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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火情愛 2
我想觸摸妳的肌膚
和妳呼吸相同的空氣
每分每秒都與妳在一起
第四章
一早,溫絹便紅腫著眼睛起來幹活。
她一直避著牟祖文,一來是昨夜的不愉快使她難堪;一來是她不想又紅又腫的雙眼被他看見,她知道此時的自己真是醜得可以。
但溫絹閃人的功夫果真還沒到家,她的東躲西藏看在牟祖文眼中,覺得其中必定有鬼。
「妳在耍什麼花樣?」牟祖文一面享用溫絹準備的早餐,一面說道。
他這回的話使溫絹直愣愣盯著他。他這次說話的語氣不是在譏嘲她,而是一個純粹的問題。
「沒……有,沒有啊!」溫絹回給他一個甜美無比的笑容。
牟祖文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吞下手中最後一口吐司。
突然間,羞赧湧上溫絹臉龐,在牟祖文的注視下,她的淡漠漸漸融化了。
「今天晚上有個餐會,妳準備、準備吧!」牟祖文站起身走到門口時,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對她交代,但話一出口,兩人都嚇了一跳。
牟祖文對自己的邀約感到唐突。
他不是早就約好君君了嗎?為什麼又會改變主意呢?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因素使他做出這種出乎意料的事。不是說要如好報復她的嗎?怎麼當初的決定已經開始動搖了?
「還有,找件像樣的衣服,妳平時的衣著實在令我倒盡胃口!」由於對自己的動機感到不解,牟祖文故意將話說得很不堪,以免溫絹誤會自己已原諒她。
「我沒有適合出席正式場合的衣物……」面對他的嘲諷,敏感的溫絹也只有裝作聽不出來。
牟祖文由皮夾中拿出十張千元大鈔,遞給她。
「原來只是在向我要禮物!我不知道女人衣服的價位,這些錢足夠了。」哼!他還以為她有多與眾不同,原來她和他那些女伴一樣,只是因為有利可圖才百般順從他。
看來他小看她了。這個突來的認知讓牟祖文皺起眉頭。
「不是這樣的,是因為我身邊沒有錢可以打理一切,並沒有任何想跟你要東西的心理。如果有錢,我一定會還你的。」溫絹連忙解釋。她無法忍受他誤會自己,不管是任何事情。
「還?妳用什麼還?妳們欠我們牟家的還不夠多嗎?這輩子,妳是還不完的!」不知為何,一聽見她頗有骨氣的話,牟祖文就壓抑不住滿心憤意。
溫絹決定不再說任何話,因為她知道,她所有想要替自己辯解的話聽在他耳中,全都如利器般尖銳。
「如果妳認為今日我帶妳出席餐會有其他因素的話,那我告訴妳,我只是想將妳帶給所有人看,讓他們知道妳只是個替代品!」
如他所願,溫絹的臉色馬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又接著說:「如果覺得不滿,妳大可以走人,我不會留妳的,但溫家的親朋好友會如何批評妳們姊妹犯賤的行為,我可就不清楚了。」
牟祖文毫不在意的口吻讓溫絹的心冷了一大截。
「如果你說的這些話只是想傷害我,那你成功了;但如果你只是想讓我屈服的話,絕不可能!」她不認輸的瞪著他,心中的傷痛卻四處竄流。
「可不可能別說得太早!」語畢,牟祖文甩上門,離開了公寓。
溫絹跌坐在地板上,她硬生生的將眼淚吞回去,不許自己為這件事哭泣。
望著手中的鈔票,溫絹怔忡了好一會兒才回復正常。
他待她算是仁慈的了,他大可以毀了溫家,讓醜聞公諸於世,但他沒有。
更何況,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是他。這麼想著後,溫絹已經不再怨懟牟祖文加緒在她身上的傷痛了。
和他相處的這段時日,她好像愈來愈能適應他的火爆脾氣,總是能夠很快的將自己空虛的心情調適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溫絹在要不要撥電話向明月求助之間考慮甚久,結果她還是找上了明月。
一個鐘頭後,兩人在學生時代常一起聚會的「小歇」碰面,溫編特地要明月別告訴羅國全見面的事。明月知道溫絹有苦衷,而她又隱約猜到些什麼,所以並沒有多問。
兩人在靠近大門附近的桌子坐了下來,這是每次相約的老位子。
「怎麼了?牟祖文怎麼會要求妳搬來市區?他該不會對妳打什麼壞主意吧?」個性古怪的牟祖文不管做什麼,都會讓明月覺得他好像在設計溫絹。
「沒有,他碰都沒碰我一下。」溫絹連忙替他澄清。
「怎麼可能……」小絹這麼清新可人,除非牟祖文瞎了眼,否則她絕對不相信他對小絹沒感覺!
