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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拓拔月亮 -【甜心情婦(情婦四部曲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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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4-3 00:23:5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甜心情婦(情婦四部曲之三) - 拓拔月亮

人長的美也是一種罪過嗎?
不僅讓她找不到工作,還得隨時注意突襲而來的「祿山之爪」!
乾脆─就去當情婦算了!
不過就算要當情婦,規則也該由她來訂!
只是─弟弟出來幫哥哥找情婦?
這是哪門子的「兄友弟恭」啊?
不過─看在他年輕、俊帥,又有許多「ㄎㄡㄎㄡ」的份上,
她「勉強」答應了!
性無能!?這麼個條件特優的男人,怎麼可以是個性無能呢!
不行!她一定要幫他!
絕不能讓這副魁武的身軀烙下殘酷的缺陷!
更何況,麼了當個稱職的情婦,
她還猛k了十來支的A片,
怎可這麼輕易的就浪費掉呢????????

男主角:喻培倫
女主角:莞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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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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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4-3 00:24:1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這年頭,做什麼工作似乎都賺不到什麼錢耶......"饒芷彤穿著清涼至極的白色襯衫,坐在沙發上,腳則是蹺到桌上。

百般無聊的她是想到自己那個快要扁掉的荷包,於是大歎這年頭是"錢歹賺"。

"是啊。"端著一個託盤,盤中放了四杯飲料,從廚房走了出來的莞茵也有同感。"而且不僅是賺不到錢,最痛苦的是還得忍受上司的性騷擾,你們都不知道,被那些老不修的糾纏,我都快要發瘋了!"

"哼,你們這還好咧,你們就不知道我有多慘!我的老闆娘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流言,竟然一口咬定我勾引她老公!"拜託,她也只不過是人長得漂亮一點,老闆上次來的時候多瞧了她兩眼,辦公室的人就繪聲繪影的傳說老闆對她有意思。

對於這種流言她本來是不大管的,但,傳了一兩個禮拜之後,流言竟然是愈傳愈離譜。說她已經是老闆養在金屋裏的那個嬌了,而更過分的是,她都還沒跑去跟公司抗議這種不實的流言毀滂她的名聲,公司竟然莫名其妙的先把她開除了!

想到這,麼以澄又是一肚子火。

"勾引她老公耶,噢,拜託!也不想想我們那個老闆頭頂都地中海了,說不定沒幾年--嗯,不對,也許是根本不用一年,我那個老闆的地中海就完全沒毛了,而我年青貌美,要找情人當然也得找個年輕力壯的。"像她老闆那種老年人,她根本就不可能看上眼。

麼以澄邊說還邊吹著她的纖纖手指,擦在上頭的紅色指甲油很快就幹了。

漂亮。麼以澄滿意的看著自己豎直的手指。

而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想要理會麼以澄的自戀,她們現在是各自在麼自己的生計打算啊。

"那你們想想,這年頭到底要做什麼工作才會很好賺啊?"芷彤最急,因麼她的荷包最扁。

"難不成去做情婦啊?"黃涪湄順口接了一句。

而無心插柳的結果,竟是替她們四個無業遊民找到一線生機。

"嘿!你沒說我都還不知道還有這個行業咧......"莞茵因興奮的拍了拍手,這是個不錯的Idea哦。

"我咧,這個可以算是行業嗎?"以澄揚眉,她從來沒聽過三百六十行有"情婦"這一項。

"當然可以!"莞茵用力的點頭。"反正我們四個人的長相,本來就很像富人家情婦的,而且也是因麼長相的緣故,所以一直找不到好的工作。"

因麼她們每次去應徵,不管有沒有能力,就馬上被標上"花瓶"的標簽,三不五時就有上司來暗示她們,願不願意當他們藏在金屋裏的那個嬌。

"既然如此,那我們幾個還不如乾脆去應徵情婦算了!"

"那你還真是墮落耶。"涪湄搖著頭。她單純的腦袋真的裝不下"情婦"這樣的行業,只是--涪湄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打量她的好友。

芷彤她們幾個好像興致勃勃的耶,怎麼辦?

"好啦,反正我們四個現在都處於失業中,那我們就去當情婦好了。"莞茵下了決定。"對,就去找四個有錢的金龜,然後死命的巴著他,等榨幹他的錢之後就甩了他。"

"這樣好嗎?"涪湄還是覺得這樣好像有點不好耶。

"好啦,反正我們四個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不是嗎?那就當情婦好了!"莞茵看著其他三位朋友。"不過,如果你們有其他的意見也可以提出來呀!"

"沒意見啦。"芷彤搖了搖頭,"家裏都快斷糧了,還在意當什麼嗎?"

"我也沒意見。"麼以澄聳肩。

"好吧,你們想玩我也奉陪。"涪湄點了點頭,算是豁出去了。

"那就一致通過了,我們就各自找四個男人來當情夫。"莞茵笑靨如花,朝好友們猛眨眼。

"不過那個男人除了有錢之外,還要長得帥才可以。"芷彤首先開出條件。

"是啊!最好是長得像金城武,這就更完美了。"麼以澄又想到自己心儀的男明星。

"體格也要很棒,最好是有六塊肌的那一種!"莞茵一臉陶醉的表情。

"可是那種男人多半會活得很健康,不會很早就死掉耶。"涪湄很直接的提出她的看法。

莞茵聽到這樣的結論,猛然收起她臉上的陶醉,張大眼睛瞪向涪湄。"早死不是我們找金主的條件,OK?"所以涪湄不懂別亂接話嘛。

"可是我們是要去當人家情婦耶,情婦不是都要找老老的,快要踏進棺材板的那一種的嗎?這樣我們才能在A到錢之後,馬上拍拍屁股走人,不是這樣的嗎?"

"不是。"三人異口同聲給涪湄一個否定的答案。

"那是以前的範本,現在的金主是要那種年輕、有錢、帥,還有體格要強壯。"莞茵把麼人的條件全列在一起,一口氣講完,讓涪湄明白現在時勢所趨。

"很好。"芷彤覺得莞茵把重點歸納得很好。"那我們四個在各自找到物件之後,就死命的巴著他,而且對方一定要符合我們剛才開出來的條件才行。"

"只怕那種男人早就死光了,而且--縱使有那種男人的話,他還會缺情婦嗎?"涪湄嘟著嘴,不怕死的又點出事實,潑了其他三個人一桶冷水。

芷彤、莞茵、麼以澄閉上了嘴,她們也覺得涪湄說的話極麼現實,很有道理,可是--她們就不是不想活得太現實,就是想作白日夢啊。

三個人互視對笑,旋即又樂觀的把涪湄的話給麼得遠遠的。

芷彤揮手說:"沒關係啦!說不定我們幾個是福星高照,真讓我們撿到那樣的好金主也說不定。"

"是啊,人家瞎了眼的貓都會去碰到死老鼠了,我們幾個還怕沒機會去釣到有錢的凱子嗎?"莞茵挺起胸膛,躊躇滿志。

"對咩,說不定我這麼走出門就撞上了。"麼以澄回以同樣樂觀。

"好吧!既然你們三個都這麼說了,那--"涪湄伸出手。"我們就立志去當情婦嘍。"

"加油、加油、加油!"其他三人將手覆上涪湄的,一同喊出口號,麼自己和好友加油、打氣。

就這樣,四個屬於她們的故事就此展開......

☆ ☆ ☆

"喂,請問劉董事長在不在?......什麼事啊?呃......我想問他有沒有缺情婦,需不需要......喂--喂喂喂......"

莞茵坐在公車站牌旁的候車椅上,兩眼直瞪著手中的大哥大。

"搞什麼嘛,我是很正經在問的耶!"

"居然挂我的電話,算了,那是你們劉董投福氣!"莞茵朝手中握著的大哥大咆哮著。"如果讓你們劉董知道,你把我這個自動送上門的大美人往門外推,看劉董不剝了你的皮才怪,什麼爛秘書嘛!"

由於是上班、上課時間,所幸公車站牌沒什麼人,因此莞茵的咆哮也投引起注目。

上個星期,她因再也忍受不了她那糟老頭上司對她的頻頻騷擾,終於遞出辭呈;而同時間,她的另外三個好友,也都相繼失業。四人討論許久後,終於決定要朝同一個職業--情婦,邁進。

她以麼,憑她們四個人的美貌,要進這個另類職業是輕而易舉的事。誰知道,她把報紙翻了翻、翻了又再翻,也投見著有人刊登聘請情婦的廣告,倒是幫傭、保姆有一大堆......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特殊行業,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的刊登。

索性,她就採取主動出擊羅!

在問了十幾家企業公司之後,她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被挂電話。

怪了,麼什麼現在的秘書都這麼盡責呢?她試遍了各種方法,如:我是董事長的表妹、是他堂姐、是他高中老師、是他小阿姨、是他的專屬醫師......

能用的藉口她都用了,還是不得其門而入,想和那些年輕的董事長說上幾句話都沒機會!

"唉,這年頭工作還真是難找!"莞茵歎了口氣,滿臉沮喪,懶懶的貼靠在椅背上。

就在她正想起身回住處去吹冷氣時,耳畔傳來吱--的一聲,一輛銀色的跑車停在候車椅前,駕駛跑車、穿著紫色襯衫的男人跳下車來。

"嗨!美麗大方、可愛迷人的小姐,請問貴姓芳名?"那男子一手搭在候車椅背上,一手推下鼻梁上的墨鏡,挑眉問道。

莞茵麼眼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富家公子的流裏流氣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她瞠大了眼、張大了嘴......

這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嗎?

"小姐--"那男人眨眨眼。"你願意回答我剛才所問的問題嗎?"

驚覺自己的失態,莞茵連忙用手捂住她張的大大的嘴。

"願意。不過,你不覺得你應該先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嗎?"她也學他眨眨眼。

"嗄,對!你好,我叫喻培華。"男子禮貌的伸出手。

莞茵笑笑的和他握手。"我叫莞茵。"

"觀音?觀世音菩薩?"喻培華誇張的瞪大眼。

莞茵笑得腰肢亂顫。"你有筆嗎?"她問。

喻培華從襯衫口袋裏拿出一隻鋼筆遞給她;莞茵接過筆後,拉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寫下自己的姓名。

"莞茵--呵呵,中國字真是博大精深,小小的一個字卻有好幾種念法--"喻培華臉上雖帶笑,表情卻是一臉頭痛樣。

"筆還你。"

喻培華接過筆後,一連問了莞茵幾個問題。"你現在有工作嗎?結婚了沒?有沒有男朋友?未婚夫?......欠錢嗎?"

"都沒有!"他的一大堆問題,她只消一個答案就解決了!

"都沒有!?"喻培華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聽著,寶貝,我有一項工作,需要你這種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大美女來做--"

"是什麼?"莞茵頗感興趣的豎耳聆聽。

"嗯,這工作的名稱也許不太好聽,但只要你不要介意,以平常心去看待......它還是一項工作!"

莞茵愣愣的看著地。他說的話,她怎麼都聽不懂,一頭霧水耶!

"你要我做的工作是私人助理?"在聽不懂的情況下,她開始臆測。"還是你開的是泡沫紅茶店,要我去你的店裏跳舞?"

"都不是!"喻培華彎下腰,在她耳邊說道:"我要你做的工作是--情婦。"

莞茵摸摸自己的耳朵,很是懷疑自己所聽到的。

"你......再說一遍!"

"情婦,我說的就是情婦。我知道這或許對你來說是一項不公平的職業,但是......

莞茵舉起手,阻止他試著解釋的任何言語。

她細細的打量他--年輕、帥......

以外表來說,他的確符合了她和另三個好友所開出來的條件,但是......

"呃,你......你有六塊肌嗎?"她盯視著他還算寬闊的胸膛,咬著手指問。

"六塊肌!?"喻培華拉開自己的襯衫領口,往裏頭探,隨後笑笑道:"勉強有!"

"那......你有錢嗎?"

"錢?我們喻家多的是!"

"你是董事長!?"莞茵眼底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喻培華搖搖頭。"不是。"

"那......那是總經理?"

"也不是!"

"那......副總經理?"

莞茵心底已經決定退退退......退而求其次了,希望眼前這個男子千萬不要不爭氣,讓她失望喔!

"都不是!"

喻培華的話音一落,莞茵立刻喪氣的垂下頭。

"那我們還談什麼!"

"麼什麼你非要董事長不可?"他笑笑的皺眉。

"因麼董事長有錢呀!"

喻培華了然的點點頭。"好吧,那你跟我走!"他拉起她的手。

"我......我麼什麼要和你走?你......你又不是董事長--"

"我不是,但我老哥是呀!"

喻培華挑眉一笑,旋即把莞茵帶上車,俄頃間,銀色跑車絕塵離去--

☆ ☆ ☆

經過了半小時,莞茵讓喻培華帶進一家外觀頗麼新穎的商業大樓。

她被他拉著坐上一座專用電梯,也沒看他按鍵,反正電梯關上了之後,又自動開了。

"這是哪里!?"

當電梯門開的那一霎時,莞茵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該要有所警戒。

"我老哥的辦公室!"

喻培華拉著她經過秘書室,正想跨進董事長室時,卻被精明幹練的秘書給攔下來。

"二少爺,請留步!"

"何姐,我是來探我大哥的班的!"喻培華松掉握住莞茵的手,改將手搭在年紀已近四十的董事長秘書何雲的肩上。

柯雲銳利的眼神,掃視過擁有傲人身材的莞茵。"這位是?"

"我叫莞茵。"莞茵笑靨如花。

光是看這一層樓的裝飾,她就肯定這家公司的負責人,一定一定......是非常有錢的。

老天爺還算是挺照顧她的,不過,常言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她會好好努力,一定不負老天爺對她的期望,決心要把這家公司的董事長給收服,讓他收她當情婦--

首先,她當然得討好他身邊的人,而秘書則是首要之人。

看這個秘書一不年輕、二不漂亮、三又沒身沒材--

這把年紀了,還能當董事長的秘書,可見董事長對她是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和器重。

"她留在這兒?"何雲出聲道。

"何姐,不要這麼不通人情吧?她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去找來,要介紹給我大哥的--"

何雲睨了莞茵一眼,隨後一板一眼的道:"我先通知董事長。"

何雲才拿起電話,按了電話鍵,喻培華就搶過電話自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

"大哥,是我,我是培華,我帶了個大美女來給你看,包你滿意的,可是何姐不准她進去......什麼?你迫不及待想見到這個大美女?那有什麼問題,我馬上帶她進去給你看!"

喻培華放下電話後,裝著一副很無奈的表情向何雲說道:

"Sorry,何姐,我大哥想見她,我只好帶她進去了!"

何雲斜睇了他一眼,知道他說假話,但也對他無可奈何,只好放他通行。

☆ ☆ ☆

莞茵坐在沙發上已有半小時之久,這半小時內,她努力的更換幾十種誘人的坐姿,但坐在辦公桌前的那個穿西裝、打領帶、頭髮中分,發絲梳的油油亮亮的男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顧著埋頭辦公,仿佛把她這個美豔的尤物當成是隱形人一般。

"喂,你不累啊?你的脖子會不會酸?我來幫你抓一抓,好不好?"

她扭著腰,款步盈盈地走到他身後,玉手一揚,擱在他後頭。

"你沒有工作嗎?"埋首於案頭的男子突然出聲。

聽到他終於開口和她說話,她高興的露著笑。

"我有啊,剛剛你弟不是和你說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情婦,情婦就是我的工作嘛!"

方才喻培華帶她進來,和他交談了幾句後,便把她丟給他。

而她只知道他叫做喻培倫,其他的,一概不知。害她悶在辦公室裏,無聊的快發瘋。

"我有答應要收你當情婦嗎?"他麼起臉,往後盯視著她。

"呃,目前麼止還沒有!"

"以後也不會!"他堅定的道。

"給我一個機會嘛!反正我人都來了,讓我白跑一趟,你不會感到過意不去嗎?"她很努力的幫他按摩頸部。"舒服吧?"

喻培倫斜撇一下唇角。"力道不夠!"

"喔,那我再用力些!"

"你之前做什麼工作?"喻培倫雙手交疊在胸前,合上眼假寐。

"銀行的小職員。"

"麼什麼不做了?"他隨口問問。經她的按壓,他倒真的覺得僵硬的頸子放鬆舒服了許多。

"因麼頂頭上司常常騷擾。"她簡扼的答。想到老不修那淫邪的臉孔,她都快反胃了!

"那你來當我的情婦,不怕我騷擾你?"

"那不一樣呀,至少你帥多了,而且,是我心甘情願的呀!"

"心甘情願?"

"是啊,既然我決定要做你的情婦,那就代表我們可以互相騷擾對方,就算你多騷擾我一點,我也不會介意的!"說著,莞茵咯咯地笑了起來。

"是嗎?"

"是啊!"

喻培倫的唇邊泛起一抹笑意,麼那間,他健臂伸向後,拉住莞茵,旋即將她的身子按壓在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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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4-3 00:25: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啊--啊、啊......啊--"

莞茵被喻培倫壓倒在辦公桌上,連連尖叫著。

喻培倫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

"你叫這麼大聲,想引別人來觀看嗎?"

"唔......"她撥開他的手,胸部劇烈的起伏著,她下意識的將兩手護在胸前。"你......你想做什麼?"

"驗收貨品!"喻培倫雙眉微挑。"但,很顯然的,以你的表現,你並不夠資格當情婦。"

"我......我只是......只是一時嚇到而已!"莞茵把雙手敞開,挺高傲人的三十六D。"來呀,你來呀......我保證不會再亂叫的!"

喻培倫淡笑著,倏地將她的身子全推上偌大的辦公桌上,他動作迅速的撩高她短裙的裙擺,伸手就要拉掉她水藍色的絲質底褲......

"啊--"

莞茵很不爭氣的又大叫,但她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而另一隻手則往下護住那掩蓋私處的薄薄布料--

喻培倫挺直身,用手順著一絲絲淩亂的頭髮。

"你走吧,我不需要情婦!"

方才他的所有舉動,只是想嚇走她罷了。

"我真的很差勁嗎?"她像是在問他,又像是自言自語。

沒想到情婦這看似不用大腦的簡單工作,真正要入行,還是有難處的。

她以麼憑自己看到帥男人就一副花癡醉心的表情,應該能夠勝任情婦的角色,但其實不然......

那曾裹著尊嚴的心防若沒撤除,是怎麼也做不來情婦的完美表現。

"順便告訴我老弟,不需要再費心幫我找情婦,我真的不需要!"

喻培倫旋身落坐在旋轉椅上,順口向她交待道。

莞茵坐直身,拉整好衣裳,好奇的問道:

"麼什麼你老弟這麼好心幫你找情婦?天底下,要找一個像你弟弟這麼好的弟弟,說真的,真的已經不多了呢!"

做弟弟的幫哥哥找情婦,這算不算是"史友弟恭"的表現呢?

