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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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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季 -【老婆送上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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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2-16 11:27:4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在樂斯年的準許下,他的公司要落腳英國的消息被放了出去,此時正是借聲勢增大品牌影響力的時候,廣告宣傳也接踵而至,不怕被說高調,就怕別人不知道。

  而在同一時候,陸風華也提出了辭職申請,雖然樂斯年當下就批準了,但她還是決定再做半個月,等手邊的事情都做完了,等找到接替她的人後再離開。

  總經理秘書一職讓很多人都很覬覦,在陸風華準備離開的這段日子,她比以前更受歡迎了,連清掃阿姨看到她都要熱心地多聊上幾句。

  她知道這其中當然包含了大家的友善,但更大一部分是,與其重新聘請秘書,在公司內部挑選一個合適的人是更方便的選擇。和她打好關系的話,說不定她就會把他們推薦給樂斯年,而且大家也都很想探聽出她辭職原因的八卦。

  她承認坐辦公室的工作是虛偽的,與她交好的同事絕大多數也是虛偽的,就連她對其他人的態度更是虛偽的。但是突然間看到那一張張虛偽的笑臉,她好捨不得離開他們。

  轉眼間已經是陸風華在公司的最後一周,因為接替她的人選還沒有定,她儼然成了公司裡的明星,走到哪都有人向她探聽內幕,大家都想知道即將坐上總經理秘書一位的人是誰。

  「天!這不會是真的吧?總經理看上去不像這種人啊!」

  陸風華經過茶水間時,偶然聽到裡面兩個女職員的對話。這種茶水間的八卦她聽過不知幾千遍了,其中真真假假都是她的資訊來源。現在她都不幹了,也沒必要再熱衷於給樂斯年收集情報。

  但這次她停了下來,誰叫那兩個人的八卦對像是樂斯年。

  「誰知道呢,人不可貌相妳沒聽過嗎?雖然總經理平常都不茍言笑的,但誰能保證他私下會是什麼樣的人?反差妳懂嗎,有些看上去一本正經的人,私生活可是糟糕得嚇死人呢!」

  「哦!那我還真想成為他『反差』的對象!我原以為總經理是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的那種人呢。我們科室那麼多美女,穿著低胸短裙迎面朝他走去,他看都不看一眼的!」

  誰說他不看的?陸風華在門外哼笑,樂斯年不只看到了,還看得十分仔細,把人家的五官特徵都記了下來呢。然後他會告訴她,讓她提醒那個鼻子很大,或者嘴角有痣的女人,公司裡禁止穿著過於暴露。

  為此她還在背後被人說過多管閑事!想到這她就恨得牙癢癢。

  「妳說的那些都叫什麼美女啊!也不想想總經理是什麼人,一定見過不少明星級的美女,我們公司的都排不上啦!」其中一人嘲笑另一個人的審美觀,「這些大老闆的私生活都那麼豐富,幹嘛要對自己公司的人下手!」

  很豐富嗎?陸風華想了想,最近樂斯年好像迷上了槌球。說是迷上了,也不過是早晨起得非常早,去自家附近的公園看看老人在打而已。

  「那妳說陸秘書呢?」另一個人突然說,聲音壓低了些,「陸秘書總算得上是真正的美女吧,而且又整天跟總經理在一起,妳說總經理會不會對她……」

  「說不準哦,妳看她做得好好的,最近卻突然要辭職,誰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問她都不說的,依我看還真說不定!」

  陸風華嘆了口氣,她不說是因為不想自己的私事被人八卦啊,可反倒起了反作用,更讓他們有猜想的餘地了。

  真是越說越不象話,這種言論必須及時制止才行,要讓人以為樂斯年是個垂涎下屬美色的富公子,那還了得!

  陸風華悄悄走動,那兩個女人還在那說得起勁,她也不急,就在旁邊耐心地聽著。

  終於,其中一個人發現到了她的存在,剎時臉色蒼白,另一個察覺到不對勁,也跟著表情扭曲了起來。她扭頭一看是她,第一個行為不是向她道歉或胡亂找理由掩飾,而是很迅速而笨拙地把正在看的雜志藏去了身後。

  陸風華本來只是想提醒她們少在背後說上級的壞話,對自己沒好處,這樣嚇她們一下就算了,但看到那個動作後,她的想法改變了。

  「妳們在看什麼啊?也借我看下一吧。」她說是請求,但伸手已經要去拿。

  「沒什麼啦!」那兩個女人還在努力掩飾,但迫於她的壓力還是乖乖把東西交了出來。

  那是一本雜志,封面就是樂斯年,而封面上的標題竟然是「花心大少成就非凡事業」?

  陸風華拿著那本雜志就在那裡翻了起來,她直接翻到了對樂斯年專訪的那一頁,掃了一遍後就在兩個女職員驚恐的目光下將那本雜志狠狠地合了起來。

  「這個,能借我嗎?」她問。

  兩個女人連連點頭。

  陸風華直沖進了樂斯年的辦公室,辦公室後的他面對氣勢洶洶的她,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直到她把那本雜志毫不客氣地丟在他的桌子上,問他:「你看過了嗎?」

  樂斯年只看了眼封面,表情上並沒什麼變化,反而問她:「怎麼了?」

  「怎麼了?現在整間公司八成都在傳閱這本雜志,你還問我怎麼了!」陸風華難掩自己的憤怒,「這裡刊登的內容都是經過你允許的?」

  「我不知道她寫了什麼!」樂斯年說:「我只是答應了林如錦接受她的第二次獨家專訪。」

  「還真是她寫的!開始看到記者的名字我還以為搞不好只是同名同姓的人!」陸風華表現出非常的不可思議,「你知道她都寫了些什麼嗎?她把你寫成一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愛好是玩弄各種類型的女人,特長是收買人心,你公司的事業都是別人在幫你打理,她還調侃地寫道:『這也許就是你人性魅力中最讓人羨慕的地方』,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樂斯年很配合地問。

  「意思就是說你本身是個毫無能力的花心少爺,公司之所以做得好全仗著你收買人心的手段,根本沒你半分的努力在其中,你的生活就是泡女人、泡女人、泡女人。搞什麼啊!她可是你的女朋友啊!」這也是最讓她生氣的地方。

  就算外人眼中可能會對樂斯年的生活抱以諸多幻想,但身為他女朋友的人不應該也這樣消費自己男友來獲得銷量吧。

  林如錦的第一篇專訪知性溫情,怎麼第二篇就像三流花邊雜志的小記者寫出來引人目光、沖銷量的垃圾?是他們雜志效益不好面臨倒閉,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嗎?那也沒必要拿自己男人開刀啊!

