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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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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扶華 -【治癒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壯威武】《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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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10 00:22:04 |只看該作者
卷三 快穿篇 第四章 西幻(四)

  終於變回了人的舒魚很開心,縱使浮望說了他因為天道限制沒法把她之前的身體拿出來,只能做個臨時身體,而且這個臨時身體只能保持一晚上,舒魚還是開心,她終於能說話了!

  重新變回人的第一句話,舒魚就說的是:「能給我換點吃的嗎?每天喝奶很膩,我想吃肉,魚也行。」

  第二句是:「不要想對我之前的身體做什麼奇怪的改變,我聽到你自言自語說那具身體能變貓也不錯了!」

  「好的。」浮望笑著答應了她所有的要求,臉上絲毫沒有被人揭穿心思該有的羞愧。是的,這男人已經完了。

  被一大堆好吃的食物給安慰到的舒魚換上禮服,和浮望牌安德拉伯爵一起去參加舞會這種只有在小說電視裡看過的西方活動,不參加一次舞會也好意思說穿越到了西幻的世界嗎?

  雖然已經在那個世界見識的夠多了,但是第一次參加舞會什麼的,果然還是有點小緊張,而且這高跟鞋太高總感覺會摔。舒魚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又下意識的露出了(冷漠.jpg)的表情,緊緊抓著旁邊浮望的手。

  公爵大人黑著臉走過來,斜睨了舒魚一眼,然後語氣不太好的問侄子,「安德拉,這位小姐是?」

  「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愛人。」浮望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把公爵噎住了,旁邊豎著耳朵聽著的人們都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哼!我問的是她的身份,我可沒聽說過哪家的小姐有這樣的黑髮黑眼!」

  「她的身份,是我的妻子。」浮望這句話差點又把公爵大人氣了個仰倒。恰好這時候公爵的愛女笛莉亞小姐和愛爾柏塔公主從樓梯上走下來,公爵回頭看了一眼,也顧不得浮望了,走過去向眾人介紹笛莉亞。

  浮望牽著舒魚來到一個人少的角落,讓她坐下,順手給她拿了幾樣喜歡的點心,然後就坐在她身邊和她說起場中的女性。

  「這場中起碼有十幾位女子身上都有比較淡的特殊氣運,就像是之前世界裡,司徒靜靜身上那種氣運一樣,和皇帝龍瑄身上濃厚的氣運不同的另外一種氣運。在這個世界裡,布契的氣運就和之前龍瑄的一樣,而之前司徒靜靜的氣運,則是分佈在許多人身上,有多有少。這真是讓人感興趣,小魚覺得,這些氣運分佈是不是代表了什麼?」

  舒魚聞言,將浮望說的那些妹子們都看了個遍,發現都長得不錯。這還用猜,套用龍瑄和司徒靜靜的男女主角身份,當然是因為布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這些妹子們都是他的後宮團啊!所以說這原來是個種馬文嗎?話說那個布契看上去也不像個花心男啊,只能說人啊,不可貌相。

  舒魚心中暗暗吐槽,突然想起來那位布契的真愛妹妹笛莉亞,這位應該就是後宮團裡的大老婆了吧?於是她問:「那個笛莉亞身上的特殊氣運是不是最多?」

  浮望看了一眼那位柔柔弱弱的少女,「並沒有,她身上沒有這種氣運,只有一股死氣,估計活不了一個月了。這種特殊氣運最多的是她旁邊陪伴著她的那位女子。」

  誒誒誒?原來是真愛死了從此以後遊蕩花叢今後愛的都像你系列種馬文嗎?舒魚腦補了一下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這麼多分散的氣運,浮望你要怎麼奪取?」

  「我有個猜測,所以想做個試驗。」浮望神秘一笑。

  「什麼試驗?」

  「小魚看著就好了,現在,我們去跳一支舞?」浮望將手在她面前攤開,一派貴族少爺的派頭。一個玄幻世界的boss,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另類的世界,竟然比她這個現代穿越妹子還適應的快,這簡直不科學!舒魚被他抱著在舞池中旋轉的時候,這樣想著。

  她以為就突擊了一下午,肯定跳不好,誰知道音樂響起的時候,跟隨著浮望的步伐,和他溫柔的眼睛對視著,不知不覺就跳完了整支舞。等回過神來,浮望的臉靠的極近,都快親上來了。舒魚看著他頂著安德拉伯爵的臉,一個激靈,伸手把他的腦袋扭到一邊,惹得浮望發出幾聲輕笑。

  一支舞跳完,舒魚趕緊把浮望拉走了,她感覺再跳下去周圍那些妹子就要撲上來了,誰叫浮望一副皮卡皮卡發著光的樣子,敢不敢把身上散發的荷爾蒙收一收,她都快被迷死了還要怎麼樣。

  「當然還不夠,一點都不夠。」浮望攬著毫不自知的舒魚,親吻她的手背,冷冷瞥了一眼周圍將目光投過來的男人們,想要過來邀請舒魚跳舞的男人們頓時覺得邁不動步子。

  「見識過了舞會,不如我們先回去如何?小魚這個身體可堅持不了多久。」

  舒魚一點都沒發現他說這句話時眼裡的詭異光芒,直到兩人回到了家,浮望在她背後關上了寢室的門,然後變回了原本黑髮的模樣,並且一邊朝她走過來一邊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這一看就是要發生什麼不和諧事情的節奏嘛。

  舒魚:「……」等等,有什麼事好好說,別脫衣服!

  「怎麼了,小魚,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浮望已經將大難臨頭・魚逼到了床邊,還一臉正直溫柔的問她。

  「你把衣服穿好,我就不會用這種眼神看你了。」舒魚坐在床上,一手按著他的腰,瞟了一眼他筆直修長的大長腿,臉略紅,有點惱怒的說:「你不是說時間快到了嗎?萬一、萬一那個時候變回貓了怎麼辦!」

  浮望解開手腕的口子,執起她的手,親吻了一下掌心,「放心,我會控制好時間,而且變回貓的過程也不是一下子,而是會慢慢的發生變化,比如,小魚會先長出貓耳和貓尾……小魚期待嗎?」

  期待個頭!竟然還要玩貓耳play這種羞恥play,浮望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此刻緊張的舒魚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玩過浮望的狐妖形play了。

  舒魚慫了,腦補了一下自己貓耳貓尾全身赤裸的被要求喊主人的樣子(腦補太多),頓覺羞恥的不忍直視,敏捷的來了個翻滾,企圖從床的另一邊逃跑,被敞著領口的浮望慢條斯理的抓住,壓在了旁邊的華麗沙發上。

  「小魚更喜歡這裡?那我們就在這裡吧。其實小魚也很興奮呢,看,耳朵不是一直在顫抖著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來的貓耳被輕輕的咬了咬,舒魚混身一顫,又感覺尾椎癢癢的,下一刻就見浮望支著身子,手裡抓著一條貓尾巴,語氣猶如當年教導她怎麼使用身體裡的靈力,「打濕它,怎麼樣?」

  舒魚:嚶嚶嚶!

  那天晚上過後,變回奶喵的舒魚喵三天沒有理浮望,不管是哄著還是用好吃的誘惑著,舒魚喵都十分高冷硬氣的趴在窗戶邊上的墊子眺望遠處的天空,專心致志一絲不苟,絕不看浮望一眼。

  不小心玩得太過分,小魚真的生氣了。浮望想了想,變成了一個和奶喵體積一樣大的小狐狸,毛茸茸的一團,像個可以拿在手上的雪球,又白又可愛,比奶喵魚還要可愛。

  事實證明萌這種東西是不分界限的,之前打死不理他的舒魚喵,眼睜睜看著雪團小狐狸靠過來也沒忍心趕他,又裝了一會兒高冷後就很誠實的伸出爪子在他身上試探的按了按。軟乎乎,毛茸茸,還暖暖的。

  然後過了十分鐘,兩個團子開始在墊子上滾來滾去,玩的十分開心。奶喵壓著袖珍小狐狸,用肉墊戳小狐狸的肚子,戳的小狐狸眼淚汪汪,看得人心軟。

  裝可憐和示弱不管在什麼時候,對於舒魚來說都是有用的。所以,當袖珍小狐狸舔她的臉時,舒魚喵坐在那沒動,還舔了回去。

  當小狐狸重新變回那個笑的正直的浮望,舒魚發熱的大腦冷靜下來,一爪子按在自己的喵臉上。大意了,她又一次的大意了。不是我軍不抵抗,是敵軍太強大啊同志們!

  總之之後當浮望再次詢問她要不要變成人形出去走走的時候,舒魚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她現在覺得,還是做一隻喵比較安全。

  最近公爵大人也不怎麼高興,因為他的女兒和人私奔了,那個拐走他乖女兒的還是他的私生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柴!公爵大人忙著派出無數魔法師武者去找他們的蹤跡,都快炸裂了,也就沒時間來管侄子的感情生活了。

  但是有浮望在幫著布契和笛莉亞這對苦命鴛鴦,公爵派去的人根本沒法找到他們兩。而浮望在幫助了他們隱藏身份躲開追查之後,就發現笛莉亞身上的死氣消失不見,她的命運也被改變了,那些原本分散在許多女子身上的特殊氣運全部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試驗結果,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奪取他們兩人的氣運,布契是簽過了契約的,而笛莉亞,根本不是問題。製造身體什麼的,浮望boss表示他很熟練。

  於是公爵尋找了半年都沒能找到女兒以及和她私奔的私生子兩人的下落,漸漸的也沒有之前那麼激動,只繼續派了一些人去找,沒有日日盯著了。

  那麼布契和笛莉亞在哪裡呢?某位因為救了皇帝陛下獲封男爵的男子,帶著自己的新婚妻子住到了帝都,兩人一模一樣的金髮碧眼,感情十分的好。

  契約完成,成功奪取了兩人氣運壯大己身的浮望並沒有急著離開這個世界,因為他的魔法研究還沒有完成,於是舒魚也就跟著他一起在這個世界裡暫時住了下來。

  在這期間,因為公爵經常過來煩人,浮望直接帶著舒魚回到了安德拉伯爵自己的駐地莊園,一人一喵每天的日子都過的挺自在。浮望有魔法書有小魚,舒魚喵有小魚乾,十次裡面也偶爾能有那麼一次,舒魚被浮望忽悠的變一回人形,然後被這樣那樣。

  還有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尋找九級妖獸的事,也在半年後消停了,因為那九級妖獸壓根沒出現,眾損失慘重的老爺們只能自認倒黴,關於這件事,罪魁禍首浮望更是從頭到尾沒有關注,心安理得的很。

  魔法大陸之大,浮望和舒魚並沒有去太多地方,只去了幾個比較著名的魔法聖地,還去了傳說中的魔法學院看了看。

  浮望被大陸上最大的魔法學院——光刃魔法學院裡面那些據說很珍貴的書籍給迷住了,丟開了安德拉伯爵的身份,又弄了個假身份,跑到那個學校去當了個老師。

  天知道boss這個學霸是怎麼做到自學一年就能去最大的魔法學校給人當老師的,舒魚不理解,反正作為一隻喵,她的生活非常悠閒,浮望在講臺上講課的時候,她就在講桌上睡覺,睡醒無聊了還能跳到下面那些學生的桌上去看看他們的成績,抓幾個上課開小差或者考試作弊的可憐學生。

  魔法實踐課上雞飛狗跳,實在是挺有趣的。作為狄倫老師最寵愛的貓,舒魚經常代替狄倫老師批改學生的魔法課作業,印上一個梅花爪印就是差,兩個就是合格,三個是良好,四個是好,五個是優秀。親眼看著狄倫教授是怎樣縱容溺愛自己的貓,學生們完全不敢反抗這隻決定著他們成績的喵,只能變著法的討好她,比如說在交上來的作業裡夾著小魚乾什麼的。

  這種時候,狄倫老師就會把這個敢賄賂自家愛人的傢伙單獨拎出來,在他的作業上留下處罰——把課本通讀背誦並抄寫一百遍,實在是太殘忍了。

  等浮望看夠了光刃魔法學校裡的藏書,他又再次甩手帶著舒魚去尋找大陸傳說——黃金巨龍。

  可惜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幾個巨龍遺留下來的寶藏,一整座山的閃閃發亮金幣,還有亮晶晶的寶石。

  ……

  在這個世界待了兩年,浮望終於帶著舒魚離開了這裡,去往他們的下一個世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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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快穿篇 第五章 科幻(一)

  星曆974年,沙烏特星球

  「女俠快快快!那邊那邊,它又來了啊!啊啊啊啊!」一頭短髮長得很可愛的妹子尖叫著,扒在另一個穿紅外套的妹子身後,幾乎要變成一隻無尾熊貼到人家身上,嘴裡不時發出高昂的尖叫,十分擾民。

  好在這附近一望無際的全都是一片荒蕪廢墟,除了她們兩,沒有一個活物……不對,還有幾隻長得像異形的怪物,也算是活物,不過這幾位的聲音比妹子的尖叫也不遑多讓,並沒有立場去嫌棄人家。

  一道劍光劃過,朝兩人吐著長長舌頭的異形被砍成了兩截,黑色石油一樣的黏稠血液灑了滿地。

  拿著劍的紅外套妹子幹掉了身前撲來的這隻異形,左手拽住尖叫的短髮妹子一個轉身,將右手的劍送進了另一隻異形的腦袋裡,正中腦袋中間,將這倒黴催的來送菜的異形戳了個對穿。

  一腳踢開那隻異形屍體,妹子借力一個飛躍踩在外圍一隻異形頭上,看似輕巧的一點,就將那隻異形的腦袋踩了個凹陷,原本還揮舞著笨重身體的兩人高異形頓時委頓下去。而她此刻劍勢未收,手腕一轉劃了個十字劍痕,又將一個來不及躲避的異形切成了四塊。

  「啊啊啊啊女俠你好帥!我要嫁給你!呀啊啊啊!」短髮妹子緊緊扒著她的左手臂,看著她乾脆俐落的帥氣動作又開始尖叫。

  紅外套妹子充耳不聞,只是標準的==臉,心狠手辣的幹掉了剩下的幾隻異形。大塊的肉在空氣裡解體掉落,同時噴濺出黑色血液的場景略噁心,氣味也足以熏死一個人,不過兩位妹子都習以為常。

  戰鬥結束,短髮妹子終於從紅外套妹子身上跳了下來,第一時間檢查了一下手腕上一塊錶型電腦,然後鬆了一口氣的說:「還好還好,我的寶貝沒弄壞,這可是拯救世界的資料呢!要是不小心弄壞了就糟糕了。」

  說完她又看向旁邊默默擦刀的紅外套妹子,興奮的說:「女俠你好厲害!歷史書上說的古代俠客都是你這麼厲害的嗎?天哪天哪,你真的不考慮告訴我你是從哪個時候穿越過來的嗎?」

  剛剛耍完帥的紅外套妹子,無疑就是舒魚了。至於她為什麼會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和一個奇怪的妹子在一起砍奇怪的怪物,而不是和浮望一起迷失在異世界的道路上,這就說來話長了。

  話說就在一個月前,她和浮望從之前的魔法大陸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在他們剛剛來到這裡還沒看清周圍景物的時候,就驟然發生了一個意外。

  一道紅光朝著他們照射過來,浮望反應比較快,下意識的把舒魚推開,然後那道紅光就將他籠罩起來,接著,他人就不見了。

  舒魚這回來到這個世界,天道限制比較小,所以她用得是浮望給她做的,最厲害的那個身體。還沒感歎一下終於又能做人了,來到這個世界還沒說一句話,浮望就沒了,舒魚當時的表情都驚呆了。

  同樣驚呆的還有當時在場卻被他們忽略的另一個少女,也就是現在和她在一起的這個短髮妹子。這個喜歡尖叫長得可愛的妹子叫午小時,從她口中,舒魚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要說這個少女為什麼會在這裡,那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總之帶走浮望的那道光是時光機的引力,原本是那位少女開起了父親留下的時光機準備穿越到兩百年前去改變世界,結果浮望和舒魚兩個人突然冒出來,然後陰差陽錯的,浮望代替了那個少女進了時光機。

  也就是說……浮望去了兩百年前,嗯。

  舒魚從午小時口中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她要餓死了。是的,她這個身體可是每天都需要浮望的血的啊!浮望不在了,她會餓,雖然浮望說了餓不死,但是他也說了會很餓很餓!鑒於浮望的危險程度和上一個世界他適應良好的鋪墊,舒魚覺得不管在哪裡,需要擔心的都不是浮望而是這個世界,當然現在比較值得擔心的是她自己。

  關於午小時妹子為什麼會有時光機,為什麼在這裡要穿越時空,為什麼說去兩百年前拯救世界——那是因為,現在的世界是星曆974年,外星人在兩百年前入侵地球,外星異形把人類搞得半死,地球上目前倖存人類不到一億,還在頑強的和外星入侵生物作鬥爭。但是人類政權早在一百多年前,最後一任聯邦總統死後就瓦解了,現在的倖存人類分散在各個地方艱難度日。

  午小時她爸是個厲害的人物,一個傳說中的神奇科學家,他十分幸運的在一艘不知從哪裡來的殘破星艦上找到了許多珍貴資料,然後研究出了殺傷力強大的機甲,如果使用這種機甲,不能和外星怪物打架的人類也能開始單挑怪物啦!

