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仙】妖怪茶話會(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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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三十八章 岔開話題

謝楚楚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
耳朵不自覺的留神聽著附近的交談。
聽到有一位中年女士預測的入決賽名單中有薛嘉旻，謝楚楚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嘿嘿。
她在心里暗喜。
……
聽那位女士分析的話語顯然對於鋼琴頗有幾分的造詣。
那麽，她預測的名單顯然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加上秀秀也說薛嘉旻表現的很好、極有可能進入決賽……
謝楚楚雙手交握置於胸前。
她覺得，也許、大概……她可以差不多期待，不，是等待等下聽到評委口中叫出薛嘉旻的名字。
……
“歐耶~”
謝楚楚小聲歡呼。
“秀秀！”
她一把握住好友的手，“你聽到了嗎？！”
“薛嘉旻進決賽了！”
……
“嗯。”
遲秀珂也笑彎了眉眼。
“我聽到了。”
“太好了。”
“楚楚，恭喜你。”
……
“咳咳~”
謝楚楚不自在的收斂了幾分臉上的欣喜，眼神有了些飄忽。
“恭喜我什麽？”
“又不是我進決賽了。”
……
遲秀珂有些好笑好友的口不對心。
“眼睛都笑沒了，還跟你沒關系？”
……
“有嗎？”
謝楚楚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眼睛。
“哪有……”
謝楚楚訕訕。
……
遲秀珂也不跟好友爭辯這個。
她體貼的換了話題。
“走吧。”
……
“啊？”
謝楚楚一楞。
“走？”
走什麽？
……
遲秀珂無奈嘆氣。
“現在比賽結束了。”
“你不去後台看薛嘉旻嗎？”
……
啊？
謝楚楚不由得瞥向舞台。
的確。
剛才還頗為熱鬧的舞台已經空空蕩蕩了。
身邊的觀眾席也空了一大半。
大家都起身向門口走去。
當然。
也有一部分人走向了舞台的方向。
顯然。
那些人都是選手的家屬。
……
“還楞著幹什麽？”
遲秀珂拉了拉好友的手。
“走了。”
“不要讓薛嘉旻等久了。”
……
“他又不知道-”
說到一半發現不對的謝楚楚訕訕閉嘴。
她是什麽腦子？
今天薛嘉旻怎麽可能不知道她來？
人家孩子還委托了她一個任務呢。
說到這個任務……
謝楚楚微微蹙眉。
“要是那孩子問起豹子的事……”
“……他恐怕要失望了……”
老實說，孩子在比賽中表現的這麽好，要是可以，她是希望能實現孩子的願望的，也算是給孩子表現優異的獎勵。
但是……
孩子想要的獎勵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
她沒有找到那只豹子。
更不知道孩子嘴里的長著人臉的豹子到底是什麽？
這樣去見那孩子……
想到那孩子昨天一臉期待看著她的表情……
她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
謝楚楚起身的動作頓住了。
……
“怎麽了？”
遲秀珂一臉的疑惑。
“丟東西了嗎？”
她沒有聽到剛才謝楚楚的自語。
此時演奏廳里因為觀眾的退場而有些喧囂。
……
“不是……”
謝楚楚擺手。
“就是……”
謝楚楚抿了抿嘴唇。
“我就是擔心那孩子要是問我豹子的事情……”
“結果我什麽都沒有發現。”
“什麽都不能告訴他……”
謝楚楚的聲音越說越低。
“他……會不會很失望？”
……
呃……
遲秀珂一楞。
薛嘉旻昨天提到豹子時閃亮的眼睛浮現在她的眼前。
要是沒有注意到剛才孩子望向台下尋找的視線，她們還能抱有僥幸的心理……也許那孩子暫時忘記了豹子的事情……
但現在她們可沒有辦法有這麽樂觀的看法。
“……這也沒辦法啊。”
遲秀珂苦笑。
“我們就是沒有在演奏廳里發現豹子啊。”
這件事她們連說個善意的謊言都不知從何說起。
“我們只能如實告訴薛嘉旻。”
……
“唉~”
謝楚楚大聲的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
“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這樣去見那孩子。”
“總覺得好像辜負了那孩子的期待似的。”
明明自己一開始也沒有保證一定會發現什麽。
明明自己也跟那孩子說了……豹子什麽的……一定是那孩子看錯了……
那她現在在糾結個什麽勁啊？
謝楚楚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
“可你要是現在不去的話……”
見兩個女生陷入沈默，蕭驍溫聲開口。
“薛嘉旻不僅是沒有得到豹子的消息。”
“連可以分享晉級喜悅的姐姐都沒有見到了。”
“他一個人看著其他人的熱鬧，會很失落的吧……”
……
“他哪有那麽可憐？”
謝楚楚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要不是那孩子在她這里“前科累累”、“劣跡斑斑”，她都要被蕭師傅這寥寥幾句話打動了。
“有高老師在呢。”
“也有沒有家長過來的同學跟他一起。”
“就算他自己一個人，他也能自得其樂。”
雖然嘴里劈里啪拉說了一大堆證明薛嘉旻不會一個人孤零零的話，謝楚楚的腳還是向舞台的方向走去了。
……
遲秀珂的眼里滲出絲絲的笑意。
她轉頭對蕭驍眨了眨眼睛。
然後跟上了好友的步伐。
……
蕭驍轉頭對諸犍笑了笑。
“再見。”
他眉眼微彎。
“我們明天見。”
……
蕭驍邁開了腳步。
……
諸犍擡起身子。
剛才宣布成績的時候，它又趴下了身子。
最初陌生的孩子，這兩天已經在它的腦子里留下了不深不淺的印象。
……
明天見……
它看著蕭驍大人離去的背影。
嘴角咧了咧。
那就明天見吧。
……
一如謝楚楚之前擔心的……
薛嘉旻一見到謝楚楚，首先脫口而出的就是-
“姐姐，你看到豹子了嗎？”
……
謝楚楚：……
她微微抿了抿嘴角。
“薛嘉旻，你今天的表現很好。”
她岔開了話題。
她擔心自己說出了毫無發現的話後就不太有恭喜這孩子成績的氛圍了。
“恭喜你進入了最後的決賽。”
說到這件事，謝楚楚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笑意深深。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甚至慶祝的事，不是嗎？
……
“謝謝。”
薛嘉旻下意識咧開嘴角。
面上露出了幾分明亮的驕傲。
對於自己進了決賽這件事-
即使自己之前一直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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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三十九章 逃不過的問題

但真的親耳聽見這個結果後，薛嘉旻還是有些懵了。
隨即而來的……自然是巨大的喜悅。
他進決賽了！
耶~！
薛嘉旻在心里大叫，同時右手握拳、狠狠揮了一下。
當然，這也是在心里做的。
在台上的話就顯得他太不穩重了。
薛嘉旻才不會在台上做這麽丟臉的舉動。
……
他看向台下。
台上燈光璀璨。
映照的台下……
很清楚。
卻因為過度的曝光而使得觀眾席上每一位觀眾的臉都有些模糊。
他看不太清楚大家的表情。
但響徹整間演奏廳的掌聲他聽得很清楚。
他勉強壓抑住自己嘴角向上的弧度。
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豹子。
……
明明他都看不清台下觀眾的表情，昨天他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條尾巴。
突兀的、分外明顯的尾巴。
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期待。
他的視線粗粗的掠過下方的觀眾席。
他甚至隱約看到了姐姐跟她的朋友們。
可是……、
他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豹子的尾巴。
他心里激烈的情緒慢慢的……像是熱烈的火被澆了一盆水……
火仍舊搖曳。
卻沒有了一開始的張牙舞爪、熱烈澎湃。
身後的男生推了推他。
他恍然跟上了前面離開的身影。
……
走到後台，老師就已經候在那里了。
老師拍了他們每一位進入決賽的學生的肩膀。
一臉的高興。
看到老師這麽高興，他也就更加的高興了。
暫時忘記了剛才沒有找到豹子尾巴的失落。
……
一路上，他們都跟老師嘰嘰喳喳的說著。
在台上，他們不好表現的太過。
下了台，他們徹底放松下來。
心里的喜悅壓都壓不住。
嘴上更是沒個停歇。
老師一直笑著聽他們說話。
時不時點頭應和。
……
到了休息室，薛嘉旻還有另外一位進入決賽的女生-
是的。
這次他們學校過來參加比賽的學生中最後進入決賽的是兩人。
