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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秋天的風已經漸感涼颼,山野之間的楓樹葉片也已經紅透了,攀爬在山崖邊的地衣也添了幾抹豔紅的顏色。
挽燈沒讓香玉跟隨,一個人走出了湖心小築,她很堅持要一個人散心,好好的一個人想事情。
秋盡了,冬天即將來臨,轉眼問又將是一個年頭過去。
在她的心裏有著感歎,也有著憂慮,雖然大哥與福大叔等眾人都極力保護著她的身分,說什麼也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但她自己心裏明白,一次又一次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鬧出大事,就像是孩子玩火一樣,稍不留神只怕會落得玩火自焚的下場。
近半年來,她一直想起義父當年臨終交代的遺言,那老邁的嗓音好像仍舊不斷在她耳邊一字字、一句句叮嚀,沒有一日在她的心裏或忘。
如果還要讓更多人做無謂的犧牲,那就算毀掉也無妨。
做老子的人,還會不懂自己充子是哪塊料嗎?老夫不敢奢望要妳嫁他為妻,但是,就算是當一輩子兄妹,妳也絕對不能見死不救……
挽燈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輕笑,心想就算義父沒給她交代,她也絕對不可能會見死不救呀!
一陣沁著冷意的風迎面吹來,在風中有一絲濃豔的氣味,凡是陽城人對這種氣息都十分熟悉,是雪豔草開花的味道,它的花兒十分不起眼,但花味卻非常強烈,帶有些微毒性,會使人昏迷無力,當地人會在盛開的季節避開它。
挽燈沒料到自己在深思之際,不小心太靠近谷地,她自然也不會任意親近雪豔草群聚生長的地方,但就在她轉身要離去之時,一聲鷹鳥高亢的鳴叫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挽燈昂起嬌顏,看見了一隻矯健的雄鷹在天空中盤旋飛舞,而在牠的下方,正好是雪豔草開得最茂盛的谷地。
她看見鷹腳上的金色環扣,在陽光的反射之下發出刺眼的光芒,立刻就知道這只鷹兒已經被,$JlI服成家禽了,如今牠盤旋不去,想必牠的主人就在附近,而且極有可能就在谷地之中。
如果她猜想得不錯,牠的主子應該已經中了雪豔草的招了!
「鷹兒呀鷹兒,你應該正在苦惱著要如何救自個兒的主子吧!」她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昂起嬌顏,盯著在天空中盤旋的鷹集。
彷佛回應她的話一般,鷹鳥發出了銳利的叫聲,從天空俯衝而下,停駐在距離她不遠的一株枯木枝杆上,直直地盯著她。
「想要我救你的主人嗎?」挽燈可以看出鷹集聰慧的資質,想必牠的主子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時,鷹單沒回應她的問題,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地再度振翅飛上天際,直接往谷地飛去。
在牠的身後,挽燈輕輕地歎了口氣,拾裙隨牠而去,柔嫩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無奈,「好蠻橫的鷹兒,吃定了我一定會救你的主子嗎?看你的模樣,我幾乎已經可以猜想你主子絕對不是個好惹的狠角色。
挽燈如玉蔥般的纖纖指尖,輕撫過男人飛揚的眉,她坐在床榻旁的矮凳上,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但她猶然一動也不動地坐著,看著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任由時間悠悠流過。
在她的心裏有著疑惑,也有著詫愕,因為,就在她初見到男人的第一眼時,就識出了他的身分!
他是當今皇帝,鳳闕!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陽城呢?
前幾日,她聽說城中幾代經商的富商陳家招待了幾名從京城來的貴客,陳老爺一向與朝廷交好,人們耳語他這次接待的客人是皇室權貴,但任誰也想不到這名貴客竟然就是當今皇帝!
