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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結果,宮喜兒即使是萬般不情願,還是被強壓上皇後的寶座了!
因為宮喜兒實在是太在意她根本沒辦法母儀天下的性格,炎聿為了堵她的嘴,所以乾脆給她封號為「慈禧」,證明她溫柔嫻淑、慈德久聞,以混淆——呃,不,是以端正視聽。
反正,宮喜兒就這麼糊裡糊塗地進了宮當太監,又糊裡糊塗地被進獻給皇上,最後,更糊裡糊塗地當了皇後!
※ ※ ※ ※ ※ ※
「呵呵。」宮雪花最近是神清氣爽不已,逢人就笑。
這當然沒有別的原因,唯一的一個,就是她的女兒進宮當皇後了,她能不得意嗎?
「春花院好像有點舊了。」宮雪花一邊哺喃自語,一邊望著進來的客人。
「王大爺,今天怎麼有空來?」
啊,這人就是讓喜兒極度看不順眼的人嘛!想個辦法來整整他好了。
「好久沒有好好發洩了!」王猛一想到沒有玩到那個標緻的男子,內心就極度不滿。
「要發洩嗎?」宮雪花喚人端出酒來,「你先陪我喝幾杯,我找上回的那位小兄弟出來讓你玩,好不好?」
「好好好。」王猛當然是迫不及待地點頭答應,端起酒杯呼嚕呼嚕地就是好幾杯。
一、二、三——
砰的一聲,王猛應聲倒下。
「快來人哪,幫我把他抬到裡頭去,然後,開始拆房子!」宮雪花大聲嚷道。
「拆房子?」姑娘們全都不知道宮雪花藏的是什麼心思。
「快拆就是!」嘿嘿,先把房子給拆了,再鬧上官府,說這是王猛做的好事,就可以再整王猛一回,為喜兒徹底出口氣了。
至於這重蓋春花院的錢……不跟她那皇上女婿要,她跟誰要?不過,當然不是她自己去要啦!
從喜兒那裡開口,會比較快一點!
※ ※ ※ ※ ※ ※
「喜兒,妳一定要幫幫娘啊!」宮雪花到皇宮裡頭對自己的女兒淒厲地哭訴著。
「怎麼了?」娘沒事幹嘛哭得那麼傷心?「爹死掉了嗎?啊——」宮喜兒問完才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沒有爹這號人物。
「妳沒有爹啊!要是有,恐怕太多個,娘也不知道要哭哪一個才好。」宮雪花技巧高超地先暫時停止哭泣後,才又繼續說。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宮喜兒當然不忍心自己的娘親哭得那麼傷心,急忙催促道:「妳快告訴我啊!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一定想盡法子,努力幫妳解決。」
「真的嗎?」宮雪花止住抽噎,大眼瞅視著自己的女兒。
「當然是真的!」宮喜兒點點頭。
她現在是一國的皇後了,有的是權力可以濫用,不用的話,多麼浪費資源哪!
「我的春花院,被王猛那淫賊給拆了!」宮雪花又開始哭哭啼啼,看起來真是好不可憐。
「王猛?」不就是那個一直試圖糾纏她的色魔嗎?「他拆了妳的春花院?」
「是啊!」宮雪花一臉哀淒。「他上回又來春花院說要找妳,我說妳已經不在裡頭做事了,他不相信,結果就開始大鬧特鬧,鬧到最後,就把妳娘的春花院給拆了,嗚……」
「這惡人,竟然那麼過分!」宮喜兒這回可想到怎麼整治王猛了,「我一定會讓那男人變太監!」
哼,把他變太監之後,看他要怎麼欺負女人!
「這樣只是懲治了他,可是娘的春花院……鳴……」宮雪花哭得淚漣漣。「喜兒,妳一定要幫娘啊!」
「我能怎麼幫妳?」宮喜兒出聲詢問道。
「幫娘重建春花院哪!」宮雪花請求她。「嗚……妳可以幫娘弄來一大筆錢。」她哽咽地建議道。
「好啊!」宮喜兒當下泱定將宮裡有的珠寶綢緞全賜給宮雪花。「啊!」她猛然想到什麼似地高呼了一聲。
「怎麼了?喜兒!」宮雪花納悶地問著宮喜兒,很怕喜兒突然反悔,不拿錢給她了。
「有一個人,一定要好好地利用!」宮喜兒想到那個硬逼自己坐上後座的男人。
「誰?」她宮雪花教出的女兒果然不笨,腦筋挺靈通的!