對此高老師頗為的滿意。
要知道很多學校可是“全軍覆沒”。
而他們學校卻是進了兩人。
兩人啊……
就算最後沒有得獎，這已經是一份了不得的榮耀了。
啊。
呸呸。
高老師打住自己的想法。
都還沒有比賽呢。
她怎麽就悲觀了？
她看好這兩個孩子。
只要他們正常發揮，就一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
“你們先休息一會。”
“我們等下就回酒店。”
她注意到了角落里哭泣的學生。
進決賽的學生終究寥寥。
沒有進決賽的學生才是大多數。
小孩子可不會忍著。
傷心了就會哭。
學生的家長抱著孩子在輕聲安慰。
她走了過去。
……
薛嘉旻一個人坐在凳子上。
跟他一起來休息室的女生跟自己的爸爸媽媽到外面去了。
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有一瞬的無措。
也有些百無聊賴。
進決賽很高興。
但他已經高興過了……
他又想起了豹子。
剛才宣布成績的時候他又上台了。
但跟之前上台演奏的時候一樣，他什麽都沒有發現。
今天……豹子沒有來嗎？
薛嘉旻不由得捏緊了自己的手。
要是豹子不再出現在演奏廳里……
他又要去哪里找豹子？
……
薛嘉旻頓時急的心跳加速。
本來姐姐說讓他回家找豹子。
因為他是在家里附近看到豹子的。
他覺得很對。
就暫且放下了對豹子的在意。
卻是沒有想到，他在演奏廳里看到了豹子。
昨天他起身致謝的時候，他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尾巴。
可惜。
他被評委吸引了注意力。
等他再看去同樣的位置，已經沒有豹子的身影了。
他很遺憾。
也很懊惱。
還有些不甘。
……
薛嘉旻無意識的扣住凳子的兩邊。
全身緊繃。
臉色不太明媚。
……
“薛嘉旻。”
謝楚楚推開休息室的門，一擡眼就看到了差不多坐在正對門位置上的孩子。
…..
聽到自己的名字，薛嘉旻驟然擡頭。
熟悉的人影映入眼中。
“姐姐！”
他神色一喜。
“你看到豹子了嗎？”
他脫口問道。
……
本來因為這孩子主動叫她姐姐而微微有些觸動的謝楚楚頓時有種濾鏡破碎的感覺。
果然是有求於人嘴巴才這麽甜。
……
薛嘉旻沒有發現女生臉上微變的神色。
也沒有發現被轉移了話題。
進入決賽這件事是他很驕傲的一件事。
他理所當然的又很是高興的接受了謝楚楚的恭喜。
“我說過……”
薛嘉旻一臉的認真。
“我要拿冠軍的。”
……
謝楚楚微微一楞。
然後她的眼底有明亮的光亮起。
昨天第一次聽到這孩子放話說要拿冠軍，她沒有太大的感覺。
就覺得是孩子的天真話語。
當然。
她不是不相信孩子。
只是，她對孩子的實力不了解。
也覺得這孩子說出這般“豪言”有幾分像是對她的回應。
因為她說要這孩子專注比賽，不然她就不幫他找豹子了。
這孩子才說出了要拿冠軍的話。
但現在再次聽到孩子說要拿冠軍的話，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
明朗的笑意從謝楚楚的嘴角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好。”
謝楚楚點頭。
“那我等著明天看你拿下冠軍。”
“薛嘉旻。”
“加油。”
謝楚楚握拳。
……
薛嘉旻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
“那、那是當然的。”
“我一定會拿到冠軍的。”
薛嘉旻有些含糊的嘟噥。
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麽，他驟然雙眼灼灼的盯著謝楚楚。
“姐姐。”
“你剛才看到豹子了嗎？”
……
謝楚楚在心里扶額。
還是沒有逃過這個問題。
當然，她也沒有想真的逃過這個問題。
她只是想著要是運氣好的話，這孩子也許要到明天所有的比賽都結束了才想起這件事。
果然是她想的太好了。
……
“姐姐？”
薛嘉旻神色催促。
“你快說啊。”
“你看到豹子了嗎？”
……
“……沒有。”
糾結了半天措辭，謝楚楚最後還是幹巴巴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除了沒有，她也沒有什麽借口好找。
“我沒有發現豹子。”
……
“啊……”
薛嘉旻一臉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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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章 獎勵與謊言

薛嘉旻眼里的光驟然的滅了。
前後神色的鮮明變化讓人清楚的知道這孩子情緒的變化。
……
謝楚楚抿了抿嘴唇。
“薛嘉旻……”
她心里有些著急。
……
“真的沒有嗎？”
薛嘉旻的面上露出不甘與希冀交加的覆雜神色。
孩子特有的圓溜溜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
謝楚楚：……
她發現，以前的熊孩子不好應付。
現在這樣的孩子也很難應付。
不。
是更難應付。
以前的熊孩子她做什麽心里都沒有負擔。
光顧著生氣了。
還有什麽負擔？
但現在，她覺得自己有些心虛，也有些不安。
自己讓這孩子失望了。
……
“……沒有。”
謝楚楚艱難的搖頭。
“我四處看過了。”
“沒有發現。”
……
“你真的仔細看過了？”
薛嘉旻仍舊不願意放棄。
……
“嗯。”
謝楚楚發現自己對這孩子越來越有耐心了。
“我仔細看過了。”
“再說，演奏廳里真的出現豹子了，不用我仔細看，也有人家叫出來啊。”
……
薛嘉旻的眼神落到了地面。
的確。
要是豹子真出現在了演奏廳里，演奏廳還不亂成一鍋粥了？
他一心想著豹子的事……
卻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其實……
也不是真的沒有想到吧……
只是在沒有得到姐姐的親口說法前，他的心里還是抱有希望。
希望……姐姐能有所發現……
果然……
是他想的太好了……
……
見孩子一如自己之前所猜想的失望表情，謝楚楚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這孩子真的很想再見到那只豹子吧。
可是……
謝楚楚頗感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那究竟是一只什麽樣的豹子？
而且，這幾年過去了，那只豹子到底還在不在……也不好說。
咳。
絕對不是她烏鴉嘴。
而是這樣的可能也是存在的……不是嗎？
……
“不是還有明天嗎？”
見幾人的氣氛有些沈悶，蕭驍眉梢微挑，微笑道。
……
“是啊。”
遲秀珂一下子明白了蕭驍的意思。
她彎起眉眼。
“也許今天豹子是因為有事沒有來。”
“但還有明天呢。”
“是不是？”
……
謝楚楚抽了抽嘴角。
這兩人都在哄孩子呢。
有事沒來？
還明天……
那是什麽豹子啊？
這麽聰明……
演奏廳還能想進就進、都不帶被人發現的……
不過……
……
薛嘉旻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對哦。
還有明天的決賽。
還有明天……
……
謝楚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喉嚨里輕輕咳了幾聲。
“咳咳~”
不就是哄孩子嘛……
只能這孩子能打起精神來就好。
她咧開嘴角。
“沒錯。”
“薛嘉旻，今天不是最後一天。”
“你這麽快失望幹什麽？”
謝楚楚趁孩子楞神的時候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腦袋。
“說不定……”
謝楚楚腦子飛快運轉，“等明天你得了冠軍，豹子也出現了呢。”
“這樣的話……”
“豹子……像不像是老天爺給你的獎勵？”
“是不是很好？”
……
“獎勵？”
薛嘉旻雙眼放光。
“豹子是獎勵？”
……
“嗯。”
謝楚楚一本正經的點頭。
“你看，你恰恰好是在比賽的時候想起了豹子。”
“其實也算是對你的一個獎勵了吧？”
“讓你找回了你失去的那一段記憶。”
“……你之前也看到了豹子的尾巴……”
“你已經連續兩天得到獎勵了。”
“要是你今天見到了豹子，等明天你拿冠軍，不就沒有獎勵能給你了嗎？”
……
薛嘉旻眨了眨眼睛。
他眼里的黯淡徹底的消失了。
姐姐說的沒錯。
所謂的獎勵自然是最後才給的。
等他拿到了冠軍，豹子就會真正的出來見他了！
沒錯……
薛嘉旻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他看向謝楚楚的雙眼-
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角度的問題……
真的像是有星光在里面閃爍一樣。
……
謝楚楚的神色卻是有一絲幾不可察的僵硬。
這孩子竟然當真了……
這麽容易的嗎？
她以為，她還要再多說上幾句……
只是……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自圓其說。
她已經在擔心明天的解釋了。
要是這孩子真的拿了冠軍……
呸呸。