挽燈仔細地端視著鳳闕沉睡的臉龐,果然一如人們的傳言,他真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從眉目之間透出身為帝王的威嚴,他的身長比她想像中還要高大挺拔,結實的體魄可以看出來他並非是一個縱欲過度的皇帝。
她覺得自己的心態真是奇妙,他們兩人明明就是宿敵,她理應趁這個機會把他給殺掉才對,但此刻竟然還有閒情逸致評論他這個男人的模樣。
但除了評論他的模樣之外,在她的心裏還有更多的想法,一個個不受她控制地浮上腦海。
驀地,一朵笑花泛上她的唇畔,心裏似乎已經有了決定。
「小姐,湯藥熬好了。」香玉小心翼翼地將冒著熱煙的湯藥端進來。
「嗯。」挽燈收回了停留在鳳闕臉上的視線,回眸輕聲地吩咐道:「先擱在桌上吧!等湯藥稍涼了我再喂他。」
香玉依言照辦,把湯碗擱置在桌上之後,猶豫了半晌,終於忍不住一肚子想說的話,「小姐,難道妳沒瞧出來,這位公子的模樣好似……」
還沒聽婢女把話說完,挽燈幾乎已經能夠猜到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幾乎是立刻就打斷了她,「噓,小聲些,別打擾公子歇息。」
「可是……」
「放心吧!我心裏自有分寸,也很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在她柔軟的嗓音之中充滿了不容否決的堅定。
聞言,香玉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巴,硬是把想說的話吞回肚子裏去,畢竟人要有自知之明,他們家小姐的腦袋瓜子不知道比她聰明多少倍,哪里輪得到她大放厥詞呢?
自始至終,鳳闕的意識都非常清楚,他只是感到全身虛乏無力,但並不代表他的神智也跟著昏迷。
但就算是清醒了,他也沒有急著想要睜開眼睛,心裏明白自己正身處在一個陌生之地,不輕舉妄動才是上上之策。
他暗自斥責自己太過大意,早在他帶著隨扈騎馬出門之前,陳莊主才叮嚀過在城北的一座谷地之中正盛開著有毒的花朵,其香味獨特,嗅多了會使人四肢無力,不能動彈,但這種花草是毒也是藥,所以陽城人還是任其生長,只需留意在秋末時節小心避開,彼此就能相安無事。
但他卻因為放鷹而不小心踏入了谷地之內,只怕眼下被他策馬拋落在後頭的護衛們都正在著急不已吧!
鳳闕平心靜氣,不讓自己的心情紊亂,對他而言,這並不難做到,而且,輕撫著他臉龐的纖細玉手,格外地令他感到心情寧靜,讓他幾乎貪巒起被她碰觸的感覺。
他聽見了女子交談的聲音,兩個人的年紀應該都不大,但是可以從語氣之中聽出尊卑之別,其中一名女子的嗓音特別柔軟,並不是虛弱無力,她堅定地說出每一個字,明白自己並不需要以高亢的語調令人信服。
然後,他聽見了有人離開的腳步聲,只有一個人,另一個人還留在房內,只不過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你已經醒了吧?公子。」柔軟的女子嗓音再度在他的耳邊響起,輕柔綿細,就像是拂過他耳畔的春風。
聞言,鳳闕並沒有被識穿而感到赧然,而是勾起一抹微笑,緩慢地睜開沉銳的雙眼。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極白淨的玉容,她的模樣就像是一朵初春盛開的白色杜鵑花般,沒有牡丹盛氣淩人的冶豔,反而在純淨之中散發著清麗的氣息。
有一瞬間,挽燈的心口窒息了下,在「雷門」多年,見識過的英雄好漢絕對不在少數,但是,她卻從未見過一雙如此懾人心魂的魅眸,就像是有著幻力的黑曜般,不經意的一瞥,就已經震住了她的心魂。
鳳闕不發一語地盯著她,想從她那雙盈盈泛亮的美眸瞧出一些端倪,他訝於她的觀察力敏銳,能夠從他幾乎沒有變化的氣息瞧出他已經清醒。
「小女子名叫挽燈。」
「挽燈?很耳熟的名字。」
「公子如果有聽過萬春院,那知道奴家的名字也不為奇。」
「是了,在萬春院中有一個極出名的清倌花魁,她的名字就叫做挽燈,聽說她乃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絕世佳人,就連京城裏的達官權貴都不遠千里而來,散盡家財也只為了博得佳人一燦。」在抵達陽城的第一晚,他就曾經聽陳莊主說過,但是他卻無心逐豔,聽過就算了!
