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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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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賣報小郎君]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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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
發表於 2018-7-31 20:25:47 |只看該作者
702 回家

12月12號,天氣晴,寒風凜冽。

王子衿走後一星期,秦澤在帝景豪苑的大房子裡住了一個星期,獨自一人。姐姐搬回家去住了,她原本是打算自己縮在那套小房子裡,但秦寶寶演唱會中斷事故傳遍網絡,官方給出的理由是她身體突發狀況,緊急治療。

秦媽和老爺子看了新聞,嚇的不行,蛆寶寶是秦家的掌上明珠,爸媽的心頭肉,這還了得啊,秦媽表示要過來一起住,好照顧女兒的起居飲食。

這當然不行啊,秦寶寶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又搬回小房子,說不用不用,身體棒棒噠,可爸媽不放心,一定要親眼盯著女兒才能安心。

沒辦法,秦寶寶只好從小房子搬回家裡,過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生活。

還是有正常上班,秦澤起初去過天方一次,嘗試哄她,但姐姐全程板著臉,不和他說話,不看他,好像身邊的再也不是親親抱抱麼麼噠的弟弟,而是一條發臭令人厭惡的鹹魚。

還不知道姐姐現在是什麼心態,如果是憋著怒火隨時噴發的火山,秦澤就不能在公司多做糾纏,人多眼雜,鬧起來時不好收場。

再加上剛剛簽訂“遊戲開發”協議,紫晶科技的事務繁多,本著徐徐圖之的方針,他只能接受姐姐的冷戰。眼下哄是沒用了,只能等她怒火稍稍降下去,才能談一談。

不過秦澤始終關注著姐姐的情緒和狀態,每天打電話詢問秦媽,或者調開家裡的監控,隔三差五就能看見姐姐趁他上班時回家,把自己的化妝品、衣服、香水,搬一點,再搬一點。

王子衿徹底和他斷了聯繫,手機關機,聊天軟件似乎也被拉黑了,秦澤嘗試打電話給趙鐵柱,從他那裡探探口風,但趙鐵柱這個表面兄弟,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說你誰啊,我認識你麼。

秦澤說,鐵柱哥,是我啊,秦澤啊。

趙鐵柱說,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一個叫秦澤的小狼狗。

秦澤說,鐵柱哥別這樣啊,你沒把我電話拉黑,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

趙鐵柱說,小狼狗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到了分紅的時候找不到人。

趙鐵柱身為王子衿坐下頭號馬仔,任何時候你都不能指望他會倒戈幫你,秦澤無奈的發現這個事實。

而趙鐵柱尚且如此,王子衿那群圈子裡的朋友,他有誰能指望?

蘇鈺似乎還不知道他的正牌女友和姐姐攤牌的事兒,原本以為裴南曼會把當晚的故事轉述給她,但並沒有。

秦澤特意打電話,小心翼翼問起此事,裴南曼冷哼道:“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自己沒底氣跟蘇鈺說,讓我當傳話筒?到時候她又發癲怎麼辦,我是你媽麼,要幫你扛雷?”

秦澤知道她在幫自己藏事兒,兩國交戰,戰況再如何激烈,總好過三國演義,很難想像現在的情況下,蘇鈺再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該如何處理。

秦澤低聲道:“謝謝。”

裴南曼嘀咕道:“我可不是幫你,我只是不想你在衝動之下做出後悔一生的選擇,同樣也不想蘇鈺如此。”

曼姐罕見的傲嬌了。

秦澤想著,不知道她此時的表情是怎麼樣,會不會很可愛?

週五,從紫晶科技的繁雜事務中脫身,秦澤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不是帝景豪苑,是父母的家。

他來看姐姐了。

下午七點半,經過了漫長的高峰期堵車,總算趕在爸媽吃完飯前回到家。

掏鑰匙開門,正巧裡面傳來父親皺著眉頭不滿的語氣:“坐沒坐相,把腳放下去。”

姐姐撒嬌的聲音:“媽我身體不舒服,頭好痛,爸還那麼多規矩.....”

秦媽:“別理他,哪裡不舒服,去醫院看看?”

一家三口被開門聲驚動,看向門口,秦澤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換上拖鞋,說:“媽,還有飯麼。”

見他回家,秦媽很高興,“鍋裡不多了,你先吃,不夠的話媽下面條給你吃,怎麼回來也不先說一聲。”

老爺子微微點頭,而姐姐盤坐在椅子上的姐姐立刻板著臉,腳也放下去了,起身就往房間走。

“誒,去哪,飯還沒吃完。”秦媽道。

“不想吃。”秦寶寶頭也不回。

“那正好,不愁飯不夠。”秦澤在姐姐的位置坐下,端起她吃了半碗的飯。

秦寶寶腳步頓了頓,面無表情的回了房間。

“這孩子.....”秦媽嘀咕道。

女兒走了就走了,她還有兒子,秦媽再看兒子時,發現他憔悴了不少,最明顯的就是兩個眼袋,以及黯淡了許多的雙眼,人累不累,眼睛是直觀的表現。

“工作那麼累麼?眼兒都沒神了。”秦媽心疼道。

老爺子也看了他一眼,皺眉說:“錢是賺不完的,注意身體。”

秦澤嗯嗯啊啊兩聲,“子衿姐回京城了,公司一大堆的事,有點忙不過來。”

王子衿回京城一個星期了,秦澤給的理由是王家老太爺身體出了狀況,她回去探望。反正老太爺也聽不到,應該不會派人過來請他吃花生米。

“那什麼時候回來啊。”秦媽問。

“要,要等老太爺身子好轉了吧。”秦澤說:“老人家的身子骨,躺個一年半載都有可能哦。”

“不說這個了,我姐身體怎麼樣。”秦澤轉移話題。

“好多了吧,雖然不知道她出了什麼毛病。”秦媽懵懵的,說:“剛回來那幾天,就知道發呆,關房裡不出來,人也沒精神。有次我讓她擦一下洗手池,她拿毛巾擦.....東西也經常丟三落四,自己找不到,就發脾氣。現在好多了,也會笑了。”

說罷,蹙眉,小聲道:“哪像是病,看著像失戀,你告訴媽,到底怎麼回事。”

秦澤小心肝顫了顫,“哪像是失戀,分明是有病,嗯,她就是病了。對了媽,她擦洗臉池的毛巾不會是我的吧?”

秦媽一愣:“你怎麼知道。”

秦澤:“......”

秦媽和老爺子對視一眼,各自眉頭微皺,察覺事情並不簡單。

一手養大的女兒,什麼德行他們當然知道,一個兩個都這樣,那肯定是有事。

再聯想前段時間女兒自稱找到男朋友了,還說要帶回家來給他們瞅瞅,這才多久啊.....

所以說不要隨便插旗。

沒好果子吃的。

“我就說吧,長這麼大還不交男朋友,眼光能好到哪裡去。就是個不省心的,怎麼就長成這副模樣了。”秦媽喃喃道。

秦媽更擔憂一些,她覺得女兒肯定碰上見色起意的負心漢了,真心錯付不良人,她要知道那對象是他兒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心情。

所以說女人外表太豔麗,不是啥好事。

秦澤默默縮腦袋,假裝自己很用心的吃飯。

晚飯後,秦澤說頭疼的厲害,先去睡覺。趁著老爺子在客廳看電視,媽媽在廚房刷完,秦澤擰開姐姐的門把手,沒擰開,門鎖了,敲敲門,裡頭沒動靜。

姐姐不搭理他。

秦澤只好回房間,他的確很累,工作上是一個原因,再就是這幾天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事大的人都會這樣。

心有鬱結,失眠多夢,強悍的體魄也頂不住了,精神特別困頓。

他躺在床上,嗅著被縟上陽光曬過的味道,莫名的心安,便如漂泊的孩子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秦澤漸漸進入夢鄉。

秦寶寶出門上廁所,瞄了一眼弟弟的門,黑著小臉,順著從廚房飄來香味走過去。

秦媽在燉雞湯,裡頭加了枸杞、燕窩、人參,以及一些香料。

秦寶寶晚飯沒吃飽,被香味勾的直吞口水,眯眼笑起來:“就知道媽最好,給我開小灶.....給我舀一勺嘗嘗。”

秦媽看她一眼:“沒吃飽啊,回頭給你下面條,雞湯給你弟熬的。”

秦寶寶氣道:“我才是親......難道我就不是親女兒嗎?”

秦媽沒好氣道:“本來是給你喝的,前幾天你自己又不喝,怪誰。想喝等明天,家裡沒雞了。這是阿澤的,他工作太累了,看著人都瘦了一圈。”

秦寶寶淡淡道:“他是活該。”

秦媽一個爆栗敲她腦瓜,不悅道:“他累死累活不是為了賺錢啊,沒他撐著你有這麼安逸?成天在家裡養膘。”

媽媽顯然會錯意,秦寶寶又不好解釋,怒道:“我才不喝,我死都不喝,行了吧。別在我面前提他,煩死了。”

啪嗒啪嗒。

踩著脫靴,扭著小腰走了。

秦媽在後面喊:“去叫阿澤過來喝湯。”

......

秦澤睡眠很淺,精神太差反而難以深度睡眠,他朦朧之間,察覺到有人打開房間,腳步輕輕的走到床邊,站了一會兒,伸出涼涼的小手,輕柔的撫摸他的臉......

是姐姐!

秦澤立刻就醒過來了,睜開眼:“姐.....”

一個字剛脫口,姐姐顯然也嚇了一跳,摸在他臉上的手一顫,然後以極快的手速取消後搖,改摸為打一套連招,“啪”一個響亮的巴掌。

“起床喝湯。”秦寶寶冷眼睥睨,說完,扭頭出房間。

秦澤捂著臉,長這麼大,姐姐打他臉的次數幾乎沒有。

不是你們讓我慢慢更新,說穩住穩住,幾天一更都沒事的麼。為什麼我當真了,你們卻提褲子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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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
發表於 2018-7-31 20:26:15 |只看該作者
703 我可能不會娶你

秦澤揉了揉臉,對著衣櫃上的鏡子照,姐姐打的雖說不輕,也不算重,沒留巴掌印,否則待會兒被老媽注意到,問起來的話他不好回答。

到了廚房,秦媽在盛燙,姐姐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可想吃了,撒嬌道:“媽,那我不喝湯,我吃雞肉好不好。”

不等秦媽說話,秦澤走進廚房,開心道:“好香啊,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碗先給姐吧,我喝一點就夠了。”

雞湯用那種小號的陶鍋熬,不算雞肉和配料、藥材,最多兩碗雞湯,男人的飯量,喝兩碗雞湯玩兒似的,所以秦媽是真的沒把女兒的份算進去。

秦寶寶一聽,頓時板著臉:“誰要喝,我等媽給我下面。”

秦媽愣了愣:“剛才不是饞的口水快流下來了?不喝最好,兒子你喝,都是你的。”

當了這麼多天的小公主,突然被老媽在弟弟面前落了面子,委屈的不行,秦寶寶咬了咬唇,氣惱道:“沒你這樣的媽,面條我也不吃了。”

說著跑客廳去了。

秦媽一頭霧水:“怎麼了。”

秦澤:“.....可能大姨媽來了吧。”

秦媽:“你姐的日子不對。”

秦澤端著兩碗雞湯到客廳,姐姐和老爺子挨著坐在客廳看電視,他把雞湯放一碗在她面前,討好道:“姐,喝雞湯。”

秦寶寶面無表情,看電視。

老爺子看她一眼,“阿澤跟你說話呢。”

秦寶寶冷冰冰道:“不喝。”

她不喝,秦澤就自己喝,湯的味道很濃郁,藥材和調料的香味並沒有喧賓奪主掩去雞湯的味兒,在經歷一個多小時候的熬煮後,反而很和諧的融合在一起。枸杞是上好的枸杞,顆粒飽滿,吞下燙後,咀嚼枸杞,甜滋滋的。

客廳裡飄蕩著誘人的香味。

秦寶寶向來沒什麼骨氣,尤其肚子餓著,偷偷嚥了幾口唾沫,便把鍋甩給秦澤:“都說不吃不吃還要捧過來,煩不煩的。”

一臉嫌棄的模樣,假裝很為難的端起碗。

老爺子見狀,劈手接過碗,說:“沒事,不想喝就別喝了,爸幫你喝......嗯,你媽的手藝就是棒。”

秦寶寶:“......”

