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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皇阿瑪,今天我和阿六看到仙女娘娘了!」
小嫿婧和小嫿璃咚咚咚跑到她皇阿瑪的禦書房,一人一個撲到皇帝的腿上,把她們阿瑪的腿當秋千玩。
被兩個小娃兒叫皇阿瑪的男人身體突然僵住,沉默了片刻。
「她,好嗎?」玄燁問。
他知道兩個小娃兒口中的「仙女」是什麼人。
一個尊貴的皇格格是不可能上冷宮去「玩耍」的,兩個小娃兒之所以能那麼造次,全是玄燁的默許。
因為太多的理由,不再能見到「她」。他知道她喜歡孩子,所以他讓兩個自己最寵愛的小格格去接近「她」……縱然身為皇帝,要怎樣的女人皆能予取予求,卻無法擁有最心愛的女人––甚至,連見一面都難……對她,他只是個男人,不是一個皇帝,沒有皇帝的特權。
「仙女娘娘很好、很好,仙女娘娘做了甜餅給璃兒吃……」四歲的小嫿璃話還說不清楚,咕咕噥噥地回答她阿瑪。
她還太小,以為她阿瑪問的是仙女娘娘待她們好不好。
「不是啦!仙女娘娘「整個人很好」,娘娘很漂亮,很漂亮喲,婧兒跟娘娘像!」後面那句話才是她強調的重點。
肥嘟嘟的小嫿婧永遠記得吹噓她自個兒的「美麗」,卻忘了她教人不敢恭維的身材。
聽了兩個小娃兒的話,他明白她過得很好。
沒有他,她仍然能安心平靜……是嗎?忽然他因為這個想法而不滿。
「皇阿瑪也要吃娘娘做的甜餅嗎?」小嫿璃咕咕噥噥地問。
「呆子,皇阿瑪是男生,男生怎麼愛吃甜餅昵?」嫿婧敲了她阿妹的頭一下。
「皇阿瑪想吃,下回……替皇阿瑪帶一塊回來,不過別說是皇阿瑪要的,明白嗎?」望著兩個最疼愛的小格格,他低嗄地道。
「皇阿瑪說想吃呢!阿姊打阿璃……」嫿璃吸著紅咚咚的鼻子,好委屈地揉著自個兒的頭頭。
「別哭。」把小女兒抱在懷中,玄燁柔聲道:「娘娘都跟你們說了什麼,一字一句全告訴皇阿瑪。」
「娘娘說吉祥是好人,不可以欺負他!」嫿璃天真地道。
嫿婧一聽,張大了眼珠子目瞪著她阿妹,拚命使眼色,可嫿璃還太小,看到嫿婧一味眨眼睛。還以為她阿姊眼睛痛痛哩!
「有人欺負了吉祥?」玄燁挑起眉,好笑地問。
婧兒的動作他全瞧在眼底,想也知道…欺負了吉祥的會是誰。
「沒有!」嫿婧馬上說。
玄燁咧開嘴笑。「娘娘還說了什麼,全說來給皇阿瑪聽聽。」
「娘娘還說下回給咱們做臊子面吃!」這回嫿婧爭著說。
「臊子面?」他轉頭問瑞福。
「皇上,那是北方民問吃的家常面。」瑞福 公公道。
「娘娘還說給璃兒做衣服……」
「娘娘說教婧兒種花……」
雖然不明白皇阿瑪怎麼突然愛聽她們叨叨絮絮一些瑣事,兩個小丫頭還是爭先恐後地搶著說話。
有關於她的一切,全都由兩個小丫頭口中轉述到他耳裏……他眼底溫柔的迷霧加深。
相思情濃,奈何無由追處……好長一段時間,婧兒和璃兒每天都上冷宮裏來找她。奇怪兩個孩子怎麼能到冷宮來,有一天她終於開口問吉祥––「冷宮不是不許人進來的嗎?」何況是格格?
吉祥搔搔頭,望著王盈道:「這奴才也不明白,大概是皇上疼兩個格格,縱容慣了,所以也沒人敢限制。」
聽到「皇上」這兩個字,她噤聲半晌。
「蘭主子,怎麼事情都過去那許多年了,您還不能釋懷嗎?」吉祥關心地問。
皇上和蘭妃的事兒宮裏早傳遍了!