「是真的。」有什麼不對嗎?溫絹不解。
「難道他……『不舉』?」明月偏著頭想一下才神祕兮兮地低著頭小聲的對溫絹說道。
「他……不可能。」溫絹紅著臉說。記得上回牟祖文想要侵犯她時,她有感覺到他的……
「妳怎麼知道?難道妳已經被他給……」明月做出一個斬首的手刀手勢,繼續追問著。
「沒有啦!差一點而已……」一說起這件事,溫絹就渾身不對勁。
「那個死牟祖文,竟然把主意打到妳身上!」明月忿忿不平地說。難怪小絹要她別找國全來。
「沒這麼嚴重啦!」溫絹馬上搖頭。
「妳自己當心點兒,孤男寡女的,還是小心為妙!」如果真被牟祖文給「吃」了,也必須向他索賠個幾千萬才行。
「我知道啦!」明月真是關心過頭了,牟祖文怎麼可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呢!自從那日之後,他避她有如蛇蠍,怎麼會有機會呢?只怕就算她願意,他搞不好還不要。
「對了,妳今天找我出來有什麼大事?」喝一口冰奶茶,明月好奇的問。她都忘了問小絹特地找她出來的原因。
「其實也沒什麼,是牟祖文要我晚上陪他出席餐會,所以我想請妳陪我去買衣服。」溫絹坦白說出。
一聽見「出席餐會」這四個字,明月的表情迅速轉變,原本含在口中的奶茶也因這令人震驚的大消息而差點噴出。
「咳咳……」明月嗆著地漲紅著臉猛咳嗽。
「妳沒事吧?」溫絹馬上輕拍她的背部。
「妳說什麼?牟祖文要妳陪他出席今天晚上的餐會?」牟祖文怎麼會找小絹和他一起出席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嗯。」溫絹也不清楚箇中的原因,但她的心中對這事竟存有一絲絲喜悅。
「他怎麼會如此決定呢?我看他可是恨妳入骨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姊姊負他在先——」
「完了、完了!妳陷進去了。」明月拍了下額頭說。
「什麼東西?」溫絹不了解明月話中的含意。
「什麼東西?!妳還問我什麼東西?我說妳這用情太深的女人,就算被人賣了,還乖乖替人數鈔票!」
溫絹一頭霧水的盯著明月。今兒個明月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唉,小絹啊!妳千萬不可以愛上那個暴戾的男人啊!妳要知道,他對妳只有報復仇恨,沒有男女情愛,愛上他,妳的日子會生不如死的。」明月苦口婆心的勸著溫絹,但看溫絹一副深陷其中的模樣,她也只有祈禱上天,事情未如她所想般無法挽回。
「我沒有……」溫絹無力的否認著。
她真能愛上視她為仇敵的牟祖文嗎?不,她不可以愛上他,因為結局不會是好的,她也不願自己一步一步深陷其中。
「妳有,瞧妳的表情就知道了,妳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們。」明月一語道破溫絹的感情。
「你們?!妳是說國全也……」
「早在那日他上牟家時就發現了,他說妳看牟祖文的眼神特別不一樣。」明月皺著眉頭,微微頷首。
溫絹覺得相當對不起羅國全,但她無法強迫自己漠視心中的感情。
「他……還有說什麼嗎?」此時溫絹的表情十分小心翼翼。
「他說看見妳找到幸福,他會比自己得到幸福開心,就這樣。」
「對不起……」溫絹的眼睛開始起了霧氣。