  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這個被外星人弄得破破爛爛的地球也沒有人能組織,做出足以抵抗外星怪物的機甲大軍啊!

  然後午小時她爸,這個幸運s的漢子,又在星艦上發現了一台奇怪的儀器和一堆奇怪的物質,最後,被他搞出了一台一次性單向傳送時光機。他決定從根源上解決這場災難,穿越回去改變未來。

  然而午小時她爸弄出這些身體已經垮了,最後只能把自己研究出來的機甲資料放在一個手錶型微腦上,交給了女兒午小時,並且告訴她回到兩百年前,外星人即將入侵地球前夕,把機甲資料交給當時的聯邦總統,也就是被後人譽為聯邦最厲害的一任總統華昀。

  曾有人說,如果華昀能多活上幾十年,人類不會這麼輕易的在外星人入侵後變成喪家之犬,足見這位總統的厲害之處。

  午小時她爸交代完後事就含笑九泉了,午小時帶著沉重的心情,來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開啟了時光機——然後浮望和舒魚撞了大運。

  舒魚一臉懵逼,午小時更是一臉懵逼加臥槽,兩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原地,久久無言。最後天黑了,兩人遇上了外星怪物,舒魚一個人拔劍幹掉了一群,臉不紅氣不喘。午小時的眼睛亮了,跟著決定抱緊這位從天而降的俠女大腿。

  「我給你做時光機,讓你去找那位大哥,所以俠女,你和我做朋友,讓我抱你的大腿好不好?」當時,午小時是這麼說的。

  舒魚也只能答應了,時光機這種東西,她不知道怎麼搞,午小時好歹有個牛爹,還有一堆資料,說不定還真的能被她弄出時光機呢。

  雖然,她覺得等午小時弄出時光機去找浮望,還不如她在這裡好好活下去然後等著浮望來找比較快。說不定給浮望兩年,以他那逆天的學霸資質,他就能造個時光機回來找她了。再不行,也只是兩百年而已,浮望一千年都過來了,應該不會再發瘋……吧?

  帶著這種忐忑的心情,舒魚開始了在這個爛大街科幻電影一般的世界裡生存了下來。

  在這期間她發現了一件事,浮望又騙她了。她不喝他的血,最多就會有一點餓而已,完全沒有他說的那種餓到發瘋的感覺。她當初還以為浮望黑得很嚴重,結果現在時過境遷再一看,浮望分明還是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半點不會傷害她的浮望,只會嚇唬她,真格的沒動過。

  舒魚必須得承認,離開浮望的第一天她就開始想他了。好在身邊還有午小時這個逗比,一刻都不消停,好歹沒有那麼寂寞了。

  那之後半個月後,她們兩在流浪途中又遇見了一群半大孩子,因為種種原因接收了他們。兩妹子帶著一群孩子生活在一起,舒魚每天忙著找食物和做機甲以及時光機的材料,也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傷春悲秋了。

  實在難受,還能去砍幾隻外星異形發洩一下。目前為止,低級的異形在舒魚手裡過不了一招,中級異形過不了三招,高級異形過不了十招,圍攻舒魚也足以自保。至於超級異形,據說是外貌不同超級厲害的傢伙,舒魚還沒遇上過。基本上,舒魚處於獨孤求敗的狀態,真是炫酷極了,每天都能得到午小時和一堆孩子們崇拜的目光,當仁不讓的成為了這個團隊的大姐頭。

  其中就屬午小時這個頭號腦殘粉最盡職,每天看她砍怪都要驚為天人一次,把她從頭到尾的誇一頓,最後例行想問出她究竟是從哪個世界來的。對此,舒魚的反應是,涼涼開口說:「午小時,你再聒噪一聲試試,想和異形親密接觸嗎。」

  加上她和西門c雪學的裝逼拭劍姿勢,威懾力max,上到午小時,下到那群孩子裡最調皮的傢伙,都不敢去撩舒魚大姐頭的虎須。

  「嘿嘿嘿~我不煩你了~女俠最好啦~肯定不會和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計較的對不對~」午小時笑的諂媚,屁顛屁顛的跟在舒魚身後推著她往前走,「走走走,按照小七給我們的地圖,這附近應該有個大型輕甲市場,有了這批材料,我們就能做出機甲啦,到時候我和小七幾個年紀大一點的孩子,都能和你一起殺怪了!」

  「你的尖叫就足以殺怪了。」

  「大姐頭,你在嘲笑我。」

  舒魚默默拔劍,午小時見狀驚恐臉:「我、我不叫你大姐頭了還不行嗎,你先冷靜一下,不要出劍啊~」

  人影一閃,等午小時回過神來,就看見舒魚收劍入鞘,腳邊有一具中級異形的屍體。

  在午小時又一輪的驚歎中,舒魚留下一句:「走吧。」沒錯,她就是這麼帥氣。

  將被掩埋的市場裡,有用的東西都找了出來,舒魚全部打包,堆起來有十幾米高,幾米寬,小山似得,被她單手舉著,場面壯觀猶如一隻螞蟻舉著大象。午小時就抱著一堆吃的跟在她身後,時不時仰望一下面不改色的舒魚。

  兩人回到暫住地,一個隱蔽的大型工廠,還沒進去就見到幾個孩子迎了上來。帶頭那個就是小七,也是遇上舒魚午小時兩人之前,那群孩子裡面帶頭的,才十二歲,沉靜瘦弱的樣子。

  「大姐、二姐,你們回來了,有沒有受傷?」他看向舒魚。

  午小時嘿嘿笑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有大姐頭在,怎麼可能受傷,我們這回找到了不少好東西,快點叫大家來一起整理,晚上小七你和小九、十一、十二還有十三一起來幫我,你們已經學會了最基礎的機甲裝配了對吧,我們要開始組裝機甲了!」

  「好的二姐。」

  「其餘的孩子吃過晚飯還是要準時練武,不能懈怠。」舒魚也終於體驗了一把當老師的感覺。

  「是的大姐。」

  這邊和樂融融,每天的日子都過的平靜充足,而浮望——一個從不科學的世界來的boss,在科學的世界裡,再次重塑了三觀。

  時光機落在了星曆774年的聯邦星,聯邦政府大樓,被譽為五百年難遇的聯邦總統華昀先生,的房間裡。可憐這位冷著臉的華總統還沒有說出一個字,就被浮望下落的重量給壓死了。

  而浮望看著這位擁有世界特殊氣運的,嗯,屍體,不客氣的接收了。然後在警衛員急急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向冷硬的華昀總統端坐在辦公桌後面,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有個冒著煙的奇怪儀器。

  「總統大人,請問您沒有事吧?」

  「我很好。」

  警衛:……天啦擼!總統先生竟然對我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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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快穿篇 第六章 科幻(二)

  「總統先生,這些是您要的資料,還有按照您的要求,聯邦內所有有這方面研究的人都已經請到了聯邦星。」

  「嗯,安排一下,我下午會見他們。」

  「是的,總統先生。」

  等敬業的秘書離開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的聯邦總統華昀,或者說披著華昀皮子的浮望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拿起旁邊一個巴掌大的奇怪金屬。

  這就是將他送到這個奇怪地方的東西,開始是一人高一個,但是後來突然就變成了手掌大小。

  關於自己現在在哪裡,毫無疑問的他是來到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周圍的所有東西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倒是有些曾在舒魚的描述裡面聽過,不過在某些地方又和她敘述的不同。以此浮望推測出這個世界是一個和舒魚所在世界相近但不一樣的世界。

  雖然這裡的人類不會修煉,也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威脅到他,比上個世界魔法大陸的人類要脆弱的多,但是這裡的人類會利用另一種武器武裝自己,依賴於一種名為「科技」的技術,能做到許多人類自身做不到的事情,並且將整個世界都變得極為方便。

  和他的世界比起來,這裡的人們生活可謂是幸福至極,和平安樂,還沒有什麼來自於外族的危險。浮望對於所謂的科技很感興趣,覺得有些像是之前自己曾學過的機關,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浮望很樂意在這裡研究這些令他感興趣的東西,就像之前研究魔法一樣,但是前提是——舒魚在他身邊。

  他把自己的小魚弄丟了,而且還找不到她了。如果說她和他在同一個世界,就憑她現在使用的身體來自於他的本源血肉,他就一定能找到她,並且還能感受到她的狀況如何。可是,他現在感覺不到她。這麼說可能不太正確,應該說這種理論上不會被斬斷的聯繫,變得若隱若現很難捉摸,像是被什麼干擾了。

  浮望不清楚這種意外是怎麼回事。但他利用這個身份差不多弄懂了這是個什麼世界,然後就開始研究將他帶到這個地方的那個奇怪金屬,試圖尋找到線索。最後,幾位聯邦科學家驚訝的告訴他,這個金屬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時光機。

  也就是說,他現在很有可能和小魚相隔了時間的距離。也許她們在同一個世界軌道,卻在不同的時間軌道上。

  浮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舒魚想的那麼不冷靜,相反的,他很冷靜。只要小魚還活著,他自然就能找到她。從前他會瘋的那麼厲害,是因為知道愛人再也回不來了,但現在情況不同,只是暫時分離,他很快就會重新找到她。

  而且,對於這個時光機,浮望感到驚訝。已經很少有什麼東西能讓他覺得驚訝了,可這個小小的時光機,著實令他動容。

  在浮望的認知中,時間的法則是天道也無法干預的,因為那是保證一個世界本源運轉的根基,如果動搖了,輕則引來不可預料的災難,重則世界湮滅,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清零,或者是更加可怕的後果。

  在失去舒魚的那一千年中,浮望曾經研究過逆轉時間,但是當他隱隱觸摸到時間的流逝時,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出現了,即使他及時收手,也受了極為嚴重的傷,要知道那時候連天道都奈何他不得。

  可是在這個世界,時空是能穿越的,他還親身驗證了這一點。該如何做根本不用說,浮望定然是要研究透這個時光機,進一步觸摸時空之力,解開這個當年他解不開的謎,然後,他會去把小魚找回來。

  現在的問題是,他到底和小魚距離有多久?

  浮望熟練的在身前的微腦上發出指令,調度工作。才一周而已,他已經將總統這份工作做得有模有樣。

  就在他開始學習接觸修復重鑄時光機,並且探尋時間的時候,某一日,聯邦星以及其他十幾個主要人類居住星球上空,都出現了黑色的蟲洞。

  派出的偵察機才到蟲洞周圍,就被黑洞中伸出的怪物利爪給抓碎了。隨後,外星異形大軍開始全面入侵人類星球。

  正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重建著科學三觀的浮望,對於這些妖獸一樣的外星異形打擾他學習,感到很不開心。

  星曆774年,外星異形入侵,就在人類紛紛覺得大難臨頭的時候,出現了一隻巨大美麗的狐狸,就和華族古書傳說中的那樣,一隻美麗的九尾狐。這隻美麗的九尾狐殺起異形來那叫一個兇殘,一口一個全部吞了進去,而且吞的越多他的氣勢就更加可怕強大,毫不停歇的連續吞吃了一個月,十幾個黑洞中冒出來的異形漸漸減少,最後黑洞一收乾脆的消失不見了。

  保護了人類,被譽為人類英雄的美麗狐狸打了個飽嗝,消失不見。

  本該被異形入侵的星球,今天也很和平,總統大人依然很清閒,沉浸在書和研究的海洋中不可自拔。

  星曆974年,沙烏特星球

  舒魚在整理東西,她的整理癖時隔多年又發作了。有浮望在的時候他的東西都會收拾好,舒魚也就沒有用武之地,而現在,她已經差不多快將方圓一千米之內那些亂七八糟的建築廢墟清理好了。

  那些只能用起重機吊起來的東西她單手就能拿起來,隨手就能扔到很遠的地方,每天一群孩子們一邊學習一邊幹活都能聽見遠方傳來的沉重的咚咚聲。

  但是今天,舒魚才剛往外整理了一百米,就見到小七皺著眉走了過來。

  「大姐,二十被外星人異形抓走了。」

  「什麼?」舒魚挑眉,「怎麼回事?」

  「剛才十一在找二十,發現他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就來找了我,接著二姐過來說她收到了一個奇怪的信號,似乎是異形基地發過來的,說他們抓走了二十,如果想救他就讓你去。」小七的表情既擔憂又有些疑惑,「大姐,你說是不是超級異形把二十抓走了,異形基地裡真的有超級異形嗎,超級異形據說長得和人類一樣是真的嗎?」

  「別急,我去帶二十回來。」舒魚隨手扔下手裡一個十米高的柱子,在小七柔軟的黑髮上擦了擦手。

  「等等大姐!你一個人去?!不行,太危險了,我已經能駕駛機甲了,讓我陪你一起去吧!」

  舒魚轉頭看他,語氣平靜:「連我一招都接不下的機甲?」

  小七:……

  「好好待在這裡保護其他人,我馬上就回來。」舒魚揮了揮手,拿著劍一個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據說在兩百年前,外星人入侵地球,先是派遣了大部分的低級中級異形屠殺人類,然後才是高級和超級異形登陸地球,還在星球上建造了大型的外星人基地。關於這個基地在哪裡,沒有人知道,因為基地附近有許多的高級異形,根本沒有人能活著穿過這些高級異形的包圍。

  舒魚此刻就穿過了,她就像開著外掛作弊的玩家,那些對於普通人來說殺傷力強大的異形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來到了據說是外星人建造的基地——一個張燈結綵喜慶非常的巨大城堡。這和她想像中的後現代科幻風格大堡壘不一樣啊!

