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青衫] 收藏天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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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想下鄉

“你怎麼看？”黃老拿著東西，看了幾眼就對董凡說道。

“呵呵，我看過不了民國了。”董凡笑著說了自己的想法。

“眼力見漲了，不錯不錯。這東西可以算是民國的五彩精品，可惜了，上麵加了嘉靖的款，那就不值幾個錢了！你家的？”黃老聽了董凡的話放下東西，點了點頭。

“恩，我都忘了家裏有這麼個東西了。”董凡接過小華遞過來的茶，淺嚐了一口。

“行了，有時間多陪陪父母吧。我這邊這幾天就別來了。”黃老大發慈悲的讓董凡放假了，這到是個好消息。

董凡自然樂的點頭了，黃老也就這天圓地方葫蘆瓶給董凡講了下基本的東西。

天圓地方這個定義說起來很是廣泛的，它指的不是單一的一種瓶和壺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它指的是一種造型。在古代大家都知道古人認為這個世界就是天圓地方的，這樣的造型也是頗有意境的。它可以是把茶壺，也可以是一個銅尊等等但主要是葫蘆瓶，其他造型的並不多見，當然了現代的不算。但總整體上來說，都是上麵圓，下麵方，或者圓口方身，這一類的都叫天圓地方。這種造型是從明代開始的，但並不多見，特別是清朝，康雍乾三朝現在看到的隻有乾隆朝有過，所以這類東西也是比較有意思的。

董凡家裏的這個瓶上麵是仙鶴，下麵是雲龍，一個代表長壽，一個代表尊貴身份。在古代，圖案是很講究的，用最簡單的話說：有圖必有意，有意必吉祥。這樣說雖然籠統了一點，但一般來說都是取吉祥如意啊，福壽安康等寓意。

黃老也說了這個葫蘆瓶是天圓地方五彩葫蘆瓶，五彩是什麼呢？其實五彩明是清時期景德鎮窯的新品種，由宋元釉上加彩的基礎上發展而來。它並不是指特定的五種色彩，因為每個時期都有不同的技術。比如明代彩料中無藍彩，需用藍色表現之處，都用青花去替代，稱“青花五彩”，成為獨特的那個時代特征，主要是以嘉靖、萬曆五彩為代表。嘉靖、萬曆朝五彩施彩特點是：大量采用釉上礬紅和釉下青花二彩，釉下青花與釉上多種彩相結合，多用黑彩或赤褐色線勾描紋樣輪廓，畫麵濃重豔麗。而到了清代，五彩則又有不同了。清代五彩以康熙朝最負盛名，除常用的紅、綠、黃、褐、紫彩外，還新配製了釉上藍彩取代釉下青花，金彩和黑彩也廣泛應用，使之色彩更為瑰麗多姿、濃豔奪目。康熙時期的五彩除在白瓷地上彩繪外，還在各色顏色釉器及各種瓷地上施彩，使得五彩瓷器別開生麵，別具一格。雍正時期，粉彩盛行，五彩趨於衰落，所見多為小件器，畫意較精細，不似康熙五彩粗獷豪放。乾隆以後則基本上不見單獨的五彩瓷器，而多與粉彩、琺琅彩等並用。當然了，到了現代五彩花，就沒這麼多講究了，一般都是泛指顏色多餘五種的五彩瓷器了。

黃老的講課很實在，每次都是結合東西給董凡講，這樣也讓董凡有很深的體驗，相信這樣的課在外麵是出錢也買不到了。而小華自從董凡在這邊後，基本上也是每次都和董凡一起聽，到也不知道她的技術現在怎麼樣了。

“回去吧，不早了，代我給你爸媽問好，我這糟老頭子就不去，小華去吧。”講完後黃老就讓小華送董凡回去。

“呵呵，那能讓您去呢！那我先回去了。”董凡點了點頭，從黃老講解中也回神了。在之前他看來，不就是一個小時候撒尿過的葫蘆瓶麼？雖然知道是老仿了，但依然沒做多在意。了解之後才明白，這東西要是真的話，那可就是不得了了，最起碼十幾萬跑不掉。不過，也被黃老的一句話給打擊了，這東西很少，見到的一般都不是真的，遇到個老仿也能算運氣...

給黃老打過招呼，便同小華下樓了。

“我給胖子打個電話吧，找個地吃飯去？”董凡上了車拿出手機帶了點詢問的意思看著小華。

“你決定就可以了。”小華還是淡淡的說著，不過董凡卻從這丫頭的臉上看出了點紅暈？臉紅了？沒事吧？

董凡也沒深究，對小華他可沒和對陳欣一樣，啥話也來，陳欣那就是一個沒譜的主。小胖接了電話，也沒含糊說去打電話訂位置，讓董凡先直接過去。

“你們現在在哪呢？”董凡追問了一句。

“嗨，潘家園呢！就這樣了啊，你們先去，我們馬上到。”小胖帶了點無賴的語氣說著。

行，真行啊，帶我爸媽去逛潘家園？虧你們想的出，不用說，肯定又是陳欣那丫頭的鬼主意了。

“怎麼啦？”小華見到董凡哭笑不得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小胖他們帶著我爸媽在逛潘家園呢？”董凡很是無力的說著。

“撲哧！”小華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董凡看著小華笑起來，有點失神了，呵呵！

“其實陳欣還不錯的。”小華見到董凡盯著她看，連忙個加了句也不再笑了。

“嗨，就以瘋丫頭，這麼大人了，跟孩子似的沒譜。”董凡也假裝剛剛的表現不是自己的，伸出手抱著腦袋靠在座椅上。

不過，要是董凡再看小華的話，就會發現這丫頭，嘴角又上揚了...

就在董凡快要睡著的時候，就到了吃飯的地方了。還沒停車就看到小胖在門口等著。

“行啊，你真行，帶著我爸媽去逛潘家園，你還真做的出啊！”小華看到小胖就停車讓董凡先下去，董凡下車就拍著小胖勒住他那快沒了的脖子說到。

“別介，別介，我們先去頤和園逛了圈，本來打算就在那邊玩下，可陳欣這丫頭給慫恿的，咱爸媽也答應了不是。”小胖連忙就掙脫著。

“你小子真有意思，一口一口咱爸媽的，為了美女你就把咱爸媽給賣了不是？”董凡可找到機會打擊報複了，當然不放過對小胖的申討了。

“喂，怎麼說話的。”小華停車過來卻是聽到董凡的話了。

“就是，就是，還是嫂子好，什麼叫把爸媽賣了，沒知識啊！”小胖見到小華來了，連忙也就閃到一邊說著。

董凡一看這情形，得，哥還是啥也不說的好。

“別亂喊！走吧走吧，點菜了沒？”董凡隻好無視著家夥的話。

“小華來了！”董凡的老媽見到董凡和小華，到是直接起來和小華說到，一邊就拉著小華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似乎就沒看到董凡似的。

董凡見狀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兒子，那東西怎麼樣？值錢嗎？我今天去了你們說的那潘家園那邊這東西好多，我感覺都比咱家的好看，你說說，怎麼樣了？”到是老爸見到董凡坐到自己傍邊就偷偷的問起董凡了。

“爸爸，你怎麼拿地方的董凡和咱家的比呢？”董凡聽了老爸的話惡狠狠的瞪了陳欣一眼，那丫頭到也不甘示弱的張牙舞爪著。

“我告訴你，你可別老欺負陳欣。”董凡老媽見到陳欣的樣子，就轉頭對董凡訓起來。

看到那丫頭一臉的得意，董凡也懶得理她了。

“你拿去看了別人怎麼說？”董凡的老爸對這個問題還是很關心的。

“還行，是個老東西，但也值不了多少錢，幾萬塊吧。”董凡見到老爸的樣子也有點好笑的說道。這麼大人了，現在就感覺跟一孩子似的。

“哦，那就好，那也不錯了！來來來，大家吃菜啊！”老爸得到消息也不在理董凡了，見到菜上了便招呼大家開動了。

接下來的幾天的行程自然是陪兩老了，當然了走哪都有陳欣，要麼就時不時的胖子也跑來湊熱鬧。

董凡從卡了拿了五萬塊錢給老爸，老爸卻讓他自己留著花。雖然沒要董凡的錢，但玩的時候到也盡興了，也沒再有心疼錢的樣子，那架勢似乎就當用這葫蘆瓶換了來旅遊一樣，董凡見到兩老高興，也自然是不在意花錢了。

什麼看升國旗啊，登長城啊，圓明園啊，水立方啊什麼的，反正說的上來的，基本上都去了個遍。

走的時候老媽還囑咐董凡別欺負陳欣，讓董凡好好對小華，還讓那兩丫頭有時間就給自己打電話。董凡隻得在一邊裝作虛心接受的樣子，這都什麼世道啊這！

“嘿，有個事給你說說。”小胖見到兩老過了安檢，登機去了，便給捅了捅董凡的胳膊說道。

“有事您吩咐!"董凡還是一臉無力的說著。

“想去下麵收東西不？我認識一個說帶我下去走一趟，怎麼樣？願意去不？”小胖的話卻是讓董凡意外了，這家夥還有這門道呢？不過一想也是，這不都在文物局上班了麼？七彎八拐的關係認識點人到也不稀奇。

“能成麼？”董凡有點心動了。老聽說去下麵收東西有人收了什麼什麼的，值多少多少錢了。雖然這些東西都不做數，也不能說下麵的東西就是真的，但他還真想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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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 將軍罐

“應該錯不了，再說，哥們這身份，他能把我怎麼樣不成？”胖子聽了董凡的話也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有什麼回去再說吧，走吧。”小華在一邊看到董凡在思考這事出聲就說了。

“恩，成，回去再說。”董凡也點了點頭，便招呼陳欣和胖子走了。

要說起這下鄉收東西，也是有門道的，不是隨便找個村子您就跑去人家裏問：大媽，你家有古董嗎？這肯定不是行的。經濟的發展也帶動收藏成為一種投資的熱門，而下鄉淘寶也是很多人都想去的。這裏麵就有專門人帶著人下去收東西，有這樣的人雖然好，但一個你也不能保證他的東西就是真的或者是老的。弄不好，就是一個套等著你去呢！

有這樣的人帶路了，自然是輕鬆的很多。因為他們經常去，鄉下也有熟悉的人，門道也清楚，省了很多功夫。這其中的利和弊大家都清楚，但依然有人去，不管是不是套，總有人願意往裏衝不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你是哪裏的路子？”回到家裏，董凡就問起小胖到底怎麼個情況。

“這不是我在文物局嗎？局裏的老同誌以前是我爺爺的朋友，有人找他下去看東西，這不是沒空，讓我先去走一趟看看是什麼玩意。你說，我能懂這些嗎？但也不好不去，交情在那邊不是？不過人也說了，就要去看看什麼玩意，看清楚東西給拍照了，打電話傳回來就成，他給看一下合適的話就讓我把人給領回去，就這事。我這麼一琢磨，這我也能去不是？一想我順便稍上你，你要是瞧上什麼好的，直接拿了不就成了，反正我要看的也就那麼一件。”小胖也不帶歇的，一口氣到也把話說了個通透。

