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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菱 -【俊男火辣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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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3:4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唐菱 - 俊男火辣辣

天啊!最近真是衰神上身、流年不利莫名其妙被“發配邊疆”,
過著有如苦行僧的日子還遇上不知死活的惡鄰居,
專門以踩他的痛處為樂黃金單身漢身價大貶,
萬人迷轉眼間成了礙眼的眾人嫌即使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還不見得能博君一笑害他氣得牙癢癢的,
很小人的想要“蹂躪”始作俑者……
該死!他還來不及施展報復手段就已經身中“劇毒”
居然對這不可愛又老愛找他麻煩的小女人
產生了興趣體會到吃醋與嫉妒的滋味,
一心妄想將她占為己有破天荒的想要安定下來,
對她負起責任照顧她一輩子!
無奈他的用心被當成驢肝肺,
人家根本視他如豺狼虎豹為了擺脫他的勾勾纏,
不惜急匆匆與別人簽下結婚證書向他表明她真的對他毫無感覺,
他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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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4:00 |只看該作者
  序  唐菱

  嘿嘿,再次與各位見面,小菱子真的很高興。

  每一次寫完一個故事,我總是會擔心下一本不知道寫不寫得出來,寫完一個故事的那一?那,真的好高興,我的書寶寶又增添一本,我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歡小菱子的風格,如果有任何指教,可以寫e-mail給我,小菱子會虛心接受。

  先來說說這本書的生產過程,說真的,我雖然是男女主角的製造者,但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好任性呀!

  男女主角的任性妄為有時連我也無法控制,他們仿佛擁有自己的思想,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好在故事劇情還在控制範圍內,但是寫出來的味道及風格,與我原先的想像差了十萬八千里。

  也不知道這算好還是不好,說實在的,我雖然有點恨他們兩人的任性,但

  是又覺得他們很可愛,這就是所謂的天下父母心嗎?

  本姑娘還沒結婚,哪來的小娃娃?

  什麼天下父母心,我在寫的時候恨不得拿大刀宰了他們,但是寫完之後,

  左看看右瞧瞧,他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可愛之處。

  反正我都寫出任性的男女主角了,又能怎麼辦?

  儘管他們非常任性,但在寫作的過程中讓我有不少的想像空間,我希望各

  位也會喜歡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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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4:1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她的名字叫白若幽,人如其名,外表優雅甜美。

  眾人總是稱讚她空谷幽蘭,美得不可方物。在翠綠山谷中唯一沒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只有一個,同時也是她的死黨,牛漢青。

  不過也只有他一個例外,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教他們兩人是青梅竹馬,他對她的底細了若指掌。

  「漢青,我問你。」白若幽坐在腳踏車後座上,問著前方奮力踩著踏板的男人。

  「嗯?」牛漢青頭也不回,輕聲應道。

  「我長得這麼漂亮,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牛漢青突然踩煞車,停下腳踏車,回頭仔細看著她。

  「你的確長得很漂亮。」這是實話。

  白若幽微笑,「可是你不像別的男人一樣喜歡我。」

  她能感覺到他對她不錯,但只是基於朋友的關心和付出。

  「有這麼多男人喜歡你了,少我一個有差嗎?」他轉頭,還不忘繼續騎腳踏車。

  白若幽歪斜著小腦袋,凝視著他的背影,輕輕歎口氣。

  「可是你不喜歡我,讓我很困擾。」

  「為什麼?」牛漢青知道她又在想一些無聊的事。

  「因為我會覺得自己沒有吸引力。」

  「你夠多愛慕者了,少我一個沒差。」

  「誰說的?!我可是要當眾星拱月的女王。」白若幽得意的說,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覺得當情人會比當朋友好?」他反問。

  「我的朋友好像只有你一個。」白若幽煩惱的說。

  說得也是,如果他真的愛上她,她就少了一個朋友。

  「那你還是不要愛上我好了。」

  牛漢青懶得回答她,對他而言,白若幽只是個朋友,儘管她長得很美,他還是不會愛上她。

  「咦?」

  當腳踏車經過一棟洋房前,白若幽看到搬家公司正從卡車上搬下一堆東西,她拍拍豐漢青的肩膀,他似乎知道她的意思,把腳踏車停下。

  「你看,有人搬進鬼屋了。」

  這棟洋房二十幾年來都無人居住,也沒有人來整理,庭院裏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附近的孩於都說這是間鬼屋,沒想到今日竟會有人搬進來。

  「漢青,你說,什麼樣的人會搬進來?」

  「這不關我們的事。」

  牛漢青正準備踩腳踏車往前進時,白若幽卻跳了下來。

  「嘿咻!」

  「你要幹嘛?」牛漢青皺起眉頭。

  「我很好奇呀。」白若幽轉動眼珠子。

  「白若幽,這不關你的事。」他警告道:「上學快要遲到了,再不快點就趕不上火車。」

  他們每天都騎著腳踏車去車站,然後再坐火車到外地上學,所以牛漢青才會載著她。

  「只不過看一下。」她好奇的仰頭張望。

  「你不怕遲到嗎?」

  白若幽想了想,「要不然你先走,幫我跟老師請假,就說……我人不舒服。」

  「你竟然想蹺課!」牛漢青臉色暗沉。

  「牛漢青,你別這麼嚴肅好不好?」白若幽扁起小嘴抱怨道:「反正我已經通過大學甄試,每天去學校也好無聊。」

  「可是我不能把你扔在這。」牛漢青皺起眉頭。

  這裏都是大男人,白若幽的外表又剛好那麼引人垂涎,他不放心她的安危。

  「那你跟我一塊留在這,反正你也和我一樣,通過大學甄試了,老師應該

  不會多說什麼。」白若幽俏皮的眨眨眼。

  他能拒絕嗎?牛漢青暗暗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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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在幹嘛?」黑業流勾起薄唇,睨著立在一旁的癡肥男子。

  「業流,你別這麼無情,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經紀人。」他拭去額頭上的冷汗,與黑業流打哈哈。

  有誰看過像他如此卒苦的經紀人,不僅不敢得罪這棵搖錢樹,還得要低聲下氣才行。

  「哼,我的經紀人?」黑業流撇了撇嘴角,「威利,你既然是我的經紀人,為什麼要聽那老頭子的話?」他咬著牙,措詞嚴厲。

  林?利露出左右為難的神情。「業流,你別生氣,他好歹也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卻要我搬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黑業流發出冷笑聲。

  聽到他的冷笑,威利嚇出一身冷汗。

  每當黑業流發出這種冷笑聲時,他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林威利對黑業流真是又愛又恨,愛他的才華,恨他陰晴不定的個性。

  但他又能奈他何?黑業流是眾所矚目的鋼琴演奏家,他一場表演獲利上百萬,只要是聰明的人都會捨不得這棵搖錢樹,只可惜當他的經紀人就得先習慣他的脾氣與個性。

  「其實這裏不錯呀,有山、有水,更有利於你的創作。」林威利背脊冷汗直流,「你不是打算在下一場演奏會發表你的作品?」

  「但我不要接受那老頭子的安排。」黑業流冷冷的說。

  他口中的老頭子是誰,他們兩人心知肚明。

  林威利真想歎口氣,夾在老的跟小的中間,他兩面不是人。

  「業流,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你還是乖乖聽他的話。」

  「什麼父親?我這輩子和他見不到十次面!」黑業流說話不留情。

  他對那老頭子根本沒有什麼父子之情,雖然他是他親生的,但也只是一名私生子。

  「但他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林威利話還沒說完,就被黑業流打斷。

  「威利,那老頭到底付了你多少錢?」

  「這……」林威利說不出話,感覺到滿身大汗。

  「說不出話嗎?」黑業流似笑非笑,眼神犀利。

  「我……怎麼可能拿他的錢……」林威利替自己辯解。

  「真的沒有?」

  在他淩厲的目光注視下,林威利冷汗直流,最後勉強扯出一抹苦笑。「是有那麼一點點,沒有多少啦。」

  「沒多少是七位數還是八位數?」黑業流不笑時,從他身上散發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你是我的經紀人,竟然敢收那老頭的錢,與他狼狽為奸!」若不是看在這麼多年來他為他賣力,事情也都安排得不錯,他早就被自己開除了。

  「我主要也是為你著想,我聽老爺子說最近有人會對你不利,所以才聽從他的指示……這完全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林威利伸出肥短的手拭去額頭上的冷汗,試著找理由替自己脫罪。

  「夠了,不用說那些好聽的話。」黑業流冷哼一聲。「請你搞清楚,誰才是你的老闆。」

  「是是是。」林威利露出尷尬的笑容。

  「現在你叫那些搬家公司的人不用搬了,把東西全部搬回去。」黑業流冷

  冷的命令道,他才不要住這種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恐怕連家便利商店也沒有。

  「可是這個……」林威利表情猶豫,最後還是不得不壯大膽子說:「有人想要謀殺你是千真萬確的事,你就委屈點,這裏雖然很偏僻,但任誰也沒想到你會躲到這裏。」

  「真的萬無一失?」

  「是老爺子介紹的,我想應該沒問題。」其實他也不確定,但這裏挺隱密的,應該沒問題吧。

  黑業流冷哼一聲,「要是有問題,我這條小命大概也就掛了。」

  「你別胡說八道。」

  黑業流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角,走到放在客廳正中央的黑色鋼琴旁,這是搬家公司的人第一個搬進屋裏的物品,他打開琴蓋,修長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鍵上。

  林威利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專注表情,凝聽著流暢悅耳的旋律,感覺整個人都放鬆,假如他的脾氣與個性能夠再好一點就更完美了。

  可惜,黑業流一向都是隨心所欲,絕不會為了誰而有所改變。

  真希望能出現一個天使,幫忙他克住黑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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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好像聽到鋼琴聲。」白若幽豎起耳朵,聽到屋內流泄出來的琴聲與旋律。「漢青,你覺得彈得如何?」

  「我不像江城天,對音樂沒什麼興趣。」牛漢青冷漠的說。

  聽音樂對他來說就像是鴨子聽雷,不過不得不承認從房子裏傳出來的悅耳鋼琴聲能讓人心情愉快。

  「是呀,問你根本是白問。」白若幽點點頭,揚起一抹俏皮笑容。「青,我們進去拜訪一下如何?」她忍不住想知道彈鋼琴的人是誰。

  「不要。」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不要?我們可是在敦親睦鄰。」

  牛漢青搖搖頭。「這根本是你的藉口,你是想知道搬進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難道你不好奇?」她睜著一雙大眼凝視著他,歪著小腦袋,露出一抹清麗的笑容。

  如果四周有她的愛慕者,早已被迷得神魂顛倒,但牛漢青可不吃她這一套。

  「我沒什麼好奇心,搬進這棟屋子的是什麼人與我們無關吧。」

  「牛漢青,你這人真是無趣。」白若幽搖頭,「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喔。」

  牛漢青才懶得理會她。「那也是我的事。」

  「你雖然沒什麼好奇心,可是我的好奇心旺盛,所以我決定上門拜訪。」

  白若幽逕自作下決定,她相信以自己天使般無敵的臉孔與可愛的笑容,絕對可以征服新鄰居。

  「人家現在還在忙,你上門拜訪不好吧?」牛漢青攬起眉頭。

  事實上他比較想把她綁回腳踏車後座,沖向火車站,趕到學校。

  白若幽眨眨又長又俏的眼睫毛,嘟起紅豔雙唇。

  「既然對方在彈琴,就代表對方有空,拜訪一下,打個招呼而已,不會太麻煩。」她舉步往洋房走去,還不忘回頭問道:「你不來嗎?」

  牛漢青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為了她的安危,還是慢步跟在她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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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4: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請問,有人在家嗎?」白若幽站在門口高喊。

  冷汗從林威利的額頭上流下來,手足無措。黑業流最討厭有人在他練習鋼琴時吵到他,他平時的脾氣不好,這時候的脾氣更像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業流,我去看一下是誰。」為了避免門口的無辜第三者被炸到,林威利自告奮勇。

  黑業流冷冷的眯起眼眸,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不用了。」

  「你……你該不會……」林威利吞咽唾液。

  「我怎麼了?」

  「你該不會打算對外頭的小姐……」

  「怎樣?你倒是挺懂得憐香惜玉。」黑業流冷冷的說,冷眼瞥向林威利,

  讓他從頭麻到腳底。

  「我是希望你才剛搬來,別得罪鄰居。」林威利苦口婆心的勸道,黑業流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很多地方需要鄰居幫忙。

  「這也是我的事。」他一點都不領情,冷哼一聲,帶著一肚子的火氣走向門口。

  林威利一臉擔憂,像只跟屁蟲尾隨在他身後。

  黑業流看到一抹嬌俏的身影立在門口,露出甜美的笑靨,他陡然停下腳步,微眯起雙眸,細細打量著眼前女子。

  她很美,清秀的瓜子臉上鑲著兩顆水燦眼眸,薄俏的櫻唇讓人想入非非,看起來像是一名誤入凡間的美麗天使。

  黑業流的眼眸閃過一抹淩厲,她的美麗讓他升起想要蹂躪的念頭,若她是

  美麗的天使,他想把她身後的羽毛扯下來。

  只是沒想到他還沒開口,那女子竟然睜大眼眸直盯著他的臉孔,驚呼道:

  「你長得可真漂亮。」

  漂亮?黑業流臉色陰霾。

  「你剛才說什麼?」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是再敢開口說漂亮兩個宇,他絕對要扭斷她纖細的頸子。

  從黑業流身上散發出不善的氣息,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應該避開這種敏感的問題,白若幽卻是有心在他的痛處踩幾下。

  「你長得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她有點不爽的程度。

  眼前這名男人從遠處看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修長的身材像個衣架子,再近點看才發現他身上的男性特徵,但那張美得驚人的臉孔讓白若幽覺得在翠綠山谷的地位受到威脅。

  「不准說我漂亮。」黑業流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把這女人大卸八塊,然後扔到海裏喂魚。

  「我可是在稱讚你。」

  「我不需要你的稱讚。」他一臉嫌惡的撇著嘴角,稱讚的話語就免了吧,省得他氣得一肚子火。

  「你應該感謝我的稱讚才對,怎麼露出那種表情?」白若幽有點不悅。「太失禮了吧!」

  「誰說我一定要接受?!接不接受可是我的自由。」他冷漠的瞟她一眼。

  白若幽決定要討厭他,這男人的態度不僅囂張,還很討人厭,更重要的是他那張讓人看不清是男是女的美麗臉孔,所有條件加起來,她對眼前的男人印象大打折扣,但她還是掛著甜美的笑容,

  「好吧,你接不接受我的稱讚是你的自由,但我覺得你長得很漂亮也是我的自由。」她既然知道他不喜歡人家稱讚他漂亮,當然要乘機多說幾次。

  「你……」黑業流表情陰鬱的看著她,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在一旁的林威利差點拍手叫好。

  「你是誰?」黑業流大刺刺的問道。

  他質問的語氣讓白若幽微蹙眉頭,但仍是不改溫柔的笑靨。

  「在質問別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大名呢?」

  黑業流很不喜歡這女人有點囂張的態度。「失禮的人可是你,闖進來打擾的人是你,所以在別人質問時是不是應該乖乖報上自己的大名?」

  「你想也知道只有鄰居才會登門造訪,你這樣大剌刺質問的態度,會給人不好的印象。」白若幽搖搖頭。

  他長這麼大,怎麼會不懂做人的道理呢?

