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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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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賣報小郎君]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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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
發表於 2018-7-31 20:31:31 |只看該作者
712 海澤王

  「蘇伯伯,關於網上那件事,我表示歉意。 但我可以像你保證,蘇鈺跟著我,她會快樂,會有人照顧,會有人疼愛,我不敢說她每天都能開心,但我能保證她在往後的日子裡,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秦澤眼神真摯。

  蘇桐嘴角一抽:「她現在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你用不著撿些好聽的話來說。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人,還有臉了?」

  秦澤哂笑:「是啊,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人,還有臉了?」

  最不願提及的往事被人當面揭穿,蘇桐臉色鐵青,整個人隱隱有爆發的徵兆。

  「既然話說開了,那我直說吧,我不會同意鈺兒和你在一起。你這種人渣,不可能成為我的女婿。」蘇桐道:「你可以反駁我,甚至嘲諷我,我都認,但鈺兒是我女兒。她要和你這種人在一起,我就不同意。」

  他早該來和秦澤說了,但思量自身後,委實沒什麼優勢,換成窮小子,蘇桐二話不說掏出一張支票:數字由你自己填,只要你離開我女兒的世界,滾得遠遠。

  這招顯然行不通,秦澤比他更有錢。

  聯繫方式的話,又沒有,想單獨約他出來也不行。

  「我也很高興和蘇伯伯坦誠相對。」秦澤道。

  坦誠相對.....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很奇怪,秦澤心說。

  他現在看什麼成語都覺得怪怪的。

  「咳.....」秦澤道:「我這樣的男人配不上鈺兒是嗎,或者蘇伯伯覺得之前那位至交好友的兒子更適合?對不起,原諒我已經記不起他名字了。咱們是男人,有些話攤開來說也好,您那位朋友的兒子,就是守身如玉的童子雞了?將來就不會腳踏兩隻船?不會養情婦養小三?」

  「至少我沒結婚吧,所以不明白婚內出軌的您,怎麼有底氣貶低我?」

  蘇桐怒道:「就憑我是她父親。」

  「你要不是她父親,你能坐這裡和我說話?」秦澤笑了笑,海澤王散發出極其強大的氣場,那是一種對財力、能力極大的自信。讓蘇桐這樣閱歷深厚的成功男人都感到有些許壓力。

  「說起來我要感謝你這個做父親的,因為你的漠視,把蘇鈺推進了我的懷裡。她其實是一個很孤獨的人,你和她母親很早就離婚了,只顧著賭氣,有沒有想過年幼的她心裡的感受?繼母背地裡處處為難她,讓她覺得自己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對家的歸屬感和對你的愛,漸漸消磨殆盡。小三上位,鳩佔鵲巢,苛責對待前任的孩子,很正常啊。她最恨的人其實不是繼母,是你啊。蘇伯伯白手起家,創下諾達產業,憑你的智慧,當真毫不知情?」秦澤搖搖頭:「你只是懶得管而已,罵幾句打幾下又怎麼樣嘛,少不了一塊肉。何必因為女兒再讓這個重新組建的家庭烽煙四起?況且這個女人還給你生了個兒子。兒子肯定比女兒重要啊,女兒終究是潑出去的水,而兒子將來要繼承你日漸膨脹的基業。」

  「你那個前妻和你真是一個德行,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怪當初能看對眼。在美國找到新歡之後,也生了個兒子,對新家庭很滿意,對民主自由的美國環境想必也很滿意。以前的傷心事通通不去想了。蘇鈺大學之後,千里迢迢飛美國找她,只是想在她哪裡得到一些父親不能給的溫情,卻冷不丁的被親生母親打了一個悶棍。母親也不喜歡她啊,見了她就想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恨屋及烏嘛。但到底是親生女兒,狠不下心擺臉色,於是保持一個不疏遠不親密的距離,冷暴力一給就是四年。蘇鈺說過,母親對她還不如那個繼父熱情呢。」

  「就這樣過了好多年,她終於變成很孤僻很孤僻的女孩。因為她感覺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個家。一個沒有父愛和母愛的人,和孤兒有什麼區別?所以她很愛我,因為我就是她的全部,她從我這裡重拾了愛情和溫情,彷彿漂泊多年的帆船,尋到了它的港灣。」

  「蘇伯伯,婚姻大事,是兩個家庭的事,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希望你不要插手,你前妻如果找我,我也同樣這麼回答。蘇鈺是我秦家的媳婦,她的事,我說了算,不容許你們指手畫腳。」

  「反思一下蘇鈺對你們的態度,反思一下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既然這個女兒可有可無,為什麼還要掐滅她的希望?我會很感謝您的高抬貴手,我不敢說自己對感情專一,但我可以保證在餘生裡,讓她不再孤獨。」

  蘇桐默然,他沒有表情,但眼中神色複雜。

  好話說到這裡,秦澤冷冷道:「不要再給她心裡添堵,她難受,我也難受,我難受的話,你就得難受。蘇伯伯不想自己兒子將來一無所有吧?」

  海澤王和鹹魚澤是不同的,前者有著銳利的鋒芒和極強的攻擊性,他代表的是一個身價數百億的大佬,是不講道理的掛逼。

  掛逼就該有掛逼的鋒芒和霸道。

  ......

  蘇桐離開了,沒同意,也沒反對。

  他和站在門口的蘇鈺擦身時,這個強勢霸道甚至可以說剛愎自用的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的,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他走後,蘇鈺進辦公室,驚訝道:「你和我爸說什麼?好老實的就走勒。」

  秦澤更驚訝,以及失望:「你沒聽到?」

  蘇鈺眨眨眼:「咱們辦公室特製的隔音門,我能聽到什麼?」

  秦澤:「.......」

  人生三大錯覺後面再加一條:我以為我能裝逼。

  「算了算了,關門,咱們生孩子。」

  「不要啦,沒心情了。」蘇鈺坐在辦公桌後,「你晚上到我家還是回家?」

  秦澤稍作猶豫:「回家吧。」

  蘇鈺:「那下班了,你走吧,我處理完一點事也要回家了。」

  分別一吻,秦澤撿起沙發上的外套離開寶澤。

  蘇鈺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透過玻璃牆望著浦東最繁華的區域,一邊哭一邊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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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
發表於 2018-7-31 20:34:18 |只看該作者
713 強大的求生欲

  蘇鈺的家人不必去考慮,關係本來就淡,父親那邊,除了蘇桐多少念點父女之情,繼母和哥哥基本不會關心她死活。 母親那邊,一大群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窮親戚,別說他們不敢找上門,就算上門來,說話也挺不直腰桿,都不用秦澤出面,蘇鈺一個人擺平他們。

  她是個很讓人憐惜的姑娘,不幸福的家庭遭遇在某些方面是加分項,比如老爺子若是知道,就不會那麼淡定了。他會抽出腰間**器:皮帶。

  親手教秦澤做人。

  老爺子當了大半輩子的教師,完事皆管的臭毛病估計是改不掉了,秦澤只能忍著,誰叫他是兒子。

  為人師表幾十年的男人,精神潔癖不要太嚴重,知道兒子不是親生的,他得原地爆炸,知道兒子和女兒的愛情,他會摟著一家人一起爆炸。

  triple kill

  姐姐和秦澤慫是有道理的。

  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但好在秦寶寶已經有詳細的計劃,首先弟弟得結婚,老爺子雖然更疼女兒,但他骨子裡還是重男輕女那一套,女兒不結婚固然少不得發愁,卻不是沒法接受,但兒子是一定要結婚生娃的。不然秦家香火就斷了。

  而秦媽在家裡其實說話最沒份量,她的抗議很容易就被全家忽視。所以未來秦寶寶可以單身很多年。

  然後等年紀差不多了,她就準備生孩子,到時候就說分手了,她踹男人和被男人踹都可以,大城市裡單親媽媽不要太正常。

  孩子就丟給爸媽養,讓爸媽又當爺奶又當外婆外公。反正他們本來就是。

  計劃非常完美。

  秦澤回家給計劃制定完美的姐姐做飯,走了王子衿後,飯菜變得簡單多了,通常是三菜一湯,但秦澤今天做的很豐盛。都是大補之物。

  「吃飯前先和一小碗蓮子桂圓蛋花湯,甜的。」秦澤在上菜前,給姐姐盛了一小碗。

  「好喝吧。」秦澤看著她喝完。

  「甜而不膩,好喝。」秦寶寶用力點頭。

  秦寶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往日弟弟雖然很順著她,可像今天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幾乎沒有。

  上壘了就是不一樣。

  接著飯菜端上來,豐富程度讓秦寶寶大吃一驚。

  最先端上來的是家常菜裡見不到的甲魚湯,灑了枸杞,熱氣騰騰,冒著勾人的香氣。接著是黑乎乎的一盆雞湯:阿膠燉雞。

  然後還有蒜炒干貝、爆炒海參、韭菜炒蛋......

  她瞪大明亮靈動的鳳眼,微張小嘴:「這麼多菜啊.....」

  「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秦澤微笑。

  秦寶寶嘴角一挑,心裡甜蜜,嘴上故意找茬:「沒誠意,小雞燉蘑菇呢。」

  「那玩意不補腎。」秦澤道。

  「......」秦寶寶一愣,收斂笑容:「什麼意思啊?」

  再看滿桌的菜,她感覺哪裡不對勁。

  「補腎啊,」秦澤耿直道:「給你補腎的,女人也要補腎,不然容易老的快,你要是腎虛了,那我怎麼辦?你以為昨晚是我的超常發揮麼?基操好不好,今晚讓你見識更厲害的。」

  秦寶寶:「.......」

  甜蜜和感動突然消失了,就像被王子衿偷走了一樣。

  秦寶寶嘴角抽了抽:「剛才的甜湯....」

  秦澤豎大拇指:「補腎一絕。」

  「這桌菜.....」

  「阿膠燉雞湯,滋補美顏。甲魚枸杞湯,補腎補氣。還有干貝海參都是滋陰補腎的,韭菜炒蛋就厲害了,男女適用。快吃吧姐姐,我很期待今晚哦。」秦澤眉飛色舞。

  秦寶寶:「......」

  「不行,我還痛。」

  「剛問你,你說不痛了,而且走路姿勢也恢復了。」

  「我又痛了。」

  「那我晚上輕一點。」

  所以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還不是都為了他自己!

  秦寶寶氣的想把雞湯甲魚湯蓋他腦袋上。

  正如一對年輕的新婚夫妻,新婚之夜只是開始,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丈夫日日求歡在所難免,並恨極了大姨媽這樣不講道理的生理期。幾年後,他們就會愛上大姨媽這種上帝體諒男人日夜操勞而設定的假期。

  婚前姨媽攔路虎,婚後姨媽救世主。

  初經人事的姐姐要羞澀抗拒的多,她不像大部分女孩那樣,結婚對象可能是第好幾任,甚至十幾任,因此對這種事,是一種欲拒還迎羞於出口的狀態。

  但心裡終究是願意且歡喜的,因此秦澤恬不知恥要求鴛鴦浴時,姐姐紅著臉不說話,卻沒有鎖門。

  浴池裡,熱氣蒸騰,空氣中飄著香精幽幽的氣味,以及淡淡的花香。

  秦寶寶灑了半包玫瑰花干在池子裡,擋著自己身體,再搭配上裊裊蒸騰的水汽,組成天然的馬賽克。

  秦澤厚顏無恥的要求幫姐姐洗澡,雙手卻只流連在性感的臀部和豐滿的胸脯。

  起先秦寶寶還在抗拒,後來覺得還挺爽.....癱在她懷裡,眼波迷離,嬌喘吁吁。

  「那我來咯?」秦澤在水中托起姐姐的臀。

  腿軟的秦寶寶立刻搖頭:「洗完澡回房間.....我現在沒力氣。」

  「你只要坐在我的定海神針上就行了。」秦澤吹牛皮。

  哈?