「皇上啊!」她要籌錢,不找皇上,還找誰啊?
「那就拜託妳了,喜兒。」宮雪花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
「不算什麼啦!我們是母女耶,妳遇到什麼困難,我理所當然要幫妳啊!」官喜兒微笑說道:「這回,女兒一定會幫妳建一個最新最美的妓院!」
宮雪花綻開一個絕艷的微笑,「謝謝妳,喜兒!」
她就知道,要錢來找她女兒準沒錯!
※ ※ ※ ※ ※ ※
「什麼?」炎聿聽著宮喜兒的要求,簡直不敢相信。
這女人居然要他捐錢給她去蓋妓院!她有沒有搞錯?
「你答不答應啊?」宮喜兒緊纏著炎聿,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使勁磨蹭著他。
炎聿嚴肅地繃起臉,「不答應!」他當然不答應啊!天子出錢蓋妓院,這成何體統?
「為什麼不答應?」宮喜兒垮下一張臉,「需要錢的人是我娘,你的丈母娘耶!」哪有人這麼小氣的?
「問題不在這裡,是妳居然要拿朕的名義出錢去蓋妓院!」真是的,她有沒有搞錯啊?
「那麼驚訝做什麼?」官喜兒看著他那一張既不苟同又不可思議的臉。「我這可是為了你好耶!」
「為了我好?」她在扯什麼鬼話?
「對啊,這代表你很愛民啊!」宮喜兒唇邊綻出一抹笑花。
「愛民?」炎聿的黑眸瞪得彷彿可以殺人一般了。「捐錢蓋妓院和愛民有什關係?」
他怎麼樣都沒辦法把這兩件事聯想在一塊兒。
「當然有很大的關係!」宮喜兒說得可認真了,「這樣代表你顧及到一般男性的需求,讓他們有一個可以發洩的地方啊!」
「這是什麼道理?」炎聿怎麼樣都沒辦法認同宮喜兒的胡言亂語。
「這是很正確的道理啊!」宮喜兒義正辭嚴地說道:「就像你,還不是常常需要發洩?」
「妳——」炎聿惡狠狠地瞪著宮喜兒上?事幹嘛要扯到他身上來?
「怎麼樣?」宮喜兒回瞪著炎聿,一點也不怕他。「總不能你自己玩,卻不允許別人玩吧?」
「我這哪是玩?」他是愛她耶!她到底懂不懂啊?
宮喜兒哼了一聲,「自圓其說!只能自己要,而不給萬民用,你真是個惡劣的皇上!」
這娘兒們居然又罵他?
「朕不禁止他們上妓院就很不錯了!」炎聿也回哼了一聲,和官喜兒嗆起來。
「你真的是很小氣耶!要你捐個錢,你不肯就罷了,還把話說得那麼狠!」真是的!
炎聿直接睨了宮喜兒一眼!懶得回她的話了。
「我知道了……」宮喜兒舉起食指,指向炎聿,「一定是你想要玩女人,可是又玩不到,所以乾脆就不給別人玩,對不對?」
「朕哪有?」這女人,想像力那麼豐富做什麼?
「誰說沒有。」宮喜兒一口咬定他了。「我就知道,你把後宮的女人趕跑之後,深深感到後悔,卻又無處發洩,所以也要外頭的男人不能玩!」
「宮喜兒!」炎聿真的被她氣煞了。「朕只要有妳就夠了,不許妳東想西想的!」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啊!我又沒有東想西想。」宮喜兒一臉無辜。「誰教你不出錢給我蓋妓院!」
「妳!」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出不出錢讓妳蓋妓院,跟我要不要別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妳懂不懂?」
「不懂!」宮喜兒直接應道。「我只知道,你不出錢給我蓋妓院!」這件事,她十分耿耿於懷。
「妳——」炎聿氣急敗壞卻又不知如何響應,乾脆直接吻上她紅艷的嬌唇,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深吻。
這個吻,是吻得宮喜兒七葷八素的沒錯,不過她可沒因為這纏吻而忘了她的堅持。
「你究竟出不出錢?」宮喜兒瞇起美眸,給炎聿最後一次機會。
「不出!」他說什麼也不出!