  舒魚手裡還拿著劍,面對著一大群笑容滿面穿著女僕裝燕尾服,站在門口似乎在迎接什麼人的人們,她往後看了看,後面確實是她剛才一路砍過來非常有礙瞻觀的異形屍體堆成的小山,她並沒有出現幻覺。

  一個頭髮花白打理的一絲不苟,戴著單邊眼鏡身穿燕尾服,站的筆直的典型管家形象人物對舒魚笑了笑,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懷錶看了看,然後用著一種抑揚頓挫的詠歎語調說:「總共用時十分八秒,穿過了由低級中級高級三層包圍的保衛層,這真是一個令人驚歎的記錄,我們族中的貴族也很少能有這種優秀記錄的,恭喜你小姐,你優秀的成績為你贏得了成為我們王妃的資格。」

  舒魚:「……哈?」他在說什麼啊,這是什麼情況啊,她是來這個異形老巢救人的好不好,這一席飛出劇情的話是什麼鬼?

  不管是說話的那位官家,還是後面那一大排女僕男僕,都對舒魚露出友好的微笑,那位管家還示意她進入那座和異形格格不入的夢幻城堡,「請准王妃隨我進來,王子已經在等您了。」

  舒魚沒動,她一點都不想按照這種莫名其妙的劇情發展演下去,冷豔道:「我是來找人的,把我要找的人交出來我就離開,否則,你們,都得死。」嗯,很帥,威脅人就是要有這種霸氣。

  舒魚話音剛落,從城堡裡緩緩走來一位碎金色頭髮,蒼藍色眼睛的小正太,穿著一身白色的小軍裝,看上去天使一樣,他說:「舒姐姐不要生氣,二十親自來迎接舒姐姐了。」

  站在兩邊的男僕女僕們齊刷刷的向他行禮,老管家也鞠躬恭敬喊道:「王子殿下。」

  舒魚有點懵,為什麼她要救的二十會變成異形基地裡面的什麼王子,還是個好像要娶她做王妃的王子。先不說他那奇怪的身份和無數槽點,二十不是才七歲嗎,都沒成年娶什麼王妃。

  舒魚覺得自己好像關注點不對,但是原諒她現在實在不知道該關注哪裡了。想想勇士接受了國王的請求,前去城堡營救被魔王囚禁的公主,結果一路拼殺到城堡,發現公主就是魔王,還要強行娶勇士做老婆,勇士的心情也會很複雜的。

  「舒姐姐,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索拉星系的王子可可多・索拉,舒姐姐口中的異形只是我們星球上的低級平民,而我們這種貴族,是和那種低級種完全不同的存在。我們的族人在宇宙中流浪,就是為了選擇更加強大的伴侶一同繁衍出更加強大的後代。可惜來到這個星系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直到舒姐姐的出現,舒姐姐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伴侶。」

  「為了靠近舒姐姐培養感情,我不惜偽裝成人類混進那群孩子裡面,還讓他們和姐姐遇上……我這麼用心,舒姐姐有沒有覺得很開心。」

  舒魚的回答是拔出了劍。

  腦回路神奇的正太王子聳聳肩,「好吧,既然舒姐姐這麼著急,我們這就開始吧,反正早晚要有這麼一場。」說完,他身形暴漲,變成了一個一人多高的,稍微好看一點的異形。

  很好,這樣打起來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了。舒魚眼神銳利,和他纏鬥在一起。自來到了這個世界,舒魚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厲害的傢伙,不過,比起她還是差了些。最後的結局當然是舒魚把他戳了個對穿。

  胸口冒血的異形變回了正太外形,笑得異常燦爛,「既然舒姐姐贏了,那也沒辦法,按照我們的規矩,我輸了就不能娶舒姐姐,只能讓舒姐姐娶我了。」

  舒魚:「呵呵。」不管是嫁還是娶都不可能,死心吧。

  正太王子有些苦惱,「既然是我嫁給舒姐姐,那麼孩子也是我生,聽說非常辛苦呢,唉,不過誰叫我喜歡舒姐姐呢,生就生吧。」

  舒魚:我已經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了真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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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快穿篇 第七章 科幻(三)

  舒魚看了一眼正太王子還在冒黑血的胸口,把劍一收轉身就走。她感覺有點不太好,再在這裡待下去她就要忍不住做出可怕的事情了。

  然而,作死的正太王子並不準備讓她這麼簡單的離開。只見之前大片的廣闊廢墟和滿地的異形屍體一瞬間被華麗的宮殿所取代,舒魚正匆匆往外走,一個不小心就一頭撞在面前憑空出現的一堵牆上,嘭的將那堵厚厚的牆撞塌了。

  從那倒塌下去的牆面,和透過這個洞顯露出的另一間華麗大門,可以看出這建築絕無水分,很結實,不是幻象。

  「既然舒姐姐不願意,那二十只能將姐姐困在這裡,直到姐姐願意為止了。」

  舒魚眉頭一皺,拔劍往那個方向扔去,只聽篤的一聲,她的虹鯉劍紮著一個白色衣角釘在牆上,而之前還在的正太王子和那一大堆的男僕女僕都突然不見了,高曠華麗的宮殿裡就剩下她一個人。

  哈哈,好笑,以為這麼一座宮殿能困住她?舒魚有點生氣了。她其實很少生氣,而很少生氣的人一旦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她只對浮望沒有辦法,至於其他人……抱歉,舒魚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穿越的舒魚了。

  將牆上的劍拔出,舒魚看準了一個方向,直直朝著一面牆走過去,然後伸腳一踹,踹出一個洞。穿過那個洞,舒魚直直的走向對面的牆,又是伸腳一踹。如此重複了十幾次,舒魚終於離開了宮殿,回頭望去,十幾個洞處於一條直線上,還挺有趣的。

  離開了宮殿,但外面也不是舒魚來時的地方,而是一座花園。舒魚不管那麼多,還是直直往前走,不帶拐彎,一路上破壞了花圃x10、花草樹木x99、噴泉x1、座椅x4,獲得破壞大王稱號x1。

  然後她在花園裡一個白色桌旁,看到了罪魁禍首——正太王子。此刻他已經完全看不出身上的傷了,一臉悠哉的坐在那喝下午茶。

  舒魚拔劍就殺過去,又把人戳了個對穿。

  這正太王子臉色扭曲著吐出了一句話:「低賤的人類,就算你贏過本殿下,本殿下也絕不會給你生孩子。」

  舒魚:「哈?」你剛才還說要給我生孩子,現在就一副我強迫你的樣子,失憶的不要太快好不好?

  舒魚靜了靜說:「哦?改變方法了?你以為故意裝出這個樣子就能引起我的興趣嗎?呵,我不得不說,你成功了。自己點的火,自己滅吧。」

  她面不改色的說出了總裁文經典語句x3,得到一枚氣的臉色變成豬肝色的正太王子。舒魚正準備直接下手把他幹掉,省的又鬧出什麼吆蛾子,就聽見一聲驚呼傳來。

  一個和正太王子長得一模一樣的正太王子站在一邊,驚訝的看著舒魚,語氣興奮的說:「哦~你是這個星球的勇士?能打敗我的弟弟,你很不錯啊,來和我比試比試!」

  舒魚看看被自己戳個對穿的正太王子,又看看滿臉興奮圍觀的另一個正太王子,突然明白了。似乎,這個被她突然戳個對穿的,不是之前假裝二十的那個?但是,這些外星異形都長的一模一樣的嗎?長得一樣就算了,為什麼連穿的也一模一樣,這不是誤導群眾嗎?!

  沒等舒魚再多想,那位興奮圍觀躍躍欲試的正太王子就已經變成了異形狀態,攻擊了過來。舒魚經過一番打鬥,把這位也戳了個對穿。

  「咳咳,你很好,能打敗我,看來,我只能給你生孩子了。」

  求你們別再提生孩子這件事了好嗎?有完沒完了,你們是異形啊,佔領了地球搞死了很多人類的異形啊!不是來搞笑的!

  舒魚正準備狠狠心把這兩個外表很有欺騙性的異形弄死算了,又發生了意外。是的沒錯,又來了一個正太王子,這次來的顯然也不是最開始那個,因為這個尖叫著大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舒魚和他隔了十幾步,他自己不尖叫出聲的話,舒魚還沒發現他的存在。

  「哥哥,你太沒用了,我們的天性就是追逐更強,你這樣也配做我們的兄弟嗎?」又來了一個面色嚴肅的正太王子,看樣子還得打架。

  說實話,這幾個都挺強,而舒魚這麼打了幾場都有點累了。當然目前是應付得了,但是萬一人家還有這樣的正太王子幾百幾千個,她不帶停歇的這麼打過去的話沒什麼把握,異形這種生物,似乎是生育能力比較強的?

  舒魚想著,打了個寒顫。就像她想的,這麼一路過去,這些長的一模一樣的正太王子們就像是聞到了肉味的野獸,一個個出現了,開始舒魚還會數一數,後來她就木著臉不再數了,也不再和他們纏鬥,一腳踢開或者用劍拍開就往前飛躍。然後後面就跟著一群要和她打架給她生孩子的,場面蔚為壯觀。

  舒魚來到宮殿群中的一個廣場,遠遠看見那裡綁著一堆人,定睛一看,見是午小時和那群叫她大姐和師傅的孩子們。他們一個不落的全部被綁在那裡,而旁邊坐著一個正太王子,無疑這個就是最開始那個了。

  看著人家一副抓來了人質準備要挾的樣子,舒魚不得不停下,落在他們面前。之後還沒等假二十正太開始威脅,那一堆長得一樣的王子們就聚在一起吵了起來。

  「舒姐姐是我選中的王妃,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好笑,明明是她先來招惹我,想讓我給她生孩子!」

  「你們有沒有身為貴族的自覺,應該打敗她,讓她生孩子才對!」

  「呵呵~說得好像哥哥你打得贏一樣。」

  「哥哥,就算你這麼說,但你自己也輸了不是嗎?」

  ……

  舒魚數了數,一共十八個,長得一樣的正太吵吵鬧鬧,約等於五百隻鴨子一起嘎嘎嘎的音效。

  那被抓來當人質的午小時及一群孩子,原本正在以憤怒的目光看著假二十,見到舒魚出現後眼裡都迸發出希望的光芒。再見到她身後那一大串的『二十』,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回不過神來。

  舒魚用劍繞著這堆被綁的孩子們畫了個圓,然後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中,說了句:「坐穩了。」然後將整塊地面撬了出來,一把舉在手上就跑。

  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舒魚踩上宮殿頂端的時候,那群吵鬧的王子們開始驚呼:「被她跑了!」「趕緊攔住她!」

  不知道是哪一位王子突然說:「不如我們兄弟一起將她打敗,然後讓她一個人給我們所有人生孩子不就行了。」

  「嗯,這個辦法不錯。」

  「那就這麼辦吧。」

  達成了一致的十八位異形一齊朝舒魚追去。手上舉著一大塊『託盤』,身後追著一大群異形,舒魚聽著耳邊午小時熟悉的尖叫,突然覺得自己在演什麼滑稽劇。

  十八異形很快就追了上來,將舒魚團團圍住,露出猙獰的笑容。舒魚有些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變成人類了,如果是他們原本的這幅尊榮,地球人誰願意和他們生孩子啊。至於為什麼全部變成一樣的,大概是他們的審美問題。

  十八個一起來,舒魚頗有些對付不了,更何況手上還托著一大堆的拖油瓶。所以說,舒魚最討厭這種群毆模式了,有本事一個個來啊,這些該死的異形生命力怎麼這麼頑強,被她戳了個好幾個對穿都沒事!

  一個不小心,舒魚手臂上被劃了一道,暗紫色的鮮血湧了出來。圍攻的十八個異形對望一眼,突然嘎嘎的笑了起來,「等她生完孩子,可以吃掉呢~聞上去味道不錯~」

  說話的異形被舒魚一劍砍掉了腦袋,但是沒過一會兒,他的腦袋又重新長了出來,再次加入了戰局。這些超級異形和其他種類的異形不一樣,舒魚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完全殺掉他們,動作稍一慢,舒魚的胸前又被劃了個口子。

  「女俠!別管我們了!你自己快跑吧!」

  「是啊大姐,你一個人肯定能跑得掉的,不要再管我們了!」

  「嗚嗚,大姐,我們不怕的~」

  舒魚被一群演繹壯烈犧牲前夕的拖油瓶們吵得腦袋疼,忍不住開口說了句:「閉嘴,安靜坐好!」

  午小時和其他孩子哭聲一滯,不敢再出聲了。舒魚發狠的將手裡的劍舞的幾乎變成殘影,瞬間將一個靠近的異形削成了碎塊。血肉紛飛之間,舒魚眼尖的發現血肉之間有一塊閃著藍光的碎石,她試探著將那枚藍寶石一樣的東西砍碎,果然這次那個異形沒有辦法重生了。

  舒魚找到了辦法,又如法炮製弄死了兩個,其他異形見狀,也不敢再隨意靠近了,只配合著要慢慢磨死她。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天際飛快的劃過一個一人多高的金屬,咚的一聲砸到一個宮殿裡,鬧出一股白煙。

  在白煙之中隱約出現一個修長的人影,戰鬥中冷著臉的舒魚突然眼睛一亮,大喊道:「浮望!」一秒鐘冷豔女王形象破碎,那聲音老委屈了,活像小霸王被欺負見到混黑社會的老爸。

  午小時和一群孩子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們大姐用這種語氣,都不禁探究的看著那個遠處的人影,只有午小時隱約猜到,來人大概是女俠家的那位,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來幫手了,這下子能逃出去了吧。

  人影眨眼間就來到跟前,還是熟悉的黑髮暗紅眼眸,只不過表情有些奇怪的扭曲。舒魚順著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手臂和胸前的傷口,明白了。浮望不僅護短,還很記仇。

  浮望對舒魚笑笑,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狐狸,張口咬住了兩個圍攻舒魚的異形,吃掉了,眨眼就吃掉了好幾個,剩下的被這突然出現的boss給嚇了一跳,紛紛後退,警惕的看著他。

  舒魚把手上的一串拖油瓶放到一邊,撲過去摟住大狐狸毛茸茸的脖子,把臉埋在熟悉安心的味道裡。下一刻,她被人抱住了,受傷的手臂被抬了起來,浮望低頭溫柔的舔了舔那傷口旁邊的血跡。

  「怎麼受傷了呢,太不小心了。」浮望歎息般的說完,將舌尖用力一咬,含住舒魚的唇,將口中的魔血渡給她。

  餓了這麼久的舒魚終於一次性喝了個飽,手臂和胸前的那點傷口一下子就好了,浮望的血對她來說堪比特效藥,傷口連個白痕都沒留下。

  就在這兩位小別重逢,抱在一起親親密密的親來親去的時候,那幾個剩下的異形看勢不對,已經紛紛逃跑了,而這個宮殿又有了變化,他們周圍拔起了重重高牆,像是要把他們困死在這裡。

  「浮望,那些異形是超級異形,不能讓他們跑了……」

  「沒事,他們跑不了,所有傷害了小魚的,都跑不了,看我給小魚出氣。」浮望親昵的碰了碰舒魚的額頭,語氣卻尤其陰森。

  他袖子一招抓來一把沙子,攤開在唇邊,啟唇微微一吹。一股平地而起的風沙席捲,將面前的重重高牆卷走,清理出了一條大道。

  旁邊響起幾聲驚訝的低呼,引起了浮望的注意,他剛才眼裡只有舒魚,現在才看到旁邊還有這麼一群鵪鶉似得蹲在一起的人類。剛才,似乎小魚將這些人保護起來了?浮望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午小時身上一掠而過,這個女子,身上有特殊氣運。

  剛想著,舒魚一把將他的臉按過來,和他對視。舒魚已經猜到午小時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特殊氣運女主了,也有這個原因,她開始才會和她在一起結伴。可是這段時間下來,她實在不願意就這麼傷害這個小姑娘。

  浮望笑了笑,開口說:「我知道了,不用擔心。」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有了能離開這個世界的能力,因為在這之前的無數次時光機穿越中,他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分支世界遇上過這個特殊氣運女子,已經達成過目的了。當然這個他是不會告訴舒魚的。

  舒魚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們還是先解決目前的事比較好。

  逃走的那幾個超級異形搬來了救兵,一群散發著腥氣的異形,密密麻麻的將她們包圍,看著都要得密集恐懼症了。儘管聲勢浩大,但是因為浮望在身邊,舒魚也沒覺得怎麼樣,浮望更是突然笑起來,輕聲說了句:「我最討厭被圍攻,因為那會讓我想起不好的回憶。」

  舒魚心頭一動,轉頭看他,見他紅眸閃爍,煞氣沖天。下一刻,大狐狸再次出現,這次足有十幾層樓高,足踏幽藍火焰,美麗又威風,一張口就是一片的異形被吞進去。舒魚沒有了用武之地,抱著劍坐在那仰頭看浮望吃異形。

  午小時爬到她身邊,用敬畏的目光看著腦袋上的大狐狸,再看看那些之前覺得無法對付的異形一片片的被吃,乾咽了一口,小聲討好的對舒魚說:「女俠,以前我要是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可千萬別跟我計較啊。」她絕對不夠這大狐狸一口吃的,之前時光機的事不是她的錯啊,是他們兩個出現的時機太好,她也沒想到,求不要記恨!