看到姐姐光潔的額頭凸起兩條青筋,秦澤嘴角也跟著抽搐起來,他心說老爸,你不給助攻就算了,你還落井下石,和系統一個德行。

他還想等姐姐吃飽喝足,心情變好之後,說幾句甜言蜜語看能不能緩和一下關係。

現在沒指望了,至少今天沒指望。

涼涼。

好在秦媽煮麵條的手藝也不錯,湯汁香濃,切了肉丁、紅蘿蔔絲,上面鋪一個荷包蛋,兩邊灑了油炸肉。

秦寶寶撲到茶几狼吞虎嚥,真香。

秦媽煮完面,又切了一盤水果端來,有一個全職媽媽,最大的好處就是永遠不愁客廳茶几上沒東西吃,也永遠不愁衣服沒人洗被子沒人曬。

秦寶寶吃到一半,停下來,抽出紙巾擦擦嘴,“媽,你有合適的相親對象麼。”

秦澤眉頭狠狠一跳。

秦媽和老爺子對視一眼,心說女兒果然是失戀了。

“不用這麼急吧....”秦媽說。

這才剛失戀.....雖說一直覺得女兒再不結婚過兩年就成大齡剩女了,可秦媽希望女兒能慎重考慮,認真面對感情,而不是這樣“隨意”的心態。

“好笑了,一直就你最急,這會兒又不急了?拿我尋開心啊。”秦寶寶沒好氣道:“急的嘞,過了年我都27啦,再不嫁人難道當老姑娘?現在談個男朋友,我還有自信30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秦澤沉聲道:“不急啊,你週歲才25,早著呢。”

秦寶寶淡淡道:“姐姐想嫁人,礙著你了?”

秦澤啞口無言。

“吃飽了,”秦寶寶起身,“媽,回頭給我看著點,不要多有錢,人好就行,千萬不要是那種三心二意的渣男......我沒眼光,是個瞎了眼的,得勞煩您多給我把把關。”

“我,我去和她聊聊,姐她心態不是很好。”秦澤找了個藉口,跟了上去。

兒子女兒走後,老兩口說話便少了顧忌。

秦媽憂心忡忡道:“真失戀了,看樣子還是被人甩的。”

老爺子垮著臉,怒道:“阿澤不是說他在娛樂圈很有能量?就看著姐姐被人欺負?改天我找他問問情況。寶寶愛鑽牛角尖,要不你幫著找找相親對象?分散她注意力。”

秦媽白老公一眼:“傻了吧你,就是愛鑽牛角尖,才要緩緩,怕她抱著玩玩的心態。”

秦澤趕在姐姐鎖門前擰開了把手,裡面用力擋著不讓他進來,但蛆寶寶怎麼可能和他較勁,輕而易舉的推開了門。

房間裡,姐弟倆默然對視,秦澤低聲道:“你說什麼傻話,相什麼親,媽會當真的。”

秦寶寶冷冰冰的語氣:“我沒開玩笑。”

“好好好,你沒開玩笑,是我不讓你相親,好了吧。”秦澤說:“你相親了,我怎麼辦。”

“你?”秦寶寶冷笑:“找你子衿姐去唄,都給我氣回京城了,這星期是不是熬的很辛苦,媽都說你瘦了一圈,想她就去找,我沒不讓你去。”

“好姐姐,你別生氣,是我錯了。”秦澤拉住她的手,順勢環住姐姐小蠻腰。

“啪!”

誰知秦寶寶一巴掌拍開他,神情激動,嗓音尖銳:“秦澤你是不是以為沒你我就活不了?”

她反應很大,惡狠狠的瞪著秦澤,眼眶突然紅了,帶著一絲委屈到極點後的歇斯底里,不怕被爸媽聽見,破罐子破摔。

秦澤愣了愣,這樣子的姐姐他從沒見過,有點不知所措。

沉默之中,秦寶寶眼裡滑下兩行淚,連忙用手背擦去,神色淒苦:“王子衿說的對,我自私慣了,從小就自私,想要什麼,喜歡什麼,全憑心意,不去顧及別人的感受。我從來沒有想過媽會怎麼辦,也從不考慮你的感受,我不想你找女朋友,覺死活纏著你限制你,但凡我有點良心,就不會這麼任性,不該死守著你不放。當明星也是,因為虛榮心不顧爸媽和你的勸阻,就這麼當了明星,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出道,悔的腸子都青了,是我自己一步步把我們推入了深淵,一步步走上這條不歸路,一丁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但這個世上不會有後悔藥,時光也不會倒流,這幾天我不停的想,我該怎麼辦啊,我不當明星了還不行麼,我出國還不行麼,可這些辦法都沒用,我又想,是不是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是錯的,它的存在只會刺傷我自己,也刺傷身邊的人。這都是我的錯,我認了,阿澤你放過我吧,我好累....”

秦寶寶看著他,哭了。

“我從來沒有束縛過你,是你自己不肯放過你自己,我懂這種感受。”秦澤伸手,去擦她臉龐的淚痕,秦寶寶受驚小鹿似的退了一步,手頓在半空,他澀聲道:“有個孩子,從小就喜歡自己的姐姐,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和姐姐沒有血緣關係,孩子天真的以為姐姐才是撿來的那個,所以哪怕她已經被父母和親戚寵愛著,自己仍然應該照顧她,因為她是撿來的嘛。真正愛上姐姐是在初中時期,從發現自己愛上她開始,就已經沉迷姐姐不可自拔。她那麼漂亮,那麼優秀,具備了孩子對“美好”嚮往的一切條件。很慶幸,那個姐姐也同樣愛著他,膽子不大,卻能在他被狗咬時發瘋似的撲上去。討厭打架,但只要誰欺負弟弟,她就立刻把場子找回來,絕對不留到放學後。可以為了他從大學到現在,不找男朋友,不和任何男人曖昧,大學畢業後,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自己花,但永遠記得要給弟弟生活費,給他留一個季度四套衣服的錢。”

“男孩很愛自己的姐姐,卻不敢說出口,最開心的是姐姐對他撒嬌、香吻獎勵,罵一聲小赤佬或者黑了心的蛆他都開心。最期待的是姐姐來學校找他,因為那樣他就可以把自己裝成姐姐的男朋友,而不是弟弟。其實弟弟在飛黃騰達之後,想過要和父母攤牌,他放不下那段刻骨銘心的喜歡,那是他的青春。可是後來,他終於知道,原來那個撿來的孩子是自己。”

“他是一個還沒出生就受盡白眼的孩子,生母未婚先孕,父親至今音信全無,鎮上的人甚至用最大的惡意揣測生母的懷孕,按照原本的人生軌跡,他應該生活在鄉下小鎮,受著繼父的白眼,過著和他一樣平庸的生活,不,可能這都不會有,因為相比起孩子,生母更愛自己的弟弟,畢生的願望是供弟弟讀完大學,改變命運。為了改變命運,她付出了自己的一生,她不吝嗇再付出一個孩子。”

“是母親收養了他,把他帶出許家鎮,含辛茹苦二十四年,給他完整的家,給他最好的教育,把他當親兒子養。他很小的時候,睡覺要摸著媽媽的耳垂睡覺,他困的時候,母親就會放下所有的事陪著他,知道他睡著。初三高三這兩年,害怕學校的伙食營養不夠,她每天中午提前做好菜,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給兒子送菜。”

“母親當年或許做錯了事,她撒了個彌天大謊,欺騙丈夫整整二十年,可能是愧疚,可能是不甘心,可能是尋求心裡慰藉,不管她當初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咱爸的性格你知道......縱使我有千般理由,也不該那樣待她。所以......”秦澤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我可能不會娶你。”

秦寶寶緊緊捂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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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0:26:30 |只看該作者
704 要死一起死

秦寶寶小學時知道弟弟不是親的,小學五年級開始喜歡他,中學二年級明白心意,並且確認愛上他,伴隨著這份喜歡走過初中,走過高中,走到現在。

從懂得什麼叫喜歡開始,一直到現在她26歲,整整十三年的時間,正如她自己所說,那是她的一生。

喜歡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等來的是一句“對不起”。

秦澤親口為這段禁忌感情畫上了句號。

哪怕心裡早有答案,可秦寶寶始終對弟弟抱著期望,她自己是沒辦法了,更想不出破局之法,因為這是個死局。

可她希望弟弟可以不顧一切,可以強勢,像齊天大聖那樣掃滅一切阻礙。

但她忘了,齊天大聖最後也慫了,妥協了。

不會娶我,

不會娶我!

如果愛有顏色,一定是血紅色的,正是她現在心裡的顏色。

剎那間,悲傷逆流成河!

“啊,啊……”

秦寶寶放開嘴,放聲痛哭,淚珠滾滾,簡直是決堤的洪水。

此時秦澤正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先抽口煙壓壓驚,再和姐姐談下去。

當場就嚇的小手一抖,煙掉在地上。

“你別哭……”

話音方落,門外走廊傳來小跑聲,緊接著房間門被推開,這套二十幾年歷史的老房子,隔音效果不比帝景豪苑那種富豪小區。姐姐放開嗓子這麼一哭,客廳都能聽到。

說起來,秦澤很小很小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能聽見隔壁爸媽房間的搖床聲,還問過姐姐:那是什麼聲音啊!

率先進來的是秦媽,見女兒站在床邊,哭的撕心裂肺(眼淚都不抹),頓時嚇壞了。

寶貝女兒自小便是掌上明珠,那是含在嘴裡都怕化了,媽媽含完傳給爸爸含,爸爸含完弟弟還要含。

一家人緊巴巴著,長這麼大就打過兩回,所以女兒從來都是開開心心的小公舉。

何曾如此撕心裂肺?

第二個進來的是老爺子,稍晚了幾秒,但反應比秦媽大,一張老臉瞬間陰沉:“怎麼回事。”

秦寶寶不管,就是哭,淚水嘩啦啦的流。

秦澤身體僵硬,姐姐心態崩了,他的求生欲還在,此時顧不上安撫姐姐,接茬道:“爸媽,我在安慰姐姐呢,畢竟她……失戀了嘛。你們別管,哭出來就好了,發洩出來……”

秦寶寶邊哭邊叫:“他不要我了。”

秦媽老爺子:“誰,到底是誰。”

正如他們所料,女兒就是失戀了,緩了這麼多天,原以為好了,沒想到一直憋在心裡。

“哪個王八羔子欺負你的,阿澤,你說。”

老爺子一張臉難看極了,恨不得殺人那種。

求生欲在這一瞬間爆棚了,秦澤大聲道:“爸媽,你們先出去,咋還一家人圍觀起來了,叫姐情何以堪……回頭我在跟你們說。我正和她談心呢你們就進來,進來幹嘛啊。”

瞄了姐姐一眼,看見她嘴唇動了動,嚇的菊花一緊:“姐,就算別人不愛你,我也一輩子愛你。”

秦寶寶一聽,把脫口而出的話嚥了回去。

“回頭和你們說,回頭和你們說。”秦澤將父母推搡到門口,在爸媽緊皺眉頭的表情中關了門。

背靠著門,耳邊是小心臟百米衝刺後的狂跳,後背沁了一層冷汗,菊花緩緩脫離緊閉狀態。

他朝著姐姐做噤聲動作,猛眨眼。

秦寶寶淚眼婆娑的望著他,繼續破罐子破摔:“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話音未落,一聲大吼:“該死的狗東西,回頭我就讓他付出代價,我秦澤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在娛樂圈待不下去,一輩子別想翻身。”

秦寶寶嚇了一跳,哭聲都止了。

“你……”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姐你別哭了,求你了……”

又是一頓機智的搶答。

對話之間,秦澤已經衝到姐姐面前,死摀住她的嘴:“爸媽在門口聽著,想和我同歸於盡麼。”

秦寶寶通紅的眼睛盯著他,認真點頭,聲音透過他的手掌傳來:“腰撕一棄撕。”

“……”秦澤:“我話沒說完啊。”

他低垂著眼,輕聲道:“姐,我不會娶你……我不想用甜言蜜語繼續哄你,哪怕你再喜歡聽,再高興,其實還是沒什麼安全感。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能給女人帶來快樂,到永遠給不了女人安全感。”

“我娶不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但我會一輩子守著你,像丈夫愛著妻子那樣愛著你,我不怕和全世界為敵,可我不能和媽為敵。”

“求求你,別鬧好嗎。”

秦寶寶深深望著他,片刻,發力推開他,坐在床邊,側著身,低聲哽咽。

這是痛哭之後的慣性,這會兒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萬念俱灰,但沒法立刻止住哭聲。

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大悲和大喜交纏著,既覺得喜悅,又覺得悲傷。

好多話想問,比如王子衿呢,比如你和她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比如以後怎麼辦,總不能單身到天荒地老等等。但也清楚自個爸媽的德行,鐵定在門外偷聽,稍稍冷靜下來的蛆寶寶沒了剛才“要死一起死”的勇氣和決然,開始慫了。

秦澤走過去,輕輕把姐姐拉入懷中,後者象徵性扭了一下身子。

“不要就不要,誰稀罕呢,我才不是為了這個哭……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她抽抽噎噎的補充一句。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天涯何處無芳草,又不缺他一個……”大聲說完,頓了頓,哭喪著臉,輕聲說:“姐啊,爸媽在門口聽著呢,求您別說了,咱們還可以搶救一下,不至於一起死。”

秦寶寶胸脯起伏,抽噎著,沒在說話。

秦澤在她耳邊哼起《童話》,聲音很低,只有秦寶寶能聽清。

就這樣大概十分鐘,門外,相繼附耳聽了半天的秦媽和老爺子,疑惑的對視一眼,壓低聲道:“不哭了?也沒聲音了。”

“阿澤的聲音很輕,叨叨叨說著什麼?”

