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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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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李葳 -【七日六夜(日夜系列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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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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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24 00:28:5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呃,當凌日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最好不要再得寸進尺,迪肯不敢造次地乖乖動手拆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跑來我房間,還把自己綁在這邊做什麼?」

「誰跑到你房間了?給我看清楚點,這是我的房間!」凌日皺起眉,這傢伙動作真慢。「你到底會不會解啊?不要慢吞吞的!」

「這結打得死緊,你不能怪我啊!」迪肯嘟囔著:「自己半夜三更爬起來玩SM遊戲,不知會我一聲就算了,現在還對我發飆,『女人心』真夠難搞的了。」「有種你再給我說大聲點!」咬牙切齒。

迪肯自認倒楣地聳聳肩,再次嘗試,但自己粗大的指頭實在摳不開繩結。「乾脆用剪的算了。這裡不知道有沒有剪刀?」

「我的行李中有一把瑞士萬用刀,你找一找。」聞言,迪肯下床翻找他的行李,邊說:「然後呢?你究竟要不要告訴我,我怎麼會在你房間裡?難道我夢遊到你房間,陪你玩SM卻睡著啦?這是不可能的啦,那麼好康的事,我死也不會睡著。」

凌日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悻悻然地說:「誰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說不定是活見鬼,要是世上真有鬼的話。喂,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是不是你裝的,存心戲弄我?」找到了瑞士小刀,無端端被指控的迪肯,不悅地回到他身邊說:「什麼跟什麼?我是完全都不知道,少亂栽贓好嗎?你快點說,說完我才要幫你割斷繩子。」看樣子不說不行,凌日勉強地開口說:「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總之我醒來你就壓在我身上,對我鬼叫著什麼『伊蓮』的名字,還對我施暴,將我綁起來,掐住我的脖子,企圖要強暴我……」數落完剛才的暴行,瞇起眼,凌日對他說:「最好那真的不是『你』,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記住這件事的!」

「強暴你?!你說『我』?怎麼可能!』迪肯深受侮辱地說:「我要強暴你,早就強暴了,你以為這兩年來我在忍什麼?我發誓那絕不是我!」

唰唰地切開綁住凌日的繩子,迪肯旋即將他摟進懷裡。「我的天,你沒事吧?我真該死,竟讓你受這麼大的驚嚇。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是啊,有一刻他真以為自己死定了。凌日難得安分地窩在他懷裡,看他這麼激動與擔心的模樣,心中的懷疑也頓時消失。

啾啾親吻著他的額,迪肯邊咒罵著那個借自己身體胡作非為的「鬼』,邊問:

「最後你是怎麼脫困的?』凌日扯扯唇。「我將他罵跑了。」

「啊?」迪肯一臉「你說啥?」的表情。


「狠狠地罵他個狗血淋頭,罵到那傢伙受不了刺激,鬼叫著昏過去,然後我把你叫醒,就這樣。」一口氣說完,凌日也還他一個「你不服氣嗎?」的眼神。.」

迪肯目瞪口呆了三秒鐘,接著爆出狂笑。「這個好,這個妙!我的凌實在太棒了,你一定會留下傳說的!第一個用嘴巴就能罵跑鬼魂的人,哈哈哈哈……我開始要懷疑你是不是在編故事尋我開心了。」「哼!我的屁股到現在還在痛,誰跟你開玩笑了!」

這句話馬上讓迪肯臉色一沉,伸手扣住凌日的雙臂。「他連你那兒都碰了?!他進去了沒有?我都沒能再進去過,那傢伙憑什麼給我搶先?!給我看,我要看看他給你弄成什麼樣子了?」

「神經病!說看就給你看,把我的屁股當成是你的呀?」

凌日話剛說完,迪肯揪住他雙臂的手,強硬地將他拉上來,低頭封住他的嘴。

這不是普通時候略帶點玩笑意味的吻,也不是凌日能夠輕易地以「不過是一個吻」一語帶過的……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可怕。凌日似乎能從迪肯身上,印證這句話。從前的他以為過去的迪肯都是「認真」的,但他此時才曉得那不過是迪肯拿出十分之一的「實力」而已。