「這種事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還不就是男歡女愛嘛!只是妳要確定妳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明月雖沒交過男朋友,但藉由身邊朋友的故事,她也獲得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
溫絹堅定的點點頭。
「如果真是如此,我和國全都會站在妳這邊,支持著妳。」
明月的一席話讓溫絹感動得眼紅鼻酸。
如果沒有他們,她真不知要如何過下去。溫絹在心中感慨著。
「好了、好了,別哭了,沒見過這麼愛哭的女人!」明月的話中充滿友情的溫暖。
「沒辦法,女人是水做的嘛!」
「我就不會。」明月不信每個女人都得像溫絹。
「妳當然不會,因為妳不是水做的,妳是火化成的。」溫絹抹去眼淚,打趣著說。
「火?!啊!妳是在說我像母老虎嗎?妳這傢伙,看我怎麼對付妳!」語畢,明月將手湊到溫絹的腰間,對她搔起癢來。
「呵……呵……不要這樣!快……停下來啦!」
溫絹不停的閃躲著明月的手,兩人就這樣玩了起來。
「好了、好了,夠了,不要再玩了。」怕賽的溫絹出言制止明月。
「怕了吧?怕了就饒妳一命!」明月收回手,笑著說。
「好、好、好,我好怕。」怕明月出其不意又攻擊她,溫絹小心的防備著。
「想好要為今晚添什麼行頭了嗎?」收起玩心,明月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其實溫絹心裡根本沒個底,但她知道這種事問明月就對了。
「走吧!我早就料到妳想我來替妳打點了!」愛漂亮的明月一直是溫絹和羅國全兩人的造形師。
「謝謝妳了!明月美人。」溫絹拍著馬屁。
「好啦、好啦!該走了吧?今天下午妳可是有許多事要做。」
「是,明月設計師。」溫絹起身朝她行了個九十度禮,打趣的說。
※※※※
穿著黑色的無袖洋裝及高跟鞋,溫絹顯得很不自在。
她從沒嘗試過這類的衣物,如今穿在身上,還真是奇怪。
「明月,我覺得不太習慣……」溫絹拉拉明月,扭捏的說。
「不會呀,我覺得棒極了!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妳的身材這麼好。」
見到溫絹穿上這件無袖連身洋裝,明月驚豔的說。她知道小絹的身材瘦削,但從沒想過小絹的上圍是如此的豐滿,這款衣服真是太適合她了。
「我覺得好緊……好怪耶……」太合身的衣物總讓溫絹覺得渾身不對勁,沒有安全感。
「不會,我覺得很好看耶!小絹,想不到妳身材這麼好!」明月以手肘撞向溫絹,曖昧的說。
「有嗎?」溫絹馬上羞紅了臉。
「哪沒有?!來,妳照照鏡子。」明月將溫絹拉到落地鏡前,「妳自己看看。」她幫溫絹抖抖衣服,使衣服看起來更加挺實。「很美吧!害羞什麼?又不是見不得人。」
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溫絹是真的嚇到了。
她沒穿過這種衣服,看看其實還……滿好看的,只不過有點緊。
「妳不覺得這衣服好像小了一號嗎?」溫絹在鏡子前多照了幾下才問。
「小一號?哪會啊!妳自個兒瞧,是哪兒不合穿啦?」明月倒覺得這衣服根本就是為溫絹設計的,是如此合身。
「我覺得胸脯的部分太緊……」溫絹覺得自己的乳房好像隨時會跳出來般。
「這叫做集中,妳不覺得這樣比較性感嗎?」豐滿的胸部被高高托起,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還有什麼好挑的呢?
