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流火] 恐怖女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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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190

    當然，一開始沒覺得葉大佬是一心三用，能看到的事情就是她一邊敲代碼一邊回答姚輝的問題，眼睛都沒從屏幕上移開，流利的回答姚輝的問題，手也不停。

    他們默默在心里感嘆了聲牛逼，之後有人覺察出不對了，“她還負責數學計算吧？”

    她省略了中間步驟直接敲打代碼，可不止他們看的這麼簡單，之前其實是一心兩用，兩個需要集中註意力的工作讓她不得不把精力全都投入到這上面，所以他們看的她永遠面無表情，仿佛機器人一樣。

    現在……一心三用？

    意識到這個事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涼氣。

    ……這特麼的還是人嗎？

    ——這特麼的絕對不是人！

    默默觀察了一會兒，他們只覺得身心都受到了嚴重打擊，真的，似乎自從和他們一個考場，他們就時常被打擊，可這一次絕對是最慘烈的一次，似乎這個時候，葉曇和他們之間的差距才清晰的顯露出來。

    以往那些傳聞啦，分數啦，發表論文啦，雖然也讓他們覺得厲害，可都沒有題刻體會的深刻。

    意識到之後，他們真的忽視了葉曇兩人。

    等比賽時間到了，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走，走，我們去好好吃一頓。”“是啊，是啊，這也太累了，必須好好慶賀一次。”

    陸續離開教室的人用眼角看向葉曇兩人，他們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倦色，葉曇更為嚴重一些，如果細看，還可以發現她的手指在輕輕顫抖，身心仿佛都被抽幹了，“等白洛回來我們再一起去吃飯吧，我去睡會兒。”

    姚輝打了個哈欠，“好。”

    兩人現在也實在沒有多少力氣了。而他們去休息的時候，他們兩個做的事也被同一個考場的考生傳了出來，考試的時候，那是沒力氣，沒心思，滿腦子都是方案，現在考完了，有力氣了，怎麼能不把這件事說出來讓別人也跟著震驚一下呢？

    ——數學建模大賽，白洛有事離開，葉大佬接任白洛工作，和姚輝兩人一起完成了比賽。

    中間葉大佬一心三用，已經被同考場的學生認定為天秀。

    這件事飛一樣的傳播在各在朋友圈，果然和他們一樣，在這樣天秀面前，他們下意識的就忽略了白洛離開，重點集中在葉大佬的天秀上。

    ——葉大佬果然是諸神下凡，惹不起，惹不起。

    ——除了牛逼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如果不是我認識的人都說是真的，差點以為是謠言，數院的人果然都是大佬。

    ——一心三用……還是在數學建模大賽上，服了服了，比小說還小說。

    葉曇第二天去上課就感覺有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對，不但是路上，坐到教室也一樣，她道，“我臉上有東西？”

    高英豪打開手機點開朋友圈，遞到她面前，“恭喜你，天秀。”

    “你什麼學的計算機？”楊句比較關心這個，“你用的那麼熟練，應該很早就會了，可你去年一整年都那麼忙，你什麼時候學的？”

    “從圖書館回去之後。”

    “你不是寫作放松嗎？”這是葉曇親口說的。

    “先練習一個小時之後再寫作，陸陸續續的有好幾個月了。”之前是一個小時，暑假的時候增加到了三個小時。

    有了這幾個月的練習，她才能順順利利的完成白洛留下的工作。

    周斌就在他們身後，聞言，眼睛在葉曇臉上停留了會兒，“大佬，學神，你能不能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啊。”

    “您老人家就告訴我們，您到底不會什麼。”

    他們之前都覺得她已經夠變態了，結果葉曇用事實告訴他們，她還可以更變態，之前那些算什麼啊，人家潛藏技能多著呢。

    葉曇道，“很多。”

    周斌絲毫沒有被安慰到，“你不會的，我也不一定會啊。”

    “我以為你早已經被打擊習慣了。”楊句聳聳肩，“你什麼時候進了前三名再來和她比吧。”

    葉曇第一，第二第三高英豪楊句輪流做，周斌萬年老四，頭頂三座大山，從現在來看，可能直到他畢業都翻身無望，聽到他這句紮心的話，嘴角抽搐了幾下，有種想抽死他的沖動。

    可教授已經踏著鈴聲進了教授，周斌只好老老實實按捺住了這個沖動。

    有膜拜葉曇這天秀操作的，覺得這真的對得起她數院大佬的身份，有的卻覺得他們懸了，之前壓他們冠軍的帖子下面出現了新的分析貼。

    “葉曇、白洛、姚輝，毫無疑問的三個大佬，每個人都非常厲害，在他們各自的領域內，他們的分數都能拿到九十五分以上，他們三個一起參賽，對其他人而言，絕對是強敵中的強敵，並不局限在本校內，對所有參賽的選手而言，這三人都是他們奪冠路上的攔路虎。”

    “他們三個加在一起，只要不出現什麼突發意外，他們奪冠幾率超過百分之八十。（各大名校也不是吃素的，黑馬每年都有），可以說，他們在組隊的剎那，就是冠軍的有力爭奪者。可誰知道白洛大神因事退出，數院大佬葉曇臨時頂上，她會計算機，水平不差毋庸置疑，但是比不比得上白洛大神另說。我佩服葉大佬的一心三用天秀，可是卻也認為他們的奪冠幾率已經從百分之八十降低到了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仍舊是一個挺高的概率，畢竟這是冠軍的預測。只是比起他們之前的預測低太多，不過回複的有理有據，葉曇的計算機水平誰也不知道，給百分之四十的概率都是因為葉曇太秀了，幾乎讓人看不清她的極限，不知不覺的就讓人調高了對她的評價。

    不少人對這份回複表示認同，參加過的人就知道題目有多難，有時候三個人做都覺得時間不夠用，他們兩個人做，他們肯定能拿獎，可至於拿什麼獎就不好說了。

    姚輝看過了之後就一笑而過，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他們能做的都是等待結果，現在說什麼都不會影響結果，與其因為這個而影響心情，還不如去考慮下一場比賽。

    葉曇是壓根不看這些東西，她時間那麼緊張，怎麼會有心看這樣的八卦，比賽結果還沒出來，可對她來說，數學建模大賽已經結束了，可以把它從時間規劃中剔除出去了。

    她重新整理了一份課程表，重點是物院的課程，她數院的學分快要全都到手了，有了那篇和沈師兄合作的論文，許多教授都認可她的水平，給她大開方便之門。

    白洛在消失了一星期後終於重新出現，整個人憔悴了不止一星半點，雙頰都凹陷了下去，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他本來就高，只是之前他娃娃臉，臉上還一直帶笑，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這點，現在他瘦了顯得更高了，站在那就給人了一股壓迫感。

    “抱歉。”似乎有什麼話在他喉嚨里醞釀了許久，可最後說出的也就這兩個字，不止是之前比賽他因故離開，還是因為他沒心回複他們兩個的短信。

    “我請你們兩個吃飯吧。”

    姚輝過去拍拍他的肩，“沒事就好。”

    白洛一巴掌拍了下去，“哥們，看我們兩個的身高差距。”姚輝一米七八的審稿不算矮，可是不能和白洛比，這一下似乎之前的白洛又回來了。

    “葉學妹……不，葉大佬，我可是看到你的天秀了，不少人都在給您老人家燒香，厲害，厲害。”

    “還有姚輝，多謝你的後勤工作。”

    “我……對不起。”

    白洛捂住了眼睛，之前偽裝出來的嘻嘻哈哈又沒了，似乎能看到他指縫里的水光，“這次真的沒辦法，下次有機會，一定不要客氣的找我，我還指望著將功贖罪呢，還有……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到現在都沒有追問為什麼。可是因為他差點讓他們幾個月的努力付諸於東流，他不能因為他們不問就什麼都不說，“之前我媽病危，這幾天我忙著她的葬禮，沒有時間回複你們，對不起。”

    葉曇低下頭，拿起茶杯在手指間轉了轉，“沒關系，如果不是你意外退出，我哪里會再出名一次，你不是都說都在看我的天秀。”

    “如果缺少了白洛大神，我們還能拿到冠軍，葉學神可就再次成名了，我也要跟著沾光，有得必有失。”

    姚輝倒了杯水推給白洛，“你放心吧，我以後參加比賽的機會多的是，缺少隊友的時候絕對不會忘了你，你做好將來給我做牛做馬的準備吧。”

    白洛：“……”他盯著了姚輝片刻，似乎在想他說的是真的是假的，半響後，他輕咳了一聲，“難道主要功臣不是葉學妹嗎？對她我是任憑差遣，至於你……打個九九折吧。”他勉為其難的道，仿佛把他之前才承諾過的全都吞了回去。

    “……”守財奴白洛大神，看起來還沒變。

    白洛繼續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生活，就在同學快把把這件事給忘了，比賽結果出來了。

    葉曇、姚輝、白洛拿到了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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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191

    他們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就被通知了這個消息, 他們和其他共同進國賽的隊伍一起參加了頒獎典禮。

    在這里都是在之前的比賽中拿到了優異成績的小隊。葉曇他們也沒有意外, 如果決賽都進不去, 那也太小看他們的水平了。

    不過姚輝對冠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執念了，得到是緣分，得不到是天意。

    他們到了之後, 其他人就紛紛來打招呼，不認識姚輝白洛兩人，也要認識葉曇啊。

    “葉大佬, 自從朋友圈看到了你的天秀，就想著親眼見你一面，久仰久仰。”

    “川夏，我是你的書粉, 求簽名！”

    “這就是白洛大神吧，久聞大名。”

    ……

    至於姚輝就更不用說，這簡直是就是商業互吹的現場。

    賽前姚輝就打聽各校消息了, 他們也不例外，有意奪冠的都打聽了今年有哪些強敵, 葉曇等三人成功上榜。之前都就有人覺得這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這個隊太強了。

    可誰知道參賽完才知道白洛因故缺席，不用看分析貼，他們就把他們的威脅一降再降, 即便不太厚道, 他們真的松了口氣。

    “真的太可惜了, 如果他們沒有出事, 冠軍八成是他們的吧？”

    “看他們這麼淡定，是不是心里也有數了。”

    “B大數院大佬太牛，看朋友圈，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有這實力，還擔心不得獎？可惜就是他們運氣有點糟糕。”

    “就沒人知道白洛到底為什麼退出嗎？他們兩個脾氣真好，據說當初白洛說要走，什麼事都沒說，他們就讓他離開了，要是我——”

    在那種時候，你忽然說不比了，估計是個人就要炸。

    可根據現場消息，場面和諧無比，真的讓人嘖嘖稱奇。

    葉曇三人的表情太淡定了，充滿了對獎項的風輕雲淡，再加上之前的事，他們下意識的就覺得估計是他們覺得奪冠無望，這才這麼淡定，不然看著現場的人，之前才進行了一場商業互吹，眼睛卻沒從講臺上離開。

    姚輝到現在才問葉曇，“你有把握嗎？”

    葉曇道，“在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能確定結果。”

    她頓了頓，“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把握的。”