“聽不清楚,但女兒不哭了就行,心疼死我了。”

“這叫什麼事兒,盡給我添堵,哎。”

“放心,阿澤會狠狠教訓那傢伙,還好我兒子厲害吧,不然寶寶要被人欺負死。”

“都什麼時候,還得意這個?明天你問問他怎麼回事,回頭告訴我。對了,這件事讓他瞞好,不然我上課會被學生煩死。”

聲音消失,人走了。

秦澤和秦寶寶齊齊鬆口氣。

姐姐默默推開秦澤,背對著他:“王子衿呢?”

秦澤:“她回去了。”

姐姐轉過頭來,冷冷道:“分手了麼。”

秦澤默然。

秦寶寶一腳蹬他腰上,板著臉:“滾出去,我要睡覺了。”

秦澤在床邊站了片刻,嘆口氣,輕手輕腳開門出去。

秦寶寶躺在床上,沒有睏意,想了很多關於未來的事,瞞一時容易,瞞一輩子難,將來總要生孩子吧。

要不然就生一個?然後騙爸媽說碰到渣男了,丟下孤兒寡母。電視裡都這麼演,現實裡例子也很多。

最多讓父母操心一陣子。

但阿澤呢?他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妻,把香火看得比天重的老爺子還不得原地爆炸?

而且姐姐弟弟都不嫁人不娶妻,還住一起去,傻子都得看出問題哦。

要不然便宜王子衿?

呸,想都別想。

不娶妻的話,哪天我和阿澤暴露了,我倆就徹底結束了吧。

想到這裡,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將她籠罩。

秦寶寶緩緩打了個寒顫。

她在京城過得還好麼,死犟的人,肯定天天抹眼淚,瘦了一圈了吧。

我倆的交情算是完了。

這一晚,秦寶寶整宿沒睡。

……

晚上十點,白色的奧迪r8停在裕太大廈門口,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們徑直掠過普通電梯,到了裡側,這兒有一架vip電梯。

電梯門打開,黑衣侍者恭敬的站在電梯裡,朝兩人微笑:“請出示會員卡。”

梳著油頭的男人掏出自己的會員卡,侍者在電梯感應器上一刷,微笑著遞迴,電梯帶著他們上樓。

這部電梯只能帶人上19層,其他的樓層是按不亮的,客人們來這裡掏出會員卡,侍者確認之後,就會帶他們上樓。

“老許,這兒充值三十萬是初級會員,五十萬中級會員,一百萬高級會員。會員福利很多,像那個荷官、服務員小妞,一張中級會員卡她們就任你挑,不要錢的。但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福利,真正的頂級賭桌,高級會員才能上去玩。”梳著油頭的中年男人道。

這傢伙姓陳,是個搞房地產開發的小老闆,和一群同行瓜分著大開發商嘴裡漏出來的微末油水,當然,房地產這種開掛的行業,即便漏出點油星子,也夠普通人輕而易舉走上人生巔峰。

許光“嗯”了一聲,嘴上說:“以後再說吧,我外甥要是自己我辦這種會員卡,就該生氣了。陳老闆,下次還得麻煩你帶我上來。”

說到“我外甥”三個字,許光不由的挺胸抬頭,牛氣滿面。

“沒問題,隨叫隨到。”陳老闆拍著胸膛,笑容既誠懇又謙虛。

許光和他認識不久,也是朋友介紹的。兩人算是賭友。

許光漂泊在外多年,滬市早就不是當初賭場遍佈的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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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0:26:44 |只看該作者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705 下套


    縱觀歷史,世上有兩個行業橫跨數千年,始終屹立不倒。

    一個是賭場,另一個是大保健。

    這些年,滬市每年都會對這兩個行業嚴打,前些年打擊力度最大,真正的「專業」會所,已經很少很少,寥寥幾個還在支撐的會所,也不是普通人能進去消費的。

    只有黃易聰這樣的大佬才有能力有路子進去拯救失足小姐姐。

    其他關門的會所,失去了自己地盤,一般都依附各大酒店苟延殘喘(大家別聲張,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而賭場的情況也是如此,它的據點更加隱秘,有些在私人別墅裡,像這樣佈置在酒店大廈裡的,是那種關係戶,有底氣的。但普通人一輩子也尋不到門兒。

    許光落魄多年,沒個熟人領路,他是找不到這樣的場所的。

    抵達19層,還要經過前台的驗證,繞過前台,後面才是讓無數賭鬼情緒亢奮,恨不得在這裡安家落戶的天堂。

    進入大廳,煙味混淆著酒水和香水味撲鼻鼻腔。

    大廳由幾個房間打通連在一起,不同的玩法分不同的區,感性高挑的女服務員捧著酒水在酒桌間穿梭,還能看見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

    對於見識過大廳一眼望不到頭,密密麻麻賭客的澳門賭場的許光來說,這裡的規模比較一般,但大陸畢竟不是澳門。

    人也不算多,但一個個的絕對有不菲的身價。

    而且眼前的景象並不是賭場的全部,還有一些普通客人進不去的vip包間。許光聽說在那裡玩一局,一天輸掉幾百萬或者贏幾百萬都是常有的事。

    這是許光第三次來這裡,輕車熟路的坐在百家樂的賭桌上,陳老闆跟著他一起坐下:「今天我也陪你玩幾局,不怕輸錢吧老許。」

    許光撇撇嘴。

    賭場裡最火的是百家樂和二十一點,許光要麼玩百家樂,要麼玩二十一點,其他的不碰。

    有輸有贏,幾次下來,沒享受到一夜暴富或者忍痛割肉的刺激感,就過過癮頭而已。

    上一代的人多少都有嗜賭的毛病,城市和鄉下都一樣。

    百家樂的玩法很簡單,由荷官發牌,沒人手中有三張牌(有地方兩張或五張),花牌和10計為零,最後看誰手中的點球加起來接近9,誰就贏。

    許光今天運氣特別旺,開局半小時,他贏了二十萬。

    當他贏到五十萬時,老陳低聲罵了一局:「老許,你是不是找大師開光了,運勢這麼旺?」

    小桌9人,各有勝負,許光是目前贏的最多的。

    「老許,咱們換德州玩玩?」在輸了十幾萬後,陳老闆說道:「你今兒運勢旺,玩那個更刺激,我也熱身結束了,你要留這裡就繼續。」

    按照賭徒之間的說法,運勢旺時不可起身換坐,否則風水就沒了。

    但許光想了想,這兒是小桌,玩的確實不大,便點頭跟著陳老闆一道起身。

    玩德州撲克的人沒有百家樂多,但玩的挺大,看著更光鮮亮麗,抽雪茄,喝香檳,身邊還有漂亮女伴陪著。

    人沒坐滿,許光和陳老闆等一輪結束,坐了過去。

    荷官發牌,每人兩張底牌,再由荷官發出三張明牌,桌上眾人依次投入籌碼,或恨或棄。

    第一輪所有人選擇跟,荷官再翻出第四張牌。

    「嘖,牌運不行。」陳老闆惱恨的放棄底牌。

    第四張牌是a。

    許光明牌裡有兩個a,意味著他是三條。許光不動聲色的低調跟注,到了第五張明牌出來,估算了一下,首先排除同花和順子,他的三條贏面很大。

    「十萬。」許光推出一堆籌碼。

    剩下的三人中,一人棄,另外兩人跟。

    「十萬。」許光又一次推出籌碼。

    又有一人棄牌。

    「二十萬,開。」許光。

    許光三條a贏了對面那個三條9。

    「老闆很面生啊,剛來的?」輸錢的男人淡淡一笑,好像幾十萬錢根本不值一提。」

    「以前都在別的地方玩,這兒沒怎麼來。」許光咬上一根雪茄,一副「我是大佬」的牛逼氣派。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是新人,現如今他也是大老闆了,和過去的敗狗揮手說再見,那段黑歷史也被他藏在心裡最深處,而裝逼是老闆必備的素養。雪茄同樣如此,許光根本不會抽雪茄,所以他只叼著,不點火,這玩意兒簡直不是人抽的,他嘗試過像抽菸那樣抽完一整根,然後出現醉煙現象,吐了半天。

    陳老闆吹捧道:「許老闆可是秦澤的舅舅。」

    場上眾人看許光的眼神瞬間不一樣,驚奇不已,臉上也跟著泛起友善的笑容。

    許光叼著雪茄的姿勢更牛氣了。

    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許光今天的運道就像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兩個小時裡,他身邊的籌碼堆積如山,最少有兩百萬。

    這一局,又剩下許光和那個男人較勁,名牌是兩個8,一個7、剩下的是j、a。

    許光手底下的兩張暗牌是8和7,他這局葫蘆。

    中年男人看了眼許光,笑道:「我不信你能一直贏,allin。」

    他把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許光皺了皺眉,看牌面,他幾乎妥妥的贏,除非對方同花順。走狗屎運般的幾率。

    這時,陳老闆附耳道:「他姓張,名下好幾家財務公司,做借貸的。大財主一個,知道裸貸不。」

    許光對放貸的人有著無法化解的怨恨,相當年他差點被放貸的沉黃浦江,人都已經裝麻袋了,一條漁船載著他駛入偏僻水域。要不是最後苦苦哀求,最後答應給他半個月時間籌錢,他現在已經是黃浦江底下的一具枯骨。

    那年兒子才剛學會走路,女兒上小學,秦澤初一,也就十年前左右。許光欠的錢很多,那夥人是債主裡最不好惹的,當初借錢時便有人警告過他,說這夥人最喜歡把人沉黃浦江,而且不是虛張聲勢,有例子的。

    他們從不打人,也不威脅說要把你推下天台,他們喜歡把欠錢的老賴打包丟黃浦江,人死債清,就當是安家費。

    對方有很深的白道背景,沒辦法,姐姐只能賣房幫他還債,之後許光跑路了,因為還要還有其他高利貸的錢還不上。

    許光冷冷一笑,這是在唬他啊,擺出勝券在握的姿態,想把自己唬住,土豪就是有這樣的底氣,因為幾百萬對他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所以氣勢上很能唬住人窮志短的土鱉。

    事實上,輸了也無所謂,他們享受這種賭桌上的快感。

    許光心說,我早就不是當初的我了。

    「allin。」他面無表情的把身前的籌碼也推出去。

    兩人各自翻開自己的暗牌。

    荷官看了眼,「同花順,4號位客人贏。」用小桿子把籌碼推到張老闆身邊。

    「承認承認。」張老闆看向許光,露出輕蔑的笑容。

    許光瞪大眼睛,呆呆看著對方的牌。

    狗屎運真的發生了,就這麼一下,他之前贏的錢又輸了回去。從賭桌上來,回賭桌上去。

    張老闆點上一根菸,看都不看身前的籌碼,好像幾百萬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兒,呵呵道:「呦,許老闆沒錢了,要不讓個位置,給邊上的朋友玩玩?」