  舒魚同樣小聲的回答了一句:「他獨佔欲很強,你要是再靠近一點說不定就會被殺。」

  所有湊上來的孩子們包括午小時都一下子離開她三米遠,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她。

  舒魚:你們有點誇張了吧。

  就在這時,已經死傷慘重的異形終於死心了,這個硬茬子他們幹不過,還是先撤退去其他星球找人生孩子吧。眼看天空中被撕開黑色的蟲洞,僅剩的幾個超級異形往黑洞裡面鑽,浮望狐狸一爪按在黑洞邊緣上,硬生生的把那原本要閉合起來的黑洞給重新撕開了,將幾隻逃跑的異形扯了出來吞掉。

  「小魚,我們該走了。」上空傳來浮望的聲音,舒魚站起來,走了兩步,轉頭對午小時和孩子們說:「我走了,你們自己以後小心,機甲已經做出來了,自保不成問題,你們加油吧。」

  「女俠!」「大姐!」「師傅!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大姐你要小心啊!」

  在一片生離死別的嗚咽聲中,舒魚被浮望帶著鑽進了那個黑洞裡,關於他們要去哪裡這個問題,浮望用現實回答了舒魚。他去了人家異形的老巢,異形星球,接著,從超級異形開始吃,明擺著要斬盡殺絕。多、大、仇。

  一直吃到中級異形,浮望的肚子就像一個無底洞,吃了那麼多都沒見撐破。舒魚開始還看著,後來就開始覺得無聊,乾脆躺狐狸身上睡覺吧。睡完起來,異形星球已經空掉了,浮望的效率還真不是一般快。舒魚以為這就完了,誰知浮望拿出一個金屬對她笑說:「小魚,我們一起穿越時空怎麼樣?」

  舒魚:「哈?」

  「在找到小魚之前,我利用研製出來的時光機穿越了很多次,每次去往的都是這個世界之中無數軌道。小魚明白嗎?可能一件很小的事情會影響整個世界的發展,繼而造成截然不同的世界。小魚可以試著想像一下樹狀分佈圖,我們在其中很小的一支裡,也可以想像成是一個細胞實驗,同一種細胞放在不同的地方培育,造成了不同的結果,而時光機能將我們帶到世界的另一個軌道世界裡,在那個沒有我們的世界裡,這種異形依然存在著。」

  舒魚不太明白,但是浮望究竟又學了什麼,細胞都懂了,他該不會還變成了科學家吧,接受這麼多世界的不同知識,腦袋真的不會炸嗎?

  舒魚:「你開心就好了。」

  浮望:「那我們就走吧,為了保證效率,每個時間軌道分世界,我都只會吃掉那些超級異形,其他的垃圾太多,浪費時間。」

  舒魚:「……哦。」她剛才是不是不應該告訴浮望,那些異形想讓她給他們生孩子?浮望看上去,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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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快穿篇 第八章 恐怖(一)

  「唔。」一聲輕輕的呻吟從空蕩的教室裡傳出來,趴在課桌上的女生捂著腦袋坐起來,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景物。

  這裡是哪裡,她是誰?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女生發現自己腦袋裡空空的一片,什麼都沒有,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什麼都不記得。

  夕陽昏黃的顏色映照在女生的身上,突然響起烏鴉嘎嘎的怪叫聲,把茫然無措的女生驚了一跳。她轉頭往窗外看去,正看到幾隻烏鴉站在窗外的枯枝上,撲閃著翅膀,暗紅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夕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最後一絲光線掙扎著遊蕩在天際,閃爍著不詳的紅光。殘陽如血,站在窗邊的女生往外看去,偌大的學校裡面沒有一個人影。

  一棟棟教學樓都已經變得昏暗,一個個窗口黑洞洞的像是怪物窺伺的眼,讓人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女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可轉頭看著被夕陽映照的像是染了血色的教室牆壁,她又有些不敢動作。

  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她下意識的覺得害怕,這種好像隨時都會出現靈異事件一樣的地方,讓她覺得無比的害怕。

  如果他在身邊,就不怕了。女生這麼想著,突然一愣,「他」是誰?可惜她想破了腦袋都沒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眼看著天已經完全要黑了,女生不敢再在這裡耽擱下去,她定定神朝著教室門走去。可是剛到門口,她就發現門被哐的關上。心裡猛地一跳,女生安慰自己這大概是風把門刮上了,一邊伸手去拉門把,卻摸到了一手的濕潤。

  手掌中的濕潤還帶著一股腥氣,她不敢看,只用力的去拉那扇門,但是那門就是紋絲不動,好似被鐵焊上了。女生聽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眼角瞄到門旁邊的電燈開關,她趕緊按了開關。

  瞬間變亮的空間讓她不適的閉了閉眼,然後感到舒服多了,明亮的光總是能驅散恐懼的。然而當她看到自己的手,發現上面沾著刺目的紅色血液,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撞在一個課桌上。稀裡嘩啦的聲音,是她把那個課桌裡面放著的東西撞出來了。

  人的手臂、手指、大腿,身體的各個部件,從課桌的抽屜裡滾了出來。其中一個頭顱滾到了她的腳邊,頭顱上雜草般的頭髮遮住了那張猙獰的臉,只露出一雙滿是惡意的眼睛,剛好對上她恐懼的眼神。

  女生感覺自己手腳冰涼,僵硬的轉動脖子去看其餘的課桌,在她能看得到的課桌裡,都擺著這些,人類的殘肢,還有一顆擺在抽屜裡看著她的頭顱。教室裡有大概三十幾張的課桌,每張課桌裡面都有,包括她剛才醒來時趴著的那張。

  「啊!」急促的尖叫了一聲,她更加用力的想要去打開那扇教室門,就在這個時候,明亮的燈光突然閃了幾閃,慢慢暗下來,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紅色,整個教室裡除了她的呼吸聽不到一點其他的聲響。突然,漆黑的黑板上突然出現了一行白色的粉筆字——想要離開這裡嗎?

  很可愛的字體,但是在這種情境下只能讓人感到無比的詭異。

  「如果想要離開這裡,那就去殺掉在這校園中的另一個人,至於那個人在哪裡~嘻嘻~你就要靠你自己去找啦~」黑板上的字這麼寫道:「如果做不到,你就死在這裡吧~和這些人作伴~」

  怎麼都拉不開的門在這一刻哐當打開,外面同樣漆黑的走廊像是要吞噬一切。僵立在那的女生立刻奪門而出,想要離那個教室遠遠的。外面的走廊沒有人,其他的教室關著門,她不敢去其他的教室看,只能順著樓梯往下跑。

  只要離開這個學校,離開這裡就好了!

  她在六樓,原本早就該下到底層了,可是跑了這麼久,她卻還沒有到達底層,霍然抬頭一看,只見旁邊牆壁上有一個六層的標誌,她竟然根本沒有跑下一層樓。而且如果這是第六層,那她剛才下來的是第幾層?她喉嚨發緊,不再試圖往下走,而是掉轉頭開始往上走,這回走了兩層樓梯,她就看到一扇門。深呼一口氣拉開了那扇門,一陣迎面而來的風吹得她閉上了眼睛。

  外面是天臺。正對著她的地方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孩子拿著一把刀瘋狂的紮在男孩子的身上,血肉飛濺到她臉上。男孩子的胸口被戳出了一個大口子,早就已經死了,女孩還渾然不覺,只是不停的重複機械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女孩子回過神來,她有些瘋狂的笑道:「我、我殺了他了,我能出去了,我能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了哈哈哈!」

  她似乎沒看見剛上來的女生,只是兀自高興著,可是突然,她的目光凝聚在被她殺死的男孩臉上,混沌的神情開始清醒,然後她露出了驚懼的、不可置信的神情,手中的刀摔到一邊,用沾滿鮮血的手抱著頭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怎麼會,我竟然殺了你,可是,可是我不記得了,怎麼會是你……不、不!」

  她十分難以接受的去觸摸男孩的臉,然後突然崩潰的大叫,又笑又哭,像個瘋子。接著,她恍惚的對死去的男孩子說:「我來陪你了,我馬上就來陪你。」幾步靠近了天臺的欄杆,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了下去。

  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的女生回過神來,試圖去拉住那個要跳樓的女生,但是她的手撈了一個空,那個長髮長得挺漂亮的女孩子摔下了樓。女生一驚趕緊往下看,但底下卻什麼都沒有,沒有那個跳樓的女孩子的屍體。她再轉頭一看,身後那個被女孩子殺死的男孩子屍體也不見了,天臺上只有她一個人。

  天臺一角的水箱上站滿了漆黑的烏鴉,嘎嘎的聲音像是什麼人嘶啞的笑聲,充滿了嘲諷。

  突然水箱往一邊倒下來,鮮紅的血液從水箱裡面溢出來,很快就鋪滿了一面,濃稠的血色湖泊。女生渾身顫抖,咬著唇壓抑住了尖叫,低喘了兩聲,從來時的門跑下去,繼續奔跑在樓梯上。此刻她也沒辦法去想剛才看到的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腦子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離開這裡。

  欄杆的扶手上有大塊乾涸的斑駁血跡,女生手上也沾滿了乾涸的血跡,她跌跌撞撞的跑在樓梯上,也顧不得這些。開始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可是漸漸的,她好像聽到了樓上傳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那個人也在下樓梯,好像在跟著她。如影隨形的恐懼讓她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腿上傳來劇痛,女生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踩在她的心臟上。就算腿上再痛,她還是扶著樓梯接著往下走,不敢讓身後那東西追上來。

  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有沒有誰來救救她!

  ……

  這個世界有些奇怪,浮望翻看了一下醒來的教室裡面那些零零碎碎的屍體,沒找到什麼收穫,唯一的線索就是面前那塊黑板子上出現的字跡。上面說,如果想離開這裡,就去找到這個學校裡面的另一個人,然後殺掉她。

  另一個人,會是小魚嗎?他剛醒來的時候,似乎有什麼試圖控制他的記憶,但是他的魔魂凝練,又經受了千年的錘煉,幾個世界的磨練,那種試圖控制他記憶的力量遠遠不能對他造成影響。

  但浮望猜測小魚很有可能會和她遭遇一樣的事情,她就不一樣了,她的魂魄雖然比一般人要強,但是比他的魔魂要弱得多,雖然依然是用的他煉製魔身,但是很有可能會被那種力量影響記憶。

  而且,浮望記得,小魚似乎是最害怕這種東西了,連長得猙獰可怕的妖獸都不怕,卻怕這種看不見形體的奇怪鬼魂。當年他們在他原本的世界時,有一次歇在荒山古廟裡,那裡有一隻厲鬼,就險些把她嚇哭。之前還一派威風凜凜,那時候就嚇得像隻可憐的小貓,抓著他的手瑟瑟發抖。

  現在在這裡,她一個人不知道要害怕成什麼樣子。只是有點麻煩的是,這個世界有點奇怪,他破壞不了這裡面的東西,小型的破壞,普通人能做到的破壞是可以的,但是大型的破壞,比如弄塌這一整座樓就不能了,就算弄壞也會在下一刻復原。

  正想著,一直試圖將他關在這個房間裡的門自動打開了。浮望乾脆提步走出去,他要趕緊把小魚找到。讓他猜猜,他的小魚現在會不會害怕的躲在什麼地方哭呢?害怕的哭泣,然後投入他的懷抱,以後都不敢離開他了吧。

  浮望腳步一頓,露出個笑容,往旁邊的樓梯看過去。剛想著小魚,她就來了。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還夾雜著急促的呼吸,頻率太過快的心跳聲,他在這裡都能聽見了。他可憐又可愛的小魚,看樣子真是嚇得很慘,而且聽這個腳步聲,她似乎腿部受傷了?浮望乾脆踏上樓梯,在拐角處張開懷抱,將幾乎是從上面衝下來的人抱住。

  「啊!」驟然被人抱住,已經嚇到草木皆兵的女生再也忍耐不住的尖叫了一聲,劇烈的掙扎起來。

  「小魚,別怕,我找到你了,別怕,沒事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像是從古風畫卷裡面走出來的男人,並不是她想像中的什麼穿白裙子的女鬼之類的東西。雖然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安心,但是她也並不敢掉以輕心,仍舊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然後問道:「你是誰?」

  他有體溫,應該不是鬼,所以她也沒有轉身就跑,而是小心的和他搭話。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出現,讓她緊繃的神經鬆了鬆,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看到那些詭異的場景,這個時候能看到另一個活人真是太好了。

  頭髮亂糟糟的,臉色慘白,眼眶通紅,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浮望笑了笑。她這個樣子,似乎讓他想起了剛見到她的時候,那種被驚嚇到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可惜後來她越來越堅強,這麼可憐的樣子再也沒見到過了。浮望想著,原本就溫柔的聲音更是柔和了好幾度,聽著都要把人融化了。

  「我是浮望,你的戀人,你叫做舒魚,小魚忘記了?」他說:「我在一個房間裡醒過來,裡面有很多的屍體,我不放心,就來找你了。」

  見她聽到這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浮望就猜到她肯定也是在一個類似的地方醒過來,而且,大概她也看到了那種「想要離開這裡就殺掉另一個人」的字跡。這個世界也有點意思,想讓兩個人自相殘殺嗎?他當然是不會傷害小魚,但是,失憶的小魚會不會在這麼害怕的情況下,選擇殺了他來達到目的呢?

  浮望不自覺的有些期待。如果小魚真的這麼做的話,他就有藉口『欺負』一下小魚了,到時候滿腔愧疚的小魚定然是不會拒絕他的。該怎麼欺負她?新奇的世界總是會有更多新奇的玩法。

  「我是,叫做舒魚?」女生有些猶豫的問,她心底有什麼告訴她,這個人可以相信,但她實在太害怕了,而且在黑板上看到的字跡,以及在天臺上看到的那兩個人的幻像,讓她沒法完全的放下心來。

  樓梯上又傳來那種沉悶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越來越接近,已經基本上認可了自己身份的舒魚臉色一變,有些求救似得的看向浮望——這個據說是她戀人的男人。

  浮望也並沒有讓她失望,伸手重新將她納進懷裡,安慰的輕聲道:「別怕,我不會放開你的。」

  舒魚沒說話,幾乎想把自己藏到他身體裡面去,整個人都在發抖,特別是聽到那個腳步聲,響一聲她就抖一下。

  浮望心裡那點還沒成型的淡淡惡意都被懷裡這個顫抖的身子給抖沒了,只剩下一腔無奈和心疼。真的這麼害怕?比從前還要害怕,是因為沒有了記憶的原因?

