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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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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菱 -【俊男火辣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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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7:1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真是傷腦筋。

  林威利站在大門口,圓圓的臉皺成一團。

  這下要怎麼向黑業流交代,要是他知道老爺子要他帶給他的消息,黑業流鐵定會氣得叫他滾出去,不不不……這還算平靜,說不到他會拿著大刀殺回臺北,威脅老爺子收回成命。

  他垮下雙肩。反正他註定要倒楣當炮灰,想到自己會淪落到什麼下場,他忍不住打個寒顫。

  可怕,好可怕。

  林威利差點就想打消念頭,打道回府。

  可是他又想起老爺子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人,縱然他有千百個不願意,但看在可愛的錢的份上,就算被人踩在腳底下,也只有認了。

  振作起精神,深呼吸,林威利舉起手按門鈴。

  清脆的門鈴聲響徹雲霄。

  可是,門內靜悄悄。

  他再按一次,門內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林威利暗暗叫苦,只好用敲門的方式。

  「業流,是我,你快點開門。」

  努力奮戰十分鐘,硬是沒有人來開門。

  他歎口氣,死心了。

  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門,心想自己的舉動一定會惹得黑業流很不高興,因為他向來最注重隱私。

  推開門,林威利看到有女人的鞋子,不禁愣住。這不是以往熟悉的高跟鞋,而是一雙女用拖鞋。

  他表情狐疑的走進客廳,看到衣物散落一地,立刻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歎口氣,他認命的收拾衣物,心想黑業流真有辦法,在這種荒郊野外也有辦法找到女人發洩,只是鄉下小姑娘恐怕不知道什麼叫做一夜情。

  走到黑業流的房間門口,他敲了兩下,門內沒有任何動靜。

  林威利看了下時鐘,已經快十二點半了,裏面是奮戰多久,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他搖了搖頭,猶豫一下,決定既然敲門也吵不醒,乾脆進去叫醒黑業流,要不然守在門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反正註定要被罵了,也不差侵犯他的隱私

  這一條。

  當林威利轉動門把時,門開了,黑業流不悅的微眯起雙瞳。

  「你來幹嘛?」

  林威利面對黑業流明顯不高興的神情,露出乾笑。「我來這兒,當然是要看你好不好。」

  「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可以滾了。」黑業流下逐客令。

  林威利神情無奈。「業流,你別急著趕我走,我是真的關心你。」更何況他是他的搖錢樹。

  「我看你是關心錢途吧。」黑業流撇撇嘴角,拿這個善於出賣他的經紀人

  沒轍,畢竟他雖然貪財,但還算有能力,也能忍受他的脾氣。

  「你別這麼說。對了,你房間裏的女人是誰?」林威利轉移話題,好奇的往裏面探頭探腦。

  「你在看什麼?」黑業流臉色暗沉,上前一步,擋住他好奇的目光。

  「我只是好奇。」

  「好奇也不允許你看。」黑業流橫眉豎眼。他怎麼能讓他看到白若幽睡著時可愛的模樣!

  林威利被他的態度嚇到,嘴巴張得好大,不敢相信黑業流竟會做出保護欲強烈的姿態,不禁咽口口水。

  「業流,你該不會中邪了吧?」

  他怎麼突然轉變成另一種性子?

  林威利伸手想摸摸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燒。

  女人對黑業流而言,向來是可有可無的,他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翻臉。

  「你才中邪。」黑業流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林威利喃喃自語。

  他的行為舉止代表什麼?突然,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兆,想到自己的使命,寒氣從背脊升起。

  房間裏的女人呻吟一聲,黑業流正想轉身走過去時,看到林威利探頭探腦,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威利縮了下脖子,摸摸鼻子,嘴裏嘀咕著:「到底是誰?幹嘛這麼神秘?」越是不讓他看,他越好奇。