    高高在上的語氣讓許光很不舒服,他鐵青著臉,兌換了更多的籌碼,繼續玩。

    財運來了擋不住,但財運走了,你也無法挽回。

    許光的財運,就像女人的大姨媽,血崩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他輸了五百萬,連帶著之前贏的錢,將近七百萬。

    許光當然沒這麼多錢,秦澤雖然對舅舅很不錯,但東風科技真正盈利開始,到目前一個月尚且不到,許光割腎都沒五百萬,但是沒關係,賭場對信譽良好的客人向來大方。

    許光現在沒錢,但他以後會有很多錢,因為他外甥叫秦澤,他是東風科技名義上的一把手。

    「許老闆,我allin。」姓張的男人再一次推出所有籌碼,笑吟吟的看著許光。

    他的眼神非常讓人討厭,帶著目空一切的囂張。

    而這一次,手頭上有一個同花順的許光遲遲不敢跟,額頭沁出汗水。

    賭桌上,眾人看向許光。

    許光沉默著,按說他的同花順,基本可以一錘定音穩操勝券,但在過去的幾局裡,他牌面同樣不小,有葫蘆有順子,每一次他覺得穩操勝券時,姓張的男人總能極限反殺。

    硬生生的把許光的心態殺崩了,即便眼下手中一副同花順,他也不敢再allin。

    陳老闆嘀咕道:「檯面上這副名牌,誰要同花順誰就贏咯。」

    許光就是同花順,可同伴老陳的一句話,卻彷彿一道閃電劈入腦海。

    仔細回憶,他已經被老陳毒奶好幾次了。

    我先前那麼好的牌,每次都被他壓制?

    姓張的和我第一次見面,但似乎有意無意的針對我。

    放貸的

    許光雖然浮誇不靠譜,前半生一事無成還淨給家人添麻煩,可他混跡江湖十來年,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這份閱歷是實打實的。

    他迅速做出結論,自己被套路了。

    是賭場宰客的套路?

    把他當成肥羊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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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0:26:56 |只看該作者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706 果子

    下一秒,許光否定了這個想法,賭場的套路大家都懂,十賭九輸,真讓你隨便贏錢,人家還怎麼經營?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賭,樂此不疲。

    因為賭場確實有不少一夜暴富的例子,也不是每個人都會輸,賭場贏的是一個「大勢」,它不會逮著一個肥羊死懟。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股民都知道股市的髒套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散戶。對,散戶就是連蝦米都不如的渣渣。

    可仍然有人熱衷於炒股,因為它確實很賺錢,大魚小魚和蝦米不會逮著一個散戶死懟。許光是去過奧門的老司機,分的清賭場宰肥羊和死懟散戶的區別,而他現在的情況就是被死懟了。

    許光要是更聰明些,就該回憶起陳老闆專門給他介紹姓張的這個細節,他和放貸的有不共戴天之仇這件事,早給人知道了。

    姓張的男人逼視著他,依然是帶著不明顯的挑釁語氣:「許老闆,百來萬的小錢就猶豫了?」

    許光果斷的把牌棄了,一秒慫成狗:「啊,慫了慫了,張老闆賭神在世,厲害。」

    姓張的一愣,似乎有點茫然和差異,這人先前還一副「我能打十個」的牛逼范兒,轉眼間就認慫了,甄子彈和鹿妹子之間切換的竟如此迅捷且完美。

    這份城府倒是不簡單。

    不過沒關係,輸紅眼的人是停不下來的,今晚他吃定許光了。

    等荷官把籌碼推到他面前後,他示意荷官發牌。

    許光嘆口氣:「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財運沒了,改天再玩。」

    說著,把一枚「千」為單位的的籌碼塞進身邊女伴的胸脯裡,然後在張老闆錯愕的目光中起身離開。

    女人把籌碼掏出來,姣好的臉盤佈滿失望,能當女伴的姑娘都是優質美人,本來按照許光的運勢,她最後起碼能得到「萬」為單位的籌碼,當然了,事後還得被打一針。

    不打針只能拿「千」,老闆們又不傻,反而,能當大老闆的個個都精明,嗯,煤老闆除外。

    老陳追上來,問道:「怎麼不玩了?」

    許光笑呵呵道:「你沒看到那傢伙運勢比我還旺麼,再玩下去就是送錢。」

    老陳試探道:「那玩別的?」

    許光搖搖頭,拍他肩膀:「改天吧,對了,你還玩麼。」

    老陳搖頭:「我也輸了不少,算了,一起走吧。」

    兩人下樓,分道揚鑣,許光開車匯入車流,從後視鏡裡看到老陳站在車邊,摸出手機,他呸了一口,惡狠狠道:「生兒子沒py的東西,敢設套坑我。」

    輸光積蓄,還欠了賭場一百多萬,許光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撥通秦澤電話:「阿澤,跟你說件事。」

    「有話就說。」秦澤的語氣不怎麼好。

    姐姐已經搬回帝景豪苑,但不怎麼愛搭理他,更別說香吻獎勵這種日常了。秦澤有種丈夫出軌後把妻子從娘家接回來,持續冷戰的既視感。

    說白了還是心結沒解,姐姐佔有慾那麼強的人,怎麼可能接受弟弟被閨蜜啪了這種事。

    滾開點,你這個被玷污的人。

    姐姐這幾天常常這麼罵他。

    但正如那些最後選擇跟丈夫回家的妻子,或因為愛情或因為家庭,終究還是想繼續過下去。

    許光躊躇道:「阿澤啊,舅舅得先認個錯,舅舅又去賭了。」

    「然後?」

    「然後被人坑了,輸光積蓄不說,還欠了一百多萬。」許光說完,等著秦澤劈頭蓋臉的訓斥。

    電話那頭,秦澤嘀咕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咦?

    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憤怒?

    許光立刻道:「阿澤,你可不知道,舅舅這回是馬失前蹄,不小心被人坑了。」

    罵罵咧咧的把賭場裡的事說了一遍,「幸好你舅舅我見多識廣,及時抽身而退。」

    秦澤懶得聽他瞎比比,本來想掛斷,可聽完之後

    「等會兒,」秦澤語氣認真起來,「那個陳老闆你怎麼認識的。」

    「朋友介紹的。」許光道。

    「把他的資料發我,越詳細越好,然後那個姓張的,你認識他麼。」

    「不認識,就知道是個放貸的。」

    「放貸的」秦澤沉吟道:「把他全名給我。」

    曼姐當年好像也有做這塊方面的業務,做的還挺大,儘管漸漸退出這些灰色行業,人脈和見識應該還在,讓她幫忙查查。

    不管是偶然,還是有人特意針對,小心點總沒大錯,遊戲眼罩正式開始推廣,vr設備的其他領域研發也開始籌備,前程一片大好。這個時候舅舅就被人下套了。

    「阿澤,舅舅這次是真的馬失前蹄」

    深怕秦澤擼掉他廠子位置,舅舅又一次強調。

    「下不為例。」秦澤道:「提成扣三成,還有事嗎。」

    「有啊有啊,我還欠賭場一百多萬「舅舅說。

    「你問我姐要,我現在沒錢。」秦澤道。

    「那我試試?」舅舅說著,掛了電話。

    大概幾分鐘後,秦澤聽見姐姐房間裡傳來咆哮聲:「姓許的,你再敢賭博,我叫人打斷你的腿,要腿還是錢自己選。」

    秦澤滿意點頭,給姐姐找個出氣筒,讓她把心裡的火氣發洩出來。

    憋著火,不利於身心健康。

    許光和秦澤打電話的時候,陳老闆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人接通後,陳老闆歉意道:「黃總,許光好像看出來了,沒上套。」

    「知道了。」

    對方的語氣很平靜,陳老闆不敢大意,再次道歉:「抱歉,沒完成您交代的事。」

    「隨手落個子,成敗與否無關緊要。這個爛賭鬼竟然有幾分腦子。」黃巍嘖嘖兩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倒也不笨。」

    他查過許光,確實是個爛人沒錯,敗光家產,為了躲債離家數年,這種人要不是成了雞犬一同飛昇,這輩子不可能有翻身之日。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有性格缺陷的人就成了對手很明顯破綻,因此黃巍覺得可以利用。」

    「你過幾天再聯繫他一次,如果他不賭了,這枚棋子就可以丟,不需要執著。」黃巍道。

    「知道了。」陳老闆說。

    人在京城的黃巍掛斷電話,思考半天,他看好東風科技的前景,最關鍵是核心技術很重要,與之前的任何都不同,從商的二代也是有區別的,靠著家裡的關係,在一些穩賺不賠的行業裡大肆撈金,這不算什麼。大部分二代都是這麼幹的。

    極少一部分能真正靠著家裡資源做一些有利社會發展的行業,推動行業的進步,這樣的二代才是有出息的二代,長輩們通常會給予極高的評價。

    黃巍就是看上這點,他不是單純為了錢。東風科技有這個潛力。

    原本他對東風已經熄了心思,上次會議見到王子衿,他猜測秦澤是王家的白手套,後來他打聽到一件事,秦澤和王子衿是情侶關係,但王家對這個女婿似乎感官一般,而最近,他聽說王子衿和秦澤已經分手了。

    儘管當事人沒明說,王子衿突然從滬市回京城,並對男朋友絕口不提,情緒還很低落,關於她分手的消息,她的朋友圈已經心知肚明。

    京城二代的圈子雖然大,可只要留心打聽,還是很容易得到情報的。

    但即便沒了王家做靠山,他拿捏秦澤的難度還是很大,辦法雖然多,行的通的卻很少,比如二代們很喜歡干的資源壓迫,他可以限制廠家對東風科技的材料供應,只要肯砸錢,配合官面壓力。現在這條路行不通,東風科技和行業內很多廠家簽了合作條約,他能限制東風,但限制不了那麼多家公司。

    許光只是一步閒棋,成與不成都無所謂。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別的辦法,而且不能拖,秦澤雖然不是王家白手套,但和王家閨女有一腿,他們現在鬧掰了,自己就有機會,可萬一將來和好了呢。

    所以要抓緊把果子摘到手,到手的東西,他是不怕王家來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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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0:27:12 |只看該作者
707 聊聊

    其實給舅舅錢不用這麼麻煩,打個電話到東風科技的財務部,讓財務給舅舅打款就行,秦澤純粹就是想給舅舅穿小鞋,傳遍讓姐姐宣洩一下。

    又過了一個星期,幾個公司的業務愈發繁忙,年關將近,今年的春節在一月,大部分公司都會在12月時進入瘋狂爆更模式,努力多做幾筆業務好過個肥年,然後剩下的時間清算各種款項、債務。

    臨近中午,秦澤提著飯盒開車到天方娛樂,就像做錯事後忙於討好妻子的丈夫,這段時間姐姐的午餐他都承包了,順便還給蘇鈺做一份。

    傻娘們樂壞了,逢著秦澤送飯菜過去,她就幸福的笑眯眼,說老公真好,我感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姐姐還是不給他好臉色,菜來了就吃幾口,不送也不強求,如果秦澤想留下來一起吃,她就把筷子一摔,說:你不滾我滾。

    秦澤就想,蒙在鼓裡的蘇鈺要是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是不是也會和姐姐一樣跟他打冷戰?

