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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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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璃 -【騰龍策 上(商王戀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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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14 00:07:02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而她的心仿佛也著了火,燙燙痛痛的,被他痛苦的嗓音給揪痛了心,好半晌喘不過一口氣。
  她再度熱淚盈眶,但是,她此刻的眼淚卻不是因為傷心難受,而是一股子暖意嗆痛了她的眼睛和鼻尖,讓淚不自禁地滑落。
  但她一語不發,不想如此輕易就饒過他。
  喬允揚面對她的沉默:心裡有些忐忑。
  突然,從她的肚子裡傳出了咕嚕的聲音,那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足夠讓兩個人都清楚地聽見。
  「除了水以外,你有帶吃的嗎?」她表情顯得有些尷尬,悶悶地問,就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她的肚子再度發出「咕嚕」的鳴聲。
  喬允揚見她露出懊惱的表情,強忍住笑,沉靜道:「帶了一些肉乾和硬餅,還有一囊袋的羊羔酒。」
  「就這些?」她擺出了頗不屑一顧的表情,但她快要餓扁的肚子卻是一點也高傲不起來,用一長串的「咕嚕」聲出賣了主子,她咬咬脣,一臉不甘願,「好吧!我將就著點吃,就不跟你計較了。」
  「是,夫人。」他笑嘆了聲,微微收系擁抱她的力道,俯脣輕吻了下她柔軟的髮際,然後才放開她,回頭去取酒食。
  夏侯容容回眸看他,聽他喊她「夫人」,她不再覺得排斥,反而是一抹淺淺的微笑不自覺地躍上脣畔:心上一絲絲甜蜜,感覺那簡單的兩個字,是她與這個男人之間最深的羈絆。
  一直以來,她最不喜歡聽到人家喊她那兩個字,因為,那只會殘酷地提醒著她,在人們的眼裡,她是喬允揚的妻子,是他的女人。
  但這一刻,她卻有點喜歡上這兩個字,因為,那代表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屬於這個男人,被他所擁有。
  而他,同時也是她的!
  她的男人。
  夜晚降臨了沙漠,皎潔的月光映在白沙上,讓那一陣又一陣被風卷起了沙塵宛如煙霧般迷離朦朧。
  山洞裡,卻是被一片溫暖的火光所籠罩,由乾馬糞所燃燒的火光,與一般木柴所燒出來的火光顏色顯得微微不同,但都同樣溫暖,同時還多了一股青草味,伴隨著羊羔酒的香氣,以及乾牛肉、硬餅,以及外面沙塵卷進來的味道,揉和成一股大漢獨特的氣息。
  喬允揚將披在馬背上的毯子取下來,鋪在火堆旁的地面上,兩人席地而坐,吃著硬餅,啃著肉乾,然後豪邁地就著皮囊的壺嘴喝酒。
  「這酒好喝,滋味厚實甘醇,還有一股羊肉的香氣。」夏侯容容深吸了口氣,回味著酒液吞下喉之後,返回脣腔之間的甘潤氣味。
  「這羊羔酒要挑肉嫩不?的羊肉熬湯,拌進米飯裡一起釀造,只要當心別犯到水,釀足十日便可飲用。」
  他輕描淡寫地?述,沒告訴她這酒被朝廷挑為貢酒,再加上只能挑選幾個地方產的羊羔熬湯,酒裡所加的紅棗與枸杞要從夏天開始精心備料,保存的容器要以柳條編織,一層又一層涂血膏、貼麻紙,總共要來回十多次,才能確保陰乾之後不會滲漏,正因為如此講究,所以產量不多,大半都被送進宮廷裡,尋常百姓既喝不起,也沒得喝。
  夏侯容容身為「慶余堂」的表小姐,怎會不知道這羊羔酒不多見呢?但她已經喝得醺然,懶得再跟他計較這些芝麻蒜皮大的細節。
  「人說龍涎香噴紫銅爐,鳳髓茶溫白玉壺,羊羔酒泛金杯綠,以前我還當這羊羔酒是什麼玩意,竟然可以與龍涎香和鳳髓茶一起相提並論,沒想到竟是這般絕妙滋味,我總算是見識到了!不過你真小氣,這麼好的東西,竟然到現在才拿出來,嘖!」
  聞言,喬允揚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只見她不太客氣地回瞪他,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錯。
  然後,她聳了聳纖肩,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男人一般計較」的神情,又飲了一口酒,道:「趁酒興正好,咱們來念酒詩,你會嗎?」
  「如果只是幾首詩,還難不倒我。」他苦笑搖頭,很想問她這妮子是把他看扁到什麼程度?!
