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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內疚讓兩道棕眉深鎖,站在男子中學門口而招來不少「好奇」目光洗禮的克勞頓,對那些注目都毫不在意,逕自盯著入口處不放,深恐在一不小心間漏失了某個身影……乍見到淩夜的那刻,藍瞳登時亮起,但很快地又黯淡了下來。
淩夜那張線條纖細卻絕不似女性柔美,反而帶著凜冽傲骨的臉龐,不見任何昔日嬉笑的表情,有的是嚴肅、正經與淡淡的不耐。
知道他餘怒未消,克勞頓舉步上前,搶先在淩夜開口趕人前,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非常抱歉,RIN,我不是故意要搞砸這件事的。我本來是希望能贏得你的歡心,現在我知道自己做了多愚蠢的事——我不該蔑視你的心情,忘記替你考慮到後果。你可以打我、罵我,我都會接受的,真的非常抱歉。』
深深地向他一鞠躬謝罪。
『我是很想打你、罵你,不過這做也改變不了什。加上這件事,你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做出來的,所以我也沒那個立場對你說教。要是我自己有跟爸爸坦白,關於和哥哥交換身份,或是你與我之間的關係的事,爸爸應該也不會那生氣。我自己有一半的責任要負,因此……你可以不必自責那深,把這件事忘了吧!』
『你、你果然還在生我的氣。』
希望燃起又幻滅,遭受打擊的克勞頓,英俊出的臉上有著深深的哀傷。
『我該怎做,才能獲得你的原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何你就是無法接受我的心意?』
望著他的淩夜,不動聲色的面容底下,其實也在納悶著同一個問題。
無論同性戀或異性戀,世間所有的人都渴望找到一個伴侶吧?能夠終生守護著彼此,替對方遮風擋雨、替對方分憂解勞,與對方共同打造一份平凡的幸福。
雖然淩夜是失戀了,也認清這輩子能相知相許的物件,絕不會是繼父布蘭的事實。但,他並不是對未來就完全放棄,認不會再出現能觸動他心弦,讓他渴望能與對方共度此生的人。
得不到最愛的人的擁抱,那擁抱誰、或被誰擁抱都沒有差別……
以這樣逞強的臺詞,淩夜掩飾了那不曾被人發現的寂寞、孤單,甚至連自己都快被自己騙了過去。
覺得,一輩子都這遊戲下去有如何?
可是真要說實話,真要誠實面對自己的話——也許淩夜只是藉著和無數人享樂,暫時填滿自己那喊著「想要一個人愛我」的靈魂,等待著願意接納自己的臂彎出現,並且那也必須是他想停泊的港口。
論條件,克勞頓具備可以容納淩夜、給他幸福的一切。無可挑剔的外貌,與他的性關係也從來不曾讓人失望或枯燥,小小的變態偶爾之,也可視床第間的情趣。多金、紳士。縱使有一意孤行的大男人傾向,但淩夜願意調教他的話,這一點也不成問題。
……然而,克勞頓的告白絲毫沒讓淩夜有動心的感覺。
他堆積了再多的禮物,想要打動淩夜;編織了多少次愛的告白,想要使淩夜接受,在淩夜眼中,這還不及江尚楠那雙無辜狗兒的黑眸一瞥,要來得教人難以拒絕。
死要面子、酷愛端老師架子,動不動就因現實而退縮,沒有勇氣空有色膽的江尚楠,真的是個很尋常、很一般的男人。沒有出類拔萃的外表,長得就像是個鄰家善良的大哥哥,身材高大挺拔,卻也沒有到標準九頭身,能當超級模特兒的程度。
什都不比人出色的他,怎就是能讓淩夜每每到了氣頭上,氣得不想和這傢夥再說半句話時,輕易地又「放縱」了他呢?
想一想,江尚楠最佔便宜的地方,就是他有一雙連他本人都不知道,可以讓人鬆懈武裝的眼睛吧!
見過犯了錯,被責打的小狗淚水汪汪的眼,搖尾乞憐的模樣嗎?有誰對著那雙眼,還能忍心苛責下去呢?
……我可能是因這樣,才會興起想「調教」江尚楠這頭空有威武外表,內心卻膽小如吉娃娃的大型「聖伯納犬」的念頭吧?
