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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別走……」喬暖從浴室出來要離開房間時范懿軒倏地被驚醒,掙扎著要爬起來,前後算起來他闔上眼也不過五分鐘。
「我不走,你給我躺好,我要出去拿點東西,如果你還想要你那張臉的話就別攔我。」
都腫起來了,現在不好好處理,明天早上起來他臉上一定很精彩,她可不想被公司裡的人說她對他施暴。
不對,她不都想辭職了嗎?分明連辭呈都寫好了……可惡,她偏偏還在這裡,還在他身邊照顧著他,看起來自己也沒有多討厭他嘛,說什麼絕不原諒他,自己就從沒硬起過心腸拋下他不管,真鄙視自己。
「我不要了,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醉酒鬼真麻煩,他什麼時候學會說這種甜言蜜語而不是對她用命令式的語氣了?她那時喝醉是不是也對他說了什麼,讓他堅定不移地認定了非要把她泡到手不可?
心裡有一聲嘆息,很淺卻無法忽略,喬暖乾脆趁機對他頤指氣使,以發泄小小怨氣,「給我躺好閉上眼睛,不准起來、不准睜眼,直到我叫你為止。」
因為不想惹她生氣,他真的閉上眼躺著一動也不動,喬暖就趁這個空檔溜到樓下廚房找來小冰袋,回到房裡就往他左頰上按,突如其來的涼意使他驀地睜眼。
「抱歉,你還沒有喊我。」他重新閉上眼。
「行了你。」她忍俊不住噗嗤一笑。
他裝乖、犯賤全是為了她,下午喬倩第二次趕他走時她是聽見他們的對話的,她一直狠心沒出去見他,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從互不來電到摸索想愛,從妥協分手又到重新走在一起,要說對他沒半點感情才是假話。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能嘴硬嚷著討厭他,對他不聞不問,可他現在都這個樣子了,是因為她不肯見他,不願意接受他的真心回到他身邊,他才去酗酒的,她無法丟下這樣的他離去,就算他曾經以那麼糟糕的方式跟她分手,又以那麼糟糕的方式要求重新跟她在一起。
「別離開我……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能做到。」抓起一隻小小柔荑按到另一邊臉頰,感受著她的體溫才能感到一絲安全與滿足。
「如果我現在趁火打劫,要你給我千萬資產你也願意嗎?」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什麼都願意為你辦到。」
她只是隨口說說……
「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對甜言蜜語的認知真貧瘠,我已經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才能挽回你,讓你信任我了。」
她不說話等他說。
玩遊戲時遇上陷阱而Game Over,下次當你重新來過,你就會學乖,知道陷阱絕對不能踩下去,人生路途雖然不是遊戲,但每當遇上相似的難題,人就會懂得猶豫,多數人都會在猶豫之後選擇拒絕,不去賭那只有百分之一或許能改變跟之前的結局完全不同的機率,她也一樣。
她不過是不敢賭他能不能做到他所說的罷了,她好怕相信了又會遭到背叛,那不是跟之前毫無兩樣,只有壞的結局一直在循環往復嗎?
「我說過會對你專一,卻在最後食言,自私喊分手,我有自我檢討,真的,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不,是我求你給我那樣的機會,我保證這次絕對會是你最想要的結局,我會是一個疼你的男人,我們能有一段完美的愛情,然後一起創造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幸福家庭,暖暖,給我吧,那樣的機會。」
「你……」她從來就沒有放下過他,之所以那麼頻繁地找人相親不過是為了想要找到比他更好的,可心裡早就認定他是最好的了,還怎麼找,「你確定你不是只想跟我建立床上關係?」雖然他已經表態得這麼明顯了,她就是想聽他親口說。
「不可能,如果我只想跟一個女人上床,我不會追著你跑那麼久,你還不明白嗎?我愛你啊。」
「你不說我怎麼可能知道,不要跟我玩愛你在心口難開這一套,我不懂你沉默裡的外星語言。」她更喜歡別人說的,最好的幸福是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而不是要她去猜對方的沉默不語。
「那你的回答是?」
「我答應你。」便宜都讓他佔了,她還要堅持嘴硬,豈不是換成她才是狼心狗肺?