「公子過獎了,挽燈沒有那種天大的能耐,不過就是命薄福薄,淪落紅塵賣藝賣笑,只為了貪圖一口溫飽罷了。」說完,她回避他灼銳的盯視,起身端過桌上的湯藥,再度走回床榻旁落坐,但這次她並非坐回矮凳上,而是直接側身坐在他的身畔。
「那是什麼?」鳳闕對於她主動的偎近沒動聲色,只是定定看著她手裏的那碗湯藥。
「芍根湯,能解雪豔草的毒,公子不喝也行,但是喝了芍根湯能夠快一點解除毒性,公子也能夠早點恢復力氣。」
「要我喝也無妨,但是姑娘不扶我起來,只怕沒法子順利將藥喝掉。」他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此刻依舊是力氣全無。
她讓他覺得有趣極了!或許是因為在風塵之中打滾太久,她的眸光太過深沉難懂,但她的舉止卻又是充滿了明顯示好的挑逗意味,唯恐他會不明白她對他懷抱著好感。
「不扶公子起來,也有不扶的喝法。」她揚唇綻開一抹宛如春花般的笑意,仰首喝了一口湯藥,將碗擱在一旁的矮凳上,雙手捧住鳳闕的臉龐,俯首吻住了他的唇,將口中的湯藥過渡給他。
投懷送抱的女子他見多了,同時也對這些女人感到厭惡及無奈,他擰起眉心,只當她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她柔軟如花瓣般的唇,大膽放肆之中又帶著絲羞怯,就在他幾乎快要為之著迷的時候,又突然退開。
挽燈伸手輕拭掉殘留在他唇邊的藥汁,揚著淺笑的嫩唇泛著誘人的光亮柔軟地說著:「公子想要再多喝一些嗎?藥力夠的話會好得比較快。」
鳳闕瞇細了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明知道她故意招惹他,讓他感到不耐,但卻又無法對她抗拒。
「妳覺得我有必要做有損於自己的決定嗎?」他沉聲道,雖是一語雙關,但話中的意思卻是明白極了。
「是啊!公子說得對,誰不想好得快些呢?」她抿起了一彎如月牙般的微笑,端起湯藥又喝了一口,然後吻住了他,這一次,她柔嫩無骨的纖手擱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在喂藥的同時,手心揪住了他的衣袍。
這一次,鳳闕感受到的不只有藥汁的苦味,還有她沁著馨香的氣息也一併襲上,充斥在他的呼吸之間,挑起了他最本能的緊繃,但就在他伸手要按住她的時候,她動作靈巧地閃躲開來,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她雙手背在身後,嬌顏輕側,笑咪咪地說道:「夠了?芍根湯的藥力強,不宜多喝,免得傷身,公子再多歇會兒,燈兒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故意對鳳闕那雙迸出危險光芒的銳眸視而不見,轉身走了出去,順道將門給帶上,但幾乎才一出門,她的雙腿就發軟了,靠在一旁的門柱上,好半晌不能動彈。
她閉上雙眸,深吸了口氣,感覺那男人的氣味與觸感好像還逗留在她身上似的,她按住了濕潤的唇,耳邊彷佛還能夠聽見當她過渡湯藥給他時,藥汁在他喉頭吞入的聲音,她心口不由得一陣發緊。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場由她親手所布下的詭局已經開始了!如果她現在才感到後悔,想要打消念頭退出,唯一的下場只有一敗塗地,休想得以存活了!
這時,她聽見了門內傳來男人壓抑的低咒聲,似乎感到非常懊惱,她柔嫩的丹唇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無論這場局會不會有變數,最終的結局又將如何,至少,她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去!」
鳳闕揚起長臂,原本停駐在他臂膀上的鷹集立刻高飛而去,不到片刻的工夫就已經消失在遙遠的天邊,只剩下豆大的黑影。
他昂立在簷廊上,冷風吹拂著他的衣袂,眼眸極為深沉,利用鷹集回去陳家莊報訊,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他,但是他的心思卻不在此,而是在他此行前來陽城的目的上。
眼下,除了隨行他到陳家莊的李呈祥等人之外,所有大臣都以為他人在洛陽行宮之中賞菊玩樂,那當然是他前去洛陽的藉口,誰也料想不到他竟然會為了想要一探「雷門」的究竟而微服出巡。
其實,令他感到興趣的並非「雷門」,而是躲在石燕然身後運籌帷喔的真正主使者,雖然這個人與朝廷為敵,但是,這人一次次從朝廷手中把人救走的權謀詭計,竟讓他心裏不禁因為贊佩而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如果這個人不是存心與朝廷為敵,那他絕對會不擇手段,將這個人延攬到他的內閣之中,替朝廷效命!
