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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雖然只送崔洛洛回家過一次，但林哲卻已經將地址記清楚了，所以連問也不必問，啟動車子直奔她的住處。
「林哲，今天謝謝你了。」在家門口那裡，崔洛洛向林哲道謝。
「謝我什麼？」為了讓氣氛輕鬆一點，林哲故意這麼問。
「謝謝你聽我發牢騷，也謝謝你送我回家。」
「如果真的謝謝我，就讓自己開心起來吧。」衝動之下，林哲伸手在她頭頂揉了一下。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就這麼落入了剛走出家門，打算送呂容回去的姜東宇眼裡，他雙眼微瞇，危險訊號發出。
「學長，怎麼了？」走在身側的呂容看見姜東宇突然停了下來，兩眼發直的望著某處，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同時也看到了崔洛洛和林哲兩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咦，那是洛洛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三個字像一把利刃刺向姜東宇的胸口，若不是他正握拳極力控制住自己，只怕他這會兒已經衝到林哲面前，揮拳相向了。
只是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做呢？以一個兄長的身分嗎？呵！
「走吧，我送你回去。」不讓自己更痛的做法就是，學會對她的事情置之不理，姜東宇冷漠地轉過頭，當作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崔洛洛也看到姜東宇了，正想開口喚他，卻在看見他身邊站著的呂容時停止了動作，內心也不受控制地狂冒酸泡泡。
走進屋內，崔母和姜父正在聊天，沒有看到崔洛洛回來了。
「老公，你說，東宇和呂容應該馬上會有好消息了吧？」這是崔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的樣子。
「什麼意思？」姜父的聲音很迷惑。
「東宇最近經常帶呂容回家，難道不是在交往？」崔母化身柯南，細心地分析著。
「如果是的話，東宇怎麼不跟我們說？」姜父雖然挺滿意呂容，但他還是更尊重兒子的想法。
「不會有假啦。」崔母一副篤定的語氣，「剛剛我在廚房的時候試探過呂容，她承認她和東宇的關係不一般。」
「她真的這麼說？」
「我還會騙你不成。」崔母不滿地嗔了姜父一眼。
聽到這裡，崔洛洛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剎那間像被鈍物重擊了一樣，又酸又疼，姜父和崔母還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下去了，整個人像遊魂一樣經過客廳，步上樓梯。
「欸，洛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崔母看見女兒，開口叫她，可崔洛洛卻沒聽到，徑直往前走著。
「怎麼回事？」察覺到女兒的異樣，崔母擔憂的蹙著眉，正想起身跟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姜父突然伸手拉住她，「我去吧，我也好久沒跟洛洛聊過天了。」
「好，那你幫我問問她怎麼了？」
「嗯。」
回到房間，崔洛洛不急著洗澡，而是坐在床上發著呆，腦子空空的也不知想什麼。沒多久，門口那邊傳來一陣敲門聲，她以為是崔母，有氣無力的回應著，身子卻沒有動，結果進來的人是姜父。
「洛洛，還沒睡吧？」
聽見聲音，崔洛洛轉頭去，有些驚訝來找她的人是她爸，「爸。」
「洛洛，方便陪爸爸聊聊天嗎？」
「嗯。」點點頭，崔洛洛示意她爸在自己身旁坐下，「爸，你想跟我聊什麼？」
「你媽說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姜父開門見山地問。
「呃，沒、沒有啊。」崔洺洛心虛地轉動著眼珠子。
「洛洛，不要騙爸爸，爸爸都看出來了，是不是東宇欺負你，說出來，爸幫你作主。」姜父雖不及崔母心細，但他洞察力敏銳，早就看出自己的一雙兒女近來相處得怪怪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向來相親相愛的兄妹是因為什麼事鬧得不愉快。
「爸，哥沒有欺負我。」
「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們最近怎麼都不說話？」
「這個……」有這麼明顯嗎？居然連爸都發現了。
「洛洛，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難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嗎？」姜父故意裝出難過的模樣道。
「不是這樣的，爸，只是這件事我不知道要怎麼說起。」那種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呢。
「沒關係，你就直說，爸這把年紀了，有什麼沒聽過的。」姜父鼓勵她。
「我……」崔洛洛為難的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口。
看著她一臉困窘的模樣，姜父嘆了口氣，「好吧，若你真的不想說，爸也不勉強你，不過你要答應爸一件事。」
「嗯。」崔洛洛鬆口氣的點頭。
「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不要生你哥的氣，好嗎？」姜父真心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女和睦相處。
「爸，我永遠不可能生哥氣的，之前是我的問題，已經沒事了。」崔洛洛心裡已經有決定了。
「沒事了？那就好。」姜父鬆了一口氣。
崔洛洛笑著點點頭，視線忍不住瞄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鐘，都快十二點了，他怎麼還沒回來呢？