  「業流,你在和誰說話?」

  床上傳來女孩子的呢噥聲,林威利覺得好耳熟。

  「沒事,你要不要多睡一會兒?」

  黑業流說話時,露出溫柔的表情,幾乎讓林威利大叫奇跡。

  「不睡了,我想起來了。」

  對於這個女孩的聲音,林威利越聽越熟悉,最後抵不住好奇心,越過黑業流的肩膀探頭一看。

  當他看清楚那女孩的容貌時,不禁愣住。

  白若幽也同時愣住,然後發出尖叫聲。

  林威利這才意會到她棉被底下未著寸縷,雖然只露出香肩,但是以讓另一名男子憤怒。

  「林威利,你好大的膽子!」黑業流眯起黑眸,摩拳擦掌。

  「業流,我發誓,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太遲了,林威利被痛扁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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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爺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林威利看到心目中的天使依偎在惡魔身邊,不得不佩服黑業流的手段,沒想到他連她也泡上了,兩人一開始還是吵翻天的冤家。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黑業流開門見山的問。

  他知道林威利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鬼才相信他是為了關心他才來,要說關心,也是關心他的錢吧。

  「這個……」林威利看了眼白若幽,覺得有她在身邊不好意思開口,期期艾艾的說:「可是她……」

  「有什麼話她不能聽的?」黑業流沉下臉,一看到他畏畏縮縮的模樣,就知道准沒好事。

  「這個嘛……」林威利搔搔頭。說得也是,反正黑業流聽到這消息准會發火,也不缺多一個人旁聽,說不定他待會兒得靠白若幽救命。「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你千萬不能發脾氣。」

  「你還沒說我就想發火了,因為我知道你要說的八成沒好事。」黑業流沒好氣的斜睨著他。

  白若幽拉拉他的衣袖,「你就先聽聽他怎麼說嘛。」哪有人像他這樣,人家都還沒說,就宣叛死刑!

  「說吧。」黑業流撇撇嘴角,命令道。

  林威利舔了舔乾澀的唇辦,臉上閃過猶豫。他知道等他說出要說的話,鐵定不好過,但是老爺子的吩咐,他能不照著辦嗎?

  「是這樣的,老爺子說……」

  他才說出老爺子三個字,黑業流就面容扭曲。

  「他該不會又想操控我吧?」他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該死的老頭子,到底想操控他到什麼程度才滿意?

  「老爺子是誰?」白若幽好奇的問,身旁的黑業流滿身怒火,看得出來他對林威利口中的老爺子很感冒。

  「他是業流的親生父親。」林威利解釋。

  「你幹嘛這麼氣你父親?」白若幽轉頭問黑業流,看到他下巴抽緊,眼眸冒火。

  從他劍拔弩張的模樣看來,他們父子的關係不怎麼好。

  「我才不承認那老頭子是我父親。」

  「你怎麼這麼說?」白若幽不贊同的蹙起眉頭。

  黑業流口氣超級不好的說:「我只是他的私生子,之前他對我不聞不問,但當我在鋼琴大賽得名,有了名氣之後,他就跑來認我,還妄想安排我的人生,我能不氣他嗎?」

  她無言。的確,有這種父親她也會生氣,也難怪他一提起他父親就表現出鄙夷的態度。

  「你別氣了,我們先聽他怎麼說。」白若幽在一旁安撫道。

  「說吧。」黑業流按捺住脾氣。

  林威利猛流汗。這下子怎麼辦?業流聽見他說出來的消息,鐵定會氣得抓狂。

  「現在要你說,你怎麼不說了?」

  黑業流蹙起眉頭,看林威利拚命的擦汗,心情不斷往下沉,該不會死老頭又在玩什麼把戲?

  「這個……」林威利的眼神遊栘不定。

  「你最好給我老實說。」

  被黑業流這麼一凶,林威利慌了手腳,該說與不該說的全部說出口。

  「老爺子要我告訴你,他幫你訂了一門親事。」

  「你說什麼?!」相對於白若幽慘白的臉蛋,黑業流怒沉著臉,手指關節咯咯作響。

  「業流,你別生氣。」林威利勉強擠出笑容。「你父親說你今年二十八歲,也該成家立業了,所以他幫你訂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名門企業的小姐,我覺得跟你滿配的……」

  「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終身大事也歸你管了?」黑業流很不高興,他恨透這種被人擺佈的感覺。

  「可是老爺子這麼做也是為你好……」林威利越說越小聲。

  「所以你替我答應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明知道會被他宰了還答應,林威利也不是笨蛋,連忙揮舞雙手否認到底。

  「但是你也沒替我拒絕,不是嗎?」

  「我不敢代表你發言,免得到時候你把所有的氣出在我身上。」林威利嘴裏嘀咕著。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應這門親事,為什麼不幫我推拒?」黑業流冷笑,步步向他逼近。

