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的人] 戈壁水世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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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參觀新村（下）

李大山也覺得這些村民雖然住進了新房，學習了養殖技術，但是眼界還很窄，沒有見識過大世麵，也沒有處理複雜問題的能力，待人接物的動作還很僵硬。李大山心想，日後農場賬麵上錢多了，還是要把大家送到大城市、或是華西村這樣的“樣板工程”去好好學習觀摩一下，使他們不僅在技術上達到農場的要求，生活上、觀念上也要達到農場的要求，真正成為新時代的高素質產業化農民。這些想法李大山本來是沒有的，但是在黃教授的耳濡目染下，也開始思考這些全局性的問題了。

雖然陳列的物品很少，也很簡陋，但是房子被這家人收拾得非常幹淨，看得出來，他們很愛惜自己的新家。除了堂屋，屋子裏還有廚房、廁所和三間臥室。屋內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唐書記就把大家往屋後領。房子後麵是場院和菜地，菜地裏隻有幾分地，種著一些常見的蔬菜，一家人吃足夠了。在這之後才是牲口圈舍，沼氣池就在圈舍下麵，入口在圈舍邊上，出口則在圈舍外麵，這樣設計堆放排泄物、運送肥料都非常方便。羅校長一行看了房屋和圈舍設計都認為非常合理，尤其是沼氣池的設計，有效的避免了排泄物對圈舍周圍環境的汙染。而這正是當初李大山強烈要求的結果。

這家主人一共有三個勞動力，另有一個女兒已經嫁到外村去了。但是三個勞力中一個是他們的兒子，常年在外麵打工，由於李大山設計的領養模式效果還不確定，所以並沒有回來和農場簽約。目前他們家領養的灘羊也就隻有一百頭。兩個人照顧一百頭羊，可以說時間綽綽有餘。不過農場對他們養殖的要求比較高，其實也是為了培養他們良好的養殖習慣，所以他們平時需要做不少輔助性的工作，比如定期培訓、領取牧草、打掃圈舍、陪羊散步等等。在劉強和養殖大隊一幹人等的監督和指導下，現在大家也就逐漸的習慣了這種養殖方法。羅校長等人也深入到圈舍裏麵仔細查看，圈舍確實非常幹淨，沒有什麼異味。灘羊長勢良好，皮毛幹淨，目前大多已經長到55—60公斤左右了。一個個毛茸茸的，再等段時間，就可以剪羊毛了。到了明年的春天，這些羊兒就正式成年，可以繁育後代了。

參觀組一行對這家的養殖情況給予了積極評價。隨後唐書記又帶他們去了另外幾家，情況和這家都基本上一樣，有些管理得甚至更好。看完之後，大家逐漸的對這種扶貧開發模式充滿了希望和期盼，一個個對李大山表示，要他一定把這個探索堅持下去。或許隻要一年時間，這些村民就能在李大山的幫助下，掌握一套完整的科學養殖方法，找到一條很好的產業發展路子，真正實現自主拖貧。

看完了農房和圈舍，唐書記又要他們去看看村委會辦公樓。大家本不想去，但是李大山想起辦公樓裏麵的老年活動中心，心裏一動，也勸大家去看一看。等全體人員來到辦公樓前，就聽到裏麵熱鬧的吆喝聲，一個個還覺得很奇怪。等走進樓內，才發現，一個大會議室裏麵，二十來個老人在裏麵忙得熱火朝天，有的在下棋，有的在練太極，有的在擺各種造型，學習老年舞蹈。

看到有人進來，大家都停了下來，有些還上來和唐書記以及李大山等熟識的人打招呼。李大山也趁機給大家介紹參觀組一行。還在負責指導老年人培訓的長風縣文化館的工作人員也上來向李大山問好。他們對李大山是非常歡迎的，因為下村期間，李大山的八鯉農場還每月給他們每人補貼500元錢。雖然錢不多，但是畢竟是工資以外的收入，大家都很高興。

發現新村把老年人的休閑生活都解決得這麼好，參觀組的老師都lou出驚訝的神色。唐書記、李大山本來就是為了給參觀組的人一個意外，不然也不會把搞農業的帶到老年活動中心來。和這些老年人隨便聊了幾句，知道他們現在生活得都很開心，大家也就離開了。結果他們人一走，屋子裏麵就開始熱鬧起來，搞得唐書記搖搖頭：“每天都是這樣，真饞人！等幾年我退下來，也就可以和他們一樣輕鬆了！”

隨後大家還看了看日新村的九千畝荒地。現在這些地有了防沙林的保護，至少風沙沒有原來那麼大，地上也長出了稀稀拉拉的小草。李大山心想，等到樹木長起來，安裝上噴灌係統，這裏就會成為一塊上好的牧場。羅校長一直苦於學校的牧場在草原城邊上無法發展，而且隨著城市範圍的擴大，汙水、排泄物都非常不好處理。看到這麼好一塊空地，而且離草原市並不遠，羅校長眼睛都發亮了。他試探性的問了問李大山，結果李大山告訴他，這塊地現在還不是農場的，隻有等到明年村民的產業發展好了，經過村民投票和上級部門同意，才能辦理轉讓手續。羅校長見現在說合作不現實，也就按下不提了。

參觀完新村，羅校長就表示要回學校了。李大山本意是留大家吃了晚飯再走，但是羅校長態度很堅決，說學校裏麵好幾千學生，離開時間太長實在不放心。李大山見他一心要回去，也隻好把他們都送上了回程的大巴車。不過，他還是要唐柯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土特產，以示自己的心意。大家也沒有客氣，都笑著接下了。

走之前，羅校長還語重心長的來著李大山說道：“大山，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和我見過的很多誇誇其談的年輕人大不一樣，你很沉穩，是幹實事的。這種品格很好，要想把事業真正做大，就必須踏踏實實的。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我的這句話。牧業學校現在處於很困難的時期。雖然我很感激你在起步的時候就接收了我們三十名畢業生，但是我想說的是，從現在的形勢來看，以後你的農場一定會發展得非常好，到時候不管我還在不在這個位置上，還請你多多關心一下這些年輕人，給他們一個機會。在幫助他們的同時，或許他們也會回報給你一個驚喜！”

李大山見羅校長說得這麼鄭重其事，也點點頭，表示道：“羅校長，我一直非常敬佩您。如果真像您說的一樣，八鯉農場發展好了，我首先考慮招收牧業學校的學生！而且我已經承諾過了，以後學校要來農場搞研究也好，其他合作也好，我都歡迎！”聽到李大山的答複，羅校長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上車回學校去了。不過以李大山的超級視力，他還是看到羅校長眼中閃爍的淚光，這也讓他心裏一緊：羅校長壓力太大了，不知道這老人能不能堅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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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八鯉湖就是印鈔機（上）

八鯉湖的第一批魚都已經不小了，九月底，李大山準備對外出賣。經過和老家東風村李朝福李叔聯係確認，郭雙福那邊的魚塘供應他自己的餐飲部門都不夠，而新挖的魚塘根本存不住水沒有養魚。自從李大山被趕走鳩占鵲巢，他們一直沒有對外賣魚。李大山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笑：看你們這些狗崽子還禍不禍害人？！

有了這個信息，李大山就開始和以前聯係過的十多家酒店聯係，結果那些酒店也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野生黃河鯉這道特色菜，生意也比以前差了不少。去年的時候，他們倒是聯係過李大山的，但是那時八鯉農場才起步，而且為了避免嫌疑，李大山告訴他們自己還沒有培育野生黃河鯉，直接拒絕了他們。等到李大山給他們打了電話，這些經理一個個都激動的表示：如果品質一樣，酒店要大量采購！聽這話的意思，這段時間他們是被缺魚的事情給急慘了。

李大山看他們熱情這麼高漲，也就答應，這次要多少供應多少，而且價格隻要九十元一斤。現在八鯉湖裏麵有五百萬尾可以上市的黃河鯉、草魚、鰱魚，其中黃河鯉大約有一百萬尾三百萬斤，如果不大量對外出賣，下一年的小魚又要長大了，那樣魚兒的生活空間就更小了。不過李大山還是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李大山明確的告訴他們，這批黃河鯉和以前供應的品質相比，隻高不低，而且自己現在注冊了鮮活農產品的商標，以後對外銷售的鮮魚，都會打上“八鯉”的商標，避免仿冒或假冒，同時價格也絕對不會低於一百元一斤。

不過，從現在開始，李大山不會再和酒店簽訂排他性的合約，而是會公開的對外銷售，當然，如果這些酒店能夠一次性吃下全部三百萬斤黃河鯉，自己也不會拒絕。雖然這些酒店都表示要大量采購，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李大山竟然能夠一次性出售這麼大的數量，紛紛表示要請示領導才能答複。沒過多久，李大山的電話就叮叮叮響個不停。這些經理都陸陸續續回了話，大多表示自家酒店最多能購買幾萬斤到十萬斤，再多就不太好存放了。李大山對此是無可無不可，也沒有勸說，隻是一一記下大致的購買量。最後一統計，十六家酒店一共要購買一百二十萬斤黃河鯉。