  「鄰居?」黑業流撇撇嘴角,「我可不需要什麼鄰居。」

  「這位小姐,你別計較他所說的話,他只是心情不好。」林威利立刻上前陪笑道。

  「誰說我心情不好?」黑業流語氣低沉的問。

  白若幽笑著點點頭。「我看得出來。」她刻意配合林威利的話,看到他身後的大男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自己,綻開一抹勝利的笑容。

  她的笑看在黑業流眼裏刺眼極了,他二話不說,一把推開林威利。

  「你是個學生吧?現在是上課時間,怎麼會有時間敦親睦鄰?」他注意到她身上的制服,她的年紀應該下超過十九。

  白若幽轉了轉眼珠。「為了敦親睦鄰,所以我請假一天。」

  「特地為了我請假,我可真是感到榮幸呀。」黑業流出言諷刺道。

  她刻意輕歎一聲,搖搖頭。「早知道我的鄰居竟是個野蠻人,我還是乖乖上學去好了。」

  「我是野蠻人?」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黑業流,他眯起狹長的黑眸,咬牙切齒道:「我哪里野蠻了?」

  「一出來就凶巴巴,還沒自我介紹就逼問我的名字,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我沒把你直接扔出去就算對你不錯了。」他撇撇嘴角。

  「你還說你不是野蠻人,只有野蠻人才會這麼做。」

  「錯了,真正的野蠻人應該是這樣。」黑業流故意向她逼近,見她依舊神色自若、不以為然,惹惱了他。

  白若幽看他巨大的身軀靠近自己,依舊不慌不忙,她不相信他會對她怎麼樣。

  「你不怕嗎?」他的呼息輕輕噴在她白皙的小臉上。

  白若幽莞爾。「我為什麼要怕?」她話裏挑釁意味十足。

  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一隻紙老虎,她才不信他會對她如何。

  黑業流眼眸閃過一抹惱怒。既然如此……他突然低下頭,薄唇輕輕刷過她的。

  白若幽嚇得瞠大雙眸,整個人愣住了。他……他在做什麼?

  就連站在一旁的林威利也嚇了一大跳。這也太猛了吧!

  當他的雙唇離開時,白若幽全身僵直,美麗的臉孔變得蒼白,好不容易回

  神,她幾乎想也下想的揚起手臂,準備狠狠給他一巴掌。

  實在是太可惡了!

  黑業流攔截她的手臂,看著她漲紅的小臉蛋。

  「你終於生氣了?」他的表情有些得意,剛才她老是露出虛偽的笑容,讓人看了十分礙眼。

  「你竟然偷襲我,對我做出那種事……」白若幽白皙的臉蛋變得通紅,也不知是因為羞赧還是憤怒。

  「那是你的初吻嗎?」他突然冒出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話一沖出口,白若幽就後悔了,蹙緊眉頭,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樣。

  「難怪反應這麼大。」

  他含笑的嘴臉,讓白若幽看了就討厭。

  「放開我的手!」她命令道。

  「不放。」黑業流搖頭晃腦,「要是你待會兒又想打我的臉怎麼辦?」

  「那是你活該被打,不過你放心,這次我不會與豬頭計較,就當被豬吻

  到。」白若幽漂亮的反擊回去,看到他的臉色青紅交錯,任誰都看得出他很生氣。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豬?」他加重手的力道。

  白若幽秀眉輕蹙。好痛!

  林威利跳出來打圓場,「業流,她沒別的意思,你先放了這位小姐。」

  瞧她眉頭輕蹙,好像很痛,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捨不得傷害她。

  「滾開!」黑業流低喝道:「這不關你的事。」

  看來他真的很生氣。林威利投給白若幽無奈的目光,要她自己珍重,然後垂頭喪氣的退到一邊。

  「你這個人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白若幽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

  遇,以往以她的美貌,男人都是把她捧在掌心,哪有像他這麼粗魯,還弄疼她。

  「要我憐香惜玉也要看對象。」

  男人的回話更教白若幽差點吐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是女人嗎?」她狠狠瞪回去,要是他敢說是,他的眼睛鐵定是瞎了。

  黑業流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得仔仔細細。「你是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不過個性有點差。」他實話實說。

  「你的個性才差勁,還不快放開我!」白若幽氣呼呼的掙扎,可是她不管怎麼用力就是無法掙脫他的掌控,這時她才意會到男人和女人力氣的差異。

  突然,白若幽被往後拉,一隻黝黑手掌幫她掙脫黑業流的手掌,她投入寬厚的胸膛。

  白若幽的頭往後仰,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嘟起紅唇,不禁抱怨道:「你在幹嘛,怎麼這麼慢才來?」害得她被欺負。

  牛漢青面無表情的說:「剛才外面有點亂,我順便幫忙。」

  「你幹嘛這麼好心?」白若幽生氣的說。幹嘛要幫這個混蛋臭小子的忙?

  「你在生氣?」牛漢青頗為訝異的看著她,在他的印象裏,她在眾人面前總是一張甜美的笑容,怎麼在兩個陌生人面前顯示出她的真性情?看來她是真的很生氣,已經懶得維持她的假形象。

  「我當然生氣,那個男人弄疼我了。」白若幽目光輕瞟,手臂還清楚留下他粗暴的痕跡。

  「你該不會哪里得罪他了吧?」

  「是他得罪我好不好?」白若幽氣憤的嘟起紅唇。這只大笨牛,在外人面前還泄她的氣。

  黑業流哈哈大笑。「看來還是你的男友瞭解你的個性。」

  男友?牛漢青正打算開口解釋時,就被白若幽打斷。

  「你的個性才是真正惡劣!漢青,咱們走,別理這種小人。」她轉身,拉著牛漢青的手準備離開。

  黑業流看她沒有否認他們兩人的關係,再加上她主動牽起那小夥子的手,

  心裏有一種相當不悅的感覺。

  「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投降了?」他故意刺激她。

  白若幽停下腳步,回頭給他一抹生疏嫵媚的笑容。

  「我想我們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所以不用說再見了。」她拉著牛漢青離去,這種鄰居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看著她的背影,黑業流黑眸閃爍。以後真的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嗎?這可是很難說。

  「你怎麼好像很討厭那個男人?」牛漢青腳踩著踏板,問著身後的女人。

  剛才離開時,他感覺到如芒刺在背的眸光。

  「對,我是很討厭像他那種沒禮貌的傢伙。」

  牛漢青沈默許久,突然開口,「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說討厭人。」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麼討厭的人。」

  白若幽回答得很理所當然,牛漢青卻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兒怪,或許是因為她向來對每個男人都是一張甜美的笑容,唯有對那個男人……也或許是他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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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幽,學校老師打電話來說你沒去學校。」白松山蹙起滿是皺紋的眉頭問道。

  「思,我是沒去學校。」白若幽點頭承認。

  「怎麼可以不去學校?就算你有大學可讀,學校還是得去。」

  「爺爺,你放心,我今天是去拜訪新鄰居,所以遲到一下,我下午有去學校呀。」白若幽撒嬌道,她知道爺爺最疼她,才捨不得凶她呢。

  果然,白松山表情放柔,輕撫著孫女秀麗的長髮。

  「你這孩子,去拜訪新鄰居,以後多的是時間,怎麼可以因為一時好奇不

  去上課。」隨意責?了幾句,白松山突然歎口氣。「只可惜你爸媽去世得早,要是他們看到你長得亭亭玉立的模樣,一定很高興。」他眼眸泛著淚光,想到這些年靠著兒子和媳婦的保險金才能養活唯一的孫女,心裏有些疼。

  「爺爺,你又在說這些了。」白若幽翻個白眼。

  她五歲那年,爸媽出了車禍離開人世,爺爺一手把她養大,每一次爺爺在她闖禍時都會說這些話,以前還會有罪惡感,但隨著時間久了,她心裏除了感慨之外,什麼都沒有。

  雖然她也想要父母,但她知道父母不在了,這是事實,所以她不想陷入自怨自哀中。

  「好好好,我不說了。」

  「爺爺,家裏沒蛋了,我去琳姨的雜貨店買。」

  「出門小心點,對了,有沒有錢啊?」白松山急忙掏出錢。

  「爺爺,我身上有。」白若幽笑道,從小到大爺爺就怕她身上沒錢,不過好在自己也不大愛亂花錢。

  「若幽,看到車子,要讓車子先走喔。」

  「爺爺,我不是小孩子。」她哭笑不得,就算她已經滿十八了,爺爺還是把她當小孩看待。

  「好好好,路上小心。」白松山向她揮揮手。

  還說好,到現在還是把她當孩子。白若幽知道爺爺疼愛她,才特別關心她的安危。

  走在才剛下過雨的潮濕柏油路上,路旁的稻田一片綠油油,葉子上還殘留著雨水,所有的事物顯得特別清晰、有朝氣,白若幽計算一下,等會兒去琳姨的雜貨店買了蛋之後,剛好可以趕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家。

  「不過說真的,畢竟是鄉下地方,買個東西還得走上十分鐘才行。」白若幽歎息,翠綠山谷什麼都好,就是有些不方便。

  突然,她看到一輛黑得發亮的賓士轎車停在半路上,一名男子倚靠在車門邊,嘴上叼著一根煙,臉臭得跟什麼似的。

  「怎麼會是他?」白若幽嘀咕著,遇到不想碰見的討厭鬼,如果有別條路,她鐵定繞路而行,就算多走些冤枉路她也心甘情願,就是不想經過他身邊,可惜眼前只有一條路。

  算了,就當作沒看到好了。

  白若幽下定決心,經過車子及男人身旁時,瞧也不瞧一眼,沒想到卻聽見黑業流的?喊聲。

  「喂!你等一下。」

  沒聽到、沒聽到……白若幽加快腳步離去,她的手臂卻被男人捉住,耳邊傳來黑業流的怒吼聲——

  「你沒聽到我叫你等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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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4:4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這是什麼爛地方,連一家便利商店也沒有。

  黑業流喃喃詛咒,眼看煙都快抽完了,煙癮特別大的他根本不能沒有香煙。

  剛才他開著車子四處兜了半天,別說便利商店,就連個住家也是隔了老遠才看到一家,會有人想進駐這個鬼地方才奇怪。

  可是要駛離翠綠山谷到最近的城鎮去買香煙,得要開上一個鐘頭的車程,況且他對這裏的路也不熟……

  黑業流爬梳濃密的黑髮,眼眸微黯,氣那老頭把他扔在這。

  這時,他老遠就看到一名女孩走過來,定眼一瞧,這不是早上和他爭吵的女孩子嗎?

  她既然是這裏的人,應該知道附近哪里有賣煙吧。

  可是當她看到他時,腳步略微停頓,黑業流有些不悅,微眯起眼眸,他看起來像虎豹豺狼嗎?不過很快的她又舉步向前,經過他身邊時,黑業流怎麼喊也喚不住她的腳步。

  她是故意的!黑業流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臂,對她發出不悅的責問聲。

  「這位先生,請你放手。」

  黑業流撇撇嘴角,「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放。」

  他要是現在放手,等會兒鐵定又要費工夫把她捉回來,以這女人高傲的態度,她才懶得理自己。

  「你到底有什麼事?」白若幽洩氣,如果繼續和他扯下去,太陽下山前一定無法回到家。

  「你先回答我,剛才為什麼不理我?」

  「沒聽到。」她簡單打發他。

  黑業流臉色黯沉,他喊得那麼大聲,她會沒聽到才奇怪!她既不是聾子也沒有耳背,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想理我?」

  白若幽回頭給他一抹嫵媚的笑容。「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說出來!」看到他變化萬千的臉色,她暗暗大笑。

  「你這個女人……」他咬牙,恨不得扯裂她的笑容,最好能讓她哭出來。

  「我怎樣?」她眨眨眼睛,笑容依舊燦爛。

  「沒事。」黑業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他有求於她。

  白若幽的神情有些訝異,她原以為這男人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竟然忍了下來。

  詭異,太詭異了。她直盯著黑業流的臉孔,看得出來他很不爽,但是為什麼忍下來?白若幽陷入深思,但不一會兒,嘴角微揚。

  她知道了,他一定另有目的,要不然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好聲好氣。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拜託我啊?」

  看到白若幽臉上玩味的笑,黑業流差點就想搖頭說沒有,但是想到香煙就快沒了,對一天沒有煙就會很難受的他來說簡直是個折磨。

  該死!怎麼好死不死遇到這名魔女?!

  黑業流差點就想罵出髒話,但他知道這對自己的現況沒什麼幫助。

  「沒錯,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原來野蠻人會說請字。」白若幽諷刺的說,想到早上他對自己的無理,還滿肚子的火氣與委屈。

  「我們好歹是鄰居,有必要這麼尖酸刻薄嗎?」

  「早上不知是誰說不需要鄰居來著?」她淡淡的瞟向他。

  黑業流一陣尷尬,沒想到早上說的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好吧,我說錯話,我道歉,我需要你的幫忙。」他恨恨的說。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心甘情願,但是白若幽心情大好,總算為早上的事情出了口怨氣。

  「好吧,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忙?」白若幽露出甜蜜的笑容。

  反觀黑業流,則是低沉著臉,臭得跟糞坑裏的石頭沒兩樣。

  「你知道哪里有便利商店嗎?」他問。

  「你覺得這種鄉下地方會有便利商店嗎?」她反問。

  黑業流蹙起眉頭,「哪里可以買到煙?」他的神情有些焦慮及不悅。

  「跟我來吧。」

  「你要去哪?」他看著她往前走。

  白若幽回頭,挑起梆眉。「你不是說要買煙?我帶你去。」

  「我載你去。」

  她看了一眼他的賓士轎車,搖搖頭。「不用了,也沒多遠的路,再說你的車子也進不去。」

  進不去?

  聽她這麼一說,黑業流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不過,他還是留下車子,乖乖跟在她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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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路?

