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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有容 -【雨物語(密警傳奇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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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物語(密警傳奇之二)   作者︰有容

人家開房間圖的是爽快,他這金主卻是「開
錢」勸美眉收山,誰教自己逮了人家老爸、老哥,
間接「逼良為娼」,怎知這妞兒悍得很,左一句色
狼,右一聲變態,叫得他堂堂密警全身起雞母皮,
還叫價一億元意圖教他這「嫖客’知難而退,哈!
他啥沒有,錢可多得淹腳目,直接把她買回家「保
護管束」,相信能讓她金盆洗手,可‘他的女人」竟
三番兩次逃家,還想重操舊業?!難道當「千人枕
頭」真有那麼  Happ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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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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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6 00:28:49 |只看該作者
楔子

    今夜的雨下得真大,跑車前擋風玻璃上的雨刷揮擦得飛快,可仍快不過雨下的速度。

    車外風雨交加,車內聶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前往「交易」場所,他心里能好到哪兒?他向來不是貪色好花之輩,會前往「交易」地點的理由連自己都覺得好笑,他這「金主」竟是花錢去請要陪他的女人「收山」的,畢竟好好的一個女孩從事賤業太可惜。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一直不明白。就他的了解,**交易地點不大多是在飯店或旅社?為什麼他第一次的交易場所就加此與眾不同?

    郊區的別墅?一個住得起別墅的女人會去賣春?可……直覺的,那個皮條客又不像在騙他。

    算了,為了找到石晴藍就算被騙也就只有這麼一回。

    車子行駛在寬廣的郊區馬路上,車速一直維持在一百一、一百二之間,直到遠光燈敏銳地照到十余公尺外的行人,他才踩了緊急煞車。雨天車子打滑險些停不下來,幸好他反應快,及時將方向盤略微轉向,車子才沒撞上路人。

    驚魂甫定,他氣急敗壞地下了車。

    就算他車速快,哪有人在半夜三更走在馬路中央的?

    一下車,他赫然發現「肇事者」竟是一名女子。雨大而不斷地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她身上的衣服濕透了不說,一頭在干時該飄逸動人的烏黑長發,此刻全貼到臉上、肩上及背上。

    一把傘阻止了大雨繼續打在那女子身上,不喜歡遇到「特殊狀況」的聶雨冷著聲音,「你還好吧?」

    也不知是冷,抑或驚魂未定,女子的身子一直顫抖得厲害。「我……沒……沒事。」她的聲音也失卻平穩。

    聶雨一雙沒有溫度的眼楮盯在她身上,看著她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她縴瘦的手攀在微微發熱的引擎蓋上,想靠著它站起來移動,可努力了半天仍沒見她移開步伐。

    「你的腳只怕扭傷了。」聶雨開了口,他蹲下了身子撩起她緊貼在小腿上的裙擺。

    「你……」她咬著唇,心漏跳了半拍。「我……我沒事,還能自己走,」她有些羞急的把被略微撩高的裙擺拉回原處。

    仿佛能看穿對方心事似的,聶雨說︰「我是個醫生,不是登徒子,只要確定你沒事,我不會多管閑事,更不會無聊到為自己惹得一身腥。」接著不管她是否同意,他抬起她的腳作檢查。一會兒他皺著眉抬起頭,喃喃的說︰「怎麼會那麼嚴重?」

    老天!這女孩的腳只怕有得休養了。

    「我……沒事。」她搖著頭仍堅持自己能走路。

    聶雨眯著眼看著她,見她分明寸步難行竟還逞強,兩道濃眉鎖得幾乎要糾結在一塊了。在毫無預警下,他忽地將那名女子抱了起來。

    「你……想要做什麼?救……救命啊,非……非禮啊!」女子花容失色的大叫,「色……狼。」

    非禮?去她的。「Shit!」他這輩子就數她今天送他的綽號最有「創意」。「**」?,嘿!笑話。

    扛著她扔進車後座,他探身至前座按下中控鎖。

    「**……救命啊!誰來救我?,,

    今天聶雨總算領教到女子的求生欲之高了。受不了高分貝噪音,他出言恐嚇,「你再胡亂怪叫,當心我真的非禮你!」這麼一說那女子才安靜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這麼晚還在路上閑逛?」舒了口氣後,他邊開車邊由後照鏡看後座那始終任仕由頭發沾黏在臉上的女子,現在他準備先載她回他的住處療傷。

    那女子繼續保持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那你呢,為什麼不回答我同樣的問題?」

    是不是人害怕到了最高點時都會豁出去了?她現在竟敢如此大聲且語氣不佳地跟眼前那個高個兒說話!這人是什麼身分?這麼晚了,為什麼出現在這十幾二十分鐘可能還看不到一輛車的郊區道上?

    從他的穿著看來——一身名貴質材的布料,合宜的剪裁,仿佛出身良好。

    算了!現在多得是衣冠禽獸,誰說穿得像樣的就不是壞人?惡入臉上不曾作何記號的。就像「某人」,從他俊雅的外表不也著不出他內心世界的復雜?

    聶雨看了她一眼,「我叫聶雨,會在那麼晚出現在郊區道上是因為我要前去某地找一個朋友。」

    聶……雨?老天!他就是聶雨?!

    打從知道他的名字之後,女子的眉字開始愈拉愈攏。「你……就是聶雨?」

    就是?「你認識我?」

    「不……不認識。」她慌亂的搖著頭。

    為什麼她一听說他叫聶雨就慌成這樣?他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是真的,只是他叫聶雨有這麼恐怖嗎?

    餅了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

    「這……這里是哪里?」似乎正承受著極度的恐懼,甚至連聲音都抖了。

    「我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和實驗室幾乎是同一地方,不過有時候他會回別墅住。聶雨解除了中拄鎖,下了車繞到後座為她打開門,正要伸手去抱她時,卻被她使力的打掉。

    「走……走開!」身子往車里縮。「不要用你骯髒的手踫我。」

    「骯髒?」他眯著眼看她,又是一個新名詞。「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給我那麼‘新潮’的形容詞。可是,我想……我有權力知道原因。」被女人罵他十分不習慣。被罵也就算了,可他不能連原因都不明吧?「這算公平吧?」

    「你少在那里裝蒜了!你說要去拜訪朋友根本是假的。去嫖……嫖妓才是真的吧?」她在激動下掠掠頭發,一張精細琢的絕色容顏顯露了出來。她愈想愈激動,「你……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把人當人看,混帳東西!」說著她聲淚俱下。

    察言觀色之後,聶雨有些明白了。「你就是我今夜買下的女人,是不?」沒錯!那張臉的確是他似曾相識的石晴藍。為什麼方才他沒有發現?