    姚輝松了口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以葉曇的性格，她說有一點把握，那這個概率可以提高一點，他之所以這麼問，還是因為核心工作都是葉曇完成的，他寫的報告雖然重要，但還是要看成品，成果到底到什麼程度，只有葉曇自己一個人清楚。

    白洛摸了摸鼻子，今天他就是低調低調。

    “——本屆冠軍獲得者，B大的葉曇、白洛、姚輝。請他們上臺領獎。”

    在他即將說出冠軍隊伍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期待的看了過去，他們一路披荊斬棘，為的就是這一刻。

    等結果宣布後，他們不約而同的沈默了下，齊刷刷的看向那淡定的三人組，白洛眨了眨眼睛，臉上是意料外的驚喜。

    姚輝也慢了半拍，葉曇沈靜的臉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緒。

    其他人：“……”

    之前這種淡定是冠軍無望的風輕雲淡，現在看著就是勝券在握的淡定。

    ——這麼一想，他們就覺得這三人有點陰險啊。

    他們之前的感慨惋惜沒有被他們聽到吧？不對，是沒有被更多人聽到吧？

    如果他們沒有得到冠軍，那惋惜還能說是真心的可惜，可現在人家硬生生拿到了冠軍，之前的惋惜就有點打臉了。

    人家根本不需要啊！他們一群失敗者哪里有資格替成功者惋惜的資格？

    因為這點遲疑，他們掌聲就晚了一步，頗有點後知後覺的響了起來，白洛激動的挨個使勁兒擁抱了他們，“你們真的太棒了！”真誠的看向了葉曇，“葉大佬，你的牛掰的炸裂！”

    他們三人走上領獎臺，姚輝和白洛讓葉曇在中間拿起了獎杯。

    以往這樣的時候，都是三人一起舉起獎杯，慶賀他們的勝利，這是他們一起努力的結果，榮譽也應該共同分享。

    可現在這狀態，似乎是承認葉曇才是做出主要貢獻的人，因為她的主要貢獻，他們才能站在這里。

    頒獎的老師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隨後笑吟吟的道，“現在請你們發表獲獎感言。”

    姚輝和白洛都沒有發言的意思，齊刷刷的看向了葉曇，葉曇拿起話筒，“為了這份榮譽，我們每個人都付出了同樣的努力。雖然中間因為一些無法抗拒的事而險些讓我們無法繼續參加比賽，可我們最後戰勝了它，拿到了這份榮譽。”

    “它不應該只屬於我，它屬於我們每個人。白洛，之前我們討論的時候，你的想法給了我很多靈感，也讓我學會了很多新的東西，姚輝，謝謝你給了足夠的信任，也給了我足夠的空間，沒有你們，也沒有這個獎杯。”

    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這位葉大佬幾乎是靠著一己之力獲得了冠軍，幾乎可以載入大賽史冊了，加上結果幾乎可以拍一場電影了，活生生的靠著一己之力挽狂瀾的例子。

    幾乎是在葉曇背後的光環上又加了一層。

    如果結果傳出去，一直關註這場比賽的人大概要瘋了，之前做過分析貼的人估計也要嘗一遍什麼叫自打臉。

    可現在通通都不重要，甚至他們沒有獲得冠軍的失落也淡化了，在她的獲獎感言後，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他們相信比賽的公正性，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依舊獲得勝利，這就是實力最好的證明，他們也值得他們獻上掌聲，這樣的對手值得他們尊敬。

    白洛和姚輝神色微動，上前和她一起握住獎杯，下面的攝影師順勢拍下了這張照片。

    這位攝影師不是專業的，主業學生，副業攝影師，他是知道一點風聲的，看著畫面上和諧的三人，尤其是站在最中央的葉曇，“真的是大佬啊……”

    這幾乎是讓有些人想起了曾經一屆IMO，他們國家隊少了一人參賽，最後仍舊用總分打的其他國家叫爸爸。這就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而葉曇也曾經是IMO最年輕女冠軍。

    頒獎老師笑瞇瞇的道，“葉同學，你對航天器有研究吧，選擇第三個題目的可沒多少，其中一隊還有個航天專業的學生，他們的設計都沒比過你。”

    葉曇道，“曾經跟著教授去航天中心實習過。”

    “是這樣？”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又重新打量了下葉曇，他之前是看過她資料的，十六歲，還沒成年，他道，“想不想改專業？”

    葉曇道，“我還是對數學感興趣。”

    “航天專業也是要用到數學的啊，哪天改主意了，可以找我。”

    他們說話的時候，姚輝兩人就在她身後站著，聽到這位老師的邀請，姚輝眼底閃過一絲流光，等他離開後，他才道，“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許院士。”

    專業內的大佬存在。

    葉曇淡定的道，“我知道。”

    “我在航天中心看過他的論文。”

    姚輝：“……”好吧，仔細算起來，葉曇見過的大佬真的非常多。

    等他們走下臺後，之前還給他們鼓掌的人紛紛圍過來，“葉大佬，拍張照吧，合影合影。”

    “葉大佬，你真的牛逼爆了。”

    “劇情跌宕起伏，可以拍成一部電影了。牛逼牛逼。”

    ……

    等到他們紛紛離開後，免費的替葉曇宣揚了一波。

    B大論壇的那個分析貼下面，迅速的出現了一波回複，“實力打臉。”“臉疼嗎？”“樓主還在？有什麼感想？”

    除了這些幸災樂禍來圍觀實力打臉現場的，也有人比較客觀，“樓主之前的分析沒有問題，很客觀，這個結果確實出乎大家意料。”

    “實不相瞞，我舍友也參加了，我從他那聽說了結果，震驚到現在，他現在對葉大佬的實力推崇至極。這真的不能怪樓主，換成是我，我也想不到。”

    “據說當時很多人都覺得他們沒戲了，還安慰他們，結果出來後，他們都懵了，想象了那場面，有點尷尬，又有點想笑。那麼多人沒有想到，所以不能怪樓主。”

    在各種回複下，樓主頂著鍋蓋再次站出來回複，“結果已經出來了，葉曇他們獲得了冠軍，尋找分析失誤原因——以常理來推測大神。常理只能用在普通人身上，超出範圍的大神不能用常規方法推測。最後，數院大佬真的是牛逼啊。他們選的是第三個題目，最難的一個，數學建模全都是葉大佬一手完成。”

    “來，拜大神吧，估計等葉大佬拿到了學位證書，就沒有機會了。”那個時候估計就要出國了。

    下面整齊的回複。

    “拜大神。”

    “拜大神。”

    “拜大神。”

    ……

    這件事完全是鑒定了葉曇數院大神的身份，估計和他們一同參賽的都忘不了這場比賽，也忘不了葉曇。

    這件事的後遺癥還有，大家都在想，葉大神到底還有多少技能啊，之前未曾顯露半點的計算機水平都這麼牛掰，那還有什麼？

    這位大佬好像就是那種一個不留神就能扔大招嚇死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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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192

    本來一個小眾的比賽因為白洛充滿了意外，最後的結果更是讓這有了戲劇化，而這戲劇化被一些新聞敏感度高的人捕捉到，經過了他們的潤色居然變成了一篇充滿了雞湯的文章。

    “……參加過數學建模大賽的應該知道它的難度，而若是不知道的，小編可以給你們說幾個歷屆的考試題目。”

    “……在今年的三個題目當中，第三個題目最難，根據統計，選擇這個題目的隊伍最少，葉曇他們的隊伍就選擇了這個最難的題目，是對自己的自信。也是因為只有選擇最難的，才能突出他們的實力，增加他們奪冠的希望。”

    “……可以想象，在所有人都在緊張的考試，他們中忽然一人說不能參加，他們是如何絕望。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明白，本來已經快要到他們手中的獎杯要離開他們了。這是時候他們要放棄嗎？讓他們這幾個月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讓之前的準備都功虧一簣？”

    “……在這個時候，葉曇站了出來，沈聲說，‘我來試試’，在隊友的驚訝眼神中坐到了離開隊友的位置，專註的看著屏幕，表情破釜沈舟。”

    “……不到萬不得已, 絕對不要放棄任何一點希望, 只要你堅持做，或許真的會柳暗花明。”

    這篇充滿了雞湯味的文章轉發朋友圈，許多人差點噴飯。

    “小編，你知道有時候努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嗎？”

    “這是建模大賽啊！又不是運動會！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啊！葉大佬奪冠那是因為她是神！我們這些凡人能和她一樣嗎？”

    “這是我見過最辣雞一篇文章。”

    ……

    他們能看到，還是因為被他們的親朋好友轉到了首頁，他們不信，可是他們的親媽親爹親奶誰的相信啊，那叫一個生無可戀，又不能反駁，只能跑到微博上吐槽。

    “好想告訴我媽，你兒子能不能做到你心里還沒有點B數嗎？”

    “這小編，其心可誅。”

    “我們學校的大神都服了，我媽還讓我和人家比，哭了。”

    ……

    媽，你兒子/女兒到底什麼樣子，你心里還沒點數嗎？！

    因為他們的紛紛吐槽，路人留下一串的哈哈哈哈，對今年的數學建模大賽產生了一絲好奇，當然，那個小編寫的東西他們是不相信的，說的他好像在旁邊旁觀一樣，他能進得去嗎？

    在網絡時代，這並不難找，他們還覺得小編寫的誇張，根據論壇上的帖子分析出事情發展後，直接倒抽了口涼氣，居然還真的這麼燃？公眾號小編居然沒有誇張多少？

    微博上藏龍臥虎，其中不乏參加過數學建模大賽的精英。

    懵懵懂懂的眾人被科普了下，葉曇負責的工作量有多大，難度有多高，還有其中需要的水平，以及最後葉曇一心三用何等牛逼，網友紛紛給跪了，好吧，他們還是不太明白其中的技術難度，他們的理解就是——葉大佬，一心三用，同時搞定了兩份高難度的工作，這兩份高難度的工作選任意一份都可以讓那些名校學生欲生欲死。

    ——真的不是牛逼就能形容。

    ——小說中都不敢這麼寫！！！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多人之前哭訴，爹媽非拿我和神比，我也要哭。

    ——一心三用！！！跪了！

    ——從沒如此深刻的感受過，我的腦袋就是個擺設。

    ——為什麼你們這麼驚訝，葉大佬是“諸神榜”榜首啊，她這麼牛不是理所當然？

    ——樓上，你不明白，我們不是驚訝她的牛逼程度，而是每次我們覺得她已經足夠牛了之後，她還能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牛，這才可怕啊！！！！

    逐漸有人透露出了一些細節。

    “據說，葉大佬當初草稿紙都沒打，所有計算都在她的大腦中完成，我那個和她一個考場的同學已經對她崇拜的死去活來。”

    “她沒有表情的時候真的好嚇人，聽說當時只有她敲鍵盤的聲音。”

    “我高中同學就上的B大，我們學校的學霸啊，現在看他朋友圈，感覺已經變成葉大佬的信徒了23333。”

    有人P出了一張圖，“考試中的葉大佬……”

    面無表情盯著電腦屏幕的葉曇，周圍的壓迫力要突破圖片的範圍了，光線暗淡，拍照技術渣都沒有讓她有半分失色。

    “吾皇萬歲——”

