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流火] 恐怖女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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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180

    一個人氣喘籲籲的停在他們面前，定制的西裝變的有些皺巴巴的，額頭上全是汗，似乎跑了很長時間, 此刻看到葉雪才松了一口氣。

    他道，“小雪……”

    他的眼睛掃過葉曇，似乎是覺得有些眼熟，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葉曇輕聲道，“學姐，我先走了。”

    “不用了。”葉雪很快的把那點愕然收了起來，“一會兒我去拜訪老師，你跟著我一起去就行。”

    “顧總，我以為我之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在那天的晚會和這位顧總發生短暫沖突的時候，她也沒想過他居然和葉雪認識，關系還不淺。

    “小雪，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發誓……”

    “顧茗，我們已經結束了。”葉雪聲音堅定，表情也找不到一絲可攻擊的脆弱，“你明白我的性格。我做的決定不會更改。”

    顧茗定定的看著她，眼睛上似乎多了一層水光，葉雪仍舊不為所動，“我們一年多以前就結束了，現在我接受了，你也接受吧。”

    氣喘籲籲一路跑過來的顧茗在她這句話化作的利刃下神色白了白。

    等他走了，葉雪才嘆了口氣，“是不是很好奇？你也大概猜到了我之前為什麼會去S市。”

    “我聽說這位顧總是風雲娛樂董事長的私生子。”

    葉雪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葉曇居然認識他，葉曇道，“我之前去過他們的年會，碰巧見過一面。”

    “去年和他分手，心情糟糕，在面試的時候又發揮失常，沒拿到了普林斯頓的offer，就去了S市散心。”

    她輕描淡寫的說了那個過程，“不過現在一切都走上正軌了，他也變成過去式了。”

    她說完後忍不住的道，“這個時候你難道不該詢問我為什麼分手嗎？”

    “一切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問了。”

    “你這個性格真的……”她輕笑了一聲，“其實也沒有什麼原因，我們當時決定一起去普林斯頓，沒錯，別看他現在這樣，他也是數院的，普林斯頓每年招收的學生有限，我們做了很多準備，畢竟學數學的誰不想去普林斯頓？”

    “可是我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忽然說不去了。”

    葉雪自嘲了笑了聲，“現在想想也沒有什麼，他不去了嘛，我自己去，沒了他，我還少一個競爭者，但是我當時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共同去普林斯頓’這個目標，我當時無法接受，而且也無法接受他忽然放棄了數學。”

    那種目標忽然塌了一半，感情深厚的男朋友忽然說要放棄數學，對一切順風順水的葉雪來說，實在難以接受，和顧茗幾番爭執後她選擇了分手，可是面試太糟糕，她幹脆去了S市散心，這一年她終於想開了，也重新拿到了普林斯頓的offer。

    “我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我的目標。”

    這次她來就是想和導師還有一些同學告別，她短時間內估計不會回國了，讀博後也可能留在那，誰知道顧茗消息靈通，她剛到，他電話就來了。

    “我本來還有些難以釋然，可看到他後，我就忽然釋然了，他已經不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人了。”

    她曾經喜歡的人不會用看似溫和實際強硬的口氣來定下約會，更不用說其他了。

    葉雪說完他們的戀情，又說完了他們之前的約會，長舒一口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擁抱了下葉曇，“這些話我都不知道該和誰說，謝謝你，聽我說完。”

    說完這些她似乎才終於完全放下了，把那個叫顧茗的人徹底拋在了腦後，“祝福我可以在普林斯頓找到個合口味的大帥哥。”

    葉曇道，“好，祝福你。”

    葉雪本身是個瀟灑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孤身一人就去了S市，帶著葉曇去拜訪了她的研究生導師，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順手把葉曇介紹給他，“教授啊，這個學妹可比我有天賦多了，您老有空就多指點指點下啊。”

    做完這些，拿著行李箱就走了，說要趁著出國前再去趟大西藏，讓葉曇不用送了。

    “我導師很牛的，就是這些年精力不好，不怎麼帶學生了，項目論文也不怎麼做了，他肯指導你，對你肯定有好處。”

    “你專攻數論，還可以選個輔助分支。幾何可以考慮下唄，代數幾何可是熱門中的熱門，菲獎一大半可都給研究代數幾何的了。”

    葉雪的導師是真大牛，專攻代數幾何的院士，葉曇看過他不少著作，葉曇都沒想過，葉雪平時提都沒提過，居然會是他的弟子。

    這位老先生年紀大了，帶著老花鏡也不太行了，看著和樹下乘涼的老大爺也沒有什麼區別了，之前聽著葉雪連槍炮一樣說，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等葉雪要走了，也笑瞇瞇的，“我現在老了，腦袋跟不上了，有問題過來問我也行。”這是對葉曇說的，又對葉雪道，“等你拿到博士學位再來見我。”

    葉雪道，“您放心吧，一個博士學位，我還能拿不到？忘了給您說，我之前發表了一篇四大論文。”

    她也就是靠著這篇論文成功成了普林斯頓博士生。

    她不讓葉曇送，葉曇道，“我們再見面至少要一年了，再送送吧。”

    她之前真沒說謊，她的行李寄存在了機場附近，機票訂好了，之前在那老教授那沒哭，快到機場了眼睛忽然紅了下，轉身又抱住了葉曇，“我就後悔我沒早來看看教授。”

    為了一個顧茗一年沒來B市不值啊。

    “學妹，你年紀比我小，天賦比我好，記得別被人給騙了，師姐我在普林斯頓等著你。”

    葉曇：“放心吧。”

    葉雪幽幽道，“怎麼可能放心啊，學妹你可比我當時厲害多了。”

    她就是之前不知道，重新回到B大也知道了，時常湊在葉曇身邊的男性可不止一兩個，當然，她不是覺得葉曇如何，而是懷疑他們別有心機——在堪稱和尚學院的數院，有個才貌雙全的美女，指不定他們怎麼想呢。

    葉雪語重心長的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優秀的男人有很多，別著急。”

    葉曇道：“……我知道了。”

    “不用再送了，我走了。”

    等到第二天，葉曇就收到了她拍的照片，還有一個笑臉，她給她回了一句，“旅途愉快。”

    葉雪出現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沒帶給葉曇多少變化，不過倒是多了一個可以時常去請教的教授。

    同時，葉曇也接到了小浣熊出版社編輯的信息，《血腥女王》第三部已經成功上市，這一次直接沖動了暢銷榜第十四位，小說類暢銷書第一，下面的評論多到爆炸，口碑同樣炸裂，前兩本積累的讀者和第三部本身刺激的劇情吸引來的粉絲，甚至在社交網絡上形成了話題。

    小浣熊編輯幾乎是用激動的險些語無倫次的口氣給她在郵件中說了這件事，詢問她有沒有時間，社交網絡上的呼聲太高，許多讀者想要她舉辦簽售會。當然，還有一件事。

    “已經有電視臺來詢問《血腥女王》的電視劇版權，我們無法做主，不過我們已經替您初步看過協議，他們非常有誠意，若是您有時間，希望您能親自來一趟。”

    之前兩部熱賣就有人註意到這本書，只是才兩本，劇情還沒有完全展開，準備再觀望一下，等到第三部熱度持續，已經有許多忠實讀者，他們不準備再等待了，開始找小浣熊出版社，希望和作者談一下《血腥女王》劇版。

    作為新晉的暢銷書作家，還是一個潛力無窮的系列作，他們給出的條件都很優厚。

    有家電視臺直接承諾每一集會投資多少錢，有信心把它打造成他們臺的王牌劇。

    反正就是怎麼天花亂墜怎麼來，等簽了之後，具體再看怎麼說。

    這位因為《血腥女王》暢銷而晉升的編輯姿態很低，“……若是您事務繁忙，可以聘請律師和我們簽訂影視版權代為處理的合同，不過這也需要您親自來一趟，我們保證，一定會盡快處理您的事情，不會耽誤您的行程。”

    隨著這封信到來的還有一筆豐厚至極的稿酬——七位數的稿酬讓葉曇再次變的闊綽了起來，按照對方說的，這只是第一筆，後續還會有，等第四部寫出來，稿酬還會更多。

    葉曇在國內也算出版了許多小說，還有一本影視，一個暢銷遊戲，加起來居然只比這比收入多一些。

    ——就算是看在這筆錢的份上，葉曇也下了決定。

    按照他暗示的，如果《血腥女王》版權賣出去，她至少會有就八位數的收入。而葉曇甚至沒給過《血腥女王》讀者一本簽名書。

    葉曇為了錢妥協了。再說了，根據她的後續計劃，《血腥女王》的影響力擴散到全球，她只會得到更多。

    所以，這一趟她就是再忙，也要抽出時間來。

    先給編輯回了郵件，告訴她，等她確定了行程再另行通知他們。之後就是姚輝了，他們目前還在為了比賽做準備。

    白洛沒啥意見，他自己還打著臨時工呢，姚輝道，“沒問題，有需要我們視頻聯系。”

    葉曇又給葉雪發了一條信息。

    她們可以一起去美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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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181

    葉雪所在的地區應該是信號不好，等過了一天多才給葉曇回了個信息，只有一個字，“好。”

    又過了兩天，葉雪大包小包的從機場出來，整個人黑了兩圈，給葉曇吐槽，“防曬根本不管用！”

    在那個紫外線格外強烈的地方，防曬霜建立的防護如同紙糊的一樣。葉雪摸著自己的臉心有戚戚然的樣子，“我買了好多東西，那個地方蠻有地方特色的，除了光線太強烈就是治安不好。”

    把自己的這一次的旅途說了一遍，又拿出來買的紀念品讓她看了看，大方的道，“有喜歡的，隨便拿。”

    這才道，“你去美國做什麼？沒這麼舍不得我吧？”

    “去談一份合同。順便跟著你去普林斯頓看一看也不錯。”這可是全球的數學聖地。

    “什麼合同？”

    “電視劇合同。”

    葉雪聽到後，眼睛微微發亮，“師妹厲害啊，人還沒出國，名聲先傳過去了，文理全才啊。”

    葉雪本來是準備再去西雙版納玩一圈，現在也不去了，和葉曇一起買了機票飛美國。

    在她們上飛機之前, 葉雪的手機鈴聲陡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順手關機了，葉曇看到來電顯示似乎是顧茗。

    葉雪吐槽，“他是不是家里開娛樂公司，自己偶像劇看多了？我是那種藕斷絲連的人嗎？”

    她如果還留戀，就不會走的那麼幹脆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這才多久，我都覺得已經不太認識他了。”

    他們的飛機起飛後不久，顧茗急匆匆的進了候機室，左看右看，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再打電話已經關機，他失落的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小浣熊出版社的總部在紐約，普林斯頓沒有直達飛機，葉雪幹脆的和葉曇一起飛了紐約，到了那邊，已經是深夜了，葉雪道，“美國的治安不太好，我們最好小心點。”

    她有過被搶劫的經歷。

    “不用了，有接我們的人。”

    在之前她就給小浣熊出版社發了信息，還有她乘坐的航班信息，他們給她一個電話，讓她到了打電話就好了，葉曇撥通電話，用流利的英語和對方說起來，沒過多久，她就掛了電話，“好了，他一會兒過來。”