瑞福 公公還特特交代了要好好待蘭娘娘,冷宮裏也沒見有哪嬪妃讓瑞福 公公特特關照過,可見皇上和蘭妃之間或者真如傳說所言……王盈沒再說話。她望著遠方的嫋嫋的炊煙,測知了那是從前住的坤德宮的方向……「其實把您打入冷宮不是皇上的本意。是因為克善親王知道皇上對您的在乎,所以想利用您擾亂皇上的心智!皇上為了朝廷社稷,必須剿滅克善親王的叛亂,因此不得不犧牲您,來個將計就計––後來皇上也放了被利用的孟廷兆,孟大人了!
而且據瑞福 公公說,那回皇上來冷宮就是要把您給接回去,甚至您這一回去還可能要對皇妃的!」
前一段話他是從瑞福 公公口中聽來的,也不知道自個兒走了啥子運,瑞福 公公好象挺喜歡他,有事沒事兒會來冷宮同他說說當年皇上與蘭妃發生的事哩!
所以囉,他當然把他陸陸續績聽來的,轉述給蘭主子聽啦!
「吉祥,替我把已開的梔子花剪下,捧到屋子裏吧!」她轉開話題,儘管乍聽見吉祥這番肺腑之言,她內心波濤洶湧……她從來就不知道這些事!
當年她沒聽他把話說完,如果吉祥說的是真的,那時他要告訴自己的就是這段
始末嗎?
也許……這是吉祥說來安慰她的,她不能太一廂情願地相信,容許自己好不容易平靜的心陷溺……「蘭主子,吉祥我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是從瑞福 公公口中聽來的!我雖然崇拜瑞福 公公,可也不是蒙信的,有些是宮裏暗暗傳的,另外像是克善親王的事,是大夥兒都知道的––」
「吉祥,」她轉過身打斷吉祥沒說完的話,纖白的柔荑壓住胸口,試圖克制些什麼。「吉祥,我累了,你先回去好嗎?」她胸口不規則地起伏著,腦子裏裝滿了吉祥方才說的話,怎麼也揮卻不去。
「喔。那吉祥先走了,蘭主子您好好歇歇。」
吉祥傻裏傻氣地走開,從頭地尾不知自個兒被最崇拜的瑞福神明利用了當傳聲筒,雖說瑞福也沒騙過他什麼,反正吉祥也沒啥子損失就是……等吉祥走遠了,王盈渾渾噩噩地走回自個兒的屋子裏,呆呆地愣坐在廳裏一天如何也無法平息胸口激越的起伏……十年了,原以為此心再也無風無雨,為什麼得知事實的真相後,仍然為了……為了他心悸?
子夜、冷宮裏一貫清冷。
這兒沒有一家人和樂融融的笑談聲,更沒有孩子們的嘻鬧聲,這兒冷清平靜,就像清修的寺院。
「嗯……」
平靜的夜裏一間前院種了茂密花草的竹屋裏,傳出細微的申吟聲……「唔,呃……」
迷迷濛濛中。她喘著氣翻過身,領口的單衣已散,一隻白嫩的椒ru滑出,袒裸的玉腿橫出被外,紅紗帳裏春色無限……男人的手探入紅紗帳內握住那只滑出領襟的椒ru,恣意地揉擰著,兩指挾住了乳尖羞俏的紅梅搓撚,掐擰著充血的梅核……「礙…」
女人絕塵的豔容上一片桃紅延伸到了雪白的脖子,紅撲撲的胸口一片,灼上了男人手指肆虐過的印子,她星眸半合忘情地嬌吟著,扭著身子拱起玉ru需索男人的疼惜。
女人裙襬慢慢撩高,兩條修長雪白的玉腿畢露無遺,腿間一片濃蔭的濕地漸漸敞露,褻褲已經在睡夢中讓男人褪下扔在床角。
男人的目光濃濁,下移到女人腿間密處淌下的玉露凝滴……「盈兒……」
男人柔聲喚著,俯首溫存地吮吸女子的紅唇,蜜意柔情,無限的愛憐表露無遺。扯開女子的素衣,他俯首輪流挑啜兩顆紅梅,長指滑下撩扯她的花唇,佔有地滑入她銜緊的蜜x……「挾緊我!」
