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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宮女替豔荷沐浴之後,便退了出去,仍舊因為多日來不斷趕路而疲 憊不堪的她,昏昏欲睡趴在楊上,直到一雙手溫柔的替她按摩背部,她才又清醒。
這雙手……帶繭,是男人的手!
她驚呼著轉身,才發現是北宇坐在她身邊。
她怔仲地望著靜靜凝看她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害羞,把身上的袍子拉緊。
「怎麼,連我的手都忘了?」北宇把她的動作收入眼底,淡淡一笑。
這幾天兩人雖然貼身生活,卻又像是兩個陌生人。
不怪她,時間加上距離,讓他們變得生疏了。
「不是忘了,是陌生了。」豔荷微微一笑,「怎麼會來?」
他一回到國都就忙個不停,也沒來看她,習慣了被怱略的她,以為她在北聿國也是得到同樣的待遇。
傻瓜!如果他要把她打在冷宮,又何須冒險把她從烈炎那裏帶出來?
她只是還沒辦法相信,他們真的又聚在一起了。
北宇的雙眼在燭光下晃漾著,他渴望抬手碰她,又怕嚇著她,只能強忍手指的麻痛,冷靜的看著她。
「好幾天沒看見你,想你。」他話語裏的渴望卻直接的讓豔荷明白。
「忙什麼?幾天都不見人影。」她也有很多話想對他說,而且這陌生的地方,她也會害怕。
只是這裏和烈炎那有一堆秀女的後宮相比,實在太過冷清了。
北宇苦笑,「如果烈炎要打仗,我一定得奉陪。」
「他……漾兒……」豔荷攪著手,期待地望著他。
他懂。「烈炎現在依舊沒有動兵的打算,我想他捱過那股衝動之後,就不會動手了。更何況還有漾兒,她正讓他忙著呢!」
「忙什麼?」忍不住的,她又想起大殿上的酷刑……她不由得渾身顫抖,直到北宇把她擁在懷裏,溫暖的胸膛才給了她安撫。
「呃……」該說嗎?
「漾兒出事了?」北宇的遲疑讓豔荷緊張。
「她沒事,只是被關起來而已。」他隱藏漾兒為了他們,而被廢後之事。
「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才鬆口氣,豔荷想到不對勁之處:「你怎麼知道?」
哈!果然是聰明的豔荷,被她發現了。
「我在黑曜國的宮裏有眼線,當初放那眼線,原本是想探聽你的消息,可是靠近不了後宮,只能得到一堆有關烈炎的事。」
原來如此。「那漾兒她……]
「我不在乎該死的別人!你能不能問問我好不好?」他們好不容易可以敘敍舊,結果她滿嘴都是漾兒,他算什麼?
「我們的重聚是漾兒用她的命換來的,你怎麼可以……」豔荷氣急敗壞數落他,一會後才發現他的視線不在她臉上,而是在不小心敞開的衣領處……
她明白他的眼神——他要她。
她僵著身子不敢亂動,也忘了剛才數落了他什麼,她著迷地望著他閃爍著不可思議光彩的雙眸,這雙眼足以迷惑任何一個女人,當然也包括她。
她緩緩抬手撫著他的臉。三年的歲月沒有奪去他的俊美,卻也毫不留情地,在他臉上留下滄桑。
他變得更成熟了,可是從前那副令人又惱又愛的傲慢也不復見。
她呢?在他眼裏,她又變成什麼樣子了?
「現在先別談她,讓我抱抱你,好嗎?」
北宇渴望的話語磨著她的心,她也想投入他的懷抱,可是他真的確定?還是他只認得她的皮相,故意忽略已經改變了的她?
或許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她啊!