    秦寶寶不在辦公室,相貌平平的助理說她練歌去了。

    12月底,秦寶寶要發一張專輯作為今年的收尾之作,本來說好是和秦澤再拍一部賀歲片世事無常,說多都是淚。

    秦澤說,「行,我知道了。」

    拎著食盒就走。

    相貌平平的助理猶豫一下,攔住,怯生生道:「秦總說,如果您來送飯,就讓我把東西留下,您不用過去了。」

    秦澤面無表情的瞄她一眼:「你飄了,相助理。」

    相貌平平助理表情尷尬。

    「我記得你年終獎應該很不錯吧,這都快過年了,可能一不小心年終獎就變成辭退書。」秦澤說。

    相助理識時務為俊傑:「秦總,我還有事,就不代勞了,您請。」

    「懂事。」秦澤大步離去。

    錄音室裡,秦寶寶在裡頭錄歌,外面坐著兩個兩個錄音師,沒有別人了。

    秦澤走進來,等姐姐一首歌唱完:「到飯點了,出去吃飯吧。」

    把倆錄音師趕走。

    「姐,吃飯了,知道你最近胃口不好,我特意做的清淡些。」等她走出來,秦澤慇勤的打開餐盒,遞筷子,拉椅子,順道:「我也沒吃,一起吃吧。」

    秦寶寶把飯菜移到自己身邊,道:「滾開,不想和被玷污的人一起吃飯。」

    她把披散的栗色捲髮攏在耳後,防止它們垂落到飯菜裡,顯露出一張尖俏的瓜子臉,哼一聲,低頭吃飯。

    姐姐的心情他能理解,用男人的角度來說,家裡養了一隻可愛萌萌噠的luoli,平時親親抱抱麼麼噠,就等著養大成人,結果好不容易養大的luoli,被別的男人給睡了。

    秦澤就是那隻大吊luoli。

    換成心眼小的女人,這個心結得記一輩子。

    沒心沒肺的姐姐記不了那麼久,但也沒那麼容易忘,她其實特別焦躁,還特別痛苦。

    呸,渣男,給老娘滾。

    大部分女人都會這麼處理出軌的男朋友。

    從小養大的大吊luoli被閨蜜睡了,痛苦是肯定的,她也恨不得像別的女孩那樣牛氣。恨不得來一個女版的「莫欺少年窮」,但她捨不得啊。

    捨不得就這樣和弟弟劃清界限。

    當你深愛上某個人的時候,你就徹徹底底的輸了。

    這句話是秦寶寶最近在感情諮詢網站上看來的。

    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的人,頭上的帽子肯定綠的發光。

    秦澤嘆口氣:「就算是這麼污穢的弟弟,也想親近天使般聖潔的姐姐啊。」

    秦寶寶不吃他這套,不屑的撇撇嘴。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手機鈴聲響起,吃飯的姐姐下意識去摸褲兜,秦澤也是一樣的動作,這回是他手機響了。

    陌生人來電。

    秦澤沒接,掛了。

    手機鈴聲又響起,還是同樣的號碼。

    這回接了,「哪位?」

    「秦總,是我黃巍。」電話那頭的人自報姓名。

    「黃總,什麼事兒。」秦澤一愣。

    「上次我提的投資入股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黃巍語氣溫和。

    「不考慮,謝謝。」

    「話別說的這麼滿」

    秦澤直接掛了電話,心說神經病啊,二代了不起啊確實了不起。

    但我也可以不鳥你。

    結束短暫通話後的半個月,1月上旬,離春節越來越近,距離法定假日只差三天,有的公司已經放假。

    期間發生了不少事,首先是東風科技的技術部經理離職,承擔了巨額賠款,然後與東風科技簽約的幾家公司,提出退出。

    再然後,市面上就多了盜版的vr遊戲眼罩。

    這些vr眼罩能連接遊戲,但無法更新,即便這樣,已經足夠了。版本更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開發新遊戲更是如此。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東風科技要血虧。

    遊戲眼罩肯定賣不動了。

    顯而易見,秦澤給東風科技的vr核心技術圖紙被盜了,而盜取者就是離職的技術部經理,只有他有密碼,能拷貝圖紙。

    這傢伙是徐耀的人,但幕後黑手絕對不會是他。

    東風科技報警後,這傢伙早已跑路。

    秦澤再次接到了黃巍的電話,「秦總,好多盜版啊,真是太可惡了,嚴重損害了我的利益,哦,忘了,我還沒投資呢。」

    秦澤道:「白的不行來黑的?」

    黃巍道:「這麼說就傷感情了,我這人是很延誤盜版的,國情不一樣了,中國應該開始抵制盜版。這方面我恰好可以幫忙。」

    秦澤:「不用,滾。」

    「嘖,這白花花的銀子,你不心疼?」

    「我像是缺錢的人麼。」秦澤冷笑道。

    海澤王已經心痛到難以呼吸。

    「只要我扛過這一波,照樣日進斗金,你打這電話,也證明你清楚自己下三濫的招數的侷限性。」

    「這樣,」黃巍道:「我退一步,只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滾。」秦澤把電話掛了。

    他臉色陰沉,對著沙發上關注著的秦寶寶說:「姐,我出去一下。」

    「去哪?」

    「有事找曼姐。」秦澤解釋道:「有個傢伙想搞我,不是一般人,我找曼姐打聽一下。」

    秦寶寶想了想,沒耍小性子,沉聲道:「我呸你去。」

    核心技術洩露的事她知道,一直有關注。

    秦澤先聯繫裴南曼,再給蘇鈺打電話,約在裴南曼家裡,商議對策。

    別墅裡。

    裴南曼的客廳,秦澤和姐姐坐在一起,裴南曼和蘇鈺各自佔了一個單人沙發。

    秦澤看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眉頭緊皺。

    電腦裡是黃巍的個人資料,家庭背景,名下產業,父輩的職位等。這些東西不難弄到,但更詳細的就沒了,除非問王子衿

    「曼姐,能對付這傢伙嗎。」秦澤問道。

    目光一直在秦澤和秦寶寶之間流連,帶著濃濃八卦興趣的裴南曼聞言,搖搖頭:「不划算的。」

    想了想,解釋道:「他在滬市的產業,當然是沒問題,但對他來說不痛不癢,而且你看黃巍名下的資產牽連甚廣。而且沒技術含量,都是些半壟斷的行業,下黑手的機會幾乎沒有。」

    她還有話沒說,就是秦澤涉及的行業太少,各行各業的人脈都不足,說白了就是能量太小,遇到白道背景深厚的傢伙,頂多也就自保而已。

    從社會階層鏈來說,明星算什麼?

    金字塔頂尖根本沒有明星的位置,甚至娛樂圈這個行業都排不上號。

    蘇鈺不服,道:「你找王子衿啊,你女朋友不是王家千金麼,讓她去懟。」

    秦寶寶瞄了一眼:「他倆分手了,你不知道麼。」

    「分手了?」剎那間,蘇泰迪容光煥發。

    真的假的?

    老娘還沒發力呢,王子衿就嚇的男人都不要了?

    哈哈哈,我和秦澤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天命之緣。

    裴南曼咳嗽一聲,強行轉移話題,道:「王家雖然大樹盤根,背景深厚,但黃巍所在的家族份量也不輕,這樣級別的勢力,如果不是政見不合,輕易不會鬥起來,你這點公司規模算什麼,前景再好,再他們眼裡也就這樣。黃巍不就看中你們分手,他才這麼下黑手麼,解決也很容易,其實就是王子衿打個招呼的事。」

    要子衿姐打招呼,還不如我把黃巍揍一頓。

    「沒必要。」秦澤搖搖頭。

    他來找裴男曼,就是想知道有沒有反擊的可能,不行也無所謂。

    秦寶寶突然道:「大不了損失一點錢而已,偷了技術也沒用,只能侷限於遊戲方面,以後版本更新了,咱們可以事先配對每個正版出售的遊戲設備設置一個代碼什麼的,不然不能連接遊戲。」

    頓了頓,她說:「應該可以這樣操作的吧。」

    具體怎麼操作她就不懂了,她只知道這個概念。

    「至於其他領域的使用,正規公司不敢生產,不然就得吃官司,盜版也沒實力做出來,就算刻意,醫院、工業、學校這些可能用到的單位也不敢買。」

    買了就得吃官司。

    秦澤詫異的看向姐姐,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也是,她又不是單純的花瓶,鹹魚澤沒進化成海澤王時,可是一直仰望姐姐的。

    姐姐說的都沒錯,這就是專利保護的好處。

    為什麼米國可以在貿易戰時,禁止對中國出售芯片?

    芯片再高級,中國難道不能仿造?

    當然可以。

    但你仿造了,你就侵權。

    仿造芯片製造電子設備,如果僅限於國內那是沒問題,但出口就不行,這恰恰擊中了七寸。

    而中國的電子設備大部分都是對外輸送,比如某手機品牌。

    所以有了專利保護,正規的公司不經授權,肯定不敢生產設備,盜版的侷限性是很大的,會分走一部分利潤,但無法傷筋動骨,這是秦澤不慌的原因。

    「可這樣也很噁心啊。」蘇鈺道:「損人不利己,就是不讓我們賺錢。而對於盜版,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套路真髒。」

    裴南曼掃了眼秦澤,補充道:「還不怕你報復,因為你根本報復不了。」

    秦澤無奈說:「如果是幾年前我就能報復。」

    裴南曼一愣:「什麼意思。」

    秦澤:「幾年前市場環境允許啊。」

    見沒人聽懂他的梗,秦澤撓撓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我總有機會的,我不會只在娛樂圈瞎混。」

    任何人這麼說都會讓人覺得在說大話,但他這麼說,三人都覺得很正常。

    商議結果就是先嚥下這個虧,扛過這一波就好。

    這是裴南曼給他的答案。

    沒誰的人生能一帆風順,掛逼主角都還要經歷退婚的衝擊呢。還不得先狗著,猥瑣發育。

    那些在政治、商業呼風喚雨的成功人士,當年也是經歷了無數打臉的,只要撐下去,就會有你裝逼的時候。

    秦澤準備告辭,裴南曼卻道:「秦寶寶,有時間麼,想和你聊幾句。」

    秦澤頓住,忍不住看向姐姐。

    姐姐愣了愣後,點點頭。

    「那我和秦澤先走啦。」蘇鈺高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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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發表於 2018-7-31 20:27:30 |只看該作者
708 智障

  反身關上門,蘇鈺難掩興奮之色,一個虎跳撲到秦澤身上,在秦澤雙手拖住她愈發豐滿的臀部後,雙腿隨之纏住秦澤的腰,興奮的低語:「真的麼,真的分手了麼。 哇,我還沒施展必殺技呢,她就已經知難而退了?想不到我倒霉了一輩子,總算時來運轉。」

  她所謂的必殺技就是懷著孩子,跑王子衿面前:「看到我肚子裡的胚胎了麼,識相的趕緊滾回京城。」

  可惜肚子不太爭氣,必殺技醞釀到現在還沒成型。

  蘇鈺常常想,等將來孩子有了,出生了,一定要可勁兒的揍他出氣。

  「哼,我說你怎麼辣麼好心,天天給我送午飯。」蘇鈺皺了皺鼻子,得意道:「你可要對我好點,你就剩我一個女朋友啦。要聽話,要天天給我送飯,不然我就走,讓你變成孤家寡人。」

  秦澤張了張嘴,選擇沉默。

  蘇鈺沒察覺,自顧自道:「不過放心啦,只要你稍稍對我好點,我就會加倍的愛你滴。對了,曼姐和你姐聊什麼,咱們要不要偷聽?」

  秦澤猛一個激靈:「不了不了,咱們先走吧。」

  他已經猜到裴南曼會和姐姐說什麼。

  客廳,裴南曼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女王般的姿態打量著秦寶寶。

  秦寶寶皺了皺眉,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其實有很強大的氣場,像極了中學時面對班主任的那種感覺。平時見面少,偶爾見面也是秦澤在場的時候,所以她其實沒有和裴南曼私底下接觸過,對這個女人瞭解不多,蘇鈺的閨蜜,弟弟的朋友,僅此而已。

  「美貌是女人的資本,但越美的女人,越容易被人耽誤,因為你分不清那些追求你的男人到底是看上你的美貌,還是你的內在。女怕嫁錯郎,至理名言吶。這個社會對女人其實挺不錯,至少比起男人來說,少了很多壓力和負擔。所以女人比較感性,而男人比較理性,一半是環境造成的。」裴南曼悠悠道。

  秦寶寶茫然道:「你想說什麼。」

  「哪怕心裡憋著氣,不想原諒他,卻更害怕從此和他恩斷義絕,既愛又恨,感性是女人最大的弱點。」裴南曼說:「因此,你再怎麼生秦澤的氣,但做不到離開他。」

  裴南曼的話像是攻城木那樣撞擊秦寶寶的心,她懵逼了。

  她....她知道我和秦澤的事兒?