「我愛你,最愛你了……」他大鬆口氣閉上眼睛,這次是醉過、鬧過以後真的累了想要睡了,聞著她身上跟他同樣的沐浴乳香,滿足地沉進夢鄉。
我愛你,最愛你了,見鬼,心裡的雀躍是怎麼一回事?喬暖應該睡著了,但朦朧間她還是清醒的,她根本沒睡,就這麼輾轉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不是那種被誰告白就小鹿亂撞,或遇上什麼感動的事就亂激動一把的小女生,可她竟然因為范懿軒的告白興奮了一個晚上。
不須質疑他話裡真實的成分,告白表達愛意這種事從來都是女人對他做的,他沒有做的必要,想到這裡,悸動更難以平息,她為這樣的自己感到羞恥,可惡,不睡了,反正不是她家她的床,她睡不好。
「你……真的在?」
她起身也驚醒了范懿軒,喔,她忘了自己在他懷裡。
「假的。」她沒好氣回話。
「你不是走了?」記憶好混亂,是宿醉的頭痛造成的,一用力思考就痛上加痛,「不對……你好狠心,不肯見我,還讓你妹妹趕我走,我跟Ivan他們去喝酒了,被送回來,醉了,真難過,也好開心,好像一直在破壞些什麼,然後你來了……」
他當然開心,被他砸碎的東西裡頭還有將近百萬的古董花瓶,害傭人歐吉桑半夜經歷了驚心動魄的鬧劇之後還要幫他清理滿地的爛攤子。
「然後呢?」她更在乎他是否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承諾過的事,清醒的他,沒有喝醉的他那麼乖、那麼聽話,就連眼神也從清澈迷離變得尖銳深邃起來,這才是平時的范懿軒。
「然後什麼?我不是醉倒了?」
好,算她白癡,竟然會對他有所期待,為一個醉酒鬼的胡言亂語激動了一晚上。
「再見。」本以為他會抓住昨晚的重點趁機跟她求婚,腦子裡居然在想像那個畫面,抹掉抹掉。
「回來。」把她帶回床上,他有動過把她綁在這裡再也不讓她離開的念頭,但因她提起,他越來越有記憶了,該死,果然是酒後胡言亂語,他怎麼能說出那麼肉麻兮兮的話?
「昨晚輪到我犯賤,心軟陪了一個醉酒鬼一晚上,等他起來得到的就是『然後什麼?我不是醉倒了?』這種渾話。」換作別人也懂得該說聲謝謝,如果是喜愛的人陪在身邊更會說幾句甜言蜜語聊表愛意。
看見那張俊臉上一陣青紅交織,想必他已經想起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故意讓他急,「如果你已經沒事了就請你放開,我很忙,我要回去寄辭呈,還有之前我留在你家的衣服鞋襪等等,麻煩你打包一下郵寄給我。」
他對「我愛你」這三個字有多唾棄她是知道的,無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他都絕對不會說,他不要說,她偏要他說!
