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 -【金主的床不能爬】《全文完》

慕冰至

第10章

　　翌日一早，楊素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窗外天色未亮，她揉揉眼睛，驚覺胸前環著手臂，一扭頭便看到紀凡近在咫尺的臉。
　　她嚇了一跳，才想起來是在紀凡家過的夜。她緊盯著紀凡的臉，輕輕地拿開他的手臂，掙扎起身，才知道身體每一次都痛，恍惚之間想起前一晚紀凡要了她很多次，她臉頰緋紅，想去清洗一下身上，然後在紀家的人酲來前離開。
　　就在她轉身要下床時，結實手臂摟住她的腰，硬是把她拖回床上，紀凡沙啞的聲音道：“還早，再睡一會。”
　　“不早了，我該走了。”楊素用力拉開他的手臂。
　　“陪我再睡一會，等一下我送你回去。”紀凡用力擋住她不放。
　　楊素真的泄了氣，任由紀凡抱著，只是近距離看他的臉，真的好帥氣，頭髮雖然淩亂，但很有魅力，她不曾想過，夜裡他會那麼瘋狂，趁她睡著進入她身體，突然想起些什麼，她有些慌亂，猛地看到地板上用過的保險套，她松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回到正在沉睡的紀凡臉上，突然就冒出吻他一下的念顗，可是當她慢慢地湊近他，他卻突然睜開雙眼，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她。
　　“你幹嘛這樣？”楊素有點慌，有點語無倫次。
　　“是我問你要幹嘛才對。”紀凡盯著眼前的女人，有點困惑。
　　“我……沒什麼啊，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楊素想逃。
　　“不對，你是不是想親我？”紀凡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笑著說道：“是不是看我太帥了，想親我一下？”
　　“才沒有……”楊素臉上都紅透了。
　　“可是我想親你。”紀凡一把壓過楊素後腦杓，用力地吻住她的唇。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他終於停了下來，重重地壓在楊素的懷裡，也不離開她身體，只是重重地喘著氣……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猛抬頭，窗外的天已經大亮了，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很刺眼……
　　“紀，你醒了嗎？”一把嬌軟的聲音，是蕭嘉儀。
　　紀凡皺起眉頭，而楊素微微怔住，下一刻，她一把推開紀凡，迅速下床走進浴室。
　　紀凡有點莫名其妙，前些天他聽他媽說蕭嘉儀病了，他沒有去探望她，沒想到她竟然會來。他應了一聲，便起身掄地板上他給楊素穿的那件衣服套上。他想，也只有楊素用過的東西他不挑剔了。
　　只是他回頭看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有點無奈。他上前去拍拍門，道：“開門，我要洗漱。”
　　“不要！”楊素倔強的聲音傳來。
　　“聽話，把門開了，我送你回學校。”紀凡也不管在他房間門外等他的蕭嘉儀，雙臂環胸等著楊素開門。
　　楊素知道事情已經免不了要讓紀家的人知道，她氣鼓鼓地開了門。
　　紀凡眉毛一挑，她已經換好衣服也洗漱過，白皙的小臉上還沾著水珠，他笑笑，進去洗漱，然後出來換上一套外出服，牽著楊素的手去打開房門。
　　蕭嘉儀站在門外，本來聽到開門的聲音，她臉上堆滿笑容，想著就要見到紀凡了，可沒想到，紀凡身邊站著一個女孩，那個家教，他說喜歡的人，他媽媽說他非娶不可的人，她的臉色一下子很難看。
　　“有事嗎？”紀凡平時那麼溫和的一個人，這一刻語氣很冷淡。
　　蕭嘉儀的目光落在紀凡與楊素緊握著的手上，手指絞得發白，她嫉妒得眼中快要冒出火來，咬牙切齒道：“紀凡，你會後悔的！”
　　紀凡淡淡一笑，“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來下定論。”