“要是這樣的話，到也能去的。”董凡點了點頭。

按照小胖這樣說的話，那邊就是有好東西要人看，而且肯定說明白了是什麼了。

“你要看的是什麼東西？”董凡好奇的問道。

“據說是一對清朝的青花的將軍罐。”小胖這短時間上班雖然東西沒學到，但一些簡單的叫法還是明了的。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啊，要是真的是精品官窯的，那可就值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想來拿位老同誌也是有點懷疑這東西的。

“我也去！”陳欣一聽到有好東西，就起哄了。這丫頭是哪裏熱鬧就要往哪裏去。

“別瞎起哄，你去個什麼，這次我和胖子先去，下次再帶你們去。”董凡肯定不是讓了，不是針對誰，畢竟是第一次下去，雖然說的是沒問題，但難保有什麼變故，都去可不成。當然了，他這裏說的你們是指陳欣和小華了，小華雖然沒說要去，但董凡從她眼神就知道這丫頭也想去。

“對，下次再說。”胖子也點頭表示同意，這到讓董凡詫異了，原本他還以為胖子被陳欣一說就動了，看來這廝到也不含糊啊。上班還真能鍛煉下人，看人小胖，聽話多了不是。

“去去，別拿你那眼神看我。下次我們自己去的時候都去都成。”小胖看到董凡那表揚的眼神連忙就說了自己的想法。

“恩，這到也是，忘了你這次還是公事了，以權謀私啊，行啊你，班沒上幾天，這到學的挺快的啊。”董凡一聽這話也明白了，去的人多了還真不好。

“行，那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董凡見到陳欣雖然不樂意，但也沒在反駁，當下就決定了。

“明兒一早，快的話下午就能回來。”小胖看了看陳欣帶了點討好的神態，聽到董凡問到也沒含糊。

“那就這麼招吧，大家各忙各的吧，該幹嘛幹嘛去。”董凡聽到不遠，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丟下小胖和陳欣兩人，董凡就和小華往黃老家去了，還得問問黃老這裏麵有沒啥學問沒有。

“父母都回去啦？”黃老見到董凡過來，到也有點奇怪了。

“恩，都回去了。”董凡點了點頭，就坐到一邊。

董凡見到黃老在看書，到也沒出聲打擾，就在一邊坐著看著。

“有事？”黃老見到小華一把拿過自己的手中的書，推了推看書用的掛在鼻梁上的眼睛抬頭問道。黃老一般這會都會看書或者寫字，董凡到也是知道，在一邊並沒打擾。小華卻沒這顧及了。

“有事呢！”小華小女兒態撒嬌的對著黃老說著，一邊說就一邊把黃老從窗邊拉的坐在書桌前。董凡看著小華這樣的神態到也覺得實在是賞心悅目，要是平常也能這樣就好了。

“呵呵，是件事想和您說說，沒想到小華呆不住了。”董凡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出馬了。

“她哪是呆不住啊！”黃老放下眼睛對著在一邊的小華打趣的說著。

“爺爺！”小華一聽這話，嬌嗔的說。

“好了好了，什麼事？”黃老見到她這個樣子，到也不再多說，就問董凡什麼事了。

董凡就接著把小胖的事給仔細說了邊，也說了自己的想法。

“去吧，沒事，自己注意點，錢不要帶太多，看上什麼東西便宜買就是了。”黃老聽了這事，到也沒反對，隻是說了幾句囑咐的話。

“恩，這我知道。”董凡點了點頭。

“丫頭，你的事呢？”黃老見到就是這事，當下又回頭對小華說道。

小華卻是白了他一眼，轉身出去說是拿東西去了。

“剛剛小華在，我沒說你。本來你去也沒什麼，漲點見識嘛，我也不攔你。不過，你要知道，下去後，多看，少動，少說話，少問價。”黃老見到小華出去了，便嚴肅的對著董凡說。

“在別人的地方，小心小心在小心。千萬不要被什麼東西給迷眼了，你要知道，沒那麼多寶貝在下麵等你。你以為別人都是不識貨的？千萬少動，有的就是套等你進呢，上手就會掉地上，到時候你不給錢都不行。還有，少問價，真的決定向買才說，別人出了價你一定要回一個，越低越好，但不能不還！那怕是真的，你出的錢很離譜，被人看輕也比被宰的好。下麵的水，深著呢！應該說，現在收藏這行當也深著！不知道讓你進來是錯是對啊！”黃老難得很嚴肅的給董凡說著。看來這下鄉裏麵的道道還真是不少，這些東西黃老不說，自己絕對會著道了。

“恩，我會注意的。您也別這樣說，這是我自己願意進這行，您就算不教我，我照樣會往裏麵闖，呵呵！我這好奇心起來了，您怎麼趕我，您就拿刀砍我都別想我再出去，嘿嘿！”董凡見到黃老有點感慨，也打趣的說著。

“胡扯什麼呢！你呀，我別的都還放心，就是一個字，貪！這我還真不放心。”黃老聽到董凡的話到也不在感慨了，氣氛也緩和很多了。

“你要記住，收藏，收藏，這行當是誰藏誰贏的，不是誰買誰贏的。真正的好東西，不會到處都是。就比如之前你家的那個天圓地方葫蘆瓶，哪裏都能見到，能是真的嗎？當然了，有運氣，但更多的是心態，不要老想著收了件什麼好東西賣多少錢。”黃老還是叮囑著。從董凡想做古董商後，他就一直都在強調這些。董凡雖然聽的多了，但也沒有不耐煩和反感，他是那種知道好歹的人。其實可以仔細一想，換了別人，黃老未必給你說這些話呢。

黃老又說了將軍罐的事，雖然是小胖他們下去，但也給董凡說了，見到實物也能對照一下。

將軍罐，將軍罐，顧名思義，自然和將軍有那麼點聯係了。主要是因為它的蓋有點像將軍的頭盔，所以都稱將軍罐了，至於這個叫法叫了多少年就不知道了。

常見品種為青花、五彩器，此外還有黃釉、茄皮紫釉、三彩等。最早出現在明末，那個時候的將軍罐比較矮，到了清代順治時期基本定型，造型為直口、短頸、豐肩、鼓腹。腹下部漸收，多為平底無釉，通體渾圓，器型高大。到了康熙的時候，就是將軍罐廣為流行的時期，這時候的造型，將渾圓的罐體展肩提腹，拉長頸部，收緊圈足，使得將軍罐的造型顯得挺拔向上，氣魄宏偉。我們一般見到的造型基本和這個時期的相差不大了。

將軍罐的存世量相對來說吧還是比較多的，特別是清代的時候，因為很受人們的歡迎，所以不管是官窯還是民窯都進行大量的燒造。和官窯不同的是主要是民窯燒造的圖案多為老百姓比較熟知的題材，什麼神話故事，戲曲人物啊等等，加上將軍罐也比其他同類的要高大，實用，故而很是受到追捧。不但如此將軍罐也深得歐洲皇室和貴族的喜愛，他們通常都喜歡吧這類東西放到家中做陳設用品。在許多國外的博物館還有以前沉船打撈都可以看的到將軍罐的身影。可以這麼說吧，這東西部管是從科學和曆史價值來說，還是從收藏的角度來說，都是具有很高的價值的。當然了，這主要是隻官窯和民窯中的精品，普通的就不在收藏價值之列了。

雖然說的是相對存世量大，但通常有很多都是沒蓋了。因為罐體比較好保存，但蓋子就不一樣了。有些仿品就故意隻有罐沒有蓋，以此來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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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下鄉

“這裏有些殘片你帶回去吧，好好看看。過一個月然後告訴我都是些什麼時期和什麼東西上的。”吃過飯後在董凡起身準備告辭的時候黃老卻拿了一盒東西出來，遞給董凡說道。

董凡接過東西，眼前一亮，但聽到黃老的話卻又心中一緊。要看年代的話，相信他自己還沒問題，但要看是什麼東西上的，那可就真為難他了，他還沒到那個水準。

“恩，好的。”雖然很難，但董凡也沒拒絕，他相信自己能完成，大不了有時間就去博物館和看黃老的東西，反正給了一個月，足夠了！

黃老聽到董凡答應了便不在說話，意思就是董凡可以滾了。

“你也不說什麼，就這麼答應了？”在回去的車上小華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事，我相信我能行，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我要是連這些東西都看不出來，那真是白學了！”董凡對著小華笑著說道。

小華看到董凡的樣子，雖然也很高興董凡的信心，但也沒說什麼。要知道這些東西能看出來的，那可以算得上都是有一定功底的鑒定師了，而且這還是他們都不能說上全對的。但見到董凡這個樣子，她也不好說明，隻是在想要怎麼幫忙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胖就來敲門了。

“等會吧，馬上好。”董凡知道有事並沒讓小胖來叫他起床，而是定了鬧鍾早就起來，小胖來的時候他正在洗漱。

陳欣那丫頭也早就醒了，見到小胖來了，自然還是吵著他說要去。

“我的姑奶奶，您就放過我吧，下次您說什麼就什麼，成不？”小胖被她弄的沒辦法，隻好許了徹底沒尊嚴的諾言。

董凡在一邊心想：這丫頭恐怕就是等的你這話吧。

“好，說話算好！”果然，陳欣在小胖答應過就不在糾纏了，很是得意的說著。

“恩恩，算數，算數。凡哥，您好了沒？”小胖有氣無力的應著，順便轉移了話題。

“好了，走吧！”董凡點了點頭。

“別忘了啊！回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陳欣在小胖出門後還特意加了句。小胖聽了這話差點摔了跤，看來他也知道這丫頭沒安好心啊...

由於董凡是要下鄉，穿的也很簡單。身上都是前兩天父母在的時候小華給他挑的。淺藍色的T恤，下麵米色的休閑淨板褲子，穿著一雙麻色似的鞋子，背了個包，裏麵有昨天取的四萬塊錢，整個人看上去倒成熟了不少。

上了車就看到還有個人在裏麵，四十歲上下的樣子，很平凡的樣子，但一雙眼睛看著就很精明，有點賊精的架勢。見到董凡見來了點頭一笑，就遞上一根煙。

“呵呵，這是田老板，這次就靠他帶我們去了。”小胖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在後麵的董凡說道。

“田老板這次可就麻煩您了！”董凡接過煙也客氣的說著。

“什麼老板不老板的，兄弟看的上我叫我老田就成。我可比你上您吶，聽說您在拍賣公司高就？”姓田的一邊說一邊開動車就走了。

“呵呵，什麼高就啊，就是混口飯吃，比不上田哥你啊！”董凡一邊打量著姓田的一邊客氣的說著。

“嗨，我也是小打小鬧，還是你們拍賣公司好啊，一落槌這千兒百八萬的就進你們腰包了。叫我老田吧，以後兄弟還得多多關照點啊！”老田開著車笑著說。

話雖然如此，但董凡從鏡子裏麵看他說自己小打小鬧的時候卻是麵有得色，看來貌似還幹的不錯。

在路上董凡一邊套著話，一邊有閑扯著。問了半天也沒問出有哪些實際意義的東西，看來這人還是捂得挺緊的，不知道是閑自己兩人年輕還是怎麼會事。見到沒啥實際的東西，董凡便靠在椅子上困了起來。到是胖子還很有精神的和老田扯著些有的沒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在夢中自己這趟活就買了七八個國寶級的東西，拿去還了錢，便從此逍遙快活的。就在和美女親密接觸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喊自己。

睜開眼一看，卻是小胖。想了想，才知道是到地了，可惜記住夢中的美女是誰啊...