    她長大成熟多了,可那張臉仍讓人一眼即可認出。

    只是……她在風塵中打滾多時該有些風塵味才是,怎地她氣質清新得如同學生一般?現在的風塵女郎都是如此嗎?

    「聶先生,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沒理會她的請求,他說︰「當初為什麼走入賤業?」皮條客告訴他,她已經有多年的服務經驗了。

    「走入賤業?這是什麼意思?」她漂亮的眸子中閃著火焰,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我想我說什麼你應該很明白才對。」

    石晴藍眯著眼楮,「我想我不是很明白。」

    算了,當妓女也許不能算是她的錯吧!「明不明白咱們心知肚明,我只希望你好自為之。」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她今晚會那麼狼狽地從別墅逃出來,還不是不願被命運所操控,為什麼這叫聶雨的嫖客把她說成好像在情色圈中打滾多時的風塵女郎?

    雖然她的命運打從爸爸和哥哥被判終身監禁之後一切都變了,但她一向潔身自愛,就算後來為了償還父兄的債務,把自己賣到專門替特等階級人物訓練情婦的地方——「若水」,她還是潔身自愛如往昔。

    在「若水」她養尊處優的學習貴夫人的一切生活作息及禮儀,為的正是將來被發派給某個男人。不同于一般在「若水」中的姐妹的是,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正因為如此她才不願意服從「若水」老板的安排人選,繼而被強迫接客,想以此折服她的傲氣。

    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傻,為何不好好的當一個只侍奉男人的情婦,卻要當一顆「千人枕頭」。

    她當然不當「千人枕頭」,相反的,她是一個忠于愛情的女人,她相信只要她不向命運低頭,有朝一日她會征服命運的!

    聶雨看著她,然後從口袋中摸出一本支票簿及鋼筆。「你要多少錢自己在這本子上填數字吧,支票上我已經蓋了章。」他撕下一張支票遞給她。

    瞪視著他遞來的支票,石晴藍發覺胸口有股悶氣返得她欲窒息,眼中也浮現一層熱燙的霧氣。

    一咬牙她說︰「我開的價你付得起嗎?」臉上淨是在尊嚴下硬擠出來的強顏歡笑。

    「只要你敢寫,我就沒有付不出來的道理。」頓了下,他說︰「不過,付了錢之後你就是我的,一舉一動都得听命于我。」他必須導她走向正途,而他只相信自己,因此她必須听從他的安排。

    石晴藍粗魯的搶過支票,飛快的在上頭填了一個天文數字,然後羞辱的把支票揉成一團朝著聶雨臉上扔去,冷笑的說︰「這筆錢你若付得出來,別說什麼都听命于你,就算跟你上床也沒問題!」她氣得理智全失,她這輩子還沒這麼被侮辱過。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聶雨彎下身子將紙團檢了起來攤開來看,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她。

    「怎麼?被上頭的天文數字嚇到了嗎?」

    到目前為止她不想屬于任何人,因此她在支票上獅子大開口,篤定他付不起這筆余額。

    饒是他家再富裕也不至于拿一億元買一個情婦吧?

    方才這叫聶雨的說他是醫生是吧?一個醫生也許「一輩子部賺不到一億元,要他拿一億元去買一個女人,那不是要他傾家蕩產了嗎?

    這個男人敢羞辱她,她要以牙還牙,待他在無法付得出支票上的天價時,她再好好地羞辱嘲笑他!

    可……情況和她所想的似乎不大一樣。

    聶雨一臉無所謂地將支票交還給她,然後一臉平靜的說︰「成交了。」

    「什……什麼?」石晴藍困難的吞了下口水,一雙水意瞳眸瞪得老大。

    她沒听錯吧!方……方才她好像听到可怕的答案——成交?

    不會吧?

    「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一億對許多人而言也許是不可思議的天文數字,可對他一個東方財團的股東而言,還構成不了什麼威脅。

    「不!」石晴藍嚇得心髒險些沒停止。

    「我不和人玩要不要、行不行的游戲。游戲規則既然是你開出的,而我選擇接受了,你就只有陪我玩到底一趟,懂嗎?」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WELL,小姐,弄清楚。目前這種情況你只能選擇听我的,不是嗎?」

    石晴藍有些害怕,她又往里頭縮了一些些。「你……不要再過來了,你不會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她犀利地想到此刻天時、地利皆不利于她,萬一這男人真的使壞,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說呢?」聶雨臉上難得出現和學生弟弟聶渲一樣惡少般的笑容。他一挑眉,「反正我支票已經塞在你手中了,就算對你怎麼樣也算是有所補償,所以對你我是不必感到愧疚的。」

    「你……你敢!」

    「你最好相信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為了避免激怒他,石晴藍只得乖乖的閉上了嘴。

    天啊!跟在這種人身邊,往後的日子……

    難道,她對于自己想要的日子就如此輕言放棄了嗎?

    不,不要!反正她已經和命運抗爭了那麼久,不在乎再繼續抗爭下去。

    她看著聶雨,心想,等著吧!有朝一日她一定會教他這張驕傲的臉垮下來,一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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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6 00:29: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密警總部的室外停車場

    夏天的陽光還真不是普通的刺眼,在仰望三十六層高的密警大樓時,聶雨盡管戴著墨鏡仍必須眯著眼。在他抬眼往上望的同時,忽地發覺有一可疑的腳步正朝著他一步步逼近,職業訓練使然,他不動聲色地伸手人懷。

    「聶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張和聶雨幾乎一模一樣的俊美臉蛋出現在地面剛。

    聶 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直沖著早他九分鐘出生的老哥而來。「呃,看到多時不見的兄弟,好歹給個義務式的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來找我干啥?」打從在娘胎就很不幸的跟這家伙同擠在一張肚皮里。對弟弟,他可是了解到骨子里去了。

    「怪啦!這是密警總部哩。我雖有些不務正業的鮮少出現在這里,但好歹我也是這里頭的一員吧?誰說我來這里就非得找你不可?」

    聶雨一挑眉,「那正好,省得我耳根不清淨。」

    「喂,你很無情吶!」聶 的聲調極盡淒絕,極盡夸張。

    那聲調教聶雨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別把對付女人的那套用到我身上來。」

    「我‘收山’很久了。」拜托!他現在可是有「妻」階級,而且即將更上一層的升上有「子」階級,現在哪敢有非分之想?又不是想被「太座」懷哲大卸八塊!我這花花公子早已洗心革面加入愛妻一族了。更何況,野花哪有家花香?「所以,現在能听到我甜言蜜語的人還真不多。」

    「敬謝不敏。」聶雨看了他一眼,「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可是听說你和我同樣即將‘見光死’才特地來探望你的哩,」听說老哥的檔案一樣被人竊了出去,那對于例敵眾多的密警人員真的很困擾,上一回他不就差一些完蛋?

