出自己女兒的行為舉止、表情動作呢?
左欣欣原是打算向爹爹求救,但又怕爹爹鬧上朝廷,若能解決事情是好,解決不了反而讓尤丞相難做人。
於是她採納了夕紅鸞的意見,一個人先到夕紅鸞位於城北青燕鎮的別院暫時躲避一陣子,等婚禮過後再偷偷回京都,因此代嫁一事除了她們之外,無人知曉。
「欣欣呀,當初你突然要嫁給石磊,爹還真不捨,但經打聽,解決旱象的就是他,我想這也是天意了。」左將軍在女兒出閣之前進入她的房裡說了幾句話,「既然嫁為人妻,就該盡為人妻的責任。」
「我懂的,爹。」夕紅鸞故意啞著嗓音說。
「你的聲音怎麼了?」
「可能昨晚沒睡好,所以有點沙啞。」她趕緊撫著喉頭。
「新嫁娘大多是緊張的,到了那邊就好好休息,那爹先出去了。」交代過後,左將軍這才步出她的閨房。
夕紅鸞聽聞他的腳步聲遠離後,才輕吐口氣,可是接下來卻是讓她緊張的冗長時刻,暈暈沉沉中,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這段時間,當她終於靜下心時,才發現已經坐在石家莊的喜床上了。
這時,她又聽見喜娘的嘮叨聲。
「新娘子,待會兒等新郎官進了洞房,案上的交杯酒一定得喝下去。還有這些小甜點、甜湯,缺一不可……」
夕紅鸞覺得腦袋轟轟作響,還來不及恢復,沒想到那個令她無措的石磊已經進了洞房。
「喜娘說得沒錯,為了讓我們甜甜蜜蜜,你是該把這些東西全吃了。」
夕紅鸞打直背脊,繃緊神經,靜靜地等著,既然他對左翔有恨才蓄意娶欣欣為妻,想必不會有好事。
她眼前的紅帕毫無預警地被掀開,有一瞬間她不敢抬頭,擔心自己的模樣會被他識破,然而聽見他接下來說的話,顯然並沒有認出她。
「呵,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要娶你吧?」他瞇起眼,一雙火眸瞬也不瞬地睇著她。
「我聽我大哥提過。」夕紅鸞嗓音平板的說。
「既然聽他說了,怎麼還敢嫁給我,不怕成為替罪羔羊?」一提起這件事,他雙眸閃爍絲絲幽光。
「怕是怕,但我更怕你會收回雨水,所以再不願意,我還是得嫁。」夕紅鸞偷覷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
「哈……這麼說來,你還當真懂得為國家社稷著想呀。」說著,他將她推倒在床上,跟著剝除自己的喜袍,粗率的動作嚇住了夕紅鸞。
「你在幹嘛?」她的聲音啞了。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呢?娘子。」他邪譫的低笑,無情的眸底揉入一絲報復的快感。
「雖然今兒個是咱們成親的日子,可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你……你如果不願意待下,儘管出去,我絕不管你。」夕紅鸞開始後悔了。當初她怎麼只想到代嫁一事,卻忽略這麼重要的「洞房花燭夜」呢?
天!她在心底呻吟著,不過真的不能怪她,她又沒嫁過人。
「你不管我?這是什麼話?我要去哪兒還不用你來決定,即便要走,我還想把最重要的事做完。」
這時他褪到只剩下一件內襯,薄薄的衣衫卻擋不住他精壯的體魄,讓她覺得害臊,趕緊撇開頭。
就在這一刻,石磊看著她的眼眸突然轉黯,因為她居然給他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尤其是她那逃避他注視的模樣,就好像……對,是他,那個叫洪巒的小兄弟。
「你別過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女人。」事到如今,夕紅鸞只想警告他,如果他太過分,她絕不會讓他好看!