下了車，就見到前麵一個路口，兩邊都是平房。這邊看下去就看到裏麵還有一個彎道，路口卻是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幾人粗的大樹。董凡心想是不是鄉下的路口都得有顆這麼大的樹呢？來到鄉下雖然和董凡的家鄉不一樣，這邊的房子多有圍牆一般的院子，但總感覺輕鬆了很多。

“還是鄉下空氣好啊！”董凡下車伸了伸腰說道。

“呵呵，那是，兩位稍等，一會咱們換車進去，這裏麵小車到是不好走了。”老田等董凡下車後就把車停在了路口邊上的大樹下麵，從車裏那個手提包夾在胳臂裏麵，鎖上車就走過來停到回著董凡的話也回了句。

“沒事，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活動活動也好。瞧這胖子的肉！”董凡點了點頭，打趣起胖子來。

“哥哥這叫豐滿，你懂什麼啊你？現象女孩都愛哥這樣的，真不知道那麼如花似玉的嫂子怎麼就瞧上你了！”胖子白了董凡一眼抽著煙說到。

董凡笑了笑，懶得理他。他這一說董凡到想去夢中的美女似乎和小華有點像？

沒過多久就聽到一陣‘哄哄’的聲響從村子裏麵傳了出來。董凡和小胖兩人也尋找聲源看了過去，卻是一輛拖拉機。

“來了！兩位委屈了！那邊備好飯菜了，算是給兩位接風了。”老田一見到出現的拖拉機就對著董凡和小胖說到。董凡到是無所謂，隻是小胖皺了皺眉頭，和老田胡扯抱怨著。董凡也是一笑，就跟了上去。小胖能吃泡麵果過日子，可不代表他真的對坐拖拉機無所謂。

由於拖拉機是沒位置坐的，大家隻好上去站在後麵。除了司機後麵麵還站著一個年輕人，短頭發，帶點蠟黃似的麵孔，穿的到還周正，隻是一看上麵褪色了的衣褲就可以知道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

年輕人在車上一把一個的把他們都拉上車，對老田還是蠻熟悉的，老田還沒上來就攀談起來。

“今天在誰家啊？”老田上來後拍了拍手問著那個年輕人說道。

“張叔走吧，今天在二叔家呢！”年輕人一邊對著開拖拉機的人說著一邊回老田的話。

“在那個家夥的家裏啊！來，這是王哥，這個是董哥，這是小樂。”老田一手扶著前麵的欄杆一邊介紹大家認識。

當聽到小胖和董凡一個在文物局一個在拍賣公司上班小樂到是顯得很羨慕吧，也許在他看來董凡和小胖都是了不起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的樣子就到了小樂說的二叔家裏，還沒到門口就看到門前有站著。等他們一到那人就抱著拳連說讓大夥受累了，還有點意思。

“老錢，你可不地道啊，不過去親自去接啊，我可告訴你，這次可有大拿來了，一會可把你的好貨都給上出來。”老田下了車，就和那人說起來。

董凡也看了那人，差不多和五十歲了吧，具體年紀他不打吃準，但估計要比老田大。穿的到是一身的類似唐裝的衣服，禿頂，圓臉，一笑起來就跟廟裏的佛一樣，當然除了臉色那些褶子，手上戴著個綠玉的扳子也不知道真假。他這樣就算擱在城裏就和一個經常玩這行的老手一般無二了，到和小樂的給他們的印象有點反差。

老田一邊介紹大家認識，一邊就跟自己家一樣帶著大夥往裏麵走。

屋裏還有幾人，估計都是親戚什麼的，到也不重要了。老田的說的還真沒錯，還真是準備了飯菜就等著他們呢。

吃過飯，老錢的那幾位親戚就收拾起東西，小胖和董凡就坐在一邊聽老田和老錢說些廢話。

“老錢啊，這飯也吃了，是不是該把東西給拿出來來了？別藏著掖著了，除了之前的將軍大罐，還有什麼想拿出來的，就立馬拿去，董老弟可是拍賣行的，人家可是大拿！”老田說了幾句，就說讓老錢去拿東西出來。

董凡一邊謙讓著一邊心裏卻想，總算是來正題了！

“那成，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除了那對將軍大罐，我還真有點東西讓董老弟給我上上眼，您別嫌棄。”老錢一邊說一邊看著董凡，見到董凡點頭了便起身帶著小樂和其他兩個人進裏屋去了。

“這家夥，還給我玩這一套。董老弟，有看上的，盡管說，瞧不上就拉倒唄。”老田看到老錢進去後對著董凡說道，一邊說也一邊從包裏拿出煙給董凡和小胖都上了一支。

不一會，就看到東西拿出來了。董凡一看，呵！好家夥，全是好東西呢！

一對青花的將軍大罐就是小胖要來看的東西了，其他的分別是一個碧玉如意擺件，一個粉彩的過枝盤。小樂放下一個將軍大罐，手裏麵卻赫然還有一個白玉雕的小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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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馬上封侯

“您二位請上眼？”老錢放下將軍大罐就對董凡和小胖說道。

兩人謙虛了一會，便上去看起東西了。小胖似乎也學了點基本姿勢，很利索的從他腰包裏麵拿出來大家常說的‘鑒寶三劍客’了。‘鑒寶三劍客’就是指我們大家再電視裏麵經常看到有人拿個手電照的那個東西，那叫強光手電，還有一個濾色鏡，還一個是百倍的鑒別儀。

看著小胖拿出東西往瓷器上看，到也似乎還真學了點基本的東西。董凡心想，也是，要是連小胖這點技術都能看出不對，那也甭來了，看來局裏的那位前輩對這老田的話，也是很懷疑的啊。

“您也上眼。”老錢見到董凡並沒動手，到也很是客氣的說道。

“呵呵，沒事。”董凡點了點頭，看看了幾樣東西。

一個碧玉如意，董凡到還真沒去看，因為這東西上次在拍賣會見過類似的東西，在這裏能見到，到還真不當會事。過枝盤，這個就得說說了。什麼叫過枝，顧名思義那就是過了枝頭。也就是在碟，盤，碗等器具上雕著的桃枝，梅花等，枝幹都不是單純在一邊，而是要翻過沿壁到另外一邊，這就是過枝。這個盤看上去應該是叫雍正粉彩過枝桃蝠盤，雍正時期有特點那就是這過枝從盤外壁開始繪桃枝葉及桃兒，通過盤口過到盤心接繪桃枝葉及蝙蝠，雍正時期一般繪八個桃，乾隆時多繪九個，有“雍八乾九”之說。雍正朝畫的蝙蝠翅膀頂端下彎有鉤，鉤中有一點，嘴上有毛（但不絕對）。從這上邊看上去到也符合這些特征，當然了，也不能說就真的了。還一個董凡到是上手了，因為這個到也有點意思。

遠看還以為是雕的一個龍或者什麼的，近看才知道，這東西是一個玉帶夠。雕的也很有寓意，前麵是一個馬首，後麵是一個尾部是一個突起的猴子，這意思就是‘馬上封侯’。但有一點，就是太新了，要麼就是假的，要麼就是老中見新。新貨是隻這東西是假的，老中見新就是說這東西是真的，保存的很好，就跟剛出來一樣。

“呵呵，老錢，這些東西都哪弄的啊？”董凡有點決定就把東西隨手一放，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著老錢。

“都是自己親戚朋友的，都是老東西了，這不是托我了嗎？您就沒一件瞧上的？”老錢見到董凡也漫不經心的動作倒是有點急了。

“呵呵。”董凡並沒答話，而是看像小胖那邊的青花大罐，挑了另外一個看了起來，也就是小胖之前看的一個。這也就是一個細節，有時候你去商店買東西，比如說家具吧，你當時看上了一套，一個桌子啊，四個椅子，看的好好的，都是老的，成，那就買吧！討價還價，好了，給拉回去吧，等你回來一看，四個椅子三個新的了！現在這行，小心小心再小心。

老錢見到董凡沒回他話，轉過頭和老田相互看了眼，也不知道想說明個什麼意思。

這是一對冰梅紋將軍罐,通體的青花發色深沉,而且色階明顯,蓋頂部的寶珠紐高度適中,底部為二層台階狀,底足胎釉結合處呈淡淡的火石紅色,應該是老康（也就是康熙）早期的器物。當然了，這也是從造型上來說，但還要仔細看看。不過，就算是假的，也算得上是有一定水平的高仿了。這裏說到這些瓷器什麼的，其實說實在的，要不是十年革命，現在流傳下來的好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了。

董凡拿起蓋兒仔細看了起來，胎質和老康的那會差不錯，再看看罐體，也是一樣。難不成還真是一對老康的真東西？那要是真的，把自己和小胖兩人給賣了都換不了這一對啊！

果然，小胖一對都看完後，便拿出相機拍照，底足，瓶口，通體都很仔細的拍了下來，然後給董凡和大家說了就出去打個電話，便往院子裏麵走去了。

“董先生就沒看上的，你看這個過枝怎麼樣？”老錢拿起過枝盤，雙手給董凡遞過來。

“看新啊，老田，你就這幾樣東西？”董凡看都懶得看，直接就說了。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雖然造型和色彩都相近，但沒上手不是？這樣說，也就是詐下老錢而已。

“呵呵，我們也不懂，就家裏幾樣東西唄。”老錢卻似沒聽出話外音似的回應道。

董凡也沒再理他，仔細看這對青花大罐起來，不管從哪些角度來看都是真的。但董凡總是對這些東西保持懷疑，專心看上去，果然發現了蹊蹺。用異能看上去，卻發現胎質上有點若隱若現的痕跡，形狀極為雜亂。見到這裏董凡有用眼仔細的看上去，果然，這東西似乎是複窯的？

得出這個結論董凡自己也下一跳，那可要多難啊？收集這麼多瓷片，全是老康的，然後拚接起來，再入窯，這可真是真技術活啊！而且這不是一個啊，而是一對啊！想到這裏董凡便放下手中的將軍大罐，一放下便感到一陣發暈，看來這異能也不能太有投入了。

董凡裝作沒事一樣，伸了伸腰，便在一邊坐了下來，但還是看著這對青花大罐。要是複窯的話，那麼從罐體的整體來看，還是有地方會顯得不是那麼和諧，因為收集的瓷片總不能是當初砸了就留著的吧？

從遠處看，這對罐體整體的圖案看上去卻沒有什麼地方讓人覺得不對。樹枝，梅花，等等，一起都似乎就是這樣的。

“老錢啊，你這大東西那弄的啊？”董凡不得解，出聲想套套底。

“呵呵，這個可不瞞您說，這正是我家的東西。”老錢聽到董凡這樣問，當下就很得意的說著，一邊走過來一邊給董凡上了根煙。

“哦，那不錯啊，這麼大東西還能留到現在啊？”董凡裝作很驚奇的問道。

“那可不，這可都是當初給藏好的，我們家老爺子喜歡這東西，愣給好生藏起來可沒被發現。後來才拿出來，我們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東西在家呢！”老錢笑眯眯的說著，那神情到也顯得很有的有趣。

