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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結婚
手塚和時吟最終都考上了日本東京大學,不過一個是以正數名次進入熱門學部,一個是以倒數名次險進。
對於這個成績,手塚彩菜一邊開心地張羅慶祝聚餐,一邊在心裡給予了自己兒子十二萬分的同情:最終還是沒能逃開自家媳婦的魔爪。
今井上野在得知時吟的成績後,來到了手塚家,不出意料地逮到了自從放暑假後就一直窩在手塚家,直接把手塚家當做自己家的時吟,不無諷刺:“果然只要你拿出對手塚國光鍥而不捨的魄力就能有長進。”
不過這勉強也算是一個把柄吧?今井上野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時吟。
時吟立刻警覺地倒退數步,藏到手塚身後,只探出個頭:“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有這麼和你叔父說話的?”今井上野很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涼涼地看著時吟,直看得後者越來越心虛。
時吟最終投降,不甘情願地道:“好吧好吧,你想我做什麼?”
“我聽說你放棄公司的股份了。”
時吟鄙夷他:“你現在才知道啊。”
這回今井上野懶得說話,直接將桌上的筆扔過去,正中時吟的額頭。
“嗷。”時吟捂著額頭,“叔父……你這麼暴力會毀了你人模人樣的形象的。”見今井上野作勢又要扔來一支筆,時吟連忙把頭縮到手塚身後,“好好好,是了是了,叔父你英明,我確實放棄公司的股票了。”
今井上野冷冷看向時吟,但是視線被手塚擋住。他移上視線,對上手塚的眼睛。後者不移分毫,鎮定地回視今井上野。
到底還是手塚冰山冷氣強大,今井上野首先一笑:“勉強算不錯。”他指的是手塚讓時吟“回頭是岸”的壯舉。
“謝謝。”
時吟探出頭扁扁嘴,小動作被今井上野逮住:“說吧,你打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啊,川瀨是國光的姑姑誒。”
今井上野嗤之以鼻:“我還不瞭解你嗎?你之前打給澤裡讓他幫你複印三份合同嗎?我自然要詳細瞭解一番,你也收到東大錄取書,是時候發動反擊了吧。”
時吟乾笑:“這個……其實我是打算大學畢業後再慢慢來的。”
“再慢就失去最好的時機了。”
“哎呀,叔父你就不能不要在國光面前說這件事嗎?”時吟抓抓頭髮,“況且不是時機問題……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對我未來很重要,可是我現在什麼也不懂啊。”
今井上野沉默了下,轉頭問手塚:“你進的是什麼學部?”
“經濟學部。”
“那就是了。時吟,你也去經濟學部。”
“誒?”時吟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是很想和國光在一起啦,可是我的分數線到不了啊。”
今井上野冷笑:“知道自己分數不高怎麼當初不更努力點?行了,這個我會給你排的。我最多只給你三年,大三的時候你和國光同時進入公司實習。”
和國光一起實行……時吟心動了,有些猶豫地看向手塚:“可是……國光你覺得怎麼樣?”
手塚國光的分析很冷靜:“多積累一點經驗都是好的。”
“那好,就這麼定了。”今井上野一錘定音,“我下午還有一場手術,先走了。”
“恩恩。”得到手塚的確定回答,時吟笑眯眼睛,“走好,叔父。”
“再見叔父。”
不知為何,聽到手塚叫自己叔父,今井上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他有那麼老嗎?
之後的日子,就這麼靜靜流淌過去,一個沒注意,就流過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該怎麼算呢?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是兩個春秋的輪回交替。一晃眼,兩年已逝。
兩年,手塚和時吟從高三畢業黨榮升為日本東京大學大一新生,又由大一走進大二。
兩年的時間能改變的不多,時吟和手塚家的關係卻是越來越親密,雖然手塚依舊一副冰山臉,淡定面對時吟每天一次的告白。至少按照紀香的說法是,冰山還是那座冰山,但冰山表面已經能看到幾條裂縫。
就好像被炙熱的陽光,一點點融化固執的外皮。
同時,兩人結婚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今井一家和手塚一家都忙了起來,幫著準備請帖,禮金,選婚紗,選新婚拍照的地方,選婚禮地址。這麼多人當中就時吟的表現最淡定從容,按她的話是不管婚禮怎樣,她這輩子都纏定手塚了。所以一點也不會緊張。
事實上,這是假的,時吟心裡比任何人都緊張。雖然她已經結婚了,還嫁的是同一個人,但是……但是時吟好想哭啊,她緊張啊她害怕啊她擔心啊,而且距離結婚日期越近,她越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於是,在結婚的前一天,時吟偷跑到手塚家,結果被手塚國一抓了個正著。
“丫頭,你怎麼來了?”手塚國一也沒打算要答案,“既然來了,就陪我下一盤棋。”
這兩年時間時吟因為經常和手塚國一下棋,再加上大學也加入圍棋社,經常和紀香早川混在一起,棋藝進步很大,所以時吟也沒推託,去廚房泡了一壺茶,坐下來和手塚國一下棋。
原本煩亂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時吟下的越來越順手,雖然依然輸了,但是這次拖了一個小時。時吟很興奮:“正所謂一失一得,我現在輸了,是不是說明我明天會贏?”
