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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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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米恩-【堡主好記性(相公有問題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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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2-18 00:30: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駕!駕駕!」李子淵駕著馬,神色慌張的朝前大吼,「大哥!大哥你等等!那是個陷阱,你不能去呀!」

  前頭的男子卻像發狂似的聽而不聞,手上馬鞭揮得更加使勁,以迅雷之姿策馬奔上山頭。

  「該死!」低咒一聲,李子淵牙關一咬,豁出去的棄馬縱身一跳,驚險地躍上與他差距半個馬身的雪白駿馬上。

  風聲凜凜呼哺而過,他緊攀身前男子肩頭,在他耳邊咆吼,「展少鈞你冷靜點!該死的!你的鎮靜哪去了?這麼冒險的沖上山,賠上你自己一條命不打緊,就不怕連嫂子的命也賠上嗎?」

  那句句吼聲終於傳進男子耳中,他驀地拉緊韁繩,馬兒嘶嗚一聲,前蹄在半空中高揚,差點甩下後頭的李子淵。

  李子淵被嚇出一身冷汗,但他可沒時間擦拭,立刻抓著展少鈞一同躍下馬,「清醒沒?」

  展少鈞滿是慌亂的紅眼像是終於能識人般看著他,卻道:「你回去,江橫山不准任何人上山,除了我。」

  要是江橫山知曉他沒依言行事,說不準會殺了飛雪……思及此,他的身子更像是被千刀萬剮般的疼痛。

  「你冷靜點!江橫山那老滑頭的話能信嗎?就算你一個人上山,也難保他不會心一橫,擒了你之後連嫂子也不放過,殺一人與殺一雙對他而言沒差的。」
  
  李子淵冷靜的分析給他聽,又道:「你平時的精明跑哪去了?要不是我及時趕來,誰能攔得住你?」

  他在怒風堡接獲消息,知曉江橫山逃到了杭州,當下便感覺會出事,才日夜不眠的由怒風堡趕來杭州,途中他傳了書信給義兄,誰知他那段時間並不在府中,消息傳達不到,才會出了今天這件大事。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拿飛雪的命冒險。」展少鈞緊握韁繩,心口的駭懼怎麼也止不住。

  「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冒險。」李子淵凝重的說,「江橫山的話信不得,你冷靜想想,要是你真送了命,他會放過嫂子嗎?你得先靜下心來,想個對策。」

  這席話不無道理,展少鈞聽完,心中那波濤洶湧的懼怕稍有緩和,他原先狂亂的眼眸緩緩呈現清澈,「子淵,你先回去。」

  「大哥一一」
  
  「聽我說完。」他制止他,然後又道:「你上官府通報林捕頭,率領官兵守在山神廟外伺機而動,我會設法拖住江橫山,到時你們得在第一時間救回飛雪,知道嗎?」

  「那你呢?」他急問。

  「我會想辦法脫困,你別擔心。」展少鈞道,由懷中拿出邱七贈予他的龍鳳佩,將它放在李子淵手上,「你派人追回正返回蟠龍山的邱老前輩,要是我與飛雪沒能脫逃,你得答應我,先救飛雪。」他握住他的手,慎重交代。

  「你一一」李子淵被他眼底的深情給震撼住。他知道,要是柳飛雪有個三長兩短,義兄定會承受不住。

  握緊那塊龍鳳佩,他啞聲道:「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在我沒回來之前,不准擅自冒險。」

  「好。」展少鈞一口允諾。

  得到他的保證,李子淵這才躍上馬,「駕」的一聲,火速下山搬救兵。

  一直到那匹棗紅大馬遠離視線,展少鈞才跟著躍上身旁白馬,低喃了聲抱歉,馬鞭一揮,便朝山神廟賓士而去。

  ***

  「你終於來了。」江橫山雙臂環胸,一雙虎目謹憤的査探四周,在確定展少鈞真是一個人上山后,抿緊的厚唇這才咧開,「東西呢?」

  展少鈞立在他十步之外,寒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他由懷中拿出一塊玄鐵製成的墨黑權杖,冷聲道:「在這。我娘子人呢?」

  江橫山伸起腿,朝後面斑駁的廟門一腳踹去,木門應聲而倒,就見柳飛雪縮在廟中的乾草堆上,雙手與蛀蝕的桌腳反綁在一塊,嘴裡被塞了塊白布,水眸在看見展少鈞的那一瞬間揚起了緊張,她螓首直揺,拚命扭動身軀。