    幾分鐘後，一個白人青年猶豫的過來，“請問你是summer女士嗎？”

    葉曇道，“小浣熊出版社？你說，我是。”

    她沖著對方伸出手，對方的表情瞬間變的精彩紛呈，宛如調色板一樣，用一中怪異的視線看著她，直到葉曇心平氣和的道，“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先走了？我和朋友做了太長時間的飛機，想早點休息。”

    他慌忙道，“當然，當然！”

    葉雪悄悄的道，“他怎麼這麼一副模樣？很吃驚難以置信，難道是你沒告訴他們信心？還有，怎麼是出版社？你不是說電視臺？”

    “小浣熊出版社負責我在北美的出版事宜，當然，除了中文之外的語言版本我也讓他們一同代理了。”之前的稿費除了北美的部分還有全球其他地區的稿費，“電視臺就是通過他們和我聯系。”

    國內知道葉曇是《血腥女王》作者的人寥寥無幾，葉雪頂多就是看新聞知道葉曇現在簡直文學創作，《戰魂》還有不到半個月就上映了，還有幾本出版書籍，她之前還以為就是那幾本小說被人看中了，可是怎麼感覺不對？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葉曇道，“沒什麼事情。”

    她想了想，補充道，“這次談合作的小說是《血腥女王》。”

    《血腥女王》？葉雪不怎麼看小說，只看專業書籍，何況還是國外的，她茫然了一下，“看起來銷量很不錯。”不然出版社會大半夜的派人來接她？

    “網上能找到信息？”

    她點開亞馬遜，還沒翻找，就在本周暢銷榜中找到了《血腥女王》，眼睛陡然睜大，點開後被下面的評論給震驚了下，又翻到了前面的兩本，看完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厲害啊——”

    她佩服道，“學妹，你這是西幻小說，和你在國內寫的不一樣，居然還能登上暢銷榜，佩服。”

    她不知道這個暢銷榜多難登，只是由衷的覺得葉曇真的是個全才啊。這也太牛了。

    此刻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那名來接他們的人，神色為何那麼古怪了，“你之前沒來過美國，沒和他們視頻過吧，他不敢相信這麼正統一個西幻居然會是個東方人寫的。”

    她之前仔細看了幾條長評，都在誇作者功力深厚，寫的是世界觀非常宏大並且真實，因為作者沒有露過面，他們都猜測作者應該是三四十歲對古代史有深厚功底的研究者寫的。

    大概出版社也這麼認為了，陡然看到真人，差點無法把筆名和真人對上號。

    她把這本書放到購物車里，準備找個時間看一下。

    她還是對這些文學界的事情缺乏敏感度，而且真的不知道葉曇達成的成就有多驚人，就是單純的覺得現在的小孩子確實都厲害的不行，尤其是葉曇，文科理科都強悍的不行，讓她產生了一些危機感。

    而那名來接葉曇的實習編輯就明白這里面代表的信息了。

    ——之前《血腥女王》的全球版本已經到了二十個，可以想象，隨著持續的熱度，版本還會逐漸增加，影響力逐漸擴散到全球，如果電視劇再大爆，那真的名副其實的紅遍全球，而這樣的一個系列作的作者居然還未成年？

    想想這多麼魔幻？

    文學界有多少這樣的鬼才？老天爺賞飯吃，年紀輕輕就有了大紅的作品？尤其是對方還是個東方人！不是混血！是東方人！

    一個東方人寫的傳統西幻紅遍了北美，被無數人追捧。

    ——如果還無法理解，可以設想一個西方人寫了一本武俠小說，紅遍了全國。所有粉絲都沒有看出這里面的違和感，還在誇這寫的有多好。

    這簡直太讓人震驚了，若不是專業素質還在那里，他當時恐怕要更為誇張了。

    把葉曇送到酒店後，就趕緊的把消息告訴了頂頭上司。

    ——萬一上司因為太吃驚而楞住了，那場面就尷尬了，對於這位暢銷書作家，他們不能有半分怠慢。

    他上司其實就是專門負責葉曇的編輯，為了表示對這位作家的親近，他本來是想親自去接葉曇，卻遇到了緊急事務，不得不留在公司加班。

    “——什麼？”剛剛加班完準備打電話詢問下是不是接到葉曇的編輯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有掏耳朵的沖動。

    “你確定沒有說錯？或者你接到的真的是summer？”

    實習編輯：“是的，我確定，她打我電話，也只有我們知道summer女士今晚會在紐約機場。”

    而且冒充這個根本沒有意義。

    “詹姆斯，還有一件事，這位作家小姐不但是個純正的東方人，看起來還沒有成年，你知道東方人的年紀都很迷，她們看起來都很小，我無法確定她多大，但是她看起來未成年。”

    詹姆斯：“……”

    他揉了揉額角，確定自己沒有幻聽後，盡快消化了這件事，“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未成年，東方少女，多好的宣傳點，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當然，肯定有人會借機攻擊葉曇，以此詆毀《血腥女王》，他們無法接受一個東方少女會寫出讓他們之前稱贊的西幻作品。

    他連夜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主編等人——他們不能在見到葉曇的時候還這麼吃驚。

    在《血腥女王》大賣之前，他們知道作者是個東方少女，他們必定會猶豫，說不定還會拒稿，可現在不一樣，這已經大賣了，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力，以後的穩賺不賠。

    對於這樣的作家，還講什麼種族年齡啊，一切都朝著金錢看齊。

    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所以，第二天等葉曇去了小浣熊出版社，來接待她的出版社人員沒有露出任何讓她不愉快的表情。

    “真的難以想象，這麼一部出色作品居然是一位未成年少女寫出來的，不要誤會，我只是感慨，還有這麼才華橫溢的人。”

    “Summer女士，我真的超級喜歡您的《血腥女王》，我可是您的忠實讀者，等您離開的時候，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冒昧的問一句，您成年了嗎？我們無法判斷東方人的年齡，你們看起來太小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讓葉曇感受到一絲不愉快，她聽到最多的就是，您如此有才華，如此的的年輕，能寫出這樣的作品，簡直是讓人驚嘆。

    葉雪跟著葉曇享受了一番這樣的待遇，嘴巴敲了敲了張了張，他們都這麼熱情嗎？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不知道？

    在這樣的吹捧下，葉曇神色都沒有產生太多的變化，沒有欣喜、受寵若驚之類的情緒產生，這讓暗中觀察她的人，不由的納悶的感慨，“現在的小孩子也太成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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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182

    他們也不是有什麼壞心，只是人在飄然的情況下，更容易被說服，也更容易談條件。

    別說葉曇這樣的少女——好萊塢傷仲永的例子可不少，那些年少成名偶像不就是迷失在追捧中而逐漸消失在人的視線當中了？就是年紀大點的，也不能免俗，誰沒有點虛榮心？

    而這位暢銷書作家在他們的吹捧中，眼皮都沒動彈一下，不是假裝的無動於衷，他們自認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葉曇是真的不在意，那些稱贊聽就聽了，沒有往心里去。

    他們才有些郁悶的感慨，現在的小孩子真的是厲害，不但是才華，性格都如此，比一些年輕人都沈穩。

    葉曇確實沒有放在心上，艾德琳女王日常之一就是聽皇宮侍女和惡魔管家對她的贊美，隨著她的地位穩固，越來越多的貴族加入了這個行列。

    比起他們，可以說這群編輯實在是太弱了點。

    聽習慣那些露骨的阿諛奉承，再聽這些就如毛毛雨一樣。

    葉曇道，“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說的簽售會。他們有意給葉曇舉辦一場特別大的簽售會，流程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場地也可以臨時去租賃，不過現在他們想讓葉曇在簽售會之前接受下采訪。

    “Summer小姐，你知道的，如果你的真實身份暴露出去，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之前不知道多少人為了您的才華而傾倒，等見了您真人，更會覺得您如同奇跡一樣。”

    “但是，您也應該知道，有些人的思想總是那麼極端，無法接受比自己優秀的人，我們希望在此之前給讀者一個緩沖時間。”

    “當然了，請您放心，我們和許多媒體保持友好關系，我相信雖然可能有一些質疑聲，最後一定傾倒在您的才華之下。”

    作為出版社的搖錢樹，他們怎麼可能讓葉曇因為這點事出事？而且作為最新暢銷書作家，死忠讀者眾多，也沒有誰會在公共場合拿種族說事。他們想的是利用這件事炒作一番，天哪，這簡直是送上來的宣傳點啊，他們有信心，等成功後，《血腥女王》的銷量會再次提升。

    前提是需要葉曇稍微配合下，之前的吹捧政策有點不太理想，他們就只好把事情說的嚴重了一些，希望葉曇答應他們的臨時弄出來的采訪。

    誰知道葉曇道，“我國內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恐怕沒有時間，這樣吧，簽售會就免了，你們應該有《血腥女王》，我在出版社幫你你們簽一部分。你們抽獎送給讀者吧。”

    編輯：“……”

    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複，之前十拿九穩的簽售會都要沒了。

    “有什麼緊急事務？”

    就不能拖延一下嗎？

    葉曇道，“我記得美國也有大學生數學建模大賽，你們聽說過？我回去要參加的正是這個比賽。”

    “我是數學系，明年很可能就來普林斯頓讀碩士，到時候再舉辦簽售會也不遲。”

    一眾編輯：“……”信息量太大，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消化，有人看了眼葉曇，“冒昧的問一句，summer小姐你多大？”數學系？數學系？普林斯頓？

    沒聽過普林斯頓就太孤陋寡聞了，只是他們想象從葉曇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葉雪聽出了一點意思，笑瞇瞇的道，“她是IMO滿分冠軍，預計今年年底拿到學士學位，就能申請普林斯頓數學系碩士生了，對了，我是普林斯頓的博士生。”

    編輯：“……”

    所以天才作家還是個數學天才？可以申請普林斯頓的數學天才？對於美國人，普林斯頓也是相當難申請，王牌專業數學系更是外國人比美國人要多。

    這信息量不比昨天來的小，他們需要再盡快消化一下。

    從出版社出來，葉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們那表情太有意思了。”

    難以置信又不想過度的流露出愕然，最後只是讓臉上的表情更為古怪。

    “剛剛——”

    “剛剛他們想讓我答應采訪。”葉曇接下去，她估計葉雪沒明白過來，只是看出了她的意思，順勢幫她解圍。

    就像是之前她對他們的吹捧毫無感覺，現在對他們這些小手段也沒有什麼感觸，他們大概是覺得葉曇對美國的形勢不太清楚，年紀又小，就想糊弄下她，當然也不是糊弄，這應該算是雙贏，可是他們再次小看了葉曇。他們那點小把戲在葉曇眼里根本沒有什麼遮擋。

    “我其實不是討厭宣傳，宣傳沒什麼，但是我不能在那種情況下答應下來，這會顯得我好糊弄，接下來他們很可能會變本加厲，畢竟我不在美國常待，就是將來來讀碩士，我的重心也是數學。”

    “我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好糊弄。”

    接下來他們肯定還會來找她，說服她參加簽售會，什麼宣傳都往後靠一靠，可是葉曇不會答應，她就是要讓這件事來讓他們吃個啞巴虧，以此來警告他們，以後不要再動什麼小動作，不然他們也許會有額外的損失。