謝楚楚反應很快的叫停了自己的思緒。
她是希望薛嘉旻拿冠軍的。
她完全沒有一點想著那孩子不拿冠軍就好的想法……
不管哪路神仙，千萬不要搞錯了。
呃……
這想法一出來，謝楚楚自己都有些楞了。
然後，她在心里苦笑。
看來她自己都要相信她之前說的那番話了……
什麽豹子是老天爺給孩子的獎勵之類的話……
果然。
有些話說多了，說話者本人都要迷糊它的真實性了。
……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謊話說多了就變成真的了……
古人誠不欺她。
……
“我會拿下冠軍的！”
薛嘉旻言之鑿鑿，一臉的自信與勢在必得。
……
“這麽有自信嗎？”
走過來的高老師聽到了孩子放的豪言壯語，不由得笑道。
……
“嗯！”
看到老師，薛嘉旻也不怵。
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老師，我一定會拿下冠軍的。”
……
高老師笑了。
“好。”
“有自信是好事。”
“今天下午再好好的練練，保持住自己的狀態。”
“老師相信你沒有問題的。”
“老師就等著你給老師拿回一個冠軍了。”
……
“嗯。”
薛嘉旻握拳。
“我會的！”
……
高老師的心情很好。
這孩子這般自信的表現讓她對明天的比賽又多了幾分期待。
“大巴來了。”
“我們準備回酒店了。”
……
高老師看向謝楚楚幾人。
“你們是要跟我們一起？”
“還是……”
昨天謝楚楚他們選擇了自己走路回酒店。
所以才有了高老師今天的這一問。
……
謝楚楚看了一眼鬥志滿滿的薛嘉旻，猶豫了一會，然後對老師露出笑容。
“老師，我們今天跟你們一起坐大巴吧。”
“能坐的下嗎？”
謝楚楚有些擔心。
他們可有三個人呢。
要是坐不下的話-
“可以。”
高老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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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一章 困難的解釋

“本來一輛大巴的位置對於我們隊伍來說就是綽綽有余的。”
高老師解釋。
“我們一半的位置都坐不滿。”
這場比賽的規模頗高。
能來參賽的都是佼佼者。
每個學校的代表都沒有很多。
她這次帶來的學生有九人。
半決賽就刷掉了五人。
近一半的淘汰率。
這讓她不由得擔憂最後的決賽他們學校不會沒有學生進吧？
但結果他們學校不但有學生進了決賽。
還是兩個學生。
她很高興。
這份成績已經很好了。
剛才聽到薛嘉旻說要拿冠軍的話，她的心里不由得產生了幾分波動。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
既然學生有這份野心，她作為老師自然要全力支持。
……
“好的。”
謝楚楚頷首。
“那高老師，我們就跟著你們坐大巴回酒店。”
“節約時間。”
……
“是的。”
對於謝楚楚說的節約時間，老師非常的讚同。
“薛嘉旻，既然你自己有拿冠軍的想法，那你就要加倍的努力了。”
雖然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卻更是要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
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
“你也看到了。”
“大家的實力都很強。”
但幸運的是，沒有一個孩子的水平強的特別的突出。
這也意味著，只要努力，誰都有可能拿下最後的冠軍。
“你有自信是好事。”
至少這孩子她不用擔心在台上因為太過緊張而影響發揮。
這點很好。
“但也不能大意輕敵。”
高老師認真提醒。
在台上太輕松了可也不是什麽好事。
“知道了嗎？”
……
“嗯。”
薛嘉旻點頭。
……
看著走在前面交流的師生兩人，謝楚楚略微放慢了幾分自己的步調。
“秀秀，蕭師傅。”
“……我希望那孩子能得償所願。”
她喃喃。
……
“嗯。”
遲秀珂點頭。
她似是明白好友這句話背後的擔憂。
她扭頭對好友彎起了眉眼。
“楚楚，也許明天，我們真的能看到豹子。”
……
“希望是比賽結束後看見。”
蕭驍嘴角含笑。
……
“啊？”
一瞬的楞怔後，遲秀珂頓時明白了蕭師傅的意思。
“是啊。”
“要是比賽途中看到了……”
遲秀珂對謝楚楚眨了眨眼睛，“不就亂套了嗎？”
……
謝楚楚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啊……”
“不過的確。”
“它如果真的要出現的話……還是遲些出現好了。”
“不要影響比賽的正常進行。”
“噗~”
謝楚楚又笑了出來。
“說的好像它的出現能按照我們的想法一樣……”
不。
是說的好像它真的明天會出現一樣。
明明……
“我們都不知道它明天會不會出現……”
不對。
謝楚楚一怔。
她發現自己的大腦都要混亂了。
什麽它明天會不會出現？
說的好像它真的曾經在演奏廳里出現過一樣。
……
一只豹子出現在演奏廳里……
這件事情本身得到了驗證嗎？
根本沒有啊。
孩子的一面之詞不足以讓他們相信這般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光是只有孩子一個人看到豹子這點就很奇怪了……
與其相信孩子說的是真的，她想，應該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孩子看錯了。
這才是正常的思維不是嗎？
……
“哎呀~”
謝楚楚有些抓狂。
……
“怎麽了？”
聽到動靜的高老師回頭。
薛嘉旻也一臉好奇的看過來。
……
謝楚楚頓時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就是太高興這孩子進決賽了。”
“剛才忍不住叫了一下。”
“嘿嘿。”
謝楚楚表情自然的很。
好像她剛才真的是因為薛嘉旻進決賽了太高興了而發出了聲音。
……
高老師理解的點點頭。
薛嘉旻立即扭回了頭。
什麽跟什麽啊……
……
老師跟著轉回了頭。
她看向薛嘉旻，“害羞了嗎？”
這孩子有時候表現出來的言行會讓人覺得這孩子有些自大。
但這孩子其實是一個內心柔軟的孩子。
不過……
要是沒有那麽喜歡惡作劇就更好了。
想到班上同學對她的告狀，高老師的笑容中透出了幾分無奈。
但男孩子嘛。
調皮些可以理解。
不過度的把握就需要老師還有家長的良性引導了。
……
“才沒有。”
薛嘉旻大叫。
然後幾個大步竄上了前面的大巴。
……
高老師笑著搖搖頭。
她看向走上來的謝楚楚幾人。
“就是那部大巴。”
“我們上車吧。”
……
午飯的時間並不久。
跟昨天一樣，在把孩子送回房間休息後，謝楚楚幾人跟高老師道了別。
……
“哎～”
踏出酒店，謝楚楚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
“楚楚。”
對於好友的嘆氣，遲秀珂沒有一點的疑惑。
“別擔心。”
“船到橋頭自然直。”
“會有辦法的。”
……
“能有什麽辦法？”
謝楚楚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無非就是告訴那孩子我沒有看到豹子。”
除了這句話，她還能跟那孩子說什麽？
……
“這是事實。”
遲秀珂苦笑。
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
而且，這件事難就難在她們連謊言都不好編造。
……
“……”
謝楚楚煩躁的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事實、事實……
真是討厭的事實。
“你們說，忘記了多好。”
“那孩子怎麽又想起來了？”
這種事想起來又沒有什麽用？
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
“薛嘉旻已經想起來了。”
遲秀珂搖頭。
“假設沒有意義了。”
……
“我知道。”
謝楚楚苦笑。
“我剛才給了那孩子希望。”
她當時也是無奈之下的應急之舉。
為了不讓那孩子被豹子的事情分神，就編造了那樣一個像是童話一樣的說法。
偏偏那孩子還真信了。
……
只剩最後一天了。
那孩子好不容易進了決賽。
她不希望出現什麽意外。
那孩子可以因為技不如人輸掉比賽。
但她不能接受那孩子因為沒有發揮出來自己百分百的實力而輸掉了比賽。
不管怎麽說……
“先撐過明天的比賽再說……”
……
可是明天的比賽過後呢？
……
謝楚楚不知道該怎麽跟孩子解釋豹子仍舊沒有出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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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二章 撤回的消息

等等。
豹子出沒出現……
本來就不受她的控制。
剛才的那些話也只是謝楚楚的一個美好的希望而已。
她希望薛嘉旻與那豹子是有再次見面的緣分的。
若是沒有……
也只能說是她的希望落空了。
沒錯。
就是這樣。
只要她好好的跟那孩子解釋…..