  林威利吞咽口水,嚇得心跳差點停止。

  「這……這個我……」他說不出話。知道歸知道,但是……

  一旁的白若幽突然開口,「業流,你別為難他了,他又不是你,怎麼開口幫你拒絕?」

  「對對對,沒錯、沒錯。」林威利附和,猛點頭。

  「是不想還是不肯?我看他八成又收了那老頭子給的好處。」黑業流冷哼

  一聲,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向錢看齊,這次也不例外,絕不可能做白工。

  林威利舉起右手。「我可以發誓,這次真的沒有拿半點好處。」

  黑業流煩躁的揮揮手。「我不管你有沒有拿老頭子給的好處,我要你回去告訴他,我是不可能娶那女人為妻的。」

  「可是……」林威利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可……可是我說的話……他未必聽得進去,還不如……你當面拒絕他,

  要不然要他打消主意,恐怕很困難。」林威利說話結巴,猛流汗,再一次哀歎當黑業流的經紀人真是苦命,當傳聲筒不成還得當炮灰。

  他們父子轟來轟去,最後倒楣的一定是他。

  這次林威利學聰明了,與其夾在他們父子中間,還不如鼓吹黑業流直接面對他父親的挑戰。

  「我為什麼要自投羅網?」黑業流冷冷的說,「我瞭解那老傢伙的手段,

  他無所不用其極,一定會逼到我答應這門親事為止,我才不會笨到自個兒送上門去。你和那老傢伙說,我已經選好了後半輩子的伴侶,我要娶若幽為妻。」

  怎麼又是他?林威利欲哭無淚。他能不能不要當可憐的炮灰?

  白若幽蹙起秀眉,白眼一瞪。「我有說我要嫁給你嗎?」

  「你不嫁給我,要嫁給誰?」黑業流臉上佈滿濃濃的醋意。

  「你沒忘了吧?我現在可是牛太太。」

  「什麼牛太太?」黑業流嗤之以鼻,「你們那張結婚證書已經被我撕毀了。」

  看到結婚證書上她的名字與另一名男子的名字並排,他妒火中燒,看不順眼的情況下,狠狠的把那張結婚證書撕了。

  「可是我和漢青的夫妻關係還是存在。」

  「你們根本是在玩扮家家酒,沒有證人、沒有儀式,哪能算得上結婚?!」

  看著他覺得可笑的表情,白若幽嘟起朱唇,眼中冒著火。

  「你說什麼?」

  「我有說錯嗎?」他挑起濃眉,不知死活地火上加油。

  白若幽露出絕豔的笑容,從紅唇問吐出誓言——

  「黑業流,這輩子你休想我嫁給你。」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黑業流真的搞不懂,女人心海底針,怎麼也猜不透。

  「我哪有生氣?」白若幽露出甜美的笑靨,但笑意不達眼底。

  「那你幹嘛說不想嫁給我?」他雙手環在胸前,臉色不悅的說。

  「你先把你的未婚妻解決,再來談我們的婚事吧。」

  「我不承認我有未婚妻。」

  她在一旁從頭到尾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嗎?一開始就是那老頭在作怪,與他又有何關聯?

  「但你父親幫你找個未婚妻是事實。」白若幽心底泛起酸苦的滋味,連她也不曉得自己在使什麼性子。

  黑業流的臉孔向她逼近。「如果我答應你儘快解決這件事,你就得答應嫁給我。」

  「我再考慮。」她拿喬。

  白若幽並不打算這麼早就結婚,她還沒讀大學,還沒開始享受人生,怎麼可以被一個男人綁死在家中?