    “一直覺得她還是個蘿莉，居然變成禦姐了。”

    “上帝，你給她如此才華又為何給她如此智商，給了她如此智商，為何又給她如此美貌，上帝，你一定是我後媽……”

    “這氣場真的讓人分分鐘想跪。”

    ……

    葉曇那寥寥幾條更新的微博再次湧入了大量的粉絲，紛紛在下面“拜大神”。

    “求不掛科。”

    “大神，你更下微博吧QAQ。”

    “成為你的粉絲，這就是你我離的最近的一次。”

    最後這條被點贊成了熱門，許多人“恍然大悟”一般，他們和這樣學神關系最近大概就是我成為你的粉絲。

    對很多人來說，葉曇之前才和《戰魂》一起下了熱門話題，轉眼又上了，這上的速度比明星藝人都頻繁，這讓很多被擋道的人就心煩的很，又不是藝人，幹什麼和他們搶飯吃？

    “真的讓人討厭，她不會是想出道吧？這麼頻繁的上話題，我不信里面沒買數據。”

    “就是啊，這麼炒，也不怕炒糊了。”

    “想紅想瘋了吧。”

    ……

    助理跟在後面，看著顧總停下來，聽了這麼一耳朵，神色緊張，看了看角落里那兩個湊在一起說話的十八線藝人，不由的產生了些許同情和不屑。“顧總？”

    這位顧總高冷的很，不喜歡有人在背後說閑話。

    顧茗道，“之前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他們願意把電影版權賣給我們？”

    助理回想了一遍，“我已經去詢問過了，他們現在似乎並沒有賣的意思。”

    《戰魂》大火，讓人註意到了川夏這個新晉作家，許多人都想趁機買下她的其他小說版權，如果今年開拍，著急一點，明年就能上映了，那個時候說不定還能蹭一波熱度。

    而葉曇把事情全都交給了風致，許多人去試探這位大少爺的口風，可他咬的很緊，沒有松口的意思。很多人就不理解了，不趁著這個時候賣，等熱度過去，還能賣出高價？

    助理在顧茗的示意下去試探了，對方還是不松口。

    顧茗雖然管著這個部門，可是他一般不涉及具體事務，在過年後，董事長又把一個部門轉給他之後，他更忙碌了，難得的說想要一個小說版權，助理還沒辦到，他還沒說完，助理已經緊張起來。

    誰知道顧茗沒有指責他的意思，“繼續去詢問，如果對方有意賣出版權，我們可以等他價值範圍內最高等的合同。”

    “好的。”

    “風致……”顧茗沈吟了下，“他最後會賣的，我們知道的，他肯定也知道，他也許是等著什麼，估計也差不多這段時間了，你註意著點。”

    他其實和風致不熟，之前見過幾面，大約清楚風致是什麼性格了。

    “還有，如果簽約，盡量把作者請到，她是個很有潛力的作家，在創作劇本上也很有天賦，這樣有潛力的人，我們盡量和她搞好關系。”

    助理乖巧的點頭。心道，看來顧總很欣賞這位作者啊。他之前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

    而葉曇此時剛剛關掉和谷雨的對話框。

    《巫師》系列的故事已經到了平穩期，七個同背景的故事讓人不由的產生了疲憊厭倦感，谷雨希望她再寫一篇新文，在第五個故事連載完，暫時緩一緩，等讀者的疲憊期過了，再繼續剩下的兩個故事。

    還有就是，谷雨再次對她提出了一個建議，“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寫個長篇小說，之前你的連載故事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讀者，《戰魂》讓你獲得了足夠的知名度，《怪物》遊戲也讓你積累了足夠的粉絲基礎，你的微博粉絲也已經一百萬了，但是你還缺一篇讓你爆發的大長篇，《血腥女王》類型不同，並且沒有在國內出版，你需要一部新的，恐怖驚悚類的大長篇。”

    葉曇只能說是當紅作家，目前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戰魂》，可是小說《戰魂》仍舊是中篇，紅嗎？托電影的福，這部她最新出版的小說是她銷量最高的一部，可是總讓人覺得差了口氣，神格已經要凝聚好了，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差一口氣讓葉曇無法和那幾位大神地位相當。

    很早之前就有書粉暗示她是不是該寫一部長篇了，不要老在一個系列里打轉啊，可惜這些書粉的留言被淹沒在“拜大神”“求不掛科”的汪洋大海里，也只能在鬼話草堂吐槽，順便猜一下她的大長篇到底什麼時候寫出來。

    這種感覺就是路都給你鋪好了，你特麼的就是不往上面走！讓他們憋的內傷。

    谷雨不知道她已經在構思新文了，葉曇在構思的新文是《魔方》，可是她一開始想的是走英文版，有了《血腥女王》打底，她的新書關註度不低，只要開始的關註度有，她有信心《魔方》的銷量比《血腥女王》要高。

    唯一猶豫的是，要不要在國內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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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193

    她一開始就是想著國外出版，主角名字設定的全是西方人，五個小隊成員，如何在魔方世界存活，這篇應該也是系列作，只是每一世界她都會寫成大長篇。

    葉曇之前翻過國內各大書戰暢銷書排行榜，這樣的書直接在國內出版銷量不一定好，這還是受眾原因。

    只是她現在是缺一個大長篇。

    仔細斟酌了下，她給谷雨回複，“我的新文名字叫《魔方》。”

    “大綱已經構思完，開頭寫了一部分，全文預計三十萬字，如果有時間，我們可以討論下合同細節。”

    《魔方》大綱大概在一個多月前她就在構思，根據魔方世界而來的靈感，冒險驚悚類，根據她的構思，全篇三十萬字，從頭到尾都處於激烈的高、潮當中，驚險刺激的《血腥女王》第三部賣到了幾部當中的銷量最高，可見讀者還是吃這一套的。《血腥女王》題材限制了它的刺激程度不會過強，而《魔方》的題材就是註定全文不會平淡。

    無處不在的死亡陷阱，詭譎驚悚的世界，心懷鬼胎的求生者，顛覆想象力的怪物……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只有找到這個世界的“鑰匙”。

    雖然葉曇設想中的小隊有五名成員，可她也沒想著第一部就讓小隊湊齊，第一部單打獨鬥，單打獨鬥才能增加世界的難度，不熟悉魔方世界，輕信於人險些被人害死，這樣才能在後面增加隊友的時候體現出信賴是如何難能可貴。

    男主，蘭瑟，職業設定……

    葉曇一開始想著是退役特種兵，後來發現無法和後面的劇情契合，一個經驗豐富的特種兵，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置於險地，後來把職業改成了剛剛醫科畢業的醫生。

    他是隊長，必定要如同太陽一樣，性格樂觀，熱情，對人保持基本的友善，就算在魔方世界也不例外。

    她修修改改，把之前寫的又刪掉了大半。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葉曇伸了伸腰，發現時間要到了，熟練的切換頁面，“晚上好，黑桃。”

    他們算起來已經認識了好久了，可是他們現在還處於基本了解的狀態，談論私事的時間還不如和暗影一樣多。

    因為暗影是個話癆，特別喜歡吐槽，吐槽著吐槽著就把自己的信息給泄了。

    誰知道今天黑桃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開始繼續今天的學習內容。”而是說了一句無關的話，“你學習進度很快。”

    “我明年可能就要無法教導你了。”

    “以你現在的學習時間，應該沒有辦法讓我把設定的課程全都學完，我建議你增加學習時間。”

    “當然，雖然你是我的學生，我並不會勉強你，決定權在你。”

    是決定增加學習時間完成他準備教導的內容還是維持不變，等著他明年主動停止。

    “……”葉曇的手指停在半空，有些驚愕的看向了屏幕。

    明年可能無法教導，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他並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這麼說，八成已經做了決定，這是註定的事實。

    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她沈思了下，才想起自己對他的了解甚少，最熟悉的就是他的技術，無聲的嘆了口氣，重新打了一行字，“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請務必不要客氣。”

    這幾個月的教導價值多少，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對方幾乎把他所有的心得全都教給了她，毫無保留，這也是她為什麼能進步這麼快的原因。

    那邊回了個笑臉，“好的。”

    “你可以考慮一下，沒有必要現在給我答複。現在我們開始今天的內容。”

    他大概是知道葉曇每天非常忙碌，作為學生，學習才是她的主業，她雖然天分好，可對於她只是副業而已，如果要增加學習計算機的時間，勢必要壓縮其他時間。

    “不用考慮了，我們可以現在確定下明天的學習時間。”

    一直到了淩晨，葉曇才站起來揉了揉手指頭，今天黑桃教的內容明顯變多了。

    他這麼著急嗎？

    她猶豫了下敲了下暗影，這個時候暗影果然在。

    暗影：“在在在在，有什麼事情？”

    葉曇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如果黑桃只給她一個人透露了，她現在直接問似乎不太好，“你知道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老師忽然增加了許多內容，是有什麼活動？”

    暗影：“活動？我不知道啊。等等，我去問問。”

    沒過多久，暗影回來了，“剛剛問了迷宮，沒有。”他在心里嘀咕，不就是增加了課程內容嗎，也許是覺得你學的不好，要給你增加作業，為什麼懷疑是活動。

    葉曇嗯了一聲，準備關了電腦，可暗影卻不想，“小徒弟，你也學了好幾個月了，技術怎麼樣？我們比一比怎麼樣？輸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他道，“我，黑客大神，暗影！可不輕易給人比試。”

    葉曇正想說，不想。可誰知道她忽然察覺到有人在破解她的防火墻。

    絕對是暗影。

    他這動作也太快了，這邊說著，已經摸到了她的電腦，之前根本沒打算讓她拒絕。

    葉曇此時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說到底是她今天先找的暗影，不是這樣，暗影估計也想不到和她“玩遊戲”，行吧，就當試試自己的水平。暗影是頂尖的大神，根據他的水平可以判斷自己現在處於什麼階段。

    對話框的就留在了那里，最後一句話還是暗影的邀戰。

    戰鬥已經開始。

    暗影最擅長的就是追蹤和進攻，在這兩個領域，他是當之無愧的王者，在葉曇意識到他已經摸到她電腦後，暗影已經把她的防火墻拆的差不多了，馬上要進入數據庫。

    之前交給黑桃的作業還在，葉曇沒有猶豫，把兩份作業丟到了暗影那。

    暗影還在嘀咕，“不是還沒察覺吧？黑桃教導水平這麼差嗎？等我摸到了數據庫，里面的資料我是看還是不看呢？”

    他這麼一恍神，暗影眼前的數據流就變了，變成了讓他熟悉痛恨的畫面，一個巨大的萬花筒緩緩旋轉，“靠靠靠靠靠！”

    暗影那一刻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噩夢重演一般——他絕對不會忘記這個畫面！絕對不會，當初他挑釁黑桃，像現在這樣進攻他的電腦，結果被迫做了近乎一整天的數學題，感覺自己都變成數學白癡了，自從再看到數學題就頭疼。

    手都不由的顫抖了下，“這麼快的就學會了黑桃的絕招，不是吧，求求你們，給我們一個活路吧，救救我們這些普通的黑客。”

