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仙】妖怪茶話會(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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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一十八章 主角待遇

“長著人臉的豹子……”
“我也想不出是什麽。”
遲秀珂很認真的想了。
結果……
毫無所獲。
最容易想到的猜想楚楚之前都說了。
但似乎都不太對。
新的猜想……
她也不知道。
哦。
遲秀珂眨了眨眼。
她倒的確是有一個不一樣的猜想。
但那個猜想……
她不由得看向了蕭師傅。
……
謝楚楚不意外遲秀珂的回答。
雖然不意外……
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
她跟遲秀珂一起看向了蕭師傅。
秀秀都沒有說出什麽來……
對於蕭師傅，謝楚楚抱的希望更低了。
其實……那點希望已經是她的不甘心了。
……
蕭驍放下筷子，迎上兩個女生的視線。
謝楚楚的視線不由得的在蕭驍放下的筷子上停駐了一會。
這兩人怎麽都這麽的講究？
謝楚楚莫名覺得有些無奈。
她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
……
“長著人臉的豹子……”
蕭驍若有所思。
其實他還真想到了一個對象……
不過……
他微微翹了翹嘴角。
“其實不用現在急著找出答案。”
“正如你說的，也許那孩子後面自己忘記這件事了。”
那此時的苦思冥想不就是白費功夫了？
……
呃……
謝楚楚一楞。
也、也是。
她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
不過後面大概是不甘心吧……
不知不覺她就開始較勁了。
有一種不找到答案就不罷休的執念。
現在被蕭師傅這麽一說……
她有種恍然清醒的感覺。
是啊。
她現在想這麽多幹什麽？
等叔叔阿姨真的來問她了，她再幫他們一起找不就行了？
……
謝楚楚松開了糾結的眉眼。
“哎呀，不知不覺我就跟自己較起勁來了。”
謝楚楚不好意思的笑笑。
“蕭師傅說的沒錯。”
她一臉認同的點點頭。
“有時候未雨綢繆是不錯。”
“但杞人憂天就不好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到時候自然有解決的辦法。”
“再說，那孩子自己忘掉的可能性還很大。”
“他不是都忘過一次了。”
唔。
雖然那次是因為淋雨感冒了的緣故。
說起來……
原來中寫的是真的。
謝楚楚很是感慨。
發燒感冒真的能讓人失憶。
好神奇。
她本來一直覺得這種橋段太過的戲劇性。
就是為了服務劇情而硬掰的。
一點都不符合現實。
原來是她孤陋寡聞了。
而最神奇的是……
她的身邊就有親身經歷的人。
這也算是段特殊的經歷了吧……對於薛嘉旻而言。
哦。
不對。
謝楚楚歪了歪腦袋。
對於薛嘉旻而言，無論是曾經失去的那段記憶，還是失憶這件事本身，都很特別。
……
“啊。”
謝楚楚突然短促的叫了一聲。
“我發現……”
她看向遲秀珂與蕭師傅。
“薛嘉旻這孩子的經歷很特別啊。”
她之前光顧著苦惱孩子看到的長著人臉的豹子到底是什麽，而忽略了這麽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你們說，到水泥管里躲雨，結果被流浪狗盯上，就在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被一只長了人臉的豹子救了……”
謝楚楚頓了頓。
“後面還因為感冒失憶了。”
“時隔幾年，又因為熟悉的畫面而想起了過去遺忘的記憶。”
“……這段經歷簡直可以寫了。”
“是不是？”
謝楚楚雙手按在桌子上。
身子不由得向前傾了幾分。
火鍋的香氣愈發濃郁的傳入她的鼻子。
她彎起眉眼。
好香。
……
“是啊。”
遲秀珂忍不住又看了蕭驍一眼。
要是蕭師傅的經歷寫成……
不知情的看到還以為是在看一本虛構的故事書。
而不會想到這是一本自傳。
還有她自己……
遲秀珂想起了自己的那段經歷……
也是她與蕭師傅相識的契機。
她有段時間沒有想起來過那段記憶了。
現在突然想起，她有了種不真切的恍惚感。
要不是蕭師傅就坐在她的對面，她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了。
那樣的經歷很特別。
本該難以忘懷。
卻因為太過的特別……
時間一久，很容易讓人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
謝楚楚放了幾塊肥牛進鍋里。
火鍋底料沸騰著。
肥牛眨眼間就已經熟了。
她夾起一塊肥牛。
同時招呼其他兩人，“秀秀，蕭師傅，吃啊。”
“我們在這里的主要目的是吃火鍋。”
“聊天是順帶的。”
“你們別動不動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們可別告訴我，你們吃飽了。”
謝楚楚一臉的警惕。
這都還沒有怎麽吃呢。
……
遲秀珂失笑。
“沒有。”
她拿起筷子。
……
“那就好。”
謝楚楚放心了。
她可不希望到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在吃。
……
“哎。”
咽下一塊肥牛後，謝楚楚的面上有幾分說不出是羨慕還是感慨的神色。
“薛嘉旻那孩子挺幸運的。”
“他那經歷簡直就是中的主角待遇啊。”
“什麽時候，我的生活中也能來些戲劇性的情節，讓我體會一把故事主角的感覺？”
謝楚楚的心里生出幾分憧憬。
“當然。”
“失憶這種還是算了。”
謝楚楚可一點都不喜歡失憶。
她還是更喜歡幹脆利落些的、不要這麽拖泥帶水的展開。
每次看到里男主角或者女主角失憶了她都很難再繼續看下去。
因為那預示著前面所謂的誤會、糾結、錯過、和解又要再來一遍……
太煩了。
明明要是沒失憶的話，很多事情都能更順利的進行的。
……
“我還是更喜歡我遇到麻煩了、然後得到了救助這種類型的情節。”
謝楚楚繼續往火鍋里放食物。
“就是好心人要比較特別的那種。”
“人是打引號的。”
“比如，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或者聰明的小狗之類的。”
……
“那長著人臉的豹子呢？”
遲秀珂的眼里泄出幾絲笑意。
……
“唔……”
謝楚楚認真思索了一下。
“還是可愛的小貓咪或者聰明的小狗比較好。”
“我比較喜歡溫馨的情節。”
“長著人臉的豹子……”
“……好像有些驚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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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一十九章 不確定

真不知道那孩子為什麽對長著人臉的豹子“耿耿於懷”。
換做她，也許會巴不得忘記。
光是想想，謝楚楚就有種全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當然。
不是她忘恩負義。
若是那長著人臉的豹子是她的救命恩人的話，就兩說了。
……
“秀秀，你也知道。”
謝楚楚攪了攪自己拌的醬。
“我這人不喜歡看恐怖類的任何東西。”
無論是電影還是。
更遑論現實中發生類似恐怖中的情節了。
她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的。
說到這里……
“薛嘉旻那孩子也是厲害。”
“雖然我覺得是他看錯了……”
“但他本人是沒有這個意識的。”
“都不會覺得害怕的嗎？”
謝楚楚搖頭。
“果然是孩子。”
“竟然對長著人臉的豹子沒有一點特別的感覺……”
換做她的話，絕對會超級震驚的。
也會很害怕的。
……
“因為它救了薛嘉旻。”
遲秀珂眨了眨眼睛。
誰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害怕呢？