手塚國一收著棋,沒有去回答時吟的話。時吟也不在意,道了句“我去找國光了”,就往樓上跑。
手塚國一看著時吟跑上去了,才哼道:“要不是我讓著,你還能跟我下一個小時?”
只是……他回想著之前的和時吟下的每一步棋。為什麼他覺得時吟的棋路越來越熟悉?
時吟到樓上的時候卻發現手塚國光不在。她看了下手錶,7:30,鬱悶地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無聊地轉著筆盯著桌上的紙張,想著自己今日的告白話語,忽然靈感一發,噙著笑容認真寫著。
寫完後,時吟滿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一張張安放好,繼續等著手塚。等著等著,就沒撐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手塚國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時吟睡著的情形,他不由放輕腳步。走到書桌旁,他一眼就看到桌子邊沿放著一疊紙。
第一張上面貼了張便箋:我最喜歡的人。
手塚看了眼時吟,撕下便箋紙,拿起這一疊紙,一張張看下來。
第一張紙:手塚國一,手塚國晴,手塚彩菜,手塚國光,今井上野,早川暮夏。
第二張紙:手塚國一,今井上野,手塚國光,真田弦一郎,千夏紀香,丸井文太。
第三張紙:手塚國一,手塚彩菜,手塚國光,幸村精市,千夏紀香,早上暮夏。
第四張紙:手塚國晴,手塚國光,今井上野,仁王雅治,早川暮夏,柳生比呂士。
第五張紙:今井美惠子,手塚彩菜,手塚國光,今井上野,切原赤也,千夏紀香。
第六張紙:手塚彩菜,今井上野,真田弦一郎,手塚國光,柳蓮二,早川暮夏。
密密麻麻寫了很多人名,但是只有一個人名是六張紙裡都有寫的。
此時時吟已經醒來,看到手塚在看自己的告白貼,立刻笑容滿面,等著手塚的誇獎。哎呀,居然能寫出這麼委婉有內涵的情書,好佩服自己啊。
手塚國光放下紙張,對時吟道:“走吧,我送你。”
時吟垮下小臉,哀怨地看著手塚:“國光你沒其它話要說嗎?你難道你感動嗎?”
手塚國光面色不改:“很浪費紙張。”
時吟:“……”算了算了,她早該知道手塚是不會說什麼甜蜜的話的,當然,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才會真的覺得恐怖= =
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到家的時候,時吟竊笑著湊到手塚面前:“國光……”她趁著手塚沒反應過來,踮腳親到手塚的嘴角,又飛快逃到家門口:“國光,這是晚安吻。”
她心跳地比以前更快,所以沒敢去看手塚的表情,道完晚安就逃進家裡了。
也許是因為見到手塚,又偷吻成功的緣故,所以時吟回到家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安心。
第二天4點,時吟就被今井美惠子從被窩里拉出來化妝,換禮服了。一直花了三個小時才終於整裝完畢。同時,紀香和暮夏也來了。時吟的房間裡立刻熱鬧起來。
三人在樓上玩鬧著,一個沒注意,紀香的後背撞到靠著窗戶的桌子邊沿,桌子上的東西因為桌子的傾斜順勢滾出了窗外。
“啊,我的訂婚戒指!”時吟緊張地伸長脖子搜尋,沒看到戒指,轉身跑出門,“我下去找。”
“時吟,等等,我去找。”暮夏沒能叫住時吟,關心地問紀香,“你怎麼樣?背痛不痛?”
“我沒事,你快去找時吟。”
“恩。”暮夏見紀香真的沒什麼事,就追著時吟去了。
今井美惠子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暮夏匆忙跑出去,忙問紀香:“怎麼回事?咦,時吟呢?”
紀香揉著後背,很是內疚:“都怪我剛才沒注意到,把時吟的戒指弄丟了,所以時吟去找戒指了。”
“戒指?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她還去關心什麼戒指?我去看看。”說著,今井美惠子也匆匆過去。
時吟跑到樓下,在花園裡找了半天沒找到,偏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躺在房子門前道路上戒指的反光。
時吟心下一喜,不顧身後暮夏的叫喊,打開鐵門,跑到馬路上撿起戒指。
當戒指真實的觸感傳遞而來,時吟終於安心了。時吟笑著轉身朝暮夏晃手:“暮夏你看,我找到戒指了。”
卻見暮夏的表情又慌張又驚悚:“時吟,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
時吟側頭,看到飛馳而來的車子。那一刻,腦海裡有什麼東西洶湧而出。
難怪越接近結婚的日子越慌,她現在終於記起來曾被自己刻意遺忘的一段記憶:在她和手塚國光結婚的那天早上,她出了車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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