    葉曇也不擔心他們翻臉，他們之前的熱情就可以看出對她有巴結。

    葉雪嘴巴似乎又有張開的趨勢，古怪的看著她，半響後道，“學妹，世界上還有你不懂的事情嗎？”

    “數學，我就不說了，文學，看剛才就知道我可能之前小瞧你了，現在為人處事，你都那麼厲害。”

    而且估計他們這會兒還不覺得是自己的手段被看出來，而是真的覺得葉曇怕麻煩而拒絕，心里指不定多懊惱呢。

    葉雪是真的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欠缺。

    葉曇道，“走吧，再這麼誇我，我要以為你對我也有所求。”

    “我們明天去普林斯頓。”

    “你的合同——”

    “我準備聘請專業的律師來談合同了。”等她回紐約，估計律師已經找好了。

    有了之前的事，葉曇放棄了把版權委托給小浣熊出版社的事情。

    果然和葉曇說一樣，當天就有編輯來拜訪她，說只是一個簡單的采訪，如果她不同意，他們可以換一個方式暗示下讀者，不會耽誤她的時間，簽售會還請她無比出席。

    葉曇道，“我之前已經決定先去普林斯頓，等我回來再談這件事吧，我真的很著急，你們知道，提前畢業，我還要讀兩個學位，壓力很大，這次如果不是送我的朋友來美國，我可能還抽不出時間來。”

    “不過，等我明年來了美國，時間就充裕了，我想你們能理解我的對嗎？”

    來說服葉曇的編輯在她的目光下丟盔棄甲，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們已經在歷屆的IMO冠軍上看到她的照片，稍微了解了下這位學霸的經歷，對方的人生真的宛如開掛一般，這樣的高智商高能力的人一向備受人尊敬，之前年齡帶來的優越感都在智商的差距下蕩然無存，甚至都能感覺到一些壓力。

    他額頭上都不由的滲出了冷汗，再次在心里大罵了下昨天開口那人。本來簽售會都穩妥了，現在飛了。

    他甚至都覺得對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才會拒絕的這麼幹脆，可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在葉曇的堅持下，他無法勉強她，“希望您從普林斯頓回來可以改變主意。”

    葉雪回頭看了看這位編輯的身影，只覺得有些可憐，不過卻沒有辦法同情。

    “葉曇，你真的太厲害了。”

    看他這樣子，八成是沒猜出來葉曇是故意。

    普林斯頓並不是在市區，也沒有直達飛機，他們轉乘飛機再坐車過去，葉雪道，“我該買輛車了，在美國沒有代步車很麻煩。”

    她本想勸說葉曇在國內練習一下，考一下駕照，等到了美國後再拿駕照會簡單一些，又想起來葉曇還沒到規定可以學車的年紀。

    這兩天的發生的事情讓她一再忽略了葉曇的年齡。

    等葉雪把行李什麼放到宿舍里，就興致勃勃的帶著葉曇去逛一下，“說不定我們隨便走走就能碰到一個菲獎得主。”這完全有可能，普林斯頓拿過菲獎的教授是論打計算的，學術氛圍也非常濃郁，走了一圈，葉雪對自己未來的學習環境非常滿意，“不錯，這才是我夢中的普林斯頓。”

    有夢想實現後的滿足還有對未來的憧憬。

    “數學系的？”

    她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他們，“這是數學聖殿嘛，數學系的來到這里後經常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很好區分的。”

    就像是學物理學的第一次去麻省理工。排名世界第一的專業，讓能有幸進入的人都覺得與有榮焉。

    葉雪笑瞇瞇的道，“你不是數學系的？”

    “很遺憾，不是，我很想學數學，可惜沒有天賦。”

    他的眼睛落在葉曇身上，輕輕挑了挑眉，“不要告訴我，這位也是數學系的新生，她看起來還不滿十五歲。”

    “今年不是，明年或許就是了，不過那個時候她不是本科生了，而是碩士生。”

    “——又一個數學天才對嗎？真的了不起，為了兩個未來了不起的數學家，我可以請你們喝一杯嗎？當然了，這位未成年的小姐，只能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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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183

    葉雪琢磨著自己初來乍到，需要了解一下校內情況，有個人帶著不錯，欣然同意了這位帥哥的邀請。

    兩人交談火熱，把葉曇都忽略了，葉曇也不在意，相反，對著這位自稱喬納斯的男人透露出來的信息更感興趣，他不是數學系的，不過卻是從本科一路讀到現在的博士生，“在普林斯頓，學數學的總是高人一等。”

    葉雪道，“高傲的讓人討厭？”

    喬納斯：“不不，他們和普林斯頓一樣高傲，卻不會讓人討厭，天才都是有特權的。”

    能進入這里就代表了他們的天賦和能力，這樣的人，高傲才更讓人欣賞。喬納斯，“畢竟這里是數學聖殿。為我們在這里相聚，幹杯！”

    “幹杯！”

    等葉雪醉的差不多了，葉曇道，“我們要回去了。”

    “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不用了。”喬納斯看著葉雪的視線都要冒火了，還是等她清醒後再讓她做決定吧。

    聽到這拒絕，他臉上露出了些許遺憾，“那再見。”

    等他們到了葉雪的宿舍後，她的酒醒的也差不多了，“雖然不是學數學的，不過身材氣質OK。可以接受。”

    葉曇：“……”

    葉雪似乎對那位喬納斯先生真的充滿了興趣，看起來不介意和他展開一段戀情，葉曇道，“——祝你心想事成。”

    在普林斯頓轉了一圈，還知道了一些基本信息，葉曇就要返回紐約了，她之前說的也不全是假話，她缺席太長時間對白洛姚輝不公平。

    葉雪送她到機場，開車的就是喬納斯先生，“路上小心。”

    等葉曇返回紐約後，律師已經找好了，葉曇查看了他的履歷，對方負責過一些類似的合同，其中有些小說她還覺得耳熟。

    “現在，Summer小姐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比如說，選角，電視劇每一集的制作成本，有沒有比較欣賞的導演，還有一些別的禁忌都可以說。我們最好盡快的達成一致，這樣我們才能和對方的談判中占據主動權。”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改編程度她能接受到多少。這個非常重要，僅次於合同最後的金額。

    這位律師只在看到葉曇的時候露出了一絲詫異，之後就再無異樣。專業素質還看不太出來，表情管理可以給個高分。

    葉曇道，“你有什麼建議？”

    她想了想，“我對北美的情況不太清楚，只在之前看過一些基礎資料。你高薪聘請你，就是希望你給我一些專業的指導。”

    律師立刻抽出來一疊合同遞給她，“這是以前簽訂的一些合同，您可以看一下。”

    葉曇接過來，一些要求保密的合同當然不在這里面，這里面大概都是一些過期、公開範式的合同，她快速的瀏覽了一番，對合同的標準有點底了。之前他問的那些問題她也差不多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對選角沒興趣，拍攝的時候我應該不在北美，不——”葉曇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主角我沒有決定權，配角我應該有？”

    律師盡職盡責的點了點頭，“那要看具體情況，主角您有推薦權，有合適的演員您可以推薦，配角，若不是很重要的配角，對方為了合同簽訂順利而答應下來，當然，這個我們可以寫到合同里。”

    葉曇這個權利還是有的。

    “一個女五，女六吧。”她心里有數了，“記得把這個記下。”

    “投資額度，這上面缺乏具體的數據，這樣的西幻劇一集的成本一般需要多少？按照一般數據走就好了。”

    “導演我也沒有什麼偏好。”主要是她不了解，國內的她都不太清楚，更何況這邊，“什麼分紅我也沒有興趣，不過我不接受他們買斷這個系列。”

    她後面不知道要寫多少部，還有延伸作品，買斷她太虧了。

    “這個條件他們很可能無法接受，不過我們可以改成同等條件下，優先賣給他們。”

    “好。”

    ……

    小浣熊出版社的人在她回到紐約後，再次勸說她參加之前的簽售會，可葉曇早就決定，“下次有機會吧。”

    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葉曇開始一本本的簽名。

    具體有多懊惱，只有他們的高層自己知道了。因為這個簽售會取消，他們少了一個再次增加銷量的機會，這都是錢啊。

    葉曇的要求不斷苛刻，甚至在金額上都沒有獅子大開口，除了最後一條她不接受全系列買斷，可謂是讓電視臺的人分外滿意，這樣的作者，簡直是天使啊！

    合同上規定兩年內必須開機，如果不開機，合同作廢，電視臺的人卻比葉曇還要迫不及待，這邊合同剛剛簽訂，就告訴了葉曇他們的劇組已經在組建了，讓她放心，這絕對是大手筆。

    “——所以，您推薦的那個女演員，我們希望她盡快來試鏡。”

    “好的。”

    其實他們的本意是讓她告訴他們那個演員是誰，他們去演員工會或者是找她經紀人聯系，誰知道葉曇告訴他們，那是一個東方演員。

    她是東方人，推薦一個東方人也不奇怪。

    雖然在正統喜歡劇中出現一個東方面孔很讓人奇怪，可誰讓她是做作者呢，她說合理那就是合理。

    談妥了之後，葉曇準備回國了。

    在回國前，葉曇告訴小浣熊出版社一個消息，“我的新書叫《魔方》，有興趣出版它嗎？”

    小浣熊出版社本來覺得備受冷落——在葉曇再去普林斯頓前，他們感覺她似乎有些不滿意，那只是懷疑，在她重新返回紐約後，他們把懷疑變成了肯定。

    在整個商談過程中，葉曇全程和律師協商細節，沒有用到他們分毫，和之前隱約要讓他們代理版權的態度判若兩人。

    這種疏離態度讓他們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葉曇忽然說到新書，他們簡直是喜出望外，之前她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

    “之前的合作我都很滿意，所以也希望和你們繼續合作下去，不過愉快合作的前提是我們雙方盡可能的坦誠，對嗎？”

    若是沒有《魔方》在前面吊著，他們聽到這話大約要尷尬而又惱怒，甚至埋怨葉曇是不是過於小心眼，他們不過是之前說話含糊其辭了些，她一路追著不放，有什麼意思？可現在，他們真的半分埋怨都沒有。

    “當然，我們會是一直合作愉快的夥伴，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幸看到您的新書——”

    “這次招待不周，等您下次來，我們一定讓您賓至如歸。”

    ……

    其中的分寸，她拿捏的分毫不差。估計他們回去之後就該感慨現在的小孩子手段也厲害，下次必定不會再輕易耍手段了。

    ——還是精力不夠，葉曇無法時刻關註出版的事情，其中的貓膩也不少。知道她是東方人後，指不定有什麼手腳，她也只能采用這種手段了。

    希望他們夠聰明一點，知道她身上的潛力沒有完全挖出來，她能寫紅一個系列，也能再寫出一個系列。

    鼠目寸光，殺雞取卵，最不可取的。

    不過，她最好是還是找一個律師，讓律師隨時關註她的出版書籍。

    思索著這些事情，她在飛機上不由的睡了過去，她那幾天根本沒來得及倒時差，現在處理完事情回國，放松下來疲憊感就來了。

    回到公寓稍微收拾了下東西準備睡覺休息，想了想又給聶真真發了一條消息。

    等她醒過來，聶真真已經回了好幾條了，“有啊有啊！什麼事？”

