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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冬兒 -【妖精王傳說(撒宮迷情之番外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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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4-24 00:11: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啊——你幹什麼——啊——!」  

  段香凝驚恐的看著自己飛掠過水晶宮高空,和昨夜相同的劇碼再度上演,雙手當下死命的緊摟著洛梵賽的頸項,一路驚聲慘叫的來到銀苑。  

  「碰」的一聲,她被扔在一張柔軟的銀色圓床上。相同的過程、相同的情景……。  

  「哭吧,想哭就哭個過癮。」洛梵賽雙手環胸的撂下話。在他的專屬領域中,她可以恣意的哭泣以發洩莫名的情緒,而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王上——」駐守在銀苑大門前的兩名紅衣侍衛在聽見寢宮傳來的聲響後立刻飛奔入內。在看見洛梵賽和一名陌生女子時當場愣在原地!大殿晚宴尚未結束,他們還以為是刺客或竊賊,孰料……。  

  「救我——唔!」一聽見有人的聲音,顧不得人還陷在柔軟的床中央,段香凝趕緊抬起頭張嘴呼救。  

  救她?兩名侍衛相互交換困惑的眼神。「王上,您……。」  

  「肯特,到大殿傳朕旨令,就說朕龍體欠安,晚宴交由裡吉歐祭師處理。至於紫妃改日再召。記住,不准任何人來打擾朕,亦不准把事情宣揚出去,聽懂了嗎?」  

  洛梵賽眼明手快的摀住她的嘴,並冷冷的下達旨令。  

  「肯特知道,肯特這就去辦。」兩名侍衛之一的肯特忙恭敬的回道,無視段香凝哀求的眼光,轉身朝大殿飛奔而去。  

  「王上,寇克告退。」另一侍衛寇克亦趕緊恭敬的說完,就退身下去。  

  「嗯。」洛梵賽滿意的哼了聲,才鬆開摀住段香凝嘴唇的手。這個蠢丫頭!竟敢對他的侍衛大喊救命,當真是活得不耐煩!重點是他們都是他的人,誰會理她?  

  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甚且惹得他火起。  

  龍體欠安?虧他說得出這種爛到極點的理由!瞧他這生龍活虎、還能綁架她的模樣,誰會信?偏他手臂像鋼鐵似的,段香凝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名侍衛離開她視線之中。  

  「怎麼?讓你哭你又不哭,不准你哭你偏哭個不停,你到底哭不哭?!」洛梵賽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圓床上,就見她頓失重心的滾到她身邊,他自然是將投懷送抱的她給攬入懷中。畢竟他最終的目的就是這個。  

  「哎呀!」她驚呼出聲,不敢相信他的動作如此之快,令她無法反抗。  

  「要不要哭?」他問,心中對她那句「救我」還非常非常生氣。不過溫香軟玉在懷,他倒是可以用那種方式懲罰她,保證讓她再三求饒。嘿嘿!  

  「你放開我,這樣我沒辦法哭。」她叫,其實是欲哭無淚。  

  洛梵賽挑高眉的看著她,然後放開手。這蠢丫頭的回答總是讓他覺得愚蠢,不過倒挺有意思,最起碼和她在一起不會無聊,單這一點就是他的嬪妃們無法做到的。溫柔體貼、蘭心蕙質難以解放他鬱悶陰霾多年的心靈,而她的蠢笨卻能不費吹灰之力瓦解他的心防,當然亦常惹得他情緒失控。這究竟是好是壞?而他究竟該不該留下她?  

  驀地被安放在床面上,倒教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通常她的話對他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結果這回他竟二話不說的放開她。這真是奇跡啊!天不會要下紅雨吧?她驚詫的愣瞪著他看。  

  「你可以開始哭了。」瞟過她一臉錯愕的呆樣,洛梵賽暗暗搖頭的提醒她。等她哭完,他們就可以辦正事。真不懂她的眼淚是打哪來的?更厲害的是說來能就來,總之,快些哭完。  

  哭?現下她真的哭不出來!可聽他的口氣彷彿她不哭就有事要發生,段香凝掙扎的想坐起身。  

  「看來你是不哭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輕輕一推,就把她給推倒回床上,洛梵賽打量著她清澈的眼眸,沒有水霧迷漫,只有惶恐不安,基本上她還是沒變,還是那個懼怕他的蠢丫頭。但,現在他希望她是以渴望的眼神看著他,像他的嬪妃凝視著他的眸光一樣帶著期盼、擁有——「等等!我沒答應你的條件,你不能……。」他眼中鮮明的慾望讓她手足無措,段香凝慌亂的聲明。  

  「我不能嗎?」洛梵賽僅是輕笑的用指尖挑起她一卷髮絲把玩。  

  「不能,因為你沒有遵守約定。」段香凝想拉回自己的頭髮,卻教他反握住手掌磨蹭。天!她怕死他的挑逗和愛撫,因為她根本不堪一擊!尤其在她發覺自己愛上他之後,心連同身體淪陷得更難以自拔。  

  「你是說我沒讓你見殷巧兒嗎?」她的手指相當細長,掌心的肉飽滿又柔軟,讓他愛不釋手,洛梵賽享受指尖輕觸的快感,緩緩問道。  

  「對。」她理直氣壯的點頭,拚命想抽回手,卻遲遲不能成功。他的力量是她難以抗衡的,他的霸道更令她難以招架,看來今夜她勢難逃離魔掌。  

  「今天晚了,明天再讓你們見面。」他不怎麼高興的說,整個人半壓住她纖瘦而柔軟的軀體,這才注意到她今晚的服飾。或許很方便脫掉,當然看起來也相當賞心悅目,因為她的臂膀、大腿全裸露在外。如果看見的人只有他,他會很滿意她的性誘惑,但一想到在他之前有許多男人看見她這身穿著,他就忍不住光火。  

  「明天,明天就來不及了!」巧兒的清白能等到明天嗎?段香凝焦急的推開他沉重的身軀。  

  「殷巧兒又不會跑掉,怎麼會來不及?」洛梵賽半瞇著眼注視著她因掙扎而泛紅的臉頰,就像昨夜在他身下到達高潮時而酡紅的模樣,一股慾望突然狂猛的在體內流竄。他要她!  