  「那我先念,嗯……好,就這首,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她嬌柔的嗓音念起詩來格外好聽,頓了一頓,她忽然喚他,「喬允揚?」
  「嗯?」他挑了下眉梢。
  「你有那麼多馬,那其中有五花馬嗎?」
  「想必是有吧!」
  「那有千金裘嗎?」
  「不少。」他點頭。
  「好,拿出來,統統拿去賣掉!」她雙手大大地劃開,頗有一擲千金的豪氣,話才說完就呵笑了起來。
  「為什麼?」他納悶問道。
  「拿去換美酒啊!」說著,她傻笑了兩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像是在跳舞般旋轉,「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我們把你的五花馬和千金裘都拿去賣掉換酒,喝個過癮,喝個痛快,明日之愁咱們明日再來愁!」
  「你少跟李白那個窮詩仙在瞎起哄。」他搖頭失笑不已。
  「哪有瞎起哄?」她站定身,回頭瞪了他一眼,「你舍不得嗎?人家李白那麼窮,都肯願意為了跟朋友一銷萬古愁而賣五花馬賣乾金裘了,他這麼大方,你不跟人家學學?」
  「就是因為他窮,所以才需要賣馬賣衣裘,容容,咱們『懷風莊』有經營酒肆,還有釀酒莊,你忘了嗎?回去之後,無論是羔兒酒或是葡萄酒,你想喝多少都行。」
  「你就不怕我喝成酒鬼?」她嘻地一聲笑了。
  「不怕,我發現自己還挺喜歡你喝醉酒的摸樣。」甜美而嬌憨,而且出人意料的老實。
  「我沒醉。」
  「好,沒醉,還沒醉,可以嗎?」
  「可以。」她滿意地點點頭,拉過他的大掌,不客氣地咬了口他手裡的牛肉乾,然後取過那塊肉乾,伸到他的嘴邊,示意他也吃。
  喬允揚失笑,這塊肉乾明明就是他的,卻被她反客為主,喂吃了起來,但他沒有不樂意,揚脣一笑,張嘴就著她咬過的地方,撕咬下一大口。
  兩人一起吃嚼著肉乾,她瞅著他的臉龐,一副笑咪咪的,「你吃了我的肉乾,那要吟首詩給我聽,要跟酒有關的。」
  「你的?」明明就是從他手裡拿走的。
  「在我手上,就是我的。」她揚了揚手裡的肉乾,頗有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他耍賴狡辯的意味。
  人家說得了三分顏色可似開染坊,而她夏侯容容的「染坊」可以開得比誰的都大間,都還要坑人!