「北宇,你確定?一故悄鬩哪歉鮁蘚陝??」她逼著自己這麼問他。她不想在她的心被重新解放後,又再度失去他,她害怕到時她的心會殘破得無法再修補。
他深情微笑。「你或許不是原本的那個豔荷,你或許變得沉默、畏縮,可是我的那個豔荷仍在,一樣的好心腸、一樣的甜美、一樣的惹人憐……我期待你這麼做好久了……」他的手掌貼上撫在他臉上的掌背,細細感覺她的細緻肌膚,和她身為女人的柔軟——不只是身體,還有她的心也是柔軟得令他折服。
「我害怕。」她輕喃。
「我也是。」北宇澀澀的說出心裏的感受。他忘了已經多久不曾告訴別人心裏的話了,他需要她的解放。
「那麼,抱緊我吧!或許我們可以在對方身上找到勇氣。」他難得的脆弱攻破了豔荷最後一絲顧慮。
雙手放在肩頭一撥,絲質衣料無聲墜落,她無憂無懼,驕傲地任他凝看自己的身軀。
她渴望他的眼神,也思念他如狂風般的激烈情欲,她要他!
「豔荷……」北宇的呼吸變得急促,他起身站在她面前,驕傲的把身上的衣服除去,與她裸裎相對。
豔荷起身,眼眸隨著手指在他精實健美的身軀上游走,劃過每一處她不曾看過的傷痕,和她思念許久的每一道曲線。
他的肌肉在她手心下起伏著,她喜歡他那不強烈外放的勁道,就像每回他用盡力氣擁住她,卻從不勒疼她……
他猛地把她壓在榻上!
「藹—」
「對不起。」北宇疼惜地輕拂過她的發絲。
豔荷眼角含著淚水,對他微笑,「還記得嗎?你奪走我的童貞時,也跟我說過同一句話。」
「我記得,我記得與你在一起的每一段光陰。」
在她昏厥之時,他仍舊緊擁著她,三年的分離,孤獨太久了,他想要永遠這樣抱著她不放!
豔荷漸漸轉醒,慵懶地吻著他的下巴,北宇帶著她翻身,兩人側躺著。
「我已經在這裏放下我的種子,而你會替我生下我的孩子。」他的手壓在她腹間,緩緩摩搓著。
「我們會白頭到老嗎?北宇。」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有些不確定、有些虛幻的空洞,還有交歡後的疲 憊。
「我答應你,一定。」伴隨他的肯定,是有力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嗯。」她帶著滿足的笑容睡去。多年來的頭一回,她夢見她的將來,那時有北宇陪伴著她,還有孩子們,孩子的孩子們……
北宇凝望著她的睡容,他有些倦了,卻不想闔上眼,怕過去那一再驚擾他的惡夢會再度騷擾他,他不要再經歷失去豔荷的恐懼了。
他想他會一直醒著,直到她醒來,笑著向他保證她會永遠陪著他,到時他才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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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宇、北宇!」叫喊聲由遠而近,原本在馬廄裏準備的人全都停下工作,望著他。
北宇白眼一翻,放下馬鞍,雙手接住踏雪尋來的妻子。
「你怎麼跑來了?」就是趁著她睡著,他才偷偷跑出來的,怎知她又跟來了。
「你要去哪?」挺著圓肚的豔荷臉上猶帶睡意,剛才灑在她臉上的雪花很快就變成水珠,從她臉頰滑落。
北宇沒讓水珠離開她的臉,他邪氣的伸舌舔去甜味的水珠。「放心,絕對不是打仗,去獵幾隻紫貂替你做大衣,今年冬天可真冷,」
「我也要去。」豔荷羞紅著臉,轉著眼察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曖昧的舉動,好險沒有。
北宇倏地抽身,劍眉不悅的皺緊。「你這樣還想去哪?」他垂眼瞪著她數個月的身孕。
「可是我悶得發慌啊!」她好氣他,自從被他發現她有身孕之後,他就不再帶她四處玩耍了。「不然你帶我去黑曜國,我好想漾兒。」
北宇一陣狂笑,至於他的侍衛,全都瞪著他們越來越受嬌寵的王后。
「女人,你想害我掉腦袋?烈炎沒攻過來、讓你們兩人通信,可不表示他會讓我踏上他的土地。」北宇笑著輕點她的額角,笑她寧可要朋友而不要他這丈夫。
「那我自己去好了。」她當然沒那膽子在寒冬裏獨自外出,可是賭氣嘛!