  「還考慮?!」他不悅的微眯起雙瞳,正在打歪主意,怎麼把這女人拐進禮堂。

  「你們在說什麼?」林威利站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牛太太、什麼結婚證書,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不關你的事情。」黑業流頭也不回的說。

  「你幹嘛對人家那麼不客氣?」白若幽替林威利抱屈。

  黑業流臉部線條扭曲,氣急敗壞的說:「為什麼你對每個人都好,偏偏對我不好?」他話裏夾帶濃濃的醋酸味。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她說得斬釘截鐵。

  「你明明就有。」黑業流越說越氣憤。

  林威利翻個白眼,覺得眼前這兩個人有夠無聊,竟為了這點小事吵架。

  突然,窗外似乎閃過一道銀色光芒,他還來不及思考那是什麼,玻璃窗上就多了一個孔,然後黑業流中彈倒地。

  白若幽愣住,看到黑業流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全身發冷,顫巍巍的推著他。

  「業流,你怎麼了?醒來,你別嚇人。」她聲音沙啞的喊道。

  「天呀!一定是殺手,老爺子說業流有生命危險,果然沒錯,可是殺手怎麼會找到這裏來?難道是我帶來的?天呀,一定是我。」林威利驚恐的尖叫。

  「夠了,你別吵,過來幫我把他扶起來。」白若幽扶起黑業流。

  林威利立刻阻止她,「你別亂動,說不定殺手還在外頭瞄準,一個不小心,你也會成為他的目標。」

  「難道我要讓他躺在地上不管嗎?」她咬牙,氣憤的給他一個大白眼。

  「可是……還是小命重要呀……」林威利躲在沙發椅後,肥短身子縮成一團,囁嚅道。

  算了,這個貪生怕死的男人一點都不可靠。

  白若幽蹲下身子,把黑業流拖到障礙物後,讓外面的殺手無法將槍口對著他。

  松了一口氣,她擔心的望著他緊閉的眼眸,他的臉色好蒼白……

  突然,她看到鮮血不斷從他受傷的肩膀流出。

  是傷到動脈了嗎?

  白若幽焐住他的傷口,卻止不住血。

  「不要……你下要死,爺爺已經棄我而去了,你怎麼可以再扔下我一個人……嗚……」淚花亂轉,她的胸口傳來陣陣刺痛。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心碎而死。

  這時,黑業流呻吟一聲。

  傷口處傳來火辣辣的痛楚,他暗暗詛咒那名該死的殺手,最好是跌進山溝裏摔個四腳朝天。

  聽到女人的哭泣聲,他奮力的睜開雙眼,看見白若幽淚如雨下。

  「你在哭什麼?」他的聲音微啞,幾乎沒有力氣,肩膀傳來一陣陣刺痛感。

  「別動,你受傷了。我以為你……」白若幽抿著紅唇,臉上毫無血色,全身子發抖。

  「以為我什麼?」看到她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楚楚可憐樣,黑業流有些歡

  喜,至少這一顆子彈沒有白挨,讓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擁有一定的地位。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你的傷勢好嚴重。」她身上沾滿他的血,看到黑業流倒在地上動也不動時,她的心抽痛。

  「若幽。」他突然喚道,「在我死之前,想要問你一句話,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若幽立刻大叫:「不許你說死不死的那種話,你會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覺得好累……意識漸漸模糊了……」黑業流的眼眸閃過狡黠的光芒,故作虛弱。

  她沒有注意到他狡猾的表情,看著他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孔,六神無主,慌亂地點頭。

  「只要你好好活下去,我就答應嫁給你。」

  她什麼也不求,只求他好好活下去……貝齒咬著柔軟的唇辦,她的眼眶紅熱。

  「你真的答應嫁給我?不後悔嗎?」他逼問她,像是尋求一個保證。

  「我答應你,求求你別說話了,留點力氣等救護車來好嗎?我現在就去叫救護車……」

  白若幽還來不及起身,他突然抓住她的小手。

  「我還有一件事一定要問。」

  「等你確定沒事,傷口好了,再問好嗎?」她忍不住擺出哀求的姿態,他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不行,再不問我就沒機會了……」黑業流裝出痛苦的表情,讓白若幽束手無策。

  「好,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不過先讓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好嗎?」

  黑業流點頭,事實上他肩膀上的傷口真的很痛。

  白若幽一打完電話,確定救護車很快就會到來之後,立刻回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掌,想支持他活下去。

  「我想問你,你愛不愛我?」他溫柔的凝視著她。

  「我……」那個愛字硬是說不出口。

  黑業流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在我死去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心意……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看著黑業流眼神流連,說著類似訣別的話語,白若幽的心防徹底崩潰。

