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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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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賣報小郎君]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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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
發表於 2018-7-31 11:19:37 |只看該作者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632 我們睡覺吧

    「阿澤!」

    視線裡,秦澤衝向河水,縱身一躍,也跟著消失在湍急的河流中。

    王子衿的喊聲和他落水的噗通聲幾乎同步,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秦澤竟然這麼衝動。救人不是他該干的事,水勢這麼大,根本不是泳池可比。

    她往前走了幾步,腳踏入河水中,又叫了幾遍,喊到嗓子也嘶啞了。

    「哎呦,那小子跳下去了。」

    「救人哪能這麼救,完犢子啦。」

    邊上的人議論紛紛,朝著河面指指點點,臉色也很惶急。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這是王子衿內心最煎熬的時刻。

    五分鐘後,翻湧的河面毫無動靜。

    「阿澤!」

    「阿澤!」

    巨大的恐懼在心裡炸開,人生中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和無助,王子衿朝身後的人求救,但人們面面相覷,心說這沒法救啊,也沒有工具和裝備,可不要再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就勸她說已經有人去叫救援隊了。

    來不及的,救援隊過來,人都不知道沖哪裡去了。

    天空陰沉,飄著小雨,一股寒徹心扉的涼意從心底升起。

    王子衿突然朝河水沖去,水漫過膝蓋,漫過腰,但這時她被人拉住。

    「別去別去,你救不了人的。」拉住她的中年大叔,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著。

    我不會游泳,但我一定要救他。

    這是王子衿心裡唯一的念頭,人就是這樣,在看到自己最珍惜的東西永遠失去的那一刻,就算知道會搭上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

    她被大叔和一個年輕男人強行拖了回來,在岸邊跌倒,王子衿回望河面,想起很久以前在一本書裡看過一句話,那是近代某位女學者的自傳裡,紀念她初戀的話:民國38年,大風大雨,洪水淹沒大半個益陽,在這場水災中,痛失我愛。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褪去了色彩。

    「哎,那裡有人。」有人高喊一聲。

    王子衿整個人都是一震,猛的扭頭,舉目望去。

    十幾米外,一個人頭冒出河面,浮浮沉沉片刻,吭哧吭哧的向岸邊游去,爬上岸後,朝這邊走來。

    稀疏的人群裡發出歡喜的叫聲,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孤身一人。

    王子衿愣在原地,木然的看著他走來,這傻逼在自己面前站定,捋了捋劉海,唉聲嘆氣說:「沒救到人。」

    他看著慘極了,渾身濕漉漉,黃濁的水沿著身體滴落,頭髮、臉上沾滿泥沙,左耳受了點上,冒出一股血。手臂上多處傷痕。

    沒救到人,秦澤有點沮喪。

    河底暗流洶湧,夾雜著泥塊和碎石,根本沒法睜眼,人捲入暗流,一下子就不見了,怎麼都找不到。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我剛才帥不帥。」秦澤苦中作樂。

    「啪。」

    王子衿揚起一個巴掌回應他,憋了好久的淚水滾滾。

    「我錯了。」秦澤張開手,想擁抱她,考慮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又訕訕罷手。

    王子衿主動撲到他懷裡,哭,嚎啕大哭。

    「有你什麼事啊,誰讓你逞英雄了,救了人,頂多感謝你,失手了,搭上一條命,你能不能成熟點。」

    「神經病吧你,誰要你救了,誰要你救了。」

    「你要出了事,我怎麼活,我自己想活,寶寶也會幹掉我的。」

    她一邊哭一邊罵。

    秦澤一個勁的說我錯了我錯了,也沒法解釋自己是心裡衡量過的,就他的體能,漩渦裡也能游三圈,憋氣十分鐘都不成問題。

    這麼說了,估計又要挨巴掌。

    「我還是氣,你再給我打一嘴巴。」王子衿哭著說。

    「打,打死我吧。」秦澤哄著他。

    「啪。」

    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抽過來。

    秦澤:「」

    你還真打啊。

    「啪。」

    子衿姐反手又一個巴掌。

    這還沒完,她接下來又是兩巴掌,好像要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出來。

    王子衿喘了兩口氣,堵在心裡的那口氣總算沒了。

    等了十來分鐘,救援隊過來了,拖著皮艇,穿著救生服。

    「被水沖走兩個是吧,有浮上來嗎。」領頭的問。

    「一個,就一個。」邊上的人解釋:「這個剛跳下去救人的,他上來了,另一個沒上來。」

    應該已經涼了。

    「沒摸到人,可能捲著沖走了。」秦澤說。

    領頭的點點頭,照例說了些感謝和批評的話,叮囑他再碰上這種事千萬別衝動,然後帶著人,劃著皮艇順流而下,嘗試把人撈上來。

    王子衿用紙巾替秦澤擦去臉上的泥沙,想著原路返回,帶他到下榻的酒店洗澡換衣服,這時,接到一個電話,車隊那邊打來的。

    「王總,車子在路上被人堵了,要搶物資,怎麼辦。」

    打電話的是天方娛樂後勤部長,這次被秦澤拉來當壯丁,一路上始終跟隨車隊,卡車司機則是僱傭的。

    王子衿問了位置,掛斷電話,蹙眉道:「車在路上被人攔了,哄搶物資。」

    秦澤皺眉:「找市政府處理。」

    王子衿:「打電話喊了,一直沒等到人過來處理。」

    考慮到各處都忙的焦頭爛額,人員不足,也就能理解了。

    秦澤和王子衿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走了十幾分鐘,就看到幾十個災區市民把三輛卡車給攔了,堵在車頭不讓走。

    後勤部長大聲呵斥著,市民情緒同樣激昂。

    「怎麼回事?」秦澤和王子衿擠進去。

    後勤部長鬆了口氣,總算堅持到老闆來了,就把情況說了一下。

    整個市區、城郊、大規模停電,很多人手機沒電了,根本不知道哪裡可以領物資,都是靠家裡的餘糧撐著。

    而有的人因為水災而恐慌,想囤積更多的糧食,所以打起運輸車的主意。

    秦澤爬上卡車,站在車頭,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大家聽我說。」

    眾人循聲望來。

    秦澤道:「你們都認識我吧,我是秦澤。」

    效果還算不錯,嘈雜的人群安靜不少。

    秦澤繼續道:「面包會有的,礦泉水也會有的,但不是在這裡,你們到集散點去領物資」

    還是有人不給他面子的,比如一個大媽回嗆:「在這裡給我們一樣的,不給不走人。」

    語氣很賴皮。

    哄聲四起。

    秦澤努力把聲音壓下去,大聲說:「聽我說,你們堵在這裡,也不可能有物資,我可以保證,一瓶水都不會給,一個面包都不會給。而你們要做好妨礙救災被拘留的準備,不要以為法不責眾,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這樣堵著路,只會加重政府的負擔。」

    他見眾人一臉不屑的表情,沉聲道:「我們不是政府部門,捐助物資,是善心,不是義務,你們的所作所為,回頭曝光在網上,其他人會怎麼想,其他捐贈物資的人會怎麼想。遠的不說,就說你們把路堵了這件事,會妨礙到交通。就在面前幾公里,有一條河,不久前,有個人失足落水,人說沒就沒了。你們看我現在的樣子,我跳水救人了,很可惜,沒救回來。如果,還有這種意外發生,可路被你們堵了,怎麼辦?你們告訴我怎麼辦。」

    人群裡沒人回答。

    王子衿站在車邊,仰頭,看著這個男人抑揚頓挫的說話。

    秦澤繼續道:「要物資可以,跟在運輸車後面,會帶你們過河,帶你們到集散點領食物,可在這裡,絕對不行。割水市碰上百年一遇的水災,外界都在關注,但真正能幫助你們的人不多,你們要懂得自救,而不是添亂。早一點渡過難關,難道不應該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大家應該配合政府,而不是添亂。」

    「現在,所有人退後,讓車子過去。」

    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退後,帶起了群體效應,大部分人默默的後退了。

    仍然有幾個大爺大媽擋在車頭,秦澤縱身躍下,拎小雞似的把他們丟開,粗暴又幹脆。

    「走走走,趕緊開車。」後勤部長趁機命令司機開車。

    大部分人選擇放行的情況下,幾個大媽不甘心,碰瓷似的攔卡車,但不足以造成威脅,被秦澤一個個丟開。

    卡車緩慢的渡過平板橋,過橋前,秦澤問了邊上的居民,得到肯定答覆後才讓車子過去。

    他倆沒跟車到下一個集散點,而是原路返回,在下午三點,終於抵達了下榻酒店。

    這兒距離市區很遠,沒有被水災波及。他倆是開車過來的,打算休息一晚,明早返滬。

    王子衿在回酒店的途中,還在生悶氣,不怎麼愛和他說話,擺著一張臭臉。

    秦澤難以想像她的恐懼和悲傷,人的情緒是不相通的。

    王子衿覺得他認錯的態度不夠誠懇。

    她還算體諒了,換成普通情侶,一準兒升級成吵架分手。

    晚上八點,吃完飯後,秦澤叼著一根菸,坐在窗邊聽雨。

    浴室裡,王子衿在洗澡,秦澤腆著臉要求鴛鴦浴,被她一腳踹出來。

    水聲停止,然後是吹風機的噪音。

    幾分鐘後,王子衿披著浴袍,默默走到窗邊。

    「喂。」

    「干呀啊。肯和我說話了?」

    「我不說話,你不會哄哄嗎,你哄女朋友都沒有哄姐姐一半的勁頭。」

    「其實吧,」秦澤回頭,看她:「我白天看了一段視頻,轟,房子塌了,人沒了,當時心裡揪了一下,很難受。我不是全都衝動,我有思考過的,覺得自己不會有事,可我還是沒能救他。」

    王子衿嘆口氣,抱住他的頭,按在胸口,說:「人生三大錯覺,塔下強殺;我能反殺;你能救人。」

    秦澤:「好有道理,以後不會了。」

    沐浴液的幽香撲入鼻腔,秦澤在她敞開的領口舔了一下。

    王子衿嬌軀一顫,細弱蚊吟:「阿澤,我們睡覺吧。」

    「嗯。」

    「睡我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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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11:19:51 |只看該作者
633 娶我


    「子衿姐你終於想開了嗎。」秦澤凝視著她。

    她穿著睡衣站在燈光下,出浴的美人自帶一股清新脫俗的氣息,眼波澄澈明亮,藏著一絲絲的羞澀,但很勇敢的和秦澤對視。

    天吶,矯情的子衿姐竟然想開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刮的秦澤思緒混亂。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王子衿給自己打氣,故作淡定:「我們談戀愛也有大半年了,關係早就可以再進一步。」

    您也知道早就可以再進一步了。

    秦澤的情緒很複雜,首先是激動,就像青春期被荷爾蒙支配的少年,終於死皮賴臉的哀求下,小女友答應和自己一起見周公。

    激動的蘑菇怒爆龍抬頭,恨不得仰天長嘯。

    然後,他猶豫了一下。

    「你打算怎麼處理王子衿?」

    那天裴南曼出於好奇和吃瓜,問的這個問題。

    有些事終究要面對,但不一定就是選擇。

    秦澤可以選擇做紳士,在他和王子衿感情升溫到談婚論嫁時,坦白他和蘇鈺的關係。

    吶,我是愛你的,所以我給你留了餘地和選擇的機會。你願意接受我這麼渣的男人嗎。

    接著虎軀一震,王八之氣洶湧澎湃如大姨媽。

    子衿姐就嚶嚶嚶的哭著說:我不在乎啊,只要秦‧龍傲天‧後宮三千不是夢‧澤,你心裡有我,我就不介意。

    別鬧了,結局只會是王子衿甩他一巴掌,然後憤而走人。

    然後呢,慫了吧唧的鹹魚澤該怎麼把她重新追到手?

    做紳士的結果只有相忘於江湖。

    正如裴南曼所說,沒準就是十幾二十年的心結。可能很久以後,子衿姐反而不會感謝他的紳士,而是因愛生恨,恨他的紳士。

    愛情是一片小舟,漂泊在茫茫大海裡的小舟,你要做的不是找到海岸,送船上的姐姐們上岸。

    而是讓它隨風飄向遠方,這樣姐姐們永遠只能和你待在小船上。

    可能會有哭,會有鬧,會有悲傷和心痛,但最後,她們仍然會和你廝守在一起。

    要不然呢,看著她傷心回京,嫁給張明誠,或者別人?

    紳士和渣男,請選擇。

    王子衿沒察覺到他的異樣,低聲說:「我一直不願意給你,會不會顯得特別矯情。」

    秦澤搖頭:「不會,因為你害怕被日。」

    王子衿:「不是啊,不是啊。」

    「那是什麼。」

    她咬著唇,表情有幾分苦澀,「我只是覺得你不太愛我。女孩子都會猶豫的嘛,害怕碰上渣男。我又是那種喜歡鑽牛角尖的。」

    我是渣男?子衿姐你和曼姐一樣,眼光奇差。

    秦澤:「可我是真的愛你。」

    王子衿「嗯」一聲,「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感覺一直活在她的陰影裡。」

    誰?

