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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開什麼玩笑?憑什麼要咱們去幫那個該殺千刀的臭皇帝!」
石燕然不敢置信的喊聲頓時響徹了整個「雷門」大堂,他雙手拍在桌上,睜圓雙眼瞪著坐在面前的挽燈。
當初,挽燈臨去之前,曾經允諾要救出被捉走的弟兄時,當時他的心裏半信半疑,畢竟當初她因為劫獄一事都快要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順利把人給救出來呢?
但挽燈不愧是挽燈,說出口的話,就一定做到!
這次,沒有動用到任何弟兄的幫忙,只是憑著幾句話,就把被囚在天牢裏的福康等人給交換了出來。
沒錯,是交換!挽燈讓皇帝答應把福康等人釋放出來的條件,就是他們「雷門」必須幫忙上惡鬼山,把被劫走的公主給平安帶回來!
面對石燕然火山爆發般的怒氣,挽燈只是淡淡一笑,雙手端起幾上的茶水輕啜了一口,然後氣定神閑地把茶杯放回幾上,才緩緩開口。
「大哥,說話當心一點,你說的那位該殺千刀的臭皇帝是燈兒的男人,也是挽燈腹中孩兒的爹親。」她一字一句輕而緩慢地說道。
被她沉定的眸光盯著,石燕然縱使有千萬個不願,也只能乖乖地閉起嘴,沒敢再讓自己嗆出狠話,畢竟他深知挽燈的能耐,要是她轉過矛頭對付他,他可不敢奢望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總之……總之大哥絕對不會答應妳!」
「我早就猜想到了。」
說完,挽燈輕輕地歎了口氣,有時候她真的不懂,為什麼男人們的脾氣總是倔得像條牛似的,總是為了莫名其妙的堅持,鑽在牛角尖裏死也不肯走出來,彷佛不把自己給逼死不甘願似的。
「妳回去吧!就算皇帝把咱們的人都給赦放了,饒咱們無罪,我也絕對不會答應幫朝廷做事。」
「好吧!大哥的意思挽燈明白了。」她站起身,動作輕柔地拂了拂裙襬,拾步就要往門口走去。
「慢著!」他冷不防地喚住了她。
「大哥還有事吩咐嗎?」挽燈笑著回眸,白淨的臉容依舊恬靜。
「那個皇帝放了咱們的弟兄,也算是給了『雷門』一個天大的人情,這下沒得到咱們的應承,他不會反目成仇,要找咱們算帳吧?」
「不會,這件事情皇上怪不到『雷門』上頭,自然會有人一肩扛起,大哥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誰會幫咱們扛?」他就不信天底下有這檔子好事!
「當然是小妹我啊!」挽燈輕輕地笑歎了聲,「是我向皇上提議把福大叔他們給放了,也向他允諾了,屆時無論任何責罰,都由我一肩扛起,無論如何都罪不及你們。」
「他不會真的對妳動手吧!」上次沒被降罪,並不代表她福大命大,可以逃過第二次!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誰能捉摸得清楚呢?皇上從來沒說不會殺挽燈,說不定今兒個回去之後,挽燈就會被殺了,誰能說得准呢?」她笑歎了口氣,「讓挽燈再多看大哥幾眼吧!說不準這是咱們兄妹最後一次見面了。」
「挽燈,妳說這話,擺明瞭就是拿把刀架在大哥脖子上,非逼得我一定要幫那個殺千--」他猛然頓了一頓,看見她的眼色,硬生生地把快要出口的咒駡吞回去,「妳這是在逼大哥嗎?」
石燕然氣得跳腳,沒想到她這妮子竟然會給他這個難題。
「或許是吧!就當做挽燈真的架了刀在大哥脖子上,是在威脅大哥,但這把刀就算是真的砍了下去,大哥也會毫髮無傷,最多讓大哥替挽燈落幾滴清淚,心有不舍吧!但架在挽燈脖子上的這把刀則不然,只要皇上一聲令下,挽燈只有人頭落地,一條小命休矣。」
「妳!妳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石燕然一時氣急敗壞,明明是盛怒已極,卻只能一臉無可奈何。
她竟然威脅他!拿著一條小命在威脅他!