  她這麼一寫不要緊,噱頭是有了,起碼他們公司的員工肯定會人人一本細細咀嚼,可樂斯年這個總經理以後在大家眼中會成了什麼樣子?

  面對她一連串越發攀升的怒火,當事人的樂斯年卻意外地顯得要冷靜多了。他只是聳了下肩膀,有點無奈地說:「也許是因為,她已經不是我女朋友了。」

  陸風華腦袋的運轉停歇了兩秒,一肚子的火氣在這兩秒間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她傻傻地看著瞧上去很無辜的他,問了句:「你說什麼?」

  樂斯年摸摸鼻子,有點尷尬的樣子,像犯了什麼錯誤一樣提起勇氣告訴她說:「我們分手了,就在她說要給我寫第二篇專訪之前。」

  「分手了?怎麼一下子又要分手了?而且還是你提的?」天,從來只有被甩的份的人竟然也會主動跟人家提出分手!關鍵是為什麼?他應該知道自己能找到林如錦這樣的女朋友有多不容易,怎麼會輕易地就分手了呢?

  陸風華眼睛瞪大,盯著他。

  「妳看,妳不要多想嘛!」樂斯年趕快說:「我就是怕妳多想,才一直沒有告訴妳的。我們分手純粹是個人原因,跟妳沒有關系!」

  「什麼個人原因?」他這麼一說,陸風華暫且就不怪林如錦了。她手拍在那本雜志上,厲色盯著樂斯年,「如果說因為你跟她分手她才寫出這麼爛的東西,那原因只有一個,你知道是什麼嗎?」

  他搖頭,她大吸了口氣,大聲告訴他:「因為她真的喜歡你啊!喜歡你又被你莫名其妙地甩了,傷心和氣憤下才能寫出這種與本人風格完全不符的東西吧!不然寫這種三流花邊內容也只會降低她自己的level而已,這麼看來這完全就是在出氣!」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樂斯年對她討好一笑,「所以說,妳就別再生她氣了。」

  「我現在倒是有點生你氣了!」陸風華問他:「對這事你是怎麼看的?把她弄得這樣生氣,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而你自己的名聲也被搞臭了,你倒也很無所謂的樣子。」

  「名聲嘛,香的臭的都一樣,反正現在我們需要曝光率,臭的八卦更能引人注目吧,我倒是真的無所謂,至於她……」樂斯年還是很討好地對著陸風華笑道:「妳知道的,我一向不善於和女人交際,我想肯定是我的方式有問題,才會讓她氣成這樣。」

  「看來你自己還挺明白的!」看到他並沒被這篇報導打擊到的樣子,陸風華也就平靜多了,「不能告訴我嗎?你們分手的原因。」她問他。

  「當然可以!」樂斯年說:「等妳留學回來告訴妳。」

  「那要很久耶!也許那時你都結婚了也說不定!」

  「那我就等妳回來後再結婚。」樂斯年答得好快,讓陸風華有些無所適從,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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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風華飛去了英國。之所以選擇去英國,其中也包含了她自己的小曖昧,她覺得那是一個離樂斯年相對遠,但又很近的地方。因為在英國,她一樣可以捜尋到他生活的痕跡。

  比如說一年之後,她在街上看到了熟悉的西裝店面,在她去往醫科大學的路上,能看到樂斯年公司在英國的分部。

  雖然只是一些微小的細節,可陸風華很樂在其中。每次看到西裝店在搞活動,她都在想像這背後有沒有樂斯年的決策?他最近是不是為效益不好急得上火呢?他有沒有在辦公室裡一個人轉來轉去呢?

  如果他還是那種習慣的話,被不慎進去的秘書看到會很尷尬吧?

  其實這些事就算她不去想像,樂斯年也會很自動地告訴她。自從她在英國這邊安定好後,基本上每週他們都要通三次電話,有時候甚至更多,樂斯年在電話裡詳盡地給她講述他一天的生活,跟她抱怨周圍的笨蛋又是怎麼曲解了他的意思,光看見他的臉說話都不流利了。

  陸風華總在電話裡聽得笑出來,她教他可以試著在精神緊繃時做深呼吸,表情就不會那麼僵硬了。

  可他說他才是管事的人,為什麼要讓他去配合別人?以前她在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雖然他打電話給她名義上是關心她的生活,可實際上他卻總是在說著自己的事,說著自己在沒有她的日子裡,那些平添的煩躁與不便。

  而陸風華呢?她沒什麼可說的,她過得很好很好,彷佛又回到學生的美好時代,除了學業什麼都不用去想。

  只不過,她仍不滿足於電話中的溝通,所以每次路經樂斯年的西裝店時,她總要減緩腳步,或者停下來待一會。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她更會進去轉轉,想像著那些新上市的西裝穿在樂斯年的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這樣的生活平靜安逸,好像他們不見面反而能更好地交流,因為除了說話沒有別的交流方式了。她不會再看到他瞪眼發火,不會再看到他受挫的眼神。

