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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高光道:“如是這多顧慮,那豈不是寸步難行了?”
黃榮道:“三弟說的也是,他們無緣無故的把罪名套在我們頭上。放眼江湖都成了咱們的敵人,他們既無求是之心,咱們也不用存仁慈之念了。”
左少白似是被兩人激起了豪壯之氣,劍眉聳動,俊目放光,不住的來回走動。
黃榮回目望去,只見左少白一臉肅然之氣,兩目中充滿著仇恨,不禁心頭駭然,暗道:“他武功高強,如是當真放手胡幹起來,勢必造成一番殺劫。”心中大感後悔,不該出言激起他的殺心。
只見左少白停下身子,仰起臉來,長長吁了一口氣,目中神光盡斂,說道:“我左家堡百餘口的血債、仇人包括當今九大門派,和四門、三會、兩大幫,算將起來,凡是武林中人,都是左家的仇人,難道我左少白要一舉殺盡武林中人麼?”目光緩緩由兩人臉上掠過,道:“別說為兄的沒有此能,縱然是有,也是不能這等胡來。”
黃榮嚴肅的說道:“大哥說的不錯,冤有頭,債有主,豈可把天下武林盡皆視作仇人……”
左少白突然一揮手,阻止黃榮未完之言,凝神靜立。
高光只瞧得滿腹狐疑,正待出口詢問,突聽左少白沉聲喝道:“什麼人?”
但聞一聲冷笑,傳了過來,道:“我!”
一株大樹之後,緩步轉出來一個容色絕世的綠衣少女。
黃榮吃了一驚,道:“張玉瑤!”
張玉瑤道:“果然是你,你自己解了我點的穴道,還是他們幫你解的?”
黃榮看她神情嚴肅,竟是對此事十分認真,心中暗道:“那黑衣老人傳了我九招掌法,只為了要我打你幾個耳光,他對我又有傳藝之情,豈可不遵他吩咐之言?如是咱們不再見面,那也罷了,料不到冤家路狹,你竟然自行找了上來。”
他這裡心念輪轉,難作主意,忘了回答對方之言。
張玉瑤久久不聞他回答之言,不禁心頭火起,怒聲喝道:“你這人外貌忠厚,內心奸詐,我非得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不可!”
嬌軀一側,閃過了高光,直欺黃榮身側,右手一揮,拍出一掌。
左少白右掌疾推出,接下了一掌,說道:“姑娘來得很久了麼?”
張玉瑤怒道:“滾開!”
左手連續拍出了三掌,擋住左少白,右手纖指疾出,點向了黃榮。
黃榮一吸氣,疾退五尺,心中自打圓場的忖道:“我如不和她動手,自然是不用打她的耳光了。”
左少白看她出手的快速,心中不禁一動,暗道:“此女武功不弱,不可輕敵。”凝神封開三掌,借勢反擊,左拳右掌,各攻三招。
張玉瑤原本未把左少白放在眼中,只是想把他迫退開去,收拾黃榮,卻不料攻出數招,不但未能把左少白迫退開去,反被左少白反擊之勢,迫退了數步,這才知道遇上了勁敵。秋波凝神,打量了左少白一陣,冷冷說道:“你的武功不錯啊!”
左少白神態肅然的說道:“姑娘可是來了很久麼?”
兩人心中各有所思,對答之間,格格不入。
張玉瑤道:“我來了很久又怎麼樣?”