為了捕魚，李大山再次和黃豐田取得了聯係。由於合作關係良好，黃豐田非常高興的接下了這單業務。第二天，黃豐田開著幾輛大車，帶著九個手下到達了農場。李大山被逼離開故土的事情，黃豐田也是知道的，事後他也打了電話安慰李大山。但是畢竟大家隻是普通的工作關係，此後基本上就沒有聯係過。等到李大山把他們接到農場裏，簡單寒暄以後，就直接開車往八鯉湖趕去。

黃豐田知道李大山是個很有能耐的人，不然不可能在荒涼的戈壁灘上幹出那麼大一番事業，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被逼離開辛苦創建的農場之後，李大山隻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就重新創造了比以前還大得多的產業發展奇跡。整齊、大氣的農場布局，碧綠、蔥翠的巨大牧場，健壯、敏捷的各種牲口，這一切都讓黃豐田如同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腦袋轉動個不停。他的九個個手下也被這麼漂亮的農場深深吸引了，一個個安靜的坐在車上，不時的看看兩旁的各種動物，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把車開到八鯉湖山坡邊，這些常年和水打交道的專業捕魚人就感受到一股濃密的水汽。等到大家登上石梯，呈現在麵前的是深不見底、氣息清新的巨大湖泊，這和他們經常捕魚的那些散發著難聞氣味的精養魚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家都是互相看了看，全都不相信這個湖裏麵有李大山說的那麼多魚。因為從水質和氣味判斷，這湖裏麵應該隻有很少量的魚。唯有黃豐田知道李大山不是尋常人，沒有輕易下結論。

李大山隻當沒有看見這些人的表情，通知黃豐田開始下網。由於八鯉湖水位太深，像以前那樣用拉網肯定是不行的。不過幸好八鯉湖的魚都形成了喂食的條件反射，隻要頭天把網布置好，第二天喂魚的時候，再將網合攏，就能捕到大量的魚。因為網眼比較大，小魚會從這些網眼中跑掉，最後隻留下三斤以上的大魚。黃豐田也沒有多問，隻是安排人手按照李大山的要求開始下網，他的手下也在疑疑惑惑中完成了布網。

由於今天魚受了驚嚇，而且已經喂了魚，所以必須要等明天才能操作。李大山就要黃豐田安排手下先休息。在李賀的安排下，目前農場的職工宿舍又修整收拾出了一排共三十間。本來是李大山準備給牧業學校的老師住的，裏麵都有簡單的生活用具，可惜這些老師自從參觀以後都還沒來，結果卻讓這些捕魚人占了先。

黃豐田閑著無事，拉著李大山不放，詳細的詢問了李大山兩年來的經曆。李大山覺得黃豐田是個實誠人，對他說說也沒有什麼，於是給他簡略的說了說。聽完李大山的講述，黃豐田也是不甚感慨，在憎恨家鄉某些人的同時，也為李大山的重新崛起而欣慰。

想了一會，黃豐田對李大山說道：“大山兄弟，不瞞你說，大哥我這活路馬上就要做不下去了！”

李大山聽了很疑惑：“哦？那是為什麼呢？我可是記得，靈遠捕魚的行家裏手，你算頭一號！”

黃豐田歎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北庭省缺水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很多養殖場都因為引水困難或是成本太高，關門歇業了。捕魚隊的生意越來越差，很多捕魚隊都已經沒有生意可接，隊伍也解散了。我還算好的，勉強把大家的嘴巴糊住。要真是事情忙，我可能還真沒有時間來草原市接你這筆生意。嘿嘿！”說完黃豐田自嘲的一笑。

聽了黃豐田這話，李大山也是沉默不語。農民就農林牧副漁這麼幾樣事情可做，現在少了個“漁”，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過苦日子了。

“這次捕魚回去，我可能也會把隊伍解散，帶的實在是太艱難了！”黃豐田似乎是剛才才下定了決心。

“真有那麼嚴重嗎？你的手藝我可是領教過的。捕魚又快又好，還不傷魚，選魚的技術也是一絕。要真不幹了，那就太可惜了！”李大山很驚訝他的斷然。

黃豐田苦笑著說道：“嘿嘿，從第一次接你的生意開始，我的業務就隻能保住大家一碗飯吃。你走以後，少了一筆業務不說，其他的漁場也因為越來越困難，開的價格越來越低，而且還經常不能現結。這兩年，我個人都貼了二萬多塊錢進去了。外麵的欠賬也有八九萬。老婆都和我鬧了好多回了，不過我也是看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散了實在可惜。而且現在跟著我的也隻有這九個手藝好的老朋友，其他人早就投奔他處了。可是再這麼下去，我也實在是貼補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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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八鯉湖就是印鈔機（下）

李大山關心的問道：“那你解散了隊伍，又幹什麼去呢？”

黃豐田嘿嘿一笑：“不怕你笑話，從能走路開始，我就跟著父輩和魚打交道。幾十年下來，就懂得一些捕魚、養魚的東西，其他事情還真幹不來。幸好這些年還積攢了十幾萬塊錢，琢磨著開個賣魚攤或是其他和魚有關的店鋪吧！”

“那你的手下呢？”李大山隨即追問。

“看吧。如果大家都願意跟著我，就一起湊份子開個大點的魚攤，搞鮮魚批發。這些年下來，我手邊能夠聯係上的收購商還是不少的。”

李大山見他深陷困境不忘朋友，有心想幫幫他：“黃大哥，你看我養的魚怎麼樣？”

黃豐田聽李大山說起黃河鯉，精神兒一下子好了：“嘿！你養的魚那真叫一個好吃！幾次捕魚，你都送魚給我們。本來我們這些人吃魚都吃膩了，誰知道你這魚大家吃了以後，都記在心上了。每次分不均勻，大家都要一起分享。喝著酒，吃著鮮美的魚肉，那真是一種享受啊！”

李大山順勢說道：“你看以後這樣行不行？以後你們幾個人就聯合開一家大點的鮮魚店，就算我們八鯉農場的直銷店。如果本錢不夠，我也可以參一股。由於我的魚都是要掛上商標的，所以店鋪麵積一定要大，位置要好，前期投入肯定是不少的。我估摸著怎麼也要五百萬左右才行！”

黃豐田聽了李大山的建議，很感興趣，但是覺得前期費用太多了：“五百萬？！我看我們這些人東借西湊，最多能拿出二百萬就不得了了！”

李大山答道：“有二百萬也不錯，其他的錢我來出，到時候按實際金額折算股份就是了。下來你和他們商量商量，看看可行不可行。不過店鋪我是不參與管理的，隻管到時候分紅就是了！呵呵！”

黃豐田見事情有了眉目，信心也高漲了：“我看他們一定是願意的。你認為什麼時候可以正式選址開店呢？”

李大山聽他這麼著急，也笑了：“呵呵，以前沒發現你也是個急性子！這事兒不能急，首先得把這第一批魚賣了，然後還得對我們的魚進行大範圍的宣傳才行。不然，我們這種定位於綠色、生態的高檔鮮魚可就難賣出好價錢了！”聽了李大山的話，黃豐田也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尷尬的笑了。

第二天，捕魚隊的人都起來得很早，一個個熱情的和李大山打招呼，看得出來，黃豐田已經和他們說了開鮮魚店的事情，而且他們應該是很願意的。以後大家就算合作股東了，李大山也是笑臉相迎，和他們寒暄。

大家來到八鯉湖的時候，範鳴山已經在安排人手準備喂魚。聽到聲響，水下的魚兒都跑了上來，而且越聚越多，捕魚隊的人開始驚訝起來。他們確實沒有想到看上去平靜無比的湖水下麵竟然有這麼多魚！

一會兒，大魚小魚就擠滿了漁網所在的位置，黃豐田一下子醒悟過來，連忙招呼人手開始合攏漁網。在手忙腳亂中，這些專業捕魚人總算把缺口合上了。等到把漁網拉攏，小魚都從網眼裏跑掉了。可能是慶幸自己的重生吧，這些魚兒跑到外麵，還跳個不停。不過漁網裏麵的大魚一個也沒有跑掉，滿滿一網都是大魚。黃豐田估計這一網怕會有十幾萬斤魚！

由於這些大魚分成三種不同的魚，李大山打算在對外賣出黃河鯉的同時，在湖裏麵紮網，把草魚、鰱魚和暫時不賣的黃河鯉養在裏麵，等到合適的時候出售，省得以後還要捕一次魚。黃豐田也早就知道李大山的安排，隨行帶上了足夠的紮網。招呼手下布下紮網，黃豐田開始指揮人員選魚。選魚的場麵李大山他們幾個是見過的，但是範鳴山等人沒有見過，等看到捕魚人上下翻飛的手不停的把魚拋進拋出，他們的眼都花了，根本沒有看清他們選了些什麼魚，又是扔到了哪個魚框裏麵。等魚框抬到旁邊，大家才看清魚種，並倒進相應的紮網裏麵。這下子大家算是真服了這些人的手藝了