喔,人家說越是不成材的笨孩子,越是家中受寵的寵兒,就是這個意思。
那,我會拿老師沒辦法,會不會也是……因我不是拿他當情人或伴侶,而是拿他當自己養的寵物看待?我養了一隻笨得要命卻很可愛的大狗嗎?
試著把腦海中的男人,戴上一隻狗耳朵,那再適合不過的模樣,讓淩夜差點忘記自己正和克勞頓說話而笑了出來。
趕緊壓下自己抽搐的唇邊肌肉,淩夜斬釘截鐵地告訴克勞頓說:『你再繼續留在臺灣,也是浪費你自己的時間與金錢而已,克勞頓。我是無意再繼續我們彼此的關係了,了你自己好,我真的勸你放棄我吧!你又哪里缺玩伴呢?想找心上人就去別的地方找吧!』
『RIN,你好殘酷,連一點希望也不給我。』克勞頓歎口氣,取出了一張名片。『好吧,我暫時斤毫微先撤退了。我仍然不想放棄你,也盼望你會有改變心意的一刻。要是你想找我,我下榻在這個地方。』
看著遞到眼前的名片,淩夜不是很想收下,可是克勞頓卻硬塞給他,說:『除非你固定下來,身邊已經有了戀人,否則我是不會離開臺灣的。我會等你的,RIN。』
留下這最後一句話後,克勞頓掉頭離開。
隨便地瞄了一眼該張名片,淩夜本想丟掉的,但心思一轉,還是把它塞進了口袋。一張名片又不占多少空間,還是不要隨地製造垃圾得好。
早自習預備鈴響起了,他得快點進校門……
「淩夜,你怎還站在校門口?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傢夥是誰啊?」江尚楠小跑步地從對街來到他身邊。
「江老師早。」揚起眉,淩夜比他更訝異呢!「你不是很早就出門了嗎?怎現在才到學校?」
「呃……」問人的反被質問,尚楠支吾其詞地說:「我去辦點事。怎會有老外來找你,他到底是誰?」
聳聳肩。「以前在英國的老朋友。」
老朋友?尚楠臉上寫著懷疑。「什樣的老朋友?」
噗嗤一笑,淩夜無意隱瞞地說:「還有哪種老朋友呢?你何必一副要吞人的眼神。老師,?憧梢親。詈檬遣灰源奏福∫蛭庵治牡拇祝閌淺圓煌甑摹T偎擔頤鞘橋脛魅說墓叵擔母讎姓餉創牡ㄗ櫻腋繕嬤魅說墓俊?
率先朝校門哭走進去,淩夜說:「我不想被記遲到,先進去上課了,江老師。」
那一定是和淩夜有過一段情的男人,不會錯的!
尚楠懊惱地瞪著踩著輕快步伐進入校門的少年背影。到底還有多少這類的傢夥存在?那個金髮洋人來找他,是想與淩夜再續前緣?不,說不定他們已經重新……那金髮男人來臺灣多久了?淩夜是不是和他做過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指責言詞紛紛冒出頭。摁扣市只要尚楠把這些話說出口,或是命令、要求淩夜不要再和那男人見面,就仿佛是要淩夜做抉擇——是「要我」還是「要那個男人」?
因不想被束縛,所以才想要奴隸而不要固定伴侶的淩夜,是否會藉此把愛吃醋、愛嫉妒的自己給一腳踢開,中斷奴隸與主人關係的約定呢?
思考到這個問題,尚楠就連抱怨都不能。
唉。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想像失去淩夜的日子了。這股迷戀來得太快、太強烈,顛覆了尚楠心中愛情與欲望的平衡,分不清楚自己十時毫愛或是欲,也或許就是一股出自「原始」的、不受控制的衝動,讓自己無法自拔吧!