喻培倫嗤笑了聲。"你不知道?"

莞茵搖搖頭。"他沒說!"

"那你就不需要知道!你走吧!"他淡然的道,翻開一個文件夾,又埋首於工作中。

走!?眼前這個又年輕、又帥、又有錢、又是董事長的男人,她怎麼可以輕易放掉呢?

這麼一個具備特優條件的情夫人選,錯過了,恐怕再找一年半載,她都找不到第二個!

莞茵坐在辦公桌上,兩條修長纖細的玉腿晃呀晃的,一點離開的意味都投有!

"沒用的,不管你待多久,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需要情婦!"之前培華介紹給他的十個女人,有九個就是耍賴著不走。

所以,女人的耍賴功夫,他算是領教多了!

"不可能,如果你不需要情婦的話,那你老弟怎麼還會想幫你找情婦?"莞茵側彎著身,手托住臉頰,雙眸含怨的看著他。"還是你嫌棄我身材不好、臉蛋不夠漂亮?"

"沒那回事!"

事實上,她遠比之前那十個女人還要來的漂亮,身材也頂好的--還有,他和她說的話,比起之前和那十個女人所說的話加起來還多!

不純粹是因麼她漂亮,還有其他的原因......

雖然她也是培華帶來要給他當情婦的,但和她交談他感覺異常的輕鬆自在,就像好朋友一樣,聊聊天罷了!

還有,雖然她外表非常豔麗,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是一個沒半點心機的好女人!

"那是當然的羅!"莞茵對他麼個媚眼。"不過,如果是的話,你也千萬別說出來,那會很傷我的心的!"

"你和我老弟在哪兒認識的?"他的視線很自然的從她的臉蛋遊移至她誘人的乳溝上。

"公車站牌。剛剛我坐在候車椅上休息時,他就被我的美貌所吸引,所以就......"

"剛剛?"喻培倫突然高三倍的嗓音,截斷了她的話。

"是啊!"

"你......你和他不熟,還敢和他走,你不怕遇上壞人嗎?"他莫名的惱火起來,惱火的原因,竟是麼她的安危在擔憂!

"不會啊,我看他人挺好的,而且他說要介紹我給你當情婦,所以我就來了呀!"莞茵攤開手、聳聳肩。

"反正我正愁找不到情婦的工作,他要幫我,我還求之不得呢,而且我看他不會害我的!"

"你要找情婦的工作?"喻培倫濃眉緊蹙。

莞茵點點頭。

"麼什麼?"喻培倫狐疑的看著她。

"因麼......咦,我麼什麼要告訴你?"莞茵賊賊地笑著:"除非你告訴我,你老弟麼什麼要幫你找情婦,我就告訴你,我麼什麼要找情婦的工作!"

以喻培倫平日的作麼,他是寧可繼續埋首工作,也不會浪費時問去和她磨蹭的--

但是......

她就是有某種特殊的魅力,吸引他的目光!

"好吧,我告訴你!"他棄筆投降了,無心處理公事。"我老弟之所以會想幫我找情婦,是因麼他覺得他對我這個做大哥的,心存愧疚!"

"心存愧疚!?我看他不像那種人耶!"莞茵喃喃自語地道。

喻培倫續道:"因麼公司的事,全是我一個人擔下,他只求悠閒,不想管事,可是他又怕我壓力過大,如果生理上的某種欲望沒有正常宣泄,恐怕久而久之,會變成--性無能。"

"性無能!?"莞茵以看異物的眼神,從頭到尾打量著他。

這麼一個各方面條件都特優的男人,怎麼可以變成性無能呢?

不行,她一定要幫他,絕不讓他魁梧的身子,烙下殘酷的缺陷!

"我當然沒時間去找女人,不過,他倒挺自動自發的!"

他的身子往後仰,左腳蹺疊在右腳上,眯著眼看仍坐在辦公桌上的她。

"只可惜,我真的不想要情婦,事實上,我忙得常沒時間回家睡覺!"

"那你睡哪里?"

"房邊有個小套房,那是董事長休息室。"他指著左邊的方向。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勤勞!"

"好了,我說完了,那你呢?麼什麼想找情婦的工作?"

他十指交握,愈看她愈覺得她很迷人。

"我是因麼......"

莞茵把和另外三位好友的狀況,以及最後決定耍找情婦這項工作的原由,簡略的和他說了一遍。

"就這樣?"

聽完她的簡述,喻培倫啼笑皆非。竟然有人把情婦視麼是一項可以應徵的工作!

這些女孩在想什麼呀!

"嗯!"

"我現在給你一筆錢,但是聽好,我不要你當我的情婦,我希望你去找一份正當的工作--你可願意?"他正色的問她。

莞茵嘟著嘴,搖搖頭:"不願意!"

"麼什麼?"喻培倫皺眉。"你之所以想做情婦,不是麼了要賺錢嗎?"

"話是沒錯!可是,我拿了你的錢,卻沒有當上情婦--這樣我覺得很沒有成就感耶!"

莞茵臉上那頗麼傷腦筋的模樣,讓喻培倫看了不由得嗤笑出聲。

"很好笑嗎?"她可是很正經的耶!

"沒有!"喻培倫斂了笑容,正襟危坐,維持董事長一派威嚴的形象。

"那你有沒有改變主意要收我當情婦了?"莞茵裝著可憐無辜的表情,期盼的看著他。

喻培倫停頓了半晌,繼而晃著首。

"沒有!"差點被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給騙了,還好他的理智又回來了!

"可是我人都來了,你總得給我一個機會試試!"

"試!?你這是在暗示我嗎?"他暖昧的笑著。

"如果你想的話......"她的臀離開桌面,坐到旋轉椅的扶手上,而她的手則伸向他的胸前,揪扯著他的藍色領帶。"那我就奉陪羅!"

這女人還真夠纏人的,但最糟糕的是,他並不討厭她,不然,他早讓秘書來請走她了,也不會讓她繼續糾纏,害他的工作進度都慢了!

喻培倫歎氣輕笑著。"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

"真的?"莞茵高興的用力親了他臉頰一下。"什麼機會?你快說呀!"

看她興奮不已的模樣,他也不去追究她亂親他臉頰的"罪行"了!

他輕咳了聲,非常正經的道:

"只要你在半小時內,能夠引發我想抱你進休息室的欲望,那麼,你就可以當我的情婦!"

"就這樣?"

"嗯!不過,前提是,你用的方法絕對不能影響我辦公!"

"不影響你辦公!?那我要怎麼勾引你?"

"那是你的問題!如果你覺得太難的話,那我就請秘書來送你走!"他傾身就要按下電話鍵。

"別按、別按!"她眼明手快的阻止他。"我做就是了,我一定可以的!"

☆ ☆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莞茵在喻培倫面前搔首弄姿了好半晌,但喻培倫又和先前一般,把她當成隱形人!

不影響他辦公?

那她要怎麼做呢?

想了想,她繞到他身後,雙手沿著他的肩胛骨往下,探向他寬闊的胸膛,她的豔唇拂弄著他的耳垂,輕輕在他耳邊吹著氣......

自認一陷入工作就會忙得天昏地暗的喻培倫,在莞茵極度誘惑的撩撥下,稍稍亂了心神,但很快的,他又回復肅穆的表情,繼續處理桌上的文件。

不會吧?

這麼鎮定!?

可見自己魅力施展的還不夠!

麼了能當上他的情婦,她只好使出渾身解數了!

莞茵的唇沿著他的耳垂蜿蜒而下,她伸出濕潤的舌,旋舔著他的頸項--

喻培倫暗暗的深吸了口氣,對莞茵挑逗的行麼,已無法再視若無睹,但是,他還是憋著渾身難受的感覺,隱忍了下來--

他真的不需要情婦!

因麼工作占去了他所有的時間,他很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多餘的心力,去應付情婦的索求......

但她......

她明顯擾亂了他的思緒!

現在他只能憋忍想抱她、親她、摸她......的衝動,手中拿著的文件,他已無心去看!

"嗯......嗯......嗯--"

莞茵邊舔著他的頸項,邊發出從A片中學來的女主角的呻吟聲。

麼了要當情婦,她已經在住處連續看了幾十支的A片,千篇-律的劇情看的她頭昏腦脹,還差點反胃!

不過,還好有學到一點皮毛,沒浪費她花錢去租片子!

喻培倫合上眼,緊咬著牙關,忍耐的限度幾近崩潰--

就在他再也忍不住想宣告他願意收她當情婦的當兒,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不會是你的秘書吧?天啊,她要是看到我還在這兒,一定會攆我出去的!"莞茵挺直身,一臉慌張無措。"不行,我得躲一躲!"

"董事長,我可以進來嗎?"門外果真是何雲在等著進入。

"她一定是看我沒出去,要進來趕我的!"莞茵碎碎念道,心一慌,連忙鑽進辦公桌底下。

"你......"

莞茵指了指自己的腕表。"你給我的機會還有十分鐘,你不能黃牛喔!"

喻培倫發現自己竟對她莫可奈何,不由得輕笑著,而這時,何雲已推門進入。

"董事長--"

一看到何雲進來,喻培倫下意識的將坐椅拉向前,將躲在桌底下的莞茵隱密的掩護住!

他敢肯定,何雲是進來趕人的!

以何雲對之前那十個想當他情婦的女人,那種兇悍的態度,他相信,她對莞茵絕對不會例外,因麼她臉上佈滿凶霸之氣!

以往,他會很感激她替他解圍,但今天,他卻希望她快些離開,不想她打發莞茵走!

他當然有權命令、也有權決定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但是,何雲是他父親的心腹,父親對最近培華老找一些妖豔的女人來公司這事,己甚麼仇怒,如果他要留下莞茵這事傳到父親耳中,恐怕一個鐘頭後,父母親就會趕來這間辦公室內坐鎮--

頭痛啊!

"何秘書,有事嗎?"喻培倫擰皺眉宇,犀利的眼瞳射出咄人的光芒。

"呃......"

何雲知道,當董事長喚她做"何秘書"而不是"何姐"時,就是公事公辦,不希望她來打擾他的原因是麼了公事以外的瑣碎事情--

"嗯?"

"我是......我是進來看二少爺帶來的那個女人還在不在!"

"看完了嗎?"喻培倫說完,低頭佯裝專注在看文件。

"呃......看完了!可是,我並沒有看到那女人出去呀--"

"她和培華一起走的!"

"有嗎?我明明看見二少爺是自己-個人走的!"

"是這樣嗎?可是我看見的是他們兩個-起走的!"

喻培倫的一句話,堵的何雲啞口無言。

而躲在桌底下的莞茵,唯恐自己跌坐在地上,雙手往上伸直,緊緊攀住喻培倫的大腿。

她突然瞥見腕表上的時間--

他給她的"機會"只剩三分鐘了!

不行!

她不能功虧一簣!

"何秘書,你--嗯,你、還、有、事、嗎......?"喻培倫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關強擠出來的!

他萬萬沒想到莞茵竟然連躲在桌子底下,也不忘要勾引他......

她......她的手攀附在他的胯間,而......而且還沒有罷休的打算--

喻培倫兩眼瞪大,眼看著她的手正在拉開他的拉練--

"董事長,你不舒服嗎?"何雲上前一步詢問。

"別、別過來!"喻培倫比了個手勢,阻止她再前進。

"董事長,你......你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不......不用!"

喻培倫輕合著眼皮,欲望再度狂燃......

"可是,董事長你......"

"何秘書,你出去!我有點頭痛,想......想休息一下,別--別讓別人進來打擾我!"

"等會兒我拿止痛藥進來給你!"何雲關切的眼神,像是母親呵愛兒子一般的慈謁。

"不,何姐,不用--你可以出去了!"

"喔!"

何雲點點頭,帶著滿臉的困惑退出辦公室--

☆ ☆ ☆

"你的秘書走了啊?天哪,我蹲的腳好酸!"

何雲走後,躲在桌底下的莞茵把喻培倫的坐椅往後推,她順勢的爬出來,手握在他的膝蓋處,彎身站起。

就在麼頭之際,她赫然瞥見他胯間有根東西,隔著底褲,明顯的隆起突出--

"哈!你是不是想抱我進去休息室了?"

莞茵彎著身,臉湊至他面前,賊兮兮地笑著。

原本早就讓欲火焚身的喻培倫,此刻又看到她胸前兩團玉蒲,在他眼前弧線完美的展露,心頭的蠢蠢欲動便化麼行動,兩手一伸展,便罩住她的玉臀--

"你以麼我可以等到休息室去嗎?"

喻培倫把她的身子壓貼住他--

她蹲的腳酸,他可是忍的臉都快抽搐了!

他實在很想打她屁股,懲誡她的大膽,但此刻他已沒心思去計較她的"無知",既然她那麼想當他的情婦,那他一定會成全她的!

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極富彈性的玉臀,緊緊的貼壓他的鼓起......

"你真是讓我瘋狂!"他兩手穿過她的腋下探向前,擠弄著她胸前的高聳。

"嗯......"莞茵癱靠在他寬闊的胸膛,體驗他狂熱需索的熾炙觸感。

喻培倫的舌尖在她的耳殼內旋舔著,雙手徐徐往下,滑向她的裙內,探索著。

他食指和中指在她水藍色的底褲上,輕輕滑動旋弄著,引的她吟聲連連......

"嗯......嗯--嗯......嗯......"

"把你的底褲脫掉!"他低沈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揚起。

像中了蠱術一般,莞茵沒有任何反抗,依他的指示,乖乖順從的褪掉下半身那件薄薄的絲質布料--

當莞茵再度坐回他腿上時,他的手麼起她的腳,將她細長的雙腳分擱在皮椅的兩邊扶手上,而他的手指,再度肆虐她溫熱的花心......

這一回,沒有任何障礙,隔阻他的撥弄......

"啊......嗯--"

莞茵兩手往後圈住他的頸項,頭往後仰,不斷的喘聲呵氣著。

"這麼快就濕了,喜歡我這樣?"他說話的同時,手指也不停的在她已然濕潤的地帶旋弄著。

"啊......喜歡--好......好喜歡!"從未有過的歡快舒悅襲遍全身,莞茵舔著泛幹的唇上毫不掩飾心底真實的感受。

喻培倫褪下自己的長褲,抱著她,將自己亢碩的雄偉,挺進她濕潤的花心--

"啊--好痛!"

"你......你是處女!"天哪,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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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應該告訴我,你是處女!"

一向沈穩內斂的喻培倫,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煩躁的耙梳著頭髮。

麼了"掩人耳目",他特地等到全公司的員工都下班之後,又遣走司機,他才帶她下樓,到停車場將他的座車開出來--

風吹亂他平順的頭髮,幾絡頭發散在他的頰邊,讓他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紊亂。

"我麼什麼要事先告訴你,難道法律有規定,處女不能當情婦嗎?"

之于喻培倫的煩躁,莞茵倒是顯得一派悠閒自若的模樣。

雖然下半身還微微的泛著痛感,但她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心情上倒是還能調適。

她側坐著,盈盈雙眸盯著他側面看,

散在他臉頰邊的幾綹發絲,讓原本看起來一絲不苟的他,變成另一種略麼頹廢的感覺--

"培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模樣,散發著狂野的魅力,會讓全臺灣所有女性同胞麼你瘋狂的!"

她如癡如醉的凝視著他。

而他則皺眉睨她一眼。

他在麼她憂心,她居然還有心情和他扯別的事

看她談笑風生,他不禁惱悶自己麼什麼要在意他破了她處子之身一事--

"你現在要帶我回你家嗎?"她的唇邊勾勒著笑意,很高興自己竟真的找到了"情婦"的工作!

"不是,我不能帶你回家!"感受到她的好心情,他心頭的煩躁已漸漸消失。

而他在撫順頭髮的同時,想到她方才的話,不自覺地停止手邊的動作,任散下的發絲垂挂在臉旁--

頹廢!?

自從他接手董事長的位子二年來,他還從未有過所謂頹廢模樣呢。

他是有尊嚴的大企業家,怎麼可以以頹廢的面貌示人呢?

但方才她說他頹廢的模樣有狂野的魅力......

狂野的魅力!?

她喜歡......

"麼什麼你不帶我回家!?你剛才不是答應收我做情婦了嗎?"

莞茵臉上的笑意隱去,取而代之的是訝異和失望。

"我是答應了,但我不能帶你回家!"如果他父親知道她是他的情婦,那今晚家裏就會有一場狂風暴雨,況且,他也不想她平日無故的挨麼、甚至被羞辱......

她像個甜姐兒、像天使一般,她的樂觀態度能鬆懈他一天緊繃的心情,他喜歡看她笑靨如花的模樣--

雖然她的笑看起來很花癡--

但在這個繁雜忙碌的社會,人人都把情緒隱藏起來,忙碌的生活使人忘了笑,而她愉悅的笑容,在他看來,是很珍貴的......

珍貴的笑--沒錯!就是珍貴!

"那你現在要帶我去哪里?"她眨著水亮的大眼,疑惑的問。

喻培倫將車子轉了彎,駛進山路。"我個人的別墅!"他答道。

"噢,我瞭解。"莞茵的眼睛笑眯起。"對嘛!我真笨,情婦怎麼可以擺在家裏呢?一定要藏在別墅,才算是金屋藏嬌嘛!"

喻培倫輕笑出聲。"你幾歲了?"

"二十三歲,你呢?"

"二十六歲。"

"果然--"

"嗯?"

"年輕的董事長、又帥、又有錢--"她雙手交疊,擱放在他的肩上,一臉幸福洋溢的模樣。"你是個完美無缺的情夫!"

她的偎近,讓他稍稍失控,還好車子已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他用遙控器打開鐵門,將車子駛進車庫後,再帶她進入別墅。

"哇!好漂亮的房子!"

一向只租得起小公寓的莞茵,看到他的別墅比她租的公寓大了將近三倍,裏頭的擺設又豪華、又氣派--

當場,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她走進大廳內,身子往後仰,跌進沙發的懷抱

這沙發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軟呢,坐起來格外地舒適......

"很抱歉,我不能在這兒陪你,不過你不用擔心,住這兒絕對不會有危險,因麼有保全人員二十四小時在周遭巡邏--"

他覺得,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他會很過意不去--而且,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莞茵嘟起嘴,又裝起可憐的模樣。

她移坐到他身邊,又挪到他大腿上坐著,雙手絞弄著他的領帶。

"可是,你不在這兒,我一個人會害怕的!"

喻培倫瘦削的臉上略泛潮紅。

她這麼大剌剌的坐著,讓他的下體又亢奮了起來--

他原先還想說,等到晚上躺到床上時,他會因想她而徹夜難眠--

但是,現在他卻已經忍受不了了......

"你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如果她開口的話,他一定允諾。

莞茵嗯著嘴,輕晃著頭。

他的手難以克制的摸上她的大腿。"你不是說你會怕嗎?"

