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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眼前人11
何澤生一入場就看到趙安之了,她似乎在和司儀確定流程還是什麼的。何澤生的目光幾乎黏在了她身上,流連於那纖纖細腰。雖然以前也曾驚鴻一瞥過,但到底不如這種貼身禮服來的直觀。他從來不是以瘦為美的審美,什麼大胸,什麼細腰,都不如一雙長腿對他的吸引來的大。但在趙安之的身上,這些原則一次又一次地失效了,他光是看著趙安之那不堪一握的細腰,就想伸手貼上去,握住,控制住。
趙安之身旁跟著一個穿著伴郎服的人,何澤生眉頭一皺,將人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再看他時時緊著趙安之的行為,心裡的危機感就上來了。何澤生下意識想往那裡走去,又被張文鈺擋住了去路。
「客人請入席,她那邊都忙的團團轉了。」
何澤生一直隱隱感覺張文鈺看他不算順眼,現在更是確定了這個想法,她確實不喜歡他。何澤生再往那個方向看的時候,趙安之已經不在那兒了,那個伴郎似乎也跟著走了。何澤生抿了抿唇,眉眼間儘是冷淡,朝張文鈺點了點頭,便入席了。
何澤生坐在了章程旁邊,新人宣誓的時候,身邊人突然哭了,何澤生才意識到什麼。他有些驚訝地看向章程,章程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就是眼淚還在眼角掛著,嘴裡念叨著:「這酒真辣。」
何澤生抽了一張紙給他。
章程拒絕了,道:「不過是兩滴眼淚,不用擦,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多沒用,這個度數的酒都喝不了。」
何澤生淡定道:「給你擦鼻涕的。」
章程立馬手忙腳亂地接過來,低聲道:「師兄給我留點面子。」
何澤生也放輕了聲音,問道:「你……?」
章程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台上的新人,回過頭又喝了一杯,湊近何澤生道:「其實就是有點感慨,畢竟是心尖尖上放了那麼久的人。不過我早就開始放下了,最近也認識了新的女孩,感覺很不錯。非要說的話,我就是現在有點後悔,當初不應該怕失去這段友情而藏著掖著,是好是歹說出來總算有個痛快。就算還是池珩贏了,起碼現在見面不會只有我一個人難受。」
何澤生知道他說是這麼說,但並不會真的這麼做,不然的話他何必連說這些話都這麼小心翼翼,生怕別人聽了去,影響秦晴的婚禮。但何澤生也沒說出來反駁他,畢竟他今晚心情已經夠複雜了。
那個經典的吊蘋果環節一出現,章程就打起精神來逼自己去看,也許這是一種道別方式。
最後,秦晴充滿幸福地和池珩擁吻在一起,在大家的掌聲中下台,去換禮服出來敬酒。
司儀又在台上主持起節目,何澤生本來沒有興趣,夾了一點菜,正要吃,發現趙安之上台了,這個節目要伴郎伴娘一起參與,何澤生眉頭都鎖在一塊兒了。但他不是那種鬧別人婚禮的人,秦晴能請他來,其實也算是表明態度了,她們能接受他和趙安之在一起,也就是說趙安之絕對不討厭他。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再不開心,何澤生也不會去破壞人家的婚禮。
一開始還好,就是讓伴郎和伴娘對話,炒熱一下氣氛。趙安之剛好和陳肅是一對,陳肅拿到話筒第一句話就是:「你好漂亮。」
全場一陣鼓掌,尤其是和陳肅相識的那些人,起哄起的停不下來。
其實陳肅接下來說的都是正經嚴肅的話,但因為開頭那一句,趙安之臉都紅了,有些高興又有些害羞。
何澤生最清楚趙安之害羞是什麼樣子,此刻看她這番情態,便先將陳肅打成油嘴滑舌。
這對話過後還沒完,還讓他們按著對話成員分成五隊玩遊戲,一隊裡一男一女,趙安之自然和陳肅一隊。那些遊戲諸如你畫我猜,還有一些體力遊戲,好在考慮到伴娘穿著禮服不方便,沒有涉及太多要抱要背的環節,但還是有些需要肢體接觸的環節。陳肅其實很紳士,一直在避免讓趙安之感覺不舒服,即使要摟腰時也只虛虛貼著,趙安之收下了他這份好意。底下的何澤生在看見陳肅把手放趙安之腰上時就炸成煙花了。
好在這個節目結束的很快,只是為了讓新娘子有更多時間更換禮服準備的。
趙安之很快就從台上下來了,只是那個陳肅一直跟在她身邊,不知道有多礙眼。
伴娘伴郎都是要擋酒的,陳肅藉著這個機會又給趙安之拿了不少糕點,讓她填填肚子,不要一灌就醉。吃了人那麼多東西,趙安之也不好再保持疏遠的態度了,加上又喝了點酒,傻乎乎地就知道對人笑。這笑看在陳肅眼裡,就覺得這妹子乖的要滴水了,完全是他的菜。可看在何澤生眼裡,那就是火上澆油,到了此刻,他反而詭異的鎮定了起來,只是一杯杯喝著酒,好像在和章程比誰更失意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倆拜倒在新娘裙下的難兄難弟呢。