「會嗎?」
「會啦!真的美極了。」
「真的?」
「真的啦!妳不要這麼沒有自信嘛!看看妳自己……」明月看著鏡中的溫絹說:「擁有這麼乾淨的臉,不需要靠化妝來修飾還不好嗎?妳啊,不要太貪心。」
「對不起啦!不過還是要感謝妳這樣幫我。」
「少跟我說這些,我們是什麼關係,需要這樣謝來謝去的嗎?」一直以來,明月都將溫絹看成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對她好是自然而然的,沒有要求回報的意味存在。
「總之非常謝謝妳。」
「好了啦!與其在這裡謝東謝西,我們不如到髮廊去做個造形。」
「是,明月老師。」溫絹將身上的洋裝脫下來,到櫃檯結帳。
※※※※
明月帶溫絹來到東區一家非常有名的「溫妮」髮廊,一入內,她就連忙請裡頭最有權威的設計師為溫絹設計髮型。
「小絹,妳儘管放心,這家店我來過好多次,口碑很不錯,一定可以幫妳設計個很適合的髮型。」明月站在溫絹旁邊推薦著。
「嗯。」其實只要是明月介紹的,溫絹就放心。
大約一個鐘頭後,設計師將溫絹的髮型打點好了。
「有沒有?我就說吧!妳看看,多美啊!」瞧瞧溫絹的髮型,明月滿意地頻頻點頭。
溫絹看看鏡中的自己。的確是比她原先的髮型好看多了。
設計師再幫溫絹上髮捲,完成後把她及肩的秀髮綰成髻,亂中有序的髮型恰好配合剛買的黑色洋裝。
明月心想,她一定要讓牟祖文對小絹的外表有所迷戀!既然她無法改變小絹對於牟祖文所萌生的情意,那麼她就讓牟祖文將目光集中在小絹身上,這樣對小絹多多少少有些幫助。
「好了,大功告成!時間也差不多了,妳可以回去打扮了。」
※※※※
電話鈴聲響起。
「喂,您好。」溫絹接起電話,有禮貌的說。
「妳好了嗎?」牟祖文冷硬的聲音傳來。
「好了。」直到這一刻,溫絹還是無法相信牟祖文會帶她出席餐會。
「半個鐘頭後我在樓下等妳。」說完,牟祖文就結束通話,沒有多說什麼,令溫絹有些失望。
「我也該走了。」在旁不出聲的明月知道牟祖文即將來接溫絹,便準備離去。
送明月離開後,溫絹站在鏡子前看著上了淡妝的自己。
其實整體看來,她的樣子是相當不錯的,但她還是有些擔心牟祖文會有什麼感覺。
溫絹拉拉衣擺、順順頭髮,檢視自己是否還有不妥之處。
大致上是可以了,其實就算有什麼地方不合,她也不曉得要如何修改,明月走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溫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看手錶又看看牆上的鐘,心情十分複雜。為什麼她要如此在意牟祖文的感覺?也許她真的愛上他了。
她是真心想撫平他心中的傷口,只是早就將自己封閉起來的牟祖文是不會領情的,他只會一味的逼迫她。雖是如此,她為他而雀躍的心情還是存在,這就是所謂的飛蛾撲火吧!