  她什麼都看不到,只會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更加地想他。

  陸風華曾有過錯覺,也許他們會永遠這樣下去,直到樂斯年的電話中不再只是工作上的事,他好像已經開始習慣了她不在身邊的生活,而他也開始尋找自己新的「一見鐘情」。

  在電話裡,他越來越多地提到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他說她的性格倔強可愛,說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說她的笑聲能多麼震撼溫暖他的心。

  陸風華笑他,現在哪還有人那麼老土把女人的眼睛比做星星的?可她也同時知道,樂斯年又陷入愛河了。

  說實話,這對他來說還算晚的了,因為他已經跟林如錦分手了那麼久。

  「我覺得她最近對我好像不如以往那樣了!」樂斯年在電話裡邊咬著蘋果邊說:「也不是說疏遠了之類那麼明顯的舉動,就是從感覺上,覺得她似乎跟我缺乏對話的熱情,好像在有意回避我!」

  「哦?你什麼時候也有了男人的第六感了?」陸風華倚在沙發上,拿著電話乾笑。

  「妳就別笑我了,我可是真的很煩惱啊,妳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有在這問我的時間,幹嘛不自己去問她呢?你總是把我當百科辭典!」陸風華聽出他真的很低落的樣子,嘆了口氣說:「女人都是想讓人陪的,你不懂嗎?如果你覺得她有心事,就該多陪陪她,多聽她說話,而不是打什麼越洋電話問遠在天邊的我,我又沒見過她!」

  「是這樣的嗎?」

  「女人不看緊一點,一不小心就會跑掉的!」

  樂斯年想了下,說:「有道理!那我們回頭再說吧,我先掛了!」

  電話在那一句後馬上被切斷,本還想再跟他多說兩句的陸風華拿著聽筒,心裡空蕩蕩的。

  就算是讓他去陪人家,也沒必要急成這樣吧!要跑的話早就跑了,也不在乎這十分鐘的!

  陸風華氣悶地連書都看不下去,明天還有一堂臨床實驗課,在這種時候讓她拿刀真是太危險了!

  大概過了一周左右,陸風華突然又接到樂斯年的電話,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跟她聯系,也是第一次挑在她上課的時候給她打進來。

  那時,陸風華和別的學生正排成一排,面對一櫃子福爾馬林裡泡著的各種病變器官做著筆記,陸風華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平時她肯定是會調成靜音的,可最近感覺不到手機的存在就會心神不寧,她總怕漏接了樂斯年的電話,誰想到這個人真是很會給她找麻煩,偏在這時打了進來。

  在十幾個學生加上導師的視線下,陸風華沒有按掉手機,而是尷尬地跑了出去接。

  「怎麼這麼慢才接電話?」那邊樂斯年很不耐煩的樣子。

  「我在忙啊!」陸風華小聲地問他:「幹什麼這時間打來?」

  「哦,就是想告訴妳一聲,我人在英國這邊,要不要一起出來吃頓飯!」

  兩人定了晚上一起吃飯。陸風華倉促地收了線,這一天的課也是心不在焉的。

  他怎麼會突然來這邊的?要說也不是突然,他有生意在這邊,會過來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

  可是,他要不要人已經到了才聯系她啊?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麼說他們也已經有一年左右沒見了,搞什麼突然襲擊嘛!

  結果那天陸風華難得地早退了。她回到租的房子洗了個澡,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左看右看,確定自己既沒發胖也沒變醜後,這才打扮一番後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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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約定的餐館前見到樂斯年,她差點沒認出他來。見慣了西裝革履的他,偶爾一見樂斯年穿著身休閑服,感覺差距好大。

  他腳邊放著個行李箱,看來他說得沒錯,他是一下飛機哪都沒去就來找她了。

  「妳發什麼呆啊?」樂斯年的眼中神采奕奕,看上去一派地春風得意。

  「誰在發呆了,只是沒想到你就這麼跑過來了!以往你來這邊開會不是都很趕時間嗎?怎麼今天這麼有空?」

  以前樂斯年也有過幾次要來這邊辦事的時候,只可惜都趕上她有課要上,到了晚上他又要趕飛機回去,所以一直都沒有直接見到面。其實要說真想見面也是可以的,陸風華承認,她只是在刻意地回避著那樣的情況發生。

  因為她還沒辦法以故友的身份平靜面對他,要不是這次他待的時間較長,而且又搞得這麼突然,她也是會想辦法不來的。

  「之前都在忙這邊生意的事,現在店都弄好了,其他事也都上了軌道,我當然就有時間遊山玩水啦!」不知是不是錯覺,陸風華覺得一年不見的樂斯年,好像更開朗了?

  「好吧,那就遊山玩水吧!」陸風華覺得他有點好笑,「那要我當導遊嗎?」

  「等以後吧,我們都這麼久沒見了,陪我吃個飯總不過分。」

  陸風華真羨慕他,總是這麼無憂無慮的樣子。

  在吃飯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他之所以看上去更加開朗了的原因。那不是她的錯覺,而是他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在餐桌上兩人相對而坐,陸風華很自然地就看到了他左手中指上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

  自從看見後,她的目光就再無法從那枚戒指上移開,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妳發現了?」樂斯年人高馬大的樣子,有時候傻笑起來還真叫她惡心。

  「你的戒指那麼閃,想忽略也不可能吧。」陸風華平穩著自己的心跳,桌子下的手握成了個拳頭,她盡量表現得不那麼吃驚,問他:「怎麼回事,你這次來不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

  「當然是來看妳的!然後順便通知妳。妳跟別人不一樣,當然得當面通知了。」樂斯年樂滋滋地對她宣佈,「我訂婚了!」

  「和你電話裡說的那個人?你一周前還很躊躇該怎麼和她相處的!」

  「是啊,後來聽了妳的話,我覺得妳說得很有道理,就去死纏著她了。結果呢,就被我纏到了。」說到這,樂斯年掩不住地得意大笑起來,「妳說得對,女人真是得看緊一點,不能給她逃跑的機會啊!」

  「天!」陸風華小聲感嘆,一時間也沒什麼別的好說的。

  「所以說,今天就當為我慶祝了!妳今天會一直陪著我的吧,我難得空出幾天的時間!」

  「當然了!」陸風華想自己此時一定笑得很難看,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突然,她的腦神經還沒轉過彎來,才能出乎自己預料地冷靜,還能問他:「婚期是什麼時候?」

  「還沒定,但應該不會很早的。」樂斯年說。

  「為什麼?」既然都訂婚了就是想娶人家的意思,一般不都是快點娶進門才好安心嗎?