  秦寶寶看他:「斷了怎麼辦?」

  她還當真了....

  秦澤就說:「沒那麼脆弱的,齊天大聖一路棒打女妖精,整整十萬里,不都沒斷嗎。必要的時候男妖精也打。」

  平靜的池面蕩起波瀾,繼而濺起小水花,小水花變成大水花,整個池面都蕩漾起來。

  過程持續大概半小時,姐姐的「歌聲」在浴室裡迴盪了半小時。

  就在這時,耳力發達的秦澤聽到沉重防盜門「卡擦」關上的聲音,聲音很大,但普通人是不可能在浴室聽見的。

  瞬間就從極致的歡愉中清醒,身軀僵硬:「有人來了!!」

  秦寶寶媚眼如絲,紅唇輕啟,吐出沙磁甜美的呻吟。

  她沒聽見聲音,還處在「快樂」的氣氛中。

  「有人進來了!」秦澤沉聲道,輕輕拍打姐姐的臉,把她喚醒。

  「有人?」秦寶寶頓時警惕起來,眼中的迷離迅速褪去,推開秦澤時,又忍不住「嗯」了一聲:「是不是王子衿回來了。」

  「......」秦澤:「子衿姐把鑰匙留房間的抽屜裡了。」

  秦寶寶:「那......」

  秦澤語氣凝重:「除了我們三人,就咱媽有鑰匙。」

  姐弟倆在沉默中,目光對視。

  都看到了彼此之間強大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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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2:24 |只看該作者
714 差點死了(四千字大章)

  媽媽就這樣來了.....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她就這樣出現,在我和姐姐造孩子的時候.....

  秦澤的如意精箍棒,大小如意,「咻」的一下就縮小。

  秦澤:「......」

  不會留什麼後遺症吧。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現在來不及思考這些,媽媽來了啊。

  如果被她看到自己和姐姐赤條條的洗鴛鴦浴,還拿如意棍欺負姐姐.....不敢想,不敢想,後果肯定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啊。

  她老人家就算身體再好,也得氣出一個心臟病突發或者腦溢血什麼的吧。

  「媽怎麼來了?」姐姐一臉崩潰的表情,哪還有半點媚態,眼神裡佈滿了慌張之色。

  姐姐握著他的手,指節用力,微微發抖。

  「肯定是中午打電話聽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的。」秦澤臉色發白:「怎麼來了也不打電話?姐,回頭一定要把鑰匙收回來,不能給媽了,這次是在浴室,下次沒準就是在一大早在床上給她捉姦在床。」

  秦寶寶快哭了,「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快出去啊,快點.....」

  話音方落,外面響起母親的叫聲:「寶寶?阿澤?」

  秦寶寶渾身一激靈:「快跑啊快跑啊.....」

  「跑什麼跑?」秦澤黑著臉:「媽在外面啊,跑出去豈不是找死?」

  「那怎麼辦?」姐姐慌張的皺緊小眉頭。

  「你就說自己在洗澡,先穩住她。」秦澤目光緊張的瞄向浴室的門。

  「誒,」姐姐應了一聲,極力壓住顫抖的聲線:「媽我在洗澡呢,您....您....怎麼來了啊。」

  您是想逼死我麼。

  秦媽聽到聲音,走過來,在門口問道:「洗澡啊?阿澤呢。」

  秦寶寶剛想說在房間,秦澤用力摀住嘴:「說我不在家,應酬。」

  家裡少個人秦媽怎麼會不知道?說在房間不是找死嗎。

  秦寶寶反應過來,盡量尋常音:「在外面啦,小赤佬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管他呢。」

  門外,秦媽「哦」了一聲。

  「媽您怎麼過來了啊,也不知道說一聲的。」秦寶寶埋怨道。

  「阿澤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麼,我過來看看。」秦媽溫柔的語氣。

  「我沒事啊,我身體不要太好哦,一頓三碗飯呢。」秦寶寶說。

  秦媽沒說話,只說了一句:「你快洗完了嗎,洗好了出來,媽有話想和你說。」

  「沒什麼好說的。」秦寶寶大聲道。

  「沒什麼?」

  「我....我的意思是,是....」秦寶寶聲音漸漸弱下來,秦澤給她使了個眼色,姐姐立刻怒容滿面:「媽,你煩不煩,我不想和你說話,有話明天回家再說。」

  滾出去。

  求您了。

  秦媽不容抗拒的語氣:「快洗,我在外面等你。」

  門外沒了聲音。

  秦寶寶看向弟弟:「現在怎麼辦?你偷偷溜出去?」

  秦澤嘴角一抽:「別鬧,客廳能看到。你在房間裡洗澡,結果媽看到我出去,你說她什麼反應?」

  秦寶寶想了想:「笨,我出去就行啦,我去把她打發回家。」

  他倆都快被齊齊嚇成智障。

  秦寶寶順著台階走出浴室,浮凸有致的嬌軀從水中「脫穎而出」,優美的背部曲線,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圓滾翹的兩瓣臀.....

  秦澤難以置信的低頭,竟然沒反應??

  秦寶寶披上浴袍,擋住曼妙春光,小聲道:「我出去啦!」

  秦澤正想點頭,冷不丁的瞥見姐姐勃頸處的吻痕,大驚失色:「求豆麻袋,姐姐!!」

  秦寶寶茫然,做賊兮兮的語氣:「怎麼勒。」

  秦澤指了指脖子。

  秦寶寶走到鏡子前一照.....

  秦寶寶:(╯‵□′)╯︵┴─┴

  姐姐又縮回了浴池,在水裡死命跺腳,泫然欲泣:「被你害死了,黑了心的蛆,你亂親什麼啊。」

  秦澤:「我,我沒注意。」

  那個樣子了,誰還能想到這些。還不是你一個勁把我往脖子上按麼。

  秦寶寶直覺腦袋上辟里啪啦砸下來五個雷,快把她的求生欲砸滅了。

  突然發現自己的計劃也不是很完美,紙上談兵啊!光是背著父母和弟弟偷情這件事就困難重重,隨時都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身邊有動靜,低頭一看,秦寶寶炸了,張牙舞爪:「你還有心情那個?」

  秦澤不理,繼續用麒麟臂施展五龍抱柱**,仍然沒有反應,他一臉絕望的抬起頭:「完了.....」

  秦寶寶:「......」

  「姐,你幫我試試,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秦澤抓起姐姐手,按在棒棒軟糖上,姐弟倆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這回有效果了,但效果不大,劍出鞘三寸,殺機含而不露,將吐未吐。就是這樣的狀態。

  秦寶寶耿直道:「石更,石更不起來了??」

  秦澤:「......」

  剎那間,悲傷逆流成河。

  媽媽進門的時候,他差不多到關鍵時刻了,當時就嚇得一激靈,滿身雞皮疙瘩,之後就發現它變軟糖了。

  早聽說男人關鍵時刻受劇烈刺激,會出問題的,以前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秦寶寶急了:「去,去醫院嗎?」

  寡人死都不去醫院,怎麼也得找個私人醫生.....

  秦澤臉色變幻數次,把姐姐推到浴池邊,翻個身,讓她背對自己:「蹭一蹭,沒準蹭一蹭就好了。」

  姐姐的這個姿勢,任何男人看了都要火冒三丈,秦澤需要這種刺激,來撫平他心裡的創傷。

  十分鐘左右,精箍棒重振雄風!

  秦澤如釋重負,拍了拍姐姐的屁股:「姐,你的幸福日子還長著呢。」

  寡人有疾,但不是陽痿。

  萬幸萬幸!

  治痿神器蹭一蹭,感覺又get到新技能了。

  「寶寶,媽進來了!」

  浴室的門被敲了兩下,卡擦一聲,擰開了。

  因為沒想過會被抓奸這回事,家裡就他們兩人,所以浴室的門並沒有鎖。

  如意精箍棒,大小隨意,隨著汗毛炸豎,菊花一緊,「咻」的一下,又縮了。

  秦澤一臉悲傷:mmp!

  來不及悲傷,電光火石之間,他想都沒想,深吸一口氣,扎入水中。

  而秦寶寶也默契的抓起浴池邊的一袋玫瑰干,一股腦兒全倒入浴池中。

  秦媽進來了!

  秦寶寶做賊心虛的把空袋子扔掉,然後朝水裡一蹲,脊背緊貼浴池邊緣,只在水面露出一個腦袋,以生氣來掩飾自己的惶恐和失態,怒道:「媽,你進來幹嘛,我在洗澡啊!!」

  「又怎麼樣,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哪裡沒看過?」秦媽不為所動,反身關了門,走到浴池邊,拉過一張凳子坐下來,掃了眼水面漂浮著的厚厚一層玫瑰花瓣:「你灑這麼多花瓣幹嘛,浪費。」

  秦寶寶眼珠子亂飄:「花瓣美白養顏,我是大明星呀,我要好好保養。」

  秦媽:「那媽下來和你一起洗。」

  「不要!」秦寶寶尖叫一聲,自覺失態,忙說:「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孩子,媽真的在洗澡,你先回去吧,明天.....」想著吻痕就算明天也不會散,改口道:「後天我回家再說。」

  您兒子還在水裡呢,千萬別下來啊。

  一想到秦媽不管不顧的下水,秦寶寶腦門都快沁出冷汗了。

  秦媽目光掃過浴室寬敞的空間,忽而凝眸,顯然是看到了兩件浴袍,泳池邊還有兩雙拖鞋:「浴袍亂扔,洗完澡鞋子也不放好?阿澤也變懶了。」

  秦寶寶:「是啊是啊,阿澤真的越來越過分了。」

  姐姐的小心臟都快蹦出胸腔了,心說還好地上沒有老弟的衣服和褲衩,不然完犢子。

  秦寶寶心一橫:「媽,您來看我,怕不是看我身體好不好的吧。」

  秦媽沒好氣道:「你心裡蠻有數的嘛,我要不自己進來,你是不是要洗一個小時?耗到我回去?」

  秦寶寶嘴硬:「我沒有。」

  秦媽:「養了你二十六年,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嗎?」

  秦寶寶不說話了。

  秦媽歎口氣道:「我知道你的,要麼不動感情,要麼死認,媽知道你交男朋友後,很開心的,總算.....」她頓了頓,沒說下去,「可誰知道你又出問題了,跟媽說說,哪個男人啊,這麼欺負我家寶寶。」