既然黃河鯉已經捕撈上來，李大山就開始按照采購量的大小依次通知酒店來取魚。由於李大山有了新的安排，現在他再也不會把魚給人家門上去了。這些酒店也是等急了這些黃河鯉，都雇傭了裝魚車來運魚。現場安排專人抽查魚的品質和品嚐魚的口味以後，這些酒店都同意購買，而且是現貨現錢交易。價錢也是按照九十元一斤執行，李大山安排李春花在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守著，財務室的人員則在農場點數。一筆貨款到賬，就發一批魚。

就這樣，緊緊張張的忙碌了半個月，十六家酒店的一百二十萬斤黃河鯉才算全部賣完。這趟活兒下來，把捕魚隊和八鯉農場上上下下累得夠嗆，就連做飯阿姨也要多做十個人的飯菜，而且勞動量增大，大家吃得更多，飯菜也要多準備些。不過，這番勞累是值得的，八鯉農場終於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這批黃河鯉賣出，公司賬麵上多出了一億零八百萬的現金！

這可是實打實的產業利潤，而且這筆錢基本上可以還清貸款。李大山實在是擔心那筆貸款，生怕自己的寶貝農場因為貸款問題出點什麼事情，現在再也不用擔心了。而且八鯉湖還有一百八十萬斤的黃河鯉，草魚、鰱魚更多，總價值不會低於二億。也就是說，一個湖泊一年多時間給李大山就帶來了三億多元的產值。這八鯉湖真是自己的聚寶盆呀，李大山心裏美滋滋的想到。這幾天，就連農場的員工一個個也是笑意不斷。雖然這次李大山沒有給任何人發獎金，但是大家知道，李大山一向是非常大方的。去年那麼困難，李大山都發了貳仟元的年終獎，今年怎麼著也得有五千，甚至八千！

雖然和黃豐田的捕魚隊達成了後續合作意向，但是李大山沒有白用人家的勞力。市場上通行的捕魚價格是一人一天八十元左右。由於勞動強度大些，李大山開出了一百元的價格，十個人半個月一共是一萬五千元錢。李大山當即就和他們結清了，另外還支付了黃豐田幾部紮網的貨款。

由於農場還要宣傳八鯉湖的鮮魚，所以捕魚隊還得先回去，等到合適的時候再來談合作的事情。把他們都送走之後，李大山開始琢磨怎麼宣傳鮮魚的事情。此次賣了一百二十萬斤黃河鯉，八鯉湖還有一百八十萬斤黃河鯉需要對外公開銷售，而草魚、鰱魚的數量更多，而且個體比黃河鯉大了不少，大約在四百萬尾一千五百萬斤左右。

為了讓廣大員工真正參與到企業的各項決策中來，雖然心中有了初步打算，但李大山還是決定開會，集思廣益，征求大家的意見和建議，看采取哪種形式宣傳和推廣八鯉湖的魚，既能打出品牌，又能賣出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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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鮮魚的宣傳和銷售（上）

八鯉湖的魚，農場員工都吃過，聽說要大家出主意，對外賣魚，這些人都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李大山也不製止，讓他們碰撞碰撞思想的火花也好。等到正式收集意見的時候，各種奇思怪想層出不窮。有建議免費送魚讓人品嚐的，有建議租車在大城市巡遊展示的，有建議在超市、商場包櫃台賣魚的，有建議在電視、報紙上打廣告的，還有建議全體員工上街賣魚甚至清蒸、燒烤給顧客品嚐的。李大山對這些意見都認真的聽著，同時要求辦公室做好記錄，以作為日後獎勵的根據。

等大家都發表完意見，李大山開始做總結陳述：“聽了大家的發言，我非常高興！從發言中，我能看出，盡管大家來農場工作才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但是大家已經開始適應、熟悉這個環境，並真心把農場當做自己發展的基地、生活的家園。我希望大家能把這種作風堅持下去！我在這裏也給大家保個底，八鯉農場是一定不會虧待認真工作、踏實做事的員工的！”看到底下人lou出興奮的表情，李大山也滿意的笑了。

“大家提出的這些意見我認為都很好，都能有效地宣傳、展示我們八鯉湖的高品質鮮魚。所以我決定拿出一萬元錢，獎勵給上述提建議的員工。當然是這些人平分這筆錢。你們可不要以為是一個人一萬元。農場還沒有大方到那種程度！呵呵！”聽了李大山的話，大家也都笑了。提了建議的人在激動的盤算自己能分到多少錢，沒有提建議的人又在暗暗後悔自己遲了一步。

李大山接著說道：“不過由於經費有限，人力有限，我覺得我們不能廣撒網，還是要有重點的出擊。首先，需要官方媒體對我們的高檔鮮魚進行正麵宣傳。有了這個基礎，我們就有了公信力，下一步就可以開展市場宣傳。市場宣傳則可以綜合大家的意見，既在媒體上打廣告，又在超市、商場等人流量大的地方搞免費品嚐、抽獎贈送。媒體上，我們要在北庭省各地主要媒體上占據大版麵，同步播發。免費品嚐、抽獎贈送也要在幾個大城市同時開展，以期形成轟炸效應。”

看到大家驚訝的表情，李大山解釋道：“可能大家會覺得宣傳費用比較高。但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宣傳的不僅是‘八鯉’牌鮮魚，同時也在為八鯉農場以及日後要銷售的其他產品打廣告。隻要我們這次取得了成功，‘八鯉’牌鮮魚獲得了市場和顧客的認可，那麼就為我們以後的產品營銷打下了良好的市場基礎！”聽完李大山的解釋，大家都覺得有道理。

會議之後，李大山就和張副秘書長聯係官方媒體正麵宣傳的事情。張副秘書長一聽李大山已經取得了一億元的銷售業績，而且還要大量銷售高檔鮮魚，立即告訴李大山，馬上向何書記匯報此事，因為何書記已經幾次向他提起八鯉農場的事情了。李大山聽了也是一拍腦袋，嘿，整天忙忙忙，結果把這件大事給搞忘了！

李大山立即撥通何書記的電話，向他報喜，同時爭取他的支持。何書記聽說李大山的農場初戰告捷、斬獲一億元賣魚款，非常高興，馬上告訴李大山，明天他會推遲所有工作安排，和古市長帶領幾個負責部門的主要領導到八鯉農場考察，同時會邀請北庭省的幾家媒體，當然本市的電視台、報紙等媒體自然會悉數到齊。按照常規，北庭省的幾大主要報紙都在草原市設立了記者站，常年有資深記者駐站，隻要是當地主要領導的重大活動，他們一定會隨行報道。

聽到何書記這麼支持農場的工作，李大山連聲表示感謝，結果何書記卻說：“大山啊，是我應該謝謝你！你不僅隻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就實現了農場的盈利，而且還帶動日新村走上了新型養殖的路子，初步探索出了貧困牧區的扶貧新思路，這為我們下一步研究、部署我市的扶貧工作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礎！所以，你們的事業我是一定要支持的！”又說了幾句，何書記就掛了電話。

就在李大山正在打算怎麼接待的時候，張副秘書長又打來了電話，安排落實明天的人員接待工作。在張副秘書長的指導下，農場和日新村上上下下忙碌了一晚上，總算把各項準備工作做好了。第二天一早，李大山又到處檢查了一番，農場裏裏外外全都打掃得幹幹淨淨，大門外懸掛著“歡迎各位領導蒞臨八鯉農場指導工作”的大幅標語，唐書記也打來電話說各項準備事宜都已經完成。這次，李大山準備的標語也算是萬能標語，今天領導走了之後，辦公室還要把標語收起來，以後來了領導好再用。

上午九點三十分，草原市領導的車隊就來到了農場。除了何書記、古市長以及相關部門的負責同誌，還有十幾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李大山見到這麼龐大的記者隊伍，心裏美美的：這麼多記者，該省多少廣告費啊！何書記、古市長的工作很忙，今天來農場也完全是因為農場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他們的決策再次被證明是英明正確的，所以參觀檢查的行程安排得很緊湊，大略看了農場的各類養殖場和八鯉湖，並做了簡短點評以後，兩位大領導把主要行程放在了視察日新村上麵。

在日新村，唐書記詳細的給各位領導介紹了新村扶貧的具體情況，何書記和古市長聽了都非常欣慰，不時點頭做些指示。而為了穩妥起見，以前日新村的扶貧計劃並沒有對外大肆宣傳，這些記者也並不了解詳細的過程，現在聽了唐書記的匯報，又看了居民的生產生活情況以及老年人的娛樂情況，他們都覺得這裏麵有非常大的新聞開發價值，對於唐書記的發言也是記個不停，生怕遺漏了什麼。這時唐柯在請示李大山以後，把早就整理好的八鯉農場和日新村的發展情況文本給了每個記者和領導隨行秘書一份，這才算減輕了他們的工作量。