  除了懵逼外,還有點羞恥。

  她跟王子衿攤牌,表明自己的心意,那是迫不得已。

  可裴南曼是怎麼知道的。

  「你和王子衿見面那晚,秦澤來找我了,像一個考了零分不敢回去見家長的孩子,又傷心又失落。心裡憋著一肚子的話想找人傾訴,又沒有適合的對象。我沒辦法,只好扮演知心姐姐,聽他叨叨叨了半小時。」裴南曼不自覺的拔高自己的形象。

  好像她真的是秦澤的知心大姐姐,而不是秦澤過來撿醉酒的小三,順帶和他「抱怨」。

  秦寶寶暗暗咬牙,感覺臉皮有點燒。

  該死的小赤佬,姐姐愛上弟弟這種事,是什麼體面事兒麼,你好意思和別人瞎比比,還特麼嗶嗶半小時。

  秦寶寶黑著臉,「你找我談這個,是想勸我回頭是岸?」

  裴南曼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確實挺想勸的。」

  勸走了你,王子衿又走了,我的蘇鈺就是唯一贏家。

  但她又道:「可聽完他的故事,我選擇沉默。因為任何勸說都是在做無用功。他說他深愛著自己的姐姐,她那麼優秀,那麼令人著迷,說就算自己一無是處,姐姐也會愛著他。我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對王子衿都不曾有過。所以如果真的讓他選擇......你們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她心說,肯定選擇你啊,但那樣一來,蘇鈺不就悲劇了麼。

  秦寶寶臉色一沉。

  她最討厭別人說這事兒,因為這是事實。

  「你就不提了,大明星麼,公眾人物,這種事曝光出來,任憑你長七八張嘴也說不清。普通人或許可以矇混過關,但你倆不行。再說說秦澤,他以後的成就不會局限於此,越往上爬,對手越多,畢竟頂層的位置就那麼多,你上位了,別人就得下去,這點我深有體會。媒體方面你能或許能瞞住,但比媒體更難對付的人比比皆是。到時候,你就是他的累贅,甚至會毀了他。」

  秦寶寶沉默。

  「我前夫當年給我戴了綠帽子,我果斷的選擇了離婚,滿腹怒火。遠走他鄉來到滬市。可當我怒火消散後,我發現自己並不恨他。想了好些年,想明白了,原來我並不愛他。他是我師兄,是父親的得意門生。我對他有情,卻是兄妹之情。因此當怒火散去後,他在我心裡反而更加清晰和深刻,就是兄長一樣的人嘛。所以我沒法像女人恨男人一樣恨他。而正因為我不愛他,所以我可以毅然的選擇離開。」裴南曼道:「但你不行,你很愛秦澤,愛到不能自拔。你準備怎麼辦,不管這些,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秦寶寶還是沉默。

  「我倒是有個辦法。」

  秦寶寶終於開口,「你說。」

  裴南曼笑道:「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戴點綠。」

  秦寶寶:「......」

  「你可以考慮找個小三,如果不能接受王子衿,那考慮考慮蘇鈺?」裴南曼試探道。

  「再見!」

  ......

  秦寶寶下樓時,不見蘇鈺,秦澤一個人坐在客廳等著,身邊是裴南曼的一對侄兒,女孩比較高冷,不怎麼搭理她。男孩則表現的很靦腆,剛來的時候還問她要簽名,但秦寶寶沒搭理他。

  「紫琪,問你個問題,」李東來道。

  「說。」

  「你上廁所是用左手還是右手擦屁股。」

  「滾!」

  「快回答,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左撇子。」

  「右手。」

  「哈哈,我們都是用紙啊。」

  「李東來你找死!」

  「哈哈,師傅,我是不是越來越優秀了.....哎呦,別砸我頭。」

  秦寶寶詫異的看著打鬧的兄妹,心說莫不是一對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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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
發表於 2018-7-31 20:29:17 |只看該作者
709 百思終得其解

  「聊完了?」秦澤立刻站起來,略顯緊張的盯著姐姐。

  他知道裴南曼找姐姐聊什麼事兒,估摸著她有點八卦,再就是幫蘇鈺試探試探。秦澤心裡是不情願的,姐姐現在不好受刺激。但既然裴南曼幫他瞞了蘇鈺,剛才就不好忤逆了。

  他觀察著姐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怕她情緒再遭打擊。

  秦寶寶從他身邊經過,輕聲道:「回家吧。」

  秦澤點頭,與裴紫琪李東來打過招呼,隨著姐姐離開別墅。走向車子的路上,姐姐忽然道:「那個是你徒弟?」

  「啊....是啊。」秦澤一愣,忙點頭。

  「挺有意思的。」秦寶寶微微一笑。

  秦澤再次一愣,繼而狂喜,姐姐很多天不和他主動說話,只在有什麼要求、或者他主動開口的時候,才會愛答不理的回應。

  活脫脫一個賭氣小媳婦模樣。

  像這樣如往常般與他聊天、說話的模式,那是絕對沒有的。

  李東來有沒有意思不重要,甚至姐姐心裡還覺得是個煞筆。姐姐只是借此主動開口說話,意味著她願意和自己結束冷戰。

  意味著她稍稍原諒自己了。

  秦澤臉上笑容泛起,語氣激動:「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意思?不說他,姐,咱們回家吃飯吧,我給你做好菜。」

  開車回家,秦澤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可勁兒給姐姐夾菜,看著他眉眼間的喜色,秦寶寶有種悲喜交織的複雜情緒。

  「快過年了,明天放假,我和媽說好了,明天就回去。」秦寶寶找了個話題,道:「爸說了,往後的年貨、紅包、走訪親戚的禮品,都得由你買,直到你結婚為止。」

  秦澤並沒有意會姐姐話裡的深意,點頭嗯了一聲。

  大城市的年味其實不重,走訪親戚兩三天就夠了,五服之外幾乎不登門走訪,有的年輕人甚至過了三代就不登門拜年了。遠比不上鄉下的熱鬧氣氛。

  到吃飯結束,他們說了很多家常話,有時笑,有時沉默,但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嬉笑打鬧的默契與和諧。

  有些東西捅破了,就再也不能心照不宣的藏在心裡,它藏著的時候,你可以盡情的撒歡,盡情的快樂,當做一種曝光之前的享樂。

  但當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就不得不直面它,這時你肩上就會多一種負擔,一種責任。

  秦澤有種預感,他和姐姐之間,或許很難再回到之前那種狀態。

  飯後,秦寶寶一如往常坐在沙發看電視,盤著腿,斜斜靠在沙發的慵懶姿勢。

  穿了一件白色衛衣的姐姐,把頭髮紮成丸子後,顯得尤為年輕,肌膚白皙,眼波清澈,映著電視機瑩瑩光芒,說她是大學生都有人信,高中生就不行了,高中生沒這麼寬廣的胸懷。

  秦澤坐在她身邊,冷戰結束後,心情如釋重負,刷了一下朋友圈,子衿姐大半個月沒動靜了,電話依然關機,估摸著手機卡換了。

  聊天軟件把秦澤拉黑,在蘇鈺不注意時,用她手機聯繫過王子衿,沒任何回復,朋友圈的更新內容也停止在她離開滬市的那一天。

  看起來是要恩斷義絕的樣子。

  「我靠!」正刷著朋友圈,秦澤突然爆了句粗口。

  錢詩詩那矮個子發了張圖片,點開圖片,背景一片漆黑,往下拉了半天,突然蹦出來一個顏藝爆炸的貞子。

  「本年度最感人的照片」

  她是這樣配字的,不知道多少人中計了,回復裡一片罵聲,有黃宇騰、李薇、葉卿.....好多公司旗下的藝人。

  秦澤也被嚇了一跳。

  秦寶寶側頭看來:「幹嘛呀。」

  秦澤念頭一轉,笑道:「看到一張很有意思的照片,本年度最感人的作品。要看嗎。」

  秦寶寶探身子過來,秦澤把手機遞給她。

  姐姐絲毫不知道自己掉進了套裡,認真的看著,手指把圖片刷刷往下拉......她發出一聲尖叫,手機給砸了出去。

  「你神經病啊,給我看這種東西。」秦寶寶似乎生氣了,丟掉手機後,冷著俏臉,大不離開客廳。

  秦澤沒撿手機,坐在沙發,神色落寞。

  她生氣了,卻沒動手動腳,以前的姐姐肯定撲過來和他撕逼了。

  果然,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晚上十點半,秦澤關了電視,回房間休息。

  站在門口,回頭看姐姐緊閉的房門,她這晚就沒和自己再說話,期間從房間出來四次,在他面前經過兩次,看都不看他。

  秦澤抓抓腦袋,沒有煩躁,而是愧疚。姐姐那麼沒心沒肺的女孩,被他逼的像個深閨怨婦,可見他和王子衿的事兒,對她打擊很大。

  到了晚上十二點,秦澤躺在床上沒睡著,近來睡眠極差,輕易不會入眠。前陣子系統說,你的身體機能直線下滑,睡眠對人類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你這樣每天背負壓力,會精神衰落,會陽痿。

  最近系統偶爾會詐屍,蹦出來叨叨叨幾句,現在換秦澤不搭理它了。

  他對系統流已經失望透頂,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秦澤希望走重生流。

  門把手傳來輕為擰動的聲音。

  有人進來了。

  房子裡除了他,就是姐姐了,毫無疑問,進來的肯定是姐姐。

  深更半夜,夜襲麼?

  她原諒我了?

  秦澤心裡莫名的激動起來。

  秦寶寶腳步輕盈的走到床邊,秦澤感覺到床邊一沉,她坐下來了,繼而冰涼的小手撫摸他的臉龐。

  「阿澤。」姐姐道。

  這回他沒敢睜眼,怕又被姐姐扇一巴掌。

  秦寶寶幽幽歎口氣,「今天裴南曼跟我說,找個小三就好了,找個小三跟你結婚,這樣就能騙過父母,騙過別人。而我是明星,明星嘛,四十五十還單身有不少,我就算不結婚,也不奇怪啦。就算將來我生了孩子,只要不說,也是一樁懸案。但這個小三必須是熟悉的人,且知道我們關係的。不然女人的直覺,瞞不住的。所以她說,王子衿是最好的人選。」

  「我氣的想打她,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她計較,要不然我就動手了.......」

  秦澤繼續裝睡,心說,曼姐一隻手能打你十個啊姐姐。

  「可我心裡是認同她的,因為只有這個辦法了,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你,但我更害怕毀了你,更害怕和你一輩子沒結果。可是,就算我願意,王子衿又會願意嗎?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愛你愛的不可自拔?所以裴南曼說,我還可以考慮蘇鈺,她說蘇鈺是喜歡你的,會願意接受。她簡直太可笑了,沒有女人會願意和別人分享丈夫,除非像我這樣深愛著你。」

  「但我其實也不想把你讓給別人,命運讓我們相遇相知相愛,命運也在我們之間劃下難以逾越的鴻溝。我慶幸自己是你姐姐,又無比痛恨姐姐這個身份。我不得不像現實低頭,像命運妥協。」

  「我打算和你和好的,可我發現我們之間像是多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你對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好了。晚上你拿照片嚇我,我可生氣了,阿澤你為什麼不來哄我,我在你面前轉了兩次,你視而不見。你以前都會哄我的。」

  她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輕輕的抽泣聲:「阿澤,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

  秦澤愣住了,他在黑暗中睜開眼,窗簾上映著路燈的微光,看見姐姐梨花帶雨的臉龐,淚水從濃密的睫毛下滾落,劃過臉蛋,別的女孩最多楚楚可憐,她卻有種狐女般勾人的淒切。

  原來她和自己一樣。

  「別傻了,我們回不到以前了。」他平靜的說。

  秦寶寶哭聲一頓,呆呆的看著他,措手不及。

  「以前我們是姐弟,只能是姐弟,但現在我們不是了,雖然可能要經歷很長很長的背光生活,但我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樣了。」秦澤坐起身,把姐姐擁在懷裡:「對不起,我愛你。」

  「哇!」

  淚腺崩潰,大哭出聲,秦寶寶緊緊抱著他的腰,生怕一鬆手,弟弟就不是自己的了,一個勁的重複:「不要做姐弟,不要做姐弟。」

  她哭了好一會,又抽抽噎噎了半天,眼淚鼻涕抹全抹在秦澤睡衣。這是她從京城回來後,第三次大哭,三而竭,心裡的怨氣怒氣和悲苦終於發洩完了。

  秦澤能給她的只有擁抱,他抱著姐姐,嗅著她髮絲中洗髮水的香味。

  夜深人靜。

  等她情緒平穩,秦澤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姐姐臉蛋瞬間羞紅,嬌軀僵硬。

  秦澤不急,等著,溫柔的撫著姐姐的背脊。

  他倆的關係,注定了語言上的海誓山盟不會讓她有安全感,秦澤在她耳邊說「做我的新娘」,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有溫柔,有憐惜,有愛慕,卻沒有慾念。

  任何時候,愛情永遠高於慾念。

  秦寶寶臉色變幻好幾次,並不是抗拒,而是緊張和糾結,許久後,很用力的點點頭。

  可當秦澤把她壓在身下時,她又反悔了,「洗,洗澡,要洗澡.....」

  「不是洗過了嗎。」

  「再洗一遍。」

  「你不是要反悔吧。」

  「......」

  就這樣,姐姐獨自在浴室洗了一個小時,秦澤怎麼喊都不肯出來,最後跑客廳翻箱倒櫃,找出了浴室的鑰匙,這才把人給拽出來。

  「你出不出來的,再不出來,我就睡著了。」秦澤道。

  「那,那你睡吧?」秦寶寶雙手鉸著浴袍,眼睛亂飄。

  我特麼.....