  與此同時,水底下,秦澤憋著氣,水並不是很好的傳聲介質,姐姐和母親的談話聲傳到他耳中,模糊不清。

  憋氣倒是好說,她們在上面聊個十幾二十分鐘,他還是能撐住的,但想知道母親和姐姐說些什麼。

  「系統,給開個掛唄。」

  「一刀999霸體無敵掛,還是開局一隻鯤升級全靠吞的種田掛?」系統回復。

  「宿主都到生死關頭了,系統你就別皮了,給個雷達怎麼樣。」

  「沒問題的宿主,一百積分。」

  「你特麼搶錢啊,一百積分?」

  「愛要不要。」

  「要的要的。」

  話音方落,腦子裡清晰響起姐姐和母親的對話聲,聲波由系統做媒介,直接傳入秦澤腦海裡。

  秦寶寶裝作若無其事:「沒人欺負我啊,我是和平分手,嗯,和平分手。」

  秦媽低聲道:「你別裝了,你剛回來那會,自己什麼樣子不清楚嗎?一點魂兒都沒有,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這樣過啊。媽知道自己的寶寶重感情的,喜歡上誰,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對他好,可總有的人不懂珍惜,所以分開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對吧。」

  「他是不是又回來找你了?可千萬不要再傻了啊閨女,你長的這麼漂亮,媽就怕你被別人欺負,白白浪費青春,到頭來什麼都沒有。」

  這話說到秦寶寶心坎裡了,她鼻子一酸。

  秦澤心想,原來媽媽是趕過來給姐姐做心理輔導的啊。

  「我的寶寶是多好的姑娘啊,可就是不會挑男人,」姐弟倆都沒聽懂母親這句話的辛酸和深意,秦媽說著說著,眼淚啪嗒啪嗒來了:「媽為你操碎了心你知道嗎,不是要對你感情指手畫腳,但你最起碼要和我們說啊,這樣白白擔心著,吃不好睡不好.....」

  姐姐眼圈一紅。

  「做父母的哪有不想子女好的,看你這麼難過,媽心裡就好受了?不管那個男人再壞,只要寶寶喜歡,媽也是願意的理解的。」

  秦寶寶哭道:「媽他不壞,他不壞。」

  秦媽:「那你告訴媽,他是誰,只要你真心喜歡,媽都能接受,媽都願意接受的....」

  秦寶寶道:「他....哎呦!!」

  大腿被秦澤狠狠掐了一下,秦寶寶痛醒了,從母親營造的悲情氣氛中清醒過來。

  「你怎麼了?」秦媽問。

  「沒事,刷子還在浴池裡沒拿出來,剛才不小心做到了,扎死我.....」秦寶寶借口搪塞,然後擠了擠眼睛,硬生生擠出兩滴淚,道:「我知道了,媽我保證再也不會和他有糾葛了,以後再找到對象,肯定第一時間帶回來給您看。」

  母女倆吧啦吧啦說了一通,秦媽各種試探男友的身份,秦寶寶避重就輕,發揮戲精本能,各種保證,說自己已經從失敗感情中擺脫了,說三十歲以前肯定要嫁出去,說媽媽一定要給我安排相親對象。

  秦媽無奈的點點頭,「你知道就好,受了委屈一定不要憋著,找了對象一定要記得帶回家來,別瞞著.....對了,你弟弟怎麼還沒回來。」

  兩分鐘之前,秦澤已經在死掐姐姐的腰了,秦寶寶知道他的意思。

  趕緊讓媽走啊,老子特麼快憋死了。

  「應酬嘛,都這樣的。媽你沒事先回去吧,很晚了。」秦寶寶趕人。

  秦媽想了想,「要不媽今晚睡這裡?」

  秦寶寶:「.......」

  秦澤:「......」

  姐姐到底是聰明的閨女,順著她話說:「好呀,媽你今晚跟我睡。」頓了頓,苦著臉說:「我肚子餓了,晚上阿澤不在家,我自己吃外賣的,就吃了一丟丟,媽你去廚房給我煮完面唄。」

  秦媽嗔道:「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等著。」

  說罷,終於出去了。

  人剛走,秦澤從水裡鑽出來,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喘著氣,心有餘悸:「媽誒,差點死了差點死了.....」

  秦寶寶鬆口氣,虛脫般的癱坐在浴池裡。

  「你剛才差點被媽套路了你知道嗎。」秦澤後怕不已。

  秦寶寶尷尬道:「我知道啦,我以後不會了。」

  媽媽的眼淚是子女的大殺器,一不小心就被帶節奏了。

  秦寶寶麻溜的爬上岸,穿好浴袍:「我去廚房,然後會把廚房門關上,你偷偷溜出去,然後再進來.....記得先去房間把衣服穿好,動作快,腳步輕,懂嗎。」

  「知道知道。」

  求生欲爆棚的姐弟倆飛快行動起來。

  「對了,姐......」秦澤道。

  秦寶寶在門口停下,回看:「什麼事。」

  秦澤:「晚上等媽睡了,再做一次。」

  秦寶寶氣的想殺人,「你不想活了?」

  丟下「蠢貨」兩個字,一溜煙的出了浴室。

  秦澤低下頭,悲傷的看著棒棒軟糖,自言自語:「沒事沒事,姐姐不幫你,你的兩個前女友可以幫你,你一定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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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2:43 |只看該作者
715 安全開車

  經過這次險些抓奸在浴的風波後,秦澤就產生了心理陰影,之後幾天裡,每次都得先把門鎖好才能安心對姐姐瘋狂輸出。 且並不局限於姐姐,有次和蘇鈺造孩子,正是緊要關頭,蘇鈺在一陣陣衝刺中即將攀上巔峰......秦澤忽然停下來,二話不說跳下床,跑出房間、客廳,把門給鎖了。

  突然拔出.....蘇鈺在床上懵了半天。

  「怎麼了?沒聽見有人敲門啊。」蘇鈺茫然。

  「......」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秦澤想了想,解釋道:「我只是出去遛鳥。世界盃射門後,球員不都要在球場繞幾圈嘛。」

  他老是說些奇怪的話,蘇鈺習慣了,喜滋滋道:「我懷孕了。」

  秦澤撓撓道:「又懷在胃裡了?不對啊,咱們孩子好久沒進你胃了。」

  蘇鈺打他一下,扭了扭纖腰:「我這個月姨媽沒來。」

  秦澤一愣:「去醫院查了嗎。」

  蘇鈺:「沒有啊。」

  秦澤:「不用想了,絕對是姨媽失調。」

  蘇鈺怒道:「你不能盼我點好?」

  秦澤:「你好歹快奔三了,不比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她們懷孕容易,所以肯定是姨媽失調。回頭去醫院看看,好好調養一下。」

  自己肚子不爭氣,怪我咯?

  以前是國家人口壓力大,所以提倡晚生晚育,女人的年紀最好在24週歲以上,但蘇鈺快奔三了。

  女人年紀越大,懷孕越不容易。生產風險也越大。

  「扯勒,二十歲的姑娘皮膚也沒我好。」蘇鈺說:「去年體檢,我身體各樣指標都很好,反正我是沒問題的。」

  說著,懷疑的目光看秦澤:「你23才找女朋友,強擼灰飛煙滅的,會降低那個活性......」

  秦澤大怒,甩起18厘米就啪啪兩巴掌。

  什麼時候23歲才找女朋友是很low的事了?

  這才是人類正常合理的交配年紀好不好。

  00後不算,他們返祖。

  等姐姐脖頸上的吻痕消失後,姐弟倆放心回家,並牢記此時,引以為鑒。

  開車回家,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禮物,裡面有給秦媽準備的各種面膜、除皺面霜等護膚保養品,還有老爺子的領帶、鋼筆、襯衣皮鞋等,他是大學教授,以前穿的雖然體面,但一身最得體的衣服也就幾千塊而已。老爺子在教授圈裡,算是樸素節儉的了,也沒辦法,前些年家裡一直欠債,給舅舅擦屁股。

  而現在老爺子的衣服,最少也是五位數,全身行頭加起來,十幾萬很正常,全是秦寶寶買的。

  「寶寶,把東西給我。」站在門口,秦澤回頭,看著高挑嬌媚的姐姐。

  雪地靴、御寒絲襪,百褶小短裙,外套一件粉色大衣,脖子上圍著絲巾,素面朝天。

  「都說了別叫寶寶,」秦寶寶心裡毛毛的,倍感羞恥,嗔道:「叫姐啊混蛋,沒大沒小。」

  寶寶這兩個字,從別人嘴裡吐出來沒什麼,從秦澤嘴裡吐出來,那種羞恥感.....

  就好比你在朋友面前可以肆意的搖擺身體,做出浮誇姿勢,嘴裡念著:藥藥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如果把朋友換成你爸你媽,你七大姑八大爺,你怕是只會唱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

  秦寶寶被弟弟喊「寶寶」,就是這樣的感覺。

  「玩玩麼,到家了,我不會叫了,」秦澤把姐姐手上的東西接過來,儘管自己身上已經掛滿禮品,然後他擺了擺臂彎,說:「來,摟著老公的胳膊。」

  老,老公.....

  秦寶寶俏臉一白,緩緩打了個寒噤。

  猶豫一下,她選擇乖巧的抱住秦澤的胳膊,他們平時就是這個姿態,知根知底後,反而下意識的避開親密接觸,心虛的緣故。但變化太突兀的話,如果被心細的媽媽看出點什麼.....不能小覷了中年女人的腦洞,況且他倆本來就有前科。

  媽媽會想,女兒藏在外面不肯透露姓名的男人,會不會是自己兒子?

  掏鑰匙開門,進了家裡。

  飯後兩點半,爸媽在家裡大掃除,秦澤和姐姐幫忙貼春聯、福字。

  秦寶寶手裡捧著春聯,朝廚房擦洗油煙的母親喊道:「媽,你和爸要不要換房子啊。我給你們再買套新房。」

  秦媽回應:「你小區還有空房麼。」

  秦澤立刻瞪一眼姐姐,秦寶寶道:「沒啦沒啦,我是說幫你們在松江那邊買套別墅。」

  爸媽搬遠一點最好,這樣他們開車時更安全,不用提心吊膽。

  秦寶寶心疼弟弟,都有心理陰影了,再來幾次,豈不是......真正的弟大勿勃?

  秦媽興趣缺缺:「買那麼遠幹嘛,算了,還是老房子待著舒服,要不然,我和你爸搬到你那裡也可以,阿澤該自己再買一套房子了,你倆不能老住一起。」

  「買買買,」秦澤道:「媽你說買就買。」

  秦媽在廚房裡嗯了一聲。

  秦澤扯著姐姐就走:「你別瞎比比了,他們住這裡不是挺好。」

  現在兩人世界過的多開心,秦澤已經搬到姐姐房間去了。

  每天都摟著姐姐睡覺,什麼事業啊,賺錢啊都不去想了。

  想當年唐玄宗李隆基也是如此沉迷楊玉環美色的吧。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出牝入陰為本事,腰州臍下作家鄉。

  紅顏禍水吶。

  「高一點....再稍微往左,再往左一點,好,就這樣....」

  秦澤指揮姐姐貼福字。

  得力於秦媽平時有好好搞衛生,大掃除很快就解決了,秦媽出門找小區相熟的大媽竄門聊天,順便聽她們吹一波自己閨女和兒子。

  老爺子拉著兒子聊經濟,老爺子是很專一的男人,對事業對感情都很專一,癡迷於百合花(秦媽),癡迷於經濟學。

  秦寶寶癡迷於弟弟,或許是得了老爺子的遺傳。

  秦寶寶挨著弟弟坐,聽父子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她自己低頭玩手機。

  突然,秦寶寶渾身僵了一下,繼而大怒,一隻狗爪從她腰上滑下,在臀部撫摸。

  他怎麼敢?

  真不怕腿被敲斷嗎。

  秦寶寶含怒看向弟弟,卻見他專心和父親交談,面色如常,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下意識的摸我屁股....