  黑業流不敢相信,現在還有黃泥土鋪成的道路,寬度剛好只容得下一輛小貨車或小轎車經過,他那輛賓士轎車若是不小心一點行駛,還會跌進田裏。

  「你說的店在哪?」他懷疑她是有心想整自己,才帶他走這條路。

  「就在不遠的前方。」她手指著前方的小平房,「就在那。」

  老遠看到老舊招牌在夕陽餘暉中似乎搖搖欲墜,黑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裏就沒有一間像樣的超商或商店嗎?」

  白若幽聳聳肩,刻意加強語氣,「這是這裏唯一一家雜貨店。」

  意思是說沒別家了。黑業流的心不斷向下沉,這裏還真的是偏僻到不行。

  「這裏什麼牌子的香煙都有賣嗎?」他懷疑他抽習慣的香煙,這家小雜貨店根本沒有貨。

  「問問不就知道了。」白若幽再次聳聳肩,她是不懂得什麼香煙牌子,但那家小雜貨店可以算是應有盡有。

  一踏入狹小的雜貨店內,黑業流看到一片淩亂,所有的空間都快被一堆東西塞爆了。

  怎麼會有人受得了住在這?黑業流渾身不自然,差點就想轉身走人。

  「琳姨。」白若幽往幽暗的房間裏呼喚一聲。

  不一會兒,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冒了出來。

  「是若幽呀,你要買些什麼啊?」婦人瞄到她身後站著一名大帥哥,眼睛為之一亮。「大帥哥,請進,想買些什麼?」

  她殷勤的態度讓白若幽好氣又好笑。

  「琳姨,你看到男人就忘了招呼我了。」

  「去去去,你這小丫頭對這裏熟悉得很,想買什麼東西自己去拿,不用我招呼。」琳姨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白若幽扁著小嘴,臉上儘是委屈。

  「大帥哥,你想要什麼?」

  「這裏有香煙嗎?」發現婦人用一種貪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黑業流覺得渾身彆扭,差點就想奪門而出。

  他眉頭微蹙,看著白若幽走進屋內的背影,有股衝動,想把她捉回來。

  「有有有,大帥哥,你想要什麼牌子的香煙?」

  「大衛杜夫。」

  「有有有,請你稍等一下,我去拿給你。」琳姨鑽進櫃檯裏,一邊尋找一邊隨口問道:「對了,大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黑業流的眉頭微蹙了起來。他有沒有女朋友不關她的事吧?

  「沒有。」他漫不經心的回答。

  琳姨的眼睛為之一亮,「真的沒有女朋友?要不要琳姨幫你介紹?」

  「不用了。」黑業流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放心好了,我幫你介紹的女孩子都是好人家,你一定會喜歡的。」琳姨依舊不死心。

  「我說不用了。」黑業流臉色沉下。

  琳姨見他如此堅持,不由得歎口氣。「唉,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歡若幽那丫頭。不過你的眼光不錯,她的確是我們村子裏的第一大美人,不過大帥哥,你長得與她不分上下,一樣漂亮。」

  聽到她稱讚自己漂亮,黑業流的臉色更加陰霾,強忍住脾氣問道:「若幽是誰?」

  「咦?你不知道若幽的名字嗎?是她把你帶來我這裏,你怎麼不知道她的名字?」琳姨好奇的睜大眼睛。

  「她姓什麼?」

  「姓白。」琳姨滿臉困惑,「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那為什麼他們走在一塊?

  「我剛搬過來,半路遇到她,叫她幫我帶路而已。」黑業流不想多解釋什麼,直接問道:「香煙多少錢?」

  「一百塊。」

  賣得比外面貴了些,不過這裏是鄉下,也不能強求。

  「我要一條。」

  「好。」琳姨拿出一整條遞給他。

  這時,白若幽從屋內走出來,豐上拿著一隻裝了十幾顆蛋的袋子。「琳姨,多少錢?」

  「算你五十塊好了。」琳姨隨便說個數字。

  白若幽把錢交到她手上,抬起頭問道:「你東西買好了嗎?」

  黑業流點頭。「我買好了。」

  「走吧。」

  她和他一塊踏出雜貨店。

  琳姨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知為何,夕陽餘暉照在兩人身上,有種協調性的美感。

  走到黑業流停放車子的地方,他打開車門,把香煙扔到後座,看她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理也不理自己一下,黑業流有股說不出的不舒坦。

  「喂!女人。」

  白若幽陡然停下腳步,轉頭,微揚起柳眉。

  「你是在叫我嗎?」

  「這裏有第二個女人嗎?」他沒奸氣的撇撇嘴角。

  「你還有什麼事?」

  他已經買到煙,還有什麼事情需要麻煩她嗎?

  「我叫黑業流,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都已經報上自己的大名,你不是也應該報上自己的大名嗎?」黑業流咬牙切齒的說,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白若幽發出輕笑聲,「是你自己要報上大名,我可沒有問。」反正從此她不想與他有任何關聯。

  他的眼眸轉為深沉,瞧她一臉得意,他想扯下她的笑容。

  「白若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當他呼喚她的名字時,她的表情錯愕,瞠大美目。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突然,白若幽想起在雜貨店中他與琳姨似乎說了些什麼,氣得跺腳。

  「你一定是從琳姨口中套出我的名字。」這個男人真是奸詐。

  黑業流挑起濃眉,「這可不是我從她口中套出來的,而是她自己說出來的。」

  「反正我不管你是從她口中套出來的,還是琳姨自己說出來的,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幹嘛還問?」白若幽沒好氣的說,他這個人真是無聊。

  「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叫白若幽。」

  「你的疑心可真重。既然沒事,我要回家了。」跟他扯了老半天,天都快黑了。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為什麼不讓我送你回去?難道我會吃人?」黑業流諷刺道,他不喜歡她躲著他的感覺。

  「你為什麼要送我回去?難道你忘了早上的時候你還相當討厭我?」

  「但你幫我一次忙,送你回去只是順便。」他替自己的行為找個正當的理由。

  白若幽翻白眼,「不需要,我家很近,一下就到了。」

  「我堅持。」黑業流頑固道。

  「我說不用了。」她也很堅持。

  兩人在馬路上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瞪了多久,白若幽覺得好無聊,她幹嘛要跟他在大馬路上「含情脈脈」?真是嗯心!她小臉皺成一團,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這個該死的女人!黑業流瞧她一點都不領自己的情,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雙拳緊握,表情陰霾。

  算了!既然她不領情,他又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黑業流冷哼一聲,坐進車子,發動引擎,猛踩油門,黑色賓士轎車向前疾駛,在經過白若幽身旁時,濺起水花,把她淋得全身濕答答,她氣得發出尖叫。

  「黑業流,你這個大混蛋!」

  他聽到女人的尖叫聲,猛踩煞車,從後視鏡看到她變成落湯雞的模樣。

  她怒氣衝天的向他的車子跑了過來,敲敲車窗,劈頭就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黑業流看到她全身佈滿泥濘的狼狽模樣,覺得好笑,薄唇微勾。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還在笑?」白若幽氣得渾身發抖,她會變成這身狼狽的樣子,是誰害的?

  「我會賠你衣服送洗的錢。」

  「不用。」白若幽咬牙切齒的說:「把另一邊車門打開。」

  黑業流打開車鎖,看見她繞到另一頭,打開車門,全身濕答答的坐了進來。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現在我改變王意了。」

  「你是故意的。」他不敢相信她竟會這麼惡質,她全身泥濘,還滴著水,刻意弄髒車子的牛皮座椅。

  「對,我就是故意的。」她仰起小腦袋,挑釁的看著他。「你要把我轟出去嗎?」

  黑業流咬牙,硬聲道:「把車門關上。」這件事算他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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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5:0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若幽,醒來。」白松山推著躲在棉被裏的孫女。

  「爺爺,今天學校放假,你讓我多睡一會兒嘛。」她嘟著小嘴抱怨道。

  「都已經正午了還睡?!快起來,爺爺有事情交代你去做。」

  在爺爺的連聲催促下,白若幽意興闌珊的起床,梳洗好後下樓,看到爺爺捧著一隻大鍋子等著自己。

  「爺爺,你要幹嘛?」

  「這是昨晚你煮的馬鈴薯燉肉,拿去給新鄰居。」白松山把整鍋馬鈴薯燉肉塞到她懷裏。

  「幹嘛要對那個臭小子這麼好?」她不悅地把鍋子擺在樓梯間。要她送去,她才不要。

  「你這孩子怎麼這?!昨天人家好心送你回家,要不然你濕答答的樣子很容易感冒,你應該跟他道謝,怎麼可以罵人家臭小子!」白松山板起臉孔,教訓道。

  「爺爺,明明是那笨傢伙開車經過時,不小心把水濺到我身上,錯的人是他,我幹嘛還要跟他道謝?」白若幽噘起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說。

  「人家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這麼計較?快點去,快去快回。」白松山揮揮手,把孫女趕出家門。

  什麼嘛!她幹嘛要這麼好心送馬鈴薯燉肉給他吃?

  白若幽雖然不甘心,但這是爺爺的交代,只好拖著腳步往新鄰居的家前進。

  走了十幾分鐘,來到曾經被附近孩童戲稱鬼屋的破舊洋房,沒想到變化如

  此巨大,原本雜草叢生的庭院已經重新種植草皮,破舊的屋子也翻修過,上了新油漆,外表看起來如同新房子。

  等到整間洋房恢復以前的風光之後,她才注意到這棟洋房建造得價值不菲,沒想到他是個有錢人呀。

  她看看手中的馬鈴薯燉肉,懷疑這一鍋肉引得起他的注意力嗎?畢竟人家吃的可是山珍海味。

  不管了,反正她把鍋子塞到他手裏,完成爺爺的任務之後就可以回家了。

  白若幽按下門鈐,等了一分鐘,沒人來應門,正打算走人時,門竟然開了。

  黑業流看到門口出現的俏佳人,微微一愣。

  她的心情很不爽,美目瞪向他。

  「看什麼看?!你沒見過美人嗎?」

  「不是,我在想,你不是說你以後不想再見到我?」他還記得昨天她在下車前跟他撂下的狠話。

  「我是很想,可是我爺爺叫我端這個給你。」她把鍋子推到他懷裏。

  「這是什麼?」黑業流懷疑的問。

  「馬鈴薯燉肉。如果你不想吃,我可以整鍋端回去。」反正他是有錢人,吃的東西應該比這還要高級。

  「誰說我不要?!」黑業流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然後猶豫了一下。「你這裏面沒下藥吧?」他懷疑以她對他仇視的態度,下藥的嫌疑很大。

  「沒錯,你猜對了,我的確是在這裏面下了藥。」白若幽嫣然一笑。

  突然,他轉過身子,把整鍋馬鈴薯燉肉搬進屋裏。

  「喂!我說我在裏面下了藥,你想拉肚子嗎?」白若幽氣得跳腳。他怎麼沒有把那鍋馬鈴薯燉肉還給她?

  「你騙人。」屋內傳來他好整以暇的聲音。

  「什麼我騙人?」

  她在門口等了老半天,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屋內靜悄悄,他在幹嘛?

  白若幽決定走進屋裏瞧一瞧,一進入客廳就看到那架大鋼琴,而黑業流正拿著筷子大快朵頤。

  她瞠目結舌,他的吃相簡直像幾百年沒吃東西的餓死鬼。

  「你是多久沒吃東西啊?」原本滿滿一鍋的馬鈴薯燉肉幾乎全進了他的肚子。

  「這幾天我都吃泡面,好久沒吃正常的食物,這裏不僅沒有便利商店,就連賣吃的攤子也沒有。」黑業流抱怨道,要他再住下去,不知道是自己先變成木乃伊,還是被殺手殺死。

  「你看起來很有錢。」

  「有錢有個屁用,買不到東西吃還不是餓死。」黑業流撇撇嘴角,吃完東西後,把筷子一扔,整個人癱在沙發椅上喘口氣。「真好吃,你爺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誰說馬鈴薯燉肉是我爺爺煮的?這是我昨晚煮的。」煮了一堆,結果卻進了他的肚子。

  黑業流的眼睛為之一亮,露出詭譎的笑容。「咱們來打個商量如何?」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白若幽眯起雙瞳,他的笑容像偷腥的貓一樣,賊頭賊腦。

  「你每天來幫我煮三餐,我一個月給你五萬元。」

  五萬元?

  白若幽有點心動,但是……

  「不要!」

  「為什麼?」黑業流的眉頭蹙了起來,臉臭得要命。

  「不為什麼。」她撇撇嘴角,拿起鍋子就準備走人。

  他扣住她的手腕,以強硬的姿態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放你走。」

  他已經厭倦吃泡面,要他再吃一口泡面,還不如現在就把他解決掉。

  「你在脅迫我?」白若幽不慌不忙的說,看著他的俊顏逼近。

  「沒錯。」他眯起雙瞳,斬釘截鐵的說。

  「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羅。」嬌嫩嗓音輕柔得不像威脅。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黑業流才下相信她會有什麼方法掙脫他的掌控,畢竟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相差太多。

  「算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她聳聳肩,水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木乃伊,還是被殺手殺死。

  「你看起來很有錢。」

  「有錢有個屁用,買不到東西吃還不是餓死。」黑業流撇撇嘴角,吃完東西後,把筷子一扔,整個人癱在沙發椅上喘口氣。「真好吃,你爺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誰說馬鈴薯燉肉是我爺爺煮的?這是我昨晚煮的。」煮了一堆,結果卻進了他的肚子。

  黑業流的眼睛為之一亮,露出詭譎的笑容。「咱們來打個商量如何?」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白若幽眯起雙瞳,他的笑容像偷腥的貓一樣,賊頭賊腦。

  「你每天來幫我煮三餐,我一個月給你五萬元。」

  五萬元?