    「我沒事。」

    有很多事情擔心也干事無補,能力範圍應付得了的,聶雨不要任何人為他擔心。

    算了!聶 心想,同是手足,性子盡管南轅北轍的極端,但仍然有些相似之處。今天若易地而處自己也不會要別人過度關心,更何況,自己對老哥的能力一宣都深具信心,萬一他遇上的麻煩連他都解決不了,自己也不見得有能力幫他。

    「沒事就好!對了,前幾天我到美國來之前,又听到家中兩老在抱怨你的婚事了。小心吶,尚未‘見光死’之前。你也許又得來段國際大逃亡了。」

    「又不是第一次逃亡,習慣就好,」他倒也想得開。

    「不過,我覺得這一回兩老挺有將你‘出清’成功的決心喔!他們甚至連人選都替你物色好了,听說對方是個頂著高學歷的美女喔!」

    「他們每一回物色的人選不都同一類型嗎?」

    「哎呀,原來你對女人還分得出類型啊!不容易。」聶 吹了個口哨以示敬意。

    廢話!他又不是瞎子。聶雨翻了下白眼。

    「喂!你這回打算‘流亡’到哪兒去?」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喲!要被逼迫大逃亡的人還說得出那麼瀟灑的話哩。」說真的,他真想為聶雨掬一把同情淚,因為他也曾經有過同樣悲慘。不堪回首的回憶,是老婆把他從「痛苦深淵」拯救出來的。

    生在聶家,一過了二十五歲若仍孤家寡人就會被當成滯銷品看待,再遲就連家都不敢回,只得長年流亡在外。可憐的老哥已經足足在海外流亡四年了,照目前情形看來,他可能還得流亡一段歲月。

    「你這話是在挖苦我嗎?」

    「不!是同情,完完全全的同情。」

    「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吧。」

    聶 搖了搖頭,「不成!在你未脫離逃亡的命運之前,我都得同情你。」

    「那麼收起你的同情心吧!這回我不打算逃了。」

    「你要接受相親的命運?」老哥不會是要學懷哲對付她父母安排相親的那一招吧?來一個走一個,來一雙滾一對!

    看著聶 那一臉打死不信的滑稽樣,聶雨有種整人成功的快感,他一本正經的說︰「怪了!你和懷哲不也是這麼認識的?這方法就你使得,而我便使不得嗎?」

    「真的?」至今他仍不相信聶雨會如此認命。

    太不像他所認識的老哥了,這消息比要下紅雨更令人不敢相信,數年海外的流亡生活改變了老哥嗎?

    「真的?」聶暄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次。

    「不過一段時日不見,你是得了老人痴呆癥嗎?要不然怎麼‘跳針’跳得如此厲害?」聶雨拍拍他的肩,在他仍未從驚訝表情中恢復時,往密警大樓方向走去,留下他和「事實」拔河。

    是……真的嗎?聶 仍不敢置信。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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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6 00:29: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極度重犯的會客室一向形同虛設,一般來說,能來到這里會客的通常都只有罪犯不服法院到處而欲向上申訴時所請來的律師,就算和律師會談,身邊也一定會有一,兩名警察在旁。

    而今天會客室卻出現了一位西裝筆挺,模樣俊美而邪氣的年輕男子,那模樣一點也不像律師。

    形容略顯憔悴的犯人被帶到隔著一大面玻璃只能拿電話交談的會客室,一看見來探視他的年輕男子,他顯然有些訝異。

    年輕男子指了指話筒。

    「弗雷塞爾?!我道是哪號大人物到了哩!怎麼連平常老跟在**後頭的警察全不見了,原來其來有自。」

    黑道中人何人不知弗雷塞爾?「箏雲門」是黑道的一支大勢力,任何人也不敢小看它,而身為其門主的弗雷塞爾更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出身法國名門,姐姐的攀親對象又是美國名門。有那樣強硬的後台,別說黑道賣他面子,就連白道一樣要禮遇他。

    「石如,我上一回和你談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

    「我上一回不是回答得很清楚了嗎?小藍的事由她自己決定,總不能連將來要托付終身的對象都得听命于我吧?」

    哎雷塞爾的臉冷沉了下來。「你可知道有人以百萬美金的代價將她由‘若水’買出贈給我當玩物?」有些事情這不識相的家伙大概還不知道吧?

    「‘若水’!老天!小藍會在‘若水’?!」那個專門訓練男人「高級寵物」的地方?他不信的搖著頭。「不可能的,以小藍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到那種地方去,」他了解自己的妹妹。

    小藍的外表柔情似水。楚楚可人,想來自然是「若水」欲網羅去訓練待價而沽,奇貨可居的良材。可她的性子倔強,任性,和外在予人的感覺是十分極端的,他可不認為有誰能使她改變。

    包何況她是一個非常自我又對任何事情都有一套自己的看法和堅持的人,打死他也不相信妹妹會到那種地方去。除非……到「若水」過那種生活是她的志願,不會吧,有哪個女人會把妓女當成畢生抱負的?

    他可不認自己的妹妹會異于常人。

    「她是不會去,可是一旦為了償還你和你父親人獄前所欠下的大筆賭債,你說她會不會到那種地方去?」

    「賭債?」石如鎖緊了眉,然後他瞪視著弗雷塞爾,咬著牙,「我為你賣命不還有筆尾款十多萬美元?入獄前我不是拜托你幫我把錢還給賭坊?」

    哎雷塞爾冷冷一笑,「是嗎?我忘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小藍,以為我入獄後你會代我好好照顧她,沒想到……」

    「我是喜歡她,然而我更清楚我會更喜歡一個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晴藍。她的性子太倔,辜負了上帝賦予她的那張仿佛能化人心的若水容顏。」

    「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賣入‘若水’?」

    「不!應該說她會進‘若水’,我是一半的功臣。」若不是他指引明路,「若水」的老板會知道去買晴藍?他邪惡的一笑,「晴藍遲早是我的,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自然得去為自己塑造喜愛的形象,是不?」

    「你這瘋子!」若不是現在被困在這該死的監牢里,石如真的會出去找他拼命,這個神經不太正常的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哎雷塞爾冷冷一笑,「你問了前些日子我才問過楮藍的話。」那個始終拒絕他的女人!