發現她的目光不住地往床頭櫃的時鐘飄去，想要讓兄妹兩人和好的想法浮上腦海，姜父開口，「奇怪了，你哥怎麼送個人這麼久，洛洛，你幫爸打通電話給你哥，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剛剛才說了沒事，如果這會兒拒絕的話反而會讓她爸多想，崔洛洛遲疑了片刻，點點頭，「好。」
其實她早就想打了，可是礙於這陣子跟他的關係有點僵，她才不好意思主動先打給他，現在有了她爸的請託，反倒讓她有了正當的理由跟藉口跨出這和好的第一步。
崔洛洛拿著手機撥打著熟悉卻已經好一陣子沒撥過的號碼，耳朵靠著話筒，緊張地聽著電話接通的聲響。
「怎麼樣，打通了嗎？」見她遲遲沒開口，姜父忍不住問。
崔洛洛又聽了一會，臉上浮現出失望的表情，搖頭道︰「沒人接。」
「可能是沒聽到，要不再打一次看看？」
「爸，哥可能是在開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再試試吧。」
「那好，他不接就別打了，你也早點睡覺。」
送走了姜父，崔洛洛折回房間，看著床上的手機，拿在手裡，卻沒有勇氣撥出第二次，可是怎麼辦，她真的好想他，好想馬上就見到他。
就這麼折騰了好一會，崔洛洛最後還是沒打出電話，進浴室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她又坐在床上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卻遲遲等不到他的回電。
正想死心上床睡覺，這時她卻隱約聽到對面房那邊好像傳來了細小的動靜，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她翻身下床，連拖鞋也來不及穿，急急忙忙就跑出去開門。
「洛洛？」門外的人似乎因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崔洛洛也因此時站在門外的人驚呼起來，「書陽哥？」
「嗯。」游書陽頷首打了個招呼，解釋道︰「東宇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聽了他的話，崔洛洛這才發現姜東宇是被游書陽扶著的，連忙走過去搭把手，邊問道︰「我哥怎麼會喝醉了？」
「我還想問你呢。」游書陽突然丟出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問我？」她的心一突，尷尬的笑了笑，「我怎麼會知道了。」
游書陽沉默半晌，忽然又道︰「東宇喝醉的時候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什麼？」崔洛洛一臉震驚。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沒有再透露更多的訊息，游書陽將姜東宇安頓在床上後，起身離開房間。
崔洛洛沒有送他，因為她仍在消化著游書陽剛才的那句話，不必說太多，從游書陽的態度中，她猜想他一定知道她和姜東宇兩人之間的事情。畢竟以他和姜東宇之間的交情，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
崔洛洛凝視著床上安睡的男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哥，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她的聲音，床上的姜東宇忽然睜開眼睛，崔洛洛猝不及防，就這麼硬生生地撞入他醉意朦朧的雙眼中，眼眸裡有醉人的光芒，彷彿是一塊上好的墨玉，猶如無邊宇宙般，閃爍著璀璨的星光。
「洛洛？」他忽然低沉地開口。
崔洛洛心頭一顫，被他略顯沙啞的性感嗓音撩動心房，他的聲音不止沙啞，還有著她所熟悉的溫柔，令她心悸心疼，「哥，你醒了？」
他沒回應她的話，只是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眼神專注炙熱得令人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正想逃離他滾燙的視線，卻聽見他突然輕喃般啟唇，道︰「洛洛，不要離開我，不要討厭我，好嗎？」
「我不討厭你，我永遠都不可能討厭你。」不想再逃避，崔洛洛頭一回沒有違背內心意願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而且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她已經明白過來了，比起別人的眼光，她更在意的人是他，她受不了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更不用說以後他還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寶寶。
光是想像到那個畫面，她就心痛得無法自己，所以她決定了，只要他還想跟她在一起，哪怕千夫所指，她也不會離開他。
「真的嗎？這可是你說的哦。」他耍賴的語氣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崔洛洛已經可以斷定，他根本就沒清醒，不然斷不會說出這般類似於撒嬌的話語。
「嗯，而且我不但不會討厭，我還很愛你，很愛很愛你。」一開始以為是妹妹對哥哥的愛，可也許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對他的感情就變了質，現在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愛他，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溫柔地說完這句話，姜東宇就閉上眼睛，沒多久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睡吧，晚安。」她望著他沉睡的俊顏，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她湊過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然後又很快的退開出去，就算知道他已經睡覺了，她還是會怕他會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這一行為，畢竟……真的很害羞呢。