聽完唐書記的匯報，何書記做了簡短的評價：“日新村的扶貧工作，我認為搞得很不錯，簡單的說，有三個好。第一，思路好。企業幫扶農民不是新辦法，但是八鯉農場別出心裁，把農民招聘為企業的員工，教會他們養殖的技術，同時把繁育、防疫、管理、銷售等工作全部包起來，解決了散養戶難以承受市場風險和缺乏市場品牌效應的問題，保證了農民的權益。我認為八鯉農場這是負責任的，有社會擔當的做法。第二，設計好。新村搬遷不是第一次，但是以前大都是隻考慮了生活問題，對於村民的生產、娛樂等問題照顧得不夠。但是現在日新村的新址建設同時解決了這幾個問題，而且很好的處理了生產生活垃圾的處理問題，同時老年人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真正做到了“村容整潔、村風文明”。第三，開局好。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村民普遍已經掌握了新型養殖方法，圈舍整潔，牲口健壯，疫病防治工作也抓得很好，可說是豐收在望。我看再過一段時間，這種全新的扶貧開發模式就將取得全麵的成功！到時候，我們不僅要給日新村開慶功會，還要把這種模式在更大範圍內推廣！”何書記話才剛說完，日新村的鄉親和農場職工就一個勁的鼓掌，記者和秘書也是筆鋒亂走，生怕漏掉領導的重要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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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鮮魚的宣傳和銷售（下）

看完日新村，大約到了上午的十一點鍾，何書記和古市長就告辭了。他們本來就是推掉工作趕來的，再不回去事情都要堆起來了。臨要走的時候，何書記突然說了一句：“我們就先回去了。不過記者同誌可以留下來繼續采訪，收集素材，市委辦會留車接送你們。”說完，給了李大山一個神秘的微笑。李大山一下子就明白了：何書記這是要他趁機好好和記者聯絡感情呢！

領導走了以後，氣氛也就輕鬆了不少。李大山吩咐手下把這些貴客陪好，或是參觀，或是采訪，李大山都安排人手積極配合。中午的時候，李大山準備了豐盛的午餐，不僅農場裏的各種特色菜都上齊了，他還安排人進城采購了部分野味。鮮美可口的菜式和李大山的超級酒量，把這些記者“招待”得都不認識回家的路了，大家開始稱兄道弟，互相還留了電話。下午，這些人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就準備回城，唐柯連忙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每個記者，另外還給每人塞了一個厚厚的信封。現在他辦這些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這些“禮物”是老規矩，記者同誌捏了捏，都滿意的收下了。也難怪他們會滿意，李大山給本市記者封的是1500元，省上的記者是3000元，這在同類型的采訪中算是比較高的了。

領導的關心和肯定，加上記者“認真全麵”的報道，使得李大山的八鯉農場一下子就在全省打響了名氣！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關於八鯉農場的各種角度的長短新聞，充斥於省內、市內各大媒體。雖然大部分是關於八鯉農場扶貧開發和何書記高度肯定的報道，但是文章中還是明顯可以品讀出八鯉農場的發展理念和經營情況。特別是一些農場的專題報道中，詳細的介紹了八鯉湖出產的綠色生態鮮魚，以及省內十六家高檔酒店一次性采購一百二萬斤黃河鯉的信息，讓廣大讀者深刻的記住了“八鯉”牌鮮魚以及它的高端市場定位。

除此之外，一家媒體的記者還給李大山支招，可以找一家專業研究機構對農場出產的鮮魚進行營養成分分析，為下一步的市場宣傳提供可kao的科學依據。李大山覺得這個主意非常不錯，立即聯係了羅校長，讓他們學校下屬的研究中心對八鯉湖出產的鮮魚進行全麵分析，並開具正式報告。羅校長有感於李大山多次幫忙，而且他也吃過八鯉湖的魚，覺得口感、品質都不錯，於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當天，羅校長就派人到農場取走了三種魚的樣本。隻過了四天時間，正式的分析報告就出來了。經檢測，八鯉湖的鮮魚營養豐富，蛋白質含量約為20％－30％，其中包含人體必需的多種氨基酸，維生素A、B1、B2、D以及多種對人體有益的微量元素，營養價值很高。而且這些鮮魚脂肪含量非常低，隻有1％～3％。檢測結論是，八鯉湖的鮮魚不但味道鮮美，還能促進腦部發育，預防“三高”，對人體有多種保健功能。

有了這份正式報告，李大山做起宣傳來就有了底氣。接下來的日子，李大山不惜血本的在全省的各大主要媒體上大打廣告。省級三份機關報和五份商業報的周五版麵，李大山各買了四分之一，對八鯉農場和八鯉湖的鮮魚進行全麵宣傳。另外省電視台、本市電視台他也做了一周時間的廣告。同時，他還在媒體上宣布，在全省誠招銷售代理商，具體代理價格和數量麵議。

有了基本的認知度，還得讓大家對八鯉牌鮮魚有直接的感官印象。為了讓其他省內其他地方的人品嚐到八鯉湖鮮魚的美味，李大山緊急聯係黃豐田，要求他們捕魚隊多租借一些裝魚車立即趕到農場，參與即將在全省各地開展的八鯉湖鮮魚免費品嚐、抽獎贈送活動。因為需要的人手多，李大山、李賀、李春花、黃教授、黃豐田、劉強、柳銘銘等人各帶領二三人，開上裝魚車帶上各種鮮魚，到全省各地開展為期十天的推廣活動。農場隻留下唐柯、李全學、劉阿姨和另外幾個負責喂養的員工守攤子。

在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裏，大家是從失望到興奮，從痛苦到痛並快樂著。剛開始的時候，顧客的認知度不高，大多不願意購買，隻是免費品嚐一下，而買魚的大多是看了報紙上的廣告來的，不過總人數也不多。沒兩天，鮮美可口的味道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是品嚐，逐漸的有人出錢購買。幾天下來，李大山明白，光打廣告看來確實不行，就得讓大家看到、吃到廣告說的東西。雖然黃河鯉定價一百元，草魚定價十元，鰱魚定價十二元，比一般市場上的價格都高，但是到後來，買魚的人越來越多，低價的草魚和鰱魚銷售一空不說，黃河鯉也賣出不少。十天下來，裝魚車往返農場四五次，就這樣有時候還趕不及銷售！

市場零售火爆的同時，李大山的電話也響個不停，各地都有不少人按照報紙上提供的號碼打來電話要求取得代理銷售權。李大山見市場反應很好，鮮魚的價格似乎還可以往上提一提。於是他安排人手一一記下有意加盟的人的電話，同時通知這些人11月18日，將在八鯉農場召開八鯉牌鮮魚指定經銷商招標會，如果有意，請到時參加。

等大家賣完魚回到農場，一統計，這次出門共賣魚17萬斤左右，收款600餘萬元。前前後後打廣告用去40餘萬元，出門租攤位、人員食宿、交通、補貼差不多需要開支30多萬元，但是達到的效果也很明顯，現在“八鯉”牌鮮魚已經被各地的顧客和經銷商關注並初步認可。整個賬統計下來，還是非常劃算的。

此時距離11月18日已經隻有七八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這天，正是李大山召開八鯉農場“八鯉”牌鮮魚指定經銷商招標會的日子。全省六個市共來了五十多位經銷商，另外省外還來了三人。這三人都是此間正好在北庭省辦事，看到李大山的廣告或是品嚐購買了八鯉牌鮮魚，才決定來的。開會之前，李大山還準備一頓全魚宴給大家品嚐，唐柯又把準備好的各種新聞報道和檢測報告複印件發給每個人。吃了魚，看了報告以後，這些常年和魚打交道的經銷商都迫不及待的想取得經銷權。

不過李大山留了個心眼，靈遠他不打算對他招標，因為要留給黃豐田他們開直銷店，所以此次隻是草原、山南、山北、東山、西山四個市需要招標。等李大山宣布這一決定時，當場就有一些人發出失望的歎息聲，更有五六位經銷商lou出不滿，嘴裏罵罵咧咧的。李大山也不想發怒，隻是很客氣的請他們離開會場。本來他們還欲走還留，結果看到多多和加加帶著一大群狼狗在旁邊虎視眈眈，隻得悻悻的離開了。

除了這個小cha曲，接下來的競標非常順利，而且異常火爆。因為李大山宣布，以後省內各地的酒店他也不再供貨，全部由經銷商負責。現在大家都知道省內已經有十六家酒店大量采購了八鯉湖的鮮魚，所以草原、山南、山北、東山、西山等地的獨家經銷資格被一路炒高。在李大山的勸說下，經銷商也冷靜了一些，最後黃河鯉的價格定為一百二十五元一斤，草魚的價格定為十三元一斤，鰱魚的價格定為十八元一斤，幾乎都上漲了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要知道這還是批發的價格！而每市的年度采購量則是黃河鯉十萬尾，草魚、鰱魚各二十萬尾，一共是三十萬尾，約一百萬斤。

隨即，奪得五地經銷權的商家與李大山簽訂了正式的供銷合同。為了保護經銷商的利益，這次簽約，李大山簽了兩年，不然這些商家的店麵裝修、廣告等前期投入就很難收回。對此，經銷商都非常感激的接受了。而沒有奪得經銷權的商人都非常後悔，因為他們大都不是報價低了，而是把銷售量報低了。外省來的三人，李大山根本沒有和他們簽訂供銷合同，隻是答應每人按照當前的批發價供應他們一定數量的鮮魚。三人都試探性的購買了一萬到三萬斤各類鮮魚，交了押金，定了時間，他們就走了。不過就是這樣，也讓李大山感慨：外省的經濟條件確實比北庭省好得太多，這些商人隨便看看都敢出手，購買這麼多鮮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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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大進賬大收獲