    秦澤不敢去問,而王子衿不願說。

    「我以前一直在賭氣,就是要故意吊著你,可就算我做的這麼過分,你也一直沒抱怨我是說在心裡抱怨。」王子衿捧起他的臉,喃喃道:「知道嗎,你跳水之後,我在岸邊等啊等,沒等到你上來,我當時死的心都有了。」

    她捧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表情:「就這裡,像是突然丟了什麼,空落落的。」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秦澤又把臉埋在她胸脯。

    「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很多話沒有說,沒有規劃過人生,沒有展望過未來,我怎麼能在最美好的年華裡,失去最愛的人。我從沒想過會失去你,可當我覺得自己要失去你了,才知道你有多重要,才知道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做,還有那麼大的遺憾。」王子衿幽幽道。

    她緊緊摟著秦澤的腦袋,柔聲道:「阿澤,我想和你做更多的事,聽你說更多的情話。」

    不管是女文青的心態爆炸,一時衝動,還是情之所至,想和他一起打破最後的桎梏。此時的王子衿,已經有更進一步的勇氣了。

    秦澤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床頭的檯燈映著她的臉龐,雙頰緋紅,眼神卻不閃躲,裡面有水波在蕩漾。

    「第一次的話,我要戴工作帽嗎。」秦澤嚥口水。

    心口小鹿亂撞的王子衿愣了好半晌,才明白工作帽是什麼鬼,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細聲細氣:「不給把第一次給套。」

    好有道理。

    秦澤解開她睡衣的繫帶,剝成一具白花花的羊羔,她忍受著秦澤火熱的目光,終於扛不住了,顫聲道:「把,把燈關了。」

    這個時候,我要是學小黃文裡說一句:這樣才能欣賞你的漂亮的身體呀。

    估計會被打耳光吧。

    今天吃了四個耳光的秦澤,乖乖的把燈關了。

    「子衿姐,聽說第一次,會比較疼哦。」秦澤說。

    王子衿拋來一個青澀的媚眼,手指緊緊抓住床單,人生裡中的第一次,怎麼可能不緊張。

    「砰的一下。」秦澤說。

    「砰?」

    「嗯,破(河蟹)瓜嘛,書上都這麼說。」

    「」

    「我應該感謝這場水災。」他又說。

    「你還說,下次這麼衝動,我就打死你。」王子衿氣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善良變成了多餘,正義變成了冷笑話,做好事要被旁人奚落。做人做事,都太功利。人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與我何干」,人們信奉的行事準則:走自己的路,別管閒事。你看現在網絡上的主角,十個裡面九個都是這個德行,還有一個動不動殺人全家。做了壞事洋洋得意,見死不救卻睥睨自雄,看的我蛋疼。」

    「你是在嘲諷我嗎。」

    「當然不是,我那麼愛你,只會日你,不會嘲諷你。你說我救了人,頂多只是一句感謝,可我救人不是為了感謝啊,我只是受不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而無動於衷,雖然我還是沒能救他,可如果我成功了,一條命就回來了。」

    「或許你說的對,但我們現在不是在談心好嘛。」

    「小姐姐你不懂,我這叫預熱,沒有前戲的話,會摩擦起火,很疼的島國的片子裡是這麼教育我們的。」

    預熱結束,秦澤輕輕分開她的腿。

    「等下,關手機。」王子衿說。

    秦澤一拍腦門,還是子衿姐考慮周全,事到臨頭,如果姐姐來電話或視頻,王子衿慫不慫不知道,他肯定要慫。

    「你關機我靜音。」

    各自關了手機,調了靜音。

    秦澤默默點開系統的積分商城界面,點擊「音樂」選項,播放《癢》。

    「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來呀,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伴隨著靡靡之音,他一點點挺進了奇妙的世界。

    王子衿渾身崩緊,兩條白皙藕臂抱緊秦澤,眼角含淚:「阿澤,你要娶我。」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

    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迴風味忒顛犯。

    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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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發表於 2018-7-31 11:20:08 |只看該作者
634 飯局

王子衿早上九點起床,睜開眼,面容疲憊,但眸子裡神采奕奕,蕩漾著幸福和甜蜜。初為人婦的她,心裡有著無限的柔情。

身邊的秦澤早醒了,一隻手擁著她,一隻手拿手機發信息。

見她醒來,秦澤默默關掉手機,在她額頭親吻一口:“哦哈呦狗仔姨媽死。”

王子衿展顏一笑,她瞟到手機屏幕關閉時的最後畫面,他在和秦寶寶聊天,便蹙眉道:“你姐姐說什麼了?”

“昨晚她發視頻給我了,你也知道她的性子,今早興師問罪來了。”秦澤說:“也發你信息了,但你沒回,我說白天太累了,早早的睡覺啦。”

“區區一個姐姐,比我還煩人對吧。”王子衿說著小壞話。

“嗯。”秦澤點頭。

他沒為姐姐辯解,王子衿心裡有些竊喜。

“累不累?”秦澤軟玉溫香滿懷,早上是個讓人衝動的時刻。

“不累.....”說完,王子衿就察覺出了異樣,他們股腿交疊,能清晰感覺到秦澤的雄偉粗壯。

“小姐姐,那再來一發?”

“去。”

王子衿打了個滾,捲著被單縮到床角。

“喂.....”

秦澤春光洩露,趕緊做一回捂檔派,把海底兩萬里藏好,然後撲過去和王子衿搶被子。

“那你別鬧,我再睡一會兒。”王子衿小手推搡在他胸口。

“嗯。”

這個秦澤有經驗的,第一次對蘇鈺傾囊相授後,她也疼了好久,特地去買了消炎藥。

昨晚儘管很克制了,仍然從晚上九點折騰到十點半,王子衿都哭了。畢竟她還沒有蘇鈺那樣善與澤交,禁不住秦澤的摧殘。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所以王子衿的疲憊可以理解。

外面下著小雨,早上九點,天空陰沉昏暗,秦澤摟著王子衿嬌軟的身軀,慢慢進入夢想。

“身體真棒啊,說睡就睡。”王子衿嘀咕一聲。

渾身疲憊的她反而睡不著了,現實的喜悅和幸福,遠比睡覺更吸引她。

她靜靜凝視近在咫尺的臉龐,一如她以前那般,但這次心態完全不同,以前的秦澤在她心裡,現在的秦澤,在她的身體裡。

完全不是一回事。

民國有位著名女作家說過,通往女人內心最直接的通道就是****。

依次類推,通往男人內心最直接的通道就是菊花道,扯遠了,扯遠了。

王子衿悄悄靠近秦澤的臉,從眉毛親到嘴唇,心裡甜的彷彿化開的蜜。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越來越好看了,眉毛重如濃墨,睫毛又密又長,鼻樑很挺,嘴唇微厚,她聽過一個說法,嘴唇薄的人,性格涼薄。

秦寶寶和蘇鈺都是薄嘴唇,都是涼薄的女人吶。

就嘴唇而言,她和秦澤是最般配的。

王子衿心想。

這次捐款賑災,不虛此行,雖然還沒有訂婚就和男人滾床單了,但她收穫了滿滿的幸福。

過去的王子衿已經死了,現在的她叫做鈕鈷祿·不怕被日·子衿。

中午,王子衿醒過來,神清氣爽,床邊卻沒有秦澤的身影。

她揉著眼睛坐起身,看到秦澤穿一條大褲衩站在窗邊,頓時鬆口氣,靠坐床頭,懶洋洋的伸展腰肢。

“幾點了。”

“十一點半。”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天空慘白慘白,秦澤關掉了空調,清涼的風從窗戶吹進來,渾身舒坦。

“肚子餓了。”

“我現在叫餐。”秦澤點頭,轉過身來,拿起床邊的電話,撥通訂餐號碼。

王子衿下意識的瞄他襠部,臉蛋微紅。

“想要嗎?”秦澤壞笑。他醒來有一會兒了,赤裸相擁的誘惑對他太大,別的男人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是越戰越勇,精益求精。所以乾脆到窗邊涼快涼快。

王子衿啐了一口,裹著浴巾,“我去洗澡。”

“洗前再來一發。”秦澤撲到床邊,把她拉住,拽回床上。

他跨在王子衿身上,雙手叉腰,搖晃著人間大炮,嘴裡發出淫蕩的笑容:“哦吼吼吼~”

王子衿花容失色,軟語哀求。

“叫哥哥。”

“.....”

“那叫爸爸?”

“.....”

子衿小姐姐咬著唇,羞於啟齒。

“不叫我就來了。”搖晃的更厲害。

“....哥,哥哥。”她臉龐通紅。

秦澤這才放過她,看著她急促小碎步的背影,喊道:“一起洗唄。”

“滾。”王子衿溜進衛生間,“砰”關門。

秦澤點了根菸,盤坐在床上,大笑三聲。

我終於在硬起來了。

用他自己的話說,常年被姐姐和王子衿聯手支配,今兒總算硬氣了。

脫了褲子的鹹魚澤就不是鹹魚了,是海澤王。

秦澤發現一件事,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以前他在網上總看到有人說:關了燈全都一個樣。

說這句話的人一定是個死宅,目光短淺。

事實證明女人是不一樣的。

他在網上看過另一個說法:吸澤、饅頭、曲蓮、懵醉仙、蛾蝶、蝴蝶、癱虎軟、曲浮、白虎!

合稱九陰爭莖。

這輩子估計是見識不到了,希望諸君能去一一品鑑。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人顯示:許耀。

“喂?”秦澤皺著眉頭接聽。

“阿澤,你是不是在君悅大酒店。”許耀道。

“你怎麼知道。”

“我也在,一起吃個午飯?”

“.....”

他對這個親舅舅的態度,算不上敬而遠之,但也不可能和睦融融的走動。和老媽一樣,只希望他不要打擾自己平靜的生活。

“舅舅只想和你吃個飯而已。”許耀道。

“好。”

秦澤打電話取消訂餐,等了二十分鐘,王子衿從衛生間出來,收拾的煥然一新。但氣色有點差,淺淺的眼袋,略顯發白的臉龐。走路的姿勢也有點彆扭。

“飯還沒來嘛,餓死了。”

沒見到午飯,她頗為失望。

“我在樓下訂了包間,咱們下去吃。”秦澤湊過去,打量她的眉眼。

“看什麼看。”

“書上說處子破身後,眉毛會不順......果然是騙人的,看不出來。”

王子衿翻了個嫵媚的白眼:“房間裡吃就好了,訂包間幹嘛。”

“一個長.....生意上的朋友恰好也在,約我下去吃飯。”

“哦。”王子衿沒意見,問道:“你要洗澡嗎。”

“我洗過了。”

他們離開房間,到樓下的包間,路上,見她走路姿勢彆扭,邁著小碎步,秦澤道:“很疼?”

“疼。”她蹙眉。

秦澤:“待會我問問服務員,酒店裡有沒有消炎藥。”

王子衿紅著臉,點頭。

推開約定好的包間門,第一眼看到正對門的許耀,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五官端正,氣質乾淨。

看到秦澤的剎那,她整個人都雀躍起來,但和努力的壓住臉上的喜色。

她的眼神、表情,讓王子衿有點不舒服,就好像秦澤不舒服那些對姐姐赤裸裸的目光。

一種護食的本能。

“燕燕,讓服務員上菜。”許耀吩咐道。

許燕燕開心的應一聲,小跑出門。

“許耀,溫城的大老闆,深圳那邊的廠子,他也有股份。算是合作夥伴。”秦澤介紹。

“王子衿,我女朋友。”

王子衿伸手,落落大方:“許老闆好。”

“好,好.....”許耀和她握手,略微失神。

這個也是外甥媳婦?

果然和阿光說的一樣,這個外甥有些風流吶。

許耀朝秦澤投去質詢和擔憂的目光,做為長輩,晚輩的感情問題自然要關注一下,他看的出來,蘇鈺和秦澤的關係,絕非普通的老闆和秘書之間的關係。

那是一種很純粹的感情。

但許光也說過,秦澤的女朋友叫王子衿,應該就是眼前這一位,那麼就有個問題,王子衿和蘇鈺互相知道彼此嗎。

可惜秦澤不鳥他。

他帶王子衿過來,恰恰說明不會在意許耀的感受。

換成老爺子,秦澤分分鐘就跪了。

許耀心裡嘆口氣,他還是沒能走進外甥的心裡。

對於秦澤,他不止是愧疚而已,這是他姐姐第一個孩子,是他那段不堪回首往事的帶著血與淚的往事,這個孩子,是後來的外甥以及他自己的一雙兒女,不能比擬的。

他對姐姐的另一個孩子好,僅僅因為他是舅舅,這不能彌補他心裡的遺憾和愧疚,否則他這些年早該釋懷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秦澤又問。

許耀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災區,還知道他在這個酒店,秦澤覺得不合理,他甚至懷疑許耀是不是一直關注、監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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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11:20:23 |只看該作者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635 交易

    「你的向災區捐贈物資的新聞,網上到處都是。」許耀笑道:「恰好我也有捐款。」

    說到這裡,他嘆口氣。

    秦澤一愣,他打開手機,瀏覽新聞,果然,昨天的娛樂頭條就是他親赴災區捐贈物資的新聞。

    隨便翻了翻評論,網友一片褒獎:「這可比其他明星大氣多了。」

    「明星算什麼,不要拿明星和他比好嗎,明星只是他的兼職而已。」

    「天吶,前幾天捐款七百萬,現在又跑災區去了,我老公就是有愛心。」

    「給秦澤點贊。」

    「如果是做秀,希望能一直秀下去,贊。」

    秦澤滿意的點點頭,形象越正面,走的就越遠。各行各業都一樣,連寫都要講究正能量,像某些人天天開車毀成語毀字典的,屬於旁門左道。

    這時,點菜的許燕燕回來,片刻後,服務員就端著一盤盤菜上桌,菜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端上來。

    秦澤意猶未盡的關了手機,和許耀碰杯,說道:「賑災需要你親自來?」

    許耀笑容淡淡:「順便談一筆生意。」

    「談生意?」

    「災後重建項目。」

    秦澤本能的聞到一股py的味道,他看向王子衿。

    王子衿放下筷子,咀嚼食物,一邊吃一邊在手機上打字,模樣很可愛:「捐款換項目。」

    言簡意賅,今非昔比的秦澤立刻get了,果然是py交易,臭不可聞。

    誰的錢最好賺,女人?孩子?當然是政府啦。建鐵路賺不賺,建高架賺不賺,建高速公路賺不賺,賺到你雙腿發軟。

    但這種項目,普通人是拿不到的。

    咱們在地震、水災過程中,經常能看到很多企業幾千萬上億的捐款賑災,這裡面不僅僅是愛心而已。對於這些花錢出力的企業,政府會回饋他們一些東西。

    這種py交易,大家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傳出去。

    飯桌上沒酒,四個人安靜吃飯,秦澤和許耀偶爾交流幾句。

    聰慧敏銳的王子衿立刻察覺出一丟丟的不對勁,秦澤雖說不是八面玲瓏之輩,不過在應酬方面還是很拿手的,如果是生意夥伴,怎麼如此冷淡?

