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行之夜 第三十一夜 死灰復燃 
 
    “翔夜主人,還好嗎?”太陰端詳著,就算是天然呆,也發現翔夜的氣色好轉了不少。 
 
    “嗯!我想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這麼頹廢下去了。” 
 
    “哦!……”小丫頭應了一聲,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很高興的打開了便當盒,里面是和式飯菜,“雪代小姐看你一天沒吃東西,特意下廚給你做的,請嘗一下!” 
 
    心情一舒暢,翔夜也感到了肚子餓,但在端起便當盒的一瞬間想到了什麼。 
 
    “吉爾大哥,多謝你的開導,這盒便當讓給你了。” 
 
    翔夜客氣的遞了過去,吉爾也沒推辭。 
 
    “好啊!算你小子有良心。讓我嘗嘗陰陽學會大小姐的手藝……” 
 
    吉爾高興的吃了一口,突然呆愣住了,全身如遭電擊的顫抖起來,瞳孔突然放大渙散。臉色由白轉青,最後變成了死灰色,口里也冒出了白沫,身子一歪,滾下了教堂樓頂。 
 
    翔夜捏著下巴,點頭嘆道︰“果然不出所料!” 
 
    正在翔夜和太陰觀看吉爾食物中毒的慘相時,雪代突然出現在對面稍矮的一幢樓上。 
 
    “翔夜,你太分了,竟然拿我辛苦做出的東西喂狗。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說著,雪代丟出幾塊黑呼呼的東西。 
 
    翔夜頭上挨了一塊,躺倒在了樓頂上,捏在手里看了看,問太陰道︰“這是什麼啊?” 
 
    “小姐,做失敗的煎蛋,剛才的便當是失敗一百次的結果。” 
 
    “這是煎蛋嗎?這分明是生化物器嘛!”翔夜稍微舔了一口,舌尖立刻感覺發麻,揮手也扔了出去。 
 
    ※※※ 
 
    卡珊?帕西諾在奎里納斯的陪同下,邁著沉痛的步伐走進了醫院停屍房。 
 
    白布緩緩的揭開,露出了紅月蒼白的俏臉,雖然已經確癥為死亡,但那張臉依然美麗,如同正在酣睡一般。 
 
    “唉!太可惜了。”帕西諾長嘆了一口氣,揉捏著紅月的臉蛋,雖然有些冰冷,但那皮膚仍是那麼的光滑。 
 
    “主人,您不會有戀屍的嗜好?”奎里納斯問道。 
 
    “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可惜而已。”帕西諾繼續嘆氣,“她死了,是不是代表斗將也活不長遠了?” 
 
    “是的!” 
 
    “唉!我真是可憐啊,剛動了些真情,就馬上失戀了。” 
 
    “客觀的來說,被你愛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憐。” 
 
    帕西諾沒理奎里納斯的話,又在紅月臉上摸了一會兒。生前沒有機會摸,現在他可以乘心了。 
 
    “將她送回于家厚葬!” 
 
    “不!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帶她回來了。” 
 
    “咦!……奎里納斯,難道你有那種嗜好……” 
 
    奎里納斯瞪了老板一眼,正言說道︰“這女人很有些古怪,也很有可能與無限轉生之蛇有什麼關系。我帶她的屍體回來,就是為了解剖驗屍,希望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你說的也對,就按你的辦法來!”帕西諾沉重了說了一句,便走出了停屍房。 
 
    奎里納斯招呼來三名法醫,隨後也跟隨老板上了汽車。 
 
    帕西諾抽著雪茄煙,老大的郁悶,見到奎里納斯進來,便說道︰“那東西運來了嗎?本來是想讓你去押運的,可沒想到紅月會出這種事。” 
 
    奎里納斯打開換氣扇,然後不急不慢的打了一個電話,另一側突然傳來淒慘的聲音,“老板,不好了,那只貓逃走了。” 
 
    奎里納斯點頭掛掉了電話,依然慢條斯理的說道︰“法里埃大主教送的那只埃及黑貓逃走了。” 
 
    “什麼!你知道那貓有多重要嗎?”帕西諾一哆嗦,煙灰掉到了昂貴的西裝上,但他卻渾然不知。 
 
    “知道,他相當于您的妹妹。我會馬上組織人手去找的。” 
 
    ※※※ 
 
    奎里納斯帶來的三名法醫全是隸屬于西西里幫派的醫生,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光彩的歷史。 
 
    “喂!這女孩還真是漂亮啊!”其中的一個贊嘆道,就差沒吹口哨了,“比我以前奸殺過的所有女孩加起來還漂亮。” 
 
    另一名法醫揭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猥瑣的臉,不住了點頭,“是啊!是啊!不知道身子下面的質量是不是也跟臉一樣高。” 
 
    “嘿嘿!我聽說她還是個處女呢!” 
 
    “真的?” 
 
    兩名法醫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言辭之中盡是惡心的內容。 
 
    另一個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喂!你們兩個想干什麼,不會是想拿她過癮!她身體都殘破了。” 
 
    “只是上身破碎了而已,下身還好好的嘛!”那名法醫說著,便開始解腰帶,露出了一條惡心的丑物。 
 
    “讓我先來,我先來!”另一個爭搶道。 
 
    “真受不了你們了,兩個變態,我絕對不要再跟你們合作了。”第三名法醫背轉過身,抽起了香煙。 
 
    煙頭剛點燃,突然被一滴液體打滅了。法醫又不高興的嚷了起來,“喂喂!你們兩個注意一點,奸屍就奸屍,別把髒東西亂撒。” 
 
    “哦!那可真是抱歉啦!”一個清脆的女聲接話道。 
 
    法醫馬上感覺不好,頭心里有些發涼,戰戰兢兢的剛想轉頭,突然被一只手從手背貫穿到了胸前。 
 
    里月站在他身後起來,陰森森的說著。剛才兩名惡心的醫生已經被擰斷了脖子,血液流進了一個容器里。 
 
    里月喝了兩口血,蒼白的膚色慢慢的轉紅,俏麗的小嘴也恢復了紅潤,“媽的!差點要了老娘的命。” 
 
    里月罵罵咧咧的低頭看了看胸前,左胸上是一個完整的大洞,髒器完全被破壞了。 
 
    里月伸出縴縴手指,醮血在白嫩的胸腹上劃了一面煉成陣,接著將一盆血全倒在了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