挽燈唇畔的笑意絲毫不減,「對挽燈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哥出事的時候,挽燈曾幾何時見死不救過呢?如今皇上有難,他是我的夫君,我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妳--?!」
「為了跟隨自己所愛的男人,挽燈承認自己確實自私了些,但是自問無愧於心,大哥,告辭了。」說完,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遲疑。
「慢著!妳要去哪里?」
「當然是回宮去,回皇上的身邊去,告訴他我沒能達成他的期望,至於最後我這條小命是否能保得住,就看他高興了。」
「慢著!」
「大哥還有話要交代嗎?」她站定了腳步,沒有回頭。
「我答應了!這忙『雷門』幫了!」他恨得咬牙切齒,說出口的每個字幾乎都像是從齒縫裏迸出來似的。
「謝謝大哥。」她這才回眸巧笑嫣然,如花般美麗。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騷動,挽燈與石燕然不約而同地往門口瞧去,赫然見到鳳闕在眾兄弟的包圍之下走進來。
他們誰也沒想到當今皇帝會親自蒞臨,心裏又驚又疑,他們之中有許多人都是挽燈才剛從牢裏領出來,他們心想難不成皇帝反悔,不打算放他們了?
但鳳闕沒將他們放在眼底,自始至終,他銳利的眸光都鎖在挽燈身上,在他的眼底只能見到她!
「你來這裏做什麼?」挽燈起唇輕問。
「朕的妃子回娘家,眼見時候不早,朕親自來接她回去,于情於理都說得過去,妳不會是不歡迎吧?」
挽燈見到鳳闕駕臨,心裏不無訝異,但沒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皇上來得正好,大哥方才已經答應要幫忙了。」
「是嗎?」鳳闕挑起眉梢,順勢將她摟進懷裏,無視她的不願抗拒,似乎結果早就在料想之中,他看石燕然恨得牙癢癢的模樣,臉上俊魅的笑意不減,「對於石大俠的義助,朕在此先謝過了!」
「挽燈妳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石燕然一瞬間恍然大悟,氣得只差沒有吐血,忍不住哇哇大叫,「妳竟然幫他設計大哥!他根本就不會殺妳,就算我沒答應幫忙,妳也不會有事--」
他的心眼果然太淺,沒發現眼前這對夫妻其實是貌合神離,裝出親熱只不過是為了掩他的耳目。
「大哥剛才也聽見了,挽燈只說要回去請罪,是死是活由皇上做主,從來就沒說他一定會殺了我呀!」
「愛妃,妳的兩面手法玩得真是出神入化,教朕不得不佩服啊!」鳳闕斂眸定定地啾著她,看見她恬笑的嬌顏,不由得打從心底讚賞。
她先以自己的性命擔保,從他的手裏把犯人帶走,想必也早就料定了「雷門」不會因為承了他的恩情而答應相助,所以拿出她向他承保的條件,變相地威脅石燕然等人屈服。
「皇上在說什麼,燈兒不太明白,我只知道大哥向來吃軟不吃硬,也知道他一直是心疼我的。」
石燕然重重地哼了聲,「絕對沒有下次!妳給我聽著,這次我答應幫忙,但絕對不會有下次,妳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滾回宮去之後,就不要再給我回來,不要讓我看了心裏有氣!」
「大哥的意思是孩子生了也不需要抱回來給你看嗎?」
「不……不需要!」他雙手抱胸,把頭狠狠撇開。
「好吧!挽燈明白了,大哥心意已決,我也不便再多說。」她露出一抹苦笑,看著鳳闕說道:「皇上,真是可惜了,原本還想常帶孩子回來,讓大哥可以教導他學習武功,我想孩子喊舅父的模樣一定十分可愛吧!」
「是啊!是可惜了。」說話的同時,鳳闕似笑非笑地睨了石燕然一眼,攬著挽燈的纖肩離開。
在他們身後,石燕然忍住了追上去的衝動,但忍不住伸出的手臂就停在半空中,一臉心癢難耐的模樣。
挽燈那個臭妮子!他在心裏暗暗叫道,她說那些話擺明瞭就是要誘他上鉤,從小就看著她長大,還以為他不知道她想耍的把戲嗎?