  樂斯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在妳回國前我是不會結婚的,我們不是已經說好的嗎?」

  「那種隨便一說的話哪算數啊?你結婚的話我當然會回去的啊!因為你好不容易才有人要不是嗎,伯父伯母都感動哭了吧!哈,你還真是速戰速決,誰想到有一天還真叫你這樣找到老婆了!」

  「好了好了!」樂斯年慢條斯理地,聽上去竟然像是在安慰她。他對她笑笑,說:「這件事之後再說吧,我們先來把飯吃了,好不好?」

  陸風華真正地知道什麼叫做「食之無味」,她幾乎是煎熬地將食物放入口中,抑制著自己想吐的沖動。

  看吧,當初求她不要走,說什麼沒她不行,結果這才多長時間他就已經找到能令他恢復光彩的女人了?

  結果他對她的不舍也不過是出於那二十幾年的情誼吧?就像他現在千里迢迢來見她,也不過是出於禮貌而已,像是在通知一個很重要的家人。

  陸風華混亂地吃完那頓飯,她不懂樂斯年為什麼能一個人說得那麼高興?

  她連菜長得什麼樣都沒看清,又怎麼會看得到樂斯年歡聲笑語的背後,那一雙注視著她低落臉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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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樂斯年想去她租的公寓參觀,她當然是無所謂的態度,夢遊一樣把他領進自己的住所。

  樂斯年對她的公寓大加贊賞,要知道她可是工作了好幾年的有錢人,當然要租好一點的公寓,陸風華可不想在住上面也委屈自己,感情上她已經夠憋悶了……

  樂斯年隨便拿起她的書翻看,然後表示一個字也看不懂。他對她的房子充滿好奇,看到她從國內帶來的東西,他會興奮地說見她用過。

  真搞不懂,是不是人的心境變了,看待任何事物都會覺得很可愛?

  就這麼陪著他在她家公寓裡探險,一轉眼時間已經不早了,而陸風華也已經覺得陪著他很累了。

  她真的不想在這時看到他一臉笑容的樣子,雖然她很希望他能過得快樂。

  「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你也該回酒店休息了,不是今天才到的嗎?你也不嫌累。」

  陸風華疲憊地,真心好奇他哪來的精力。

  「妳不知道我是無時差星人嗎?就算三天不睡覺也沒關系的!」樂斯年投入地玩著她丟在角落的PSP。

  本來是怕來這邊沒有熟人,假日會很無聊,才特地買的小玩意。後來連她自己都忘了她曾買過這種東西,就硬是叫樂斯年從某個角落給翻了出來,還玩得樂此不疲。

  看他的樣子,她完全相信他能再堅持一個二十四小時不闔眼。

  「可我不行了,我明天還有早課,要早點睡覺才行。」她語意委婉,當然說的也是真話。

  樂斯年專注於她的PSP,頭都沒抬地說:「那沒關系,妳先去睡吧!我一會玩累了會找地方休息的!」

  「找什麼地方?」這話聽得好奇怪。

  「沙發或者地板啊,妳這裡地毯很暖的樣子,這個季節睡在上面也沒問題吧!」樂斯年高傲地透露出,他今晚要留宿在她這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瘋話?快回你住的酒店啦!」陸風華心都提到了喉嚨,他從天而降給她帶來一個天大的「驚喜」折磨她也就算了,連讓她獨自一人默默養傷的時間都不給,還要在她面前晃一個晚上?住她的房子?用她的東西?

  他是不是要逼她再搬家啊?她可不想這間房子也留下關於他的回憶!

  「從剛才妳就在說酒店、酒店的,也太見外了!」樂斯年講:「我在這邊又不是沒有可投靠的人,妳明明有住處我怎麼還會去住酒店呢!」

  陸風華張開了嘴,「你的意思是,你沒訂酒店?」

  「從來沒考慮過!」樂斯年很豪爽地說:「反正妳現在又沒有男朋友,讓我住一下會怎樣,就當報答我以前讓妳留宿的恩情了!」

  那個算哪門子的恩情啊!分明是他給她找事做,害她回不了家!但是現在訂酒店也來不及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好讓他剛下飛機又一家一家酒店去跑。

  陸風華那久違的頭疼感又來了,還以為一年不見,他們之間一定會有所改變,伹那頭疼感在告訴她,叫她別做夢了。

  「好,那你要住就住,我可不會給你準備什麼。」

  「牙刷毛巾我都有帶。哦,還有睡衣。對了,我怕妳這沒有多餘的被子,也自己帶了來!」

  也就是說他那個大行李箱裡塞的全是這些東西了!

  「那隨你便好了!」陸風華自顧自地回了房間,一把關上房門,將他隔絕在客廳裡。

  他要想住那隨他就是,反正只有一晚,等她睡著了再一睜眼就什麼都結束了!反正她可不會陪著他促膝長談的!

  問題在於,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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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2-16 11:27: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夜裡,陸風華躺在床上,瞪著雙眼,在黑漆漆的屋子裡無心去看表,困得要死可沒有絲毫的睡意。

  她的耳朵自動接收著與她只有一墻之隔的廳裡傳來的任何聲響,她聽到他去梳洗,聽到他回去客廳又看了會電視,然後又聽到他關掉了電視。

  等了許久外面都不再有聲音傳出來,陸風華閉上眼,想這下自己的神經總能緩和一下,總能讓她睡著了吧。

  可這種想法還沒從腦袋裡消失,她那高度敏感的耳朵就聽到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全身像是觸電一般,可從外表看去她卻如一具僵直的屍體。

  陸風華抓著被子,緊張得一動都不敢動,她以為是錯覺,而後床的另一邊真的有人爬了上來,那個人還在她身邊躺下了!