※ ※ ※
「喂,大消息、大消息!」
江尚蘋今天一回到家門,立刻對著坐在客廳喝茶、聊天的人說:「你們猜,我剛剛和朋友去和下午茶,結果看到了什啦?」
「什?哪個明星嗎?」尚華嗑著瓜子問道。
「才不是!」揮著手,神秘兮兮地降低音量說:「是尚楠哥啊!」
「拜託,那有什好這大聲嚷嚷的?你在外頭遇見尚楠很稀奇嗎?不都是天天在家裏碰面的人?你真無聊!」
搖著頭,嘖嘖地說:「我看到尚楠哥和他的女友,一起走進某間旅館了!這樣還不算稀奇嗎?一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哥哥就大刺刺地帶著女人走進旅館,真是……唉唉……害我忽然覺得家人之間就是這樣,碰到這種有點色色的情況,教人打招呼也不是,只好裝沒看到。」
「管他白天或晚上,想做的時候不上旅館,難不成還帶回家裏來嗎?」尚華「啊」地一聲,遮住嘴。「我們真是的,旁邊還有未成年的小孩子在,怎就談論起這個話題了。淩夜,你別聽,進房間去。」
淡淡一笑,淩夜喝了口茶說:「我都已經聽到了,太遲了。尚蘋姊,老師有交女朋友啊?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還不錯啦!」尚蘋一屁股坐下來,咳聲歎氣地說:「可是要是他們兩個又在一起的話,那我就慘了。不曉得哥哥會不會把送我的那些首飾又要回去?我很喜歡那些首飾說!真是的,既然只是小小的吵架,幹說什他們已經分手了嘛,害得我拿到那些首飾,最後空歡喜一場。不管,我不要還給哥哥,這些都是我的東西了!」
「你真是個孩子耶!都滿二十了,表現得像個成人一點嘛!」
「不管、不管!」
淩夜突然間放下茶杯說:「我還有功課要做,先回房間去了。」
「好。等會兒要吃飯的時候,我會再去叫你的,你就好好地用功吧!」身後的尚華回道。
走進房門,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淩夜不再遮掩動搖的神態,他坐到書桌前翻開課本,卻是對著課本發呆……
昨天、前天……不對,打從他借住于江家開始,他和尚楠幾乎是每天夜晚都窩在被子裏,盡情地做愛做的事。那張鋪在地上的床鋪,全都是做給江家的人看的「假像」,實際上,他們就像是剛剛新婚的夫妻一樣,背著人的耳目,耽溺在彼此的肉體中,追逐著日日攀升的快感。
淩夜想到那些畫面,身體還會熱燙起來,但是……一邊啃咬著拇指指甲,一邊試圖冷靜下來。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很正常」、「這沒有什」。這本來就是老師答應做他「奴隸」的理由之一,不是嗎?
女朋友抱怨我不夠體貼……
我想反省一下……
你的經驗豐富,應該有我能學習的地方……
啪的,淩夜吃痛地從出神的狀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咬掉了拇指的一小塊指甲,而且上頭還黏著一點點皮肉。
嘖嘖吸吮淌著血的指尖,淩夜撐著額頭猛搖。「我這是在幹什?有什好焦慮不安的?我應該要感到高興的!」
對。老師很順利地學到了怎體貼伴侶的技巧,所以回去向女友賠不是,兩人歡天喜地複合,這應該是件可喜可賀的事。不成材的奴隸總算成了材,調教出來這樣的奴隸,主人也該與有榮焉,對吧?
「老幫老師慶祝一下好了,慶祝他終於可以奴隸的身分了。」
喃喃自語,淩夜看著缺了一角的指甲。不過是這樣一點的小傷口,很快就會癒合的,到時候會連痕都看不到,完美如初。
「對了,那我也不能繼續留在這邊了。老師不再是我的奴隸,我怎好意思這樣白吃白喝地……」
明知江尚楠已經和女友複合,巴著住在他家中,佔用他的床,也太沒常識了。
「得找一天回家,去和老爸談談。他若真的再也不肯原諒我,那我只好向迪肯求救,看他能不能幫我弄張機票——」再由臺灣逃回英國嗎?淩夜對自己荒謬、老是在這邊、那邊逃來逃去的日子,感到可笑,不由得格格地笑出聲來。
抖動著肩膀,在房間裏,一個人無聲地笑著、笑著。
滴答滴答地,不知從什地方,掉落了兩滴水在攤開的課本上頭。
「好痛喔……笨奴隸……」哽咽著,在空蕩的房間裏,對著不在身邊的男人,淩夜說著:「我的指頭……痛死了……笨蛋……」
可是男人不在,不知道、聽不見、看不到;不管淩夜罵了多少話,一個字也無法傳到那男人的耳中。
※ ※ ※
夜晚才返家的江尚楠,訝異地發現屋子裏的燈都沒亮。大家都不見了?他走進客廳,打開燈,赫然看到坐在單人沙發上,表情有些莫測高深的淩夜。
「你、你在這兒怎不點燈呢?一個人在想什?大家都到哪里去了?」心虛的,他有些緊張地問。
淩夜漠然地看看他,然後恢復以往的嬉笑表情說:「我不能想事情嗎?老師。我就喜歡坐在黑暗當中啊!晚上尚華姊找尚蘋姊去看電影,吃飽飯就高高興興地開車出去了。我因還有些功課要做,所以沒和她們一起去。對了,江爸爸有打電話來,說今天晚上他們要留在南部,所以江爸爸、江媽媽和尚果都不會回家。這樣子有沒有回答完你所有的疑問了呢?」
遠超過所需的詳細回答,尚楠手足無措地點點頭。「那……我去把衣服換下來。」
「順便去洗個澡吧,老師。你身上有好濃的香水味,是不是跑去和女朋友約會了呢?嘻嘻!」挑挑眉,取笑地說。
「我、我是去找朋友,不是什約會!」連忙搖著頭,尚楠舉起袖子聞了聞。「味道有那重嗎?」
「也許是我的鼻子比別人靈敏吧?」聳一聳肩。
尚楠摳摳臉頰。「我真的只是和朋友討論事情,所以——」
「有什關係?約會就說是約會,我不會生氣的啊!」淺笑出聲,淩夜揮揮手說:「已經很晚了,你再不去洗澡上床睡覺,明天可會爬不?鵠脆福 ?