  不要!你快走,這是個陷阱!快走!不要管我!嘴巴塞了布,柳飛雪只能咿咿唔唔的發出聲,心裡著急得不得了。

  同一時間,展少鈞的俊眸也閃過一抹擔憂,但在看清她除了髮絲有些淩亂外,衣著仍是完整的,也沒有什麼傷痕,鬱積在胸口的著急這才消散。

  「放了她。」他緊握拳頭,雙眸仔細的窺探周遭環境,思忖著要如何救人。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白費力氣想法子救人。」江橫山冷笑了聲,「你以為我會什麼都沒準備嗎?早在一個時辰前我便塞了顆『更散魂』在你娘子口中,再過半個時辰,她就會毒發身亡。」

  半個時辰?!展少鈞強自冷靜的面容瞬間繃裂,急得大喊,「解藥呢?快交出來。」

  「要解藥很簡單。」江橫山朝他扔去一顆黑色藥丸。

  展少鈞手一揚,準確的接住。

  「這是另一顆『更散魂』你吃了,我就給你解藥,但是你得想清楚,解藥只有一顆,你們兩人之中只有一人能得救。」他由懷中掏出另一顆乳白色的藥丸,攤在掌上。

  不要吃,他是騙人的,柳飛雪拚命揺頭,淚花亂墜,淚水糾黏著烏髮,讓她看起來狠狽不堪。

  展少鈞深凝了他身後的柳飛雪一眼後,沒有遲疑的吞下那顆毒丸。

  「哈哈哈!」見他如此乾脆,江橫山仰頭狂笑出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我這次真是押對了寶!」
  
  「話少說,解藥拿來!」展少鈞心急如焚地狂吼。

  「權杖。」江橫山止住了笑,「給我權杖,我就給你解藥。」有了怒風堡當家權杖,他下半輩子便不用愁了。

  展少鈞邁開步伐來到他面前,才將權杖遞出,江橫山卻突然掐碎掌上解藥,一掌朝他胸口擊來。

  「你一一」他旋身險險閃過,見唯一的解藥被毀,不禁怒極攻心,顧不得自己中了毒便運氣於掌,朝江橫山背心掃去。

  「哈哈哈!展少鈞,你當真是不要命了,中了毒還敢運氣,就不怕提早見閻王嗎?」權杖到手,江橫山卻沒有馬上逃離,手臂一格,徒手與他對打。

  兩人你來我往的對了十來招,一開始展少鈞還占上風,可戰到後頭,毒氣逐漸蔓延至他全身,他的額間浮上黑氣,薄眉青紫,動作也遲緩了下來,一個不察,就教江橫山一掌擊中心口,黑血倏地噴灑出口。

  柳飛雪大駭,掙扎得更加厲害,咬得死緊的牙關沁出點點殷紅,染紅了她咬在嘴裡的白布。

  「你毀我江家寨,我奪你怒風堡算得上公平,但這些日子我像過街老鼠般被人追殺,成天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險些了結自己,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瞪著單膝跪地的展少鈞,江橫山恨恨的吼。

  「放了她……你答應過的……」展少鈞氣血翻騰,面色慘淡,又嘔出一大口黑血。

  「我這人本就不講江湖道義。」他狂笑著道:「你放心,這黃泉路你不會走得孤單,我會送你心愛的女人陪著你下地獄!」話畢,他眼神陰狠,揚手朝他胸口拍去——

  咻!

  悶哼一聲,江橫山不可罝信的瞪大眼,看著貫穿他左胸的箭矢。接連而來的如電箭矢一技技的射穿他壯碩的身軀,他瞪著牛鈴大眼,僵硬的倒下。

  李子淵領來的官府人馬及時趕到,有人率先入廟解開了柳飛雪手上的繩索,一得自由,她便踉蹌的直奔至展少鈞身旁,顫抖的以衣袖拚命擦拭他臉上的汙血。

  「少鈞!少鈞你張開眼!張開眼看著我!」她淚流滿面,抱著癱軟的男人大喊。

  「大哥1」李子淵扔下弓箭,著急的來到他們倆身旁,見他嘴邊流出汙血時,瞬間白了臉,「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血是黑的?」
  
  「毒藥……他吃了毒藥……江橫山騙他我中了毒,要他吃下毒藥……怎麼力、……怎麼辦呀……」柳飛雪泣不成聲。

  李子淵一聽,臉色大變,連忙背起意識模糊的義兄朝馬匹奔去。

  「飛雪……」展少鈞沙啞低喊,困難的伸手想抓住眼前糊成一團的白影。

  「在這!我在這……少鈞你捧著,別說話!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她握住他無力的大掌,顫著唇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握著那軟綿的小手,確定她安然無事後,他安了心,眉角緩緩揚起,輕聲說出藏在心裡許久的話。

  「我愛你……」他怕此時不說,便再也沒機會能說了。

  淚,模糊了柳飛雪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他慘白的俊顏。

  她從沒想過他會和她說這三個字,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

  用手背抹去淚水,她哽咽回答,「我也是!我愛你、好愛好愛你……你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他笑著,在聽完她的話後,與她交握的掌一點一點滑落,半眯的俊眸慢慢閉上,眉上的笑宛如舂雪初融,漸漸消逝……

