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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從白天一直等到晚上,龍幫裡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等到紀穎忍不住要懷疑,柳若晴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給聽進去。
坐在床上,她因為遲遲等不到警方前來搭救,腦海裡不覺回想起白天柳若晴離開前說過的話。
她明明告訴她知道該怎麼仿,為何到現在連點聲息也沒有?
還有,若晴那時莫名其妙冒出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別光顧著想走,有空的時候也想想他的好。
誰的好?這裡根本沒有哪個人算……
冷不防的,紀穎的腦海閃過衛青槐。
難道若晴說的是他。
這怎麼可能?那傢伙可是黑道大哥耶﹗幹過的壞事用十根手指頭都數不完。
如果那種傢伙也能算好,豈不是全天下的好人全死光了。
別的不說,單就他綁架自己、限製自己的人身自由,還……
想到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便無法不感到氣惱,明明年紀輕輕卻壞到骨子裡去了。
只不過被綁來這麼多天,她還是沒能想明白衛青槐的目的。
按理說,他將自己綁來應該是為了酒店那樁官司,可卻遲遲不見他採取行動對她展開報複。
當然,這麼說也許不盡然,畢竟他侵犯了她。
可在她原本的想法裡,像他這種黑道份子報複人的手段,該要更殘酷好幾倍才是,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將她的生活起居照料得妥妥當當。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因為想得出神,紀穎並末留意到房門被推開,直到聽到腳步聲。
「你進來幹什麼?」
明知道自己這麼問很蠢,但她就是忍不住,不單是因為他對她做的事,更因為他要比她小上好幾歲。
每每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個年輕小夥子侵犯,她便覺得有氣。
衛青槐沒有回答,低頭便要吻她。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突然一股勇氣,「不要﹗」她猝不及防的甩出一巴掌,輕脆的掌聲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衛青槐的臉色頓時轉為陰沉,她不禁心駭,以為他會動手打她,卻不意他只是神色難看的瞪視著她。
「我、我不是有意的。」她的語氣有些結巴。
「永遠別再這麼做。」
原本還覺得駭然的她一聽到他傲慢的語氣,心又是一陣懊惱,「那你就不該碰我。」惱他明明比自己小上許多,卻將她吃得死死的。
彷佛聽不懂她說的話,他低下頭又要動作。
沒敢再動手打他,紀穎只是掙紮。
她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她沖動的問出口。
原以為衛青槐不會理會,她卻看到他抬起臉來。
紀穎想問他,為什麼這麼對她,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啟齒,哪怕他只是個比自己年幼的大男孩。
最後,她改口問道︰「為什麼抓我?」住進來至今,她首次向他要原因。
注視著她,衛青槐的眉心糾了起來。
「如果是為了酒店的事,我道歉。」雖說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衛青槐沉著聲道︰「不是酒店的事。」
不是?她一直以為他抓她來是為了酒店的事。
「那是為什麼?」她不記得自己有別的事惹到他。
衛青槐一聽,「 不知道?」聲調像忍著氣。
笑話﹗她怎麼會知道。
被抓來這麼多天,沒有隻字詞組的解釋,她又不是神,怎麼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只不過,從他臉上逐漸僵硬的線條來看,她不以為這麼說恰當。
基於小心為上的道理,她謹慎的選擇措詞,「也許你可以說出來,如果我曾經在其他地方得罪過你,我……」
「 該死﹗」不等她把話說完,衛青槐的臉色已難看到家。
「什麼?」她一怔。
沒等她弄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衛青槐已經拂袖離去。
直到房門被大力甩上,她才猛然回神,難以置信的發現他居然放過她。
打從被綁來到現在,除了第一晚醉得不省人事及月事來外,這是他第二次放過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紀穎不明白自己究竟說了什麼,竟能讓他憤而離去。
偏偏,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已經甩頭離開,註定她今晚只能帶著疑問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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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穎很快便發現,男人一旦生起氣來,要比女人還來得持久,尤其越是年輕執拗的男人。
表面上,衛青槐仍是一張撲克臉,底下幹部還是在不久後開始覺察到不對勁,尤其與他最常接觸的莫正剛三人感受更是明顯。
這在過去是絕無可能的事,深沉如衛青槐根本不可能讓人覺察到他的情緒波動,更別提是要臆測他的心思了。
盡管確切的原因無人知曉,眾人隱約都覺得應該與紀穎脫不了關系。
因為這樣,這兩三天紀穎總覺得周遭的人像有什麼話要對她說,似有若無的目光讓她感到不自在。