  也許他應該先找個地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樓上,直接轉身往下走去。原本舒魚怎麼都到達不了的底樓,浮望抱著舒魚輕輕鬆鬆就到了,走出了那棟教學樓,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一個地方亮著燈,在一片漆黑中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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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10 00:23:28 |只看該作者
卷三 快穿篇 第九章 恐怖(二)

  浮望抱著舒魚,一直來到亮著燈的校醫室。路上舒魚一直都沒抬過頭,只把臉埋在浮望胸前,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過他們離開那棟教學樓後,舒魚就放鬆了一些,不再抖的那麼厲害了。

  校醫室裡面一片明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整潔的床,還有擺了綠色植物的辦公桌和天藍色的隔簾,和外面陰森恐怖的氛圍格格不入。

  浮望粗略的觀察了一番這校醫室,拉開隔簾,想將懷裡的舒魚放在床上。可是他剛俯身想把舒魚放下來,剛才還安靜的舒魚立刻就不安的將他抱得更緊,吊在他的脖子上,一點都沒有離開他的意思。

  這可真是,小魚也有這樣完全離不開他的可愛模樣,真是令人心動極了。浮望微笑著,乾脆重新把她抱著一起坐在床上。如果小魚不想離開他,他自然也願意這麼一直抱著她,要知道,小魚的主動可是比較難得的。

  「小魚?沒事了,你睜開眼看看?」

  舒魚試探著睜開眼,就看到面前的一片純白,抓著浮望衣襟的手鬆了鬆又握緊,唇抿的緊緊的,依舊不願意離開他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舒魚略覺羞愧,她是真的很害怕這些東西,就表現的慫了點,可是她沒法控制。

  「沒關係,我會帶小魚離開這個世界的,現在小魚你需要先休息一下。還有你的腳是不是摔了,我給你看看?」

  「……沒事,只是摔倒的時候有一點痛,現在沒什麼了。」舒魚輕聲說,在他懷裡坐直身子。她覺得也許這個叫浮望的男人並沒有騙她,他們確實是戀人關係,因為她坐在這個懷裡,感覺特別的安心,還有些羞澀難為情。

  「不然,我還是自己坐著吧。」舒魚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怕到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人家,他會不會覺得她這樣很煩呢?舒魚偷偷看浮望的臉,發現自己沒法從那張帶著微微笑意的美麗臉龐上看出什麼。

  浮望笑笑,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蹲在她身前,扶著她的腿查看她被摔到的地方,瑩潤的皮膚上沒有一點痕跡。這很正常,因為這個身體來自於浮望的血肉,不可能那麼容易受傷。浮望摩挲了一下手中握著的小腿,微微低頭,在她的膝上吻了一下。

  舒魚一愣,猛地縮回了腿,滿臉的紅,有些驚詫的看著他。浮望回以更加驚詫不解的目光,「怎麼了小魚?」舒魚頓時就覺得是自己反應太大,既然是戀人,這種親密也很正常。她抓了抓床單,搖頭表示沒事。

  浮望眼裡有些微笑意,臉上表情依舊很平常,他看了一眼舒魚沾滿了乾涸血跡的手,說:「我去找點水給小魚擦擦手,這樣不舒服吧。」他站起來往旁邊一個小房間裡走過去。

  坐在床上的舒魚立即撲過去抱住他,很快的說道:「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裡。」

  浮望早有預料,不過,他眨眨眼安慰的摸了摸舒魚的臉,露出安撫的表情,「是我沒有考慮到小魚的心情,來,我牽著小魚。」

  一隻手牽著緊張的舒魚,浮望打開洗漱室的燈光,白慘慘的光映在白色的瓷磚上,折射出冰冷的感覺。一面巨大的鏡子正對著兩人,微微帶著鏽跡的水龍頭正在滴答滴答的滴水。

  浮望牽著舒魚走過去,擰開水龍頭,透明清亮的水湧出來。浮望拉著舒魚的手放在水龍頭下,細細洗乾淨,連指縫也沒放過。舒魚感受著手上那種溫柔的觸感,不禁往他身邊湊得更加緊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水龍頭的水開始慢慢小了,水龍頭裡面似乎沒有水了,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浮望剛將舒魚的手拉回來,就見那個水龍頭再次開始流出水來。不過這回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液,鮮紅濃稠的血液還有一些熱度,像是剛從身體裡抽出來的,水池裡很快被紅色蔓延,空氣裡散發著難聞的腥味。

  舒魚低低驚呼了一聲,一把抱住了浮望的胳膊,半個身子都藏在他身後,滿眼驚懼。而浮望,他就好像沒看到面前的一切,表情如常的擰上了還在嘩嘩流淌血液的水龍頭,然後對舒魚說:「好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舒魚看著他,好像突然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不過她仍舊不敢去看那一池的血,幾乎是被浮望抱著回到了校醫室。舒魚有些坐立難安,總覺得下一刻這裡也會發生什麼變故,就連坐著的柔軟的床,她也覺得好像床底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會突然伸出手來攥住她的腳。

  想得越多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控制不住去想,舒魚自己把自己嚇得臉色蒼白。眼看著她剛才才稍微有些紅潤的臉色又變的慘白,浮望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舒魚的,「怎麼了,這麼涼,還是很害怕嗎?」

  「我有一個辦法,讓小魚不再害怕,小魚願不願意試一試?」浮望突然說。

  舒魚眼睛一亮,緊緊抓著他,「什麼辦法?」

  浮望笑起來,眼角斜斜飛起一抹緋紅,看上去比之前多了一絲魅惑,他一把將舒魚按倒在床上,一手撩起她身上的裙子,在她脖子旁邊吻了一下,「這個辦法。」

  「啊?!」舒魚萬萬沒想到,他們是遇上了恐怖事件吧,隨時會出現危險吧?為什麼還能隨心所欲的做這種事啊!「等等,為什麼現在要做這個!」

  「唔~」浮望從她頸邊抬起頭,露出個顛倒眾生的笑,「小魚不是害怕嗎?那我就讓小魚沒時間去害怕。」

  舒魚:我竟然沒有理由反駁,但是我還想不起你呢!就這麼熟練自然的開始撩起來了是怎樣!

  舒魚:「我覺得,這樣不太好,萬一發生了什麼危險……」

  話沒說完,她就被吻住了,再也沒法說出話來。就在這被親的晃了個神的時間裡,舒魚發現自己已經沒法阻止事情發展了,畢竟她自己也擦出火來了。就像浮望說的,之後的時間裡,舒魚果然沒有時間去害怕了,完全沉浸在某些無法描述的感覺裡面。

  「小魚,想不想去之前醒來的那間教室裡試試?在講臺上,看著下面那些令小魚感到害怕的東西……唔,看樣子小魚很激動啊,怎麼樣,要去嗎?」

  「不!不要去……不要……」

  「好好好,我知道,不去,我開玩笑的,我們不去,就在這裡。乖,別怕了~」

  舒魚:這個人,偶爾真的很惡劣,枉費了那麼一張有溫柔表情的臉啊!

  本該驚悚的夜晚變成了一個冒著粉紅泡泡的夜晚,不管外面是有貓叫還是有女人的哭聲,不管潔白的牆壁上溢出血色還是骨頭架子模型裡多出了跳動的心臟器官,不管是有人在外面拍打窗戶,還是床底下伸出了被剝了皮的手,都壓根沒有引起某兩個人的注意。浮望是壓根不在意這些,舒魚,她就是真的注意不到周圍的任何變化了。

  多麼和諧平靜的夜晚啊。當舒魚醒過來,她發現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身體裡清清爽爽,精神狀態也很好,簡直就像是充電了。浮望還抱著她,兩人坐在床上,浮望手上拿著一本解剖方面的書在看,他翻書速度快的就像是在掃描。

  「小魚,還怕嗎?如果還怕的話我們可以再來幾次。」

  「我們是不是該去尋找出去的路?」舒魚擠出這句話。

  「那我們就走吧。」浮望將書放到一邊,表情裡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遺憾,抱起舒魚往外走。

  出乎意料的,外面的天空又是昏黃的,就像昨天舒魚剛醒來看到的那個場景。她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浮望的衣領,問他:「我睡了一天?」

  「並不是,而是夜晚過去之後,就變成了黃昏。剛才我似乎感覺到這裡來了新的人,也許馬上會發生什麼呢。」浮望抱著舒魚往那棟教學樓走過去。

  「我們要去那裡嗎?!」舒魚記憶裡那些恐怖的畫面又浮現了。

  臉頰上被親了一口,舒魚轉頭看見浮望無論何時都鎮定的神情,他說:「放心,有我在。」舒魚詭異的覺得自己被安慰到了,安靜下來。這回,在第四層的某間教室裡,他們找到了一個嬌小的女孩,又在第五層的某個教室裡,找到了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的糙漢子。

  也是兩個昏迷中的人,也是一男一女,這到底有什麼聯繫呢?舒魚跟著浮望,看他把兩個人帶到操場上,又把兩個昏迷中的人弄醒。

  醒來的一男一女都很迷茫,然後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先說話了,她戳了戳身邊的糙漢,「寶貝,我們怎麼在這裡啊?」

  那個糙漢則是迷茫的看著她,略顯兇惡的長相透出一股子無辜。

  「幹嘛這麼看著我?」嬌小女孩子按住糙漢的臉搓揉了一陣,又疑惑的看看浮望和舒魚,揚起一個笑容:「你們好,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浮望將目光從茫然的糙漢身上收回來,開口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當然話裡有真有假。弄清了情況的嬌小女子嘴巴張的老大,不可思議的指著糙漢問:「唐刃!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名叫唐刃的糙漢老實點頭,嬌小女孩立即炸了,將糙漢的胸膛捶的咚咚作響。一邊捶一邊說:「你竟敢忘了我!我是何禾,你女朋友兼學姐!」舒魚在一旁看的咋舌,她聽著都痛,這位是怎麼做到被這麼捶還能巍然不動的,看樣子是深受鍛煉啊平日。

  關於這新來的兩人,名叫何禾的嬌小女孩和名叫唐刃的高大硬漢,是一對情侶,何禾記得唐刃,但是唐刃不記得何禾。這個配置,和他們很像,舒魚又想起看到的天臺幻像,那對是不是也是情侶呢?因為聽從了黑板上的話,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被嚇的瘋狂,釀成了悲劇。

  「說起來,這個地方我覺得有些眼熟。」何禾盯著周圍的景色看了一會兒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一拍手說:「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們醫學院的老校區!」

  「哦?可以具體說說嗎?」浮望說。

  「當然,現在這裡就我們四個大活人,咱們要互相幫助嘛~」何禾笑得開朗,似乎不受周圍恐怖氛圍的影響,倒是那個大塊頭糙漢唐刃,已經越蹭越近快要把何禾擠摔跤了。舒魚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同道中人的苦逼,這也是個怕鬼的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唐刃和何禾的屬性似乎有些微妙的錯位。

  「我是大四的學生,唐刃是大二的,我們醫學院建在郊區,據說從前是個墳地。在我入學的時候,我們新的醫學院剛建成,舊的那個醫學院只留了一些照片,我曾經見過,就是這樣的。但是這個已經被拆掉了的舊的醫學院怎麼會出現呢?」

  何禾摸著下巴說,她很有講鬼故事的天分,一段話抑揚頓挫語氣森森,明明沒有什麼,可是舒魚已經把浮望的胳膊勒的快要變形了。唐刃更是往何禾身邊蹭,被蹭了個趔趄的何禾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唐刃的腦袋,下一刻又十分無奈的攬住了他的腰,「真是拿你沒辦法,長這麼大塊頭白長的嗎?有什麼好怕的。」

  唐刃就默默的垂著頭也將她抱緊,眼睛裡似乎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舒魚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恩愛。嗯,她覺得自己說不定get到了這個奇怪地方主人的心思呢,什麼情侶必須死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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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10 00:23:43 |只看該作者
卷三 快穿篇 第十章 恐怖(三)

  「找出藏在這些人體內的鑰匙和地圖?」何禾念出黑板上的話,再看看躺在課桌上的那些屍體,露出個牙疼似得表情。「這也太惡趣味了吧。」

  他們四人互相分享了已知信息之後,就結伴在這個大的離譜的校園裡面尋找起離開的路。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都找不到大門,就好像被困死在了這裡。不過,在他們醒來的那棟教學樓裡,幾個人找到了一個奇怪的教室。

  教室裡黑板上就寫著何禾念出來的提示,下面的課桌上擺著三十幾具屍體,都是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怎麼辦?我們要找嗎?」何禾翻看著講臺上一盤子的工具,嘖嘖了兩聲:「這連工具都給準備好了啊。」

  「既然這樣,就找找吧,一人一半怎麼樣?」浮望說。明顯,這裡三十幾具屍體只能靠他和何禾兩個人檢查,至於抱著他胳膊的舒魚,和那邊摟著何禾腰的唐刃,這兩位都只能當旁觀者。

  「行。」何禾乾脆的應道,拿了一雙手套戴在手上,又給唐刃拿了一雙手套幫他戴好,邊戴還邊無奈的數落:「唐刃虧你還是個醫學生,這麼怕這些東西可不行,真是的,你要我說多少次啊,以後看你工作了該怎麼辦。」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卻依然縱容的讓他摟著沒有推開。

  浮望也拿了一雙手套戴好,挑了一把手術刀。舒魚見狀,也抖著手去拿手套,被浮望攔住了,抓著她有些涼的手在嘴邊一吻,浮望道:「小魚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開就行,不用做這種事。」

  「我不想拖你後腿。」舒魚有些懊惱。

  「你永遠都不會拖我後腿,別多想。而且,這麼害怕的小魚,也別有一番滋味呢。」

  舒魚:明明是在恐怖片一樣的環境裡,他們周圍這麼粉紅著真的好嗎?這真的不是鬼屋一類的專門培養情侶感情的地方嗎?

