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6-8-26
- 最後登錄
- 2019-6-7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8
- 閱讀權限
- 20
- 文章
- 37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道家的「道」,千古以來爭論不休,讓我試以「夏」字破解,看看是否可以找出一個尚保留原形、足以令兩岸三地的國人都能夠接受的民族稱謂。
「夏」者「頁臼夂」也,「中國之人也,從頁,首也,臼,兩臂也,夊,兩足也」,乃一幅人頂著首、上手下足行走之面貌。這個字意義非凡,因為將人首下面的「臼之兩臂」以「止巳」代之,則成「夒」字,為「古猱字,似人,故從頁,巳止夊,其手足也」,形「頁止巳夂」;「猱」即「猿猴」,故從「猱」至「夒」(兩者同音)再至「夏」,原本就是一幅達爾文的「進化論」形貌。
眾人皆知,英國人達爾文於西元一八五八年提出「進化論」,來說明生物進化途徑的理論,曾名噪一時,更因其理論令傳統基督教的「神造世人」學說動搖而不容於世;但從「文字學」來看,實在不必如此大驚小怪,因倉頡造字時即以「夒夏」之演變說明了人類的「進化途徑」,更何況,「夒」字再多「兩角」,即為「夔」字,「魖也,如龍一足,從夊,象有角手人面之形」,形「卝頁止巳夂」,乃孔子以儒家的理性來注解原始神祕的「非理性」之依憑,曰「黃帝四面」與「夔一足」,豈是「萬物流出說」的「進化論」足以望其項背?
猱從「柔」,絕非偶然,乃《老子》的「專氣致柔」之精要;另者,猿猴猱升,使「木曲直」也,著重點在「教猱升木」,但假借為「夒」後,「猱升」之臂轉以「巳止夊」之「手足」示之,故知「猱夒」之變,已由一個往上攀升的驅動轉為一個平面行走的面貌,人類現況就逐漸進化出來了;這個「進化途徑」極為尷尬,幾乎不能言說,因為一解說,思維往下沉淪,屬「萬物流出說」範疇,與「夔、夒、夏」的「演化途徑」並無不同,故「夏」之兩臂再轉為一個下垂的「臼」形。
細觀「夒、夏」之別,雖僅「止巳」與「臼」而已,但因「夒」界於「猱、夏」之間,所強調者乃一個似蛇(巳也)緣木攀登、「行遲曳夊夊」之「亦止亦夊」的行進狀態,故與「夏」逐漸轉入「夊象人兩脛有所屣也」不同;其支撐「夒、夏」者固然為「從頁之首」,但亦為一個關鍵的「亢」字,以「亢」為「人八一」,乃「人頸也,承首之下,人以象腮頰,八則亢形,一則中央之高骨也」,為「人類之純形」,不得再解構,勉以居於「頁」下,撐起「夒、夏」兩字。
「亢」字既造,即生兩個驅動,其一為「介」,形「亣」,乃「籀文大,形雖小變異仍不異」,再演變為「亦」,形若「點置大旁」之狀,乃「古掖字,掖在臂下,故以大為人形,而點記其兩臂之下」,至此人類形貌大體描繪完畢;其二為「允」,而允之為允者,「從儿,目聲」,儿者人也,ㄙ卻似蛇之巳,亦似肱之ㄙ,更似虫之蝮身,因與儿結合而有了「人虫」糾纏的形貌;「人虫」往下思維,即為「創世紀說」引人入罪的「狡蛇」,往上即「夔」之「象有角手人面之形」。
「夔、夒、夏」既然如此糾纏,於是老子為了提升人類思維,不在「進化途徑」的陷阱裏註解「進化說」或「創造說」,乃以「道」為《老子》開章明義的「第一字」,取「道」為「路也,從辵從首」之意,撇開「夔、夒、夏」逐次往下「演化」的「萬物流出說」,來解說人乍行乍止(辵也),或夏或夒或夔,均可達「夔一足」的蟠龍面貌。