　　蕭嘉儀盯著楊素，看到她雪白頸部一抹紅印，還有鎮骨處深深淺淺的紅痕，她想起來剛剛進門時，紀母跟她說紀凡還在睡，可是紀母沒有提楊素，她立刻料到楊素是在紀家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來跟紀凡過夜的，她有了把柄，便冷哼一聲，“原來是來陪睡的，怪不得了。”
　　楊素臉色一下子煞白，的確，她來紀凡家，是偷偷來的，不光彩。她咋天晚上來的時候，紀母在看電視，她也不打聲招呼，等一下紀母要是知道，也不知道會怎麼想她，頓時，她很不安。
　　紀凡緊握住她的手，對蕭嘉儀道：“說話不要那麼難聽，而且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頓了頓，他又說道：“再說我為什麼要後悔，我心甘情願選的女人，我愛她都來不及，怎麼會後悔？我很確定，我的老婆除了她，沒有別人。”
　　“紀，我恨你！”蕭嘉儀氣得大喊。
　　紀家的人都被驚動了，一個個都來了，看到楊素，很意外，但看到大吵大鬧一點禮數都沒有的蕭嘉儀，紛紛在心裡歎氣。看來，紀凡不選她，真的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好了好了，嘉儀，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紀凡要和楊素在一起，你也答應了，和紀凡做朋友好了，現在怎麼鬧成這樣了呢？”紀母對這些年輕人的關係真的搞不懂了。
　　“紀媽媽，你們家真要這種兒媳婦嗎？你看她，跟紀凡在一起才多久，就來跟他過夜了！”蕭嘉儀覺得，只要紀凡一天不結婚，楊素就只是他女朋友，不是他老婆，她還有機會，所以，她不甘心。
　　紀母看一眼楊素，眼神裡面沒有責備，畢竟她可是等著抱孫子的。而且難得他兒子是真的喜歡這女孩子，她可沒有那麼保守，喜歡就在一起，很正常。
　　反倒是楊素，臉霎時紅透，手心也在冒汗。
　　蕭嘉儀想讓紀母說楊素幾句，可是紀凡眼神冷冷的，緊握楊素的手不放，分明是告訴大家，誰也別想說他女人的不是。
　　這時，旁邊的房門打開，紀豪走了出來，揉揉眼晴後看到門外很多人，再看到他叔叔，他特別高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問道：“叔叔，你和嬸嬸咋晚有成功造出來小寶寶了嗎？”
　　紀父、紀母的眼裡因為紀豪那麼無心的一句問話露出喜色，不約而同地望向楊素的腹部，就好像他們的孫子已經在那裡了一樣。
　　蕭嘉儀知道自己不再有機會，惡狠狠地瞪紀凡一眼便走了。
　　而紀凡對紀豪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
　　只有楊素，臉上像是被火燒一樣，緋紅一片。
　　自從從紀家離開，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楊素都對紀凡避而不見。
　　她一直覺得紀凡是一個自製力很強的人，但讓她驚訝的是，紀凡會失控。那晚那麼霸道地把她帶回家不算，還跟紀豪說要和她造人，然後把她身上弄得青一片紫一片，還擔驚受怕很多天，怕懷孕。
　　幸好，身上的吻痕她後來用遮瑕育給掩蓋了，然後想起來紀凡忘記戴套那天恰好是她安全期，懷孕的機率很低，她才澈底地松一口氣。可是，她感覺在紀家的人面前很羞人，偷偷到他們家過夜，雖然是紀凡強迫的，但她也沒有很拒絕啊！
　　雖然她喜歡他，但真的怕他失控的時候，所以她這段時間決定躲他一下，等大家都冷靜下來了，再恢復以前的交往。
　　可是紀凡整個人都不能冷靜了，因為楊素先是打電話給他母親說這段時間要考試，暫時不能給紀豪做家教；然後甜品店的兼職也辭掉了，整天都在學校宿舍兩點一線，他連見她一面都難。
　　雖然不能見面，但他的電話她還是會接的。
　　夜深，在醫院裡面值班的紀凡撥通了楊素的電話，靠在辦公室的窗前和她聊天。
　　“楊素，明天出來，我們見個面，時間你來定。”紀凡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他也知道楊素是在躲他，他不戳穿而已。