那孩子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
“你們已經默認薛嘉旻會得到明天的冠軍了嗎？”
蕭驍眉梢輕揚。
……
嗯？
兩個女生俱是一楞。
她們回憶了一下她們之前的話。
好像……
她們還真的這樣默認了。
……
“我們不是先做好……假設嗎？”
謝楚楚憋了半天。
本來她想說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一想……
這種說法好像不太對。
薛嘉旻得冠軍哎。
那怎麽會是不好的事情？
那是天大的好消息。
這樣一來……
“我相信那孩子。”
薛嘉旻點頭。
“既然那孩子說了要拿冠軍，就一定會努力做到。”
“不然……”
“大話都放出來了。”
“最後沒有實現的話……”
“那就有些丟臉了。”
“那孩子可要面子呢。”
……
“楚楚，你可以提前打個草稿。”
遲秀珂友好建議。
“我相信，你會給薛嘉旻一個好的解釋。”
……
謝楚楚：……
“……那你要幫我一起想。”
真是讓人頭疼。
她過去那麽多年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天跟薛嘉旻說的好聲好氣的話多。
她突然覺得過去那種見面就開嘲的模式也沒有那麽的糟糕。
雖然有時候會氣的她有些心梗。
但現在她也挺心梗的。
……
“好。”
遲秀珂頷首應道。
“楚楚，別擔心。”
“一切都會順利的。”
“薛嘉旻會取得很好的成績。”
“你也會想到好的對薛嘉旻的解釋。”
……
“嗯。”
謝楚楚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然後笑了起來。
……
“車子來了。”
蕭驍微笑。
“上車再說吧。”
……
“啊？”
謝楚楚一楞。
隨即對蕭驍不好意思的笑笑，“蕭師傅，是你打的車？”
“哎呀。”
“我都忘記這件事了……”
她光顧著憂心忡忡自己後面對那孩子的解釋了。
是她疏忽了。
……
蕭驍微微搖了搖頭。
“打車而已。”
“誰打都一樣。”
……
上了車，謝楚楚反倒安靜了下來。
她望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致，有幾分的出神。
……
直到蕭驍與兩個女生分別-
“啊~！”
謝楚楚突然大叫一聲。
“不想了。”
……
“楚楚？”
遲秀珂被好友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
……
“嘿嘿。”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大叫有些嚇人，謝楚楚訕笑。
“秀秀，嚇到你了。”
“對不起。”
……
“沒事。”
遲秀珂搖頭。
只是被嚇了一跳，不是什麽大事。
她更關心的是……
“楚楚，你怎麽了？”
突然叫出來……
還在為那件事情苦惱嗎？
……
“沒事，沒事。”
謝楚楚擺手。
“那個不是有你幫我一起想嗎？”
她剛才自己一個人自尋煩惱個什麽勁啊？
越想越無解。
越想反倒讓她愈發的郁悶了。
這樣可不行。
她要保持積極的心態。
遇到問題要學會集思廣益。
……
“嗯。”
遲秀珂點頭。
“我會跟你一起想。”
……
“那我們趕緊回去想吧。”
謝楚楚有了幾分的迫不及待。
……
遲秀珂翹了翹嘴角。
“好的。”
“蕭師傅。”
她看向蕭驍。
“那我們先走了。”
“再見。”
……
“再見。”
蕭驍的眉眼微微彎起。
……
“蕭師傅，我們明天見。”
謝楚楚神色明朗。
她想通了。
有些事自己再苦惱也沒有用。
盡人事聽天命唄。
她覺得那孩子要是得了冠軍，對於豹子的事也會看開很多吧？
希望是這樣。
……
“老三，你這幾天很忙啊。”
張博恰好起身灌水。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不由得對蕭驍出聲打趣。
“天天早出晚歸的。”
……
晚歸？
蕭驍眉梢輕揚。
早出他承認。
晚歸……
這個時間點還不至於吧？
……
“老三不總是很忙嗎？”
注意到回來的蕭驍還有張博的話語，諸葛雲也一臉興致勃勃的加入了話題。
“人家可是大忙人。”
……
“二哥，你也很忙。”
趙律正說出了事實。
幾個社團來回跑。
還特別的熱心助人。
時不時的還要跟其它學院或者專業來個聚餐、聯誼之類的。
他們寢室的社交達人，舍二哥其誰？
……
諸葛雲一臉謙虛的笑笑。
“我還行，還行。”
……
趙律正：……
他剛才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麽誇獎的成份在其中。
……
幾人說笑了幾句，便又回到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上。
蕭驍剛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他若有所覺的拿出手機。
他聽到了有消息過來的震動聲。
……
秀秀？
蕭驍一邊在位置上坐下，一邊打開了信息。
卻發現對方撤回了消息。
他眉梢微挑。
他沒有回問遲秀珂撤回的信息是什麽。
他大概猜得到。
應該是跟謝楚楚苦惱的事情有關吧。
……
蕭驍微微笑了笑。
他也有些期待明天了。
不知道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諸犍會如孩子所願，出現在孩子的面前嗎？
……
決賽的那天，照舊是蕭驍在老位置等來了向他小跑過來的兩個女生。
“你們不用跑。”
蕭驍微笑。
“我們的時間很充裕。”
……
謝楚楚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誰讓你每次都來的這麽早？”
為了不讓蕭師傅久等，她們也來的越來越早了。
今天她們可是比約定好的時間整整提早了二十分鐘過來的。
結果人蕭師傅已經在這了。
……
“我向來起的比較早。”
蕭驍彎了彎眉眼。
“這次真的是我剛到你們就來了。”
……
“真的？”
謝楚楚表示懷疑。
……
“當然真的。”
蕭驍失笑。
“我也不至於天沒亮就等在這里吧。”
……
“也是。”
謝楚楚接受了蕭驍的這個解釋。
“太好了。”
謝楚楚瞇起眼睛，“我們總算是趕上你的時間了。”
……
“你們按約定的時間過來就好。”
蕭驍搖頭。
不需要趕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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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三章 順序

“那怎麽行？”
謝楚楚熟練的打開手機軟件打車。
她都不用問。
蕭師傅肯定沒有打車。
畢竟蕭師傅又沒有在她們身上裝監控，怎麽可能預計她們到的時間然後提前打好車子？
“讓你久等多不好意思。”
“秀秀可是一大早就把我叫起來了……”
謝楚楚嘀咕。
她是屬於喜歡賴床的類型。
當然。
只要設好了鬧鐘，她還是起得來的。
就是會比較拖一些而已。
今天早上在秀秀的督促下，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太麻溜了。
……
遲秀珂一臉的無辜。
“是你自己明明聽到鬧鐘響了，卻只是把它按掉，然後繼續睡覺……”
她洗漱出來發現某人還在被子里呼呼大睡才上前叫人的。
……
“嘿嘿。”
謝楚楚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本來只是想過一分鐘就起來的……”
“沒有想到……”
如此迅速的……她又睡著了。
……
遲秀珂有些好笑的搖頭。
“讓你晚上那麽精神。”
……
謝楚楚聳了聳肩膀。
沒辦法。
她就是一個夜貓子。
“啊。”
“車來了。”
謝楚楚招呼兩人。
“走吧。”
一想到等下的決賽，謝楚楚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微微的加速了。
……
謝楚楚照例先跟高老師打了招呼。
也照例沒有在賽前去見薛嘉旻。
他們沒有耽擱高老師太多的時間。
最後的決賽了。
高老師顯然更想一直陪在選手的身邊。