性感的厚唇碾壓到凌日棄守雙唇,強悍的舌不由分說地挑開他的齒列,吸住舌瓣直讓人無法呼吸。擬似靜電電流的快感,透過神經傳導至中樞,中樞釋放出高濃度的化學反應,製造出近似醉酒時陶然、暈暈然的錯覺。

「不……不要……」微弱的抵抗,不過是垂死掙扎。

「你不肯答應,那我只好一直吻到你答應讓我看為止,我要檢查過你身體的每一寸,確定他們沒有被壞人欺負。如果有,我也會讓他們忘記那壞蛋,只記得我給你的感覺。」

軟軟熱舌舔過了他的挺俏鼻頭、凜凜眉宇。再回到他的殷紅唇畔,舔舐他淌出的透明唾液,然後重回他的雙唇裡,飢渴地吸咬著、吞噬著他。

「嗯……嗯嗯……」

以前的經驗完全被推翻了,他是被惡狼咬住咽喉的獵物,意識被拋甩在空中,除了狼狽地呼應迪肯野性的挑逗,完全被男人掌握在手中之外,凌日竟連一點招架的力量都沒有。

男人邊吻著他,邊將他推倒在床海裡。


沿著他起伏劇烈的胸口,探索的指尖開始愛撫著他一邊發疼突起的乳端,以指甲來回摳過敏感的乳尖,再左右扭轉著它。


當凌日不禁挺出自己胸部的時候,男人的唇迅速覆蓋住自己剛剛寵愛過的單邊乳頭,深深地一吸。

「啊哈……啊啊……」快被逼瘋了。他的指、他的舌,無一不是為了折騰他而存在。可是自己為什麼抗拒不了,為什麼還想要更多?

男人沒有忘記眷顧另一邊,他靈巧的手指重複著先前刺激乳頭的動作,以唇舌和指尖雙管其下,輪流地刺激著它們,讓它們發紅腫脹宛如兩朵楚楚可憐的小巧櫻花,綻放在他白皙的胸口上。

男人還故意在他心口上,咬嚙吸吮出深紅吻痕。「以後你的心臟每跳動一下,我的烙印也會跟著動吧?這樣像不像是我永遠跟你貼在一起,不分開的感覺呢?」

大口吸著氣,凌日反覆地搖頭,都怪他的胡言亂語,讓他的心跳亂得幾乎快窒息,不要再說了!

「可是還有呢,你的腰側也很敏感,肋骨這邊,和凹下去的小腹……都在這兒印上記號,讓你每CC的血液流經這兒時,就會隔著皮膚與我的印記接觸,讓你不能忘記我的存在。」順著他說的次序,男人以恰到好處的力道,咬著那兒敏感的皮膚,霎時著了火的身子在微痛與快感的模糊地帶間,顫慄搖晃著。

「我……不要……迪肯,住手……」

「為什麼?是因為你覺得噁心嗎?你討厭我這麼做嗎?」舌尖粗糙地在光滑無瑕的肌膚上滑動著,粗熱的鼻息吹撫過溫暖的皮膚表面。「如果是的話,你就大力地將我推開來吧!罵我去死,罵得我狗血淋頭,罵到我心灰意冷能對你斷了念為止,快點罵我吧!」「你……你……」方才怒罵人的豐富語匯、滔滔不絕脫口而出的急智,全都停擺。不堪入耳的字眼全被令人害臊而說不出口的語詞覆蓋。


不要停……繼續下去……我還想要……

心口不一的衝突,跟著男人沙啞輕笑而高漲。「瞧,你說不出口,是不是?別小看這兩年我花在你身體上的功夫,它已經被我收買,完全站在我這邊了,唯一不肯面對現實的,只有你頑固抗拒的心啊,小寶貝。」

巡梭到下腹的手,輕柔地包覆住他最致命的弱點。

四指環著如絲微皺的表皮……拇指壓著賁張的鈴口……

徐緩地、穩定地,上下摩擦著。熱流轉眼彙集成熟焰,滾燙地塞爆每一根血管,撐大了粉色肉身。

「啊啊……」腰,控制不住地跳動著。腹,無意識地收縮著。大腿內側的肌肉,頻頻地痙攣。

「說吧,你到底給看不給看?下讓我看的話,我就一整晚扣住你的命根子,讓它想消下來卻消不掉,想解脫也不能解脫喔!」

嗚嗚的低鳴從凌日咬緊的牙關間洩出,他不甘心地遮住臉,慢慢地點頭。

「這才是我的凌。」

男人翻過他的身,讓他趴在枕頭上,四肢著地、臀部高高朝著男人翹起。羞死人的姿勢,使他做出了逃避現實的鴕鳥行為,將熱到冒煙的艷紅臉頰藏在枕頭裡。但他後悔地發現,失去了視覺,全身的神經隨著加倍的敏感,清楚地察覺到男人的視線遊走在哪裡。