  那邊作為醫學生的何禾姿勢很專業,不時指導唐刃幫她將屍體翻個面,熟練的劃開屍體的肚子以及各個能藏東西的器官。

  浮望從頭到尾都沒有用任何超出普通人的力量,他先看了一會兒何禾的動作,在何禾解剖完了一具屍體後,才開始動手。他的姿勢動作開始都和何禾一模一樣,到後來漸漸的比何禾做的還好,他似乎天生就知道該往哪裡劃開才是最合適的,又快又準。舒魚拉著他的衣角,眼裡有些驚歎。

  這絕對,是個學霸。她記得不久前看到他在看一本解剖的書,那個時候他說有點感興趣,完全是門外漢吧,結果現在就能直接上手了,看樣子還進步飛快。

  場面十分的血腥,舒魚看著看著就把臉埋到浮望背上不敢再看了,但是那種咕嘰咕嘰的滑膩聲音也讓人毛骨悚然。現場四個人裡,浮望面不改色下手飛快,舒魚蹲在一邊抱著他的大腿;何禾面色嚴肅下刀準確,唐刃幫助何禾翻動屍體,渾身僵硬。

  突然,那邊何禾高興的喊道:「我找到了!」她從一具女屍的胃袋裡拿出了一份裹在透明袋子裡的地圖。

  然後下一刻,浮望也從手中屍體的腦漿裡,摸出了一枚鑰匙,微笑道:「剛好,我這邊也找到了。」其餘三個人,看著他的動作,和那枚沾了腦漿的鑰匙,都僵硬了一瞬。

  還是何禾先反應過來,乾笑了一聲,「我們先來看看地圖吧,應該會有標注大門的。」

  地圖上沒有標注大門,只有一條紅線,從這裡一直蔓延到圖上一棟房子,地圖上並沒有標出那裡是哪裡。

  「看來我們只能順著這個提示過去了。」何禾聳肩。

  浮望將鑰匙洗乾淨放在舒魚的口袋裡,舒魚一下子就僵住了,很想把口袋裡那從屍體腦漿裡面找出來的鑰匙拿出來,又實在下不了手。

  「小魚怎麼不走,是累了嗎?我來抱著小魚好了。」浮望抱起僵硬的小魚,跟著何禾唐刃一起朝著地圖標示的方向走去。

  舒魚沒忍住,學著剛才何禾的樣子握緊了拳頭一拳錘在浮望胸口。浮望笑的胸口微震,撈起她的拳頭親了親,還輕輕咬了一口。走在前面的何禾回過頭剛好看到這一幕,露出個「怎麼這種時候也要秀恩愛啊」的無奈表情。

  在這種組團進鬼屋談戀愛的氛圍下,四人來到了地圖上標注的地方,標本室。一聽就知道裡面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當然這個可怕指的是對於舒魚來說的,或者還要加上個唐刃。

  果然,浮望和何禾兩個很正常的在標本室裡面翻找著目標,他們找到的鑰匙是用在哪裡的呢?標本室的門是大敞的,不需要鑰匙,而標本室裡面除了各種死相奇怪的屍體,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啊。

  如果是一個人走在這種陰森的地方,舒魚覺得自己分分鐘就要被嚇破膽,但是有浮望在身邊,他似乎什麼都不怕,從容的好像走在大街上,舒魚也就漸漸的不怕了,於是她終於從浮望身上下來,走在他旁邊的位置。

  這次是舒魚發現的那樣東西,因為那兩位都只在那裡找恐怖的東西,只有舒魚盯著沒有標本的地方看,一面牆上有個奇怪的凸起,她覺得有點像是鑰匙孔。於是舒魚拉著浮望的手指,一齊來到那裡。

  浮望從她口袋裡拿出鑰匙,剛好對上,嗑噠一聲輕響,整一面牆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栩栩如生的人。一共有四個人,正是舒魚浮望,還有何禾唐刃四人,像是他們的蠟像。

  那四個假人中,舒魚手裡拿著劍,插入浮望的胸膛,被劍穿破胸膛的浮望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抵在舒魚背後。何禾的手裡同樣拿著手術刀,刺穿了唐刃的胸口,而唐刃,他手中沒有武器,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表情悲傷。

  四個人看著牆裡面的四個真人般的假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呵~一般人看到自己死去的樣子,都會懷疑起會不會發生這種事,然後對殺死自己的人生出警惕了,而且這還送來了武器,看來相當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呢。」浮望說著,一把拿下假人舒魚手裡的那把劍,將它從假浮望胸口裡抽出來,遞到舒魚手中。

  舒魚手一抖,劍就被她摔到了地上,「我不要。」她低聲說。

  「沒關係,萬一出現什麼東西,小魚拿著劍可以自保,不用在意這個,這是假的。」浮望抬起她的臉,笑容溫柔,「小魚怎麼可能傷害我呢,是不是?」

  舒魚猶豫著握緊了浮望再次遞到手中的劍。那邊何禾也有些無措,她捏了捏唐刃的手臂,「寶貝,你……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怕。」

  唐刃一路上都是沉默,只有何禾和他說話才會有點反應,這個時候,他也只是點點頭,然後更緊的抱著何禾。見他點頭,並沒有因為這個假人有什麼異樣的心思,何禾放心了,重新露出笑容來,踮起腳親了他一口,「我最愛你啦~」

  「說起來,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尋找線索?」

  「似乎也沒有提示,不如我們到處去找找?」

  「也好。」

  一行四人又往外走,外面夜色濃重,卻不是那種看不見任何景色的漆黑,而是天際有些微紅,像是把整個舊校園都籠罩在不詳的紅芒中。路邊有一片樹林,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四人走著走著,看到了樹林盡頭一棟小樓,兩層的小樓牆面斑駁,是個很尋常的小樓,但是二樓的一間房間裡面亮著燈。

  幾人對視一眼,打開門走了進去。然而一走進去,那一抹光亮就消失了,大門也自動關上,何禾用力的搖了搖,怎麼都打不開。唐刃也試了試,也沒法打開門。

  突然間,整個房子變成了一個火海,一眨眼,燃燒的火焰已經舔舐上了天花板。只剩下通往二樓的樓梯周圍沒有火焰,其他地方都被火焰包圍了。何禾驚嚇的拉著唐刃往二樓跑,浮望和舒魚落在後面。

  舒魚走上第一格樓梯的時候,突然感覺眼角有什麼閃了閃,她頓了頓,不由自主往那邊走過去。浮望也沒有阻止,只是跟在她身邊,對於這快要燒到身上來的火焰絲毫不以為意。舒魚找到了角落裡一具屍體,或者說是一具骷髏。

  這具骷髏的架子很大,大概……就和唐刃差不多。而骷髏手裡握著一個項鍊,舒魚就是被上面閃過的光給吸引過來的。這個項鍊只是一個普通的心形項鍊,舒魚之所以驚訝,是因為她剛才看到唐刃脖子上戴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這個項鍊上還掛著一枚戒指,而唐刃那個心形項鍊沒有。

  舒魚拿起那枚掛著戒指的心形項鍊,又看了看那個像是被火燒過的骷髏,明白了什麼。她轉頭看向浮望,只見浮望一副早有預料的笑容。

  「這確實是唐刃的屍骨,而且可能在這棟房子的某一處,還有另一具屬於何禾的屍骨。」浮望說。

  舒魚聞言,身上的寒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何禾和唐刃,都是鬼?他們剛才一直在和兩個鬼一起?

  「咦,你們怎麼這麼慢,火都燒上來了,我們該怎麼逃走啊!」何禾用力的敲著窗,對走上來的舒魚和浮望說。

  「先去看看衛生間裡面有沒有水,弄點濕潤的毛巾捂住口鼻吧。」浮望說,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何禾聞言一拍掌,「對啊!我都急傻了,我去弄,拜託你們打開窗戶了。」

  她急匆匆的拉著唐刃走進旁邊的衛生間,過了一會兒就傳來一聲尖叫。何禾看到舒魚和浮望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胸口,「我沒想到這裡也有一具屍骨,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沒事沒事。」

  就像她說的,衛生間裡,也有一具屍骨,一具嬌小的女性屍骨,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

  浮望笑笑,突然開口說:「何禾,那是你的屍骨,為什麼還會害怕。」

  「我的屍骨?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我不就在這裡嗎?」何禾疑惑的看著他。

  「你已經死了。」浮望說。

  何禾的笑臉變了變,然後沉了下來,「我沒死,你再亂說話我就要生氣了。」

  「不僅你死了,唐刃也死了,而且,還是被你殺死的,對嗎?」浮望一句話,專往人家痛腳上戳。「殺死了自己的戀人的事實,這麼讓你無法接受嗎?明明將他殺死的時候下的去手,現在卻想要遺忘。」

  舒魚默默握緊手裡的劍往浮望身前站了站,他這個說法,都把仇恨值拉得妥妥的了,沒看何禾都要爆發了嗎?

  然而何禾並沒有爆發,她忽然笑了,周圍的火焰也瞬間沖得更高,「沒錯,我死了,死了很久,還親手殺了唐刃,你是怎麼猜到的?」

  「我在校醫室找到了一份好幾年前的校報,關於一座林中的舊研究所兩次失火事件,一次燒死了一個在裡面當助手的女生,時隔兩年又燒死了另一個男生,兩人曾是戀人關係。」浮望說,接過舒魚手裡的那條心形項鍊,展示在何禾以及唐刃面前,「再看到這個,任誰都能猜到。」

  何禾面無表情,她看著那枚項鍊上額外掛著的戒指,眼神有些恍惚。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黃昏,殘陽如血,她因為做實驗太累,在二樓睡著了。她是個大四生,教導她的導師在這個小樓裡面做個研究,讓她來當助手,她很珍惜這個機會,空餘時間幾乎都花在這裡,和戀人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她想著,忙完這一陣她就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的戀人,那個雖然長得高大卻十分溫柔細心,明明是年紀比她小兩歲卻包容著她的學弟戀人。但是那一天,當她醒來,就發現小樓成了一片火海,她沒能逃出去。

  她死在了這裡,帶著不甘和遺憾。死後,她的靈魂沒有離開,日日徘徊在這裡,她能看到戀人唐刃,他經常來這裡,站在那看著這棟將她困住的小樓。

  後來,漸漸的,他不再來了。

  啊,對啊,她死了啊。不管再怎麼愛,他們終究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唐刃,他以後會愛上另一個女生,也許會很溫柔很漂亮,不像她這麼壞脾氣,會對他很好,他們也許還會組建一個美好的家庭,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就像他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一起暢想的未來。

  被困在這裡,日復一日的體會著那種孤獨和恐懼,何禾越來越不甘。為什麼呢,明明說過會永遠愛她的,會陪她到老的,為什麼不來了呢。不想唐刃遺忘她,不想唐刃對另一個女人好,想要唐刃永遠陪著自己。

  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兩年後,唐刃又來到了這裡的時候,她做了可怕的事情。那天,唐刃說他畢業了。畢業了?以後他是不是就再也不會來這裡了?何禾想,再也不能讓他離開了,不然,他就會徹底的離開她。於是,一場大火再次燒毀了這個重建的小樓,燒死了在裡面的唐刃。

  唐刃如她所願的死了,可以如她所願的陪在她的身邊了,可是何禾不敢面對他,她怕唐刃恨她,於是,她讓他遺忘了所有,不讓他開口說一句話,只要這樣安靜的待在她身邊,每天都能讓她看見他,就足夠了。

  這個世界建立在她的怨恨不甘之上,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愛人,於是,她就將一對對的情侶拉入這個世界,讓他們自相殘殺。看,這樣她就不是唯一一個殺死愛人的人了。

  「是啊,我不想唐刃忘記我,所以我殺了他。」何禾的笑聲驚悚,可是浮望笑的比她更大聲更諷刺,舒魚還是頭回見他露出這種笑,有些被嚇到。

  「既然你死了,那麼被遺忘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你痛苦?那你知道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會更加痛苦嗎?那種失去愛人的感覺,遠比你失去自己的感覺更加痛苦,不要自以為是了。」浮望一番話說得何禾神情猙獰,突然他話音一轉,又說:「更何況,你怎麼知道唐刃遺忘了你,想要離開你?」

  「這就是被你奪走的,唐刃的記憶吧,你說如果他回想起一切的話,會恨你嗎?」說完,他將手中的項鍊和戒指扔向唐刃。

  「不!」何禾面色大變的想要去搶奪那項鍊,但唐刃已經抓住了那條項鍊。眨眼間,那條項鍊化為光點回到了唐刃的身體裡。

  何禾向他走了兩步又頓住,聲音顫抖的說:「唐刃……」

  唐刃睜開眼,朝何禾走過來,張開手臂將她攬在懷裡。

  「我從來沒有遺忘過你,也沒有想離開你。我曾經說,等我畢業就向你求婚,那天我來這裡,因為我畢業了,但是你不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說,所以我把戒指穿在你送我的項鍊裡。」唐刃聲音低沉而溫柔,「你死的時候,我就決定以後要留在這裡工作,就留在這棟你死去的房子裡,做你喜歡的事,每天陪著你。」

  「對不起,阿禾,那時候我看不見你。」

  被他抱在懷裡的何禾眼睛睜大,淚水不停的滾落,「你說對不起……可是我殺了你啊。」

  「其實那時候我能逃出去,但是我沒有,我想如果是你要殺我,我就讓你殺。」唐刃話音一落,何禾大哭了起來,也抬手緊緊抱住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

  「嗯。」

  舒魚:這種解開了誤會的激動人心時刻是不是應該發生點什麼?

  確實發生了什麼,但是——人家還在感動相擁,浮望你就把人家兩個一齊吸進葫蘆裡面,是不是不太好?你是法海嗎?舒魚一臉無法言說的表情看著浮望。

  「你在做什麼?」

  「吸取惡煞身上的煞氣,我們要離開這個世界需要這個。之前收取不到,現在他們解開了執念,惡煞就開始逸散,所以可以收取了。」浮望收好葫蘆。

  「額,那他們兩就這麼沒了?」舒魚心情有點複雜,而且她不太明白浮望怎麼突然變成了道士一樣的設定,難不成他真實身份就是個道士?

  「會轉生,不過這種被規則約束的凡人魂魄,造了多少孽,天道都有記錄,可能下輩子,做不成人了。」浮望一邊說著,突然伸出一指點在舒魚額頭上,輕笑道:「小魚,該想起來了。」

  一個恍惚之後,舒魚感覺自己腦袋裡多了很多東西,然後她的臉色黑了起來。

  「浮望,你早就可以讓我恢復記憶了是不是,為什麼不早點這麼做,嗯?」

  「小魚,你身後有個冤魂在靠近。」

  「啊!」

  一把竄過去抱住浮望脖子的舒魚往後看去,什麼都沒發現。

  舒魚:大、騙、子!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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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10 00:23:54 |只看該作者
卷三 快穿篇 第十一章 女尊+獸人(一)

  「大人,您看這個小奴怎麼樣?十六歲還沒被破過,模樣也還標緻,只需要二十銅幣就能買回去了~雖然不能獸化,但是這小奴手腳俐落,很能幹活,買回去做個幹活暖床的玩意也不虧的~」

  一個中年的粗壯女人手裡拉著一個沉默的少年,像是推銷牲畜一樣的扒拉著他那點根本遮不住身體的衣服,展示給站在攤前的紅衣女子看,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少年眼中黯淡無光,就像是完全失去了希望的玩偶,對未來不報任何希望,死氣沉沉的。

  而在粗壯女人身後,還用鐵鍊子鎖著十幾個男人,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三十多歲的男人,甚至還有七、八歲的男孩子。這些男人中,有長得瘦弱相貌不夠好的,這樣的人就神情萎靡衣衫襤褸一些,而那些長得健壯或者標緻一些的男人,看樣子就比其他男人狀態好一些。

  這大概是對待不同層次商品的差異,是的,商品。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裡,大部分男人都是一種可以用來販賣的商品。就這麼當街擺放著,用鐵鍊鎖著,被拉出來輪番展示推銷,沒有絲毫自由人權可言。

  就算是那些被買回去的男人們,除了一位被承認的伴侶,其他的都不過是寵物或者替主人暖床的存在,能被購買或者送出。大街上,能看見的基本上都只有女人,男人極少會看見,偶爾看見都是戴著厚厚的帷幕,穿的嚴嚴實實,身邊還跟著幾個護衛模樣的女人——這種就是貴族家的公子哥了。

  這是個奇怪的世界。舒魚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睜開眼看到入目的都是一群妹子,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女兒國,直到她來到了某條街,專門販賣男奴的街道,她才慢慢明白過來,這不是什麼女人國,而是一個有些複雜的世界。

  這個新世界裡,可以說是女尊世界,也能說是獸人世界,總之元素複雜的很。這裡的女人都可以獸化,擁有極大的力量,是一家之主,擁有絕對的權利。可以擁有一位伴侶,和無數的男奴,只要有錢能買得起,想買多少都可以。

  孕育子嗣,是男人的事情,女子在外工作,男子在家操持家務。而這些男人中,又分為可以和女人一樣獸化,以及不可以獸化的男人。一般女子尋找伴侶都會選擇能獸化的男子,這樣能生下厲害孩子的幾率就會大得多。