當然了，這些話到也當不得真，到是這對青花將軍罐，他真的有點吃不準了，但可以肯定，絕對是複窯的。

就在董凡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小胖走進來了。

“老錢，要不這樣，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這東西要是真沒問題，也沒帶那麼多錢不是？”小胖一進來就對著邊上的老錢說道。

“這個，要是萬一是假的呢？當然了，我肯定相信我自己的東西是真的，那萬一是假的我可不就白跑了。”老錢的依然那笑眯眯的說著，但現在看上去真想扁他。

董凡聽了這話，也站了起來，心中一動，走到桌邊拿起剛剛看到‘馬上封侯’也不管他們就個繼續在扯，就用異能看了起來。

還真是新，不過結果讓董凡很高興，是老中見新。

“行了，也別吵了，要不這樣，田哥，我看你麵子上，我出個主意，您看怎麼招？”董凡拉還在講道理的小胖，對著老田和老錢說到。

“好，董老弟你說。”老錢聽了這話也不吵了，點了點頭。

“老錢你不是怕白跑嗎？那這麼招，我給你一萬，你帶上東西跟我們去，等結果你看怎麼樣？”董凡假裝下決心的說。

“那不成，萬一你們給我掉包了，真的說假的了，那我找誰去。”老錢卻是胡扯起來了。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還給你掉包？”小胖就是為這問題剛和老錢生氣呢，聽了這話，又來氣了。

“這誰說的好呢，不行，要不你們就再帶人來。”老錢卻是認死理似的。

“那這樣吧，我這裏有四萬，你拿著，東西你拿好，要是東西碎了，不管怎麼樣，錢你一分也沒，自個回來。要是東西是真的，那是多少就加多少。要是是假的嘛！”董凡一邊說著一邊就拿出包，說到最後一句就停了下來。

“是假的怎麼辦？”在一邊的老田聽了董凡的話也問了起來。

“那就把錢還給我們，車馬費我們報銷。”董凡聽到老謝問就把接下來的話說了。

“那不是白白跑一次！？”老錢聽了這話也犯嘀咕了。

其實，按照一般來說，東西是假的，你活該不是？可問題就在於，你在人家地盤上，而且你還要東西走，不宰你宰誰呢？

“那你還想怎麼招？沒找你要鑒定費就不錯了。”小胖聽了這話馬上就瞪著那不大的眼說道。

“董老弟，要不這樣你看成不？拿了錢我帶老錢過去，不過，要是假的嘛，那這上麵的東西你覺得什麼好的，您拿上成不？”老田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話剛落大家就都看著董凡了。

董凡心中一笑，你們還是心中有鬼啊，有多少就拿多少再說啊。不過，爺等的就是你這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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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連環局

“不是吧，老錢說了你也別見怪，就你這些大路貨，給我都還嫌沉呢！田哥，這樣有點不合適吧？”董凡裝做很是為難的說著。

“呵呵，兄弟你是大拿，這些東西雖然是大路貨，但兄弟你是拍賣行的不是？總有你的路子吧，這一趟下來，也少不了這幾萬塊吧？但您要是看不上，呵呵，那就沒轍了。”老田笑著說道，雖然話是這麼在說，但那意思都明白的很：願意，這些東西拿上，錢拿來，不願意，拉到！

“對對，您總有辦法不是？小樂，把這幾件東西給董老弟裝上，大罐給我用箱子裝好咯！”老錢聽了老田的話，也不再反對，連忙吩咐著小樂收拾東西。

“田哥，這樣做有點不厚道吧，哥們這趟可是什麼都沒撈著，感情你這邊是早就埋地雷的？”董凡皺著眉頭不悅的說到。

“董老弟這樣說就不對，那對青花大罐你們不也吃不準不是？這次就當哥哥我欠你一人情，下次一並給還上。”老田聽到董凡這樣說，到也不再含糊。

拿過董凡的包，拿出現金，就把東西給裝裏麵了。都收拾好後，老錢又吩咐小樂把裝著青花大罐的箱子搬上拖拉機往村口駛去。

不是這一行別去琢磨這些事合理不合理，沒那麼多講究，這裏麵就是勾心鬥角，撿漏扯皮，坑蒙拐騙，沒那麼多高尚的人。高尚的人都是成功的從這裏殺出來之後的人！就好比曆史上任何一個褻瀆國家神器的成功後用他們的姿態去指點江山，站在一米多高的小土堆上接受著下麵一群人在那裏三呼萬歲的快感！說的難聽一點，一個是嫖客，一個是妓女。有錢不嫖不是你的錯，有錢找了小姐，還不嫖，那就是你賤。但是你有錢，找了小姐，還上了之後不用給錢，你就是勝利者。這就是這行當得情況，小姐被人罵婊子，少了行嗎？嫖客是對不起親人，他殺人了麼？

董凡雖然心腸還算好，但不代表他不會耍花招，這麼大的人了誰忽悠誰還不一定呢！

一路上到也沒話說，老錢雖然想找董凡扯點什麼，董凡卻是一臉的不耐煩。老田和老錢兩人也心裏跟明鏡似的，到也沒說什麼，比起來的時候就連胖子都沉悶了很多。他沒想到這次來不但沒讓董凡撿漏還白送了四萬買了一些垃圾貨，心裏過意不去，也想著這錢能不能從經費裏麵給弄出來。

董凡當然知道胖子在想什麼了，可他現在不能說實話啊，隻好任由胖子一臉的不爽了。

路上過程就不多表，回到城裏已經是下班的點了，東西隻好送到胖子的前輩那邊去，董凡自然得去了，現在把東西拿了就走豈不是說這裏麵的東西還值四萬塊錢了！

小胖帶著大家便往那位前輩家去，一行人也沒人說現在也是飯點了...

沒多過久，董凡就看見前麵小院門口有位老者站著，董凡便想是不是到了？果然，小胖見到前麵的人連忙說到了。

“曲老，東西我帶來了。”小胖小車快步跑上去說到。

“恩，好，都進屋吧。”曲老說完便讓大家都進去，老田和老錢就忙著把東西給拿下來，當然也沒忘把他們那些‘大路貨’的包給董凡。

董凡背著東西就跟著進去了，也一邊打量著曲老。曲老一頭的白發，帶著眼鏡，樣子到挺精神了，皮膚不是很白，想來也是這職業造成的。

“曲老，見您一麵可真不容易啊。您老還是那樣精神呢。”老田似乎和曲老有點交情似的，一邊抱著箱子一邊和曲老說著話。

“呵呵，我們這些老骨頭活不了幾天咯，還是少見人的好。”曲老雖然回應著，但可以從話裏聽出對老田也不是很感冒的樣子。董凡也有點好奇曲老怎麼會認識老田的，當然了，這話現在可以不能問。再說，這行裏的七彎八拐的關係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就跟你想升官走門路一樣，沒關係？努努力，總是扯得上的。

“東西放這吧，曲老帶著人進了房間，指著正中間的桌子說到。

“好勒！”老田和老錢兩人現在就跟孫子似的，別提多聽話。

曲老也招呼董凡和小胖兩人坐了下來，也拿出東西先放在一邊，還把房間的燈給打開，讓房裏顯得更亮一點。

“曲老，您個上上眼。”老田對著曲老說著，然後很自覺的自己閃一邊去了。

曲老點了點頭，便拿起其中一個粗略的看了起來。老田和老錢則是很自覺的閃到一邊去了，隨著曲老的翻看，兩人還時不時的對眼，這也讓董凡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這東西哪裏來的？”過來半響，曲老放下手中的放大鏡，一邊看著桌上神采奕奕的這對青花將軍大罐一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出聲問道。

“家裏留下來的。”老錢聽到曲老發話了，連忙答道。

“哦！這樣吧，明天帶局裏來吧，行吧？”曲老站起來，拍了拍手說道。意思也很明顯了，吃不準，明天上局裏驗驗。

“這個..”老錢聽了這話，很為難的說。

“這什麼這啊，曲老說明天就明天，你怎麼這麼多事呢？”老田聽了老錢的話，不高興樣子的說。

“不是，我這不是還有事嗎？家裏你也知道，鄉下人，雖然事不多，但也耽擱不了不是？我這一來回都一天了還等到明天，那不是又得用一天了！”老錢到很委屈的樣子說著。

董凡心裏卻是一笑，裝，你們倆就裝，又想要錢吧？這東西要是真是真的，你家裏有多少事你放不下呢？

“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啊？曲老可是真正大拿啊！”老田似乎有點急了的樣子。

“行了，你們兩別折騰了，說吧，要怎麼樣？”曲老到是見多了這一初似的，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讓正打算說話的老錢給吧話吞了回去。

聽了曲老的話，老錢看了看老田一樣，見到老田是那個生氣的樣子，似乎下了決心又帶點不好意思的說：“那您看這樣成不？您給我點錢，東西放您這，要是是真的，那再說，是假的您給我電話成不？”

果然不出董凡所料，這一套又來了。

“你也是這個意思？”曲老聽了這話卻是看向老田。

“我當然不是這意思，可這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您看著辦吧，我也不好說，這家夥不聽勸。我告你，人曲老是真正的大拿，還能把你東西怎麼招？明兒個再回去！”老田看到曲老問他了，連忙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還回頭去勸老錢。

董凡在一點看得暗自點頭，這局果然高明啊，連環局啊！高明之處就在於，首先讓你下鄉，你想拿來就得拿錢。然後在回來，這一拖，今天就沒了，要看就得明天，你要留明天，你再拿錢來，這會東西都不要了，拿個幾萬出來，那就成了。東西給你，你一想東西都在這啊，沒什麼好怕的，就算是個高仿認了不是？回頭你給說是假的，嘿嘿，這帳就算不清咯！誰知道你動過手沒？一環接著一環，你總得上當！

“那你要多少？”曲老想了想，出聲問道。

呵呵，看吧，找的就是曲老這樣的老學究。這裏不是說曲老眼力不行，或者其他。他們之所以找曲老這樣身份的下手，自有道理。首先您是國家工作人員，肯定有好東西是要留下來的，同樣的，你也少了實戰的經驗。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你下鄉少，市場走動少，所以一些局一時還看不破，等您想明白了，留下東西就在那邊對著您笑呢！

“曲老，我想您也看著覺得是真的，但不敢肯定。不過，這東西可是我們家祖上留下的，肯定是沒錯的，東西放您這，您給我十萬，咱打個條，成不？甭管真假，有結果您通知我，成不？”老錢這會可見到為難的神色了。

“十萬，你怎麼不去搶！”小胖一聽到這話就急了，董凡連忙拉住他。

“老錢，你說什麼呢，現在這點，上哪給拿十萬，誰沒事在家放十萬現金？”老田也裝作吃驚的樣子看著老錢說道。

“那這樣，曲老您肯定有不少藏品不是？您給我件，值這個價就成，咱們以物換物，您看怎麼招？”老錢似乎對自己剛說的話很是不好意思，馬上改口說道。

“呵呵，我說，老田老錢啊！以物換物，是沒錯，可要你們這東西值這個價啊！”董凡見到曲老似乎有點心動的樣子了，想到不能再等了，於是便站起來對著老田和老錢說到。

“你什麼意思？董老弟，可不能因為之前咱擺了你一道，現在就這樣了！要我說，曲老您要真看不上，東西我們拿走，滿北京的藏家多了去了，要不是老錢說給國家回收，我們至於這麼跑來跑去的嗎？”老田一聽到董凡這樣說，馬上就還了一句。