  搞什麼東西!她全身發燙,這比什麼妖魔鬼怪爬上她的床更令她心神不寧?

  又不知過了多久,床的另一邊傳來樂斯年低沉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麼充滿了精力。

  「風華,我睡不著啊!原來英國的夜晚比想像中的冷,我帶的被子太薄了。」他又往她這邊湊了湊,她甚至感覺得到他的呼吸就在她腦後,「妳不介意我們蓋同一條被子吧?」

  她不介意才有鬼!陸風華鼓足了勇氣,想著只要像平時一樣看待就好了!她一把拉過他欲要掀開的被子,把被子全拉來了自己這邊。

  「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要我把你踢下去?」黑夜裡一切都是那麼靜,只要很小的聲音彼此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妳也沒睡啊,那太好了!」樂斯年一點也沒接收到她話裡的資訊,還很興奮地說:「好不容易又見到妳了,我們做點別的什麼吧,睡覺太浪費了!」

  「我家沒什麼別的好玩的了,拜託你也有點常識好嗎?這是我的床!」

  「這不是雙人床嗎?」

  「那也是我的!請你下去,大不了我們換被子好了!」陸風華對他的過於逼近有些忍無可忍。

  「兩個人抱著多暖和,換什麼被子!」

  陸風華還以為他是嘴賤說著玩的,但誰想到接下來他真的長臂伸出,從背後抱住了她。

  她真的成化石了。

  她仔細回憶著,今天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沒喝酒啊,樂斯年也知道自己喝酒後很難搞,所以只有他們兩人時是不會喝的。

  那他為什麼這麼不對勁?不只抱著她,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天,誰睡覺穿內衣啊!

  比起不解,她簡直是恐懼,不知道樂斯年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知道你自己正在幹什麼嗎?你可是訂了婚的男人!」她以為自己說得很大聲,實際發出來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嗯?」樂斯年隔著睡衣摸著她的肚子,鼻間滿是她的體香。「我沒幹什麼啊,還是說,妳想讓我幹什麼呢?」

  「你腦袋是不是壞掉了?」陸風華不得不轉過身來,因為他說的話真的太不像他了!

  這麼一轉身,他們彼此眼對著眼,鼻對著鼻,她看到他的雙眼在黑夜中發著晶亮的光。

  「我倒覺得,我的思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清晰過。」

  她還沒弄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他整個人突然翻了起來,反把她壓在下麵。一點預警都沒有,他俯身猛地將她吻住,一開始就猛烈地吸吮著她的唇,她的舌,吻得她只覺得昏天黑地頭腦發暈,強迫她失去思考能力。

  陸風華承受著他的激吻,可她哪能讓自己沉迷其中,該死的他怎麼可以來這套?

  樂斯年一手壓住她的手腕,按在她頭頂上方,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唇剛離開她的,便又在她的脖頸磨蹭起來,而後不停歇地一路下滑咬開她睡衣的鈕扣。

  他的沖動讓兩人身體瞬間加溫,那熾熱的溫度讓陸風華感覺他像是整個人都燃燒起來。她睡衣的扣子被他咬開,他已饑餓地咬上她的乳側。

  「樂斯年!」他的動作太快,就怕她及時反應過來一樣。陸風華不安地扭動身體,踢動雙腿,「你快清醒點,別玩了!」

  「我當然很清醒啊,這點妳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樂斯年棲在她身上,他的下身也似是無意地與她相貼,那裡滾燙的溫度和堅硬的凸起讓她的臉染起一片緋紅。他吐出的聲音低啞渾濁,像是她的夢中聽到過的似曾相識的聲線,「風華,長夜漫漫,我們敘敘舊有什麼不好?」

  本來應該因為他話中的涵意更加心跳加速,可陸風華的感覺只是又氣又急,「誰要跟你敘舊啊!你忘了自己未來的新娘了嗎,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我沒有忘記她啊,我愛她,要娶她。可我也喜歡妳,現在是跟妳在一起,這有什麼沖突的嗎?」樂斯年說著讓她瞠目結舌的話,「反正都做過了,妳也不是很排斥吧,就當是久別重逢的紀念怎麼樣?」

  她閉口不語,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陸風華咬著下唇,很難相信壓著自己的男人是樂斯年。

  可真的是他,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熱度。

  見她忘記了反抗,他珍惜機會地解開了她睡衣的全部鈕扣,低下頭下去貪婪地舔弄起她的小腹時,順便把她的睡褲也褪了下去。

  「不要!」她終於發出吶吶的叫喊:「我不要!」

  她裸露的身體呈現在他的眼前,樂斯年鼻息加重,太陽穴青筋不停地跳動。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結婚和上床本來就是兩回事不是嗎?」他一隻手握住她一邊乳肉,靈巧的舌在她的小腹廝磨,另一隻手悄悄地覆上了她的大腿。她雙手得已自由,卻沒有用來推開他。

  她急著反駁他,「當然是一回事!你做得出來我做不出來!」

  她被他的話深深傷害,他怎麼可以好像只把她當成一個泄欲對象?以前他們沒有過親密關系,他都不會這麼對她,難道是那一次的事讓他有了誤解,覺得她是個心情來時就可以跟好友上床的人嗎?

  他來找她,告訴她他要結婚了,而慶祝的方式就是跟她打一炮?