  在家裡,倆人客廳獨處的時候,秦澤就是這樣,也就是說,可能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秦寶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父親,他倆緊挨著,秦澤的手在後面撫摸姐姐的屁股,老爺子目前是看不到的。

  姐姐板著臉,默默把抱枕放在膝蓋上,擋住兩人之間的縫隙,然後豎著耳朵,努力聽門口的動靜。

  爸爸看不到,但媽媽如果回來,從門口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兒子猥褻女兒的一舉一動。

  秦寶寶繃著身子,感覺到那隻手在短裙外流連片刻,輕輕掀起百褶小短裙的下擺.....

  漸漸的,老爺子跟不上兒子的節奏了,頓感無味,問道:「今年蘇鈺來嗎。」

  還是和蘇鈺聊天有意思,蘇鈺從來不會像兒子這樣反駁他的觀點,並拋出一大丟他暫時不明白的理論和數據。

  秦寶寶想都沒想,應道:「她不來,她來幹嘛。」

  老爺子看她:「空調很熱嗎,臉這麼紅。」

  秦寶寶:「是,是挺熱的呢。」

  姐姐把抱枕緊了緊。

  秦澤:「回頭我問問,她過年家裡都沒人的。」

  老爺子點頭:「就讓她來家裡過年吧,對了,子衿過年應該不回滬市了吧。」

  姐弟倆沉默。

  「客廳太熱了,爸,我回房間去。」秦寶寶道:「阿澤你過來,咱們討論一下明年的新專輯。」

  他們離開客廳,來到姐姐的房間,秦寶寶關上門,二話不說,操起手刀一頓砍,嘴裡罵著「黑了心的蛆」、「黑了心的蛆」。

  「我沒反應過來啦姐姐,都是手熟的鍋,等我反應過來時,它已經找到它喜歡的淨土了。」秦澤一邊躲,一邊狡辯:「別打了,髮型亂了。」

  「你想死是不是,爸會打死你的啊小赤佬,求生欲強大點行嗎。」秦寶寶繼續砍。

  「可是很刺激不是麼。」秦澤說。

  秦寶寶:「......」

  「在家起碼得待半個月吧?半個月不能碰你,想想就煎熬。」秦澤唉聲歎氣。

  「那還能怎麼辦,家裡隔音也不好,你動靜太大,半夜不能跑我這裡來的。」秦寶寶無奈道。

  他們正處在蜜月期,如膠似漆的很,但回家就必須保持距離,老房子隔音效果太差,瞞著爸媽生孩子不被發現的幾率幾乎為零。

  「咱們家隔音效果不好,但有弊也有利,我可以聽見走廊外的腳步聲。更遠一點的也能聽見,比如現在咱爸進廚房了。」

  「我怎麼聽不見。」

  「我從小聽力就比你好,爸媽房間的聲音我都是我先聽到的。」

  「閉嘴,別提那麼羞恥的事。」

  「我有一個比較安全的開車姿勢,你先轉過去,扶著牆.....對,再把屁股撅起來......短裙不用脫,穿著就不會有聲音......」

  「行不行啊。」

  「試一試就知道了,我來了,你千萬別叫啊。」

  「嗯.....」

  ..........(省略兩千字,以後有空碼成番外發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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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3:13 |只看該作者
716 系統的任務!

  事實證明,這個開車姿勢是很安全的,河蟹神獸和爸媽根本發現不了。搭配秦澤強大的耳力,幾乎可以做到萬無一失。除非媽媽鬼畜到在女兒房間安裝監控

  但秦澤很快就後悔了,因為不能專心的緣故,體驗就變差了,雖然心理上的刺激很酸爽,總之直到秦媽回來,他還沒對姐姐開炮。

  秦寶寶體驗感也不好,腿快站斷了,俯著身子特別累。但心理上的刺激讓她差點來的很快。

  兩腿發軟的躺在床上,嬌喘籲籲。

  秦寶寶低聲在弟弟耳邊說:「感覺還不錯哦。」

  秦澤沒說話,無奈的歎口氣,也壓低聲音回應:「咱們還是猥瑣到春節結束吧。」

  食髓知味的姐姐訝然:「為什麼,不是很安全麼。」

  秦澤不想說話,就是搖頭。

  安全是安全,但你不懂男人開弓不射箭的悲傷,就像白天不懂夜的,你不懂我的傷悲。

  佐德沃·憲載海釋·吉爾硬邦邦。

  「我要洗澡去了,冷水澡。」秦澤刻意強調。

  姐姐果然沒理解他的悲傷,反而白眼道:「自己洗去,還指望我跟你一起?色膽包天。」

  秦澤進浴室衝冷水澡,他的體魄並不怕在寒冬臘月時這樣作死,睪處不勝寒,冷水一刺激,猙獰的海澤王二號迅速變成鹹魚。

  系統饋贈的體操《時代在召喚》,好歸好,但就是容易讓人衝動。生理需求放大了無數倍。

  以前最多晨起的時候吉爾硬邦邦,現在是動不動就吉爾硬邦邦。

  這就很折磨人了。

  你好歹也給我附贈一本yu女大法什麼的。

  這樣我和姐姐們還可以雙修成仙,美滋滋。

  「廢物,以你的身價和財力,完全可以日日做新郎,夜夜換新娘。」系統不屑:「自己畫地為牢,怪誰。」

  「那樣豈不是變成種馬文了。」秦澤道。

  系統:「幾個意思,要跟我談節操是嗎。」

  秦澤:「節操我還是有的,在這個全民掉節操的年代,出門隨手就能撿好幾噸,但你這個系統就沒節操了。你甚至連啪啪啪的快樂都感覺不到。」

  宿主和系統日常紮心互懟。

  「哼,凡人,」系統道:「你永遠體會不到我的愉悅,計算讓我開心,研究讓我愉悅。愚蠢的凡人才會貪圖男女之歡。」

  「丁丁都沒有的家夥,酸的要死。」

  系統沉默幾秒,突然,反手就一個任務丟過來:「叮,請與姐姐秦寶寶交配滿三小時,並保證出貨。任務時間:今晚24點之前,超過則算失敗。成功獎勵200積分,失敗扣除相應積分。」

  秦澤措手不及。

  (#)

  秦澤怒道:「我抗議,你這是公報私仇,亂髮任務。我拒絕接受這個任務。」

  系統:「並不是公報私仇,這是你心裏的欲求,你不敢否認吧,而且做滿三小時,並不是說一次性三小時,長夜漫漫哦,最後,你的安全開車確實挺安全,所以這個任務並不是不可能完成任務。只不過風險比較大。」

  秦澤:「時間太長了,晚上也不安全,萬一我爸媽起夜」

  「這個我不管。」系統:「反正你只要知道這個任務是合規合理的就行。」

  秦澤:「」

  系統悠悠道:「好叫你知道,你大爺還是大爺。」

  秦澤咬牙切齒:「我,選擇放棄。」

  姐姐已經很累了,而且這種刺激事,做多了不好。他得考慮不能把田耕壞了啊。

  繼上次差點被媽媽撞破之後,他又因為類似的事,被系統坑了兩百積分。總共三百!

  我特麼的!

  老子忍著心裏不適裝逼賺積分,我容易嗎我。

  也不看看市場,現在裝逼文不吃香了好嗎。

  洗完澡出去,秦媽順帶把晚飯的菜給買回來了。

  「寶寶呢?」秦媽道。

  「在房間睡覺。」秦澤道。

  「昨晚沒睡好嗎,一回家就躺床上。」秦媽抱怨兩句,「兒子,媽給你說啊,今年肯定會有很多人來家裏拜年。不該見的你就別見,媽和爸幫你們擋回去。」

  秦家一只麒麟,一只鳳凰,如今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可以預見,估計那些偏的有些遠的親戚,今年都會來串門。含蓄點的,先拉拉關係,增進一下情誼,然後過段時間借錢或者找你幫忙。直接點的,估計就要伸手要錢了。

  蹭一蹭!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什麼都能噌,親戚中有人飛黃騰達了,就過來蹭一蹭,要點好處。

  朋友中有人飛黃騰達了,也要蹭一蹭,佔便宜占福利。

  古代的苟富貴勿相忘,現在的「發達了不要忘記兄弟」,一句道盡。

  「不缺這點錢,沒事。」秦澤道。

  現如今,十幾萬幾十萬的,已經不被海澤王放在眼裏。

  畢竟國情如此,你發達了,不讓親戚們佔點便宜,反而是你不講道理。別人只會說,哇,都這麼有錢了,一點小錢都不借,太不會做人。

  再又是一個國情:如今生活的基礎需求是滿足了,不愁吃不愁穿,但再往上一點,那就難了。比如房子,現在滬市哪個姑娘願意和公公婆婆一起住的?不買房誰嫁你。

  買房的話滬市房價瞭解一下。

  當父母的一輩子都得為子女操勞,就今年,來秦澤借首付的就有三四家了。

  秦媽選擇性的借了兩家,是真買不起房的。而家裏有小房子不捨得賣,又想買大房子的,沒借,指不定背後被怎麼腹誹了。

  秦媽嗔道:「說什麼傻話,萬貫家財也經不起這樣的慷慨。媽心裏有數,想著佔便宜要錢的,想都別想,真有麻煩有困難的,還是得幫。長輩找你確實是不好回絕,就交給我和你爸知道伐,在外面不要亂應,人心不會知足了,以後三姑六婆麻煩事一大堆,全找你。你外公當年發達的時候就這樣,後來你舅舅負債纍纍,也沒從親戚那裏借來多少錢。」

  秦澤摸出煙,叼在嘴上:「你和爸自己把住門就行,你那些三姑六婆,見不到我的。」

  親戚也是分遠近的,血緣近的親戚,就如坑貨舅舅,秦澤不一樣帶他裝逼帶他飛?

  哦,其實也沒血緣關係。

  但我將來的孩子有血緣關係呀。

  想著,秦澤起身朝房間走:「我去看看姐姐。」

  「你叼著煙去啊。」

  「」秦澤把煙收好。

  開門,站房門口看了看,姐姐手裏拿著手機,人已經睡著了。

  空調呼呼輸送暖風,保暖絲襪已經脫掉丟地上了,還有一條黑色的蕾絲邊胖i。

  走廊裏傳來腳步聲,是媽媽過來了。

  秦澤當機立斷,一腳把絲襪和胖i踢進床底。

  這東西被媽看到了,肯定撿起來拿洗手間去,可是上面有「濕跡」啊,媽媽是過來人

  秦媽站在門口,看了眼女兒,「待會記得喊你姐起床,睡太飽,晚上就得失眠。」

  秦澤點點頭,「知道了嗎。」

  秦媽轉身又走了。

  秦澤舒口氣,好險好險。

  姐姐還是太年輕了,秦澤決定把她往老司機方向培養。等她醒來後,抓緊一波培訓。

  紙巾也不能亂丟,至少在家裏不能丟垃圾桶裏。

  想到這裏,秦澤沒來由的歎口氣,目光悵然。

  他的紙巾丟了。

  心裏正念著紙巾,晚上他就收到了趙鐵柱的信息。

  準確的說,是趙鐵柱在朋友圈發了一首詞,特意@他,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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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7-31 23:03:26 |只看該作者
717 京城

    趙鐵柱更新的朋友圈:老夫聊發少年狂,詩興大發,淫詩一首: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李清照大佬的一剪梅,傳世之作。

    尋常不過的一首詞,任何人看了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大概真的把他當成一時詩興大發而已。可這是一首表達女子相思之情的閨怨詞,趙鐵柱一個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男人,詩興大發也不該發這種詞。而且這傢伙語文肯定是體育老師教的,詩和詞都分不清楚。

    最關鍵的是他特意@了自己。

    發一首女子相思詞,然後@他,幾個意思?