翌日，姜東宇逐漸清醒，宿醉過後，帶來的便是頭痛欲裂的感覺，他反射性要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卻感覺手臂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低頭看去，猛然吃了一驚。
崔洛洛此時正蜷縮在他懷裡，像一隻慵懶的小綿羊，時而有一點點輕蹭的小動作，這種情況對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都是一項絕頂的誘惑，只是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她怎麼會在他的房間，還躺在他懷裡？
「洛洛，醒來。」雖然不忍打斷她美好的睡眠，但姜東宇知道自己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崔洛洛睜開雙眼，毫無心理準備下，對上姜東宇一雙幽深如漆的黑眸，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更別說兩人此時的姿勢有多麼曖昧了。
她紅著臉，從他懷裡退了開來，翻身坐起，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唔……你昨晚喝醉了，我過來照顧你。」
「謝謝。」沒有追問她為什麼會過來照顧他，姜東宇只冷淡地道了謝，然後掀開被子下床。
意識到他的動作，崔洛洛一急，沒有多想的伸手拉住他，「你要去哪裡？」
「洗漱、洗澡。」
他對她的態度跟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疏離，好像他並不想跟她待在一個空間一樣。剎那間，崔洛洛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襲上心頭，讓她不作他想，直接開口道︰「我們可以談談嗎？」
「談什麼？」他的語氣依然是平淡得彷彿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生人。
崔洛洛喉嚨一緊，嘗到了一絲酸澀的味道，當初她對他冷淡以待的時候，他心裡也是這種感覺吧，想到這，她突然感到羞愧，更多的是心疼。
看見她露出低落的表情，姜東宇只覺得心頭漫上一股熟悉的不捨感覺，讓他莫名的煩躁起來，語氣略顯不耐地催促，「你要跟我談什麼？」
她咬著唇，躊躇半晌終於開口，同道︰「你和呂容真的在交往嗎？」
沒想到她要談的是這個，姜東宇抿著唇，為自己剛才心裡燃起的期待情緒感到可笑，「是爸媽讓你來問我的吧？」
「不是的。」知道他誤會了，崔洛洛馬上反駁，解釋道︰「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
「你為什麼要知道？」想要確定他到底對她死心了沒有嗎？怕他打擾到她和其他男人談戀愛？「你放心，不管我和呂容有沒有在一起，我都不會再打擾你了。」為了讓她安心，他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
崔洛洛瞪眼望著他，為自己聽到的話語而感到呼吸困難，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打算放棄她了嗎？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接受他的現在？
不，不可以、不行，她愛他，他是她的，他不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要你跟呂容在一起。」害怕失去他的情況下，她藏在心底的話就這麼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
聞言，姜東宇高大的身子一顫，他望著她，彷彿想要從她眼中看穿她的真實想法。可很快的，他命令自己打消愚蠢的想法，她不想他跟呂容在一起，一定只是不喜歡呂容這個人而已，怎麼會是他希望的那個意思呢。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那我知道了。」沒有再跟她多說什麼，姜東宇的視線離開她的臉龐，兀自轉身。
崔洛洛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哥，答應我，不要跟她在一起，更不要跟她結婚，好不好？」她的聲音委屈至極。
他嘆息，縱使有天大的怒氣也抵不住她如此楚楚可憐的懇求，更何況他和呂容只是朋友，「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她將他抱得更緊，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害怕失去他的恐懼讓她拋下矜持，將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我不只是不想你和呂容在一起，我不想你和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看到你對她們笑，我的心好痛好難過，可是我有什麼立場去反對，我只是你的妹妹。從我七歲來到你們家的那天起，我的身分就被注定了，我可以改變嗎？就算可以，那會給你，給我們的爸媽帶來多大的災難。」
偉岸的身子轉過，瞳眸一亮，姜東宇力持平靜地熒著她，「崔洛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愛你，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她仰起頭，目光是如此的溫柔，盈盈星瞳漾著堅定的水光。
「我記得你說過，你只想當我的妹妹。」他仍記得她說出這句的時候，當時那種心痛的感覺。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那樣的，而且我覺得，只有當兄妹，你才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可是……」頓了下，她才紅著臉，頂著他炙熱的目光，繼續說下去，「可是看到你跟呂容在一起，我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當你的妺妹，我想要……」
「想要什麼？」