　　“明天，不行耶，明天下午有一節課要考試，我上午要轉備考試。”楊素口吻很認真地說道。
　　“考完了，晚上和我吃個飯不正好嗎？”紀凡提議道。
　　“晚上我約了室友一起到圖書館複習，我真不能放她鴿子了。”楊素很抱歉地說道。
　　“那後天呃？”紀凡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被楊素給磨沒了。
　　“後天也不行，後天也要考試，反正這段時間我都沒空。”言下之意，他們暫時不能見面。
　　紀凡深深地倒抽一口涼氣，壓下小腹處哪怕聽楊素的聲音都能騰起的欲望，聲音有些沙啞，“那我們什麼時候見？”
　　“我……不知道。”楊素決心是能躲則躲了。
　　“嗯。”紀凡心情欠佳，應了一聲。
　　“你心情不好嗎？”楊素關心地問道。
　　隔著電話，紀凡唇角一勾，卻是用失落的聲音道：“嗯，不好。”
　　“那過一陣子，等我忙完了，再好好陪你好不好？”楊素是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在哄紀凡。
　　紀凡啞然失笑，“好吧。”
　　結束通話後，他仰起臉，後腦輕輕靠著牆，眉頭蹙起，他知道自己是嚇到楊素了，可是他不能保證見到她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克制自己，想必是不可能了。
　　不過小傻瓜雖然怕他，心裡還是擔心他的，這一點，還是讓他備感安慰，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得想個法子見到她，下一次見面，他一定會抓住她再也不放手。
　　晚上複習完離開圖書館，楊素接到紀豪的電話，她很意外。
　　“楊老師，你可不可以來陪陪我？爺爺奶奶不在家，傭人阿姨有事回家了，叔叔也臨時有手術要做，只有我一個人……”紀豪的聲音透著可憐，從手機傳來。
　　楊素蹙蹙秀氣的眉毛，心裡掙扎了一下，最終問道：“你叔叔有沒有說手術大概什麼時候做完回來？”
　　“唔……好像說兩個小時。”紀豪答道。
　　“好，我先回宿舍把書放一下就趕過去，不過我只能陪你一個小時，你叔叔差不多要回來的時候我就要走了，知道嗎？”楊素也沒有想太多，邊和紀豪說著電話，遺向宿舍方向走。
　　“謝謝楊老師，你要快點來哦，我一個人好害怕。”紀豪聲音裡透著驚恐。
　　楊素無聲地笑了，“你啊，以後可不許看恐怖電影了，楊老師會搭車過去，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路上幫你買，放心，反正你叔叔的卡在我手上。”
　　“我不餓，可是楊老師要是想吃好吃的就買好了，叔叔的錢你隨便用，反正你是我嬸嬸，我叔叔就該賺錢給老婆花。”紀豪在電話那頭是小大人的語氣。
　　楊素更樂了，她有些走神，她在想如果將來她跟紀凡要是生個兒子，會不會也像紀豪一樣，人小鬼大，意識到自己想這麼羞羞臉的問題，她臉上染上一抹緋紅，忙加快了腳步。
　　十多分鐘後，紀宅門外，楊素按下了門鈴，想著門打開，紀豪要是看到她給他帶了好吃的零食，一定會特別高興。
　　門開了，楊素看到裡面亮著玄關燈，卻沒有紀豪的身影，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準備轉身，可是紀凡一把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腰，將她帶了進去。
　　“鬆手，驕子！”楊素氣得大叫，可是又怕會吵到紀家的人，便改回瞪著紀凡。
　　紀凡關上門，一把將她按在牆上，低沉的聲音傳來，“如果不這樣，你都不會來，素素，我想你了！”
　　楊素抬眸，看到紀凡眸色深沉，充滿侵略性，一點都不像平時紳士的模樣。
　　“你先放開我……”楊素被禁錮在牆邊，一點都不舒服。
　　“不放，跟我回房。”紀凡說著，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
　　“不要！放我下來，不然，不然我叫阿姨了！”楊素不用想都知道紀凡想做什麼，她躲那麼久，就是怕這個，沒想到他竟然會利用紀豪騙她來，他真的是越來越嚇人了！