    恐懼只是一瞬，很快他就發現了，葉曇比起黑桃還有差距，“病毒”沒有黑桃來那麼嚴謹，讓他一時半會都找不到突圍方式。

    一邊咬牙切齒的做著數學題，一邊手指飛快的破解這個程序，他決定了！為了他這份驚嚇，他也要去偷窺他的數據庫內容，剛剛快嚇死他了。

    “學的不錯，可是誰讓你碰到的是我呢？”

    眼看要搞定這個程序，暗影臉上不由再次露出了得意，表情豐富至極，唇角微翹，心里綻放了煙花。

    可是沒等笑容完全綻放，這笑容又僵在了臉上。

    “靠！”

    又一個萬花筒出現在了他面前，幾乎和之前的一模一樣，暗影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是啊，葉曇的程序沒有黑桃來的熟練嚴謹，可是她編寫的速度快，那些代碼仿佛刻在她腦袋中一樣，還有那些數學公式，幾乎不用思考就能丟出去一串。

    暗影沒過多久就陷入了呆滯，他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摸到了數據庫核心，特麼的這數學萬花筒仿佛無窮無盡一樣，他做數學題都要做的癡呆了，破解了一個後面又有數個冒出來，這讓他產生了某種懷疑，“我為什麼要和他玩遊戲呢？”

    當時的他是不是有病？腦袋有坑什麼的？

    暗影已經在抓狂邊緣了，臉都蒙上了一層紅暈，氣的。

    “我自己下的挑戰，絕對不能輸，絕對不能輸，輸了我的臉全都丟光了，啊啊啊啊，迷宮他們一定要嘲笑死我！絕對不能被他們嘲笑。絕對不能！”

    主動下的挑戰，還是一個剛剛接觸計算機不久的人，身份是黑桃的徒弟——他自認為和黑桃平輩，葉曇就是晚輩，輸給了晚輩，他要沒臉見人了！

    想到輸的後果，暗影一個哆嗦，陡然燃起了鬥誌，雙目似乎有火焰升起，手速在這一刻達到了他的巔峰，在葉曇設置障礙的空檔，沖到了數據庫，看也沒看，隨便複制了一個文件夾立刻溜了。

    暗影：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嘻嘻嘻嘻，小徒弟，水平不錯，可距離我還差的有點遠，繼續努力。

    說完後不等葉曇反應就關了軟件，生怕葉曇不服氣，再來邀戰，抹了一把冷汗，“靠，差點丟臉丟到奶奶家了。”

    他連那個文件到底是什麼都不想看了。

    只想喝一杯酸奶壓壓驚。

    而葉曇：“……你痕跡都沒有消除。”

    走的太著急，直接忘了這件事的暗影正美滋滋的喝著酸奶，殊不知葉曇正思索著，“既然是你給我的機會，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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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194

    暗影喝著酸奶壓驚，殊不知葉曇已經順著他留下的痕跡到了他的電腦，等著他喝完酸奶，重新打開了電腦。

    屏幕陡然一暗，然後一個占據了整個屏幕的萬花筒緩緩轉動，屏幕散發的光線打在了他臉上，讓他的臉更為呆滯，仿佛石像雕刻而成的一般。

    十分鐘後，暗影的房間內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

    “靠靠靠靠，到底有完沒完啊，有完沒完啊！！！”

    他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嘴里不斷嘀咕，“陰險，太陰險了！怎麼能夠這麼陰險！”

    為什麼趁著他喝酸奶的時候攻擊他的電腦！！他寧願換一種病毒！！

    等他折騰到後半夜破解掉程序後，暗影仿佛蒼老了好幾歲，“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陰險嗎？我當初明明不這樣啊……”

    就這樣眼珠子又落到了他從葉曇那複制來的文件夾上，按在鼠標上的爪子蠢蠢欲動，“這可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準備看的……”

    畢竟又不是敵人，暗影只是宣布自己的勝利就好了，可現在被折騰的筋疲力盡，身心受創，道德底線被他一爪子不知道拍到哪里去了，“我就看看，我就看看是什麼內容，如果太過暴力，我就不看了……”

    這邊還在進行心里準備，爪子已經點開了，在點開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珠子就掉在了上面，可很快就在失望的移開了視線。

    “什麼啊。”

    《魔方》的人物設定，重新打亂的大綱，讓對小說不感興趣的暗影摸不著頭腦，不死心的又翻了翻，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只覺得自己的運氣太糟糕了，居然只複制了一個最沒有價值的文件夾。

    意興闌珊的把這個文件夾丟到角落里，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受，對著屏幕雙目淚汪汪，最終嗷嗚了一聲，“迷宮，迷宮！！！你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太陰險了！”

    ……

    谷雨看到回複非常驚喜，到這種時候，他們和葉曇的地位已經發生了顛倒，她走到哪個出版社都是臺柱子，他們就算提建議，也要更為小心翼翼，她之前就暗示過數次，可是葉曇似乎興趣，她這次暗示都要放棄了，葉曇居然同意了。

    “可以給我說一下大概內容？什麼類型？”

    葉曇把《魔方》的大綱和一些設定發給她，“你看完給我回複。這本我是準備國內國外同時出版。”

    這是解釋為什麼她的主角是個西方人。

    而這時是她已經加入了一個新的項目組，負責人仍舊是石原教授，只是上次和她合作的那位師兄已經出國讀博了，換成了一位沒見過的師兄。

    “葉學妹，久仰大名。你上一篇論文是和沈師兄一塊做的吧？牛逼。”給她了一個大拇指，不過說到課題，他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師妹，你的數論水平全校聞名，那數論部分還是你來負責？剩下的由我來？”

    葉曇眨了眨眼睛，委婉的道，“師兄知道我之前才獲得了數學建模大賽冠軍？”

    “知道，葉學妹的天秀操作，恐怕不知道的沒多少人了。”

    “可見我的其他水平也是不差的。”

    上一次她才大一，唯一拿得出手的成就是奧賽成就，剛剛加入了項目組，自然沒有多少話語權，全程她處於配合那位研究生師兄的狀態，署名也在他後面。

    但是現在不一樣，葉曇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水平，她準備申請普林斯頓，她的課外活動沒多少，指望著論文給她增加分數，這次的論文她希望署名在第一位。

    她之前就想好了，她這學期課業少，正好多發表幾篇論文積累資歷。

    歷史學的學位要拿到手，物理學可以放放，集中精力攻克論文。

    她希望今年年底可以拿到普林斯頓的offer。

    而論文靈感不是想來就來的，這個項目就是一篇論文，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拿到更前的署名，為什麼要退讓？

    這位師兄也不想相讓，石原教授是數論專家，國內外都有名，有他的名字，論文被知名期刊錄取的可能性很高，而一篇知名期刊論文，對研究生來說是非常好的資歷。

    兩人因為貢獻度問題陷入了僵持狀態，葉曇語氣溫和，卻寸步不讓，而那位師兄也是如此，如果換成一個師弟，他估計早就發火了，可對著葉曇，他總覺得發火不好意思。

    可這樣不是辦法，半響後，那位師兄道，“不如這樣，數論部分還是由你負責，剩下的部分，我們根據自己的思路來做，最後讓石原教授決定采取哪一種方法。”

    說完後，他的臉不由的一紅，這意味著葉曇要負責兩部分工作，他負責一份，這對他有優勢，可這也沒辦法，他自認為數論部分不是葉曇的對手，和她在數論上對決，估計要死的很難看。

    誰知道葉曇猶豫都沒有，“好。”

    “那我們在完成各自工作的一部分後再進行討論。”

    在前期他們是競爭者。等到石原教授判定了他們的勝負，他們才能繼續合作。

    師兄也明白，“好。”摸了摸鼻子，在心里哀嘆了一聲，本以為有了這個數論水平逆天的師妹，他能多個幫手，和他的同門一樣，順利的完成一篇非常有水平的論文，畢業後順利出國讀博。

    結果幫手暫時沒看出來，多了個競爭者。

    師兄那叫一個郁悶，轉頭就去了圖書館查資料，在這次競賽中輸給了一個本科生師妹，就算這位師妹本身不是普通人，也非常丟人。

    ——絕對不能輸！

    葉曇要為了自己的出國做準備，也不想輸，這篇論文寫出來，至少是個國內四大期刊的水平。

    她也轉頭就去了圖書館查資料。

    “又是丟番圖方程……”

    葉曇又去檢索了下相關的論文下載下來後準備好好的研究一番。

    在抱著厚厚的一疊書準備回去好好研究的路上，她遇到了文學院的系主任，之前他們在食堂見過一面，看到她後，系主任道，“葉同學，你過來。”

    現在學校里不認識葉曇的人估計很少，教授也不例外，系主任張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葉同學，我記得你申請的歷史系的學位對吧？”

    “你這麼總缺課，最後只考試，是不是不太好？現在都是有考勤分，你考勤分缺太多，我們給你學位證書的時候也要考慮一下，上學期你是參加國家項目去了，那沒有辦法，我們也理解，但是你這學期是不是也該去我們文學院上幾堂課？”

    系主任說和藹，葉曇不能真的當對方沒有意見，“教授，我知道了，我最近跟著石原教授做課題，有些忙碌，過幾天一定去。”

    葉曇的忙碌程度，系主任也有所耳聞，“記得就好。”

    低眼看了下葉曇懷里的書，眼睛仿佛都疼了起來，一堆看不懂的數學符號和公式，嘴角抽了抽，“你記得就行了。”

    葉曇本來是想回公寓的，她想起來自己今天就有一節歷史課，西方文明史。既然系主任都委婉的提醒她了，那她就順便去上課吧。

    她之前報歷史專業的學位，主要是考慮到圖書館內很多珍稀資料需要歷史專業的學生才能借閱，她本身沒有太多時間去找一些專業的書籍，只能靠著教授推薦，比起數學物理，她對歷史的態度真的有些輕慢。

    葉曇抱著一堆書來到了文學院的地盤，順利找到了教室進去。

    文學院的對葉曇是久聞大名，也曾經看過她的照片，可是一時半會沒能把她和照片上的人對上號，直到她坐到座位上沒許久，也沒人發現異常，陸續有學生有氣無力的抱著書本來上課。

    數院是陽盛陰衰，文學院就是倒過來，葉曇混在一眾女生當中，也沒什麼引人註目的地方。

    直到上課，老教授不緊不慢的進來，把書本往講臺上一放，推了推眼鏡，“現在我叫一位同學來回答下我們上節課講的內容。”

    教室內鴉雀無聲，每個人低著頭，教授環視了一周，“那個穿白襯衫的女同學，我看你有點眼熟，站起來回答下。”

    穿著白襯衫的女生全都一縮脖子，“第三排的女同學，就是你，站起來吧。”

    葉曇才確定教授說的是她，她坦然道，“教授，我上節課沒來。”

    ……真勇士！

    有人悄悄的大量這位真勇士，才認出來，“……葉曇？數院的葉大佬？”

    坐在她身旁的同學風中淩亂，她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這位風雲人物！

    可是數院大佬怎麼來他們文學院。葉曇的數學太秀了，之前還秀了把計算機，相比之下，她選的歷史系都沒有多少人註意到。

    教授道，“上節課沒來啊，這麼坦然的說出來，是不想要考勤分了？”

