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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bm5abdyou 於 2019-12-22 20:53 編輯
回憶愛犬卡里
在我6歲的某一天..跟往常依樣跟著同伴在家方圓一公里內玩要..
忽然聽到同伴的呼喊…..欸欸….這裡有一隻小狗欸….
大夥一窩蜂地衝向前查看..
好可愛喔..他好髒喔.好臭喔…一人一句的叫著
..
忽然有一位年紀大一歲的A孩子說著…..((把他丟到河裡. 把他丟到河裡. 把他丟到河裡.))
這時大夥卻一窩蜂的全跑了…
這位孩子卻抓起這隻小狗做勢要將小狗丟到小水溝裡…
我直喊著……(((不要..不要..不要丟…))).
A孩子說….我就是要丟啦..怎麼樣
我喊著……(((不要..不要..不要丟…))).
A孩子說….你要喔…那我丟下去..你去撿啊
就這樣..這小乳狗在我眼前..拋物線的...噗通一聲…在水溝裡 露出半個頭.小小的前腳拼命在空中亂揮.
第二次再聽到噗通一聲…沒錯..就是我跳下水溝
水溝裡的水不多.但爛泥土卻不淺….
舉步維艱的將小狗緊緊抓起….心想著..別怕..我救你..
就這樣一步一步踩的黃昏的陽光..一路抱著小狗慢慢走回家..
唉呦....你怎麼滿身的爛泥巴…怎麼玩成這樣……媽媽用連珠炮似的罵人話語全出現..
筆者 也預計 今晚的晚餐肯定是會有一道 (竹筍炒肉絲)
你抱著是什麼….哎呀…是隻小狗…你怎麼帶狗回來..家裡已經很窮了.連吃飯的有問題了.你還帶狗回來
(筆者小時家境極度不好..吃完這一餐.就要煩惱下一餐怎麼來)
說….這狗你是哪裡抓的..這麼髒.這麼臭…..
我…只好一五一十地說出這隻狗怎麼來的原由…
說完忽然看見媽媽的表情 從獵豹看到獵物眼神變成…溫柔小貓
這麼髒..要洗一洗啦
說也奇怪..這小狗似乎有著認知..乖乖的.被媽媽.上沖下洗一番..當然有包括我在內..
媽媽拿出一張高椅子.將這小乳狗放在椅子上..奇怪的事..牠卻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看著牠未曾看過的世界..
在筆者當時有一種零食.叫卡里卡里…超愛吃的…好吧…這小乳狗..就叫你…卡里吧
就這樣…牠 就變成我家裡的一份子..在我不乖被家人伺候(竹筍炒肉絲)時.牠..總是為我解圍.替我擋下好幾次疼痛的挨打.甚至對拿著竹條的媽媽吼叫.用嘴搶下竹條…
筆者也真的蠻佩服自己的媽媽…在(卡里)生病感冒.媽媽總是拿出祖傳秘方…(國安三角瓶感冒糖漿).倒出幾CC..往卡里嘴裡一塞…還真的乖乖的吞嚥下去….更血腥的是…卡里曾經為了保護家裡安全.對著外來想闖進家裡的野狗打架..弄得頭破血流.耳朵差點被咬斷….我那變身成醫生的媽媽..拿起縫衣針跟線..一針一針的將欲斷的耳朵…縫合….沒錯..就是縫合…
重點是…沒麻醉..沒麻醉….一針一針的刺到肉裡.就跟縫衣服一樣......卡里...動也不動..叫也不叫..穩如泰山一般..用三國演義裡的場景來比喻的話….. (((華佗用刀把關羽身上的骨頭上毒刮去,這樣才能痊癒,這個過程想想都痛苦難當,但我們的關二哥以來勇猛異常,而來爭強好勝,就讓華佗直接動手術,自己還和馬良在下棋)))
有時在筆者 心情不好.總是會抱著卡里 靜靜看著牠的雙眼….
卡里..從未離家過.也未曾與家人外出遊玩過..只在筆者家鄉下住家對面田裡狂奔這就是牠最高興的時候..
筆者曾離家去外縣市學習兼賺錢..久久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還未到門口..就聽到卡里..叫著.喊著.用著雙腳拼命敲著木門..門一開..一定是撲在你身上..發出嚶嚶的聲音..走到哪就跟到哪..深怕你又會在他眼前消失一般…
就這樣…一年一年的過了..卡里也一年一年的老了..常常看著卡里 趴在門口.看著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麼..
就在筆者21歲時的某一天….從學校回來…一進門口..就看見 媽媽紅著眼眶.跟筆者說……卡里…不行了
你爸..將卡里 放在門口田裡..這田裡是 卡裡最愛的地方..你快去看牠一下….
筆者…急忙放下手上的東西.狂奔到田裡…
卡里..卡里….有聽到我叫你嗎….卡里..卡里….
卡里用剩下那一點點的生命..用力抬起頭..用著雙眼看著筆者..搖二下尾巴..好似跟筆者道別….…..
筆者在也忍不住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 卡里身上…卡里..別走..你別走啊…….
卡里 就在筆者的雙手 癱軟下去..再也感受不到卡里的心跳了……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在筆者身後輕輕地說….牠..走了…讓他好好地走…爸爸會將卡里葬在海邊..讓牠得到真正的自由….
筆者初期有時還忘記…卡里已經離開了….一進家門習慣性的叫一聲…卡里….眼睛也會看著牠生前躺的臭被子….但…….再也沒得到回應了..再也聽不到 卡里 脖子上的小鈴鐺聲..
之後…..筆者一直想再領養一隻狗狗….可是再也看不到 卡里看著筆者的那種眼神…
畢竟…家人..是沒有辦法替代的…
知天命之年的筆者:傑克楊
紀錄於2019-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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