這時,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他回過頭,看見挽燈端著剛煎好的藥湯走過來,見到他已經能夠起身,似乎不感到訝異。
「公子有氣力下榻了嗎?」她的語氣柔軟,不疾不徐,佯裝自己並沒有因為他的步步逼近而心慌意亂。
「今天一早就感覺氣力恢復了不少,多謝妳的解藥。」鳳闕在她面前半步之遙停住腳步。
「沒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對妳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而言,可是天大的救命之恩,說吧!妳要我如何報答妳呢?」
「燈兒沒想過要公子報答。」
「妳說這話是真心的?」
面對他銳利的盯視,她只是輕抿著微笑,感覺他陽麝的氣息就在咫尺之間,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沉勻的氣息就拂在嫩頰上。
「有人誇過妳聰明嗎?」鳳闕撩起她耳畔柔軟的青絲,心想就算是他後宮之中最嫻雅的妃子,也無法將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回答演繹得如此恰到好處,她欲言又止的態度更教人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
她依舊抿住嫩唇,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恬靜的神情宛如一朵遺世而獨立的花朵,靜靜地以美麗的姿態綻放著芬芳。
「喝藥吧!最後一帖藥了。」她端著湯藥轉身走進屋裏,把託盤擱在桌上,拿起一旁的調羹,輕輕地把湯藥給翻涼。
鳳闕走到她的身後,伸出大手握住她拿著調羹的柔芙,慢條斯理地撥動著墨黑色的藥湯,兩人的動作一致,就連呼吸也漸漸變得同調。
時問靜悠悠地在他們之間流逝,誰也沒打算開口喊停,明明只是將湯翻涼的簡單動作,卻像是兩人之間的相擁慢舞,一直到湯藥不再冒出氤氳熱氣,他們依舊沒有停手。
因為,湯藥是否還熱燙,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最後,鳳闕先放開了大掌,她也跟著停了下來,沒有開口告知,行動卻是不約而同的。
她閉上雙眸,感覺他的唇啄吻著她的耳朵,挑逗地含住了她柔軟的耳垂,低沉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比起直接的碰觸更教人覺得曖昧難耐。
鳳闕一手扣住了她白嫩的頸項,另一手則橫過她纖細的腰肢,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完全消失於無形。
他的唇吻落她的頸項,一面吻著,一面撩落她的外衣,在吻至她細瘦的膀子時,張口烙下了淺淺的齒痕,彷佛野獸在吞噬自己的獵物之前,給予最致命的一咬。
挽燈心跳得飛快,肩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的心兒一揪,瑟縮了下,伸手按住了他充滿侵略感的大掌,「不……」
「昨天妳在挑逗我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鳳闕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心裏壓根兒沒打算聽到她的拒絕。
「燈兒只是心裏害怕。」她嬌嫩的嗓音細若蚊納,不由自主地輕顫著,「怕與公子一晌貪歡,替自己招惹來飛蛾撲火的下場。」
是飛蛾撲火,也是自投羅網!挽燈在心裏暗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假裝,因為恐懼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無論她曾經有過多少次成功的權謀璧算,這都是第一次她拿自己當做籌碼,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但卻不知道自己最後將會受到多深的傷害?!