  他瞥了她一眼,略頓了下,沉聲念道:「天地迢遙自長久,白兔赤烏相趁走,身後堆金拄北斗,不如生前一樽酒。」
  「說得好!好一個身後堆金拄北斗,不如生前一樽酒!你能念得出那麼豪氣的詩,我也不能輸,我也再來一首。」她微微傾首,略思索了下,驀然一彎淺笑躍上脣畔,「一生大笑能幾回,鬥酒相逢須醉倒。來,喝!」
  她拿起酒囊,灌他喝下一大口,然後也湊脣仰首咕嚕又吞下一大口,最後坐倒在他身邊,靠著他的臂膀,滿心暢快地哈了口氣,樂呵呵地直傻笑,沒什麼值得高興的理由,就只是一直想笑。
  不!她確實該高興才對,因為她大難不死,現在能夠見到他,有酒有肉可以吃喝,這一刻的她想不出來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令人喜悅的事。
  「你醉了嗎?」
  「沒醉,我的酒量肯定比你好,一定不會比你先醉。」
  「你好像很喜歡小觀了我,我在你的眼裡,真的有如此沒用不濟事嗎?」
  「當然不,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讓我。」
  「你知道?」
  「你以為我很笨嗎?」她沒好氣地瞪他。
  「不,你不笨,你很聰明,是我們『懷風莊』請過最聰明的學小官。」他說著,看她順勢靠倒,將頭枕上他盤坐的大腿,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仰起嬌顏,正好與他俯落的視線相對,讓他忍不住以長指輕輕梳弄著她的發絲。
  「你說聰明嗎?」夏侯容容嬌憨傻笑,拉過他健壯的臂膀環繞住自己的頸項,就像找到了一條最溫暖的脖圍,這大漠的天候最善變,白天還熱得像火爐,入了夜才多久,她已經覺著有些冷了,「你這話沒說全,我是最聰明的,可也是最不聽話的,在你的心裡一定也是這麼想吧?」
  「要是你聽話,就不是夏侯容容了。」他笑道。
  「你瞧不起人啊?」說得她夏侯容容好像是不可教也的頑劣之徒,他以為他喬允揚就是什麼良善之輩嗎?
  「不,這是恭維。」
  「我聽不出來。」她抿了抿脣,覺得他根本就是在瞎說,拿這話哄她開心,也太不聰陰了一點,但她現在不想與他計較,只是輕嘆了口氣,念道:「角聲遠去人惆悵,一曲長歌思故鄉。」
  「你這兩句詞,與酒無關。」
  「那就罰我再喝三大口酒。」說完,她伸手要取他手裡的酒囊,卻被他給閃開,不讓她拿到。
  「別喝得太急,我怕你明兒個清醒時,會很難受。」
  見他一副「不是我小氣,我這是為你好」的表情,惹來她微惱的一瞪,卻沒再與他堅持,又是一聲輕嘆,纖手不自覺地握著他的大掌,指尖輕輕地撓著他的掌心,絕美的臉蛋似是若有所思。
  「你想念京城嗎?」他修長的手指輕撩開她頰畔的細發,柔聲問道。
  「我不想京城,我想的是太爺爺。」許是真的醉了,她說起話來,遠比平時更加老實真心,「從小,太爺爺就最疼我,有什麼好東西,一定是先給我,就連胤哥哥都不許跟我分,他才是夏侯家的繼承人,可從小我就仗著太爺爺疼我,總愛欺負他,搶他的東西,或許,是因為我心裡明白,遲早,有一天,這個家會全部都成為他的,而我終究只是個外人,所以才不甘心吧!」
  喬允揚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曲起指背在她柔軟的臉頰上挲揉著,而她沒有將他推開,反倒是抬起美眸,與他笑視了一眼。
  「那天,我對太爺爺說,今生再也不見他,這話聽在他老人家心裡,一定很傷心難受吧!後來,我聽說他病了,但我沒有去探望他,拎著包袱離家出走,我在心裡氣他狡猾。」
  就算在這一刻,她還是覺得太爺爺狡猾,可是,如果她知道這一別就難再見面,那她也不會走得如此決絕,半點沒有留情了!