想著、想著,時間也到了,一陣喇叭聲將溫絹的思緒拉回現實,她馬上拿起小皮包出門,往樓下衝去。她可不能讓牟祖文等太久。
下樓後,溫絹往四周瞧去,尋找牟祖文的車。
她發現一輛銀色賓士停在騎樓前,於是馬上朝車子小跑步過去。
坐在車子裡的牟祖文一見溫絹亮麗的裝扮,震愕不已。
他一直都知道溫絹很迷人,但他從來不知道她也可以這麼性感,尤其是那件該死的無袖洋裝,竟讓她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外頭,她是存心想勾搭男人嗎?還有她臉上的妝,讓她整個人亮麗了起來!最後是她修長的雙腿,教他無法克制自己去幻想,當它們纏繞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
天啊!他快被自己急劇起伏的情緒困擾了。
一股莫名的火氣自牟祖文心底竄起。不管如何,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吃醋。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一上車看見他的臉色不太好,溫絹立即道歉。
「沒關係,十個女人有九個會遲到,妳們不都是用遲到來引起男人注意嗎?」牟祖文平淡的聲音教人聽不出喜怒哀樂。
「不是的,是因為——」
「算了,不必為了這個無意義的話題浪費口舌。」將車子開上車道,牟祖文為了壓抑心中渴望,刻意裝作冷漠。
雖然適應不了他時好時壞的脾氣,溫絹仍是乖乖閉上嘴。
一路上,兩人皆是沉默不語。
入夜時分,天色一片漆黑,溫絹觀看車窗外的景況。
她可以感覺車子正慢慢地遠離市區……
也許餐會設席地點在郊區。溫絹這麼告訴自己,但是以牟祖文飛快的車速判斷,時間真有這麼趕嗎?
「對不起,牟先生……你可不可以開慢一點?」溫絹忍了許久才怯怯地開口請求。
對於她的請求,牟祖文非但沒應允,還故意加快車速。
這速度在夜晚的濱海公路上顯得更加駭人,溫絹突然覺得一陣反胃。
在強忍了一段時間後,見車速依舊沒有減緩,她才開口說道:「對不起:可以停一下嗎?」她捂著嘴,強忍著不要吐出來。
一發現她的不對勁,牟祖文減低車速,在一旁的濱海休息處停下來。
一下車,見著一旁的垃圾桶,溫絹馬上吐了起來。
隨她下車的牟祖文靠著車門,一邊冷眼看她狼狽的模樣,一邊自顧自的抽起煙來。
「對不起,壞了你的興致……但是我真的很不舒服……」拿出紙巾拭嘴後,溫絹歉疚的說。
牟祖文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是他害她如此痛苦,她卻還擔心自己害他不高興……
一股自責感湧上他的心底。
「沒關係,我不打算去了。」牟祖文說得很輕鬆。
「啊?」溫絹看著他。
「我不想出席今日的餐會了。」將目光放在溫絹蒼白的臉上,牟祖文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惡魔。這不就是他追求的感覺嗎?為何在這一刻會有愧對產生呢?
「那……現在呢?」他的行徑令溫絹相當不解。
「現在……」看看她的穿著,他實在不想讓第二個人瞧見她的性感。
溫絹認真的看著牟祖文,等著他的答案。
「我帶妳去一個地方。」說完,他拉著她的手,朝海邊走去。
夜晚的海邊是相當可怕的,對溫絹而言,是比暈車還要來得可怕。
但是,她就這樣任由牟祖文牽著走,好像有他在身邊,什麼事都不再難以接受。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沙灘處,銀亮的月光灑在沙灘上,美麗的景象現在他們眼前。
溫絹對於牟祖文會如此清楚此處地形感到很訝異。
她驚訝的看著他,他卻好像知道她想問什麼,直接說道:「有一陣子,我常來這裡。」
「能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真是幸福。」溫絹想也不想的說出口。
牟祖文奇怪的盯著溫絹。
「我是說……那個人……我……」面對他的目光,她竟不知要如何圓話。
「妳是第一個和我來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自然的說道。
聽見他說的話,一道暖流竄流在溫絹全身。
就算他是在灌她米湯,她也甘願。溫絹心中是這麼想的。
「過去我從沒想要帶誰一起來觀看這片美麗的沙灘,今天恰好有機會來這兒,就順道過來看看。」覺得自己的舉動會讓她有所誤會,他趕緊補述著。
「不管如何……謝謝你帶我來這裡。」
接著,牟祖文又拉著溫絹朝沙灘走去,她很自然地快步跟上。
「啊!」沒穿過高跟鞋的溫絹行走在沙灘上,不適應的拐到腳。
「妳沒事吧?」回頭看看溫絹,牟祖文關心的問。
「嗯。」溫絹馬上點點頭。他今天怎麼了?竟對她這麼體貼,雖然這使她有些不習慣,但是她好喜歡這樣的他。如果他能永遠這樣待她,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牟祖文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鋪在地上,好讓兩個人坐在上頭。
「不太好吧?」坐下之前,溫絹心疼的問道。這衣服送洗可得花不少錢。
「要妳坐就坐!」他用霸道的口氣說著。
不想破壞氣氛,溫絹聽話的坐下了。這樣觀看景色的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兩人就這樣肩靠著肩,一句話也沒說,但氣氛卻是如此的好。
如果兩人的關係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溫絹心想著。
※※※※
牟祖文將熟睡的溫絹自車中抱出。
真不知道誰才是主子!這小女人竟趁他專心開車之際睡著了!