不要用什麼「別走,留下來」或是「我對你是真心的」或是「我喜歡你」來搪塞她,喜歡跟愛有很大區別,她更喜歡聽那三個字,女人都是這樣,聽在耳裡說肉麻,其實已經甜在心裡,他要是真心的首先就該從那三個字下手,否則再多的廢話也沒用。
「我不准你辭職,不准你離開我!」呃……沒有半點修飾的乾淨小臉上寫滿嫌惡,很顯然他強硬的態度一直令她十分不滿,「我……」
她眨著眸等著,三秒……有這麼難以啟齒嗎?再等他五秒好了。
「暖暖。」深吸口氣,他下了很大決心,「我愛你。」說完,他自己就先紅著臉忍不住要別開,好像很悔恨,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的樣子。
喬暖立刻伸手捧住,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表情,「這次不是玩玩,不是大家好聚好散?」
「絕對不是!」他以最大的努力澄清得很堅定,盡管她早已把他看透,一直令他百口莫辯。
「我不要『只要不提婚姻,要我養你一輩子都可以』那種說法,我想要跟我愛的人創造一段完美的愛情,然後手牽手步入禮堂,建造一個幸福家庭,而不是只從對方身上得到金錢和好處。」
「我會娶你。」等等,語句和說話方式有哪裡不對,他好急躁,聽起來卻很敷衍、很被動,他馬上改口,「嫁給我好嗎?當我的妻子,讓我能夠證實我真心的機會。」
「求婚要下跪的。」她在提醒他以這樣的姿勢把她壓在床上實在不妥,連半點浪漫情懷都沒有。
「你等一等。」范懿軒突然退開,四下張望找到昨天穿的褲子,從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他回到床邊倏地跪下,在她面前將之打開,「嫁給我吧!」
「呀!」那是鑽戒,造型獨特閃閃發亮,鑲嵌在上頭的每一顆鑽芒,或大或小都在她面前,在從窗外洋溢進來的晨光下閃爍著璀璨奪目,撼動人心的華美光輝。
「我昨天本來就想把它交給你了,可是你都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就上演蓄謀已久的好戲自己爽快,你真狠心。」
「分明就是有人素行不良。」
「是,是我的錯,我願意用一輩子去補償,等你成為范太太之後可以任意奴役差遣我,為了我心愛的女王,我會當一輩子最忠實的僕人守候在你身旁,對你奉獻我的愛以及我的一切。」
「聽起來很吸引人。」口才真好,要不是他臉上無法粉飾太平的緊張和焦急,她會以為他對其他女人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很明顯不可能,只有女人會討好他,他不會討好女人,這個男人在真正的愛情面前其實很笨拙。
「如果哪天我的不良行徑又冒出來,你大可找我爸媽當靠山,他們有多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別說是我,就是他們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暖暖,嫁給我吧。」這樁交易真的很划算,唯一吃虧的人一直都會是他。
「好啦,我答應你。」話音剛落,他馬上取出戒指套在她指上,然後她再度被壓倒在床上,「好像已經不早了,難道你不覺得該先下樓跟伯父、伯母打個招呼,吃完早餐然後去上班?」
看窗外那個光亮程度,沒九點也有八點,既然他不讓她辭職,那麼……
「今天休息。」他是她上司,他說了算,邊吻著她,邊急切地脫她的衣服,才驚覺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依然有著淡淡的洗衣粉香,應該是從衣櫃裡拿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他幾歲時候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仍感覺好大一件,而那件襯衫下什麼都沒穿,「你是故意誘惑我的嗎?」
喬暖無辜地眨著眼眸,「怎麼會,我只是不喜歡穿沒洗過的內衣褲。」
「我很懷疑昨晚為什麼我能忍住什麼都沒對你做。」他昨晚的狀況一定不會比現在好多少,偏偏他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做就跟她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可惜,也真後悔。
「你喝醉了嘛,那時候好乖好乖。」她笑得好媚,分明是在回憶他的糗樣。