這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可對曲老來說，那就有問題了。

“什麼擺了一道？你說明白點，你們做什麼了？”果然，曲老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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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誰逼誰啊

“曲老是這麼會事，因為當時要把這東西給拿過來不是？老錢他又不放心，我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讓老錢找這董老弟收了點定金，不過也把自家的幾樣東西給他壓著了，這事也能算是我們不厚道，但這不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嗎？不過，要是董老弟因為這個而有問題的話，這個就不太合適吧？咱看的是東西不是？”老田很會來事，不等董凡說什麼，就連忙說起來。

“一點定金？四萬啊！”小胖一聽到這話，就知道喊了起來。

董凡心想壞了，要是這裏麵真沒真東西還好，有真東西，那就啥話也說不清了。

“老田，我不和你爭這個，之前我認了，就你說的，我自然能走貨，但你這樣坑曲老，你還算個人物嗎你？”董凡一想，事到如今，隻有說自己有路子走貨不在乎那四萬了。

“董老弟，您這話說的？什麼叫我坑曲老，曲老是大拿，我能坑的上？再說，真瞧不上當我們沒說啊，這東西還愁賣不出去？老弟啊，你還年輕，眼力還是不行啊，多練練啊！”老田笑起來說，一邊不忘暗示自己還能找別人，一邊也暗示曲老說董凡眼力不行，他的話不足為信罷了。

“呵呵，曲老，您要是認識我師傅的話，相信我師傅的話，就請聽我說句話。”董凡見到這樣，就把黃老抬了出來，但願黃老真的是一尊佛啊！

“哦？你師傅是？”曲老聽到董凡這麼一說，到也好奇的問到。

“家師，黃澤方。”董凡很嚴肅的說了黃老的名字。

“啊！是黃老，你真是他弟子？”曲老聽到黃老的名字，很是驚訝，不相信的問道。

“是啊，我還和他去過黃老的家，黃老外孫女可是我大哥未來的嫂子呢！”小胖在一邊聽到曲老發問了連忙點頭說道。

“胡說什麼呢你！曲老，您要不信，打個電話就知道了。”董凡被小胖的未來嫂子給雷的，回頭連忙讓他別再說了，轉身對著曲老繼續說著。

“問就不需要了，我相信小濤不至於亂說的。你說吧，你對這個有什麼看法。”曲老聽了董凡的話，擺了擺手，便示意董凡接著說。

老錢和老田見到事已至此，也不好說什麼，但老田總似乎在哪裏聽過黃澤方這個名字，在一邊皺著眉頭想著。

“曲老，那我就班門弄斧了。”董凡給曲老打了個招呼就走到青花大罐那邊說到。

“別整沒用的，不是都說後生可畏嗎？你有什麼隻管說！”曲老並不在意，隻是示意董凡繼續。

“恩，曲老，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您是覺得這對將軍大罐胎是沒錯，蓋也沒錯，但青花有點暈散！？”董凡指著桌上的青花大罐問起曲老的判斷。

“沒錯，我就是這也想的，所以才想明天拿過去鑒定已下這上麵青花的成分，清朝的青花暈散到也不多見啊。”曲老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是，您說的沒錯，我們玩青花的都知道，青花之所以有暈散，是因為原料的問題。元朝的時候有進口料和國產料兩種。進口料為“蘇麻離青”，這種鈷料為低錳高鐵型，產地在古波斯期，或今敘利亞一帶。元代大多使用這種青料。所以元代青花特點是青花呈色濃重青翠，層次清晰，明淨素雅。但由於它料中含有的鐵質，常出現深淺不同的色澤：濃處色如靛，並有似鐵鏽的斑點；淺處為藍色。有靛色和鐵鏽斑的地方都微凹不平，鏽斑深處深入胎骨。用它來繪製人物的眉目臉形很明顯是不適宜的，所以元代青花裝飾上人物形象比較少，正所謂是“元代人少，永樂無人，宣德女多男少”。不過用它來繪花葉之類則很特色。”董凡說完停頓了一下，見到曲老不停的點頭，便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學的知識一邊想著下麵的話。你要人信你，首先你就得拿出真本事來，現在可是和黃老扯上關係了。

“所以在元至明早期的青花物件中，暈散現象較為普遍，所以就導致有人說暈散是蘇裏麻青料的一個顯著特點，相信您也知道這話是不對的。”董凡一邊說一邊看向曲老。

“恩，不錯，現在基本可以斷定，是因為當時的技術還不成熟的問題，這個先不深究，你接著說。”曲老點了點頭，接過董凡的話，還是示意他繼續。

“就是，我說董老弟，您就別賣關子了，您在背詞呢！有話您就說唄！”老錢聽了董凡的話，也出聲擠兌到。

“呵呵，別急啊，就怕你待會坐不住了。您剛剛也說了，元明那時候青花暈散是技術問題，但是到了清朝基本上就成熟了，而且不易暈散了。我們現在這對青花首先拿罐體上的圖案來說，這是冰梅，不管是從雕工，釉色，胎質上來看，都似乎沒問題。有暈散也似乎有點正常，但是恰恰是這點暈散便出現了破綻。曲老，您仔細看看，按照這做工，釉色來看，您相信會出現暈散的效果嗎？”董凡指著一出暈散極為明顯的地方對著曲老說著。

“是啊，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曲老走動看著董凡指的地方，點頭說到。

“所以，我敢斷定，這對青花將軍罐，肯定有問題！”董凡說了自己的結論。

“這個結論是不是武斷了一點，其他方麵都沒問題，雖然有暈散，從這上麵也是不合理，但也不能完全說是這對罐的問題，我還是傾向是不是料的問題？”曲老對董凡的結論有點不認同。

“呵呵，董老弟，我說你眼力還得練練，你還不信，聽到沒是料的問題！保不準當時的工匠燒的時候沒把握好呢！你還比曲老還要專業不成。”老田一聽到這話，就打蛇上棍了。這話到也說的狠，要是曲老度量小，董凡可真好往小說了。有些人把麵子看得比真假還要重要。

“話不能這麼說，我也隻是初步判斷，但他這個年紀能說出這些東西，和看出這些東西都是不簡單的了！小濤是趕不上你的，後生可畏啊！你繼續說說，你為什麼這麼說？”曲老並沒在意，至少表麵上還是很大度的。

見到大家都看到自己，特別是小胖聽到曲老誇獎自己的時候那臉上的得意樣就跟是誇自己一樣，絲毫不覺得剛剛曲老說自己不行有什麼不對的。

“我懷疑一種可能！”董凡見到這個樣子，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什麼可能！？”曲老和小胖兩人一起出聲問到，老田和老錢雖然沒問，但依然盯著董凡。

“複窯！”董凡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兩個字，頓時房間裏麵一片安靜。

老田則是很驚訝，也沒什麼表現，但老錢則是不停的看向老田，說沒問題，誰信？小胖不明白這裏的難度，自然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曲老卻是沉思了，不說話，就看著這個對將軍大罐。

“董老弟，你這話是不是太過了？我雖然不是很懂，但複窯我可是聽說過的。您知道要收集一整套瓷片有多難嗎？何況這還是一對？別以為學了兩天功夫，就覺得天下大可去咯！”老田看到曲老不說話，陰陽怪氣的說了句，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嘿，你也知道你不懂？不懂你還說什麼啊你，呆著吧你！”小胖聽到老田陰陽怪氣的說，也不樂意了，緊跟就回了一句，差點沒把老田給噎著。

“你能說說你為什麼這麼想？”曲老卻跟沒聽見老田的奚落似的，過了良久出聲問到。

“是，曲老，您也知道，凡是複窯的，肯定或多或少有點問題，整件複窯的也很少，因為破碎之後保存完整不是那麼簡單，但這一對，我相信是整件複窯的。首先從圖案上來看是沒問題，但有暈散，那就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成立。您要是說當時就這樣，您覺得按照這個料和您的初步判斷，您覺得可能性大嗎？”董凡並沒理老田，聽到曲老出聲詢問，連忙就回應道。

“姓董的，你可別亂說，這是我們家祖上就傳下來的，怎麼可能是現在複窯的？”老錢一聽到這話，就急了，連忙喊了起來。

“呵呵，老錢，我沒說是現代複窯的啊？也許是民國呢？呵呵！”董凡一聽著話就笑了。老錢果然是沉不住氣的！

“就憑你這樣說兩句，就複窯的？哼！”老田聽了這話斜了老錢一眼，繼續說道。

“很簡單啊！不用等明天，找個X光，一看就知道！不管再巧妙的複窯，碎過就是碎過！要是沒問題，我給兩位賠罪，十萬我跑多少取款機都給兩位送上！”董凡聽了老田的話，很輕鬆的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但最後一句卻是讓老田和老錢坐立不安了。

“那算了，我把東西拿走，我不賣了！還不行嗎？有這樣欺負人的嗎？你拿去出了問題怎麼辦？”老錢聽了這話，也說了句，但誰都聽的出來，那叫沒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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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完事

董凡聽到老錢這樣說，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再說下去，自己可是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搜腸刮肚的，可真是個技術活啊！

曲老一聽到老錢的話，抬頭看著老錢和老田，並不說話，卻在思考著什麼。老錢被曲老盯的是渾身有點不自在，老田則是沒什麼事一樣。看來，還是老田的心理素質過硬啊！沒的說的！

“好！果然是後生可畏啊！”過了良久，曲老似回神了似的一樣，看著董凡說道。

這話一出，基本上就可以說是蓋棺定論了，至少現在曲老是同意他的看法了。

“那個，曲老，這小子的話您也行，您再好好瞧瞧！？”老田一聽曲老這話，也急了，連忙對桌上的這對青花大罐指著說到。

“這小子？呵呵，這小子膽識比我強多了！哼！”曲老見到老田這樣子，看著他有點怒其不爭的架勢。

董凡有點搞不懂，為什麼曲老會對老田這個態度。你要說本來就認識吧，但老田甚至都不知道曲老的家，你說不認識吧，兩人明顯都相熟，而且現在曲老還是這樣的表現，八卦之心也浮了上來。

“行，行，那行，我不麻煩您還不成麼？東西我拿走！老錢，收拾東西。”老田看到曲老的神情，徹底的不再狡辯了，吩咐老錢收拾東西起來。

“還怎麼招，東西還想拿走？”小胖見到事情也清楚了，當下便檔在老錢的前麵把桌邊的那對青花大罐給檔了起來。那架勢還挺大義凜然的，有點革命小戰士的味道，要是這個戰士不帶點混混樣和身材再苗條一點就好了。

“怎麼招？想跟爺玩橫的，曲老，就算這東西是假的，也沒強留下一說吧，何況您還不能說這就是假的吧！王老弟，你還是讓開點好，要是這東西真摔地上了，呵呵，那就不好說了。”老田現在徹底的不再偽裝了，硬要拿著東西走。

“很簡單，找個醫院去掃描，現在就走。”董凡聽了這話，出聲說到。見過橫的，還沒見過這樣的，還真有理了。不過，他似乎忘了自己包裏還躺在一個漏呢...