    如果關係破裂,他又何必赴宴。

    她拿起手機,想問問秦澤,恰好,收到秦寶寶的信息:「午飯吃了嗎。」

    王子衿回覆:「正在吃。」

    秦寶寶:「那就好。」

    王子衿:「啊?」

    接著,秦寶寶發了幾張圖片給她。

    第一張圖片,油炸螞蚱,一隻隻肥大的螞蚱用牙籤棒串著,炸的金黃剔透。

    把你的頭我的頭串一串,串一株幸運草,串一顆同心圓

    第二張圖片,還是油炸的,一大盆的蛆。

    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得尖叫。

    第三張更恐怖,剛出生的小老鼠,渾身嫩紅,眼睛部位是黑色的,還沒睜開,就那麼煲湯。

    王子衿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放下手機。

    終於明白嚶嚶怪說的「那就好」是什麼意思了。

    「怎麼不吃了。」秦澤注意到她在發呆,問道。

    「你姐怎麼這樣啊,你快打死她。」王子衿哭道。

    秦澤:「???」

    王子衿把手機遞過去。

    秦澤看完:「」

    我特麼的,我也不想吃了。

    對廣東人心服口服。

    _ ̄●

    「我姐大概是發現了好東西,迫不及待想和你分享吧。」秦澤說。

    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很嚶嚶怪,他能想像姐姐在手機那邊竊笑的模樣。

    但姐姐沒法這東西來噁心自己,姐姐果然最疼我了。

    「你心到底偏哪裡去了。」王子衿氣道。

    「怎麼啦。」許燕燕好奇道。

    「沒什麼。」秦澤笑了笑,這個女孩,應該是他的表妹了。

    我表妹可真多,可惜寡人不是妹控,不然就是可以大射天下。

    秦澤對舅舅愛答不理,但對女孩子就特別溫柔,於是朝她露出一個很暖男的微笑。

    許燕燕心裡小鹿亂撞,壯起膽子,說:「秦澤,我們能加個好友嗎,我,我是你的粉絲。」

    秦澤說當然可以,並痛快的掃了二維碼加好友。

    許燕燕抱著手機,露出開心的笑容,得寸進尺道:「還要拍合照,可以嗎。」

    秦澤當然不會拒絕,和她拍了一張合照。

    許耀皺眉:「燕燕,吃飯。」

    許燕燕哦一聲,悄悄吐舌頭。

    在子女面前,許耀一直是威嚴的父親,不苟言笑,苛責嚴厲。也正因為這樣,許燕燕才沒長成刁蠻任性的富家千金。

    而在生活費方面,始終都控制在不多不少,肯定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多,但相比圈內其他富二代,許燕燕就顯得囊中羞澀。

    以許耀的話說,物質讓人腐朽,讓人墮落。

    「秦澤,我在復旦上大學,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我才選擇復旦的,不然我就讀浙大了。」說話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觀察父親的神色,見他沒拆穿自己,頓時鬆口氣。

    其實就她的成績,別說復旦浙大,財大她都考不上。許耀的一雙子女,半點都沒有他當年的學霸風範。反倒是學渣許光的兒女,學習成績都還不錯。

    「是嗎,那我還得感謝你了。」

    「哈哈,不用,你多給我幾張簽名照就好了。」

    秦澤和許燕燕相談甚歡。

    許燕燕受寵若驚,雖然知道多半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但秦澤的身價、名氣,其實用不著這麼給她面子。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席間,許耀的手機響了。

    他聽完電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皺緊眉頭。

    「爸,怎麼了。」許燕燕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許耀搖頭。

    「是捐款的是嗎。」秦澤問。

    剛才電話裡的內容,他聽到了。

    他問了,許耀就說,苦笑道:「碰到競爭對手了唄,人家不但給捐款,還給回扣反正你們都懂的,所以那邊打電話過來,讓我多捐五百萬。另外還要加回扣。」

    秦澤心說,這py可真髒。

    「關鍵是我錢已經捐了,要是幾百萬就算了,可這不是一錘子買賣,你扛不住對方繼續砸錢,他砸了,我也得砸,不然之前捐的錢,就真的是獻愛心了。」許耀說。

    「那不是挺好,獻愛心嘛,不要這麼功利。」秦澤淡淡道。

    許耀聞言,苦笑搖頭。

    腦殘粉許燕燕立刻點頭:「說得真好。」

    惹來父親一個瞪眼,頓時慫了,低頭吃飯。

    許耀無奈嘆口氣,皺眉琢磨。

    王子衿給秦澤發信息:「要不要我幫忙?」

    秦澤:「麻煩嗎。」

    王子衿:「一句話的事情。」

    秦澤:「好。」

    王子衿便笑道:「許總,這事兒其實好辦,我出去打個電話。」

    她以為許耀和秦澤只是尋常的合作夥伴,既然這樣,能賣人情當然要賣,反正是舉手之勞。如果是朋友或親人,她會藉口上廁所,然後把事情搞定,事後許耀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話,肯定對她更加感激。

    王子衿的情商很高,她深得爺爺真傳的馭人之術,不僅僅是恩威並施而已。

    她走後,許耀茫然看向秦澤。

    秦澤沒想好怎麼解釋,就沉默了,沒理他。

    也不好說「我女朋友是京城根正苗紅的官三代」這種話。

    片刻後,王子衿回來,再過幾分鐘,許耀的手機就響了。

    得到那邊肯定答覆和委婉表達了善意的許耀愕然的掛斷電話,再看王子衿時,眼神就不一樣了。

    出於長輩的關切,他道:「子衿家裡是從政的?」

    王子衿點頭:「嗯,我爸以前在浙省任職過。」

    秦澤好奇道:「你爸不是在滬市任職的嗎。」

    王子衿笑道:「官場有個說法,想當大官,四個地方必須去。胡建、重芹、浙省、滬市,然後到京城。雖然班底早就換了,但我爸的名頭在浙省還是很管用的。」

    許耀心驚了一下,這官還不小啊,再看秦澤時,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你這多線操作,真的沒問題嗎。

    吃完飯,秦澤和王子衿告辭離開,包間裡就剩下許耀和許燕燕父女。

    許燕燕興奮的低頭玩手機,把和秦澤的合照上傳朋友圈,她正在回覆圈子裡女孩們的羨慕嫉妒恨。

    「爸,想不到秦澤這麼親和,我還以為他的和善是屏幕上的偽裝呢。」

    「這麼帥,而且還是暖男,太喜歡他了。」

    「我有種和他做了朋友的錯覺,你說我下次到滬市聯繫他,他還會搭理我嗎。」

    許燕燕嘰嘰喳喳。

    許耀無聲的笑了笑,心說,做朋友?你倆其實是表兄妹啊。

    只是這個事實他不會說,也沒必要去說。

    「可惜他有女朋友了,好傷心,但我覺得他肯定對我有好感。」許燕燕興許是太興奮,把和朋友聊天說的話,以感慨的語氣說了出來。

    許耀眼皮跳了跳,慍怒:「整天就知道追星追星,你能把心思用在讀書上嗎。」

    許燕燕:「??」

    她正襟危坐,垂著頭,心裡委屈,不知道怎麼就惹父親生氣了。

    出了包間,往房間走去的路上,王子衿順手搜了一下許耀,驚訝不小。

    「溫城許耀,還挺有名的。阿澤你怎麼認識的。」

    實業的百億富豪和互聯網的百億富豪,差別還是有的,前者的總資產,絕對要高於後者數倍。

    互聯網堆積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富豪,但同級別的,能在實業裡風生水起的,才是真正的猛人。

    可能剛才的事,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舉,許耀自己足以搞定。

    「他啊說不清楚的孽緣。」秦澤嘆道。

    「什麼意思。」

    「不想說。」

    「」

    秦澤想到一件事,其實沒系統,他也注定不平凡了,就算拼爹失敗,他還能拼舅,看許耀的架勢,就算秦澤要股份,他都會欣然應允。

    「我欠姐姐的,這輩子都還不清的。」

    許家鎮分別時,許耀曾經當著秦澤的面感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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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發表於 2018-7-31 11:20:38 |只看該作者
636 深淵和深淵

    回到房間,王子衿開始收拾牙刷、浴巾、睡衣、毛巾等生活用品,秦澤坐在桌邊,低頭和姐姐發信息。

    秦寶寶:「王子衿有沒有嚇的尖叫起來,她最怕蟲子。」

    秦澤:「我只想知道你吃了嗎。」

    秦寶寶:「吃了,可好吃了。」

    秦澤:「好的,香吻獎勵什麼的,請從我的人生裡抹去。」

    秦寶寶:「沒有沒有,姐姐沒有吃啦,就是看他們在吃,我拍照炫耀一下,假裝自己也吃了。」

    秦澤嘴角一挑,他知道姐姐不會吃這種東西,她平時看到蟑螂都要嚇的汗毛倒豎。很小的時候,秦澤拿過蟑螂嚇她,主要是報復她把自己那份布丁吃了,把蟑螂放進她的鉛筆盒裡。姐姐打開鉛筆盒,看到一隻蟑螂朝自己微笑,差點嚇成智障。

    後來就是秦澤被老爺子一頓打,說他現在敢拿蟲子嚇姐姐,將來長大了豈不是更加過分?

    一語中的。

    秦寶寶:「不過我今天吃了鱷魚肉,味道還不錯。」

    秦澤:「廣東什麼都有,你想吃胡建人都沒問題。」

    這時,他收到許燕燕發來的一條信息,id叫做「等一個人書店」,她說:「我今天回滬市,你什麼時候回去。」

    秦澤隨手回覆:「也是今天。」

    然後就沒後續了,頭像上顯示她在輸入,然後停下,又顯示輸入,又停下。女孩大概在糾結和猶豫要不要回覆:「反正順路一起回去?」這樣的話,但又怕這樣太唐突。

    結果又來一個許久不見的小丫頭搭訕:「小哥哥網戀嗎,我御姐音哦。」

    陳清袁這段時間不怎麼糾纏他了,秦澤老懷甚慰,少女就該有少女的生活和憧憬,憧憬自己一個老男人算什麼,高中jk,不應該喜歡在球場馳騁,在課堂稱王稱霸的校草麼。

    可後來裴紫琪告訴他,陳清袁最近老忙了,忙著上補習班,說是要考哈佛考劍橋考麻省理工,一開始大家都笑她,誰知道大半年時間,人家從學習中下游,直接突飛猛進,衝到班級前十,年級前五十。

    以前她學英語是這樣學的:

    hoareyou(好啊呦)。

    pregnant(撲來個男的)

    admire(額滴媽呀)

    fail(廢了)

    英語歌也是這樣,以前喜歡上一首英語歌,整天嚎著:胃癌又鬧,胃癌又鬧~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發音準的一匹,聽說是家裡給她請了專業的英語老師,天天學英語。

    這丫頭是認真的嗎?

    秦澤一腦門的汗。

    因為裴紫琪生日那天,他和陳清袁約定,做女朋友什麼的,等你考上哈佛、劍橋或者麻省理工再說。

    當時覺得一個學渣妹子,想考國外名牌大學,痴人說夢呢,且不說需要靠關係,單成績而言,十個陳清袁一起開動腦瓜,都沒指望。

    見他不回覆,陳清袁又重複了一遍:「小哥哥網戀嗎,我御姐音。」

    秦澤默默回覆:「小妹子不網戀,我林正音。」

    陳清袁:Σ(っ°Д°;)っ

    怕就對了,給哥補習去,等你考上哈佛再說。就算現在,秦澤還是不認為陳清袁能考上。

    他對小妹子沒興趣,不僅僅是被姐姐帶壞的審美觀,關鍵是感覺自己這個九零後大叔,和蛋蛋後有代溝。

    蛋蛋後整天把愛掛在嘴邊,動不動就「沒有愛,不想活」,這些都是當年九零後玩剩的,現在九零後看到蛋蛋後,就感覺看到了少年時代的自己,羞恥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秦澤情況又不一樣,少年時代的他和很多同齡人都沒法正常相處,因為家教太嚴苛了,他沒法接受那種非主流和殺馬特。

    當然,在當時的同齡人眼裡,他屬於那種觀念土氣,很悶沒趣的男孩。

    像他那個表弟江澄,據說已經睡了好幾個女孩了,而當年的秦澤,是文學家:莎士比亞。

    陳清袁:「我一定會考上哈佛的。」

    秦澤:「加油。」

    陳清袁:「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秦澤:「等你考上再說吧妹子。」

    陳清袁發來一連串【奮鬥】表情,然後沒有再繼續糾纏他。

    其實這樣也不錯,畫一個大餅,讓傻丫頭去拚命奮鬥,野雞大學畢業和名牌學府畢業,是兩個概念啊。

    野雞大學畢業,以後沒準專業對口。

    名牌學府畢業,以後怎麼都能混的比較不錯。

    假如她真的考上哈佛了,相信日漸成熟的陳清袁會慢慢選擇接受現實,然後振翅高飛,若干年後回憶起來,還是一段甜蜜又珍貴的回憶也說不定。

    王子衿把東西收拾完畢,催促道:「沒東西了吧?沒東西就走吧。」

    秦澤瞄她小腹下方三寸位置,調侃:「還疼嗎。」

    她紅著臉,輕輕敲一個板栗,微微側身,罵道:「找死啊。」

    秦澤咧嘴,記得他和蘇鈺達成管鮑之交的那晚,第一次看蘇鈺那個位置時,蘇鈺雖然嬌羞,但強撐著說: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這段被刪了,不要去翻)

    然後秦澤就腳下一滑,進入了深淵。

    子衿姐在這方面比蘇鈺保守、嬌羞,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賞了你一個爆栗。

    當你脫褲子邀請深淵再來一發的時候,深淵嬌羞的說雅蠛蝶雅蠛蝶

    乘車返回滬市後,秦澤和王子衿過了幾天同居的日子,隔天深淵在災區酒店受到的重創就恢復了,重新張開血盆大口把秦澤吞噬。

    對於王子衿來說,這幾天應該是人生中最有紀念意義的時光,蜜裡調油老漢推車呸,恩恩愛愛。

    他們捅破那層窗戶紙後,王子衿變化最大的地方是買東西,給秦澤買,鞋子襪子衣服昂貴紐扣等等,這一點,蘇鈺同樣如此。

    女人常常說最討厭媽寶男,但其實她們最喜歡把男朋友當兒子。

    彷彿是母愛的天性。

    月底,雨停了。

    姐姐在廣東的演唱會很順利,好評如潮,除了以前成名的作品,還有幾首秦澤給她創作(抄)的歌,大概很少有明星能像秦寶寶一樣,一言不合甩新歌。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歌《人在廣東嫖到失聯》,不,是《廣東愛情故事》,秦澤特意讓她唱的。

    鋪天蓋地的好評,大半是這首歌的功勞。

    視頻出來後,秦澤看了兩遍,一次是和王子衿看,一次是和蘇鈺看。

    網友熱議不斷,希望秦寶寶能到自己的城市開演唱會,然後也唱一首類似《廣東愛情故事》的歌。

    「我是胡南的,歌名叫做《胡南愛情故事》」

    「不,應該叫馬桶愛情故事。」

    「我是東北的,歌名叫做《抗日愛情故事》」

    「我是何南的,歌名叫《何南愛情故事》」

    「不,應該叫《窨井蓋愛情故事》」

    「樓上找屎。」

    「我是你爸爸。」

    「你等著,十八米大刀在路上了。」

    「說窨井蓋那個放學別走。」

    而在月底,秦澤的新電影《我的2008》上映了。事關任務成敗,秦澤對此很上心,積分可比人民幣有價值多了。這段時間,公司大力宣傳,他的微博,秦寶寶的微博,以及旗下藝人的微博都在宣傳這部電影。

    曝光度已經足夠,加上江湖流傳「秦澤出品必屬精品」,所以電影的期待感還是很強的。

    同天,下午茶時光。

    許久沒見面的父親約蘇鈺出來見面,說以前的生意夥伴,現在的故交陳叔叔一家要來滬市,關係很好的兩家人出來見見面,吃吃飯。

    地點選在鬧中取靜的西餐館,離公司不算遠,十幾公里。

    蘇鈺沒猶豫,應了。

    這一年來,她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始終和父親保持電話聯繫。

    父女倆其實疏遠了,父親蘇桐還是一如既往,重男輕女,但也不能說不喜歡這個女兒,他的態度其實沒變,變的是蘇鈺。

    她不再是以前渴望得到父親認同、重視,以及和哥哥爭風吃醋的女兒。

    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這麼比喻不恰當,但就是這個理。

    她的情感,她的心靈,有了新的寄託,也就不那麼渴求父愛了。

    蘇鈺處理完公司的事,赴約趕到餐館包間,兩家人都齊了,就等她。

    「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沒處理好。」蘇鈺解釋了一句,坐在哥哥蘇昊的身邊,但和蘇昊其實隔了一個位置。