    秦澤當然懂啊,這都不懂他就枉費海澤王的稱號。

    於是立刻給趙鐵柱打電話,鈴聲想半天,沒人接,再打,這回剛接通就被人掛了。秦澤不甘心,繼續打。

    「不買保險,不買商舖,不理睬不炒股,沒事我掛了。」電話剛接通,趙鐵柱機關槍似的一頓嗶嗶。

    「鐵柱哥你又開玩笑了,我,秦澤啊。」秦澤語氣溫和極了。

    「哦,秦澤啊。」趙鐵柱恍然大悟:「秦澤是誰,我不認識一個叫秦澤的小狼狗。」

    秦澤笑容和煦:「鐵柱哥,指點迷津一下?子衿姐最近還好嗎。」

    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還行吧,聽說在滬市被某個小狼狗甩了,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之後,終於認清現實,決定好好生活了。」趙鐵柱淡淡道。

    「少來,那你發的詞是怎麼回事。」

    「詩興大發。」

    「為什麼又@我?」

    「手滑!」

    趙鐵柱語氣平淡:「行了,以後沒事別打我電話,忙,沒空買保險,再見!」

    說罷,趙鐵柱掛了電話。

    秦澤握著手機,心里長長舒口氣。

    趙鐵柱雖然沒給他好臉色,但那句詞和手滑的@,已經透露了很多信息。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句詞已經說明一切。

    鐵柱哥還是很仗義的嘛。

    是時候去京城一趟了。就王子衿的性格,讓她主動和自己重歸於好,幾乎不可能。什麼是女文青,女文青就是:你冷酷你無情你薄情寡義,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滾!

    你冷酷你無情你薄情寡義,你竟然不來找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滾!

    是那種能把自己憋死的性格。

    秦澤在她離開滬市時,便已想到這一層,之所以沒立刻跟過去,一來她確實要冷靜冷靜,心裡氣還沒消。二來,他需要時間去撫平子衿姐的創傷,發酵思念。

    女文青正在氣頭上,你追到京城又怎麼樣,給不出她滿意的答覆,啪啪打你兩巴掌再讓你滾,事情就更麻煩。

    等心靜下來後,想法就會變化,姐姐在氣頭上的時候,不也和他打了半個月的冷戰麼。

    渣男澤早就想過很多種情況了。

    雖然那一波攤牌有點措手不及,但是不慌,問題不大。

    如果你想開後宮,但又沒有龍傲天虎軀一震,百美臣服的王霸之氣,那最好動點心思,玩玩心機。

    想開後宮的朋友記得劃重點,寫筆記。

    「叮!渣男本源:請在春節到來前,與王子衿重歸於好。成功獎勵五百積分,失敗扣除相應積分。」

    系統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在腦海。

    「總算出一個正經的任務了。」系統說:「和國足一樣,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一個星期。」

    這回秦澤沒皮,的確是源自他心底的欲求,但他本來的想法,是過完年再去的

    同時感到驚喜,這意味著他有希望把王子衿重新追到手,根據系統的規則,它不會頒布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然,也不是說就一定完成,就看他和紙巾的緣分了。

    心裡想著這事,正發愁著呢,晚上他收到蘇鈺的短信:「老公,放假啦,沒事幹,在家裡發霉,我們做點愛做的事唄。」

    「不方便。」秦澤回覆。

    「有什麼不方便,二十分鐘的路程而已。」

    「今天沒心情,來日方長,不急。」秦澤委婉的拒絕後宮妃子的求歡,表示今晚不翻牌。

    「奴家姓蘇名鈺,字方長。」蘇鈺皮了一句。

    秦澤無奈嘆口氣,果然近墨者黑,蘇鈺的畫風已經崩了。

    這個不是世界的鍋,是我的鍋

    第二天早上,趁著爸媽在客廳,姐姐閨房裡,秦澤欲言又止了數次,心一橫:「姐,我可能要去一趟京城。」

    秦寶寶以為他進來是要「安全開車」的,聽了這話,姐姐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倒也沒猙獰,就是面無表情。

    一時無話,房間裡充滿了沉默的空氣。

    過了很久,背對著他的姐姐語氣平淡:「大過年的去京城旅遊對吧。」

    愣了愣,秦澤道:「啊是啊。」

    「去多久。」

    「一個星期吧」

    「哦。」

    「同,同意了?」秦澤緊緊盯著姐姐的背影,她坐在床上,賭氣地沒有轉身,所以秦澤看不到她的表情。

    「旅遊而已麼,為什麼不同意。」姐姐語氣平靜:「別玩太晚,最好能在大年夜回來。」

    秦澤嗯了一聲。

    「還有」秦寶寶依舊沒有轉身,但語氣有些急,有些認真,「不許帶人回來。」

    「嗯。」

    艱難的點點頭,秦澤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曾經親密無間的閨蜜,三年同桌,可以在一張床上睡大半年的至交姐妹,她們或者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姐姐不願意那個叫王子衿的女人再回滬市,再踏進這個家門。

    正是她當初的一念之差,險些失去摯愛。

    時間過去,一年半的朝夕相處彷彿還在眼前,但往日的時光再也無法重現。

    發生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正如破碎的東西永遠也補不好。

    那王子衿呢?她是不是還願意再回滬市?

    她又將以怎樣的心態面對曾經的閨蜜。

    想到這裡,秦澤心裡沉甸甸的。

    秦澤下午的航班就走了,飛機引擎爆發雷鳴般的轟鳴,在藍天中留下一道白色的軌跡。

    晚上,秦媽在飯桌上說起這事:「王家老爺子的身體怎麼樣了,阿澤說推入急救室了,子衿一定哭的很傷心吧。」

    以前王子衿和秦媽拉家常時說起過,自己是跟著爺爺長大的。爺孫倆感情很深。

    現在秦媽和老爺子已經知道王子衿的家庭背景,初聞時,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女兒的閨蜜,兒子的女朋友,將來的兒媳婦,竟然是京城來的金枝玉葉。

    秦家三代以上都是良民,十八代以上都是泥腿子,顯然是配不上人家姑娘的,好在秦澤還算爭氣,儘管仍有高攀嫌疑,但不至於被人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換成以前,秦媽想都不用想,二話不說就給王子衿跪了,哭著說:公主啊,您眼是瞎了嗎,求求你放過我家兒子。

    「畢竟年紀大了,該面對的問題總要面對。」老爺子感慨一句生命無常,生死由天,然後道:「也不用你操心,王家老爺子將來是訃告上新聞的人,身體健康有專門的醫療團隊。」

    說到這裡,老爺子看向女兒:「寶寶,子衿家裡電話多少來著,咱們家阿澤也是登門見過家長的人,王老爺子病危,我們理當打電話慰問,不好叫人家覺得我們沒文化沒素質。」

    秦寶寶心情不佳,雙目無神,處在放空心情的狀態,聽了這話,終於回魂,小手連擺:「不用不用。」

    秦媽蹙眉:「我覺得老秦說的有道理。」

    「這個真不用。」秦寶寶低頭扒飯:「你們別管了,一個家庭主婦,一個大學教授,瞎湊什麼熱鬧,人家是皇親國戚。」

    她心說,這通電話打完還了得?

    說不定阿澤剛下飛機就被人抓起來關牢房了,判你個無期徒刑什麼的,理由是惡意詆毀(詛咒)國家領導人。

    誒,感覺還不賴。

    這樣小赤佬和入室狼就徹底完犢子啦!

    秦寶寶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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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 京城(二)

  京城這地方秦澤來過好幾次,小時候覺得天安門廣場前的路好大,寬敞到不可思議,現在再看,又覺得並不怎麼樣。。。。。身為魔都的人,應該有蔑視全國城市基建的底氣和傲氣,事實也是如此,京城的城市建設在一線城市中並不算出眾。

  但只要你在這裡多走走看看,就能深刻的體會到一種歷史長河中積累的底蘊和滄桑!

  這是秦寶寶說的,秦澤沒來得及細看這座城市,他在機場打了輛車,直奔王家。

  京城不是他的地盤,業務範圍也沒擴充到這裡,就別指望有人專車接送了,又是春節假期,找個跟班都不容易。裴南曼說的沒錯,他的能量終究太淺。

  把這個世界比喻成金字塔的話,頂層是從政的,下面是從商的,再往下就多了,而程序猿這些生物,應該在最底層了(想當年我是個碼農,現在還是碼農,只不過從碼程序變成了碼字)。

  而一堆金字塔頂尖的人所住的地方,並不是他能進去的,秦澤理所應當的被警衛攔在外面。

  他們和其他小區的保安不同,身上的制服更加考究,身姿更加筆挺,神色更加堅毅,最重要的是他們腰間的東西,是真貨。

  沒人帶路,外人是進不去的,甚至在門外流連久了,就會被當做可疑分子逮起來,接受質問。

  「北方可真特麼冷啊。」崗亭裡,秦澤吹著暖氣,狠狠打了個寒顫,忍不住爆粗口。

  在外頭站了半小時後,他被逮了。

  秦澤暫時聯繫不到王子衿,便給趙鐵柱打了個電話,但趙鐵柱沒接,顯然是和系統一樣養成了不愛搭理他的臭毛病。

  頂著寒風站在外面,尋思著怎麼辦。稍不留神待的久了,便有兩個警衛過來質問他。

  好在他這張臉,刷卡都沒問題,嚴肅的警衛見到海澤王廬山真面後,便相信了他並無不軌企圖,順帶把他帶回崗哨暖暖身。

  「最多待五分鐘,我們有規矩的。」中年警衛道。

  「這樣,要不你們幫我聯繫一下王家」秦澤揉著鼻子,說:「我是王家的女婿,相信我。」

  京城的冬天,又冷又乾燥,待久了鼻子很難受。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滬市標準,在京城顯然不行。他的口罩也不是那種御寒的口罩。

  今年京城特別冷,白天最低溫度-8攝氏度,晚上最低溫度-13攝氏度。等到1月下旬還會更冷。

  海澤王的身體也扛不住了。

  「我們知道,網上看過了。」一個年輕的警衛說。

  作為流量小生,娛樂圈最受矚目的小鮮肉,前段時間的女朋友曝光事件,那可是轟動整個網絡的。除非你家剛聯網,不然多少都聽說過。

  而警衛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照片裡的女主角是王家的千金,就住裡頭呢。警衛之間聊天時,少不得要提一嘴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秦澤的要求,這個當然是沒問題的,警衛只知道王家千金和秦澤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他們鬧掰的事就不知道了。

  中年警衛多問了一句:「你打她電話啊,讓人出來接不就行了嗎。」

  秦澤苦笑:「吵架了,不理我。」

  原來如此!