　　“傻瓜，我爸媽不在，他們要陪紀豪去美國，現在大概已經到梁場了吧，還有，傭人我已經放她假了……”紀凡今晚是吃定她了。
　　“紀凡，不行，我……”楊素不敢把不想懷孕這四個字說出口。
　　“有了就生，我養的起。”紀凡知道她擔心什麼，一個承諾掃除她的顧慮。
　　“我，不是……”楊素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紀凡扔到大床上，他當著她的面在脫自己身上的衣物。
　　楊素從床上坐起，瞪大雙眼看著紀凡，想逃，可是無處可逃，最後，她只能別過臉去，不看他。
　　“紀，我還要念書，不可以生小賓賓的。”楊素幾乎是哀求的口吻了。
　　“那就先不要。”紀凡拉開油屜，從裡面拿出保險套，撕開，很多事，他想讓楊素面對，於是把保險套遞給她，“想不要孩子，就幫我戴上。”
　　楊素面如血色，從剛剛開始，她就不敢直視紀凡赤裸的身體，可是看著他遞給自己的物品，她的手是顫抖的，遲遲沒有去接。
　　“不戴？想要？”紀凡挑眉看著面前甚至不敢直視他的女人。
　　“不是……”楊素望向他，可是他似乎已經等不及，三兩下自己戴上，重重地把她撲倒在床上。
　　“紀凡，你能不能別一看到我就想做這種事……”楊素雙手已絰被紀凡固定在頭頂，她胸部高高挺起，儼然一副迎合的姿勢，但嘴裡卻是相反的話。
　　“不能，我忍得夠久了，以後不許躲我，不然欠我的全部都要在床上還！”紀凡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
　　“你這是……”楊素紅著臉，這算是強迫嗎？為什麼她的心裡一點都不排斥，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翌日清晨，楊素醒來，全身的骨頭像是重組了一般，痛到不行，下身大概是擦傷，腿動一下都牽引著疼痛。忽然想起來上午有一個科目要考，便忍著痛起來，沒想到身上的薄被一下子滑落，她上半身一絲不掛裸露在空氣中……
　　她啊地低叫一聲，忙拉起薄被擋在胸前，一抬頭，便看到紀凡雙臂環胸倚在浴室門口，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她。
　　“你轉過頭去，我要穿衣服！”楊素看著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惱怒到不行，可是雖然生氣，喊出來的嗓音卻是沙啞的，軟綿綿地像是在勾引人一樣。
　　紀凡不聽她的指令，還走過來湊到她跟前，目光在她身上細細打量，隔著薄被揉一把她的胸，一臉的壞笑，“你全身我都看過、摸過、親過了，捂這麼緊幹什麼？”說完就要扯被子。
　　“我考試要遲到了……”楊素都想哭了，她本來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現在這樣，算什麼？
　　紀凡揉揉她頭髮，一臉的寵溺，“好了好了，我出去，你穿上衣服下來吃點早餐，我開車送你回學校，保證不遲到，好嗎？”
　　楊素看著紀凡認真的臉，她相信他了，用力地點頭，“嗯。”
　　紀凡真的很配合地離開房間，下樓去準備早餐，而楊素迅速下地撿起衣物穿上，走進洗手間……吃過早餐，紀凡掐著時間把楊素送到學校門外，楊素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那我先進去嘍，你開車小心。”
　　紀凡看著楊素沒有睡好，眼底下那片烏青，有些心疼，摸摸她腦袋，“快進去，加油！”
　　楊素對他一笑，下車關上車門，快步離開。
　　看著那抹嬌俏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紀凡已經在掂量著他們的下一次見面了。

慕冰至

第11章

　　紀楊兩家家長見面，是在一個月後，一來，因為紀凡的堅持，大家當是見個面熟識一下，二來，也可以商量一下兩家兒女的婚事，雖然不會很快就結婚，但那已經是定下來不會改變的事情了。
　　席上，大家談得很開心。但楊素沒有想到的是，紀凡會在當場跟雙方家長作出承諾，說一定會好好照顧楊素。