……
“唔。”
謝楚楚又搖了搖頭。
“害怕就是害怕。”
“害怕與感激這兩個情緒其實又不沖突。”
……
“……也是。”
遲秀珂仔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男孩子嘛。”
“膽子總要大些。”
“而且，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麽小的孩子，大概還不知道什麽是害怕呢。”
遲秀珂笑了笑。
……
“那孩子的確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謝楚楚抽了抽嘴角。
很小的時候就會在她跟前挑釁了。
根本無視她的暴跳如雷與黑臉。
是她太沒有威懾力了嗎？
謝楚楚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知道經過這次，那孩子以後對她的態度會不會有所改變？
……
“好了，好了。”
謝楚楚神色一松。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我們就不要討論這件事。”
“咳咳。”
“雖然都是我在說……”
謝楚楚訕笑。
“我們聊別的吧。”
“那孩子的事等後面再說。”
等那孩子的爸爸媽媽找到她……
她再來想想要怎麽幫助叔叔阿姨一起完成薛嘉旻要求的獎勵。
……
“都吃好了嗎？”
謝楚楚看看遲秀珂，又看看蕭師傅。
得到兩人的點頭後，她彎了彎嘴角。
“那我們走吧。”
“你們去門口等我，我去結賬。”
不待遲秀珂與蕭驍再說什麽，謝楚楚已經麻溜的起身去了收銀台。
……
蕭驍與遲秀珂互相看了一眼。
面上皆有幾分笑意。
……
這家店是自家的住宅改造的餐館。
外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一些客人坐在凳子上排著隊。
靠近門的地方有一棵很大的榕樹。
……
蕭驍與遲秀珂走到了大榕樹下。
“蕭師傅。”
雖然只是幾步之隔，但是也許是榕樹的葉子吸取了雜音。
站在榕樹底下，像是與那邊隔成了兩個世界。
人們的言笑晏晏都有了幾分模糊與遙遠。
遲秀珂看向蕭驍。
此時只有她與蕭師傅兩人。
有些疑問她終於可以問出口了。
“薛嘉旻看到的……”
“會不會是……”
遲秀珂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但她知道，蕭師傅會明白她的未盡之言。
……
蕭驍微微笑了笑。
他自然明白遲秀珂想要表達的意思。
“也許。”
他擡頭看向身前的大榕樹。
真的是一棵很上歲數的榕樹了。
……
遲秀珂沒有覺得被敷衍了。
她知道的。
他們現在所有的信息都是從孩子的口中聽來的。
可是……
那個孩子曾經忘記過這段記憶。
再次想起，誰也不知道這份記憶中是否有不符合當時情況的描述。
是否有孩子無意識的幻想……
為了讓這份記憶更加的連貫流暢。
……
因為這份不確定性，他們所能得出的猜想自然也是不確定的。
畢竟，像楚楚說的，那孩子只是看錯了……
這個可能並非不存在。
……
“秀秀，蕭師傅。”
謝楚楚輕易的就發現了大榕樹下面的兩人。
她一邊伸手呼喚，一邊人已經向他們走去。
……
“我們走吧。”
謝楚楚眉眼彎彎。
不管怎麽說，今天做成了兩件事。
一件事是她順利的讓薛嘉旻那孩子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明天的比賽上。
另一件事是她順利的在這家火鍋店里吃了火鍋而沒有排隊。
這點很厲害。
看看現在還在院子里排隊的人。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她愈發覺得自己幸運而心情愉快了。
主要的事情都順利完成了，至於一些細枝末節的不順……
就不要太過斤斤計較了。
……
謝楚楚神色明朗，眼含笑意。
遲秀珂也笑了。
“楚楚很開心？”
……
“嗯。”
謝楚楚坦率的點頭。
“這家火鍋店的味道很好。”
美食總是讓人心情愉快的。
不然怎麽會有化悲憤為食欲的說法？
食欲的確對治愈壞心情有奇效。
“我吃的很滿意。”
……
“是的。”
對於這點遲秀珂也認同。
“我也覺得很好吃。”
……
“蕭師傅呢？”
謝楚楚看向安靜走在一邊的蕭師傅。
對街的燈光灑過來。
蕭師傅的臉像是隱沒在黑暗中。
而蕭師傅懷里的小白狐貍卻像是在微微發著光一樣。
她頓時忘了自己剛才的那個問題。
看著小白狐貍的眼里滿是驚艷。
……
“好吃。”
蕭驍眉眼彎彎。
這家火鍋店的味道的確不錯。
……
“嗷嗚～”
饕餮低聲抱怨。
就是量太少了。
三個人類才吃這麽點？
果然人類就是胃口小。
對於這點，饕餮頗有怨言。
難怪一個個那麽弱。
不知道多吃些嗎？
害得它為了不讓這兩個人類發現異常，很辛苦的克制自己的胃口。
它感覺它的胃都還沒有怎麽打開，就已經結束了。
這感覺……誰懂？！
……
“楚楚。”
遲秀珂碰了碰謝楚楚，“蕭師傅跟你說話呢。”
……
“啊？哦！”
謝楚楚猛然驚醒過來。
“什麽？”
她一臉的迷茫。
有點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
……
“楚楚。”
遲秀珂無奈。
“你剛才不是問蕭師傅火鍋怎麽樣嗎？”
“蕭師傅回答你了。”
“他覺得好吃。”
“但你在出神，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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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章 最漂亮

“哎？”
謝楚楚眨了眨眼睛。
“這、這樣啊？”
“對不起，蕭師傅。”
謝楚楚對蕭驍歉意的笑笑。
“我走神了。”
“我看你的這只小狐貍看出神了。”
謝楚楚很老實的說出自己剛才走神的原因。
“它太漂亮了。”
謝楚楚驚嘆。
“在花里胡哨的燈光下，它簡直白的發光。”
那些膚淺的顏色都無法在小白狐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
小白狐自身的光芒掩蓋了一切。
恍惚間，謝楚楚覺得自己看到了白雪，嗅到了清涼的氣息。
……
“阿九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狐貍。”
遲秀珂理解謝楚楚的驚艷。
……
不是白狐貍。
而是狐貍。
雖然因為個人偏好不同，按理說，不同顏色的狐貍很難放在一起比較。
但是對於阿九，遲秀珂有自信。
不管是誰看到阿九，就算對方偏好的是紅狐貍，他們也會承認阿九的漂亮無與倫比。
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遲秀珂真的很少用這麽絕對化的詞匯。
但是阿九值得。
阿九值得世界上任何美好的詞匯。
……
“沒錯。”
謝楚楚點頭。
“它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狐貍。”
“蕭師傅，你真厲害。”
……
謝楚楚有些莫名的話讓蕭驍眉梢輕揚。
……
謝楚楚微微彎腰，湊近了幾分，一臉欣賞的看著小白狐貍。
“我第一次遇到身邊有人拿狐貍做寵物的。”
雖然之前也算是略有耳聞-
呃。
也許並不能說是略有耳聞。
只是在現在這個時代，好像拿什麽作為寵物都不稀奇。
相較蜥蜴、蜘蛛這些略顯奇葩的寵物，狐貍也不算是什麽太過少見的寵物了。
作為中出現率極高的生物，很多人對狐貍，尤其是女生，都會有一種特別的偏愛。
雖然如此，但是現實中真正養狐貍的人還是很少的。
作為寵物，更多人的選擇還是小貓或者小狗這些常規的寵物。
……
“還是像這樣隨身帶在身邊的。”
“不過我理解。”
這麽漂亮的小家夥……
要是她有這樣的一只小白狐，她肯定也會天天帶在身邊的。
放小狐貍自己在家，她絕對會時刻擔心會不會被人偷走……
要是小狐貍真的被人偷走了……
那她不得傷心死？
……
“怎麽會這麽的漂亮……”
謝楚楚不停的讚嘆。
近看之下，她發現之前的所見並不是所謂的夜色還有燈光所造成的的錯覺。
這只小白狐的真的在發光哎？！
她愈發湊近了小白狐幾分。
臉幾乎都要貼到小白狐的身上了。