「你膽子好大,居然敢挑釁我?」三兩下解決掉那件礙事的襯衫,他俯身在她上方對那具凝脂般完美的嬌軀虎視眈眈,「平時我會對你遷就,但是在床上你得聽我的。」
「所以我聽你的話陪你一起賴床了嘛。」她討好地動手幫他脫掉衣服。
這次沒有抗拒、沒有心懷鬼胎,她是懷著幸福和歡喜的心情迎接與他緊緊結合的那一瞬間。
「我很想你,一直很想你。」當他進入她的時候,她顫抖著抱住他,在他耳邊說。
「原來你一直都在嘴硬。」心裡的雀躍抑制不住,他很急切卻不失溫柔,以不會弄傷她的方式要她將他包裹、接納。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令他感到只要有她在身邊就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她的本性並不冷漠,剛開始她只是不懂得向他表達,好不容易才以極為緩慢的方式一點點地讓她對他敞開心扉,他卻在這時狠心將她推到千里之外。
失去她以後他不停地在尋找,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愚笨,他一直在尋找她,她就只會是她,沒有人能取代她,面對他的再次追求,她恢復到最初,甚至心平如鏡。
數不清到底悔恨了多少次,每一次發泄對自己的怨懟只是更加認清她在心中的分量,她於他早已不可或缺,如今她真正願意回到他身邊,他簡直是如獲珍寶,狂喜得不能自已。
分明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她了,她的溫暖緊窒依然教他迷戀,一旦被她緊緊包裹就再也不想離開,可想要獲得至高無上歡愉的那股蠢蠢欲動迫使他不甘就此停滯,開始在她體內律動,也帶領著她前往歡樂的巔峰。
「你慢一點呀……」有必須要這麼激動嗎?她本來就因他過分可怖的巨大,每一次強而有力的侵入逼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兇猛,她快招架不住了。
而且現在還是身處他家祖宅,有他爸媽和傭人住在這裡,她好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尖叫吶喊出來,如果被人知道他們正在做這種無比羞恥的行為,她會羞得一輩子都無法抬起頭面對他的家人。
「要我慢一點是嗎?」果真如她所言,他放慢速度,卻不是為了溫柔疼惜,而是為了在他緩慢的進犯下,她的喘息有緩和的跡象,心中某處無法得到滿足的感覺卻蔓延開來,她為此難過得淚濕了眼瞳,不知不覺間扭動起身軀,妖嬈地誘惑著他,「懿軒,你……嗚,你快點呀……」
「剛才你不是讓我慢一點的嗎?」他還能泰然自若地對她調笑,其實他已經狠狠咬著牙拚命忍耐,聲音粗啞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
回應他的只有斷斷續續的哭聲和害羞的嬌吟,她好想懇求他,身子和秀麗的臉龐都因他所帶來的狂熱與羞赧染上一片媚人緋紅,她對那種放蕩的言辭更加難以啟齒。
彷彿看穿她的心思,也一直對她懷著憐惜與珍惜,他好心放過她,停止捉弄,在她體內追尋著那抹至高無上的歡快,任由自己遭受情慾的擺布。
當她快要體會到期待已久的快樂時,他倏地狠心抽離,即使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想離開,她沒忍住哭著細細尖叫了出來,小嘴終於嚷出乞求的字句,腿間的嬌嫩不住顫抖著,渴望再次得到他的疼愛。
他並沒有折磨她太久,馬上就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重新埋進她體內,延續剛才的暢快瘋狂,直到盡興滿足才願意離去……
自食惡果說的大概就是她這種情況,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雙親,喬暖無言以對。
「喬暖啊,前陣子你不是讓我們幫你找個好對象,現在突然冒出來這個男朋友先生又是怎麼一回事?」喬母雖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可有些事不得不問清楚。
「伯母,準確來說我是暖暖的未婚夫,而且我一直都存在。」范懿軒糾正。
爸媽來得很急,剛才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說已經下高鐵了,他們在電話裡長話短說,其實根本沒讓她說,他們嘰哩呱啦說完一大串就掛電話了,具體內容自然是幫她找的對象人品如何、相貌如何、事業如何……等等,連約定好進行相親的飯店地址都說了出來。