  「不!你不要離開我,如果你愛我,就不准棄我而去,我是真的很愛你,只是害怕承認,只要一承認,就代表我沒有你活不下去……」

  她哭得淚眼婆娑,惹得兩個大男人都心疼不舍。

  不等黑業流開口安慰他,林威利逕自跳出來,指責道:「業流,別再演戲了,你明明生龍活虎,只不過受點小傷……」

  黑業流惡狠狠的目光讓他沒有機會把話說完,所有的指責都被他吞進肚子裏,不過卻已引起白若幽的懷疑。

  她眯起水燦星眸,看到黑業流無辜的表情,俏臉微沉。

  「你在騙我?」

  「我是真的受傷,哪有騙你?!」黑業流說得理直氣壯。

  「但是你幹嘛動不動就提死?」白若幽最生氣的就是這一點,明知道她擔心害怕,他還嚇唬自己,害她傻傻的上當。

  她臉頰酡紅,感到憤怒及難堪,雙瞳點燃怒火。

  「我只是想問問看,我真的一命嗚呼的話,你會不會心疼?」

  「你這個臭男人!」白若幽掄起拳頭,氣憤的往他傷口處重重捶了一下。

  黑業流無力的呻吟,痛得在地上打滾。這女人下手真狠。

  「你要是把我打死的話,就沒有老公了。」

  「很抱歉,我的老公不是你。」白若幽露出嬌美的笑容。

  他鬱卒透了,每次提起這件事,她就拿她與牛漢青名實下副的婚姻當擋箭牌。

  黑業流暗暗發誓,他非把她拐進禮堂不可。

  「你剛才明明答應要嫁給我。」他語氣不悅的指控她出爾反爾。

  「我有說嗎?」她眨眨眼睫毛,噘起紅唇,佯裝無辜。

  「你給我記住。」黑業流恨恨的說,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外頭響起救護車的聲音。

  白若幽才想說救護車已經來時,卻發現他因為失血過多,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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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21 01:47:3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你要怎麼跟我解釋,為什麼有人要殺害你?」

  看到黑業流躺在病床上,白若幽的眼眸閃過一抹心疼。

  儘管她不願承認,但是他在她的心目中已經佔有難以磨滅的地位。

  「這個交由威利來解釋。」他撇撇嘴角,把棘手的問題丟給一旁肥短的男人。

  「這個嘛……」林威利拿出手帕,擦拭汗水。「老爺子有幾個私生子,業流是其中一個,但在這些兒子當中沒有一個是正室所生的,所以老爺子名下的

  財產就成了每個人競相爭奪的標的物,而業流又剛好最受老爺子的喜歡,惹得其他的私子生眼紅,再加上他略有名氣,老爺子所有的財產可能會落在他身上……」

  「所以他變成眾人的眼中釘,有人更是狠下心花錢請殺手把他解決掉?」白若幽接著說下去。

  林威利猛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我沒想到有錢人也有他們的困擾。」她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會一直處在挨打的位置。」黑業流表情不悅的說。

  「你打算怎麼做?」白若幽好奇的睜大眼睛。

  黑業流誘惑的說:「要我告訴你,可以,不過你答應我的事得要實現。」

  「我答應你什麼事?」她—臉迷糊。

  「你說過要嫁給我。」

  「你怎麼還沒死心呀!」白若幽笑看著他,「我嫁不嫁給你有這麼重要嗎?」

  她真的沒想到他比她還要在乎名分。

  「當然重要,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聽到他狂妄自大的話語,白若幽露出甜美的笑容。「很抱歉,我可不是你的東西喔。」

  她有意無意的輕拍他的傷口,害得黑業流倒抽一口氣,臉孔扭曲,咬牙切齒。

  「你這個女人……」他想罵該死的,卻又捨不得,她簡直是他命中的剋星。

  「你好好休養,我得回去了。」望了眼牆上的時鐘,她發現時間不早了。

  「你為什麼不留下來照顧我?」黑業流不滿的說。

  「有威利在一旁照顧你,而我,你別忘了,我還是個學生喔。」白若幽提醒他。

  他的不滿略微降低,望了眼林威利,搖頭歎氣。

  「我才不想被他照顧。」

  「不想也不行,我走了,拜拜!」

  瞧她走得這麼瀟灑,黑業流低聲詛咒,突然間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心情超級惡劣。

  只是黑業流想都沒想到,白若幽竟在回家的途中,被人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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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好痛!