  「就是跑不掉才來不及!」段香凝更急了!因為她就是跑不掉才會被他給得逞,巧兒此刻的情形和她還真類似呀!想到這,她簡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他重得像頭牛,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你今天說話很有意思。」瞧她急得汗流滿面,彷彿事情真嚴重到無法可收拾的地步,洛梵賽忍俊不住的輕笑出聲。只可惜他的慾望已被挑起,他不容許她把無關緊要的人事物放在他之前。  

  「洛梵賽,你能不能……。」她快急死了!他居然說有意思!無奈她被壓得動彈不得,看情勢她還是懇求他。他不是很喜歡別人求他嗎?所以她若求得他高興,搞不好他就會放她一馬。  

  「不能。」看穿她的企圖,洛梵賽搖搖頭。她對他真是一點都不瞭解!無能的人才會哀求,而他最討厭的就是無能的人,對她他是有很多例外,但,不會是在此刻。  

  「洛梵賽,求求你嘛,你讓我看她一眼,一眼就好了,這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她不死心的哀求,為了巧兒,她有最壞的打算。  

  「不行。」不會浪費太多時間才怪!要不長舌婦這三個字是打哪兒來的?洛梵賽還是搖頭。話說回來,他們已浪費太多時間在這話題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殷巧兒還是留待明日再說。  

  「為什麼不行?!你是一界之王,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說君無戲言,你……!」段香凝火了,左一句不能,右一句不行,他真是吃定她無法反抗,可惡!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最壞亦壞不過被殺頭。  

  「住口!」他微皺起眉頭斥道。這蠢丫頭竟敢大聲同他說話,向天借了膽嗎?  

  「我不住口!我說的是實話,你是妖精王,你怎麼可以不遵守約定,我——。」  

  「住口!」呀!她竟敢不閉嘴!洛梵賽沉下臉冷聲斥道。她是真想把他惹火是嗎?那個怕他的蠢丫頭跑哪去了?眼前這橫眉豎目、一臉不妥協的女孩真是她嗎?  

  是認為他不會殺她,抑或真不怕死?  

  段香凝被他陰冷的表情嚇得一時住了口,隨即頓覺委屈的紅了眼眶。「你是壞人………嗚……。」  

  「你……!」哭了!又哭了!洛梵賽煩躁的耙耙頭髮。他是壞人嗎?「不准哭!」她哭得他心好煩啊!真沒用,就只會哭!  

  「我就是要哭,怎麼樣?嗚……!」段香凝哭得更大聲,在他面前,她的自主權利全被剝奪,只因他法力高強,就連體力都勝過她許多許多,凡事全由他的喜惡強行決定,不然她就有苦頭吃。可惡!妖精王就可以隨意欺侮人嗎?  

  「哭!這是你逼我的。」除了哭她還會做什麼?洛梵賽狠狠的撂下話,就低下頭吻住她紅灩的唇瓣。哼!這樣看她怎麼哭!他就不信她還能哭得出來。  

  「唔——」猛地被吻住了唇瓣,段香凝驚詫的睜大眼睛!他帶著懲罰意味的唇竟輕柔得出乎她意料之外,醉人、綿長的親吻眩惑她的末梢神經,興奮的感覺立刻流遍全身,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使得他的吻更加熱切、深沉、狂野……。  

  他只是要堵住她的哭聲,不可否認的,還是以做愛為終結。只是該在他控制操縱的情況下,玩弄她的身體讓她瀕臨瘋狂渴求的境界才滿足她,而不是任憑一個吻就攪亂他的心思和慾望,他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的身體和行為,踩不住煞車的唇舌忘形的攫取她口內的蜜汁,雙手則自有主張的撫摸她小巧的胸脯褻弄,直到乳蕾中心點變得堅硬,他以唇代手的吸吮囓咬那甜美的滋味,帶給下體幾乎崩潰的亢奮……。  

  「噢……嗯……。」身上的衣物何時褪盡她不曉得,她只曉得他的唇手在她身上火熱的燃起烈焰;當他咬囓她的乳頭,她興奮的再也克制不住而嬌呤出聲。情緒激動難平的使得頭在枕上抬起又放下或左右移動,腰肢更是難耐情慾狂潮的上下碰觸他……。  

  「小凝,甜心。」她下意識的碰觸讓他全身血液為之沸騰,抬起頭,他附在她耳邊沙啞的低喃,手指伸入她私密的幽谷,鼻息粗喘的在她體內快速抽送,企圖讓她和他一樣的渴望、火熱——「洛梵賽……噢……洛梵賽……!」承受不住下體遽增的快感淹沒她的靈魂,不能自制的挺高裸露的胸部摩挲那結實強健的胸膛,敏感的乳房因愉悅而顫抖不已,她低泣哀叫,他再不佔有她,她就要慾火焚身而亡!  

  「你真是不可思議!」他低吼著抽出手,快速進入她體內,造成的強烈快感,幾乎讓他窒息。讓她雙腿纏繞他的腰肢,他瘋狂的一再挺進、衝刺,速度快得使她更夾緊的搖擺扭動。狂猛的用力插入,他欲罷不能的洩出他的種子灑滿子宮,待她和他同時攀升高潮頂點才頹軟無力的癱趴在她身上……。  

  「洛梵賽……洛梵賽……洛梵賽……。」令人昏眩、暢快的狂喜讓她激動的扯住他的銀髮哭泣喊叫來到極樂的伊甸園。她閉上眼睛喘著氣,耳畔是他和她急促的呼吸和心臟如擂的狂跳聲,他沉重汗濕的身軀緊貼著她,讓她的思緒慢慢從飄浮的空間緩緩降落現實的世界。  

  意識從意亂情迷中驚覺,她霍然睜開眼!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這樣?難以置信的伸手想推開覆在其上的重量,卻迎上他滿足戲謔的眸光。她羞紅臉的轉過頭,他自喉間發出低沉的輕笑聲,然後移開身體,減輕她的負擔。  

  用手肘支撐身體,洛梵賽凝視著她因嬌羞而緋紅的面容,詫異於那淡雅的臉龐竟會讓他無法轉移視線,甚且怦然心動。是雲雨的感覺太過美妙,繼而魅惑他的感官異常,還是他真迷失自己的心——她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眼光在她身上游移,肌膚彷彿被燒透的灼痛,讓她承受不住的想逃離他的目光範圍,孰料身形甫一動,就被他輕輕按住無法動彈。  

  「不要……。」窘迫無助的心讓她慌張失措的想掙開他的箝制。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上一刻她明明還氣他氣得半死,下一刻卻已迷失在他溫柔的親吻中。難道在心中她亦期待他的眷憐?只是帝王的心從不為任何女子所擁有,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愛上這集權貴富豪於一身的男人,就得忍受和相同女子共侍一夫的命運,一朝不再寵愛怕是冷宮了此殘生——不要!她不要!她寧願把這一刻化作永恆,留予日後年華老去時一段美好又苦澀的回憶。  

  「別急,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她總是想逃離他,偏厘不清思緒的心教他下意識就無法放手。洛梵賽暗喟一聲,最起碼他的身體明白又清楚的為她悸動,正確的說法是為她迷惑。這樣青澀的身子,為何能激起他內心深處最狂野的渴求?是享受征服掠奪的過程刺激?還是那不為所知的另一種感覺令他耽溺她的清新、特別……?唉,他不知道,只知道他要她!  