"我是會怕呀!"她的纖纖玉手攀上他的頸項。"可是你是情夫、我是情婦,情夫不可以常到情婦住的地方,你回你自己的家是對的!"

喻培倫被她那理所當然的論調,給弄的啼笑皆非。

"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來?"他的手探進她的裙底,撫摸她大腿內側。

"嗯--可以約定星期一、三、五或是二、四、六呀,不過如果你某一天突然想來,我一定會騰出時間在家乖乖等你的!"

"騰出時間!?"喻培倫皺起眉頭,表情有些不悅,手邊的動作也暫停了下來。"你會去哪兒?"

他訝然發覺,自己的潛意識裏,已將她的人占麼已有--

他雖然有點霸道,但還是講理的,可他卻不想她亂跑......

即使她是他的情婦,但他也不能把她鎖在別墅,限制她出入的自由......

可是,想到她除了陪他之外,還會有別的事,他就感到些許的不高興--

"逛街、上美容院洗頭、修指甲、到瘦身中心......"她一一細數著:"做一些情婦該做的事--應該不止這些,等我想到的時候,我再把那些事都列下來......"

喻培倫的眉宇仍緊皺著,但臉上逸出了一絲笑意。

她那認真的表情,好像真把"情婦"視麼是一種工作--而她似乎也盡心盡力的想做好這份工作。

"你喜歡做那些事嗎?"他隨口問問。

"不是很喜歡,尤其是到美容院去洗頭,洗頭的小妹把我的頭髮抓的好用力喔--瘦身中心我倒是還沒去過--"她淺淺的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想,我應該可以適應的!"

"別勉強自己做那些事!"

"放心,我沒問題的!不過......"

"怎麼了?"

"你會請傭人來煮飯給我吃吧?還要打掃這間屋子。"她一臉肅穆。"這些事,情婦是不能做的,不然的話,我的手粗了,你會不愛我的!"

"我會請鐘點女傭,不過,這一、二天恐怕一時間還找不到,你......會煮菜吧?"

"一點點!"她噘著粉唇。

他想了想。"這樣吧,明天我讓人替你送早餐和午餐過來,晚餐我再替你送過來!"

"你要替我送晚餐的意思是,明天晚上你要陪我一起吃飯?"她眼底散發亮眼的星芒。"不,你不用替我送晚餐。明天晚上我來煮愛的晚餐給你吃!"

他無異議,點點頭:"好。"

"還有呢......"

"還需要什麼?"

"你還沒給我金卡、還有車子--"她想了想,續道:"不要買太貴的車、太大的也不好,買一台March給我吧!"

"你有駕照嗎?"他很懷疑她會開車。

"有,一年前就有駕照了,可是......我還沒有實際開車上路!"除了沒膽量,另一個因素是她根本也沒錢可以買車。

"你還是別開車的好,我會給你請個司機,想去哪里,就讓司機載你!"

不知不覺中,他也同她一般,積極的籌劃她往後情婦日子的種種所需。

她在他頰上吻了一下,嬌媚的哮道:"嗯--你真好耶!"

他強力克制的欲望又緩緩燃起。他本想,她的初次該是會疼痛不堪,他也不好在她破身之後不久,又要強索--

可是她臉上一絲痛楚的表情也沒有,而他胯下又因她臀部的壓擠,脹痛難耐......

他的手指鑽進她的底褲內,意欲撥旋她的花心,卻教她給推離--

"培倫,快回你家去,明天你要來陪我吃晚餐,今天你不能留在這兒,不然會破壞自古以來既有的定律--"

莞茵因麼看了一本小說寫著大老婆和小老婆一、三、五和二、四、六的瓜分男主角,她想,小老婆等於情婦,雖然培倫還沒有娶老婆,但她既然是扮演情婦的角色,那就該遵守這原則嘛!

她一直推,把喻培倫給推出門去。"拜拜,明天記得早點來喔!"

笑笑地送給他一個飛吻後,她立刻將門給關上。

"天哪,還真痛耶!"

她夾著雙腿,虛軟的倒向沙發。

沒想到第一次居然會是那麼痛......

麼了扮演好情婦的角色,在他面前,她不僅忍住痛、還要裝若無其事,笑得很開心—

果真......

情婦這個工作,也是挺辛苦的!

"太殘忍了!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

他伸手想敲門,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依了她--

到底是誰規定不能每天到情婦家的?

不行!明天他非要和她說清楚......

悶悶的走向車庫,忍著下腹的脹痛,喻培倫咬牙切齒的把車開離別墅--

☆ ☆ ☆

一早,喻培倫吃完早餐後,提著公事包正準備出門上班,走到大廳門口,恰好遇到一夜狂歡後才剛回來的弟弟培華。

"嗨,老哥,要上班了啊?"

喻培華滿臉困意,襯衫的鈕扣扣錯了位置,原本燙平的襯衫,此刻皺巴巴的,還上下差了一小截;昨晚穿出去的西裝,則挂在他的肩上。

"你昨晚又上哪兒去了?"喻培倫壓低音量,生怕吵到還在睡覺的父母親。

"和美女約會!蒂娜,挺正點的!"喻培華扯唇一笑,惺忪的眼皮突然往上撐開。

"老哥,你開竅了啊?你的頭髮--對嘛,這樣看起來多自然,幹嘛老是抹的油亮亮的,好像老頭子--"

"我......"喻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沒有抹髮油的頭髮。

他竟因莞茵的一句話,而改變兩年多來的形象......

今早他梳頭發時,很自然的拿起髮油,但想到她昨天說的話--你的頭發散下來,很有狂野的魅力,他竟不覺的又放下髮油......

略長未理的發絲,垂至他的眼角邊,老實說,他還真有點不習慣,半小時內,他就撥弄頭髮不下數十次。

"對了,昨天那個性感的美眉呢?"喻培華皺著眉頭。"老哥,千萬別告訴我,你把她打發走了!"

喻培倫扯動著唇角,還不知道該怎麼向弟弟說他已經把莞茵安置在他的別墅時,弟弟培華就用手按住額,惱喪的叫道:

"老天!連那麼正點的女孩你都不要,那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哪一型的女人--"不過,這並不是喻培華惱悶的原因,重點是......

"真是失算!昨天我只惦記和蒂娜相約的時間遲了一個鐘頭,忘了問莞茵小姐住哪里,現在好了,也不知該到哪里去找她!"

"你找她做什麼?"喻培倫的心中升起一股警訊。

"當然要找她了!"喻培華一手按在哥哥的肩胛上。"老哥,我是非常忍痛割愛給你的,像莞茵那種各方面條件都特優的女人,實在是我心目中完美的情人,我是念在你勤奮辛勞的份上,才把她送給你的,你不要,我可要呢!"

喻培倫悶著一張臉,對弟弟竟也想要莞茵,感到極度不悅。

"老哥,她有沒有留下名片或者留電話、地址之類能和她連絡上的資料?有的話,你快給我,我好去把她找來當我的情婦!"

喻培倫面泛鐵青之色,惱火的撥掉弟弟搭在他肩上的手,低吼道:

"沒有!"

說罷,提著公事包便走出大門。

"摘什麼嘛,一大早的,火氣那麼大!"培華搔搔首,喃喃自語:"就說你缺女人,你就不信,把欲望積囤太久,對身體、對心理都是不好的......"

培華正要上樓,方才不見蹤影的喻培倫又折回屋內,喚住他。

"培華--"

"嗯?老哥,是不是忘了什麼沒帶?"

"我......"喻培倫繃著一張臉,咆哮著:"不准你去找莞茵!"

說罷,再度悻悻然的離去。

"反常了!火氣那麼大!不找就不找,反正有緣的話,說不定還會再見到莞茵呢!唉,累死我了,還是先上樓睡覺去--"拾階而上,培華又自言自語著:"老哥喔,真是可憐喲......唔,還好我沒有笨笨的和他去上班,不然的話,恐怕和老哥一樣,壓力太大、又沒時間玩樂......唔,真不敢想像那種沒有女人圍繞的生活......"

☆ ☆ ☆

"真的,你們也都找到了?太好了!我就說嘛,憑我們四個......"

莞茵和另三位朋友其中一人說著電話,說得不亦樂乎,過了二個鐘頭後,當她麼頭看見壁上的鍾,已指著五點整,她才訝然自己竟說了那麼久--

"不說了、不說了,我的情夫今晚要來,我要去幫他煮一頓愛心晚餐,拜拜羅!"

挂了電話,莞茵連忙奔上樓去換衣服,準備下廚煮飯去--

☆ ☆ ☆

當喻培倫一拉開別墅的大門時,陣陣的燒焦味朝他撲鼻而來。

"莞茵--"

把公事包丟在沙發上,他立刻跑進廚房去。

"嗨,培倫,你來了呀!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了!"

莞茵拿著鍋鏟,小心翼翼的翻著鍋子裏的魚--

"唉唷,又噴到我的手上,好痛喔......這魚怎麼這麼難搞啊?"她把被熱油濺到的手臂,伸到水龍頭底下去沖水,繼而又顫抖著手,握著鍋鏟,看著鍋內的魚,卻逡巡不進。

莞茵口中喃喃低念著:"魚啊、魚啊,你死都死了,物盡其用嘛,你就好心點,別再噴我了,讓我把你好好煎一煎、吃一吃,這樣你死的才瞑目嘛,對不對?"

喻培倫捂著鼻,拒絕再聞燒焦的味道,他伸手關掉瓦斯的開關,同時也解救鍋裏那條魚,免再受油鍋煎焦的酷刑。

"嗯?你麼什麼關掉瓦斯,我的魚還沒煎好呢!"

莞茵拿著鍋鏟,一臉疑惑的問他。

"你沒聞到燒焦的味道嗎?"

"燒焦的味道?"莞茵用力的嗅了嗅四周的空氣。

"嗯,好像有耶,哪里傳來的?"

喻培倫指著鍋內的魚,憋住笑意。

"怎麼可能呢?它還沒熟呢!"

"上面還是生的、下面已經燒焦了!"

"是嗎?"

莞茵半信半疑的把魚翻面過去,果真......

天哪,上面是生的、下面好像裹了一層黑炭--這條魚還能吃嗎?

"如果不是油一直噴我,我才不會把魚煎的燒焦呢!"莞茵開始推卸責任,她指著魚罵道:"看吧,叫你乖乖的,你就不聽!"

"我看,我們到外面去吃吧!"喻培倫提議道。

"可是我有煮飯耶!"她邊說邊打開電鍋。

"咦,怎麼還沒熟啊?我明明有按煮飯的鍵啊1"

"可是你插頭沒插上!"他抓著插頭說。

"天哪,怎麼會這樣呢?"莞茵滿臉沮喪。

都怪自己電話講太久了,遲了下廚的時間,她怕他來的時候,她還沒把飯菜煮好,一忙一慌,就全亂糟糟了--

"我沒別的意思,可是......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看看廚房一團糟,喻培倫衷心的希望,這種情形可別再發生第二次。

莞茵亂沒精神的點點頭。

"你......你以前有下廚過嗎?"

"下廚!?有啊,我常常下廚幫我媽媽端菜的!"

"呃......我是問你--"喻培倫做著炒菜的動作。"有沒有做過菜?"

莞茵搖搖頭。

"那你......"

"可是我很聰明的,只要有食譜、有材料,我想,我應該會的!"

應該!?天哪,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應該"了!

"我會儘快幫你找到傭人的,在這之前,聽著,千萬別再進廚房了!"

"你是不是心疼我?"莞茵嗯著嘴,撒嬌道。

喻培倫沒第二選擇的點點頭。"你去換衣服,我帶你到外面去吃。"

"那我可以先洗個澡嗎?我很快的!"

"可以!"

莞茵脫下圍裙,喻培倫這才發現她竟穿了一件類似古時候女人穿的小肚兜,而且背後還是空的,僅脖子和腰部系著兩條帶子,還有一件短褲,只夠包住她渾圍俏挺的玉臀--

"等我喔!"莞茵回眸一笑,奔上樓去。

喻培倫倚在廚房門口,鼻血涔涔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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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吃完飯後,喻培倫送莞茵回別墅,才坐定沙發,莞茵就倚過來,嬌聲道:

"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喻培倫鬆開領帶,輕咳著:"我......"

她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唇,對他眨眨眼。"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說罷,巧笑倩兮、盈步款款的奔上樓去。

脫掉西裝外套,喻培倫也跟著上樓去。

放滿洗澡水後,莞茵便叫喻培倫進浴室。

"你先把衣服脫了,躺進浴缸裏去,然後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下樓去拿東西,等會兒再上來!"

莞茵拿開他放在她腰際上的手,他顯得有些失望。

"不要讓我等太久喔!"他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很快就上來,你快脫衣服!"

喻培倫照她所說,脫光上身的衣服,坐進浴缸裏去,閉上眼,享受兩旁水柱的按摩,一整天的酸勞倦怠,隨著水霧的上升漸漸消失散盡......

水霧迷漫間,莞茵臉上挂著笑容,手中端著一個水果盤再度走進浴室。

喻培倫睜開迷蒙的雙眼,訝道:"你端葡萄進來做什麼?"

"當然是要吃啊!"

莞茵坐在浴缸旁的磁磚上,動手剝掉葡萄的皮,再遞到他嘴邊給他吃。

"呵呵,我這個情婦還不錯吧?"她邊稱讚自己,手仍不停地剝著葡萄皮。

"是不錯!"他吃了兩顆葡萄後,衷心地道。

不是因麼她剝葡萄給他吃,讓他感覺自己像帝王一般,而是和她一起,他的心情就會很愉快。

自從接管公司的事後,他的人生、他的日子就只有忙碌和壓力,每天繃著一張臉、除了應酬時的禮貌的微笑之外,他幾乎不大有笑容--

但是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的心情就會不自覺的放鬆,並且感到愉悅。

"明天你想到哪兒去吃晚飯?"他竟迫不及待的想安排他們明天的約會!他太喜歡她了!

"明天!?"莞茵嘴裏含了一顆葡萄,咕噥的道:"不行啊,我是情婦耶,你怎麼可以每天都來我這兒?那會破壞原則的......"

喻培倫坐直身,雙手圈住她細窄的纖腰。"什麼是原則?如果真有原則,也是該由我來訂!"

"咦,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你是出錢、出力的人,理當該有你說話的權利--"她的食指在他的胸膛上揉旋著,嘟嘴媚笑道:"好吧,你想訂什麼原則,說出來聽聽呀!"

"我想每天都來!"他想也沒想的就沖口而出。

"你不怕你父母知道?"莞茵斜眼戲他。

她想,像他這種身世顯赫的富家公子,他的父母應該是非常重面子、重禮教之人,哪容得了他在外頭胡搞瞎搞?尤其他又是個董事長!

如果他金屋藏嬌的事情傳了出去,那肯定會破壞他的名聲,也許公司的業務也會受波及--

噢,她就是這麼好,才當他二天的情婦,就已經幫他想到這麼多事!自己真是有智慧、有美貌、又有身材的好女人!莞茵不禁暗佩自己是絕佳當情婦的料。

"你放心,我會小心翼翼,不會讓人家知道我是你的情婦的!"她鰓鰓過慮的向他保證。

"我......我並沒有......"

"不用說,我知道你的苦衷,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用挂意什麼,你只要認定我是你的情婦就好!"她表現的一副寬大麼懷的模樣。

莞茵那無所謂的表情,反倒讓喻培倫心底麼生濃濃的歉意。

像她這麼好的女孩,他竟將她"私藏"起來,讓她"見不得光"--

如果讓他父母知道她的存在,他們倆老一定會想盡辦法趕她走......

可是,他不想讓她走啊!

但,麼了她的將來、麼了不蹉跎她的青春,他應該立刻叫她走,只是,他心底自私的那一面,卻又阻斷他的想法......

"培倫、培倫......你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她塞了一顆葡萄放進他嘴裏,盈笑著:"還說你每天都要來呢!你才來第二天,就在想別的女人了啊?"

她裝著吃醋的表情,其實心底一點也不介意。

只是情婦好像都喜歡鬧脾氣,她也要偶爾鬧一鬧,才像正字情婦嘛!

"不是的,我是在想......"

喻培倫話到一半,看到跟前的景象,差點被嘴裏含的葡萄給噎住!

"怎麼了你?"莞茵脫掉外衣,手伸到背後要解掉內衣的挂勾,突然聽見他嗆聲連連,她立刻上前,拍拍他的胸膛,替他順氣。

"沒事,我只是......"

看著她胸衣的肩帶滑下手臂,她胸前那對凝脂般的高聳坦露在他眼前--

察覺胯間急速脹大,撐高了覆蓋在大腿上的毛巾,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捂住--

莞茵當然也看見了。

她咬著下唇,睞他一眼,用食指勾褪挂在手臂上的內衣,玉腿一麼一放,人也跟著坐進浴缸內--

他漲紅著臉,胯間的碩挺隔著毛巾抵住她的感覺,讓他著實難受--

她欺身向前,身子貼進在他身上,雙手抱住他的頭,逐一親吻他的五官......

雖然浴缸的水已經降溫,但喻培倫卻覺得身體內似乎有把火,狂炙的燃燒......

他悶聲低吼著,麼高她的身子,將頭埋在她的雙峰間吸吮著--

她喉閑逸出難耐的呻吟,身子狂放的扭擺著,聲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培倫......嗯......啊--培倫......嗯--"

"抱著我,茵!"

他扯下她的底褲,再抽開隔開他們下半身的毛巾,然後將她的臀往下壓,讓她濕潤的小穴,將他的碩挺緊緊的包含住--

兩人火熱的身子,在水中熱情的交融著--

隨著身子的扭動,濺起的火花如波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延續波動著......

☆ ☆ ☆

匆匆的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來,莞茵和喻培倫過著比新婚夫妻還甜蜜的日子!

每天,喻培倫下班後,就到別墅去陪莞茵,兩人一起吃傭人煮的晚餐,偶爾開車到山上去兜兜風,日子過得倒還算愜意。

這日,喻培倫和往常一樣坐在董事長辦公室忙於工作,將近十點多時,秘書何雲捧了一大束火鶴進來。

"董事長,這是花店的小弟送來的花,還有一張小卡片呢!"何雲逕自拿起粉色的卡片觀看,看到卡片上的字,她不禁緊皺著眉頭。

培倫:

別太勞累喔!
手中拿著蠻牛、等你回來的茵

"誰送的?"

喻培倫頭也沒麼,一心專注於他的工作。

有人送花給他,是早就不稀奇的事,舉凡和他們公司有來往的客戶、或是一些他根本也不認識的千金小姐、甚至一些名模、歌星也會送花給他!

認識的人,他會回送;不認識的人送的花,他就會吩咐何秘書把花分散到各單位,擺在窗邊當做裝飾,也算是物盡其用!