    葉曇是問她接下來有沒有檔期。之前《怪物》宣傳，聶真真轉發，才真的讓他們宣傳計劃順利進行，達到了超出預期的效果，葉曇之後就想著怎麼把這個人情還回去。

    確定她現在已經從山溝溝里出來了，她打電話過去，“你想去好萊塢拍戲嗎？”

    “不是電影，是電視劇，角色大概是女五，之後或許會增加戲份。”

    聶真真那邊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麼東西摔了，“好萊塢？我當然想了，誰不想啊，就是不在那邊混，打打醬油都能漲漲身價，但是，但是——”不好找吧。

    她結結巴巴的說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葉曇的聲音此刻如同天籟一樣，“沒有但是，如果你感興趣，我把聯系電話告訴你，你最後一個月內去那里試鏡，如果你不是表現的很糟糕，這個角色就是你的了。”

    “現在選角還沒開始，一部劇充滿了不確定性，你如果擔心可以等主要演員確定了之後再決定演不演。”

    聶真真握緊了手機，“你現在在公寓還是圖書館？我去找你！”

    葉曇道，“不用了，我把信息發給你。”

    等聶真真的經紀人確定了消息是真的，他們兩個眼睛都有些發直了，這個機會來的太輕易了，太猝不及防了，直接讓他們懷疑自己在做夢。

    現在聶真真就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有影後頭銜，有演技，有人氣，如果她現在再得到這個機會，就有機會成為領頭羊。

    經紀人感嘆道，“你之前的微博……真不虧。”

    這明顯就是對方還給他們的人情，他完全忘了自己當時還指責過聶真真，“現在我們不能去，《戰魂》宣傳啊，首映禮也要到了，對了，你到時候記得邀請葉小姐，我們首映禮後就去。”

    說完後，又回味了一下，“這位葉小姐……真的是神人啊！”這也太神通廣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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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4

   之前聶真真發微博的時候，經紀人還有些微詞，可當時發都發了，還能怎麼樣？

    他就說了聶真真兩句就把這件事放過了，可誰知道他們居然得了這麼一個機會？

    他立刻改了主意，讓聶真真註意和葉曇打好關系，首映禮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可誰知道葉曇幹脆利落的就拒絕了。

    “……她就不想看看自己第一部作品搬上銀幕是什麼樣子？”

    “小曇說她要準備數學建模大賽，沒有時間。”

    好吧。

    經紀人想了想葉曇的人設，人家是個一心向學的學神，為了比賽不參加首映禮，說的過去。又叮囑她道，“記得時常發個信息聯絡下。”

    聶真真嗯了一聲，轉頭就喬裝打扮的去了B大，不過這次不是去找沈師兄，“之前的微博是我樂意，順手的事，不值得一個角色。”

    “沒事，又不是女主角。沒你想的那麼困難。”

    差不多也就是順手的事，聶真真道，“就算沒有我想的這麼困難，肯定也不容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找我不要客氣。”

    葉曇嗯了一聲，聶真真這幾天忙著宣傳，腳不沾地，出來和她喝杯茶都是擠出來的時間，道謝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沒想到之後葉曇又收到了一封邀請函，邀請人是投資方。

    她照樣給回絕了。

    可沒想到，顧茗轉頭就到了，“葉小姐，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她之前以為那封邀請函是王浩媽媽給她的，現在可能是她想岔了，這封邀請函是顧茗給她的。

    “抱歉，我趕時間。”

    顧茗道，“十分鐘時間，希望葉小姐給我個面子。”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強硬，神態幾乎和他們初次見面時重合，“葉小姐？”

    葉曇低頭看了下腕表，“十分鐘，就在這說吧。”

    “葉雪……”

    “顧總，我不會在私下談論別人的**。”慢條斯理的打斷他，“如果你接下來就是想說這個，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

    顧茗：“……”大約是沒想到葉曇這麼難搞，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葉小姐，你可能因為小雪對我有些誤解。”

    “顧總，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誤解，也沒有任何偏見，但是如果你接下來還是這麼無意義的話，那我只好先行告辭了。”

    接連兩次被葉曇打斷了，顧茗也沒有生氣，至少看起來是這樣，他幹脆看著葉曇的眼睛，“葉小姐，你之前和小雪一起去美國了對嗎？還和她一起去了普林斯頓，那你知道喬納斯……”

    說到這個名字，他的臉皮不由抽動了下，“和小雪什麼關系。”

    葉曇：“……”

    看顧茗沒有下文，靜靜的等著她回答，她才肯定，對方真的就是為了這個問題，葉曇道，“顧總，我之前說過，我對私下說別人的**沒有興趣。”

    “抱歉，無可奉告。”

    顧茗定定的看著她片刻，似乎是想讓葉曇改變主意，可葉曇只是低頭又看了看時間，“如果顧總沒有問題，那我就先走了。”

    等她走了一段路，顧茗才又大步的追上來，溫文爾雅的一笑，“抱歉，之前有些失控，冒昧的來找葉小姐，給葉小姐帶來了一些困擾。”

    “今日我心情不好，改日再和葉小姐賠禮道歉。”

    克制的對著她點了點頭，開車離開。在路過她的時候，還對她點頭致意下。

    看他這樣，根本想象不到他之前情緒失控的模樣。

    葉曇到了咖啡店，白洛、姚輝已經到了，她進來的時候，他們齊刷刷的擡頭看了過去，因為葉曇居然險些遲到，對她來說，這可是十分罕見。

    “路上遇到了一個意外。”

    姚輝道，“沒事？”

    “沒事。”葉曇坐下熟練的打開筆記本，“我從美國帶回來了一些禮物，明天拿給你們。”

    白洛忽然嘆了口氣，“我也想去美國。”

    他臉上似乎永遠是笑瞇瞇的，此刻居然帶上了一些惆悵，“我的偶像明年或許見不著了。”

    “偶像？”

    白洛點點頭，“我其實本來準備本科完了去了麻省理工讀碩士的，就是沖著我偶像去的，可是我開學大三，他之前接受采訪說明年就會辭去麻省理工教授職位。”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啊，他還那麼年輕。”

    能讓白洛奉若神明的人，估計是個超級厲害的計算機大神，姚輝沒關註過也不知道他說什麼，白洛也沒指望他們回應，“或許我寒假該去美國一趟。”

    等他嘀咕完，姚輝道，“好了，現在我們先來複習下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內容，醫學模型，葉曇你看了多少了？”

    “基本上快看完了，還差一點。我大致了解醫學模型的建立流程了。”在數學建模領域，似乎什麼東西都能搭建成模型，而且問題稀奇古怪，不去看資料，很難懂那個思路，葉曇需要的就是把自己思路轉化過來，現在還處於看各種類型的模型的過程。

    “我順手建立了兩個模型，白洛，你今天試著把它們做出來，姚輝，我們討論下論文撰寫，我給你說關鍵點。”

    姚輝：“好。”

    如果時間不是很夠用，就要看他們的默契了，而這個默契主要看葉曇，因為她要給白洛說整個模型的重點，還要給姚輝講清楚這個模型的關鍵，防止他撰寫的時候遺漏一些東西。

    白洛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按動，嘴里不時的詢問葉曇一些問題，因為是臨時建立的，很多細節葉曇都是一筆帶過，葉曇一心兩用，幸好他們之前培養的默契還在，初次嘗試，整個過程還比較流暢。

    姚輝道，“保持這樣，冠軍可能就是我們的了。”

    白洛打了個響指，“必須的。”

    大有有他在，冠軍還能旁落的表情。十分嘚瑟。

    葉曇道，“你們看電影嗎？”拿出來幾張電影票，這里面有聶真真給她的，也有片方給她的，“《戰魂》首映禮，你們有興趣就去看吧。”

    白洛動作飛快的拿了起來，看了看座次，“好靠前啊！如果賣了……”剛剛說完眼睛看到葉曇飛快的改口，“怎麼能賣呢，我絕對不會賣的，葉學妹的電影，我們一定去捧場，我還沒近距離看過明星呢，謝謝葉學妹。”

    這種首映禮的票很難拿的，葉曇一口氣給了幾張，白洛這種厚臉皮的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學妹，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不收錢。”

    葉曇：“……”

    電影《戰魂》簡直是這個暑假最有存在感的電影之一，還沒正式上映，預售已經破億，陳北以和聶真真的粉絲刷著電影話題。

    首映禮後，影評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來，電影評分8.2分，這是不低的電影評分讓兩家粉絲更加的氣焰高漲。

    每個導演都有每個導演的風格，這部成品電影已經和川夏看過的《戰魂》不太一樣了，可是品質卻沒有差多少，只是弱化了雙方之間的矛盾，增加了感情沖突，更像是一部愛情電影。

    男的俊，女的美，演技都在線，場景也美如畫，道具都很精心，這讓來看電影的人覺得沒有浪費票錢。

    票房大賣，出版社當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蹭熱度的機會，《戰魂》小說宣布上市，之前看過電影對小說產生了興趣的人都買了，然後毫無防備的被小說內容震驚了。

    在小說上市的三天，小說版《戰魂》就上了熱搜的尾巴。

    “據說，劇本和小說都是一個作者寫的……”

    “啊啊啊啊啊，除了男女主角名字和小說名字，《戰魂》小說和電影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我為什麼要買小說版《戰魂》呢？為什麼買了要晚上看？思考人生中。”

    “我不思考人生，我懷疑人生……”

    “我好奇的去搜了這個作者的其他書，全是恐怖……”

    抱著去看一場淒美的愛情小說的讀者被坑了一臉血，電影真的是根據小說改編的嗎？這不是兩個故事嗎？

    “——你們還記得《怪物》嗎？都是同一人啊！我說怎麼看著名字那麼眼熟！如果我當時想起來了絕對不買！”

    “當初坑我買《怪物》，現在又坑我買《戰魂》小說，很好，果然是作者的風格，坑死人不償命。”

    之前《戰魂》開頭嚇到了無數人，在葉曇進步的現在，自然更嚇人了，看了一個開頭，再合上都不能抵擋噩夢持續。

    ——真的，他們有準備，小說和劇本是有差距的，可是這差距也忒大了！

    感覺完全是坑人一樣！

    #坑人不倦川夏#

    有了作品的紅和單純八卦炒作的紅不一樣，許多人雖然被坑了一臉血，但是卻也承認了葉曇的才華，能寫出這樣的劇本還有小說，才華毋庸置疑。

    這個時候，川夏的死忠的恐怖讀者出來悄悄的冒泡，“《戰魂》算什麼，朋友，你們看過她的《數字亡魂》嗎？”

    這才是滿滿的惡意，《巫師》系列火熱連載，川夏的惡趣味似乎已經改了，可是他們無法忘記看到《數字亡魂》結局時的心塞和感受到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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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

    有資深的讀者把葉曇數部作品細細的數來，“……《怪物》大家都玩過吧？作者的惡意大家估計都感受過了，其實小說版的《怪物》比遊戲惡意更多，再說《背後》，這部作品雖然最後也反轉了，其中包含的惡意卻是最少的，《數字亡魂》惡意巔峰也不為過。”