北宇冷哼。「想都別想!天下太平你就忘了當初的恐懼了?我可不要讓你離開我身邊。」而且,她不再害怕烈炎了嗎?他懷疑。
「可是上回你救了漾兒,我卻沒看見她,真是不公平!」
前幾個月北宇前往西戎國拜訪他的血親兄弟,結果卻陰錯陽差的,救了因為誤會而離開烈炎、流落民間的漾兒。
她得知此事,氣得和他鬧了幾天脾氣,氣他當時說什麼都不帶她同行,不然她就可以見到漾兒了啊!
俊來烈炎也送來一封不甘願的聖旨,說什麼與北宇恩怨已解,從此僅是王上與附庸國的關係,沒事不會攻打北聿國之類的話。反正就是因為北宇救了漾兒,漾兒又替北宇求情,烈炎敗於小情人手中,一切遵從黑曜國王後的懿旨就是了。
北宇可也不是沒脾氣,冷眼瞪著她耍賴。「不然呢?我現在把你送去黑曜國,你不要再回來算了!」
北宇生氣了呢!豔荷嘟起櫻唇,緩緩垂下小臉,悶不吭聲跟他拗上了。
怎麼也看不慣她委屈的模樣,北宇歎息著下馬,把她擁在懷裏。
「拿你沒轍!等春天雪融了,我再問問那個心胸狹窄的男人讓不讓我去,不然,他過來作客,我不砍他腦袋,勉強接待他便是。」這已經是他最大限度了,她就好心點別再逼他了。
「我就知道我愛的男人最好了!」豔荷笑著伸手拉低他的脖子,重重送給他一個熱吻。
「少灌迷魂湯。」北宇吻到心滿意足後才這麼說。擔心冷風侵襲她,仔細地替她拉好皮裘,[這下你可以乖乖回房休息了吧?」
「還有一件事。」豔荷不讓他推出馬廄。
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快放過他。「說吧!」
[我父王……你找得到他嗎?畢竟是我父親,還是想見見他的。」豔荷望著他越來越鐵青的臉,心情沉了下來。她就知道北宇一定還是很氣父王,所以才會連提都不跟她提……
「烈炎沒告訴你?」
該死的!那男人還真是對豔荷不理不睬到了極點,連這種事也不說,還留到讓他說?
「怎麼了?」豔荷發現他的異樣,也注意到他的侍衛全都注視著這邊。「北宇,父王他還好吧?你別支支吾吾的,說句話啊!」她拉著他的裘衣,急著要他給答案。
「你父王他……」話就梗在喉嚨裏,他實在說不出口。他不想看見她的淚水。
「說話!」豔荷怒吼。
北宇歎口氣,「當年他把你留在烈炎那裏後,才一離開黑曜國就被強盜攻擊,一個人都不剩。」他搖搖頭,「我以為你知道。」所以才連提都不提的啊!
「我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豔荷身子晃了晃,北宇扶住她,她卻猛地推開。「北宇,是不是你幹的?是不是你?」
「不是!你當我是那種人嗎?就算我想,自你走的那天起,我就被關進牢裏好幾個月,直到父王駕崩我才被釋放,你想,我連你都追不到了,怎麼還有空去殺那個該死的男人!」
被他憤怒的臉嚇著了。他被……不,她現在要先弄清楚父王的事。
「不,不會是這樣的……」她還是認為他在騙她。她跟著父王南來北往都沒事,怎麽可能突然就被強盜殺了?
北美知道自己太過激動,平順氣息後才開口:「豔荷,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年了,你能不能忘記?」
他們的世界這麼美好,他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啊!