「好,既然你不幫我出錢,那我又沒錢,只好親自下海去撈錢了!」宮喜兒冷哼了一聲,接著就要離開。
「下海去撈錢?」她在說什麼啊?炎聿直覺不妙地瞇起閃亮黑眸。
「對啊,我要精忠報國,所以得先到別的妓院去服務,等撈夠錢之後,再把那些錢拿去蓋春花院,然後把別的妓院全給鬥垮!」嗯,不錯,她愈想愈覺得這是一個很棒的主意!
「妳在說什麼?」炎聿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我在說我的計晝啊!」宮喜兒不怕死地說道:「誰教你不捐錢?那我只好靠勞力工作啊!」
哼,她還不是靠勞力才坐上皇後這個位子的?
「妳——」炎聿聽宮喜兒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差點沒被她給氣死。
「我還要去大肆宣傳說我是皇後,這樣的話,一定生意興隆,客人絡繹不絕!相信很快就可以籌到要蓋春花院的錢。」宮喜兒愈想愈覺得自己的計晝實在是太美好了。
「妳敢?」炎聿怒瞪著宮喜兒。
「怎麼不敢?」宮喜兒勇敢地瞪回去。「反正在宮裡不穿衣服、強上你這種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
她宮喜兒以前又不是沒當過男人,勇氣早在那個時候就培養得很是足夠了!
「妳——」這該死的女人,她真的敢做!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有那種膽子,而且他是關不住她的!
「算了。」炎聿決定退讓一步。「要多少錢,妳自己隨便拿!」他的錢怎麼說都沒有她重要!
當他愛上她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他從此不會有任何威嚴的形象在她面前存在了!
※ ※ ※ ※ ※ ※
「皇上,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喲!」宮喜兒拿著一塊模版,踱到正在處理國事的炎聿面前。
「什麼東西?」炎聿發現捐錢果然好辦事,宮喜兒最近的心情真的是好到不行,每回見他時都是眉開眼笑的,沒有一次例外。
「這個!」宮喜兒亮出那塊模版。「你猜猜這要做什麼用的?」她笑臉盈盈地問著他。
炎聿望見那一塊版子上刻著滿滿的人名,直覺地皺起眉頭,「這是……」版子裡頭有他的頭銜,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要放在春花院前頭的紀念碑的模子,上頭寫著捐錢的人還有他們捐的錢喔!」宮喜兒很興奮地解釋道。
「妳做這個紀念碑幹嘛?」炎聿被她的行為氣得火冒三丈。要他捐錢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還要把他的大名公諸於世,這像話嗎?
「你捐那麼多錢給我,還有別人也捐了一點錢給我娘,我們當然要知恩圖報嘛!」宮喜兒一臉理所當然。
「沒必要!」春花院……他真的會被這間妓院給煩死!
奇怪,他怎麼都不領情?「你不覺得這紀念碑做起來很漂亮嗎?」宮喜兒小心翼翼地問著炎聿。
「不覺得!」炎聿哼了一聲,決定埋首國事。「我警告妳,妳別給我擺紀念碑上去,要不然我就派人在春花院蓋好之後再去拆了它!」
「啊?」這樣聽起來好像很嚴重。「你真的很不想要這個紀念碑是不是?」宮喜兒再度問道。
「廢話!當然不想!」炎聿沒好氣地回道。
「喔,好吧!」看來紀念碑似乎不夠紀念他的豐功偉業,所以導致他的極度不滿。
畢竟他是皇上嘛!從小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她這麼一個小小的構想,也難怪他會那麼氣了。
好吧!取消紀念碑,宮喜兒新尋找更好的紀念方式來紀念炎聿!
