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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翌日
京汛發現餐桌上多了一瓶胃藥,看來這個鐘點女傭還挺關心他的,而桌上仍舊留了張紙條。
若是因為我的燒菜技術欠佳,這瓶胃藥就當作補償,要乖乖吃菜喔!
心裏多了一份溫暖,有人關心的感覺好好,她的作為讓他好想知道她是誰。
是丹晶嗎?
她的細心讓他想起了她……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奢望啊!
“問我?”到了公司,宮堆的眉頭緊蹙,沒想到京汛竟然會追問鐘點女傭的身分。
“不是你去人力資源公司請的嗎?”京汛問道。
“是我去請的沒錯啊!可是……她若是沒做什麼壞事,你就不用問她是誰了。”他可是對丹晶保證過不洩密的喔!不然他可就變成龜兒子了。
“為什麼?這個女傭這麼神秘嗎?連她是誰我都不能知道?”他淡淡的說道,語氣能聽得出不悅。
“你問我也沒用啊!想認識她,不會回家看看嗎?”
“回家?”
“沒錯!你是要正面看,還是要躲著看全隨你高興,不過我們好歹也做了十幾年的朋友,給你一個建議。”他可沒有洩密喔!他不是龜兒子,“建議你躲著看,免得嚇壞人家,下次她就不敢再上門了。”
他能說的真的就只到這裏了,若這家儀還聽不出奧妙,那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嚇壞她?”京汛深思了一會,難不成夏的是她?
這個可能讓他的手心開始發熱,若真的是丹晶,她知道那是他家,她為何還願意來呢?
詢問的目光投向宮堆,而他只能愛莫能助的聳聳肩,他真的不想當龜兒子。“別告訴我你猜是誰,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要是真的是我想的人,那我很感謝你。”
“是喔!那就等你請個一百桌吧!”他仍是未給京汛正面的答案。
京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看來,他還是有勝算的,不是嗎?
他並沒有如宮堆所說的躲著看,他只是向管理員調閱大樓進出的錄影帶而已。
攝影帶裏的人果然就是丹晶,她的手上提著一包菜,臉上則掛著笑容,看來她的心情很好。
確定人是丹晶,他決定請一整天假在家裏逮她。
哼著輕快的歌曲,丹晶踩著愉快的步伐,每天能幫京汛整理家務是件幸福的事,尤其在看到一堆空盤子之時,她更感到高興。
“Hi……管理員伯伯。”她熟稔的向大樓管理員打招呼。
“丹晶,你來了啊?今天特別晚喔!”管理員是個退休的老榮民,長得有點像聖誕老公公,感覺十分的親切。
“冬天比較好睡嘛!”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先上樓了。”
向管理員拿了鑰匙後,她走進電梯裏,按了京汛住的樓層。
開了門,一陣濃烈的酒味年鼻而來,讓她忍不住嗆咳了幾聲。
她無法相信京汛竟然會喝這麼多酒,地上全是打開的酒瓶,瓶瓶罐罐丟了一地,看來真刺眼。
丹晶板著一張臭臉,開始收抬地上的酒瓶。
“丹晶……丹晶……”
叫喚聲讓她心神一震,難不成京汛沒有上班?她現在該留在這裏,還是拔腿就跑?
沒來得及讓她多想,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詛咒聲。
“好疼……我的頭好疼……”
一定是宿醉才沒有去上班吧?他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有點像在囈語,就算她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她是誰吧?
她輕手輕腳的走入京汛的房間,果然……他醉得不省人事。
“丹晶、丹晶……”他的雙眼雖然緊閉,但嘴裏卻不停的喚著。
她雖聽得高興,但看到京汛醉成這樣,她又氣得很。
拿了塊濕毛巾,她坐在床邊幫他擦臉。
“是丹晶嗎?”他的眼微微睜開了些,那迷朦的雙眼讓丹晶放了心。
“嗯!”
“丹晶……留下來陪我好嗎?”他緊緊握住丹晶的手。
其實,京汛根本就是裝酒醉,他只喝了幾口酒而已。自小酒量就好的他,這點威士卡根本算不上什麼。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糟一些,他還在身上倒了一些酒,整個人聞起來才會“酒味十足”。
“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的酒?”天,他聞起來真臭,她真不想和一個爛醉如泥的人交談。
“我想你……你只會在我夢中出現而已!”