……
“哎呦！”
謝楚楚下意識後退。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剛才她的臉好像被什麽毛茸茸的東西打了。
……
“楚楚，你湊的太近了。”
不待蕭驍開口解釋，遲秀珂先一步開口。
“阿九不喜歡陌生人靠它太近。”
……
“哦哦。”
謝楚楚摸摸自己的鼻子。
面露訕笑。
“我這不是想仔細看看嘛……”
“阿九的毛真的白的毫無雜質。”
就是因為白的太純粹了，所以才給人一種發光的錯覺吧？
“蕭師傅，你真的很用心的在照顧它哎。”
當然。
她又要老話重彈了。
要是她有這樣一只狐貍，她也會時時刻刻仔仔細細的照顧。
每天把小狐貍收拾的幹幹凈凈、漂漂亮亮，然後帶出去驚艷眾人。
嘿嘿。
想想就覺得虛榮心爆棚了。
……
“阿九是我的朋友。”
蕭驍伸手輕輕摸了摸小白狐的腦袋。
……
“哦哦。”
謝楚楚毫不意外的點點頭。
每一個養寵物的人都把寵物當做家人或者朋友。
“蕭師傅，你這只小白狐貍是哪里買的？”
謝楚楚很是心動。
“肯定很貴吧？”
說到現實的金錢問題，謝楚楚沸騰的大腦冷靜了幾分。
太高的價格現在的她負擔不起。
畢竟她可沒有膽子跟父母要這麽多的錢就是為了買一只寵物。
她家可不是什麽富豪之家。
……
“阿九是我朋友送我的。”
蕭驍微笑。
“他出國了，一開始只是讓我代為照顧阿九。”
“後面他決定留在國外，就把阿九送給我了。”
……
小白狐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對於自己的這個像是被拋棄的設定，它不是很滿意。
就算是假的，不能編些更好的？
比如迷路的蕭驍大人偶遇了好心的狐貍、好心的狐貍帶蕭驍大人走出了森林、出於對蕭驍大人的好奇、狐貍決定暫時留在蕭驍大人的身邊……
類似這種的不好嗎？
……
“啊？”
謝楚楚一臉的驚訝還有羨慕。
“真的？”
“這麽好？”
這麽漂亮的狐貍竟然是別人送的……
謝楚楚也好想有這樣的朋友。
不過……
“你朋友也真舍得。”
謝楚楚有些不是很理解。
“這麽漂亮的狐貍哎。”
“就算國外不是很方便……”
換做她，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只小狐貍的。
“竟然說送人就送人了……”
謝楚楚感慨唏噓。
“阿九有沒有很傷心？”
被自己的主人送給別人，若是動物有足夠的靈性的話，會覺得傷心的吧？
……
“啊。”
謝楚楚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剛才是不是在戳阿九的傷口？”
含糊的聲音從手掌心後傳出。
謝楚楚訕笑。
還問阿九傷不傷心？
都過去多久的事？
她這話問的才是讓阿九傷心吧？
……
蕭驍失笑。
“沒事。”
“我跟阿九相處的不錯。”
阿九自然就不會覺得傷心了。
……
謝楚楚聽出了蕭師傅的言下之意，她瞅了瞅趴在蕭師傅懷里一副很是乖巧模樣的小白狐貍，頓時理解的點點頭。
的確。
……
小白狐貍的尾巴動了動。
嘖。
它說什麽來著？
它就說蕭驍大人給它編造的那個背景不好。
小可憐的經歷一點都不適合它。
它可是堂堂的大妖九尾狐。
哼。
……
蕭驍揉了揉小白狐的腦袋。
他感受到了小白狐的怨念。
只是最初的時候他隨機應變的想出了這個設定，後面自然無法更改了。
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
“它真的好乖。”
謝楚楚倒走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小白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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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一章 突發奇想

小小白白的一團，看上去太好上手了。
謝楚楚忍不住伸手……
……
遲秀珂無奈。
“楚楚，好好走路。”
“你這樣很容易撞到什麽的。”
不管是人還是電線桿之類的。
遲秀珂認真提醒好友。
隨即，她發現了好友“蠢蠢欲動”的手。
她不由提高了幾分音量。
“楚楚！”
……
“啊？！”
謝楚楚全身都是一抖。
“怎、怎麽了？”
謝楚楚茫然看向遲秀珂。
腳步不由得停下。
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了。
……
“……”
遲秀珂注意到了謝楚楚身後的某物。
“你看你身後。”
遲秀珂咽下了她本來要說的話，轉而道。
……
“啊？”
謝楚楚轉身。
什麽-
呃……
一棵……
“樹？”
謝楚楚眨了眨眼睛。
所以……
剛才要不是遲秀珂的出聲，她就要撞到樹了。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
幸好。
幸好。
雖然她倒著走就算撞到樹-
不是正面硬碰的話……大概會好些？
這麽說來……
等等，不對。
要是她不倒著走的話，她根本不會差點撞到樹上。
……
謝楚楚搖了搖頭。
真是沒完沒了了……
……
“秀秀，多虧你提醒我了。”
謝楚楚對遲秀珂感激的笑笑。
……
“不是。”
遲秀珂搖頭。
“我剛才叫你不是因為這個。”
雖然她最初的話是提醒好友這個。
她算是做了一回預言家嗎？
遲秀珂有些驚奇。
她是在好友停下後才發現好友身後的那棵樹咫尺之距了。
她不得不感慨一句。
這真是巧了。
……
“啊？”
謝楚楚有些茫然與不解。
不是因為看到她要撞到電線桿子了才出聲叫她的嗎？
那還有什麽其它的理由？
……
“你剛才是不是想要摸阿九？”
遲秀珂的視線落在小白狐貍的身上
……
“啊……”
謝楚楚莫名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她有些好笑自己的反應。
看到可愛的寵物想要摸摸不是很正常的舉動嗎？
“嗯。”
謝楚楚理直氣壯的點頭。
是的。
要不是好友的那一聲，她都摸到小白狐貍了。
……
“你剛剛才不是因為湊的太近了被阿九打了。”
遲秀珂有些好笑的搖頭。
“你還想再被阿九打一次？”
……
啊……
謝楚楚一怔。
秀秀說的……沒錯。
她的確剛剛才因為距離小白狐貍太近被小白狐貍打了。
不是很大的力道。
卻讓她清楚的明白了小白狐貍的態度。
它不喜歡她靠這麽近。
……
連她靠近些小白狐貍都要打她……
那她直接上手摸了……
謝楚楚抽了抽嘴角。
小白狐貍會不會發飆？
……
“阿九不喜歡陌生人碰它。”
蕭驍適時接話。
阿九很霸道。
它願意的話可以去接近任何人。
對於好看的人阿九會寬容很多。
這點似乎是這幾只妖怪的“通病”了。
但阿九不喜歡別人太過主動的碰它。
這是不是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哦。”
謝楚楚點頭。
“好吧。”
她不是任性的姑娘。
何況，她跟蕭師傅也不是很熟。
目前為止，他們的關系還只是停留在都是秀秀的朋友這種程度上。
人家都這樣說了。
她雖然覺得遺憾，卻也不再強求。
謝楚楚笑了笑。
“阿九是不是之前被人類的熱情嚇到了？”
阿九這長相無論在哪里都是受到矚目與喜愛的。
阿九肯定從出生起就總是被人抱抱蹭蹭吧。
這樣會產生兩個結果。
一個是阿九習慣了與人類親近，也喜歡與人類親近。
另一個就是……阿九“怕”了人類的過度熱情。
對人類的觸碰就會比較的抵觸。
看來，阿九是後面一種。
……
蕭驍微微彎了彎眉眼。
“也許。”
……
“我們在這里打車吧。”
謝楚楚停下腳步。
因為之前的火鍋店是自家的住宅改建，位置比較靠里，定位不方便。
也沒有適合停車的地方。
他們就先走出來再打車。
……
“好了。”
謝楚楚幹脆利落的打了車。
她擡眼。
眼前一片霓虹燈光。
她不由得又看向了小白狐貍。
全身雪白的、像是在發光的毛發點亮了她的眼。
真是漂亮。
謝楚楚不知道第幾次讚嘆與驚艷。
這樣的狐貍竟然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嗎？
那……
謝楚楚突然想到了薛嘉旻說的長著人臉的豹子……
這麽漂亮的狐貍都是真實存在的。
那麽……
長著人臉的豹子是不是也……
她不知道她是怎麽把這兩者聯系在一起的？