何澤生酒喝著,眼睛卻一直在趙安之身上,新娘扔捧花的環節,一群人躍躍欲試,趙安之笑著往旁邊退了一步,結果捧花偏偏掉在她懷裡。
在這婚禮上,如果說新娘是最後一個解放的,伴郎伴娘就是倒數第二個解放的。為了美麗,趙安之蹬了一天的高跟鞋,此刻只想踢掉高跟鞋,赤著腳走路,然而她還沒醉到這個程度,張文鈺的酒量好,幫她喝了許多。趙安之投桃報李,打了趙淼淼的電話,讓他來接一下。
趙安之扶著張文鈺站在酒店外,陳肅便跑過來了,道:「你們兩個都喝的有點多了,我打輛車,想送你們回去吧?」
趙安之覺得這個小伙子實在是很貼心,她剛想拒絕他,何澤生便來了,抓著她的手腕,對陳肅道:「我會送她回家。」
趙安之一只手扶著張文鈺,不好掙扎,只能說道:「你先放開。」
何澤生抓的更緊了。
陳肅不知他倆是什麼關係,轉向趙安之問道:「你們是?」
何澤生搶答道:「我們住一塊,你說呢?」
陳肅有些吃驚,看向趙安之。
趙安之在心裡把何澤生踐踏一百遍了,有些生氣。她看得出來,陳肅對她好感頗深,而今天一天的經歷,讓她對陳肅這個人也挺有好感。雖然不是那種怦然心動,但這點好感完全足以讓兩個成年人有更深瞭解對方的想法。何澤生這句話點醒了她,她不能住在一個男人家裡,然後去和另一個男人進行有曖昧傾向的交往。如果要搬家的話,也就意味著現在忙碌卻穩定的生活狀態會被打破,能不能再有相同的生活質量也難說,更重要的是,她的事業和創作可能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想到這裡,趙安之知道自己得放棄這個選擇了,雖然他真的很難得。趙安之歎了口氣道:「他說的沒錯。」
她沒有直接承認她和何澤生有情侶關係,但陳肅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結論,雖然很遺憾,也只能紳士地走開。
一看陳肅走了,趙安之便開始了瘋狂甩手,徹底把何澤生甩開。她現在看他討厭的很,活像他是個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一樣。
何澤生委屈地哭了,是真的哭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地去拉趙安之的手,道:「你別喜歡他。」
趙安之生氣,道:「我就喜歡他。」
然後趙安之就看何澤生的眼睛更紅了,不是那種流眼淚的紅法,像是生氣,又像是極力壓制著什麼情感。趙安之打量了他一眼,猜他是喝醉了想吐,現在在憋吐。這樣一想,趙安之就生不起來氣了,和個醉鬼生什麼氣?
街邊傳來兩聲喇叭聲,一直醉醺醺靠在趙安之身上小憩的張文鈺突然站直身子,朝那車跑去。趙安之緊張壞了,生怕她摔跤,連忙要跟上去,又被何澤生拉住了:「你別上他的車,我送你回去。」
趙安之氣道:「你送我回去?你要酒駕啊你,膽兒肥了是不是?」
何澤生彆扭道:「反正你不能坐他車,我有車,我送你,你想去哪裡我都送你。」
趙安之別來頭,去看張文鈺,然後發現她趴到趙淼淼的車窗上,逼的趙淼淼把車窗降了下來,然後湊上去把住趙淼淼的臉強吻了他,慢慢的,這個吻變得你情我願,最後又由趙淼淼佔了主導。
趙安之感覺像是看了親哥的活春宮一樣,拉著何澤生的手默默走遠了,給趙淼淼發了條短信,說有人送她回家了,讓他把張文鈺接回去就行。
趙安之發完短信去看何澤生,發現他乖的不行,便將手鬆開,然後他就撒酒瘋了。趙安之又重新牽住他的手,他便又乖乖的,完全不用人操心。趙安之歎口氣,只好一直牽著他的手。因為何澤生不讓她上任何人的車,他們倆最後是坐地鐵回去的,還走了好一段,才到樓底下。
在路過他的車時,何澤生突然用雙手鉗住她的腰,將她舉起來放到車蓋上,自個往前踏了一步,插在她兩腿之間,形成一個曖昧又霸道的姿勢,道:「你看,我真的有車。」
趙安之其實也喝了不少酒,雖然不像何澤生與張文鈺那樣醉,但被何澤生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作,也作出了幾分酒意。她下巴微抬,露出了美好的脖頸線條,問道:「我要去哪裡,你都帶我去嗎?」
何澤生專注地看著她,眼裡像是最深情的人看著心上人時才有的星光,低聲道:「你要去哪裡我都帶你去。」
趙安之用手指戳了戳他心臟的位置,道:「我想去你心裡,你讓不讓我去?」
何澤生看了她一會兒,幾乎要讓人以為他是在思考了,半晌,道:「已經放進去了,你在這裡。」
趙安之失笑,看著他的眼睛,心想什麼狗屁星光,分明是醉鬼霧濛濛的要流淚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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