「哈……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是哪種女人。但我知道今天我會讓我妹妹犧牲得有代價。」說完,他一個勁地撲向她,完全不把她當妻子看待,粗魯地撕扯她的衣服。
不一會兒她的霞帔破了、鳳冠掉落了,夕紅鸞被逼急了,顧不得後果地向他出拳,然而石磊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應矯捷的閃身躲過她的拳頭。夕紅鸞很震驚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竟會功夫,而且還不弱。
當然,不可思議的人還有石磊,他愕然地看著她,「你會武功?」
「我爹是將軍,我當然得學些功夫防身。」夕紅鸞抓緊被他撕毀的衣裳,瞠大美眸,「我不當替罪羔羊,你這個大混蛋,快給我滾。」
「你說什麼?」這下石磊累積在心底的恨意更深了,「我是大混蛋,你那位好哥哥又算什麼?簡直就是人渣!」
他再次壓在她身上,緊抓著她的小手。
「我承認你的功夫不錯,但是你以為你抵拒得了我?」
「你不能這樣……那是我哥與你妹之間的恩怨,跟我無關。」夕紅鸞望著他眼底冒出的火光,才發現自己陷於一種可怕的際遇。
「這種話只有你們左家人說得出口。」
石磊雙眸瞇起,伸手猛地一扯,狂野地扯掉她的霞帔,撥開她白色的內衫,露出鵝黃色的肚兜。
夕紅鸞淚流滿面,驚慌地再度出手,他卻更狂霸的跪在她身側,用大腿壓住她的下半身,一手緊鉗著她的手腕,一手慢條斯理地拉開她肚兜的細繩……下一瞬間,那小布片滑落床下。
「沒想到衣裳一褪,你就完全變了個人,從母老虎變成了一隻小野貓。」本想狠狠淩虐她,為何在看見她淚珠滑落雙頰時,他會改變念頭?
「如果不想被貓爪抓、貓齒咬,你就快滾。」夕紅鸞知錯了,錯在低估了他的功夫,才會淪落被欺淩的地步。
「真辣呀!好,我喜歡辣一點的妞。」
他立即將濕熱的唇印上她柔軟的頸窩,烙下斑斑火熱紅印,熾熱的掌心毫不猶疑地沿著她弧型優美的曲線遊走。
柔軟的酥胸、凹凸有致的身材,都讓石磊為之陶醉,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流連花叢的自己早巳身經百戰,什麼樣的女人沒碰過,居然還會豁她這個仇人之辣而慾火翻騰!
當他吮上她挺翹的乳頭時,那麻癢的感覺像極了蟲蟻在她體內攀爬,挑起她一直深藏在體內的熱情。
石磊的眼眸看見她右乳下頭一顆心型紅痣,熱唇忍不住覆上,輕輕舔著那可愛的紅心。
「啊……」當一聲嚶嚀逸出口,夕紅鸞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他迷眩了理智。
不,這不是她,她應該抗拒才是……但是丹田之氣一遇上他撩撥的熱情時,卻像是被水澆熄的火花,再也提不起來了。
「我知道你還不死心,如果這樣呢?你是不是會忘了再逞強?」石磊瞇起雙眸,接著吻上她的椒乳,蓓蕾在他口中綻放。
「不……」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抗拒的聲音卻似貓誘人。
軟綿滑膩的觸感讓石磊撇嘴一笑,眼底散發詭異莫測的笑影。
「嘴裡說不,實際上卻敏感得很,心口不一的女人。」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大拇指輕拂她嬌嫩的唇。
他近距離地看著她,讓夕紅鸞突然想起自己的偽裝,情急之下,她又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好幾次都差點揮到他的俊臉。
「你這女人大概還沒嘗到甜頭,等你嘗過後就不會這麼做了。」他眸光一黯,俯身含住她的小嘴,大手在她身側恣意摸索,掀起激情。