由於簽訂的供銷合同從明年1月1日才正式生效，所以今年的鮮魚還沒有限製隻有這五家簽約商家能買，而且農場隻要留下一半的大魚供明年上半年的銷售就可以了，到了下半年，今春孵化的那批小魚就長到三斤左右，可以上市銷售了。對於八鯉湖急需銷售的八百萬斤草魚、鰱魚，李大山通知在場的所有經銷商踴躍采購，不限數量。而黃河鯉隻剩下一百六七十萬斤，李大山暫時不打算對外賣。

這種皆大歡喜的安排讓那些落選的經銷商又來了精神，開始思量自己的銷售能力。最後，在一種“搶購”的氣氛當中，這八百萬斤成魚一售而空！最後，光是這八百萬斤魚又讓李大山賬麵上增加了一億兩千萬元的現金！當然這筆錢不可能馬上到賬，因為捕撈這麼多魚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經銷商的銷售能力也有一個極限值，不過雙方都已經簽字畫押，經銷商交了百分之五的定金，李大山一點也不擔心有人反悔。

為了搶在八鯉湖冰封之前把已經訂購的鮮魚全部打撈起來，李大山“硬逼著”黃豐田的捕魚隊加班加點的幹。由於前期已經捕撈了很多活魚養在紮網裏麵，加上黃豐田他們紮實的功底，而且不用選魚，在半個月後，被人訂購的大約八百多萬斤魚就全部捕撈進了紮網。由於庫存壓力等問題，簽約以後的一個多月裏，每天都有經銷商來八鯉農場用車拉鮮魚。開始的時候，大家怕不好賣，隻是兩三輛車來回拉。到了後來，都是十輛八輛的派車拉，而且結賬非常迅速，除了第一次沒有現結以外，以後每次都是一來就把錢遞給李春花，希望能給自己早點發貨。

李大山看到這種情況，哪裏有不明白的。不過他還是安排黃豐田利用以前的關係好好打聽一下各地的具體銷售情況。誰知道，黃豐田不打聽還好，一打聽，給他惹來不少埋怨。從各地反饋的信息來看，八鯉牌鮮魚已經完全被市場接受，被顧客喜愛，現在要買八鯉牌鮮魚，基本上要預訂才能確保有貨。當然，顧客買這些魚一部分是自己食用，但更多的還是拿來請客送禮，當個特色招牌菜。

現在各地從八鯉農場進貨的經銷商都賺了不少錢。一方麵是八鯉牌鮮魚的差價產生的利潤（各地零售價不等，草魚大多賣二十元一斤，鰱魚的價格為二十八元一斤）；另一方麵是增加的客流量帶來的其他生意。李大山心想：難怪這些人現在結賬這麼利索！不過正因為如此，很多朋友都埋怨黃豐田，不早點給他們透lou點信息，不然也能發點財。黃豐田隻好告訴他們，李大山在各大媒體打了那麼多廣告，沒有看到就說明財運還沒到，而且自己還不算農場的人員，幫不上忙。

到了水麵徹底封凍的時候，訂購的這些魚就全部賣完，外省三人訂購的鮮魚也都貨款兩清了。由於以前經濟緊張，農場一直是負債經營，有了現金，也是發工資、添置東西全部花完了，公司現金賬戶基本在零和小額餘款間徘徊。賣完這批鮮魚，八鯉農場賬麵上一共有二億三千四百餘萬元的現金。雖然稱不上財大氣粗，但農場確確實實度過了最初的艱難，走上了良性、快速發展的軌道！農場的員工以前可能還有些擔心，但是現在大家都覺得心裏特別踏實。雖然工資還是原來那個數字，可是大家都覺得自己的腰包好像也鼓了一些，底氣也足了許多，走路頭都昂得高些了。

另外讓人欣喜的事情就是灘羊的種群再次擴大了許多。秋後，一萬二千隻小羊正式加入了八鯉農場這個大家庭，且長勢良好。從數字就可以看出，灘羊和小尾寒羊的雜交效果更好了，一胎生下四隻、五隻小羊羔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加上原有的一萬五千頭羊，李大山農場一共有二萬七千隻羊，算是比較大的養殖規模了。而且日新村農戶家裏，還有屬於農場的六千頭飼養科學、照顧精心的大肥羊！

由於天氣原因，這些羊兒都已經轉入了圈舍裏麵。由於灘羊種群擴大，李賀又緊急雇請人手修建了十來個圈舍，幸好生產區的空地很多，倒不虞無地搞建設，隻是明年的土豆要減少種植麵積了。馬鹿在前段時間也繁殖了一批後代，大約二百五十來頭小馬鹿加入了它們的大家庭，整個種群擴大到了八九百頭的規模。由於農場現在二萬七千畝土地都是種植的紫花苜蓿，每季割下來存貯的牧草數量非常充足，所以根本不用擔心牲口增加了，沒有食物供給。

由於有了錢，李大山對於各種動物的過冬設施非常關心，不僅安排李賀為野駱駝修建了高大溫暖的圈舍，還組織人手為蜂巢搭建了木板構成的牢固過冬棚，外麵加上了泡沫保溫。由於前期保護得力，以前才六窩野生mi蜂的種群已經發展到了三十多個蜂群，鋼絲網隔離開來的半個山坡的灌木叢中隨處可見蜂巢，而且蜂巢的體積也大了許多。開春出生的獵隼和狼狗都已經長大了很多，可以自主獵食了。四十來隻狼狗加上二十多隻獵隼把整個農場周圍當成了自己的狩獵場，李大山也很少給它們喂食，就讓它們在大自然中找尋生存的食物。由於李大山經常訓練它們，這些家夥倒是沒有去招惹農場養殖的動物，但是那些棲息在農場各個角落的老鼠、兔子、小鳥等野生動物可就遭了殃，基本上是來一批，消滅一批。不過由於農場生存環境太過優越，還是有很多小動物前赴後繼的來農場送死。

雖然野駱駝還在孕期，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沙雞的繁殖速度確實令人震驚。目前沙雞總數量已經突破了二萬隻，光是隔離養殖場就新建了四座才堪堪裝下！吳諾已經有些後悔當初答應了李大山，代為管理沙雞養殖。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千五百隻沙雞不到一年時間就能繁殖到這麼大一群。隻有李大山明白，除了沙雞本身的高產以外，八鯉農場的特殊優勢可能更為關鍵。

不管怎麼說，冬天來了，再養這麼多沙雞肯定是不合適的。野生的沙雞由於食物少，天敵多，一般隻能長到250克到350克。但是農場的沙雞吃得多，睡得好，沒有天敵騷擾，所以一個個都肥實得很，大多有500克，甚至有些雄沙雞長到了600—700克。不過由於沙雞主要以植物的種子和嫩芽等為食，李大山一點也不用擔心肉質和口感會降低。他甚至隱隱覺得，這些沙雞的口感比以前在城裏買的野生沙雞口感還要好些。

為了銷售部分沙雞，李大山親自出馬，帶著幾個中層幹部，到草原市高檔點的酒店、飯館搞起了推銷。由於八鯉農場辦理了相關的養殖許可證，酒店、飯館的餐飲部經理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像第一次賣魚一樣，第一家酒店的經理安排了廚師現做沙雞菜。經過多人品嚐，一致認為，味道不錯，比起野生沙雞來一點也不差。見他們同意購買，李大山趁機談起了長期供銷合同。對方看他們幾個輕車簡從的，還以為銷售量不大，沒有起長期合作的心思。這下可好，大家一個願賣，一個願買，很快就訂立了供貨協議。每隻母沙雞60元，公沙雞因為羽毛豔麗，體重大些，所以每隻賣80元，每月供貨200隻，冬天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增加一些，因為這時候沙雞的味道最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二天時間，李大山帶著一群人東跑西拉，前後談成了十多家高檔餐館。規模大的，每月要貨300—400隻，規模小的，每月要貨五十到一百隻。統計下來，李大山以後每月需要提供沙雞1500隻左右。不過，李大山隻和每月進貨量超過200隻的四家餐館簽訂了供貨協議，小些的都是口頭約定。

幾個中層幹部一路跟下來，心裏都暗暗驚訝：沒想到李大山現在這麼大的老板，還親自出馬，洽談這麼小的業務！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本就是李大山示範給他們看的。李大山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不管以後八鯉農場的事業有多大，個人的職位有多高，權限有多大，都得有李大山今天這個謙虛、誠懇、踏實的樣兒，不然再大的事業也有垮掉的一天！

回到農場，這些幹部的工作態度更加認真了，各部門的運轉效率又增強了一點點。按照約定，李大山購買了一輛小型貨車，並安排人手陸陸續續往城裏餐館送貨。一趟子跑下來，農場又增加了十萬餘元的收入，而且以後每月都有這麼一筆進賬。考慮到吳諾所在的獸醫室確實工作量比較大，李大山給他們每人發放了三千元的補貼，就算是加班費吧。其他部門的人也都知道他們的工作情況，倒是沒有人嫉妒。不過李大山沒有打算給吳諾他們漲工資，因為過重的工作任務帶給大家的不是工資增加的喜悅，而是一種折磨。到了明年，李大山會從牧業學校多要點畢業生過來，合理安排每個人的工作任務。