    葉曇鎮定自若，“我把書都背下來了，教授你告訴我上節課講的那一章，我背下來算我過關。”

    同學：“……”

    教授：“你連我的書都沒帶，還背下來了？”

    “已經背下來了，自然不用帶。”

    “第三章，古羅馬帝國消亡史，背吧。”教授背著手，洗耳恭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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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195

   “公元前754年－753年，羅穆盧斯在臺伯河畔建羅馬城，開創了王政時代。

    公元前509年或前510年王政時代結束，選舉兩名執政官，建立起由羅馬貴族掌權的羅馬共和國……”[註一]

    教室內一開始還有點聲音，隨著葉曇開始不緊不慢的開始背誦，聲音越來越小，坐在葉曇身邊的同學眼眼睛越瞪越大，神色不斷變化。

    “……到395年，羅馬帝國分裂為東西兩部。西羅馬帝國亡於476年。而東羅馬帝國（即拜占庭帝國）則在1453年被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所滅。”[註二]

    等她剛剛背完古羅馬帝國的建立到消亡的通史，教授就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教授不滿的道，“你只會照本宣科嗎？都沒有自己的想法嗎？沒有自己的感悟嗎？你難道學數學也是這麼不知變通？葉同學，我對你很失望啊。”

    一言道出, 這位教授之前就認出了葉曇，現在就是在找茬。

    而其他人已經用看大佬的眼神看著葉曇了，靠近她的人可都朝著她桌子上看了，真的沒有這堂課的教科書，他們之前拿著教科書對照，真的一個字不漏，她總不能在上課之前就預料到教授會讓她站起來回答問題吧？所以她到底是怎麼背下來的？

    而且真的有人會背下整個課本嗎？

    ……在高中的時候為了高考，他們會的，但是現在是大學啊，每節課都不逃課的人就已經算是好學生了，背課本這個任務等著期末的時候老師劃重點吧。

    葉曇道，“希望能從教授的課堂中得到這些內容。”

    教授似乎是從鼻腔中發出了兩聲，“你什麼時候背下來的？”

    “開學的時候看過一遍。”她的習慣是把所有書翻一遍，不管理解不理解。

    教室內再次響起了抽氣聲，看向葉曇的視線再次變的火辣，靠，開學的時候看過一遍就記住了？這特麼的是何等變態天賦！傳說中的過目不忘？他們恍惚的想起來，似乎在大一的時候，他們真的聽過類似的傳言，可是真的相信的沒多少，現在他們想起來，真的想抽自己一巴掌，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變態！

    教授的臉再次陰沈了下來，“就開學的時候看了一遍？告訴我，你還看了什麼書？”

    “《西歐中世紀社會史研究》，《夏商社會生活史》《最後一個帝國》《從輝煌走向衰落》……”葉曇幾乎猶豫都沒有背出一串的書單，本以為很快完結，誰知道過了五六分鐘，還沒有念完，簡直像是念菜譜一樣，教授再次黑著臉打斷她，“這些都記住了？”

    “記住了沒深入研究。”

    教授的臉如同多雲的天氣的一樣，再次有轉晴的趨勢，“你也知道自己沒研究！只知道死記硬背管什麼用！我們專業就是要研究，從已有的記載中還原當時的歷史！你只會背了，不知道分析理解，有什麼用？你學數學不是死記硬背吧？你們數學不是就講究理解掌握？怎麼到了歷史上就開始歧視了？”

    “……”一眾同學，當初是誰給他們說，你們這個階段，就是要多讀多看多積累，怎麼到了葉曇頭上，立刻轉換了口風？

    不過教授的威嚴和葉曇之前給他們的震撼，讓他們乖巧的坐在那，心里淚流成河，靠，這就是數院大佬？！為什麼你看的歷史書籍比我們這些本專業的人還多？

    為什麼我們文學院的要被一個數院的大佬打擊？

    在他們懷疑人生的時候，教授道，“你這是開學來第一次上我的課，我也不為難你。”

    其他人：“……”原來這叫不為難，那你稍微為難下我們，我們豈不是要掛了？

    “你寫出來一篇論文給我，過關了我的課你不用來了，考勤分我給你滿分。”

    “好了，坐下上課。”

    這位教授終於願意放過葉曇了，敲了敲桌子，打開講義，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所有同學被打擊的雙目無神，教授不滿意的再次敲了敲桌子，“你們就這樣上課！你們還是歷史專業的，還比不上一個數院理科的，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丟人！”

    學生：“……”咱們能不拿個體和普遍的比嗎？教授，我們都看錯你了。

    大概是真的不滿意他們這種聽課狀態，教授每隔幾分鐘提問她們一次，弄的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他們自從開學後，還沒有這麼緊迫過，期末考試都沒這麼戰戰兢兢過！

    等到教授宣布下課，教室里頓時傳來長舒一口氣的聲音，每個人都發出一聲，直接這讓聲音變大，走到教室門口的教授站住，“你們就這點出息？好好學學人家，就算不能深入研究，至少把書背下來。”

    學生哭喪著臉，“教授，智商限制，臣妾做不到啊——”

    “有這能力，我還需要每日來上課嗎？”

    氣的教授吹胡子瞪眼，覺得這屆學生不行，一群人被數院的人壓了下去，一點急迫感都沒有，恰巧葉曇朝教室外走。

    學生紛紛給她讓路，“大佬，您先走。”

    “大佬啊，你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救救孩子！”

    “孩子？”

    “對啊，我們不是才八歲嗎？”

    “……”教授無言以對，無法理解現在的學生，八歲？我看你智商才八歲。

    “葉大佬，你這是什麼書啊？我怎麼都看不懂啊？”

    “基礎數學理論。”

    “……你別騙我，我雖然是文科生，但是我也是數學高分通過高考！”

    不少人探頭朝著葉曇抱著的書看了過去，真的特別特別高，厚厚的一摞，可惜他們看著封面就覺得頭暈眼花，覺得自己可能沒學過基礎數學。

    簡而言之，看著就讓人望而生畏。

    還沒走的教授：“你借這麼多書要寫論文？”

    “對，跟著教授做的課題。”

    教授再次轉頭看向自己的學生，“你們什麼時候寫論文也查這麼多資料，我就放心了！”

    學生：“……教授，您快去吃飯吧，再不去食堂就沒菜了。”

    教授怒其不爭，拿著講義，氣沖沖的走了。

    文學院的八卦比數院傳的還快，一頓中午飯功夫，文學院就知道數院大佬來聽課了，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天賦，把他們比成了渣渣。

    大家還在紛紛調侃，“這位大佬這學期神出鬼沒啊，據說數院都不怎麼能看到她了，和她一堂課，說不定能保證我們高數不掛。”

    她們也有高數課，只是比較簡單。

    “是啊，誰坐在她身邊了？趁機握手了嗎？只要能沾到對方一點學神之氣，期末考試都要不用怎麼擔心了吧。”

    “據說，這位大佬又在課堂上當堂秀了下？非常風、騷？有在現場的嗎？錄像了嗎？拍照了嗎？”

    ……

    輕松隨意，一片嘻嘻哈哈聲。

    可等到下午上課的學生看到同樣坐在教室上的葉曇，場面寂靜了一下。

    ——他們以為上午葉大佬只是一時興起才和他們一起上課的，為什麼下午還能看到她？

    他們忽然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這位大佬……

    “葉大佬，你為什麼還要來和我們一起上課？”

    這次她桌面的書沒那麼多了，也帶上了本節課的課本，可一眼能看到她書上的數學參考書，所以對數學愛的這麼深沈，為什麼要來這里上歷史課？

    葉曇疑惑道，“我第二專業是歷史學，和你們一起上課不是正常嗎？”

    問話的同學沈默了下，顫抖著聲音道，“你不會要和我們一直一起上課吧？”

    葉曇沈默了下，“我需要學分。”

    系主任都委婉的對她的缺堂表示不滿了，她為了學分，只能來上課，除非每個教授都像是西方文明史的教授一樣準許葉曇用論文代替考勤。

    而其他人聞言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樣，悲痛的看著她。

    他們已經從上堂課預見了和葉曇一起上課的悲劇！

    上課鈴響了起來，教授走進來，看著她們聚在門口，敲了敲門，“諸位同學有什麼疑義嗎？”

    “沒——”大家有氣無力的道，紛紛找了個座位坐下。

    這次葉曇在第一排，沒誰和她一起坐，教授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這位同學看的有點眼熟。”

    下面死寂一片。教授挑了挑眉，“你們剛剛圍在這不會就是看她吧？這位女同學確實美貌，可沒到你們聚眾圍觀的程度吧？”

    葉曇道，“大約是稀奇。”

    “我是數院的，歷史是第二學位。”

    這位教授靈光一閃，把人對上號了，“數院的葉曇？之前代表大二學生發言。”

    “你居然是我的學生？”他翻了翻，找出一張紙來，還真的找到了葉曇的名字，“還真是。”

    “我大概是清楚你來做什麼了，我的學分不是那麼好拿的，葉同學，來，告訴我。”

    “你拿什麼來要我的學分。”

    “你是數院的天才，可是在我們這行不通。”

    葉曇試探的道，“寫一篇論文？讓您過目？”

    “怎麼這麼沒創意？論文論文，怎麼就知道論文？”教授語重心長的道，“其實論文代表不了什麼。”

    “這樣吧，這節課你來講，我在下面聽，如果讓我滿意了，我的課你不用來上了。我給你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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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196

   B大的教授都不喜歡常理出牌，之前數院是這樣，沒想到文學院的教授也這樣。

    葉曇看著教授，教授笑吟吟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節課講的《史學概論》，講到了第三章，唯物史觀是關於現實的人及其歷史發展科學。葉曇沒聽過這位教授的課，不知道他講課什麼風格，她道，“教授，我可以自由發揮嗎？”

    教授：“這堂課你是教授，你說了算。”這是擺明了不給葉曇提示。

    葉曇走到講臺上，下面的同學鴉雀無聲，精神抖擻的看著葉曇，準備看她怎麼講課。

    葉曇沈吟，教授翹著二郎腿，嘴角微翹，“我沒有當過老師，不知道該如何講課，不過今天我就試試吧。”

    “首先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故事的背景叫艾澤大陸……”

    她就是講，若是在一個有魔法的世界，科學發展如何，人們想上天，沒有魔法的時候，他們制造出了飛機，普通人可以在萬里高空之上，而在魔法世界，我對天空感興趣，那就創造魔法，魔法師可以用魔法來觀察天空，而普通人就會認為這是少數人能做到的事，他們註定不凡，有了這個印象後，他們不會去研究如何靠自己才能上天。

    如果這樣的事情多起來，這個魔法國度發展就無限的緩慢起來，便利為上層人所有，無法讓普通人學會，經濟基礎得不到發展，那上層建築就很難發生改變。

    學生差點以為葉曇又要和之前一樣秀一把自己的記憶力，沒想到她居然講起來了故事，他們再次恍然記起來了，她還是個當紅作家，想起來這點後，他們眼淚差點掉出來。

    葉曇說完艾德琳女王所在大陸的背景，“現在我們假設要在艾澤大陸進行一場改革，社會形態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你們可以討論下，一會兒給我答複。”

