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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朱衣叟道:“這等世間靈藥,可遇而不可求,倘是重練真氣,非此等靈藥不可,甘兄的處境,確是令人扼腕了!”
白頭翁道:“二哥,兄弟覺得,四妹如是要去四絕谷,咱們最好一同前去才好!”
朱衣叟道:“不錯,兄弟也正有此意,只等大哥回來,咱們就陪同四妹前往……”
藍仙姑在他們對答之時,一直是低頭沉思,這時忽然大聲道:“二哥,我要先走一步了!”語音一頓,未等朱衣叟說話,雙臂一振,人已破空而去。容得他們想喝阻之時,藍仙姑早已不見了蹤影!
石承先呆了一呆,望著手中古劍,向朱衣叟道:“老前輩,那藍姑姑既是要去四絕谷,他為什麼不把這支古劍帶去給家師呢?”
朱衣叟本是緊鎖雙眉,聞言之後,竟然失聲大笑道:“賢侄,這支古劍本是要給你的,帶給你師父作甚?”
石承先道:“藍姑姑不是說要我帶著這支古劍,給家師便可問明原因麼?”
朱衣叟笑道:“藍姑姑如是不這麼說,你不是不肯收下這支古劍麼?何況你若真想知道藍姑姑為何將這支冰心古劍贈你,當真只有見到你師父才會知道呢!”
石承先只聽的愣了半晌,捧著手中古劍,暗道:“原來這支古劍喚作冰心古劍,只是自己從未聽人提過,似這等千古神物,居然在武林中不大為人所知,顯然更是極為珍貴的神物利器了!”他心中不斷的尋思,口中卻道:“老前輩,藍姑姑送了晚輩這等千古利器,為何還要如此費心呢?”
朱衣叟道:“賢侄,光費了一點心血那又算得什麼?老夫兄弟,為了當時在神機堡忘了將此劍送你,不惜千里迢迢的趕來嵩山,豈不是比多用一點心思,更為麻煩很多麼?”
石承先暗道:“是啊,他們就是為了送來這支冰心古劍,居然老遠的趕來嵩山,看來其中含意,必然不止是光如他們所說的那等簡單了……”
白頭翁眼見石承先沉思不語,不禁笑道:“賢侄,你暫時最好莫要胡思亂想,那藍姑姑送劍的用意何在,反正你未見你師父之前,那也誰都無法知道麼?”
石承先皺眉道:“莫非兩位老前輩也無法知道!”
白頭翁搖頭道:“其中因緣,舉世之間,大概只有兩個人知曉!”
石承先道:“哪兩位知道?”
白頭翁道:“令師甘兄和老夫的那位藍四妹!”
石承先呆呆的看了手中寶劍一眼,苦笑了一聲,道:“這真是意外得很……”
說話間,緩緩將那長劍包好,背在肩上。
朱衣叟抬頭看了看天色,長長吁了一口氣,道:“賢侄,你眼下可是要去少林寺?”
石承先道:“晚輩正是要去少林……”
朱衣叟點了點頭,道:“那你也該去了!”目光一轉,向蕭瓊道:“姑娘,你也該叫她們把燈陣收去了!”
蕭瓊這一會兒一直在旁沒說話,聞言卻是遲疑了一會,才道:“晚輩遵命……”只見她素手一揮,身後的林中,迅快的奔來四名黑衣少女。
蕭瓊冷冷喝道:“撤去燈陣!”
那四名少女齊齊應了一聲是,分向四面行去。
不多時,那尚未摘下的燈光,全都熄滅,陣陣腳步之聲,在林中奔來奔去,顯然那燈娥、丫鬟,正在將林中的各種埋伏撤去。
石承先本已轉身,欲待離去,這時忽然乾咳了一聲,面向蕭瓊,道:“蕭姑娘,尊師與那八荒魔劍軒轅豪想必很熟吧!”
蕭瓊被他問得一怔,道:“石公子認識軒轅豪麼?”
石承先搖頭道:“不認識!”他頓了一頓話音,接道:“不過,在下卻想找他談一樁事,不知姑娘可知那軒轅豪前輩,現在何處?”
石承先這等相詢,乃是想到雷剛這些年來,踏遍三山五嶽,均未發現八荒魔劍行跡,除非那軒轅豪離開了中原,否則,以雷剛的耐心毅力,應是不會連一點消息都不曾發現!
是以,他極快的就聯想到,軒轅豪如是與那燈陣主人有著何種淵源,他避居東海,並非不可能之事。
但蕭瓊聞言,卻是茫然搖頭道:“妾身好久未曾見到軒轅伯伯了!”
她如此回答,使得石承先心中大為震動,雖然蕭瓊也可能如同自己一般,不知眼下軒轅豪寄身何方,但她見過軒轅豪,已是不爭之實。石承先很快的想到,蕭瓊自幼前去東海,一直未曾離開,她既見過軒轅豪,而且口中稱呼那軒轅豪做伯伯,顯然是說,軒轅豪去過東海,甚至在東海還住了很久!
尋思至此,心中頓有了一線希望,脫口道:“姑娘,那軒轅前輩去過東海的了?”
蕭瓊道:“去過!而且……住了兩年之久!”
果然不出石承先所料,那軒轅豪在東海住了甚久,當下沉聲道:“姑娘,軒轅前輩是幾時離開東海的?”