她當然不會知道,對她,衛青槐充其量只是冷處理。
可對其他人,他的冷酷益甚,手段益發不留情,看在一票手下眼裡也不禁跟著戒慎起來。
可能的話,他們希望紀穎能有所行動,設法化解衛青槐的情緒。
然天威難測,為免稍有不慎反而觸怒了衛青槐,眾人盡管心裡期盼卻都沒敢出面干涉。
所幸,旁人就是不說,紀穎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
她必須跟衛青槐談清楚不可,再這麼繼續閑耗下去,她就是不自行了斷也非發瘋不可。
顧不得自己肉票的身分,也顧不得打從那晚衛青槐拂袖離開後兩人便沒再交談過,更顧不得他極有可能還未氣消。她是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需要替自己找點事做,否則她真的會瘋掉。
對現在的她來說,逃離這裡已經不是當務之急,事實上她多少已經開始認命,除非衛青槐同意,否則她根本沒有機會逃離這裡。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一定得要回去工作才行,就算是真要把她繼續關在這裡。
因為這樣,她硬著頭皮去敲衛青槐的房門。
「進來﹗」
聽到衛青槐深沉的聲音從裡頭傳來,紀穎重重吐了口氣才推門進去。
房間裡,他赤裸著胸膛,下半身穿著條長褲,從未幹的頭發研判,他應該是剛沐浴後不久。
不確定來的時機是否恰當,紀穎顯得有些遲疑。
見到她,衛青槐不無意外,雖說臉上並未顯露出來。
被他直勾勾瞅著不放,紀穎就是想退出去也已經來不及,她嘗試著開口。「我……」
衛青槐絲毫沒有答腔的意思,只是盯著她。
「我有話想對你說。」
類似的情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盡管不像上回在議會廳冒出那麼多人來,她依舊覺得艱難,或許是因為兩人鬧翻的緣故吧﹗
不對,應該說是他單方面跟她鬧翻才對,天曉得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
「你現在有空嗎?」
如果他不是那麼樣醒目的存在,她說不定要誤以為自己正在對堵牆說話。也許她該晚點再來,又或者再觀察個一、兩天確定他氣消後再說。
只不過她懷疑,自己連半天都等不下去了。
不管了﹗來都來了,總得要把話說完再走。
主意一定,她決定先開口道歉,「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反正生氣的人最大,她把錯認了就是。
原以為這樣一來能讓他心情好轉,不過,她似乎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為什麼道歉?」衛青槐問,不以為她真的清楚。
要是她這麼容易就能想明白,也不至於在他費盡心機做了這麼許多之後,還需要開口向他詢問。
意在敷衍的她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怔了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情形看在衛青槐眼裡,又讓他著惱了起來。
他眉宇間的不悅告訴紀穎,她又弄巧成拙了,擔心再這麼拖延下去,恐怕等不到說明來意,她就被轟出去了。
索性,她將拐彎抹角全省了,「我想回去工作。」直接道明來意。
衛青槐一聽, 起的雙眼透露出危險的訊息。「回去?」
她忙著解釋,「只是到事務所上班,下了班我立刻就回來。」
身為肉票,她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十分可笑,居然希望綁匪能在白天放她出去,等晚上她再乖乖回來。
除非是他腦袋秀逗了,否則她懷疑有哪個綁匪會答應。
明知道問了也是白搭,但她仍是非試不可,她真的再也受不了過這種每天無所事事的生活。
果然,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嗤笑。
趕在被拒絕前,她又道︰「我保証,我不會跑的。」事實上她也懷疑自己能跑得掉,尤其在明白了他的能耐後。
紀穎的急切,他注意到了。
「再這麼繼續無所事事下去,我早晚會瘋掉。」雖說這也許正是他所希望的。
衛青槐的眉心因她的話而蹙起。
「真的,我只是想找點事做,整天二十四小時關在這裡,是人都要受不了。」紀穎滔滔不絕的說,壓根忘了他根本沒有理由要在乎她的感受。
眼見自己說了這麼多,他仍是無動於衷,紀穎不禁氣餒起來。
早該料到會是這樣,不是嗎?
也許腦袋有毛病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她才對,天曉得她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居然會以為能跟綁匪討價還價。
活了三十個年頭,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天真。
就在她認命想要打退堂鼓之際,衛青槐開口了。
「過來﹗」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無從得知他想法的情況下,她實在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過去。
偏偏她又沒有太多考量的餘地,畢竟有求於人的是她,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
再說,她也不以為他是個能夠接受拒絕的男人。
紀穎略帶遲疑的走向他,才想在距離他兩、三步的地方停下來,卻被他長臂一伸抓了過去。
反應不及的她愣了一下,人已經被他帶進懷裡。
沒等她做出反應,衛青槐不由分說便低頭吻她。
不同於以往,他這一吻中透著過去所沒有的粗暴,像是種懲罰。
「不……」她本能便要推拒。
「不準拒絕我﹗」他的舌頭強勢探進她嘴裡。
他在懲罰她﹗紀穎直覺。
問題是,為什麼呢?