「倘若不是一晌貪歡呢?」他無視於她的制止,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她如皓雪般白哲的胸口,順勢握住了她靠近心口的左胸,如凝脂般腴嫩的胸乳,恰到好處地盈滿他整只手掌。
「只是一名倡優的挽燈,可以從公子身上得到更多嗎?」她欲迎還拒,就在這時,他隔著衣料夾玩住她胸乳頂端的嫩蕊,突然襲上的陌生快感教她倒抽了一口冷息。
鳳闕將挺直的鼻樑埋在她的發間,愛極了沁在她發絲間如花般的馨香,加入了另一隻大掌,兩隻手同時撚弄著她一對飽滿的椒乳,時而捏握,時而擰玩,不到片刻,就感覺那一對嫩蕊在軟兜下充血繃硬猶如珍珠。
「為什麼不行呢?」他輕笑了聲,冷不防扳過她纖細的身子,敞開她的單衣,扯下軟兜,看著一對雪白豐腴的嬌乳映入眼簾,宛如一副絕美的景致,勾誘著他最本能的欲火,讓他胯問的男性在一瞬間變得亢奮。
一直以來,他理政的風格相當自製謹慎,但那並不代表他對於男女之問的歡愛不在行,相反地,他不介意在女人身上發洩過多的精力,但他會很清楚地讓後宮裏那些妃嬪們知道,要得到他的疼愛並非難事,但是想要讓他為她們任何一人破例縱容,就要有被打入冷宮的心理準備!
挽燈昂起美眸,正視他灼銳的眼眸,卻在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眸底的思緒時,就已經被他吻住了嫩唇。
當他的唇覆落之時,一瞬問的驚訝讓她無法動彈,他彷佛侵略般的吮吻舔弄,教她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當他靈活的舌尖勾舔著她的上顎,教她忍不住泛起一陣近乎戰慄的快感。
同樣都是唇齒的相碰,但完完全全不同於上次喂藥時的含蓄,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也變得喘促,她徹底地被震驚了,他的強悍高大讓她覺得自己好弱小,彷佛隨時都會被他捏成碎片。
半晌之後,鳳闕放開她,眸色變得黝暗,盯著她被自己吻腫的嫩唇,紅溉濫的,透出一種異常撩人的光澤。
「要?或不要?」他問得十分直截了當。
挽燈無力地揪住他的衣袍,指尖輕顫著,這是他給她最後一次逃開的機會了,只消她說不要,他便會離開。
「燈兒只求公子答應一件事情,請公子離去之時,千萬不要扔下燈兒一個人不管,可以嗎?」
她要進宮!
如果她要調查出十幾年前的朝廷舊案,再也沒有比進入宮廷,親近皇帝身邊更能夠方便行事了!
「好,妳的請求我答應了。」話聲一落,他橫臂騰空抱起她,邁開長腿大步地往床榻步去,他低頭看見她將小臉倚在他厚實的膀子上,一頭烏黑的青絲如瀑般瀉落,宛如一朵潔白的花兒般令人我見猶憐。
他將她放落在床榻上,情不自禁地將臉埋進她的發問,嗅聞著她發絲之間香甜的氣味,張牙齧咬著她頸上白嫩的肌膚,大掌握住她飽滿的嬌乳,褻玩擰弄著,揪玩著頂端那抹如桃花般的嫩蕊,不到片刻的工夫,在她腴白的胸乳上已經泛著淺淺的紅痕。
挽燈不自主地扭動著纖腰,昂起下頷,難以忍受胸口騷動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被他碰觸過的地方,都像是著火般在發燙著。
從小,她就在萬春院長大,男女之間的情愛聲色,她早就見多不怪,院裏的姊妹們總是告訴她,這回事說穿了很簡單,但是自個兒沒親身經歷過一回的話,只怕是他人說破了嘴,也決計無法體會個中真正的滋味。
鳳闕放開她的發絲,抬起長身,動手扯掉她身上的衣衫,讓她白淨如玉般的身子一寸寸展露在他眼前,最後,在脫掉她褻褲之時,遭到了些許抵抗。
「不……」挽燈按住了他的手,生平第一次害怕得幾乎快要掉眼淚。
他看著她泛紅的嬌顏,心裏覺得納悶,明明是她主動勾引他,但是,他卻又能夠從她的舉動之中,感覺到曲意迎合的勉強,雖然矛盾,卻令他感到加倍興趣,也更加撩起他的欲火。
兩人四目相交,卻各自懷著心思,就在挽燈感覺他松放了力道,以為他要放棄的那一剎那間,他大掌猛一用力,將她月白色的褻褲扯成了碎片。