    他弗雷塞爾什麼時候被女人拒絕過了?而石晴藍那女人就是有辦法不斷的刷新他的紀錄。

    數年前石家父子入獄時,他曾表示願意照顧她,可卻被她回絕了。他一氣之下,將她設計到「若水」進行性情柔化工作;數年後他驗收成果時,卻發現她壓根就沒改變過,一樣不屈服于他。于是,他要「若水」老板威脅她,若不願跟了他,她就必須成為應召女郎以償還她在「若水」多年的食、住外加訓練費。他原以為這招可以折服這不听話的女人,怎知……

    與其當他弗雷塞爾的女人,她竟選擇了當應召女郎?!

    包不可思議的是,她在第一場交易時就當了逃兵。

    據可靠消息指出,晴藍的第一個「恩客」竟然是聶雨?!嘿!那倒有趣得緊,目前他尚不知道這聶雨是不是和他要對付的聶雨是同一人,但想必機率微乎其微吧?

    一個形象端正,出自世界一流名大學的醫學專才貪色好花,竟還召妓?!

    只是人名相同的巧合吧?

    「基本上,我不想怎麼樣。」弗雷塞爾一笑,「其實你答不答應把妹妹許給我那都不是重點,我告訴你只是為了尊重你這為人兄長而已。」他知道石如雖不才,晴藍卻十分敬重她哥哥,若石如答應把妹妹交給他,晴藍對他的態度就不會那麼差了。僅此而且,至于她會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嘛……仍有得等了。「信不信?我想得到她的話,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弗雷塞爾,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要不然等我十五年出去之後,一定找你算賬!」

    「找我算賬?」他有恃無恐的一笑,「石如,你大概被關久了神經有些失常。你由終身監禁到只判了二十年是誰暗中助你的?相信我,我要你一輩子走不出這監牢也不是難事。」

    其實石家父子由無期徒刑改判二十年有期徒刑並不是他的功勞,而是聶雨。

    他不知道聶雨為什麼要幫他們父子,可他巴不得石家父子死了了事,畢竟他們知道大多「箏雲門」的事情,而石如的父親早在他計劃下死了。

    一想到弗雷塞爾的財大氣粗,石如氣勢弱了下來。「弗雷塞爾,放過我妹妹吧!就憑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一定要她?」

    「因為我什麼樣的女人都要得到,就是要不到她!」

    「你……」

    「我想我已經來很久了,該走了。」走之前弗雷塞爾給他一個笑意,「有機會再來看你,屆時希望你仍健在。」

    狽屎!石如怒目瞪視著他離開。

    哎雷塞爾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他不由得擔心起妹妹。

    小藍……現在還好嗎?小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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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幕低垂,「箏雲門」外的草坪上燈火通明,直升機在草坪上已等候多時。弗雷塞爾一身西裝筆挺地朝著草坪方向走去之際,「箏雲門」右護法羅迪追了上來,他附在弗雷塞爾的耳邊說︰「門主,有石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兒?」

    「她回‘若水’了。」

    「怎麼,她想通了嗎?」

    「她似乎正在鬧情緒,而且……」接下來的話他有些猶豫的不敢直說。

    「干啥吞吞吐吐?」

    「石小姐似乎打算參加今天晚上在金融大樓的那一場各界名流盛會。」

    「‘若水’的老板強迫她去的?」那種地方是最容易為出自「若水」的女人找到金主的地方,相同的,也有不少男人借由那種盛會找著欲下手的女人。

    看弗雷塞爾的臉上有了怒意,羅迪忙解釋,「不是的是……石小姐自己堅持要去的。」「若水」的老板知道石晴藍是弗雷塞爾看中的女人,任她向天借了膽也不敢擄虎須,又不是活久嫌膩了。

    「這丫頭又在玩啥花樣?」他皺著眉吐了一口氣,「我有些私事必須離開這里幾天,今晚的宴會你代我去參加,順道看看那丫頭在玩啥把戲。」

    意思也就是要他看好她就是了。「是。」

    哎雷塞爾上了直升機不久,羅迪也驅車前往金融大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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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下著雪的夜,屋外的夜世界格外熱鬧,那是一種屬于白雪飛舞于夜幕中的熱鬧,屬于寧靜富于想像的熱鬧。

    石晴藍由床邊站了起來,不雅地打個哈欠,伸了下懶腰,然後得意又滿足的拿起一條配色雅致的圍巾。

    終于完成了,這條圍巾可是她要送給聶雨的聖誕節禮物呢!

    她想過了,送聶雨的禮物最好親手做。當然啦,這條圍巾是值不了什麼錢,可是,禮輕情意重嘛!而且,這圍巾她織得好辛苦。為了屆時給聶雨一個驚喜,她每回織毛線都織得偷偷摸摸,甚至連時間都是選在聶雨不注意的時候溜進房里努力「生產」的。

    哎!為了保有禮物的神秘性可苦了她,不過……她拿起自己的杰作又看了一下。一切值得啊!

    把東西收入一個精致的紙盒,她看了下表……快一點啦!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怪不得肚子有些在抗議了呢!她很自然地想起冰箱里還有一小塊藍莓雪藏起士蛋糕。

    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欲往樓下「覓食」之際,她在經過聶雨房間時發現,門縫中仍透出光線。

    他還沒睡嗎?不但沒睡,甚至連門都沒有關緊,由打開的門縫,她可以看到一些房中的景物。

    聶雨難得的健忘勾起了石晴藍人性天生的劣根性——偷窺。

    好奇嘛!她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透過微啟的門縫,她首先看到聶雨寬闊厚實的肩。

    扁……光的?石晴藍臉紅心跳地咽下一口口水,聶雨他……沒穿衣……衣……服?

    她不是沒有看過男人的**,在「若水」的教學錄影帶中就看過了。雖然每回放那種帶子時她總是夢周公去,可好歹也看過幾眼嘛!可是……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她還是第一回瞧見,這也難怪她如此驚訝了。

    原來……聶雨的身材那麼好!石晴藍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只是……她將視線由他肩頭往下移……

    為什麼他身上纏著繃帶?受傷了嗎?她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回事,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她眉宇間擱置了一鐵制物品,而聶雨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她面前了。

    「你……」她困難地咽下了口水,她再怎麼單純、遲鈍,也不會請不出此刻抵在她眉間的是什麼。

    一見來者是石晴藍,聶雨撇開槍。「晴藍?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方才他以為是什麼不速之客呢!

    石晴藍驚魂未定,」呆了許久這才開口,「我見你門縫里有光透出,想你一定還沒睡這才……」她支支吾吾的。總不能說實話吧?

    「那麼……早點睡吧!」聶雨下逐客令。不如此說,待會兒她只怕又要問一大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問題了。想必方才她已經看到他胸前纏著繃帶,她若問起他要怎麼回答?