  白若幽有點心動,但是……

  「不要!」

  「為什麼?」黑業流的眉頭蹙了起來,臉臭得要命。

  「不為什麼。」她撇撇嘴角,拿起鍋子就準備走人。

  他扣住她的手腕,以強硬的姿態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放你走。」

  他已經厭倦吃泡面,要他再吃一口泡面,還不如現在就把他解決掉。

  「你在脅迫我?」白若幽不慌不忙的說,看著他的俊顏逼近。

  「沒錯。」他眯起雙瞳,斬釘截鐵的說。

  「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羅。」嬌嫩嗓音輕柔得不像威脅。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黑業流才不相信她會有什麼方法掙脫他的掌控,畢竟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相差太多。

  「算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她聳聳肩,水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你再不放手,真的要倒大楣了。」

  「我才不信……」

  話還沒說完,黑業流看到整個鍋子砸了過來,他一時閃避不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沾上馬鈴薯燉肉的醬汁,頭上還有菜渣。

  「活該,誰教你威脅我!」白若幽笑道,下巴微揚,模樣得意極了。

  「你這個……」黑業流被惹火了,氣得說不出話,他從來沒有遇到像她這樣讓人氣得牙癢癢的女孩子。

  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淩厲光芒,瞧她得意的昂著嬌美的臉蛋,氣得胃打結,下定決心絕不會放過她,他也要讓她嘗嘗菜渣殘汁的味道。

  「誰教你不放手,這是你威脅我的報應。」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有差別,但借用別的物品,她也能輕鬆獲勝,現在不正說明女人只要善用利器就能擺脫男人。

  「我不會放過你,」黑業流一身髒兮兮的向她逼近。

  「你想幹嘛?」白若幽皺起眉頭,有一種很不祥的預兆。

  「你不是很得意嗎?怎麼突然怕起來?」他笑得很邪惡。

  他越逼近自己,她越明瞭這男人的企圖。

  「走開!不准接近我。」她怒吼。

  該死!他竟然企圖把身上的菜渣殘汁也弄到她身上。

  白若幽花容失色,望向門口,一個箭步往大門沖去。

  黑業流早已看穿她的企圖,早一步擋在她面前,白若幽還來不及尖叫,他敞開雙臂擁抱著她,在她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

  「你是逃不掉的。」

  「你……你這個混球……」她氣憤的怒吼。

  氣死人了!她最愛這件衣服,竟然報廢了。

  白若幽氣得渾身顫抖,好想拿大刀把他大卸八塊。

  「這叫禮尚往來。」黑業流有如痞子一般任性的說。

  白若幽氣得牙癢癢的。「去你的禮尚往來。」

  「女孩子可不能說髒話,要是被你的仰慕者聽到了,可會很傷心。」黑業流搖頭晃腦的說,她這副潑辣的模樣要是給別的男人看見,他們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形象可是會破壞殆盡。

  「你管我!還不快放開我。」白若幽在他懷裏掙扎,感覺到他粗壯的手臂環繞著自己的身體,心跳驀然加速,臉頰浮起兩抹暈紅,她噘起櫻唇,微惱的斜睨著他。

  「不放。」黑業流乘機道:「除非你答應我每天來幫我做三餐。」

  「我是學生,怎麼每天幫你做三餐?」她沒好氣的說,他以為她那麼有時間嗎?

  「好吧,你晚上來。」黑業流退一步,「不過你晚上得幫我做三餐的分量,早、中,晚都要做。」

  「不行!」白若幽還是死不答應。

  「為什麼不行?」

  「我家裏還有爺爺等著我回去做飯,我根本顧不了你。」雖然一個月五萬元的薪資讓她心動,但她不能餓到爺爺。

  黑業流猶豫了一下,最後他直盯著她的眼眸。

  「那晚餐我去你家吃,早餐、中餐你得替我打包好,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這樣他再也不必忍受三餐都吃泡面的痛苦。

  「我不要!」白若幽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為什麼要讓你到我家吃晚飯,還幫你打理早餐、中餐?」

  他以為她是他的老媽子嗎?

  「你敢說不!」黑業流表情兇惡的逼向她,惡狠狠地說。

  「你別以為嚇唬我就有用。」她沒好氣的說,她是絕不吃這一套。

  黑業流突然露出詭譎的笑容。

  白若幽不寒而顫。他又想出了什麼賤招?

  「你真的不答應?」他高挺的鼻樑幾乎要碰觸到她的臉頰。

  「你快點放開我,你到底想幹嘛?」他的笑容讓她毛骨聳然,白若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心臟卻有如小鹿亂撞般狂跳。

  「你不答應,我就吻你,吻到你點頭答應為止。」黑業流撂下狠話。

  「你敢?!」她氣惱的瞪著他,美目睜得大大的。

  「誰說我不敢?」他挑起濃眉,眼眸陡然變得深邃。

  白若幽吞咽唾液,想後退卻被他緊緊鎖在懷裏,眼看他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終於棄械投降。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快點放開我。」

  「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薄唇覆蓋上她的。

  白若幽倒抽一口氣,身子變得僵直。

  他……他竟然又吻她?

  她氣得在他懷裏掙扎,抽出手想給他一巴掌。

  黑業流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舌頭蠻橫的竄進檀口中,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小腹升起,白若幽的眼神開始迷蒙,他似乎善於挑情,手指繞到她的後頸慢慢愛撫,直到她全身放鬆後,他把她吻得昏頭轉向,柔軟

  嬌軀偎進他寬厚的胸膛裏,頓時她覺得口乾舌燥,他又低頭把她吻得喘下過氣。

  「你好甜。」黑業流咬著她的耳垂,輕呼著熱氣。

  她甜美的滋味幾乎讓他愛不釋手,想要一次又一次掠奪她的甜蜜。

  「你……不要這樣……」她雙手無力的推拒他的胸膛。

  「我想要你。」黑業流沒有想到她競挑起他體內最深沉的欲望,深邃眼眸充滿熱情。

  白若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臉頰火紅,惱怒的給他一個大白眼。

  「大色狼,還不快點放開我。」

  突然,他低頭齧咬著她的香肩和頸部,一股陌生的情潮如海浪般洶湧而至,白若幽倒抽一口氣,雙膝發軟,又酥又麻的異樣感在體內蔓延。

  「你甜得讓我捨不得鬆手。」他伸舌舔過她的香肩,在細緻柔軟的肌膚上留下水漬。

  白若幽微顫著身子,感覺到欲望像海潮一樣席捲自己,他的舌頭在她的香肩還有頸部流連,像是點燃一連串的小火苗,慢慢變成燎原大火,呼吸下知不覺變得沉重,整個人柔若無骨的癱在他的懷中。

  黑業流抬起她小巧的下顎,望進她因欲望而變得迷離的水眸與茫茫然的表情,薄唇微勾,眼中閃過一抹惡意。

  「告訴我,感覺如何?要不要我繼續?」

  他的手指隔著布料輕輕愛撫著她的背脊,一股陌生的顫抖從腳底升起,白若幽發出無助的喘息聲,感受著他在她的紅唇上輾轉廝磨。

  「我……我不知道……」陌生的情欲逼得她幾乎棄械投降,雖然知道這麼做是不應該的,可是他的手指還有他的吻……帶給自己強烈的歡愉。

  「不知道?」他抵著她紅豔的雙唇,手指頭輕輕滑過她的鎖骨。「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

  他的手指輕輕愛撫每一寸裸露的肌膚,帶來一股又一股熟悉的戰慄,白若幽心神蕩漾,呼吸變得急促。

  「你放開我……」她覺得口乾舌燥,腦海有一絲的清醒。

  「好吧,放開就放開。」

  黑業流露出邪佞的笑容,手一松,她雙腳無力的癱在地板上,頭頂傳來男人惡劣、假好心的聲音——

  「你怎麼坐在地上?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你這個……」白若幽紅著臉頰,感覺雙腿無力,小腹竄起的欲望沾濕了底褲。

  她覺得好丟臉,更氣惱的是看到男人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禁怒火中燒。

  「來,我扶你起來。」黑業流好心的伸出手掌。

  她根本不領情,一手揮開他的手。

  「不用,你給我滾開。」她扶著沙發站了起來,看到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再看到他得意的樣子,白若幽覺得吃虧了。

  她的衣服不但被他弄髒,他還對自己毛手毛腳,氣死人了!

  「你幹嘛睜大眼睛瞪著我?」黑業流邪笑的向她逼近,「難道你很懷念剛才的吻?」

  白若幽臉頰酡紅,想起剛才的吻,身體起了反應,陌生欲望在小腹騷動,她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胡說八道!你的吻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就算他的吻帶給她喘不過氣的激情,迷醉的幻覺,她死也下會承認自己陶醉在他的吻裏。

  「真的嗎?要不要再試一次?」

  黑業流向她逼近,她機警地後退。

  「不要!不准你再對我毛手毛腳,要不然……」白若幽頭一次這麼慌張,美豔小臉上佈滿倉皇。

  「要不然怎樣?」他露出邪惡的笑容,像極了色狼。

  突然,黑業流捧著腳跳呀跳的,發出哀號聲——

  「啊!」

  他回頭,看著那名該死的女人笑吟吟,他臉孔扭曲。

  「怎樣?腳痛不痛啊?要不要我幫你揉揉?」白若幽假好心的說,心裏頭卻大叫活該、報應。

  「你竟然踩我的腳!」他咬牙,剛才她真不留情,直到現在他的腳趾還隱隱作痛。

  「真是抱歉,我沒有注意,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女子計較這麼多。」她嘟起小嘴,裝出無辜的表情,但微揚的嘴角說明她根本是故意的。

  「你是真的沒注意,還是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眯起雙瞳,鬼才相信她沒

  注意到他的腳在那裏,這女人在報復。

  「你怎麼可以說我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沒注意。」白若幽眨動眼睫毛,完全無辜的表情讓人以為錯怪她了,但黑業流才不相信她臉上裝出的無辜。

  「你這女人……」她不承認,他也拿她沒轍。

  一口氣梗在胸口,黑業流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要鬥,她還鬥不贏他。

  「不准過來,我知道你想幹嘛,你再碰我一根寒毛,別想我替你準備早、中、晚餐。」白若幽掐住他的死穴,威脅道。

  黑業流的笑容僵住,雖然他很想報這一腳之仇,但為了他以後的生活……想到以後三餐吃泡面的生活,他忍辱負重,把這口冤氣咽回肚子裏。

  「這可是你說的,你得幫我準備早餐、中餐和晚餐。」

  「既然你不怕吃壞肚子,我就替你準備。」她巧笑倩兮,但眼裏卻沒有一絲歡喜。

  想到以後要幫這傢伙做飯,她考慮在他飯裏下點瀉藥,讓他一天到晚跑廁所。

  黑業流瞧見她骨碌碌轉動的眼珠,就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他放話警告,「要是我吃了你做的食物拉肚子,你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說不定我直接把你吃進肚子裏。」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白若幽的臉蛋如火燒般豔紅,沒好氣的斜睨著他。

  「要是你敢打我主意,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才不怕。」黑業流撇著嘴角,「你只要好好做,我才不想吃你這顆小青梅。」

  雖然她剛才的滋味很甜美,但生澀的反應一看就知道未經人事。

  「你……」白若幽氣得握起拳頭,惱怒的望著他。

  他根本不理會她氣憤不平的表情。

  男人和女人的戰爭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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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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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長

  「哇!好帥。」

  校門口站了一堆女學生,圍繞在一名俊挺的男子身旁。

  白若幽老遠就看到黑業流的身影,腳步停頓下來,突然問升起不祥的預兆,他會在這裏,表示……他來找她的?

  不會吧?

  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竟然找到學校來,他是故意的嗎?

  她想也不想的轉身,可惜太遲了,他早就看到她的身影。

  黑業流蹙起眉頭,推開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們,一個箭步沖上前擋住白若幽的去路。

  「你看到我幹嘛還跑?」他雙手環抱胸前,逼問道。

  「你來幹嘛?」白若幽一看到他就沒好氣。

  「我來當然是要載你回去煮飯,我肚子餓了。」黑業流理直氣壯的說。

  「你當我是你的老媽子啊?」她不可思議的反問。這男人真是任陸。

  「你自己答應我的,難道你忘了?」

  「我沒忘,但我沒答應你一放學就回去煮飯。」白若幽冷哼。

  「可是我肚子餓了。」他蹙起眉頭,很不悅。

  「肚子餓是你家的事,況且學校就有賣吃的,你可以先去吃。」

  「那些東西難吃死了。」黑業流一臉嫌惡,雖然她煮的東西比不上大廚精緻美味,但是有一種家常菜溫暖的味道。

  「你這人還真挑。」白若幽克制翻白眼的衝動,她提醒自己這裏是學校,

  千萬別被這傢伙氣得做出毀她一世英名的舉動。

  「白學姊,你認識這名帥哥啊?」

  一旁的女孩子們早已迫不及待的圍繞在身邊,黑業流眉頭微蹙。

  從剛才到現在,他就被這些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吵得心煩。

  看他厭惡的表情,白若幽心生一計,可以整整這個臭男人。

  「你們想認識他嗎?」白若幽綻開甜美的笑容。

  黑業流突然間毛骨聳然,對她在打什麼歪主意心知肚明。

  「想、想、想。」

  一旁的女學生此起彼落的附和。

  「他想邀你們去咖啡店暍咖啡,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聽到白若幽的話,黑業流總算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看到一群女生圍繞在他身邊嘰哩呱啦吵個不停。

  「你叫什麼名字?」有個女孩大膽的問。

  「我很樂意與你一塊去喝咖啡。」另一個女孩比較含蓄。

  「你開車,我們去兜風好不好?」也有女孩根本是看中他的車子。

  黑業流臉色發青,看到白若幽站在人群後露出狡猾的笑容,他眼眸微眯,下定決心絕不會讓她置身事外。

  「很抱歉,各位。」他含情脈脈凝視著白若幽,用低沉的嗓音說:「若幽只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因為我太晚來接她,她在鬧脾氣,如果我答應你們的要求,她會更生氣,所以只好跟各位說抱歉。」他這一番話說得深情款款,足以感動在場所有女人的心。

  白若幽卻聽得全身發寒,瞠大眼睛,氣得跳腳。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們什麼時候變成情侶了?她在鬧脾氣?這男人居然還說得煞有介事的模樣!

  白若幽的反應讓這些女孩子更加肯定他們兩人關係匪淺,因為她們很少看到學姊露出如此氣急敗壞的神情,在她們的印象裏,白若幽總是露出甜美的笑容,會如此生氣,肯定在與眼前這男人鬧脾氣。

  「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學姊了。」

  「你和學姊要幸福喔。」

  「學姊真幸運,有你這麼體貼的男朋友。」

  白若幽聽了差點吐血  倒地不起,她握起拳頭,氣得渾身發顫。

  「真是謝謝你們。」黑業流走到白若幽身邊,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香肩,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周遭的女孩子們頓時驚聲尖叫。

  「誰跟你……」

  她才想要掙扎他的懷抱時,他故意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吐熱氣,製造曖昧的氛圍。

  「你要是不合作,我就當眾吻你。」

  當眾吻她?白若幽臉色發白,那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親愛的,咱們回家吧。」

  當他喊她一聲親愛的時,白若幽全身起雞皮疙瘩,悻悻然瞪他一眼。「誰是你的親愛的引少胡說八道。」

  「你還在生我的氣呀,我都已經跟你賠罪了。」他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一旁的女孩子們被他騙得團團轉,紛紛替他說好話。

  「白學姊,你別生他的氣。」

  「你就原諒他嘛,」

  「他是個好人,對你又好……」有人口氣酸溜溜,

  在學妹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圍攻下,白若幽面容鐵青,看到男人露出得意洋洋的嘴臉,氣得說不出話。

  「夠了,不要再說了。」再聽下去,她會抓狂。

  「各位,我很感謝你們,我和若幽要先回去了。若幽,咱們走吧。」黑業流搶在她抓狂之前,把她帶離。

  一坐上車,白若幽就想掐死駕駛座上的男人。

  黑業流看到她一臉忿忿下平,還下忘賞他白眼,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緊握,他開口提醒她。

  「我現在在開車,要是不注意可能會發生車禍,你總不會想跟我一塊殉情吧?」

  「誰要跟你一塊殉情!」她狠狠瞪他一眼,「要殉情我也要找帥一點的。」

  「你說什麼?」黑業流猛踩煞車,轉頭狠狠瞪著她。

  車後喇叭聲四起,夾帶駕駛人的詛咒聲。

  「喂,你別停在路中央,大家都在罵了。」

  「你剛才說什麼?難道我不夠帥?」

  黑業流聽到她說要找帥一點的男人,不禁湧起一股想殺人的衝動,他微眯起眼眸,對於自己在乎的心情感到古怪,難道他喜歡上這個一點都下可愛的小女人?