  他的大手在她腿側一捏,她便敏感地一個顫抖,「不要!」

  她慌忙地按住他的雙肩,想把他推走。可她哪裡推得動他,樂斯年有條不紊地將頭往她的兩腿之間湊去。

  「妳該不會是在說,不是男朋友就不能上床吧?風華,沒想到妳的觀念這麼老舊。」

  他說著,邊伸舌舔著她的絲制內褲,與她身下的軟毛摩擦,那敏感的微癢在她體內激起一波一波的漣漪。乳尖被他手指又掐又捏。

  明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可是她愛他呀!愛他,被他擁抱,身體的感覺自己比平時還要來得敏感,她這樣真的好丟臉。

  他側過頭咬起她大腿內側薄軟的肌膚,她快樂又痛苦地細聲呻吟,乳尖在他的掌內變得挺立發痛。他邊細啄她的腿側,邊有技巧地引導她的腿跨到他肩上。

  「我就是觀念老舊,你放過我去找別人好不好?」她全身酸軟,從來沒有一次能抵抗得住他的挑逗,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真的不行啊,她好無力。

  她酸軟的身體被他擺弄,一條腿被跨在他肩上。他喉間幹澀,舌尖情不自禁地在那淺黃的絲綢內褲上劃出一道濕痕。

  「啊啊啊……」她抓住他的頭發,緊張和害羞卻讓她那裡更加緊繃,酸脹感一擊襲上頭頂,一道溫流由小腹流泄,「樂斯年!」她幾乎是在求他放手了。

  而面對她如此無能為力,又聲嘶力竭的求饒,樂斯年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為稍微緩解喉嚨間的乾渴,他低頭一口含住她最私密的地方,火舌在她花瓣的縫隙來回,同時貪婪地將她所有的味道全數吸入口中。她的腿在他肩上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柔軟在他口中化成無力的快感,他的手捧著她的乳肉同時也是壓著她的身體,似要將自己全部的熱量都傳遞給她一樣。

  「嗯啊啊,啊……」她十指抓進他的發間,狂亂地揉弄他的頭發。他竟然吸她那裡,還用鼻子去聞!他的舌把她體內所有躁動都吸引去了下體,全身變得又輕又軟,與他的唇貼合的下體興起一種酸楚的快感,除了他什麼也感覺不到的快感。

  「這麼有感覺嗎?妳明明就很享受!」他脫下她的內褲,那充血的小小花核就在他眼前,他的手指輕捏那硬硬的小核,下身緊繃的巨物已在不耐地跳動,他一口含住那深紅的小核,手指撥開她連著銀絲的花瓣,尋找著她那湧出快樂的源泉。

  「我沒有!」她否認。

  「那為什麼只用嘴說,而不真的一腳把我踢下床呢?」樂斯年兩指並攏,在她的花穴周圍按壓,邊做邊漫不經心地說:「女人都是言不由衷的,而且上一次妳明明也很樂在其中的樣子。若真的只能跟男朋友做,妳幹嘛一次又一次地順從我?」

  「那不是……啊……」怎麼會這樣,好有感覺,「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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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抽送,從他的角度看去,她那為他而弓起的腰和挺起的乳房無不成為一道魅惑的風景,可最讓他失去理性的,還是她情欲中那動人的面孔。當視線對上,她的眼馬上覆上一層水氣,拼命地回避他的視線。

  他的心跳絕不亞於她的,可這次他不能讓她發現他的怯懦,發現他是鼓足了一輩子的膽量才敢對她這麼放肆的。

  一旦被她發現,她必將把自己隱藏得更深,他就再探不出她的真心了……

  「妳想說什麼?」他手指用力,引得她嬌喘連連,「想說我們不是一種人嗎?仔細想想上一次我也沒有逼妳不是嗎?而妳也知道那時我在和林如錦交往,不還是和我發生了關系?妳只是不好意思承認對不對?我曉得的。」

  「我也沒想過的,我沒想過會變成那樣!」陸風華被他羞辱得要哭出來了,她也知道跟一個有女朋友的人上床不對,而現在他有未婚妻了,就更是不對。

  難道說等他結婚後,她也要變成隱形的第三者嗎?一個他視為好友,卻可以上床的人?如果她能的話當然也想避免事情變成這樣啊。

  那讓他試試好了,讓他試試他喜歡了十幾年的人撲向他,挑逗他,看他能怎麼裝矜持!

  「是你不對,你不該越過那條線!」

  他的手像是玩膩了她的身體,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她的花穴,帶出更多的愛液,順著腿根流了下來。她雙頰泛紅,眼眶更是泛紅,她的痛苦有誰知道?結果把自己弄個裡外不是人,還一點好處都沒得到。

  「超過了會怎樣呢?」他的聲音離她好近。

  他重新趴在她身上,一邊的乳肉融化在他口中,另一邊則在他的掌中被揉捏成各種形狀,那被擠壓的快感讓她不自覺扭動上半身。他反復問著她那個問題,欲要將她催眠一般。

  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她小腹上,「啊……」她小腹一個收緊,股間更加地燥熱。

  「告訴我啊,既然是那麼不能超過的線,為什麼每次都順從我?就像現在這樣。」

  他的手將她的兩腿撐開,自己那盤著青筋的巨大對準她那嬌小細嫩的穴口,光是看著這一幕他的背脊已變得肌肉分明。

  「因為,因為……」她的身體顫抖著,理智正在飛遠。

  「妳說自己只跟喜歡的人上床,可現在我們又在做些什麼呢?風華,妳這樣會把我慣壞的。」他緩緩挺腰,她的小穴被他巨大的龍首撐開,在愛液的潤滑下一點一點沒入她銷魂的小穴。

  「嗯啊啊……啊啊!」陸風華仰起頭,恐懼中又顫抖地期待著什麼,「你怎麼這麼討厭啊!你以為我想啊!如果那個人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他腦中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繃斷,他一個挺入,整個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啊……」她腿尖蜷起,「不要,太大了!」