「我不能……我想回房了,你還有事要忙吧,不吵你了。」豔荷跌跌撞撞的離開。
北宇望著她的背影,想追上去,又想她現在應該不想看見他。
他咒駡著一腳把沉重馬鞍踢飛,撞在牆上、落地,發出兩聲巨響,但這還不足以發洩他的怒氣。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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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宇怎麼也勸不了豔荷吃東西,都已經三天了。原本想說給她一點時間療傷,以為豔荷很快就可以恢復,可是今天他驚慌的發現,她這三天來滴水不沾。
她的身子可不同一般,有了身孕的人是不能這樣自殘的。
他勸了又勸、哄了又哄,手中的熱粥換了又換,就是無法勸動豔荷吃東西。
他歎息著把冷如冰的人放在膝上,抱著她輕輕搖晃。「豔荷,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不意外她不理他,所以繼續說:「或許我對你還不夠重要,不足夠占滿你的心,可是我真的可以作你的依靠,你能不能把所有的愛都給我?這樣你就不會再傷心了啊!我這個提議好不好?」
他認真的語氣催動了豔荷乾涸的淚眼,她眨眨眼,用她也不認識的沙啞聲音說話:「如果,有一天你也離開我呢?到時我該怎麼辦?」
「放心吧!絕對不會有那一天的,為了你,我會留著我的命,陪在你身邊。即使失去你會讓我痛不欲生,我也寧可看著你先離我而去。我寧可是我接受這種痛苦,而不是讓你承受,你懂嗎?」北宇認真的這麼說,他不是安慰,而是許下承諾。
他誠心的話語喚出她的淚,也溫暖她的心,豔荷總算面對父親已逝的事實。「他怎麼說都還是我父王礙…」
「我知道。」北宇摟緊她,任她哭泣。「或許讓他死在強盜手裏,比他發現自己的願望落空,被自己氣死來得好吧?」
「北宇!」豔荷怒瞪他。
「我是說真的!」他的表情也很認真,然後他臉一垮,「你可不可以吃點東西?我好餓。」
「是我沒吃東西,你喊什麼餓。」她用帶著淚水的眼橫他一眼。 本來還想悼念父王的,結果他又這麼東拉西扯,她的心情都亂了。
「你沒吃,我當然也沒吃了。」北宇百般委屈的說。
他實在是……「你何必折磨自己?」
「誰叫你要折磨我?」她總算放開心了。 北宇暗地松了口氣。
「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心疼的捧著他的臉,一個一個的吻努力安慰著他。
有了他,她的世界就不再寂寞了,她還有目標要活下去,而且她會很快樂的活下去,因為她愛他、而他也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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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時節,融雪尚來退盡,萬物卻已迫不及待的開始活動,屋簷上一對翠綠鳥兒正吱吱喳喳地交頭接耳,似乎是在討論屋裏那對有情人孰是孰非……
「好了好了,你別再跟我嘔氣了,都要當娘了,還這麼會賭氣,以後咱們的孩子有樣學樣怎麼辦?」北宇在豔荷身邊繞來繞去,就是等不到她說一句話,他皺著眉,心情很糟。
「哼!」豔荷不理他,誰叫他不答應帶她去黑曜國探望也懷了身孕的漾兒,她這回非跟他杠到他答應為止!