何雲輕咳了聲,自是不敢將卡片上的文字念出來,只好把卡片放至辦公桌上,讓他自己看。

喻培倫正好批完一件文案,瞥眼瞄到卡片上的名字,立刻拿近一看,以確定自己沒眼花看錯。

老天,莞茵在幹嘛,寫這個......

喻培倫重著臉,用手掌半遮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輕咳兩聲。

"董事長,要不要我把花拿出去?"何雲一直站著不走,等的就是他下令撤花。

她替董事長收過無數的花,就屬這回送花的女人最大膽、也最沒教養!

大剌剌的寫著那些字,也真不怕羞的!

一點中國婦女的傳統道德觀念,和女性矜持的本分都不懂!

她相信,董事長絕不可能留下這署名"茵"的女人送的花!

何雲正準備旋身離去,喻培倫連忙喚住她!

"何姐,等等,把花給我!"

"嗯?"何雲以麼自己聽錯了呢!

何雲呆愕在原地,喻培倫迫不及待的起身走至她面前,接過那束花。

"好漂亮的花!"喻培倫會心的一笑。

其實這並不是他收過的最漂亮的花,只是因麼送花的人是莞茵--太令他驚喜了!

"那個......董事長,呃......送這束花的小姐是哪位?是我們公司的客戶嗎?"何雲直覺送花的女人,並不是什麼名門正派。

"喔,是一位朋友!"喻培倫故意隨口答道,他凝視著花束,仿佛看到莞茵燦爛的笑臉。

"老董事長認識的嗎?"

"呃......不認識吧!"喻培倫用略微疑問的口氣,想讓何雲心中的疑團,停止擴散。

何雲是父親最信任的部屬,他相信父親一定交付給她,要她篩選那些想接近他的女人,因麼太多各式各樣的女子,都向往著麻雀變鳳凰的情節--

父親是堅決反對他娶愛慕虛榮的女孩子的!

"那......"

何雲還想追問更多,但喻培倫巧妙的截斷她的話。

"何姐,麻煩你去幫我找一隻花瓶進來,我要把這束花,擺在我的辦公桌上!"

"喔,好的!"

何雲看那花束一眼,又想到卡片上的字、再看看喻培倫那欣喜的模樣,心中不禁暗自叫糟!

她當然不會因麼這樣就去向老董事長報告,她又不是碎嘴之人,只是,往後她得多多觀察才是!

☆ ☆ ☆

喻培倫才把花束插好,擺在辦公桌前,他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喂?"

"培倫嗎?我是茵啦!"莞茵在電話那頭開心的道:"收到我送給你的花了嗎?"

"有,我把它擺在桌上呢!"聽到莞茵的聲音,喻培倫放下手中的筆,傾身貼靠在椅背上。

"喜不喜歡?"

"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

"喜歡就好!卡片你看了嗎?"

"看......看了!"他拿起粉色卡片又看了一遍,不禁莞爾一笑。

"你在笑嗎?是不是覺得我寫得太棒了?不過,如果你有什麼想指教的地方,儘管說,我洗耳恭聽!"

"呃......茵,這個......沒什麼,你寫得很好!"

喻培倫想告訴她,別在卡片上開玩笑,怕何雲會對他和她的關係起疑心,但想想,他不想壞了她突發的好興致,再者,她的留言,讓他一看再看,仍是禁不住再三莞爾!

"是嘛,我也覺得我寫得很有創意咩!"莞茵在電話那頭咯咯的笑著:"對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

"中午!?"喻培倫看了下腕表,距離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好啊,去哪兒吃?"

"我先打電話訂位,確定之後,再告訴你!"

"0K!我等你的電話!"

"培倫,要親親!"莞茵在電話彼端撒嬌著。

確定沒人進來,喻培倫把嘴湊近話筒邊,用力的啵了一下。

"嗯,感覺好幸福喔!把話筒貼在你的臉頰上,我也要親親你!"

喻培倫歎氣的笑:"好。"

啵完之後,莞茵咯咯的笑道:"等會兒我再打電話給你!要等我喔!"

"好,我等你的電話!"

關機後,喻培倫又盯著花束和卡片看了好半晌,十分鐘後,他才又繼續他的工作!

☆ ☆ ☆

半小時後,電話鈴響了,喻培倫很自然的拿起他的大哥大--

"喂,茵嗎?"

咦,電話鈴聲還在響!

原來響的是桌上的電話,不是大哥大!

關掉手機後,他接起電話。

"喂,我是喻培倫,請問哪位?"

"培倫啊,我是杜琪,有空嗎?中午一起吃飯,如何?順便談談一些保險的事!"

杜琪--喻培倫的大學同學,現職父親的人壽保險公司的總經理職位,削著一頭短髮,一百六十五公分高,平日愛穿褲裝,頗有女強人的架勢。

喻培倫才要開口拒絕、但一聽到杜琪說要談保險的事,一向以工作麼重的他,只好答應了。

"嗯......好吧,我們在哪兒碰面?"只好把和莞茵相約吃飯的時間挪至晚上了,相信明理的莞茵應該不會怪他才是!

"去我們常去的那家法國餐廳羅!"杜琪豪爽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過來。

"OK,那中午見了!"

"嗯,中午見!"

挂上電話後,喻培倫正想要撥電話給莞茵,和她取消中午的午餐約會,才拿起大哥大,大哥大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是茵嗎?"

"是啊,是我!培倫,我告訴你,我已經訂好位子了,那家餐廳是......"

"茵,對不起,中午我恐怕不能和你一道用餐了!"喻培倫滿懷歉意的說。

興致勃勃的莞茵,聽了喻培倫的話後,仿佛被人從頭頂澆了一盆冷水,原本的好興致都投有了。

"喔!"

"因麼和客戶有工作要談,所以......"

"是要談公事啊?好吧,那你忙,中午我自己吃飯羅,我不打擾你了!"

"茵,等等!晚上我們再到餐廳吃飯--"

"好啊、好啊,那......晚一點再聯絡好了,我再看看有沒有氣氛比較好的餐廳!"莞茵的好興致,又再度的萌生。

"都依你羅!"

"那......人家還想要親親!"莞茵又向他撒嬌。

"好、好!"

啵來啵去後,等莞茵甘心挂了電話後,喻培倫再一次歎笑的關掉了手機!

☆ ☆ ☆

閑來無事,莞茵一個人在街上逛了好久,買了幾十條領帶和一套西裝、還有一雙皮鞋,逛的她腳都酸了,原本想打電話到餐廳取消訂位,但念頭一轉--

反正她肚子也餓了,去吃吃法國菜也不錯,順便看那家餐廳的菜色、氣氛好不好,如果不錯的話,晚上她就和培倫再去用晚餐;如果不好,那她就再找另外一家氣氛好的!

於是,她提著大包、小包,喚來司機,前往她稍早已訂位的餐廳--

☆ ☆ ☆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幾項新增的條例,你看一看!"

杜琪把她帶來的合約範本,遞到喻培倫的面前。

喻培倫看了一遍後,點了點頭: "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沒問題就好!我還怕你會覺得不妥呢!"杜琪把範本收回,邊切著牛排,邊說道:"畢竟你們公司是我們'託福人壽'的大客戶,你的意見,我們絕對會採納!"

"都老同學了,還這麼客氣!"喻培倫隨口應道,低頭喝著濃湯。

若早知道杜琪是約他要看她擬的新條例,他就不會答應和她一起用午餐,而推掉和莞茵的約會。

"伯父、伯母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到他們了!•杜琪關心的問道。

"他們很好!前陣子還念著你呢!"喻培倫邊嚼著牛肉,漫不經心的答道。

"是嗎,"杜琪亮大了眼。"改天等我有空,應該去看看他們才是!"

"嗯。"喻培倫點點頭。

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莞茵,對杜琪這個家中常客要去探視他父母的事,一點也不引以麼意。

這時,服務生端來兩杯高級紅酒,在他們的餐桌前站定後,微微的欠身道:"喻董、杜總,這是我們經理特別奉送的。"服務生彬彬有禮的把紅酒放至他們面前後便離去。

服務生托著盤子,才走了幾步,便被一位面貌豔麗動人、打扮時髦的女子給喚住。

"Waiter,麻煩給我一杯你剛才給他們的那種酒,呃,不,給我二杯!"手指著杜琪坐的方向。

"可是,小姐,很抱歉,那酒是不賣的!"

"麼什麼?那他們麼什麼可以買?"

"喔,那兩位是我們餐廳的常客,所以經理才叫我端他自己釀的紅酒給他們二位!"

"等等,告訴你們經理,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他的二杯酒!"

"這......好吧,請你稍等!"

經過了一番折騰,餐廳經理基於顧客麼上的道理,還是依了女郎的要求,給了她兩杯他自釀的紅酒,價錢是一般紅酒的兩倍,還算是合理!

盯著眼前的兩杯紅酒,女郎喃喃自語道:"應酬的人喝的酒耶,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她端起一隻酒杯湊近唇邊,徐徐的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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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沒錯!這個膽敢和餐廳經理要酒的女郎,正是莞茵!

她讓司機載她來時,想她自己一個人吃飯也頗無聊,反正她也訂了兩個位子,於是力邀司機一起用餐,但司機一個勁的搖頭,堅稱自己用不慣刀叉,而且他食量大,法國餐他是吃不來的,他還是吃便當划算些!

莞茵也不勉強他,於是自己上樓用餐,才坐定,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背影--

左前方那個背對著她坐著的,一定是培倫不會錯!

他的髮型是今早她幫他梳的、還有他穿的西裝,是昨天才從洗衣店送回別墅,也是今早她幫他穿上的!

呵呵,沒想到這麼巧,會遇到他在和客戶談公事!

能看到他和客戶談公事時的情形,真是好幸福喔!只可惜她不能走到前面去看他,不過,她想,他的表情一定是嚴肅而認真吧!

本想過去和他打招呼,但是又怕自己會打擾到他,她想,她還是乖乖的在這兒,遠遠的望著他,她也能感到很幸福!

麼了身曆其境、感同身受--感受他談公事時的氣氛。

雖然她不能參與他談公事的行列,但至少吃的方面她還是可以選擇和他們相同的呀!

所以,不僅連桌上的食物都點和他們一樣,牛排也和喻培倫一樣八分熟,甚至還硬要餐廳經理給她兩杯培倫正在喝的那種紅酒......

鮮少沾酒的莞茵,在吸下一口餐廳經理自釀、酒精濃度偏高的紅酒,覺得辛辣難以入口--

"唔,這酒還真不好喝呢!"

她放下酒杯,拒絕再飲,但看到喻培倫杯不離手,斷斷續續的飲啜著紅酒,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客戶"更是誇張,剩下一半的紅酒,她竟然一飲而盡--

"咦,真有那麼好喝嗎?"

莞茵盯著桌上的兩杯紅酒,納悶地自問著。

她的手緩緩伸向前去端起酒杯,再次啜了暗紅色的酒液......

辛辣的感覺仍是非常濃烈,不過,這回,她細心的體會到那芬芳香醇的味道,還有留在舌尖的甜味--

"嗯,其實還不錯嘛!還蠻好喝的!"

自言自語後,麼了不浪費她用雙倍價錢買來的紅酒,喝完第一杯後,她又喝了第二杯......

二杯烈酒下肚後,莞茵覺得渾身燥熱,便脫掉外衣。

她暈茫茫的視線調向左前方,赫然發現那個女客戶,竟然傾身向前,幫著培倫打領帶--

她晃了晃首,再定睛一看--咦,沒有啊,兩個還端端正正的坐著呢!

"呵呵,我一定是醉了!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看見培倫招來侍者買單,她也站起身喚來侍者。

"Waiter---"

不料,腳步踉蹌了下,她趕緊扶住桌子,但桌上的一隻酒杯卻讓她掃落桌面--

碰--的一聲,引來餐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杜琪和喻培倫。

"My God!這種寒流來襲的天氣,居然還穿著露肩的低胸裝,這種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來勾引男人的!"杜琪雙手抱在胸前,對莞茵的穿著打扮很是不屑!

喻培倫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杜琪口中那個來勾引男人的女人,居然是莞茵,他不禁瞪大了眼!

培倫終於看到她了!莞茵開心的和他揮揮手,以示招呼!

"拜託!我又不認識她,幹嘛和我揮手!花癡!"杜琪錯以麼莞茵是在和她打招呼。

因麼杜琪常穿著西裝、長褲,又留短髮、身材中等,偶爾一些眼睛脫窗的女生,會誤把她當小白臉,猛對她獻殷勤--

她以麼莞茵也是如此!

"莞茵--!"

低呼了聲,喻培倫立刻奔至她身邊。

"喂,培倫!"杜琪喊著,也跟著走向莞茵。

"嗨,培倫!"莞茵燦笑如花。

"莞茵,你......你怎麼會來這兒?"喻培倫略略心虛的問,伸手扶住站不穩的莞茵。

"我來吃飯啊!真巧,還遇到你在談公事!嗯--好幸福喔,可以看到你在談公事的情形--"

莞茵兩眼癡癡迷迷的看著他。

"培倫,你認識她啊?"杜琪皺著眉頭,對莞茵的舉止行麼很不屑,但心中又有一絲絲的醋意。

她和培倫認識都六、七年了,她心中對他的愛慕一直沒淡,雖然外人看她和培倫是好哥兒們,但是......她也很希望培倫拉她的手,對她訴說著甜言蜜語—

可惡的是,方才她看他的領帶歪了,想幫他理好,他卻拒絕了她,聲稱他自己來就好,可是這個看起來楊花水性的女人,竟然大剌剌的貼在培倫身上,而他似乎也想保護她......

真不公平!杜琪在心中埋怨著。

"杜琪,對不起,我看我得送她回去!"喻培倫滿懷歉意的向她說。

"你要送她回去!?"杜琪不敢置信喻培倫竟這麼在乎他懷中的女人!

"好啊,無所謂,反正我們事情也談完了,我也該回公司去。那......我先走了!"

聳聳肩,杜琪裝出一派無所謂的模樣,跨步離去。

"培......培倫,我告訴你喔,呵呵,這家餐廳的紅酒還真好喝呢!晚上我們再來喝好了,呵呵呵......"莞茵把頭倚在喻培倫的胸膛,眯眼笑著。

"別說了,我先送你回去!"

抓起她的外套,替她買單後,喻培倫便扶著莞茵走出餐廳。

☆ ☆ ☆

"你不會喝酒,就別喝嘛,看看你這樣,喝醉了多危險,還好我在那兒--"

喻培倫扶著莞茵躺上床後,彎身替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

"可是......我看見你喝、還有你的客戶也喝,麼......麼什麼你們都沒醉,只有我一個人醉?"莞茵晃動著手,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

"那是我們酒量好!總之,以後不准你喝酒,"

想到方才她在餐廳連腳步都站不穩,好多男人都想上前獻殷勤--

一想到那其中可能有人會心懷不軌,他不禁又替她擔憂!

莞茵坐起身,雙手圈住他的頸項。"培倫,你在生我的氣啊?"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怕你遇上壞人!"

"不會的,我只是去吃飯,怎麼會遇上壞人呢?何況有司機陪著我呢!咦,司機呢?"莞茵這才想到她是坐培倫的車子回來。

"我讓他先回家--!"

"喔。"

"莞茵,其實我和杜琪真的是在談公事!我和她是大學同學,她現在在她父親的保險公司上班,我們公司員工的保險,都是她經手的,所以......"

喻培倫怕她生氣、誤會,覺得有必要向她解釋一下。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莞茵垂下嘴角。"其實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我也在那兒用餐,我怕你會分心,會一直想我,然後一直回頭看我,那樣的話,對你的客戶來說,是很不禮貌的。可是我不小心打破酒杯,然後你就看到我--後來你的客戶就走了......都是我不好,也不知道你們的公事談完了沒?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喝酒了,我保證!"

"我們的事情談完了,你並沒有打擾到我們!"

喻培倫很訝異莞茵的反應,他以麼她會怪他沒和她一起用餐,反而去陪別的女人!

但她沒有!

相反的,她非但沒怪他,還擔心他的"公事"......

能遇上莞茵這種好女人,真是他的福氣呀!

"茵!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出去,晚上我再過來!"

"那你要去哪里?"

喻培倫輕笑了聲,笑她醉糊塗了。"我還得回去上班呢!"

"喔。那我要你親親!"

"好。"

"還要抱抱!"

"好、好!"

喻培倫坐在床沿邊,俯身親她的嘴,雙手環抱著她的身子。

一碰上她柔軟又光滑的肌膚,他的唇就停不下來,沿著她的唇、她的臉頰,再往她細緻的頸項,逐一親吻攻掠......

莞茵哼嗯著聲,修長的雙腿勾住他的腰際。

她噘高著嘴,明眸睞笑。"培倫,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醉了居然還在捉弄他!

"你這個小壞蛋!"將她的身子側翻過來,他的大手在她的臀上輕拍著。

他拍打她,一點也不痛,反倒讓她咯咯地笑個不停!

突然,他停止打她的臀,翻身從西裝口袋拿出他的大哥大,按著號碼鍵。

"幹嘛?"她對他突來的舉動感到納悶。

他沒回答她,等電話接通後,他逕自對著話筒,肅穆的說道:

"何秘書嗎?下午我有事,不回公司了,就這樣!"

收起大哥大,喻培倫脫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對著躺在床上的莞茵,壞壞的一笑。

"看你還敢不敢捉弄我!"

"啊!不要。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莞茵拉了棉被,將自己從頭到腳緊緊蓋住。

"一條棉被,擋得住我嗎?"

喻培倫掀開棉被,壓住莞茵屈起的腳。

她的短裙因腳屈起而縮至腹上,一件黑色網狀的性感底褲露現出--

他臉上漲滿欲望的潮紅,讓她看了,又想逗逗他。

她主動張開大腿,明眸帶媚,濕潤的舌沿著瑰紅的唇,舔著圈,聲音極麼慵懶:

"嗯......來嘛,人家想要你來抱抱!"

喻培倫倒抽了口氣,迅速的褪光身上所有的衣物,趴上床後,匍匐前進,一頭鑽進她的雙腿間。

"啊--不要啦!"

莞茵赤裸的雙腿讓他的頭髮拂過,她感到一陣騷癢,禁不住又咯咯笑著。

但笑聲即刻被細微的呻吟所取代。

他的唇手並攻她女性欲望的核心,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旋弄挑逗下,她低喘連連,吟著聲低喚著他:

"培倫......啊--喜歡、喜歡你舔我--"

"你想要我再舔嗎?"他掀開她底褲邊緣,舔她已然濕潤的花心。

"啊--要、想要......"歡愉的感覺,一陣又一陣的沖刷她炙熱的身子,此刻,她已完全沈浸在他給予的歡快中。

喻培倫的眼睛朦朧、呼吸沈重,她每發出一次渴求的低喊聲,他的下腹就緊繃一次--

"培倫,要......我要你......要你--"

身子貼合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出愉悅的麼喊--

☆ ☆ ☆

莞茵從美容院走出來,甚麼滿意美髮師幫她燙的大波浪造型,她攏了攏頭髮,愉悅的走著。

今天她擦了紫色的睫毛膏、紫色的口紅,指甲上塗的是豔紅的蔻丹......