看看她的手現在放在哪……
由於牟祖文是側著將溫絹抱起,所以她的手理所當然地垂在身側,只是她垂在身側的手正好貼靠在他的重要部位,使得渴望她許久的他血脈僨張起來。
她毫無意識的動作,卻牢牢地牽動著他的情慾。
牟祖文強忍住自己的慾望,咬緊牙關將溫絹抱入室內。
冷空氣並沒有讓他降溫,令他渴望的心念反而更加堅定。
上樓後,牟祖文直接將溫絹抱往自己的房間,他輕輕將她放在鋪著深藍色被單的床上,自己則站在床邊凝視著沉睡中的她。
光是看著她柔美的睡姿,他的男性雄風就起了莫大的反應。
他坐上床緣,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細膩的臉龐。
她真的很美……雖不是他見過最迷人的女性,卻深深吸引著他……她們姊妹都讓他徹底瓦解了心防……
該死的!他為什麼又想起那個拋棄他的賤人?很快的,牟祖文又回到現實。
現下躺在床上的女人可是他要報復的對象,他當然可以大膽的享用她。
然而,當他開始拉下溫絹的洋裝拉鏈時,她毫無防備的睡容又讓他改變了心意。她美麗臉上的甜蜜微笑讓他停下手上的動作。
她是多麼的信任他,他這麼做是不對的……
趁自己尚存一絲理智,牟祖文起身衝入浴室,打算沖沖冷水以壓下體內燥熱的慾火。
被他的動作影響,溫絹翻了個身,卻沒有甦醒的跡象。
※※※※
浴室中的牟祖文裸著身子,任冷水沖刷在身上。
為什麼他要如此讓步?理虧的可不是他啊!
從一開始的予取予求到現在,他竟然開始體貼起她……
現在躺在床上的可是那賤人的妹妹啊!你怎麼可以一再體諒她呢?這樣不是讓報復行動變得無趣了嗎?牟祖文心底有個邪惡的聲音不停說道。
他從來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人,不是嗎?這一切都是她們欠他的不是嗎?
想當初害他顏面掃地的人是誰?讓他們牟家蒙羞的是誰?他怎麼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寬恕她呢?她可是溫婷的妹妹啊!她的用處只有一個,就是為溫婷償債!
生理上強烈的需求使牟祖文渾身疼痛,幾乎無法思考。
他不由得回想起上回在牟家大宅裡,摸著她細滑皮膚的那種滿足感,現下他要重新尋回那種感覺,他要再一次觸摸她,而這回,他要完完全全得到她,不再讓她溜走……
溫絹對他而言是個撫平心中慾望的最佳工具,誰教她是溫婷的妹妹。
牟祖文狂烈的慾望在體內不停的鼓譟著。
現在他知道要怎麼做了!
隨手拿起掛在一旁的浴袍披上,牟祖文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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