本來有了錢，李大山是準備徹底整修整修農場的，但是眼下正是冬天，一切隻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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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銀行的反應（上）

本想安心過冬的李大山，卻沒想到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開始了“騷擾行動”。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有了錢以後，李大山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貸款還了。誰知道，他和銀行經辦人員一聯係，對方非常不願意他這麼快就還款，並且告訴他，童主任馬上會聯係他。果然，掛了電話才二分鍾，童主任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和以往高高在上、透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情不同，這次童主任的話語中帶著春天般的溫暖和情人般的笑意：“李總，您好！您好！好久沒有聯係您。本來我是計劃要來農場看望的，可是行裏麵又把我派到外麵出差，結果給耽誤了，真是不好意思！您看，最近兩天有沒有空，我在帝豪請您吃個便飯！”

李大山一聽，心裏尋思：這家夥今天是怎麼了，說話客氣得很，還要在四星級酒店請吃“便飯”。那要正式請客，不是要去省城靈遠或是北京的五星級大酒店？？不過他覺得，很多事情要和童主任麵商才好說話，所以就答應了：“童主任，我的好領導！您這麼說，不是折殺小李了嗎？您可是幫了我的大忙的，要請客也該我來！您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晚上六點，地點就在帝豪，具體您來定，不過一定得我來買單！”

聽到李大山客氣、謙遜依舊的話語，童主任覺得自己要達到的目的可能有戲，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了一半：“那哪成啊！還得我來，雅間定好了我通知您。到時候我們不見不散！”

又和他東拉西扯了一通，李大山才掛掉了電話。帶著絲絲疑問，李大山一個人琢磨此人的變化。一會兒，他就明白了：感情這家夥不僅不想自己還貸款，還想把八鯉農場這個大客戶留住！和黃教授一說，黃教授立刻就道出了其中的原委：貸款不還，農場為他們創造利潤；存款不走，農場為他們創造政績！李大山聽了，覺得黃教授總結得很精辟。

有了這個定論，李大山就有點飄飄然了。黃教授提醒他，銀行是看人點菜的角兒，這次去談，最好把貸款還了，另外爭取一下存款方麵的高利率。李大山也覺得，現在自己處於有利位置，借機要些好處也是應當的。

到了第二天，李大山按照童主任的通知，在晚上6點30分趕到了帝豪大酒店。由於是財務上的事情，李春花也陪同出席。進了酒店，李大山就發現童主任還在大廳裏等候他們的光臨，搞得他倆有些受寵若驚。在童主任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新江月”包間。從房間裝飾和大小來看，李大山知道這可能是這家酒店最高檔的雅間了。進到屋裏，李大山才發現，除了三個空位置，其他九個位置上都坐了人。李大山心想：這哪裏是便飯，怕是鴻門宴還差不多！

經過童主任的介紹，居中買單位置上坐的竟是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的寧副行長！見到李大山，寧副行長非常客氣的起身和李大山握手打招呼：“你好，李總！久聞大名，今日得見，不勝榮幸！我受付行長的委托，今天設宴招待李總一行，多謝賞光！付行長囑托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他前幾天出國了，不然肯定也會出席今天的宴會。”簡短的幾句話，就把宴會的規格和來由說了個清清楚楚，李大山覺得這人還是像個領導的樣兒。李大山也很熱情和他寒暄。其他在座的幾位也都是銀行的中層幹部，和童主任大多一個級別，隻是沒有他的職位重要罷了。

宴會開始的時候是不能說工作的，這是規矩，李大山也明白，於是大家開始風花雪月的亂侃。由於李春花也出席了宴會，為了討好李大山的身邊人，大家把各種美好的詞語都加到了她的身上，似乎西施、貂蟬比起她來，都要差上那麼一點點。李春花隻是含笑不語，偶爾點點頭，顯得非常有氣質。這讓李大山感到很疑惑：真是怪了，這李春花怎麼變成這樣，像個大家閨秀了。以前不是大大咧咧，愛和人拌嘴的嗎？

不過有了這種媒介，大家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宴會的氣氛也逐漸熱鬧起來。大家為了把李大山陪好，都把進攻的火力對準了李大山，似乎不這樣，李大山就會生氣似的。李大山苦笑：這幸好是自己有異能，不然其他人來，還不得直接幹趴下？！李大山對酒是毫不畏懼的，來一杯，幹一杯，還一杯。沒有多大一會兒，一桌子就喝掉了四瓶白酒。寧副行長也逐漸放下了開始的莊重，和李大山攀著肩膀，稱起兄弟，聊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一杯一杯的往下喝。

不管別人怎麼樣，李大山倒是清醒得很。而且通過和寧副行長的簡短接觸，李大山發現此人很有些意思。言語間，他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但是對目前的工作環境不很滿意。準確的說，是對自己的副職地位不滿意，認為自己的才能得不到發揮。而且從其穿著和談吐發現，此人學識不低，穿著卻隻能算中等，比起童主任來都差上不少，因為他的西服明顯有褶皺了。李大山覺得，以後有機會，可以打聽打聽此人的情況。

酒是越喝越多，人是越喝越暈，關係卻越喝越好，這社會就是這麼奇怪！當第八瓶酒打開的時候，李大山發現，有幾人已經明顯不行了，都開始說胡話了，一個個摟著李大山說著些羨慕的話。李大山隻好陪著小心，半扶著對方，省得哪個摔倒在地上。到了最後散場的時候，一共消滅掉了十瓶酒，除了李大山和李春花，其他人都醉倒了。李春花是因為有李大山幫她喝酒，不然也得喝醉。

李大山無奈的搖搖頭，隻得通知服務員給這些人安排房間休息。結果服務員告訴他，“愛存不存”銀行在帝豪長期有十多間包房，今天正在空著，會把他們安排在那裏休息。李大山心裏一驚：長期包房，這一年下來得多少錢？這些家夥可真會享受！本來李大山還想要服務員買單，可惜人家告訴他，這桌由“愛存不存”銀行簽單付費，不需要李大山付錢，搞得他再次被李春花評價“老土”。

由於沒人陪，時間也才晚上9點30分，李大山決定開車回家。在路上，李大山還好奇的問李春花今天怎麼變了樣兒，誰想李春花立即就恢複了原貌，開始和李大山鬧了起來。問了好久，李大山才知道，這都是出門之前劉阿姨交代的社交禮節。而且李春花還非常害羞的問李大山喜歡哪個樣子，李大山想了想，說道：“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好。吃飯那會兒看著有點別扭，感覺不像你！”搞的李春花一陣鬱悶，低著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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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銀行的反應（下）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童主任再次打來電話，代表“愛存不存”銀行對昨天的失禮表示歉意。李大山樂呵呵的答應著，心想：讓你們還和老子喝，喝不醉你們老子不姓李！電話中，童主任表示，要來農場商量貸款的事情。李大山覺得這事兒到銀行說比較合適，就拒絕了，轉而告訴他，下午上班時間，自己會到“愛存不存”銀行去找他。

下午的時候，李大山帶著李春花再次來到了草原市。和以往不同，李大山沒有通報，就有專人接待他上了銀行管理樓層。李大山對這裏已經比較熟悉，再次來到童主任的房間。在接下來的正式商談中，童主任希望李大山不要這麼快歸還貸款，最早也得等到明年上半年才好。李大山見他有要求，自己也就開始提條件：推遲還貸可以，但是自己的存款利率必須上調。他仔細考慮過，這筆錢他不會存到其他銀行，因為“愛存不存”銀行畢竟幫助過自己，而且別的銀行開出的條件不一定比這家好。

其實這就是一個零和遊戲，一方麵收到貸款利息，一方麵多支付存款利息，對於銀行來說，沒有產生實際利潤，有時候甚至可能要虧上一點點。但是從年度財務報表上看，卻完全不一樣：銀行的年度貸款利息全部收回，產生實實在在的利潤；李大山的存款增長二億多元，這又是確確實實的存款增加值。而這兩項正是上級檢查、考核下級銀行最重要的兩個指標！當然，如果銀行能很快把李大山這筆巨款放貸出去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有了這個基礎，加上李春花的幫腔，最後童主任答應，大額固定存款一年期利率上調到4.15，而這已經是銀行可以給出的最高標準。要知道，李大山的貸款利率才5.25，而現在市場上一年期存款利率才2.74！

由於明年開春還要大搞建設，而且馬上要到新年，那時就要考慮還貸款，所以二億三千多萬的現金，李大山和李春花商量以後，決定隻存一億元的定期存款，存期為一年。這樣一年一簽對他們最有利，因為銀行每年都會為了存款額度給他們些好處，而且誰也不能確定什麼時候就需要很大一筆錢。存期短，比較好兌現，又不會損失大部分利息。

對於能穩住李大山不還貸，而且拉到了一筆大額定期存款，童主任感到非常高興，一個勁兒的要再請李大山吃飯。但是李大山笑著問他：“晚上喝不喝酒呢？”童主任立刻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李總，你不要笑話我！我在草原市喝酒也算是厲害的，但我確實沒有見過像你厲害的人，恐怕全省也找不出第二個！”李大山心想：可能全國、全世界都沒有我這樣的人了。