　　紀父、紀母看得出來，他們的兒子真的是開竅了，畢竟他們是一次次地見證他這麼用心對待一個女生。
　　一個月後，飯店綿軟的大床上，伴隨著低喘吟哦，兩個交迭的身體起起伏伏，瘋狂地糾纏在一起，恨不得絞得再緊，融為一體。
　　眨眼，楊素已經升上大四，她已經作好了準備，一畢業就和紀凡結婚。天知道這些日子她是怎麼撐過來的，紀凡像是個性欲永遠無法滿足的餓狼，三天兩頭要她陪他睡，她身上從來就沒缺過他留下的痕跡，淡了又會添新的，她在學校從來不敢穿稍微暴露的衣服。
　　後來她不依了，說再在她身上留吻痕她就不和他睡了，他才收斂些，把那些紅痕都集中在她胸、腹、背上……
　　雖然她身材還是很纖細，但明顯不是以前乾巴巴的樣子，天天被愛情滋潤的女人，臉頰緋紅，肌膚水嫩，身材越來越曼妙，特別是她的胸部，以前的內衣都變得緊窄，她又花錢買了幾件大一號的罩杯的才合適，走在學校裡面，雖然她還是一張清純臉，但性感的身材不知讓多少男生流鼻血。
　　也正因為這樣，學校裡面追求她的男生一下子更多了，當然，她在紀凡面前沒有秘密，一切都跟他坦白，紀凡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但到學校門口接送她的次數越來越多。
　　就在她思緒渙散時，身體被重重一撞，她啊地叫一聲，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幾乎要和她的臉貼在一起的那張臉。
　　“做愛的時候，不要分神。”紀凡額上沁著汗，喘息著，說話時，呼吸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
　　楊素乖乖地抱緊他頸脖，抬臉吻他薄薄的唇，這下，她是全心全意的投入。
　　紀凡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這女人，他真的越來越不想放開了，因為他知道，有太多的人覬覦她的美色。
　　矯楚的腰臀用力，一下又一下往她體內撞，聽到她嬌喘連連，他像發了瘋般不知層足。
　　在和楊素相愛前，他自認是一個自製力相當強的男人，可這半年多來，他對自己的自製力是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今天和你一同從學校出來那個男生是誰？”紀凡一邊撞著她，一邊問。
　　“同學……”楊素老實地作答。
　　“怎麼會走在一起？”紀凡要知道一切，但凡讓他知道有人想打他女人的主意，他就得迅速掐掉對方幻想的苗頭。
　　“從圄書館出來……啊，他說和我一起走，所以……呃……”楊素髮現就算她乖乖招供，紀凡還是會撞得她很痛。
　　“以後不准，全都拒絕，再讓我看到你多看別的男人一眼，看我怎麼收拾你！”紀凡泛起漫天醋意，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愛吃醋，明明他知道這女人對他根本不會變心，他還是不希望看到她和別的異性有接觸。
　　“知道了，知道了……”楊素一連應了幾聲，這男人，吃醋起來都那麼貨，她連抗議的膽量都沒有。不過，她就是愛他啊，只愛他一個，所以他說的，她都答應就是了。
　　“那……給我生孩子好不好？”紀凡有點得寸進尺。
　　楊素紅唇征張，不知道該答應他還是該拒絕他。
　　“傻瓜，大學生結婚生子並不奇怪，反正你都超過法定結婚年齡，我想要我們的孩子了，給我生，好不好？”紀凡臉上無比認真，只要她點頭，他馬上就做，他想過了，讓楊素懷孕、生子，就能把她綁在身邊。
　　“可是我還有一年才畢業……”楊素有點猶豫。孩子她當然想給他生，但是她更想順利畢業。
　　“沒關係，有了就先生下來，生下來再回去念。”紀凡看得出來，楊素有了動搖，大感興奮。
　　楊素紅著臉，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他，紀凡喜不自禁，更加賣力地在她身上耕耘，他知道自己會以最快的速度成功造人。
　　二個月後，紀凡幫楊素辦理了休學手續，因為他已經如願以當，搞出了人命！
　　懷孕初期，楊素孕反應很嚴重，吃不下睡不好，幸好紀凡是一名醫生，自從楊素懷孕以來，他都快要變成婦產科專家了。而且在他的用心呵護之下，楊素能吃一點東西，也能睡得好些，就是偶爾有些孕反應情緒有點不穩定。