  段香凝聞言,心頭一震!是的,她能擁有他的溫柔、霸道、自我、體魄,僅剩下這一夜,明晨的朝陽怕是永生不得再見。她還抗拒什麼?她怕他,但也瘋狂的想要他狂肆的身軀嵌進身子裡……。  

  「洛梵賽。」緩緩抬起頭迎視他若有所思的銀眸,她不再猶豫膽怯的伸手主動勾住他的頸項,明顯的感覺他在指下驚詫的震動一下,臉頰立刻不爭氣火辣辣的熱燙,勇氣霍然一點一點消失,她緊咬著唇瓣,瞬間失了主張。  

  「你……。」習慣於她的掙扎抗拒,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止令他怔在原地。看著她羞赧無措的臉龐近在呎尺,洛梵賽這才反應過來的望著她,他等待著她的下一步行動--是依然害怕不願,抑或心甘情願的主動給予,他等待著……。  

  不管了!她心一橫,吻住他性感的薄唇,模仿著他吻她的輕柔狂熱。她盡其所能而恣意吻著,在感受到他的響應後,下一秒,他已主導的引領她嘗遍他的味道。  

  她環住他頸項的手順勢滑下他強健的胸膛,任情慾撫摸挑弄他扁平的乳頭,她要他為她瘋狂。  

  噢!本以為掠奪的過程是刺激他興奮的主要因素,孰料她的溫柔主動頃刻間衝破他身體最後一道防線,特別是她不安分的小手蹂躪完他的胸部就朝下體一路摸去……。  

  「噢!」他驚喘著叫出聲,柔軟的小手在握住陽剛的那一剎那,強烈的快感簡直要刺穿他的腦部神經,帶來難以言喻的歡愉!他不禁抬起頭,享受著她的愛撫,無法想像她竟是如此的熱情冶蕩,讓他無力招架。這蠢丫頭是想要他的命嗎?他的陽剛灼熱得快要爆炸——洛梵賽猛地推倒她!再任她的手撫摸下去,他無法保證自己不崩潰。分開她的雙腿,就深深的進入她,像頭慾望的野獸在她體內一深一淺的快意抽送,直到致命的快感席捲住他釋放出欲流……。  

  痛!未準備好的身子在巨大的雄偉強行進入下,段香凝差點沒痛昏過去。可在看見他因激情而泛紅的俊容透著滿足的愉悅神情,她心一顫的緊咬著牙不哼出聲,疼痛在有節奏的快速律動下,漸漸的被快感所取代,而墜入銷魂的境界中……。  

  好久好久,室內只聽聞兩人濃濁的喘息聲和急促的心跳聲,無言的緊緊相擁著彼此汗濕的軀體,感受著滿足的滋味在心中流竄、撼動,時間宛若在這一刻停止。  

  「啊!」巧兒!意識從縹緲中倏地拉回腦海,段香凝猛地彈坐起身,無視於橫在腰枝上的大手,被她這劇烈的移動給掃落圓床上,她翻身下床。  

  「怎麼了?小凝。」長臂一伸,及時將她攬回懷中,洛梵賽困惑的問道。在經歷過那欲仙欲死的一刻,他決定永遠將她留在身邊,澄、黃、綠、藍妃位任她選擇。以她適才的表現,對他這個安排她絕計是欣喜若狂,不過這項消息不用急著告訴她,他們有一整夜的時間。  

  「我必須去見巧兒,你不要阻止我,不然我會跟你拚命。」她怎麼可以被愛情給沖昏頭!巧兒的處境是一刻也不容遲疑,她卻因兒女情長而弄不清楚狀況,如果她真有萬一,她如何能原諒自己?!  

  「欸,好吧,我可以立刻帶你去見殷巧兒,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有什麼十萬火急的理由非見到她不可,不然就算是拚命,你拚得過我嗎?」洛梵賽好笑的撫摸她的臉頰,對她的用字遣詞是暗暗搖頭。但,他真的喜歡,可愛的蠢丫頭!竟愈看愈覺得她可愛!  

  「我是怕巧兒被裡吉歐給吃了。」掙不開他,段香凝擔憂的說。  

  「吃了?」洛梵賽一怔,她所謂的「吃了」真是他認為的那個意思嗎?但裡吉歐………。  

  「我不是說裡吉歐會吃人肉,我的意思是說他……。」段香凝忙不迭的說明。  

  她該把話說清楚,畢竟妖精和人類的文化水平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差異。  

  「哈哈哈……你真好玩!裡吉歐把殷巧兒給吃了,我倒希望他真的把她給吃了。」洛梵賽朗聲輕笑,敢情她真是他認為的那個意思。話說回來,一個大男人保有千年的童子之身還真是很不人道的一件事,只可惜他無權干涉神殿歷年來對祭師苛刻的規定,偏裡吉歐甘之如飴,真教他佩服得緊。  

  「什麼?!」段香凝錯愕的瞪著他!他自己有強暴人的嗜好就算了,竟還鼓勵別人和他一樣!這隻大淫蟲,她怎麼會愛上這種人?更正,是妖精!  

  「小凝,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別人可能,裡吉歐絕對不可能。」接收到她相當不以為然的眼光,事實上是相當不滿又帶著怒火的眼光,洛梵賽稍稍斂起笑容的說。這蠢丫頭竟敢擺一張臭臉給他看!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裡吉歐。尤其巧兒還是他的貼身侍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巧兒長得那麼漂亮,難保裡吉歐不會見色起意。不行,我必須去見巧兒,我——」段香凝愈說愈擔心,愈說愈忍不住想掙脫出他的懷抱,只可惜她的掙扎換來的是他的緊縮。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准去。」洛梵賽淡笑聲明,為一件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擔心實在是多餘;不過誰叫她不知道裡吉歐的禁制,實也無可厚非。只是她如此關心殷巧兒,還真讓他心裡不太舒服。他才該是她心中的第一順位,若非殷巧兒是個女的,他早就發飆了!  

