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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大叔,我不是很好麼?這勾魂燈陣也並不怎麼高明呢!”
戴天行這時大笑道:“小兄弟,這句話麼,只有你能說的了!”他看了雷剛、葛天森一眼接道:“咱們這麼一大把年紀,居然上了這些丫頭們的當,丟人之至!”
敢情,他們直到此刻,方始明白,自己上了大當。
葛天森目光在那批妖女身上一轉,接道:“戴兄,咱們吃了她們不少苦頭,少不得咱們也得讓她們嘗嘗咱的手段……”一舉手中寶劍,便向躺在身邊不遠的一名妖女身上刺去。
突然,“當”的一聲,葛天森只感右手一震,寶劍一斜,竟是刺入了一棵松樹的樹身之上。
石承先呆了一呆,定睛望去,只見葛天森的長劍劍身之上,沾了一根細長的松針,想是他被這根松針震歪了寶劍,這發出松針之人的功力,當真是驚人得很了!
葛天森顯然也被眼前之事所驚,拔出寶劍,取下那根砸穿在寶劍上的松針,直愣愣的半晌沒有說話。
戴天行眉頭一皺,低聲道:“兄弟,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雷剛正好脫口呼道:“葛天森,那可是一根松針麼?怎會沾在你寶劍之上呢?”
顯然,他們的神情都有些反常。
葛天森目注松針,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忽然抬頭向四下里打量了一眼,叫道:“哪位高人隱身在此?手下留情之處,葛某感激萬分……”
原來那松針竟能貫穿自己寶劍,足見那人武功高出自己極多,倘若他不是打的寶劍,而是自己身上任何一處,只怕自己早已命喪當地了!
所以,他說出這等感激的話來。
石承先這時心中已然有些明白,猜想那發出松針之人,八成就是雲天四皓中的那一位!
果然,葛天森話音甫落,丈許之外的一株古松之上,業已傳來朱衣叟的笑聲道:“葛老弟客氣得很啊!老夫這點手法,可當不得高手兩字了!”
葛天森聞言,頓時臉上有了笑意,連忙向那古松抱拳道:“可是朱衣叟前輩麼?想不到你老也來了……”
戴天行這時忽然接道:“是了,戴某明白了!若非雲天四皓在此,又有誰能逼得燈陣主人還手無力呢?”
只聽得幾人身後的一株古松之上有人笑道:“戴天行,你幾時學會了拍馬之術?世間兩大奇能,如是被你一人獨佔,叫俺白頭老兒好不眼紅……”
宏亮的笑聲,只震得幾人耳中嗡嗡作響。原來這說話的人,乃是四皓中的白頭翁。
石承先聽得忍不住笑了,暗道:“這位白頭翁老人,果然滑稽得很……”
戴天行聞言,皺了皺眉,道:“原來是白頭老人麼?取笑了……”他幹笑了兩聲,顯得甚為尷尬。
這時,朱衣叟沉聲接道:“石賢侄,你不受燈陣妖女之惑,正是破壞燈陣的最好人選,四十八名燈娥,已有十五名被你所制,剩下的還有三十三位,賢侄可願再為武林除一大害,將他們全數拿下麼?”
石承先聞言心中一震,忖道:“原來這燈陣妖女,竟有四十八名之多麼?”但他口中卻立即接道:“老前輩所命,晚輩敢不全力以赴,只是……晚輩卻未見到如許之多妖女,老前輩可否指出她們隱身之處?”
朱衣叟道:“這座燈陣,分為明暗兩層,二十四明,二十四暗,你可從立身之處右轉,前行三丈,那裡有一株大柏,便是二十四名不亮燈光的妖女隱身之所,不過……”
朱衣叟這一番話,乃是用傳音之術說出,是以,除了石承先而外,別人均不曾聽見,這時,朱衣叟話音頓了一頓,方始接道:“賢侄千萬注意,這二十四不燃燈火的妖女,武功雖然不比那持燈的二十四名燈娥,但她們每人均有一方迷魂帕,其中藏有迷人神智的毒粉,賢侄與她們相遇之後,必須搶佔上風,而且儘量減少呼吸才是!”
石承先聽得暗暗吃驚,當下恭聲道:“小侄記下了……”一振長劍,便向右側行去。
雷剛目光一亮,舉步便跟了過來。
石承先劍眉皺了一皺,轉身道:“大叔,你莫要來,小侄去去就回。”
雷剛呆了一呆,道:“不要老奴伴同麼?”
石承先道:“不要了!”沿著一叢矮樹,迅快的向前奔去。
不足三丈遠近,果然看到了一株古柏擋在身前,但他凝目望去,卻是不見一人。頓時心中不解,忖道:“那朱衣叟明明說那二十四名妖女,隱身在此,怎地……”
他尋思未已,忽然聽得一絲金刃劈風之聲,打左側傳來,心頭一凜,極快的一矮身形,側退了五步。
但見一縷白光,從臉前劃過,黑暗之中,約隱可見兩個纖細的身形,一閃而過。
石承先不由得鋼牙輕咬,暗道:“原來她們一身皆是黑衣,毋怪看她們不見了!”