    說完她在黑板上寫著什麼，那是一組數字，分別是貴族、魔法師、光明教廷等各種勢力所占用的的比例，他們又各自屬於哪一個階層，他們已經組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權利圈，動一個勢力，勢必要驚動另一個勢力。

    同學果然燃起了興趣，積極討論若是女王要改革，哪些勢力會反對到底，哪些勢力又會忠誠的擁護在她身邊，若是改革成功，現在這些勢力哪些會上下移動。

    這已經超出了《史學概論》的範圍，可是教授沒有阻止，在心里嘀咕道，“蠻有天賦的嘛。”

    當老師重要的一個能力就是如何調動學生的積極性，讓他們產生興趣主動學習，從開頭來看，葉曇已經成功了。

    ……

    等下課鈴聲響了之後，不少學生還有些意猶未盡，黑板上已經出現了數個模型，這些都是改革後可能出現的社會形態，從理論上看，這些模型都有可能出現。他們為了最有可能的那一個爭執了許久。

    教授站起來，“講的還行，給你打七十分，我的課你可以不用來上了。”

    葉曇道，“謝謝教授。”

    在要走出來的時候，教授道，“你覺得最有可能是哪一個模型？”

    “第一個吧。”葉曇道，下面有學生不服氣，“理由？”

    葉曇道，“我之前給你們形容過每個勢力的影響力，沒有具體用數字來形容，但是我說的是，但是我分了四個檔次，很有影響力，有些影響力，有一點影響力，無法影響大局。這些如果全都用數字具現，百分之七十五，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二十五，百分之一。”

    “在數學建模領域，有句話叫什麼事都可以用模型來描述，這完全可以建立一個模型，通過這個數學公式……”

    葉曇在黑板上寫出一串公式，“每個勢力所代表的話語權，以及他們階層所代表的影響，再加上其他一些的因素，這些通通用數學符號來代替，最後得出的就是第一個模型概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不過，歷史最有趣的地方在於，它有時候充滿了荒誕性，一個小小的事件就可能導致歷史變成另一個模樣，所以它雖然是最可能的，卻很有可能不是最後的結果。”

    ……

    學生的表情戛然而止，瞪著那行數字，萬萬沒想到他們會在一趟歷史理論課上看到這麼複雜的數學公式。

    有人悄悄的拿起了手機拍照。

    教授眼角似乎也抽搐了下，不過他抵抗力比學生強多了，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公式，“你的理論很有趣。”

    “有興趣可以來找我再討論下。”

    教授走後，本來想再和葉曇討論的同學如同澆了一盆冷水，盯著那數學符號，再沒有討論的心思了。

    簡直和噩夢一樣啊！

    ……

    這張照片再次傳遍了文學院的朋友圈。

    “萬萬想不到，在歷史課上還能看到這麼複雜的數學公式，數院大佬，求放過！”

    一天之內兩次歷史課，葉曇這個數院的，在文學院刷足了存在感，讓一眾學生欲生欲死，還有人道，“同誌們，這是來砸場子的啊！你們都沒發現，這是來砸場子的嗎？！為了我們文學院的榮光，大家團結一致，一定要打消理科生的囂張氣焰！”

    比起天才雲集的數院物院，文學院也不差，可是先天限制，他們不能不能像他們一樣風光，以往大家各走一邊，互不侵犯，他們忍了，可現在不一樣！數院都來他們這砸場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文學院的上課積極性空前高漲，絕對不能讓數院的獨領風、騷。

    教授不用點名看著下面坐的滿滿的就知道基本上都來上課了，“來的人真多，開學來，第一次看同學們到的這麼多。”

    “聽說你們是被刺激的？”

    教授道，“哪個是葉同學？老師希望你以後天天來上我的課。”

    學生；“……”

    教授：“不過我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你可是數院的心頭寶，唉，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什麼時候你們能跑到數院造成這影響，我可以批準她不用來上我的課了。”

    學生：“……”

    雄心壯誌的來為文學院找場子，結果出師不利，開頭就被自家教授打擊一番，絕望。

    至於教授說的，他們壓根沒放在心上，這能一樣嗎？

    教授，“葉同學，我聽說你上節課建了一個有趣的數學模型，如果你能再根據我的課建一個新的模型，我的課也可以批準你不用來上了。”

    教授環視一圈，“當然了，我也不厚此薄彼，你們也一樣，你們誰不想來上課，就給我寫一篇論文交給我，我覺得合格了，你們就可以不用來了。”

    ……

    下課後，學生哽咽看著葉曇，“葉大佬，你再秀下去，我們文學院就要顏面無存了。”

    大家都是同胞，何必要互相傷害呢？

    葉曇道，“我真的是為了學分。”

    其實許多理科生選修的時候也選了文學院的課，什麼電影鑒賞，古典文學賞析，這種課都比較容易過，但是人家多低調啊，拿著書悄悄的來，啪在桌上睡一節課悄悄的走了，完全不同於葉曇這樣的高調。

    直接給他們幼小純潔的心靈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葉曇在文學院跟著上了一周課，這一周讓文學院學生對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也更加深刻的了解下這位數院大佬。

    ——聽說的傳說哪里有親身經歷來的震撼！

    文理全才的名號真的不是吹出來的。

    在這一周中，葉曇成功拿到了所有教授的特批，期末去參加考試就行了。她也不是光聽教授的課了，自己獨立完成的數論部分完成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二十，和那位研究生師兄分工合作的部分完成度有點磕磣，只有百分之五左右，不過這周課題才剛剛開始，主要是找思路確定手段階段，這點完成度完全可以接受。

    她都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她原本以為達到這個進度至少要半個月。

    她回想了下，這大概是思路轉換帶來的效果？她之前每天至少有十個小時都在看各種數學論文、文獻，這讓她的思維始終處於緊繃狀態，而這次她忽然上了一個星期歷史課，讓她緊繃的思維放松了，跳出了那個思維圈子，反而更清楚的思考問題。

    這一個星期中，並不是每個教授都喜歡玩怪招，有的教授課堂氣氛非常好非常輕松，其中穿插著許多有趣的歷史小故事，她難得的享受了下這樣的課堂氣氛。

    在確定葉曇拿到了教授的特批後，有同學真心實意的問，“葉大佬，你下周不來聽課了吧？”

    葉曇道，“不一定。”

    “我發現，偶爾來聽課，還是很有意思的。”

    同學石化。

    他們文學院的尊嚴都要沒了！

    文學院多了一條葉曇的傳說，葉曇繼續去研究她的數學課題，有了思路後，她準備在接下來的一周內把進度推進到百分之三十，到時候就可以詢問那那位師兄的進度，如果他的進度也有這些，他們可以一起請石原教授來決定到底采用他們誰的方案。

    在完成這的空當中，她還要繼續《魔方》的寫作，她預計在下個月月底之前完成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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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197

    《魔方》大綱谷雨已經看完了，有了葉曇之前的解釋，這部書是銷往全球, 主角的國籍方面她沒有問題了。

    沒了這個問題，接下來的閱讀就流暢許多了，看完之後對葉曇的進步不由的心生感嘆，《魔方》幾乎是集中了葉曇之前寫作積累的所有優勢。

    驚悚方面她已經是首屈一指的國內恐怖大師，節奏控制越發的爐火純青，有了《血腥女王》眾多群像的寫作，人物塑造更為出色，想象力比《巫師》中天馬行空的身份更為出色。這就是集大成的一部小說，這樣一部書，不可能銷量不好。

    他們已經錯過了《血腥女王》，絕對不能錯過《魔方》，根據她多年的眼光來看，這部書的潛力比《血腥女王》還要高。

    在出版社內部達成一致後，谷雨就給她發了郵箱，如果她最近有時間，隨時可以簽約，除了中文版權，他們還想要亞洲一些國家的文字版權，用谷雨的話來說，在歐美地區，它們的出版社影響力不如小浣熊出版社，可是在東南亞的影響力，小浣熊鞭長莫及，還不如他們。

    葉曇道，“我需要考慮一下。”

    同時小浣熊出版社也給了她明確的答複，她這本書通過了他們出版社內部審核，希望她盡快寫完。

    同樣，他們想要這本書的全球語言代理版權，有了《血腥女王》這本打底，《魔方》的前期宣傳不成問題。

    葉曇讓他們分給自己一份海外宣傳表，她準備找專業的人來分析一下，到底怎麼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她這個要求雖然麻煩，可是誰讓她目前正當紅呢？

    沒過幾天，她就收到了兩份企劃，她分開打開看了看，看完之後她就做了決定，都不用找專業人士了，小浣熊出版社的基本盤和影響力集中在北美、歐洲，到了南美、澳洲都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更不用說亞洲，宣傳計劃基本上沒有，只是羅列了自己合作過的出版社，那一長串的出版合作看著還是挺壯觀的。

    而另一份出版社給出的企劃就詳細多了，里面有她們合作過的出版社簡單介紹，之前合作過的項目，她們對東南亞文化的了解，小說受眾的分析，對應的宣傳方案。

    當然，也不能說小浣熊出版社不認真，他們在歐美的宣傳方案非常詳細。

    這兩份企劃放在一起，都不用再仔細考慮了。

    葉曇當天就給了他們答複，歐美以及東亞東南亞以外的地區全都交給了小浣熊出版社代理，東亞東南亞由谷雨他們出版社全權負責。

    回複完兩個郵件後，葉曇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她要同時寫英文版和中文版，任務量翻倍，這有些麻煩。

    “看來要盡快把課題搞定。”

    有了這份動力後，她開始折騰課題。那邊研究生師兄也在折騰課題，他不像是葉曇行程那麼忙碌，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把這個課題搞定，有葉曇在後面追著，他不敢大意。

    他對本科生關註度不大，更何況是文科生那邊，在葉曇跑到文學院上課的時候，他是不知道的，可是研究生宿舍挨的很近，他沒去主動打聽，有人就好奇的問道，“葉曇不是你們數院新崛起的天才？還跟著石原教授做課題？怎麼跑到文學院去了？最近文學院因為她可熱鬧了。”

    這位研究生師兄：“……什麼？他去文學院上課去了？”

    他一點不敢小看葉曇，為了不被葉曇比下去，他可是最近差點住在圖書館了，誰知道在他全力以赴的時候，陡然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整個人就楞了，這不是不務正業嗎？她課題不做了？

    不死心的去看了朋友的手機，發現真的是葉曇……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就好比，兩個約好了努力學習，等到時候一決高下，一人認為這是很嚴肅的事情，把所有精力用在上面，努力去做了，結果在你還對結果忐忑的時候，被告知對方根本沒當回事，開小差去了。這人的心情就可以稍微想象一下了。

    他都要懷疑之前聽到的傳聞是不是假的。

    這位朋友接著道，“……不過她選了歷史學作為第二學位嗎，這也沒有辦法。”