「喔……嗯。」尚楠欲言又止地張開嘴,最後還是搖頭放棄。「我去洗澡了。」
要是今天有成功說服淩恩就好了。
回到臥室,拿了換洗衣物,尚楠站在更衣間裏把身上的西裝換下。
假使淩恩點頭答應原諒淩夜,剛剛自己就可以大聲地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了。可是,今天還是失敗了。雖然比這一周來都被拒於門外,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要進步些,可是沒讓淩父諒解淩夜的苦,沒辦法說服他原諒兒子,結果也等於是「白費?ζ埂?
明天早上,再去淩家門口試一試。
看今天淩恩的臉色已經有點緩和,可見得他也不是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也許做父親的沒那容易就原諒兒子所犯的錯,可是有身老師的自己努力保證,相信持之以恒一定能化解這對父子的心結。
淩夜嘴巴上沒說,可是看見他時時望著江家和樂融融的眼神,就知道他還是時億年想念自己的家、想與父親修好,只是不知道該怎做而已。
不知道所有爭端的起因,尚楠也幫不上什大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著天天都提早出門上班的時候,繞道到淩家去,跟淩恩報告今天淩夜做了什、在學校如何……第一天、第二天,連續幾天都吃了閉門羹,因淩恩頑固地認定,連江尚楠都是兒子的「同性戀朋友」,所以不肯讓他進門。
後來,尚楠只好告訴他自己是老師,不是「炮友」,甚至了證明這一點,還花錢拜託前女友假裝一下,陪自己到旅館去找淩恩。並以老師的立場,勸著淩恩原諒兒子,相信兒子的本性絕不是不可救藥的……總之,大費周章,今天好不容易和淩恩有了一番較深入的談話。
「只差那一點點了。」看著浴室鏡子裏的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尚楠說:「也許明天會有好轉的象!加油吧!」
驀地……「什東西只差一點點?」
聽見淩夜的聲音,尚楠驚訝地回頭,發現他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你、你要使用浴室嗎?那你先用好了。」
「嗯?我的意思是想和老師一起用呢!」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套了條半截短褲的淩夜,甜甜一笑。
「一……一起?!」不會吧?這大膽,要在浴室做嗎?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跳動。尚楠覺得自己真的中得不淺,現在只要一碰觸到淩夜嫵媚的眼神,就像是發情中的公狗一樣,會開始流口水。
「是啊,今天我想來點不一樣的花樣,當作是紀念。」
「什紀念?」怎樣的花樣?尚楠真的對淩夜那千變萬化的招數,感到既佩服又生氣。一想到他是在那些男人身上學來的招數,就妒忌得想把那些記憶從淩夜腦海中拔除。
「那個你就別管了,進來吧!」牽起尚楠的手,淩夜主動帶他跨進浴缸中。
撲唰而下的熱水,迅速地在浴室中累積起一陣薄霧。
藉著水澤,藉著沐浴精的潤滑,他們互貼著濕熱的身軀,撫愛著對方的身體,不住地交換著舌吻。
今日的淩夜有些不一樣,特別的積極。
「啊……唔……」乳頭被舔舐的快感,是與淩夜在一起後,尚楠才知道的。
啃著、咬著,吸弄著左邊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對另一邊施加柔緩的愛撫,兩邊同時受到刺激,
讓昂揚在下腹的欲望,更是高高挺立。
「慢、慢著。」尚楠感覺到主導權似乎完全傾斜了。「……什……」
