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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為鑒,現在是否就是繼北魏以來、第二次的文化真空時期呢?如果不是,以白話文支撐起來的思想怎麼如此不堪一擊呢?西方思想的長驅直入,如果不是一個中文衰敗的警訊,又是甚麼呢?中國歷史上除了北魏時期,還有沒有一個時期像現在這樣文字混亂呢?如果是的話,老莊語言在儒學凋零之際,曾擔負起佛經翻譯的融匯,現在我們應該倚賴何種語言來拯救這個衰敗的中文語系呢?
在這麼一個文字衰頹、文化潰敗的關口,我們沒有資格質疑其它語言系統的優劣,只能期盼將之引來拯救自己的語言敘述方式;但是縱使有如此的開放心胸,更願意以「創造性思想」來接納外來語言的挹注,這個承載思想的語言是甚麼呢?這個敘述思想的文字能否拯救方塊字的墮落?網際網路所透露的這個極端口語話的文字能否為知識階層所接受,進而掀起第二次的中文改革呢?
或許有人對這個想法嗤之以鼻,因為中文第二次的文字改革早已在「簡(異)化」運動裏落實,甚至第三次的文字改革將在「臺語文字化」的驅動中掀起;這是歷史事實,不容爭辯,但是當「白話文」倡行百年之後,其本身所承載的思想也隨著文字的泛濫而潰敗時,為了拯救自己免於沉淪,我們起碼也應該質疑「白話文、簡(異)化字、臺語文字化」是否為一個向下拉扯的物理驅動罷。
如果我們發現這的確是個墮落的驅動,我們就應該質疑,文字敘述不論直行橫行、左行右行、方塊拼音,是否能夠提升自己的思維;當然文字改革不論在內部顛覆或從外面挹注,也不論有無官方宣導或以宗教之力牽引,我們唯一能夠反躬自省的是這一切企圖與政治無關,不要自陷「溝通交流」的謊言或接受「與國際交軌」為遮掩;我們更要誠實,這一切企圖都與宗教信仰無關,不是因為翻譯無力,又必須肯定「造物主」,就乾脆整個將中文的「否定語法」予以拉下馬了事。
在思維紛亂的今天,「誠」是我們得以提升思維的希望,更因「誠」是「反躬自省」的基石,故知《中庸》所云:「誠之者人之道也」甚為有理;更有甚者,誠者從言從成,成者從戊從丁,戊者「中宮也,象六甲五龍相拘絞也」,丁者「似即今之釘字」,有「定、訂」之意,又因「洪範五為皇極,故其字象交午之狀,四通八達之意也」,六則更妙,「易之陰數,變於六,正於八,故從入從八…自五摺疊觀之,四六相對」,「四六」隔「皇極」相對,併「八」入「六」,「華嚴」乃生。
這麼一解構了起來,當知「誠」字不可小覷,必須不斷在「洪範」與「易」裏「拘絞」,才能逐次達到「中宮」之境;這裏面最隱微的訊息即在人類必須以「否定語法」不斷否定人的思想,才能直探「皇極大中」,然後才能「拿人的生命去實現天命」,「賦予一種宗教的熱忱而歸原於天」,而直截契入「誠者天之道也」;及至此,思維才能契入《尚書‧洪範》的「皇極大中」神秘宗教經驗,而與《易傳‧繫辭上》的「易,何思也,何為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大之故」遙相呼應起來。
這個「太易」精神世界是一種「虛」境,非「虛心」無法竟其功。可惜的是《中庸》這麼一句話遭到儒家逐代錯謬的註解,竟然種下千古遺恨,令人不甚欷噓;蓋因一字之差,講的卻是兩種思維驅動:「誠者天之道」乃一種精神標竿,為提升思維的支柱,故只能詮釋為一種狀態,「誠之者人之道」卻為一種提升思維的過程,在不斷修正自己的思想裏成就「皇極大中」的神秘宗教經驗,是之謂「易為『之』原」----其所憑藉的正是中文字的「類表象」,也是中國大乘佛學得以闡述的基石。
這是中國「儒釋道」哲學思想得以融匯的基礎,也是倉頡造字的根本,偏離這個原則談「文字改革」,都將遭歷史唾棄。當然這個課題實在太大,但不加以指明又不行,因為臺灣「公文橫寫」的政令隨著政權更迭的進程與壓力而快馬加鞭,為「臺語文字化」掃除一切障礙的企圖昭然若揭,懵懵懂懂的文人卻自詡超乎政治又以政治性語言額手稱慶;其為政治搖旗吶喊無可厚非,卻忌東連西扯,由歷史而科學而教育而文化而人權,最後歸於德政一樁。唯一不能自圓其說的是自己思維的混亂,令人不忍卒讀,偏偏又是知名文人,佛緣深厚,大江南北行遍,卻走不出自己的愚昧,徒呼奈何。
中國文人一脈相傳的昏庸真不知伊於胡底?我讀這些人的文章總覺沉重,既不能不感歎其文字粗俗,又不能不防範其混亂得無以復加的思維擾亂自己的意識,正可謂替方師「寫『中國哲學的精神及其發展』,寫到十八世紀以後,寫不下去了」重做註解,所以我論述這個議題「大陸為甚麼要簡化漢字」,可謂語調沮喪,讀不出一絲希望,蓋因中國人的思維莫說往上提升,「就哲學這一方面來說,可以說是理想喪失淨盡了」。
那麼如果「否定語法」是中文的內質,我為何在「直行橫行、左行右行、方塊拼音」大作文章呢?我又能以甚麼理論證明「由左而右橫向書寫」甚至「簡(異)化字」乃至「臺語文字化」就是一個墮落的驅動呢?焉知其所保留的、甚至刻意凸顯的不是「否定語法」?這個質疑的確很麻煩,因為要瞭解思想的上下驅動,必須先瞭解「天之道與人之道」的差別,而在瞭解「天之道與人之道」之前,卻又必須瞭解「誠與誠之」的差別;當思想歸納到「之」的關鍵,文字發展的歷史軌跡就起了作用,在在詮釋「易為『之』原」的蠱惑,歸根結柢就是《文字的故事》掙扎不出文字現象的困擾,其文字的「檢擇」因之處處構成思維的瓶頸。當然由於作者在歷史中論歷史,無法掙脫已種下的文字影響,所以反而以其理性敘述加深離散敘述的感染,不止中文的否定敘述湮滅了,「由左而右、橫向書寫」的文字呈現則更操控了閱讀的思維。這個歷史的愚弄是很遺憾的。
中文「否定語法」潰敗的事實以及其所導致「理性敘述」的離散,是很無奈的,世人執著於「字的檢擇」的無奈應該有所警惕,更應該能夠從「誠之者人之道」的底層就「之」加以凸顯,然後逐步達到「誠者天之道」的詮釋----是為掌握「易為『之』原」的關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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