  他細細打量著她,內心掀起巨大的波瀾,每瞧一回她的臉,他就更加肯定一件事。

  他對這個不可愛、老愛找他麻煩的小女人有興趣。黑業流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白若幽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當他邪魅的勾起嘴角時,突然感到不寒而慄。

  「你別一直盯著我,快點開車。」

  後面喇叭聲不斷,他卻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才不要回答這個無聊問題。」她皺起眉頭,不懂他幹嘛這麼在意她所說的話。

  「那我們就一直停在這,直到你願意回答為止。」黑業流悠哉的躺在椅子上,合上雙眼。

  白若幽聆聽四周不絕於耳的喇叭聲及咒?聲,終於忍下住開口,「好,你贏了,你長得很帥、很好看,這樣總行了吧?」

  她氣憤嘟起紅唇,覺得這男人真是無聊極了,他竟為了一句話就把車子停在大馬路上,他不怕丟臉,她還想要面子。

  「你快點把車開走。」

  「是。」黑業流得到滿意的答案,終於坐正身子,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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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幽冷著臉下車。「以後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車子。」

  想到他在大馬路上造成交通堵塞,就覺得丟臉極了。

  「為什麼?」黑業流挑起濃眉。

  「你還敢問為什麼?你剛才在馬路上停了老半天,丟臉死了。」白若幽氣憤的咬著紅唇,想到剛剛行駛過黑業流車旁的駕駛紛紛投給他們大白眼,至今她還印象深刻,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很抱歉,從明天開始我會每天到你的學校等你放學,載你回家。」

  「什麼?」白若幽瞠目結舌,氣得臉頰通紅。「不准!我不准你再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他雙手擦腰。

  「就算你來,我也不坐你的車。」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你來也沒用。」

  「我直接把你丟到車上,你想不坐也不行。」

  「你這野蠻人!」白若幽氣急敗壞。

  「這不是你第一次喊我野蠻人了。」黑業流露齒一笑。

  瞧他一點都不怕自己的威脅,她氣得跺腳,不想理他,往屋內走去。

  黑業流悠哉的跟在她後頭,望著她怒不可遏的背影,心情卻大好。

  突然,屋內響起尖叫聲,黑業流的笑容倏地消失,火速沖進屋子裏。

  「爺爺、爺爺……」白若幽嚇得手足無措,六神無主,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爺爺。

  淚水奪眶而出,她好害怕,要是與她相依為命的爺爺有什麼萬一……她屏住呼吸,輕聲呼喚著。

  「爺爺,你醒醒,別嚇若幽好不好?」

  「怎麼回事?」黑業流看到她淚漣漣的跪在老人身旁。

  「業流,爺爺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我不知道……」她的手在發抖。

  「我看看。」黑業流靠近白松山冰冷的身體,貼近他的胸口,已經沒了心跳聲,他臉色凝重。

  不管如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抱起白松山的身體,往門口移動。

  「你要帶爺爺去哪?」

  「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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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說白松山是壽終正寢,走的時候一點痛苦也沒有。

  雖然白若幽知道爺爺年紀大,離開自己是遲早的事,但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她眼眶紅腫,凝視著爺爺的遺照,心裏又酸又痛。

  爺爺走了,剩下她一個人,她頓時覺得自己一個人在世上好孤單。

  「爺爺……」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心裏充滿對爺爺的思念。

  「若幽。」

  有人呼喚她的名字,白若幽回頭,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馬就站在後頭。

  「漢青,我爺爺他……」她哽咽得說不下去。

  牛漢青走上前抱住她,輕拍她的肩膀。

  「好了,別再哭,白爺爺知道你這麼傷心難過,會放不下、走不了。」

  「我情願爺爺放不下,一直陪在我身邊。」白若幽扁著小嘴,鬧彆扭。

  「就算他在你身邊,你也看不到,還不如讓白爺爺安心的走。」牛漢青柔聲勸慰。

  「可是我想念他。」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淚眼迷蒙。

  牛漢青點點頭,「我也跟你一樣想念他,他是個好爺爺。」

  「我以後該怎麼辦?」失去摯愛的親人,白若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我會照顧你。」

  牛漢青說這句話是站在朋友的立場,白若幽也知道。

  在一旁的黑業流卻快要看不下去了,縱然知道那小子是她的男朋友,但看兩人動作親密,他心底泛酸。該死的,他該不會真的中了這小妮子的毒吧?

  眼看兩人幾乎要抱在一塊,黑業流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醋意,沖上前分開他們,抱住白若幽。

  「不用你照顧,我會照顧她。」

  白若幽在他懷裏掙扎,「誰要你照顧?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這人真奇怪,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幹嘛需要他的照顧?

  黑業流臉色暗沉,惡狠狠瞪著無辜的牛漢青,指著他,咬牙切齒的問:「你情願給他照顧,也不給我照顧嗎?」

  他的話酸得有如打翻醋?子,白若幽卻沒有察覺,只覺得他的話很奇怪。

  「他是我的朋友,我給他照顧是理所當然的。」

  「那為什麼我不行?」他的眼神陰冷,任誰都可以瞧出他很不爽。

  「因為我跟你不熟。」白若幽搞不懂他為什麼生氣,盈盈雙眸望著他。

  「不熟?我和你吻都吻過了,還說不熟?」聞言,白若幽的雙頰變得通紅。

  牛漢青頗為訝異的挑起眉頭,回頭看著她百口莫辯。

  「漢青,你少聽他胡說八道,是這傢伙偷襲我。」

  「當時你還說很喜歡。」黑業流在一旁諷刺道,看到她著急的向那男人解釋,頓時心裏像打翻調味料,五味雜陳。

  難道這個名叫牛漢青的男人,對她真的那麼重要?

  嫉妒像根刺不停紮著他的心,黑業流擺出一張臭臉,炯亮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牛漢青。

  牛漢青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看得出黑業流對若幽的在乎,反觀他身旁的女人,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對方在找麻煩。

  「我……我才沒有說……」白若幽整張臉通紅,不敢相信他竟在爺爺的靈位前胡說八道。

  「你明明就有,那時候你癱在我懷裏……」黑業流怒氣衝衝,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她搗住耳朵大叫:「我不聽、我不聽。」

  牛漢青輕咳一聲,打破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這裏是靈堂,請兩位安靜。」

  真是丟臉!白若幽嘟起小嘴,眼眶浮現淚光,忿忿的賞給黑業流一個大白眼。

  他不僅害她在牛漢青面前抬不起頭,還在爺爺的靈位前丟臉,她恨死他了。

  黑業流沉著臉,陰冷的眼眸漆黑深邃,望著佳人嬌怒的神情,還不時倚靠在那名該死的男人身上。

  狠狠咬牙,他一雙拳頭緊握,心中怒氣沸騰,他已經知道什麼叫嫉妒跟吃醋了。

  就算他是她的男朋友又如何?他下可能放棄白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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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幽,難道你都沒發現?」牛漢青突然開口。

  「發現什麼事?」對於他這句沒頭沒腦的問話,白若幽滿臉困惑,還不忘燒紙蓮花,火光照在她憂傷的臉上。

  「那個男人其實很照顧你。」

  「你該不是說黑業流吧?」白若幽微微一愣。

  「他一手包辦所有喪葬費用,還有處理相關事宜。」牛漢青點出他所看到的事實。

  白若幽看著紙蓮花在火裏融化,有些賭氣的說:「費用我會在喪禮過後還給他。」

  牛漢青搖搖頭,「我看他在乎的不是這個。」

  「牛漢青,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很在乎你。」

  當他公佈答案時,白若幽微微一愣,

  「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說?」他在乎她?

  白若幽越過人群,看著忙進忙出的男人,表情詭異。

  「因為他從剛才就一直用帶有敵意的目光瞪著我。」牛漢青淡淡的說,幫她燒著紙蓮花。

  「你別理那男人,他發神經。」白若幽沒好氣的說。

  她很感謝黑業流在自己六神無主的時候伸出援手,要不然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從一開始他把爺爺送到醫院,再把爺爺接回家安葬的所有事宜,他都打點妥當,若只有她一人的話,鐵定忙到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白若幽一想到剛才那男人的舉動,馬上又怒火中燒。

  他的行為像是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該死的臭男人!

  牛漢青的表情有些詭異。「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在吃醋?」吃醋?

  白若幽的身子微微一顫,困惑的拾眼看著他。「漢青,你是吃錯什麼藥,怎麼一直替他說好話?」

  「若幽,你是個聰明人,別裝糊塗,假裝不懂我在說什麼。」牛漢青板起臉孔,他知道她是故意回避問題。

  白若幽噘起小嘴,目光哀怨的看著他。「爺爺才剛過世,我不想考慮感情的問題。」尤其這段感情剛剛才發現。

  他安慰的撫著她的長髮。「我知道你需要一點時間,但我覺得這個男人對你倒是挺認真的。」

  「其他男人也對我挺認真的呀,又不只他一個。」

  「但他是第一個令你另眼相看的男人。」牛漢青仿佛能夠窺視她心醫的秘密。

  「才沒有。」白若幽虛弱的提出反駁。

  牛漢青卻笑了。「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明白,平時你對其他的男孩子都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唯有在他面前,你顯露出毫不偽裝的真性情,這可以解釋在你心中他是特別的。」

  「特別不代表喜歡,說不定是討厭。」她抗議道。

  「你真的討厭他嗎?」

  被牛漢青這麼一問,她反倒答不出來。

  說討厭也不是,只是他總是做出惹火她的事,所以她才會特別氣惱他。但經過幾天的相處,白若幽知道黑業流這男人的個性雖然有些任性,但他對自己總是特別的包容,尤其他一肩扛下爺爺的喪葬事宜,明明這些事與他無關……不可諱言的,她覺得很感動。

  但……這是愛嗎?

  白若幽眼神迷惑。

  說不定他對她只是出自於同情,他會吃醋是因為他在這裏寂寞,認識的人也只有她一個。

  白若幽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只是一想到這些,心情有些沉重。

  她拾起頭,望著靈堂內爺爺和藹的照片,要是爺爺在,他一定能告訴自己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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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5:4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喪禮結束之後,白若幽望著寬敞的房子,隱約能看到爺爺的身影在屋子裏晃動,少了一個人的房子感覺好大、好冷清。

  她靜靜的坐在客廳裏,心裏一陣酸楚,眼淚不知不覺又盈眶。

  明明是生活十幾年的老房子,為什麼她會感覺到如此陌生?爺爺已經不在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真的好孤單、好寂寞。

  她微蜷著身子,像只小蝦米。

  但難過不到十分鐘,門外響起粗魯的敲門聲,同時也響起黑業流沒好氣的聲音——

  「女人,你給我開門。」

  白若幽原本的傷感全被這男人破壞,微惱的上前去開門,開一打開,看到他手裏捧了一大堆東西。

  「來,你幫忙拿。」

  他的話才說完,她手上被塞了兩顆高麗菜、兩根紅蘿蔔和三根白蘿蔔。

  「這些菜是從哪里來的?」白若幽瞠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

  「附近鄰居擔心你,看我開車過來,就把東西往我手裏塞。」

  其實他從那些人眼中看到和善的笑意,似乎明白他想要追白若幽,特地幫他製造機會,也不想打擾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為什麼他們不送過來,反而叫你送?」白若幽嗅到陰謀的味道。

  黑業流因為幫忙處理爺爺的喪事,開始與附近的左鄰右舍友好起來,有時她經過,還聽到婆婆媽媽要幫他介紹物件。白若幽心裏有說不出是喜還是苦澀的滋味,這男人總算不用來煩她了,但心中的失落感又是從何而來?

  「因為方便。」他聳了下肩膀。

  「可是這麼多食物,我一個人又吃不完。」

  白若幽看了下他手上還有一堆根莖類蔬果,她一個人沒辦法吃那麼多,放著也會壞掉吧?

  「這又不只你一個人的份,還包括我的。」

  「他們送你,你把這些食物全送到我這裏幹嘛?」

  「你別說你忘了。」黑業流挑起濃眉,「我連飯都不會煮,你要叫我搬回去發黴嗎?還有,你答應過要幫我煮三餐,難道你忘了?」

  聽他這麼一說,她才記起來有這回事。

  「好吧,我以後負責你的三餐。」白若幽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黑業流原以為她會找藉口搪塞,沒想到她競答應得那麼乾脆,反倒換他覺得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手探向她的額頭。

  白若幽揮開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不舒服,你別亂詛咒。」

  「這才像你。」黑業流露齒一笑,「剛才你的反應,我還以為你變了個人。」

  其實他擔心她會因為她爺爺的過世,變得委靡下振,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些擔心過頭。

  「我只是感謝你,幫忙我處理爺爺的喪葬事宜。啊!對了,」她突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從口袋裏掏一個牛皮紙袋。「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幫我爺爺辦理後事,這裏有十萬,請你收下。」

  「我不會收。」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她蹙起眉頭,精緻美麗的五官皺成一團。

  「因為我不想拿你的錢。」

  「這不是我的錢,這是你出的喪葬費用。」白若幽更正道。

  「我說我不想拿就是不想拿。」他經過她身邊,把新鮮蔬果全搬到廚房。

  她追上去,固執的說:「你不能不收,我沒有理由要你幫我出爺爺的喪葬費。」

  黑業流緩緩轉身,凝視著白若幽美麗倔強的臉蛋。

  「我情願要你一輩子都在心裏感謝我,也不想拿這筆錢。」

  「我很感謝你,但是這筆錢你一定要收,我不喜歡欠人情,也不想欠人一毛錢。」她表明立場,將錢遞到他面前。

  黑業流握住她的小手,黝黑眼眸深深凝視著她,嗓音低沉的說:「如果你要感謝我,還不如送我一個吻。」

  白若幽瞠大美目,不敢相信他競提出這種要求!他握著她的小手,手掌熾熱,連她的耳根於都變得紅潤。

  「你別開我玩笑了。」她沒好氣的說,想把手抽回。

  沒想到他卻握得更緊,炯亮雙眸打量她泛紅的臉蛋,露出詭譎的笑容。「你真以為我在開玩笑?」

  白若幽想要後退,可是手被他牢牢握住,她有些心慌又有些期待,抬起頭,看著他逐漸逼近,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他望著她絕美的臉蛋,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挑起他男人的欲望,想也不想,俯身將薄唇覆蓋上她的。

  白若幽猛然一震,但她沒有掙扎,柔順的反應讓黑業流更加霸道的侵佔她的所有。

  舌頭竄進她的檀口中,激情的與她糾纏,直到她嚶嚀一聲,整個人像醉了般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裏。

  「我想要你。」他在她耳邊低聲宣佈。

  他想把她占為已有,撫著她雪白的胴體,聽她發出嬌嫩的嗓音。

  欲望來得又急又快,原本黑業流想給她時間,可是他等不及了。

  「你想要我?」白若幽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不禁愣了下。

  「沒錯。」

  「為什麼?你之前不是很討厭我?」

  「因為你現在孤單一個人,需要人照顧,我會照顧你。」黑業流一臉認真的說。

  白若幽氣壞了,「你在可憐我?」

  雖然她早已不期待這男人會說出什麼甜言蜜語,但她沒想到他竟然是可憐

  「我沒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

  由他來照顧她有什麼不好?難道她想要由她的青梅竹馬,那名叫牛漢青的男人照顧她?