  「但是……。」  

  「相信我,裡吉歐絕對不可能會動殷巧兒一根寒毛,反倒是……。」洛梵賽截斷她的話。千年來多少女子費盡心機企圖媚惑裡吉歐都鎩羽而歸,殷巧兒又豈會例外?就怕她和那群女子一樣,那就傷腦筋了。  

  「反倒是什麼?洛梵賽,你快說嘛,人家好擔心。」段香凝焦急的問道,真不懂為何他們說話都只說一半,存心想吊人胃口似的討厭。  

  「沒什麼。總之,我可以跟你保證,裡吉歐絕對不會動殷巧兒的歪腦筋,除非他不想當妖精界的祭師,就這麼簡單。」洛梵賽只能這麼說,因為照這蠢丫頭的脾性,他若說殷巧兒的不是,鐵定有一番唇槍舌劍,今晚夜還長得很呢。  

  「是嗎?」段香凝相當懷疑的瞅著他,她總覺得事情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她敢肯定他一定是隱藏某種重要的訊息,只是他不說她又能奈他何?  

  洛梵賽的回答是俯首吻住她的唇香。讓女人閉嘴的最有效方法莫過於堵住她的嘴,再來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那還有什麼比做愛更好的娛樂呢?  

  「唔——」太卑鄙了!偏她有口難言呀!  

  接下來洛梵賽亦讓她忙得有心無力。  

  回到她所熟悉的人間,是萬種滋味在心頭。段香凝還來不及消化繁複難解的心情,就教守候在殷巧兒宿舍的殷恬兒給等個正著。事實上正確的說法是——她被她突如其來從陽台上出現的景象給嚇了好大一跳!因為這裡可是五樓耶,而唯一的入口是房間的大門,所以她著實嚇得不輕呀!  

  「恬兒姐,恬兒姐。」段香凝哭笑不得的開口叫醒她。她在妖精界待了四、五天,相同的,表示她在人間莫名的失蹤四、五日。而殷恬兒會出現在這裡,絕對是為巧兒而來。她該怎麼跟她解釋這一段荒誕不經的離奇事?因為到現在她都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儘管人已在熟悉的環境中,那份不踏實的忐忑讓她的心沉重若石又悵然若失。  

  「香……香凝,你怎麼會從陽台上突然冒出來?巧兒呢?巧兒有沒有和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巧兒不見了?」終於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殷恬兒劈頭就問。大前天和巧兒說話說到一半,她就像變魔術似的平空消失,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彷彿做了一場大夢似,手中還拿著喝到一半的果汁;至於巧兒喝到一半的可樂還好好的放置在和室桌上,然後她從天黑等到天亮,從大前天等到今天,卻等到段香凝的出現。  

  「恬兒姐,你要我怎麼說……。」段香凝苦澀一笑。從銀苑走出就遇上回來覆旨的曼徹斯。等候洛梵賽清醒的空檔,她回到人間殷巧兒宿舍的陽台上。思及她離去的情景猶歷歷在目,相同的場所和方式,前後竟是不同的心境,一時間怕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難道你是去了妖精界?」驀然,殷恬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下換段香凝被嚇到了!怎麼殷恬兒竟知道妖精界這個地方?難道她看過《妖精界大觀》這本書?但法律系高材生的她會相信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一個根本不存在這世界的世界?  

  「你該不會告訴我巧兒也在妖精界吧?」在看見段香凝驚詫的表情後,殷恬兒發覺自己有種要昏倒的感覺。難道巧兒大前天急call她來所說的事情全是真的?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但段香凝和巧兒接連失蹤,就連消失和出現的方式都如出一轍!天啊!她覺得呼吸困難,快昏倒了!  

  「恬兒姐,你都知道了?」敢情殷恬兒真的知道有妖精界,段香凝輕喟一聲。  

  若非她身歷其境,否則打死她都不會相信真有其事,如今說來話長啊。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怎麼可能?好吧!就算有可能,為何你回來而巧兒卻沒回來?這是為什麼?」殷恬兒近似歇斯底理的責問。知道是一回事,可接受又是一回事,尤其巧兒是她最親密的家人,這教她如何接受?重點是她該如何跟父母解釋巧兒的失蹤?她情願從頭至尾沒聽過!  

  「恬兒姐,你冷靜一下好嗎?不然我怎麼跟你說。」為什麼?她也真想問為什麼。但事情已經發生,她也莫可奈何。段香凝頗無奈的看著情緒瀕臨失控邊緣的殷恬兒,她可以明白並體諒她的心情和感受,只是就算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或前因後果都已於事無補,因為她們根本沒有能力再去妖精界。  

  「我冷靜?!我冷靜得下來嗎?香凝,她是我妹妹啊!你為什麼不帶她一起回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啊!」殷恬兒知道自己該保持冷靜,但事不關己、關己則亂,越想要讓自己冷靜鎮定下來,心就越亂!畢竟天曉得妖精界是一個怎樣的地方?那裡的「人」民善不善良、風俗是否奇怪……。最重要的一點是,巧兒的生命是否會有危險?一想到這裡,她就擔心害怕。試問,她如何冷靜得下來?  

  「恬兒姐,巧兒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如果可以帶她回來,早就帶她回來了,只可惜我完全作不了主,請你原諒我。」段香凝紅了眼。原本巧兒是不可能去妖精界的。如果她沒有聽信裡吉歐的話,那巧兒此刻還好端端的在這兒,就連她都早已回返,如今………她該為巧兒的事負上絕大部分的責任。  

  「香凝……唉,告訴我吧!你們倒底發生什麼事?!」殷恬兒一震!她在做什麼?她不該將所有過錯怪在段香凝頭上,那是不公平的。妹妹心裡在想什麼她很清楚,她總是現實和幻想分不清,而這件事絕大部分應是出自巧兒的慫恿。她無奈的歎口氣。這比電視連續劇的情節還來得離譜。  

  「恬兒姐。」段香凝擦乾眼淚,將事情的所有經過詳細述說一遍。當然,她和洛梵賽的那一段激情場面就自行跳過,因為那不是重點。看著聽完後呆若木雞的殷恬兒,她沉默不語的候在一旁。因為換作是她也不知該作何感想,妖精界啊!  

  殷恬兒茫然的抬起頭。段香凝的說法和殷巧兒告訴她的大致相同,可當時她都是一笑置之,僅當妹妹在說夢話、編故事,孰料這全是真的,在這世紀末的最後一年……。  

  「恬兒姐。」段香凝擔憂的叫了聲,殷恬兒呆然的反應讓她不安。  

  「我沒事。香凝,連累到你真過意不去。對了,你還是先打電話回家,前天段  

  媽媽有打電話來,我騙她說你和巧兒去參加社團旅遊,幸好你今天回來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搪塞。」殷恬兒緩緩搖搖頭,此刻她的心亂成一團!對妹妹的過於浪漫她雖覺得不好,但卻從未想到會有這麼嚴重。妖精界……,她苦澀一笑。  

  「恬兒姐,請你別這麼說,是我不好,我不該答應巧兒……。」段香凝益加自責。她倒情願她罵她、怪她,好歹情緒可以發洩一下,她的愧疚就不會這般深重。  

  「傻瓜,巧兒的性子我會不瞭解嗎?既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那她就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任。香凝,剛剛恬兒姐不是有意責怪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殷恬兒感歎的搖頭。巧兒和香凝幾乎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兩人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況且巧兒都二十歲了,一個該為自己言行負責的年齡。  

  「恬兒姐,嗚……。」段香凝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為巧兒,也為自己而哭。  

  還是熟悉的環境最好,只是她的心為何從離開妖精界就無法舒坦?特別是在想到那個人時就隱隱作痛。但,時間會治癒一切傷口的不是嗎?她的單戀啊!注定沒有結果,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種,本就不該有交集。  

  「別哭,香凝,你剛從那裡回來,一定很累了吧?回房去睡個覺,我也該回家了。」殷恬兒輕拍段香凝的肩膀。發生這種事,她必須先仔細冷靜的好好想一想,因為有太多的人要面對。她必須想好用什麼方式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且更能讓他們接受,只是………很難哪!  