  「但你現在很後悔吧?」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被他一語說中了心事,她哽咽著一口氣提不上來,不願意再說下去,總覺得每多說一個字:心都要揪得喘不過氣,她拉著他的大掌掩住嬌顏,掩住了忍不住淌下的眼淚。
  喬允揚感覺到她的眼淚沾濕了他的手掌,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家看見掉眼淚的柔弱模樣,她的志氣一向極高,就連自尊心也是半點不輸人的。
  「你想,太爺爺心裡會怪我嗎?怪我就這麼狠心,枉他疼我近二十年,我竟然這樣跟他鬧脾氣,以後,他會不會就不理我了?」
  喬允揚笑嘆了口氣,「你在他的心裡,就只有這一丁點的價值嗎?那可見他也沒多疼你了!」
  「你不要胡說!」她嬌嗓含怒,著急地要最疼愛自己的長輩辯護道:「太爺爺最疼我了,他一定會原諒我,就算我再頑劣,再不聽他話,還依舊是跟他最親的容丫頭,他不會不要我的,他不會的!」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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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14 00:07:15 |只看該作者
終章

  「既然你自個兒心裡有數,還需要我多說嗎?」
  好半晌的沉靜,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點了點頭,嫩脣彎起一抹嬌憨的笑痕,在這瞬間,心裡仿佛有結被套開了。
  「嗯。」她笑著回他,也回自己,撐起上身,勾下他的頸項,湊首吻住了他的脣,久久,才挪開嫩脣,笑視著他略感到不可思議的眼眸,「我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吻我嗎?」
  「不,你沒說過。」
  「我當然不跟你說!要是告訴你,那還得了?到時候你一定是不肯放過我了,我才不笨。」她抬眸瞪了他一眼,嗤笑了聲,「可是我現在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吻我,可是過了今晚,你再問我,也休想我會承認。」
  「我想自己會越來越喜歡喝醉酒的你。」
  「少來,我才沒醉。」她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扶住他的手背,搖晃地站起身,「你不信的話,我走直的給你看。」
  雖然嘴硬不服輸,但才一放開他的手,她的腳步便顛晃,要不是及時被他給攙扶住,怕是已經跪倒落地。
  「你小心啊!」他牽住她兩隻手,讓她笑著站在他面前。
  「你想要我嗎?」她嬌嫩的嗓音好柔、好軟。
  「你的『想要』是什麼意思?」一瞬間,他的眸色變得沉黝,就連喉頭也微微發緊了起來。
  「什麼是什麼意思?就是想要啊!這麼簡單也不會?」她笑著說完,俯首湊脣到他的耳畔,柔軟的嘴脣宛如花瓣般,輕輕地搔動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句,輕柔淺慢,「我、的、身、子。」
  說完,她站直了身,在他的面前,宛若一株迎風輕搖的玫瑰,脣畔微揚的笑痕,就像是點綴在花瓣上的晶瑩露珠,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容容?」許是他也醉了,胸口被挑燃的悸動,教他險些喘不過息。
  她嘻地一笑,伸出光裸纖巧的腳丫子,輕慢地抵住他的胯間,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微微地變硬,「我聽說男人很多時候,是管不住自己的『這話兒』,你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那是因為他想要!」
  最後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沉厚的嗓音近乎野獸的低咆,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女人逼到這種地步。