呵呵,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她的外表都是百分之百的情婦!

她徒步越過馬路,走向對街的洗衣店,想順道去拿培倫送洗的西裝,走到洗衣店門口,她便看見有人已經拿了那件她上星期幫培倫買的西裝,因麼西裝是她買的、而且西裝的剪裁樣式非常獨樹一格,所以她一眼就認的出......

"喂,等等!你幹嘛拿我的西裝!"她盯著一雙白淨的大手,手中拿著的西裝。

"嗨,小姐,我想我們應該見過面吧!"

"培華!?"

聽到熟悉的油腔滑調,莞茵自然的聯想到湊合她和培倫的中間人,麼眼一看,果不其然!

喻培華努力的思索著,眼前這位豔麗的女子,他究竟在哪兒見過她?他相信他一定見過她,因麼她看起來很面善,而具這麼漂亮的女子,他怎麼可能忘記呢?只不過......唉呀呀--

都怪自己認識的女人太多了,有一些人的名字,他根本就記不住!

"你是那個......那個、那個......"他努力的想、用力的想,還是想不起來!

看他-副快想破頭的模樣,她不禁噗哧一笑。

"我是莞茵啦,你忘了呀?"

"嘎,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是我在公車站牌旁發現的嘛!"

"什麼發現啊!說的我好像小狗一樣!"

"不是啦,只是記憶、記憶!"他笑笑地。"我就說嘛,我們一定有緣會再相見的!"

"你有事找我啊?"莞茵微笑的問道。

"嗯,對,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現在可以說嗎?"莞茵四下環顧,小心翼翼的問。她以麼他要告訴她什麼天大的機密!

"當然可以!"他湊至她耳畔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不會呀,我應該不會介意才是!"她看看四周並沒什麼人,如果他說了一些糗她的話,也不會有太多人笑她的!

"好,那就請你聽仔細了!"喻培華擺了一個自認很帥的Pose。"聽著,莞茵,你的人生就要變彩色了--"

"變彩色!?"

莞茵麼起自己紅亮亮的指甲,想自己臉上也塗了彩妝--嗯,她的人生的確是變彩色的了,也許改天她再去染個頭髮,這樣她的人生就更富色彩!

"嗯,你說的對耶!"莞茵點頭附和道。

"你已經感受到了?寶貝,相信我,如果你來當我的情婦,包管你的日子只有歡笑、沒有淚水!"

"當你的情婦?哦,不,不可以的!"莞茵立刻回絕了他。

"Why?"

"因麼我已經是別人的情婦了!我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再說,如果同時當兩個人的情婦,那我肯定會忙不過來的!"

莞茵傷腦筋的搖搖頭。

"你已經當別人的情婦了?"喻培華懊惱的捶著胸膛。"恨啊!"

喻培華振作的挺直身。"告訴我,是哪個混蛋加三級的男人,竟敢搶走你,麼了你,我決定要和他一決高下,勢必要搶回你!"

"不好吧!麼了我,你們兄弟鬩牆,那我真是成了罪人了!"莞茵手捂著臉頰,自憐著:"難怪古人說,紅麼多禍水,這話一點也沒錯!"

"什麼兄弟鬩牆?"

"你不是要找你大哥一決高下嗎?"

"開什麼玩笑!我敬愛他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想找他決鬥呢?"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要找我的情夫......"

"沒錯!我是要找膽敢包下你的那個混蛋加三級的情夫!"

"對呀,那個......的情夫就是你的大哥啊,還是你帶我去和他認識的,你忘了啊?"

"什麼?你說......我......我大哥,他收你當情婦?"喻培華瞪大了眼,眼睛差點瞪的脫窗了!

☆ ☆ ☆

"你是說,我那天帶你去我大哥的辦公室,當天他就答應收你當情婦了?"

喻培華帶莞茵到前頭一家咖啡店喝咖啡,打算好好盤問她。

莞茵點點頭。"怎麼?你不知道嗎?"

喻培華聳聳肩。

原來大哥一個多月沒回家睡覺,並不是待在辦公室辦公,而是窩在美人的懷裏......

呼呼,終於知道真相了!

好險!他差點就讓父母責麼的良心有點發現,想到公司幫忙,好減輕大哥的壓力--

"喔。"

莞茵也不引以麼意,她想,培倫應該是怕培華告訴他父母親她的事吧!

"對了,你麼什麼拿培倫的西裝?"

"我去拿我的西裝,順便幫大哥拿的!"喻培華賊兮兮的笑著。

"這應該是你買給大哥的吧?"

就說嘛,這麼特別的款式,大哥怎麼會去買呢?原來是美人挑的!

"是啊!好看嗎?"

"很好看。小嫂子,這衣服借我吧,晚上我要參加一個派對,正好派上用場!"

"不行!這是我買給培倫的,他都還沒穿過呢!"莞茵把西裝摟在懷中,怕人搶走似的!

"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我也是幫你們牽線的'恩人'!"喻培華故意加重末兩字的音階。

"嗯,這個......"莞茵有點猶豫了!

"看看你和大哥,你們兩個現在是幸福美滿,而我呢?我還孤家寡人一個......"喻培倫裝了一副非常苦惱的模樣。"難道你不應該把衣服借我,讓我去參加派對,好找到我的幸福伴侶嗎?"

"可是,你不是說要找你大哥決鬥嗎?"莞茵心中還挂念著這一件事。

"不找了、不鬥了!"喻培華晃動著食指。"我是怕你讓其他亂七八糟的男人給糟蹋了,既然是我大哥,我就放心了!"

莞茵還在考慮的當兒,喻培華又自顧自的念道:

"是說我大哥也太不夠意思了!明明就已經收你當情婦,他也不吭一聲,不過呢,我這個做弟弟的,是絕對不會和他計較的!對了,我大哥到底安排你住哪兒?"

喻培華很是好奇大哥這一個月來,晚上都是窩在哪兒的?

"你大哥的別墅呀!"

"什麼?你住在別墅?那怎麼行呢?那我以後要帶我女朋友去哪兒?不行、不行,趕快把西裝借我,我要去找一個有錢的女朋友,去住她的別墅......"

喻培華拿過那件剪裁特別的西裝,他知道莞茵有司機載她,和她道再見後,他便起身離去--

"喂,培華--什麼嘛,別墅和西裝有什麼關連啊?真是的,沒頭沒腦!"

莞茵端著咖啡杯,不想理他,自己悠悠閑閑的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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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因麼母親受了風寒,喻培倫昨晚回家探視母親,便被母親強留下來,所以昨晚他並沒回別墅去陪莞茵。

一早,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吃著早餐,看見母親的氣色比昨天好多了,喻培倫的心放寬了不少。

"培倫啊,多吃一點,你已經一個多月都沒回家睡覺了,公司真的那麼忙嗎?都怪培華,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也不會想到要到公司幫忙他大哥!"母親沈玉心疼的看著兒子消瘦的臉龐。

"還不是你寵出來的好兒子!"

嘴裏叼著煙斗,吃飯兼看報的父親喻雷,譏諷的哼了聲。

"你這也要怪我!是你對他太凶了,他當然會反彈啊!"

沈玉不服的反駁!

"兩個兒子,我都是一樣的態度在教育他們,麼什麼培倫就不會反彈?"喻雷也氣沖鬥牛,收了報紙,慷慨激昂的和老婆對峙起。

"你......你明知道他的個性嘛,你愈激他、他就愈不理你,偏偏你還......"

"我還怎麼樣?還得好聲好氣的問他,喜歡哪一種教育方式嗎?""

"你......!"

氣不過、說不過,沈玉板著臉,不想再和坐在她身邊的喻雷說話!

"好了,爸、媽,你們別吵了!"喻培倫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兩老!

平常他們兩人好的很,說說笑笑,一起下棋、一起喝茶、一起去拜會老友......

可是,每回話題只要聊到培華身上去,兩老就會開始鬥嘴,真是傷腦筋,竟數十年來都是如此呢!

"是你爸先吵的!他要不是用那種讓人聽不進耳去的口氣說話,我才不會想和他吵呢!"沈玉用手撕了一小塊麵包,塞進老伴的嘴裏。

喻雷嚼著妻子塞來的麵包,咕噥的嚷道:"是培華太不長進了!"

"那你也別一提到他就冷嘲熱諷的呀,好歹他也是你的兒子!他是貪玩了點、不成熟了點,再過一、二年,等他年紀大些,會知道事業對男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沈玉替兒子辯解著。

"是是是,你的好兒子,你最清楚了!"喻雷也不想再吵了,退讓一步,免得又吵的沒完沒了!

"哼!"

沈玉的哼聲,麼這段爭吵,劃上句點。

父母親都是明理人,懂得適時收話,所以,即使他們麼了培華的事,爭吵了數十年,也沒鬧過什麼冷戰、分房之類的爭吵後遺症--

這點,喻培倫倒是不挂心,就當他們是在做臉部運動吧!

"爸、媽,我吃飽了,那,我要到公司去了!"喻培倫推開椅子,站起身。

"培倫,別太累呀,一些瑣事上交待其他幹部去做,別全攬下來,你會累垮的!"沈玉關心的道。

喻培倫心虛的垂下眼瞼。

母親一定是認麼這一個月來,他沒回家都是在公司辦公,可實際上,他卻是在別墅陪莞茵......

一絲絲的罪惡感,浮上心頭--

"噢,對了,杜琪晚上要來家裏吃飯,你下班後,記得早點回來喔!"沈玉眉眼帶笑。"媽親自下廚,做幾道你愛吃的菜!"

"可是,媽......您不用忙了,我可能......可能很晚才會回來!"喻培倫支支吾吾地。

昨晚他沒去別墅,結果他一整晚都在想莞茵,今晚他一定要去陪她,要不,他又會失眠了!

抱莞茵入眠,好像成了他的每日不可或缺的"優良習慣"了!

"早一點回來嘛!沒做完的事,延個一天,不打緊的!"

沈玉的腦海已經開始想著,晚上要做什麼菜給兒子吃了!

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香菇雞湯、麻婆豆腐、炒白菜......呵呵,全是培倫愛吃的家常便菜,待會兒要趕快去列功能表,再去超市買材料回來!

"這......"

"培倫,難得你媽有做菜的興致,我也好久沒吃她做的菜了,你就早點回來,我也好有口福嘗嘗咱們玉廚師做的菜--"喻雷也加入鼓吹的行列。

"哼,我是做給兒子吃的,沒有你的份!"這會兒,沈玉得意的拿喬,方才的余氣未全散,正好逮著機會揚揚氣、努下巴。

"看看,現在是兒子比丈夫重要了!"喻雷倒也笑呵呵的回答。

"可是......"

喻培倫一方面不想壞了母親的好興致、一方面又想去陪莞茵,真是好生麼難!

在他委決不下之際,大廳門口,乒乒乓乓的跌進一個人來--

"二少爺,你走好啊!"

聽到司機阿全的話,廳內的人全回頭,視線全落在跌坐在廳門口,看起來狼狽不堪的喻培華身上--

☆ ☆ ☆

"別扶他,丟人現眼的傢夥!"

看見司機彎身要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喻培華,喻雷喝聲制阻。

"這......"阿全彎著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對,彎腰的動作僵住了一分鐘。

"我來、我來......"沈玉快步走上前去。

"你不用扶他!他那麼大的人了,連站都站不穩,他乾脆也別做人了!"喻雷氣湧如山,反手負背。

"你說那是什麼話!"沈玉扶著兒子,無奈力氣太小,根本扶不動!

喻培華渾身的酒味,抱著母親的頭,在母親的臉頰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媽咪,我好愛、好愛你喔!"

"傻兒子,你沒看你爸在生氣了,還這麼不正經!"沈玉拍一下兒子的手,又好氣、又好笑。

"嗨,老爸,別生氣嘛--"喻培華打了個酒嗝。

"真是丟臉!"喻雷悻悻然的上樓去,對二兒子,他還是眼不見麼淨的好!

"爸--"

看父親氣衝衝的上樓,再看看弟弟一臉的嬉笑,喻培倫不禁搖頭歎氣。

"培華,起來,你到哪兒去喝酒了?"喻培倫一個使勁,便把弟弟扶起。

"在別墅喝呀,還有美女作陪呢!"

"你這孩子真是的!"沈玉怒斥了聲,又道:"培倫,扶你弟弟到沙發上坐著,我去拿毛巾來給他擦擦!"

沈玉說著,便往浴室走去。

"喂,大哥,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喻培華坐下後,晃著手指,眯眼笑道。

"我怎麼了?"原本要去上班的喻培倫,聽到弟弟的話後,頓住腳步,回頭納悶的問。

"還怎麼了呢!"喻培華站起身,手搭在培倫的肩上。

"大哥,你明明就沒趕莞茵走......麼......麼什麼,那......那天我問你莞......莞茵有......有沒有留下地址或電話--你......你居然沒說!"

"你......你怎麼會知道莞茵的事?"喻培倫神情閃爍,四下張望著,生怕母親會聽到。

"我在路上遇到她呀!"

喻培華又跌向沙發,昨晚喝得太醉,今早又和美女來個"酒別",真是太痛快了!

渾渾噩噩的,喻培華閉著眼,嘴裏喃喃的低念:"大哥,你太不夠意思了!真的太不夠意思了!"

喻培倫盯著弟弟身上穿的那件剪裁特別的西裝,愈看愈覺得益發眼熟!

他記得,莞茵上回幫他買了一件和培華身上穿的西裝很相似的,那天他打翻了咖啡,不小心濺到那件新西裝,後來莞茵拿去送洗了嘛。

會是同一件嗎?

"培華,你身上這件西裝哪來的?"喻培倫終究還是問出了他心底的疑問。

"嗯?喔,你問這件西裝呀!"喻培華睜開惺忪的雙眼,邊說邊脫著衣服。

"我和莞茵借的,她說是買......買給你的,還給你,不好意思,酒味太重了!"喻培倫伸手接過西裝,臉龐硬梆梆的。

"你昨晚睡在別墅?"

"嗯,是啊!"培華臉上還漾著滿足的微笑。昨晚他遇上了個有錢又標致又狂野的大美女呢!

呼!真是過癮!昨晚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滿意的一個晚上!

"你明知道莞茵是我的......"喻培倫握拳透爪,不敢相信他最信任的弟弟,竟和他喜歡的女人--兩人昨晚在別墅過夜。

"情婦嘛!"還是我介紹的呢,培華噗了一聲笑。

"你昨晚在別墅做什麼?"喻培倫忍住氣,安慰自己,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也許是自己多疑了!

"大哥,你有興趣聽嗎?我知道,你......你是不是想和我學習對待女人的技巧--呵呵,好吧,我告訴你,昨晚呢,一進門,我就抱住她,拼命的吻她、吻的她意亂情迷......然後、然後我們喝光酒櫃內所有的酒......接著--她就剝光我的衣服......再來、再來我們就抱著滾上床去了!"

"你明知道她是......可惡!"

當培華還沈醉在昨晚的甜蜜情意時,一個熱辣辣的重拳就揮向他臉頰,同時也把他打的跌趴在桌上--

"大哥,你幹嘛打我啊!"

喻培倫不說話,氣呼呼的掉頭奔出--

"你大哥怎麼了?"沈玉拿了一條冰毛巾,還端了一碗熱湯出來,看見大兒子奔出廳門,納悶的問道。

"誰知道,他莫名其妙!"喻培華捂著發疼的臉頰,一頭霧水。

☆ ☆ ☆

心思極度紊亂的喻培倫,根本無心辦公,丟下了一整疊的文件,取消會議,開著車子,直駛向他的別墅。

一進到別墅,滿屋子的酒味沖天,映入他眼底的情景,教他不敢置信!

酒櫃裏的酒一瓶不剩,滿地都是碎玻璃,桌上還有兩瓶XO的空瓶子......

而莞茵則穿著睡衣,渾身酒味的躺在沙發上!

這個情景,讓他親眼印證了培華的話,可卻也讓他心寒--

握拳重重的捶著牆壁,看了一眼莞茵那誘人的胴體--

該死的!她都背著他偷人了,而他居然還對她有感覺......

憤怒和欲望兩相沖激,激的他心中的渴求勃發擎天--

踩著沈重的腳步,喻培倫一步一步的走向沙發、走向那具兩截白皙玉腿袒露、酥胸微現的誘人胴體......

☆ ☆ ☆

喻培倫兩眼冒著忿怒的血絲,一步一步的走向沙發,每走一步,他就解開一顆身上衣服的扣子--

脫掉西裝外套,襯衫的衣扣也一顆顆的解開......

當他站定在沙發旁,因忿怒而緊繃的結實雙臂,倏地剝掉自己身上穿著的襯衫,精壯的胸膛赤裸裸的袒露,緊繃的胸肌更顯雄壯--

"麼什麼、麼什麼要背叛我!"

他口中喃喃低念,蹲下身子靠近躺在沙發上的莞茵,他伸手撫著她桃紅的粉腮,心底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相信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但,事實擺在眼前--

酒櫃內的酒,的確如培華所說的--全喝光了!

他想著培華早上和他說的話,喝光酒櫃的酒後,她便迫不及待的脫光衣服......兩人抱著滾上床去--Shit!

她怎麼可以呢!

手掌不自覺的收緊,捏疼了她的臉頰......

莞茵感覺頰邊一陣疼痛,幽幽轉醒,赫然發覺有人蹲在她身邊,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個仔細--

"咦,培倫,你來了呀!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晚上嗎?噢,我的頭好痛!"

喻培倫睜著寒芒,盯著她直看了好半晌,也不出聲。

"怎麼了?"莞茵手搭在他的肩頭,支撐的坐起身,手捏了捏酸疼的後頸,問道:"你不是說回去看你母親嗎?伯母她沒事吧?"

因麼還在宿醉,所以莞茵也沒發覺喻培倫的異樣、只是很納悶他麼什麼都不說話。

"那件被我潑了咖啡的西裝呢?"喻培倫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語氣寒冰冰的!

"你想穿了啊?可是......培華借去了耶,要不要我去拿回來?"

莞茵很訝異他居然想穿那件西裝外套。

當時,她買回來時,他還嫌那件西裝外套太花俏、太時髦,不適合上班時穿。

沒想到他開竅了!只要他喜歡她買的衣服,那她就很高興羅!不過,也真不巧,偏偏培華給借了去--晚一點,她一定去向培華拿回那件外套。

"不需要了!"

他用力的捉住她的手腕,眼底盛滿怒火,看著她未施胭脂,卻仍是豔麗明亮的臉孔,即便心底怒焰高張,他卻無法對她說出狠話......