老子用心良苦,但這麼一來,行走的「夔、夒、夏」就隱藏了起來,而「道」之「途徑」反倒凸顯了出來,雖然是條往上去的「形而上」途徑,無狀無象,難言難語,故曰「道可道,非常道」,但「心意識」的解說就此成了隱性;幸運的是,老子首創的述說方式極為善巧,世代傳衍以後,成為鳩摩羅什、僧肇、道生等人翻譯般若經典的語言,是曰「否定敘述」,其因即「形而上」的「道」不能言說,甚至「道」一言說,即「非道」,故《老子》甚多章句只能觸及「萬物流出說」;探究其因,至為無奈,因為人類語言原本偏頗,「道」既出,「事」即出,「事、易、物」乃自衍自生,故《老子》不忘以「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作為學人之警誡,也勾動了「象學」以「象」為名之初始因緣。
《老子》出,中國的兩大哲學思想傳統:《尚書》與《周易》開始整合為一個「道」字,因此替後世衍生出第三大哲學思想傳統,而成就了中國哲學思想的「學統」;其因甚為簡單,「老子的整個哲學,全在一個『道』字,他的宇宙論也以『道』為基礎。老子認為宇宙的本源是『道』,天地萬物皆由『道』所創生」,這是所有研究中國哲學思想者不能忽視的歷史傳衍,尤其後來的兩大哲學思想,本土的儒家與外來的佛家,之所以能夠融匯也盡在這麼一個「道」字。
何以故?孔子倡「克己復禮為仁」,所強調的不外就是一個「德治」的思想核心,現之於社會謂「禮」,現之於人生謂「仁」,以「天地人」三才立基,「仁」字乃成,是曰「克己復禮」,以其「仁」之字形暗合「人」與「天地」和諧併存之懇切,是「虛」字之涵意,更是「儒學」往人間落實的緣由;這麼一落實,「道德」漸為士大夫所接受,遂成中國的主流思想,但是不可避免,「思想」只能順著「萬物流出說」逕自往下奔流,「動而愈出」,反而愈與《尚書》與《周易》兩大哲學思想傳統背道而馳。
這個思想驅動一直到了六朝佛學輸入,開始有了第一次往上回歸《周易》與《尚書》的機會,而居中起了最大貢獻的就是鳩摩羅什、僧肇、道生等人承襲自《老子》的「否定敘述」,否則「中國大乘佛學」不能如是展現,更不能演變出一個迥異於「印度原始佛學」的語言表述,再然後中國獨一不二的「禪學」乃無法以「不立文字」來創建修行契機。
瞭解了這個學統以後,吾人不得不正視文字對思想的影響,因為由「道」之整合,到「仁」之三才,到「禪」的不立文字,「萬物流出說」由《尚書》與《周易》兩大傳統,先「道」後「儒」再「佛」,重新回歸「進化說」與「創造說」,將千千萬萬「崇有論」與「貴無論」的相互攻詰,形成一個波幅極大的「波浪型」思想演變,無以名之,我乃效仿《老子》的「昔之得一者……萬物得一以生」,將之整理歸納為一個「夏」字,既有將「道」與「心意識」結合之企圖,更有「中庸之為德」之意,故可重新將孔子的「侑侑乎文哉,吾從周」回歸於《尚書》與《周易》兩大思想傳統。
這如何可行?以「夏」行走於「道」上,生機無窮故。以「文字學」觀之,「夏道」結合為「人之主體」後,說「心意識」卻又「不立文字」,既要往下倡言「萬物流出說」又要往上回歸《尚書》與《周易》的「進化說」與「創造說」;其逡巡反覆即為一個「逡」字,以「逡」從允從夊,乍行乍止,「行夋夋也」,上可達「夔龍夔鳳」的圖騰,下可喻夏禹治水之功也。
那麼為何不直截了當以「逡」來涵蓋這個「進化途徑」呢?其因正為「進化途徑」不能言說,一解說,思維即墮入「萬物流出說」故,不如以「夏」來窺探「夏、夒、夔」的思維提升,整合糾纏兩岸三地的不同意識「演化途徑」,將原本不能區分的「左右意識」重新回歸於中國哲學思想,正如「夏」下垂之臼(兩臂)不能離開「亢承首之下」的頭頸結構,是謂「夏」字的後現代意義,並可直截破解為何「儒釋道」可以在「道」字上融匯如拘攣狀,承襲自「道」的「莊子行文」是也,是謂「行夋夋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