玩笑歸玩笑，李大山還是答應和童主任吃個飯。這次參加的人就比較少，隻有童主任和他的幾個手下，酒也喝得很休閑，沒有放開。李大山對酒無所謂，也沒有勸他們酒。在輕鬆自在的氛圍中，一頓飯就吃完了。不過，吃飯的時候，李大山一直在想寧副行長這個人，對於飯桌上大家說了什麼，倒沒有什麼印象了。

第二天，李大山實在忍不住，就給張副秘書長打電話：“張大哥，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哦！你可是很少從我這裏探聽什麼消息。你說說，想打聽誰？”張副秘書長好奇的說道。

“嘿嘿。就是草原市‘愛存不存’銀行的寧強寧副行長。”李大山回答道。

“是他！難怪你會想打聽這個人。”張副秘書長聽了反而不奇怪了。“說起寧強來，故事就長了。他本是中央金融大學的高材生，直接本碩博連讀出來的，導師更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金融學專家郝五平。雖然是個農村娃，但由於專業能力出眾，加上導師推薦，博士畢業，寧強就直接進了央行金融研究中心。短短幾年時間，此人就在國內外重量級的專業刊物上發表了不少有影響力的文章。隨即被上級領導看重，派到沿海發達省份做了一個市級銀行的副行長。由於工作業績好，上級又比較關注，很快就轉了正，後來又到了省行當起了副行長。但是沒有過久，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險些進了牢房。此後有說是陷害，有說是搞錯了，反正是放了出來。不過寧強還是和老婆離了婚，房子孩子都給了她。兩年前，他被派到了我們市來做‘愛存不存’銀行的副行長，不過已經不大管事了。有人說此人以前非常傲氣，現在經曆了挫折，人倒是變得隨和了很多。但是仔細品味，還是能發現此人的本性。我想你多半就是覺得這人很自負，才向我打聽的吧？”

李大山聽故事聽的出神，結果張副秘書長一猜中他的心思，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哥，你可真厲害，一下就猜中了！我就覺得奇怪，我們這麼偏遠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一個人，既有才識，又不得重用；既安心於現狀，又一肚子埋怨。嘿嘿嘿。”

張副秘書長解釋道：“他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可能是經曆的多了，人也看開了。不過專業特長得不到發揮，人又有些難受，不免發泄牢騷，可以理解。大山啊，你是不在官場不知道水深。我好希望過上你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哦！”

李大山聽他這麼說，回道：“哦？大哥你要真不想幹了，就到農場來上班。我任命你為農場副場長，專門負責對外協調聯絡工作。”張副秘書長看他當了真，連忙解釋：“還是別！我可是何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要這樣直接撂擔子，何書記還不得罵死我！”

李大山仔細想了想，確實是他說的這種情況。士為知己者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操守和底線，一般不會越線。張秘書長為了感謝何書記的提拔，肯定要賣命的工作。自己不是也一直感激於何書記的支持和關心，想找機會報答他嗎？隨後，兩人又說了一陣閑話，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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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寧強的分析（上）

聽了張副秘書長的消息，李大山對寧強寧副行長更感興趣了，他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反正冬天來了，各項工作都有專人負責，自己閑著也是閑著，於是李大山拿出手機，找到寧強留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您好，寧行長。我是八鯉農場的李大山，您還有印象嗎？”

寧強回道：“哦。有印象，有印象！李總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記得上次貸款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呀。”

李大山馬上解釋：“寧行長誤會了！我不是找您有事兒，就是問問您有沒有空，我想請您吃個便飯，順便向您討教討教。”

寧強正色回答道：“吃飯可以，但是不許說公事！”

李大山見這人還是那麼“剛烈”，也不計較：“不會，不會！交往幾次，您就明白我的為人了，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約定好晚上見麵的時間、地點，李大山就客氣的和寧強說了再見。

由於寧強處於基本不管業務的狀態，平時應酬很少。那天陪李大山也是因為其他領導都安排了事情，才臨時拉他充數。而他也是覺得李大山的農場辦的不錯，出於好奇想了解一下，不然他肯定直接拒絕了事。

到了晚上，李大山、李春花、黃教授早早的等在了餐館的外麵。到了約定的時間，寧強準時出現在門口，李大山連忙熱情的上前打招呼：“歡迎歡迎，謝謝寧行長賞光。”寧強很隨和的笑了笑，大家就往包間裏走。

飯桌上，大家一邊吃，一邊聊些經濟、社會等大場麵的問題。有黃教授作陪，倒也不擔心冷場，李春花有時候也能說上幾句。李大山對這些沒有認真研究，隻是耐心的聽著。黃教授還借機把八鯉農場的發展曆程大致介紹了一下。聽了之後，寧強突然對李大山說道：“李總，我看你的農場搞得很不錯。現在草原市很多人都以八鯉牌鮮魚待客為榮，你可是賺了大錢喲！”

李大山看他這麼客氣，答道：“我賺的那點錢，您寧行長又不是不知道。上不得台麵的。”

寧強立即回道：“二億三千萬還上不得台麵？那得多少才能算有錢？我看草原市的幾大國企都沒有你這個實力！不過我得說一句，你這錢，放在銀行吃那點微不足道的利息，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大山聽他有意指點，立即來了興趣：“我們搞農業的，哪裏懂得那麼多。還請寧行長不吝賜教！”

寧強果然lou出“點醒夢中人”的愉悅神色，開始講解他的分析：“目前，我正研究一個非常有潛力的發展項目。如果最終落實，我想年度綜合回報率不會低於30，而且更為關鍵的是能夠直接擁有一個金融平台，這在我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見李大山等人都lou出興奮的表情，寧強接著往下說道：“李總，黃教授你們幾位可能也知道，國家關於農村信用社的改革意見已經出台。全麵改製是農村信用社發展的必然選擇，不然就會被市場淘汰，產生一堆壞賬呆賬。像草原市各縣市的許多農村信用社許多年前就已經資不抵債，完全kao政府信用和上級撥轉保持著運行。而草原市本級財力又非常薄弱，根本無力承擔這麼多農村信用社的改製費用。目前的初步方案就是對那些資不抵債的農村信用社清算關停。”

“不過，我覺得這些農村信用社的網點資源非常重要。他們經營不好，不是農村沒有信貸市場，也不是小額短期信貸不能盈利，完全是因為以前行政幹預放貸行為導致了大量的呆賬壞賬，才造成了農村信用社今天的困境。通過我的調查統計，目前草原市農村信用社存款餘額37億元，貸款餘額已達到32億元，在農民兄弟中仍然享有較高的聲譽，在農村經濟發展中仍然占有比較重要的地位。”

“國家一般不允許私人資本控股金融機構，但是小型金融機構目前有政策鬆動的跡象。前段時間從我導師那裏得來的消息，中央有意在西北地區選取二至四家縣級農場信用社進行民營控股試點，以期激發落後地區金融市場的活力。草原市的情況在西北地區比較典型，債務構成情況相對要簡單一些。所以我認為，如果能下點功夫跑一跑，爭取到這個指標的希望很大。而出資收購草原市一兩個縣級農村信用社，建立股份製商業銀行是非常有發展前途的一項事業！”

聽到這裏，李大山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因為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寧強竟然會提出這麼複雜、龐大的一個投資建議。過了一會，黃教授首先問道：“我們一直是搞農業出身，完全沒有運作金融市場的能力和經驗。寧行長，你看這事兒……”

寧強也是早就預計到了對方的反應，呵呵一笑，答道：“你們沒有專業優勢我很清楚，不過你們覺得我怎麼樣呢？”

李大山好奇的問道：“哦？難道寧行長想辭職下海，自己闖一番事業？”

寧強歎息一聲：“我想你們之前肯定先打聽了我的情況，才會聯係我的。不然我來草原市二年多，怎麼沒人請我吃飯呢？你們是什麼出發點，我不關心。我隻關心你們是否有能力實現我提出來的構想。我現在這個除了喝茶看報無事可做的工作幹和不幹一個樣，如果真能找到合適的合作夥伴一起來開創一番新的事業，我會立即辭掉這個工作！”

李大山見他都攤牌了，也有感於他的耿直和爽快，於是對寧強道歉一聲，私下和黃教授交流起來。黃教授告訴他：這個機會非常難得，李大山因為一直處於發展比較順利、回款及時的境地，對於資金的渴求遠沒有其他企業或者個人那麼強烈。但是從黃教授多年的經驗和見聞來看，手中擁有一家金融機構，哪怕是很小的規模，那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李大山也從上次考察劉大恒等人的發展經曆中發現，沒有特殊的競爭力，沒有金融杠杆的支持，一個企業幾乎沒有可能做大做強！

兩人協商得差不多了，李大山又詢問李春花的建議。李春花是財會專業出身，對於金融機構的巨大能量非常清楚，幾乎沒有遲疑的就鼓勵李大山先接觸一下，如果在能力承受範圍之內，完全可以考慮出資收購一、兩個縣級農村信用社。