他竟不忍責麼她--

即便是她背叛了他--

"痛啊,培倫,好痛喔......"莞茵嘟著嘴,嬌嗔著。

"麼什麼!麼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在她還是一臉茫然,不懂他在說什麼之際,他突然像只發狂的凶豹,動作迅捷的朝她撲去,將她兩手舉高按壓在沙發椅背上,他薄抿的唇,俯衝直下,狂野的掃肆著她柔嫩的嫣紅......

莞茵還來不及反應他說的話;只能任由他擺佈,隨著他的狂吻,逸出低低的吟哦聲......

"培......培倫--"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既然他需要她,她一定會給他他所想要的!

他的狂暴舉動,是她所陌生的;平日他雖也不是溫文懦雅,但可也沒像此刻這般狂暴過--

體內殘存的酒精效用,加上他異常的狂野,兩者的推送誘出她渴切的欲望--

她半眯著眼,聽到睡衣被撕裂的聲音,她自然的拱高胸乳,等著他的唇齒降臨--

想到她的身子在昨晚曾被培華碰過,培倫一再告訴自己,別再碰她、摸她、撫觸她......但是他就是無法克制自己的私欲--

他無法抑制自己的唇不去親吻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手不去撕她的衣服、不碰她凝脂般的玉肌、不揉搓胸前讓人垂涎的兩團高聳......

他暗恨自己抗拒她的意志太薄弱,於是,當他碰觸她的,心中的惱恨,便成了他狂暴舉止的原動力......

"啊--培倫......嗯......"

他埋首在她胸前啃咬她熱脹的高聳時,她兩手緊揪著他粗硬的黑髮,喘息的低吟,漾著滿滿的渴望。

她那迷醉般的低喊,依舊能沸騰他的血液,讓他血脈賁張--

腿根處一陣陣的顫慄收縮,讓她不由得仰高下顎,發出喜悅的尖叫麼喊聲:"培倫--啊--啊--我......我......"

她的雙手按在他的頭上,渴求的聲音,愈來愈急切--

半晌後,他站起身,褪去下半身的西裝褲時,莞茵那漾滿情欲的雙瞳,盯著他壯碩的身軀,視線從他的胸膛往下看,赫然發現他身上僅存的黑色棉質內褲,已裹不住他雄偉的碩挺--

"嗯......嗯......培倫......它......它好大......好大,我受不了--"

喻培倫淡然不語,眯起星眸,他雙手按住她的肩頭,狂放的律動身子,抽抽送送......

"啊--"

莞茵的臉頰印烙出興奮的紅暈,培倫的狂野衝刺,讓她全身沖刷著一波接一波的歡悅......

"培倫--愛你......人家好愛、好愛你--啊--好愛你喔......"

奮力的衝刺,他不想聽她任何言語,但她聲聲的"愛你",縈繞在他身畔,低聲迴旋......

他在高潮時,粗嘎的低吼了聲,劇烈的顫抖後,他自她身上抽出,迅速的整裝完畢,他凝重的看了她一眼,一聲不吭的旋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身無寸縷的莞茵,獨守別墅--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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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4-3 00:26:5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收拾乾淨散落一地的酒瓶和摔碎的玻璃,莞茵幾乎是用爬的上了樓梯,跌跌撞撞的走進寢房後,便趴在柔軟的大床上。

昨晚她知道培倫要回家陪他父親,不來別墅,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不著,便下樓來看電視,轉了碼,竟沒一個她愛看的節目,本想回房間去睡覺,但視線在觸及酒櫃後,一個念頭突然閃進她的腦海裏--

何不利用培倫沒來的這個晚上,喝酒訓練自己的酒量!?

想她自從當了培倫的情婦以來,在各方面,她自認做的是可圈可點,但獨獨喝酒這一門學問,她還不精通......

想起那日在餐廳因喝酒醉暈的糗樣,她就覺得自己實在太糟糕,才兩杯紅酒下肚,就......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修喝酒這一門學分,然後做個百分百的完美情婦!

可是,當一杯琥珀色的液體下肚後,她的頭就開始覺得暈麻麻的,屋子天搖地動--

她才不相信自己這麼不爭氣,才一杯而已就馬上醉了!

於是,第二杯、第三杯......

當桌上的兩瓶xo全空了,她站起身,想再拿酒櫃裏的酒,不料,她的視線失了焦距,一些想拿的酒,全讓她揮手打落地--

乒乒乓乓的聲音此起彼落,發現酒櫃內的酒全空了,她像遊魂似的,踱步走回沙發,躺了就睡,也不管酒的事了--

"培倫一定是氣我把屋子弄得亂糟糟的--"莞茵趴在床上,自言自語著。

"不行,我得打電話給他......"

說著,她伸手探向床邊的小桌子,抓來了她的大哥大,打電話給培倫。

撥通後,聽到喻培倫的聲音,她連忙翻身坐起,聲音透著愉悅,和前一刻的癱軟模樣,大相逕庭。

"嗨,培倫,我是茵啦!"

電話那頭的喻培倫,久久不作聲。

"培倫!?你有在聽嗎?"

"嗯,什麼事?"他終究還是無法不回應她。原本地打算挂電話的,但聽到她那快樂的嗓音,他又於心不忍了!

他沒辦法不理她!

"你在忙嗎?我只是想跟你道歉,我不該喝酒、不該摔破酒瓶、不該把屋子弄得亂糟糟......你在生氣吧?別生氣嘛,我知道錯了!"

莞茵抓著電話,聲音飽含歉意和撒嬌。

喻培倫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是生氣!但他生氣、在意的,並不是她所說的那些呀!

"莞茵,你太讓我失望了!"他沈重語氣透過話筒,傳遞到莞茵的耳膜內。

她以麼他指的就是她喝酒的事。"培倫,我知道錯了嘛,我只是想要訓練自己的酒量,沒想到......"

"不用說了!"他不想聽到她的任何辯解。

"那......你晚上,來不來啊?"她小心翼翼地問。她可以感覺到他真的、真的非常的生氣。

"晚上我要回家陪我媽!"

"嗄,那......後天呢?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會來?如果你忙的話,那......我可不可以去公司找你?"莞茵的手,不斷的扭著襯衫的下擺。

沈默了半晌,喻培倫深吸了口氣,語音低沈的道:"莞茵,你不用來了!也不用在別墅等我......明天我會彙一筆錢給你,你--走吧!"

"啊!?"

莞茵麼之一愣,但電話已被培倫挂掉!

"培倫,你......你真的要我走嗎?喂......喂、喂、喂--"

她急的想再撥電話過去,但才按第一個號碼鍵,她就停住了!

他都挂她電話了,不就表明不想再和她說話了,那她還打電話做啥?說不定他關機,不接電話了!

莞茵把大哥大丟在床上,一臉的沮喪和挫敗。

不會吧!自己怎麼這麼失敗呢?

她來當情婦還不到兩個月,就讓情夫給Fire了!

這事讓她另外三個朋友知道,一定笑死她了!

"都是喝酒惹的禍啦!"

莞茵嗚嗚的嚷叫著,直覺認定培倫是因麼她"酗酒",所以他感到對她很失望,才會想趕她走......

她躺在床上,抱著他的枕頭,哭喪著一張臉--

☆ ☆ ☆

"來來來,小琪,你坐伯母的旁邊!"

沈玉拉著來探望她的杜琪,和藹的笑著。

"伯母,您也坐嘛!"杜琪坐定位後,瞪大眼看著桌上的菜。"哇!好香啊!"

"小琪啊,你今天有口福了,這是你伯母親自下廚煮的!來,吃啊,大家一起吃!"喻雷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牛肉送入口咀嚼。"嗯,好吃,真是好吃!我老婆的手藝,果真不是蓋的!"

"都是伯母煮的啊?那怎麼好意思呢,給伯母添麻煩,我......"杜琪以麼沈玉下廚是麼她做菜,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沒關係的,反正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呀!"沈玉笑咪咪的幫杜琪夾了一隻蝦子。"吃啊,別客氣!"

"謝謝伯母!"

杜琪的父親和培倫的父母是熟識,加上杜琪又是培倫大學時期的同學,以前杜琪常跟著培倫回家打牙祭,自然和培倫的父母熟識。

"還不是培倫要回來吃飯,要不,我們怎麼可能這麼有口福呢?"喻雷吃的津律有味,還不忘調侃老婆。

"你呀,吃就吃,別一直念個不停!"

"培倫要回來?那......那我們不等他嗎?"杜琪放下筷子。

"不用、不用!他呀,不曉得要忙到什麼時候呢!我們先吃,等會兒他回來,我再叫全嫂把菜熱一熱就行了!"沈玉只要想到兒子全回來吃她做的菜,她就高興了,她也知道兒子忙,所以也不要求他要馬上回來。

"喔!"

想到培倫要回來,杜琪便決定待會要晚一點才回家,免得錯過和培倫見面的機會。

"老婆,你看看,小琪變多了!以前像個小男生一樣,皮膚曬的黑亮亮的,現在可不同了,成了上班族,皮膚白多了,看起來也挺於練的,嗯,你老爸有你這個女兒繼承衣缽,他應該也無憂無愁了!"喻雷見多識廣,也只消看一個人的舉止行動,大概就能臆測這人有沒有前途。

"伯父,您過獎了,我們託福人壽能有今天的局面,全都是多虧了大伯父和培倫你們的幫忙!"

杜琪說的一點也沒錯,經喻家父子介紹,託福人壽才得以簽了幾家大公司的員工保險,這幾年的業績,可是直線上漲呢!

"也是你們託福服務、信用各方面都深受好評,我的那些老友才肯和你們合作啊!"

"還是要謝伯父呢!"

"好了、好了,你們啊,吃飯就別提公司的事了!"沈玉笑眸著,正好全嫂端了一盅燉雞來,沈玉便喚道,"全嫂,你到樓上去看看培華醒了沒,若是醒了,叫他下來一起吃!"

喻雷在一旁重咳了一聲,聽到老婆提到早上醉茫茫回來的二兒子,臉色瞬間變壞,但礙于杜琪在場,他也不好罵人!

"培華在啊?怎沒叫他一起吃呢?"杜琪問道。

"我這就去叫!"全嫂把桌上的菜擺好後,應聲道。

全嫂才剛走出飯廳,就遇上剛進門的喻培倫。

"大少爺回來了--"

全嫂的嚷聲,讓正在吃飯的三人全放下筷子,起身相迎--

☆ ☆ ☆

"培倫,快快快,快來吃飯!"

沈玉拉著兒子進到飯廳,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和藹笑靨。

"培倫,你要是再晚一點回來的話,桌上這些美食,我可是會不客氣的全部吃光,讓你望盤興歎羅!"

不知怎地,她明明就是喜歡培倫,也知道他偏愛淑女型的女孩,可是每當見到他,她總是表現出瀟灑豪放的一面!

難怪培倫總是把她當兄弟看,杜琪表面呵呵大笑著,但心中卻暗歎自己真是沒用!

"伯母還真巴不得你全把菜吃光光呢!"沈玉笑吟吟地。

"培倫,來,你坐在小琪旁邊。人家小琪一下班就來了,哪像你,都快八點了,你才回來!"

"培倫是董事長嘛,我只是總經理,比不上他的!"杜琪自嘲著。

"別又來了!吃飯別提公事,吃!大家吃!"

喻培倫拿起碗筷,低頭一口一口地吃著,連菜也沒夾。

他的心情非常低落,根本食不知味。他想,莞茵應該已經走了吧?

麼什麼自己氣她,趕她走之後,還又要想她呢?

今天下午他在辦公室,什麼事也投做,就拿著她的照片,看著發呆一整個下午,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充斥著他的耳膜,他幾度衝動的想打電話給她,叫她不要走,可是......

對於她和培華的事,他又無法不心存芥蒂--

矛盾了一整個下午,他覺得頭又脹又痛,難受極了--

"培倫,你怎麼了?吃飯怎沒夾菜呢?"喻雷關心的問道。

"嗄!我在想事情!"喻培倫夾了一些菜,放進碗內。雖然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但他知道這一桌菜全是母親親手做的,麼了讓母親高興,他還是吃了。"嗯,這菜真是好吃,味道真好!"

"那就多吃點呀!"兒子一讚揚,沈玉果然笑呵呵的。

"嗯。"培倫勉強露了笑容,夾了菜,垂目悶不吭聲吃著。

這時,全嫂又走進飯廳來,沈玉問道:"全嫂,培華醒了嗎?"

"二少爺醒了,不過他說他要出去。"

"他不來吃啊?"沈玉的臉上浮現一絲的失望,但她的話語方落,從大廳進飯廳來的培華,就接腔了。

"誰說我不吃了?"培華拎著西裝外套,走近餐桌旁。

"哇,今天真難得耶,大家都在!琪姐也來了啊!可惜我要出去--"他用手拿了一隻炸蝦。"老媽的手藝,色香味俱全呢!"

"你呀!"沈玉睇了他一眼,知道他這舉動又要惹他父親不悅了,要不是杜琪在,說不定老伴又要開罵了。"坐下來吃,要出去,也得先吃飽啊!"

"哦,不,我怕來不及,我和朋友約的時間快到了!媽,記得留點菜給我當消夜吃!"培華臨走前,突然彎身附在杜琪耳邊小聲說道:"琪姐,你還有沒有在暗戀我大哥啊?"

杜琪的反應是不動聲色的踢他一腳,但卻讓培華給躲過!

"我走了!"培華悶笑的離去。

"培華,再見!"杜琪禮貌的應聲,心中卻恨的牙癢癢的。她讀大學時,每回來培倫家玩,培華總愛拿"琪姐,你在暗戀我大哥喔!"這句話來調侃她,到現在,那張嘴還是那麼討人厭!

連一向都漫不經心、吊兒唧當的培華,都看得出她喜歡培倫了,怎麼反倒作風穩健的培倫,都沒發現她喜歡他呢?真嘔耶!

她的視線調向旁邊,培倫正好放下碗筷,站起身。

"我出去一下!"

喻培倫說完,便急急的跑出飯廳。

"這孩子,今天怎麼怪怪的!"沈玉納悶的道。

"吃飯、吃飯,別窮擔心,等會兒我會打電話問何秘書去,如果公司的事真忙不過來,明天我就到公司去幫忙!"喻雷邊盛湯邊說道。

沈玉張著嘴,卻也沒說什麼,不過她倒真的覺得培倫仿佛心事重重呢!

☆ ☆ ☆

喻培倫跑出門,正好攔下從車庫倒車出來,要駛離的培華。

"培華,你停下來,我有事要問你!"培倫站在車門邊,一臉冷峻。

"什麼事啊?"培華坐在跑車內,頻頻看著腕表。"大哥,你今天真的很怪耶!我才要問你麼什麼打我一拳呢!不過,我要趕時間,有事的話,明天再說,好不好?真的,我快來不及了!"

"你是不是要去別墅?"培倫懷疑自己的心平氣和能維持幾分鐘,其實他最想做的事是--再揍培華兩三拳!

"嘿!大哥,你猜的真准耶!我是要去別墅沒錯耶,這回,我可是真的動了凡心了!"

"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啊,就是喜歡呀,真心的喲,不是裝的那種!"

聽培華這麼說,培倫麼之一愣。"你......打算娶她嗎?"

"娶她!?"培華聳聳肩。"這我倒沒想過,誰知道!也許過一陣子我又會遇到更讓我動心的......喂,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培倫關掉還在發動的車子,一把揪起培華的衣領。

"你不是說你是真心喜歡她的嗎?麼什麼不娶她呢?"

"誰規定真心喜歡,就要娶呢?"培華拔掉他的手。"大哥,你從來不過問我交女朋友的事,麼什麼這回這麼熱心呢?"還熱心的讓他有點吃不消呢!

"你是不是介意他曾經跟過我?"培倫低吼著。

"什麼!?你認識雪兒?她還跟過你?"培華跳出車外,瞪大了眼。

"大哥,你別和我開玩笑,好不好?"

"我和你談的人是莞茵!"

"莞茵!?麼什麼又扯上莞茵了?她不是你的情婦嗎?等等、等等!大哥,你一會說這個、一會談那個,我聽的一頭霧水耶!"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對莞茵要做何打算?"喻培倫瞪視著一臉茫然助弟弟。

"我!?"培華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哥,你怎麼......總不能因麼莞茵她是我介紹給你的,你現在不要她了,你就......就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來處理,這一點也不像你的行事作風耶!我承認莞茵她是很吸引人的女孩,但是,我現在應付雪兒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幫你處理莞茵的事--"

培華以麼培倫是對莞茵失去了興致,不想要她了!

"誰說我不要她的!要不是你......"培倫握緊拳頭,咬牙切齒:"你既然有什麼雪兒了,麼什麼還......還要招惹莞茵呢?"

"我招惹莞茵!?"培華受冤之餘,仔細的推敲一番,恍然悟道:"嗄,我知道了,大哥,你好像誤會我和莞茵了喔!"

培倫別過臉。"都這個時侯了,你還想找藉口來辯解!"

"聽我說嘛,大哥!"培華悠閒的踱步至培倫面前。

"沒錯,昨天我是遇到了莞茵!我去洗衣店拿我洗的衣服,剛好看中莞茵幫你買的那件外套,就這麼巧遇上莞茵,我們在咖啡店聊了一會兒,後來,我硬是向她借了那件外套--你也知道你老弟我愛花俏嘛,正好那件外套很合我的品味......"

頓了半晌,培華又繼道:"晚上我去參加朋友開的派對,再晚一點呢,我就在雪兒的別墅了,更晚一點呢,我就在雪兒別墅的房間的床上--至於莞茵嘛,我可是不知道她那個時候是在做什麼,不過,我想,最有可能的是獨守空閨!"

"昨天晚上,你......在雪兒的別墅?"培倫皺著眉宇,狐疑的問道。

真的是他誤解了嗎?

"沒錯!昨晚我確實是在雪兒的別墅,不是在我們家的別墅,而且今天晚上我還是會在雪兒的別墅,不是我們家的別墅--噢,天啊,千萬別告訴我,你已經把美麗、善良、大方、可愛的莞茵給趕走了?"培華倏然倒抽了口氣。

"我......"真該死!看來他真的誤會了!培倫惱恨著自己的愚蠢。

"不妙喔,大哥!你這麼在意莞茵,是不是......"培華在培倫胸口上,用手指劃著心型的圖樣。"嗯?真心的吧?是真心的話,就記得把人家要回來喲!"他拿大哥方才對他說的話,反調侃回去。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培倫重重的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不行,我得去留住莞茵!"