  「恬兒姐,你要告訴伯父伯母嗎?」段香凝哽咽的急問。  

  「唉,紙是包不住火的,要說的還是得說。」殷恬兒黯然的長歎口氣。如果可以,她情願不說。只是誰知道巧兒要多久才能回來。無法確定的時間如何能瞞下去?若她一輩子都回不來呢?她能瞞一輩子嗎?長痛不如短痛,時間會淡化一切。  

  「但是……。」段香凝擔憂的頓口。試問有哪個父母能接受女兒已不在這世上的事實?但紙的確包不住火,到時傷害怕是更深、更重……天啊!她們究竟是做了什麼?  

  「香凝,你能答應恬兒姐一件事嗎?」殷恬兒看向段香凝,她知道她心裡不好過,但,她又何嘗好過?巧兒呀巧兒!這回禍是闖大了,卻累得她們得為她收拾爛攤子和難過。  

  「恬兒姐,你說,就算要香凝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傻瓜,沒這麼嚴重,我只是希望你在我還沒想出該怎麼說時什麼都別說,可以嗎?」殷恬兒逸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赴湯蹈火?或許在她不得不說出實情時,就得有這種決心覺悟。  

  「當然可以。」段香凝點頭,思緒則悄悄陷落在那不知名的情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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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4-24 00:11: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她一直等著殷巧兒從妖精界回來,這一等就是兩個月過去,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而一個月前殷恬兒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後,在殷家宛若投下了一枚核子彈;但,他們並未責怪她。當然,傷心是免不了,只是她總覺得過意不去。  

  坐在美術教室裡,等候教授來的這段時間,段香凝習慣性的拿出素描簿和炭筆畫著那已成為她這兩個月來唯一入畫的人物——洛梵賽。誰說時間會沖淡一切、治癒傷口?她發覺自己非旦無一絲忘懷,甚且更加思念。他的冷漠、無情、殘暴、變態和偶爾的溫柔,像似烙印在心頭揮之不去。於是她開始畫,藉著畫來抒發一切。  

  「段香凝!段香凝!是他!是他……!」驀然;一陣尖銳又興奮的女高音一路從教室信道傳了過來,連名帶性的叫,讓她想裝作沒聽到都難。  

  匆匆收起素描簿,她看著那製造噪音的女主角——蔣毓心,宛若中了特獎似的衝到她桌前,引來其它同學的關注。這是兩個月來她最不希望發生的情形。  

  「毓心,發生了什麼事?瞧你緊張的,教授快來了,還不到座位上坐好。」段  

  香凝看著一直喘氣的蔣毓心,不禁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什麼事讓她這麼激動?  

  「香凝,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就在大樓前……!」蔣毓心一順過氣,就忙不迭的說,一雙眼睛亮得像要發出光似的。  

  「你看見誰了?劉德華啊?」問的是一名被噪音吸引過來的女同學楊青蓮。  

  「不是劉德華,是那個妖精王!」蔣毓心興奮的說。  

  「什麼妖精王?」段香凝聞言一震的驚問道。  

  「就是你上個月交出去的美術作業,名為『妖精王』的那張畫像!我看見他了,就和畫像裡一模一樣,不,他本人還更英俊……。」  

  「毓心,你在胡說什麼?那是香凝自行想像出來的人物,你怎麼可能會看見他?」楊青蓮立刻嗤之以鼻的說。上回的美術作業可是自由創作,主角全都是虛構,為此大伙可全都用盡心思,有的畫ET,有的畫酷斯拉,還有的畫飛天大魔怪……。只有香凝最與眾不同,不旦獲得教授的讚賞,還拿去參加美術界所舉辦的繪畫展勇得冠軍,讓他們又羨慕又為她高興。  

  「我真的看見他!雖然沒有翅膀也沒有尖長的耳朵,但那容貌神情和香凝所畫出來的妖精王簡直就是同一個人!我絕對不會看錯。」蔣毓心相當篤定的說,根本沒注意到段香凝愈見蒼白的臉色。  

  「香凝,你要去哪裡?要上課了,香……。」楊青蓮正欲反駁,坐在椅上的段  

  香凝倏地站起身,推開她們朝教室外衝去。  

  「還香什麼!還不快跟出去看看!」蔣毓心差點被推跌倒,一站穩身子,撂下話就拔腿追著段香凝而去。  

  「喔。」楊青蓮這才恍然大悟的趕緊追上前去。  

  另一方面,段香凝衝出教室就直奔大樓外。可來到玄關處,滿眼是眾人快步進入教室的情景,哪來像妖情王的人?  

  洛梵賽!她在想什麼?他人在妖精界呀!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苦澀的一笑,她緩緩轉過身,迎面而來的是蔣毓心和楊青蓮擔憂狐疑的臉,她無言的低下頭走過她們,朝教室走去。  

  蔣毓心和楊青蓮相互交換古怪的眼神,然後亦朝教室走去。其實早在兩個月前她們就發現常面帶笑容的段香凝像變了個人似的,儘管她臉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但哀愁卻染上她的眼眉。是因為突然休學的殷巧兒嗎?還是另有他人?  

  幾曾何時,看月亮變成她每日的習慣?  