  幾個警衛恍然大悟。

  於是便連線到王家,片刻後,王家給了答覆,說不認識秦澤這個人。

  這特麼就尷尬了。

  幾個警衛憐憫的看向秦澤,像這種低門娶高戶的現象,男人少不得要受媳婦的氣,娶回千金大小姐當菩薩那樣供著。又當老公又當孫子。

  秦澤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受不住警衛的目光,強笑一聲:「那算了,我先回去,明兒再來,麻煩你們再幫我通知通知」

  中年警衛說沒問題,只要不逾越規矩,在職務之便的範圍內,都是可以的。

  出了崗哨,在外頭抽了支煙,尋思著先到酒店入住,然後去商場買幾件御寒的大衣,秦澤已經做好大持久戰的準備。他沒考慮任務給的「七天」期限,相比五百積分,他更在意王子衿。

  酒店倒是有提前預定,包括機票也是有人幫著預定的,姐姐的助理,那位相貌平平的女助理。

  那助理頭是真的鐵,或者說對他心有怨念,當秦澤打電話通知她訂機票訂酒店時,自詡高學歷人才的相助理頂了一句:「秦總,現在是節假日期間,就是說並非正常工作時間,我在休假。」

  順帶一提,高學歷是指美國名校畢業的學歷。

  秦澤回她:「哦,那真是不好意思,對了,過完年回來寫辭職報告吧。」

  那邊沉默了片刻,相助理說:「秦總,你不能這樣,你這我違反勞動合同的。」

  秦澤:「嗯,錢多,賠的起。」

  相助理的骨氣僅限於以上幾句話,迅速服軟:「秦總,我現在就幫您訂機票,酒店的話,您需要京城那個區的。」

  秦澤:「這就很懂事啦,在米國待了幾年,腦子待傻了跟我談民主自由是嗎。好的不學學壞的,中國國情瞭解一下」

  沉默幾秒,那邊很委屈的聲音:「我知道了秦總。」

  。。。。。。。

  抽完一支煙,秦澤戴好口罩,用手機軟件叫了專車。這時,裡面開出來一輛寶馬,價位不高,小資也能入手的代步工具,和這地方住著的人身份明顯不符,車裡坐著兩個少男少女秦澤認識,王子衿的堂弟和表妹。

  名字叫什麼來著的

  秦澤忘了。

  王子寧見到秦澤要走,立刻鳴笛兩聲,等秦澤站定,回頭看來,他停下車,從駕駛位鑽出來,氣勢洶洶的大步而來。

  「你還有臉來」王子寧怒目相視。

  「就是。」楊萍跟在身後,附和一聲。

  秦澤看他:「我為什麼沒臉來。」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王子寧道。

  「我做過什麼」秦澤試探道。

  「我。。。。。」王子寧啞然,繼而大怒:「你滾不滾,再不滾我喊人打你。」

  秦澤鬆口氣,看來子衿姐沒有把自己和姐姐的事大肆傳播,甚至都沒告訴家人在滬市發生了什麼。也對,她的性格,不會說的。

  王子寧深吸一口氣:「姓秦的,我警告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姐,不然我弄死你,你以為自己會寫幾首歌,拍了幾部電影,就是天王老子了在京城,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待不下去,你還無可奈何。別給臉不要臉。」

  要不是知道你姓王,我還以為你叫葉良辰呢。

  秦澤想著對方是子衿姐的堂弟,那就是小舅子,小舅子的存在,就是在姐姐受委屈時,代表娘家站出來和婆家撕逼的。

  確實是他虧錢王子衿,被小舅子罵幾句應該的。

  他沉默著,沒有反駁。

  楊萍眼珠子一轉,笑道:「秦澤,你要不和我們說說,你和表姐鬧了什麼彆扭咱們回去也好幫你說說話。」

  秦澤依然沒說話,這回眼中帶著絲絲不屑。

  沒記錯的話,這妮子在他第一次踏入家門時,半點都不給好臉色。

  王子衿說她和張家的張靈情同姐妹,所以理所應當的成為了王張cp黨。

  對了,她叫什麼來著

  「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子不懂。」秦澤看向王子寧,「我明天再來。」

  「等等。」楊萍冷笑道:「秦澤,其實是表姐讓我們出來的。」

  秦澤停下,回頭看她。

  楊萍悠悠道:「表姐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就站在這裡,到明天早上。如果她氣消了,就出來和你見一面。二:做不到就現在滾回滬市,別在來京城。」

  王子寧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秦澤沉默片刻,「回家和你們表姐說一下,我明天再來。」

  楊萍上前兩步,高聲道:「秦澤,你敢走」

  秦澤轉過身來,無奈道:「挑撥離間的話,你不妨想個高明點的說辭,表姐夫吃過的鹽比你睡過的男人還多,不要在我面前耍心眼。對了,表妹,你叫啥來著表姐夫有個壞毛病,不漂亮的女孩我都記不住名字。」

  楊萍臉色鐵青,眼神閃爍,見整蠱不成,又道:「表姐確實沒說,她甚至懶得理你,聽說你來了,她轉身就回房間。你再想想,待會我回去會怎樣編排你會在表姐面前說你一些什麼壞話」

  「她會信」秦澤淡淡道。

  「她信不信不重要,舅舅和舅媽信不就行啦,外公信不就行啦。」楊萍笑瞇瞇道:「惹怒了舅舅舅媽,你猜猜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女人真不愧是天生的陰謀家啊。

  秦澤:「你想說什麼,或者說,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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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
發表於 2018-7-31 23:03:54 |只看該作者
719 詆毀

  楊萍臉色浮現笑容:「很簡單,回你的滬市去,既然分手了,就別再來。不是我不喜歡你,其實王家的人都不喜歡你,對吧,子寧。」

  王子寧哼了一聲,表示不屑回答。

  他對秦澤毫無好感,甚至還有點討厭,對秦澤的喜好全看表姐而定,表姐喜歡他,那王子寧就勉為其難的喜歡一下,表姐要是不喜歡他了,王子寧肯定就不給好臉色。

  秦澤沉吟片刻:「太果斷了吧。」

  楊萍:「什麼意思。」

  秦澤認真道:「不應該抽出一張空白支票,啪一下,甩我的臉上,然後說:只要你離開王子衿,上面的錢隨你填。」

  楊萍先是一愣,然後更不屑了,嗤道:「你果然是看上我們王家的財勢。」

  秦澤:「是啊是啊,子衿怎麼說也是嫡孫女,給張空白支票我就走。」

  楊萍:「我沒支票,但我媽有,王家也不缺這點錢。」

  「沒支票你說什麼哦,」秦澤翻了個白眼:「大學畢業沒?有工作沒?考試得過全校第一沒?沒賺錢沒當官,自以為睡過幾個男人,學了幾手姿勢,就當自己是大人了?瓜娃子,懶得搭理你,不照照鏡子看自己幾斤幾兩。讓你家大人出來跟我談。」

  說罷,他嘀咕著:「深井冰,跟個小屁孩嗶嗶了半天。」

  轉身走遠了。

  官二代了不起啊,要不是環境不允許,我現在已經吊打各路富二代,攀上各種大佬,來一個官路縱橫。再配合系統那裡的黑科技,誘導dang政跪舔。

  他絲毫不怕兩個小孩子回去說他壞話,所謂日久見人心,他對子衿姐還是很瞭解的,她和自己在一起時,可以不顧家人的想法和看法,同樣的,她如果和自己分開,也絕對不會是因為別人的造謠中傷。

  至於王家長輩,王媽媽他不知道,但和王爸爸有過一番女婿丈人間的細談,那不是一個眼窩子淺的男人。至於其他長輩.....誰管他們呢,這年頭就算父母也做不了主了,更別說親戚。

  楊萍原地跺腳,尖叫道:「秦澤,你給我回來。」

  他顯然不可能回來的,楊萍氣了一會兒,扭頭看見身邊的表弟在抽煙,完全一副吃瓜的樣子,頓時大怒,輕輕踢他一腳:「剛才為什麼不說話,就看著表姐被欺負嗎。」

  王子寧吐出一口煙,白眼道:「說來的時候說好的,就是來趕他走,你自己多事。不過二表姐,說真的,你別瞎搞,表姐和他怎麼樣,還不一定呢。就算沒有秦澤,我感覺她也不會喜歡明誠哥的。」

  「你錯了,表姐她就是戀愛經驗太淺,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蒙了眼,所以不懂明誠哥的好,等她受過傷,愛過,累了,就會發現明誠哥才是可以托付終生的人,你小時候不經常跟在明誠哥後面嘛,難道不喜歡他倆成好事?「

  王子寧撓撓頭:「總感覺被你這麼一說,明誠哥的形象瞬間就崩塌了,變成了備胎。」

  「什麼備胎,這是歷經波折後的愛情,是美好的。」楊萍反駁。

  男人和女人三觀是不一樣的,很多養著備胎的女人並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何惡劣,甚至覺得很正常,正如男人覺得自己可以到處啪啪大保健,但夢想著能娶一個處子做老婆。

  拌嘴幾句,誰都沒說服誰。楊萍又怒了,「慫貨,剛才怎麼慫了。」

  王子寧不服:「我不是慫,我只是懶得和他說話。」

  「藉口。」

  「你不知道,去年我和爸去機場接他們,見面時我也和你一樣,各種找茬。然後他說:張靈看我不順眼是因為她哥,你為什麼?」王子寧回憶起來:「我沒搭理他,你知道他怎麼說的?」

  楊萍蹙眉搖頭。

  王子寧一臉吃大便的模樣:「為了部落!」

  「......」

  王子寧無奈道:「子衿姐這個男朋友吧,賤的很啊,你別指望在嘴皮子上佔他便宜,他臉皮厚,佔了也沒用,看我,有前車之鑒的,懶得和他嗶嗶,看見就罵一頓,然後不搭理他。這樣心裡就很爽。知道爺爺私底下跟我媽說起他,怎麼評價的嗎。」

  王子寧特意頓了頓,「自負!爺爺說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年輕人都要自負。但凡瞭解他過往的年輕人,最多就不卑不亢,但爺爺就是從他眼裡看到了那種沒道理的自負。」

  掛逼當然是自負的,別人一套連招傷害過百,掛逼一刀999。

  王家老爺子在短短的交流中看出秦澤隱藏的自負一面,眼光已經很毒辣了。

  王子寧話鋒一轉,嘀咕道:「所以呀,你還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被瞧不起了吧,老丟人了。」

  楊萍:「......」

  姐弟倆調轉車頭,從門口到家裡,光開車就得幾分鐘。

  到了家裡,閒賦在家的王子衿坐在客廳陪王家的定海神針王老太爺說話,一家人基本都在,官做的越大,假期時間就越少。整個王家,過年期間還在外頭工作的,只有長子王承賦。

  王二叔和王家女婿都不在,雖然不上班,但架不住待客廳會被王老爺子冷嘲熱諷沒出息。

  的確是沒出息,王二叔中人之姿,倆女婿稍好,但仕途走的艱難,在王家這樣高門大戶裡,不優秀就是最大的沒出息。

  現如今就靠王老爺子撐著,可以預見,將來老爺子駕鶴西歸,王家地位肯定要落一大截。

  其實不止王家,很多功勳家族都面臨這樣尷尬的境地。

  老子爬的太高了,鮮少有官二代能青出於藍。王承賦其實已經算很出色的晚輩,他能守業。

  但王承賦之後.......王老爺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孫女不是男兒身,更大的遺憾是她無心仕途。