為他們做最後的沖刺準備。
……
“啊。”
在觀眾席上坐下後，謝楚楚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今天就是最後的決賽了。”
……
“楚楚，緊張嗎？”
遲秀珂看向好友。
……
“有點。”
對於自己的好友，謝楚楚很坦率。
“雖然我也不想緊張。”
“但你知道，有些情緒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
“喏。”
蕭驍把手伸到兩個女生的身前。
“吃顆糖吧。”
……
謝楚楚眼睛一亮。
隨即又覺得有些好笑。
“蕭師傅，你是本身習慣帶糖，還是這幾天特意把糖帶在身邊的？”
……
“我平時就會帶糖。”
蕭驍微笑。
算是給身上的幾只小妖怪準備的小零嘴。
他自己也會吃。
……
“蕭師傅喜歡吃甜食。”
遲秀珂這次選了一顆桃子味的水果糖。
……
“哎？”
謝楚楚有些驚訝，“這樣嗎？”
她猶豫了一會，最後拿了一顆藍莓味的水果糖。
“蕭師傅，原來你是甜派的啊。”
她第一次遇到會隨身帶糖的男生。
難免覺得有幾分新奇。
尤其這個男生光看外表……讓人很難猜到他是喜歡甜食的。
她是指蕭師傅外表看著溫雅清逸，而且她是知道蕭師傅家里是開茶館的、本身也喜歡喝茶……
這些都是秀秀告訴她的。
……
喜歡喝茶的人怎麽會喜歡甜食呢？
謝楚楚疑惑。
茶是苦的……不是嗎？
好吧。
對於她這種對於茶水沒有太多了解的人來說，茶水在她的印象中就是苦澀的。
咖啡還能加牛奶、加糖塊……
茶能嗎？
茶什麽都不能加。
……
“唔。”
濃郁的藍莓香氣在口腔里彌漫開來，謝楚楚微微瞇起眼睛。
有些緊張的心情頓時被糖果的香甜治愈了不少。
……
“蕭師傅，你的口味挺廣的。”
謝楚楚帶著幾分打趣的道。
“又喜歡喝茶，又喜歡吃甜的。”
…...
蕭驍笑了笑。
“人的喜好總是多樣的。”
能夠單一的喜歡一個口味的人才是稀少的。
也是頗為難得的。
……
“呃……”
謝楚楚眨了眨眼睛。
也是。
像她既喜歡吃辣，又喜歡吃酸的。
她所謂的酸不是水果的酸。
而是水產或者雞蛋面、餛飩水餃里她喜歡放挺多醋。
但她也喜歡吃甜食啊。
這麽一想，蕭師傅喜歡喝茶又喜歡吃甜點好像也很正常了……
是她剛才反應太大了。
謝楚楚咧了咧嘴角，剛想說什麽，舞台上傳來了聲音。
比賽……要開始了。
……
觀眾席頓時陷入了安靜。
大家都把專注的目光投向了舞台。
今天，是最後的比賽。
也是決出榮耀的時刻。
對於最後的結果，大家都很期待。
……
謝楚楚握緊雙手。
參加決賽的選手不多。
這是理所當然的。
不然前面一場場的比賽是幹嘛的？
所以應該很快……她就能看到薛嘉旻上台。
……
選手的上台順序是抽簽決定的。
而且就是在比賽正式開始前的十分鐘。
這樣的安排自然有賽事組的考量。
但同時，這樣的安排對於抽到順序靠前表演的選手而言，如何迅速的調整自己的心態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尤其是抽到第一個上台表演的。
選手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
“哎～”
觀眾席間發出此起彼伏的惋惜的嘆氣。
第一位上台的選手肉眼可見的緊張。
雖然後半段的演奏漸入佳境，但開頭的失誤卻很是致命。
在競爭對手的實力都不容小覷的情況下，第一位選手的得獎希望基本是渺茫了。
……
謝楚楚皺起眉頭。
也許這位選手只要第二位出場就會演奏的更好。
但沒有如果。
抽簽是運氣沒錯。
可是……最終要呈現什麽樣的演奏卻是由演奏者自己的實力決定的。
實力不濟。
就算是最後一個出場也不會對演奏有多少的加成。
……
心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還是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
謝楚楚抿緊嘴角。
道理誰都知道。
但是……
她還是在心里虔誠的祈禱……
薛嘉旻遲些出來。
遲些出來……
……
“……薛嘉旻。”
……
謝楚楚差點以為自己把心里話叫出來了。
直到邊上的遲秀珂拉了拉她的胳膊-
“楚楚，薛嘉旻出來了。”
“下一個就是。”
……
“哦哦。”
謝楚楚胡亂應道。
她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聲音跟她的聲音不一樣。
雖然有些像。
但不是她的聲音。
她沒有叫出聲音。
還好。
還好。
……
等等……
後知後覺的……
謝楚楚終於反應過來。
薛嘉旻……
“薛嘉旻上了？”
謝楚楚低聲叫道。
這麽快？！
……
“你看。”
遲秀珂示意好友看向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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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四章 第二個

那個向舞台中央走去的身影謝楚楚再熟悉不過……
正是那個總喜歡跟自己對著來的薛嘉旻。
……
謝楚楚的瞳孔有一瞬的收縮。
“這才第二個吧？”
謝楚楚看向遲秀珂，尋求好友的核實。
……
遲秀珂點了點頭。
“嗯。”
“薛嘉旻是第二個上台比賽的。”
……
謝楚楚抿緊嘴角。
這孩子不是一向運氣挺好的？
之前每次跟這孩子對上，倒黴的都是她。
為此，她甚至還罵過老天爺不長眼……
咳咳。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想說明的是，這孩子在她的印象中，是屬於運氣頗好的那類。
這次怎麽回事？
她該慶幸……還好薛嘉旻不是第一個上台嗎？
……
但第二個上台……
沒事。
謝楚楚告訴自己。
也不知道該說那孩子自信呢？
還是自大？
那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緊張。
所以第幾個出場對那孩子的影響應該不會很大。
沒事的……
……
雖然這麽安慰自己，謝楚楚的手還是不由得收緊。
指甲微微掐進了手背。
些許的疼痛壓下了她心里的緊張。
……
遲秀珂看了一眼好友。
沒有出聲。
她理解好友此時的心情。
以前她在台下看哥哥比賽的時候，也是類似的心情。
也許有些許的不同？
她是百分百相信哥哥的。
她堅信哥哥能拿到最後的冠軍。
她在親眼目睹冠軍的誕生。
她喜歡看到哥哥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
很耀眼。
……
一曲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似乎很漫長，又似乎眨眼間就結束了。
直到耳邊傳來浪濤般的掌聲，謝楚楚才反應過來……
薛嘉旻的演奏結束了。
……
“結束了……”
謝楚楚喃喃。
她看了看周圍人的神色。
好像……薛嘉旻演奏的還不錯？
她眨了眨眼睛。
目之所及的都是帶笑的表情。
其中的讚賞顯而易見。
她抿了抿嘴角。
眼里泄出一絲的笑意。
……
“秀秀。”
謝楚楚一把拉住好友的胳膊。
“怎麽樣？”
“薛嘉旻那孩子剛才演奏的好嗎？”
……
“你覺得好嗎？”
遲秀珂反問。
“你剛才不是也聽了嗎？”
……
哎……
謝楚楚瞅了瞅遲秀珂的表情。
什麽意思？
她……
“我當然是覺得……”
“很-”
“挺好的。”
謝楚楚用了一個更加婉轉的詞匯。
……
遲秀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楚楚，難得見你這麽沒自信的模樣。”
……
“這不是術業有專攻嘛……”
謝楚楚撇嘴。
她對鋼琴不了解。
簡單的好聽不好聽，她可以從自己的主觀感受來說。
但要從專業的演奏角度來分析的話，她就一頭霧水了。
而現在，薛嘉旻是在參加一個專業的比賽。
她就不自大的發表一些拙見了。
她想更多的聽聽專業一些的人士的看法。
……
“你聽。”
遲秀珂沖謝楚楚眨了眨眼睛。
謝楚楚微微一楞。
嗯？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遲秀珂讓她聽什麽了。