  「不要一一」淒厲的悲嗚在山道上久散不去。

  ***

  「嫂子……」李子淵看著守在床榻旁長髮淩亂的人,難過的咽下喉中酸澀。

  「你別這樣,大哥已經……」話末完,他閉上眼不敢看她,痛心道:「已經……沒救了。」昨夜他已得知解藥被毀的消息,請來的大夫又皆不識這古怪的毒,而正趕來的邱七最快也要三日後才會到達,可義兄他……是撐不過今夜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別亂說,他還活得好好的,還有呼吸,身體還是熱的,你別亂說!」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真的沒救了,「大夫呢?怎麼不見了?他還沒醒呢!你大哥他還沒有醒!他們人呢?怎麼可以把病人扔著不管?我去找人一一」她慌忙站起,坐了一夜的雙腳卻已麻痹,才往前走了一步,雙膝便猛地一軟,整個人硬生生摔倒在地。

  「嫂子!」

  「夫人!」李子淵與剛進房的嚴喜樂同時大喊。

  嚴喜樂急忙沖上前,要扶起摔倒的主子。

  「喜樂,大夫呢?你快去幫我找大夫回來!快去!」柳飛雪反抓著她的雙手,淚水不斷由眼中滑落。

  「夫人你別哭,」嚴喜樂見狀,也難過的跟著落下淚,連忙安慰道:「夫人,老爺不會有事的,外頭來了位叫厲天行的男人,他說他是神醫邱七的徒弟,接到邱老前輩的指示前來救人,夫人,老爺有救了!」

  「你說真的?」李子淵聞言大喜,急忙問。

  「是真的,他人就在那兒。「她用力點頭,轉頭看著跨進門檻的黑衣男子。

  柳飛雪循著他倆的目光望去,撐起身子,半跌半爬的來到厲天行身旁。
  
  「你能救他嗎?求求你!求你救救他……」她扯著他的衣滿臉淚水。

  厲天行冷冷看著她,揚聲問,「龍鳳佩呢?」

  李子淵忙道:「龍鳳佩我讓人帶上蟠龍山請邱老前輩了。」

  聞言,厲天行轉身看向他,接著竟手一揮,推開柳飛雪,冷聲說:「沒見龍鳳佩,不救。」
  
  話落,旋身就要走。

  此話一出,屋內三人全倒抽口氣,怔愣的看著他。

  被推倒在地的柳飛雪最先回神,連忙抓住他邁開的腳,哭啞的柔嗓破碎不堪的喊,「求你,我拜託你救他!就算賠上我一條命也成,只要你能救活他……嗚嗚……」

  「厲兄一一」李子淵也伸手想留人,然而一抹圓潤身影卻早他一步擋到厲天行面前。

  「站住!」嚴喜樂雙手掇腰,瞪著圓眸阻在房門前,「你有沒有搞錯?救人關那塊玉佩啥事?什麼叫做沒見龍鳳佩就不救?你腦袋有毛病嗎?沒見到我家老爺快斷氣了嗎?沒看見我家夫人快昏倒了嗎?你這人的良心是被狗啃了嗎?」

  這話一出,柳飛雪面色更是慘白,心中更是絕望,身子一晃,差一點要昏了過去

  而李子淵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暗叫聲糟,急忙拉過嚴喜樂圓滾滾的身子,緩聲道:「厲兄千萬別和小丫鬟計較,就當是怒風堡欠你一份人情,李某懇求你救我義兄,這份大恩大德,李某定永生不忘。」

  傳言厲天行處事古怪,脾性比他師父邱七還怪上三分,這會兒他沒見到那塊龍鳳佩,極有可能真會撒手不管,拂袖而去,再加上這丫頭出言頂撞,這下事情可麻煩了。

  「我不需要怒風堡還人情,也不希罕你的大恩大德。」厲天行看也沒看李子淵一眼,銳眸直視那與他大眼瞪小眼的胖丫頭,眸裡閃過一抹算計。

  就在嚴喜樂又要破口大駡之際,厲天行倏地微啟薄眉,緩緩開口,「我可以救展少鈞,條件是……」
  
  利眸閃過一抹惡意,他說:「我要她。」
  
  ***

  一個月後——

  「嗚一一夫人……」嚴喜樂圓圓的臉蛋上涕泗縱橫,抱著主子埋頭大哭。

  「喜樂……」柳飛雪纖細的瓜子臉也不比自己的丫鬟好,清淚滿布,與她抱頭痛哭。

  「該走了。」站在嚴喜樂身旁的厲天行一臉不耐的自後領拎起她,像拎小貓般的拖她往馬車走去。

  「可惡!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忿忿的朝拉著她的男人喊,嚴喜樂極不甘願的被他拉上馬車。