但最可恥的是他明明知道,但還是忍不住緊咬住她施放的誘餌,心裏開始妄想了起來。
想他一身絕學,能教孩子的武功可多了呢!他得意洋洋地心想,以前就一直怨挽燈不是男兒身,否則以她聰明的資質,絕對是青出於藍甚于藍,一定能夠比他出色,而她的孩子一定能夠遺傳到她的聰慧,更何況孩子的爹親是才智半點都不輸她的鳳闕呢?!
石燕然笑得一臉賊兮兮的模樣景象,,似乎已經可以想見稚嫩的孩童叫著舅父的景像,心想挽燈以後再來求他幫忙,他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答應啦!
原本在石燕然面前談笑風生的兩人,一上了皇輦,就立刻沉默了下來,就像是已經散場的戲臺,再也沒有粉墨登場的必要。
「還在跟朕嘔氣嗎?」
鳳闕率先開口了,他決定要中止他們之問的爭戰,就在剛才允許她回「雷門」討救兵時,他的心裏不由得一陣慌亂,想起她說過只要一逮到機會就會逃離他的身邊,一瞬問,他害怕她不再回來!
「挽燈不敢。」她搖搖頭,轉眸望著車輦外逝去的風景。
「妳不敢?妳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嗎?
「妳答應幫朕,讓朕以為咱們已經和戰了呢!」
「皇上沒說原諒燈兒,也沒說相信,所以我不敢奢望咱們已經和戰了。」她的語氣平靜,一字一句說得非常認真。
「不管妳心裏怎麼想,咱們已經和好了,朕決定的事情,誰也不准有意見,妳也一樣。」他直接跳說結論,「過來。」
他長臂一攬,將她給摟進懷抱裏,不由得她掙扎抵抗。
挽燈也沒打算抵抗,只是靜靜地偎進他的胸膛,宛如一個沒有生命的偶人,任由他擺佈也無動於衷。
見狀,鳳闕輕歎了口氣,大掌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俯唇啄吻了下她光潔的額心,「為什麼不說話?妳當真已經不愛朕了嗎?就連跟朕在一起,都讓妳覺得痛苦了嗎?」
「不,我的心既然已經許給了皇上,這一生一世就只認定了皇上一個男人,矢志不移。」
「那難道是朕虧待妳了嗎?」
「不,皇上也沒虧待燈兒,是燈兒心裏有事。」
「說出來聽聽。」
「不說。」
鳳闕挑起眉梢,深邃的眸光立刻變得陰沉,不喜歡她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覺,那教他覺得自己於她而言就像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皇上生氣了?」她伸手輕撫著擰在他眉心之問的糾結,輕笑了聲,似乎覺得對他無可奈何。
他冷不防地擒住她纖細的手腕,無論她如何用力掙扎都不放開,銳利的眸光定定地鎖住她白淨的嬌容,絲毫不掩飾被他擱在心底的不悅之情。
「妳有事瞞著朕,難道朕不該生氣嗎?說出來,朕要妳把心裏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你這個人怎麼總是這樣蠻不講理呢?」她以極輕的嗓調說著,恨自己竟然也愛慘了他的強硬作風,心頭一熱,眼眶微微泛紅,「皇上聽說過這首詩嗎?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齧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賈氏窺簾韓緣少,應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爭嶺,一寸相思一寸灰。」
「好個一寸相思一寸灰。」他沉靜了半晌,定定地啾著她,微揚的眉梢勾著一絲質疑,「妳怎麼想到要吟這首詩?」
「皇上不是想知道燈兒在想什麼嗎?那燈兒就老實說了。」她斂下長睫,眼觀鼻,鼻觀心,原本沒打算說出口的話既然已經被他逼出了,無論後果如何,她也都能夠釋懷,「我在想甄磨的下場。」
就算和好如初又如何呢?就算他已經原諒了她,不再計較過去的恩怨,也不代表她就會有好下場!