一路發出啾啾吻聲,淩夜逐漸蹲下身子,直到與尚楠的欲望平行而視,他毫不羞怯地握住。「難道你不舒服?」
「不是這樣的……可是……」總覺得他飆得太快,像是被什附身似的。
「那就閉上嘴,讓我好好地享受。」啊嗯地張開嘴巴,含住了他。
「啊哈……唔……」
銷魂的快感,被老練的舌尖一個個勾了出來。強烈得快讓人忍不住,一下子就要被他吸走了。
不行……再忍耐一下……他想在淩夜溫暖的體內抵達……
「哈嗯……哈嗯……哇!」瞪大了眼,由朦朧視野的快境中清醒,尚楠驚嚇地說:「你、你在碰什地方……」
指頭在後孔擠壓的感覺,令尚楠渾身竄過抖顫。
「嗯?我不是說今天要玩點不一樣的花樣嗎?」把嘴離開那濕漉漉的部位,淩夜緩緩地起身說:
「這是你的主人下的命令,奴隸。快點背轉過身去,彎腰,把你的屁股起來吧!」
不、不會吧?今天要輪他做……「你、你是怎了?淩夜。什不能像以前一樣,由我——」
「不想做?好吧,我也不勉強你。」淩夜冷聲說。「你決定不做,那今天就結束了。」
結束?這是說淩夜要終止和他的關係?尚楠腦海裏響起以前淩夜曾說過的,只要自己拒絕接受他的命令,那
他們之間就結束了,兩人以後形同陌生人……
「不,你如果想要的話——」現在的尚楠已經豁出去了,凡是淩夜的渴望,他都願意滿足他。
忍住羞恥,緩慢地把身子背轉過去。
「腰太高了,再低一點。」
雖然照著他的命令做,尚楠還是鬆弛不了身體的僵硬。
「啊!」
淩夜不留情的指尖,突入他生嫩的禁區。
「唔……唔唔……」
指頭在體內刮搔帶出了不愉快的感覺,尚楠一邊強忍著那種不適,一邊壓抑著自己丟臉丟到家的聲音。
「不要癟著嘴,你越是壓抑,只會讓自己更不舒服。反正家裏又沒有其他人在,你的聲音就我一個人會
聽到而已,喊出來吧,老師。」
不斷在裏面抽插的指頭,從一根增加兩根。
「哈啊……哈嗯……」
就在極度的異物感與不適之中,一簇小火被點燃。
「咦?啊……」
什?這是什感覺?不、不行,好怪、好……
「只要擠壓這裏,你的屁股就會扭動起來呢,老師。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呢?在這兒
持續按摩的話,你就會更受不了,想快點解脫呢!」
呢噥的話語敲打到耳膜,變成了不具意義的聲響,尚楠無法思考、無法辨識那些話語的意義,只知道那
把火焰吞噬?慫慫?
「呼呼,你總算放鬆了,老師。這邊已經開始貪婪地吸著我的指頭了。」
拔出到邊緣,再沒入軟滑深處。
「淩夜……淩夜……」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他像捉住浮木的溺水之人一樣,不斷地呼喚著稀薄意識中,唯一有意義的名字。
「我要進去嘍,老師。可以了嗎?」
熱、燙、硬等單字竄過腦海的瞬間,欲望已經直直地挺進,壓迫,佔有。
「啊啊——」尚楠的記憶到這邊中斷,他所記得的是那不斷驅策著自己往顛峰攀升的熱浪,那纏繞住
自己手腳往深淵墜落的快感,那徘徊在耳邊的呻吟呼喚。淩夜喊著他的名字,親五呢著他,激烈地愛著他……
達到絕頂幾次,尚楠更是沒有記憶。他在隔天醒來時,殘留在身體上的是極度的痠痛、無數的吻痕。
「淩夜?」他到哪里去了,怎不見人影?
一轉頭,尚楠看到放在臺燈底下的一張字條——
謝謝你這額日子對我的照顧。老師已經不需要再做我的奴隸了,你可以自由了。
淩夜 筆
上面所寫的文字,簡直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
什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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