“老錢，給我砸咯！我看誰敢動！”老田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這...”老錢卻猶豫了。

“你想怎麼招，我告你，想動東西，門都沒有。”小胖曾著老錢猶豫的空當，一把推開他。

董凡見到這個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前麵那些小心眼說還能耍下，現在人家愣就要東西，你也沒辦法，人是拿來鑒定的，你到沒權利不還給人家不是？

“行了，讓他們走吧。”就在董凡想辦法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曲老發話了。

“這，你就這麼讓他們走？”小胖很是氣惱說著，也不帶尊稱了。董凡聽到曲老的話，也很詫異的望著曲老，按理說，曲老這樣的人應該也不至於就這麼簡單的放他們走吧。

“走吧，讓他們走吧。”曲老也沒在意小胖的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老田和老錢離開。

“閃開！”老錢聽了曲老的話當下就推開了胖子，幹淨利索的把東西裝好。

“曲老，回見！您老人家注意身體。兩位，回見呢您！”老田帶著點得意的樣子，對著曲老說著，還對小胖和董凡兩人挑釁著。

“哼！”小胖卻是一臉的鄙視。董凡到也沒什麼表情，現在他八卦的心思更重於這東西該禍害誰了。

“田文這孩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哎！”曲老見到來田和老錢走後，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出這麼一句話。

田文？哦，想來就是老田的名字吧？名字倒還不錯，可惜了哇！

接下來曲老也很滿足了董凡的好奇心，原來田文的老爸以前就是曲老的學生，可惜因為一次考古發現中遇到了坍塌，而剛有田文沒多久的田文的父親就在那次事故中不幸遇難了。田文的媽媽卻是一直帶著田文生活著，可想而知，一個女人在那個年代帶著一個孩子是很難的。雖然國家也有點救濟，但曲老也還是時常救濟一下。好景也不長，田文高中最後一年母親也去世了。後來就聽說回老家去了，前麵幾年還時常能見到，後來搬家了，也就沒聯係了，曲老隻是聽說他現在也在搞這個。

“這次怕也是他來找您的吧？”董凡聽了曲老的話，小聲的問到。

“是啊，我當時就沒在意，因為聽說這孩子走的也不是什麼正道，但因為有這個關係也不好不看，隻好讓小濤先下去一趟了，沒想好，還真是！哎！”曲老聽了這話也感歎起來。

董凡在一邊卻沒說話，心想，還好您沒去，你一去，那可指不定會什麼結果了！老田這家夥擺明了就是把主意打在曲老頭上，好弄點國家的錢，這要曲老真買了，那就是晚節不保了！

“呵呵，您消消氣，我相信總有田他會吃到苦頭的。”董凡見到曲老有點緬懷過去的架勢，連忙笑著說到。

“壞了！”小胖卻似想起什麼似的，在傍邊拍了下腿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你瞎叫什麼呢你！”董凡看到小胖一驚一乍的，下意識的皺著眉頭問到。

“那四萬塊錢不是還在他們手上嗎？當時就顧著讓他們走了，我到忘了這事了！”小胖一臉的懊悔的說道。

董凡心想，你到是現在也別想起也好啊。

“嗨！我當什麼呢！沒事，出錢買教訓。田文有了我這一趟，他還不收斂，遲早會有教訓的，就當我這四萬塊錢做點了好事，不是還有這麼幾樣東西嗎？放家裏也不錯！”董凡聽了胖子的話，很大度的說著。

“呵呵，不虧是黃老的學生，東西我也不給你瞧了，相信你的眼光也不會錯到哪裏去了！我這邊的小玩意，你有什麼看上的，盡管說！就當是幫那孩子還你的吧！”曲老聽了董凡的話，很是讚賞，也有點過意不去的樣子。

“曲老，您這話就嚴重了！我老師經常跟我說，玩這一行，心態最重要。我這次要不是聽到小胖要下去看東西，這心就動了，我能有這麼一遭？呵呵，這個教訓，四萬塊也貴！”董凡當然不會要東西了，要是還拿曲老的東西，這事雖然做得，但至少他還做不出來，還不如留個好印象算了。

“老咯老咯！真是老咯！趕不上你們年輕人咯！好吧，你這樣說我也就應了你，不過，我有點活在京城這圈裏大家到是都知道，那就是刻章！不過現在沒好的東西，我得有時間給你尋上一方，給你刻上，就當我這老東西的謝禮了，你看怎麼樣！？”曲老聽了董凡的話很是感慨，不過還是許下了好處。

“呵呵，那感情好啊！我早就瞧上我老師哪裏一方印章了，這下可好了！您給我刻的，到時候拿去在他麵前顯擺顯擺，那就先謝謝您了！”董凡大喜，雖然不怎麼用這東西，但這是名分不是？想想，連曲老都說自己在這圈裏這技術有點名氣，那名頭能小了去？以後簽合同什麼的，咱也拿印章出來曬曬。

“呵呵，你這小子到也會說話！行，到時候尋到好的，我馬上給你刻了讓小濤給你送去。”曲老也被董凡的話弄的大笑，看上去也心情好了很多。

“這哪能讓您給我尋啊，您看這樣成不？我自個尋，不過到時候再請你上手，您看怎麼樣？為小子一點事還不用麻煩你掛在心上了。”董凡想了想，又說道。

“哈哈！我還真是羨慕黃澤方這老東西有你這麼一個好徒弟啊！行，隻要你找到好的，隨時來找我，想要怎麼雕盡管說！”曲老見到董凡這話，還真有點羨慕的味道。

“呵呵，曲老，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嘛？小濤雖然懶，但這次我和他去的時候我可看了，那基本東西是您教的吧？可一點也不含糊啊！”董凡聽了曲老這話，心中一動，看了看小胖又對著曲老說到。

“嗨，我就算了。”小胖一聽這話，馬上就擺了擺手。

“呵呵，小濤心不在這上麵，還是不要強求了。”曲老也難得一臉無奈的樣子似的說到。

“您想收徒弟還不簡單，我有個朋友到時候帶過來給您看看，看你上不！”小胖聽了曲老的話到是滿不在乎的說到，那神情還真是不稀罕...

朋友？不會是...

“您別這麼看我，一個女孩，也蠻喜歡這東西的，可不是什麼狐朋狗友！再說，您看凡哥都是我朋友，他難不成也屬於狐朋狗友不成？”小胖見到曲老很嚴肅的望著他，連忙說到。

果然還是陳欣，這家夥，還真是...

“哦，那行啊，你也得做點正事啊！在這裏上班也不能做的太差啊！”曲老聽了小胖的解釋，點了點頭，繼而有教訓起小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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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還是看新..

夏天的晚上大體那個地方都差不錯吧，胡同口都有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老人們都搖著扇子扯著點家裏兒女的長短。年輕一輩的這個時候到也是少見，到是孩子們還到處都在鬧騰著，一點也不在乎洗過還是沒洗。

董凡和小胖從曲老家總告辭後就往回走，這事了了，董凡到也不急，和小胖一邊穿梭在孩子們中間一邊給小胖說著這事的情況。

“就老田那玩意他還真敢訛上曲老，這還是他們媽的帶把的嗎？”小胖聽了董凡的推斷，很不明白的說著。

“呵呵，這有什麼的，這人多了去了，我之前還不是被忽悠了。現在這社會，難說！說點好聽的，那就是人真有什麼難處，你要真是有那時候說不定比這些人做的還不如。”董凡笑著說到。

“得，你別又來裝的你多聖潔似的，就他那玩意，能有什麼難處！就算爺們真有難處也比他做的地道！個下三濫的東西！”小胖一邊罵一邊吐了口口水在地上，方才解氣了一樣。

“行了，別和你說這些了，告訴你高興的一事。”董凡見到他這個樣子也笑了起來。

“這還有啥高興的事？”胖子不解的問到。

“要是沒錯的話，這趟哥們得謝你了，搞不好就是一漏。”董凡裝作神秘的低聲對小胖說著。

“嘿！那還等什麼，什麼玩意，給我瞧瞧！”小胖一聽這話到也高興的大叫了起來，伸手就往董凡包裏去，要拿東西出來看看。

“急個屁啊，回去再說。”董凡連忙轉過身，打斷他的動作。

“行行行！嗨，嗨！師傅！”小胖也不含糊了，正巧傍邊來了一出租車，招手就喊。

董凡也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他們這邊到是有點喜慶了，可老田和老錢那邊卻不是那麼高興了。

“田哥。接下來怎麼辦？咱是不是再找個買家啊！？”在離開的車上老錢對黑著一臉的老田輕聲的問道。

“你有腦子沒？現在還能出手？”老田不耐煩的說道。

兩人把車開到琉璃廠這邊的一個賓館，進去訂了一個房間便出去吃飯去。

“嘿！田哥，今兒個可巧了，碰上了啊！別和小弟我推了，我請！走走走！”就在老田和老錢去飯店的時候，路上突然有有跑上來搭著老田的肩膀說著。

“喲，這不是民哥嗎？您今兒個怎麼又空來這邊了。”老田轉頭一看，笑著說道。雖然是這樣，但話中似乎也不是那麼瞧得上這個被他叫民哥的。

“田哥，您笑話我不是，叫我小民就得了。剛和黑子下了趟鄉，今天剛回來。”要是董凡能看到這情景，赫然就能認出，這個小民卻是上次賣給他成化鬥彩的那個農民！

其實要說老田他們這一行，大體上玩出名堂的基本上都能認識。而且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能攪局，哪怕你朋友有人上當你也得認了。事後一桌酒，給人點錢，他們管這錢叫‘勞務費’，看吧，多與時俱進啊！你做中間人，兩邊出來酒一喝，一手還東西一手交錢！要是日後再遇到，你也得裝作不知道。

要說這小民吧，老田真壓根都看不上，總覺得他玩的那套上不了台麵，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可這人酒桌上一座吧，這心裏氣也就想出了。當然老田是不會說自己怎麼樣了，就是遇到攪局的了，可等到小民那邊一問，樂了！他們剛從董凡那邊拿了五萬塊走了不是！？

這話一出，老田心裏那個氣啊！一向自己瞧不上的人，自己居然還被他忽悠過的人給攪黃咯！人爭一口氣啊！這叫他怎麼咽的下去？

“呵呵，田哥，你不是也拿了四萬不是？這一趟，也算賺了一半的吧！我看那小子也估計是運氣，您實力那我們可是拍馬也趕不上的，您手上出的東西，那一樣不都是好貨？”小民在外麵闖的，自然也看出老田的不愉快了，連忙扯開了話題。