  黑業流的臉黑了一半。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會照顧我自己。」她氣得轉身想走回房間,不想理會這個男人。

  原本想給他機會好好表示,是他自己搞砸,還說什麼她需要人照顧,她已經不是三歲娃兒了。

  「不行!」他牢牢抓住她的小手,發誓道:「我說過我這一生會好好照顧你。」

  「我不要你的鬼同情心。」白若幽掙扎。

  他把她抱進懷裏,頗為無奈的歎口氣。

  「我又不是在同情你……」他的目的其實是想將她占為己有。

  白若幽什麼話也聽不進去,氣惱的掙扎,還賞他一個大白眼。「還不趕快放開我?!」

  黑業流知道一放手,這女人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他俯身再次覆蓋她抗議不休的紅唇,她左右搖擺想閃躲他的唇,可是他總是如影隨形。

  舌頭撬開她的牙關,不斷與她的丁香小舌嬉戲,直到把她吻到無力,癱軟在他身上。

  她能感覺到小腹有根東西頂著,就算她再怎麼無知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頓時她覺得口乾舌燥,欲望從小腹開始蔓延,他的吻不斷落在細緻的頸子與香肩上,勾起她體內的火苗。

  白若幽覺得全身無力,被他吻過的地方又紅又燙,小腹開始彙入一股暖流,隱密的私處正緩緩溢出花液,欲望被他挑了起來。

  「你真的好甜。」黑業流發出歎息聲,嘗過她的滋味之後,他滿腦子都是如何佔有她的意念。

  她的臉頰火紅,在他懷中微顫著身子,他的手掌隔著衣服輕輕愛撫她的胸脯,陌生的欲望在小腹流竄,又酥又麻的異樣傳遞到大腦,兩腿變得無力。

  「好奇怪,我的身體麻麻的……沒有力氣……」發出嬌喘聲,白若幽整個人像是喝醉一般,雙眼迷蒙,姿態嫵媚的躺在他的懷中。

  黑業流的眼眸陡然變得深沉,差點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想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對她為所欲為。

  他抬起她的下顎,認真且嚴肅的說:「讓我好好愛你,可以嗎?」

  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細嫩的臉頰上,體內起了一陣騷動,下面那裏更是泛起羞人的情潮。

  白若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事實上她被欲望折磨得快要抓狂。

  「告訴我,可以嗎?」他一邊問,一邊愛撫她的胸脯。

  「你都在挑逗我了,還問我可不可以?」被他撩起的欲火燃燒著身體,白若幽沒好氣的斜睨著他,臉頰飛上兩抹紅雲。

  得到答案,黑業流突然把她抱了起來,她驚呼一聲,手臂環繞著他的頸子,看到他的眼眸燃燒著熊熊的欲火,白若幽也不禁臉紅心跳。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放縱一次又有何不可?!

  「你的房間在哪?」黑業流低聲問道。「不快點的話,我說不定會在這裏一口把你吃進肚子裏。」

  這裏是廚房耶……白若幽的臉頰如火燒般變得豔紅。他該不會是說要跟她在廚房做吧?

  「我的房間在二樓。」她連忙指明方向。

  黑業流抱著她沖上二樓,一腳把房門踹開,看到床就走過去,把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白若幽的心臟如萬馬奔騰般跳得好快,看著男人巨大的身影籠罩著自己,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下瞬的凝視著她的臉蛋。

  在他熾熱的目光注視下,她的臉頰變得滾燙,害羞的轉頭。

  他把她的小臉轉了回來,大姆指輕輕磨蹭著她的唇辦,曖昧的氣氛開始醞釀。

  「你別一直看著我好不好?」白若幽羞澀的說。

  「你在害羞嗎?」黑業流感到稀奇的微挑起眉峰,他還以為她什麼都不怕。

  「廢話,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她狠狠的瞪著他,連耳垂都紅透了。

  他笑著親吻她的紅唇,輕哄道:「你放心,我會努力不弄疼你。」

  他的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三兩下的工夫,她的上衣就被他扔到地上,只剩下蕾絲胸罩以及牛仔褲。

  黑業流看著白色的蕾絲胸罩包覆著她渾圓的小山丘,眼神變得更加熾熱幽暗。

  雪胸若隱若現,他低下頭,在渾圓的小山丘上印下一道吻痕。

  她倒抽一口氣,當他像個嬰兒般吸吮自己的胸脯時,如閃電般的快戚流向

  四肢,她的腳趾頭都微蜷,好奇妙的感覺……

  他貪婪的撥開蕾絲胸罩,露出兩顆紅豔的蓓蕾,張口含住含苞待放的花

  蕾,舌頭與牙齒不斷挑逗,一絲異樣感讓白若幽手搗著小嘴,拚命喘息,那種快感像浪潮般幾乎要將她淹沒。

  「啊……」她情不自禁的發出呻吟,羞人的私處溢出甜蜜的愛液,難耐的扭動身子。

  他熾熱的手掌不斷愛撫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好熱!白若幽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烈火灼燒般又熱又紅,隱約夾帶著刺痛與快感。

  「你的皮膚真滑、真嫩。」他的手指頭滑過她的香肩,手掌下光滑細緻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

  「求求你……」她揪著床單,身體微拱。

  熱……好熱,她全身上下感到又熱又空虛,只想要……更多、更多他的愛憐。

  「別急。」黑業流的嗓音因欲望變得更加低沉。「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別急,我會好好愛你。」

  他一邊說一邊親吻她柔嫩的肌膚、雪白的胸脯,手指掐著挺立的小紅莓,有時用拇指挑逗按壓,有時用食指與拇指拉起,帶來一波波讓人沉淪的罪惡感。

  他吻過她的小腹,手掌緊掐著雪白的奶峰,看著她的渾圓雪峰在他的手掌

  下變形躍動,他像是一隻貪婪的野獸,玩弄他的獵物。

  不知不覺,等到底下一涼時,白若幽才發現連她的牛仔褲也被他扔到地上,白色蕾絲內褲包著女性神秘的三角地帶,若隱若現,他的眼神灼熱。

  他的手掌不斷往下,在她的大腿內側畫著圓圈,又麻又癢。

  白若幽吞咽唾液,敏感的感覺到他的手掌輕輕分開她的大腿,撫著內側柔嫩的肌膚,帶來一波波戰慄感,小腹收縮,溢出的愛液將底褲沾濕,當他隔著內褲輕輕磨蹭時,她的身子微顫,冷不防倒抽一口氣。

  強烈的欲望讓她隨著他的撫弄搖擺臀部,空氣中開始蔓延激情的味道。

  黑業流再度掠奪她的小嘴,舌頭不斷汲取她的甜蜜,引導、誘惑她隨著自己一起舞動。

  「唔……」她被吻得全身無力,再加上他的手指不斷磨蹭女性最敏感的部位,害得她腦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一波波的歡愉淹沒她。

  當兩人分開時,他看著她動情的臉蛋滿是醉人的紅雲,那迷醉的模樣讓他好想一口將她吞下去。

  黑業流的眼眸變得深邃,悶哼一聲,又忍不住低頭掠奪她的小嘴。

  一邊把她吻得暈頭轉向,一邊卸下她最後一道防線,轉眼間女性私密處在他眼底一覽無遺。

  「真美。」他分開她緊閉的大腿,仔仔細細打量著。

  白若幽覺得好丟臉,那裏竟被他看光了,他的手指撫著茂密的草叢,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當他往下時,白若幽漲紅臉蛋,緊抓住他的手掌。

  害羞、畏懼在她臉上交錯,「我會怕。」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放鬆身子,慢慢去感覺就可以了。」他嗓音低沉的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黑業流輕輕抽出手掌,滑進她雙腿問,撩撥一下水源豐沛的小穴,花液正不斷溢出。

  他撥開兩片花辦,找到小花珠,開始揉捏旋轉,不時加快速度施壓。

  一波波銳利的快戚從腳底直達到腦部,白若幽發出無助的呻吟,隨著男人的速度,她微拱起身子。

  「不行!好麻……」她抓住男人的手臂,想要阻止,但是力氣仿佛被抽光。

  黑業流伸出一根手指,在花穴外徘徊。

  「你覺得怎樣?」勾起邪佞的笑容,他想看她放浪狂野的模樣。

  「你在欺負我。」她微喘著氣,感覺到浪潮在體內翻騰,隨著他不停挑逗

  她的小花核,幾乎快要將她吞沒。

  「我怎麼捨得欺負你,我愛你都來不及了。」他輕吻她的紅唇,舌頭舔著她的唇辦,像是舔著霜淇淋品嘗它的美味。

  愛?!他對她真的是愛嗎?為何她覺得只是欲望與同情而已?或許他是可憐她沒有親人在身邊。

  每次想到這些,白若幽的心情就會很低落,黑業流也看得出她心下在焉,臉色一沉,手指毫無預警的沖入緊密狹窄的花穴裏,她立刻因異物入侵體內而瞠大雙瞳,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

  「好痛。」她咬著唇辦,感覺身體被什麼給撐開,下面傳來微微的刺痛感與不舒服。

  「你別緊張,放鬆身子。」

  黑業流感覺到她的花穴不斷收縮,柔軟內壁緊緊包裹著他的手指頭,下面火熱的欲望變得更加堅挺灼燙,他?著牙,忍受欲火中燒,幾乎忍不住想要釋放堅硬鐵杵,沖進溫暖的花穴內。

  他知道現在還不行,他必須要讓她慢慢適應。

  「感覺好奇怪……」白若幽扭動身子,感應到他的指尖就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裏,花穴不斷緊縮,像是排擠,又像是緊緊包圍。

  他另一根手指正邪佞的玩弄著小花核。

  「乖,聽我的話,放鬆。」

  他用食指撩撥花辦間的花蕊,聽她發出無助的呻吟,隨著他的擠壓旋轉,

  快感在白若幽的體內奔流,花穴不斷溢出愛液,把他的手指沾濕,他的眼眸因欲望變得深邃暗沉。

  「不要……」她發出輕泣聲,搖擺著雪臀,隨著他給與的快感,微拱起身

  子。「身體好難過……」

  愛液不斷溢出,她想要……想要更多……

  黑業流微勾起嘴角。「等會兒就不會難過了。」

  他開始抽動手指,慢慢在緊密的花穴來回進出。

  剛開始白若幽的反應還有些生澀及不習慣,柔軟內壁緊緊吸附他的手指,幾乎難以進入得更深,他相當有耐心的輕輕來回抽動,直到足夠的愛液讓他進入得更深。

  「啊……啊……」

  手指帶出來豐沛的水量,黑業流看著雪白胴體染上紅暈,美得讓人想一口吞進肚子裏,下體不斷腫脹發熱,他已經快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他想要佔有她!

  這個念頭讓黑業流倏地抽出在她體內的手指,迅速脫光所有的衣服。

  當他赤裸裸地站在白若幽面前時,她睜著迷蒙的眼眸,著迷似的看著他結實的身材、平坦的小腹、堅硬不誇張的肌肉,還有……她目光往下,看到茂盛草叢中豎立的鐵杵,臉頰一陣火辣。

  這是她第一看到勃發的男性,就像根鐵棍昂首站立。

  白若幽想到它要塞進自己的體內,不禁感到害怕。

  它這麼堅挺巨大,她真的能夠接納得了嗎?她不禁產生懷疑和猶豫。

  「你怎麼了?」黑業流看到她欲言又止。

  「它真的要進入我的身體裏?」

  「你害怕了?」

  白若幽一臉猶豫,「我看我……」

  她正想說這次還是算了時,他突然貼近她,在她耳邊低聲咆哮——

  「要是你這時候喊停,簡直是要我的命。」他的手指探往她雙腿中間,撫著濕潤的花穴。「你這裏早已經做好準備,真的不想要嗎?」

  熟悉的快感重新回到體內,他的身體散發出熱氣,結實光滑的肌膚緊貼著她的每一寸柔軟曲線。

  「我……」

  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溫暖她的身子,讓她一陣昏眩,熾熱的鐵杵就頂在幽穴門口,她凝視著他幽暗的眼眸。

  「可是我會怕……」白若幽吞咽唾液,漲紅臉蛋,幾乎下敢看向他下麵堅硬的火杵,身子輕輕顫抖。

  「你害怕什麼?是這個嗎?」他執起雪白柔荑,輕輕放在火熱如烙鐵的男性上。

  白若幽嚇得立刻縮回手,但她仍記得剛才碰觸的感覺,看似堅硬,摸起來卻有種軟綿綿的觸感,勾起她的好奇心。

  「來,摸摸看,它又不會咬你。」黑業流不停的鼓吹。

  她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我當然知道它不會咬人。」

  「那你在怕什麼?我只不過是要你摸摸它。」他語氣低沉,眼神幽暗。

  「摸就摸,有什麼大不了的!」白若幽鼓起勇氣伸出手,抓住他下面滾燙的鐵杵。

  她感覺到他的男性在自己的掌握之下逐漸漲大、硬挺,不禁倒抽一口氣。好奇的低頭,看到變粗、變硬的男性,她情不自禁地開始上下緩慢套弄著。

  黑業流因為突如其來的快感,猛吸一口氣。

  白若幽抬頭,看到他露出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表情。

  「夠了,你是要讓我棄械投降嗎?」黑業流咬牙切齒的說,微啞的嗓音讓他變得更加危險。

  「你這樣就不行了嗎?」她抿嘴輕笑。

  黑業流下巴緊繃,眯起狹長眼眸。

  「你以為我真的不行嗎?」

  他手掌一伸,把她的身子拉近。

  貼著雄偉健壯的胸膛,熟悉的男人味包圍著自己,白若幽還來不及意會他想做什麼,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我現在就讓你瞧瞧我到底行不行!」

  「等一下。」白若幽心慌意亂,連忙喊暫停。

  「怎麼?又想反悔啦?」他傭懶的說,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胸脯。

  白若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戰慄感。

  「我又沒有說我要反悔。」

  「那剛剛是誰喊暫停的?」

  她臉頰一紅,急忙替自己找個藉口,「我只是要你給我時間做心理準備。」

  「那你現在準備好了嗎?」黑業流俯身看著她,壓低嗓音說。

  他問她準備好了嗎?事實上,她根本沒有做任何準備。

  白若幽心跳加速,但是不願在他面前示弱,假裝鎮定的說:「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只不過是做愛做的事,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但只要咬咬牙就能撐過去了。

  「你等會兒不會哭著喊暫停吧?」

  「我才不會。」白若幽硬著頭皮說。

  黑業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希望你說到做到,你再喊暫停,我可不會理你。」他貼近她的耳朵小聲的說,手指慢慢滑向神秘的幽谷,找到熟悉的小花核輕揉慢撚。

  快感在體內累積,白若幽的小手緊緊攀住他的肩頭,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攀住沉木,在欲海中沉浮。

  「我……我才不會……」她發出呻吟,喘息道。

  黑業流微笑,低頭攫奪她的紅唇,將火熱堅挺的男性置於她雪白的雙腿間,輕輕磨蹭著花穴,誘出更多濕滑的花液,當他輕輕把男性的尖端推進溫暖的花穴時,她驀地瞠大眼睛,美麗精緻的臉蛋流露出一絲驚慌與恐懼,白若幽微顫著身子,覺得自己的身子正一點一滴被他撕裂。

  好痛……

  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肩胛骨,美麗的臉孔扭曲,她緊咬著唇辦,眼眶泛著淚光。

  「很痛嗎?」他問道。

  他簡直是在問廢話。白若幽氣惱的嘟起紅唇,瞪著他。

  黑業流在她耳邊低語道:「咬牙,再忍一下。」

  他想幹嘛?