  因為滬市那個年輕人,王子衿斷了在京城走仕途的念頭,想著以後嫁到滬市。

  「爺爺,你胃口越來越差了,去年我走之前,你還能吃點水果,現在碰都不碰。」王子衿輕聲說,用牙籤戳了一塊切好的蘋果,送到老爺子嘴邊。

  王老爺子搖搖頭:「年紀大了,牙口不好,胃口更不好,不愛吃這些硬的東西。」

  王子衿見機摘了顆葡萄:「那就吃葡萄。」

  王老爺子笑著接過,想起外頭那個年輕人,心裡一片陰翳。

  孫女自打回來後,精氣神就沒了,最初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每天睡到中午吃飯才起床,卻沒什麼食慾,飯桌上吃著吃著人就走神。

  每天面對自己強顏歡笑的憔悴模樣,可把王老爺子心疼壞了。

  她這突然回家肯定是碰到什麼事了,問她也不說,誰問都沒用,就算自己問起,她也只是搖搖頭,用「沒事」兩個字搪塞。姑姑小叔問的話,她甚至懶得搭理。

  她圈子裡那群小夥伴也時常來竄門,都知道她失戀了,但問不出事兒。

  於是就腦補出了一場富家千金跟窮小子私奔,然後被人始亂終棄的流言,在某幾個小圈子裡流傳甚廣。

  緩了幾天,臉色變好了,氣色也恢復了,大家都覺得她已經從感情的波折中掙扎出來,但老爺子知道自個兒孫女眼裡的靈氣散了,平時說話,聊著聊著她就走神。

  並不是掙脫了,只是把事藏心裡了。

  王老爺子要還是十年前的暴脾氣,早就派人收拾那臭小子,就像當年他提著槍頂趙鐵柱他爸腦門那會一樣。

  隔了將近一個月,那小子總算來了。

  正想著,王子寧和楊萍進屋。

  王子寧一進屋,就麻溜的跑王子衿邊上,諂媚道:「姐,我幫你把他趕走了。」

  王子衿面無表情。

  楊萍見狀,立刻惡人先告狀:「那傢伙可狂的勒,我們讓他走,他竟然還不服氣,說我沒錢沒勢的小屁孩,哪有資格和他說話,讓家裡大人跟他說。」

  客廳裡,大人們聽的暗暗皺眉。

  王子衿假裝沒聽見,低頭,幫爺爺剝葡萄皮。

  王老爺子瞇著眼,看不出喜怒。

  楊萍繼續道:「他還讓我給支票,說不給支票就不走。」

  王媽媽蹙眉:「他要支票?」

  小姑王靈燕呵了一聲:「這眼窩子淺的呦,我就說吧,一個沒根沒底的小子,哪裡配的上子衿,門不當戶不對,能幸福?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最後一句是抱怨給王子衿聽的。

  二姑王靈花瞪一眼女兒,道:「別瞎說,那孩子看著也不像這樣的人。」

  楊萍大驚小怪的聲音:「我可沒胡說,媽你不懂,上次他來家裡,當然要裝的人模狗樣的,現在和表姐鬧掰了,表姐又不理他,就想著再從我們王家撈一筆好處。這種人哪有明誠哥好啊。」

  踩完秦澤再捧一捧張明誠:「明誠哥天天來看子衿姐,他倒好,現在才來,指不定是因為被人欺負了,終於想起表姐了。對吧子寧,你當時也在場的。」

  王子寧剛想順著表姐的話接幾句,恰好這時,王老爺子睜開眼,看他。於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低聲道:「你還不是你讓他在外面站到明天的.....」

  王子衿猛的抬起頭,盯著她。

  冷不丁的被出賣,長輩們目光看來。楊萍氣道:「我就想試試他啊,誰知道他一點誠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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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
發表於 2018-7-31 23:04:10 |只看該作者
720 你敢動手?

  「啪嘰!」

  一顆葡萄砸在楊萍臉上,王子衿砸的,並且似乎餘怒未消,抓起果盤裡那串葡萄,一股腦兒全砸過來。

  楊萍都懵了,忘記躲開。

  王子衿站起身,在長輩面前消沉一個月的王家長孫女,終於像一隻被激怒的雌虎,惡狠狠道:「再讓我看到你耍小聰明,今年別在王家過年了。他缺錢麼,他能用支票砸死你。」

  客廳裡猛的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顯然極少受這麼大委屈的楊萍「哇」一聲哭出來,叫道:「憑什麼啊,這又不止是你的家。」

  哭聲打破沉默,王靈燕替侄女打抱不平:「子衿你有點做表姐的樣兒?怎麼說話的,這麼大的人了。」

  王子衿冷哼一聲,抬起巴掌:「再哭信不信我打你。」

  楊萍哭聲一窒,忍不住看向母親,二姑王靈花性格軟弱,神色無奈。

  「看看,看她這樣子,嫂子,你真該多教教她。」王靈燕看向王媽。

  「子衿你這話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說。」王二嬸隨主流呵斥一句。

  「我都管不住她,別說教了,她從小就不聽我的。」王媽也跟著抱怨。

  王子衿還小的時候,夫妻倆關係不睦,王媽動不動就回娘家,王承賦又工作忙,沒時間照顧女兒,家裡當然是有保姆的,但一個孩子跟著保姆,豈不是太可憐,於是王老爺子把王子衿帶去了軍屬大院。

  等過了幾年,王承賦夫妻倆關係有所好轉,再把女兒接到身邊時,女兒已經不聽話了,也不怎麼和爸媽親了。

  「是不是還要怪我沒教好她?」王老爺子斜了女兒和兒媳婦一眼。

  後兩者立刻噤若寒蟬。

  王老爺子皺著眉頭說,「讀書沒讀好,不入流的手段倒是學了不少。你爸怎麼教你的?老子沒出息,女兒也沒出息。」

  他沒看外孫女一眼,但誰都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楊萍更委屈了,不敢頂嘴。

  王老爺子積威深重,別說她,父親在這個老丈人面前也是如履薄冰。王家也就王承賦能和父親好好說話,順便頂幾句嘴。

  王靈燕委屈道:「爸,你這心都偏到哪去了,萍萍也是為了子衿好。哪有你這樣的,合著全家都沒出息,就你大孫女有出息。」

  王老爺子哼一聲:「你就是最沒出息的,我以前教育你們:紛紛萬事直道而行。你做到了麼。全家就子衿一個人做人做事牢記這點,你們白長她一輩,全是沒出息的。」

  王子衿說,爺爺,我也沒有一直開直線。

  王老爺子說,偶爾過個彎,也是正常的嘛。

  這還能說什麼,只好沉默了。

  老爺子偏心王子衿偏心了二十多年,大家都習慣了。

  誰都沒提秦澤這個人。

  王子衿見氣氛不太好,就說:「爺爺,我扶你回房吧。」

  王老爺子是有生活助理的,但和那些老邁的領導人不同,老爺子終究才七十多,身子骨硬朗,沒太多毛病,還用不著生活助理二十四小時伺候著,過年就給人家放假了。

  上了樓,王子衿輕輕說:「爺爺,我想上班了。」

  身子僵了僵,這個曾經叱吒風雲了幾十年的老人,眼眶濕潤。

  王子衿緊張的喊了一聲爺爺。

  王老爺子擺擺手,吐出一口氣:「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子衿啊,你讓爺爺等了好些年。但還不晚,不晚啊。你爸資質好,但性格執拗,有明顯的短板,不懂得向人妥協。二叔呢,中庸之人,不談也罷。剩下倆姑父啊,肯鑽研,資質就差了點。到你這一輩,子寧性格不適合從政,萍萍眼窩子太淺,爺爺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用老爺子的說法,王子衿是個從政的好苗子,有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潤,也有明事理懂大義的正直,陰謀陽謀她都不缺。

  或許還顯得有些稚嫩,但只要丟進官場鍛煉幾年,就能飛快成長。

  高興完了,老爺子沉聲道:「那個秦澤」

  王子衿道:「爺爺,這件事您別管。」

  「不管了,」王老爺子感慨道:「懶得管了,前車之鑒啊。你自己想好就行。」

  王子衿默然,前車之鑒,指的應當是她爸媽了。

  王承賦用十幾年的冷戰和死活不生二胎的執拗,像父親做出了無聲的反抗。

  王老爺子常常想,如果當年真的同意離婚,解散這對父母之命的婚姻,王子衿的童年大概會過的更幸福一些?

  第二天,秦澤又來了,裹著大衣,戴著御寒的口罩和帽子,穿的比京城人還要保暖。他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先是讓警衛連線王家,意料之中的沒讓他進去,然後他就在這兒耗著,隔一小時連線一次,後來警衛似乎被罵了,就不再幫他忙了。

  到傍晚天擦黑離開,背影孤零零的。

  直到第三天,正蹲路邊抽煙,一輛霸氣的路虎在他身旁停下來,趙鐵柱一個虎跳下車,嘴裡叼著煙,逢人就罵:「臥槽,小狼狗你真敢來啊,不怕哥哥把你剁碎了埋故宮裡頭?」

  秦澤斜著眼:「那一定要埋在龍椅下面。」

  趙鐵柱罵了聲「操」,吐掉煙頭,一個凶狠的直踹。

  秦澤往邊上一個縱身,躲開了,警告道:「趙鐵柱,你忘了我是炸天幫傳人?忘了我的麒麟臂?真動手,你打不過我。」

  「狗日的,」趙鐵柱掂量一下,慫了,怒道:「有種別還手。」

  「好吧,如果打我你能讓你出氣,我認了。」秦澤點點頭。

  趙鐵柱凶狠的撲上來:「老子特麼弄死你。」

  「彭!」

  下一秒,他被秦澤一腳踹飛。

  一百七十多斤的大老爺們,逕直飛出好幾米,躺地上哼哼唧唧起不來。所幸秦澤用的事巧勁,不然這一腳得出人命。

  「我日你娘勒,小狼狗你真敢動手啊。」趙鐵柱神色痛苦。

  「我沒動手,我動的是腳。」秦澤說。

  「我特麼早知道就不過來看你了,」趙鐵柱不服,罵罵咧咧:「知道有多少人想打你嗎,以前軍屬大院出來的男孩,哪個沒偷偷喜歡過王子衿。好白菜讓你這頭豬拱了不說,還被始亂終棄。張明誠想殺你的心都有知道嗎。你要讓我輕輕打幾下,我也好幫你說幾句話特麼扶我一下啊,真尼瑪疼。」

  「我來了三天也沒見你來看我。」秦澤走過去,伸手去扶:「你又不是王家人,有你多事的份兒?跟我動手動腳,瓜皮。」

  「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靠著路虎坐下,趙鐵柱吸了口煙,齜牙咧嘴的揉肚皮。

  秦澤同樣叼著根煙,坐在他邊上,「少套我話,你先證明自己是友軍。」

  趙鐵柱一個頭皮削他,可惜被擋掉了,「難道我那首詩白髮了嗎?」

  秦澤沉默片刻:「你怎麼猜到的。」

  「廢話,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破事,要么女人給男人戴綠帽,要麼男人在外面找小三。」趙鐵柱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嗤笑:「哥哥我是過來人。」

  「對啊,你不給一樣給嫂子戴了一頂頂綠帽,你有資格打我?」秦澤白眼。

  「我現在改了,已經和那些妖艷jian貨斷絕聯繫了。」

  「是腰子不行了吧。」

  「我特麼」趙鐵柱又想動手,幸好傷疤沒好,所以沒有忘記痛,「我猜還不是睡女人那麼簡單,只是去個大寶劍,養個小三什麼的,子衿不會賭氣回來。動感情了吧。」

  秦澤無言以對。

  趙鐵柱呸了一聲:「渣男。」

  「我是渣男我認了,可你這個睡過的女人比我看過的片子還多的老渣男,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現在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就該阻止你,想想還是張明誠好。」