  段香凝長歎一口氣,很努力的將視線拉回桌上依然空白的畫紙。今晚她的功課又毫無進展。無奈的笑笑,然後站起身走到擺放在窗戶旁的單人床,和衣上床,卻是了無睡意。煩躁的思緒仍舊停在上午蔣毓心所說的話語上。當然,世界這麼大,有外貌像洛梵賽的人亦不無可能,只是她的內心竟渴望真的是他——  

  還沒死心嗎?她的感情真放得如此深嗎?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就是會不知不覺的想念他,腦海全是他的身影。或許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吧,所以較令人難以忘懷——  

  若是如此,再給她一些時間吧。  

  閉上眼睛,夜深了,她該安心睡覺,不該再胡思亂想,她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本以為今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孰料睡意在聞到那似曾相識的淡淡麝香味時立刻墜入無邊無垠的睡夢中……。  

  驀然,一道強烈的銀光來到段香凝身旁,光芒消失的同時,一條頎長的身影佇立在床前。藉著窗外的月光照亮身影的面容,赫然是妖精界的帝王洛梵賽!只見他靜靜的凝視著她沉睡的容顏,唇邊泛起一抹難解的笑意,眼神——溫柔得足以教人溺斃在他深情的眸海中,只可惜無人看見。  

  端詳她好一會,洛梵賽轉過身走到書桌前,視線瞟過放在桌面上的空白畫紙和素描簿一眼,伸手拿起素描簿翻閱,這一翻,竟教紙頁上的自己給震在當場!一張張栩栩如生、千萬種風貌的自己呈現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筆觸完全捉住自己的神韻,特別是那帶著感情的線條一瞬間便撼動他的心靈。  

  這個蠢丫頭!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在描繪他?一想到她竟敢偷偷逃離他身邊,他就火冒三丈。儘管這是他親口下的旨令,但那晚他早已改變心意,本想趁著歡愛時說明,她卻不堪過度雲雨而疲累熟睡,等他一覺醒來,她已回返凡界。  

  若非已答應瑪雅,不然他早就追來凡界。今生她是別想離開他身邊了。她是他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她任何地方都不許去。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兩個月來,他腦海裡全都是她的身影,本想藉著七彩院中的嬪妃驅逐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孰料全教他失了興致。顧不得瑪雅對冥王的情仇未了,他就這樣來到凡界。  

  如今,這本素描簿讓他猛然領悟到一件重要的事實——她愛他!而他呢?怕是心照不宣了吧。從未想過會為一女子失神若此,還是一個蠢笨的丫頭,這情緣可怎麼結下?總之,真教她撿到一個大便宜。  

  輕輕放下素描簿,他踅回床旁,微蹙眉的看著她的身體佔滿窄短床鋪的三分之二。他不悅的褪盡身上的衣物,然後上床把她半個身子拉趴在他懷中。淡雅的肥皂香味竄入鼻息,引起他的不滿。她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甚至她的心只能有他一人存在。  

  「醒來,小凝。」他輕咬著她耳垂喚道,雙手則三兩下就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個精光。他喜歡和她裸裎相對、肌膚相親的那種甜蜜感覺,更喜歡和她合而為一時那種狂野失控的滋味,而兩個多月未見,他才知道他是多麼的想見她、感覺她……。  

  「嗯。」是誰在喚她?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段香凝半夢半醒的應了聲,卻未睜開眼。  

  「我命令你醒來。」將她摟得更緊,洛梵賽的雙手很不老實的撫上她袖珍的胸部。可憐!看來他要更努力的幫她做運動,不然它是很難長到符合他的標準。  

  「不要。」好舒服喔!段香凝滿足的拒絕醒來。並下意識的挺高胸部任他恣意的撫弄。  

  呀!竟然連在睡夢中都反抗他!洛梵賽不悅的瞇起眼。這個蠢丫頭是自找的,那就怪不得他,他邪笑的繼續挑弄她的身體,反正他上床的目的最終本就是為了這個。這回他要她永遠都離不開他,甚且一遍遍的哀求他,以做為這兩個多用來的懲罰。  

  她竟然夢見洛梵賽在愛撫她,那感覺是那麼的醉人又美妙,段香凝愉悅的反應著他所有的舉動,當一灼熱昂挺的物體抵在她的臀瓣,那感覺是那麼的清晰真實,完全不像是夢境般的虛幻……她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  

  「啊!」在看清半跪在雙腿間男子的面容時,意識完全清醒,同時他亦狂猛的進入她。段香凝驚叫出聲的彈坐起身,卻使得他的陽剛整個充塞填滿她體內,一道強烈的快感瞬間痲痺她的末梢神經,致命的顫慄傳過全身,她不禁嬌呤出聲。  

  「醒了?小凝甜心。」洛梵賽沙啞的問,對於她霍然直起身報以緊緊的相貼,因為這個姿勢讓他得以更深入她體內,甚至能讓他的衝擊更激烈,感官得到更瘋狂的喜樂,他狂狷的抽送著……。  

  「洛……啊……洛梵賽……噢……!」段香凝劇烈的喘著氣,試圖掩蓋自己淫蕩放浪的呻呤聲,但雙腿纏繞他的腰臀,她只能隨著他勇猛的衝刺動作而呤哦出聲、完全沉浸在難以言喻的狂喜中,來到慾望的天堂。  

  「是我,只有我……。」洛梵賽滿意的低吼,並釋放出慾望的種子,然後翻身仰躺在床上,而她則趴伏在他身上。感覺到她的身軀因激情輕顫不已,他笑著調息呼吸。  

  「你怎麼會在這裡?」段香凝猛然抬起頭。老天!她不是在作夢吧?可交纏的身軀容不得她不信眼前的真實。怎麼會這樣?她甚至被他趁睡夢時給吃了。  

  「你說呢?」洛梵賽慵懶的拂過一撮滑落眼簾的髮絲,模樣有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我怎麼會知道?」段香凝差點說不出話來的轉過頭。  

  「你當然知道,因為我是特地到凡界來要回一樣東西,它被你偷偷摸摸的給帶走了。」洛梵賽挑了挑眉,然後伸手把她的頭扳正。  

  「我沒有帶走你的東西。」段香凝一楞,不解的回答。她可是兩手空空的去,兩手空空的回來,他的指控根本不實。  

  「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嘍?」洛梵賽淡笑的輕抬起她的下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段香凝一震,惶恐的想解釋一切。  

  「你不用說,我從來不冤枉人,更何況是冤枉你。」洛梵賽大剌剌的截斷她的話。她還是怕他,經過兩個多月,她對他的害怕依然未減,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你自己看嘛,我這裡哪有你的東西?!」段香凝焦急的為自己澄清。  

  「還說沒有,我早就看到了。」洛梵賽不悅的瞅了她一眼。事實俱在,她還想賴?  

  「在哪裡?」段香凝難以置信的東張西望,可頭一動就教他給扳得不能動彈。  

  不過他竟未捏痛她,真是不可思議啊!  