他的意識十分清醒。老實說,他也只敢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因為他會不好意思。
“是啊!你現在是在作夢沒錯。”她氣得想甩開他的手,但他卻牢牢的緊抓住她。“放開我。”
“不放,被我抓住了……我抓到你了……”京汛的話斷斷續續的,讓丹晶真的以為他醉了。
手一使勁,他惡劣的將她往自己身上帶,並且緊摟住她。
“放開我……”要不是他渾身的酒臭,她真的會認為她被設計了。
“不放、不放……放了你就會溜走了。”
他的鼻子湊在她的頸項嗅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對啊!他總感覺屋子裏充滿了她的氣味,他的直覺是對的。
“你放了我,我也不會溜走。”她只能說些話來哄喝醉酒的他。
“騙人……你會跑……”
他的聲音在她耳畔繚繞,他的酒味竄進她的鼻翼,幾乎讓她也要跟著醉了。“我不會,我保證。”
“陪我睡好不好?”
她的心懸在半空中,他說要陪他睡嗎?這不太好吧?
但是,被他的雙臂緊鎖住,丹晶只能別無選擇的被這個無賴摟著睡。
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她感覺到他胸膛的溫暖,均勻的呼吸聲由他的鼻間傳出,她知道京汛已經熟睡了。若她夠聰明,她就應該趁這個機會偷跑,但是她做不到。
她只想讓京汛這麼抱著,不過,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在他清醒前,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你這是做什腰?”丹晶氣得雙眼圓瞪。該死的!她竟然因為眷戀京汛的胸膛而睡著了,甚至還比他晚醒。
“我沒有做什麼,倒是你不是說不再見面了嗎?怎麼會到我家來呢?”他的眉頭挑的老高。
“我……我……”
是宮堆沒洩漏她的身分,所以京汛才不曉得她是這裏的女傭嗎?
“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的雙手叉腰,像在審問犯人一樣。
“我在這裏做事……你昨夜喝醉了,醉得就像一攤爛泥。”
“如果是這樣,那我清醒時為何衣服被脫光了?”
其實是他自己脫的,他故意要陷害丹晶。
“我……怎麼會知道啊?”丹晶因為他的話而羞紅了小臉。
“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了?”只要能贏得美人心,他什麼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嘎?”這不是女人說的話嗎?為何京汛會這麼說呢?
但是……她昨夜睡的時候,他就裸著上半身了,怎知他一覺醒來,連下半身的衣服都不見了;而她身上則是一件衣服都沒少,仍是好好的。
“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麼,我怎麼會穿著衣服?”她好像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辦完事後就穿好了衣服想逃?”他心裏得意的很,耍這種賤招他一點都不覺得可恥。“沒想到我會比你早醒吧?”
“我沒有。”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他賊賊的笑著,“還是你要驗明正身?只要你肯驗身,我就相信你沒有。”
“我是宮堆請的女傭。”她情急之下說道。
“你隨便說,我就該隨便信嗎?宮堆告訴我,他請的女傭可是個不拆不扣的歐巴桑。”他故意說著。
“我真的是……那你叫宮堆來和我對質。”
“好,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打電話叫宮堆來一趟,若他說他不知道這回事,那就請你負責吧!你可是毀了我的清白之身。”
她不屑的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幾百年前就破身了啊?”
連這咱話都說得出口,可見丹晶真的是氣極了。
“至少我道半年來都是清白的好嗎?”拿起話筒,他撥了通電話給宮堆。“宮堆,丹晶說她是你靖的鐘咪女傭,是這樣的嗎?”他用電話擴音,讓丹晶也能聽到宮堆的聲音。
“丹晶?”
“沒錯!她說你請她當我的鐘點女傭,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請的是一個歐巴桑?”
“我是請歐巴桑啊!怎麼?丹晶到你那裏去了嗎?”