她驚呼了聲,卻立刻被他吻住嫩唇,未能出口的抗議全被他給吮去了,但她確信自己看見了,看見這男人眸底噙著邪惡的笑意,鳳闕擁住她,一次次反復地吻著她,大掌往下探撫,一直來到她緊夾的雙腿之間,他強硬地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好讓自己的手可以侵略她腿心之問柔嫩的禁地。
「唔……」當他的手碰觸到她最敏感的嫩核之時,挽燈嗚咽出聲,身子宛如被雷極般竄過一陣戰慄。
他修長的手指一次次進出著她瑰嫩的花瓣,剜弄著她濡膩的內襞,他探入了一根長指,然後又是另外一根,兩隻並起的長指並且在她的幽徑深處旋轉著,隨著不斷的進出而掏弄出淫蕩的花蜜,氾濫地濡濕了他的手。
她咬住下唇,羞恥地聽見自己被他玩弄的聲音,那是她被強迫綻開的花瓣一次次吞噬他長指的羞人聲音,挽燈不想讓自己太過沉迷於歡愛的快感之中,但是隨著他一次次玩弄,酸軟快慰的熱潮如蠱毒般佔領了她全副的感官。
原本,她以為強迫自己委身於他,將會是一件極痛苦的事情,她甚至於害怕過不知道該如何迎合他的佔有。
但就在此時此刻,她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假意迎合,她甚至只需要放棄最後示點矜持,全副身心就會被他給擄獲。
她壓抑的嬌吟聲聽起來十足令人著迷,鳳闕瞇細銳眸,胸口感到一陣抽緊,強烈的佔有欲望幾乎讓他失去控制。
狂亂之中,挽燈幾乎無法思考,生平第一次,她不想掙扎,只想要隨著如浪潮般的欲望沉溺下去。
她的心跳飛快,胸口脹得就快要窒息,酸軟的快感不斷地堆疊,就快要崩潰的那一瞬間,他冷不防地徹手,頓時湧上的失落感讓她幾乎不能忍受。
她揚起微濕的長睫,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她再度看見了在他黝邃的眸子之中噙著邪惡的笑意,她顫著唇,好半晌說不出話。
鳳闕不得不承認,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能夠看清楚她的眼神,看見她泛著一見光的美眸之中閃爍著直接而且赤裸的欲望,挑起了他心裏最強烈的男性本能,恨不得立刻將她占為己有。
而他也確實將心裏的想法付諸行動,大手不耐地扯掉身上的衣袍,回到她的身上,分開她玉白的雙腿,讓緊繃的昂揚抵著她水蜜氾濫的嬌穴入口。
挽燈倒抽了一口冷息,那只是一瞬之間,卻又彷佛永恆般長久,他充滿力量的半身強勢地擠入她狹嫩的嬌穴之中,碩實的巨大,火燙的溫度,讓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承受。
「痛……」她咬著嫩唇,掙扎著想抽身。
但他卻不允,大掌按住她圓嫩的俏臀,以最強悍堅定的力道完全地沒入她,她身子裏如絲絨般絕妙的滋味讓他忍不住低吼出聲。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咬緊牙關,無助地將小臉埋進他的頸窩之間,一雙纖細的手臂緊緊地環住他的頸項,心裏有著震驚,有著不敢置信,在自己的身子裏竟然有著男人的半身,終於知道了為什麼萬春院裏的姊妹會告訴她,這回事若決計不會知曉個中的滋味。
好半晌的靜止不動,彷佛是完成了儀式般屏氣凝神,接著,他緩慢地抽出昂揚,一開始的律動是緩慢的,每一次撒出之後,總是沒根又埋入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了欲望的火焰越來越無法控制,將他最後的一丁點自製力燃燒殆盡,抽送的速度開始變得狂烈。
挽燈感覺到身子裏依舊有著疼痛,但隨著他一次次搗弄,花蜜盈溢,讓疼痛不再明顯,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揪緊酸軟的快感,在她的小腹深處泛開,教她越來越無法忍受,驀然,高潮的來襲如堤防潰決一般,徹底地將她淹沒,她緊抱住鳳闕,濃膩的快感讓她昏眩,讓她再也分不清楚彼此,只能任自己沉溺在歡愉之中,如野獸般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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