他的吻狂躁而霸氣,粗魯得讓她差點喘不過氣,而他指尖所到之處都是她所不知道的敏感地帶,使她的身子慢慢轉為迷人的彤紅,慢慢地,竟讓她忘了抗拒。
「你的味道還不錯。」他肆笑。
「別……別說了……現在你滿足了,可不可以放過我?」夕紅鸞搗著耳朵說。
「滿足?!你太不瞭解自己,更不瞭解男人。」石磊逸出邪惡的笑聲,魅惑人心。
也就在這時刻,他的大手已鑽進她雙腿間,剝除她的底褲,粗糙的指尖撫弄毛髮裡的一枚肉核。
「呃……」她雙眼失神,臉龐殷紅,嬌軟白皙的身子泌出細小的汗珠,熱得燙人,一副銷魂的樣子。
他的手指開始有技巧的揉擰旋繞,一手拉起她一條腿高架在肩上,瞧著那美麗的小穴一抽一吸,春情蕩漾,春水從那兒淌落,弄濕了她柔媚的花心,還有他的手指。
「嗯……啊……」夕紅鸞情不自禁地呻吟,在枕上晃動的小臉盡是煽情的美,濕發沾黏在她頰邊,連身子也因為激情而濕透了。
他架高她的雙腿,中指倏地戳進濕漉漉的花心,一進一出盡情摩擦出狂野的情慾,讓青澀的夕紅鸞再也無力反抗。
緊閉上眼,她不敢想、不敢看,因為擁有那張邪惡俊容的男人已奪去她冰清玉潔的身子。
「你連這兒都這麼緊?」石磊瞇起眸,「很舒服吧?」
「不,我只……只覺得噁心!」功夫敵不過他,她只能在口頭上逞強。
「噁心?!」石磊英俊的五官突然轉為扭曲,並擠出猙獰的笑容,「沒錯,是噁心,可剛剛是誰完全著迷在這種手段下,不停呻吟呢?」
「別……別說了。」
強忍的淚水再度逸出眼眶,想她堂堂朝廷命官,居然會被這個風流的登徒子玩弄在手掌心……天,她好不甘心呀!
「行,不說,那就用做的。」於是他掰開她的雙腿,又加入一指,殘忍地擴大她媚徑的領域。
這被強行擠入的撕裂感,讓夕紅鸞疼得渾身抽搐。
「別……」
「別為了排斥而排斥,你這樣只會更疼罷了。」他笑睇她不馴的眼,想要教訓她的念頭卻在見她緊鎖的細眉時稍稍遲疑。
石磊,你到底怎麼了?不是要讓她身受石雁之苦,讓她嘗嘗石雁被她那可惡的大哥遺棄玩弄之痛?為何他還會心軟?就因為她眉宇間那抹與某人十分相似的影子?
一想到這兒,他不想再被她的模樣迷惑,霸氣且不留餘地的加快動作,故意不看她忍痛落淚的容顏。
不久,夕紅鸞眉間的皺痕漸漸消失,接著而來的是她不停的抽息、吟嘆。沒想到他霸氣的對待,竟讓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自然,石磊也已看穿她故作矜冷的偽裝。
「原來你的熱情並不亞於窯子裡的姑娘,只不過你善於作假罷了。」
說著,他竟解開褲頭,褪下褲子,擠身在她兩腿之間,蓄意貼在那濕澤地帶,勾起一抹狂肆的冷笑。
夕紅鸞瞪大眼,因為她看見了它……那個粗實的熱物!
天,他到底想做什麼?她企圖逃開。
石磊知道她的意圖,灼燙的指尖仍揉旋著她穴前的花苞,想在自己還忍得住之前,讓她先享受到什麼是狂喜的滋味。
「啊……」她雙眼迷濛,小手無助的抓住他的肩頭,瑟縮著雙臂,難耐地呻吟。
石磊紅了雙眼,以蠻力擠壓著她的熱乳,一手仍在她體內作怪。
這般刺激,終於讓夕紅鸞禁不住大聲嬌吟。
他瞪大眼,瞧著她嫩心外頭充血的肉瓣直打著顫意,像是在邀請他進入一般,又耳聞那濕滑的愛液不時發出嘖嘖的誘惑聲,這些無形的刺激將他送上爆裂的邊緣。
緊扣住她情不自禁扭擺的嬌臀,他將長物對準花心,用力往內一刺,讓一股緊實的抽搐自她體內爆裂開來,緊緊夾住了他。
「痛……」原來之前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現在的痛才是真正要人命。
「放輕鬆,你不能一直夾住我。」石磊嗓音沙啞地吼道。
可是幾乎痛昏的夕紅鸞根本不想聽他說話,一個勁地窩在他懷裡發抖,連小花穴都因為又疼又快意的感覺急遠收縮著。
「現在還疼嗎?」石磊半瞇著眸。
那春液分泌得更多,摩擦的痛感已漸漸消失,接續而來的竟是夕紅鸞無法承受的火熱快感。
「天,你真是濕透了。」他瞳眸一黯。
「我……」她渾身潮紅,蜷曲在榻上,還來不及說話,就見他勾起一絲春水放進嘴裡。