  「你說這話,有說等同於沒說。」她嘖嘖了兩聲,故作無奈的搖頭,表情仿佛在說他都年紀不小了,竟然連句話都不懂得好好回答,「那現在,我的好風爺,你想要嗎?」
  「想。」只是輕淺的一個字,他用了好大了力氣才能吐出。
  「有多想?」
  她柔軟的嗓音像沾了香甜的糖蜜,不斷地勾誘著他,但最教他瀕臨瘋狂的,是她雪白的腳丫子,隔著褲衫,不停地蹭揉著他既脆弱卻又堅硬無比的欲 - 望,順沿而上,輕輕的,以腳拇指的腹心抵著他賁張的頂端,然後,看見他痛苦的表情,她笑了,笑聲如銀鈐般悅耳動人。
  「容容……?!」
  他吞了口唾液,有一瞬閉上雙眼,想要請求她不要再繼續折騰他,哪怕再多一點點,都要將他給逼瘋。
  她在他胯間放了把火,而且還存心將這火越撩越旺。
  「回答我,有多想?」她加重了語氣,依舊不肯放過他,時重時輕,時慢時快,來來回回地蹂蹭著他,「說啊!有多想?」
  喬允揚低吼了聲,按捺不住再不受理智控制的慾火,一個躍身,在下一刻已經將她不安分的嬌軀給壓製在身下,只見她像個孩子似的,淘氣地笑了。
  「如果我現在要了你,明天早上你醒來之後,會不會殺了我?」
  「你這話,是想問現在的我,還是明早的我呢?」
  「我不知道。」他笑著搖頭,俯眸直視著她柔濫的美眸,「如果我順勢要了你,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呢?」
  「那我也不知道。」她笑聳了聳纖脣,其實,她雖然覺得仍有些醺陶,可是神智已經有些清醒了,所以此刻她所說的話,不全然只是醉話,有一半,是掏心的話,但她不會讓他知道事實,「我只知道,如果你現在不『趁人之危』的話,說不定明早醒來之後,你要後悔上一輩子。」
  「你的意思是機會可一不可再?」
  「對。」她故作認真地點頭,忍不住湊首又吻了他一下,「碰我,我要你碰我,比那天更多,我要更多。」
  他們的目光相視,久久無語,驀然,一抹深深的笑痕刻上他的脣畔,她所說的話讓他知道,此刻的她,或許比他所想的還要清醒。
  「明早之後,你想殺我就殺吧!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喬允揚寧可做一個風流鬼,也不要做一個後悔鬼。」
  說完,他再沒讓她有說話的機會,狠狠地吻住了她……
  倘若欲 - 望是火,那麼,她已經被焚成了灰燼。
  夏侯容容不著片縷的雪白嬌軀,躺在她男人高大的長軀之下,明明赤裸著,但她卻不覺得冰冷,反而被不斷涌上的火熱,給熏騰得快要喘不過氣。
  他溫熱的大掌,撫遍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膚,他挑逗的脣,寵愛般地吻著她,也吻過她身子生來敏感的嬌嫩。
  他反覆地吮吻過她如櫻瓣般的乳 尖,讓它們泛出不尋常的嫣紅顏色,讓她再不能承受更多地呻 吟,再多一點,都要教她想哭泣討饒。
  但,終究她還是想要更多。
  越多的愉悅,帶來了更多的不滿足,在她被他揉捻過的腿心,不斷地涌出如蜜般的溫潤,明明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卻覺得那從所未有的濕潤,讓她覺得有種難以啟口的羞恥。
  她知道,那是因為她的身子在準備著,要讓她成為屬於他的女人!
  「我不要再等了!我不要……不等了!」
  她伸手扯住他敞開的袍服,柔軟的手心貪戀地觸碰他硬實的胸膛,可以感覺到那賁張的肌理微微沭動了下。
  「說你要屬於我,說你是我的。」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語,仿佛催眠般,而在她深入柔軟濕潤之中的長指,仍舊是一次次的揉探抽 送。
  夏侯容容聞言,明明已經被折騰得不能再思考,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輸人的強悍,讓她不想順從於他。
  「你是我的!」她偏不如他意,偏要他是她的!
  對於她的回答,喬允揚非但不生氣,反而揚脣笑了,因為這才是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那不過是短暫的一瞬間,短暫得讓夏侯容容還未能及反應,已經感覺到他火熱的牴觸,然後,是超乎她想像的硬實,緩慢卻堅定的頂入。
  她不自覺地咬住下脣,這一刻,她感覺到被撕扯的痛,感覺到被熨燙的灼熱,以及與他心跳同步的搏動,漸漸地侵占屬於她女人最嬌柔的部分。
  起初,是緩慢,然後,是全部!