  「喜樂……」柳飛雪本想追上,纖腰卻教身旁男子給扣了住,動彈不得,只能立在原地哭喊,「喜樂,你要保重圓臉探出窗子,嚴喜樂短肥的小手拚命揮舞。
  
  「夫人……夫人你可別忘了喜樂,千千萬萬別忘了……嗚哇一一」馬車漸行漸遠,哭聲也漸漸遠離,直至沒了聲響,柳飛雪仍是依依不捨的看著那縮成小黑點的馬車,淚珠不斷掉落。

  「別哭。」拭去她臉上淚珠,展少鈞攬著她,將她帶進屋裡。

  「喜號樂打八歲開始便陪在我身邊,就像是我親妹妹一般,現下她要離開,且一走就是三年……我沒法子不哭……」吸了吸俏鼻,她的淚水像是止不住般,燙得展少鈞擰起一雙濃眉。

  他輕歎了口氣,將她抱上大腿,輕聲道:「不然,就讓厲天行取回我這條命,換回妹子可好?」

  一個月前,厲天行開出條件,要喜樂當他三年的藥僮,協助他鑽研醫書,若是不同意,他便不沽他,任他見閻王去。

  喜樂當時想也沒想便允了,說只要能救回他,讓她家小姐開心,三年算得了什麼,就算是十年她也答應。

  他們怕厲天行會欺負無父無母的喜樂,於是他便將她收為義妹,提醒厲天行喜樂是怒風堡的小姐,要他善待。

  「不行!」柳飛雪急嚷,雙臂緊環著他的腰,顫聲道:「你的命好不容易才救回來,我不許你換!」她不想也不能再經歷一次可能會失去他的恐懼。撫著她的一頭青絲,他又歎,「你捨不得喜樂,哭得如此悲傷,那麼我當然得將她換回來,省得你傷心難過。」
  
  「我沒哭!不哭……你別再說這種話。」

  柳飛雪一聽,連忙拭去淚水,眼兒眨呀眨的,硬是將眼眶裡的淚珠給擠了回去,「我捨不得喜樂,但更捨不得你。」

  她伸臂勾著他頸項,埋首在他肩窩,語帶愧疚的又道:「當厲天行提出要喜樂跟他走時,我竟然連一絲掙扎都沒有,就想開口答應他的要求,若不是喜樂早我一步允了,我、我當真會將她當貨品一般交易……」
  
  她頓了頓,臉上歉疚更深,張口又言,「喜樂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怎麼能這樣對她?但那時我根本顧不了這麼多,只想救回你……」偷愉眨去又滑落的淚水,她啞聲問,「我是不是很壞心?」

  「不。」他捧起她的臉蛋,輕輕吻去她那自責的淚水,「今天要是換成你中了毒,我也會這麼做,不管厲天行要誰,就算他討了子淵我都會允。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就像是沒有人比我對你更重要一樣。」他蹭著她的頰,又道:「你不壞心,只是愛慘了我,我知道。」

  聞言,柳飛雪一怔,粉臉微紅,不確定的偷瞄他,「你聽見了?你……你那時不是半昏半醒的嗎?」

  他有聽到她那日在山神廟對他說的話?「半昏半酸不代表我聽不見。」

  展少鈞低笑,「更何況這幾日你天天在我耳邊提醒,一遍又一遍,我很難裝作沒聽見。」
  
  「啊?」她猛地由他懷中退出,小臉爆紅,「你你你一一不是睡著了嗎?」她曉得他在說什麼。

  這些日子她日夜不眠的照顧因中毒太深而久睡不醒的他,一天到晚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提醒他她有多愛他,要他千萬別拋下她……原來他真的聽見了?

  看著她羞赧的臉蛋,他眸中含笑,將她又攬回懷中,「我愛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愛你。」

  柳飛雪一聽,淚水再次氾濫,浸濕了他的衣_。她緊扭他的衣擺,柔聲傾吐,「我想我也是,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已動了心,只是我不曉得……一直以為我愛的是別人……」

  回想對他的情感,那種不像兄長也不似家人的情感,那種喜愛賴在他懷中撒嬌、喜愛嗔著他身上令人安心氣味的依戀,不就是喜歡嗎?

  她隔了十年才認清自己的感情,他們倆像是繞了一大圈,白白走了趟冤枉路,才認清彼此的心早在初見那時就已系在一起。

  「我愛你。」雙臂緊攬著他,她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體內,永不分離。

  「我也愛你。」他緊環著她,抱她躺上床,「但我現在比較想用行動表示!」
  
  她倏地羞紅了臉,任他脫去自個身上的衣物,還螓首一揚,主動送上芳眉。

  兩唇相印、兩心相疊,窗外鳥兒交頸,窗內兩情纏綿。

全文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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