    她當然沒有那麼容易打發,早在他下逐客令的同時已靈巧的閃進房里,她沒看到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怎麼可能不聞不問?

    「我方才看到你胸前纏著繃帶,你受傷了嗎?」哇!他速度真快,方才他還赤luo著上半身,此刻已把襯衫整齊地穿在身上了。

    「沒事,只是意外的小傷。」

    小傷會在胸前纏滿了繃帶?干啥!這樣看起來會比較性格嗎?

    「我看看……」她非要弄個明白不可。說著,她不管聶雨同不同意即用手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

    「喂……你……我沒事的!」聶雨試圖抓住她的手。

    在拉扯之間,石晴藍無意間踫到他背後,忽地她感到手上沾著濕黏。

    啥東西啊?她伸出手定眼一瞧。

    老天!血,她手上沾的竟然是血!

    為什麼他受傷都不願意跟她說?石晴藍有些生氣的瞪視著他,然後繞到他身後看個究竟。

    血幾乎沾濕了他背後的襯衫!她既心疼又生氣地皺著眉說︰「這叫作‘小傷’?」當下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得先把他的傷口處理好再說。

    她拉著他坐下來,打開仍擱置在床上的急救箱,然後嚴肅的看著他,「你要自己把衣服脫了,還是要我動手?」想來也真是好笑,沒想到她也有強迫男人在她面前寬農解帶的一天。

    「換藥我自己來就行了。」他知道傷口有些恐怖,不願她為他擔心。

    「那咱們就這麼耗著好了!」她一點也不願讓步。

    無可奈何之下,聶雨也只得讓步把襯衫脫了。

    拆開繃帶檢機了傷口的石晴藍只輕嘆了一口氣。這種怵目驚心的傷口,以前在她爸爸和哥哥身上看多了,她倒不至于會害怕或感覺惡心,只是覺得心疼和難過。

    一陣熟練的包扎之後,她間︰「很痛吧?怎麼受傷的?’

    對于受傷的事他不願意多談,只淡淡的說︰「一場不小心的意外罷了。」他拿了件干淨的襯杉換上,然後有些疲累的往枕上靠去。

    「為什麼你有什麼事情總是不讓我知道?對于你的一切,我真的知道得少得可憐。」

    他的一切她知道多了只是徒增困擾和痛苦而已。聶雨手撐著額,四兩撥千斤的說︰「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嗯。」

    他的話令她氣憤到極點。「你到底愛不愛我?」她知道自己問得傻,他怎麼可能愛她,連喜歡她都稱不上的男人會愛她?「對不起……我知道不該這麼問的。可……我想問,你到底在不在乎我?如果在乎,為什麼連這些事都防著我,不讓我知道?我這樣到底算什麼?」

    「晴藍……」

    一股極度的不安冉冉在她心底升起。聶雨這麼待她,她無法不聯想到弗雷塞爾曾告過她的話。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對不起……我……」石晴藍搖了下頭。打從上一次听過弗雷塞爾的那番話後,她發覺自己對聶雨的信心和信任一直在持續降低中,她想一次問個明白,可是……她發覺自己也害怕知道真相。

    她真的真的好愛他!才多久的時間,她發覺自己竟然已提得起放不下了。這樣根本不像自己,她啥時候放任自己如此軟弱過了呢?軟弱到害怕從聶雨口中得到他沒為她心動過的答案。

    既然害怕听到答案,逃避是她唯一的選擇。石晴藍起身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聶雨拉住她的手。「我當然在乎你,正因為如此才不願讓你擔心。」在心中幽幽一嘆,他說︰「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的話並沒有使她釋懷,她對他、對自己情感仍持著懷疑的態度。

    「你……喜歡我嗎?」她問很小心,像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聶雨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忽而熱情、忽而冷漠的態度已嚇壞了她,她沒有那麼大的自信認為他一定會喜歡她。

    「喜歡。」

    「那麼你……」她定定的看著他,不知為了什麼她心一沉、眼中浮現了盈盈的水意。「愛我嗎?」

    聶雨沉默了。

    他沉默闋淨的眼中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可他卻選擇以沉默回答一切。

    喜歡和愛之間僅僅只是一線之隔,可對許多人而言卻有不同的意義。這是聶雨用來和石晴藍保持距離的一種手段,就算他的感情早已陷落,就算在心里他早已默認了……他愛她。

    他愛得小心、愛得冷然,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這一切的一切,將來她會懂的。

    可他的態度卻教她落下絕望的淚。「愛上我有這麼困難嗎?」她要的不只是喜歡,因為她付出的也不只是喜歡而已,「我不要你只是喜歡我,若我們只是一般普通朋友而已,你可以喜歡我,可是,只有情人之間才有愛。我愛你,同樣的,我也要你愛我,這樣……」她的淚從方才就一直都沒有停過,「不可以嗎?」已經豁出去了,她只想把心里的話全說出來。

    聶雨深吸了一口氣。「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有很多事請你根本就不明白。」

    「你給過我明白的機會嗎?」石晴藍深吸了口氣,認定他心中有別人,否則……他曾說過他動了心不是嗎?一個已經動了情的人,要他愛上動了心的對象有那麼困難嗎?

    而她的心已陷落,收不回來。她從來沒想過愛一個人會有那麼多、那麼深的痛苦,是她把愛情想得太美好了嗎?

    聶雨也許不是花花公子,可他對女人的殘忍卻不輸給視女人為玩物的男人,他懂得拿捏感情之間的尺度。懂得讓女人愛上他之後,可以若無其事的全身而退。

    他懂得拿「動心」一詞來誘她付出情感,讓自己放心的把心付出去,待她真的愛上他之後,他卻遲遲不肯拿真心交換。

    呵……多麼可怕的人!

    「晴藍,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他也愛她,可……他真的怕傷害了她。

    什麼傷都容易治,可是情傷無藥醫啊,「我……」他的用心良苦她不會明白,此刻他也沒能讓她明白,他只求有朝一日她會懂他。

    既然愛一個人那麼難。這麼痛苦,那麼她可不可以選擇什麼都放棄。什麼都不要?「我愛你,我要的是同樣深的情感,如果你給得起的只是敷衍了事的喜歡,那麼……我會成全你。」

    「成全我?」聶雨一怔,對于她的話完全不明白。

    「我想你對我的好大概只是出于同情吧?」一個富家子同情一個不幸淪落風塵的女子,電影中不多得是這種老掉牙的劇情?「收起你因同情而轉化出的喜歡,我不需要,從此以後……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說著,她絕然地往門口走。

    聶雨忍住鉤傷的劇痛早先一步擋在門口。「不準你走。」

    他溫柔而帶著些許請求的語氣,使得石晴藍方建立起的心牆在瞬間搖搖欲墜,含著淚她抬起頭來看他。「聶雨,我不懂你。」

    他說他不愛她,為何他此時的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情感?