    這就是她和這個家的距離,父親身邊是後媽和哥哥,她又不想挨著蘇昊坐,好在桌子很大,位置足夠。

    兩家人圍著一個大圓桌,桌上餐點琳瑯滿目。

    陳叔叔朗聲笑道:「鈺兒,前年回國的吧?」

    蘇鈺微笑:「16年底回國的。」

    蘇鈺發現陳叔叔邊上一個年輕人在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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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11:20:59 |只看該作者
637 抱大腿(七千字大章)

那是陳叔叔的兒子,蘇鈺記得他好像比自己小一兩歲來著,童年時挺熟的,少年之後見過幾次,然後就沒見過面了。

陳叔叔有一子一女,女兒是姐姐,和蘇鈺同歲,從蘇鈺進包間開始,她就帶著審視的目光在端詳蘇鈺。

陳叔叔叫陳國華,很有時代背景的名字,不像她爹蘇桐,名字取的有點朝前,應該叫蘇愛國蘇建軍什麼的,才符合那個時代的背景。

兩家的淵源很深,在蘇桐還沒有發跡之前,曾經千里迢迢的北漂過幾年,當時的蘇桐還在最底層掙扎,而陳國華就是他的老闆。

幾年後,攢了點錢的蘇桐辭職創業,懷著一腔壯志追逐夢想去了,可惜夢想被現實大海狠狠拍下,他破產了。

那段最落魄的日子,蘇鈺的媽不離不棄,貧賤夫妻對未來心懷憧憬和希望,繼續拚搏。所以後來,蘇鈺的母親憎惡蘇桐,是有道理的。

始亂終棄的男人最無情。

蘇桐開始第二次創業,到處拉投資、借錢,那會兒貸款可不容易,不像後來,貸款跟玩兒似的,國家為了拉升經濟,瘋狂印錢,誰都可以輕易貸款,大量資金投入市場,中國二十年的經濟騰飛,其中就有這個因素在這裡。

陳國華就是在蘇桐最困難的時候,伸手幫忙的那個人,他以投資的名義,注入很大一批資金。

創業的人都知道,從一千萬到兩千萬,或許會有麻煩,但絕不算太難。但從一千塊到一千萬,難如登天。

所以這個恩情,蘇桐記了很多年,他歷經風雨的人生中,生意上的夥伴很多,但在功成名就後,能掏心掏肺的朋友,不多。

陳國華是其中之一,蘇桐很重視他們之間的情誼,蘇鈺出生到小學這段時間裡,兩家來往很密切,知道蘇鈺初中,陳國華應個人原因撤資,而蘇桐把事業重心轉到自己家鄉滬市,滬市的環境比京城更好,因為這裡是國家的金融中心,得天獨厚的地位優勢是任何一座城市無法比擬,包括京城。

蘇鈺和陳萍,也就是陳國華的女兒,同齡,既是玩伴,也是死敵,小時候的死敵。

至少陳萍是這麼認為的。

陳萍自幼家境優渥,是家裡的小公主,來自長輩的溺愛,養成了刁蠻高傲的性格。

她和蘇鈺認識的那一年,才幹上小學,陳萍穿著公主裙,布娃娃和玩具能堆半個房間,而蘇鈺只是一個衣著普通,看著棒棒糖會流口水的小女孩,只是這個小女孩精緻的有些過分。

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女孩,陳國華和妻子都喜歡的不得了,拿出玩具和零食招待,那些原本是陳萍的東西。

那會兒,蘇桐還在創業初期,要錢沒錢,又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和陳國華交朋友其實是高攀了,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聰明伶俐的女兒,蘇鈺自幼就是學霸,在借讀的小學裡,成績全年級第一。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樣就顯得陳萍特別一般。

陳國華夫妻當時感慨:鈺兒真聰明,我家萍萍有她一半就好了。

這在高傲的小公主聽來,簡直是侮辱。

於是在雙方父母期待的讓她們各自玩,交朋友的時候,在自己的房間裡,陳萍凶巴巴的對蘇鈺說:“別吃我零食,還有玩具也是我的。”

蘇鈺小時候可嘴饞了,吃著人間美味長鼻王,說:“那我就和叔叔阿姨說你欺負我。我會哭的,現在就哭給你看。”

陳萍慫了一下,爸爸那麼要面子的人,自己欺負客人的孩子,表現的太沒家教,事後肯定要挨罵甚至挨揍。

陳萍就說:“那你以後都要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不給你長鼻王。”

蘇鈺一點都不怕,說:“可我不聽你的,我還是有長鼻王吃啊。”

陳萍無言以對,第一次被同齡人用智商碾壓了。

那一次她發了脾氣,在房間裡大喊大叫,然後蘇鈺哭起來。

外面聊天談事的家長們聽到動靜,進屋,蘇鈺惡人先告狀(陳萍眼裡是這樣的)哭著說姐姐欺負她。

陳萍大聲說沒有,發著脾氣,但她越發脾氣,大人就越相信她欺負人。

事實上她確實欺負人了。

事後被父母狠狠教育。

既然是合夥人的關係,蘇桐少不了登門拜訪,或者陳國華登門做客,蘇鈺和陳萍每星期都能見面。有時候還會在一起做作業。

兩個媽媽檢查女兒的作業,陳萍總能聽到媽媽恨女不是鈺,恨鈺不是女的感慨。

到後來,蘇桐生意越做越好,蘇鈺的衣服也越穿越漂亮,零食也越買越貴,玩具越來越多。

陳萍最後一點優勢也蕩然無存。

蘇鈺和陳萍的關係,類似於秦澤和秦寶寶。

一方總是那麼高大上,一方在她們的陰影裡苦苦掙扎。

不同的是秦澤的姐姐既能麼麼噠,也能啪啪啪。

陳萍在蘇鈺這裡得到的,卻只有扎心。偏偏她從小性格就驕傲,愛攀比。

後來的少年時代,她們偶爾見面,也是火藥味十足,蘇鈺也不是溫婉的性格,沒少幹故意扎她心的事。

陳國華感慨道:“海歸博士就是不一樣,鈺兒一定把公司打理的很好吧,我記得是叫聚利投資來著,是吧?蘇桐,你這女兒我是羨慕很多年了,再看我家萍萍,整天在家裡無所事事。”

一句話,不但陳萍臉色不好,蘇桐一家也有點尷尬。

陳媽媽說著公道話:“萍萍不是在幫著你打理公司嗎。”

陳國華:“嗨,她這水平,整天在公司就摸魚。”

陳萍不耐煩道:“爸,你煩不煩。”

說話的同時,她目光不經意的瞟向蘇鈺,見她面對微笑,淡泊超然的樣子,心裡哼了一聲。

多年不見,她是越來越漂亮了,難怪弟弟一直偷偷打量他。

還有身邊的未婚夫,時不時的看蘇鈺一眼。

陳萍瞪了眼男朋友,後者尷尬一笑。

男人看到美女,大美女,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這是自然現象。

蘇鈺風華正茂,個頭高挑,還是號稱三大制服之一的OL套裝,她穿這種套裝,就是純天然的制服誘惑。

蘇桐喝了口酒,插科打諢,“你這話說的,姑娘家,能找個好老公就行了。我還覺得鈺兒她事業心太強呢,這把年紀了還沒找男朋友。”

陳國華驚訝道:“不能吧,鈺兒沒男朋友?”

他注意到兒子的眼睛刷的亮起來。

蘇桐對女兒和秦澤的事,只能說有個大概的印象,但不是很明確,因為蘇鈺沒正面說過,也沒帶秦澤回家見過家長。

母親那邊的親戚倒是知道,但蘇桐和前妻的關係......雙方老死不相往來了好嗎。

蘇鈺沒說話,露出一個含蓄又內斂的微笑。

陳國華夾口菜,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沉得住氣,可把我們這些長輩愁懷了,陳慶也沒對象,你們年輕人有話題,你們聊聊?”

很多人都有娃娃親的情結。

年輕人幻想有個帥氣或者漂亮的娃娃親對象。

大人則很熱衷和至交好友結娃娃親,這種現象以前很普遍,不過隨著年代變化,講究自由戀愛,父母之命不管用了,娃娃親才漸漸消失。

陳國華含蓄而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加個微信?”陳慶拿出手機,期待和火熱的目光盯著蘇鈺。

蘇鈺一愣,微笑,拿出手機和他互加好友。

其實她沉默是不方便說,當然也能解釋說自己有男朋友了,沒必要一定說秦澤的名字,可心裡氣苦啊,就沒心情說話了。

兩家的關係這麼好,不好意思拒絕,索性只是加個好友,不算什麼。

陳慶心滿意足的收回手機,面帶微笑,對於一直單身狗來說,拿到一眼讓自己驚豔的女神微信號,是今天最大的收穫。蘇鈺的反應也讓他心喜,沒有高冷,沒有疏離,很矜持很禮貌。

蘇桐還記得自己是個父親,交情歸交情,但不能忘了為女兒把把關,就問道:“陳慶現在做什麼?”

陳國華沒好氣道:“剛畢業時說好到公司歷練,慢慢接手,幹了大半年就辭職了,和朋友合夥開了家娛樂公司。”

蘇桐說:“很好啊,在京城搞這個,很有前景。”

娛樂圈裡,大紅大紫的明星,絕大部分都是北影和中戲畢業的。因此京城的娛樂公司很多,產業發達,這滬市不能比的。

“蘇叔,有前景是沒錯,但競爭也大,好苗子根本搶不到,還得要雄厚的資金支撐。時代不一樣了,從零開始經營娛樂公司,百分之九十的小公司都在苟延殘喘,需要另闢蹊徑,所以我和朋友開發了手機直播平台,先從平台上培養女主播,既然掙錢,又好苗子,也能帶進娛樂圈來,這樣的方式更容易捧紅新人。”陳慶道。

說完,他看了蘇鈺一眼。

蘇桐朗聲笑道:“年輕人,思路就是靈活,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蘇桐和陳國華碰杯。

陳慶道:“我們這個時代,比您和我爸當年其實更難,但仔細看,機遇還是很多的。有錢有資金,投資娛樂圈絕對不會虧,看看現在娛樂圈很火的秦澤就知道了。他的成功,除了自身才華,大半是靠運氣,我也想試試能不能做到他那樣的規模。”

桌上一片附和聲,蘇桐一個勁稱讚他有志氣。

“運氣?”

就是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來自蘇鈺。

她笑吟吟的反問:“哪裡是靠運氣?我記得秦澤還不是富二代呢,他是白手起家的。”

陳慶心裡一動,問:“蘇姐姐喜歡秦澤?”

他的意思當然不是那種喜歡,而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

蘇鈺笑了,眼兒彎彎,“喜歡的不得了。”

陳慶把蘇鈺眼裡流露出的溫柔當成是女人的花痴,心裡不太舒服,便道:“所以他才靠運氣,他的原始資金怎麼來的?”

蘇鈺:“炒股。”

陳慶:“對嘛,去年那波牛市,讓他狠狠撈了一筆,如果沒有這個運氣,從無到有,一直到現在的規模,他得用多少年?叔叔您說對吧。”

他想從蘇桐這裡得到認同。

蘇桐尷尬點頭。

陳萍身邊的男人附和:“確實是這樣,他直接跨過最艱難的起步階段。”

陳慶侃侃而談:“一年多的時間,從炒股到天方娛樂,他現在起碼有幾十億的身價,甚至上百億。確實很厲害,現在大家都說他是一個傳奇,是九零後勵志榜樣,是不可超越的豐碑,但其實大家把他神話了。如果沒有那波牛市,恰好讓他抓到了,他是做不到這個地步的。時代造就了他,當然,他是真的厲害。”

中二少年看不起人,會鼻孔朝天驕傲的說:他很厲害,那又怎麼樣?

成熟點的男人看不起人,會“謙虛”的說:他不怎麼樣,但確實很厲害。

順序不一樣,效果也就不一樣,後者給人聽著就成熟內斂多了。

但意思其實一樣,都是不屑。

蘇鈺眨眨眼:“可能在股市裡撈金,難道就不是靠本事了嗎,變成運氣了?”

滿桌的附和聲一滯。

陳慶辯解道:“這不是碰到牛市了嘛。”

蘇鈺笑吟吟:“牛市虧到跳樓的也不少吧。”

陳慶想了想,沒想出反駁的話,神色有點尷尬。

蘇鈺道:“不過還好了,比蘇昊有出息多了。”

蘇昊母子倆臉一黑。

陳慶頓時恢復笑容,不過,場面又有點尷尬了。

後媽陰陽怪氣道:“只要你有出息就行了唄。”

陳爸爸陳媽媽眼觀鼻鼻觀心,人家的家事,不方便插嘴。

還是蘇桐跳出來打破尷尬,故作好奇:“萍萍的男朋友做什麼生意。”

男人回答:“我沒什麼出息,接我爸的班,做進口貿易的。”

原來也是富二代。

陳萍反駁道:“你要沒出息,那誰還有出息?你爸那點小規模,資產在你手上翻了幾十倍。一年賺多少來著?”

男人:“兩億多吧。”

蘇桐驚嘆道:“年輕有為。”

陳萍略帶得意的眼神,瞟向蘇鈺,好奇道:“蘇鈺,你那公司現在怎麼樣。”

“還行。”

“還行是什麼情況,我爸可把你誇的。”

蘇鈺漫不經心的笑容:“公司兩百億的運營資金,一個季度的利潤也就0.8%,小打小鬧。”

男朋友:“......”

陳萍:“......”

一言不合就扎心。

陳國華大吃一驚,愕然道:“老蘇,搞股票這麼賺?”

一個季度三個月,百分之零點八的利潤,那就是上億了。

一年五六億?!

陳慶手抖了一下。

其實蘇鈺沒說真話,零點八是業績不佳時的績點,而且公司的運營資金也不是區區兩百億,但過半的資金,前段時間被裴南曼借走了。

秦澤和蘇鈺耗費巨大精力經營的投資公司,一年只賺五六億?開什麼玩笑,這點錢在金融界的大集團眼裡,簡直毛毛雨。

而事實上,滬市金融圈,寶澤投資是很有名的。

陳國華的話,讓蘇桐尷尬不已,強笑道:“還行吧.....對了,老陳,你這趟來滬市想投資點什麼?”

強行岔開話題。

投資公司、秦澤、聚利,這些字眼他都不想提。

怎麼說?