    下面有無數人表示同意，被《戰魂》剛剛坑了一把的讀者看到這，真的有些心癢難耐，沒錯，他們就是想看看比《戰魂》更高一檔的惡意是什麼。

    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作者希望作品影視化，它不但可以讓作品以另一種形式呈現在眾人面前，更會快速的提升作者的名字，連帶著其他作品的曝光率都能上升。靠著《戰魂》熱播還有網上的話題度，短時間內，《戰魂》小說銷量就擠到了小說熱議榜，還有各大的購書網站的暢銷榜。

    非但如此，在葉曇讀者的自覺的安利下——熱愛的恐怖的圈子真的很窄，來來往往都是熟面孔，有機會把自己喜歡的作品安利給其他人，他們當然不遺余力。她的所有出版書籍銷量都提高了許多，在同類書暢銷榜上勝利會師。

    川夏這個筆名在編劇圈也聲名鵲起，沒了風致的摻和，葉曇接到了許多份的劇本邀請。

    換句話說，在短短不到一個月內，葉曇的身價短時間內上跳了好幾個檔次。

    而這中間只有一部電影。

    谷雨道，“你要不要辦個簽售會？”

    現在葉曇可以毫不臉紅的自稱為了當紅作家了，到目前一場簽售會都沒有，實在對不起她的名號，再說了，這一次中，葉曇的粉絲出力頗多，葉曇和出版社都其中獲利頗多，不發點福利給讀者，就顯得小氣了。

    谷雨之所以這麼建議還是因為葉曇現在在暑假，不然若是在上課，葉曇八成要回絕了。

    “好吧。”

    簽售會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地點在B市就好。

    她答應谷雨就滿意了，自然沒有意見，場地什麼的都由他們去協調，葉曇到時候直接去就行了，谷雨道，“你是有微博的對吧？不過好久沒有更新了，你去發一條微博吧。”

    葉曇那個微博要有大半年沒有登上了，她回想了下密碼，“好。”

    名利雙收的葉曇和之前沒有兩樣，繼續每天和白洛姚輝他們培養默契，白洛去看了首映，之後又看葉曇的新聞刷屏，再看葉曇還如此淡定，真的不服都不行，“我如果能賺這麼多錢，早就開始嘚瑟了，葉學妹真的是幹大事的人。”

    從過年到現在，葉曇都上去熱搜好幾次了，名字一次比一次高，吹捧她的人一次比一次多，之前白洛是不知道，可是他認識葉曇後，還沒見過她變過。

    姚輝看了他一眼，白洛警惕的瞪著他，“幹什麼？”

    “我在想你到現在賺的不比葉曇少吧。”

    “……”白洛接著瞪著他，姚輝道，“你不想我說，我就不說。”白洛的賺錢速度可不比葉曇慢多少，現在白洛接的項目給的錢一個比一個多，可他到現在還時不時的哭窮。

    要說奇葩，白洛可比葉曇奇葩多了。

    白洛只是單純的感慨一句，暗暗的對比了自己和葉曇的差距，不由的有些心酸，誰知道姚輝開口差點把他的老底說出來，不想再和他說話，白洛僵硬的轉移話題，“我們接著討論。”

    ……

    出版社早就想著為葉曇舉辦一次簽售會，可是葉曇一直因為各種原因拒絕，這次她不容易松口，出版社怕她這邊再出么蛾子，迅速的搞定了場地，葉曇也從善如流的登上了她那許久沒有更新的微博。

    “7月28號下午，XXX廣場，簽售會，有興趣的可以參加。”

    除了年初那次莫名其妙的熱搜外，讓人還沒有把這個號和葉曇聯系在一起，可《怪物》之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這個賬號是她的，還有最近的電影話題，綜合起來，她這個只有寥寥幾條微博的粉絲絕對不少。

    在她發了微博後，下面立刻就出現了數條評論。

    “終於更博了，我都要以為自己關註的是個僵屍號。”

    “啊啊啊啊，太太，我是你的死忠讀者，你的書我全都有買！”

    “有生之年看到博主你更博了！喜大普奔！”

    ……

    短時間內就出現了幾百條評論。

    除了這些評論外，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亂入的。

    “我拿著高數去簽名好不好？”

    “大佬大佬，抱住蹭蹭。”

    “我是來參觀學神的，飄過——”

    到現在那個數學遊戲還有人沒有刪，據說有人隔幾天就打開來拜一拜諸神。

    其實葉曇到現在吸的個人粉已經非常多了，毋庸置疑的學神一只，數學天才，文學鬼才，還是個極為漂亮的美少女，真正意義上的才貌雙全，天之驕子。可惜葉曇太低調了，在之前電影最火熱的時候，關於她的話題最有熱度的時候，她整個人神隱了一樣。

    不然她現在的粉絲還要再上揚一波。

    除了一些明顯讓人覺得腦殘的人“一個女人這麼好強做什麼，最後還不是要嫁人的”“誰想要這樣的女人做老婆啊，壓力太大。”這樣的腦殘話之外，她的黑粉很少很少。

    和黑粉相反，她的隱藏粉絲比想象中要多。

    葉曇到了之後真的沒想到看到人山人海的場景，其中有男有女，有老又少，宛如在□□節車票現場，她甚至還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

    工作人員此時滿頭大汗，這麼多人很容易出現事故的，看到葉曇後，他們忙說明了情況，這來的人比他們想象中多好多好多。

    他們看起來比葉曇還懵。

    葉曇：“……”她只是來簽個名。

    “你們讓他們排隊吧。”

    這麼多人，她估計要簽到晚上了。

    沒過多久，葉曇就知道了為什麼來這麼多人。

    “川夏，川夏，我好喜歡你的書！你的書我全買了！ 能抱你下嗎？”

    這是正常的。

    “葉學神葉學神，我能和你握握手嗎？這是數學書，這是《戰魂》，你能都給我簽了嗎？”

    這是來拜大神求數學不掛的。

    “姑娘啊，我孫子明年高考，你看看能不能給他簽個名啊。書我也買了，在這在這，就是你簽數學書上行嗎？”

    這是來替孫子來拜大神的。

    “姑娘啊，你能把你的筆給我不？我不白拿你的，我給你換。”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

    綜合起來，她的書粉是最少的，因為他們排隊沒排得過這群經常搶購特價商品的大媽們，被擠在後面的書粉看著前面老長的隊伍簡直懵了。

    他們租的場地並不少，可是卻容不下這麼多人，國人都愛看熱鬧，看到這邊排這麼長隊伍還以為是為了什麼，朝著這邊趕來，導致人越來越多。

    最後葉曇讓工作人員報警，讓警方來維持秩序。

    這麼奇葩的簽售會絕對是前所未有，當天晚上就上了新聞，還有配圖，網上一片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聲。

    “居然真的有人拿著數學書讓葉大佬簽名！”

    “真的有人要到啊！我看有人曬了！羨慕嫉妒，早知道我就去了！”

    “葉大佬脾氣這麼好？”

    “簡直笑哭，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可以笑一個星期了。”

    “我基友去了，她是書粉啊！她當時給我打電話說看到前面那麼多人要瘋了，覺得沒希望了，誰知道葉大佬一直簽到了晚上十點！”

    “我靠，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有點想粉了。”

    “真的啊，當時很多人都說不要簽了，葉大佬堅持簽完了。”

    “葉大佬說的，這是她的失誤，沒想過有意外情況，所以她該想著解決。她才十六歲啊！！啊啊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呢！”

    這種簽售會突發情況參考案例太少了，沒誰想到也正常，再說了這是出版社的責任，可是葉曇居然堅持簽完了，簡直是讓人說不出來話。

    因為這件事，本來早就掉下熱搜的話題飛快的上升，連帶著已經快要下映的《戰魂》熱度又上升了一些，許多人表示之前本來不想去看的，可是看到葉曇忽然想去看了。

    谷雨打電話來致歉，他們的失誤卻讓葉曇來買單。

    “我們查到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去排隊，有人寫了一篇文章發在朋友圈，被很多人看到，你知道，有許多人就對學霸崇拜，很多人為了孩子燒香拜佛都願意。”

    更何況葉曇是活生生的學神，文理全才，那篇文章詳細的描述了葉曇取得的成就，看到的家長都要瘋了。

    “是我們沒註意到——”

    他們根本沒想著在微信上宣傳，自然沒註意到那篇文章。

    葉曇道，“沒事，意外總是在所難免的。”

    她如此大度，谷雨更愧疚了，她其實是想在簽售會後再提一下《血腥女王》中文版權的，可是現在她實在不好意思提了，那些家長拿到簽名心滿意足，沒拿到的話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來，全靠葉曇支撐下來了。

    再有了這個意外情況，葉曇此刻的微博粉絲幾乎要和另一個世界的川夏粉絲數量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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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186

    在這個時候風致提出他可以幫著葉曇打理微博，理由是她有這麼多的粉絲不能浪費，他們肯定還要開發遊戲，借著她的微博打廣告省了多少廣告費。

    可惜被葉曇無情的拒絕了，她就是讓蘇瑩打理都不會讓風致打理。

    風致碰了一鼻子灰，可是他臉皮忒厚，“那你偶爾發一條微博這樣總行了吧？你像之前一樣半年不發一條微博，粉絲就跑光了。”

    “也不用你發自拍，你發數學題也可以。”

    “再說吧。”

    到頭來，葉曇都沒有給他一句準話。讓風致真的有些郁悶了，“真的不是一般的難搞。”

    時間到了八月後，時間就緊張了，畢竟九月就是比賽日期了，葉曇他們常去的咖啡廳又陸續入了兩個小隊。

    葉曇在中旬的時候啃完了所有的準備的資料，她提出，“每年的題目都讓人摸不著頭腦。我們也不用想著猜題, 接下來我們有時間把過去幾年的數學建模題目順一順吧，我看過資料，每年的出題老師都可能在之前的某一年出過題, 他們的思路應該會有共通之處。”

    白洛兩人自然答應，葉曇道，“只是模擬一下，我們也不用做完整，我計算模型，你搭建個模型骨架，姚輝負責寫出重點，一個下午，兩道題。”

    聞言之前還滿口答應的白洛不由的哀怨的看向她，“學妹，一道題比賽時間三天，你一個下午兩道題……”他憋了憋，沒說出話來，因為就算是這樣，葉曇還是承擔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工作量，她都沒意見，他再BB，總覺得被比下去。

    他嘀咕，“我晚上還要去打工啊。”這樣高速一個下午，他手指頭要廢掉了。

    他眼神看向姚輝尋找同盟，姚輝道，“我沒意見。”

    “……好吧，我也沒意見。”

    幽怨的瞪了眼姚輝。

    葉曇隨手翻到了其中一個題目，“高等教育學費標準探討”，同期的兩道題是“地面探索”“數碼相機定位”，題目一個比一個古怪，數學建模大賽是開卷考你都找不到答案的考試。

    “開始吧，今天時間不夠，我們先解決第一個問題。”