男人低嘎的嗓音漸漸激越,長指慢慢在她濕緊的體內插轉,她挾緊圓潤的玉腿。蜜唇簎緊了他的侵入,吮吸他占留在她體內的長指……「嗯……」
她申吟著,織纖長指抓繁他寬碩的背,在他身上扒出一條條激情的血痕。
迷亂中,她只覺得自個兒的身子在男人的掌控中抽搐,直到一陣陣悸顫來襲,她挾緊他插入自個兒體內的指,牽引著他更深入……忽然他抽出長指,碩大的男性毫無預警地頂入她緊溱的花心––「啊––」
她拱起身尖叫,久未承受擠迫的小x摹地被撕扯,讓她疼得有如多年前經歷的初夜……「噓。」他柔聲哄她,技巧的指掐住了前端亢奮的花笣,邪氣地槎捏著。「一會兒就不疼了,嗯?」低嘎的音調挾著強自抑制的決心。
「呃……」她搖著淩亂的長髮,微擰著眉頭,純黑的發色沾染在她雪白汗濕的容顏上,勾成一片動魄心驚的妖魅。
他灼熱的視線迸射出火光,忽然挺直腰杆粗獷地頂進花唇底部––「啊呃––」
他好大!她想推開他,想踢開他……她好疼、好痛、好難受……「不要、不要……走開……」
她啜泣,好可憐地請求。可他不許,執意停留在她緊窄的小x裏,長指不斷捏揉前端隱匿在濕唇下的花苞,另一手兀自按壓她雪白的臀瓣,更深深地挺入––「啊啊––」
她倏地拱起下體,如被電掣一般擊過全身,她纖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顫、搐……然後,意識在一瞬間混沌,她終於睜得開眼睛來看「他」……這是夢吧……是夢嗎?
「蘭主子?」
吉祥公公在後院裏找到王盈,他走過來道﹕「來您在這兒啊!」
靜靜坐在後院裏的王盈沒有抬起眼,只是輕輕說:「吉祥,你快來看,花兒都開了……」
吉祥走地王盈身邊,看了一會兒花樹。「蘭主子,該吃飯了。」
「吉祥,」轉過頭,她預言又止地,終於開口問他:「昨睌……昨晚你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問話同時,她迥開眼,微徽羞紅了臉。
「聲音?」吉祥眨眨眼,然後說,「沒有啊!」
「沒有嗎?」她輕輕皺起眉。
那麼昨夜是……是自個兒作的夢了?事實上不止昨夜,她已經連著幾夜作了那奇怪的夢了!
可每一次早上起來,她都覺得那「夢」該是真實的!
更何況夢中那個男人還叫自己「盈兒」……「蘭主子,您昨夜聽到了什麼聲音了?」吉祥問。
「我––」她一愣,臉蛋更紅。「沒有……」只能不知所措地小聲回答。
「喔……」吉祥搔搔頭,忽然笑道:「對啦,奴才是來告訴蘭主子一聲,咱們這兒的屋子都要重新翻修,大概更改建木頭屋子啦!雲太后老提她風濕腳痛,說什竹屋透風,夜裏睡得不安穩,這會兒她肯定樂了!」
「屋子要翻修?吉祥,你聽誰說的?」她問,詫異這突來的消息。
「瑞福 公公說的啊!」吉祥道。
她斂眉沉吟,沒再說話。
「我現在就告訴雲太后去!」吉祥道,話一說完就繞過屋子往前院走了。
吉祥走後,她呆坐在後院好一會兒。
忽然聽到不太一樣的風動聲––轉遇頭,卻沒見到什麼人。院子裏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沒道理會有這種錯覺……當真只是風吹落葉的聲音嗎?
忽然她警覺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重新調勻紊亂的呼息。
她是怎麼了?打從聽到所謂的「真相」之後,她就全不對勁了!
