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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一
田文秀道:“根除她們身受毒的藥物,除我們父皇之外,天下恐再無第二人知了。”語聲頓乍一頓,道:“連我們四個人,都一般地受奇毒所困,何況他人?”
容哥兒略一沉吟,道:“那是說,你們四公子,也隨時可能毒發而死?”
田文秀道:“如若我推想不錯,武林大局統一之後,那父皇要選一批新人、為他效勞,我們四公子,以及那些為他效命之人,都將毒發而死。”
容哥兒吃了一驚,道:“那豈不要死上千名以上之人了?”
田文秀道:“不錯啊!”
容哥兒搖搖頭,道:“唉!果然是千古以來,武林中從未有過的大劫,一舉間,使天下武林同道,死亡逾半。”
田文秀長吁一口氣,道:“你算的太少了,各大門派中身受毒傷的人,再加上我們四公子手下統率的武林人物,如是一齊死去,天下的武林同道,能夠餘下三成,已算不錯了。”
容哥兒道:“在下想不通,他一舉殺死這麼多武林人物,就算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那還有何味道?”
田文秀道:“兄弟也覺得奇怪……”語聲一頓,道:“根本的解決之法,是逼出我們那位父皇,迫他交出解藥,再不濟,也要把他殺死或生擒,以除禍根……
§第四十七回 鬼門關前敵化友
容哥兒接道:“田兄是否已胸有成竹?”
田文秀搖搖頭,道:“沒有,在下只是告訴容兄,萬一兄弟死去,請容兄照兄弟之意,設法搏殺我們那位父皇,天下才能算真正平靜下來,他能收服我們四公子,就能收服八公子為他效命。”
容哥兒道:“田兄說出之言,足證田兄確已放下屠刀,回首向善,我武林同道有幸了。”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兩年之前,兄弟已有悔悟之心,只是情勢逼迫,內無聲同道合連手之人,外無拔刀相助的援手,兄弟孤掌難鳴,無法掙脫這種枷鎖,只有苟延殘喘拖延時光,眼看武林大劫已成,回天無力,內心中悲痛莫名,但又無法攔阻,整個武林道上,只有萬上門中人未為藥物所傷,幸好。趙天霄物慾迷心,告稟父皇,要兄弟負責指揮七大劍主統率的數百高手,對付萬上門中人,兄弟能做的只有網開一面,希望能保存下這股真純的武林實力,日後能有重振武林正義的機會,因此,兄弟在這番圍殲萬上門中,故意自布阱,連番痊戰之下,使我們有了很大的傷亡,萬上門中卻損失很小。”
容哥兒道:“田兄這番用心,不怕被他們看出來嗎?”
田文秀道:“事情已經如此,縱有被他們發覺之危,但也只好冒險,不過,兄弟這冒險的成分不大。”
容哥兒道:“這話怎麼說?”
田文秀道:“我們那位父皇,一向是只要求完成何事,從不問自己的損失如何。因為,雙方都是他要殺的人,若兄弟能夠一舉圍殲萬上門,就算犧牲七大劍主,和他們全部高手,我們那位父皇,也是一樣不會責怪,而且還將大大的誇獎我一番。”
容哥兒道:“原來如此!”
田文秀嘆息一聲,道:“所以,我們很少有做不到的事情!”
容哥兒心中雖然有著很多疑團想問,但想到時光已經不早,再談下去只怕要誤了大事,當下起身說道:“咱們可以走了。”
田文秀道:“兄弟覺得很多事該對容兄說明,免得兄弟死後,你將無法應付。”
容哥兒道:“兄弟心中也有千百樁疑問想向田兄請教,只怕時間不多了,此刻,咱們最為重要的事,是要先行設法阻止那少林、武當掌門人,不讓他們接受降服,這是名象之征,不能讓你們那位父皇有過霸統武林的事實。”
田文秀點點頭,道:“不錯,咱們去吧!”突然抓起一柄利劍,在船底刺了幾劍,眼看湖水湧入艙來,才拉開艙門,行了出去。
容哥兒看他這怪異的舉動,心中雖然多疑,但卻忍下未問。
只見田文秀舉手一招,對兩個搖櫓大漢說道:“你們過來。”
兩個搖櫓大漢依言行了過去。
田文秀隨手帶上艙門,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兩粒藥丸,道:“把這兩粒丹藥吃下去。”
兩個大漢也不多問,接過藥丸吞下。
田文秀道:“我們登岸之後,你們把快舟駛入湖中。”
兩個大漢應了一聲,退回後梢。
田文秀低聲對容哥兒道:“咱們走吧。”當先躍登岸上。
容哥兒緊隨田文秀身後登岸。只見快舟轉頭向湖心馳去。
容哥兒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問道:“田兄,你刺破舟底,讓湖水湧出,那是想沉去快舟了?”
田文秀道:“不錯,而且那兩個搖舟大漢,也服下了一種強性毒藥,一個時辰之內,毒發而死,快舟沉入湖底,兄弟留在人間的痕跡,也永沉湖底了。”
容哥兒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田文秀輕輕咳了一聲,道:“咱們已入君山腹地,這是我來往的秘道,有著重重防守,外人很難進來。”
容哥兒抬頭看去,只見陽光滿山,已是辰時光景,當下說道:“此地距少林、武林兩派掌門人處,還有多遠?”
田文秀道:“不足二里,不過,沿途上埋伏甚多。”
容哥兒道:“埋伏於此地之人,都是些什麼人物。”
田文秀道:“自然是我們藥物控制的高手,這番生死大會,有我們那位父皇設計,我們四個公子,分頭執行,各有專司之責。”仰天籲一口氣,道:“他計畫同密,使我們四個人都無法瞭然全盤形勢,但他卻未料到一宵大變,使局勢全部改觀,這叫人算不如天算。”語聲一頓,道:“不過,如非容兄,有這等豪壯之氣,冒名頂替張四,兄弟若被趙天霄和鄧二所害,此刻情勢又當別論了。”
容哥兒道:“時光已經不早,咱們得早些趕去,只是沿途上重重埋伏,田兄是否可以對付呢?”
田文秀道:“此區中人,都是趙大、鄧二指揮的屬下,能否順利通過,那要看容兄的機智了。”
容哥兒道:“在下雖冒充趙大,但不解內情,如何能夠應付,還要田兄才成。”
田文秀淡淡一笑,道:“我們四人統馭屬下,各有其法,也各有不同的暗記己。”
容哥兒道:“那是說,我們通過之時,田兄也無法控制局勢?”
田文秀道:“沒有辦法。所以,要靠容兄。但就兄弟所知,暗號不及於首腦,他們縱有規定聯絡暗記,也不會及到趙大身上,只要你能沉著應付,就不難闖關了。”
容哥兒道:“既是如此,咱們只有靠運氣試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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