  全部的他,都在她的身子裡,全部的她,都被他給占有。
  雖然已經刻意壓抑住,但她仍舊忍不住逸出一聲痛呼,因為那強烈的痛楚遠超過她能夠承受。
  「你沒告訴我會有那麼痛!」她握拳恨恨地打了他的胸膛一下。
  「我也沒告訴你不會那麼痛。」他被她埋怨的眼神給逗得失笑不已。
  聞言,她氣得直給他幾個拳頭,氣憤得像是隻發狠的貓兒,「你還說!我已經很痛了,你應該要安慰我才對!」
  喬允揚大笑不已,握住她充滿攻擊力道的粉拳,驟不及防地吻住她的脣,讓她再不能說一句話。
  然後,他緩慢地抽身,再挺入,屬於男人的薄膩肌膚,充分的貼合熨燙著她身為女人的柔滑緊嫩,撩擦出不獨屬於他們任何其中一人的曖膩。
  她處子的鮮血從紅潤漸漸地變淡,再揉入蜜般的濕潤裡,讓他可以更順暢地占有領掠她,也讓她可以將他吞沒得更深。
  起初,是緩慢,然後,是欲死般的狂熱。
  夏侯容容緊抱住他寬厚的背脊,再忍不住一次次的婉轉呻 吟,她仍舊覺得有些疼痛,但是,像是飄浮在半空中,不能清楚思考的腦袋,卻仍舊可以鮮明地感受到他的灼熱,以及一次次仿佛要將她揉成碎片的男人長軀重量。
  每一次,她都感覺自己會被他給弄壞掉,但是,總是他才剛要抽身,她就已經忍不住想要他再度完全進入充實她。
  「容容。」他緊擁住她,喘息地喚她的名。
  如果欲 - 望是火,那麼,他也已經是灰燼,與她揉合在一起,再讓那溫度最熾的紅火,將他們燃燒得更徹底。
  最終,成為最亮眼的火花,再分不清楚他與她之間的彼此……
  「風爺!」
  清晨的天光從洞口透進,溫陽與齊隆等人與原本喬允揚所帶的人馬會合,按著主子的吩咐,直到天亮再過來迎接,他們看見拴在洞口的馬匹與駱駝,連忙下馬奔進洞內,要確定主子平安無事。
  喬允揚聽見喊聲,人還在半夢中,已經立刻警醒,抄起寬大的玄色衣袍,裹住身畔女人纖裸的身子,將她裹得緊緊的,仿佛嬰孩般抱在懷裡。
  「出去!」他厲聲喝道。
  溫陽與齊隆也立刻發現情況不對,連忙要率人退出的時候,就被夏侯容容嬌軟的嗓音給喚住。
  「慢著!」她絕美的臉蛋帶著剛睡醒的嬌憨,從她男人的肩膀采出,笑咪咪地看著他們幾個人。
  「容容?!」喬允揚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有話想問他們。」她轉眸瞥了他一眼。
  「就算你有很要緊的話想問,有必要挑在這個時候嗎?」他挑起眉梢,給了她質疑的一睨。
  「你不想啊?」
  「不想。」他的回答斬釘截鐵,惱火地回瞪她一眼。
  「那你覺得我會聽你話嗎?」她故意眨了眨美眸,給了他一抹再嫣然不過的笑容,然後,那雙亮得就像星辰般的眸子,就直直地看著站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溫陽與齊隆等人,「我一直覺得很好奇,你們對主子的態度十分的必恭必敬,我見過不少對主子忠心耿耿的奴才,但不是你們這樣子,仿佛他不只是你們的東君,而是對你們擁有生殺之權的君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聞言,齊隆與溫陽等人面面相相歔,一時之間答不上她的話。
  而這一瞬間,喬允揚盯著她的眸光也變得銳利,果然,她一雙雪亮的眼睛總是在瞧著,只是不動聲色而已。
  平日裡,她與他嘻嘻鬧鬧的,好像是專門與他唱反調的孩子,可是,她一直都在觀察,看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又或者該說,任何人藏得再精心、再細微的秘密,都難逃她的法眼。
  「為什麼呢?」她不死心地追問,「回答我呀!他是你們的主子,而我是你們的夫人,我問你們話,你們不答,是不將我放在眼裡嗎?」
  「奴才不敢!」溫陽與齊隆異口同聲回道。
  「那告訴我,如果,你們的爺真要你們的命,砍你們的腦袋,你們也都會聽從他的命令嗎?」
  她這話,問得再明白不過了!
  喬允揚目光沉斂,緩慢地側回過頭,在溫陽等人的注視之中,一瞬沉靜的閤眼,當做是讓他們回答她的默許……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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