「感覺還真不錯。」
「你!」她羞得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喜歡這種交媾的感覺嗎?」他說得很直,完全不在意她會有多羞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我不喜歡你這副彆扭樣,倒是很欣賞你在床上自然而然表露的反應,多情妖媚、柔順美麗。」說著,他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律動了起來,火熱的眼直視她那痛楚輿歡快交錯的小臉。
她果真和他所見過的那些姑娘不太一樣,雖然帶點倔強,但他倒還可以接受。
打量了下她無懈可擊的身段,瞧她仍緊抓著殘破的衣衫遮著自己的身子,卻不知它們松垮垂掛在她雪白胴體的情景更彰顯出她誘人的美。
瞧那柔白圓俏的豐乳從裂開的衣衫中露出小乳頭,點點亮亮像顆成熟的莓果,極需他的眷顧般發出迷人香氣。
雪白的乳房綿軟得讓他愛不釋手,石磊無法控制地埋首在她雙乳中間,汲取她甜沁的滋味。
熱唇持續往下,來到她如蛇般纖細的蠻腰,搔弄著她的感官,再次激起她一聲又一聲嘶啞動情的吟嘆。
「嗯……」
可是當他的唇來到她的小腹時,她緊張不已,立即合攏雙腿,想隱藏住那兒戰慄美麗的花兒。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再躲呀!」
他勾起唇,定在她體內的長物又開始蠢蠢欲動,讓夕紅鸞脆弱的身子跟著一抽。
這次石磊不再延宕,狂傲霸氣地用力一頂。
「啊!」這一擊徹底擊破了她保持了十八年的純真,直達她女性深處。
石磊強肆的掠奪、狂妄的抽拔,帶給她無達百喻的快意,自她四肢百骸渲染開來。
天,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淫浪了?竟主動附和他的需索,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狂暴對待。
但是不可否認的,他真是個調情高手,讓她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自己是誰,只想貪婪地享受這種男女交合的歡愉。
夕紅鸞受不了地張開雙腿主動環住他的腰身,讓他粗猛剽悍地騎在她身上,盡情躍動、衝刺。
她細啞的嬌喘與他粗濁的沉吼形成強烈的對比,卻也在這間新房內激情狂熱的燒灼起來。
第一次,夕紅鸞明白了何謂「欲死欲仙」的感覺,居然是這麼的令人神魂顛倒、歡快舒暢……
*********
夕紅鸞從迷濛中醒來,才動了下身子,就感覺到渾身劇痛,骨頭就好像快要散了,她到底是怎麼了?
猛地張開眼,當她看見這間屋子、這個暖床……還有上頭淩亂的皺痕、斑斑的血跡,昨夜那如火如荼延燒的熾火慾焰立刻狂肆的向她燒灼而來。
「不……」夕紅鸞掩住臉,心口像是被榔頭狠狠敲了下,整個人快要碎掉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還當真被那可惡的石磊欺負了?雖然成全了欣欣,卻也苦了自己,難道她這一生就要這麼毀了?
更可怕的是,她昨晚好像……好像還挺享受於他的欺負,也欣然接受了他?
噢,老天,才一夜,她怎麼就變了個人呢?
翻身下床,腿間的疼痛讓她的小臉微皺,想起昨夜的愛慾狂顛,她忍不住抱怨道:「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好不容易穿上衣裳走出房間,她才瞧見石家莊的風景。
花庭水榭、雨沾瑰園、如鏡碧池,池內雙鯉跳躍,池外和風煦煦,偶爾迎面拂來,便可聞到清新的玫瑰香氣。能擁有這樣庭園的必然是大戶人家,而石磊不過是江湖術上,哪來的能力建造這樣氣派有格調的莊園?