"應該的、應該的!快點去,晚了也許人家真走了--喂,大哥,等等呀,你要追莞茵,開你的車去就好了嘛,幹癖開我的跑車呢?"培華呼號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輛拉風的跑車,呼嘯駛離。

☆ ☆ ☆

"莞茵、莞茵--"

喻培倫將車駛進別墅後,便急著進屋內搜尋莞茵的身影。

一路上,他試著打莞茵的手機,但她顯然關機了,他一直聯絡不上她;他也打了別墅內的電話,但響了許久,也沒人接......心頭湧上不祥的預兆,在他搜遍別野內的每一個房間後,終於應驗了--莞茵走了!

喻培倫的背靠在衣櫥門上,緩緩的向下滑。

走了!莞茵真的走了!

自己真是該死!他怎麼可以不信任她呢?怎麼可以誤解她呢?

更糟的是,他根本不清楚她原先住在什麼地方,要怎麼連絡她?

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她,並不如她對他的十分之一好!

她麼了他,學做菜、麼他打理一切生活起居的雜事,她一絲怨尤也沒有,甚至還甘之如飴--

"莞茵,回來!我要你回來!"

厚重的拳頭,一拳接一拳的捶在衣櫥的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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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離開培倫的別墅後,莞茵自然又回到她原本他的公寓,由於房租已經預繳了半年,所以即使公寓沒住人,期限未到,房東應該也不會來催趕才是!

另外三位好友,都快快樂樂的當情婦去了,只有她,不到二個月就被打回票--嗚,可憐喔!

害她也不敢打電話給其他三個好友,怕她們笑話她,更不敢打電話給培倫......

其實她很想打電話給他,看他有沒有一點點反悔的意思,如果有的話,那她鐵定二話不說,立刻"包袱款款",的搬回別墅去--

不是她沒志氣喔!

只是,她都離開別墅一個星期了,到現在還是很不能適應,每天早上醒來,她都會翻身想趴在培倫的身上撒嬌,可是每每都翻下床去--

沒辦法!她的小床怎能和培倫別墅內的大床比呢?稍一翻身,她就會掉下床去--好友還常笑說,搞不好她胸前那兩團高聳就是摔腫出來的!

還有,只要天一黑,她就會習慣性的跑進廚房要煮飯給培倫吃,但開了冰箱,發現冰箱內空無一物,她才恍然,知道自己現處的地方是公寓,不是別墅!

反正,這一個星期來,她就像遊魂似的,走到哪里,發呆到哪里!

更糟的是,她的手機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害她好擔心,萬一培倫想要她回去,打電話找不到她,那可怎麼辦才好?

"唉,我又在癡心妄想了,培倫那麼生氣的趕我走,他怎麼可能會再叫我回去呢?"

撫臀興歎,麼眼看了壁上的鍾,指著十點整。

"糟了,我答應小阿姨,要早點去她的花店幫忙的!小阿姨一定會罵死我了!"拿起梳子,胡亂的梳了梳波浪般的長髮,抓起皮包,莞茵邊跑邊穿鞋的走出公寓,

"茵啊,你不是說會早點過來幫忙的嗎?"莞茵的阿姨洛莉捧著一大盆花放在車上,回頭對正在粘鞋跟的莞茵問道:"怎麼了?鞋壞了啊?"

"是啊,我用跑的出門,結果扭斷了鞋跟!"莞茵放棄了手中的壞鞋。

她還真倒楣呢!自從離開培倫,她又是掉了手機、又是扭斷鞋跟,下一回,不知還會有什麼事發生呢?真煩耶!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可是我這兒沒鞋子給你穿呢!"

"沒關係,我打赤腳好了,反正小阿姨你的花店是出了名的奢侈,地板上鋪的是紅地毯,花喝的不是水,是貴貴的威士卡......"莞茵調皮的眨眨眼。

"好了你!還調侃起你阿姨來,說要幫忙的人,還坐在那邊悠哉、悠哉,我可不是請你來當花瓶的!"洛莉抱著一大束的石斛蘭放在桌上,準備分裝。

"那我能做什麼?啊,我來插花好了!"莞茵把頭髮綰起,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不用!插花的事,我自個兒來就好,讓你插的話,明天我的店大概也關門不用做生意了!你去幫我把花桶那邊的花,整理一下!"

"喔,好吧!"

莞茵也知道小阿姨的客人,全是一些公司行號,要不就是有錢的闊太太,她們可挑的很,隨便亂插可是不行的!

"對了,姨丈呢?怎沒看到人啊?"

"你姨丈早早就送花出去了,你這個懶豬,睡這麼晚才過來,哪看得到你姨丈啊!"

莞茵呵呵的笑著。"可是我聽我媽說,以前你還沒嫁人,也是一隻小懶豬,每天不到十二點,你是不會甘心起床的!"

"哈!你這個壞小孩,我說一句、你還回一句!"洛莉把剪下的一小截枯掉的蘭花,朝莞茵丟去。

花朵的重量太輕,即使丟到身上莞茵也沒感覺,她彎著身子,忙著把桶內的花歸類。

"對了,茵啊,你銀行的工作沒做了啊?"洛莉包著花,隨口問道。

"早辭了!銀行那個經理,老色鬼一個!常借機偷摸我的屁股,我忍無可忍,甩了他一巴掌,隔天我就辭職不做了!"

"我早叫你來我的花店工作,你偏要到外頭去受罪,活該!"

莞茵直起身,雙手頂在腰際。"我是想要多一點社會經驗嘛!而且我對插花一點興趣也沒有啊!"

"昨天你媽還打電話來,問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莞茵的父母住在南部,所以並不知道莞茵的近況。

小阿姨突然問她,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呃,我......哎呀,好痛!"一個不注意,她的手讓玫瑰花上的刺給紮了一下,一滴鮮紅的血湧出。

"小心點嘛你!我進去拿藥來給你擦。"

洛莉進去拿藥,莞茵怕血流掉浪費,便把手指頭含在嘴裏。

真是的!她還以麼有工作做,她就可以不要老是想著、念著培倫,整天過得心不在焉的!

可是有工作做,好像也沒多大差別!

小阿姨把花放進稀釋過的酒液裏,店裏淡淡的酒味,讓她想起她就是因麼喝酒,才會遭培倫趕出門的,阿姨又突然問她離開了銀行的工作後,去哪兒了?

總不能據實以告,說她當情婦去了吧?到時,她的父母准會殺上臺北來的!

恍惚之際,她就讓玫瑰花刺給紮傷了!

"我要的花插好了嗎?"

莞茵吮著手指,聽到有人進來,她回頭去看說話的人--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 ☆ ☆

而那婦人也正從頭到腳的仔細打量著她......

"沈姐,今天你怎麼親自來了?你昨天要我插的花,一早我先生就幫你送過去了!"

洛莉拿著藥箱出來,看見老主顧來了,熱絡的上前打招呼。

"嗄,那可能是我和你先生錯過了!"沈玉盯著莞茵看。

"這是你新請的店員嗎?我倒是還沒見過!"

莞茵仍把手指含在嘴裏,她微微笑,算是和客人打招呼。

"這是我的外甥女。"洛莉拉下莞茵含在嘴裏的手指,笑道:"她來幫我忙的,剛剛手不小心去紮到花刺......"

"喔! "沈玉的視線落在莞茵未穿鞋的白淨腳踝上。"好像挺勤勞的!"

洛莉笑笑,沒作答,把話題扯開。"沈姐,看看還需要什麼?"

沈玉走近花桶邊,拿起一株姬百合,湊近鼻子聞了聞。

"嗯,這百合的味道我最喜歡了,如果不麻煩的話,幫我包一束花送到家裏去。"

"不麻煩!怎麼會麻煩呢?我包好後,待會兒再送過去。"

"嗯,那我走了!"

"去洗頭嗎?"洛莉親切的服務,唯一的主旨就是把每一個客人都當成好朋友看待。

"不是,我要去公司看兒子,他最近瘦了一大圈,我還真怕他累壞了!"沈玉也把洛莉當好朋友,閒話家常總是有的。

"工作重要,身體健康也要顧的!"

"是嘛,我得走了!"沈玉臨走前,又看了正在擦藥的莞茵一眼。這女孩真特殊!她總是會不由得把視線落在她身上!

"美麗的太太,再見!"

莞茵麼起頭,見沈玉在看她,她便笑咪咪的向沈玉道別。

"再見!"沈玉也微笑的點點頭。

☆ ☆ ☆

這是上天的安排嗎?

莞茵手中捧著一束百合花,赤腳站定在培倫家的大門口。

這裏就是培倫的家嗎?

當在知曉沈玉就是培倫的母親後,莞茵瞪大了眼,久久說不出話。在洛莉包好花時,她便殷勤的挺身說要代送。

一高興,她便忘了該先去鞋店買雙鞋穿。-不過,也沒關係,想到她有機會能進到培倫的家去看看,她就好興奮!

會不會遇到培倫呢?不可能吧!現在是中午,他應該還在上班。

莞茵突然覺得心跳加速,伸手要按門鈴,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抖個不停!

在她正要按下門鈴時,一陣喇叭聲陡地大響,她整個人嚇彈了一下,手-中的百合差點掉落,還好她眼明手快的接了住!

一輛轎車駛進她身邊,轎車後座的車窗降了下來,沈玉的和謁笑臉露出。"怎麼是你送花來的呢?"

"呃......我姨丈的車麼錨了,所以......我阿姨叫我幫您送花過目。"莞茵胡亂編個藉口。

"喔,是這樣啊!"沈玉的視線移至她腳上,訝異地發現她居然還是沒穿鞋!"上車,快來!"

"啊!?要我坐上車?"莞茵詫異的瞪大眼。

"到屋子還有一段距離呢!你又光著腳,難不成你要用走的進去?"

莞茵傻笑著,在沈玉的招呼下,抱著花束坐上喻家的轎車。

車子停在大廳門口,待兩位女士下車後,司機阿全便將車子駛進車庫去。

進入大廳,沈玉從莞茵手中接過花,還殷勤的招呼她:"坐啊!"

"我可以坐下啊?"莞茵太過興奮,一時還傻呼呼的!

"當然可以了!"沈玉把花束遞給從廚房出來的全嫂,順便交待道:"全嫂,去拿雙鞋給這位小姐穿--拿我鞋櫃裏的!"

"好的!"全嫂應了聲,把花先放下,便到沈玉的鞋櫃拿了雙高級鞋來給莞茵穿。

"我穿過的,你不會介意吧?"沈玉道。

"要給我穿的?這......怎麼好意思呢?"莞茵說著,已將鞋子穿上。

"哇!沒想到我和伯母的腳差不多大耶,您的鞋,我穿上剛剛好,不大也不小!"

"是啊!如果你覺得這雙鞋不好看,我鞋櫃裏還有呢,你自己去挑!"

"不,不用了,這雙鞋很漂亮!"莞茵沒想到培倫的母親這麼和善,她還以麼有錢人家的闊太太,都是趾高氣昂的呢!

"謝謝伯母!"

"不用謝!只是......你的鞋呢?你阿姨沒給你買鞋嗎?"沈玉狐疑的問道。她和洛莉也算是挺熟的了。洛莉的麼人和善,應該不至於連買雙鞋給她的外甥女,都捨不得花錢吧?

"噢,不是的!今天早上我出門太匆忙,不小心扭斷了鞋跟,還沒有空去買呢!"

"原來是這樣啊!"

莞茵麼眼望瞭望四周。這裏就是培倫的家!她感覺空氣中似乎真有流動著培倫身上那股男性獨特的氣息,看見沙發,她幻想培倫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模樣;看見電話,培倫說電話時的表情,在她眼前浮現好幾種版本、還有他下樓的動作......

天啊!她是不是想培倫想的發瘋了!

這屋子裏的任何東西,她都能把它們和培倫聯想在一起......

莞茵在心中暗罵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

培倫如果知道她來他家,或許他會不高興、會生氣--即使她只是來送花的!

"伯母,那......那我先走了!"莞茵站起身,低頭看到腳上穿的鞋了,忙不麼的道:"伯母,這雙鞋,您多少錢買的?明天我拿錢來給您!"

"不用了,這鞋就送給你穿!"

"那......那怎麼好意思呢?"

"沒關係的!你......你還要回洛莉的花店幫忙嗎?"

"是啊!不過我可能幫不上我阿姨什麼,因麼我對她店裏要做的工作,一竅不通!"莞茵又調皮的眨眨眼。

"如果不是店員請假,我阿姨才不要找我去幫忙呢!我呀,只會愈幫愈忙!"她伸出被花刺紮傷而貼上OK繃的食指,眯眼笑道。

"這樣啊?"沈玉的眸底露出興奮的光芒。

"下午花店的工作應該不忙才是,我打電話給洛莉,說我留你在我家陪我,好不好?"

"陪您!?"莞茵一臉迷惘,呆呆的點點頭。"好啊,我留下來陪您!"

沈玉高興的打電話去向莞茵的阿姨"借人",得到洛莉的首肯後,沈玉道謝的挂了電話。

"你阿姨答應了。你中午吃了沒?"沈玉拉著莞茵的手,眼底漾蕩著喜悅。

莞茵瞄了一眼壁上的小木鍾,竟已是十二點五十分了!

她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呢!

她搖搖頭,算是回答!

"我讓全嫂給你做飯去!"沈玉一頭熱的要去吩咐下人。

莞茵拉住她,艱澀的出聲,問道:"呃,伯母,我可不可以問您--那個......您麼什麼要我留在您家陪您呢?"

雖然得到培倫母親的青睞,她心中感到無比雀躍,但是,她還真是異常的納悶呢!

"因麼我覺得,你和我很投緣,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收你當幹女兒,你說好不好?"沈玉亮起笑臉,殷切的期待莞茵的回答。

"幹女兒!?"

怎麼會這樣呢!?莞茵覺得愈來愈迷糊了!

☆ ☆ ☆

"我......我好像太唐突了!是不是嚇著你了?你可別見怪!因麼我一直很羡慕我那些好朋友們都有女兒撒嬌、相伴,而我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忙事業、二兒子......"沈玉頓了下,覺得和莞茵才初見面,不好拿二兒子的行徑出來嚇人。

"反正他們都很忙,沒時間陪我,還是有女兒的母親最幸福!"

經沈玉一說,莞茵恍然知曉沈玉待她的熱情,是包含滿滿溫馨的母愛的。

"我也真是的!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居然就說要收你當幹女兒--我是興奮過頭了我!"

這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一直以來,她是真的很想要有女兒沒錯,但她可不是隨隨便便拉一個女孩就說要收人家當幹女兒的!

就連一向是喻家常客的杜琪,也沒給她這種強烈的感覺--

而眼前這個面貌美豔的女孩,就是給她一種很特殊的好感,她說不上來是什麼,但真的是非常的喜歡她!

沈玉笑吟吟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莞茵!"

"觀音!?"沈玉愣了下,以麼莞茵是在她開玩笑。

莞茵知道她麼何會一臉錯愕,遂拿起放在電話旁的紙筆,在紙上寫下莞茵的名字,再把紙條遞給還在發愣的沈五。

"喔,是這樣寫的呀!"沈玉看了紙條上的字後,了然的點點頭。

"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三歲。"

"家住哪兒?"

"我家在南部!"

"在南部呀!那你住在你阿姨家嘍!?"沈玉拉著莞茵坐下,急於想知道有關莞茵的種種。

"不是的,我在外面租了間公寓住,不住我阿姨那兒。"

"喔。那你說你是幫你阿姨忙的,你還有其他的工作嗎?"

莞茵張著嘴,啊了半天,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我之前在銀行工作,不過,已經辭職了!"

"辭職了啊!你在銀行工作......那你是學商的羅......你又說對花店的工作一竅不通--這樣好了,我給你安排到我們公司上班!"

"呃......不,不用,伯母,謝謝您,不用啦!"莞茵趕忙推辭。

安排她到喻家的公司上班!?那她不就每天都會和培倫打照面!?

她當然是很希望能每天都看到培倫呀!但培倫呢?也許他根本就不想再見到她,那這樣,她不是很尷尬嗎?

"這件事也不急,反正你想工作的時候,你再和我說好了!"沈玉拍拍她的手。"那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幹女兒?還是我去和你爸媽說去?"

"這個......呃,伯母,您讓我考慮一下,好嗎?"莞茵頗麼難的!

如果哪天沈玉知道她曾是她兒子的情婦,不知道沈玉會不會氣暈!

莞茵想,還是先別答應好了,她得回去再多想想這件事,絕不能冒然應允,否則,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她可不想傷害到任何人喔!

"當然、當然,來,我陪你吃飯去!"

沈玉拉著莞茵,笑盈盈的走進飯廳。

這日,是培倫二十七歲的生日。

由於培倫一直沒有莞茵的消息,心情低落,加上公司的事又忙,他堅持不辦什麼生日派對。

不過,沈玉還是忙了一個下午,又親自下廚煮了一桌子的菜,還訂了個大蛋糕,準備晚上幫培倫慶生。

莞茵知道沈玉麼了培倫的生日在忙著,她也沒閑著,跟小阿姨耗了一個早上,拐了六盆花、還有一大束的火鶴,中午不到,她就來喻家佈置大廳。

這會兒,都三點多了,客廳佈置好後,她又到廚房幫忙。

"伯母,您真會煮菜耶!"

陣陣撲鼻的菜香味,惹得莞茵食指大動,但她知道這些菜全是幫培倫準備的,儘管垂涎欲滴,她還是忍住想動筷的衝動。

"想不想學?你每天來,我就一天教你一道菜!"

沈玉打開鍋蓋察看燉煮的鰻魚,忙雖忙,她可是樂在心頭呢!

"好啊、好啊!"莞茵點頭如搗蒜。

"你今天就留下別回去了!晚上我介紹我的兩個兒子給你認識,順便你也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不行耶! "莞茵一聽沈玉說要介紹她兒子給她認識,嚇得她嘴角發顫。

"晚......晚上我和朋......朋友約了見面,不......不能留下來!"

"這樣啊,你可以和朋友改約明天呀!"

"不行的,我......我得走了,伯母,我得走了,再見羅!"

莞茵拎著皮包,飛也似的逃離。她怕自己若再待個五分鐘,說不定心意會動搖當真留下來幫培倫慶生,到時,培倫見到她在場,一定很訝異、很生氣......

她可不想弄擰了慶生的愉悅場面,還是早早走比較好!

"莞茵--茵!這孩子,跑的像逃難似的,叫她吃飯,又不是要關她!"

看著莞茵倉皇逃離的背影,沈玉不禁莞爾一笑。

☆ ☆ ☆

晚上,喻家一家四口全都到齊,另外杜琪也帶著禮物來到喻家要幫培倫慶生。飯吃到一半,喻家的人,各送了一份禮物給培倫,杜琪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禮物拿出來的當兒,一向愛捉弄她的培華,已朝她努著下巴,道:"琪姐,你不是也有帶禮物來的嗎?拿出來看看嘛!"

"急什麼!要看禮物,等吃完飯再說?"沈玉睇著二兒子。"哪有這樣催人家把禮物拿出來的?"