  「喏。」他說,手一揚,就多了一件物品在她眼前晃動。  

  在看清那物品為何時,段香凝驚叫的伸手就想搶過,只可惜她失敗了。  

  「還我!還給我!那是我的素描簿,不是你的東西!」她急叫的說明。  

  「誰說不是我的東西?這裡面全是我的畫像,你可以解釋給我聽嗎?」洛梵賽不以為然的說。要知道,未經他的允許,擅自描繪他面容者,在妖精界可是得處以極刑的。  

  「我——」段香凝臉紅了,敢情他早已看過素描簿中的內容,難道……好窘啊!她沒臉見人啦!  

  「你不會解釋嗎?」這樣就臉紅,看來事情真如他所想,只是她為什麼還那麼怕他?  

  「我——」段香凝連耳根子都紅透了。解釋?她要如何解釋?總不能直接挑明的說Iloveyou吧?那多難為情啊。  

  「你不會解釋,那就讓我幫你吧。」怎麼臉紅成這副德性?這蠢丫頭臉皮還真薄啊!要不是讓他瞧見她的素描簿,恐怕他還不知道她對他真正的心意呢。看不出來她還亂會假裝的,洛梵賽微微一笑。  

  「嗄?」段香凝一呆,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突然笑得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愛我對嗎?」  

  五雷轟頂都沒這一句話教她來得驚恐!段香凝震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他說什麼來著?她愛他?神哪!他怎麼會知道她愛他?就憑一本素描簿他就看穿她的心思,然後呢?然後她該怎麼做?天可憐見,誰來教教她呀!  

  「既然愛我,就留在我身邊吧。」好大的反應哪!竟然聽得臉色發白、兩眼發直,不過她本來就與眾不同,洛梵賽愛憐的宣佈。  

  留在他身邊?!「我不能……。」她慌亂的搖頭,她沒辦法和其它女子共同擁有他,她不能!  

  「你認為你有拒絕的權利嗎?」不能?洛梵賽強壓下心中陡生的一把無名火。  

  這個蠢丫頭!愛一個人不是會千方百計想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她到底懂不懂、明不明白?笨蛋!  

  「為什麼你不放過我?」段香凝惶恐的叫道。她很努力要遺忘他,儘管效果不彰,總是會有遺忘的一天,他卻在此時來擾亂她本就難以平靜的心湖。  

  「我不放過你?是你不放過我吧?」洛梵賽沒好氣的反問。這兩個月來他可是被她不時浮現腦海的身影糾纏怕了,結果她竟指控他不放過她,天理何在!  

  「什麼意思?」段香凝一臉霧煞煞的看著他。她被他給弄糊塗了,因為現在來人間的是他,所以不放過她的人是他,結果……他到底在影射什麼?!  

  「你在迷惑我,從我們相遇開始,你一直在迷惑我。」洛梵賽暗歎一聲的陳訴。  

  「你說什麼?」段香凝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會是她心中所認為的那個意思。那麼他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還不承認嗎?」洛梵賽將她輕柔的擁入懷中。他的心意已如此明白,她怎會還不明白?蠢丫頭,不會真要他說出那三個字吧?多丟人啊!他可是一界之王,那種噁心肉麻的話怎說得出口?  

  「承認什麼?」段香凝頓覺心兒狂跳。難道他先前那番話真是她心中所認為的嗎?意思就是說——他愛她?可能嗎?不,她不該做白日夢,他怎麼會愛上她?她不該給自己太多期望,否則失望越大。  

  「你迷惑我。」這話是他的最大極限。要知道他洛梵賽要一個女人何須說這些毫無營養的字句,他的欽點就是莫大的恩寵,唯獨她能讓他說出這些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愛語。他真的是妖精王嗎?他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怎麼會這樣呢?他怎麼會栽在她手裡?  

  「我沒有,是你迷惑我。」是他迷惑她吧?段香凝低下頭,心跳得飛快又亂成一團,她已不知所措。  

  「那就是彼此彼此嘍。」洛梵賽微微一笑,輕咬她的耳垂,雙手滑向她的大腿。既然達成某方面的共識,就別浪費時間。基本上一次是不夠的,再說他們分開了兩個多月,更需要好好的彌補一下。  

  「不可以,話還沒說完呢。」她低喘著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每次講沒幾句話就來上這一手,尚未釐清他話中含意之前,說什麼她都不能讓他得逞。  

  「有什麼話還沒說完?」他不依的看著她堅定的眼眸。蠢丫頭認真的神情讓他不得不暫停一下。現下他哪還有心思說話,還是做愛要緊。  

  「你還沒告訴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要知道他口中的迷惑和她心中所想的是否意義相同。  

  「哪句話?」他的視線正對著她小巧的胸部,洛梵賽頓覺雙手發癢的想摸上兩把,根本未注意她在問什麼。  

  「你愛我嗎?」發現他有點心不在焉,一想法猛然竄進心頭,她小心翼翼的問。  

  「嗯。」洛梵賽隨口應了聲,隨即意識到自己回答了什麼,他猛地移開視線。  

  「我愛你。」段香凝心悸的一把勾住他的頸項,害羞又嬌怯的說。  

  「你……!」洛梵賽頓覺一窒!她的主動投懷總讓他無力招架,罷了罷了!他愛她或她愛他又如何?她要聽要說全依她吧,反正他沒說出那三個字就行了。俯首欲吻住她紅灩的香唇,看著她含羞帶怯的閉上雙眼,他的心就一陣狂跳。  

  「啊!等一下。」段香凝猛然睜開眼,並迅速的轉過頭,她差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  

  「你——」洛梵賽扼腕,再一吋他就親到她的嘴了,這蠢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  

  「你別生氣嘛,我只是想問你巧兒她人好不好?」段香凝忙安撫道,以他殘暴易怒的性子,現在雖聽到他的真心話,還是難免有點怕。  

  「殷巧兒?」洛梵賽皺起眉頭。又是殷巧兒!在她心中,她比他還重要似的。  

  「嗯。」  

  「何必問我?反正你都要跟我回妖精界了,到時自己去看她不就得了。」洛梵賽不是滋味的說。  

  「我沒有要回妖精界啊,所以……。」  

  「你說什麼?!」洛梵賽霍然沉下臉。這蠢丫頭在說什麼?她竟敢說不跟他回妖精界!那她還問他一大堆噁心巴啦的話做啥?想耍他!  

  「我沒有要回妖精界。」在他冰冷、透著寒光的銀眸下,段香凝愈說愈小聲,到最後,已完全聽不見聲音,只剩嘴巴在那一張一合。  

  「你再給我說一遍。」洛梵賽陰冷的命令,哪有他的女人不跟他回去的道理!  