「我想要當你的女人，一輩子都被你疼著，寵著。」說完這句話時候，她的臉已經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如果我說，我對你已經死心了呢。」他的聲音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崔洛洛愣了愣，眼底湧上落寞，幽幽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憂傷，「那我不會再糾纏你，我會……」
「崔洛洛，這就是你說的愛嗎？」姜東宇英俊的臉龐變得猙獰，墨黑的眸子一黯，冷著臉打斷她。
崔洛洛不說話了。
「我愛你，你就愛我，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崔洛洛，這不是愛，我也不稀罕你這麼廉價的愛。」陰沉地對她吼完，姜東宇轉身走進浴室。
崔洛洛追過去，卻被生生擋在了門外，淚再也無法忍受地跌落下來，她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細微的抽咽聲還是不爭氣的溢出唇瓣。
嗚，怎麼辦，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對他表明心跡，可他卻已對她也死了心。都怪她自己太過懦弱膽小，如果不是的話，他也不會對她失望，也不會不想要繼續愛她了。
「嗚嗚……」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傷心，崔洛洛就這麼蹲在浴室門口，毫無形象地哭著。
在浴室裡聽見她的哭聲，姜東宇只覺得心情煩躁又壓抑，他該對她置之不理，可身體卻比理智先一步做出了選擇，他拉開浴室的門，瞪著蹲在地上哭得無助又可憐的女人，惡狠狠地開口，「不准再哭了！」
聽見他的聲音，崔洛洛從膝蓋上抬頭，凝視著她，眼眸逐漸朦朧成一片水霧，她用力地眨眼，想弄去傷心的淚水。
「哥……」她可憐兮兮地叫他。
「你出去！」不讓自己心軟妥協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她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姜東宇面無表情的拉著她往門口那邊走，力道有些粗魯。
崔洛洛哭得更凶了，掙扎著不肯出去，她覺得，如果今天不爭取到他的原諒，那他們就會這麼完了，她害怕失去他，她不能失去他。
「我不走，你是我的，我不要離開你，嗚……」她一把撲到他懷裡，傷心地放聲大哭，活像有人搶走她心愛的寶貝，淚落在他的襯衫上，隔著薄薄的面料，一點一滴地滲入他的心底。
他不語，只是擁著她，抱著她因哭泣而顫抖的身子，她的淚水讓他心疼，他彷彿聽見自己的心房在逐漸瓦解的聲音。
「洛洛，你是真的愛我嗎？」
「我愛你，我好愛你……就是因為太愛了，所以不敢輕易接受你的感情，我怕……」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抽咽著不說話。
「你怕什麼？」他語氣冷硬地開口，大手卻溫柔地擦拭著她的淚珠。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都哭了那麼久了，還沒完。
「我怕我答應和你在一起的話，你會被人指點，被人取笑，還怕……怕爸媽會承受不住打擊。」
「這算什麼打擊？」他的聲音依舊冷冰冰，沒打算這麼快原諒她，「那你可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深深望著他，「是什麼？」
「你到底愛不愛我。」他只在乎這個，「至於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我一點也不在乎。」
這就是他對她的愛，真誠又簡單，只要她願意愛他，哪怕前方的路障礙重重，他也會為她開路。
「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說得好委屈。
他不說話，沒答應也沒不答應。
「可不可以……」她一臉的期許。
「我做事從來不給別人第二次機會，除了……」他放開她的身子，轉身走向房間。
「除了什麼？」遲鈍的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她跟上他，一顆心因得不到他的準確答案而提在半空中。
笨蛋！姜東宇明知道她的期待，卻難得壞心的不挑白，若無其事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看著亦趨亦步跟在身邊的小女人，眉頭一挑，面無表情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你還沒給我答案。」沒看出他心底的促狹，她神色透著緊張。
「我的答案就是……我要看你表現。」既然她傻得看不出來，那他便趁機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他什麼都可以不跟她計較，唯獨能不能認真愛他這件事，他需要時間來證明。
「看我表現？」她迷惑地眨眨眼。
「沒錯，雖然你說你愛我，但我有點不相信，誰知道你是不是一時興起才這麼說的。」
雖然有點失望，但她並不怪他會這麼想，誰讓她以前那麼惡劣，一味地將他往外推，換作是她，只怕她早已對這樣的人失望透頂了。
「沒問題，我一定會努力讓你相信並接受，我是真的愛你這件事情。」或許是真心話的原因，她竟然可以這麼自然的將這兩個字說出口。
「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嗎？」他還要換衣服上班呢。
「好。」這一次，她竟然乖乖聽話。
只是走了幾步，她突然又折回他身前站定，接著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姜東宇一愣，才驚覺她的動作，只是待他徹底回神的時候，房間早已不見她的人影，唯有屬於她的香氣殘留在空氣中，令人身心愉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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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16 00:24: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