　　婚禮辦得很匆忙，因為長輩都希望在楊素肚子未明顯之前結婚，讓她名正言順地嫁入紀家，免得有人說三道四。
　　楊素很聽長輩的話，什麼都配合，結婚的那一天，她一身雪白婚紗，美得攝人心魂，由父親牽著，一步步送到紀凡的面前，紀凡視線專注於她，差點忘記這是他們的婚禮現場。楊素看著失態的紀凡微笑，但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她眼裡盈滿淚光。
　　紀凡抱著她便吻她，從淺吻到深吻，極盡纏綿，小花童捂住雙眼，全場都轟動。
　　一個感情內斂的男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表達自己的感情，認識紀凡的人都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他，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也只有他太太那樣內外兼修的女生，才可以征服他。
　　楊素被吻得氣喘吁吁，最後是紀凡擔心影響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才停了下來。這女人，終於是他老婆了！從最初的一瞥，到如今相守，他不得不相信緣分的奇妙。這女人，他會一輩子好好珍惜。
　　十月懷孕，楊素感覺一點都不辛苦，因為紀凡除了在醫院的時間，其餘時間都在家裡陪她，又是陪她煉孕婦瑜伽，又是給她下廚做好吃的，又是千方百計地逗她開心，所以她天天在家裡都是開心的，整個房子充滿歡樂的笑聲。
　　楊素的生產的過程也很順利，因為紀凡全程陪產，女兒出生，楊素疲憊不堪，看一眼女兒便睡著了。紀凡抱著女兒，看著她眉眼像極了媽媽，一個大男人眼角都是濕潤的，心裡是滿滿的歡喜感動，也是對陣痛十二個小時生出女兒來的妻子的心疼。
　　因為年輕，楊素產後很快恢復，回到家裡，坐完月子，她本以為可以安心回校把書念完，可是紀凡竟然不准。
　　“女兒需要喂母乳，你上課不能帶她去吧？”紀凡隨便便拋出一個理由來。
　　“我可以先擠出來放冰袋裡面冰著，她要喝的話熱一下就好了。”楊素早就已經想好這個問題了。
　　“冰著的不新鮮，我不希望我們的女兒喝不新鮮的母乳。”紀凡瞥一眼楊素哺乳期更加飽滿的胸脯，又看看她的纖腰，她的美腿，身材太好，他不放心，不管有意無意，他都怕她勾引學校裡那些男生。
　　楊素氣得咬牙切齒，可是拿紀凡沒辦法，只有先縲縲，等女兒大一點再辦複學。
　　眨眼又過了半年，這天晚上，紀凡回到房裡，看到楊素還沒睡，抱著女兒背對著門口坐在床前，紀凡知道她在喂女兒喝奶，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楊素太過專注，直到感覺到身邊的床墊陷了下去，視線從女兒身上移開，轉過臉便看到紀凡，“回來了？我幫你留了湯，還熱著，你去喝一點吧。”
　　紀凡看著女兒白白胖胖的小手小腳，正在用力吮吸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星星閃亮，他的目光落在女兒緊緊含住的紅色乳頭上，喉結輕輕滾動，“不想喝湯，想吃你的……”
　　“吃我的什麼？”楊素微笑著問他，話剛出口意識到什麼，臉上瞬間紅透。
　　吃不著，紀凡伸手想去摸一下那圈白嫩，可是女兒以為爸爸要和她搶食，胖乎乎的一隻手一把拍上去，力度不大，但楊素痛得倒抽一口涼氣，惱怒地瞪紀凡一眼。
　　“別吵她吃奶。”楊素推一下紀凡，催促道：“你快去洗澡。”
　　“洗完澡給我吃。”紀凡先提條件。
　　“無賴！”楊素紅著臉嬌噴道。
　　紀凡輕捏一下女兒的臉，寵溺的口吻道：“爸爸先洗澡，你快吃飽了睡覺，等一下把你媽媽讓給我。”
　　女兒像是會聽一般，不舍地抱緊她的食物，含著乳頭的嘴癟了獯，瞬間已經眼淚汪汪，就差大哭出聲了。
　　“好好好，不讓不讓，媽媽是熙熙的，好不好？”一個大男人，因為要哄女兒，半蹲在妻子的膝邊，柔聲地說著話。
　　楊素忍不住一笑，輕聲道：“活該！”
　　紀凡給她一記等一下收拾你的眼神，便起身踱向浴室。