  白若幽呻吟一聲,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

  這裏是哪里?她怎麼會在這?

  她想到了,在回家的路上,有人突然沖出來,二話不說用手帕搗住她的口鼻,接著就……

  她昏過去了嗎?

  白若幽搖了搖昏沉的腦袋,搞下懂自己為什麼會被抓。

  她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這時,門外傳來怒吼聲——

  「你這個死老頭,把人抓到哪里去了?」

  黑業流的吼聲響徹雲霄。

  白若幽露出好笑又好氣的表情,心底滑過一股甜蜜,她知道自己在那男人的心目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不久,門被一腳踹開,黑業流如旋風沖進屋子裏,看到她安好無恙的坐在床上,二話不說沖上前把她緊緊摟在懷中。

  「太好了,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鐵定把這裏拆了。」他冷冽的語氣讓人毛骨聳然。

  「這裏是哪里?」白若幽問道,既然他能找上門,應該知道這裏是哪里。

  「這裏是那老傢伙的地方,你別擔心,我會救你出去,你絕對不會有事。」黑業流不舍地撫摸她的臉蛋。

  她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眼中充滿困惑。

  「老傢伙?你說的老傢伙是誰?」

  「是我!」

  一名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與黑業流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是你父親?」

  白若幽嘴巴大張,難以置信的看看黑業流,再看看男子。

  「沒錯,我就是他的父親。」黑雄太一臉高傲,冷眼掃向白若幽。「原來你喜歡的女人是這種貨色,我幫你訂下的未婚妻可比她好太多了。」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個女孩,為何不娶她做小老婆?」黑業流的話裏充滿濃濃的諷刺。

  「孽子,你說的是什麼話?」黑雄太震怒不已,用力拍著桌子。

  黑業流可不是被嚇大的,看到他惱羞成怒的表情,輕撇嘴角。

  「你把我的女人抓來,就是要逼我娶你中意的女孩?」

  「我不把這女人抓來,你會來見我嗎?」

  黑雄太一點都不覺得綁架有什麼不對,反正他有的是錢,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你已經見到我了,還有什麼事?」黑業流神情冷漠的說。

  「你這個混小子,最好識相一點,人家好歹也是個幹金大小姐,家財萬貫,你有什麼好不滿意?」黑雄太氣得渾身顫抖。這小子一天不與他唱反調不行嗎?

  「你又想操控我的一切,就連我的終身大事也想操控?!我要送你一句話,門都沒有!」

  「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黑業流嗤之以鼻,「是為我還是為你自己?或者應該說是為了壯大你的公司?」

  黑雄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禁怒聲大吼:「你是我生的,就得照著我的話去做。」

  「很抱歉,不可能,我不可能再任由你為所欲為,任意操控我的人生。」黑業流毫不猶豫的說。

  「你……你竟敢不聽我的話?難道你不怕我取消你的繼承權?」

  黑雄太以為這麼要脅黑業流,他就會回心轉意,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黑業流

  莞爾一笑,聳聳肩膀。

  「請便。」黑業流毫不在乎,回答得非常乾脆。

  「你說什麼?」

  「你要我重申一次嗎?」黑業流眯起雙瞳。「我不在乎你留給我什麼東西,我只要你不要再妄想控制我的一切,至於你的財產,就留給你其他的私生子你爭我奪吧。」

  瞧他說得毫不在乎,黑雄太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不愛錢財。

  「那你呢?那傢伙會變得一貧如洗,你也不在乎嗎?」他轉頭問白若幽,

  他就不信這女人不愛錢財,她會和黑業流在一起,還不是在覬覦他黑雄太的財富。

  白若幽露出嫵媚的笑容,「一貧如洗?那不是正好,他可以跟我一塊回鄉下種田。」

  「什麼?種田?」黑雄太瞠目結舌,「你們瘋了是不是?大筆的錢財你們

  不要,要去種田?!」

  「就算回鄉下種田,過著吃不飽、餓不死的生活,我也不想照你的吩咐娶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我已經選定了,只有她才是我的妻子。」黑業流心滿意足的摟著俏佳人。

  黑雄太咬牙,「你們給我滾,有本事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不相信他們不愛錢,總有一天黑業流一定會爬著回來,求他收留他。

  但是黑雄太忘了,黑業流是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根本就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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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跟我回鄉下種田?」

  回到他位在臺北的公寓,白若幽口氣嚴肅地詢問他。

  「怎麼?你不歡迎嗎?」黑業流挑起濃眉反問。

  「我沒有不歡迎,只是懷疑。」她目光詭異地上下打量他,看他一副細皮嫩肉的模樣,也不像是種田的料。

  「懷疑什麼?」

  「你適合種田嗎?」

  別以為種田只是把秧苗插在上裏面,這其中還有些小技巧,但是他知道嗎?