這個男人真的愛她嗎?自始至終,她沒親耳聽過他表白,什麼情呀愛的,總是她先開口,先對他俯首稱臣,總是只能由他主宰,而她無助地接受擺佈。
「甄應?妳說的是曹魏時代的洛神甄應?」
「是,就是她,人們都傳說魏王為了爭奪她,不惜與自己的弟弟反目成仇,最後魏王得到她之後,確實也有過幾年的快活日子,可是,才沒過幾年光景,魏王便冷落了她,最後,他甚至於下旨將她賜死,只因她做了一首詩詞,想要提醒夫君昔日的恩愛,沒料到卻惹得他勃然大怒。」
「妳怕自己失寵於朕?」
「是。」她揚起美眸,一瞬也不瞬地啾著他,「難道,皇上要哄我說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嗎?想當年,魏王對應妃也是寵愛有加,他愛她的傾城美貌,愛她的色藝雙全,無論是大宴小酌,都將她帶在身邊,要她當眾吟詩作對,炫耀自己擁有了一個美麗的才女,在這同時,應妃也愛上了魏王的才幹,卻沒料到自己竟然才沒幾年光景,就落得失寵的下場。」
「朕不管她有什麼下場,妳不是應妃,朕也不是魏王。」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不喜歡自己被拿來與人做比較。
「是,皇上不是魏王,燈兒也不是應妃,但燈兒知道皇上中意的是我的聰明才智,可是哪一天燈兒這點小聰明不再蒙皇上賞識之時,又會是什麼下場呢?我不要皇上只是喜歡自己的聰明,卻又害怕自己連最後這個優點都失去時,就會落得失寵的下場,到了最後,燈兒將是第二個甄應,卻只怕自己沒有甄應的好運,沒能求得一個好死。」
「妳想要朕應允,要是最後朕不再寵愛妳,也要給妳一個善終,是嗎?」
「是。」沉默了久久,挽燈才終於點頭。
「可是朕怕妳最後會不想死。」
「為什麼?」
「因為妳會捨不得,因為如果妳死了,就無法再聽朕每天不厭其煩的說愛妳,從今天開始,朕會每天說,說到妳真要死的時候還會捨不得。」他斂眸笑視著她驚喜的眼眉,情不自禁地俯唇吻住她。
在他的吻中,傾盡了全心全意的疼愛,還有著一絲認命,認命了自己這輩子註定要栽在她這女子這手裏……
「為什麼又要去妙音寺?」晌午過後,養心殿裏一片沉靜,突然揚起了男人厚實的叫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同時也驚動了門外侍駕的宮人。
小萬子聽見了主子的聲音,忍不住探頭往門扉半掩的內殿瞧去,卻是哈也瞧不到,但沒有主子的吩咐,他們這些奴才根本就不敢親近半步。
養心殿內,鳳闕半是驚嚇,半是詫異地看著閒適坐在長榻上的挽燈,見她輕側著嬌顏,巧笑嫣然。
他沒想到她會提及想再去白雲山妙音寺,雖然已經事過境遷一年多了,但鳳闕對這三個字仍舊是心有餘悸。
「去廟裏當然是為了祭拜佛祖,還會有什麼理由嗎?」
「對別人而言可能沒有,但對愛妃而言可不一定,不會在天牢之內又有哪個妳想劫走的犯人吧?」他質疑地挑起眉梢,神情顯得格外小心,「先把話說在前頭,朕最近可沒下令逮捕半個妳想救的人。」
「皇上當然沒有,燈兒當然相信皇上,上次與大哥見面時,沒聽他說起『雷門』裏又有弟兄被朝廷官兵給捉了,所以我想應該是沒有吧!」
鳳闕輕哼了聲,說到底根本就不是相信他!「是嗎?既然沒有,那愛妃為何突然又想到去妙音寺上香禮佛呢?」
看他好像無論如何都不肯輕易相信的神情,挽燈聳了聳纖肩,只好實話實說了,「好吧!燈兒承認,要去妙音寺確實有目的。」
「什麼目的?」該死!這妮子果然讓人片刻也大意不得!