是評委的點評。
……
謝楚楚的嘴角越翹越高。
評委們都在誇獎薛嘉旻。
相較前一位選手評委們的委婉用詞以及鼓勵為主的評語，這次薛嘉旻得到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誇讚之語。
顯然……
薛嘉旻表現的不錯。
……
謝楚楚眉開眼笑。
太好了。
她就說……
這孩從來就不知道緊張為何物。
話說……
這點其實很厲害吧？
……
遲秀珂彎起了眉眼。
“薛嘉旻是臨場表現型的選手。”
就算賽前發生了一些分散那孩子注意力的事情，但只要那孩子願意，一上台，那孩子就會沈浸在自己的演奏中。
不會讓自己的演奏出任何的紕漏。
不。
那孩子在演奏的時候也許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
他專心致志。
那孩子……是真的很喜歡鋼琴吧。
遲秀珂眼里笑意深深。
“他很享受在舞台上的演奏。”
……
“是啊。”
謝楚楚面露幾分感慨。
“這幾天是我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聽這孩子演奏鋼琴。”
“我有些意外。”
她本來以為這孩子學鋼琴也就是父母要求。
就像是每一個承載著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希望的孩子一樣。
對於鋼琴談不上喜歡。
也談不上討厭。
就是在父母的要求下帶著幾分無所謂的心態學習著、練著而已。
也許等這孩子再大些，自己的意願表達更強烈些的時候，或者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後，就會拒絕繼續學習鋼琴了。
畢竟……
在她的眼中，那麽活潑好動、狡黠靈敏的孩子怎麽會喜歡在琴凳上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的練琴呢？
……
但是這幾天看下來，她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孩子……是真的喜歡鋼琴。
也是真的在鋼琴上有天賦。
“……也許我媽他們說的沒錯……”
謝楚楚看著因為評委的誇獎很高興、卻又努力抑制著自己嘴角、不想讓自己的笑容太明顯的孩子，雙眼彎成了月牙狀。
要是這孩子一直保持著這份對鋼琴的喜愛……
“我們家說不定真的要出一個鋼琴家了……”
這句話她說的很輕，只是自語。
孩子現在終究還小。
未來……還很遠。
變數很多。
她不想過早的給這孩子定下什麽。
這孩子想走什麽路、想追求什麽，都看這孩子自己。
只是……
她看到了一個可能。
……
“啪啪啪~”
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薛嘉旻退場了。
第三位選手登場了。
……
蕭驍若有所覺的側臉。
他彎起嘴角。
“諸犍。”
要不是知道諸犍不會這樣做，他都要覺得諸犍是不是在特意避開薛嘉旻了？
時機太巧了。
恰好薛嘉旻退場了。
諸犍出現了。
……
諸犍沖蕭驍大人點了點頭。
然後，它看向了舞台。
跟前兩天相差無幾的畫面。
它有些不太明白這是在幹什麽？
要說樂曲的不同……
它對人類的樂曲不是很敏感。
它也不清楚今天的曲子跟昨天的曲子有什麽區別？
昨天的曲子跟前天的曲子又有什麽區別……
……
“他們在比賽。”
似乎是看出了諸犍的疑惑，蕭驍輕聲為妖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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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五章 最後一位選手

“就是每一位選手上台演奏鋼琴曲目後，由專業的評委評出最後的名次。”
蕭驍非常的言簡意賅。
……
諸犍有些困難的理解著蕭驍大人的話。
比賽？
是類似打鬥一樣嗎？
像打鬥分出勝負一樣，這個也是要分出勝負嗎？
但為什麽是由別人來評定勝負？
打鬥的時候……
誰倒下了誰就輸了。
這麽簡單的事情還需要第三人來判定？
不過這個……
看著在琴凳上坐下的人類崽子，諸犍的眼里是肉眼可見的困惑。
是一個個上的。
沒有兩個人互相動手啊。
這要怎麽評判輸贏？
……
“通過評判誰的鋼琴曲目演奏的更好。”
蕭驍沖諸犍彎了彎嘴角。
“簡單來說，就是誰的演奏更好聽。”
……
誰的演奏更好聽？
諸犍有些懵。
這個？
為什麽要評判誰的演奏更好聽？
無聊。
直接打一架不是更好？
幹脆利落。
淋漓盡致。
……
諸犍的神色突然一僵。
它慢慢的向邊上的蕭驍大人瞅去。
蕭驍大人不會生氣吧？
它剛才沒有多想，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說出來了。
然後才意識到，它的那些話作為人類的蕭驍大人是不喜歡聽到的吧？
會生氣的吧？
想到自己前天被蕭驍大人壓制住無法動彈的模樣，諸犍在猶豫它是不是要找機會逃跑？
可是……
以它和蕭驍大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它逃得了嗎？
萬一它逃了又沒有逃成功，豈不是讓蕭驍大人更加的生氣了？
……
“我沒有生氣。”
蕭驍直白的話語讓諸犍一楞。
隨即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
沒有生氣就好。
它相信蕭驍大人的話。
因為蕭驍大人沒有必要騙它。
……
見諸犍僵硬的身子放松下來，蕭驍彎了彎眉眼。
看來前天他的下意識舉措給諸犍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他看上去……
蕭驍摸了摸自己的臉。
都說相由心生。
他覺得自己應該長了一張很無害的臉才對。
偏偏一些妖怪對他的反應總是讓他對自己產生懷疑。
他的臉上難不成寫著壞人兩個字嗎？
……
“人類有各種各樣的比賽。”
“鋼琴只是其中的一種。”
“鋼琴就是這件樂器的名字。”
蕭驍背部微微向後，視線落在小女孩認真到有些嚴肅的側臉上。
薛嘉旻的表現應該給後面的選手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諸犍有興趣或者碰巧遇上的話，都可以看看。”
……
諸犍無意識的歪了歪腦袋。
各種各樣的比賽？
像這種的？
……
哦。
既然蕭驍大人這樣說……
諸犍點了點頭。
要是有機會的話……
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這麽巧合的遇到蕭驍大人？
它似乎跟蕭驍大人挺有緣的。
最近幾年，它跟蕭驍大人遇到也有好幾次了。
次次都是意料之外。
但這次最是出乎它的意料。
因為之前的遇見其實都是因為人類崽子。
這次卻是它心血來潮跟著人類走進了這幢建築物。
雖然也有幾分是它看到了許多的人類崽子走進這里的原因。
……
它很少進人類的建築物里。
它不喜歡封閉的環境。
更不喜歡封閉的環境里都是人類的氣息。
這會讓它有一種生理上的不適。
……
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它走進來了。
然後……
更加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它遇見了蕭驍大人。
……
蕭驍大人竟然在這里？
它竟然在一時興起來的地方遇到了蕭驍大人？！
這也太……
它甚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但蕭驍大人後面的舉動更加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蕭驍大人對它出手了？！
為什麽？！
從第一次見面他們就相安無事。
甚至，他們還相處的不錯。
所幸，後面蕭驍大人解釋了。
不然……倒黴的就是-
雖然不想這樣說……
但諸犍有自信卻不盲目自信。
之前蕭驍大人都沒有怎麽費勁，就讓它無法掙脫了。
它真跟蕭驍大人對上了……