在法庭上,就算是被告真的有罪,起碼也曉得被判刑的理由。
可她呢?卻連他為什麼將她綁來,又為什麼懲罰她,心裡連半點譜也沒有。
難道就只因為這樣,因為她不明白他抓她的原因,所以他懲罰她?
只可惜他接下來的動作太快,快到讓她連半點思考的時間也沒有,人就被帶上床了。
許久之後,在紀穎累到昏昏欲睡之際,她聽到耳邊傳來衛青槐的聲音。
「要是 敢逃, 將會知道自由是多麼可貴。」
她一時沒能會意,想開口問個明白,卻是累到沒有多餘的力氣便在衛青槐床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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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一早,紀穎總算明白昨晚臨睡前,衛青槐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吩咐一名手下備車,要他送她到事務所。
她的眼睛睜得老大,難以置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單是她,一旁的裴宇昂三人眼睛也是睜得特大,彷佛只要再瞠開些,眼球便要從眼眶裡掉出來。
好一會,紀穎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要讓我回事務所上班?」
一旁的裴宇昂也搶著發表意見,「老大這……」
衛青槐伸手製止他繼續說,注視著她開口,「記住 說過的話。」
她說過的話,什麼話?紀穎一時反應不過來。
「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她想起來了,是她昨夜的保証。
「我不會的。」
好不容易才讓他點頭答應,要真跑了倒也還好,這萬一沒跑成給抓了回來,以後的日子她根本不敢想像。
就這樣,紀穎終於踏出被禁錮了好些天的牢籠,回到事務所上班。
她才出現在事務所裡,立刻就被一票同事給包圍住,爭相詢問她這十幾天來失去的行蹤。
原本還覺得不太真切的她,直到這會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自由了。
面對同事們一窩蜂的問題,她雖然也有滿腹的話想說,一時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得草草帶過先躲回自己的辦公室再說。
本來呢,她是想先躲回辦公室將自己的心情厘清,可暌違了工作崗位許久,一進門她立刻便發現桌上的工作早已是堆積如山。
要命﹗忘了自己的原意,她將公事包放下,開始忙碌起來。
為了盡快將桌上這堆工作處理完,她忙到連午飯都忘了吃,更別提要去想逃跑的事了。
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多,她手上的工作才暫時告一段落。
人一得閑,她猛地記起自己被綁架的事,直覺便要向同事求援,只不過才站起身卻又遲疑了。
她該怎麼說呢?告訴大家她被綁架了,要他們設法救她。
別說是他們了,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無法信服。
既然是綁架,她如何還能好端端的跑回事務所上班?更別提還是綁匪派人送她回來。
何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的家人跟工作都在這裡,就算真能跑掉,難不成要一輩子躲著不見人。
再說,這幾天在龍幫裡她看了許多,明白以衛青槐的能耐,就算她真的跑了,他還是有辦法抓她回來。
除非,她能証明自己真的被綁架,讓警方將他繩之以法。
問題是她要如何証明?自己當人証,告訴員警她被人綁架。
員警要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他們面前,不把她當成神經病轟出警局才怪。
況且他雖然對她做了過分的事,卻沒有真心傷害她的意圖,真要將他送進牢裡不免稍嫌嚴苛,尤其他還年紀輕輕。
紀穎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想找人商量卻又沒有適當的對象。
突然,她想起了柳若晴。那天若晴離開龍幫後兩人便沒再聯絡過,自己又遲遲等不到員警上門營救。
沒有多想,她隨即拿起話筒撥打柳若晴的手機。
手機那頭的人一接起,聽到是好友的聲音,紀穎才松了口氣。
反而是柳若晴一聽到打電話來的人居然是紀穎,聲音立刻高八度的拔尖,「小穎﹗怎麼是 ?」
紀穎愣了一下,才回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 不是被綁架了嗎?」
她一聽,開始抱怨,「虧 還記得我被綁架,都幾天了,到現在連個員警的人影也沒見到。」
顧不得心虛,柳若晴急著想知道,「 怎麼能跟我聯絡?」她不以為衛青槐會蠢得給她機會。
明白她是真的太驚訝,紀穎索性先解答她的疑問,「我現在人在事務所。」
「什麼?﹗ 在事務所。」
紀穎必須將話筒拿遠些,才能避免耳膜被震破。
等不及她接腔,電話那頭的柳若晴匆匆撂下一句,「 等我,我立刻過去。」便將電話給掛了。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柳若晴便飛車趕到。
見到她風塵僕僕趕來,紀穎忍不住戲謔,「比起要 救我的事,這回 倒快了許多。」
柳若晴尷尬一笑,「 沒事吧?」
「現在問,不嫌晚了些?」真要等她想到,她早等成老姑婆了。
不想紀穎繼續追究,柳若晴轉移話題問︰「 怎麼會在事務所?」她這會不是應該在龍幫才對?