  白若幽還來不及搞清楚他的意圖,他一個俐落的衝刺,衝破她最後一道防線。

  「啊!」她發出尖叫聲,在他身下顫抖。

  黑業流停留在她體內不動,縱然她柔軟的內壁緊緊包圍著自己,他仍是咬牙抗拒移動的誘惑。

  她需要時間習慣他的存在。

  「該死的,你弄痛我了。」白若幽含著淚光,完全沒想到由女孩轉變為女人的歷程是這麼的痛苦。

  好痛,快要痛死了!

  她忍不住掄起拳頭,洩憤似的拚命捶打他的胸膛。

  「噓,你安靜點,要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你。」黑業流臉部線條緊繃。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懂得他忍得多辛苦。

  只要她一動,柔軟的內壁就緊緊吸附著自己,帶來銷魂的快感。

  他的額頭佈滿汗水,喘著氣,看到她不滿的嘟著小嘴,他低頭親吻她的紅唇,手伸到下麵慢慢挑逗花珠。

  在他的努力下,快感重新回到白若幽的體內,她又開始喘得透不過氣,他的舌頭像是永遠得不到滿足,一直糾纏著她,而他帶有魔力的手指時而快、時而慢的揉捏著她的小花核,愛液大量溢出,沾濕他火熱的男根。

  「我要動了。」黑業流輕輕的說,不等她回過神,開始在她的體內緩慢抽送。

  當他移動時,白若幽蹙起眉頭,感覺到他的碩大不斷填滿花徑,帶來微微的不適與痛苦外,還有一種快感迅速在體內累積。

  「還會痛嗎?」他低聲問道,雄偉的身子布上一層薄薄的汗漬。

  「只有一點點……」

  「那我加快速度了。」黑業流終於忍不住滿腔的欲火,讓她的雙腿環繞自己的腰際,不停在她的幽徑穿梭沖?,火熱的鐵杵結結實實貫穿她的身體。

  隨著他的節奏加快,白若幽情下自禁的發出呻吟。

  「啊……唔……不……不要,不要這樣……」

  他的手撚著小花核,愛液溢出。

  羞人的水漬聲,還有肉體的拍打聲,在室內回蕩。

  「唔……」白若幽發出輕泣聲,他的孟浪像狂風巨浪席捲她的身子,她就快要……「我不行,我……」

  她的內壁一個緊縮,身子微僵,發出高亢的尖叫聲。她已經到達高潮,但他堅硬的鐵杵還在她的體內。

  黑業流看著她不停的顫抖,愛憐的親吻她的紅唇。

  看到她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在床上,眼神渙散,他把她的雙腿掛在肩膀上,挺直腰杆,捧起雪白的嬌臀,緩緩抽出他的巨大。

  他想做什麼?

  白若幽睜著迷茫的眼眸,看著他用他的火杵磨蹭著自己的小穴,突然間用力刺入,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這種蠻橫的方式讓她微拱起嬌軀,身子竄過熟悉的快感,花徑裏柔軟的內壁不斷緊縮。

  肉體的拍打聲重新在房間裏響起,白若幽小手緊緊揪住被單,口中逸出無肋的呻吟。

  「我已經不行了……」快感像海浪般幾乎將她吞沒。

  「你可以。」他嗓音低啞的在她耳邊傾訴,話一說完,再次深深刺進她量內。

  白若幽無力的隨著他擺動,快感隨著他的節奏加快再次降臨。

  黑業流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滿足,他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背對著自己。

  火杵對準花徑用力刺進,大手掌下停愛撫她渾圓的雪峰,手指用力擰著雪峰上的小紅莓,他的力道加快、加重,不停在她的花徑裏進出,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

  「夠了,求你……」白若幽低泣,她已經快要不行了。

  「再忍耐一下。」黑業流感覺到甜蜜的花徑不斷強烈收縮,低吼一聲,連續幾個猛烈衝刺,將所有的精華傾注在她甜美的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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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

  激情漸歇,白若幽汗水淋漓的趴在床上,雖然他的火杵還停留在她的體內,但她已經什麼也管不了,腦海一片空白,睡意濃厚。

  不久,她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黑業流翻身躺在她身邊,看到她疲累的臉容,滿足的擁著她柔軟的胴體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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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5:5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不要!」白若幽毫不猶豫地說。

  「你說什麼?」黑業流眯起雙瞳,不敢相信她竟然拒絕他的要求。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她蹙起眉頭。他聽不懂她的意思嗎?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任誰都看得出他很不高興。

  白若幽才懶得管他高不高興,就算他是因為她而不高興,也不關她的事。

  「你說,為什麼不要?」

  「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過去和你一起住?」白若幽沒好氣的說。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附近根本沒有鄰居,要是出了什麼意外……」

  黑業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你放心,絕不會出什麼事。」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他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粉嫩的臉蛋。

  白若幽嫵媚一笑。「我住在這裏十幾年了,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住在翠綠山谷的人都是淳樸的好人,才不會有人打什麼歪主意。」她住在這裏十幾年一向都很平靜。

  「就算住在這裏的人不會打什麼歪主意,但是外面來的人呢?」

  「你說的可是你自己?」白若幽抿唇輕笑,斜睨著他。

  黑業流無語,他的確是個外地人。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對你負責。」

  白若幽挑起秀眉,「負什麼責?只因為我們上過床,所以你要對我負起責任嗎?那我可以大聲的跟你說,我不要你負責。」

  「你說什麼?」他的臉臭得要命,五官全擠在一塊。

  「今天發生的一切是我心甘情願,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你負起責任。」白若幽扁著小嘴,眨動無辜的雙眸。

  「但是我想負責。」黑業流咬牙切齒的說。他實在想不通這女人的邏輯。

  就算她和他有了親密關係,她依然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還不要他負責,這是女人該說的話嗎?

  「可是我說了,我不要你負責。」她大聲反駁。

  她才不要什麼鬼同情心、什麼負責、什麼照顧她,這些都不是她需要的。

  黑業流的下顎抽緊,有種想掐死她的念頭。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管你要不要我負責,你都得搬過去和我住。」他逕自作下決定。

  「不要,男未婚,女未嫁,我搬過去會被人說閒話。」白若幽找個藉口推託。

  他和她都知道這只是個藉口,黑業流很明白,只要她願意,她才不怕旁人說什麼,他的眼眸微沉,閃過一抹狡黠光芒。

  「既然你擔心這個,那我們馬上結婚。」

  白若幽被嚇到了,張口結舌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幾乎想也不想就跳起來,拒絕的話語沖口而出。

  「我不要跟你結婚。」

  他的表情變得猙獰,向她逼近,

  「為什麼?」黑業流簡直不敢相信。

  「因為你根本不是真心要娶我。」

  「真心?」他的臉上浮現困惑,不懂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反正我不會嫁給你。」白若幽撇開頭,毫不遲疑的說。

  「你現在沒有任何一個親戚可以依靠,你以為靠你自己就能活下去嗎?」

  黑業流凝視著她倔強的臉蛋,語氣低沉的說。

  「牛漢青和翠綠山谷的人們可以幫助我。」白若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孤單。

  牛漢青?

  一聽到這個名字,黑業流心中充滿嫉妒。

  「你拒絕我的求婚就是因為他?」

  「他?」白若幽不解的反問。他說的他到底指的是誰?

  「既然你這麼喜歡他,為什麼又要跟我上床?」

  黑業流的眼神流露出濃濃的厭惡與鄙視,心中充滿憤怒。

  白若幽看了,心好痛。

  「那是因為你想要,我剛好也想要。」她故作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出違心之論。

  「原來如此。」他咬牙切齒的說。他在這女人的心目中只能算是一個替代品?

  黑業流感覺心中又酸又苦又澀。

  「你……」白若幽看著他極端憤怒的表情,以及其中隱含的強烈醋勁,突然問道:「你在吃醋嗎?」

  「沒有。」黑業流毫不猶豫地否決,他才不會在該死的小魔女面前承認他的確在吃醋。

  「那你幹嘛生氣?」

  黑業流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搬過去和我一塊住,另一個就是嫁給我。」他決定不再縱容她。

  「我不要。」白若幽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兩個選擇都不要。

  「那就別怪我明天把你綁進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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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敢威脅她?

  白若幽氣極了,抿著嬌豔紅唇,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

  不管是搬過去和他住還是嫁給他,她都不願意。

  他願意照顧她不是因為愛,而是同情她沒有人照顧,既然如此,那她就去找一個願意照顧她的人,他應該就會放棄了吧?

  但是要怎麼做才能騙過他?

  她知道他很精明,所以要騙過他,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容易的事。

  突然,白若幽的腦海浮現瘋狂的念頭。

  這個方法真的好嗎?

  白若幽面露猶豫,仔細斟酌。

  牛漢青會答應自己這個瘋狂的要求嗎?

  雖然他是她的好朋友,但是這個要求攸關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就算只是名義上的……

  白若幽又轉了轉眼珠子,決定先去問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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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是瘋了。」牛漢青語氣肯定的說,搖搖頭,不敢相信她竟有這種瘋狂的念頭。

  「你說,到底幫是不幫?」白若幽眯起眼眸問道。

  牛漢青表情狐疑的望著她,「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難道你沒看到我的表情很認真?」白若幽說得很嚴肅,強調自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牛漢青凝視著她認真的小臉一會兒後,歎口氣。

  「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攸關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只不過是騙騙他,又不是真的要和你結婚,等到那男人死心之後,我們再離婚就好啦。」

  瞧她說得雲淡風清,他卻不覺得事情有那麼簡單。

  「你真的以為他會死心?」牛漢青想到黑業流的眼神,他並不像那種說放棄就放棄的男人。

  「我都已經跟你結婚了,他又能怎樣?」白若幽笑得好甜美。

  牛漢青搖搖頭,「你太天真了。」

  他並不認為那個男人會因為她和他在結婚證書上簽名就放棄,說不定反而會刺激到他,到時得不償失的可是她自己。

  「什麼我太天真?」她不悅的噘起嘴。

  「你為什麼不直接嫁給他就好了?」牛漢青問道,「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他。」

  「牛漢青,你別胡說八道。」她橫眉豎眼,堅決否認。

  她才沒有喜歡上他,絕對沒有!

  「如果我胡說八道,你幹嘛臉紅?」牛漢青看她臉頰紅通通的,明明在害羞,還故意不承認。

  「我……我是因為……我是因為被你的話嚇到。」她說得結結巴巴,分明是心虛。

  「你對他真的沒有感覺?」牛漢青一臉嚴肅,他不希望因為他的好管閒事,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牛漢青,我是來找你幫忙,不是來接受你的審問。」白若幽生氣的說。

  「我是在關心你。」

  「既然關心我,就答應幫我這個忙。」她噘起嘴。

  牛漢青看著擺在桌上的結婚證書,突然覺得很好笑。

  「若幽,你真的決定這樣做?」

  她真的以為只要他在那張紙上簽名,他們的婚姻就算成立?少了兩名證

  人,這樁婚事根本不成立,但是牛漢青不打算提醒她。

  「沒錯,我相當肯定。如果你不幫我,我去找別人。」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時,他拉住了她。

  「若幽,你先等等。」牛漢青全身冒冷汗。

  她根本是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喜歡她的人一堆,別的男人有可能因此假戲真做……

  白若幽轉身,露出勝利的笑容,「漢青,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幫我這個忙。」

  「我又沒有說一定要幫。」

  「那你幹嘛拉住我?」

  她正準備再次轉身時,牛漢青連忙拉住她。

  「好吧,我投降。」這女人逮到他個性上的弱點,知道他不可能讓她找別的男人冒險……

  「漢青,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真的不再考慮?」牛漢青執起筆,再次問道。

  「不考慮。」

  聽她說得斬釘截鐵,牛漢青歎口氣,「好吧,我幫你一次忙。」

  他在結婚證書上簽下自己的大名,抬頭看見白若幽心滿意足的表情,暗暗作下決定,這陣子還是少出門比較好,免得被人逮個正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唉!這年頭要當好人還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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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業流表情詭異的看著桌上的紙張。

  站在他對面的女人昂起腦袋,笑靨如花。

  「這是什麼?」他拿起那張結婚證書,語氣低沉的問道。

  「你看就知道了,我已經和牛漢青結婚了。」

  「結婚?」黑業流揚起諷刺的笑容。「這只不過是一張紙,怎麼能證明你和他已經結婚了?」

  「這不是一張紙,是結婚證書。」白若幽沒好氣的說,看見他撇了撇嘴角,露出可笑的表情。

  「誰知道這上面的字是不是你簽的?」黑業流挑起好看的濃眉。

  白若幽氣紅雙頰,美目瞪向他。「看也知道這是男人的筆跡。」

  「就算這是他的筆跡,那又如何?如何證明你們兩個已經結婚了?有證人嗎?」他笑容邪佞的逼近她。

  白若幽吞咽唾液,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高得嚇人。

  他雖然在微笑,但她能感覺到他其實非常生氣。

  「我……我當然有證人……牛漢青他……他可以證明……」白若幽縮到沙發一角。

  黑業流巨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證明?證明什麼?證明他和你聯手欺騙我嗎?」

  「我沒有欺騙你。」

  「你以為一張文件能證明什麼?」

  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輕輕噴在她的臉上,詭譎的眼眸盯得她毛骨聳然,白若幽想逃,可是她被困在他與沙發之間,他阻絕她所有的退路。

  「我和牛漢青已經是正式合法的夫妻,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她鼓起勇氣開口,同時直視他莫測高深的表情,當他聽見她所說的話,不怒反笑,讓白若幽更加不安。

  「你以為你和他成了合法夫妻,我就會放棄你?」黑業流眼眸深沉,伸手

  扣住她的下巴,抬趄她粉嫩的臉蛋,雙唇恣意蹂躪她的紅唇,喃喃低語:「我是不可能放棄你的。」

  白若幽的心一悸,在他懷中奮力掙扎。

  「放開我!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引你既然不放心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我現在都已經嫁人了,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她氣憤地吼道。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你明明就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要你嫁給我,由我來照顧你,你卻故意跑去和別人男人簽下結婚證書,你說,我不應該生氣嗎?」黑業流五官扭曲,事實上從她拿出她與牛漢青的結婚證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氣得胃打結。

  他控制住情緒,但是他多想用力搖晃她,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嫁給他不好嗎?