後穴的每一皺摺在男人的視好下,緊緊地縮在一塊兒,集體抵禦著男人慾望眸光凌辱到內部。

「四周的皮膚,有一點點紅,好像有些擦傷。」嚴肅地,男人報告觀察結論。

「幸好你的屁X沒有出血,沒有撕裂傷。剛剛『我』有摸到這兒嗎?」凌日先是搖頭,接著點頭,補上:「一……根手指……的樣子。」

「真是可憐,委屈你了。」

凌日懷疑這句話是對自己,或是對自己的屁X說的?「行……行了吧?你看也……看過了……我……啊嗯!」

趴在床上的人兒忽然仰高身子,臀部密縫傳來的濡濕感觸,讓他揪住枕頭死命大喊著:「啊嗯、啊嗯……住手、住手,我不要……你不許舔……哈啊、哈啊、哈啊……」

不聽凌日抗議的男人,噗滋噗滋地以舌尖在洞口週遭,中心處不停地突進,刨開軟肉,舔舐著內部肉襞。

波波強烈的刺激,衝擊著他的四肢,又麻癢、又酥軟、又教人渾身無力的淫靡之火已經從裡面氾濫到外面,流向亢奮膨脹的海綿體,嚷著要自小小火山鈴口,噴出陣陣濃郁的欲精。

「哈啊……你該死……都是你……迪肯!」止不住嚶嚶嬌吟。腰肢連到後臀,下半身不知不覺地前後、左右款擺起來。

直接舔到最裡面的舌,受限於長度,無法更深入,只能在邊緣淺淺抽動,這反而喚醒了身體塵封已久的記憶。

被火熱貫穿到內部——明明痛到不行,卻又教人難以忘懷的快感,尖銳鮮明地主宰著腦門,分泌出極度饑渴的錯覺,渴望再一嘗戰慄的、令人忍不住要哭泣的、搗毀粉碎後再重新於天堂裡拼湊成一塊兒的滋味。

就在他快要降服於身體裡爆發出來的無言吶喊之際,男人卻挑在這個時候,抽離了他的舌,留下空虛的、狂亂縮合張放著抗議聲的窄小蕾瓣。

錯愕到想殺人。

「這樣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只要抹抹藥膏,你不用擔心會留下什麼不良影響。」

揪著床單,凌日回過頭,低吼著:「沒問題個鬼!問題可大了!你這樣玩弄我的身體,玩弄完了、高興了,就打算丟下我是嗎?!」

迪肯拱起雙眉。「我可以繼續進行下去嗎?」

「該死,你少明知故問!你一清二楚自己幹了什麼好事,現在就給我過來!你今天要是不讓我爽,像上次一樣讓我痛到三天下不了床的話,你就洗乾淨脖子給我等著,我一定會砍了你的腦袋!」

迪肯彎揚起唇角,綠眸盈現無限歡喜。「凌,真的可以嗎?」「你要問幾次?煩不煩!」羞紅臉。

迪肯上前,再次親住他的唇,說:「最後一問,你愛我嗎?」「你再不快點,我就踹你下去!」嘴巴上這麼說,但回應他的吻卻相當的熱烈,凌日激動地咬著他的肩膀說:「快點把你的XX給我就是了!」

經過多次舔舐、完全潮濕柔軟的部位,和硬挺火熱的肉刀無比契合地相連在一起。


「啊……啊啊……」

想像中的苦痛像褪色的發黃照片,超乎想像的喜悅鮮明地穿透視野。他啜泣地扣著男人不斷在他腿間晃動的雙臀,十指深深陷入他繃緊的筋肉間,長腿夾著男人的體側,頻頻催促。

「會不會很難受?要不要我慢一點兒?』這回不再一意孤行,直往前衝的男人,每過一會兒就會確認一下他的反應。

「啊、啊啊……叫你繼續……你就繼續……」漾著淚光的眸,瀲艷而妖媚的模樣,讓人不禁再次成為他的俘虜。


難受的不是受到外來力量入侵的身子,而是瞭解到自己心裡已經少不了迪肯,不論凌日願意或不願意,他們注定都要成為彼此生命中最大的羈絆,這苦悶裡又帶著甜美的覺悟,讓他逃不開迪肯。