我偏心兒子,把聚利投資的大權從女兒手上奪走,給了兒子,結果被兒子搞砸了。

而女兒現在和那個秦澤合夥開公司,一年好幾億的收益,爽歪歪。

說不出口啊,這不打自己臉嗎。

拼完一波子女,陳國華和蘇桐兩個老友把酒言歡,開始憶往昔,看今朝,而後媽和陳媽媽也東拉西扯的說起家常話,偶爾扯上陳萍和她男朋友。

蘇鈺無聊,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這家店的下午茶味道很贊”

然後低頭,纖細蔥白的手機在屏幕上飛舞:“老公,在幹嘛。”

秦澤秒回:“在啪啪啪。”

蘇鈺:“討厭,我都不在,你和誰【憤怒】”

秦澤:“我叫了隻雞,味道還不錯,汁水足。”

蘇鈺:“給我留雞腿。”

秦澤:“留個屁,這東西要趁熱才行。對了,央行又降准了,規模空前的大。公司那邊要有相應的對策。”

蘇鈺:“知道啦,小女子被你當牛馬的用,我和爸在喝下午茶,好多年沒見的陳叔叔一家來滬市了。不過我是先交代好工作的事再出來的哦。”

秦澤:“胡說,我沒把你當牛做馬,我把你當充氣娃娃。央行降准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幾千億的資金流入市場,股市福音、企業福音,對老百姓就不一定了,存款又得縮水。我剛讓舅舅準備貸款來著,政府的錢不借白不借。”

蘇鈺:“啥時候變憤青了,你還擔心資產縮水?”

秦澤:“我不是替自己擔心,我是替賣報那個窮叼絲擔心,哦,我的一個朋友。”

蘇鈺:“你還是擔心我吧,我爸想撮合我和陳叔叔的兒子嘞。”

秦澤:“我擦,那個兔崽子敢搶我老婆。”

蘇鈺:“再叫一遍【開心表情】”

秦澤:“我擦。”

蘇鈺:“......”

秦澤:“要不要我過來,讓你炫一波?”

蘇鈺:“算了吧,誰讓我名不正言不順。”

秦澤:“【摸摸頭】”

聊天到這裡結束,蘇鈺苦澀笑容。

你連地址都不問嘛。

我想讓你來啊,我那是反話......

這時,她收到一條消息:“晚上去酒吧喝酒?”

陳慶發來的,她抬頭看去,後者揚起一個暖男的微笑。

“不了。”蘇鈺回覆。

陳慶低頭,鍵入信息:“不喜歡喝酒?那看電影,秦澤的新電影今晚剛好上映,你喜歡他對吧。”

蘇鈺:“不看謝謝。”

她心說,去看秦寶寶和秦澤在銀幕裡卿卿我我嗎?

滾犢子。

陳慶微微皺眉,約不出來?

他把這當成女孩子的矜持,舒展眉頭,繼續鍵入信息,但這時候,蘇鈺關了手機,面帶微笑的看著一桌子笑談。

無奈,他也只好放下手機。

蘇桐和陳國華好些年沒見了,雖然保持著電話聯繫,上次見面是15年的事了。男人聊起來,可以聊整整一天。

時間慢慢過去,大概過了半小時。

蘇鈺起身上廁所,在男女廁中間的水池邊,看見等在那裡的陳慶。

“公司忙嗎。”陳慶笑容滿面。

“還行吧。”蘇鈺淺笑。

“你真厲害,小時候我就特別喜歡....崇拜你。”

“因為成績好?”

“因為人好。”

很會說話,蘇鈺嘴角泛起笑容,說:“謝謝。”

“我爸應該會在滬市待一陣子,晚上有空的話,一起看電影吧,我也挺崇拜秦澤的。”陳慶對症下藥。

蘇鈺想了想,歪頭,似笑非笑:“你想追我吧。”

突然就直入主題,陳慶愣了一下後,久經花場鍛鍊出手的強大心態迅速展現出來,一臉真摯:“姐姐很漂亮。”

“因為漂亮?”

“男女之間第一眼的吸引不就是這個麼。”

蘇鈺啞然失笑:“有道理,你要是說因為人好,我轉頭就走。”

陳慶笑了,他自認看女人還是很準的,剛才的回答看似隨意,其實有過斟酌,蘇鈺不像是矯情的女人,所以他選擇更從容真切的回答。

看來是賭對了?

說實話蘇鈺太出彩了,身高氣場姿色,都無可挑剔。尤其她冷冷清清的氣質,對男人來說就像毒藥,百爪撓心那種。

“對了,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

“二十五,有十億身價嗎?”

陳慶自信道:“三十歲之前,我相信能達到。有蘇姐姐這個榜樣在,我肯定得快馬加鞭啊。再說,不會掙錢,怎麼養你。”

後半句話,他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

蘇鈺點點頭,仔細打量他:“長的蠻帥,但比不上秦澤,有錢,還是比不上秦澤,想來不是混吃混喝的富二代,有丁點才華,可還是比不上秦澤。”

她聳聳肩:“吶,我比完了,你沒戲。”

陳慶:“......”

先是懵逼,然後是哭笑不得,九零後有幾個能比秦澤的?我是比不上他,可你也得是秦澤女朋友啊。

“姐姐開玩笑了,不過姐姐這麼說,就算是秦澤,我也努力把他比下去。”陳慶真誠道。

換成一般女人,還真就對他產生好感了。

“可我就喜歡他那樣的啊,有錢,但沒有錢味兒,有才華,但不恃才傲物。有點壞,但壞在嘴上。不像你們這些富二代,嘴上永遠是紳士,私底下什麼德行誰知道?”

陳慶皺緊眉頭:“你在說什麼?”

蘇鈺撇嘴:“秦澤啊,我男朋友。”

陳慶不悅道:“就算想拒絕我,也不用這麼說吧,你以為我會信?”

“我沒騙你。”

“呵,那你讓他來啊。”

“他忙,沒時間。”

“呵。”

陳慶心裡分外惱怒,他以為自己賭對了,以為蘇鈺是開門見山和他聊.....確實是開門見山,但就是帶點侮辱性質的。

先是勾你上鉤般的開門見山,然後轉頭說一句“你沒戲”,並把他當小丑似的和秦澤對比。

這不就是羞辱嘛。

陳慶嘲諷道:“那我是不是要趕緊抱大腿?畢竟我也是混娛樂圈的。”

“行啊,大腿在這裡,趕緊來抱。”

突然的,有人在他身後說。

陳慶愕然轉頭,看見一個戴墨鏡口罩的男人站在身後,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叫了隻雞!

蘇鈺眼中綻放出明亮的光芒,璀璨奪目。

秦澤摘下墨鏡和口罩,咧嘴,埋怨道:“回去幹活了,吃個下午茶你吃兩鐘頭?”

秦澤?!

陳慶愣在原地。

蘇鈺咬著唇,泛著淚光。

秦澤沒好氣道:“走啊,哪個包間,我去裝.....人前顯聖一下。”

她撲哧一笑,歡快的抱住秦澤胳膊:“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秦澤側頭,看了眼陳慶,伸手拍他肩膀:“不好意思,我沒帶名片,有事你打她電話,我不介意抱大腿。”

我有一米八的大長腿。

返回包間的路上,蘇鈺聲音有點飄:“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呀。你都沒問。”

“你不是發朋友圈了嗎,有顯示位置。”

“那怎麼知道我在廁所的。”

“開車半小時,我是真想上廁所,恰好聽到你和那傢伙說話。”

蘇鈺趕緊拍胸脯,假裝很害怕:“還好還好,差點答應他去看電影。”

“嗯,看電影的話,我會打屎你。”秦澤順手一個板栗。

“手上提的是什麼?”她捂著腦袋,目光瞅塑料袋。

“雞腿。”

蘇鈺眼圈一紅,哽咽道:“先.....先別進去,我要哭一下。”

“這就感動的哭出來了?”

秦澤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裡,手搭在她顫抖的肩膀。

蘇鈺挽著他的胳膊推開包間的門,眾人看過來,微微一愣,而當秦澤摘下墨鏡和口罩,之前還有聲音的包間,瞬間寂靜。

“爸,我把秦澤領過來讓大家認識認識。”

“這是陳叔叔。”

“徐阿姨....”

“她是我小時候的玩伴陳萍,邊上是她未婚夫。”

秦澤一個個點頭示意,喊陳叔叔好,徐阿姨好。

陳國華夫妻神色有點懵,陳萍則滿臉呆滯。

又扎心了。

蘇桐父子更多的是苦澀,沒法不苦澀。

說起來,秦澤當初還是他們手底下的員工,那會兒他名不經傳,在聚利混口飯吃。

那個總經理位置還是蘇桐親自擼下去的,人給他逼走了。

一圈問候結束,秦澤道:“公司那邊還有點事,我和蘇鈺先走了,爸,你和陳叔叔繼續聊,改天有空我再請大家吃飯。”

蘇桐:“!!!”

這聲“爸”不要太順口,有問過我這個老丈人.....呸,做父親的意見嗎。

陳國華可激動了,堆滿笑容:“這不有男朋友的嗎,老蘇,你可不仗義,都瞞著我。”

慌忙給秦澤遞名片。

秦澤收了,領著蘇鈺出門。

包間裡傳來陳國華的聲音:“老蘇你這女婿不得了啊,你女兒好啊,生的好。”

蘇桐:“......”

陳萍:“......”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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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11:21:16 |只看該作者
638 偷拍

晚上八點半,電影院。

今天恰好週五,秦澤的新電影《我的2008》上映,得益於前期的瘋狂宣傳,影片備受關注,網上購票很火爆,影院下午六點開始首播,排片率是百分之二十五,但電影票在短時間內搶購一空,等到八點半這檔,排片率調整到百分之四十,幾乎佔了影院半壁江山。

影院裡,有一半的放映廳是播這部電影,秦澤和秦寶寶相擁大笑的宣傳海報格外醒目。

“吶,這淫蕩的笑容,瞬間就不想看了。”

檢票進入放映廳的走廊裡,個頭高挑的女人戴著口罩,指著海報上的秦寶寶,黑了一波。

“笑的確實不咋樣,沒有一點姐姐的含蓄和沉穩。”

她身邊,個頭稍矮的女人附和,同樣戴了口罩。

秦澤抱著大桶爆米花,在心裡瘋狂吐槽:那你們別來看啊,來就來了,非要捎上我?

造成眼前心驚膽顫這一幕的,肯定是蘇泰迪啊,吃完下午茶,回公司抓緊時間做好預案,蘇鈺感動的說:“老公哦,晚上看電影去吧。”

秦澤說不去。

家裡還有個子衿姐,他的海澤王雄風只限於床上,現實裡還沒有頤指氣使的膽氣。

倒不是慫,只是覺得媳婦是用來疼愛.....好吧,就是慫。

蘇鈺說你不去,那我和王子衿兩個去了哦。

就這樣,秦澤被趕鴨子上架來了。

可不能讓她倆獨處,化學反應太激烈,比硝化甘油還恐怖。

做為男人,要有時刻充當定海神針的覺悟,秦澤今天定海來了。

電影已經開始了,三人特意晚來幾分鐘,而且戴了口罩,之所以讓蘇鈺和王子衿戴口罩,兩尊顏值超高的大美人,太招搖了,秦澤怕自己被認出來。要是讓觀眾知道秦澤本體在這裡,場面肯定沸騰。

依著電影票,他們進入六號放映廳,座位爆滿,大螢幕的光芒照亮一顆顆頭顱。

秦澤三人選在邊緣的位置,他摘下口罩,昏暗的氛圍是最好的掩護,大家注意力都在電影裡,只要他不作死的和路人來一個沉默對視,就沒人能發現他。

就這樣,秦澤左一個至交,右一個至交,大家開始看電影。

擱在龍傲天身上,此時就該左擁右抱,最不濟也要牽著姐姐們的小手,用那年代流行的文筆描述:二美相視一笑,其樂融融,她們依偎在龍傲天懷裡,分享著這個男人的愛意,放映廳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這句劃掉,迅哥兒是無辜的。

現實是秦澤正襟危坐,大腿上放著爆米花,供“至交好友”享用。

蘇鈺絕對是故意。

好在她的小脾氣僅限於此,而王子衿可能深愛著秦寶寶的緣故,一直不太敢明目張膽的和秦澤秀恩愛。

三人之間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電影正好播到秦昊重生醒來,慌慌張張的跑出家門,時代氣息很重的舊巷裡,秦昊張開雙臂,嗅著08年份的霧霾,耳邊是隔壁店的宣傳聲:“中國姨洞,引領三妓生活,先到先得。”

BGM是激揚而歡快的音樂。

“這一年秦澤還沒火。”

“這一年經濟危機馬上要來了。”

“這一年有一場大地震。”

秦昊回房間,認真做筆記。

放映廳一片笑聲,不少觀眾都被逗笑了。

“這電影可以的,挺搞笑。”

“哈哈,我老公原來也會玩幽默。”

身後倆女孩在竊竊私語,聲音很低,但很清晰的被蘇鈺聽到。

蘇鈺:“呵,老公。”

王子衿:“呵,老公。”

秦澤當做聽不到她們嘲諷的語氣。

女人眼裡,長的一般的叫帥哥,長的好看的叫小哥哥,長的超級帥的叫老公。

這個嘲諷我接了,誰讓我那麼帥。

王子衿和蘇鈺是帶著批判和審視的心態來的,但看著看著,兩人嘴角都勾起來,電影幽默輕鬆,很容易讓你沉浸進去。

可樂電影爆米花,悠閒而輕鬆,讓人暫時擺脫了快節奏的生活方式。

但這樣的輕鬆愉快氣氛沒有維持多久,隨著電影的進度,功成名就的秦澤開始和青梅竹馬的姐姐眉來眼去。

然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秦澤用素描畫了一個抽象的大雞霸,與高挑漂亮的姐姐確認過眼神,你就是我要睡的人。

屏幕裡,兩個在床上激吻,從嘴唇到脖頸,再到胸口,秦澤飾演的秦昊拱啊拱。秦寶寶則抱著他的頭,按在胸口,神態嫵媚。

蘇鈺眼角抽了抽,幾乎同時,王子衿嘴角亦輕輕抽搐。

就算知道是在演戲,但她倆畢竟不是娛樂圈的人,沒那麼大方和“見多識廣”,看著螢幕裡的秦澤和秦寶寶的床戲,就感覺自己頭上被戴了頂帽子。

還有醋勁,正常男人是沒法接受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激吻,哪怕是演戲。

側面也反應出娛樂圈的人心很大,大到什麼程度?

比如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個段子:

“我先干了,你們隨意。”

“我也幹了,你們隨意。”

“我幹了,你們隨意。”

一圈輪完,到新郎官,端酒,說:“大家一起幹。”

豪爽!

蘇鈺和王子衿不約而同的斜眼看秦澤,秦澤挺直腰桿,面無表情,三人正前方,姐弟倆吻的特入戲。

這個時候要淡定,定海神針,就一個穩字。

中國移動我不動。

王子衿幽幽道:“呦,聽寶寶說這段沒用替身來著。”

蘇鈺:(╬◣д◢)

秦澤扛不住了,乾笑道:“我去上個廁所。”

上完廁所回來,床戲部分已經過去,王子衿和蘇鈺恢復淡定,他鬆口氣,於是三個人繼續吃著爆米花看電影。

爆米花吃到見底,秦澤忽然一愣,看著手中的爆米花沉默不語。

“怎麼了。”心細的王子衿看見,便問。

“我好像.....上完廁所忘洗手了。”他說。

蘇鈺正歡快的嚼爆米花......