然而此刻的她心緒紊亂,根本沒法探究屬於那惡男人的事。
「夫人,沒想到你這麼早起,盈兒來晚了。」一名小丫鬟突然從東翼拐過拱門,一見夕紅鸞站在那兒,立刻小碎步地奔向她。
「你……」夕紅鸞茫然地看著她。
「我是盈兒,是來照顧夫人的,夫人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我。」盈兒笑咪咪地說,長得雖不漂亮,卻非常討喜。
「他要你照顧我?沒打算把我關起來?」夕紅鸞有些迷惑了。
憑他這麼恨她,他應該迫不及待的殺了她才能洩恨,就像昨晚……將她弄得要死不活的。
「關?」盈兒像是聽見什麼笑話,掩唇笑了出來,「夫人,你開什麼玩笑,爺兒怎麼可能把你關起來?!」
「因為……」唉,好像說不太清楚,她索性不說了。可想想她不能一直待在這個莊園等老、等死吧?既已嫁給他,她也該認了,現在她該想法於化解他對左翔的恨意才是。
「夫人,你怎麼又不說話了?」盈兒眨著大眼等著。
夕紅鸞閉上眼,顰眉想了想,「盈兒,我問你,你家爺兒每天都會回來嗎?」
「不一定,有時十天半個月不見蹤影,但他剛剛囑咐我來告訴你,待會兒要送你到城東十裡處的『十裡園』。」盈兒笑嘻嘻地說。
「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那裡去?」索了她的身子、報了仇,就眼不見為淨嗎?還說他不關她,這就是變相限制她的行動。
「這我也不太清楚。」盈兒彎起嘴角,「但剛剛管家告訴我,就要入秋了,十裡園內滿是槭樹,景色要比這兒美多了。我想可能是這個原因,爺兒才想送你去那兒住一陣子,親眼目睹美景囉。」
盈兒將他說得挺好,但夕紅鸞說什麼也不相信石磊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她搬過去。
「現在就要過去了?」
「是的,夫人。」
「那走吧。」她只能認了。
「可是你還沒用膳,我去廚房端來給你。」盈兒怎敢讓夫人餓肚子呢,一說完話便急忙奔進廚房準備早膳,連給夕紅鸞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幹嘛這麼急?我就算不吃,也沒人會怪罪你呀。」夕紅鸞垮下雙肩,才轉身欲回房,卻驚見石磊就站在門口等著她。
這時她才驚覺原來他的功夫比她想像的還好,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她身後,還是這麼近的距離……唉,看來她是疏於練功太久了。
「誰說沒人怪罪她?我就會。」石磊雙臂抱胸,挑眉說道。
「你怎麼回來了?」她很意外。
「咦?我才剛新婚,怎能冷落嬌妻呢?」他笑得邪魅。
「我聽說……你要把我送到十裡園?那是哪兒?」或許就跟帝王之家的冷宮一樣,深宅大院,卻沒有其他人。
「是我的另一個家,那裡雖然離京都遠了些,不過景色絕佳,讓我忍不住買了它。」他沒有多做解釋。
「哦。」她隨意應聲,隨即低頭不再看他,因為剛剛不經意的一瞥,又讓她想起昨晚自己的浪蕩。
「你好像不太想看見我?」他望著始終垂著膳袋的她。
「我不想看一個隻會對我報復的男人.」夕紅鸞依舊沒有抬頭。
「只會對你報復?!」
一聽見「報復」兩字,他便恨自己昨晚的失策。驀地,他將她推到牆邊,近距離逼視著她。
「難道你昨晚沒有享受到歡愉?」
「你……你別老是說這些齷齪的話。」她睜大杏眸,被他逼得渾身發抖。
「齷齪?!請不要拿形容你大哥的話冠到我頭上,我跟他可不一樣,如果我要學他,可以把你五花大綁,任意淩虐……」
啪!
夕紅鸞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摑在石磊的俊臉上。
只見他臉頰泛起紅紅的五指印,目露凶光,下一刻便拽住她的下顎,發狠地說:「你該慶倖我有要事得出門,沒工夫與你計較,否則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報復手段。」
說完,他快步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她的心突然泛起一陣酸意。
難道……難道她真要一輩子跟著這種男人?或者她該找機會離開?但那時真正的欣欣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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