    像是豪賭一場的心情;石晴藍開了口,「你愛我嗎?」再問一次,像是再給彼此一次機會一樣,她的話語好輕,輕到仿佛是喃喃自語一般。

    等不及聶雨開口給答案,她用手摟緊了他,把臉埋進他懷中。「求求你……不要再拒絕我……」她讓步了,只要能在他懷中她什麼都讓了,包括自尊,包括感情的真假。「就算是同情、虛假也罷,我只要你說愛我!」她沒勇氣抬起臉看他,任由淚水決堤,沾濕了他的襯衫。

    「晴藍……」她的話揪緊了他的心。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愛他的,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她的愛意如此深!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是……」

    不待她將話說完,聶雨傾身向她,在吻她之前,他輕輕他說了一句,「我愛你,」

    被了!有他這句話就夠了,是虛假也好、同情也罷,她總算也听到一句「我愛你」了。

    他的唇吻上她的唇,在她閉上眼時,一顆顆的淚落了下來……

    這句「我愛你」她已沒資格去追問有多少其實性了,一句強求來的話語就像是一段強求來的感情一樣令人難堪。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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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近一直忙于一項密警組織迫切需要的醫學研究,因此這段時間聶雨不在凌晨一、兩點之後是不會出實驗室的。

    今天較早出實驗室,因為這個實驗終于有了結果,不到十一點他就已經回到別墅了。

    「先生,要不要來杯熱牛奶?」佣人體貼的問。

    「不了,我剛吃飽。」聶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心想,這時候晴藍該在樓下著電視才是,怎麼沒有看到她?不會從下午他送她到咖啡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吧?「石小姐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傍晚就回來了,可是她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一回來就蒼白著一張股,問她話又不回答,從那有些腫腫的眼楮看來只怕是哭過,晚餐送上樓去她也都沒有吃,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聶雨站了起來,「我上去看看。」

    怎麼了?中午送她到咖啡館時她心情不是還不錯,怎麼一回到家就成了這樣?上了樓向左轉的第二個房間,聶雨透過底下的門縫看到似乎是床頭藝術燈發出的微弱暈黃燈光,已高舉原本要叩門的手忽然打住了,心想,她會不會已經睡了?于是,他輕輕的問︰「晴藍。你睡了嗎?」

    里頭沒有回應,他正打算離開時,石晴藍的房門打開,她掩身于門後,只露出一張化著淡妝極盡嫵媚笑意,如沐春風的臉。

    「你還好吧?」佣人不是說她好像不太好?可……看她此刻的模樣……看不出哪里不好啊!「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開個藥給你吃?」

    「我像不好的樣子嗎?」她感性的櫻唇微噘,煞是嬌媚。「我哪兒不好了?」此刻的她就連說話的語氣、方式都和平常不太一樣,嬌柔軟膩的聲音會令異性蠢動了心。

    「那就好。」聶雨覺得今天的她有些怪,變得太柔、太媚,女人柔媚是件令男人心曠神信的事,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可是……他卻怕晴藍的柔媚。

    他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怕她的柔媚會破壞他為彼此建立起的某些距離。

    僅僅只是因視覺而起的蠢動欲望是在控制範圍,而他……不希望有意料之外的事發生。

    沒多待片刻的他打算離開,石晴藍早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身子閃出了門後。

    「可不可以陪陪我?」她的眼神和語氣淨是乞求。

    這時聶雨赫然發覺她身上穿的僅是一件單薄的睡衣。「外面冷,進房里去吧!這樣遲早要著涼的。」外頭仍下著雪呢!

    「陪我。」石晴藍在沒得到他的允諾之前仍堅持站在門口,她低垂著頭,臉上淨是不妥協的倔強。

    面對這樣倔強的女子,聶雨也只有豎白旗的份。

    他進了房間之後,跟在他後頭的她把房門帶上,且悄悄地上了鎖。

    聶雨明顯的感覺到房里頭殘存的酒氣,他抬頭看了石晴藍,「你方才喝酒?」就近一看,他才發覺他以為她上了淡妝的粉須,原來是酒氣在她體內發酵作用的結果。

    「天氣冷嘛,喝一點有什麼關系?」她笑著看向他,皓臂圈上了他的頸項,眸中盈著惹人憐愛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晚上好寂寞,好想有人陪我。有時候我在想,一個人孤獨的入睡、一個人孤獨的醒來,真的……好寂寞。你會不會也有這種感覺?還是……一個人睡對你而言是難得的奢求?」她話中有話。

    哎雷塞爾交給她的相片她看了,牛皮紙袋里頭滿滿是聶雨和一個長發美女親熱的相片,或擁吻、或低語調笑……

    想必相片中那長發而韻味十足的女人就是聶雨的最愛吧?

    他的眼光不差,那女人真的很美。

    聶雨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只有沉默以對。

    他的沉默讓石晴藍以為他無話可說,默認了他早習慣雙人床。早習慣一早醒來有個枕邊人陪在身旁,一股醋意和著酒意在她心中產生排山倒海而來的妒意。她飽含怨懟的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閃動著奇異的眼神,雙手略一使力將他的頭拉向自己,踮高腳尖火熱的吻著他。

    聶雨感覺出石晴藍的異常,他微微地扯開彼此間的距離,冷靜的眼眸在略暗的燈光中仍有著清澄。「晴藍,你今晚怎麼了?」

    「我很奇怪嗎?抑或奇怪的是你?哪一對情人不接吻、哪一對情人不擁抱?甚至,哪一對情人不……**?」說這樣的話連自己都臉紅難為情,可既然已經說出口,她不想收回說出來的話。「有人告訴我,一個男人一旦愛上了一個女人就不會以純粹心靈上的契合為滿足,他們會有進一步的行為。」

    聶雨無言以對。

    「你以為呢?」她討厭他凡事都以沉默作為答案。

    無盡延長的沉默讓石晴藍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拉著他的衣服,語氣強迫而急切,「說啊!回答我的話,還是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所以你根本就懶得踫我?」

    在心中嘆了口氣,聶雨溫柔的說︰「你醉了,早些休息。」她的話逼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不對。他轉身打算離開。

    石晴藍從身後環住了他,「我沒有醉,清醒得很。」她也想醉啊!若真的醉了,她此刻就不會那麼痛若,那樣因為他愛著另一個女人而嫉妒!