不但夜夜作那不該作的「夢」,還胡思亂想、疑神疑鬼……她羞紅了臉,楞楞地又在院子裏坐了一下午。
今晚男人固定在子夜來訪,紅紗帳輕輕掀起,緊合著星眸躺在床上的女子衣著完整,男人撇起嘴,輕輕扯下女人肩上的單衣……「嗯……」
女子翻個身,香肩半露,卻掩住了袒裸的酥胸。
男人探手過去握住纖腰盈盈,衣襟內雪白的椒ru若隱若現,殷紅的乳尖頂著薄薄的罩衣似要蹦彈出來……隔著單薄的衣料子,男人搓擰著雪胸上兩顆繃出單衣的紅梅,一手撩起……「盈兒。」
男人如以往一般輕喚,女子一顫,半合的眸微微展開,那一瞬間,她眸中掠過一陣輕顫的蒙光……她懷疑是每夜不尋常的香氣有問題。
每晚入睡前她會聞到一股微熏的暗香,然後身子逐漸放鬆、昏沉……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確定那香味不是園圃裏的花香,那麼,香味究竟是打哪兒來的?
靜靜坐在桌前,等著每晚那準時到來的花香……又來了!她又聞到那股香味!
把準備好的濕布掩在口鼻。等確定那香味散了,她藏起濕布。躺到床上。
然後,她發現男人來到她的睡房。
果然這個把多月來不是作夢,她被下了特殊的迷香,果然有一個男人每夜來到她房裏侵犯她……男人翻身上床。自身後強握住一隻渾圓顫動的ru房,搓弄著乳頭細緻的凝縮,突然他強悍有力的大掌拉開女子的長腿,修長的指頭,以長驅直入的姿態插入她腿間敞開的花唇––「啊––」
對於他突來的攻擊她措手不及,他蠻悍的指頭在她的花唇內抽轉播弄,姆指不時揉弄……「呃……」
她下意思地想抗拒。
可卻抗拒不了他的激狂、他的霸道、他緊緊擁抱她,在耳邊傾訴深情……「朕身為皇帝。卻只能以這種方式與妳親近……朕,多希望能吃到妳親手做的臊子面……盈兒!」激情中,男人低抑地輕喃,男性的低音裏,壓抑了濃濃的抱憾與情深。
濕的淚從她頰畔悄聲淌下。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化成了淺薄的感官,可對於相見亦難的兩人最真實的莫若於這一刻,一眨眼十年已過,再多的矜持只換來不盡數的相思無期……愛,能以什麼方式詮釋?
擁抱著彼此也許是最真實的,再多……她已經不想去深究了……新屋落成了,冷宮不再像個冷宮。不過這也只有住在冷宮裏,那些從前飽受不平等待遇的人知道,外頭的人卻不曉得,玄燁皇帝把冷宮完全改頭換面,只為一個女人……王盈住進了屬於她的「蘭芷齋」,每夜的春夢依舊。
男人、女人仍然在夜裏相會。白天,婧兒和璃兒是他們之間的小小橋樑,直到了……尾聲涼熱交替。轉眼春秋。
又是仲夏,院子裏連玉蘭花都開了。
「水蓮,妳來瞧瞧這玉蘭花開得多好?」蘭妃輕聲喚。
教人吃驚的是、無論歲月流金,她絕世的麗顏絲毫未變,站在年輕的水蓮身邊,宛如一朵清秀出塵的水仙。
「蘭娘娘,昨日瑞福 公公來,您說皇上要同您交換條件的事……您答應了嗎?
」水蓮––三皇爺的福晉從地上拾起一朵玉蘭花,包在自個兒的腰帕子裏。一邊似不在意地問蘭妃。
理論上,她同蘭妃的關係因為三阿哥而成了母女,可她仍然喚蘭妃叫「蘭娘娘」,因為蘭娘娘是這樣美的人,像不染煙麈的仙女……蘭妃––也就是王盈抬起頭,依舊絕塵美豔的容顏輕輕淡開一抹笑。
「事實上……回不回宮都已經無所謂……」
「蘭娘娘?」水蓮張大了嘴,圓圓的眼珠子傻氣地瞪著漂亮的娘娘。
「水蓮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要我回宮,也許有些是因為當年的私心。」對於當初她選擇留在冷宮,不回他身邊,他仍然耿耿於懷的,是她竟然寧能捨棄他……可若非他先傷了她,不會這以後種種的難題。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同妳、和焱兒在一塊兒,是不?」她回過身,對水蓮笑著說。
「所以,您會回皇上的身邊?」水蓮試探著問。
「不……這兒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回去,只是……」她垂下眼,對著自己神秘地微笑。
「娘娘?」
王盈望向晚天一抹彩霞,紅夕流雲、和成滿天,融揉得多美麗……只有她知道……他,早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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