突發奇想？
她真是莫名其妙。
謝楚楚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再說……
阿九這麽漂亮……
長著人臉的豹子怎麽想……都是驚悚吧？
它們完全沒有任何的相似處。
也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謝楚楚掐斷了自己清奇的腦洞與聯想。
……
幾人上了車。
兩個女生坐在後座。
蕭驍坐在了副駕駛座。
……
車子開動。
車窗外光影匯成了一條璀璨的“銀河”。
謝楚楚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絲絲的涼風吹了進來。
她額前、鬢邊的發絲飛舞。
……
“說起來……”
謝楚楚收回看向外面的視線。
回頭看向遲秀珂。
“秀秀，你明天有空嗎？”
……
“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去看薛嘉旻的鋼琴比賽？”
遲秀珂一語道破謝楚楚的打算。
……
謝楚楚眨了眨眼。
這丫頭反應也太快了。
她之前都差點忘了這碼子事。
要不是剛才看著窗外發呆，這件事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想起。
“嗯。”
謝楚楚點頭。
“沒錯。”
“所以……”
“秀秀，有時間嗎？”
……
“有。”
遲秀珂彎了彎眉眼。
“我陪你一起吧。”
……
“哦～”
謝楚楚眉開眼笑。
“秀秀，你真的是太好了～”
謝楚楚拉住遲秀珂的手。
“你明天的早飯、午飯、晚飯我都包了。”
謝楚楚放出“豪言”。
……
謝楚楚失笑。
“這麽大方啊？”
……
“那是必須的。”
謝楚楚晃了晃遲秀珂的手。
“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麽藝術細胞。”
“你到時候看著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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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二章 鋼琴比賽

“要是我在比賽場地里睡著了，就糗大了。”
謝楚楚吐了吐舌頭。
……
遲秀珂：……
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
就是不知道楚楚這丫頭這是誠實呢？
還是單純的臉皮厚？
“你要是知道自己會這樣就要記得時刻提醒自己啊。”
遲秀珂搖頭。
……
“害。”
謝楚楚擺手。
“這個根本不受我本人控制。”
“等我意識到自己睡著了的時候已經是我醒來後了。”
……
遲秀珂：……
“楚楚。”
“你真厲害。”
……
“過獎了。”
謝楚楚一臉謙虛的擺手。
……
“噗～”
遲秀珂忍俊不禁。
謝楚楚也被影響著笑出了聲。
兩個女生笑做了一團。
……
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
幾人下車。
“哎，蕭師傅。”
謝楚楚看向蕭驍。
“你對鋼琴演奏有興趣嗎？”
“雖然只是小孩子的演奏。”
“但現在的小孩子都很厲害啊。”
反正對於她這種藝術白癡來說，小孩子的演奏水平已經是她不可企及的高度了。
“要是你有興趣，明天也有時間的話，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謝楚楚笑瞇瞇的發出邀請。
她就是覺得她們現在三個人在一起。
她跟秀秀兩人說的好好的明天要一起去看鋼琴比賽。
獨獨落下了蕭師傅一人不好。
反正蕭師傅願不願意去都可以。
她問一聲也是禮貌。
……
遲秀珂眨了眨眼睛。
對於好友的自然邀請她有些無奈。
不過……
若是蕭師傅願意一起去的話，她當然覺得高興。
就是怕蕭師傅覺得為難。
……
“你不用想太多。”
謝楚楚腳步輕快，話語直白。
“我就順口問一句。”
“你願意去，我們都挺高興。”
“你有事不能去也沒有關系。”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
“嗯。”
遲秀珂點頭。
謝楚楚說出了她的心里話。
蕭師傅去不去她們都能接受。
全看蕭師傅自己的選擇。
……
蕭驍想了想。
他明天無事。
鋼琴比賽啊……
他從來沒有在現場看過。
去看一下也未嘗不可。
他彎了彎眉眼。
“好的。”
“我明天跟你們一起。”
“我還從來沒有在現場看過鋼琴比賽。”
“明天就去現場感受一下。”
……
“啊。”
說到現場……
“我也沒有在現場-”
“看過正式的鋼琴比賽。”
謝楚楚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說辭。
現場演奏她還是有看到過的。
她去那孩子的家里做客，孩子的爸爸媽媽總是會讓那孩子給客人演奏一曲。
她聽的好聽。
只是這份讚嘆很快就會隨著那熊孩子的挑釁行為消失的一幹二凈。
……
“我看過哥哥的。”
遲秀珂微笑。
她仍記得第一次看到哥哥在台上……燈光灑下、偌大的舞台之上只有哥哥一人、肩膀挺的筆直、神色自若。
還有隨即響起的優美琴聲……
滌蕩著聽眾的心靈。
這幅畫面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里。
那時的那份激動的心情似乎也是。
輕易的就又在她的心里泛起。
哥哥從來都是光芒萬丈。
無論台下還是台上。
……
“哦哦。”
謝楚楚了然的點頭。
“你哥哥鋼琴彈得很好吧？”
……
“很好。”
遲秀珂認真的點頭。
哥哥很厲害。
從小到大，關於鋼琴的獎項拿了很多。
那時候，哥哥的鋼琴老師很遺憾哥哥不走鋼琴家這條路。
哥哥喜歡鋼琴。
但比起鋼琴，哥哥更喜歡醫生這個職業。
不僅僅是子承父業……
不是為了不讓爸爸媽媽失望……
遲秀珂曾經有一段時間以為是這樣。
可是，不是的。
哥哥那時摸著她的頭告訴她，鋼琴是他的愛好，但醫生……
是他一直以來的憧憬與夢想。
她明白了。
不管是鋼琴家，還是醫生，哥哥只要是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
她都會支持哥哥。
……
謝楚楚彎了彎嘴角。
“是是，你哥哥可厲害了。”
都說遲秀川是妹控。
但這妹妹，其實也是一個哥控吧。
不過那麽優秀的哥哥……
“啊。”
謝楚楚一臉羨慕。
“我也想要有哥哥。”
偏偏她只有弟弟。
還都不是那麽省心的弟弟。
只會給她添堵和搗亂。
她也想要事事為她考慮、為她出頭的哥哥。
……
遲秀珂翹了翹嘴角。
類似的話她從很多人的口里聽到過。
在他們看到過她的哥哥後。
她很高興。
也很驕傲。
她的哥哥是最棒的。
至少在她的眼里是最棒的。
她相信，哥哥在大多數的人眼里也是極為優秀的。
……
“蕭師傅。”
謝楚楚突然想到了什麽。
她看向蕭驍。
“你有妹妹嗎？”
……
“有堂妹。”
蕭驍眉梢輕揚。
……
“也是。”
謝楚楚點頭。
雖然現在大多數家庭都是獨身子女。
但誰家沒有幾門親戚？
親戚家自然也是有孩子的。
那麽，其實大多數人都是有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的。
她的情況就是這樣。
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薛嘉旻是她親戚家的孩子。
蕭師傅跟她的情況一樣吧。
……
蕭驍停下腳步。
他們到了分開的地方了。
男生宿舍與女生宿舍自然不會是在一個方向。
……
“蕭師傅，等下我把我們明天集合的時間地點讓秀秀發你。”
謝楚楚道。
……
“好的。”
蕭驍點頭。
……
“那我們走了。”
謝楚楚揮手道別。
遲秀珂囅然一笑。
“蕭師傅，謝謝你今天陪了我們這麽長的時間。”
……
“謝楚楚請我吃火鍋了。”
言下之意便是她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報酬”。
沒有什麽好道謝的。
……
“嘿嘿。”
突然被提到的謝楚楚一楞。
隨即她咧開嘴角。
食物果然是拉近關系的好東西。
“蕭師傅客氣了。”
“你喜歡就好。”
…...