王子衿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有點尷尬,秦澤安慰道:“反正都是熟悉的味道。”

蘇鈺:“......”

王子衿:“.......”

青梅竹馬的男女主角第二天早上被父母逮住了,於是攤牌。

這一段是整部電影演技最爆炸的部分之一,螢幕裡,秦澤怒吼著,猙獰著,像一隻發狂的小獸,前世的記憶一幕幕掠過。讓觀眾更清晰的瞭解到這是一個混的很慘的衰仔、敗狗,他懷著希冀和憧憬回到十年前,發誓要挽回自己失去的愛情。

他內心裡藏著一個不甘的孩子,在憤怒咆哮。

五分鐘的劇情裡,放映廳是沉默的,沒有笑聲,沒有說話聲。

電影前三分之二輕鬆幽默,放映廳笑聲不斷,哪怕床戲之後,青梅竹馬被迫和爸媽強勢攤牌,觀眾們看著也還是甜蜜,因為最後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結果。

可在之後,輕鬆幽默的元素就消失了。

經過如膠似漆的熱戀期後,由於輿論壓力,從忍受到疏離,再到分手,命運彷彿一雙看不見的手,把一切撥回原本的軌道。

再後來,分道揚鑣後,生活還在繼續,女主角要嫁人了。

秦昊得到消息後,幡然醒悟,原來自己重活一世,卻依然沒有握住最重要的東西。

他在開車趕往婚禮現場的路上出了車禍,畫面到此,一片漆黑。

隨後電影進入尾聲。

秦昊搶救無效,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潔淨的病房裡,男女主角做最後的告別。

BGM,《如果我變成回憶》。

如果我變成回憶

退出了這場生命

留下你錯愕哭泣

我冰冷身體,擁抱不了你

.......

抬起的手落下,男主角閉上眼睛。

鏡頭轉到女主臉上,她捂著嘴,哭的肩膀顫抖。

鏡頭拉遠,再拉遠,突破天花板,出現蔚藍天空。

影片結束。

結局對大部分觀眾來說,有點措手不及。本該是輕鬆幽默的喜劇片吧?哪怕兩人因輿論分手,但看到男主角找回初心,前去阻止婚禮,觀眾以為會是一場搶婚戲碼。

突然就淚目。

所以,到底是彌留之際精分了,還是真的重生了?

這個問題在網上吵的不可開交,影評裡分歧尤其嚴重。

有人堅定重生,但命運讓一切回到原點,這是命運的力量。

有人則贊同一切都是主角在開頭車禍後的精分臆想,他沒重生,沒有那段甜蜜的戀情,他只是在臨死前做了一個美夢。

第二天醒來,秦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網查電影評分,8.6分。

意外之喜。

他原本覺得只要有八分就好了,任務就能過。

說實話,這部電影質量肯定沒法和他之前演的幾部現象級電影媲美,但不能否認本身是難得的佳作。之所以頭天口碑大爆棚,應該是結局的功勞。

一部電影,在結束後,能讓觀眾悵然若失,能讓觀眾繼續爭的唾沫飛濺,那它就是成功的,比純粹的喜劇更成功。

任務完成的提示很快就來了。

秦澤心裡愉快,積分是海澤王的底氣,有積分,他就是海澤王,能抄劇本能抄歌,沒積分,他就是鹹魚,頂多是一條高智商的鹹魚。

星期三,下午三點。

秦澤開車到機場接姐姐,在廣東飄了近半個月,她終於回來了,沒有和大部隊同行,而是自己提前兩天返回,拖著一個拉桿箱,慢跑鞋牛仔褲,黑色修身T恤,外面搭配一件牛仔衣,戴一頂鴨舌帽,亭亭玉立。

站在6號門口,左右眺望一番,看見戴口罩和墨鏡的秦澤,拉桿箱也不要了,飛奔過來,人家女孩子是乳燕投林,她是餓虎撲羊,一個虎跳,整個人跳到秦澤懷裡,雙手抱脖,雙腿纏腰,大呼小叫道:“小赤佬,想死姐姐啦。”

十二天,在廣東待了十二天。

自打不在去許家鎮後,這應該是他們姐弟分離最長的時間。

秦澤雙手拖住姐姐的屁股,嗅到了熟悉的體香,他有種靈魂得到安放的踏實感,笑道:“廣東好玩嗎。”

姐姐嬌聲道:“好吃。”

秦澤誇張道:“難怪重了這麼多。”

“哈?真的嗎,真的重了嗎。”

“開玩笑的,也就一百多斤啦。”

“胡說,姐姐八十斤。”

“滾犢子,你的胸忘在廣東了麼。”

“不知道呀,要不你摸摸.....咯咯。”

“咱們的電影上映了,三天票房五個億。”

“很好呀。”

“但咱媽那邊很平靜啊,以前我們拍電影她都很關注的。”

“可能習慣成自然了?”

“也有可能她會偷偷去看,不告訴我們。”

沉默一下,秦寶寶沒好氣道:“不管了。反正......”

秦澤翻白眼:“反正有事我頂上。”

“同志,你的思想覺悟越來越高了。”

媽看到這部電影,估計心態要爆炸。

他心想。

這部電影編劇是他,就是說,他根據自己的身世、經歷改編的。

秦澤就跟當初蹭王子衿那樣,不斷的試探老媽的底線......這個比喻畫風有點不對,反正是這個意思。

不敢攤牌,不敢掀桌子,但一點點,一點點的試探老媽能承受的底線,循環漸進。

四周的行人匆匆而過,路過他們時,目光稍有逗留,然而擦身,把他們當做親密的情侶而已。

秦澤一手托著姐姐的翹臀,一手托拉桿箱,走向車子。

秦寶寶從他身上跳下來,鑽進車子。而秦澤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好。

秦寶寶摘下墨鏡和口罩,扭頭,看到秦澤沒有上車,而是徑直走向前方一輛商務車。

“秦澤過來了。”

“他發現我們了?”

“走,趕緊走。”

“怕什麼,他還能怎麼樣。”

“這次拍了點幹貨,那女的是秦寶寶吧,看身材像。”

文字像射驚,寫多了,射多了,都會稀。潑墨經年,恰似縱慾,卻又何嘗不是初登涅磐,一種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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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639 明晚陪你睡


    商務車裡有三個人,都是專業的狗仔,其中一人手裡捧著單反,加長鏡頭那種,剛才秦澤和秦寶寶的一舉一動全在裡面了。

    「普通姐弟沒這樣的吧?」捧著單反的年輕人愕然道。

    「這樣在公眾場合反而正常,秀一下姐弟情博關注,可私底下都這樣」另一個年輕人說。

    如果不是知道男人是秦澤,女人是秦寶寶,說他們是情侶,毫無違和感。可當知道他們的身份後,再聯繫他們的行為,這就很有嚼頭了。

    想通這一環節後,捧單反的年輕人眼睛唰的亮起來,臉色因為激動而漲紅,「這回有大新聞爆了,這個月的獎金夠我們在大寶劍住一個月。」

    真相不重要,娛樂新聞從來不注重真相,更不需要和新聞聯播一樣,要編的合情合理。

    娛樂新聞,只追求爆點。

    有這幾張照,再取一些博眼球的表態,光是賣版權就能賣瘋。

    另一個年輕人也激動起來。

    中年司機皺眉道:「相比起這些,咱們不應該先考慮怎麼應付秦澤嗎?他過來了。」

    「怕他幹嘛,還能吃了咱們?」

    「就是,干咱們這行的,哪個明星沒懟過?」

    兩個年輕人,不愧年輕氣盛,絲毫不怵。

    「咚咚!」

    秦澤敲了敲司機的車窗玻璃。

    中年司機降下車窗,就降一個縫,假裝不認識秦澤,皺眉:「有事嗎。」

    秦澤笑道:「你們跟了我一路,辛苦了。」

    司機看傻子的表情看他,「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澤墨鏡,開門見山:「這樣,剛才的照片我出錢買回來,連帶著你們那台單反。」

    中年司機笑了笑,轉頭看身後兩個年輕人。

    心領神會,捧單反的年輕人獅子大開口:「五百萬,這個單反給你。」

    秦澤一愣:「五百萬?幾張照片換滬市一套房?」

    捧單反的年輕人老神在在:「反正你也不缺錢,五百萬多麼?你不知道,前陣子一個女明星被曝出軌,封口費付了什麼?一千多萬。你不給,我們就把照片曝出去,姐姐屁股好摸嗎。」

    車裡響起幾聲嗤笑。

    威脅的意味很明顯了,相較之下,曝光出去,肯定沒有敲詐明星來的錢多。

    關鍵是這幾張照片可大可小,秦澤和秦寶寶的動作過線了,但不至於見光死,沒那麼嚴重。所以如果能敲個五百萬,肯定比曝光更划算。

    秦澤淡淡道:「最多十萬。」

    年輕人詐了他一句,沒能看到秦澤什麼慌張的反應,他先否定了心裡晃蕩不及的猜測,然後有點失望,似乎對秦澤來說,曝光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另一個年輕人道:「那就是沒得談咯?」

    秦澤搖頭:「十萬,把單反給我。」

    捧單反的年輕人嗤笑:「憑什麼,老張,我們走。」

    秦澤道:「你們走不了。」

    中年司機更通人情世故,處世更圓潤,笑道:「秦總,你退幾步,我們要走了。」

    捧單反的年輕人不耐煩道:「和他說什麼,直接走,你趕攔路?」

    中年司機升回車窗,發動車子之前,斜了眼秦澤,見他不動,就直接打方向盤,車子蹭了秦澤一下。

    站在車外的秦澤握拳,抬手,拉開架勢,一拳捶出。

    「砰!」

    車窗玻璃分崩離析,響聲清脆,惹來周圍人的側目,以及不遠處的交通輔警。

    拳頭擊碎玻璃後,打在司機臉上,牙齒飛出來兩顆。

    秦澤反手一巴掌抽暈司機,繞到客座位,拉開車廂門。

    目瞪口呆的兩個年輕人反應過來,靠車門位置的年輕人罵了一聲草,一腳蹬向秦澤,但秦澤揮手又是一巴掌,把他扇的滿嘴血。

    就剩拿單反的年輕人沒挨揍,他抱著單反,臉色稍白。

    「我們不是在做生意,照片是我的,不是你們的。和你談價格是給你面子,不要把偷來的東西當成自己的。」秦澤伸出手,「單反拿來,錢沒了。」

    年輕人強撐著說:「你敢搶劫?我們會報警的。」

    不理他的負隅頑抗,秦澤打了他一巴掌,特響亮,從他懷裡奪過單反,當場摔的支離破碎。

    看到這一幕的行人,駐足觀望。

    但秦澤被對著他們,沒露臉,所以他們錯過了拍視頻的機會。

    做完這一切,秦澤朝車裡的姐姐壓壓手,讓她別出來,接著掏出手機,給公司法務部打了個電話:「浦東機場,2號航站樓,6號門,半小時內給我趕到。」

    正好,輔警過來了,沉聲道:「怎麼回事。」

    年輕人心中大定,大聲道:「他搶劫。」

    輔警一愣,下意識的握住對講機,呵斥秦澤:「你別動。」

    他打算呼叫機場裡的保安。

    國內一二線城市,機場附近幾乎都有派出所,浦東機場的派出所更是在候機樓裡面。

    秦澤道:「我是秦澤,他們是狗仔,跟蹤偷拍,剛才問他們要照片,沒還我。」

    他摘下墨鏡,露出真容,又飛速戴上。

    輔警「哦」一聲,放下對講機,朝車裡的年輕人說:「那你自己報警吧。」

    明星、狗仔,等於麻煩。

    萬一插手了,給人曝在網上,沒準會被人肉。

    他熄了多管閒事的念頭,打算當一個吃瓜。

    搶劫什麼的,又不歸他管,他只是交通輔警,連編制都沒有。

    搶劫也不歸交警管。

    而且這種事件沒什麼危害性,因為秦澤的身份注定他不會繼續做出格的事。

    年輕人:「」

    他只好自己報警了,合格的狗仔,怎麼會怵明星?

    就像光腳不怕穿鞋的。

    而且秦澤打人、摔單反,他犯法了。

    不多時,機場治安派出所的人過來,他們過來的很快,因為聽到是明星和狗仔起了衝突,便匆忙趕來。

    不是過來解決矛盾,而是過來維護治安。

    秦澤身份一曝光,機場治安就完了。

    所以當那個年輕人囂張的掏出手機朝秦澤拍視頻,並叫囂道:「就拍你怎麼了,你有本事再摔我手機啊,當著這麼多警察同志摔啊。你秦澤敢摔嗎。」

    行人紛紛掏出手機,圍過來。

    人群堵住了車道,車子卡在人群外,死命的按喇叭。

    警察們嘴角抽搐。

    這傢伙刷新了秦澤對狗仔的認識,果然是一點都不怵,恨不得你跟他撕逼,求之不得。

    他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搶了對方的手機,狠狠摔碎。

    「我要告他損壞個人財產。」年輕狗仔大聲道。

    「還有,他打我同伴。」他指了指自己紅腫的臉,補充說:「我也被打了。」

    警察象徵性的拉住秦澤,出言調解。

    「帶人走啊,別堵在這裡。」交警和輔警一臉mmp的表情。

    而就在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汗淋漓的跑過來,在人群裡顧盼片刻,硬擠進來,喘著氣到秦澤身邊:「秦總,車子堵在後面了,我跑過來的。您出什麼事了。」

    秦澤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道:「我沒時間耗這裡,能解決嗎。」

    律師:「可以可以。」

    他喘了幾口氣,走向警察,「哪位是隊長?」

    短暫的溝通過後,他返回,說:「秦總,您先走吧,這裡交給我。」

    秦澤點頭,走到年輕狗仔面前,拍拍他肩膀:「教你一個道理,錢包癟的人,永遠鬥不過錢包鼓的人。做事前,先摸摸自己錢包。」

    「我走了,你繼續。」

    年輕人看著他鑽進車裡,在交警的協助下疏散人群,讓出通道,車子駛離了機場高架路。

    心裡有點涼,他暫時走不了,還得去一趟派出所。

    浦東機場被拋在身後,漸漸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秦寶寶收回目光,蹙眉道:「好噁心的狗仔,差點著了他們的道。」