意見統一後，李大山對寧強說道：“寧行長，不好意思，商量了這麼長時間。不過我們一致認為，您說的意見非常有價值，我們也有意考察。如果合適，也可以考慮正式出資。但是目前，我們還不清楚，收購一、兩個縣級農村信用社大概需要多少資金？而爭取指標又該怎麼辦理，走那些程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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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寧強的分析（下）

寧強本以為李大山要借故推遲決定的時間，沒想到李大山這麼快就有了決定，他也非常高興：“呵呵，李總果然是個爽快人，你問的幾個問題是這樣的。因為目前大部分縣級農村信用社基本上處於資債相抵，甚至虧損的境地，所以收購一、兩個縣級農村信用社花不了多少錢。就拿羅平區的農村信用社來說，盡管出於城鄉結合部，但是羅平區農信社資債相抵後，大概也就值個三四千萬元的樣子。長風縣的情況更差，基本上就是個空架子了。”

見李大山聽了又喜又憂，寧強接著解釋道：“就像我開始說的一樣，不是這些銀行沒有掙到錢，而且被不良貸款吃掉了全部利潤甚至老本。目前羅平區農信社手中的不良貸款餘額為2.38億元，不良貸款比例高達22.79。這麼大的壞賬比例，使得銀行處於難以為繼的局麵，沒有倒閉都算是好的。長風縣的農信社更慘，雖然不良貸款餘額隻有1.21億元，但是由於資產累計少，已經是資不抵債了。所以說，如果要收購這兩家農信社，花不了多少錢，但是經過我的研究，要想確保兩家農信社改製成功，必須注入不少於三億元的資本金，確保銀行良性運轉，而且後續可能還要追加投入！”

三億元李大山倒是出得起，但是對於怎麼運作改製沒有一點經驗，於是他又問寧強：“寧行長，所有的資本金都得由八鯉農場一家出嗎？”

寧強一聽，情不自禁的笑了：“你想得倒美！各地的農信社都是由當地政府全額控股或是大比例占股。雖然現在這些農信社很艱難，但是要想當地政府淨身出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許多年下來，各地政府為農信社提供了各種方便，比如劃撥土地，解決戶口上學就業，協調撥款額度等等。現在通行的方式大多是按照不良貸款的一定比例，一般在15—20左右，折算成原始股東出資的資本金。而且有政府參股的話，對於以後的業務開展還是有不小的幫助。”

李大山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是一笑。不過他也懶得解釋，接著問下一個問題：“那麼寧行長知不知道，這些不良貸款都是拿什麼做的抵押呢？”

看來寧強事先確實做過很詳細的研究，一口就答了上來：“農信社的業務主要麵向農村。比如以前各地搞鄉鎮企業，政府幫忙聯係的貸款，抵押物一般都是土地或是場房。最近幾年也有不少搞戈壁灘治理或是產業化發展的企業，通過各種渠道，在抵押土地或設備設施以後，獲得了農信社的貸款。不過這其中很大一部分企業都已經因為荒漠化加劇、經營不善等原因倒閉了。可以說，目前各個農信社手中掌握著大量的土地，但是全是因為缺水沒有開發價值的荒坡荒地。這麼多年了，我想應該一直荒棄著。”

李大山一聽，竟然還有這麼多土地，可真是送上門的財富呀。不過他不動聲色，繼續發問：“寧行長，那您看跑批文的事情該怎麼辦呢？”

寧強答道：“如果你正式答應參與這個項目，批文的事情我來跑。不過我先把話說在明處，一旦成功，我要求5的銀行股份！”

李大山順口說道：“5？寧行長，您也太小瞧自己了。如果這事真能成，我答應給您10的公司股份！”

寧強聽了，激動的搓了搓手，答道：“具體多少股份到時候再說，我們先定個君子協議。等到事情有了眉目，再正式簽訂合作協議！”李大山也覺得這樣最好，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事情商量完，宴席也就散了。

回家的路上，李春花一個勁的埋怨李大山，多給了寧強5的股份。李大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隻是笑嘻嘻的和她解釋：寧強是辦成此事的關鍵人物，而且日後銀行正式的運營還得kao他，因為隻有他才有多年的銀行係統管理經驗以及相應的人脈。李春花聽了，笑道：“哦，哦！原來李總是想把人家套牢，故意多給了股份！”李大山這下子知道李春花是有意捉弄他，才這麼問他的，也開始對她進行“報複性”行動。兩人開始嬉鬧起來。

辦批文、搞改製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需要經曆很長的時間，走上很多程序，才能最終敲定。接下來的日子裏，李大山一方麵惡補金融、銀行管理方麵的知識，一方麵繼續管理農場的各項事務。由於他驚人的記憶力和忍耐力，一個多月的時間，李大山閱讀了幾百本金融、銀行管理相關的書籍，網上觀看了許多教學視頻。現在考李大山各種金融知識，他是沒有一個回答不來的，但是沒有實踐的配合，還停留在紙上談兵的程度。

這一個月時間裏，八鯉農場的各項工作都進行得有條不紊。小灘羊、小馬鹿都長大了不少。由於過冬準備的物資非常充足，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各種牲口沒有食物吃，就連日新村的村民家裏也儲存了不少的幹草。除了堅持每天帶多多它們散步，李大山這個冬天其實沒有多少事情可忙，這也讓他的學習進展得非常順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宴請寧強才一個多月的時候，他就打來了電話，說國家主管部門關於同意草原市開展一至二家農信社民營化改製試點的批文已經下來了，要李大山進城商量後續事宜。李大山一聽，也是一碰三尺高，立馬就和黃教授、李春花開車進城。路上，李大山還打通寧強的電話，約定了地點、時間。

等車開進城，到了約定的地方，寧強已經到了。見了麵，李大山發現寧強比以前多了一股子靈氣，不像原來那麼消極了，這讓他看上去更有氣質，更有學識了。李大山心想：這人有了目標，有了奔頭，精神氣兒就是不一樣。

因為大家都是爽快人，寧強也沒有客氣，開門見山的說道：“批文的事情已經搞定。這主要是因為中央本來就有意試點，加上我導師在業界還有些影響力，於是就給草原市爭取到了這個名額。正式文件可能過幾天就會到草原市，我看我們要加緊運作，爭取到重要領導的支持，不然被人捷足先登，就給他人作嫁衣裳了！”

李大山聽他說得比較鄭重，想了想，答道：“市裏麵何書記和古市長一直都非常關心、支持八鯉農場的工作。您看這事兒我們是不是給他們匯報匯報，爭取得到他們的支持。”

寧強聽了，眼睛一亮：“哦，原來你還有這層關係！他們兩人就能決定草原市的所有大事，找他們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我看事不宜遲，你馬上就和何書記聯係，說明此事，爭取先下手為強！”

反正也到了下班時間，李大山趕緊拿出電話，撥通了何書記的手機：“何書記，您好，我是李大山。有個事情想向你匯報！”

何書記對農場最近的發展非常滿意，因為這也為他在政界贏得了一些積分，所以對李大山很客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啊？隻要在我的職權範圍內，不違反政策規定，我是一定會支持的！”電話聲比較大，其他人聽了這話，都lou出了喜悅的神情。

李大山回答：“何書記，是這麼一件事情。…………”接著李大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告訴何書記。何書記一聽，寧強竟然不聲不響的給草原市爭取了這麼好的一個試點項目，非常高興，但是對於答應八鯉農場主導改製工作，他卻有些遲疑，因為金融機構的改製向來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他怕貿貿然答應了李大山，以後各種關係難以應付。

李大山見他有些下不定決心，趕緊解釋：“何書記，您是知道的，八鯉農場並不以盈利為最高追求。我最希望的是在農場的帶動下，周圍的農牧民能夠找到一條生存、發展、致富的道路。現在有了這麼一個機會，我認為如果農場有一家金融機構支撐，那麼附近的村民可以在農場的幫助下拖貧，而更遠一些的村民可以得到小額扶貧貸款的幫助，走出困境！”何書記聽了李大山的話，沉思了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那行，現在我原則性支持由你和寧強主導此次改製工作，但是具體的細節我還要和古市長商量之後，再作決定。”說完，就掛了電話。

大家都聽到了何書記的答複，每個人都非常開心，因為隻要何書記有了傾向性意見，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果然，沒過幾天，何書記就給李大山打來電話，說已經接到了上級的正式文件。而且按照李大山的提議，初步確定羅平區和長風縣農信社為此次改製試點單位。由於前期已經和古市長溝通了情況，兩人都基本上同意由八鯉農場主導此次改製試點工作，當然，寧強的角色也不可忽視。不過，何書記也向李大山訴苦，說為了承諾他的事情，他已經拒絕了省裏麵幾個實權領導的“推薦人選”，所以他希望李大山一定要堅持當初的承諾，真正把改製後的銀行辦成老百姓自己的銀行，多為他們辦些好事，辦些實事。對此，李大山都一一答應了。

有了主要領導的直接支持，李大山參與改製的事情基本上確定下來了。兩個縣級政府的領導對李大山也比較熟悉，對其實力也基本清楚，所以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相反，他們還積極支持此次改製試點工作，並希望改製後的股份製商業銀行能給當地經濟發展特別是農牧業的產業發展提供金融支持。不過由於程序繁多，審核複雜，改製也不可能是一天二天就能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