「看不出來嗎?我在上班。」紀穎沒好氣道。
「上班, 逃出來啦﹗」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清楚,衛青槐絕對不可能放小穎走。
紀穎注意到好友驚訝的反應,「怎麼, 好象很意外?」
「我……不是我……」
柳若晴才想找藉口搪塞,紀穎已經徑行公佈答案,「他派人送我過來的。」
「 說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于好友的反應紀穎不難理解,遂將事情的經過概略說明瞭遍。
聽完她的解釋,柳若晴直覺衛青槐也未免太好說話。「就這樣?」
「不然呢?」她反問。
毫無疑問的,自己並沒有看錯,衛青槐是真心在乎小穎。她心裡不禁替好友感到開心。
「沒什麼。」柳若晴面帶笑容的否認。
她的表情看在紀穎眼裡,頓時疑心又起。
「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之所這麼問,是因為她實在太瞭解她了。
「什麼鬼主意? 也未免對我太沒信心。」
「那是因為 根本沒有讓人相信的本錢。」紀穎一口堵了回去。
聞言,柳若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真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從我最要好的朋友嘴巴裡說出。」
她卻不吃她那一套,「省省吧 ,少想在我面前演戲。」
明白眶騙不了好友,柳若晴噘起嘴唇道︰「什麼嘛﹗難道我替好朋友高興也錯了?」
「替我高興?我可是被綁架耶﹗」紀穎懷疑她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我不是說了嗎,要 一顆腦袋別老繞在這上頭打轉,有空也想想人家對 的好。」
紀穎反駁,「哪裡好啦﹗被人關在那裡哪也不能去。」
「那 現在又站在這裡。」
「我……」冷不防被柳若晴一堵,她先是語塞,跟著才道︰「那是因為我去開口跟他商量。」
「這不就得了, 有看過綁匪會跟肉票商量的嗎?」
是沒有。「可是……」
「所以啦﹗別把人家想得太壞。」
「什麼叫我把他想得太壞? 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他們全是些什麼人啊?」敵情她是因為沒搞清楚狀況,才遲遲沒去報警?
不若紀穎激動,柳若晴閑閑道︰「我眼睛又沒瞎,當然看得出來。」
「那 還把我留在那裡?」
「不然呢?」
「當然是去報警啦﹗」
柳若晴一臉無辜,「 不是跟人家保証,我什麼也不會說。」
「那是我騙他的﹗」她懷疑好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天真。
「這樣不好吧﹗人家那麼相信 。」
紀穎激動歸激動,終於也注意到她的漫不經心,「 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說了,我在替 高興。」柳若晴重申。
「有什麼好高興的?」要是這會手邊有根榔頭,她肯定會抓起來用力敲醒她的腦袋。
「有個男人對 這麼死心塌地,還處處為 設想,身為 的好朋友,難道我不該替 高興?」
死心塌地、為她設想,這什麼跟什麼呀?
「 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見好友一顆死腦筋仍轉不過來,柳若晴索性把話給講白了,「否則 以為是為什麼?好端端的,人家幹麼費事把 綁去,又把 供奉得好好的,捨不得動 一根寒毛?」
「那是因為……」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酒店的事,那到底是為什麼?
把她抓去又不傷害她,他幹啥沒事替自己找事做?
「因為人家喜歡 嘛﹗」柳若晴替她把話接完。
喜歡她?﹗「 開什麼玩笑﹗」
「我有嗎?」
紀穎壓根不曾想過這種可能性,畢竟她足足大了他好幾歲。
「 到底知不知道他才多大年紀?」
「拜託﹗都什麼年代了, 沒聽人家說過,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長相更不是差距。」
見柳若晴一副浪漫過頭的模樣,她聽不下去的大聲叫道︰「他可是黑社會﹗」提醒好友搞清楚狀況。
未料,柳若晴的反應竟只是,「年輕人嘛,難免有年少輕狂的時候,玩玩就會收手了。」
生平頭一遭,她發現好友居然比自己還要樂觀,又或者,該說若晴根本是腦袋秀逗了才對。
也許,找她商量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紀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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