  如果生下女孩,一家之主自然會好好養著,但如果生下男孩,而又恰好是個不富裕的家庭,那麼為了保證女孩的生存條件,男孩一般就會被賣掉。

  還真是個顛倒了身份並且放大了某些特質的世界呢。舒魚感歎了一下這裡的男人竟然可以生孩子之後,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了。這裡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和她沒關係,這不是她的世界,她也註定了不會在這裡停留多久。

  她現在只想找到浮望,她們又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遺失了。

  這次她依然是用的浮望給她做的那個身體,雖然不能像這裡的女人那樣獸化,但是還是比這些女人厲害的。厲害的人,到哪裡都不擔心沒吃的,她只是在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在尋找浮望途中順手救了一個女人,就得到了大筆財富。

  她救的那個人是這個世界,她所在這個國家的大皇女,一位長得頗為英俊身材高大性格豪爽的……妹子。

  舒魚略有些不習慣這裡的妹子大多都是這種配置,雖然她這個身體也不矮,但是因為出色的容貌,和這些比較糙的妹子們一比起來,那就是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有些苦惱。

  舒魚拒絕了大皇女的招攬,得了她感謝救命之恩的大筆財富,在這附近買了個宅院,然後就每天遊蕩在街上尋找浮望的蹤跡。前面說到,大街上除了男奴街,很少有地方看得見男人,所以她每天逛的最多的就是男奴街。

  當然,以她這種容貌氣度,以及通身上下從頭到腳寫滿了不差錢有能力的標簽,一路走過來,所有看見她的攤主都會熱情的向她推銷自家的貨物。舒魚在男奴街走了三天,耳朵都已經快被念出繭子了,現在一張口都能直接說出一大堆『朋友圈微商金句』。

  頭頂『我是肥羊請不要放過我』光環的舒魚,即使面無表情的好像在發呆,也不影響攤主的熱情,仍舊一個個的替她介紹貨物。見她沒說話,攤主又直接拉出了自己手中最好的一個男奴,一個身材高大褐色捲髮,笑容明媚的男子。

  「大人您再看看這個,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弄到的好貨,能獸化的,就是買回去當伴侶也行啊,同樣沒被破過,看這身材,可不是那種不經玩的,還有這臉,雖然比不上大人的容貌,但也還能看,您看這個滿不滿意?」

  舒魚回過神,看也不看一眼那位朝著自己諂媚笑著的男子,只淡淡問:「你這裡有沒有一個比我高大半個頭,黑色長髮暗紅色眼睛,氣質溫和可能穿著青衣的男子?」

  聽她說得這麼具體,似乎是要找人,那攤主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您這是,找人?」

  「是,你有見過嗎,如果有有用的消息,我會重謝。」

  攤主自以為明白了,這大概是家裡寵愛的男奴逃跑了,才會來找人。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有不少男奴會因為家中主君的虐待,或者主君伴侶的嫉妒折磨而受不住逃跑,不過這種逃奴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更是極少會有主君會來尋找,多是上報官府抓起來,直接再次賣掉或者處死。

  看來這位大人,還真是十分喜愛自己那逃跑的男奴啊。攤主想著,遺憾的搖搖頭,「真是抱歉,我這裡沒有大人說的那位。」

  雖然早已料到還是有些失望,舒魚又往下一個攤位走過去。而那位攤主看著舒魚的背影,感到十分可惜,這位看上去就是個大方有錢的主,她說有重謝,可惜她沒有這個運氣能找到這位大人找的男奴。不過,如果這位大人喜歡那種類型的,說不定她找到同類型的,這位大人也願意花大價錢去購買呢?

  和這位攤主有相同想法的並不在少數,舒魚花了好幾天時間走遍了這個城中最大的四個男奴街,在不少攤主男奴販子那裡留下了深刻印象,或者說是舒魚手裡那把大皇女送的一看就很貴的金貴上等寶劍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們都有各自的門路,注意到這位大人一直在尋找這樣一個男奴,心裡都蠢蠢欲動了。

  於是,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天之後都沒能得到浮望消息,感到不太高興的舒魚,突然忙了起來。她購買的那座冷冷清清的宅子突然多了很多人拜訪,都是些男奴販子,帶著她所描述的「黑髮暗紅眼睛,比她高大半個頭,氣質溫潤穿青衣」男奴,前來詢問她要不要購買。

  舒魚看著那一個個和浮望沒有一點像的男奴們,覺得很糟,但是她又不得不見,萬一真的是浮望呢,錯過了怎麼辦?她就擔心浮望會不會來到這個世界出了什麼意外,畢竟他又不是神,不同世界有不同的限制,他總會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對吧?

  特別是這樣一個世界,舒魚真是不得不擔心。

  就這麼鬧了好幾天,大皇女也送來了十幾個男奴,都是照著她那個描述尋找來的。

  這大皇女正在忙著和自己的一群妹妹爭奪皇位,正是最需要助力的時候,被舒魚救下的時候就很是欣賞她的能力,一直試圖拉攏她,但是舒魚沒有在這裡搞什麼奪嫡遊戲的想法,她忙著找浮望呢,就幾次拒絕了她。

  但這次,送來這麼多男奴幹什麼啊!舒魚頭皮都要炸起來了,她想起在之前那個世界,浮望聽說那些外星異形要給她生孩子,就氣的一路吃到人家老巢。現在在這裡,如果找到她發現她這裡有十幾個男奴,說不定會氣的把她再吃掉一次也說不定呢!

  雖然這不是她原本的身體,但是用了這麼久也有感情了,吃掉換另一個還要再習慣!——舒魚突然覺得自己的關注點有些不對。

  好麻煩,真太麻煩了。舒魚乾脆的關上門,讓人把這些男奴全都送回去了,至於大皇女怎麼想,不好意思她不在意,她只怕鬼,其他不怕。

  被舒魚牽掛著的浮望在哪裡呢?

  他現在在城外,一個隱藏在山脈中的複雜地下城裡,以原型九尾白狐的形態。

  這個世界的天道對於男人有一種天然的制約,浮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發現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企圖改變他的身體,他當然是不會願意任由自己的身體發生未知的變化,於是身體自動反抗這種制約改變,結果就是變回了原型,暫時變不回人形了。

  之後,他被一群奇怪的男人帶到了這裡,這個隱藏在山脈之中,四通八達,由無數個山洞和複雜交錯地道鏈接起來的底下城市,在這裡生活的都是男人,大概有幾百個的樣子。而在這段時間,浮望得到了自己想要瞭解的信息。

  比如這個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男子在這裡的地位如何。對於這些試圖推翻女子政權的逃跑男奴組成的地下組織,浮望沒有他們一樣的憤慨,他不是這個世界的,況且每個世界都有其發展和特色,他沒興趣參與這種運動。對於他們來說,他只是一個暫居的看客而已。

  在這些男人眼裡,浮望也是一個逃跑的男奴,因為有某些女子喜歡用藥物控制男子獸化,她們覺得在這種形態下會更容易生下資質好的女孩。而大部分男子是不願意獸化做這種事的。

  總之,恢復了原型並且暫時恢復不了人形的浮望,在他們眼中是一個被藥物迫害的同胞。

  如果以這種九尾狐姿態走出去,絕對會馬上被抓起來,因為這個原因,浮望只能暫時住在這裡了。不做滅世魔王很多年的浮望,一般行事還是很低調的,在沒有把握對抗此世界天道的時候,他通常都不會做一些冒險的事情。

  不過每次都要被迫與小魚分開,著實讓他有點不愉快,他要趕快去到她身邊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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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10 00:24:04 |只看該作者
卷三 快穿篇 第十二章 女尊+獸人(二)

  漆黑的夜色中,一座富麗堂皇燈火通明的宅院裡,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影在樹叢之間晃動,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她們在暗影之中潛行,很快就來到了這棟大宅院的主屋圍牆之外。仔細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幾個人互相做了個手勢,用一種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從圍牆之上輕巧的越了過去。

  院中只有一處有燈火,裡面應該就是她們此行的目標——大皇女。據說她今夜在府中與幾個心腹密謀,被她這些日子行為逼得快要走投無路的四皇女孤注一擲,幾乎花了半數身家請了幾個實力高強,來自於鄰國,擁有詭異身法的高手前來刺殺大皇女及其黨羽。

  這幾位高手每位都是四皇女花了極大心血請來,四皇女自信就算殺不死大皇女,也能重傷她或者讓她失去那些心腹。可是四皇女她失算了,那七位高手剛進入院子,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亮著燈的房間,就聽見了一聲清越的劍鳴。

  幾人同時一凜,警惕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只見屋頂之上,站著一位紅衣的女子,她背後是明亮的圓月,看不清神情,紮成一束的長髮隨風飄飛,紅裙也在風中飛揚。她手中執劍,拔劍出鞘拉出了一掌的距離,劍身與她身後的月華一般流轉出冷冷的光芒。

  幾個人都沒發現那個人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她們根本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另一個人在盯著她們,除了剛才那一聲像是對方故意弄出來的劍鳴,她們竟然毫無所覺!幾個人都有些不敢置信,隨即都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一場單方面的廝殺,從開始到塵埃落定,一共也不過二十幾招之間,那幾個殺手甚至沒來得及用出獸化就被殺了。

  「舒卿,今夜辛苦你了。」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大皇女笑吟吟的走出來,對著站在院中收劍入鞘的舒魚說。

  舒魚對她點點頭,她實在不想和這種玩心計的人打交道,但是奈何她一直沒找到浮望的消息,這大皇女說只要她願意幫她三次,就願意利用手中的渠道為她尋找浮望,舒魚也就抱著試試的心態答應了下來,反正她也沒有什麼其他好辦法。

  大皇女吩咐人將院中那些屍體清理,對著舒魚友好的攤開手,「舒卿請進,今夜要好好謝謝舒卿才行。」

  「不必,我這就回去了。」

  大皇女見她拒絕,也沒有露出什麼不快的神情,只是收回手殷殷道:「舒卿早些回去休息也好,我已叫人到處去尋找舒卿說得那人,一有消息就會通知舒卿。」

  「多謝。」舒魚不想在這裡多待,轉身就離開了這座大宅。大皇女定定看著她的背影一會兒,忽然揚起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每天端著架子是一件很煩的事情,舒魚每天出去溜溜,試圖尋找浮望的消息,都要擺出一副高不可攀的貴人模樣,覺得自己的臉都僵了。只有回到暫居的別館裡才能稍稍放鬆,因為這裡除了她只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女管家,她將這別館打理的很是妥帖,讓舒魚省了不少心。

  每天都有人上門冒認她要尋找的人,還有人前來送禮的打探的,畢竟大皇女來這裡請了她好幾次,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後一種舒魚統統不見,前面一種舒魚每一個都要見,當然見一面不是浮望她就請人離開,糾纏不休的都直接叉出去。

  這種上門的人,都是女管家接待,再來通知舒魚。這一天,舒魚又連續見了三個帶著人上門的男奴販子,自然都不是她的浮望。

  到了下午,女管家又來報說門外來了人。舒魚正在別館林中練劍,聞言心中也沒有什麼期待,這種事發生了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了,她現在都不抱希望了,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她把劍一放,去前廳見人。

  就在這麼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舒魚再次見到了一個多月不見的浮望。

  當她木著臉快步來到前廳,看到那個背對著她站在那望著遠處天空的人,整個人都驚呆了,眼睛倏然睜大,然後她臉上露出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個燦爛笑容。那個人甚至沒有轉頭,只是看到一個背影,舒魚就十分肯定那是浮望。

  她一陣風似得跑過去,撲到那人背上,雙臂攬住他的脖子。「浮望!」

  「小魚,我回來了。」浮望被她撲到身上,往前踉蹌了一下才站好,轉過身來扶住舒魚,笑著用拇指蹭了蹭她的額頭。「有些事情耽擱了,沒有及時來找你,小魚別同我生氣。」

  「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找不到。」舒魚搖搖頭,有些懊惱,怎麼每次都是這樣,她都找不到浮望,都是浮望來找她。

  「小魚找不到我沒關係,我會找到小魚的,只要小魚還在等我,我就會來到你的身邊。」浮望將她攬在懷中,順著她腦後的頭髮。

  舒魚乖乖被他抱著,也伸手緊緊抱住他,將臉埋在他懷裡,輕輕嗅著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不管在哪個世界,在他身邊總能讓她很快安心下來。她已經熟悉了浮望的陪伴,一旦他不在了,她就好像失去了什麼意義,做什麼都沒有勁。

  等舒魚抱夠了,放開手準備拉著浮望去房裡,才注意到一件事,浮望她好像有些奇怪?他的臉色太蒼白了。回憶了一下剛才抱著浮望的手感,舒魚發現她家大魚竟然好像瘦了?!而且她開始撲過來的時候還把他弄得踉蹌了一下,要是正常狀態下他都會巍然不動的。

  最初的激動過去之後,舒魚皺起了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浮望,問道:「浮望,你是不是受傷了?」浮望偽裝的太好,很多事只要他自己不說,她都不知道,能被她看出來的異常,那一定就是大事了,所以舒魚此刻異常的嚴肅。

  浮望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臂,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隱形人似的女管家,輕聲道:「回房間去吧,待會兒和你解釋。」

  舒魚也看到了那個女管家,大皇女送來的,不管大皇女在搞什麼小動作她都不在意,這裡她足以自保,更何況現在浮望回來了,她就更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所以她不怎麼在意,拉著浮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坐在床邊,浮望才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舒魚。

  他本來現在還應該只能保持著獸化的狀態躲在那個城外大山裡的地下城裡,但是一個新來的逃奴帶去了他想知道的,關於舒魚的消息,他才待不住決定冒險了一回。

  很巧合的,那個逃跑的男奴就是舒魚描述的那個關於浮望的外形,將他買下的男奴販子還曾帶著他去過舒魚的別館。

  浮望從他口中打探到了不少消息,比如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位很厲害的大人,在尋找一個黑髮暗紅眸子,溫潤高挑的男子。她是大皇女的座上賓,卻每日親自在街上打聽一個男子的消息。有不少男奴販子都在尋找她說的那個人,為了得到高額的賞金。

  浮望聽到有不少男奴販子帶著男奴上門讓舒魚相看就眼中晦暗了,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必須快點回到舒魚身邊,免得出現什麼不長眼的東西覬覦屬於他的小魚。不僅是看,他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自己的小魚去觸碰別人。

  為了能恢復人身,浮望強行和此間天道限制對抗,就受了些傷,好在他最後是成功了。這個過程肯定沒有他描述的那麼輕描淡寫,但舒魚也沒有多問,只是將他的手拉緊了些。

  雖然浮望恢復了人身,但麻煩的是他現在要是想繼續保持人身就不能用靈力,也就是沒有之前那麼厲害而已,自保能力他自然是有的,當年他只是個普通的半妖時都有不少的底牌,現在他只有更難纏的。

  而且舒魚也不在意他能不能保護自己,一直以來浮望都是充當保護者,難得有這種需要她反過來保護他的情況,舒魚想起他們剛進入清野秘境的時候,一時間還有些興奮。

  「沒關係,這個世界如果遇上什麼麻煩,我來出手就好了。」舒魚說,見浮望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是笑的好看,鬼使神差加了一句:「我負責賺錢養家保護你,你就負責美貌如花和暖床。」

  「好啊。」浮望欣然接受了這種設定。然後突然開口道:「小魚希望我給小魚生個孩子嗎?」

  舒魚:……等等我剛才幻聽了嗎?不不不,一定是出現幻覺了,生孩子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呢!