「再『哼』啊!我就不讓漾兒來探望你了。」北宇撂下狠話。
這句話真有用,豔荷馬上開口說話:「你說什麼?」
北宇咧嘴一笑。「你聽到我說什麼了。]
「漾兒她要來?」即將臨盆的豔荷搖搖擺擺起身。
北宇無奈的點點頭。「那個烈炎幾天前大刺刺的送了道『聖旨』過來,說要偕同剛生下王子的愛妻巡視他的領土。如果他自己一個人來,我一定把他轟回去,可是他還帶了個保命符,我還能不讓他跨進我的土地嗎?」
北宇好像很不情願呢!「北宇——」她眨著媚眼拚命送秋波。
「知道我的好了吧?」他挑挑眉,等著妻子的香吻,但香吻沒等到,圓肚美人也不見了。
「我得去看看還有哪件漂亮衣服可以把我塞進去!」豔荷已經在房裏四處打轉。
「哎哎哎,你幹什麼?要當娘的人還這麼莽莽撞撞,以後孩子學你怎麼辦?』北宇接著差點被桌腳絆倒的豔荷,忍不住低聲責備。
他滿是疼愛的叨絮可嚇不了豔荷。「統統學我最好,免得像你這麼高傲,目中無人,最討人厭了!將來娶不到新娘、嫁不到夫婿,那可糟糕了。」
「可是你不就喜歡上了我嗎?」他得意洋洋雙手擦腰,臉上那副驕傲的神情惹得豔荷翻白眼。
「那……我自虐嘛!」哎,他老愛把話扯開,「漾兒什麼時候會到?」
「我想應該就快了……」他傾聽外頭的聲音,點點頭,「我想已經到了。」
「漾兒!」豔荷以讓北宇嚇斷魂的速度向外沖,和生過孩子不久,身材依舊圓潤的漾兒抱滿懷。
「你別跑——」北宇的怒吼跟在她身後。這女人,害他整天忙著在她身邊轉啊轉的,他的命被她嚇短不少了。
豔荷開心的牽起漾兒的手,「你總算來了!」
「誰叫我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得先把孩子生下來,他才准我四處走動。」
漾兒回頭瞪著罪魁禍首,雙手背在身後的烈炎則當作沒看見。
豔荷對這男人畏懼依舊,她拉著漾兒的手往屋裏走,「不理他,我們進去聊。」
女人離開後,留下的兩個男人準備開始廝殺了。
「你惹到你的王后了,對不對?」北宇雙手抱胸,性戚的薄唇上帶著冷笑。
「哼!」烈炎懶得理他。
「不然王上您怎麼肯大駕光臨呢?一定是王后掐著王上您的脖子,讓您不得不來的吧?」打架的方式不只一種,動嘴也是另一種方式。
一直憋著氣的烈炎在被他刺穿牛皮後,洩氣的隨便往臺階上一坐。
「她一直吵著要來看豔荷,也不先看看自己挺著肚子的模樣多讓人擔心,我不准,她就一個月不跟我說話,我還能怎麼辦?還一直擔心她會生出個不說話的孩子,忍著忍著,總算讓她把孩子生出來,答應讓她來,她才開心的。]平時沒人可以聽他抱怨,這回抓到有人肯聽,管他會不會被恥笑,他都要一吐為快!
「好個馭夫有術。」北宇笑著在他身邊坐下。
烈炎苦笑,卻也不忘回他一刀。「我看你在女人面前,也不是多吃香。」他可沒錯過剛才豔荷冷冷瞪著自己丈夫的嘴臉。
沒想到那個畏畏縮縮的女人,在目中無人的北宇面前,可拽得很,果然是一物克一物啊!
北宇傲然揚高下巴,「夫妻間哪有不吵架的。放心吧!沒你們吵得多。」
[三年不見,恩愛是會多花點時間。」烈炎無聊的用腳踢著地上新長的青草。既然閑著也是閑著,拿這小子來磨磨牙也好。
北宇怒瞪雙眼。「你還敢提那件事?」一提起這件事,他就有氣!
「我就敢,怎樣?不開心?那好,咱們來打一架。」烈炎沒好氣瞅著他。
「誰怕誰?上回那場架還沒打完呢!」兩個男人起身卷著袖子。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這個食言而肥,還會偷偷摸摸溜走的無恥小輩,你丟不丟臉啊!」要說往事也行,他又沒把柄在這生了張漂亮瞼蛋的小子手上,不怕。
北宇眼角微抽。這小人居然記得那件事?「我臉皮厚,怎樣?」
「我……」吵鬧聲不絕於耳,不過這絕對比刀槍的鏗鏘聲悅耳多了。
恩怨似乎尚未一筆勾消,這兩個男人還有得吵,反正他們也只會動動嘴,在他們拳頭舉起之前,就有兩個女人把他們管教成繞指柔,誰都別想作亂。
他們或許是令人畏懼的霸主,但是他們卻也同樣拜倒於女人的裙下,雙手奉上他們一輩子的愛。
女人,終究是勝利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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