    研究生師兄神色古怪，緊繃的神經似乎放松了下，覺得自己的勝算大了起來。

    對方都去忙其他事情了，他沒有理由不贏。

    他放松了下來沒兩天，就接到了葉曇的電話，為了避免他們的思路泄露給對方，前期他們默契的不準備交流，如果知道消息之前接到這通電話，他估計要嚇一跳了，覺得自己輸了，可現在，他從容接起來，“葉學妹？有什麼事情嗎？”

    葉曇言簡意賅，“你負責的部分完成多少了？數論部分我這邊進度達到了百分之六十，第二部分以我的思路，我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二十五，如果你的思路有百分之二十，我覺得我們可以請石原教授過來一趟了。”

    研究生師兄：“……”

    那一瞬間，他幾乎要以為自己耳鳴了，出現了幻聽，不然為什麼之前才聽說她不務正業去了文學院，怎麼轉眼就完成了這麼多？

    如果她進度真實，思路被確認正確，那她在進入這個課題的半個月就完成了這個課題的百分之四十左右，這個進度非常嚇人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帶給研究生師兄的壓力，他只負責第二部分，進度也只有百分之十五左右，這已經是他奮戰在圖書館的結果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給我兩天時間。”

    葉曇：“好。”

    在她要掛電話的時候，研究生師兄，“葉學妹。你不是一直在文學院上課嗎？進度怎麼這麼快？”

    葉曇道，“恰巧來了靈感。”她友情建議，“師兄，你其實也可以轉換下思路去聽一下別的課程，我之前整天在圖書館，並沒有思路，可是我去聽了幾節歷史課，放松了下思維，靈感思路就來了。”

    “有了靈感，接下來的就很簡單了。”她閱讀的數學論文文獻足夠多，確定了思路，這些積累就可以轉化成她手中的刀劍，在這個課題內披荊斬棘。

    研究生師兄再無懷疑，掛了電話有一瞬間的心如死灰。長籲短嘆了片刻，接受了葉曇的建議，只是他不可能去像葉曇一樣去聽歷史課，他痛定思痛，決定去跑步。

    他換上運動鞋準備去操場跑圈，正巧室友回來了，看他這樣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研究生師兄，“跑步。”

    “大半夜的跑步……你是不是病了。”

    研究生師兄語氣滄桑，“你不懂。”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再不努力，他真的要成前浪了。壓力山大的的研究生師兄沿著操場跑了五圈，整個人要廢了，靈感大王一去不複返，半死不活的回到宿舍，枯坐半宿，依舊沒想出來。

    數學就是這麼殘酷，你找不到思路，得到的分數就只能是零。

    兩天後，研究生師兄帶著兩個黑眼圈和葉曇在教室碰面，氣若遊絲，隨時可能昏過去一樣。

    等石原教授過來，看到他這樣嚇了一跳，心道你不會是縱欲過度吧。礙於這邊還有個未成年人，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還和之前一樣，只負責大方向的把握，具體交給他們完成，非被召喚不會來。

    等他們兩個分別把自己負責的部分交給他，石原教授挑了挑眉，先打開了研究生師兄的，這兩天頭懸梁錐刺股，就差把自己逼到絕路了，總算把進度條推進了百分之十，緊張的看著石原教授，眼皮子直跳，就怕他忽然來一句，“思路不行。”

    那他，那他只能去哭了。

    幸好石原教授沒有說出來那句話，翻著他寫的內容，稱贊道，“進步不小啊，我以為你們至少一個月才能給我成果，這才半個月，不錯不錯。”

    被誇獎了研究生師兄內心毫無波動，這兩天的慘淡生活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方倒頭大睡一場，再說了現在石原教授還沒看葉曇的呢。

    勝負未分。

    石原教授看完後沒有立刻點評，而是又拿起了葉曇的，葉曇還有數論部分，厚度比研究生師兄的要厚一點，石原教授大略的看了下，臉上不由的就出現了欣賞，這速度真的沒辜負她的盛名——行走的人形計算機。

    等看完後，石原教授饒有興趣的問葉曇，“你這個思路怎麼來的？我聽說你最近在文學院上課。”

    葉曇道，“我至少要保證我在去普林斯頓之前拿到第二個學位。”

    “確定去普林斯頓了？”石原教授似乎有些失望，“你們之前沒看過對方的思路？”

    研究生師兄的心高高提了起來，緊張的搖了搖頭。

    石原教授道，“其實你們的思路一致，如果不是你們說沒看過彼此的，我都要以為你們商量的來著。”

    思路一樣？

    石原教授接著道，“你們思路一致，但是細節卻不一樣，葉曇采用的方法更為簡潔，她用這種簡潔的方法比你少用了一張紙。”

    “而且她進度已經推進到了百分之二十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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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198

    無論還是從進度還是處理方式上來說，葉曇都更勝一籌，無論出於哪一方面，采用她的方式都更好，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研究生師兄臉上不受控制的出現了失落，沒辦法不失落，這是他奮戰了許久的結果。

    可是做學術就是這麼殘酷，在里面混就要遵守規則，他道，“我會配合葉學妹完成後續的部分。”

    石原教授拍了拍的他的肩。

    等他走了，研究生師兄嘆息一聲，“師妹，我先回去睡一覺，你有電子版嗎？你拍個照微信發我也行，等我醒了我再仔細看一遍。”

    葉曇點了點頭，作為勝利者，她此刻多說話總覺得有些不對，“那我先走了。”

    在這篇論文中，她階段性的取得了勝利，可不能放松，這位研究生師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思路又相同，在後續合作中，他靈光一閃，或許貢獻度又超過她了。除了這位研究生師兄，還有別的潛在敵人，只有搶在所有研究這個問題人之前發表，他們才能算是勝利者，不然完成度九十九和百分之十沒有什麼區別。

    葉曇快步追上了石原教授，“教授，您碩士博士也是在國外讀的，您又什麼建議？”

    她糾結了下，“我想多發表幾篇論文增加我的錄取率，可是我找不到合適的靈感。”

    “你想去普林斯頓對吧，那里基礎數學第一，你想去我可以理解，你的水平百分之八十以上可以打動普林斯頓。”B大的數學系在全球範圍內也算小有名氣，兩年拿到學位證書，足夠證明她的優秀，她還有一篇國際數學四大期刊的論文。可是她的短板同樣比較明顯，她沒怎麼參加過活動比賽，唯二能被普林斯頓看上眼的論文是和人合作發表的。

    申請普林斯頓的學生從來都是天子驕子，葉曇不能去賭那百分之二十。

    石原教授，“你研究生準備專攻數論對吧，你獨立發表兩篇數論方面的論文。到時候我找系主任一起給你寫推薦信。”

    “可是我找不到靈感。”

    石原教授鼓勵她，“你現在不是做的很好？PK掉了一個師兄，保持這種狀態就可以了。”

    石原教授的鼓勵顯然沒有什麼特殊功效，找不到靈感的葉曇只能繼續攻克這個課題。火力全開的葉曇讓研究生師兄有些扛不住，他之前還以為葉曇是為了他們兩個的隱性競爭，這才速度這麼快，誰知道她平時就這麼進度。

    研究生師兄身心俱疲，光是跟上葉曇的節奏就讓他心累，“葉學妹，你這是有什麼不如意的事？”遇到了感情問題還是怎麼？給他的感覺就是情場失意，這才把註意力轉移到了課題上。

    葉曇嘆氣，“師兄，我需要寫兩篇論文，但是我沒有靈感，不知道寫什麼。”

    “……那你這個課題呢？”

    “這是石原教授給的課題啊，我是說我不知道該研究什麼，沒有方向。”

    研究生師兄，“……”

    他想了想，“什麼都沒有？”

    “是。”

    “學妹，你平時都是泡在圖書館對吧？數論是你的強項，可是你其他水平也不差，我覺得你就是看的太雜了，給你確定個方向，深入去研究下前人的論文，再不行，數論領域還有那麼多猜想。”

    葉曇道，“讓我想想吧。”

    她這大概就是到了瓶頸時期，看的書、論文、文獻足夠多了，再看下去無法給她提升了，她需要找個契機，把自己的積累徹底轉換成自己的一部分，就像是她之前的寫作，所有人都覺得她差一口氣，所以她寫了《魔方》，但是在數學上，她又能怎麼度過自己的瓶頸期？

    葉曇微微嘆了口氣，這是她自己的問題，誰也無法幫她，只能靠她自己。

    為了讓自己盡快找到這個契機，她只能讓自己都讀一些論文，研究生師兄看她這麼拼命，“葉學妹，你才十六歲，你這麼著急做什麼，身體是本錢。”

    “師兄，我最近在看一些普林斯頓本科生的論文，他們的水準都很高，比得上一些大學研究生水平。”

    葉曇道，“他們本科生都能寫出這樣的論文，研究生水準應該更高，這是麻省理工，哈佛都比不上的，所以我一定要去。”

    研究生師兄：“……”

    “那你找到靈感了嗎？”

    “沒有。”

    這真的是個悲傷的故事，師兄在心里原諒了葉曇，畢竟她現在看起來並不比自己當初好多少。

    “數學就是個小妖精，時不時的無理取鬧，我們拿它沒有辦法。”

    葉曇道，“你說的對，如果我再過一周找不到靈感，我會聽從你的建議，選擇從一個猜想入手。”

    猜想如果那麼容易攻克，現在早就變成定理了，師兄道，“珍重。”

    他又給她了一個建議，“葉學妹，如果你只是想多發表幾篇論文，不用想著水準，科普數學論文還是論文呢，你多給一些期刊寫幾篇論文，說不定靈感就來了。”

    簡而言之，質量不夠，數量才湊。

    再說了，距離葉曇考雅思也沒多長時間了，那些著名期刊有個特點——審稿慢，葉曇不一定等得到他們發表。

    這個建議比較靠譜了，寫論文的時候還能梳理下自己看的論文文獻，她道，“我之前沒怎麼投過論文，對國內的期刊也不太熟悉，師兄你有什麼建議。”

    研究生師兄，“我電腦有存檔，今天沒帶，晚上發給你。”

    “師兄，你怎麼會有存檔？”用這個詞，證明他之前整理過，他難道也寫過？

    “師妹啊，你現在就跟著石教授做課題，你大概不知道石教授的研究生多難申請。我從大三開始各種期刊投論文，當然，肯定沒你發的影響因子高，終於拿到了研究生名額。”

    他當初也是過五關斬六將的優勝者！只是後來發現B大妖孽太多，同門當中一個個不顯山露水，也都是厲害人物，顯得他就有些平淡了，再有了葉曇這個妖孽級別的選手，他只想嘆氣了，甚至開始思考他要不要出國讀博？普林斯頓他沒信心，可伯利克里還是可是有點把握的。

    基礎數學太吃天賦了，他有些想轉數學應用了。

    研究生師兄回去把文檔發給葉曇，文檔中幾乎涵蓋了國內所有數學期刊，後面有他們的影響因子，還有偏愛的論文類型，非常詳細。

    葉曇從里面選出來三個期刊，被研究生師兄批註為審稿快，影響因子只有一，就當有聊勝無聊。

    找到目標的葉曇重新放緩了下課題進度，研究室師兄松了口氣，之前那速度他真有些吃不消，“我們之前進度很快，現在我們建議重新檢查下之前的內容，看看有沒有哪些地方需要補充，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再發給石原教授讓他檢查下。”