「去替咱們的孩子祈福。」
「朕不准!咱們的小皇子身強體壯,一點毛病都沒有,而且他也不是二月所生,也不是女兒,不會有妳所說的二月女帶厄的問題,所以妳的提議朕要駁回,不准妳去!」
「燈兒有說是要幫了暉兒祈福嗎?」
「妳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除了暉兒之外,咱們就不能有別的孩子嗎?」
「愛妃……?」
「皇上還是覺得不行嗎?」
她聳了聳肩,輕歎了口氣,但一口氣還沒歎完,就已經被他摟進懷裏,纖細的身子彷佛快要被他強而有力的擁抱給揉碎。
「該死,妳說那是什麼蠢話!」
挽燈揚唇綻放一朵如花般的燦爛笑容,他不需要以言語訴說,她也能夠從他的懷抱之中感受到激動的興奮。
過了半晌,鳳闕才緩慢放開她,大掌握住她的雙肩,定定地啾著她,「妳比朕料想中還要可怕危險,心腸比朕想像中還狠毒,要是妳存心與朕為敵,現在朕會落得什麼下場呢?」
聞言,挽燈只是泛起一抹苦澀的淺笑,抬起如水般澄淨的美眸直視著她的男人,她沒打算開口說話,只讓自己用一抹苦笑回答了他。
如果能夠與他為敵,她還需要委屈自己嗎?
說不準是前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才會毫無招架之力任他折騰。
鳳闕望進她柔水般的瞳眸深處,想起了那天石燕然入宮謹見時,當面對他所說的話。
挽燈那丫頭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凡是她鐵了心要做的事情,哪怕是再險的計她都敢使,就算是會丟掉她那條小命,也都無法改變她的心意。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唯獨就怕你不要她。
就只怕他不要她是嗎?
對她而言,他竟然比她的生命更重要嗎?
「妳曾說朕愛的是妳的聰明才智?」
「是,燈兒是說過,難道不是嗎?」
「是,妳的聰明才學確實教朕激賞,不過,在妳身上還有另一點更教朕愛不釋手。」
「是什麼?」
「妳的一心一意,妳的義無反顧,才是教朕真正想要憐愛的地方,正因為妳的聰明絕頂,才更顯出這份真心的可貴。」
雖然咱們跟她把話說得狠心,教她這一去永遠不要再回來,但哪天你真的不要她了,就發發急悲,把她還給咱們吧!
開什麼玩笑?!把她還給他們?
鳳闕在心裏冷哼了聲,斂眸注視著她白嫩的嬌顏,眸光之中不自覺地充滿對她的憐愛,知道自己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鬆手放開她。
就在他們還不自知的時候,就已經看著彼此了!
她深知著他,一如他對她的強烈佔有欲望,就在一來一往的敵對較量之中,他們已經不自覺地傾心于對方,一種刻骨銘心的感情,無視于他們的意願,排山倒海湧進他們的心頭,讓他們再也不想離開彼此,只想一生守候。
挽燈看見了,從他的眼底看得再明白不過了,她捧住他的臉龐,踏起腳尖輕吻了下他的唇。
「皇上,該是時候了!」
「嗯?」他挑起眉梢,不太明白她話中的含意。「那天,我與大哥見面時,他說幾次與朝廷合作下來大把機會將『雷門』剿滅,可是你沒有痛下殺手,對此,心裏依舊不無感恩,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們還欠你讓挽燈有機會還你人情吧!」
「妳打算怎麼還?」他勾起笑痕,心裏覺得有趣極了
她張開纖臂環住他挺拔的腰身,嫩臉輕熨在他的心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覺得這是她生平聽過最令人心安的節拍。
「就從最讓皇上頭痛的兩黨之爭開始吧!讓燈兒幫你,讓你再也沒有後顧之憂,讓燈兒幫你成為真正的天下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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