  黑業流挺起胸膛,自傲的說:「不試試看怎麼知道適不適合?」

  這時,電鈴聲急促的響起。

  黑業流上前打開門,就看到林威利一臉著急,汗水猛流。

  看到黑業流,他終於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埋怨的說:「原來你在這裏,你早上一接到電話就沖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嚇得半死。」

  「要進來就進來,別站在門外。」

  林威利連忙點頭,進到屋裏看到白若幽,整個人愣住。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白若幽扁起小嘴,佯裝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不是……」林威利手足無措,還以為他無心的一句話傷害到她。「我只是在想,臺北離翠綠山谷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你是跟業流一塊北上的嗎?」

  白若幽搖搖頭。

  他愣了一下。「那你怎麼知道業流有棟公寓在這裏?」

  「還不是那個死老頭搞的鬼。」黑業流仍然氣憤不已。「他竟然綁架若幽,打電話叫我上來領人,目的還不是因為他想叫我娶他安排的那名千金大小姐!不過話說回來,那死老頭怎麼會知道若幽的存在?」他若有所思的瞄向林威利。

  後者嚇得滿身大汗,立刻招供,「沒錯,我承認是我告訴老爺子你已經有心上人,可是我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叫人綁架她。」

  「算了,反正我和老頭子已經攤牌了,以後繼承財產的名單上已經排除我的名字。」黑業流說得雲淡風清。

  「什麼?那可是價值好幾億的財產。」林威利大叫,一想到白花花的鈔票飛了,他就好心痛。

  「你非常想要認那老頭子做父親吧?說不定他會大發慈悲把錢分一些給你。」

  有可能嗎?林威利想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業流,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他說要和我一塊回鄉下種田。」白若幽笑道。

  「什麼?回鄉下種田?」林威利的反應跟黑雄太一樣,瞠目結舌。「業流,你有沒有搞錯呀?你有好幾場歐洲演奏會不能不去,還有,已經安排好今年年底要出專輯,難道你都忘了?什麼回鄉下種田,你是吃飽太閑了嗎?」

  「那些工作是你安排的,我可沒有點頭答應。」黑業流撇撇嘴角,沒好氣的說。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

  「當然是業流的工作。」林威利理所當然的說。

  「他的工作?」白若幽愣住,「他從事什麼行業?」

  「什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林威利的下巴掉了下來。他們不是已經……她怎麼還不知道?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在做什麼?」白若幽不高興地問著她身邊的男人,覺得自己很愚蠢。

  「你又沒問,我當然就沒說。」黑業流聳聳肩,他認為這種芝麻小事不需要特地拿出來說。

  她眯起狹長的眼眸。「你究竟從事哪一行?」

  「你有沒有看到我客廳裏的鋼琴?」黑業流不答反問。

  她想了下,點頭。「我當然有看到。」

  「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猜得到。」他親吻她的紅唇,低語。

  白若幽整理一下他給與的提示,及林威利剛剛說的那番話,很快就歸納出一個結論——

  「你是鋼琴演奏家?」

  「我的小甜心,你果然聰明。」黑業流稱讚道,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得冷冽。

  「既然你是鋼琴演奏家,為什麼還答應跟我回鄉下種田?」根本是耍她嘛。

  白若幽的笑容越甜美,表示她越憤怒。

  「我當然很願意跟你一塊回鄉下種田……」黑業流連忙喊冤。

  一旁的林威利急得跳腳。「回去種什麼田?!還是賺白花花的鈔票比較實在。」

  「黑業流,這輩子別想我再理你。」白若幽低吼。

  「林威利,你給我閉上嘴巴!」

  屋子裏的三個人吵吵鬧鬧,引起鄰居們的抗議。

  而他們的愛情長跑現在才正要開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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