蕭瓊想了一想,道:“軒轅伯伯離去不久,家師便撒手人寰,算來已經有三年多了!”
石承先聽她說出軒轅豪離開東海已有三年之久,不禁甚感意外,暗道:“這就糟了!那軒轅豪這幾年又隱身在什麼地方呢?雷剛找他不到,武林中也沒有一點兒消息,難道還有個類似東海的地方,容他存身?”
他尋思未已,耳中聽得朱衣叟道:“蕭姑娘,你見那軒轅豪時,他的傷勢如何了?”
蕭瓊呆了一呆,道:“老前輩怎地知道那軒轅伯伯受了傷呢?”
朱衣叟大笑道:“當然知道!”他目光一轉向石承先看了一眼,道:“姑娘,那軒轅豪的武功,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能夠傷得了他的人,已不算多,你可知道,他是傷在何人的手下麼?”
蕭瓊道:“這個……晚輩不知!”
朱衣叟道:“他就是傷在石承先的爹爹劍下!”
蕭瓊大為意外的怔了一怔,道:“石公子的爹爹麼?”
石承先臉色一暗,長嘆道:“不錯!但是……先父卻在傷了軒轅豪之後,被人暗算身亡了!”
蕭瓊聽得又是一呆,心中暗暗忖道:“天下哪裡有著這等巧合之事呢?”但她口中卻道:“公子,殺死令尊的凶手,可就是軒轅伯伯麼?”
石承先沉吟了一下,道:“許多人都認為是軒轅豪,但在下的想法,可是稍稍有點不同。”
蕭瓊道:“真的?”
她的語氣之中,儘是希企之情。
朱衣叟,白頭翁兩人,在旁看得暗暗皺了皺眉。
石承先接道:“是真是假,在下正在查證之中,只可惜在下未能找出軒轅豪何在,否則……”
他餘音未已,蕭瓊已接口道:“石公子……”
石承先望了她一眼,道:“什麼事?姑娘可知道那軒轅豪的下落麼?”
蕭瓊遲疑了一下,搖頭道:“妾身不知道!”
石承先聞言呆了一呆,暗道:“她明明有著什麼話要說,怎地當我問她時,她又不說了呢?”一時間,他不禁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又不便出口相詢,沉吟了半晌,方道:“姑娘,那軒轅豪住在東海之時,可曾說過什麼有關先父的話?”
蕭瓊隔著面紗,緩緩的轉動了一下大眼睛,道:“沒有,不過……”
石承先聽她說沒有,本是甚感失望,但蕭瓊不過兩字剛剛出口,他立即接道:“不過什麼?”
蕭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公子,妾身認為,你如找不到軒轅伯伯,一樣也可查得出那暗算令尊之人。”
石承先道:“姑娘說的不錯,只是,在下卻是踏遍了千山萬水,尚未將暗算先父的疑凶找到……”
語音沉重,顯然心情甚是痛苦。
蕭瓊微微的一笑,道:“公子,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不用愁苦,妾身相信,公子必能找出那殺害令尊的凶手是誰……”
石承先知道她乃是一片好意,當下慨然道:“多謝姑娘關注了……”
這時,忽然一陣微風過處,那黃鶴公忽地從天而降。
朱衣叟立即抱拳道:“大哥……”
黃鶴公身形落地以後,兩眼打量了在場之人一眼,驀地笑道:“石賢侄也來了麼?”
石承先連忙趨前見禮,道:“晚輩叩見老前輩!”
黃鶴公揮了揮手,道:“罷了!”目光忽然射向那蕭瓊,皺了皺眉,道:“這位就是燈陣主人麼?”
朱衣叟道:“正是!”
那白頭翁卻接道:“大哥,她可不是秦湘子呢!”
黃鶴公笑道:“愚兄已經知道了!這位燈陣主人,想必是秦湘子的傳人,是麼?”
那蕭瓊眼見朱衣叟等人對他那等恭敬,自是在禮貌上也不敢怠忽,福了一福,道:“晚輩蕭瓊,見過老前輩!”
黃鶴公笑了笑,道:“蕭姑娘,令師秦湘子可是已然功成飛昇了麼?”
蕭瓊聞言,心中甚是感傷,幽幽接道:“先師在三年之前,業已過世了!”
黃鶴公點了點頭,沉吟了一陣,忽地向石承先道:“賢侄,那澄因大師的下落,少林僧人打聽出來沒有?”
石承先道:“沒有啊!”
黃鶴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適才老夫特地去找那天愚長老,談了一會兒,老夫原以為他會知曉,怎知連他竟也是十分茫然,看來這澄因失蹤之謎,卻是十分玄妙的了!”
石承先聽得心中甚是感激,忙道:“老前輩不用費心,晚輩只要抱定決心,鍥而不捨,相信終有一日,能夠查個水落石出!”
黃鶴公看了石承先一眼,呵呵笑道:“不錯,賢侄此言,正是老夫要贈你的話……”語音一頓,向朱衣叟道:“四妹呢?她怎地不曾和你們在一起?莫非她會敗在蕭姑娘手下,負氣而去了?”
朱衣叟搖頭道:“不是……”
黃鶴公道:“她去了哪裡?”
朱衣叟道:“四妹去找那甘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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