“回去的路上小心。”
蕭驍對兩個女生交代了一句。
……
“嗯。”
遲秀珂微微頷首。
……
“知道。”
謝楚楚合並手指做了一個收到了的手勢。
“我們走了，蕭師傅。”
……
“蕭師傅，再見。”
遲秀珂大大的杏眼彎成了月牙狀。
“明天見。”
遲秀珂有些俏皮的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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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三章 小小少年

蕭驍失笑。
“嗯。”
“明天見。”
……
第二天。
“蕭師傅。”
遲秀珂與謝楚楚加快了腳步。
“等很久了嗎？”
遲秀珂看了看時間。
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差點以為她們來遲了。
還有一瞬間的緊張。
……
“沒有。”
蕭驍搖頭。
“我也剛到不久。”
……
“那就好。”
謝楚楚放心的籲了一口氣。
“那我們走吧。”
“我來打車。”
因為秀秀與蕭師傅都算是陪同人員。
他們都是陪她去的。
因此，謝楚楚很是積極的出錢出力。
這點自覺謝楚楚自認她還是有的。
……
他們今天去的不是昨天薛嘉旻他們住的酒店。
而是距離酒店不遠的比賽場地。
雖然時候尚早，音樂大廳外面已經是人來人往了。
……
“哇。”
謝楚楚有些驚訝。
“人還不少嘛。”
……
他們在入口處附近見到了高老師。
昨天回去後謝楚楚給高老師打了電話，說他們三人明天過來看薛嘉旻的鋼琴比賽。
……
高老師把入場券給了謝楚楚。
匆匆說了幾句話後，高老師腳步急促的轉身離開了。
今天是比賽的日子。
她不能離開學生太久。
比賽前，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比如為學生加油打氣、檢查學生們的狀態、緩解學生們的緊張……
…….
“我們也進場吧。”
謝楚楚收回目送高老師離開的視線。
……
在位置上坐下來後，謝楚楚有些新奇的四處張望。
“好高大上的感覺。”
從這座音樂大廳內部的裝潢來看，這次的比賽果然規模不小。
……
“楚楚，你知道薛嘉旻是第幾個出來嗎？”
遲秀珂盯著只有一家鋼琴的台上看了一會，然後轉頭看向好友。
哥哥不參加比賽、忙於學醫後，她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沒有來音樂大廳了。
……
“呃……”
謝楚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面色有些尷尬。
“咳咳～”
“應該不在前面。”
她視線四處遊移。
“好像他們學校的順序在蠻後面的。”
……
遲秀珂了然的彎了彎嘴角。
看來楚楚並沒有問的這麽仔細。
“哦。”
她點點頭。
“沒事。”
“難得過來了。”
“我們多聽聽孩子們的演奏也挺好的。”
……
“嗯嗯。”
謝楚楚點頭。
“沒錯。”
“我都有些興奮了。”
……
“你不去後台看看薛嘉旻嗎？”
遲秀珂歪了歪腦袋。
現在離比賽開始還有些時間。
這些時間應該足夠謝楚楚去後台一趟了。
……
“後台？”
謝楚楚微微一楞。
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搖了搖頭。
“算了。”
“我過去不是讓那孩子緊張嗎？”
呃……
這話說出來她好像有些心虛？
那孩子會因為知道她來看比賽而覺得緊張嗎？
不過萬一呢？
“還是讓他專心準備比賽吧。”
謝楚楚笑了笑。
“等下比賽結束了，我們再去後台找他。”
“……希望我們到時候過去是恭喜他取得好成績。”
而不是安慰他這次比賽沒有取得滿意的成績。
……
“嗯。”
遲秀珂點頭。
“會的。”
遲秀珂眉眼帶笑。
“薛嘉旻會取得好成績的。”
……
謝楚楚眨了眨眼睛。
然後面上的笑意擴散開來。
“當然。”
“難得我昨天費了那麽大的精力說服他……”
“他今天要是表現不好的話，豈不是對不起我昨天的那番努力？”
“他一定會取得好成績的。”
薛嘉旻。
加油。
她在心里默默為那孩子加油。
……
高老師給他們的票的位置靠前還算靠前。
卻不是在中央位置。
有些靠邊了。
蕭驍就坐在靠近過道的位置。
畢竟，他們比賽前一天才說要來看。
沒有了好位置的票也正常。
除了他們，薛嘉旻的同學也有家長過來的。
……
燈光漸漸暗了下來。
本就萬眾矚目的舞台也就愈發的光輝熠熠。
其中最耀眼的便是那架處於舞台正中央的鋼琴。
漆黑的色澤上流轉出璀璨的流光。
……
一個個裝扮精致的小淑女、小紳士接連上台展示。
每每看到自己家的孩子，觀眾席上總會有一些小騷動。
……
“還好，評委只是當場評價。”
謝楚楚松了一口氣。
“不是當場評分。”
要是分數當即就出來了的話，那不是太讓人緊張了。
根本不給人一點緩沖的時間啊。
……
“嗯。”
遲秀珂認真的看著台上。
對於鋼琴，因為哥哥，她還是頗為了解的。
她自己也會演奏。
當然。
她的水平沒有哥哥高。
她更擅長的是別的樂器。
“這孩子太緊張了。”
她頗為遺憾的搖頭。
……
“是嗎？”
謝楚楚有些茫然。
“我聽她彈的挺好的。”
……
“中間有幾個音快了。”
遲秀珂道。
“最後還彈錯了一個音。”
……
果然。
評委的評語跟遲秀珂說的一模一樣。
看著台上有些泫然欲泣的孩子，謝楚楚一臉佩服的看著遲秀珂。
“秀秀，你好厲害～”
隨即，她可惜的嘆氣。
“哎。”
“也難怪孩子緊張。”
“畢竟是這麽大的場子。”
“等她後面多參加幾場比賽，就不會這麽容易緊張了。”
“不。”
謝楚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是不會讓緊張影響到自己的發揮。”
緊張是難免的。
再厲害的人也會緊張。
但是厲害的人就是厲害在他們能做到緊張歸緊張，他們卻不會讓緊張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現場的發揮。
這才是最厲害的。
……
“楚楚。”
遲秀珂眼睛微微一亮。
“你聽。”
“下一個就是薛嘉旻了。”
……
“真的？”
謝楚楚頓時身子前傾。
比賽出場的順序是抽簽決定的。
並不是按學校來的。
她一開始不知道。
之前有一個薛嘉旻學校的學生出來，她以為很快就要輪到薛嘉旻了。
結果後面又是其他學校的學生。
問了遲秀珂，她才恍然了這點。
……
薛嘉旻是他們學校第三個出場的。
……
小小的少年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小西裝，腰背挺直的走到了台上。
燈光下，小小少年襯衫領口的紅色領結特別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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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四章 突然的出手

“啊～”
謝楚楚捂住嘴巴小聲低呼。
真的親眼看到薛嘉旻走上比賽的舞台，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
她用力抿了抿嘴唇。
薛嘉旻。
加油！
……
蕭驍若有所覺的轉頭。
入口處有人走進來。
但跟在那人身後的…還有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
諸犍。
……
蕭驍有些驚訝。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諸犍。
……
諸犍若有所覺的向一個方向看去。
下一秒，它楞住了。
它竟然見到了熟人。
蕭驍大人。
……
蕭驍彎了彎眉眼。
見狀，諸犍結束了心里的躊躇。
它慢慢的向蕭驍大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
台上的小小少年直起行禮問好的腰身。
明亮的燈光下，孩子圓溜溜的眼睛、繃緊的嘴角清楚又模糊。
……
注意到薛嘉旻的視線向觀眾席看來-
當然，也許是她的錯覺。
謝楚楚覺得說不定這孩子緊張的什麽都看不到了。
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微微舉起了手。
向著薛嘉旻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
她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