  他蠻橫的把姐姐橫抱而起,走向房間,一路上秦寶寶緊握雙拳,忐忑而緊張,到了門口,她彷彿一隻被拉入屠宰場的羔羊,做最後的掙扎:「你,你也再洗一次。」

  她在秦澤懷裡做鯉魚打挺,用力蹦,雙腿啪啪亂踢,不小心踢到門上,疼的眼淚快湧出來。

  秦澤抱得更緊,柔聲道:「別怕。」

  秦寶寶頓時安靜。

  把姐姐放在床上,擰開床頭燈,橘黃色的燈光中,狐狸精的臉龐嬌艷,青絲散在白色枕頭上,眼波蕩漾著羞意和媚意,紅唇緊緊抿著。

  與他目光對上後,立刻閉上眼,渾身僵硬的在床上挺屍,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抖。

  秦寶寶未經人事,私底下偷偷看過小黃書,但因為沒交過男朋友,所以沒機會看島國*****,當然,更看不到以步兵著稱天下的歐美教育片。

  百分之九十的女孩看愛情教育片的途徑都是從男人那裡得來的,因為她們找不到,而找網站是男人自帶的天賦。哪怕河蟹神獸施加封印,也難不倒廣大男同胞。

  秦寶寶從來沒期待過這件事,儘管用情至深,但她和秦澤一樣,都覺得雙方希望渺茫,只是在倔強的頑抗。所以此時此刻,她心裡是喜悅的,是甜蜜的。

  緊張也在所難免,男人第一次用鑽頭探索深淺,女人第一次丈量男人長短,基本都不可能平穩氣場。

  期待著,緊張著,心如小鹿亂撞,大概就是這樣。

  秦澤靠上去時,明顯察覺到姐姐嬌軀一顫,呼吸急促。

  他也很緊張,緊張到爆了,第一次是和蘇鈺在醉酒狀態發生的,當時人有點飄,第一次的感覺並不是特別深刻,次日醒來後,更是連餘味都不曾回憶起來。

  後來他和蘇鈺精研密宗雙修**,以及江戶四十八手,再後來王子衿也加入雙修聯盟,他早已不是當初在網上看誘惑照就能坎德吉爾硬邦邦的男人。

  是當之無愧的老司機。

  秦澤手指拽住姐姐浴袍的腰間繫帶,手指不停的抖,姐姐不同,姐姐是他十幾年的執念,是他一生的追求。

  今天晚上,他終於迎來圓夢的時機。

  深吸一口氣,秦澤微微顫抖的手,解開阻礙他欣賞人間最美風景的束縛。

  秦寶寶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材,玲瓏浮凸,長年的鍛煉讓她身材比例非常完美,尤其心胸的偉岸,喪心病狂的把上半身的脂肪都霸佔了。它們此時正被主人的小手緊緊擋住,秦寶寶捂著胸,夾緊雙腿,做最後象徵性的溫柔抵抗:「別看,別看.....」

  「那要不換我躺下,你看我?」秦澤說了句爛笑話。

  秦澤靠了上去,親吻她的臉頰:「姐,我愛你!」

  柳眉輕蹙,一聲痛呼。

  女孩變成了女人。

  「疼,疼....你停下。」秦寶寶用力推搡他胸口。

  她的反應和當日的王子衿差不多,秦澤不得不停下來,給她緩衝的時間。陣痛而已,很快就會過去。

  雖然記不太清和蘇鈺酒醉後的詳細經過,但好像蘇鈺沒有喊停,所以蘇鈺是抗日英雄,姐姐和王子衿都不如她。

  大概三分鐘,秦寶寶咬著唇,看他一眼,姐弟之間的默契讓秦澤明白她已經準備好了。

  「那我來了啊。」

  「嗯....」

  秦寶寶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過往的歲月中,有太多的悲傷、甜蜜、糾結、鬱壘,它們混淆在一起,交織成一段酸甜苦辣的青春。此時此刻,終於可以對那段時光報以微笑。

  她當然也沒看見,秦澤眼眶紅了。

  天真歲月不忍欺。

  青春荒唐我不負你。

  .......

  玉門破,絲紅落。

  竟夜觀音蓮上坐。

  **急,菱枝弱。

  風住波停棉上臥。

  桃瓣翻,雪峰搖。

  玉龍抽水下深壕。

  氣息喘,語聲嬌。

  芙蓉酥軟漸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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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
發表於 2018-7-31 20:30:07 |只看該作者
710 懷孕是不可能懷孕的

  微光時分,秦澤從夢中驚醒,近來失眠多夢,時不時會被驚醒,系統說的沒錯,他的確有點神經衰落。

  懷中軟玉溫香,他從身後摟著姐姐,兩人身體緊密無縫的貼在一起,肌膚觸感細膩溫潤,宛如摟著一尊玉美人。他能清晰感受到姐姐的美妙弧度,緊貼他的小腹。

  秦澤鬆了口氣,把噩夢從腦海中屏蔽。

  夢裡他和姐姐因為迫於壓力,最後分開了,各自過著彼此的生活......幸好夢是反的。

  這段感情走的很累,非常累,對於未來的茫然和惶恐,擠壓在心裡,日積月累,已經成為心病一般的東西。

  想來姐姐也是如此。

  而現在,終於不用再糾結,他們已經坦誠相見,不管是心靈還是**。

  秦澤心裡充滿了幸福的味道,終於知道姐姐的深淺了。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弟弟。

  他們經歷了少年、青年,而今走到這一步,沒落個相忘江湖的結局,這很好。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弟。

  姐姐美好的嬌軀就在懷裡,秦澤漸漸又有反應:

  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柔軟有時剛。

  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僧上下狂。

  摟著蠻腰的右手順著光潔的小腹上移,單手抓球。

  秦寶寶嬌憨的嘟囔一聲,悠悠醒來,揉著眼睛,回頭看秦澤:「幾點了....嗯.....」

  秦澤在她耳邊,說:「五點。」

  「那早著呢,別鬧,我再睡會。」秦寶寶往邊上挪了挪,避開被窩裡的殺氣。

  「再來一次吧,然後你再睡.....」秦澤精神振奮,毫無睡意。

  秦寶寶嬌軀一僵,羞澀窘迫,她其實沒完全從尷尬和彆扭的情緒中掙脫出來。身後的男人既是她深愛的人,也是她弟弟,儘管青春期後,對他弟弟的身份越來越淡薄,但畢竟在一個家生活二十幾年,喊著同一個女人媽,同一個男人爸,要說沒點親情是不可能的。

  有朝一日就和弟弟滾了床單.....

  心裡那股異樣的情緒,很難用言語表達。

  有尷尬,有羞澀,有彆扭,有甜蜜,還有一絲背德的刺激。

  「我累了。」秦寶寶夾緊雙腿,側著身,僵硬著身子,秦澤掰了幾次也沒把她掰正。

  「你看著一點都不累,」秦澤抱怨道:「你怎麼和......」

  猛的頓住,差點說錯話了。

  本想說你怎麼和王子衿一樣,想談戀愛又害怕被日。

  這時候要是提王子衿,姐姐估計得翻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能主動提子衿姐,一提就會犯姐姐的忌諱。哪怕姐姐和他滾在一張床上,做著夫妻間最正常不過的交流,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味......這麼形容不對!

  有了,用李清照大佬的詞形容:桃花深處一通津。

  對,就是這樣。

  「我就是累,你再碰我,我就回房間睡。」秦寶寶吃力的掰開他按在胸口的手,粗糙的手掌傳來熾熱的溫度,再讓他逗弄下去,自己估計得屈服了。

  秦澤不信姐姐體力不支,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其實身體早就發育的很好,能夠忍受風吹雨打,逢門今使為君開始時,吃痛推他,主要是秦澤的丁中龍鳳委實不同凡響。

  姐姐的體力,絕對比王子衿和蘇鈺要強很多,身體素質遠勝後兩者。

  秦寶寶百般不願,但秦澤早已不是當年的鹹魚,今時今日,他終於成為了強硬的海澤王:「年輕了吧,你蜷縮身子背對我,我就沒辦法了?怕是沒見過一招從後突襲的如來棍法吧。」

  秦寶寶悶哼一聲。

  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

  再次醒來時,已經中午11:40,秦澤和姐姐被手機鈴聲吵醒,姐姐一臉疲憊,睜開眼,起床氣特大,怒道:「又是你的那個小賤貨麼,把手機給我,罵死她。」

  秦澤瞇著惺忪睡眼,伸手到床頭櫃摸索一通,抓著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

  來電人:媽媽!

  秦澤一激靈。

  秦寶寶:「傻了啊,把電話掛了,吵死,我還沒睡夠。」

  秦澤沉聲道:「你說的那個小賤貨,是咱媽,確定要掛嗎。」

  秦寶寶一激靈。

  姐弟倆猛的從床上坐起身,動作整齊劃一,都是一臉驚慌,秦寶寶起身後,順手把被子拉上,裹住胸前兩顆36d的球。

  「我接電話,你別出聲。」秦澤不自覺的壓低聲音,像一個做了虧心事的小賊。

  姐姐用力點頭,緊張的盯著他。

  深吸一口氣後,他接通電話:「媽,什麼事。」

  「這都到飯點了你們還沒回來,飯還吃不吃了,寶寶呢,打她電話也不接。」秦媽在電話裡頭一疊聲抱怨。

  你的寶寶....在我床上啊。

  姐姐手機在自己房間裡,並沒有帶過來,秦澤咳嗽一聲:「那個.....我姐她身體不舒服,就不過來了。」

  「又怎麼了!」秦媽拔高聲音:「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裡不舒服?這丫頭真是煩的要死,以前死活不肯找對象,現在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又被人家甩了,你姐就是個惹事精你知道嗎,一把年紀了還要給她折騰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秦媽的腦補裡,女兒肯定又被情所傷了,估計是找人家和好,被人家拒絕什麼的.....