左少白心中一跳,忖道:“她如聽去我身世之秘,宣揚於江湖之上,勢必要引起九大門派,和四門、三會、兩幫中人,聯合派出高手,追殺於我,而且那發動之勢,必然如排山倒海一般,盡出各門派中精銳高手。那時,我左少白縱然武功再強一些,只怕也是難以抵拒。這關係太過重大,如若真是被她聽去,只有殺她滅口了。”
張玉瑤心中也在暗打主意道:“這三人中,似以此人武功最是高強,我如先行把他制服,餘下兩人不難收拾,然後再拷問三人,迫他們說出那苦行大師的真正下落。”
只見高光一人,心無所念,但他卻信服左少白的武功,足以制服此女,用不著自己出手,只有從旁觀戰了。
四人心中各有所思,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雙方相持,沉默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還是張玉瑤首先發難,定掌一招“迴風弱柳”,虛飄飄的拍向了左少白的前胸。
左少白左掌推出一招“劃地為界”,一封張玉瑤的掌勢,右手卻疾快而出,扣向張玉瑤的右腕。
他心中仍在猶豫,不知是否應該下毒手,傷她的性命,攻勢的招數,疾而不辣。
張玉瑤一掄右腕,纖指疾速彈出,反向左少白的脈門擊去,一縷尖風,破空生嘯。
左少白吃了一驚,道:“彈指神功!”
他從那姬侗學習武功時,姬侗曾經詳為解說過天下各門各派的絕技,看她屈指一彈的潛力暗勁,不禁失聲叫出。左手疾急的攻出一招“飛瀑流泉”,一股暗勁,直湧過去,護住側面,右臂急急縮回,避開了一擊。
張玉瑤彈出指力,和左少白那劈出的掌勢一接之間,雙方都不禁心頭震動,忖道:“此人不但招數奇妙,而且內力力強。”
心中忖思,雙手卻展開了快攻,掌影交錯,攻勢凌厲絕倫。左少白一面封接張玉瑤的掌勢,一面藉機反擊,兩人各以快攻,搶制先機。
不大工夫,已搏鬥了五十餘合,仍是個不勝不敗之屬。兩人口中不言,心裡卻是暗讚對方武功高強。又拆解數招,張玉瑤突然向後退出五尺,一翻腕,拔出肩上長劍,冷冷說道:“咱們拳掌上武功,難分上下,再打上一兩百招,只怕也是難分勝負。我沒有很多時間陪你,咱們比比劍術如何?”
左少白心中暗道:“你這是自找苦吃!”口中說道:“當得奉陪。”“唰”的一聲,抽出長劍。
張玉瑤左手一領劍訣,長劍“唰”的一聲點了出去,而且是直踏中宮進招,大背了用劍常規。
左少白心中暗道:“此女狂傲的很,如若不給她一點苦多吃吃,只怕難挫她狂激之氣,今日這一戰不知要打到幾時了。”念頭一轉,長劍突然向上疾翻,直撩長劍。
在他想來,張玉瑤勢非避開這一劍不可,哪知竟然大出意外,張玉瑤竟是不肯讓避,硬接一招。雙劍相觸,響起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彼此都震的手腕一麻。
左少白冷哼一聲,道:“好蠻的打法。”施開“大悲劍法”,遞招搶攻。
張玉瑤怒道:“蠻又怎麼樣?”長劍疾變,灑出一片劍花兩人展開了一場惡戰。
那張玉瑤劍招凌厲,招招都是殺手,劍尖指襲之處,無一不是要人性命的要害大穴。如是被她刺中一劍,不死也將落下個殘廢之身。
她出劍之快,攻勢之銳,只看的黃榮、高光心頭震駭不已。
左少白眼看對方出劍的快速,亦不禁暗暗驚心,忖道:“此女不知用的什麼劍法,攻勢竟如此犯惡?”趕快凝神運劍,依照姬侗所受,一招一式的施展開來,不論那張玉瑤劍法如何猛銳,始終不為所惑。
張玉瑤一口氣刺出了三十六劍,但都為左少白輕描淡寫的化解開去,這才知道遇上了勁敵,芳心暗暗震驚。
就這一緩氣的工夫,左少白手中劍勢,已乘虛而入,反守為攻,剎那間搶儘先機,把那張玉瑤圈入了一片劍光之中。
張玉瑤雖然極力反攻,希望能衝出左少白的劍圈,但那“大悲劍法”玄妙無方,任她用盡了生平絕學,仍是無法破圈而出,不禁心中大急,雙目中淚珠兒滾滾而下。
左少白看她忽然哭了起來,不禁一愕,收劍而退,道:“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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