……
小小少年走向了琴凳。
身板筆直的模樣頗有鋼琴家的氣派。
……
演奏要開始了。
……
諸犍臉漲得通紅。
它使出了吃奶的勁也無法動搖背上的手掌分毫。
它又是慌亂又是疑惑。
怎麽了？
蕭驍大人為什麽突然對它出手？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在此之前，他們見過的次數不多卻也不算少。
每次，蕭驍大人都沒有表現出對它的惡意。
它能感覺的出來。
蕭驍大人是真的對它沒有惡意。
那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
諸犍的身子被壓制住了。
但它還有尾巴。
超長的尾巴向來是它攻擊的利器。
但下一秒，它楞住了。
它的尾巴……
被什麽壓住了。
……
小白狐咧了咧嘴角。
它的一只爪子按住了諸犍的尾巴。
即使小白狐的爪子堪堪覆蓋住諸犍尾巴的寬度。
即使在一般人的眼中，諸犍與小白狐的體型差讓他們覺得，諸犍一爪子就能讓小白狐摔個趔趄。
但事實就是，小白狐小小的爪子死死按住了諸犍的尾巴。
任諸犍如何使力，也無法讓自己的尾巴擺脫上方的桎梏。
……
全面受制的窘況讓諸犍惱怒至極。
卻也忌憚不已。
甚至它的心里滲出了幾絲畏懼。
它一直知道蕭驍大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類。
所以，它始終與蕭驍大人相安無事。
但此之前，它只是抱著沒有必要與蕭驍大人起沖突的心思。
而不是說真的覺得對上蕭驍大人它會吃虧。
它相信自己。
也有幾分根深蒂固的覺得人類弱小的認知存在。
沒有想到……
現下這情況狠狠打了它一巴掌。
它以為它對上蕭驍大人就算不是碾壓也是勝算極大。
結果卻是反了過來。
蕭驍大人對它……碾壓。
……
“嘶嘶~”
白蛇不高興的瞪了小白狐一眼。
臭狐貍，一碰到打架的事就沖的這麽快。
它也想幫蕭驍大人。
白蛇不高興的用尾巴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哼！
……
蕭驍壓低身子。
觀眾席很暗。
他又坐在靠過道的位置。
只要注意些，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他的動作。
……
“諸犍。”
“抱歉。”
蕭驍的話語輕緩溫和。
……
諸犍掙紮的身子微微一頓。
嗯？
它不是笨蛋。
要是蕭驍大人真的對它有惡意，不會對它道歉。
畢竟，如今的情況……
雖然它不願意承認。
但它的確是對蕭驍大人毫無還手之力。
更別說，到現在為止，它始終沒有感受到蕭驍大人的惡意。
要知道，妖怪對於人類氣息的變化是很敏感的。
……
“我放開手。”
蕭驍說著的同時就松開了手。
……
諸犍下意識向邊上跳去。
然後，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尾巴上的桎梏也消失了。
哎？
它心里一楞。
身子卻仍舊緊繃著。
一臉警惕的盯著蕭驍。
長長的尾巴豎起，擺出了充滿威懾力的姿勢。
……
蕭驍沒有介意諸犍充滿攻擊性的表現。
他側臉看向諸犍。
“抱歉。”
“情況緊急，我來不及跟你說明，就直接采取行動了。”
“很抱歉。”
“嚇到你了是不是？”
……
諸犍沒有拉近它與蕭驍大人的距離。
只是臉上的警惕卻是淡了不少。
……
蕭驍看向舞台。
小小的少年專心的演奏著。
側臉上露出微微抿緊的嘴角。
但臉上的光卻是明亮的。
……
“諸犍。”
“你認識那個孩子嗎？”
蕭驍示意妖怪看向舞台上的小小少年。
之前聽這孩子說自己看到了長著人臉的豹子，蕭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諸犍。
還有長長的尾巴。
蕭驍的視線在諸犍的尾巴上停頓了一會。
的確是很長的尾巴。
薛嘉旻所有描繪的關於長著人臉的豹子的特征都能與諸犍對上。
這讓他很難不懷疑那孩子看到的就是諸犍。
聯想到諸犍對人類孩子的偏愛……
那個救了孩子的長著人臉的豹子是諸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
諸犍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睛。
那個孩子……
它隨著蕭驍大人的視線看向了台上。
因為距離的原因，舞台上本就小小的少年就愈發的小了。
但這點距離對於諸犍而言並不成問題。
孩子的樣子在它的眼里纖毫畢現。
……
諸犍搖頭。
不認識。
……
“是不認識還是不記得了？”
蕭驍低聲道。
注意到身邊的遲秀珂看過來，他對女孩微微笑了笑。
遲秀珂下意識的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然後很快把臉轉了回去。
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台上的演奏上。
總覺得剛才她像是被抓包了一樣，讓她莫名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她就是心里突然有了些奇怪的感覺。
像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應。
沒等她深思，她就轉過了頭。
……
遲秀珂微微搖了搖頭。
在別人演奏的時候走神真的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她要專心。
……
蕭驍臉微側。
眼角的余光看向諸犍。
……
諸犍的尾巴甩了甩。
它也不知道。
也許是不認識。
也許是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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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五章 自覺

怎麽了嗎，那個孩子？
諸犍不太明白蕭驍大人問它關於那個孩子問題的用意。
……
“那個孩子說他小時候被一只長著人臉的豹子救了。”
蕭驍彎了彎嘴角。
“你跟他的描述很像。”
“他很想要找到當年曾經救了他的那只長著人臉的豹子。”
“為此比賽前還分了心。”
老師、家長還有謝楚楚都花了很大的精力才讓薛嘉旻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鋼琴上。
孩子都已經走上舞台了。
可不能功虧一簣。
“要是你就是他在找的那只曾經救了他的長著人臉的豹子……”
“剛才他看到你，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他的比賽。”
蕭驍徐徐解釋自己剛才行為的理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自然是當做肯定的情況來處理了。
“所以，很抱歉。”
蕭驍再次道了歉，“剛才來不及先跟你解釋。”
“我就率先采取了行動。”
“讓你受驚了。”
……
諸犍心里的疑團徹底的解開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
它說呢。
蕭驍大人好好的為什麽對它出手了……
原來是為了不讓那個人類崽子看到它……
……
諸犍緊繃的身子放松了下來。
爪子悄無聲息的向蕭驍所在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
舞台上小小少年的演奏還在繼續。
觀眾席很安靜。
偶然有人們低聲的交談。
在對諸犍解釋清楚後，蕭驍沒有再開口。
安靜的聆聽是對演奏者最起碼的尊重。
……
諸犍看了看蕭驍大人安靜的側顏，也很是識趣的保持了安靜。
它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奇跟著人類走進了這間音樂大廳。
遇到蕭驍大人是一個意外。
發現自己在蕭驍大人的面前不堪一擊更是一個始料未及的大大的意外。
不過……
這音樂聲還可以。
至少不刺耳。
諸犍抖了抖自己的耳朵。
它沒有離開。
而是跟觀眾席上的所有人一樣，也安靜的聽起了演奏。
……
最後一個音消散在空氣中-
“啪~啪啪~”
“啪啪啪~”
觀眾席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
蕭驍側臉-
視線下移，發現了趴在地上的諸犍，他的眼里泛起了絲絲的笑意。