    “如果接下來的如我們之前那麼順利，我們應該可以在十月中旬完成這篇論文，十二月底就算不能發表，我們應該也能得到回複。你去面試就多了一篇論文。”

    可說起來簡單，進度卻不怎麼順利，他們之前做的內容只能算是一整個拼圖的一部分，在所有的拼圖版塊都搞定後，他們需要的就是用合理的方式把這些拼圖版塊拼成一副圖。

    這個工作不完成，他們之前的內容做的再好，這篇論文也沒有辦法成型。

    而他們現在就遇到了這樣的困境，葉曇屬於那種越到關鍵時候越冷靜的那種人，研究生師兄變成了之前葉曇的樣子，暴躁卻無處發泄，只能自己憋著，度過那個坎。

    又一次的“拼圖”失敗後，研究生師兄嘆氣，“我真的後悔啊，我為什麼要學數學。”

    “我明明可以很輕松的，為什麼要選擇數學呢？”

    大概很多人被數學折磨的時候都問過這個問題，為什麼要學習數學呢？活著不好嗎？數學可以讓你由活人變成死人。

    葉曇道，“大概是數學永遠不會騙你。”

    研究生師兄：“我寧願它現在騙我一次。”

    “葉學妹啊，我最近狀態太差，沒有辦法幫你了，我去調整幾天，我建議你也調整幾天。”

    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就要被逼瘋了。

    研究生師兄選擇去調整，剩下葉曇孤軍奮戰，大概是被這種狀態影響，《魔方》的高、潮部分被她的殺氣四溢，鋒芒畢露。簡直是字字如刀，句句見血，也正是這，讓她文字充滿了一種張力。

    一直關註《魔方》進度的谷雨對這段簡直愛不釋手，男主掉入陷阱的絕地反殺簡直太帶感了！！

    葉曇保持這種狀態搞定了《魔方》的國內版，她快要去考雅思了，翻譯就當練手了，《血腥女王》第二三部的全英文寫作讓她文筆進步飛快。

    石原教授在忙一個數學國際會議，他有望其中一個獎項，無法顧及他們，而且因為前期進度神速，這個課題目前還在預期時間內，他只是發郵件告訴了他們一些註意事項。

    所以，等葉曇搞定了《魔方》，順便又寫了兩篇科普性論文來整理思路，難題依舊擺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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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199

    研究生師兄出去調整了幾天，非但沒有精神起來，反而更加憔悴了些。

    他道，“我有心放過它，可惜它不放過我。”

    葉曇道，“還是要解決它。”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研究生師兄再次嘆息一聲，沈思一聲，在紙上寫下了一串公式，“我這幾天放風也不是沒收獲， 你看看這組公式。”

    葉曇拿過來一看，沈思起來，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師兄，你這個公式有漏洞。”

    她接過來筆在後面緊接著再寫了一組公式，寫了一半，忽然停住，研究生師兄正看著她寫的公式，看她忽然停住，催促道，“怎麼不寫了？”

    葉曇把筆放下，聲音中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喜悅，“師兄, 我好像想到了。”

    之前就像是一堵墻擋在了他們和最後的結果之前，這墻密不透風，還堅不可摧，他們百般方法對它無可奈何，可剛剛在補充研究生師兄的公式時，這墻似乎裂開了一條縫。

    “師兄，你對群論也有研究對吧？你聽我說……”

    為了不讓這稍縱即逝的靈感消失，葉曇深呼吸了下，重新撿起筆在紙上開始寫，研究生師兄莫名其妙，無法從她這寫了一半的公式還有說了一半的話中得到什麼靈感，不過他此時沒有打擾到葉曇，看她下筆如有神，沒過多久，一張紙就要被公式給填滿了。

    研究生師兄的臉上也逐漸帶上了恍然，可仍舊沒有辦法完全理解。

    ……

    第二天，葉曇就給這個課題成功收尾。

    發送給石原教授後，研究生師兄道，“希望成功過關。”

    他一點都不想繼續之前的狀態。不過若是論文通過，確定沒有邏輯漏洞，論文署名葉曇肯定要在他前面了，他給了她靈感，最關鍵的部分卻是葉曇獨立完成的。

    他道，“葉學妹，祝你一切順利。得償所願。”

    “有機會再合作。”

    雖然合作的機會可能不是太大了。和葉曇合作很有壓力，幾乎是從頭到尾都被壓了一頭，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是葉曇是憑自己的贏的，總比混在項目摸魚的人強多了。

    石原教授要回複估計要幾天，葉曇繼續之前的生活，為雅思做準備，順便用寫論文的方式來整理思路。

    她之前的陸續投出的論文收到了回複，有的通過了，有的沒有通過，通過的有的希望她大改，有的希望她小改。

    葉曇把要她大改的放到一邊，先決絕那些小改的。

    課題從現在來看，順利被解決，教室暫時空了下來，葉曇就在那里改論文，比圖書館還安靜。在這座教學樓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碰到一個大人物，葉曇這次就遇到了一位。

    葉曇第一時間沒認出來，如果說名字她還能從看過的論文中想起來，可見面她就想不出來了，“葉同學。”

    葉曇好奇的道，“老師。”

    對方揮揮手，“我可不是老師，我是編輯，葉同學，你之前發表了幾篇論文了，你都要申請普林斯頓了，怎麼還不在我們期刊上發表一篇，論起來親疏遠近，我們才是最親的。”

    這下葉曇知道對方是誰了，全國數學期刊那麼多，最著名的也就那麼幾家，她眼前就是其中一家的編輯，最開始由他們學校數院主辦的，只是校內報，可是B大數院實力強大，投稿質量很高，一路成了全國聞名的期刊。

    所以，他說的真對，論起來親疏遠近，葉曇和這個期刊才最親近。可惜她還沒去投稿稿子。

    “葉同學如果有了論文，不妨投給我們期刊試試。”

    說完，這位數學大佬翩然離開。

    葉曇也想，可是她現在寫的論文水平太低，過不了那個門檻，這個課題倒是可以，但只有石原教授才能決定到底投給哪個期刊。

    葉曇微微嘆了口氣。

    拿到《魔方》全稿的小浣熊出版社迅速的完成了校對，排版工作，同時開始了宣傳，為出版預熱。

    關註小浣熊出版社的人同時收到了一條推送廣告，創作《血腥女王》的作者再次創作出了一部極具有創造力的的作品——《魔方》，預計聖誕節開始上架銷售，到時候你會買嗎？

    《血腥女王》的死忠粉已經初具規模，之前劇版開拍又讓他們興奮了許久，看著自己喜歡的作品變成影視作品，被更多人看到，還有比這更高興的事情嗎？當然，現在唯一讓他們不滿的大概就是，作者更新實在是太慢了。

    還讓他們不滿的是，作者不玩社交賬號，他們催更都找不到地方，只能在小浣熊出版社那隱晦的表示下自己的不滿，除此之外，那就是，明明之前透露口風有一場簽售會，他們暗暗激動的不行，結果，他們期待著期待著，忽然被告知，不好意思，簽售會取消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當時不少讀者簡直想去小浣熊出版社門前靜坐示威，能不能不要這麼耍我們？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可那簽售會自始至終都是流傳，小浣熊出版社沒有正面承認過這個消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行吧，按照《血腥女王》的紅火程度，簽售會不可能不舉行。

    龜速也就龜速吧，慢工出細活，這麼想想，也就認了。

    可是這個時候，你忽然告訴我們，作者這麼久不去更新，是去寫新書了？這還能忍嗎？

    小浣熊出版社收到了調查回複。

    “辣雞出版社！你有本事讓作者開新坑，怎麼沒本事讓她更新《血腥女王》年底了！血腥女王第四部在哪！”

    “不買不買！只買《血腥女王》第四部！”

    “我盼星星盼月亮盼著第四部，結果盼來了《魔方》，垃圾出版社，催更都不會嗎？”

    “《血腥女王》第四部在哪里？！！！辣雞出版社！讀者的需求都不懂嗎？”

    ……

    小浣熊出版社被罵的狗血淋頭，完全超出他們的設想，按照他們的想法——既然是《血腥女王》的忠誠讀者，那對作者也有一定忠誠度，那對她的新書也很感興趣，他們會通過這些死忠讀者的購買意願來計算首印數量。

    可萬萬想不到，除了有兩三成的讀者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外，剩下的讀者全都在威脅他們——不出《血腥女王》第四部，他們絕對不會買！真的希望他們買，趕緊的，讓作者去寫第四部！他們等第四部等的望眼欲穿了，眼睛里看不到其他書！

    這樣信誓旦旦的威脅讓他們措手不及，也有些驚疑不定，拿捏不準，他們這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如果是假話還好，如果是真話……

    按照他們的企劃，第一波宣傳就是要由這些死忠讀者完成的，他們是基本盤，用基本盤帶動熱度，基本盤都保不住，他們的銷售預期也達不到。

    ——對於他們說的第四部，他們也很著急啊，但是作者她不寫，他們又不能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逼著她寫啊。

    他們試圖給讀者解釋，這真的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讀者：作者沒有社交賬號，我們不找你們找誰？你們編輯不就是負責催稿的嗎？《血腥女王》第四部都沒催出來，你們的業務水平真的有些辣雞啊。

    出版社：我們催了，但是作者不寫。

    讀者：我不管我不管，反正等不到第四部就是你們的鍋。

    ……

    他們來來往往數次，出版社姿態越低，讀者越強硬，反正就是不買不買！

    弄的出版社心力交瘁，時間長了，自己都產生了懷疑了，難道他們評估錯了？

    而讀者建的小群氣氛越來越歡快。

    “加油！同誌們！勝利就在前方了！”

    “是的，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的！”

    “第四部，第四部，第四部，我現在做夢都想著第四部劇情！”

    “辣雞出版社，辣雞作者！斷章狗！”

    ……

    就像是出版社調查的，《血腥女王》已經初步凝聚了一些死忠粉，他們對這部書十分狂熱，對寫出來這部書的作者十分推崇，可是什麼都抵不過作者是個斷章狗，還不更新的咬牙切齒。

    ——第三部從頭到尾劇情都非常緊湊，各大的勢力的變化，戰爭的正式開啟，可第三部的結尾是什麼？是光明教皇得知艾德琳女王是瘟疫的主謀，帶著光明騎士去逼宮。

    光明教皇那是全大陸的精神領袖，他若是抓住了艾德琳女王的把柄，指控她，那根基未穩的艾德琳女王不知道該如何。

    而偏偏就在進行這個劇情的時候，第三部完結了。

    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也不為過，剛剛上市的時候，關於這個討論達到了新的巔峰，帶動了一波銷量。

    那個時候這群死忠讀者雖然也跟著吐血，可不是有風聲簽售會嗎？他們可以等簽售會的時候問作者，催更第四部。可他們等啊，等啊，沒有等到日夜期盼的第四部，反而等來了新書《魔方》，可以想他們當時的天崩地裂的心情。

    ——辣雞出版社！辣雞作者！

    ——新書賣不出去，看你還寫不寫第四部！

    為了遲遲不來的第四部，他們組成了統一戰線！

    《魔方》？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