  「你現在,能生孩子?」舒魚僵硬的看著笑眯眯的浮望,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

  「不能。」浮望搖搖頭。

  舒魚豎起的汗毛順了回去。還好還好,她還以為浮望來到這個世界就真的和這個世界的男人一樣能生孩子了,話說男人生孩子這回事在其他人身上發生舒魚都沒覺得有什麼,只要把對象換成浮望,立刻就覺得很驚悚了。她想像不出來浮望大著肚子的樣子,不不不她不能再想了,寒毛又要豎起來了。

  「小魚這麼害怕?」浮望摸摸舒魚的脖子,似乎對於自己把舒魚嚇了一跳感到很滿意。

  舒魚有時候不太懂他在想什麼,嚇她很好玩嗎?但是誰叫他是浮望呢。

  不過,男人老是慣著就容易得意忘形,還是要適當的教訓教訓才行。舒魚想起上個世界,在那麼恐怖的校園裡,嚇得幾次失聲尖叫,幾乎變身為浮望身上一塊膠布的自己,浮望好像看著那麼害怕的自己很開心啊,還壓著她在那麼可怕的地方做那種事,看著她被影響失憶也沒有讓她想起來。

  舒魚突然笑起來,「浮望,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吧。」

  「知道。」浮望對於舒魚的異常不以為意,她雖然一副要惡作劇出氣的表情,但在浮望眼裡,也不過是可愛的孩子跟他撒嬌。以浮望對小魚的容忍程度,估計就是舒魚一刀紮在他心臟上,浮望也會笑得開心的拔出刀,摸著小魚的腦袋說她一句真調皮,更不要說其他的小打小鬧。

  「嗯咳,在這個世界,我,要娶你。」

  「哦?」浮望含笑,「小魚開心就好。」

  「以後你就是我的主夫,要以妻為天,不能違背我的意思,要好好的伺候我,絕對不能多看其他人一眼,要稱呼我為大人,親自伺候我的起居,明白?」舒魚勾著手指一項項的數。

  浮望輕笑了一聲,站起來單膝蹲在她身前,謙順柔和的樣子抬頭看她道:「夫明白,大人,不如這就讓為夫來好好伺候你,也好讓大人檢驗一番為夫是否伺候的夠周到仔細。」

  話音未落,舒魚的衣帶已經被解開了,善解魚衣的浮(汙)望傾身覆上,「大人,可要滿足我才行啊……」

  舒魚:我發誓在被推倒前我是想要反攻的,但事實告訴我,boss不論什麼身份什麼體位,都絕對不會是吃虧的那一方。

  為什麼每次說著說著都會搞成情趣play,舒魚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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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10 00:24:19 |只看該作者
卷三 快穿篇 第十三章 女尊+獸人(三)

  「舒卿要找的人找到了?」

  「是的,大皇女。」

  玉器碎裂的聲音響起,桌上擺放的珍貴玉器被寬袖揮到地上碎了一地。在舒魚面前一向表現的爽朗大方的大皇女聲音森然,「我都吩咐了不能讓她找到人,你們還讓那個男人見到她,是怎麼做事的!」

  「大皇女息怒!」跪在大皇女腳邊的人誠惶誠恐,生怕這位主子遷怒自己。

  大皇女又一揮袖將桌上剩餘的東西全數揮落,恨恨的道:「吩咐下去,我要讓那個男人發生意外死去。」

  「這,大皇女,舒大人她……」

  「我要的人,還從沒有得不到的,哼!既然她敬酒不吃,只好請她吃罰酒了!」

  不只是大皇女知道舒魚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其他那些盯著舒魚別館的男奴販子們都知道了,並且得到了那男子是那位神秘大人的主夫的消息,據說那位大人十分寵愛自己的主夫,將人藏在別館中,不讓見任何人。

  有不少人見大筆懸賞沒辦法得到了,又試圖去推銷幾個下人,哪有身份高貴能力出眾的大人家中,只有一位主夫,並且沒有下人的呢。不過,依然吃了閉門羹,因為舒魚不需要任何人伺候,不管是男是女。

  男奴不用想,舒魚要是帶了男奴回去,浮望立刻就能給她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後讓她後悔莫及。用女子,不好意思,舒魚也不願意。不只有浮望才有佔有欲,舒魚也有,只不過一般比起浮望那麼嚴重的程度,舒魚就顯得正常很多。

  舒魚把家裡那位女管家也給辭了,所以這座別館裡就只剩下舒魚和浮望兩個人。不是舒魚小心眼,而是浮望現在的樣子,她實在不放心他被其他女人看見。

  自從舒魚說了那些話之後,浮望就很是配合的瞭解了一番這個世界男人的打扮行事,然後入鄉隨俗的扮起了一個合格稱職的主夫。這裡做主夫的男人主要的作用就只有兩個,生孩子和上床。前面那個浮望做不到,但是後面那個浮望很滿意且很積極。

  舒魚看到浮望的新造型之後就一直臉紅耳赤,經常暈暈乎乎的又被浮望騙到床上去了。終究還是活的時間太短,道行不夠高深鬥不過浮望的原因。如果不是身體沒有什麼異常,舒魚幾乎要覺得浮望就像個採陰補陽的狐狸精,因為她老覺得浮望越來越光彩照人了。

  這裡的男人大多數時候只能在內院活動,為了能隨時隨地伺候主君,穿的十分輕薄,腳腕手腕或者脖子,都會戴上特製精美的圈,散發著一種能誘發情慾的香味。他們並不塗脂抹粉,而是會按照各自的特色展露美色用來勾引自家主君。

  譬如浮望,他換了一身白衣,清透的白衣貼在身上,遠遠望去仙氣縹緲,走近了就會發現身上某些深色的部位能隱約看見,衣襟敞開露出胸膛,舉手投足動作稍大就會滑下去露出肩膀美背什麼的,長髮披散,或者隨意紮起,手腕腳腕各戴一個精美銀環,上面還有細小的鈴鐺,會發出細微清脆的鈴鈴聲。

  浮望除了赤著腳,就是穿著竹屐,襯得那雙腳足形優美,皮膚透白。他神情慵懶愜意,倒像是真的在享受著這種安逸閒適的日子,如果舒魚看他,他很快就會發覺,懶懶投來一個微帶笑意的眼神,勾魂攝魄。

  雖然裝扮十分的有情趣,但他卻沒有時常露出魅惑的表情,反倒端方極了,就好像自己穿著打扮並不是這種令人感到羞恥的樣子。不得不說,浮望十分瞭解舒魚的喜好,舒魚就喜歡這種調調,每每見他披著白衣立在廊下,將手攏在袖中,胸膛若隱若現,微微仰頭露出一截脖子微微笑的樣子,都把持不住。

  這還不是浮望最讓人把持不住的樣子,真正讓人把持不住的,是他穿著這種裝扮半妖化的時候。狐耳狐尾,被撲倒躺在地板上,衣襟散開頭髮淩亂,大半個肩膀都露出來了,還有那雙大長腿屈起,赤著足,腳腕上勁瘦的腰身被一指寬的腰帶束起,鬆鬆的還能看見流暢的腰身弧度。

  浮望不得了,他要上天了。舒魚每次懵逼的頂著睡的淩亂的呆毛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旁邊浮望一副『今天也吃飽了』的神情,就感到莫名的微妙。她真的有這麼容易被勾引到嗎?答案是是的。

  這個世界裡,男人的限制很多,比如說不能隨意上街,不能隨意見外女,不能拒絕主君的任何要求,還有不能在其他女人面前獸化,否則就會被認為是不知廉恥,是要被唾棄的。至於獸化用在什麼時候,當然就是上床的時候了。不過女人就基本上沒有什麼限制,打架比試起來都經常使用獸化。

  舒魚接受不了這個獸化後那啥的設定,浮望提過一次見她立刻炸毛了,連忙順毛摸把她安撫下來,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

  當浮望要學一樣東西,沒有什麼能阻止他,而當他決定偷懶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能阻止他。雖然這個世界有些古怪,但是他基本上已經將這個世界當做了休閒場所。與其說是舒魚將他藏在別館不讓人看見,不如說是浮望將舒魚圈在了別館裡。

  浮望想要得到什麼,很少會直接說出來,他喜歡親手去得到,並且享受著這個過程。他想要舒魚的時候,任是舒魚意識再堅定,也扛不住。就算舒魚對他的尾巴終於有了一點點免疫力,但浮望那不是不只有一條尾巴嗎,他有九條,只不過一般不露出來罷了。

  關於九尾狐這事,舒魚問過浮望,當時浮望回答說:「從前並沒有,後來閑極無聊,用這身體做了個實驗,就變成這樣了。」他說的是舒魚死去之後那段時間,瘋的厲害,不止去迫害別人,還迫害自己。

  舒魚沒多問,但是後來抱著他的尾巴也懨懨的提不起勁,被浮望壓著滾了一圈就衣衫不整的恢復了精神。天大的事,睡一覺就好了,當然這裡的睡是動詞。

  很多危險生物都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進食,浮望狐狸也是。

  替大皇女送信來邀請舒魚的人對上浮望的眼神,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差點忍不住獸化,好一會兒才忍耐下來,戰戰兢兢的道明了來意。

  大皇女請舒魚帶著主夫一起去認識認識京中貴族們。畢竟在大皇女看來,舒魚要在這裡住下去,自然樂意多結識一些上流的貴族們,就算她不願意,也得為她那主夫著想,不帶出來認認人,以後如果有什麼事也不好照應。

  然而,舒魚並不準備在這裡久住,也壓根沒想結識什麼上流社會的人物,既然浮望想在這裡休息休息,她就陪在這裡好了。簡單來說,舒魚本就是個略宅的妹子,讓她做現充,她做不到啊。

  更何況,舒魚可是看小說的人,大皇女怪怪的,說不定就要出什麼麼蛾子,現在她家的浮望這麼磨人,說不定帶出去就被大皇女看上了,就算出現其他意外也不好,所以舒魚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被人打擾了吃魚的浮望除了用眼神嚇了嚇那人之外,就沒做什麼了,他聽著舒魚說大皇女的事,不由眯起了眼睛,最後冷笑了一聲,「如果大皇女再來請,小魚不如就答應好了。」

  舒魚:「為什麼?和那些人打交道很煩的。」

  「我不喜歡小魚被別人覬覦。」浮望勾著舒魚的頭髮,緩緩道。

  舒魚:浮望究竟是從哪裡聽出人家對我有企圖,我自己都沒發現,而且大皇女和我一樣是妹子的好嘛!

  「小魚總是這樣,對這方面反應的太過遲鈍。」

  就算浮望這麼說,舒魚還是半信半疑,直到大皇女再次派人上門來請,舒魚帶著浮望去了那個什麼聚會,她才發現論起看人,浮望比自己敏銳的多。

  不同於在別館中,在外的男子穿的很多,臉也會被遮去一半,並且一般來說主君在場他們都不能插話,只能做個背景板。大皇女表示要和舒魚說話,理所當然的朝浮望揮手讓他下去。

  大皇女一點都沒在意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無害男子,雖說身姿確實不俗,但她對浮望只有惡意和輕視。相反的,對著舒魚,大皇女就是和善爽朗,只不過眼裡藏著些令人不快的企圖。她伸手去牽舒魚的手,「舒卿許久未見了,風姿依舊,今日與我痛飲如何?快些叫這些弱男子們下去,咱們女人家喝酒聊天。」

  伸過去的手還沒碰到舒魚,就齊手腕斷掉了,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大皇女握著自己的斷手痛嚎,眾人慌亂的請女醫,又是警惕的看著周圍,想找出行刺的人,因為沒人發現大皇女的手腕是誰切斷的。舒魚淡定的瞄了一眼浮望手中吹落的一根頭髮,沒做聲。

  倒是大皇女緩過來之後就直指浮望,認定了他是來歷不明的殺手,要讓人將他壓下去關起來。

  舒魚和浮望都被衛兵圍了起來,浮望依偎在舒魚身邊,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和這裡的男子沒什麼二樣。只有舒魚和他對視的時候,從他眼裡看到了看好戲的笑意,以及表達出的『上個世界看小魚出糗這個世界讓小魚看我出糗是不是能扯平了』的意思。

  舒魚對此只有一個想法:浮望究竟是有多喜歡角色扮演?

  舒魚看了一眼人後狠狠盯著浮望,絲毫不掩飾惡意的大皇女,又看看周圍明顯很緊張的衛兵,坐在那拿起桌上割肉的匕首掂了掂。

  這裡不讓帶劍,但舒魚又不是離了劍就沒辦法,到她這個程度之後,武器已經不重要了。浮望不僅是一個很好的愛人,還是個很優秀的老師,給她找來各種劍法以及修煉法法門,會陪她練劍,給她講解,至於拉著她做那檔子事,也算是雙修的一種,偶爾興致來了還陪她過過招,所以舒魚每天都在進步。

  對付這些人,空手足以,但是她覺得用匕首有點帥,想試試。

  打起架來的舒魚確實帥到炸裂,她自己沒發現,她打架的時候,表情專注地好像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事能引起她的注意,還帶著一種磨礪過後的殺意,與平時待在浮望身邊的舒魚極為不同。活生生另一種版本的,認真打架的女人最帥。

  如果不是這裡有太多礙眼的人在,這會兒舒魚就要被壓倒吃掉了。

  最後被舒魚一腳踩在胸口的大皇女還有些不能置信,指著舒魚和浮望道:「為什麼你們沒事,我明明在你們身上放了毒蠱蟲……」

  「你是說這兩隻小玩意兒?」浮望不縮在舒魚身後裝弱了,來到大皇女面前蹲下,給她看手掌中兩隻芝麻大的小蟲,一隻黑一隻紅。

  「讓我猜猜你想對我們做什麼,這隻紅色的,是小魚身上的,黑色的是我身上的。」浮望笑著,將紅色的小蟲彈進了大皇女嘴裡。只一會兒,大皇女就開始慾火焚身,神智不清的拉扯身上的衣服。

  浮望的眼神明顯冷了下來,面上依舊是笑著的,又將黑色的蟲子彈進大皇女嘴裡,這回過不了多久,大皇女雙目暴突,掙扎著沒有了聲息。周圍躺在地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面色一變,雖然她們沒被殺,但大皇女就這麼死了,她們也倒黴了。

  自覺就要倒黴了的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行兇的歹人相攜離開了,沒有一個人能爬起來去攔住她們。

  只聽那兩人談話說:「好好的被打擾,不若去其他地方玩玩?」

  「好吧。」

  「主君,不如路上你獸化帶我趕路?」

  「別鬧了,我又不會獸化。」

  「那就我獸化帶著主君。」

  「我們不玩了好不好,別叫主君了……」

  「不好。」

  舒魚:如果浮望再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要炸了。

  他們說走就走,延續了一貫扔下爛攤子不管的習慣,瀟灑的很。大皇女死的毫無用處,連對舒魚的企圖都沒說出來就被浮望弄嗝屁了。

  至於這個世界氣運特殊的人,舒魚和浮望在這個世界待了半年後遇上了,一個身形高大被嫌棄的男子,他非常厭惡女子但同時也厭惡著自己的男子身份,浮望替他換了一具身體,屬於女子的。這位男變女的漢子今後會變成什麼樣,舒魚不知道,她只知道因為浮望的惡趣味,很有可能這個世界的男主角被他弄成了女主角。

  另一位氣運特殊的人是在又一個半年後遇到的,一位穿越而來的妹子,弱弱的,和舒魚剛穿越那會兒有點像。被浮望兩三句忽悠的換了具更漂亮的妹子身體,後來據說開起了後宮,後院經常起火。

  嗯,浮望又成功拆散了原本應該是一對的兩位。

  毫無自覺的浮望晃了晃手中的銀環,對舒魚說:「小魚,今晚想玩什麼?」

  舒魚:其實這個世界就是用來給浮望玩各種羞恥play的對吧?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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