  「我沒有……。」段香凝實在沒勇氣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的表情實在冷得嚇死人。但要她和七彩院的嬪妃共同擁有他,她又做不到,她是自私的,在愛情的領域中,只希望他的身心皆為她一人所擁有。  

  「穿上衣服,我們現在就啟程回妖精界。」推開她,洛梵賽翻身下床,拾起衣物穿上,再把衣服扔向她。哼!他對她太好了,好到讓她爬到他頭上來。他愛她,卻不代表她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我不要回去。」段香凝別過臉穿著衣服。要她回妖精界看著他左擁右抱,她會受不了。與其如此,她寧願永遠待在人間,來個眼不見為淨,最起碼她知道他愛她就夠了。  

  「容得你說不嗎?」他走向她,粗魯的為她穿好衣物,就強拉她下床。  

  「我不去,我不去……!」段香凝驚恐的死命掙扎。  

  「你再說不去我就殺了你!」洛梵賽火了!她那是什麼態度?!膽敢一再的反抗他!她不是說愛他嗎?既然愛他,為何不跟他走?  

  「你殺了我吧。」段香凝苦澀的抬起頭。能夠死在他懷裡,她不會有怨言。  

  洛梵賽一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為什麼?」  

  「我沒有辦法和別的女人共有你,我會嫉妒會吃醋會心痛,因為我愛你,我只想獨佔你的溫柔、你的寵愛,我沒有辦法……,如果不能成為你的唯一,我情願帶著你的愛獨自生活……嗚……我沒有辦法……嗚……。」段香凝哀傷的說著。  

  洛梵賽沉默了。因為她說的是事實。他愛她,卻無法保證會是她的唯一,但要他放手又談何容易?可看她哭得肝腸寸斷,他的心好痛、好痛,他該如何是好?放手嗎?他心痛;不放手嗎?他為她心痛,放與不放之間他究竟該如何抉擇?  

  「嗚……嗚……。」  

  「唉。」他喟然長歎。「小凝,這真是你要的嗎?」罷了罷了!與其讓她如此痛苦,他還是放手吧,儘管這個選擇教他心碎。  

  「嗚……洛梵賽……嗚……。」抬起淚痕斑斑的臉龐,段香凝喚了聲,儘管她的心在渴望著和他長相廝守,但她知道一但跟隨他,她擁有的會是無止境的痛苦。  

  一切還是到此為止吧。  

  「如你所願。」洛梵賽面無表情的撂下話後就旋身離去。  

  強烈的銀光刺得讓她睜不開眼。就像她的心永遠都不會再有春天的來臨。「洛梵賽!」她哭叫著,只因她的春天飛走了。  

  隨著學期即將結束,段香凝的生活在作業和考試中忙碌的度過一個月。今天是學期末的最後一堂美術課,如往常的踏進教室,尚未來得及走到自己固定坐的座位,身後就響起蔣毓心和楊青蓮的驚呼聲。  

  「香凝!香凝!是他,是他!我又看到他了……!」蔣毓心一衝到她身邊就拉住她邊喘著氣邊說。  

  「毓心,你又看到誰了?」段香凝哭笑不得的問,因為她們又引來同學們的關注。  

  「是他!就是那個妖精王!我是說像你畫的那個妖精王的男人,真的!」蔣毓心忙不迭的說。  

  「真的!是真的!這次我也看到了。毓心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好像你畫的妖精王!」隨後跑來的楊青蓮忙附和的說。  

  「那又如何?世界上相像的人太多了。要上課了,麻煩你放開我好嗎?」段香凝無奈的請求。她的心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長得像洛梵賽的男人關她何事?他終究不是她心愛的男人。  

  「不行!你一定要去看看,我沒有騙你。」蔣毓心拒絕放開,為了證明她前後兩次都沒說謊,她不容分說的拖著段香凝往教室外走去。  

  「毓心,你做什麼?放開我啊!」段香凝猝不及防的被她強拖著走,一旁楊青蓮亦加入陣營,她根本沒法子掙開她們,就這樣一路被拖到玄關。  

  「在那裡!香凝,他在那裡!在大樹下。」蔣毓心興奮的看著大樓外一棵大樹下正佇立著一名偉岸的男子,銀色的髮絲隨風飛揚。  

  「我受夠你們了,莫名其……唔!」段香凝惱火的抬起頭,視線在觸及前方那熟悉的身影,她倒抽口氣的摀住自己的嘴。是他嗎?還是一個像他的男人?  

  「香凝,你看,我沒騙你吧?香凝?香凝!你怎麼了?」蔣毓心開心的問,終於在發覺段香凝奇異的舉止後困惑的問道。  

  「噓,他走過來了。」看到前方的動靜,楊青蓮用手肘撞撞蔣毓心。  

  段香凝亦看到他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愈走愈近、愈走感覺愈深刻銘心的俊容來到她面前,霍然紅了眼眶,眼淚慢慢的滑落。  

  「你還是這麼的愛哭。」男子輕喟一聲,伸手溫柔的拭去她滑落臉頰的淚水。  

  「洛梵賽?」段香凝難以置信的喚道,儘管她可以肯定是他,但他們之間早在一個月前就畫下休止符了。真是他嗎?  

  「是我。」洛梵賽點點頭。耐不住相思成災的痛苦,他來了!  

  「你來做什麼?」淚水止不住的滑落臉頰,段香凝咬著牙問道。在她更努力的試著遺忘他時,他卻又出現,這回她不確定自己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她好想他、好想他呀!  

  「我來拾回我失去的心,你願意把它還給我嗎?」洛梵賽苦澀的問。她瘦了,原就纖瘦的她這回簡直是瘦得不成人形,那讓他心疼。  

  「我有撿到你的心嗎?」段香凝哽咽的問。  

  「跟我走吧,我不能沒有你。」  

  「我不能。」段香凝低下頭。  

  「你想說話不算話嗎?」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蠢丫頭,你不是想獨佔我嗎?我是你的了,你可別讓我孤枕難眠啊。」  

  「洛梵賽,你是說……?!」段香凝如遭電殛的楞在原地!她能獨佔他?這會是真的嗎?  

  「還不過來。我要你補償我,不過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洛梵賽沒好氣的搖搖頭,他的話說得夠明白了,若她再不識趣,他可真要生氣了。  

  「天!」段香凝發覺自己快要昏倒了!但她沒有昏倒,她只是衝進洛梵賽的懷中,將頭整個埋在她睽違已久的強健胸膛上,緊緊的摟著他,無視一旁還有兩名大電燈泡存在。  

  「終於願意跟我走了嗎?」他問,深怕她又有附加條件,他可吃不消啊!  

  「嗯。」段香凝滿足的點點頭,驀然——「等等。」  

  「又怎麼了?」他在心底哀叫。  

  「那個瑪雅……。」她差點忘記他的青梅竹馬。  

  「瑪雅?她是我堂妹,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堂妹!段香凝一楞,隨即微笑著摟住他,因為她終於摟住她的春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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