    他可以愛那女人,為什麼不愛她?忽地弗雷塞爾說的話又在她耳邊煽動似的重復……于是……

    她繞到他前面,緊扣著他腰際的手順勢往上移,微顫著手在他雄偉的胸膛上摸索著扣子,然後一顆顆解開。

    聶雨拉住她不規矩的手,旋過身著她,她怕羞急得低下頭。

    「晴藍。」他輕撫著她的臉,「你報本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她在玩火,被火灼傷後不是痛完了事,那傷會永遠跟著她。

    「我……要你愛我,」石晴藍眼神中露出無比的堅定,她抬起臉看他,「讓我相信你是真的愛我。」她在賭什麼?他會愛她嗎?

    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這麼傻?

    呵!這就是女人,永遠只會臣服于感情,當愛情的奴隸。

    當弱者就當這麼一回吧!

    聶雨傾身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以往溫柔而斯文的吻在今夜仿佛被解放了一般,既熱情且狂熱……

    「聶雨,你愛我嗎?」她仍是不夠聰明,仍堅持地在奢求。不管如何,在她和他luo程相見、把自己交出去的這一刻,她要他再騙她一次,再說一次——他愛她。

    「我愛你。」

    同赴欲海情潮的同時,石晴藍的淚水宣泄得厲害,在身子因聶雨撫弄愛吻而顫動的同時她抱緊了他,在他耳邊反覆呢喃低語,「聶雨,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如果賭徒是明知會輸卻執意玩到底的傻子,那麼就讓彼此傻那麼一回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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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此時充滿肅殺之氣的「箏雲門」總壇,檜木長桌對面各自坐著門主弗雷塞爾以及日本黑社會新任盟主三本次郎,而其身後各自有七、八個手下。

    「弗雷塞爾,我們自多年前所委托的事,你何時給一個交代?」三本次郎臉色不佳,顯然已經等不及了。「既然已經知道當年密警組織派出主事那數樁國際刑案而導致我前任盟主自殺的密警警官是誰,你為什麼遲遲不動手?」

    哎雷塞爾一臉倨傲模樣,「當時盟會委托‘箏雲門’這件事時並沒有限定任何時間,我對那密警警官有興趣,想和他多玩一些游戲不行嗎?」

    「盟會付錢請你來玩游戲?」三本次郎口氣十分不悅,不以為然道︰「我們決定再給‘箏雲門’最後期限——一個月,若這期間內你們無法完成盟會交給你們的任務,這件事就由盟會自行解決,結果若成了如此,那盟會勢必追討付給‘箏雲門’的那筆金額。」

    「黑社會盟會的作風一向如此自以為是嗎?」弗雷塞爾冷笑,「好啊!有本事你們就自行去解決聶雨,解決他之後再憑本事來‘箏雲門’追討你們的那筆款項啊!」他弗雷塞爾這一生中最恨別人威脅他,要他遵守這,遵守那的。

    聶雨是他想對付的人,只有他能動,若是任何人敢動,他弗雷塞爾會第一個阻止。

    為了聶雨,他可以不惜卯上日本黑社會盟會。

    聶雨是他這一生以來到目前為止帶給他最多挫敗感的人,通常委托「箏雲門」的事物鮮少拖了一年仍無法給委托人交代的,可是聶雨就是有辦法讓他忙了數年仍擺不平。再者,他對女人的天生魅力竟在晴藍身上初嘗敗績,她竟然連一眼都不肯施舍給他。他得不到她的愛,而她竟把滿腔柔情全給了聶雨。

    聶雨對他來說太特別、太與眾不同,他所有的痛苦、挫敗全因聶雨而起,所以,他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站起來。聶雨是他要親手毀去的人,在他毀掉聶雨之前,他不許任何人傷害聶雨!

    「弗雷塞爾,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三本次郎覺得這年輕人太狂,他十分看不慣。「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那是因為你們日本人太膽小。」

    「混帳東西!敢這麼跟我們盟主說話。」三本次郎後頭的弟兄已看不慣弗雷塞爾的狂妄而不滿了,職業使然順手一掏……

    「砰!」一聲,在日本男子才伸手入懷,尚未亮出家伙時,他的右手已經給人射了一槍,可能終身再也無法拿槍了。

    哎雷塞爾吹了一下槍口,神情悠閑的一笑,「因為你說錯話,這是一點小小的警戒。我最恨別人出口成‘髒’,記得,不要再犯了我的禁忌,否則下回就會不小心在你腦袋轟出一個大洞,小心啊。」

    三本次郎見屬下手上血流如注卻是敢怒而不敢言,因為方才弗雷塞爾那一槍嚇壞了他。

    老天!方才那一槍真是快、狠、準,沒想到這麼斯斯文文的美少年竟是個弄槍好手,怪不得「箏雲門」成立也不過十年左右竟能在能人輩出的美國道上闖出一片天。

    在這非黑社會盟會的美國地方,三本次郎也只有忍著氣。「這麼樣吧!密警警官的事仍是交由你‘箏雲門’處理,可是,我們仍希望盡快有圓滿的結果,畢竟這件事真的拖太久了。」

    早讓一步不就海闊天空了嗎?弗雷塞爾一笑,「我不會再拖太久了。」

    就這一、兩個月也該把游戲推向高潮了,有趣的游戲和精采的劇本一樣不能讓內容拖得太長,否則劇中角色也會沒心請繼續演下去的。

    他前些日子把一些相片交到晴藍手上,相信這些日子她一定過得很苦吧?畢竟心愛的男人懷抱中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那種痛苦大概教她痛心到了極點。

    誰教她當初愛錯了男人、用錯了情呢?

    只要她對聶雨愈是情有獨鐘,她就會愈痛苦。不!到目前為止她所遭受的痛苫還只是初期而已呢,只是往後所要遭受的痛苦的序幕而已。

    他曾說過,凡是使他痛苦的人,將來他一定會要對方千倍、萬倍還他。聶雨、晴藍、石如,你們三個就等著受折磨吧,他為他們精心安排的戲碼才開始而已哩。

    扁是這序幕就很精采了,不是嗎?