  秦澤和秦寶寶對視一眼,姐弟倆尬的一匹。

  「晚上你們回家後,你和我好好說說,她對象是誰啊。問她也不說,神神秘秘。」秦媽道。

  秦澤正想說晚上回家,姐姐卻在一旁猛搖頭,秀髮飛舞,於是話鋒一轉:「改天再回來吧,姐她....真的身體不舒服。」

  「嚴重麼。」

  「嗯嗯,挺嚴重的。」

  「那好吧。」

  結束通話,姐弟倆緊繃的神經得意放鬆,齊齊吐出一口氣。

  雖然隔著幾十公里,但他們誰在一張床上和自己老媽通電話,心裡實在虛的厲害。

  「再....睡一覺?」秦澤見她神色疲倦,能不疲倦嗎,他倆後來早上九點多才睡下去,看狼藉的床單就知道有多瘋狂。

  「媽一通電話,嚇都嚇醒了。」秦寶寶嘀咕道:「睡什麼睡啊。」

  「那晚上為什麼不回家....是不敢面對爸媽麼?」秦澤想了想,開解道:「咱們雖然瞞著他們,但遲早要和爸媽見面,姐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不要瞎比比。」秦寶寶一手刀劈在他腦門:「我疼,回家會被發現的。」

  初經人事,昨晚折騰到凌晨,早上又不知節制,梅花二三四五六.....鐵杵有沒有磨成針不知道,反正她的磨刀石不堪重負了。

  「我去洗個澡。」秦寶寶俯身撿地上的衣服,一隻手在地上摸索,另一隻手抱著被子。她光潔的脊背在秦澤眼中一覽無餘,弧線曼妙,緊窄收束的腰肢線條性感優美,雪白的臀部露出一半,另一半裹在被子裡。

  沒得比,不管是蘇鈺高挑窈窕的身段,還是子衿姐比例完美的嬌軀,和姐姐這只妖精比起來,都遜色一籌。

  秦澤移開視線,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姐姐何止是小妖精,簡直搾汁機,她的身體對秦澤誘惑太大,面對蘇鈺和王子衿,他能做到克制,但在姐姐面前,他只能微微一硬表示尊敬。

  不能再來了,即便海澤王日進斗精,也得且行且珍惜。

  再說姐姐的身體也扛不住了。

  秦寶寶勾到的浴袍是秦澤的,她自己的在遠處,昨晚被秦澤丟的有點遠,只好掀被子下床,單手抱著胸,顛顛的跑去撿,蹲下時,兩瓣桃花勾人心魄。

  秦澤乾脆把頭蒙被子裡,眼不見為淨。

  秦寶寶披上浴袍,鳳眼凝光,沉吟片刻:「懷孕了.....怎麼辦?」

  秦澤蒙在被子裡,聲音沉悶:「你想多了。」

  「說不准的,」秦寶寶紅著臉,拿腳丫子踢他屁股:「你進來這麼多。」

  「生孩子哪這麼容易。」秦澤沒好氣道:「洗澡去吧你。」

  蘇鈺眼巴巴了大半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造娃這麼容易,就沒那麼多不孕不育醫院了。

  「一炮而紅」是小說裡的橋段,一點都不符合生理學知識。就算在受孕期造娃,也不是百分百能成功的,概率是60%左右.....嗨,跟你們一群單身狗有什麼好解釋的。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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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0:30:24 |只看該作者
711 不捨得

  中午起床後,秦澤去了趟寶澤投資,明天就放假了,公司準備在最後一天發獎金,他和蘇鈺會在發獎金時,單獨約談各部門經理。

  紫晶、寶澤、天方三個公司的年會兩星期前開的,那會兒正值盜版遊戲眼罩出世,對紫晶科技來說,是一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消息。而扛把子的大姐頭已經一個月沒來上班了,紫晶科技的員工一度為公司和前程感到擔憂。

  但好在秦澤在年會上表現出了豐厚的財力和底蘊,穩住了軍心。

  姐姐在家休息,出來前讓他去買了點消炎片,其實沒那麼嚴重,但她怕疼,想著盡早恢復。之所以不敢回家,就因為她走路有點彆扭,夾著腿走,破gua之痛,過來人很容易看出來。秦媽心思是細膩的,要不然看不出姐弟倆之間不該有的情愫。

  與秦澤很早就知道姐姐36d規模不同,姐姐自幼酷愛彈奏弟弟的小丁丁,但長大後,對他的尺寸就沒什麼逼數了。

  嗑消炎藥的時候,心裡嘀咕著,那麼大的東西,昨晚竟然捅到我身體裡了......

  王子衿就是被這東西給欺負的?

  寶澤投資,總經理辦公室。

  秦澤和李林峰坐著喝茶,蘇鈺在辦公桌後玩電腦,穿絲襪的兩條腿又長又圓潤,腳丫子從女士皮鞋裡脫出來,腳後跟擱在皮鞋上,腳趾調皮的互相打架。

  「現在公司有八十人了吧。」秦澤道:「想當年寶澤剛組建時,你是唯一的經理。」

  想當年.....也就過一年半而已,但想起當初的情況,再看看現如今寶澤的規模,李林峰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是啊,想當年從聚利離職,我以為又得回證券公司謀職,正愁著呢,秦總你拉我入伙了。我想著反正待遇也還行,就跟著你試試。」李林峰感慨道:「誰知道一下就是這樣的規模。咱們寶澤,就算在金融衍生行業遍地開花的滬市也是排的上名號的,業內響噹噹。」

  一年多的時候,李林峰房子換了兩套,車子從三十多萬的寶馬,換成了一百多萬的奔馳。

  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當年相識,他名不經傳,而現在,他已然是高山仰止的大人物。

  他親眼見證當初稚嫩的應屆畢業生,一步步成長為叱吒風雲的男人,見證了一個傳奇的誕生。

  基於這樣的心態,所以才會有滄桑感的「當年」。

  「甄友信那白眼狼不知道哪裡去了,人間蒸發一樣,特麼的,便宜他了。」李林峰罵咧咧道。

  「三個億,換他一輩子生活在陰暗裡,真說不好是虧是賺,不提他了。」秦澤道。

  甄友信就算捲了公司的錢跑路的傢伙,所有人都以為他隱居在國外,其實他被曼姐沉黃浦江了。

  裴南曼覺得自己做的事沒人知道,其實那天在車上秦澤全聽到了,海澤王武功再高,也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

  別人的口頭禪真的只是口頭禪,曼姐簡直太社會。

  秦澤至今還有心理陰影,所以曼姐哪怕成熟知性,極品人妻,秦澤至今還不敢和她發生點什麼,rbq。

  而且曼姐也看不上他吧,她對他亂七八糟的感情線一清二楚,女王曼怎麼可能喜歡上他這種渣男。

  講真話,曼姐那樣的女人,甚至比姐姐還要極品。

  身段豐腴,人妻的韻味。

  下午四點,獎金發完,經理約談結束。

  蘇鈺伸了個懶腰,「這遊戲越來越不經玩了,全特麼一群小學生。」

  秦澤:「你越來越粗魯了,髒話張嘴就來。」

  蘇鈺白眼:「近墨者黑,都是跟你學的勒,上次你還餵我抽煙來著。」

  上次是很久的事了,秦澤抽事後煙之時,蘇鈺說事後煙是不是很爽?秦澤就慫恿她抽一根。

  他不喜歡抽煙的女人,卻又忍不住想慫恿,讓她為自己抽一根。應了那句老話:男人喜歡乾淨的女人,卻又忍不住把她弄髒。

  蘇鈺穿上皮鞋,走過來,跨坐在他身上,摟著他脖子:「你好久沒疼我啦,我有預感,我這波肯定會懷孕。」

  秦澤嘲諷:「人生三大錯覺,塔下強殺,殘血反殺,我能懷孕。」

  蘇鈺掐他臉,氣的瞪眼:「姓秦的,你別毒奶我。我生不出娃,你老秦家就一輩子斷子絕孫。」

  秦澤:「姓蘇的,今天讓你哭著叫爸爸。」

  托起套裙下渾圓的,豐滿的臀部,秦澤站起身,蘇鈺的腿順勢纏住腰。他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了。

  庫房裡彈藥不多了,這波估計很難出來,蘇鈺待會肯定會哭著求饒喊爸爸。

  「鈴鈴鈴.....」總經理辦公桌的固定電話響起。

  蘇鈺從秦澤身上跳下來,蹙眉,抱怨:「明兒都放假了,屁事真多。」

  她抓起電話,沒給好語氣:「什麼事。」

  電話是前台打來的,說來了一位自稱蘇總父親的客人,叫蘇桐。

  以前公司規模小的時候,前台會過來敲門,現在公司大了,路遠了,前台就打電話。

  蘇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了。」秦澤問道。

  「就說我不在。」蘇鈺掛了電話,臉色如常:「沒事,我們.....回家再生孩子吧,走,先回家。」

  耳力彪悍的秦澤直接道:「你爸來了?」

  蘇鈺俏臉微變:「沒什麼事,就是讓我回家過年,我不想去。」

  說著,敲門聲就來了。

  秦澤看她一眼,起身開門。

  門口站著蘇桐和前台姑娘,前台姑娘無奈道:「秦總,他非要闖進來,我讓保安來趕人了。」

  秦澤擺擺手,笑容滿面:「爸,你怎麼來了。」

  蘇桐看見他,臉當時就黑了,哼一聲:「誰是你爸,別亂叫。」

  秦澤詫異,一頭霧水,他和蘇鈺確認過關係,見過父母,叫一聲爸很正常啊。當初在酒店包間他就是這麼叫的,蘇桐也沒反對。

  蘇鈺大聲道:「他是我老公,叫你一聲爸怎麼了。」

  蘇桐聽了這話,臉上怒容更甚:「你還向著他?他和別的女人進酒店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你老公?」

  原來是為了這事.....

  秦澤反應過來,他早該想到了,那麼大的事,網上沸沸揚揚了大半月,蘇家又不是剛聯網,自然也知道了。

  只是當時被姐姐和王子衿折騰的心力交瘁,疏忽了蘇家人的感受.....誰在乎你們啊,嘍兩三隻的,還對我老婆一點都不好。

  蘇鈺冷冰冰道:「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我才要管,」蘇桐大怒,喝道:「你姓蘇。」

  蘇鈺針鋒相對:「你管過我嗎,從小到大你就不愛搭理我,反正我只是個前妻生的女兒,你管好自己兒子就行了,當我不存在行不行!!」

  蘇桐氣的渾身發抖:「這種人渣值得嗎,為了他你不接我電話,上小區找你不給我開門,想盡辦法的躲著我,你在作踐自己知道嗎。只要我還是你爸,我就不允許你繼續和他在一起。」

  蘇鈺眼眶一紅,突然爆發了:「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我爸,為什麼不對我好一點,不關心我一點,那女人私底下欺負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幫著我呵護我,你眼裡只有兒子,那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也是你女兒?你知道我有多孤獨多委屈麼,當爸當媽的不拿我當回事,我就只有他了,你還想要怎麼樣,滾啊。」

  這或許是女兒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朝他發出怒吼,朝他說出「滾」這個字。

  蘇桐一下子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蘇鈺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流出來,強撐著。

  秦澤忽然想到姐姐回滬市的那天,蘇鈺在裴南曼家裡喝的伶仃大醉,她是不是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和父親、母親發生過幾次爭執,倔強的為辜負她的那個男人說話,受盡了委屈,沒什麼朋友的她只能跑到閨蜜家大醉一場。

  難怪她說了那麼多過分的醉話,說要把王子衿丟出樓摔死.....

  她選擇摔死王子衿,而不是某個三心二意的人渣。

  終究還是不捨得。

  秦澤心裡一痛,他想起去年和姐姐到杭城旅遊,在山裡的寺廟裡求了一支籤,那句「年少總愛空許諾,而今應悔輕率輕言「印象格外深刻。

  在子衿姐留下信息,黯然離開滬市時,秦澤枯坐一晚,他知道這句簽一語中的。

  年少的他,感情經歷匱乏的他,對待感情不夠慎重和穩重,他對王子衿說要訂婚,要結婚,要一起白首到老。

  他對姐姐說,青春荒唐我不負你。

  他對蘇鈺說,我們一起生孩子。

  他不知道王子衿打出那封「告別信」時,流了多少淚。

  但他知道當說出「我可能不會娶你」的那一瞬間,姐姐眼中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他此時也知道了蘇鈺心裡的苦楚。

  場面突然沉默下來,蘇桐臉色變幻不定。蘇鈺努力憋著淚,不肯再父親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秦澤搓了搓面皮,在揉揉發酸的鼻子,輕聲道:「鈺兒,你先出去,我和蘇伯伯談一談。」

  蘇鈺咬著唇,假裝沒聽見。

  秦澤柔聲道:「先出去。」

  猶豫片刻,她無聲點頭,面無表情的和父親擦肩而過,人出去,「啪」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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