※ ※ ※ ※ ※ ※
「你真不不來?」宮喜兒這會兒又為了春花院的事在煩著炎聿。
「不去!」過年期間,他當天子的人可是很忙的耶!能答應她讓她回春花院看春花院開張,已經對她很好了。
「可是,你捐了那麼多錢,沒來剪綵不是很可惜嗎?」宮喜兒可是巴不得能請到炎聿光臨,為春花院的開張壯大聲勢。
「不去!」他幹嘛要到那裡去丟臉?
「哎喲,求求你嘛!」宮喜兒軟聲哀求著,希望炎聿能夠突然想通,決這要親自去剪綵。
「不要!」炎聿斷然否決。
「好吧!」宮喜兒決定放過炎聿了,反正她最近為了春花院開張的事,天天往皇宮外頭跑,也沒什麼空跟他鬧。
他不能去的話,那她就另外想辦法,找個東西代替好了!
找什麼東西好呢?啊!乾脆搬個蠟像去,假裝是真人,好讓大家瞻仰皇上的龍顏旦這樣一定能幫春花院吸引來許多的人潮!
嗯,真是個好辦法!既可以紀念皇上,又可以達到宣傳效果!嘿,她這個皇後還真的不是普通的英明啊!
※ ※ ※ ※ ※ ※
大年初五
僻哩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的響起,重新改建裝演之後的春花院,在宮雪花和宮喜兒連袂剪綵之下,隆重開市了。
春花院原來就頗為出名,這回重新開張,又請到當令的慈禧皇後來剪綵,以及搬來一座皇上的蠟像,所以吸引來的人群真可說洶湧如潮。
這下宮喜兒自然是興奮無比,不過蠟像的消息傳到炎聿那裡,可就沒完沒了了,只聽到皇宮裡傳來一聲怒喝——
「宮喜兒!」
正在春花院裡笑得開懷的宮喜兒,竟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 ※ ※ ※ ※ ※
見到宮喜兒回宮,炎聿鐵青著臉,準備要開罵,沒想到宮喜兒倒先沉著一張臉,罵起炎聿來了。
「都是你害的!」她指著他的鼻端咒道。
「我?」炎聿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一臉鐵灰。他都還沒罵人呢!她倒是先罵起人來了!
「不是你還有誰?」她想到就一肚子火!
「妳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炎聿怒火沖天,雖然很不想要在大過年的時候跟宮喜兒吵架,不過,是她先開始的,他也沒辦法。
「都是你那蠟像害的啦!」宮喜兒氣得要命。「要不是你那個爛蠟像,春花院也不會開幕第一天就被鬧翻天!」
「這於我什麼事?」他都還沒跟她討論她私制蠟像、又陳列蠟像的事,她這回居然先算帳算到他頭上來?也不想清楚那蠟像究竟是誰擺的?真是天殺的!
「誰說不干你的事!」宮喜兒直啜著:「都是你啦,都是你那英俊無比的蠟像,吸引了一大群女人要看,結果她們又遇到自己的相公要去嫖妓,當場上演全武行,害春花院才開門第一天又要整修!更氣的是,連那個蠟像都被人偷走了!嗚……人家好喜歡你那一尊蠟像,本來只是想要擺擺就拿回宮裡,結果……嗚……」
「妳啊!」炎聿一聽到這種慘事,又看見宮喜兒那一副傷心的模樣。怒火竟無端端的消弭於無形。「朕真的是敗給妳了。」
「不管,人家要蠟像啦!」宮喜兒奔進炎聿的懷裡,直嬌啜著:「人家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蠟像耶!」
炎聿斜挑起眉,「妳看本人不就夠了?」他就不相信,他本人會比那蠟像還難看!
「對喔!」宮喜兒被他這一提醒,才想到她擁有他的本尊,連忙破涕為笑,「我有你就夠了!」
宮喜兒輕輕踱起腳尖,吻上炎聿的唇,她要讓他知道,她能夠遇到他,真的是一件幸福無比的事。
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得過他了,他是她的一切啊!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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