    這樣歷屆的考題後面都會附有當年一等獎作品，可葉曇不看答案，只用自己的思路，在草稿紙上飛快的搜索最近看過的教材，一個個的公式在她筆下出現，很多答案都是直接出現在公式後，白洛認命的看過去，他這段時間鍛煉的內容就是從葉曇那淩亂的計算中領悟她的意思和想法。

    在他們旁邊的小隊聽到這邊隱約的聲音，不由的好奇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這行雲流水宛如工業化流程的一幕，三個人配合的非常默契，他們看不清葉曇在紙上寫什麼，但是能看清白洛屏幕上漸漸出現的模型。

    那速度快的像是電腦自動生成的。

    他們：“……”

    他們本來是想看一眼的，可是不知不覺就看著他們發了十分鐘呆，十分鐘後，他們才慢慢的把頭轉了回去，“果然名不虛傳。”

    在他們這個小隊組成後，就有人覺得這次的冠軍要註定了，甚至有人在論壇上開了賭註，可參加的人對自己也異常有信心，連自己覺得自己奪冠的希望都沒有，那還是趁早棄權算了。

    他們就是如此，這種比賽又不是數學考試，標準答案就在那里，每個隊伍都有機會，可現在他們真的受到了暴擊。

    他們只有偶爾的交流，每個人卻都在行雲流水的進行自己的部分，無論是哪一部分，他們都覺得受到了強烈的打擊，他們不會思維想通的吧？不然葉曇只是說幾個詞語，姚斌就能寫出來兩行重點，白洛的模型骨架越來越完整。

    等他們完成初步完整第一個步驟，太陽的光芒已經變的昏黃起來，另外兩個小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白洛站起來，“走了走了 ，明天再繼續！”

    隨著開學臨近，他們的速度也快了起來，不過也沒有快到哪里去，葉曇說的一個下午兩個數學模型還處於她的理想當中。

    在磨合的差不多了，再做題就沒有多少意義了，只有葉曇還準備看看能不能找到出題老師的思路。

    而校園中的參加數學建模的小隊中已經開始流傳他們的信息，他們也幾乎要成為一個傳說了——從沒有一個小隊和他們一起在那個咖啡店待一下午，據說是因為和他們待的時間越長，越受打擊，都要失去繼續參賽的信心了。

    因為這個傳聞，論壇壓他們得冠的人越來越多。

    而這時，一個女生找到她，希望得到她的一個專訪，“葉學神，久仰大名！我是新聞系的葉菲菲，目前在校新聞中心當記者，你看，能不能給我個專訪？”

    “就需要一個小時。”

    葉曇道，“你想問什麼？”

    葉菲菲：“葉學神你暑假一夜成名，微博擁有百萬粉絲，我卻註意到，你一暑假都在準備數學建模大賽，對你來說，這個比賽意義應該不算很大，你為什麼還能堅持下來？”

    “葉大佬，葉學神，你可是我們大一的風雲人物，今年可能就要代表我們站在講臺上對新生發言，他們現在肯定認識你啊，就是不太了解，給我一個小時吧。我們就談談學習，談談學校，還有你的學習經驗。”

    葉菲菲還負責論壇的版塊的更新，點擊什麼的都是要計入他們的考核評分的。馬上要開學了，新生要來了，也意味著葉菲菲的職務要變動了，她有心副部長的職務，想要增加點成績，恰巧聽到了校內的傳聞，就想到了葉曇。

    葉曇現在可不止是校園風雲人物，還是網絡紅人。只是她低調，微博都不太更新，更不用說采訪了。

    如果能拿到她的采訪，點擊話題度就不用愁了，葉菲菲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葉大佬，求你了，拜托拜托，幫幫忙，一個小時不行半個小時也行。我絕對不亂問問題。”

    葉曇沒有說話，葉菲菲再次雙手合十，“大佬，就當給我個機會嘛。”

    葉曇道，“半個小時。”

    “啊？啊！好的！”葉菲菲喜出望外，忙掏出錄音筆，心道葉大佬果然是外冷內熱啊。葉曇交往親密一點不是學霸就是校內知名的風雲人物，甚少和其他人來往，這讓別人想來搭茬都要思慮一番自己到底夠不夠格。

    若不是之前葉菲菲看到她簽售會的新聞，都不一定有勇氣來找她。

    仔細看，葉大佬皮膚真好，也好白啊，身材也好。葉菲菲回想了一遍網上的內容，心道，葉大佬果然就是人生開掛啊。

    “葉學神，你兩學期的課程表都被人稱為拼命，你有望在今年年底拿到數學系學位證書，我可以詢問下，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嗎？你今年才十六歲，真的很年輕，可以不用著急。”

    葉曇：“因為總有一些無法阻止的意外，你永遠無法知道它什麼時候到來，會對你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你能做的就是盡快的掌握力量。”

    葉菲菲：“可以說一下什麼樣的意外嗎？”

    “視情況而定，沒有標準答案。”

    葉菲菲還想再問下去，可看葉曇似乎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立刻再問下一個問題，“眾所周知，你在完成這些課業的同時還出版了數本小說，一個劇本拍成了電影，一部小說被改編成了遊戲，你也因為他們而成了網絡紅人，你是如何在這麼繁重的課業下堅持寫作的？寫作是什麼時間？你對成為網絡紅人有什麼想法嗎？”

    葉曇道，“每天晚上回去會寫一個小時吧，當成放松時間。成為網絡紅人，我沒有想到，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只能說我以後的書很可能會讓更多人看到。”

    放松……葉菲菲嘴角一抽，差點脫口而出你放松不玩遊戲？後恍然想起來，這位大神的遊戲是數學遊戲，她們這樣的凡人只能仰望，玩不起。

    葉菲菲本來是想他們先把氣氛緩和下來，采訪在閑談中進行，可葉曇卻給她了莫名的壓迫力，改成了這樣一問一答的方式。

    “葉大神，很多人稱呼你為了上帝的私生女，你有什麼看法？”

    “那是他們的自由。”

    “有人說天才其實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一的努力，葉大神，你認可這句話嗎？”

    “某些情況下認可。”

    “那什麼情況下不認可？”

    “在努力都比不上我的時候。”

    ……

    等到采訪結束，葉菲菲站起來，雙目發亮，“葉大神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寫這篇稿子！”

    在這篇采訪稿放到論壇後，點擊回複嘩啦啦的往上漲，他們對葉曇真的好奇啊，好不容易看到一篇采訪稿，自然不會放過，然後被里面的某些言論弄的紮心了。尤其是葉大佬親口承認，放松方式是寫作，再休閑一點的活動是看書。

    真的是比你有天賦的人比你還拼，她取得的成就不是偶然，而是她努力之下的比必然。

    同時，沈師兄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他們合作的論文已經順利刊登。

    作為一個本科有一篇四大署名的論文，真的非常的優秀。

    開學第一天，葉曇被告知她被選為優秀學生代表大二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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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187

    和葉曇一屆的生物系、化學系也出現了天才人物，可他們比起葉曇就有些黯然失色，在葉曇的新聞占據著普通人眼球的時候，也算是給B大打了一波硬廣。

    只是他們又不是影視學院，對寫什麼小說, 寫劇本拍成電影感觸不深，還不如蘇怡之前獲得那個專業獎項吸引他們，可是再加上葉曇大一一年發表的論文，還有不能明說在航空中心的經歷，最後再就是，她極有可能在年底獲得學士學位。

    這些綜合考慮起來，當然，讓他們徹底定下葉曇的就是那篇論文了。

    她毋庸置疑的優秀，又是最近校內熱議的風雲人物，代表大二對新生發言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大三的優秀學生代表是物院那位神出鬼沒的大佬，常年紮在實驗室，偶爾才出現在教室，曾經讓物院的學生大恨為什麼這位大佬不和葉曇一屆。大四優秀學生代表是政治系的一位學姐。

    能被選為優秀學生代表的，都不是省油的燈，根據姚輝的消息，那位物院大佬剛剛發了一個大招，獨立完成了一篇論文發表在了國際期刊上，小範圍內引起了轟動，那位政治系的學姐拿了一個葉曇沒聽過的獎項，據說很牛。

    在新生大會上，他們兩個的取得獎項和成績被念出來，不斷引起臺下學生的驚呼——有些他們聽不太懂，可是他們可以查啊，查那些獎項什麼期刊，查完之後就只能喊666了。

    “B大真的是大神多如海。”

    “百聞不如不見，為了考上B大懸梁椎骨值了！真大神。”

    “那位大四學姐真的是人嗎？拿到的獎項一個展覽櫃都裝不下吧？”

    “物院的大佬也牛啊，B大的扛把子學院之一，他現在大三，那就是大二就把成果做出來了。膝蓋已經獻上。”

    能考上B大的都是天之驕子，勤奮天賦都有，每個人都曾經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這是他們剛剛踏入大學的第一天，也是學校給他們上的第一課，他們是天之驕子，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B大比他們優秀勤奮的一抓一大把，如果他們不能維持高中的刻苦，他們很快要泯然於眾了。

    至少前面發言的兩個大佬，就讓他們覺得亞歷山大。

    “現在讓我們有請大二優秀學生代表，來自於數院的葉曇。”

    “她大一一年總共發表四篇論文，三篇國內知名期刊，一篇國際權威期刊，在去年一整年幾乎修滿數院所有課程學分，參加國家級項目一次，做出突出貢獻，著有數本全國暢銷書籍，創作優秀電影劇本一部，被譽為文理全才。”

    就像是之前姚輝說的一樣，葉曇絕對是知名度最高的一個，那兩位大佬還是在圈子里紅，葉曇已經紅出圈子了，下面不少學生都膜拜過“諸神榜”，看過《戰魂》電影，還點贊過關於她的新聞。

    在主持人剛剛說完，下面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前所未有的熱烈。

    “葉大佬！終於要看到真人了，激動！”

    “諸神榜第一！次元壁碎了。”

    “跪著聽完了葉大佬的成績，靠，太牛了吧。”

    “關鍵是葉大佬還沒成年。”

    ……

    葉曇算是他們的學姐，可悲傷的是 ，葉曇的年紀比他們還小。

    這真的是件悲傷的事情。

    葉曇從後臺走出來，不少人都舉起手機拍照，葉曇道，“很榮幸代表大二學生站在這里發言。”

    “——在過去的一整年中，最高興的事情是未曾浪費時間，正是沒有浪費時間，才能站在這里。”

    “——我也在過去一年中，見過了更多優秀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如此優秀，有自己突出的特長，正是他們，讓我時時刻刻保持著謙遜，天才並不少見，只有刻苦勤奮才能一直讓自己永不掉隊。”

    ……

    演講結束後，下面再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葉曇的演講和她之前的采訪一樣，都充滿了克制，沒有過多的敘說自己的成就，也沒有過多的宣揚自己的刻苦，只是說出了她的觀點，樸素又不樸素。

    這份演講之後還有模糊的版本流傳到網上，對這位學神級大佬的樸素觀點——天才太多，為了不掉隊只能這麼努力，讓無數人覺得膝蓋已爛。

    對不起，他們掉隊的資格都沒有QAQ，因為壓根沒在那個梯隊里。

    這也讓許多新生把葉曇視作了人生導師，指路名師。不過可惜他們沒有近距離接觸這位偶像的機會了，他們要走上葉曇去年的老路，拉到山溝溝里軍訓。

    而葉曇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過去就過去了，數學建模馬上開始了，他們之前所有的準備模擬，都是為了比賽，也都是為了全國冠軍去的，就是得了一等獎沒有奪冠，他們三人都有些無法接受。