　　紀凡沐浴完隨意地用浴中裹住下半身，擦拭著濕發回到房裡，溱過來一看，女兒已經在楊素懷裡昏昏欲睡，可是一隻小手還不捨得鬆開，穩穩地昭示自己的擁有桌。
　　“小丫頭！”他寵溺一句，坐到楊素的身邊，靜靜地等女兒熟睡，但一雙眼睛緊盯著露出的那團凝白，眼底有著火團。
　　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垂下，女兒睡著，楊素拉下上衣，抱起女兒走到嬰兒房，把她輕輕地放在小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身後便被一副灼熱身體貼緊，一隻大手從她上衣下擺探入，緩緩地上移……
　　“啊！”敏感的碰觸讓楊素低吟一聲，手肘便撞一下身後的紀凡，“別碰，會痛！”
　　紀凡下巴擱在她軟軟的肩頭，呼吸的氣息拂過，“乳汁過多，我幫你吸出來就好了。”
　　楊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紀凡拉回他們的雙人大床，下一刻，她胸前便一緊……她撥開臉頰上散亂的髮絲，看著懷裡有顆頭顱埋在她的胸前舔咬著。她的身體又是敏感，又透著隱約的舒服……
　　把楊素兩側豐滿都寵倖完畢，紀凡抬起頭來，大汗淋漓，可是這女人還沒和他辦事，就昏昏欲睡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於是低頭就是一口。
　　楊素其富差點就睡著了，可是沒想到胸前一痛，她啊地一聲痛叫，驀然睜大雙眼。
　　“吸完了，現在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紀凡下身在楊素大腿內側磨著蹭著。
　　“什麼承諾？”楊素裝傻。
　　“剛剛說過，我去洗澡，洗完澡你讓我吃。”紀凡可不管她是裝傻還是失憶，他要定她了。
　　楊素眯眯眼，一把抄起薄毯翻了個身把自己裹得嚴嚴賓富的，眨眨純粹的大眼睛認真道：“你剛剛不是吃了嗎？”
　　紀凡咬咬嘴唇，眸底深沉，這女人，還跟他討價還價來了！他一把扯住薄毯用力，她又滾了出來，大手一把撈回她，把她壓在身下，火氣直竄，聲音低沉，“那不算！”
　　“紀你不許欺負人！”楊素也用女兒那招，眼淚說來就來。
　　天色大亮，紀凡在綿軟大床上醒了過來，睜開雙眼，楊素已經在衣櫥前穿好了衣服，她穿上一件白色襯衫，又配一條淺藍色牛仔長褲，長髮紮成馬尾，清純可人，身材曼妙得讓人看不出她是一個剛生過小孩沒多久的媽媽。
　　紀凡發現這女人真的把自己給吃得死死的，明明他一再強調，不許她回校，在家好好把孩子養好，等孩子大一點再去複學，可她就是不聽話。不過這次他認栽，誰教他上個月那一晚吃她吃了個夠本，答應她的話再不願意也只能做到。
　　“醒了？我穿這身好不好？又保守又不露，這下你放心了吧？”楊素看著紀凡，張開雙臂讓他看身上的衣著打扮。
　　紀凡不得不承認，再也沒有哪個女人生過孩子有他老婆的身材恢復得快，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她胸部，他有點擔心那豐盈兩團撐破那裡的鈕扣。
　　“你就不擔心你身上那奶味把學校裡面那些缺乏母愛的小學弟都勾引來？”他很不爽的口吻，從床上坐起來，床單滿眼的淩亂，訴說他們前一夜戰況有多激烈。
　　楊素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抱住他的手臂，笑著說道：“聞不到的，我噴了你送我的香水，你聞聞看……”
　　紀凡皺皺眉，香水的香甜伴著奶番，才可怕，他一撇嘴，“那熙熙要是餓了怎麼辦？”
　　楊素唇角一勾，一抹笑弧誘人，“剛剛我喂了她一次，這回又睦了，我有把母奶擠到冰袋裡，也交代了保姆等她酲來熱一下給她喝。”
　　安排得太周到，紀凡已經對她無法挑剔，可他還是想打消她這麼快辦複學的念頭，“熙熙還這麼小……”
　　“我今天就是去辦理手續，很快就回來陪熙熙了，而且平時有課我去上，沒課我會待在家，該給熙熙的時間，我絕對不會用來做其他事情。”楊素知道紀凡一萬個放心不下，於是主動地親親他薄唇，“好啦，老公，我求你了！”