「凌,我愛你……」

溫柔的佔有轉為蠻橫的索討。

克制不住的狂悍律動節奏,一次又一次地劇烈搖晃、震撼著,直達心房。

融化了,兩年來的堅持,融化在男人的激情中,全身都沾染上男人的味道,再也無法掙脫。

中午,他們與芬恩太太告別。

「有機會,要記得再回來探望我這個老太婆。不住在這兒也沒關係,來陪我喝杯茶啊!」老婦人很中意這兩名教養良好、舉止彬彬有禮的年輕人。

「好的。」凌日微笑著,忽然想起來,問道:「冒昧地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您的家族裡,真的有一位名叫『伊蓮』的女子嗎?」「伊蓮?那是我的閨名,你怎麼會知道呢?」老婦人訝異。

可是更訝異的是迪肯與凌日,他們面面相覦,凌日禁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又問:「那,您的丈夫……有點失禮地請問,是不是自……自殺的?」「哈啊?」老婦人失笑。「你們打哪兒聽來的?沒這種事,他才不是自殺死的,是死於肺癌。叫他別抽那麼多菸,他還是不聽。不過,呵呵,我老伴年輕的時候,因為氣我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有次就故意在我面前拿繩子裝作要上吊,但是並沒有成功。那繩子太細,一下子就斷了,把我嚇個半死,後來被我好好地訓了一頓呢!」

「……是這樣啊?不好意思,問了你奇怪的事。」凌日越想越不明白,那天晚上的,究竟是「誰」?那個「魂』,真是老婦人的丈夫嗎?

「不會、不會。可是你們怎麼會問這個呢?」

凌日隨口說了「從導遊那兒聽來的軼聞,純粹好奇」的理由搪塞過去。簡單地聊了兩句後,他們揮揮手,離開月牙廣場。

走在巴斯的街頭,凌日還是無法理解。「迪肯,你覺得呢?」

「誰曉得,也許是不同年代的另一個伊蓮,也或許是老婦人的丈夫很想念她,一直留在屋子裡頭,等待機會想和老婦人重聚,卻摸錯了房間,跑到你那裡去了。」迪肯促狹地笑道:「結果遇上你這個『虎霸母」,將他給嚇得升天了也不一定。」

看凌日一副無法釋懷的樣於,迪肯拍著他的肩膀。「忘掉吧,反正沒造成什麼真正的傷害,而且我們這兩天一夜也過得挺愉快的。對了,凌,我們同居吧?以前你不答應,是怕我做些什麼,現在你都接受我了,沒道理我們不能同居。」

「……」話雖這麼說,可是一旦答應,凌日又擔心是否會「後患無窮」。

「凌,你就答應嘛!」

凌日正要告訴他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時,一陣狂風吹來,刺得他眼睛張不開。

「好痛,有沙子跑進我眼睛裡頭了!」

「來,我看一下。」迪肯掰開他的眼睛,看著他紅通通的眼,幫他吹了吹,說:「這只要點個眼藥水就會好了,你等一下。」

從口袋中,他掏出了小瓶的眼藥水。

凌日臉色一變,這、這難道是……「這藥水是你的?」

「對啊,怎麼了?」

凌日的臉色由白髮紅,氣得七竅生煙。「這麼說,昨天晚上果然還是你在裝神弄鬼!迪肯•莫迅,我要和你絕交!永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啊啊?喂,為什麼我有眼藥水就是犯人啊?我真的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哪個鬼在搞鬼啊!等等我,凌日,你不要走啊!」

兩人甜甜蜜蜜的兩天一夜巴斯溫泉之旅,在吵吵鬧鬧中落幕。迪肯為期兩年的辛苦等待是結束了,可是下一回得到情人的諒解,實現他「第三次」的美夢,可不知道又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還好,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做本錢。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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