    秦澤目視前方,嘴角含笑:「不會,我離開公司就注意到他們了。」

    姐姐一手刀砍他腦瓜,抱怨道:「那你也不提醒我。」

    秦澤沒解釋。

    久別重逢,不想說「身後有狗仔」這樣的喪氣話。而且上次在舅舅家小區外差點被狗仔偷拍,姐姐之後就很注意了,不會在外面親他。

    眼下頂多就是親密的過分些,曝光出去會有點麻煩,所以秦澤想要回照片,但不至於見光死。

    哪天他在銀幕之外吃姐姐嘴上的胭脂被偷拍到,那才是他們倆的世界末日。

    秦寶寶埋怨了幾句,打電話到公司,讓公關部的人提前把這件事曝在網上,然後解釋。

    這樣一來對秦澤的名聲影響就會降到最低,大家都知道狗仔討厭,自己主動澄清和被人曝光打人,完全兩回事。

    掛斷電話,姐姐蹙眉道:「他們會不會在網上亂寫?」

    她指的是那幫狗仔。

    「網上有句話你聽過沒。」

    「什麼話。」

    「沒圖你說個雞霸。」秦澤穩的一匹。

    派出所那邊交給律師,身後有整個法務部。

    網上即將出現的輿論,交給公關部。

    幾乎沒秦澤自己什麼事。

    有錢人的福利就是好。

    耽擱了這麼久,回家已經五點。

    秦澤鍵入密碼,然後掏出鑰匙開門,他一隻手拖行李箱,一隻手牽著姐姐的手。秦寶寶在他邊上嘰嘰喳喳,說著自己在廣東碰到的趣事。

    「有沒有幫姐姐換床單?」

    「有。」

    「浴池有沒有刷?保潔阿姨刷不乾淨。」

    「有。」

    「乖,姐姐香吻」

    門打開,秦寶寶的話卡在喉嚨裡。

    玄關位置,秦媽正蹲著,打開鞋櫃,認真的擺著裡頭凌亂的鞋子。

    「媽媽,你怎麼在我家。」秦寶寶聲音裡透著慫。

    「你家?」秦媽沒好氣道:「你還沒嫁出去,你哪來的家。」

    她目光落在姐弟倆十指相扣的手。

    秦澤和秦寶寶觸電似的分開。

    秦澤:Σ(っ°Д°;)っ

    秦寶寶:Σ(っ°Д°;)っ

    又雙叒叕一次被老媽看到了。

    剛才在機場威風八面的海澤王腿都軟了。

    秦媽愣了好久,強做鎮定:「傻站著幹嘛,進來。」

    姐弟倆慌忙逃進屋子,又看見了坐在客廳的老爺子。

    「爸,你怎麼也來啦。」秦寶寶一個乳燕投林,撲過來,抱住父親的胳膊。

    老爺子坐在沙發看電視,笑容裡充滿父愛:「你不是今天回來嘛,我和你媽過來看看。」

    秦寶寶忙表忠心:「爸,想死你了。」

    秦澤乾巴巴道:「爸。」

    他也不知道姐姐的話,有沒有被老媽聽到,心裡虛的厲害。

    老爺子點點頭。

    秦澤嘆口氣,如果我小時候嘴巴有姐姐一半甜,我的童年會更加幸福。

    玄關,秦媽擺好鞋子,鞋櫃有四層,前三層都是女士高跟鞋、羅馬鞋、帆布邪、慢跑鞋等等。

    第四層是球鞋和皮鞋,男士的。

    小赤佬又跑來和姐姐同居了。

    她嘆口氣,眉間露出深深的憂色。

    秦澤幫姐姐把行李箱拖到房間,把她裡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在試衣間裡掛好。

    姐姐的主臥不但有獨立衛生間,還有試衣間,極其奢華。

    裡頭掛滿了一年四季的衣服,還有十幾套泳衣,琳瑯滿目。

    秦澤小手掃過姐姐的泳裝,過了把癮。

    秦媽和老爺子難得過來視察姐弟的生活,而恰好新電影上映,秦澤和秦寶寶分外心虛。跑出去買菜的時候,姐弟倆沉默不語。

    拎著菜回家時,恰好在電梯撞見下班回家的王子衿。

    「買這麼多菜?」王子衿和秦寶寶擁抱,互相在對方臉蛋吻一口。

    「我爸媽來了。」秦寶寶憂心忡忡。

    王子衿臉色略顯緊張,她已經是秦家有實無名的兒媳婦了。

    晚飯秦澤和秦媽動手,正常人家,應該是母女合作,到他家,就是母子合作。

    廚房裡,秦媽洗菜切菜,秦澤炒菜。

    「阿光在深城好久沒回來了。」秦媽說。

    「那邊忙,他應該要到年底才回來。」

    「挺好的,有事做,省得他成天胡思亂想。」秦媽笑容溫婉:「就是讓他當廠長沒問題嗎,你舅不怎麼靠譜的。」

    做母親的,始終把兒子放第一位,不願看到他吃虧。

    「沒事,許耀那邊有人幫他」

    完了,說漏嘴了。

    秦澤炒菜的動作一滯。

    「許,許耀?!」秦媽臉都白了。

    秦澤心裡一動,再次試探母親的反應:「嗯,舅舅介紹的,說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也是許家鎮的人,媽你認識嗎。」

    秦媽手顫抖著,愣愣的望著秦澤:「他,他有和你說什麼嗎」

    「媽,我給你說個笑話。」秦澤道。

    一家三口晚飯後坐在客廳看電視,父親意味深長道:「我兒子長的一點都不像我。」母親說:「有些事知道就好,不要計較,兒子都二十四了,非要較真,沒準兒子沒了,老婆也沒了。」

    這是秦澤想說的笑話,可當他看到母親眼裡的慌亂和緊張,清晰的感受到她害怕的情緒,秦澤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就沒說。

    她,沒欠我什麼啊。

    她,把我當親兒子養啊。

    她養育我二十四年,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讓我有一個不自卑和貧困的童年。

    可我做的是什麼?

    不斷的試探她的底線。

    試圖去揭她心裡的傷疤。

    「前陣子公司缺資金,舅舅就找他入股,他說挺看好我的廠子,決定投資。」秦澤開心道:「我偷偷告訴你,我多要了他很多錢,他都不知道。哈哈。這波生意你兒子賺大了。」

    秦澤順便把舅舅摘出來。

    秦媽細細觀察兒子的神情,他有幾分得意,幾分驕傲,此外,沒任何異樣。

    她不知道自己兒子有演帝級的演技。

    「那就好。」秦媽安心的笑著。

    「媽。」

    「嗯。」

    「媽」

    「嗯?」

    「沒事,就是想叫叫。」

    晚飯後,秦澤和姐姐送父母到地下停車,老爺子出電梯後,藉著抽菸當藉口,把秦澤拉到邊上。

    「王子衿」

    「嗯。」

    今晚,王子衿「秦叔叔」叫的格外甜,秦澤煮的菜偏辣,她殷情的給老爺子和秦媽倒水。

    老爺子當了快三十年的老師,目光何其老辣,王子衿晚上表現出的,與平常不同的乖順和熱情,足以讓他察覺到「真相」。

    於是秦澤痛快的承認。

    老爺子「嘖」了一聲,抬巴掌想削兒子頭皮,考慮到他已經長大,又收回巴掌,頭疼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小赤佬。」

    秦澤說:「沒準年底您能當爺爺了。」

    心裡補充,外公還要再等等。

    老爺子:「蘇鈺還是王子衿。」

    秦澤:「不知道誒,可能兩個一起?」

    沒忍住,他一巴掌削兒子頭上。

    老爺子和秦媽開車回家去了。

    秦寶寶茫然道:「你和爸說什麼了,好生氣的樣子。」

    秦澤:「我說你女兒三十歲都嫁不出去,要不要賭一把。」

    秦寶寶一腳踹他:「滾。」

    他只是不想老爺子問太多,問了,秦澤不好回答。任何讓他二選一的提議,都會使他煩躁,厭惡。

    送走爸媽後,秦寶寶開了瓶香檳慶祝自己演唱會成功。

    本來打算晚飯時嗨一嗨,不料爸媽突然殺到,畢竟不能當著爸媽的面,喝酒高呼:呦呦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有父母在嗨不起來。

    有酒有氛圍,三個很快就喝嗨了,秦寶寶在客廳翩翩起舞,五音不全的王子衿在酒精下,禁不住高歌了一曲。

    被秦寶寶狠狠嘲笑,閨蜜倆在沙發掐成一團。

    秦澤給自己倒了杯酒,就著陽台外明亮的月光,唱道:「一杯敬朝陽,一杯月光。」

    一口乾。

    秦寶寶從王子衿胸口抬起頭,「新歌嗎?」

    王子衿雙腿纏著姐姐的腰,扭頭看來:「這句挺有味道,阿澤繼續唱。」

    呃……

    這首歌叫什麼來著?

    秦澤忘記了,他每天在積分商城試聽的歌曲堪稱海量,不過是突然想起這麼一句,脫口而出。

    後面怎麼唱的,忘了。

    想了想,便唱道:「一杯敬羽凡,一杯敬寶強。」

    「再倒一杯還要敬奶亮。」

    「什麼亂七八糟的。」姐姐說。

    我也不知道,只記得商城裡歌曲評論有這麼一句。

    晚上,秦澤在自己房間等到十點半,沒等來姐姐敲門。

    心裡頗為納悶,按說分別這麼久,姐姐肯定夜襲他。

    他摸出門,輕輕敲了幾下姐姐的房間門,沒被她理睬。

    累了?

    所以早早的睡了麼。

    回房間後,他給王子衿發短信:「我姐睡了。」

    王子衿:「嗯。」

    秦澤:「晚上我到你房間來。」

    太露骨了,刪掉,靈機一動,重新編輯:「天京、安灰,湖楠,江錫。」

    王子衿:「???」

    秦澤:「子衿姐冰雪聰明,你懂的。」

    足足五分鐘,王子衿才弄懂,給他回覆:「山冬。」

    秦澤:「」

    呸,你這個假老婆。

    他床上鞋子,輕手輕腳的殺向王子衿的房間,卻發現她房間空空如也。

    人呢?

    人哪裡去了。

    跑去廁所看了看,還是沒人。

    正茫然著,手機叮咚一聲,有信息進來。

    姐姐:「你別敲我門了,子衿在我房間,今晚我和她睡。討厭,害姐姐剛才緊張的要死。要讓我怎麼和她解釋嘛,乖,明晚再陪你睡。」

    秦澤:「.....」

    (╯°Д°)╯︵┴─┴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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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11:21:58 |只看該作者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640 日進斗金

    秦澤晚上睡的不太安穩,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接著被自己褲襠裡的殺氣驚醒。

    伸手一摸......

    「阿西吧。」

    秦澤掀了被子,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抽出幾張紙巾擦乾淨,下床,到衣櫃取出新的四角褲換上。

    他看著手裡的四角褲,一臉茫然,這就.....精滿自溢了?

    男人的這東西就和女人的大姨媽一樣,每個月都會來,但男人可以手動釋放,而女人只能被動忍受。

    可見男女之間,主動和被動,是天生已經注定的。

    多少年前了。

    竟然還能碰到這種事。

    記得他除了青春期那段時間來過幾次,後來初中時同學之間用mp4傳看東瀛扶桑流傳進來的魔幻愛情片,他無師自通領悟了江湖中盛傳的「五龍抱柱」手法,開啟了新世界大門。

    然後就再也沒有過這種體驗了。

    尼瑪好像才三天吧,金庫就滿了?

    可以可以,說明我日進斗金。

    秦澤把四角褲丟地上,滿意的拍拍腰子,低聲道:「兒子,你說,今晚想睡子衿媽媽的房子,還是蘇鈺媽媽的房子,粑粑肯定滿足你。」

    換上運動服後,發了條信息給王子衿,片刻後,姐姐房間傳來開門聲。

    秦澤看見王子衿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雙眼發直,秀髮亂糟糟,鵝蛋臉懵懵的,顯然沒有睡醒。

    「這模樣是怎麼回事,昨晚幾點睡的。」秦澤道。

    「十二點左右吧,」王子衿打著哈欠:「你姐可把我折騰死了。」

    「怎麼折騰的?」秦澤一驚。

    「聊天唄,嘰嘰歪歪的沒完沒了,我都睡了,幾次把我搖醒。」

    秦澤想了想,「反正我姐不睡到七點不會醒來,要不咱們也回房間睡一覺?大不了你早上不去公司了。」

    王子衿白了他一眼,「才不要。」

    五點半到七點,晨練結束,秦澤到早點鋪買吃的,王子衿則進了隔壁的超市。

    很快她拎著塑料袋出來,裡面裝兩包袋裝泡麵。

    並肩往小區走,秦澤聲音透過口罩,好奇的問:「你買泡麵幹嘛。」

    「給你準備的。」

    「我?我不吃泡麵。」

    「不是吃,」王子衿狡黠一笑:「跪。」

    秦澤:「!!!」

    王子衿道:「泡麵碎一根,加罰十分鐘,新式罰跪法瞭解一下。」

    秦澤怒道:「我做錯了什麼?」

    王子衿哼哼道:「昨晚敲她門幹嘛。」

    秦澤:「我這是想試試她有沒有睡覺,睡了我就到你房間來......誰知道我還沒睡你,你已經被她睡了。」

    王子衿紅著臉,嗔道:「睡你個大頭鬼,粗俗。」

    秦澤:「呵呵,叫哥哥就不粗俗?」

    王子衿拎著泡麵一路追打,兩人撒歡似的跑進小區。

    泡麵還沒跪,就已經碎了一半。

    秦澤一溜煙到樓下,發現王子衿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息。

    睡眠不足,長時間晨練,體力早就透支了。

    秦澤返回,道:「累了吧?說了讓你睡覺,偏要逞強。」

    王子衿氣道:「真的是睡覺嗎,在床上我不得更累?」

    畢竟是王‧害怕被日‧子衿。

    秦澤憐惜道:「蠢貨,玩笑話都沒聽不出來,我抱你上樓。」

    王子衿哼一聲,任他抱起自己,乖巧的雙臂環住他脖子。

    秦澤哈哈道:「蠢貨,玩笑話都聽不出來,剛才的話才是開玩笑。這下你跑不掉了,待會讓你嘗嘗秦氏針法。」

    王子衿:「......」

    她突然想起一首很符合自己此時心境的詞: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公然抱我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仗自嘆息。

    秦澤發出一連串喪心病狂的淫笑。

    王子衿嗔道:「阿澤別耍無賴,你姐姐這會兒要醒了。」

    秦澤:「沒事,我的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海澤王,一秒a三刀。

    王子衿不高興的撇撇嘴。

    「生氣了?那我給你講個笑話。」秦澤說。

    王子衿猛搖頭:「不要不要,我沒生氣。」

    秦澤不理,問道:「鴨是嘎嘎嘎的叫,羊是咩咩咩的叫,狗是汪汪汪的叫,你知道雞是怎麼叫的嗎。」

    王子衿沒好氣道:「這是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笑,公雞夠夠噠,母親咯咯噠。」

    秦澤:「不對,雞是嗯嗯啊啊。」

    王子衿愣了三秒,反應過來,想板著臉,但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有時候也會納悶,這麼聰明的人,辣麼高身價的大老闆,怎麼就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點都不嚴肅不穩重。

    可她偏偏就喜歡。

    想了想,大概女孩都喜歡活潑有趣的男人,沒誰願意和木頭人過一輩子。

    所以美女老碰到渣男,因為渣男會玩,內向的宅男老感嘆好白菜讓豬拱,這不廢話嗎,豬看到白菜起碼會拱,宅男只會看著白菜,默默解放雙手。

    社會三大毒瘤:宅男、碼農、公務猿。

    程序猿=宅男+碼農。

    到了家門口,秦澤就把她放下來,確實想讓她早上睡個回籠覺,中午再去上班。

    秦氏針法純屬玩笑,聽名字就知道假的啦,真話應該是秦氏棍法。

    情侶之間很希望這類玩笑話來當調節劑,不然很容易喪失激情,相敬如賓,然後相敬如冰。

    秦寶寶已經醒了,洗漱完畢,蹲在餐桌邊的椅子上看手機,穿著鬆垮的小熊睡衣,就等著弟弟回來奶她。

    姐姐很久沒穿這種鬆垮的卡通睡衣了,可當她穿上這種睡衣,彷彿又把秦澤拉回了大學時光。

    她還是沒變,漂亮、嫵媚、高挑,以及穿小熊睡衣後透出的幾分可愛。

    秦澤見過她穿ol套裝,見過她穿華貴禮服,見過她穿絲綢睡裙,可只有小熊睡衣能讓他在日漸改變的人生中找到一絲過去的味道。

    一人一籠小籠包,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

    秦寶寶和王子衿的飯量,吃完豆腐腦和油條,再吃兩個小籠包,基本就飽了,剩下的都歸秦澤吃。

    秦澤的飯量,比尋常成年男人,起碼大一倍。

    吃完飯,王子衿在秦澤的要求下,回房間睡回籠覺。

    秦澤開門之間,姐姐拉了他一下,墊腳尖,啄一口他臉蛋,悄悄道:「晚上十一點,別鎖門。」

    十一點,王子衿的生物鐘決定她已經入睡。

    秦澤:「......」

    一言九鼎的姐姐,說今晚陪你睡就今晚陪你睡,可我晚上不想睡素的啊。

    兒子,爸食言了。

    ......