  他低喘,她裡面比他記憶中還要好,「不是我會怎樣?」他慢慢抽出,再一個挺入,「不是我的話,妳才不會臉紅地喘息,不會顫抖著求饒,是嗎?」

  「廢、廢話!」她眼前已看不到任何事物,他的每一次進入都成了她身體所得全部的信號。

  他低哼,「因為是我,才讓妳拒絕不了?為什麼不像小時候那樣給我一巴掌讓我清醒過來?」

  「啊啊……」她捂著臉,委屈地哭了出來,「因為是你啊……」

  他自她體內抽出,將她翻轉趴在床,在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從後面再次插入。

  「呃啊!」她腫脹的雙乳磨蹭著床面,下邊被他韻律地帶動,她幾乎是出於本能地翹起臀,迎合著他的抽送。

  「因為大家太熟了,不好意思拒絕嗎?」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連吐氣都足能讓她顫抖失神。

  在他的擺弄下她雙手向後,這個姿勢讓她很難過。

  誰知他一個起身跪在床上,而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啊啊啊!」雖說他架著她的雙腿,可這突然的站起還是讓她的身子猛地向下,而後深深地刺穿了她,同時他也是一個低吼。

  「回答我啊!」他咬著她的耳朵,有力的雙臂將她抬起,當她以為就要離開他時,身體又由不得自己地下落。

  「當然不是,我也想拒絕你的,可是我做不到。一看到你,我就……嗯啊!」

  他吸吮著她的脖子,咬她的耳垂。他將她填得滿滿,讓她沒有剩餘的理性拒絕。

  「就怎樣?」

  她側過頭,他吻上他的唇,用盡畢生的愛戀深深地吻著她。

  「年……」她輕聲叫出他的名字。

  這個吻,格外地輕柔。一個綿長的吻,隨著他在她體內的進攻越發猛烈。

  他愛她,愛到不知該怎麼去愛才能讓她幸福,才能讓她接受他的愛!

  她在電話裡總是沒什麼情緒的起伏,總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不停地說,不停地說。她怎麼會知道為了給她打這一通電話,他甚至要提前寫好稿子,就怕他沒得說了,她就會掛斷電話。

  即使她的話很少,他也無比地珍惜著他們每一次能聽到對方呼吸的機會。讓她走是尊重她的決定,可他從沒說過那也是他的希望,他怕得要死,怕她在英國找了個什麼紳士,怕她今後再也不回去了,怕她終於逃離了他的控制,再也不想見到他。

  他的恐懼快讓他發瘋了,他知道自己是個沒用的男人,說是要對自己的女人負責,可實際上他身邊的女人最後全都對他無比厭惡。

  也恨透了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為了做出改變,他去向林如錦道歉,他不想做一個玩弄感情的混蛋,他也沒有那個手腕。也許這樣慢慢的改變,最後也能讓陸風華再看到他的好。

  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讓被自己傷害過的女人原諒自己,但他最後還是做到了,林如錦原諒了他。

  最重要的是,她還告訴了他,那天公司尾牙結束後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並不是她,而是陸風華!是他日日面對,無話不說的那個陸風華!而那是她的第一次啊。

  可她唯獨沒有告訴他那晚事情的真相。那天晚上的人是她,在她家的那次他們又發生了關系,可全都被她忽略掉了,兩次的事實她都不肯承認。

  這讓他不解,如果對他沒有感情,為什麼她要讓自己受那種委屈。可如果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又為什麼要極力地否認。

  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啊啊……」她緊緊纏在他身上,他的抽送漸漸加快,每一下都觸到她體內的敏感點,「我快不行了……」

  她意亂情迷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厭惡他。

  「想要我嗎?」他吻著她的耳垂,「風華,妳想要我嗎?即使妳只跟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床。」

  「我要,我……啊啊!」

  那個「要」字,勝過世間最烈的催情藥。樂斯年完全如脫韁野馬,在他快速的抽動後一個猛地挺腰,在他的低聲咆哮中,他解放了自己,同時也帶領著她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陸風華竟然在高潮中暈了過去,太大壓力的突然釋放讓她承受不了那種刺激,她在樂斯年的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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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風華睡醒,樂斯年的牙刷,毛巾,被子,包括他的人全不見了。

  他很貼心地給她留了張便條紙,告訴她他臨時接到緊急電話,不得不坐今天最早的班機回國了。

  陸風華把那張便條紙撕得粉碎。他當她是什麼?一個異地情人嗎?他當他自己是什麼,一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金主嗎?

  陸風華低迷了好久,從那天後樂斯年真的再沒給她打過電話。比一周時間還要久,是真的再也沒有打來過。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封信。這年頭還有人寫信真是新鮮,她打開看,裡面是一張樂斯年婚禮的請帖,日期是她收到信後的半個月。

  她又把那封請帖撕得粉碎,丟進了垃圾筒。

  到了半夜,她很沒用地又從床上爬起來,跑去垃圾筒將那些碎紙撿了出來重新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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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她再一次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土地。

  信誓旦旦地說什麼她回國前他不會結婚,那些不會也是哄騙她上床的藉口吧?她怎麼以前沒看出來,原來他的本性是這樣的!

  而即使這樣,她還是著魔般地來參加他的婚禮,還是想看看他妻子的樣子,想看看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時臉上流露出的是否是真心幸福的笑容。

  這樣的她比誰都還要不正常。

  她下了飛機直接去到公司,因為樂斯年在給她的請帖裡特別注明希望她能早到一天,婚禮當天有指派給她的任務。

  到了這步田地他仍然不忘使喚她!而她還要被他使喚!