討不了好。
……
若說之前，它對蕭驍大人還有一絲的漫不經心。
現在是全然的慎重了。
對於蕭驍大人，它擺出了對強者應有的重視。
……
“最後一個了……”
謝楚楚喃喃。
現在在台上準備坐下演奏的孩子就是這次決賽中的最後一名選手了。
他演奏完，就意味著這場決賽里所有的曲目都演奏完畢了。
……
“最後一個上場的壓力也很大。”
遲秀珂輕聲道。
比賽進行到現在，無論是評委還是聽眾，都不可避免的有些乏了。
除了這位選手的家屬，其他大部分觀眾的注意力可能都跑到後面的成績宣布上了。
無形中，演奏廳里的氣氛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份微妙的變化若是被選手感知到，是會影響選手的發揮的。
……
當然。
評委是專業的。
自然不會表現的像是聽眾一樣的懈怠。
但是……
前面那麽多首曲子全神貫注聽下來……
新的演奏再想要打動評委們的心……
比起一開始的難度顯然高了不止一分兩分。
……
而無法打動人心的演奏……
是得不了高分的。
……
“嗯。”
謝楚楚點頭。
她明白好友的意思。
像她，在看到最後一名選手上來後，腦中就滿是即將到來的名次宣布了。
她的心跳都加快了。
這樣的狀態……
還怎麽能好好的欣賞鋼琴演奏？
……
被遲秀珂一說……
謝楚楚頓時覺得有些對不起最後一位小選手。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此時的演奏上。
不要分神。
……
“啪啪啪～”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短暫的安靜後，演奏廳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期待。
今天的演奏全部結束了。
而真正的重頭戲，終於要來了。
……
評委終究是評委。
似乎是沒有感受到身後眾人的怨念，仍舊按照慣例，一個個對小選手的表現做了點評。
還問了小選手幾個問題。
是與前面的選手別無二致的流程。
……
這樣一來，又是花上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
“怎麽這麽拖？”
……
謝楚楚的耳朵清楚的捕捉到了一道埋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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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六章 冠軍

謝楚楚下意識扭頭看去。
但沒有發現是誰說的。
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她轉過頭。
她理解大家想要知道成績的迫切。
她也急。
但老實說，真不差這點時間。
要是最後一位選手只是因為最後上台，就得到了敷衍的對待。
這對那孩子而言是否不太公平？
……
謝楚楚微微搖了搖頭。
她也管不了別人的看法。
反正自己私下怎麽想是自己的事。
就是剛才那人的聲音是稍微大了些。
……
“選手都上台了。”
遲秀珂提醒謝楚楚。
謝楚楚的注意力立即都到了台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雖然隔著些距離，但舞台上的燈光很亮，謝楚楚的視力也不錯。
她能清楚的看見薛嘉旻的小表情。
那孩子一臉佯作不在意，但緊抿的嘴角還有垂下的視線都表現了孩子內心的緊張。
當然。
不止薛嘉旻一人，台上的其他選手都很緊張。
臉上的笑容都透著幾分局促與不自然。
……
台上的選手緊張。
台下的觀眾也緊張。
唯一不緊張的大概就是已經知道結果的評委了吧。
……
諸犍再次趴在了地上。
但它對此時的狀況有些好奇。
不演奏了嗎？
怎麽這麽多人一塊上來了？
諸犍的腦袋微微擡高了幾分。
從座位的縫隙間向台上看去。
這般小心翼翼又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樣讓蕭驍有些忍俊不禁。
真是為難這只妖怪了。
……
“接下來是頒獎。”
蕭驍上半身微微向前。
他的聲音在諸犍的耳邊清楚的響起。
……
諸犍小幅度的扭頭。
頒獎？
……
“就是根據剛才每一位選手的表現，評出名次。”
蕭驍輕聲解釋。
“冠軍，也就是第一名，是表現最好的。”
“然後以此類推，表現稍微差一些的是亞軍，也就是第二名。”
“表現再差一些的是季軍，也就是第三名……”
……
哦~
諸犍恍然的點點頭。
頒獎是這個意思啊。
……
蕭驍大人支持的那個孩子肯定是冠軍。
諸犍理所當然的道。
……
蕭驍失笑。
“為什麽？”
他既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沒有改變結果的能力，他的能力有限的很。
做不到可以讓諸犍這般理直氣壯說出這句話的事情。
……
因為是蕭驍大人支持的。
諸犍理所當然。
蕭驍大人這麽厲害。
蕭驍大人支持的選手自然也是最厲害的。
……
蕭驍的眼里掠過一絲笑意。
他搖了搖頭。
他厲害跟薛嘉旻能奪冠有什麽關系？
不過……
“那就謝謝你的吉言了。”
他沒有跟妖怪爭辯這個問題。
沒有必要。
而且，妖怪的話也算是一種祝福了吧。
希望那孩子真的如這只妖怪所言，拿到了自己一開始所宣言的冠軍。
以他不那麽專業的音樂素養聽下來整場決賽，他覺得，薛嘉旻絕對是其中表現很好的一位選手。
尤其在前一位選手發揮有些小失誤的情況下，薛嘉旻的演奏更加顯得流暢自如，好似行雲流水一般。
薛嘉旻的成績肯定不會差。
就是能不能如那孩子所願的拿到冠軍……
就要看評委的討論結果了。
……
排名的公布由後往前。
此時選手的心情怕是都有幾分矛盾。
又想要快點聽到自己的名字，又想要慢些聽到自己的名字。
當然。
這點台下的觀眾也是一樣。
既想要快點聽到自己孩子的名字，又想要自己孩子的名字再慢些從評委的嘴里讀出。
……
“要是事先能把得獎的名單先公布出來就好了。”
謝楚楚喃喃。
只是得獎的名單。
而不是具體名次的名單。
這樣的話，就沒有現在這樣的提心吊膽了。
……
謝楚楚雙手置於下巴下。
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
身子無意識的微微前傾。
終於……
到前三甲了。
……
薛嘉旻的名字還沒有被叫到。
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里反倒愈發的緊張起來。
按那孩子的表現，一個獎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其實現在，她已經差不多確定薛嘉旻是前三名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成績。
要不是這孩子在賽前放了豪言，她此時怕是已經一身輕松的等待最後的結果了。
但因為知道那孩子的目標是冠軍。
而現在，離冠軍，那孩子真的就差一步了。
她捏緊自己的雙手。
手指用力，掐進手背。
……
呀！
謝楚楚握緊拳頭小幅度的揮了揮。
第三名也不是薛嘉旻。
只剩下最後的兩個名字了。
其中的一個名字將奪得這次比賽最為榮耀的獎項。
這個名字……
“薛嘉旻……”
謝楚楚近乎無聲的呢喃。
“薛嘉旻……”
“薛嘉旻……”
……
“薛嘉旻！”
謝楚楚近乎悚然一驚。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是她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把那個孩子的名字大聲叫了出來嗎？
……
“楚楚！”
遲秀珂搖了搖好友的胳膊，一臉的笑靨如花。
“冠軍！”
“薛嘉旻是冠軍哎！”
……
謝楚楚的身子隨著遲秀珂的力道前後搖晃。
“等、等等！”
謝楚楚一把抓住好友的手。
“什、什麽？”
“薛嘉旻得冠軍了？！”
剛才那聲不是她叫出來的？
……
對於好友的迷糊，遲秀珂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你看。”