    晚上九點半,復旦大學,女生宿舍。

    許燕燕在本部,本部的宿舍樓大多都是老房子,又是大一新生,住宿條件並不太好,四人間,上鋪是床,下鋪是書桌。

    聽說南區和北區的住宿條件更好一些,是套房,有獨立衛生間,宿舍樓裡還有公共洗衣機。但那是考研和博士的前輩們住的,初來乍到的新生,只能住條件最差的本部宿舍。

    就像武林中開大會,位置都是資深的江湖前輩坐,初入江湖的少俠只能站著。後來那些年紀輕輕就日天日地的少俠,都是宅男寫手們天馬行空脫離實際的幻想。

    女生宿舍比男生宿舍要趕緊整潔,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陽台上掛著五花八門的衣服,書桌上擺著電腦、書籍、各式各樣化妝品。

    矯情一點的,還要在床鋪上裝簾子,也不知道晚上準備在床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秘事。

    寢室裡四個人,兩個躺在床上敷面膜,一個在修腳指甲,許燕燕坐在桌邊,用筆記本看秦寶寶演唱會視頻。

    「燕燕,你聽幾遍了?」修指甲的女生道。

    「好聽呀,裡面有新歌誒。」

    「耳朵生繭子啊。」敷面膜的一個女生沒好氣道。

    「不會啊,」許燕燕道:「我在想,秦澤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創作出那麼多情感各不相同的歌曲,他應該是情感世界很豐富的人。」

    「那你見過他了,你有什麼看法?」敷面膜的女生躺在床上,臉不能動,只能斜眼看許燕燕。

    「很溫和的人,像暖男,說話很溫柔,眼睛很亮,身材很好,說話是總是盯著你的眼睛,給人很真誠很禮貌的感覺。而且比較幽默。」許燕燕回憶道:「我有他微信,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和他視頻。」

    她總是這麼說,幾乎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聽過不下十次。

    對於她這種光在嘴上炫耀沒有實際行動的做法,室友們很不屑。她大概是見過秦澤的,畢竟有圖有真相,但加好友,可以視頻,應該是小女孩的吹牛行為。

    許燕燕家裡很有錢,這點從她的名牌包包以及普通女孩望塵莫及的昂貴化妝品等方面就能看出來。

    但這不妨礙富二代許燕燕和室友們相處愉快,因為她的大方。

    床上倆女孩現在貼的面膜就是她送的,不單如此,她的化妝品大家都可以用,週末也時常請客吃飯,沒架子還大方的富二代,到哪裡都吃得開。

    「嗯嗯,我們知道。」

    「你好厲害,能和秦澤視頻。」

    「人家大明星都不做事,成天等著你視頻。」

    室友的調侃和哄笑,讓許燕燕很惱怒,猶豫片刻,打開聊天軟件,發條信息過去:「秦澤,在不在。」

    不出意外,石沉大海。

    修腳趾甲的女孩湊過來,嘲笑著說:「真是秦澤麼,不是你自己隨便改了個名字吧。」

    床上坐起身朝下觀望的女孩失望的躺了回去,撫平臉上的面膜。

    嘴上說不相信,其實還是抱了期待的。

    許燕燕白眼道:「他的id就是真名。」

    修腳趾甲女孩撇嘴:「朋友圈也屏蔽的,什麼信息都看不了,誰知道真假。」

    許燕燕說:「那咱們打個賭,我要能和他視頻,這個月寢室的衛生你們三個包了,我的被子也要負責疊好。」

    「如果你輸了,這個月衛生你打掃。」

    許燕燕虛了一下,道:「不行,你們三個平攤,最多每人掃十天,我輸了,也是十天。」

    室友們贊同。

    許燕燕朝秦澤發出視頻請求。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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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11:22:15 |只看該作者
641 第三次邀請

    兩分鐘後,許燕燕目光呆滯的望著手機,小臉慘淡。

    秦澤沒搭理她,是手機不在身邊?這個點,他要麼在吃飯,要麼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反正不可能忙活什麼正事吧。

    不對,那是普通人的生活,秦澤這樣的大佬,沒準在高檔會所喝酒k歌,和客戶應酬什麼的。

    「十天就十天,記得寢室打掃乾淨點。」

    「燕燕,咱們的被子交給你了,你要把它疊成豆腐塊哦。」

    「其實我蠻想輸的,因為我很喜歡秦澤,可惜相輸都輸不了。」

    室友們聳聳肩,說著幸災樂禍的話。

    「可能他現在沒空呢,他他那麼出名的人,肯定忙。」許燕燕強撐著說:「等會我再試試。」

    「喂,女子一言駟馬難追。」室友當她要耍賴。

    這時,視頻請求被通過了

    同一時間,帝景豪苑。

    歐式裝修風格,奢華高檔的客廳,秦寶寶靠在沙發,肚皮上擱著一盆葡萄,身邊的王子衿盤腿而坐,捧著ipad看電影,腳邊放著一袋瓜子。

    秦澤在廚房,因為姐姐想吃水果拼盤,而王子衿想吃芒果冰沙,又因為兩個姐姐屬於最強王者,於是只好秦澤受累了。

    累活我來,享受的事就留給姐姐們。

    「叮叮咚咚!」

    秦澤放在茶几的手機響起來,有人發起視頻聊天。

    備註:許燕燕。

    秦寶寶瞄了一眼手機,眼神很在意,但語氣很淡定:「呦,看名字是個女的。」

    王子衿瞄了一眼手機,感覺名字似曾相識,但一時半會記不起來,就說:「嗯。」

    然後看電影的繼續看電影,吃葡萄的繼續吃葡萄。

    終究是秦寶寶憋不住,支著身體把手機拿過來:「萬一有什麼事,我也好通知阿澤。」

    王子衿立刻點頭:「那趕緊接通。」

    於是秦寶寶點了確認

    「通了通了。」許燕燕興奮的叫了一聲。

    嘩啦啦。

    椅子移動的聲音,人從上鋪蹦下來的聲音。

    三個室友激動的撲過來。

    手機視頻裡,出現的人不是秦澤,而是一張尖俏的瓜子臉,眼波柔媚,特勾人那種,倘若畫上眼影,活生生的就是一隻顛倒眾生的狐狸精。

    「哇,秦寶寶。」

    「好漂亮,素顏的誒。」

    女孩們興奮的驚呼起來。

    你能想像嗎,和大明星開視頻,意義比在現實生活中看見活的明星還激動。

    現實裡能見到大明星的機會很多,比如商演,比如演唱會,比如綜藝節目等等。

    但誰和明星開過視頻?

    就像朋友之間那樣視頻聊天。

    視頻裡的秦寶寶懵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邊有那麼多女孩子,繼而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許燕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燕燕覺得秦寶寶很明顯的鬆口氣。

    「你是哪位?」秦寶寶看著相貌頂多清秀的女孩。

    「我,我叫許燕燕」許燕燕拘謹道:「秦澤在不在?」

    「在的,不過他忙,有什麼事兒嗎。」

    「沒,沒事」

    「沒事你視頻?」

    「我」許燕燕啞然。

    「就這樣吧,小妹妹改天在打過來,拜拜。」

    視頻被秦寶寶以粗暴簡單的方式終結。

    她和偽善的弟弟不同,從來不會強迫自己的笑容,這姑娘不管怎麼認識秦澤的,反正是一枚花痴就對了。

    秦寶寶確認過她的顏值,心裡有數了,也就懶得和她繼續扯犢子。

    不像秦澤,就算心裡對你厭煩、不重視,他也會朝你露出溫和的微笑,並假裝很關心你,好彰顯自己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品德。

    這是平庸人一貫的做法。

    越平庸的人,越注重彰顯品德,因為他們只能靠這樣的方式博取別人的認同了。

    所以天才的驕傲和平凡人的溫和,都是有道理的。

    視頻斷了,但女孩們興奮的模樣沒變。

    「素顏都這麼漂亮麼。」

    「哇,他們姐弟果然住一起。」

    「我剛才看到秦寶寶了,哎呦,沒來得及拍照。虧大了。」

    許燕燕小心翼翼道:「吶,這算不算我贏了。」

    興奮和熱情驟然退去,室友們默默轉身:「秦澤吶?沒見到。」

    「沒見到就我們贏了。」

    「十天衛生哦,被子別忘疊哦。」

    迅速統一口徑。

    許燕燕:「」

    「一個小丫頭。」秦寶寶把手機放回茶几,神態輕鬆。

    「這人我認識。」王子衿說:「跑割水市捐贈物資的時候見過,她爸和阿澤是生意夥伴,叫許耀。」

    秦寶寶漫不經心的「哦」一聲。

    許耀是誰?

    不認識。

    這丫頭要是長的水靈漂亮,她晚上就準備好好質問秦澤為什麼給人家>可她長的也就清秀而已,表妹許悅都能甩她十八條街的。

    晚上十一點,秦澤「不情不願」的離開房間,溜進姐姐的閨房,轉身,躡手躡腳的關門。

    「子衿睡了嗎。」躺在床上看書的姐姐隨口問。

    「這個點,應該睡了。」秦澤麻溜的上床:「你怎麼不過來,非要讓我過來。」

    「你的床有我的舒服嗎。」秦寶寶理直氣壯的說。

    秦澤心說,這個不一樣的,你主動和我主動,性質完全不同。前者,顯得我魅力特別大。後者,就顯得我格外鬼畜和猥瑣。

    半夜爬姐姐的床。

    古代男女七歲不同席,現在也差不多,基本讀小學之後,很少有繼續睡一張床的姐弟兄妹。更何況是二十四和二十六的姐弟,簡直是大逆不道。

    所以秦寶寶每次都要找藉口,比如說好久沒聊天啦,好久沒回味童年啦,然後堂而皇之的爬弟弟的床。

    這在古代,叫做《出師表》。

    孔明大佬嘰嘰歪歪的說了半天,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師出有名?

    兩人裝模作樣的聊了幾分鐘公司的事,秦寶寶下個月要去深城開演唱會,於是就著這個話題,東拉西扯了一陣。直到秦寶寶關燈,說睡覺。

    秦澤又一次近距離感受到姐姐嬌軟的身軀,火辣的曲線,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醒來,秦澤沒有精滿自溢。

    還好還好,不然都沒法解釋。

    不過這幾天要散財了,以他日進斗金的體魄,最多三天,金庫又得滿。

    似乎,有點懂泰迪的無奈了。

    這天,一直忙活寶澤投資業務的秦澤接到姐姐的電話,《超級大腦》節目組又發來邀請函了。

    秦澤沒有經紀人,所以他的邀請,都是秦寶寶經紀人李豔紅代接。

    節目組的第三次邀請了,前兩次被秦澤毫不留情的推掉,一次人在災區,第二次是上星期,當時忙著和子衿姐探究摩擦生熱的原理,如膠似漆,就沒答應。

    還是不怎麼想去,但略微回憶,上次錄節目時,確實有說過下次可以繼續邀請什麼的。

    好吧,虛偽的代價。

    「那就接吧,剛好最近不忙了,他要是提前幾天,我還是得推。」秦澤在電話裡說。

    「哦啦。」姐姐掛了。

    秦澤抱著手機,把《超級大腦》節目看了一遍,第一期他是嘉賓,而現在,節目已經錄到第六期。

    前幾期內容平平,天才選手們的淘汰賽。最近兩期挺精彩,選手們不內動了,撕逼對象換成外國的天才名人。

    這是節目組一貫的套路,和外國選手比賽,更能吸引觀眾的興趣。

    只是這兩期的結果不太理想,國內的學霸撕不過國外的學霸。

    「如果是拼記憶,拼答案,咱們國家應試教育背景下製造出來的天才,應該是世界頂尖的。」蘇鈺說:「但如果是其他東西,比如和某些專業掛鉤的益智遊戲,我們國家的學生是偏弱的。」

    「我知道,名存實亡的體育課就是最好的證明。」秦澤道。

    讀書為什麼容易把人讀傻?因為有人讀的是答案,而不是思路。

    大學之前,我們國家的學校教的就是答案。

    老師會教你公式,讓你用這個解題,但他不會教你為什麼要用這個公式。

    他教的過程,而不是思路。

    但其實人到了社會,需要的是思路,而不是答案。

    有些人沒讀過書,但他的思路是靈活的。有些人讀完碩士讀博士,知識量很豐富,但他的思路卻匱乏狹窄。

    教育方面,發達國家確實做的更好。

    島國都完爆咱們。

    島國學校很注重社團,所以有些學生僅僅是高中生,卻精通計算機維修、各種樂器演奏等等,但在中國,就算大學,社團也是擺設而已。

    「蠻好看的,但為什麼這類節目都不太火?」蘇鈺評價。

    秦澤道:「正常,社會上學渣太多了。就這些規則,普通人聽兩遍都不一定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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