    可是眼看到了這個時候，白洛卻有些掉鏈子，他的黑眼圈怎麼都無法遮蓋，近看都要變成熊貓了，姚輝不是過問隊友私事的人，可是白洛這狀態有些不對啊。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白洛打了個哈欠，“沒事，我扛得住。”

    說完又打了個哈欠，“放心，我就是為了比賽獎金，我都不會掉鏈子。”這兩個哈欠似乎讓他精神一點了，“請務必相信我對金錢的執著。”

    姚輝：“……我信。”困成這樣了，還能在這里和他們討論，這肯定是為了錢啊。

    白洛道，“那就繼續吧。”他努力瞪著眼睛，可惜卻怎麼都睜不大，眼睛表面不知不覺的就蒙上了一層薄霧，看著都像是在夢遊。

    又過了一分鐘，他的頭一歪，輕微的鼾聲響了起來。

    姚輝兩人：“……”

    白洛這狀態他們真的很擔心。他這樣子就是叫醒他估計也討論不成了，他們幹脆就讓他繼續睡吧，他們兩個在旁邊小聲討論，這點聲音根本無法影響白洛，頭埋在了桌上上睡了個昏天地暗。等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白洛才捂著脖子爬起來，睡眼朦朧，“幾點了？”

    一個姿勢保持太久，讓他脖子疼的不行，比起來落枕也不差了。

    這一覺總算讓他精神了一點，看了下時間，差點跳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太困了。”

    葉曇道，“沒事，我們之前已經熟悉過很多遍了，不過是再確認一遍，你最好好好休息一下，現在睡過去還好，如果比賽的睡過去就麻煩大了。”

    “放心吧——”白洛習慣性的道，說出來又有些語塞，畢竟他剛剛睡的那叫一個昏天地暗，這句話沒有多少可信度，垮下臉，“我保證，我發誓絕對不掉鏈子。”

    咬了咬牙發了個毒誓，“如果我到時候掉鏈子，就讓我再賺不到大錢！”

    這個毒誓對白洛本人來說真的是相當毒了。在這樣的毒誓下，葉曇兩人選擇相信白洛，當然不相信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個時候再換隊友就是坑爹，也很難再找到和白洛一樣厲害的計算機大神。

    建模大賽定在周末，總共三天，這三天他們查資料，隊友之間討論。

    前者幾乎沒什麼用，查資料都沒有怎麼查，等你考完成績出來，拿獎的就變成資料了。

    數院的有不少人參加，可看到葉曇都不由的露出了些許牙痛的表情，和她一個考場，真的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之前和他們一起在咖啡店奮戰的過人，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穩住穩住，我們能行的。他們主要是他們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萬一他們做的太快，他們一時間千頭萬緒，一定不要被他們帶走了節奏。

    萬一帶走了節奏，更沒有勝算了。

    葉大佬經過了瘋狂的一年，似乎是該拿的學分都拿的差不多了，或者是開學還沒調整過來，還沒進入瘋狂學習模式，反而還繼續在數學建模上用功，這讓他們不緊張都不行啊。

    比起他們的如臨大敵，葉曇三人就是教室內最鎮定從容的，之前幾天每天下午都在打瞌睡的白洛今天狀態都不錯。

    姚輝鼓舞士氣，“我們之前已經練習過數遍，我們一定沒問題的！我打聽過了，不但是我們學校，其他學校能給我們造成威脅的也不多，只要我們不掉鏈子，冠軍就是我們的了。”

    以他的消息靈通程度，這句話可信度非常高。白洛道，“放心吧，到手的錢我會讓它溜走？那實在對不起我在學校的名聲。”

    葉曇：“我相信你們。”

    雖然最開始沒想著參加比賽，可投入的精力這麼多，葉曇的心態不知不覺的就變了，花費了那麼多時間，不得全國冠軍，她恐怕最後還真的有些不甘心。

    等到比賽時間到了，他們也知道了今年的題目。

    碎紙片的拼接複原。

    基因組組裝。

    航天探測器的設計。

    三個題目出來後，考場里頓時鴉雀無聲了片刻，“……靠。”

    知道每年數學建模大賽問題都很變態，心里有了準備，可是等題目出來後，他們才曉得，他們低估了出題人的險惡用心。

    除了第一個題目他們模糊有點思路，剩余的兩個讓他們完全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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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188

    基因組是生物問題，第三者涉及航天工程。都是極為難啃的骨頭，第一個題目還能算是單純的數學問題，就是題目複雜了一些，需要的運算十分龐大。

    “我們選哪一個？”

    第一個對他們最有利，葉曇的計算能力足夠他們領先一大步。

    “第三個吧。”葉曇道，“選第一個人肯定很多，第二個我不太熟悉生物，第三個我之前涉及過一些內容，有些思路。”

    何止只是涉及過一些內容，她啃過了不少專業書籍，還聽過許多航天工程師交談，進入過許多實驗室。

    “那就第三個。”姚輝接著道，眼睛不由的看向了葉曇，之前葉曇回B市，還是他去機場接的他。

    “行。”他們兩個敲定了，白洛也沒意見了，少數服從多數，“開始吧。”

    前期沒有姚輝什麼事情，主要是葉曇和白洛，帶飯買水之類的工作就教給姚輝了。其實白洛也不懂，航天工程太艱深了，白洛又不是自虐狂，也不像是葉曇對它抱有一定的好奇心，他是真的一竅不通。設計全靠葉曇，他坐在那的作用就是在葉曇詢問他這個能做到什麼程度的時候回答她，盡可能的給她準確的答案。

    雖然題目是航天探測器，可參加比賽的人又不是專業的航天工程專業學生，一些東西不可能要求具體，再說葉曇之前參與的實驗內容也不可能寫出來，她要的是個思路，知道如何設計，把這個問題變成數學模型。

    大約一個小時後，葉曇的初步工作量就搞定了，白洛也從無所事事開始飛快的敲打鍵盤，其他小隊還在進行前期討論，現在已經開始進行建模的只有他們，鍵盤敲擊聲明明不大，卻讓他們覺得魔音穿耳，不由的就把註意力投註了過去，臉上流露出了若有若無的崩潰。

    就是前期做了心理準備，真的等到這一步，他們還是覺得崩潰。

    “葉大佬行走的計算機不是白叫的，他們一定選的第一個。不要慌，選第一個的肯定很多，我們第二個人沒有那麼多，競爭也沒有大，難度大，做出成果來才更容易出成績。”

    “對，這才剛剛開始，不能受影響。”

    “第一個吧，第二個第三個題目我們都沒有頭緒，只能選第一個，第一個就要和葉大佬他們正面對上，亞歷山大。”

    “穩住，我們能贏。”

    ……

    他們努力忽視那個角落，葉曇他們培養出來的默契交流比較少，除了敲打鍵盤的聲音外，幾乎沒有多余的聲音，大概是他們的心理暗示也奏效了，他們真的忽視了他們，畢竟是天之驕子，開始沒有思路，之前啃了那麼多資料，再相互交流一番，隱隱約約的覺得思路來了。

    而這個時候，姚輝帶著食物來了，不知不覺都要中午了，他們之前光顧著討論好沒去買飯，食物的香氣飄出來，他們肚子里就傳來了咕咕的叫聲，幽怨的看向了那個角落，之前的敲打鍵盤聲音還能忽略，可食物的香氣無孔不入，他們也沒有辦法繼續討論了，麻利的讓人去買飯了。

    這下就能聽到他們的討論聲了。

    “怎麼樣？”

    “還好，沒我想的那麼困難。”

    “小意思啦。”

    前面是姚輝問的，後面是葉曇和白洛，在他們剛剛有頭緒的時候，聽到這樣的回答，真的讓他們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連飯都不想吃了！

    果然和他們在一個考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想讓他們不要囂張，又不太敢。

    剛剛回校不久黑了好幾圈的大一新生就聽到了校內的最新傳說。

    ——葉大佬跟另外兩個大佬組隊參加今年的數學建模大賽，惹得同一個考場的考生敢怒不敢言。

    今年的數學建模大賽題目不簡單啊，可到了他們手中似乎就簡單了數倍一樣。

    大一新生只是過了個軍訓而已，還記得葉曇做演講時光彩奪目的樣子，聽到後再次在心里感慨了下，順便去搜了搜那兩位大佬的信息，能被尊稱為大佬，絕非無名之輩啊，非特別優秀的人物，哪里能尊稱為大佬。

    姚輝賽神的名字不用說，那一溜的參賽記錄得獎記錄放在那里，就能讓人留下一串的“666”，這位大佬就是個全才啊！牛逼啊，白洛的最出名的是就是他張口錢錢錢，平時不參加校內國內，除了專業課程，其他課程簡直是一塌糊塗，可是他厲害的就是專業課程啊！他具體賺了多少是個謎，可絕對不低於六位數，甚至可能逼近七位數，這都是他靠著專業知識賺到的，有確切消息，有多家互聯網公司給他發了邀請函。

    “靠，果然都是真大佬。”

    “有些理解學長學姐的心情了，這就是三尊大神吧，他們三個聯手，還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嗎？”

    “冠軍已經定了吧，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打敗他們，他們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三個真大佬組合，立刻給了這群小菜鳥某種震撼，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可是卻莫名激動，就像是看到了“諸神榜”一樣。他們看到諸神榜的時候，還沒進入B大呢，此刻卻和他們站在同一所學校，就是這種莫名情緒讓他們激動。

    而在某一處，忽然有個人不由的神色怪異了下，“怎麼了？”

    “白洛，就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啊，我們學校到現在都還流傳著他的傳說，他居然是來B大了？”白洛同樣是競賽保送，只是他參加的不是奧數競賽，而是另一項國際賽事，憑借過人的天賦一路披荊斬棘的拿到了國際冠軍。

    這也可以理解白洛的其他課程為什麼那麼一塌糊塗了。

    “你們學校的？哇，白神可是神出鬼沒，關於他的消息很少，快說說。”

    “也沒什麼……”他神色遲疑了下，似乎是覺得說別人**不太好，含糊的道，“你知道，他是天才嘛，天才總是引人註目。”

    問話的人也沒多想，畢竟這句話對啊，天才走到哪里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白洛這個等級的計算機天才，確實是人談論的焦點。

    殊不知，他的理所當然完全錯誤，這位同學轉頭就找到了一個高中同學，“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白洛啊！他現在變化好大，我幾乎認不出來他了。”

    “什麼？白洛？你居然看到他了？”

    白洛是名人，可出名的方式和一般人想的不太一樣，他算是富二代，家境優渥，功課出色，除了矮了點，沒有別的缺點，可天有不測風雲，他父親做生意失敗破產跳樓自殺，留下了幾千萬的債給他和他媽媽。

    從雲端一路跌到了深淵也不為過，從那以後，白洛的功課就變的一塌糊塗，他也變的越來越憔悴，後來忽然拿到金牌保送B大，才讓他們震驚了下。

    過了會那個同學又回，“那你知道那個傳聞是真的嗎？”