她讓好友看舞台。
“現在在領獎的是誰？”
……
“……薛嘉旻……”
看著舞台上接過獎杯還有證書的孩子笑得一臉開心的模樣，謝楚楚的嘴角越揚越高。
“真的……”
“薛嘉旻得冠軍了……”
“秀秀。”
謝楚楚總算反應了過來。
她一臉的激動，“薛嘉旻這孩子真的得冠軍了！”
她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尖叫著。
“他做到了！”
之前這孩子信誓旦旦說自己要拿冠軍的模樣浮現眼前，跟此時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孩子重合在一起。
“他真的好厲害。”
這孩子竟然真的說到做到了。
說是冠軍……最後就真的拿了冠軍……
……
“嗯。”
遲秀珂也很為好友開心。
“薛嘉旻好厲害。”
“他是冠軍了。”
這場比賽的含金量可不低。
這個冠軍的含金量更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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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四十七章 說話算話

薛嘉旻在他的這個年紀得到了這麽大的一個獎項，毫不誇張的說，這孩子……未來可期。
……
“嘿嘿……”
謝楚楚笑容明朗。
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收回手。
急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我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
媽媽知道她來現場看薛嘉旻比賽後，就讓她及時把薛嘉旻的比賽結果告訴她。
媽媽很關心薛嘉旻的比賽。
知道這孩子一路過關斬將走到了最後，謝母很高興。
在知道薛嘉旻這孩子的目標是冠軍後，謝母更是誇讚這孩子有自信是好事。
而且，所謂的目標就是要定高點，人才能走的更遠。
謝母很期待薛嘉旻最後的成績。
……
“媽媽要是知道了薛嘉旻得了冠軍，會非常高興的。”
謝楚楚嘴里嘟囔。
“等下。”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謝楚楚的面上露出了幾分急切。
“我要先錄下來才對。”
她怎麽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她一邊在心里罵自己，一邊急忙打開了手機的攝像頭。
可是已經遲了。
之前的頒獎已經結束了。
現在是薛嘉旻在發表獲獎感言。
……
小小的少年挺直著腰背站在舞台中央，萬眾矚目，手上的獎杯亦是熠熠生輝。
從話筒里傳來的聲音有了些許的陌生。
但聽習慣後又覺得聲音沒有絲毫的變化。
……
謝楚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
她看向舞台上的小小少年。
面上的急色懊惱退去，漸漸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前面沒有錄到固然很可惜。
但能錄到這孩子的感言也很好了。
這孩子果然不知道緊張為何物。
在台上倒是侃侃而談起來。
謝楚楚撇嘴。
眼里的笑意卻是愈發濃郁了幾分。
……
比之前任何一次表演都熱烈的掌聲響起。
這是送給所有參賽選手的掌聲。
他們每一個人都表現的很好。
這次沒有取得理想的成績沒有關系。
他們的未來還有許許多多的機會。
有更多的榮譽在未來等著他們。
……
因為要拿著手機，謝楚楚不方便拍手。
但她的心里卻是在用力的拍手。
薛嘉旻，太好了。
恭喜你。
……
選手與評委最後拍了一張大合照後，比賽就正式的結束了。
一時間，演奏廳人來人往，頗有幾分的喧囂。
得獎的選手身邊圍滿了人。
沒有得獎的選手身邊亦是。
恭喜的話與安慰的話交織在一起。
有人高興。
亦有人哭泣。
……
謝楚楚向薛嘉旻走去。
作為冠軍，薛嘉旻此時的身邊站著幾位評委。
……
蕭驍仍舊坐在位置上。
“諸犍。”
“你要去看看那個孩子嗎？”
“他一直在找你。”
……
諸犍看向蕭驍。
要是蕭驍大人想要它去的話……
它是無所謂的。
……
“這件事取決於你。”
蕭驍彎了彎嘴角。
“若是你沒有什麽急事、也不排斥與那孩子見面的話，你可以去見見那孩子。”
……
蕭驍起身。
“不過你若是打算見那孩子的話，換一個地方吧。”
這里人太多了。
他可不希望前腳得冠軍的選手後腳被人詬病……這孩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
諸犍目送著蕭驍大人的背影。
它明白蕭驍大人的意思。
類似的情況它不是沒有遇到過。
那些看到它的孩子在它離開後，甚至是它就在現場，親眼目睹著孩子無力解釋它的存在。
在孩子的家人目光變得更加奇怪前，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遠處。
它很早就知道了，看得到它的人類是少數。
是人類眼中的異類。
人類對於異類並不友好。
就像很多人類對於妖怪也不友好。
當然，很多妖怪對於人類也並不友好。
……
它挺喜歡人類幼崽。
並不希望因為它而讓人類幼崽遭受什麽不好的待遇。
人類幼崽懵懵懂懂。
它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應該消失。
……
“薛嘉旻。”
看到評委離開後，謝楚楚叫著孩子的名字、走到了孩子的身邊。
……
“姐姐。”
即使強自壓抑，但孩子仍舊滿臉的驕傲與興奮，“我拿到冠軍了！”
薛嘉旻晃了晃手里的獎杯。
又把證書舉高了幾分。
像是一個炫耀的孩子。
噗。
謝楚楚為自己出現在腦海里的念頭感到好笑。
薛嘉旻本就是一個正在炫耀的孩子。
…...
“嗯。”
謝楚楚彎腰。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薛嘉旻。”
“你太厲害了。”
……
剛要搖頭擺脫謝楚楚的手的薛嘉旻一楞。
隨即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飄到了一邊。
但很快，薛嘉旻就又重新看向了謝楚楚，下巴擡起，像是一只神氣的小獸。
謝楚楚覺得自己都好像看見了孩子身後搖擺的尾巴。
……
“那是。”
薛嘉旻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當然很厲害。”
“我說了我會拿冠軍的。”
“喏。”
薛嘉旻舉起了左右手。
好讓謝楚楚更加清楚的看見他手里的獎杯與證書。
……
“是啊。”
謝楚楚笑彎了眼睛。
她又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後收回了手。
“你說你會拿冠軍的。”
“而你……”
“也真的做到了。”
“薛嘉旻，恭喜你。”
謝楚楚聲音帶笑。
“恭喜你拿了冠軍。”
……
薛嘉旻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
“謝謝。”
……
“薛嘉旻。”
高老師走了過來。
眼睛都笑的瞇成了一條縫。
這次他們學校進決賽的兩名學生都表現不俗。
也都得了獎。
尤其是薛嘉旻。
她是真的有些意外。
這孩子竟然表現的這麽好。
之前的演奏完全是超常發揮了。
當時她就知道，這孩子最不濟也會得個末尾的獎。
沒有想到……
是她保守了。
這孩子竟然得冠軍了。
想到這孩子比賽前就放話說要拿冠軍……
她當時只當是孩子的“狂妄”。
這孩子卻真的用自己的實力兌現了自己的“狂言”。
在聽到冠軍得主的名字的時候，高老師整個人都楞住了。
隨即，她就被巨大的喜悅淹沒了。
太厲害了。
這孩子……
“薛嘉旻，你這次發揮的很好。”
高老師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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