  「哦,張明誠長這麼大,沒日過女人是吧。」

  「不一樣。」

  「得了吧,都跟你一個圈子的,你在外面養情婦養小三,他能好到哪裡去,你能保證他以後不碰別的女人?」

  「」趙鐵柱這回沒話說了,補充道:「所以我當初同意你倆在一起了啊,感情嘛,那是兩個人的事呸,渣男。」

  見秦澤不說話,他瞪眼道:「斷了沒有。」

  秦澤立刻點頭:「斷了斷了,這輩子只愛子衿姐。」

  他會向王子衿坦白和姐姐的事,但只限於王子衿,包括趙鐵柱在內的任何人,是不可能聽到實話的。總不能和大家說,沒呢沒呢,我和別的女人還是相親相愛的,這次就是想腳踏兩隻船把子衿姐帶回去,在座的各位都是好人,滿足一下我的小小願望唄頭太鐵了吧,找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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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 團團圍住

  「信你才怪哦。 」趙鐵柱嗤的一聲,狠狠吸了一口,紅光閃耀,香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短去三分之一。

  吐出一口綿長的青煙,趙鐵柱炫耀似的朝秦澤揚起眉頭:「看到沒,哥哥是當過兵的,身體棒著呢,腎不好?不存在的。」

  秦澤低頭,看了看煙,也吸了一口。

  「但是嘛,浪子回頭金不換,年輕的時候浪一浪,年紀大了,就該顧家,顧媳婦,不能再找妖艷jian貨......」趙鐵柱愣愣的看著他。

  只見,秦澤嘴裡的一整支煙,咻的一下就見底了。

  趙鐵柱:(; ̄ ̄)

  「我這腎也就一般般。」秦澤裝了個暗逼,好奇道:「既然不信我,你為什麼還要幫我?」

  趙鐵柱沒回答,默然片刻,無奈道:「還不是為了子衿,這丫頭雖然小時候機靈古怪,你別看我們叫她姐啊,那是小時候的打下的交情,其實現在都把她當妹妹看,人是聰明的,可再聰明的人,沒談過戀愛,缺乏感情經歷,很容易就因為一念之差做出錯誤的決定,那可就是大半輩子的心結了。她啊,還是忘不掉你。」

  「雖然你是個渣男吧.....但我覺得比王明誠要好那麼一丟丟,那小子喜歡王子衿是真的,但再喜歡,也不會純粹,王子衿的家世背景,能力手腕,最適合當他張家少奶奶。我們這種大家族的婚姻大事,不得不考慮很多東西,很難用單純的喜歡來選擇結婚對象,嗨,跟你一介草民說這些幹嘛。」趙鐵柱說最後一句話時,語氣滿滿的優越感。

  秦澤面皮抽動:「真對不起哦,原諒我只是一介草民。」

  「雖說這也沒錯,擇偶嘛,當然要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可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我在滬市看到你之後,我就不反對你倆了?」

  「不知道。」

  「你雖然是個渣男.....」

  「能別提渣男嗎?」秦澤很辛苦的壓住沸騰的洪荒之力,別人說他是渣男就算了,你這個老司機有什麼資格一臉高高在上的姿態唾棄我?

  「行,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給你留點面子。」趙鐵柱說:「因為你對子衿的喜歡,沒有摻雜太多的利益,第一次她帶著你來見我,我看出你心裡是抗拒的,甚至覺得有點丟臉,所以你當著我的面握碎骨瓷杯,儘管有點幼稚,但我還蠻欣賞。你很自信,自信的覺得自己不需要靠女人也能越混越好,這種男人的自信和牴觸,王子衿是看不懂的。」

  「聽說你新搗鼓的什麼遊戲設備,核心技術被人偷了,如今盜版遍地橫生,大家都以為你這次來滬市是因為給人欺負了,又回來抱王家大腿。」

  「你不這麼覺得?」秦澤好奇的看他,心說,鐵柱哥莫非還是我的知音?

  「當然不,因為我暗示你,你才來京城的嘛,要不然你現在還在滬市縮著做。」趙鐵柱拍拍他肩膀:「我還是很欣賞你的,你很有前途,閣下和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八百年前我就說過了。」秦澤翻著白眼拍開他的手臂:「那要不你去子衿姐那裡給我求求情?」

  「我才不勒,這不是討罵嘛。」趙鐵柱一口拒絕。

  「那你帶我進王家?」秦澤改口。

  「我才不勒,這不是討打嘛。」趙鐵柱依舊拒絕。

  秦澤愣了愣:「那你過來幹嘛,你這個友軍有什麼用。」

  趙鐵柱:「我過來看熱鬧啊,你啊,繼續演你的苦肉計,這招是渣男老公百試不爽的絕招。」

  秦澤:「......」

  趙鐵柱起身,拍拍屁股:「我先進去找子衿玩啦,你慢慢熬,咱們京城的冬天,滋味挺不錯吧。」

  秦澤追著路虎跑了兩步,拍打車窗:「喂喂,你忽悠我過來,束手旁觀不管了?」

  趙鐵柱:「呸,渣男,我憑本事忽悠的,為什麼要我負責。」

  路虎漸行漸遠。

  而秦澤被警衛攔在外面。

  敲你馬哦,趙鐵柱。

  趙鐵柱走後沒多久,一輛秦澤看不懂標誌的轎車緩緩駛來,透過轎車的前擋風玻璃,他看見裡面坐著的男人,王承賦,王子衿的爸,他的未來岳父。

  下意識的,秦澤挺直了腰桿。

  但轎車毫不留戀的與他擦身而過,未來岳父似乎沒看到他。也對,他戴著口罩。

  另一邊,趙鐵柱暢通無阻的進了王家,在王家大院裡停好車,直奔主樓大廳。

  王家老爺子是趙鐵柱父親的老首長,趙鐵柱是王子衿小學和初中的馬仔,他進來甚至不用警衛傳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王家一家人聚在大廳,保姆在廚房準備午飯,趙鐵柱進了大廳,首先看見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王老爺子,他立刻端正神態,舉止規矩,踏進客廳,先喊一聲:「老爺子!」

  王老爺子睜開眼,和顏悅色:「嗯。」

  王媽媽笑道:「趙彪,吃過沒。」

  趙鐵柱坦然:「沒呢,我過來蹭飯的。哦,對了,子衿我在門口碰到秦澤了,嘿,他被我揍了一頓,哭爹喊娘的求饒。」

  楊萍眼睛一亮,大為振奮:「打的好。」

  王子寧也跟著高興:「鐵柱哥你早該來了。」

  一屋子大人搖頭失笑。

  王子衿瞟了他一眼,「下手重嗎。」

  「當然重啊,都哭出來了。」趙鐵柱哼哼道:「我就是為你出氣,你要不解氣,待會出去我再揍他一頓。」

  王子衿「哦」了一聲,翻出一瓶雲南白藥丟過去:「擦擦吧。」

  「好勒!」趙鐵柱脫了外套,把裡衣擼上,小腹一片淤青,齜牙咧嘴的擦著:「真特麼的疼,差點老命沒了。」

  楊萍和王子寧一臉懵逼。

  楊萍垮著臉:「鐵柱哥,你打不過他麼?」

  趙鐵柱忙搖頭:「我讓著他的,畢竟不好以大欺小。」

  王子衿翻了個白眼。

  擦完藥,他坐在王子衿邊上,手肘子輕輕捅一下子衿姐的小纖腰,被後者瞪了一眼。

  「人還在外面呢,是死是活你給句話啊。」趙鐵柱壓低聲音。

  「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王子衿板著臉。

  得,看來心裡還有氣。

  趙鐵柱為秦澤默哀三秒,心說,兄弟,你繼續在外邊吹冷風吧。

  吃的苦中苦,方能睡美人。

  於是他又轉移話題:「吃完飯爬長城去,待會張明誠他們要過來,話說這小子最近還來嗎。」

  王子衿搖搖頭。

  趙鐵柱嘿了一聲:「挺聰明的啊,故意不過來。」

  正說著,王承賦回來了,他今天工作不忙,能擠出時間回家吃飯。

  王承賦的外貌比他年紀更大,兩鬢斑白,眉心的「川」字紋極深。哪怕有很好的保養身體,也難掩他日積月累的疲態。

  除了那些因為年紀大而身體發福的大佬,其實一個官,是好是壞,能從外表看出端倪,不能說絕對準確,但確是有幾分道理。

  比如剛到中年,便紅光滿面肥頭大耳的官員,不用說了,肯定是個享福的。

  而殫精竭慮的官員,通常都能在外表上直觀的看出來,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殫精竭慮,所以說這個說法不準確,但有幾分道理。

  只要我開車快,河蟹就追不上我。

  還沒到飯點,在幾個晚輩的叫聲中點點頭,王承賦和父親打了個招呼,逕直上樓去了。

  他人剛走,不到五分鐘,張明誠來了。

  張明誠比王子衿大一歲,比趙鐵柱小,是個極其俊朗的年輕人,透著一股讓長輩非常賞識的溫文爾雅。

  「哎呦,明誠來啦!」張靈燕笑容滿面。

  「明誠哥。」

  「明誠哥。」

  一屋子的人都顯得很高興,相比起外頭那個吹著冷風的可憐蟲,這才是王家中意的女婿。

  張明誠很會來事,懂得討長輩的歡心,他其實來王家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來都會帶點禮物,嘴巴也甜,小姑二姑的叫。

  王老爺子就說過,他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兒,非常看好。

  「怎麼才過來。」張靈燕低聲道:「你倒是別來啊,子衿讓人偷走了,看你後不後悔。」

  王子衿皺了皺眉。

  張明誠尷尬道:「小姑,別開玩笑了。」

  飯桌上,王老爺子破天荒的指點迷津,提點了趙明誠和趙鐵柱幾句,順便考了考他們。張明誠認真給出看法,趙鐵柱則是哼哼唧唧,左顧言他。

  這就是個不爭氣的。

  王家對他的看法比較一致,倒是王承賦對趙鐵柱評價還算不錯。

  做事莽,不夠心細,粗魯的毛病和他老子幾乎一脈相承,但很奇怪,能和他交朋友的,大多都能掏心掏肺。

  就比如王子衿一大堆朋友裡面,就趙鐵柱能夠和秦澤打的火熱。僅從利益角度來說,趙鐵柱今年發大財了。而且是沒後顧之憂的財富。

  這樣的人將來也許走不了太高,但會走的很穩,很舒坦。

  吃完飯,歇了歇,和約好的朋友聯繫過後,王子衿上樓換了身衣服,和張明誠趙鐵柱離開王家。

  馬上要過年了,他們這群發小準備在過年前聚一聚,爬爬長城,看看風景,吃飯聊天。交流交流當年的往事。成年人之間的聚會有著歲月洗禮後的平淡。

  擱幾年前,可能還會飆下車,ktv裡不醉不歸,順帶踩幾個不懂事的二世祖,可勁兒鬧騰。

  但現在,大多都奔三了。

  王子衿坐在趙鐵柱的路虎上,張明誠的車跟在後面,開到小區門口,恰好看見幾輛車停在路邊,一群發小把那個站在寒風中等了三天的可憐蟲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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