“不說這個了，你這次掏了什麼好東西了？”老田聽到他這話，也不想自己找虐了，也順著他的話就下了台階了。

“呵呵，是有點，得空你給上上眼？”小民聽到這話當下就跟上了，估計也是請老田吃飯的原因了。

其實啊，你不要說幹他們這行的眼力都不咋樣。呵呵，這裏麵高人多著呢！老田的眼力也算不錯的，混這個也算是的上好手，要不是那件‘馬上封侯’實在太新，他肯定是不會拿出來的。不過，他們基本上收的貨都是一腳踢的，所以也不能說虧本什麼的。一趟活下來，賺個萬兒千把的那是很平常。也許有人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很簡單，古玩，古玩，老祖宗留的東西才算的上。這古玩市場的真東西也就那麼多，哪能比的上要買古玩的人，這是典型的供不應求啊！除了少數的人撿漏，基本上其他都是打眼！你說他能不賺嗎？更有的，拿著那些真東西，找個機構給開一張高仿憑證，然後拿去國去，晃悠一圈回來，身價就翻了數倍了！當然了，這又是一個層次的運作了。

“行啊，明兒個你上我哪去！”老田也不含糊，點了點頭。吃了人家的不是，再說，看看是什麼東西也不虧嘛！

“行，我那就先謝謝您了！黑子，給田哥和錢哥滿上，咱走一個！”小民說這就吩咐著上次那個裝攤主的人。

說起來到也蠻好笑的，這一行，基本在前麵都不是老大，反倒是在後麵的都是大哥，這也算的是一種需求吧！呵呵！

他們這邊吃著喝著，董凡那邊也都家了。

“什麼啊，你這個也太新了吧！包漿都看新。”陳欣見到董凡把東西拿出來，就叫了起來。

“你懂什麼啊你！還包漿，你也知道包漿呢！那你說說什麼是包漿？”董凡邪了一眼說道。

“切，想考我？古玉到現在都會有一層自然潤澤的光澤，是不同於玉本身的的天然顏色，行裏稱為包漿。而正是因為有包漿所以老玉不同於新玉！要是一塊新玉和老玉拋光的程度相仿的話，拿在燈光下，就能看出，新玉的光點集中，刺眼！而老玉則不一樣，它的光點散漫，柔和，給人似乎有一種寶氣的感覺。你這塊，新的要命！”陳欣聽到董凡的話，到也不含糊，說的還頭頭是道，最後還跟電視裏的專家一樣點評著。

“好！”小胖在陳欣說完後就鼓掌起來。

這家夥，汗，估計他都不知道陳欣說的是什麼意思...

聽到小胖的叫好聲，陳欣自然又是一臉的得意了，挑釁似的看著董凡。

“不錯，胖子啊，你給曲老找的這個徒弟還真是比你像樣多了！”董凡笑著拿過陳欣手上玉對小胖說到。

“什麼曲老，直老，師傅，徒弟的！別想扯開話題，打眼了吧！哈哈，我不笑話你，真的，哈哈！你也打眼了，哈哈！”陳欣這丫頭見到董凡不接她的話說，還說起曲老，她也不知道，隻是笑起董凡來。

這還叫不笑話？我要是真打眼了，還不被你笑的羞憤而死了。更可氣的小胖這家夥很無恥的叛變了，也跟著傻笑著。他也不想想，剛剛誰為了自己那四萬塊錢過意不去來著？真是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的玩意啊！

“老玉一定有包漿？有包漿一定是老玉？剛剛還誇獎你來著，我看這徒弟不做也罷！”董凡很裝作很是失望的說著。

“等等，你是說？”陳欣一聽到這話，也不笑了，搶過董凡手中的‘馬上封侯’拿起放大鏡就看了起來。

“你要是以後都用這些來判斷是不是老玉的話，那你可就要經常打眼了！這些隻是基本的東西，現在高仿的技術，那塊玉上沒包漿？你還真是無知啊！”董凡對著一邊認真看玉的陳欣，痛心疾首的說道。

“怎麼樣？還打眼不？”董凡見到陳欣不說話，調笑的問到。

“不知道，雖然沁是不錯，但我還是看新...”陳欣此刻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明顯的有點底氣不足了。

“不怪你，這東西，要不是我本領高，我準當新的。這可不簡單啊！這麼一趟折騰下來，怎麼招哥們也值了，這玩意，沒個百萬別想拿走！趕緊的，曾這機會，多摸摸，過幾天還真摸部找咯！”董凡很明顯無視陳欣的話，想著明兒拿個黃老瞧瞧。嘿嘿，一想到這次居然能賺大發，嘴角也和小華經常做的那樣上揚了。

想到這裏，董凡就翻出包出了房門，拿出手機想給小華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電話一打到也就通了。

“他打的？”黃老看到小華接了電話安心不少樣子問到。

“恩，說回來了，明天給您拿件好東西上上眼！”小華聽到黃老的話，甜甜一笑說著。

“你這丫頭，我到要看看這次他能折騰什麼東西出來。”黃老搖搖頭笑著。

“嘿，幹嘛呢！”董凡打完電話已進門就看到小胖和陳欣再搶那‘馬上封侯’，連忙大聲喊到。

“你不說這玩意沒一個百萬別想拿走嗎？我這不是想摸摸這一百萬的嗎？她不給我碰。”小胖一臉的委屈看著陳欣回答董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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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盤子和瓶子

“去，你又不懂，有什麼好看的。”陳欣卻是絲毫不被胖子的表情所迷惑，毫不客氣的回敬到。

“好了好了，別吵了，還有幾樣東西沒看呢，你要鑒定去看那兩件東西去。”董凡無奈的搖來搖頭說道。一個陳欣就夠折騰了，還加一小胖，這可不是好事，再鬧下去頭都會變大！

“恩恩，對，您來鑒定鑒定這兩東西，看是不是真的。”小胖聽到董凡的話就對陳欣說到，一臉獻媚樣。

小胖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董凡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把過枝盤和玉如意擺件給放桌上了。果然陳欣見到那些東西就不再死拽著那個‘馬上封侯’了，董凡就趁這個機會一把從陳欣手中搶過東西。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和那個死胖子一樣小氣的要命！”陳欣一愣神見到東西沒了轉過頭對董凡說到，但還是往桌上的東西看了去。

“怎麼又關我事了，我怎麼小氣了我。”小胖一邊嘴裏嘀咕著，一邊往董凡這邊走來就要摸董凡手中的‘馬上封侯’。

“瞧瞧，嘿！給我瞧瞧你！你說，就這麼點玩意就值百來萬？嘖嘖，這可以在多少遊戲裏麵做老大啊！”胖子接董凡手中東西就在一邊摸著神叨叨的說。

董凡聽了這話，樂了，你看這家夥，還在想遊戲呢！?

陳欣看了半天也隻說那個玉如意是假的，那個過枝盤就看不準了。董凡聽了她的話也來了興趣，雖然說這丫頭水平不知道咋樣，但他還真沒仔細看過這個盤子。

“嗨！有什麼好的，哪有那麼多真東西給你？這盤子是真的最起碼也是百萬吧？你把人都當傻子呢？”小胖到是很肯定的說。這話到也對，可不是那麼多人都願意相信這些事實。

胖子這話也說，董凡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反正明天都拿到黃老那邊去到時候再看吧。想想折騰到現在還沒吃飯，就招呼胖子和陳欣來：“走吧，那就別看了，咱這肚子也要安慰安慰不是！”

“咕隆！”董凡話剛落下，胖子的肚子很配合的發出了聲音。

“就知道吃！”陳欣不屑的看了看胖子，卻是很自覺放下東西往房門外出發去了。

這一路上不用說了，董凡自然是要表現表現自己的機智和火眼金睛了！

第二天董凡還沒起床，小華到先過來了。

“怎麼了，昨天又喝酒了？”小華叫醒董凡，皺著眉說著。

“呵呵，這不是那兩人要慶祝我慧眼識騙局嘛！”董凡雖然這樣說，但也趟在**不起來。

“起來啊？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讓你喝這麼多酒，現在還滿屋子酒氣。”小華看到董凡不動，還以為他是不是生病了。

“那個，你能出去下不？我要換衣服不是？”董凡很無辜的說著。

“誰稀罕似的！”小華話是這麼說，還是出門去了，順便拿了董凡的牙刷什麼的，估計是給準備去了。

董凡一邊感歎著幸福的生活，一邊在心裏咒罵著小胖真不是東西，出上班也不把門給帶上。敢情是覺得哥們沒啥東西值得人惦記的？想了想，也看看了東西，特別是‘馬上封侯’，見到還在褲兜裏麵，到也放心下來。

雖然如此，但動作還是不慢，不一會就收拾妥當了。在院子裏麵接過小華遞過來的牙刷便洗漱起來。

“你兩這麼早就約會呢！”陳欣穿著睡衣就出來了。董凡看著她那慵懶的樣和那‘搔首弄姿’的動作，心裏暗罵真是個小妖精！

“還早呢！這都啥時候了...”董凡一邊刷牙，一邊含混不清的回著她的話。

“刷牙嘴都歇不了啊？呵呵，陳欣起床了，一會一起吃早飯去吧！”小華看到董凡滿嘴都是泡沫的樣子好笑好氣的說了他一句，繼而對著陳欣說。

不是，我刷牙嘴能休息的了麼？董凡在心裏問著這個問題...

“呵呵，不用，我可不去做電燈泡呢！我是看外麵有動靜我就出來看看，我得回去補覺了！你們兩繼續吧，動靜別太大就成了！”陳欣懶懶的一笑，說完便轉身回去了。

“這丫頭！”董凡刷完牙，聽了這話也嘟囔了一句。這話也說的太曖昧了，雖然我想，但人小華未必肯了，就是肯，咱也不在這裏是不？嘿嘿！

“傻笑什麼了，趕緊的。”小華看到董凡傻笑，本來就被陳欣的話說的有點紅的臉上越發的紅了點，把毛巾甩在董凡頭上，便出門去了。

不得不說，這兩丫頭還真是不同的類型。陳欣那就是一個鬧騰的家夥，啥話也來，小華則是比較內斂的，但兩人也很有自己的原則。

來到黃老家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一點了，想想又讓黃老等著，董凡進屋也加快了步伐。

“來了？東西呢？”進了書房，黃老見到董凡也不含糊，直接就問了起來。

“帶著呢！”董凡麻利的把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當然了，那玉是放兜裏的。

黃老先是拿了董凡的‘馬上封侯’瞧了起來，瞧了好一會，便放了下來，又看了看碧玉如意的擺件。

“你說的是什麼東西？”黃老看完如意，卻是停了動作，問董凡到。

“這個啊，這個‘馬上封侯’啊！”董凡詫異的說著。難道黃老沒看出來？

黃老卻是沒說話，又拿起過枝盤瞧了起來。看了一會，卻是臉色沉重了許多。

“怎麼了？”董凡見到黃老看著盤子一動不動的，便小心的問了起來。

“你看看這個。”黃老聽到董凡的詢問後，便把過枝盤遞給董凡。

董凡接過盤也不含糊，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他就越迷糊。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難不成這次還撿了兩個漏不成？

這個雍正粉彩過枝桃福盤，不管是從雕工，還是粉彩顏色，底足，都和雍正時期的製作工藝想符合。董凡用上了異能，也不好做下判斷，因為他還沒有準確到那個年代的特征都一清二楚，但看上去，似乎還真是清朝那會的。