  公司裡的人一看是她回來了,全都露出好奇的目光,但她現在可沒必要裝什麼親切了。

  陸風華扳著張臉直接上了總經理辦公室的樓層,一路上也沒人敢攔她,這感覺不錯。

  她暢通無阻地走到樂斯年辦公室門前,讓她好奇的是他門前的桌子是空的,這樣更省事了,連秘書的那關都不用過,她大大方方地推開了那道門。

  裡面樂斯年正在埋頭寫什麼檔案,抬頭見是她來了,他很不要臉地極其自然地一笑,「我以為妳要下午才到呢。」

  「夜晚的航班比較便宜!」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他桌前,井然有序地先打開隨身行李箱,從裡面又拿出一個比行李箱小不了多少的大盒子,雙手抱著放到了他的桌子上,壓在那些文件的上面,「祝你新婚快樂!」

  樂斯年看了眼那包裝精美、體積夠大,但看不出是什麼的盒子,有點尷尬地問她:「不會是菜刀之類的東西吧?」

  「你倒滿有自知之明的!」陸風華抬著下巴,「我警告你,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先別說那個,妳先跟我來一下。」樂斯年從桌子後面轉出來,給她帶路。等他走到門前,發現她沒有跟來,轉頭對還在原地的她說:「妳既然回來了,就說明答應在明天的婚禮上幫我了對嗎?那就過來。」

  他是讓她幫忙管酒還是管煙啊?陸風華也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乾脆就跟著他出去,一路走一路腦子裡卻在想,他不會是把婚禮上要用的東西都放公司了吧?

  結果,樂斯年把她領到了一樓大廳。這人來人往的大廳能有什麼東西?陸風華左右看看,除了人還是人,可他似乎沒有再走的意思。

  就在陸風華有些不明狀況時,她面前的樂斯年屈膝一彎,竟然就那麼跪了下去!

  不只她,整個大廳裡的人全呆住了。服務臺的小姐正在接的電話還掉下來。

  樂斯年旁若無人,神色自若,跪在那飽含深情地望著她,快把她嚇死了。

  「你你你你你……你幹什麼?丟死人了!」她扶也不是,走也不是,臉燙得只想快挖個地洞躲進去。

  「不行,跪都跪了哪有起來的道理?」樂斯年很不講理,只見他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後放在手掌中,托著擺在她面前。

  看到盒子裡那枚閃閃發亮的鉆戒,陸風華的眼淚掉了下來。那枚戒指跟樂斯年手上戴著的那枚款式一模一樣。

  整個大廳的人都屏住呼吸,這讓樂斯年有了很好的發揮環境。

  「是妳答應為明天我的婚禮幫忙的……」他說:「明天的婚禮萬事俱備,只差一個新娘,事到如今妳可不能拒絕。這裡是我的地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人,如果妳拒絕了,我會很丟臉,從此沒有顏面出現在我的下屬面前。」

  陸風華重復著吸氣吐氣,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怎麼回事?你不是在電話裡說……還有請帖?」

  「我說什麼了?」他對她狡詐一笑。

  他說什麼了?他說他愛上了一個人,跟她訂婚了,然後又要結婚了。但那個人是誰,他始終都沒說,請帖上也只是寫了「樂斯年先生婚禮」幾個字而已。

  「我說我愛上妳了,想要追妳,但又不好意思。妳說讓我抓緊一點不然妳就要跑掉了,所以我不就馬上飛到了英國向妳宣佈,我已經跟妳訂婚了,而且快速地訂好了婚期,就等妳來參加嗎?」

  陸風華抓了把頭發,跟她淑女的形象很不符,她咬著嘴唇,樂斯年的手在發抖,可他依然讓自己保持自信的笑容。

  「反正戒指我已經戴上了!」他怕她說出什麼氣話,又再加碼地說:「如果妳接受,明天我們就舉行婚禮,所有事情都不用妳費一點心。如果妳不接受,這枚戒指我也不會摘下來,我再也找不到能配得上這枚戒指的人,就是這樣!」

  是啊,其實從他和她那次模擬的約會,他就已經該發現了,那時他的心緒起伏,他的緊張與興奮,都是和誰在一起時都從未有過的。之後同樣的約會用在林如錦身上,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不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因為那種感覺早已融入了他的日常生活中,害他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這不是威脅嗎?」陸風華哭著哭著又笑了出來。

  看到她笑,心裡一顆石頭落了地,也真正地笑了出來,「從尾牙的那天晚上起,這種威脅就在持續著了,妳到現在才發現嗎?比我還要遲鈍呢!」

  陸風華的臉更紅了。周圍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都在問:「尾牙那天發生了什麼?」

  陸風華被那些此起彼落的聲音搞得快羞暈過去了,而樂斯年很配合地說:「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我們的陸秘書於是把我送進了套房,然後……」

  「好啦好啦!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這個騙子!」陸風華一把奪過他掌心的盒子,「你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就會欺負我、氣我!」

  樂斯年才不管那些,他激動地起身抱住了她,連聲說:「我這麼威脅妳、欺負妳、氣妳,可妳還是放不開我,來參加我的婚禮了不是嗎?所以我才會喜歡威脅妳、欺負妳、氣妳啊。因為這樣才能讓我感受到,妳是真的時刻都在關心著我的!風華,我愛妳,超乎妳的想像!」

  陸風華可沒精力跟他拌嘴了,她已經泣不成聲,只能躲進他的懷裡,才免於被那麼多人看到她的醜樣子。

  「風華,我們結婚吧!」樂斯年摸著她柔軟的長發,一聲滿足的嘆息。

  「可是,我還有學業呢!」她在他懷裡悶悶地說。

  「那有什麼要緊的,妳只管上完就好了,等拿了博士接著回來給我當秘書嘛!」

  「……」陸風華抓他衣服抓得更緊了,簡直是憤恨地說:「那我大老遠去英國做什麼啦!」

  「折磨我啊!」樂斯年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來,一樁美事將成,這間公司也該有個老闆娘了。

  在婚禮當天,樂斯年打開了陸風華送給他的結婚禮物,那盒子裡是一套西裝,是她專門為他挑選的。

  她說,從很久以前起,她就愛看他穿西裝的樣子。

  就像他從很久以前起,就愛看她為他挑選西裝時的樣子一樣。

  該不會,那就是他們「一見鐘情」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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