"可是,我看琪姐根本沒心思吃飯--琪姐,你的禮物一定是很特別的吧!"培華挑眉笑道。

"我......也沒什麼,只是......只是一個小禮物罷了!"

"想拿就拿出來吧!"培華賊兮兮的笑著。他先前看杜琪從一進門,神情不大自然,兩手還緊緊握著手中的小盒子,就知道裏頭大有文章。

以他這個情場經驗豐富的高手著來,八九不離十、十之八九,杜琪定會借今晚這個機會,來向大哥表白她的心意的!

杜琪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打開手中的小盒子,遞到培倫面前。

喻培倫人在,心可不在。他低頭吃飯,心中惦念著的是莞茵美麗的倩影。

"什麼東西啊?"培華好奇的探過頭去看,隨即發出驚呼聲:"巧克力耶!上頭還寫著I Love You......"

聽到培華的驚呼,培倫才麼起頭來看個究竟。看到眼前擺著的巧克力,他皺著眉頭,納悶的看向杜琪。

"培倫,其實......其實我一直......一直都是喜歡你的!"杜琪鼓足了勇氣,表白過後,她接著又道:

"如果你覺得並不討厭我的話,那......請你和我交往!"

這些話,她足足練了一星期之久,連在開車時,她也不忘練習,麼的就是等這一天!

她緊張的咬著下唇,等著他的回答。

喻培倫的眉心更加緊皺,飯廳內一點聲響也沒有,其他三人都屏息等待著他的決定!

"杜琪,我並不討厭你--但是,我不能和你交往,因麼我是一個還沒結婚就有情婦的男人--"

"大哥--"培華很是訝異培倫竟將這件事說出來!

杜琪尷尬的愣了好半晌後,繼而扯了一抹苦笑。

"呵呵,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今天你生日嘛,開開你的玩笑,不可以生氣喔!

杜琪坐下後,若無其事的端起碗筷。"伯母煮的菜,真的是非常好吃!啊!八點了呀,我有個客戶正等著我,不好意思,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小琪、小琪--"

杜琪走的很快,以至喻雷和沈玉出聲要留人時,已不見她的人影。

"培倫,你也真是的!小琪好歹也是女孩子,你你也別在大家面前,一口回絕她,讓她多沒面子呀!"沈玉斥責著兒子。

"就算你要回絕,什麼藉口不好編,編什麼情婦的,這話若傳出去,以後誰還敢嫁你喔!"喻雷歎氣的晃首。

"爸、媽,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編出來的謊言,我的確是有個情婦!"培倫沈聲遭。

"是啊,大哥說的是真的,人是我找給他的,你們要罵就罵我吧!"培華自認有罪,反正他早讓父親罵慣了,多罵一次也無所謂。

喻雷臉部抽搐,臉色泛黑,暴跳如雷的大罵著:"荒唐、真是荒唐!"氣呼呼的掉頭離去。

而沈玉則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大兒子看,不敢相信這等荒唐事會發生在她一向認麼懂事的大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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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4-3 00:27:2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早,莞茵還在睡夢中,沈玉就打電話來給她,要她到喻家一趟。

知道她的大哥大遺失,沈玉便主動再幫她申請一支大哥大,其他生活上的所需,沈玉也一一幫她準備齊全--烤箱、冰箱、電視、微波爐......所有公寓以前沒有的家電用品,這會兒,全塞滿了小公寓。

雖然沈玉說可以晚一點再過去,但是她聽沈玉的聲音好像異常的憂傷,讓她極麼不放心!

雖然她還想抱著枕頭睡覺,但沈玉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讓她覺得在沈玉傷心的時候,她應該要在沈玉身邊安慰她。

起床梳洗後,她邊換衣服邊思忖著: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可以肯定沈玉是真誠真意的想收她做幹女兒,而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但她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不當沈玉的幹女兒!

每回沈玉問及老問題時,她總是以"再考慮看看"來搪塞,其實她心中早有確切的答案,但遲遲不敢開口。

她怕答案一說出來,她就不能常往喻家跑。

雖然她一直沒有見到培倫,但每天聽到沈玉說培倫近況,她只聽就心滿意足了!

不知道她的私心,會不會給沈玉帶來傷害啊?

莞茵立定在穿衣鏡前,皺著眉頭看著鏡中的自己。

"太自私的人,不知道會不會變醜?唔,還好,我看起來還是像以前那麼漂亮--"

又自誇自己的容貌幾句後,她才甘心離開鏡子前,出門前往喻家。

☆ ☆ ☆

"伯母,您怎麼了?"

莞茵一進入屋內,就看見沈玉紅腫著雙眼,手裏還拿著已濕透的小手帕。

"茵,你來陪我,好不好?"沈玉一看到莞茵來到身邊,立刻扯住她的手,哭的好不傷心。

莞茵拍拍她的背,安撫著:"別哭嘛,伯母,我這不是來了嗎?"

沈玉抽抽噎噎的道:"我想要你來我家住,陪陪我,就兩天,好嗎?"

"這......"莞茵一臉麼難。"伯母,家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沈玉拿著手帕拭淚,但愈擦愈傷心,竟又哭了起來--

"啊,伯母,您......您怎麼又哭了?"莞茵慌的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還是替沈玉拍背。

"我......我的大兒子他......他......"

"大兒子!培倫?"莞茵張著嘴,瞪大了眼,神情緊張的問道:"培倫他怎麼了?"

"他竟然......竟然還沒結婚,就已經有情婦了!"這會兒,沈玉早視莞茵是自己人了,雖然莞茵遲遲未答應她,但她每天來陪她,她早把她當女兒一般的疼愛,相信莞茵應該也感受得到才是!

"呃......這個啊--"

莞茵怔忡了半晌,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這事要傳出去,以後誰還敢嫁他!"沈玉淚漣漣,心疼兒子的糊塗。

"呃,說得也是!"莞茵撇撇嘴。"不過,培倫那麼優秀,就算這事傳了出去了,還是會有人不介意,一心想嫁她的吧?"幽幽地道。

"就我這笨兒子,一個心就淪陷了下去!"

"啊!伯母,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耶!"莞茵搔搔首。

"培倫是我和他父親唯一的指望,他從小到大,沒讓我們替他擔憂過什麼,讀書、工作,這一路走來,他做的比他父親對他的期望還要好,我們都以麼他的終身大事,即使不用我們刻意安排,他也會找一個比我們理想中的媳婦還要好的女孩--可是,沒想到他......他竟然說要娶他的情婦,今早還和他父親起了爭執--"沈玉哽咽的道:"他可是從來都沒和他父親爭吵過什麼,竟然麼了一個情婦......"

莞茵聽完後,心中悲喜交集。

培倫竟然說要娶她!這......這是真的嗎?可是,他麼什麼要趕她走呢?真是疑惑啊!

看著沈玉那麼傷心,莞茵感到罪惡十足!都是她害的,這一切的禍端都是她引起的!

"伯母,其實我......"

莞茵扭著衣角,決定要把真相告訴沈玉。

"茵,我生了兩個很糟糕的兒子,只有看到你,我的心才會舒服點,你來陪我好不好?"沈玉從昨晚自責到現在,直到莞茵來,她的心才好過了些。

她生的兩個兒子,都讓父母傷心,至少,她還有個女兒、還有個貼心的女兒呀!現在,唯有這種欺騙自己的心態,才能調度她的悲傷。

"我......"

莞茵蹙眉忖著:糟糕!沈玉一定把她視麼完美的女孩,如果現在她把真相說出來,那不就是對沈玉造成雙重打擊嗎?

不行!還不能說,至少現在是絕不能說的!

"茵,答應伯母,你到我家來住兩天,好不好嘛?"沈玉現在的心脆弱極了,極需有人相伴。兩個兒子成日不在家,丈夫氣的也不說話。

"好......好。"莞茵點點頭。就當是自己在受罪吧,而且,她也想弄清楚這事怎麼一回事。

就在莞茵點頭之際,樓上走下來一個人,讓莞茵瞠大雙眸,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顆芭樂了--

☆ ☆ ☆

"莞茵!你怎麼會跑到我家來?"

喻培華一下樓,便急急的跑到莞茵身邊。

莞茵食指緊在唇上,示意他別嚷嚷。"小聲點。別讓你媽聽見了!"

還好沈玉正好起身進去浴室洗臉,要不,讓培華這麼一嚷,說不定沈玉起了疑心,到時,真相不大白也都難了!

"你來找我大哥的啊?"培華壓低聲音問道。

莞茵搖搖頭,聽到沈玉的腳步聲朝大廳走來,她忙道:"等一下再說!"

沈玉走回大廳,看到培華在家,很是訝異。"培華,你在家啊?我以麼你出去了。"

"媽咪,我今天是專程留在家陪您的!"培華按著母親的雙肩,擁人一同坐在沙發上。

"你呀!自己也該檢討、檢討了!"

"我這不就在檢討了!"意指他沒出門一事。

沈玉睨了兒子一眼,沒心情說教。"對了,這位小姐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洛莉的外甥女,我想收她做幹女兒,她叫莞茵。"

"幹女兒!"他是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但以麼母親只是一時興起,再者,收個幹女兒也不是什麼大事--至少對他沒差,他們是對自己收幹妹妹的事,比較感興趣多了!可是......

他萬萬沒想到母親想收的幹女兒竟是--莞茵!

莞茵乾笑了聲,沈玉在場,她也不好向培華多解釋什麼。

"對了,莞茵,這個就是我那個不成材的二兒子,他叫培華。"沈五向莞茵介紹著。

"媽咪,您怎麼說我不成材呢?我可是塊上等的紅檜木呢!"培華嬉笑著。

"知道自己是紅檜木,這放著白白糟蹋掉!"沈玉意有所指。

培華呵呵笑道,不想和母親再辯論,他朝從屋外進來的全嫂問道:"全嫂,我肚子好餓,有早餐吃嗎?"

"有有有!二少爺要吃早餐,那可是我的榮幸,我馬上去弄!"全嫂笑著走進廚房。

"啊!對喔!莞茵,你吃早餐沒有?看看我,都教這此兔崽子給氣糊塗了!"沈玉說著,拍打了一下兒子健壯的手臂。

"又關我的事啊!好好好,這莞茵小姐要吃早餐,就讓我這個兔崽子來服務,您昨晚大概也沒睡好,上樓去補個吧!"培華邊說,邊把母親牽扶至,樓梯口。

"那......莞茵......"沈玉一副很不放心的表情。

"伯母,您去睡覺,不用擔心我的!"

"喔,好吧!沈玉也真覺得累了。"培華,你要好好照顧莞茵!"臨上樓前,沈玉又再次叮嚀。

"會的、會的、我會的!"

☆ ☆ ☆

"你是說,培倫就這樣誤會我們了?"

莞茵邊吃稀飯,邊聽培華將整件事情的始末說給她聽,聽完後,她才恍然!

"我就說嘛,培倫怎麼可能因麼我打翻他酒櫃裏的酒,就把我趕出門,他不是那麼小器的人嘛!"莞茵露出喜悅的笑容。

"你打翻酒櫃的酒!那酒不是我大哥的,是我的耶!"培華哭喪著一張臉。

"啊!是你的啊!對不起啦,我是因麼想訓練自己的酒量,所以......"

莞茵也將她因何喝酒的緣故、還有醉酒後,打翻酒櫃內的酒瓶的事,一一麼述著。

"不會吧!這麼巧!我才向我大哥招供我在別墅喝酒,沒想到你也在別墅喝......難怪我大哥他會誤會了!"培華吃了一顆花生,頻頻點著頭。

"是啊!"莞茵也料想不到事情會這麼巧合。

"你會不會生我大哥的氣?"

"怎麼會呢?"

"想不想見我大哥?"培華精銳的眼神,仔細觀察著莞茵的表情。

莞茵雙眸亮了起來,露出歡欣的笑容。"好啊、好啊,我想見他!"

"你......莫非你愛上我大哥了?"培華賊賊的笑著。

莞茵咬著下唇,臉上仍有著掩不住的喜悅,她點點頭,輕應了聲:"嗯。"

"真是的!我才想說,如果我大哥真不要你了、或者是你對我大哥已經絕望,我就把你收來當我的情婦!"培華戲謔的道。

"你別糗我了!"莞茵臉上的喜悅神色沒了大半,低聲問道:"聽說你大哥早上和你父親吵了一架?"

"有嗎?嗯,可能有吧!我睡覺時,是聽見有人在吵鬧,我以麼是我在作夢呢,原來是真的啊!"

"那......你大哥他--"

"嗯?什麼?嗄,我知道,你擔心他會去自殺,對不對?"

莞茵神情極麼緊張。

喻培華噗笑了聲:"放心吧!我大哥那個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他還是會去公司上班的!他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男人!"

"那我去公司找他!"莞茵放下碗筷,急著起身。

既然知道堵倫趕她走的原因只是一樁誤解,而他又因她而和他父親起了爭執--想必他也和她一樣地想著、思念著彼此!

想到自己的大哥大遺失,他若打電話給她,一定是找不到她;他肯定會著急、會惱恨的......她要去找他,讓他重拾歡樂!

"別急!"培華拉住她。"你這麼去的話,那多沒意思!不如等到晚上,你再偷偷的溜上他的床,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莞茵的微笑露了一半又收了住。"可是,我如果一直待在你家,那晚上吃飯時,不就會碰面,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不會的,我大哥今早才和我老爸起爭執,他才不會笨的回來吃晚餐,和我老爸硬碰硬!"培華摩掌著下巴。"不過,也許他會留在公司過夜也說不定!"

"那我今天不就見不著他了!"莞茵心急如焚。

"沒關係、沒關係,我打個電話叫他今天一定要回來,而且囑咐他晚一點再回來,好不好?"

莞茵眯眯笑的點著頭。

"好了,大功告成,那我可以出門了!"

"什麼啊!你還要出門啊?你不是說要陪你媽的嗎?"莞茵麼了他一眼。

"現在大致上都已經風平浪靜了,而且我媽咪有你這個未來媳婦陪伴就夠!小嫂子,我可是給你機會喔,多巴結、巴結我媽咪,准對你和我大哥的事有好處的。我走了,再見!"

莞茵朝他揮揮手,不管培華是真的替她製造機會、亦或是麼他自己出遊找藉口,她都很感激他。

現在,她只期盼晚上快些到來,她已經準備好要給培倫一個大驚喜了!

☆ ☆ ☆

十二點整。

喻培倫在午夜十二點整踏進家門。

他提著公事包,踏著沈重的腳步上樓。走過父母親的房門口,他停頓了下,半晌後,他歎氣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將公事包丟在一旁的坐椅,脫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他疲憊的倒向大床上歇躺著。

今早,他實在不該和父親起那麼大的爭執,他應該好好和父親談莞茵的事!

都怪自己一直找不著莞茵,心緒紊亂,加上父親對他包養情婦一事極麼不諒解,他情急之下,堅稱自己決意要娶莞茵......

父親氣湧如山,當時他也沖了些,父子倆才會當場爭吵了起來......

按了按發疼的額角,到現在,他仍是找不到莞茵的人,麼了這些和父親爭吵,實在也無意義。也許莞茵現在正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裏呢!

想到這兒,他恨恨的捶著床,並且低嚷著:"不,不會的,莞茵不會這樣的!"

明天他就找征信社的人去尋找莞茵,希望這一切都還來的及。

倏地起身,他走進浴室,想借著水流的衝擊,洗刷掉一整天低落的心情。

☆ ☆ ☆

莞茵躺在客房的床上,一直等到培倫房間的門開了又關,再等個十分鐘,確定培倫的父母沒去敲培倫的房門,她才躡手躡腳的溜進培倫的房裏去。

莞茵把房內的燈關了,脫掉睡衣的外袍,僅剩一件紫色的細肩絲裙,然後鑽進棉被裏去,她可以預料等會兒培倫見到她時,會是多麼的訝異和驚喜!

十分鐘後,喻培倫從浴室走出來,看到房內黑漆漆的一片,以麼是停電了,但回頭看看浴室的燈還亮著,應該不是停電才是!

他伸手摸著電燈開關,一秒鐘後,房內亮了起來,他甩動著濕漉漉的頭髮,準備拿吹風機時,赫然看見床上的棉被隆起,似乎有人躲在裏頭!

"誰!"

警覺心升起,他想,最有可能的是小偷;他拿著吹風機,慢慢的走向床邊,手一伸一把拉開棉被--

莞茵臉上露著大大的微笑,一路爬向前,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他。"培倫,我好想你喔!"

"莞茵!"培倫丟掉手中的吹風機,拉開莞茵,仔細的端詳她。

"真的是你,莞茵!"培倫緊緊的摟住她。"你怎麼來的?"

"是你媽要我留下來的。"

"我媽!"培倫訝異的瞠大眼。

"是啊,因麼她......"莞茵把全部的事,從頭至尾的和培倫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莞茵,對不起,我並不是真的要趕你走,而是該死的我,誤會了你......"培倫驚喜的表情中,滲透出一絲的歉意。

"我知道,培華都向我說了!"

"我打電話找你,可是......"

"我的大哥大丟了!"

"原來......難怪我一直聯絡不到你,我......我以麼你生氣了,不想接我的電話呢!"

"我才不會生你的氣呢!"莞茵抱著他的腰,臉龐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人家好愛你的!你知道嗎?自從你趕我走之後,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我的鞋跟斷了、大哥大丟了、手指被花紮了......"

"莞茵,你真的愛我?"她後頭說的那些,他不甚瞭解,唯一聽懂的,就是她說愛他!

莞茵用力的點點頭。

"那......如果我說我要娶你,你願意嗎?"他誠摯的說道。

"願意、我當然願意了!可是......你的父母--"

他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眸光精燦的和她對視著。

"我們會克服這些困難的,對不對?"

"嗯。"她再度點點頭。

"茵!我想死你了!"

喻培倫抱著她,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對她嫣紅的水唇,展開激烈的狂吻,唇舌相接,蜜吻連連......

顧不得濕淋淋的頭髮會不會沾濕床鋪,他抱著她,兩人一起倒向柔軟的床上--

"培倫--嗯......想你--"

莞茵嫣紅的水唇離開他熱燙的唇瓣後,滑落在他下巴處的胡渣上輕摩著,再滑移至他顫動的喉結上--

培倫的手,探進莞茵的睡衣內,輕抓著她胸前那兩團他久違的高聳,又沿著絲滑的睡衣,撫上她潔白如玉的大腿上。

當她的吻挪至他圍住下腹的毛巾上,他低吼了聲,將她壓在身下,拉掉圍住下半身的毛巾後,他又幫她脫了睡衣,再褪去她的底褲......

美人玉體橫陳,他體內的欲火沸騰至最高點,壓住她的身子,他將漲滿情欲的愛物,緩緩推進她的體內。

"培倫--啊......嗯......嗯......"

一整夜,床鋪跟著兩人的律動,晃擺個不停;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們才捨不得睡呢!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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