“這？”董凡也拿不準了，疑問的看著黃老。

“你跟我來！”黃老並沒回答董凡的話，站起來對著董凡說到。

在一邊的小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盤子她也簡單的看過。聽了黃老的話，董凡和小華便跟了上去。

“你看看這對雍正的琺琅彩觀音瓶。”黃老帶著董凡和小話，走進書房後麵的收藏室，小華幫忙打開一個收藏架的玻璃後黃老指著一個董凡經常在這裏見到的一對瓶子說著。

這對瓶子在收藏室的一個角落裏麵，架子裏麵放著就是這對琺琅彩的觀音瓶。董凡記得自己還曾問過這對瓶子來曆，但黃老卻並沒多說，隻是說是舊藏。

琺琅彩，我們就算不收藏的人也經常聽說。琺琅彩是自康熙朝創燒，均仿銅胎琺彩型。然而到了雍正一朝卻是一反他老子的風格。在燒製成的白瓷上直接以琺琅料作畫，形成特有的風格，也進而達到有清一代琺琅彩製作的高峰。康雍乾三代之琺琅彩存世量少，且流入民間的時間較晚，民間精品更為少見。由於琺琅彩和粉彩幾乎同一時期出現，而且康熙時期有小部分流入景德鎮。景德鎮之工人將這珍貴的琺琅彩料用在粉彩瓷中貴重的花卉上，故而形成了琺琅彩和粉彩周現於一器的格局。

這對觀音瓶差不多高四十厘米左右，做工精細釉水肥而潤，畫工精美，器型完整，可以說是雍正王朝難得的精品。重要的它還是成對保存完好到今天的，價值自然比董凡手的這個盤子要珍貴了。

董凡聽了黃老的吩咐便仔細看了起來，說實在的，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

“你再回想你自己那個盤子，有沒什麼地方一樣的？”黃老見到董凡還是不明所以，出聲提醒道。

恩，盤子？董凡又用起異能，可還是沒什麼作用，但心裏總感覺隱隱約約有點什麼似的，但說不上來。

“看出什麼沒有？”黃老見到董凡撓著腦袋便問了起來，到顯得有點急了。

“我還真沒感覺什麼出來，不過，總覺得有什麼似的，但說不上來。”董凡見到黃老的樣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爺爺，怎麼了？”小話也聽出了黃老的語氣不對。

“出去說吧。”黃老吩咐小華把東西放好。

回到書房，黃老便座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董凡個小話兩人也不好上前說什麼了，一時間氣氛也就這麼的沉寂了下來。

“那對瓶子，你看不出來，也是對的。”過了良久，黃老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董凡也沒說什麼，幾斤幾兩他自己還是有分寸的，隻是好奇黃老為什麼讓他去看那對瓶子，要知道，那對東西黃老可是從來沒讓他動過。

“小華的父親，就是因為那對瓶子，出了事！你剛剛看的那對瓶子，其實是假的！”黃老接下來的話，卻是把小華和董凡兩個人震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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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往事

“我以前不告訴你父親具體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我以為再也找不到這對瓶子的來曆了。”黃老看到小華的樣子，歎了口氣說著。

“師傅，這對瓶子和這個盤子難道說？”董凡聽了黃老的話，也有點明白過來。難怪剛剛黃老讓自己的看那對觀音瓶的時候讓我想想看這個盤子的感覺。

“是啊，不錯！你那個盤子和這個對瓶子做功是何其的相似。你現在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黃老聽了董凡的話點了點頭。

“爺爺，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會事？”小華眼圈紅紅的問著。這對瓶子和這個盤子現在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她隻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麼了。

在小華的記憶中，父親給自己的印象都是模糊的，甚至可以說是支離破碎的。不管她是問母親還是問爺爺，都沒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哎！”黃老歎了口氣。

隨著黃老的講述，董凡和小華專心的聽了起來。

小華的父親名叫黃筠書，可以說，在他父親那一輩，鑒定的本事是沒得說，而且尤為擅長的瓷器。就如同小華一樣的家學淵源一樣，從小就因為耳目濡染的關係，自然是對古玩這一行很是在行。

那個時候，已經成家的黃筠書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氣，有人甚至有時候直接點名就找黃筠書給上眼，黃老對此雖然也時常敲打小華的父親，但也很是自豪。那個時候對古玩的態度和我們現在不一樣，甚至有很多家庭都把一些古董家具什麼的往外扔的，原因無他，隻是因為占地方而已。而對真正懂這一行的人來說，又是歡喜又是痛心，黃筠書也是其中一名。正是出於對古玩的喜愛的心理，黃筠書便和其他大的幾個朋友一起準備收集一些古玩，用以在當時的北京博物館成立一個專門的展覽中心。不久之後，因為大家的共同奔走，加上黃老等一些有名望的老一輩的支持，在那個年代居然申請被通過，這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也因為這樣，更是讓黃筠書等人更加為此事賣力了，就連剛出生不久的小華也沒抱過幾次。而後來博物館也拿出一筆資金，用來資助他們。這個消息更是讓他們歡喜若狂。

“那個時候你父親可是做夢都能笑醒，博物館居然還能給錢資助，這在當時也是我們都想不到的驚喜。”黃老一邊陳述著，一邊看著小華愛惜的說到。

在小華僅有的記憶中，也似乎也能找到父親那帶著爽朗笑容的聲音。

也正是因為這筆錢，小華的父親出事了。博物館是不可能拿出很多資金給他們來操作的，所以大家都一致覺得要把這筆錢用在最有價值的地方，也就是最貴重的藏品上。

當時有很多東西都是大家自己收藏的，當時人們的情節和現在是不一樣的。你要換現在，肯定是說我拿了東西出來了，你得給我多少錢。那個時候大家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用這筆錢收一個堪稱國寶級文物。

隨後的時間也自然是在為展覽奔走著，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也有很多東西是比較珍貴的，大家每次遇到這樣的東西的時候都會拿出來討論，值得不值得用那筆錢。好剛要用在刀刃上嘛！雖然最終都沒能用，但大家也都是用自己的工資，甚至自己的藏品等等來換一些值得收藏的東西。

就在小華出世翻過第三個年頭後，這對瓶子出現在黃筠書的麵前。這對瓶子在當時那個年代也是很昂貴！要知道這不是一個，這是完整的一對，加上這是官窯精品，不論從哪裏一點，都可以算的上的很有級別的了。

然而就憑黃筠書的錢，是不可能收到的，加上人家也不要東西，隻要錢！於是黃筠書變把這對瓶子給大家看，讓大家來決斷是個東西值不值用那一筆錢。錢談不上多，但也說不上少，幾萬人民幣在那個年代是小數目嗎？

大家當然對這個瓶子提出了很多問題了，但黃筠書堅持相信是對的，沒錯！那群人當中，就單論瓷器來說，沒人能超過黃筠書，最多也隻能說是伯仲之間而已。

事情也本來都挺順利的，拿了錢買了東西，大家都很高興。俗話說的是樂極生悲，還是沒有錯的。經過幾年的籌備，總算是在北京博物館劃分了一片區域用來展覽他們的東西。在準備出展之前，當然免不了對東西的再一次的確認和鑒定了。

故事也就在這裏到了高。潮，經過博物館的專家等人鑒定後，對這個瓶子的意見不能一致。有東西不能通過，計劃自然是耽擱了，重要的是耽擱是小事，可這對黃筠書來說，對瓶子的質疑對他來說，可不是小事。雖然黃筠書也走過眼，但在真正的重器上，可以算得上的很少失手，這次他堅定自己買的是真的。

分歧出來了，自然也要解決，於是大家決定用當時老北京還存在的一種鑒定方式。什麼方式呢？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出麵請古玩收藏裏麵的大家都信賴的，有名望的鑒賞家來鑒定。一共是七個人，隻要四票支持，那麼是真品！黃老也是被邀請的其中之一。

“爺爺，難道你當時就不知道父親買了那對瓶子了嗎？”小華聽到這裏忍不住的問到。這也是董凡想問的，但他沒好意思問，現在見到小華問出來了，也下意識的看了看小華。小華比先前好了很多了，雖然眼圈依然是紅的，但也沒掉出來，也是難為她了。董凡一邊聽黃老的話，一邊有點心疼的看著小華。

“哎！你那個父親，性格也不知道像誰，就是那麼的擰。當時我隻知道他買了個瓶子，很是貴重，我也想看看，但東西不在家裏放著，都在博物館裏鎖著。本來我一直也都不幹涉他的事，可當我聽到他用了幾萬塊買了那對瓶子後，我也有點急了。老在說讓他帶回來給我看看，可他不聽，愣說上了展覽再看也不遲。我見到他這麼有信心，也不好自個去看了，那不是讓他下不了台嗎？可我沒想到搞成這個樣子！”黃老雖然和平靜的說著，可誰都聽的出來，那聲音裏麵是有那麼的無奈和懊悔。

董凡見到黃老這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可以想想，當黃老失去自己的兒子的時候，是多麼的痛心。這些年，他一個人承受的東西，不比任何人少吧。

過了半響，黃老也回過了神，繼續給小華和董凡說著。

鑒定會很快就開始了，由於是官窯的精品，而且還是一對，甚至可以在清宮造辦處的檔案中查到這對觀音瓶當時的記錄。可以說，大家都對對瓶子很是重視。

結果也很激烈，一直進行了幾天都沒能達成共識，沒辦法，眼看著安排出展的時間也不多了，大家就決定進行最後一次的投票。黃老也對這對瓶子拿不準，但他起碼對這對瓶子有懷疑的態度。這點黃老回家也明確的給小華的父親說過。但小華的父親卻對此不相信，反而勸黃老，黃老也是勸小華的父親退出，到了最後兩人都沒能達成共識。

到了投票的那一天，大家都很謹慎，因為這關係不隻是真還是假而已，這東西是要出展的，要是真有問題，那就掉的大了。黃老依然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沒有選擇真的。也許天意如此，也許是真的不看好，黃老的一票不隻是決定了這對瓶子的真假，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一票居然決定了自己唯一兒子的性命。

聽到這裏董凡明白為什麼小華的母親不肯原諒黃老了，董凡也問了聞自己，在那個時候，自己是願意維護自己的孩子，還是願意維護真相呢？他沒有找到答案。

後麵的話，黃老沒有再說，但小華和董凡都能明白。還有什麼過程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結果太讓人沉重了。

“爺爺!嗚嗚！”小華再也忍不住了，撲向黃老的懷裏哭了起來。

黃老爺是含著淚，不知道再說什麼。也許是‘對不起’，也許是‘別哭了’。這樣的一位老人，應該值得人尊敬。也許在一方麵，他很殘忍，但在另外一方麵，他讓人不敢正視！

小華一聲爺爺，不隻是打在黃老的心坎上，也深深的敲在了董凡的心中。簡單的一聲，卻讓人聽出了太多的東西，是恨？還是什麼？董凡相信連小華自己都不知道。

黃老對著董凡招了招手，董凡回過意的把小華拉了起來。小華見到董凡拉了自己起來，不顧其他的衝進董凡的懷裏，就那麼用手拍打著在他的胸前。

過了良久，氣氛也平靜了，小華也不知道是因為董凡和黃老的安慰還是自個哭累了，隻是呆董凡的懷裏抽泣著，看著小華那樣子別提多讓董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