    沒想到聶雨有個李生兄弟還真好用!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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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6 00:30:3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我不準你去!」瑪麗用力地把石晴藍拉回沙發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弗雷塞爾是個多麼可怕的男人啊!你別這麼天真地以為他真會告訴你什麼事好不好?」目前石晴藍就暫住在她這里,一切安好就行了,她不要好友再知道些什麼會擾亂心思的事。

    被男人騙已經很可憐了。

    「我非去不可。」她看著瑪麗,「他還能告訴我什麼更殘忍的事呢?」她淒然苦笑,「比起聶雨欺騙我的事,一切都變得不足為道了。」可是,她一定要知道,聶雨不愛她,為什麼又接近她?接近她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晴藍,有些事何必非知道不可?你現在這樣一個人不也輕松自在?」可憐的晴藍已經承受大多,她不要晴藍再知道些什麼。

    「我不想粉飾太平。」石晴藍再度站起來拿了皮包。「放心吧!我和弗雷塞爾約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家日式茶館,不是在‘箏雲門’,在那種公共場所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

    不待瑪麗把話說完,石晴藍即往外走,再待下去她們有得耗了。「我走了,很快就回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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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片肅殺之氣籠罩在「箏雲門」的大廳內,十來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箏雲門」高層聚集在其中。

    「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這不像是門主你會犯下的錯誤啊!」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說。

    哎雷塞爾沉默不語。

    「當我們捉到那搗蛋的家伙,他以此來威脅我們時,我和詹姆幾乎傻住了,心下想他怎麼可能知道‘箏雲門’機密文件的所在?想必是辭窮時用來威脅我們放了他的話,怎知……」其中一名部屬極盡嘆惋的說,心下卻想,這「箏雲門」在這小子的掌握下未免也太久了。「門主啊!你也太不小心了。」

    哎雷塞爾強硬的作風為「箏雲門」立下了口碑,可由于他作風的原故,無形中也樹敵不少,就連門內中人也有反對聲浪,只是礙于他是門主又有強大靠山而敢怒不敢言。

    好不容易逮到了他難得的疏失,自然有人會咬著此次難得的機會不放,以此迫他交出門主的主座。

    「湯姆!你的語氣放尊重些,這是你用來對門主說話的態度嗎?」羅迪有些生氣。「也不過是個小疏失嘛!」

    這條死忠狗!「什麼叫一個小流失?羅迪你有沒有弄錯?那些機密文件可是咱們犯罪的重要證據,一旦那些東西落入條子手中,咱們輕者要坐牢,重者只怕活不成了。這叫作小疏失?」湯姆冷笑,「是哦!我可不像某人有著強大的靠山可以依靠,就算被判了死刑一樣可以在外頭自在。」

    「你說這是什麼話……」

    就在羅迪和湯姆有一觸即發之勢時,弗雷塞爾略微地皺了眉,「不要吵了!關于這件事我會完全負責。」

    「漂亮的話人人會說。」湯姆擺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三日內我會要了把機密說出去那家伙的命,在一個月內我會找出知道這秘密的人,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轉移文件藏匿處。」

    「你知道是誰把秘密說出去的?」

    哎雷塞爾冷冷一笑,「湯姆,在你手上那家伙是誰的拜把兄弟你忘了嗎?記憶不太好的人只想權、錢一把捉,‘箏雲門’的未來交到這種人手上的話,我會很不安心哩!」他在大伙的錯愕中站了起來,「各位,失陪。」

    他轉身離開的同時,羅迪也跟在其後離開。

    出了烏煙瘴氣的會議室後,羅迪快步的追上他,「門主,你真的知道泄密的人是誰嗎?」說真的,今天的情況對他有些不利,有幾個混帳東西根本就是擺明要他下台嘛!

    哎雷塞爾看著羅迪,「羅迪,你怎麼也跟那些人一樣糟了?」頓了一下,他說︰「泄密者是石如,」他曾把那家伙當心腹看,沒想到終了仍是背叛了他。

    「石如?石小姐的哥哥?」自己方才怎麼沒有想到?知道機密文件藏在何處的人一定是門主的心腹,而被視為心腹的人少之又少,石如就是一個,雖然他後來因為屢次和門主唱反調而引起門主的極度不滿,又因為其妹的關系使得彼此關系更加惡劣,可他們之間曾經彼此信賴過,所以,石如知道文件藏于何處並不奇怪,而且在湯姆手中的那家伙又是東方人,就算自己沒想起那家伙是石如的拜把,好歹也該因對方的人種而想到石如。

    「門主,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殺了石如!」弗雷塞爾眯了眯眼,「背叛我的人沒有該活下來的。」本來自己也沒打算讓他繼續苟延殘喘下去,只是這件事加快了他的死期罷了。

    「他死了……那石小姐……」

    「我說過,我會讓令我不快的人嘗到比我痛苦十倍、百倍的痛苦,晴藍的哥哥死了,她一定會很傷心。」

    「也會因此而根你吧!」

    「她不會恨我,她只會恨聶雨。」他冷笑,「因為是聶雨殺了她哥哥。」

    「門主,你……」又是一招借刀殺人法嗎?說真的,跟在門主身邊愈久,愈覺得他是個很可怕的人,他城府之深,深不見底,他是那種下一刻要殺你,這一刻仍能和你談笑風生的人。

    「幫我準備數發達姆彈,這幾天我會用到。」他回頭看了眼一臉疑惑的羅迪,然後話中有話的說︰「石如曾是我的摯友外加心腹呢!既然殺他是我無可避免要走的路,我該為他選擇一個不同的待遇,是不?」之前,他不也給過石如的父親一樣的待遇?他更該如對待石如。

    達姆彈——一種已被世界列為禁用的武器,它的殺傷威力不是一般子彈所能比擬的。

    最可怕的是一般子彈打中目標後是直接穿膛而過,因此只要不是擊中要害大都還有救,而達姆彈在打中目標之後,它會在目標內瞬間爆炸,就算沒打中要害,傷者也會因體內大量出血而死亡。

    一般的達姆彈是如此,弗雷塞爾所用的就更加可怕,因為他在子彈內添加了一種非洲特有的蠻毒,那種毒一旦進入人體,即令人痛苦得無以復加,猶如水銀侵蝕人體一般。

    羅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弗雷塞爾竟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對付曾經是自己的好友兼心腹!

    「門主……太殘忍了吧?」羅迪皺緊了眉。

    「殘忍?怎麼會?」弗雷塞爾拍了拍他的肩,「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我之後還要玩啥把戲,若是知道了。你就不會認為這樣是殘忍了。」

    「為什麼不直接一槍要了石如的命呢?畢竟好友一場。」

    「這麼玩有啥趣味?如果要這樣便宜了他,聶雨的事我早向日本那邊交代清楚了,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設計游戲?石家兄妹負我大多,我豈能便宜了他們,而聶雨更讓我有種技不如人的感慨,這樣的人我更容不得他活在世上。」他像是對羅迪講述心事一般的說,「好不容易這三人的關系能讓我設計出一套好玩又能平息我心中怒火的游戲,我沒有辦法不玩啊!」他也曾經為了找到一個能夠迷住聶雨的女子而傷透腦筋,沒想到晴藍就是現成的。

    天意!這場游戲的形成真是天意。

    看來……誰也無法阻止他玩這游戲了,石如啊石如,你真是招惹錯人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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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3-2 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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