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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孤許你的事情,是不會變的。”仿佛是為了讓她相信,楚昱澤一字一句說道。
秦姝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表示她聽到了。
楚昱澤的嘴角抽了抽,難道是他沒表達清楚,為什麼這女人是這樣不鹹不淡的反應?
活了這些年,楚昱澤還是頭一次對女人說這種話。
楚昱澤歎息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見他轉移了視線,秦姝緩緩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面對溫柔深情的楚昱澤比面對嚴肅陰沉的楚昱澤還讓她不吃所措。
好吧,她承認聽到楚昱澤的話後她還是忍不住高興的,楚昱澤這樣的男人不是那種輕易承諾的,可既然承諾了,應該就不會變。
他的那句話,秦姝自己理解成,只要他在,總會罩著她的。
所以,是不是就意味著,往後她就不用害怕失寵被人欺負了。
中午,楚昱澤照例在秦姝這裡用了午膳,直到陸成過來說了什麼,才動身離開。
楚昱澤從秦姝這裡離開後,就直接去了書房,陸成站在下頭伺候著。
這幾日,殿下在秦主子那裡呆的時間長,陸成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起來,秦主子也擔得起殿下的恩寵。
別的不說,就那天晚上那果斷的動作,都讓陸成敬她幾分。
這事情,放到正院的那位主子身上,都不見得能做出來。
楚昱澤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摺子看了起來,看完之後,眼中不免露出幾分諷刺。
最近,他不過是將水攪渾了些,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楚昱澤放下手中的摺子,頭也沒抬就吩咐道:“派人盯著這個劉懷恩,孤倒要看看,他能成多大的事。”
“殿下可是要……”
“不,什麼都不用做,由著他上摺子,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父皇還看不出來?”
楚昱澤一說,陸成就明白了。
“那林大人那裡,奴才派人去知會一聲。”
楚昱澤點了點頭,又開口道:“吳遠貪墨的案子,派人接著查。”
“是。”陸遠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才從裡頭出來,就見著一路走過來的太子妃郭氏,忙帶著笑臉迎了上去。
“奴才給娘娘請安。”
“殿下可還忙著?”郭氏的視線看了看殿內,開口問道。
陸成見著跟在她身後的宮女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只說道:“娘娘過來,殿下肯定是要見的,容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陸成進去的時候,楚昱澤正在看桌上的摺子,聽到郭氏過來,不免皺了皺眉。
“讓她進來吧。”
“是。”
楚昱澤對郭氏並非沒有情分,只是相處這些年,看多了郭氏背地裡做的事情,那情分也就淡了。
常氏是怎麼死的,他心裡頭清楚,只是沒有說罷了。
她是他的正妃,他會給足她臉面,讓她當好這個太子妃。
至於其他的,他就給不了她了。
“妾身給殿下請安。”郭氏緩步上前,福了福身子。
“外頭天熱,怎麼過來了?”楚昱澤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聽楚昱澤這樣問,郭氏微微一笑:“妾身親手做了些點心,拿來給殿下嘗嘗。”郭氏說著,走到桌前打開手中的食盒,將一碟子芙蓉糕放在桌上。”
楚昱澤點了點頭,伸手拿了一塊兒,輕咬了一口。
“殿下覺著味道可好?”郭氏見著他的動作,笑著問道。
“你的手藝向來是不錯的。”楚昱澤郭氏一眼,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楚昱澤說的沒錯,郭氏很會做點心,剛進宮的時候也會時常做些點心討好他,那個時候,郭氏純真乾淨,笑起來的樣子也很美。
只是很快,她就學會了如何當一個太子妃,學會了宮裡頭的陰謀和算計。
楚昱澤並不覺著這樣的轉變有什麼不好,只是對郭氏漸漸淡了起來。
大概男人骨子裡都喜歡那種溫柔小意或是活潑可愛的女人,郭氏這種時時刻刻都端莊賢慧的,反而讓人沒了興趣。
聽著楚昱澤的話,郭氏愣了愣,很快就浮起了一抹笑容:“殿下若覺著好,妾身就時常做些給殿下送來。”
楚昱澤“嗯”了一聲,將話題轉移了開來:“孤聽說,母后身子微恙,還傳了太醫。”
郭氏一聽,忙回道:“妾身一早就去給母后安了,母后氣色還好,太醫說了只是偶感風寒,不打緊的。”
楚昱澤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這兩日安哥兒可還哭鬧的厲害?”
聽楚昱澤提起安哥兒,郭氏不由得露出了喜色:“許是先前的奶嬤嬤伺候的不周到,如今換了一個,安哥兒倒是乖得很。”
郭氏這樣說,並非沒有緣由。
前些日子殿下時常留在正院,郭氏就想著讓安哥兒和他多親近親近,可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哭鬧的厲害,殿下嘴上雖然沒說,可她瞧得出來,殿下心裡頭是有些不耐的。
楚昱澤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才說道:“你是他的母親,好生照顧著就是。”
聽他這樣說,郭氏心裡百味雜陳,她不知道他和別的女人是如何相處的,可對她,永遠都只帶著客氣和疏遠。
這些日子,他雖然給足了她體面,可她心裡如何能不清楚,他對她的好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郭氏強笑道:“妾身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退了。”
楚昱澤嗯了一聲,就低下頭去看著桌上的摺子。
郭氏看了他片刻,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轉身就退了出去。
楚昱澤離開後,秦姝歪在軟榻上看了一會兒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銀杏見她睡著,走過來抽走她手裡的書,又拿了毯子給她蓋在身上,屋子裡放著好幾盤冰塊兒,四處都散發著涼意。
“主子怎麼又睡著了?”紅蕊從外頭進來,見著秦姝這樣,小聲道。
銀杏搖了搖頭,心裡也有些費解。
主子平日裡雖然懶些,可也不至於看一會兒書就犯困。銀杏越想越覺著,等主子醒來,定要商量一下,是不是請個太醫過來診診脈。
秦姝這一睡就睡了近一個時辰,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
楚昱澤這時候還沒有出現,秦姝就知道他應該是不會過來了。
紅蕊已經從膳房拿來了飯菜,四葷三素,外加一個蔬菜菌菇湯。
秦姝這幾日胃口好,見著桌上的菜立刻就坐了過來,拿起筷子夾了個蝦仁放在嘴裡,卻不知怎麼,喉嚨裡泛起一陣噁心,讓她忍不住幹嘔起來。
“主子怎麼了?”銀杏就站在桌前,見著自家主子這樣,擔憂道。
秦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秦姝夾了一個蝦仁放在碟子裡,對著站在那裡的銀杏道:“你嘗嘗看,這蝦仁味道可對?”
銀杏聽了,忙拿了一雙筷子嘗了嘗,細細的品了品,沒覺出什麼不一樣。
這道菜秦姝很喜歡,每隔幾日都要點一回,她一個人又吃不了那麼多,所以時常賞給銀杏和紅蕊吃。
“主子是不是病了,這幾日主子很容易犯困,是不是傳太醫來看看?”銀杏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
“可不是,主子方才睡了有一個時辰,以往這個點兒上,主子可不會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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