  多少女孩子貪戀他身旁的位置,唯有她,他請她好好坐下,她卻逃離得遠遠的。

  黑業流眼底閃過一抹懊惱,對眼前的女人真是又愛又恨。

  「你生氣又不關我的事,我們討論的是我現在有了依靠,就不需要你擔心,你也不用對我負起責任。」

  「不懂的人是你才對。」他拳頭緊握,惡狠狠的瞪著她。「你最好馬上與姓牛的說清楚,你們兩人沒有任何關係,要不然由我跟他說也行。」

  「你怎麼可以這樣?」白若幽氣紅了雙頰。

  「我怎樣?」他反問。

  「我跟誰結婚又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黑業流眯起黑眸,冷冷的說:「我說過要娶你為妻,你能說不關我的事嗎?」

  「黑業流,你夠了,我跟你說我絕不會離婚。」

  「會的,你一定會離婚,就算你不願離,我也會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等到你哪天點頭答應為止。」

  看著他認真無比的表情,白若幽噘起嘴,好想痛扁這男人一頓。

  「我說我不會就是不會,就算你把我綁在你身邊一輩子,我也不會答應嫁給你。」

  「嫁給我有什麼不好?」

  黑業流攬起眉頭,說來說去,她還是不願嫁給他,難道他有差到讓人嫌惡的地步嗎?他記得不久之前他還被列為十大黃金單身漢之一,怎麼轉眼間卻被人嫌到一文不值的地步?

  「沒有,嫁給你沒有什麼不好。」

  「那你為什麼下願意嫁給我?」他火大的問。

  「因為我不想要你的什麼鬼同情心,你想娶我只不過是可憐我,我還沒有可憐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我能夠照顧自己,不需要你委屈娶我為妻。」白若幽終於受不了他的糾纏,直截了當的說。

  她抬起頭,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孔,瞧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他靜靜地凝視著她,然後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在可憐你。」他的嗓音輕柔如和風。「你以為我可憐一個人就是娶她為妻嗎?那天底下比你可憐的女人多的是,我為什麼要娶你?」

  「因為你碰了我,所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俯身,攫奪她的紅唇。

  白若幽掙扎,他的舌頭乘機滑進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糾纏,直到把她吻得喘不過氣,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雙眼迷茫。

  「我碰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你可是第一個讓我想負責的女人。」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若幽臉頰通紅,心跳如擂鼓,但她連開口問清楚的勇氣也沒有。

  她噘起紅唇,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在害怕,害怕自作多情,如果他根本沒那意思,豈不是很丟人!

  「難道你一點感想都沒有?」黑業流不敢相信,他話說得那麼明白,她卻無動於衷,臉色當場沉了下來,陰騖的眼眸惡狠狠地瞪著佯裝無辜的她。

  「我不懂你這句話的意思。」

  「不懂就算了。」他氣得不想理她,起身離開。

  「等一下,你不准走。」白若幽心慌,猛然抓住他的手臂。

  她有一種預感,如果她現在讓他離開的話,或許她永遠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你不是叫我走開嗎?」漆黑的眼眸望著她。

  「不准走,你還沒解釋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為何會心生恐慌?感覺一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白若幽不安的看著他,這時她終於確定自己愛上他了,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那種害怕失去的心情讓她不得下面對。

  「沒什麼意思,既然你想嫁給牛漢青,我不阻止你。」

  「為什麼?」

  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白若幽感到心慌。

  他真的下定決心不再理會自己?

  為什麼她的心好痛?就像有人拿著刀於一再割劃著她的胸口,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了。

  白若幽的身子微微顫抖,眼眶不知不覺的泛紅,她扁著小嘴,淚光隱隱閃動。

  她楚楚動人的模樣讓黑業流的身子僵硬,他沒想到自己氣得不想再理會她時,她竟然反而感到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不需要我的照顧?既然你這麼不屑我的存在,那我在你的面前消失,不是正符合你的需求?」

  白若幽臉色發白。

  是的,她的確說過這句話。白若幽把手放下,眼瞼低垂。

  「你要走就走吧。」她咬住紅唇,負氣的說。

  反正她就算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為什麼胸口總是隱隱作疼,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低著頭,聽到男人離去的腳步聲。

  他就這樣走了嗎?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照理來說,她應該很高興才對,沒有黑業流在身邊糾纏,她可以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子,可是為什麼覺得心裏好空虛?

  為什麼?

  淚水滑落臉頰,白若幽逸出一聲輕泣。

  「臭黑業流,王八蛋、烏龜蛋,我討厭死你了。」

  他真的離開了,但是她一點都不高興,直到現在她才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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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7:0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好了,你別哭了。」

  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白若幽還來不及抬頭,就被擁進寬厚的男人胸懷中。

  她抬頭,看到熟悉的輪廓,連眨了幾下迷蒙的眼眸。

  「你不是走了嗎?」看到黑業流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情不自禁的綻放笑靨。

  黑業流看著她甜美的笑容,雙唇微勾。這時他很肯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確佔有一席之地,看來他選擇暫時離開是對的。

  「我是離開了沒錯,但我只是出去透透氣。」

  「出去透透氣?」白若幽攬起秀眉,微微愣住。

  怎麼她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看到他心滿意足的笑容,白若幽的眼睛越瞪越大。好半晌,她終於可以確定。

  「你騙我。」小臉因為氣憤變得通紅,他竟然用這種方式欺騙她的感情。

  「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他反問。「我說我要走,可沒說我要走去哪,出去透透氣也是走,這算騙你嗎?」

  黑業流挑起濃眉,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

  騙子、騙子,這個大騙子!

  白若幽悻悻然瞪著他,根本無法反駁他,而自己卻白白浪費了眼淚,「討厭,我討厭死你了。」

  「你真的討厭我,為什麼我一走,你就哭呢?」黑業流低聲問道。

  「我才沒有哭。」白若幽氣急敗壞。怎麼會被他看到那一幕?!

  「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他得意的問,眸光熠熠閃爍。

  她滿臉通紅,抿唇不語。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黑業流親吻她甜美的嘴,眼神微黯,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栘。

  白若幽推開他的手。「不准碰我,我現在可是牛太太的身分。」

  儘管她的話刺中他敏感的神經,黑業流還是無所謂的笑道:「不管你是誰,我還是要你,哪怕今天你變成別人的太太,你還是屬於我的。」

  「我才不屬於你……」

  白若幽的抗議還未說完,就被他用雙唇堵住。

  轉眼間,她的衣服被扔到地上,全身只剩下一件蕾絲內褲。

  白若幽臉頰紅潤,不敢相信他竟然想在客廳沙發上與她歡愛。

  男人身上的衣物也全數褪去,只剩下三角褲。

  曖昧火熱的氣氛迅速蔓延,白若幽羞赧到抬不起頭。

  黑業流抬起她小巧的下顎,齧咬她的紅唇,舌頭撬開她的牙關,不停吸吮

  她口中的甜蜜,不時與她的丁香小舌舞動翻騰。

  他一手撫著曼妙曲線,一手停在渾圓的山峰上,輕輕揉捏雪峰上的蓓蕾,看著它挺立綻放。

  白若幽無肋的呻吟,拚命扭動嬌軀。

  「若幽,你真美。」他發出讚歎。

  「大白天……不行……」白若幽想要制止,可是已經被他帶有魔力的手掌挑逗得全身軟綿綿,快感在體內累積,莫名的覺得燥熱。

  好熱,真的好熱。她的額頭上佈滿汗水,檀口吐著如蘭的氣息,微微拱起身子。

  她的大腿環住他,能感覺到他的亢奮就卡在她的雙腿間。

  突然,布料被撕裂的清脆聲響起。

  白若幽往下一瞧,他正抓著一塊破布,那不是自己的內褲嗎?

  「你……」她臉蛋通紅,嬌瞪他一眼。

  「別生氣,我會賠你一件。」黑業流已經快要克制不了體內熊熊的欲火,

  他堅硬的鐵杵輕輕抵在水漬氾濫的幽穴口。

  男性尖端沾染上花液,他往她體內輕輕推入。

  白若幽倒抽一口氣,感覺身體又被他的鐵杵盈滿,那種感覺有點舒服又有點滿足。

  她甜蜜的花徑不斷收縮,害黑業流呻吟一聲。

  「放輕鬆,你太緊了,我還沒完全進去就快要投降了。」他嗓音沙啞的指導她,並緩緩移動臀部,慢慢侵入她甜美的花穴。

  「不!」她咬著牙,感覺自己正被粗大的東西慢慢撐開,填滿她的空虛。

  為什麼他那裏比前天還要大?

  白若幽無助的呻吟,小手攀住他的肩膀。

  黑業流用手指輕輕描繪她的唇形,看她嬌媚的喘息,微拱著身子,而兩人最隱密的私處緊密接合,他幾乎克制不了衝動,覆蓋她的紅唇,掠奪她的一切,身下也展開猛烈的節奏。

  他不停的在她體內衝刺,像是要頂入她體內最深處。

  「唔……不要,我不要了……」白若幽輕泣,他給的歡愉多到她無法承受。

  他把她的大腿拉得更開,讓她的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在她耳畔低語:「你看,我是怎麼疼愛你。」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看他捧著她雪白的臀部,碩大的男性不停的在花穴裏抽出送入,這種淫蕩的畫面讓她的身子更加敏感,閃電般的快感襲向她。

  「唔……」她咬著紅唇,難為情的撇開頭,卻依舊能聽見肉體拍打聲混著水漬聲,淫靡之音充斥整棟房子。

  「說你愛我。」他在她耳邊命令道。

  「不……不要!」白若幽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裏。

  黑業流眼中閃過微惱的光芒,突然停止衝刺,改為在她甜蜜的花穴裏緩慢磨蹭。

  「你……你在幹嘛?」她喘氣,感覺欲求不滿,花徑吸咐著粗大的鐵杵,情不自禁的搖擺雪臀,希望能填滿體內的空虛。

  她想要……白若幽儘管惱怒,卻不得不用眼神懇求他。

  他微笑,輕輕晃動著鐵杵,在花徑裏旋轉。

  他們兩人同時發出呻吟。

  「你到底想幹嘛?」她因為欲求不滿而語帶哭音。

  他心疼的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輕誘哄道:「只要你老實說你愛我,我就饒了你。」

  他的下半身慢慢輕輕戳刺著她的花穴,引來她另一波呻吟喘息。

  白若幽委曲的扁著小嘴,「你又不愛我,我為什麼要愛你?」

  「你憑什麼說我不愛你?」他眼眸深邃。

  她愣住,看著黑業流詭譎莫測的神情,雙唇微勾。

  「你愛我。」瞧他連一聲反駁也沒有,白若幽笑得更開心。「你愛上我了,對吧?」

  「那你呢?」他反問,凝視著她甜美的笑容。

  她骨碌碌的眼珠轉了轉,「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反正她這人就是很小氣,還記得他剛剛欺騙了自己,下定決心先讓他著急一下。

  「你……」他臉色暗沉。

  白若幽主動親吻他的嘴角,露出嫵媚的笑容。「我知道你很愛、很愛我,對吧?」

  黑業流的身子微僵。

  纖纖玉指滑過他的胸膛,她搖擺臀部,牽動了深埋在她體內的火熱硬杵。

  他咬牙,抵抗竄過全身的快感,悶哼一聲,眼神兇狠的瞪著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你這個魔女……」她簡直是他命中的剋星。

  「你不想要我嗎?」伸出纖細玉臂環繞他的頸于,白若幽在他耳畔吐氣,

  小臉埋進他的頸窩。

  黑業流身子悸動,堅硬火杵蠢蠢欲動,血液沸騰。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開始狂猛抽插。

  白若幽尖叫,當他深深頂入自己的花徑時,雪白胴體微微顫抖,隨著他的節奏律動,好像要飛上雲端,快感越積越多,肉體響起曖昧聲響,清清楚楚回蕩屋裏。

  黑業流臉部線條緊繃,雙手搓揉著那兩堆小山丘,毫不憐惜的頂入抽出,聽著她曖昧的呻吟、求饒的哭泣聲,貝齒還咬著他的肩膀。

  他露出微笑。「你真像只小野貓。」

  任性妄為,而且高傲。他親吻她的紅唇,看白若幽噘起小嘴,展露出女人的風情。

  「你快點……我累了,求你快點結束……」

  「這是你對我的讚美嗎?」黑業流占了上風,加快衝刺的速度,聽到她嗚咽一聲,柔軟的內壁抽搐。

  他發出低吼聲,連做幾個深深頂入的動作,最後將濁白的液體注入她體內。

  ***  鳳鳴軒獨家製作  ***    ***

  事後,他心滿意足的擁著她雪白的胴體,愛撫著雪峰,任由歡愉的餘波沖刷兩人的身體。

  突然,黑業流抱起她,雪白的大腿環住他,他的分身還停留在她體內,白若幽臉頰赧紅。

  「你想幹嘛?」

  「我們回到床上,繼續歡好吧。」他一邊走,一邊啃咬她的香肩。

  當他走動時,他的分身又開始在花穴裏壯大,熟悉的戰慄讓她臉紅心跳,嬌瞠他一眼。

  「你還要不夠嗎?」他都快把她累壞了。

  「當然不夠,我想一輩子把你綁在床上。」他表情認真的說。

  白若幽臉色發白,勉強擠出笑容。「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你放心,是不是在開玩笑,我會用行動證明。」

  他把她放在床上後,身子覆蓋上她,又開始為所欲為。

  白若幽則是欲哭無淚。她能不能不要配合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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