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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〇
展葉青望了酒僧飯丐一眼,回顧馬文飛道:“這兩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酒僧飯丐麼?”
馬文飛道:“不錯,可要兄弟替三位引見一下?”
酒僧半戒冷冷接道:“不用了。”
展葉青回過臉去,望著酒僧說道:“大師……”
酒僧道:“別這麼抬舉我,我和尚受不了這個,如是看我和尚順眼,交個酒肉朋友,那就叫我酒和尚。”
展葉青微微一聳劍眉,道:“久聞大師遊戲風塵,不拘俗節,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
酒僧道:“酒和尚,就是酒和尚,大師大師的,我和尚可是擔當不起。”
展葉青一時間,倒無法弄清楚他心中之意,只好默然不語。
飯丐突然哈哈一笑,道:“酒和尚你敢開罪人家展大俠,你和尚是活得不耐煩了,在下可是不願奉陪,我要先走一步。”
言罷,也不待馬文飛答話,轉身大步而去。
酒僧半戒高聲叫道:“老要飯的,等等我。”回頭對展葉青一揮手,道:“你如真的想交我這個酒肉朋友,最好是想法子帶點好酒,酒和尚見了酒,自然會藉故攀交。”
展葉青笑道:“多承指教,在下當牢記心頭。”
酒僧半戒轉身迅疾奔飛而去。
兩位遊戲風塵的大俠,轉眼走的蹤影不見。
展葉青低聲問馬文飛道:“馬兄,這兩個人可是當真的走了麼?”
馬文飛嘆道:“這兩個人遊戲風塵,行蹤難測,是否當真離去,別人也很難預料,唉!百花山莊中那場惡戰,就要算得這酒僧、飯丐,居功最偉。”
雲陽子突然合掌當胸、說道:“那沈木風既然率眾退走,量他不會再來,少林寺方丈,和敝派掌門,為那沈木風重出江湖一事,已經聯名發出俠義柬,請諸位到武當山聚會,共議除此武林巨凶之策。想那沈木風耳敏眼靈,此事決難瞞過,貧道事務繁忙,要先行告辭了。”
說完話,對群豪欠身一禮,帶著展葉青、鄧一雷等轉身而去。
這時,兩側山岩之後草叢之中,緩緩站起來二十餘個分執強弓硬箭和匣弩的大漢。
原來這些都是馬文飛就所屬中選出的武功高強之士,埋伏於此,準備在這處險要所在,全力阻攔百花山莊的追兵。
那知事出意外,沈木風竟是突然率眾而去。
這時,蕭翎也和商八等離開那山腰大岩,行下山來。
商八緊隨蕭翎身後,低聲說道:“大哥此刻已是群豪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如若藉機一呼,必有很多人願意追隨大哥,以大哥的才智而言,不難在九大門派和百花山莊之外,另樹一支武林主脈。”
蕭翎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小兄雖是初入江湖,但就半年中觀察所得,武林中所以紛擾不清,大都為名利二字所困,尤以名字害人最深,人人都想稱尊武林,這紛亂,自是永無休止之日了。”
商八但覺臉上一熱,笑道:“小弟卻為利字所困,雖然取財有道,從未用強豪奪,但用些心機,逼人自動交出珍品異寶,總非正人君子該為……”
他長長吁一口氣,接道:“自和大哥結識以後,兄弟亦曾和杜九談過此事,從今之後,要洗去心中貪財之念,全力相助大哥,做出一番事業。”
蕭翎微微一笑,默不作聲,心中卻是暗暗忖道:這數十年的老毛病,想要一旦改過來,只怕不是那麼容易。
說話之間,已然行近群豪。
馬文飛探手入懷,取出一封素簡,遞了過去,說道:“這裡有封密函,蕭兄請拿去看。”
蕭翎接過素簡,只見封皮之上,字跡娟秀,分明是女子手筆,不禁心中大奇,問道:“這封函件是何人所寫?”
馬文飛道:“兄弟未曾瞧過。”
蕭翎一皺眉頭,拆開封簡,只見上面寫道:昨宵神志忽清,聽家父談君事,君雖易容改裝,混入百花山莊,但卻無法瞞得過家父雙目,家父不肯洩露君之身份,志在用君身上之血,救妾之命……
蕭翎只瞧得打了一個寒顫,暗道:看將起來,那毒手藥王他不借去我身上之血,救活他女兒之命,這一生一世,也不甘心了!
輕輕嘆息一聲,接著向下看去。
家父為妾,用盡苦心,但用別人之血,救妾之命,妾所不取,奈家父愛女心切,必欲得君之血。薄命弱女,困於病魔,終日以藥物繼命,難得有片刻清醒之時,今宵竟大異往昔,一直神志清明,輾轉床笫,竟難入睡,悄然起而作書。
妾和君素昧平生,但妾身卻有了君之血液,弱女殘軀,有如油盡之燈,生命之火,隨時可熄,感懷家父苦心,不禁黯然淚下,憶君無辜受此牽累,更使心神難安,籌思助君一臂,聊表歉疚之心。
據妾所知,沈木風苦心培育而成的奇兵悍將中,以五龍大陣,最為利害。
所謂五龍,實是五個各擅武功的奇人,被沈木風收伏之後,帶回百花山莊,費了數年的苦心,而成五龍大陣,其間得家父助力甚多,是以,妾身得以瞭然內情。
妾身籌思助君一臂,莫過夜鎖五龍,因而略施小謀,使五龍失去戰力,妾雖有愧於君,但亦不便施下辣手,使沈莊主數年苦心,毀於一旦,三思之後,始得兩全之策,使五龍消失戰力十日,十日之後,重行復原,此為妾報君之恩……
書寫至此,陡然斷去,下面亦未署名,此函雖未盡意,但已說得明明白白,一目瞭然。
蕭翎看完書信,才知沈木風排出的五龍大陣,何以不堪一擊,原來是早已經人暗中動了手腳,緩緩折箋入簡,放入懷中。
馬文飛等雖然很想知道信中之意,但見蕭翎不言,也就不便追問。
只聽一陣衣袂飄風之聲,金蘭急急奔到蕭翎身側,低聲說道:“老夫人身體甚是衰弱,咱們不能再趕路了,必須及早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些時日。”
蕭翎臉色一變,急急問道:“此刻情勢如何?”
金蘭道:“此刻很安靜……”
蕭翎長長吁一口氣,道:“那就好了。”
金蘭接道:“小婢和玉蘭細查老夫人的身體,不宜再受驚累,必得先找一處僻靜所在,靜養幾日,才能早日復元。”
蕭翎略一沉吟,回頭對馬文飛道:“家母的身體虛弱,難再耐奔勞之苦,兄弟勢必要在附近找一處人家休息幾日,馬兄和諸位,都有要事在身,請自便吧!”
馬文飛道:“此地距那百花山莊過近,只怕沈木風布有眼線,最好是能再遠走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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