心中念轉,忽然身形暴起,直向那古柏樹梢撲去。
他在覺出那批妖女均是身著黑色長衫,面罩黑紗,使人無法在夜色中瞧清她們位置以後,心中頓時有了警惕,由於對方既有二十四名之多,自己如是妄逞武功,不知趨避,必將難免她們暗算之危,是以,他決定先行隱身樹上。慢慢察看清楚她們全部藏身所在,再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將她們制服。
石承先的打算,本也不錯,但他卻未料到的是,那古柏之上,也藏有妖女在內。
他飛身而上,雙足尚未沾到樹枝,便陡然感到一股掌風,迎面劈到。
石承先大吃一驚,本能的一扭腰軀,向旁閃讓。但他沒有想到,此刻他身在半空,根本沒有著力之處,這一扭腰軀不大要緊,騰起的身形,便立即摔了下去。
石承先暗叫不好,他知道下面必有妖女仰首以待,倘是一直跌落下去,定將逃不脫她們之手了!
絕地求生,石承先竟然想出了絕招,就在離地尚有七尺左右,他忽然右手拔出長劍,刷的一聲,插入樹身之內,卻將下墜的身形吊在了半空。
這一手險中求生的手法,大大出乎那批妖女意料之外,一時之間,卻是忘了出手攻擊。
雖然這只是那麼極快的一瞬,但對石承先而說,已是受用不盡,他迅快的貼身樹上,拔出長劍,雙手雙足齊齊用力,猛然一彈,霍地飛向另外一株樹上而去。
雙足剛自立定,耳中傳來朱衣叟傳音之聲,笑道:“賢侄,這二十四名妖女,可是不好對付?”
石承先也用傳音接道:“老前輩,她暗我明,當真叫我無從下手了!”
朱衣叟道:“賢侄,老夫倒有一計在此,只不知你敢不敢冒險?”
石承先道:“老前輩快說,晚輩決不猶疑!”
朱衣叟笑道:“舞劍護身,劈斷柏枝,她們豈不也就無法藏身了麼?”
石承先聽得心中連連失笑,暗道:“可不是麼?我怎地就沒有想到……”口中立即用傳音接道:“老前輩之計,果然高明……”驀然身形衝天而起,寶劍施出一招“金鵬展翅”,灑出萬道晶芒,直往那株古柏飛去。
一串嗤嗤格格之聲傳來,枝葉紛飛之中,夾著數聲尖叫,那株枝密葉茂的古柏,被他這一劍削光了一大半。
石承先一招得手,身形在那巨枝之上一佇,立即又騰空而起。
眨眼之間,那另一邊的柏枝又全都被他削斷,先前那濃蔭佔地盈丈的松枝,這會兒只剩下了三枝丫杈,矗立向天,好不乾淨。
一片呻吟之聲,從那堆滿地上的枝葉中不斷傳出。
顯然石承先適才那兩招威力無邊的劍法,不但削斷了柏枝,而且將那些藏身樹上的妖女,也傷在劍下了。
朱衣叟忽然哈哈大笑道:“賢侄,好劍法啊!”
這回他可沒有用那傳音之術了。
石承先恰在此時,雙足落地,聞言忙道:“老前輩,錯非你老明示,晚輩只怕永遠也想不出這麼好法子來……”突然伸劍一點,只見一條黑影,應聲倒了下去。
原來就在他說話之時,忽然有一名妖女逼了近來。
朱衣叟大聲接道:“賢侄,就老夫所見,二十四名妖女之中,已有十三人傷在你劍下了!還有十一人藏在枝葉之下,你何不再將那等劍法再施展一次,也好叫她們明白,哈哈狂劍的傳人,不是等閒之輩了……”
石承先聞言,心中一怔,忖道:“他怎麼將我師門出身也報出來了?難到還有什麼特別用心不成?”
轉念未已,尚未想及,是否自己應該照他吩咐去做,耳中忽然聽得一個嬌柔的聲音道:“你……這位公子真是甘大俠的弟子麼?”
石承先聽那聲音果然來自樹枝之內,不禁心中一動,暗道:“看來朱衣叟前輩果然是別用有心的了!她們居然知道我師父名號,難道燈陣主人,與我師父相識?”但他口中卻道:“不錯,你是什麼人?可是那燈陣主人手下的妖女?”
那女人笑道:“公子,我們不是什麼妖女,這名字好難聽啊!”
石承先冷叱道:“不是妖女,為何不敢見人?躲在暗處,鬼鬼祟祟,哪裡還會有什麼好人?”
只見樹枝晃動,一個苗條的黑影,站了起來,低聲道:“公子,我們都是主人手下的丫鬟和燈娥,當然不是妖女了!”那少女語音頓了一頓,接道:“公子你貴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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