　　紀凡一個心軟，摟住楊素一頓狂吻，吻得雙方都氣喘吁吁，他鬆開她按捺著又點燃的欲望下床走向浴室，“等我十分鐘，我等一下送你去學校。”
　　“老公，你真好。”楊素開心到不行，她終於可以回去完成學業了，她就知道，紀凡這麼愛她，一定會對她有求必應的。雖然代價是一夜纏綿，她身上像散架般還有點疼，但最起碼，她不擔心紀凡會反悔了。
　　明亮的階梯教室裡面，楊素正認真聽講，專心做著筆記，這時，她設成了震動的手機突然亮起來，她忙抓起手機，看到上面閃爍的名字，很頭大。
　　紀凡雖然送她回學校也不阻止她上課，可是一節課下來，他電話不斷，她又擔心女兒有什麼事，於是偷偷地溜出了教室，在安靜的走廊接通了電話。
　　“喂，怎麼了？”她小心翼翼，輕聲問道。
　　“下課沒，熙熙餓了，哭鬧不止……”
　　“不是還有母乳嗎，你給幫她熱一下給她喝。”楊素小聲道。
　　“不新鮮，她不肯喝，你什麼時候回來？”紀凡催促道。
　　“我去請假，馬上回去。”女兒不能餓著，楊素只能請假了。
　　“好。”紀凡掛斷電話。
　　楊素感覺有點不對，剛剛透過電話，她好像也沒聽到女兒哭，隱約記得聽到女兒的笑聲，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連忙去請假，然後往家裡趕。
　　一進屋，還沒來得及換鞋，紀凡就把不哭不鬧的女兒抱了來，“她餓了好久，你趕快喂她。”
　　“好。”楊素沒有多想，把自己的包一放，接過女兒便走進房間，在床邊坐下便把上衣撩起……
　　紀凡看到女兒很配合，他輕輕地松了一口氣，要是讓楊素知道他騙她，後果會很嚴重，恐怕好些天他都上不了她的床！
　　一次得手，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紀凡在電話裡面，一會女兒餓了，一會女兒有點低燒，一會女兒哭鬧不停要媽媽。
　　楊素三番兩次請假往家裡趕，可是推開家門，不是紀凡抱著女兒用奶瓶喂，告訴她女兒實在太餓，也不排斥奶瓶了，要不就是他一邊給女兒測體溫，一邊說他有給女兒降溫，好了些，讓她放心他這個醫生老公。
　　最可氣的是，她為女兒哭鬧憂心如焚往家趕，一推開門一家老少圍著女兒轉，特別是紀豪，特別賣力地在沙發上扮摔倒，他每倒下一次，女兒咧嘴大笑，笑得露出了粉色的牙床，發出軟萌的笑聲，然後是紀凡在一旁對她擠眉弄眼，讓她連翻白眼。
　　而幸好，她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這一點一直沒變，儘管成了老師眼中的請假大王，她還是成績優異讓人眼紅，順利畢了業。

慕冰至

　　尾聲

　　靜謐的夜，房間裡亮著柔和的淺黃色燈光，綿軟的大床上，楊素被剝個精光，手腕被紀凡固定在頭頂，她會氣得胸前波濤洶湧。
　　“老公……”楊素目光迷離，眼眶因為情欲的折磨，紅了一片，她嬌聲低叫，想要他給她，卻因羞澀無法說出口……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紀凡可不會心軟了，她畢業，他立刻幫她安排好工作，畢竟憑她優異的成績，要進入他的醫院不難，這樣他也可以時刻盯著她。可她人緣實在太好，別說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就連病人和病人家屬，無論男女，都對她讚不絕口。
　　老婆人緣好，本來是他的驕傲，他本該得意，可是讓他冒火的是竟然有人送她花，向她示好，送花的人裡面多是公的，這怎麼能讓他淡定！
　　楊素迷惑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惹他這麼生氣，紀凡只好一條條列出她的罪狀。
　　“是不是不應該收別人的花？老公平時沒有送花給你嗎，嗯？”
　　“有啊……”弱弱的聲音答道。
　　“是不是不應該甩下老公和別的醫生吃飯？”
　　“嗯……”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知錯了沒？”
　　“知錯了……”
　　床上的兩個人氣息膠著，呈現一幅醉人的畫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