    “什麼傳聞？”

    “我也是剛剛知道，聽同學說，春節的時候白洛和他媽媽回來了一趟，有人說他媽媽得了癌癥，晚期沒得治，白洛帶著她回去看看。”

    “什麼？還有這回事？”

    他再次去論壇上搜了搜，論壇上沒有這樣的消息，白洛神龍見首不見尾，和那位物院大佬還不一樣，那位物院大佬是整天蹲在實驗室，和實驗器材打交道。白洛是幹脆的不怎麼在學校內出現，如果不是他專業課近乎妖孽，早被通告了。

    “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和白洛又不熟，這位大神又在比賽，這種私事也不好打聽，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他就把這個疑問放到了心底。

    在遭受了葉曇他們的打擊後，那些考生堅定的忽視他們，就是在一個考場，也要當他們不存在。

    姚輝也就輕松了一個上午，下午他就開始寫論文總結，三個人各司其職，敲打的鍵盤的聲音別有韻律一般。

    “他們都不討論嗎？”

    “是啊，我好像就在開始的時候看葉曇和白洛討論過幾句，剩下就沒有了。”

    “所以他們真的是靠腦電波交流嗎？”

    “羨慕嫉妒。”

    ……

    說要努力忽視他們的人在討論的空檔或者是靈感枯竭的時候就朝著他們那邊看一眼，想要找點動力，可越看越覺得打擊人怎麼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洛的手機鈴聲陡然響了起來，他似乎正進行到關鍵時候，對那手機鈴聲充耳不聞，眼睛盯著屏幕，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落下，可那鈴聲鍥而不舍，他拿出來往屏幕上一看，臉陡然一白，“餵？”

    哐當——

    一個巨響讓討論白熱化的人一個激靈朝著白洛那看去，看白洛低著頭，表情有些看不清楚，按在桌子上的手像是要斷了一樣，他道，“好的，我知道了。”

    其他人沒有從他的聲音中察覺出來什麼異樣，葉曇和姚輝卻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白洛的聲音和他的身體一樣在顫抖。

    “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

    這片刻間白洛已經做了決定，“葉曇，你計算機水平很高對吧？我已經要把骨架建起來了，接下來你接手吧。”

    “對不起，我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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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189

    比賽進行到這種地步，每一分鐘都很重要，他們小隊實力很強，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

    這個時候，白洛說有要事接下來的比賽不能參加，這完全是坑隊友，把幾乎到手的獎項往外推，很可能讓他們這幾個月的付出付諸於東流。

    白洛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就走人, 可是卻也知道這個決定實在太坑爹了，但是他沒有辦法，“對不起，我真的有急事, 日後有什麼事情找我，我……”

    “沒事，你走吧。”姚輝打斷他, 往外推了他一下，“沒事，你不是也說葉曇計算機水平不差，我們還有機會，你快去忙你的事情。”

    “相信我。”葉曇道，“你完成了關鍵步驟, 接下來我可以搞定，到了這種時候，我也不會把獎項拱手相讓。”

    白洛都做好被兩人炮轟的準備了，誰知道他們居然就這麼輕易的同意他走人了，仿佛不知道這代表的含義，他楞在原地，緊接著又被姚輝推了下，把他的東西放到他懷里，“快去吧。”

    這里面仿佛帶著什麼深意，可混亂的白洛都無法思考，感激的沖著他們笑了笑，飛一樣的沖了出去。

    葉曇做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他們的速度很快，本來可以提前完成，可現在少了一個隊員，這部分工作姚輝還無法分擔，葉曇接下來的工作就重了，她需要一心兩用，一邊要進行演算，一邊要輸入代碼完成白洛剩下的部分，這兩樣工作加起來絕對沒有她說的那麼輕松。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你幫我買幾杯咖啡。”

    姚輝揉了揉額角，“我留下來……”

    “不用了，你還要負責論文，如果你明天……”

    “我也是熬夜打遊戲的人，不要小瞧我。”姚輝打斷她，唇角勾起一個笑，“放心，我雖然比你年紀大，可還沒到熬不動夜的時候。”

    “我去多買點咖啡，順便買點吃的，晚上我們肯定餓，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們才要並肩作戰，也要犒勞犒勞自己啊。”

    其他人早就傻了，之前那個動靜就讓他們楞在了原地，緊接著就看著事情發展如脫韁野馬，白洛飛沖出去，看樣子不會回來了，葉曇做到了白洛的位置，今天晚上要在這里通宵了？

    ……靠。

    他們思緒完全混亂了，都顧不得思考白洛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居然中途退賽，只目瞪口呆的看著葉曇。

    葉大佬會計算機？

    都知道她是數學天才，數論專家石原教授對她愛不釋手，她還過目不忘，讓文學院歷史系的耿教授念念不忘，她的第二學位正是歷史，而且這位大佬在打通了數院的本科關卡後，開始去物院聽課，讓同級生瑟瑟發抖。

    可是她什麼時候會計算機了？沒聽說信息工程學院有她去聽課的消息。

    可是他們剛剛親口聽白洛說，葉曇的計算機水平不差——以白洛的水平，他說不錯，是真的不錯。

    尤其是和白洛同一個學院的更清楚他的性格，看起來平易近人，可是在專業課上並不容易親近。

    本來要停下吃飯的人也不吃了，就直直的看向葉曇，信息工程學院的尤甚，想要看這到底是真是假。

    還有一部分人，已經不由的愕然了，他們兩個真的可以？少了一個人，簡直是斷了條胳膊，可仔細想想，如果是他們，他們也不甘心啊，準備了那麼長時間，放棄實在是可惜，可如果不放棄……他們只能佩服他們勇氣可嘉了。

    他們這麼齊刷刷的註視禮葉曇完全當不存在，表情完全消失，眼睛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動，幾乎和白洛沒有什麼兩樣，他們倒是想看看她的內容，可現在在比賽，去看了別人的東西有作弊嫌疑。

    ——不過，搞不好，葉大佬真的會計算機啊！白洛真的不是瞎說！

    這神色，這姿態，這敲打鍵盤的嫻熟程度……信息工程學院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來，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無論他們想，葉曇已經無暇去想了，現在她眼里腦中只有還沒有完成的模型，不斷的推演計算，尋找最優方式，同時把這轉換成代碼，用計算機語言把自己想要的給敲打出來。

    等姚輝回來，她還要一心三用，告訴姚輝論文的重點。

    這些都需要調動自己全部的註意力，現在除非有人在後面使勁打她一下，不然就是喊她的名字她都聽不到。

    而對眾人來說，更可怕的是，隨著她表情全都消失，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身上漸漸的傳來了一股壓迫力，那是葉曇平時刻意掩藏的，來自於艾德琳女王久居上位而產生的氣勢，她坐的那不是一把普通的椅子，而是一張鑲嵌著各種寶石的王座。

    不知道誰最先停下說話，逐漸變的鴉雀無聲，一股低氣壓在室內蔓延，只有敲打鍵盤的聲音，呼吸聲都聽不到，配合外面越來越黑的天色，宛如鬼片拍攝現場。

    有人悄悄的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對著葉曇拍了張照片。

    “怎麼了？怎麼沒人說話？”姚輝提著兩大塑料袋東西進來，驚訝的看了一圈，剛剛他沒聽到聲音，還以為他們都出去吃飯了。他這麼一嗓子，氣氛才恢複正常。

    “沒事沒事，吃飯吃飯。”

    “是啊，吃飯。”

    ……

    姚輝覺得莫名其妙，把買來的咖啡放到葉曇手邊，漢堡也打開放過去，她一擡手就能拿到，這些動作都沒有讓葉曇停一下，大約是知道她進入什麼狀態了，輕手輕腳的拿起她之前的草稿紙，上面的內容很有葉曇個人特色，幸好姚輝之前特意研究過，盯著那幾張草稿紙研究起來。

    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又給沒有消息的白洛發了消息，“註意安全，比賽交給我們就好了，你忙你的事情。”

    發過去如石沈大海，沒有任何回複。

    姚輝順手就把手機塞到兜里了，除了他們也沒有在這里準備熬通宵，之後還有兩天啊，這麼熬下去，等比賽結束後，他們估計要變成人幹了。

    正是因為這個，他們才更加這兩位大神。

    聲音逐漸消失，教室也逐漸空了，等將近淩晨，葉曇才從那種高效運轉的速度下抽離出來，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一連做了幾千道數學題而腦袋仿佛要炸裂的狀態，她慢慢的揉了揉太陽穴，“怎麼樣了？”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也變的沙啞。

    姚輝把礦泉水遞過去，瓶蓋已經貼心的擰開，“我看著你的草稿寫了點，你等會看看哪里錯了。”

    現在不是他怎麼樣，而是葉曇怎麼樣，喝了三分之一的水，葉曇緩過來一些，“快十二點了啊，我吃點東西，等會我告訴你重點和思路。”

    之前他們下午每天都要做一道練習題，葉曇的目的就是為了熟練度和速度，畢竟比賽意外太多，也許他們做了一部分發現方案不太行，要推翻重來，那之前的時間就全當浪費了，時間不一定夠。這在比賽中完全可能發生，一個計算錯誤都可能導致錯誤。這讓白洛不得不提高速度滿足葉曇的要求，熟能生巧，在他因故離開的時候，其實大概輪廓已經快到搭建到二分之一了。

    葉曇接手後就是熟悉他之前運用的計算機語言，她徹底緩過來後，“我已經熟悉了他使用的方式，我們的方案也不需要推翻重來，到目前沒有發現明顯的錯誤，如果接下來沒有未知的錯誤發生，我們會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還可能提前。”

    “現在，我說你寫，說完後我再完善下算法，大概要一點多吧，之後我去公寓睡會，你也去宿舍休息會兒，我們明天七點見。”

    “好。”姚輝沒有任何意見，能不通宵還是不通宵好。

    第二天參賽人員陸續來教室的時候就看到了已經在教室里的兩人，桌上擺著早餐，兩人悶頭忙自己的工作，他們悚然一驚，他們昨天不是通宵嗎？今天這麼早又出來繼續？精力也太好了吧？尤其是葉曇，那坐姿神態似乎和他們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回到這個教室，那種壓迫感又回來了。他們牙痛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到現在不用懷疑了，葉大佬真的會計算機，不少人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這就不能給他們一條活路嗎？世界上還有她不會的？

    特長還比不上人家的短板，這才最致命的一擊。

    今年就是第二天了，他們昨天都討論好了方案並且開始實施，嘈雜聲少了些，不過偶爾還是會響起懊惱的捶桌聲或者是嘆氣聲抓狂聲，這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錯誤，而葉曇那還是像遺世獨立了一般，靜悄悄的。

    可很快這種情形不得不打破了，葉曇之前還在草稿紙上演算，還有昨天晚上葉曇給他說的重點內容讓他完善論文，可等這些內容寫完了，他就不得不打擾葉曇了——為了省時間，葉曇直接把所有計算在她的大腦內計算。

    就是別人都以為他們是腦電波交流，可他們真的不是！

    於是所有人看到了葉大佬一心三用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