本來他也想提醒諸犍這麽做的。
沒有想到諸犍這麽自覺。
他對諸犍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雖然薛嘉旻的演奏結束了。
但那孩子要是在舞台上因為看到諸犍而激動的叫出來……
那可不是什麽好的展開。
會給那孩子帶來很多額外的麻煩。
所以，比賽期間，諸犍暫時還是不要出現在那孩子的面前好。
……
諸犍挪開視線。
它自己都有些被自己下意識的舉動給驚到了。
也許它只是不想再被蕭驍大人像剛才那樣一把按下了。
畢竟，那樣無能為力的感覺很糟糕。
既然如此，它還不如自覺些。
不就是不要讓那個人類崽子看到它嗎？
這點它還是做得到的。
等等。
那個人類崽子看得到它嗎？
……
“要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幫助他的長著人臉的豹子是你的話，那他應該是看得到的。”
似乎是看出諸犍的疑惑，蕭驍輕聲道。
雖然那也不一定。
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曾經看得到、現在又看不到的人了。
但做事自然是往最保險了的做了。
……
“哎呀～”
謝楚楚低呼。
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幾個評委對薛嘉旻演奏的評價都不錯。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
薛嘉旻應該是到目前為止出場的選手中得到的評價最好的。
……
“薛嘉旻演奏的很好。”
遲秀珂看向謝楚楚。
沒有搶拍。
沒有錯音。
琴音如行水流水。
整首曲子沒有絲毫錯誤的流暢的演奏了下來。
難得的是……
“他的演奏很有感情。”
……
“是吧？！”
謝楚楚頓時激動的道。
隨即她有些心虛的四處看了看。
她剛才的聲音好像大了些。
還好。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謝楚楚松了一口氣。
……
“我聽他的演奏就覺得很歡快，忍不住想笑。”
謝楚楚眉開眼笑。
“他的琴音非常的……”
“靈動。”
謝楚楚想出了一個詞。
“我好像聽到了很多動物的叫聲。”
“太厲害了。”
“我第一次在這麽正式的場合聽那孩子的演奏。”
謝楚楚一臉的感慨。
“他的演奏真的很棒。”
才那麽小的孩子，竟然就能演奏出這麽漂亮的琴音。
真厲害。
“難怪我媽媽一直說我們家也許會出一個鋼琴家。”
“我雖然每次嘴上應著。”
“其實心里是有幾分不以為然的。”
“你也知道。”
謝楚楚的眼睛很亮。
“對於藝術而言，努力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天份。”
“我不知道那孩子有沒有這樣的天份。”
“現在看來，那孩子要是繼續努力下去……”
“說不定……”
謝楚楚沒有說下去。
她不敢畫太大的餅。
鋼琴如今已經成為很多家長為孩子選擇的首選特長。
會演奏鋼琴的孩子很多。
但真正能走上鋼琴家道路的孩子又有幾個？
更多的都只是把鋼琴演奏當做一個特長、一個表演的才藝了。
……
謝楚楚不知道那孩子在鋼琴上的天份能支持他走到哪里？
畢竟，她不是專業人士。
對於藝術，她甚至比一般人還要遲鈍些。
但是，今天薛嘉旻的演奏真的感動到她了。
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曲子。
她想，薛嘉旻應該會走的比她原先以為的要遠很多。
……
“嗯。”
遲秀珂點頭。
“薛嘉旻很有天賦。”
……
聽到好友這麽說，謝楚楚笑的更開心了。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哎呀。
不好。
她笑的臉頰都有些酸了。
……
在回答完了評委的問題後，薛嘉旻退場了。
……
比賽仍舊在繼續。
或激昂，或高亢，或輕柔，或婉轉的琴音回蕩在偌大的音樂廳里。
……
“哇～”
謝楚楚感慨不已。
“這些孩子都太厲害了。”
這麽小，鋼琴就能演奏的這麽好了。
“肯定下了不少苦功夫。”
謝楚楚喃喃。
……
“楚楚，等下是當場公布成績嗎？”
遲秀珂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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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六章 半決賽

“這……”
謝楚楚卡殼了。
……
“嘿嘿。”
幾秒後，謝楚楚幹笑出聲。
她也不知道。
她好像就真的只是來看一下比賽的。
其它什麽都不關心。
不知道薛嘉旻是第幾個出場？
不知道薛嘉旻演奏的是什麽曲子？
不知道比賽的流程具體是怎麽樣的？
不知道……
……
她有很多的不知道。
她突然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路過音樂大廳的時候、看到了比賽的海報，於是一時興起就走進了音樂大廳的路人……
……
遲秀珂明白了。
她搖搖頭。
“沒關系。”
“反正我們等下就知道了。”
……
“啊！”
謝楚楚壓抑著歡呼。
“秀秀。”
她一把抓住好友的手。
“薛嘉旻那孩子進半決賽了！”
“耶~”
……
遲秀珂眉眼彎彎。
好友嘴上百般嫌隙薛嘉旻，心里卻還是在意那孩子的。
“是的。”
“恭喜他了。”
“半決賽要明天舉辦。”
“現在你要去後台看看他嗎？”
結果當場宣布完，舞台上的選手還有評委都退場了。
觀眾席上一片喧囂。
幾家歡喜幾家愁。
……
“嗯……”
謝楚楚一楞。
去看薛嘉旻……
老實說，她習慣了不待見那孩子。
還有每次跟那孩子見面時的針尖對麥芒。
像這樣出自自願的去看望那孩子……
她覺得有些別扭與不自在。
……
“薛嘉旻進了半決賽，你不去恭喜一下他嗎？”
遲秀珂歪了歪腦袋。
“而且，這次他能發揮的這麽好，楚楚，你也算是功不可沒。”
……
“害。”
“也沒有啦。”
謝楚楚不好意思的揮揮手。
“我也沒有做什麽……”
“真的要去嗎？”
謝楚楚不確定的看向遲秀珂。
……
“為什麽不去？”
遲秀珂微微嘆氣。
“你來都來了……”
“而且，我看人家都去後台看望自己家的孩子了。”
“到時候人家孩子身邊熱熱鬧鬧的，薛嘉旻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
“也有家里沒有來人的孩子啊……”
謝楚楚嘀咕。
畢竟是跨省比賽，不是所有孩子的家長都能夠來現場支持孩子比賽的。
……
“對。”
遲秀珂點頭。
“可是你不是來了嗎？”
遲秀珂強調。
這樣都不去後台看看……
“你說老師有沒有告訴薛嘉旻你來了？”
遲秀珂眨了眨眼睛。
“就算比賽前為了不影響薛嘉旻的心情沒有告訴他，但比完賽就沒有關系了。”
“尤其薛嘉旻還取得了好成績。”
“肯定很想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遲秀珂認真的分析薛嘉旻的心理。
“那孩子說不定就在後台等你呢。”
“結果你沒去……”
“你讓那孩子怎麽想？”
……
呃……
謝楚楚抿了抿嘴角。
好吧。
她被說服了。
“……我們去後台吧。”
……
“蕭師傅。”
跟著謝楚楚往另一邊的方向走了幾步-
因為之前她們看到薛嘉旻是從那邊退入後場的。
遲秀珂轉頭。
“我們去後台看看。”
……
“好。”
蕭驍頷首。
待兩個女生再次前行，蕭驍也邁開了腳步。
……
諸犍輕巧的落在椅背上。
猶如豹子般的身形，也有著豹子的靈巧。
卻比豹子更多了幾分的輕若無物。
……
諸犍與觀眾席的座椅大小對比明顯。
本該是讓人擔心的畫面。
諸犍卻像是一片輕飄飄的葉子落在上面。
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
蕭驍微笑。
“諸犍，你要去見那個孩子嗎？”
……
諸犍一楞。
見那個孩子？
它為什麽要去見那個孩子？
……
蕭驍眉梢輕揚。
“你跟著我。”
“我以為你也想去見那個孩子。”
……
呃……
諸犍本就緩慢的腳步愈發慢了些許。
說起來……
是啊。
它跟著蕭驍大人幹什麽？
它也不知道。
它就是下意識跟了上來。
……
蕭驍翹了翹嘴角。
“諸犍。”
“明天這里還會有比賽，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再過來這里。”
在蕭驍看來，若是諸犍有這份心的話，那麽它出現在薛嘉旻面前最合適的時機自然是最後的頒獎典禮結束後。
當然。
要是諸犍明天不來了……
他只能說，薛嘉旻與諸犍的緣分還沒有到。