她對自己惹出的麻煩感到很無奈,卻不能不回來面對爸媽,已經以她親親未婚夫自詡得不亦樂乎的范懿軒自然不可能不跟來,於是就變成了在她和喬倩租借的公寓裡,未來女婿前來拜見未來的岳父、岳母。
「爸、媽,其實關於那件事,我本來這幾天就想打電話告訴你們讓你們別操勞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們速度這麼快……」
「快什麼呀,從你上次打電話回來都快過去半年了,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們這不是為了女兒將來的幸福著想嗎,可是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這位男……未婚夫先生?」喬父看范懿軒也覺得很順眼,他儀表堂堂,看穿著禮儀也感覺出身不凡,不過關於他家庭背景、學歷職業還是先放一邊去,先套出他是如何跟女兒認識的還有他們已經發展到哪個地步了再說。
「伯父、伯母,之前因為一點誤會,我跟暖暖暫時分開了一陣子,她也一直痛苦著猶豫不決,一時沒說清楚才會麻煩到你們……嗯,我訂了一家餐廳,現在也快到時間了,不如你們坐我的車一起去用餐,一路上慢慢聊,當然如果方便的話,一會我還想請教你們更多關於暖暖的事,畢竟你們知道,她不是個太擅長描述介紹自己的女孩。」
范懿軒解救了喬暖的尷尬,接下來全是他一個人在發揮平時面對客戶時的高超口才,討他們歡心,逗得他們哈哈大笑,更與他們一塊商討他們的結婚事宜。
等吃完午餐聊到晚飯時間,他們又換了個地方吃完晚飯,把爸媽和喬倩送回家已經是十點多了。
本來她不該當著爸媽的面跟他一起離開,大刺刺地宣告他們已經同居的,可他不願放開她,非要她跟他回家不可,幸好他深得爸媽歡心,爸媽竟然沒攔住他們。
「那個……相親的事怎麼辦?」自己爸媽一興奮起來有多一頭熱、多忘我,她從懂事起就知道了,她不想把自己惹的麻煩丟還給他們,讓爸媽收拾亂攤子是小鬼才會有的行為,而且剛才還是范懿軒阻止她不要說的。
「這事你別管,讓我來解決。」時間、地點他都已經記下來了,對方的照片剛才他也偷偷看過,他是過目不忘的,特別是對於想跟他搶老婆的男人。
「怎麼解決?」
范懿軒的臉上浮現一個神秘的笑容,「它會回到起點,變成從未發生過,再說幫親愛的老婆收拾亂攤子可是身為老公的義務。」
他在等人,面前放著一杯咖啡,只喝過兩口,流瀉在店內的古典音樂十分悠揚,內心卻無法體會其中的寧靜,每隔幾分鐘就要整理下服裝,每次總要單擊左胸上口袋的位置。
那裡放著今天跟他相親的女子的照片,他很滿意女方家人寄過來的照片和資料,不,應該是說他一眼就愛上照片上的女子了,他是懷著真誠的心前來,希望能跟她朝好的方向發展。
本該如此,可當那個男人從容不迫地在他面前落坐時,他驚訝得只差沒下巴脫臼。
「張先生是嗎?」男人長得相當英俊,那種俊近乎於美,禍國殃民的俊美,他的那雙桃花眼隨著禮貌的招呼微笑而微彎,只可惜裡頭並無半絲笑意。
「喬……小姐?」不可能,對方分明是個男人,盡管如此,他仍不死心地顫抖著手取出那張照片想要將兩者作為對比。
男人的眼睛好銳利,從他取出照片的瞬間就立即將照片奪了過去。
「你……請問你到底是誰?」
「忘了自我介紹,你好,這裡是我的名片。」
范懿軒,他見過這個名字,也知道是誰,可他跟喬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抱歉,我的話還沒說完。」范懿軒是故意的,好整以暇地欣賞完他的疑惑才裝作好心為他解惑,范懿軒緩緩開口,嘴邊噙著勝利與獨佔的微笑,「重新介紹一下,你好,我叫范懿軒,我是喬暖的未婚夫,但七天後,我會是她的丈夫。」
「什、什麼?」
「不管你相不相信,她今天是不會來了,你們是沒有可能的,你們之間的一切就跟這張照片一樣,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范懿軒揚了揚從他手上搶來的照片,笑臉中的惡意蔓延。
而照片中的喬暖徑自對著鏡頭笑得燦爛甜美,卻已被范懿軒握在手中,變成只屬范懿軒的所有,絕對不允許旁人染指的璀璨美麗。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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