“她說她是你請的,你自己和她說吧!我一覺醒來就發現她睡在我床上,我身上還是光溜溜的。”
“你亂講,你還有一件內褲沒有脫。”她大聲的氣吼。
“這樣啊!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請丹晶啊!”神哪!原諒他吧!宮堆心裏想著。
“沒關係,還有管理員伯伯認識我。”丹晶努力的想證人,終於想到管理室的聖誕老公公,他一定可以還她清白。
“我打電話問他。”
同樣的答案讓丹晶幾乎要氣暈過去了,她懷疑他們是聯合坑她的,連管理員伯伯也被他們收買了。
“你現在想怎麼辦?要我打電話叫員警來嗎?還是你要乖乖負責……”
“上報很難看耶!”丹晶自言自語,她可不想變成笑柄。
“你的意思是要負責是嗎?”這個答案讓京汛高興得不得了。
“我還有路可以走嗎?”她口頭上雖然很氣,但她心裏還是暖烘烘的。
他涼涼的說:“我可以送你到警局裏。”
“不用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給我了嗎?”京汛再次確認。
“是啊!”她很無奈。
“很委屈嗎?”
“你覺得呢?”丹晶將問題丟回給京汛,“坦白說,我有一點被設計的感覺,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騙我?”她眯起眼,還是有一點不甘心。
“為何不說是你太想念我,所以才投懷送抱的?”他戲謔的說道。
“可惡的傢伙。”她拿起枕頭,往京汛的身上丟,但是卻丟歪了,枕頭擊中了一旁的花瓶。
京汛看到破碎的花瓶後沉默了,“你若是不願意嫁給我,我再給你一條路選,免得你說我設計你。”
“哪條路?”她倒很好奇他要說什麼。
“你只要賠我打破的花瓶。”
“這個花瓶多少錢?我賠就是了。”哼!只不過是一個花瓶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這是明朝的花瓶,現在市約六千萬,你看你要賠錢,還是要做一輩子女傭。”其實他真的不壞,還留了兩條路讓她選。
一聽到“明朝”的花瓶,丹晶就覺得不妙,果然,這是一大筆天文數字。
“好啦!我嫁了,我寧可當少奶奶,也不願意一輩子當女傭。”
“真的?”京汛立刻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絨布盒子,“那請伸出你的手可以嗎?”
“做什麼?”
“戴戒指,免得讓你跑掉了。”雖然丹晶跑掉他會想辦法追回來,不過那真的太累了。
“劉叔,我就和你說過嘛!丹晶與我們才板,也就是那個住在頂樓的人原本就是一對了,你那時還不太相信,”宮堆拿著一個大紅包遞給管理員伯伯。“幸虧你相信了,他們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是啊!我原本不太相信,多虧你這麼告訴我。”
宮堆找了很多理由,才說服管理員伯伯丹晶與京訊是一對。
管理具伯伯開心的拿著紅包,裏頭可全都是千元大鈔,掂掂重量,差不多有二十萬。
“還好丹晶與京先生原先就是一對,不然我可就對不起丹晶了。”看到他們共結連理,他可就放心了。
“這是我們老闆包給你的大紅包,就請你收下吧!他們還在對面的飯店宴客,我是抽空過來的,劉叔,你也來喝我們老闆的喜酒吧!”
“那怎麼好意思呢?”他憨厚的笑著。
“管理員伯伯,你們在做什麼?”丹晶的聲音由他們身後傳出。她穿著一身白紗,特別來請管理員伯伯一同到飯店吃喜酒的。
“丹晶,真是恭喜你了。”
“劉叔,你手上拿的紅包是宮堆給你的嗎?”她瞪著宮堆。
“是啊!那時我還對你感到不好意思呢!”
“可惡,你們聯合起來騙我!”丹晶的拳頭重重捶向站在她身旁的京汛的胸膛上,“你們太過分了。”
“丹晶,別生氣了好嗎?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耶!”京汛將丹晶擁在懷裏哄著。
“好,我們回去再算帳,宮堆,你記著,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她警告著宮堆,女人的報復心可是很強的。
宮堆打了個冷顫,求救的眼神投向京汛,而京汛則是回給他一個歉意的笑容,意思是叫他要忍耐。
“丹晶,你有什麼帳要算的,就找宮堆吧!這全都是他一個人策劃的,今天是我們的婚禮,等一下還要宴客,這個帳你就先記下吧!”他將過錯全推到宮堆身上。
“老大,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京汛很顯然的是有了佳人忘了朋友。“走吧!”他牽著丹晶的手,彷彿沒有聽到宮堆的哀嚎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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