……
不管諸犍來與不來……
蕭驍是希望諸犍能來的。
畢竟，每一個人都希望看到一個沒有遺憾與錯過的結局。
……
說起來也是巧合。
蕭驍彎了彎嘴角。
薛嘉旻突然想起了曾經忘記的回憶。
諸犍又恰好在此時出現在了薛嘉旻鋼琴比賽的現場。
要說緣分……
薛嘉旻與諸犍該說是有緣分的吧。
……
“諸犍，要是你暫時沒有想見那個孩子的想法的話，你不需要跟著我。”
蕭驍側臉彎了彎眉眼。
“再見。”
“很高興今天遇到了你。”
偶遇朋友總是讓人又是意外又是驚喜的。
唔。
不知道諸犍怎麽想的。
但蕭驍是把諸犍當做朋友的。
畢竟他們也遇到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遇見他們的相處都還算融洽。
但今天他的舉動嚇到諸犍了吧？
……
蕭驍跟上了就要走進後台的兩個女生。
……
諸犍停在了最後一張座椅上。
直到看不到蕭驍大人的背影，它轉身。
很快，它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
……
“薛嘉旻。”
謝楚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喝水的熟悉身影。
……
薛嘉旻似乎有些被嚇了一跳。
“咳咳~”
……
“笨蛋啊。”
謝楚楚急忙上前伸手拍了拍孩子的背。
“喝口水都能嗆到。”
……
“老-”
“哎呦！”
薛嘉旻大叫一聲。
他的額頭上被狠狠敲了一記。
即使沒有看到他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他捂住自己的額頭。
頗有幾分惡狠狠的瞪向謝楚楚。
……
謝楚楚的視線輕飄飄的掠過薛嘉旻。
絲毫沒有把薛嘉旻的怒瞪放在心上。
……
對休息室里其他看過來的選手還有老師、家長，謝楚楚眉眼彎彎。
“不好意思。”
“打擾你們了。”
……
謝楚楚坦然的態度讓其他人都下意識的露出了不介意的笑容。
待眾人關注的視線離開，謝楚楚重新看向薛嘉旻。
笑容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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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二十七章 一眼

“吶。”
“薛嘉旻。”
謝楚楚和聲細語。
“我勸你說話要謹慎。”
“不然……”
“後果是很難說的。”
……
薛嘉旻：……
“剛才是你害我嗆水的。”
……
“哦。”
“對不起。”
謝楚楚很是幹脆的道了歉。
……
“……”
薛嘉旻摳了摳手里的保溫杯。
“……你怎麽來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
“高老師邀請我們來的。”
謝楚楚理直氣壯。
反正不是她自己要來的。
“既然高老師熱情相邀，我就來看看你的表現。”
“不錯。”
謝楚楚用力拍了拍薛嘉旻的肩膀。
……
薛嘉旻差點一個趔趄。
他扭頭怒瞪。
……
謝楚楚毫無所覺，眉開眼笑。
“剛才的演奏很好。”
“不枉費我昨天跟你叨叨了那麽久。”
“但接下來還有比賽。”
“現在還不到放松的時候……”
……
薛嘉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他張嘴。
隨即想到了剛才的疼痛，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出口的稱呼變成了-
“姐姐。”
……
“嗯？”
謝楚楚在心里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
看來是記住剛才的教訓了。
“什麽事？”
……
“我剛才……”
薛嘉旻皺起眉頭。
一副很是糾結與不確定的模樣。
“好像看到長著人臉的豹子了……”
……
“啊？”
謝楚楚與遲秀珂的反應出奇的一致。
都是睜大了眼睛。
一臉的吃驚。
……
“長著人臉的豹子？”
謝楚楚聲音別扭。
“這里？”
謝楚楚覺得自己的聲音好像都變得奇怪了。
薛嘉旻說他剛才看到了……
剛才薛嘉旻不是在舞台上嗎？
還是從舞台上退下來到休息室的路上？
不管是哪個……
“你看錯了。”
謝楚楚一錘定音。
“這里怎麽會有豹子？”
這里可是室內的音樂大廳啊。
要是真的有豹子還不引起軒然大波？
怎麽會這麽的平靜？
……
薛嘉旻抿緊嘴角。
可是……
……
“你真的看到了？”
遲秀珂忍不住彎下腰神詢問。
……
“怎麽可能？”
謝楚楚脫口而出。
……
“楚楚。”
遲秀珂黛眉微蹙，輕柔的話語里露出幾絲不讚同。
“先聽聽看……”
……
“好吧。”
謝楚楚聳了聳肩膀。
“薛嘉旻，你在哪里看到的？”
……
“……”
薛嘉旻看了看遲秀珂，又看了看謝楚楚。
然後他垂下視線。
腦海里努力回憶之前的一幕。
“……我演奏完曲子……”
“向觀眾席致謝的時候……”
當時他整個人處於又冷靜又熱切激動的矛盾狀況。
曲子演奏完了。
沒有任何的錯誤。
他很完美的把整首曲子演奏了出來。
最後一個音落下，他頓了一會，直到驟然響起的掌聲驚醒了他，他才恍然從琴凳上起身。
……
彈奏結束了。
而且，他覺得這次的演奏是他發揮最好的一次。
比他之前練習時彈的每一次都要好。
他沒有了一開始上台時的緊張。
他很興奮。
他看向觀眾席。
耳邊是熱烈的掌聲。
這次，他看清楚了大家的臉。
他看到了謝楚楚。
他突然想到，剛才演奏前，他看到的那個加油的姿勢……是…...姐姐吧……
那個加油的手勢是當時他緊張的眼前一片模糊的視野中唯一能看清楚的……
他……有被激勵到。
也覺得有些安心。
……
原來是姐姐啊。
她怎麽來了？
他都不知道。
他無意識的挪開視線，心里有些別扭。
下一秒，他楞住了。
他倏然睜大了眼睛。
剛才……
他好像看到了一條尾巴？！
一條長長的、分外眼熟的尾巴？！
……
不待他細想，他聽到了評委的聲音。
等他再擡眼看去。
他已經看不到那條尾巴了。
他有些恍惚。
是他看錯了嗎？
因為這個插曲，導致他沒有太聽清楚後面評委們對他演奏的評價。
……
他時不時的看向那個方向。
但是直到他被提醒可以下台了，他還是沒有再看到那條尾巴。
他不由得捏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
……
他只是對評委們的點評進行了感謝。
沒有說其它的。
他轉身。
卻走的很慢。
他想要回頭。
卻又很是躊躇。
下一位演奏者從他的身邊疾步走過。
薛嘉旻不由得視線跟著那位參賽者向後看去。
只見待要上台前，那位參賽者停下了腳步。
整理了一下衣服。
又做了一個深呼吸。
然後，大踏步的向光芒萬丈的舞台走去。
薛嘉旻瞇起眼睛。
果然。
在邊上看……
舞台真的很耀眼。
所以……
剛才他是不是看花眼了？
……
很快，薛嘉旻就沒有功夫糾結這個問題了。
因為老師一臉高興的向他走來。
老師誇他演奏的很好。
他……很高興。
又有幾分理所當然。
他當然是演奏的很好的。
老師讓他去休息室里休息，也可以看看其他選手的表現。
……
薛嘉旻心里躊躇。
他本來想說留在這里……
他想再看看觀眾席……
說不定……那條尾巴不是他的錯覺。
他覺得自己剛才……
他也不知道了。
薛嘉旻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
只是老師很快去剩下沒上場的學生身邊了。
看了看周圍神色難掩緊張的選手……
薛嘉旻還是按照老師說的回到了休息室。
……
看著其他選手的演奏，薛嘉旻幾乎以為自己忘記了那條尾巴的事。
但看到謝楚楚來到休息室，他又想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謝楚楚知道他的那段記憶。
所以，他剛才的發現完全可以告訴對方。
……
“你就看到了尾巴一下就再也沒有看到了？”
謝楚楚很是簡潔明了的總結道。
她重音強調了尾巴二字。
還只是尾巴？
這孩子是對那只長著人臉的豹子多心心念念啊。
竟然只憑一條尾巴就認出對方了？
……
薛嘉旻下意識的想要說些什麽反駁。
但很快，他發現，他沒有什麽好反駁的。
因為……
對方說的很對。
他的確就是在那一刻看到了尾巴一眼。
很是快速的一眼。
後面……任他如何尋找……他再也沒有發現那條尾巴了。
……
都是因為那個時候評委開口說話了……
薛嘉旻有些埋怨的想。
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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